“我不是在躲你,而是……”司徒帧思绪纷乱的抓着手中消音手枪,手心全是冷汗。
“因为我不是你穿越千年时空追寻的佳人,所以你根本没必要保护我?”魏蝶儿的口气轻缓无力,心却开始刺痛,仿佛被撕碎成一片片。
“蝶儿,对不起,我……”
“你什么?”
“我弄错了,这一切全都错了,都不对。”他愤怒的大吼。
“喜欢错了人、陪错了人,是吗?”魏蝶儿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当司徒帧满含歉意望向她时,才发现魏蝶儿此时双手握得死紧,浑身不由自主的在颤抖,还未等他有所行动,她就接着说道:“其实……我本来就不需要你保护。”表情十分平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视线糊成一片,眼前的景象好象全泡在水里,愈眨眼就愈看不清楚:“我也没有很喜欢你,根本不在乎你能不能陪伴我,所以你不必摆出一副很懊恼的德行。”
“不是的,蝶儿。”司徒帧仰头闭目,努力沉淀自己的焦躁:“我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项事实。”
“不用解释,我明白了。”魏蝶儿故作潇洒的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洒脱模样,她本想再说几句话,却发现喉头梗住了,浑身抖个不停,眼睛左飘右飘,却不知看哪里才好。
“学妹,别哭了。”闫风看得心头一阵绞痛,将她的脸埋在自己怀中:“我们回家,别管这些事了。”
她好丢脸,她以为司徒帧是真心爱她,以为他会守护她一生,以为自己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是他最珍惜的宝贝、是他愿意一生相守的女孩,原来是他认错人了,同时也爱错人了,白白浪费心力去守护一个爱人替身……
“蝶儿,别哭。”左飞鹰也心疼的用力抱住她,却止不住她剧烈的颤抖与不断滚落颊边的泪水。
赶快说其实她一点也不在乎,快……否则会让人看她笑话、发觉她的难堪,赶快笑着摆出一副吊儿啷当的模样,让大家知道其实这项错误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她很看得开的,原来他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将她错当成一千多年前的妻子,原来他的温柔不是给她的,他的痴心也不是给她的,她不在乎,她只是太过自作多情而已,这根本没什么好在乎。
是谁在哭啊?哭得好大声,凄厉又吓人,虽然听起来像是埋在某人怀里嚎啕大哭,可是声音还是传出来了,那种哭法好象摧心裂肺似的,连魏蝶儿自己听了都觉得好丢脸,怎么会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这副惨相?她才不会做这种逊事呢,既然如此,再严重的事也不过芝麻绿豆大而已,何必这么在意?
到底是谁在哭呢?魏蝶儿埋着头,什么也看不见,是谁哭得那么伤痛欲绝?是酒吧老板娘阿紫?亦或是自己?魏蝶儿不想深究,也无力深究……
如魏蝶儿之前所言,爱情若是掺杂了逃离与背叛,就称不上是爱情,她无法忍受司徒帧到了最后一刻喊出的名字依旧是萦绕他灵魂深处千年的‘紫儿……’,这样的结局叫她情何以堪?踉跄中叫左飞鹰与闫风带回熟悉家中后,她依旧感到不安、感到惶恐。
可是魏蝶儿没想到,她这一等,竟整整等了一个礼拜……司徒帧不见了,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任何消息,就像平空消失,他们这样……算哪门子的男女朋友?
“可恶。”魏蝶儿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模糊视线,时间太巧合了,先是趾高气扬的司徒夫人找上门来要她离开司徒帧,随后又是司徒炎的色胆包天,随后又是巴图氏族的阴谋……接着司徒帧这位当事人便无故失踪,这让原本坚定她对自己感情不假的她忍不住心生猜疑,不安地泡泡不断冒出心头。
‘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为什么不交代一声?就这样消失算什么?可恶的男人,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自巴图氏族大楼浑浑噩噩归来后的每一晚,魏蝶儿依旧难过哭着,又一夜在客厅里睡着了,然而她等的人依旧没回来……
铃铃……
“蝶儿,我刚回国,听说有人找你跟司徒帧的麻烦?是不是有这回事?告诉我,我让我家那位去替你摆平这件事……”
“依依?”听着电话听筒里传来干净利落的熟悉女声,再也隐忍不住心痛的魏蝶儿‘哇……’一声大哭起来,哪里还管得了许多?到最后竟然演变成无尽干呕,吓得听筒对面的颜依依惊蛰大叫。
“蝶儿,你怎么了?还好吧?”颜依依不顾身侧老公要她冷静的手势,越发担心下就越大声。
洗去嘴角的残渍,魏蝶儿面色惨白,摇摇晃晃的走回客厅,虚弱的说:“没事,可能是肠胃炎,吃什么吐什么。”她吃不下也喝不下,就算勉强吃下东西,最后也全部吐出来,这情形从巴图氏族大楼回来、司徒帧消失无踪那天起至今,已整整维持一个多礼拜。
“傻瓜,你有没有去看医生?司徒帧还没回来吗?”
一提到司徒帧,魏蝶儿的眼眶又红了:“没有,我没去看医生。”这几日除了恢复前往魏氏证券上班之外,她都守在家里,就怕和他错过,因此一步都不敢离开,即使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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