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帧?司徒帧……”魏蝶儿完全不顾现下房屋的撼动感觉,往坍塌在地的大梁与神案堆里寻找被压在下面的司徒帧:“帧,你在哪里?不要……不要丢下我。”呜呜……边哭边疯了似的往粱下钻去的魏蝶儿,却被一旁紧捉她不放的乌木给捉住脚踝,让她无法动弹,惟有急得猛掉泪。
“魏蝶儿小姐,快……快取出司徒帧身上的‘苍狼戒’跟‘雪戒’,放置在神案前供奉起来,两枚戒指会自动抽出你们五人体内的三魂七魄,否则我们这么多人都得陪葬……”白长老在一片混乱中拼命朝即将哭到晕厥的魏蝶儿大声吼着。
“乌木,你这混蛋,放开,快放开我。”魏蝶儿听闻白长老的说辞后,死命踢蹬着身后大力捉住她双脚的乌木。
“那里危险,不准过去。”屋梁陆续有巨石形成的大梁断裂、坠落的声响,地面猛烈震动起来,似乎非把沉重的楼顶震塌不可。
“魏蝶儿小姐,快将两枚戒指取出来放置神案,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快……”
巴图氏族白长老的嘶吼声对魏蝶儿完全无效,此时她脑海中只有一个迫切的想法:救出司徒帧。
最后还是身手了得的左飞鹰飞奔到司徒帧身边,大掌伸进他西装口袋夹层中取出‘苍狼戒’与‘雪戒’,一个利落翻滚动作,下一刻,两枚稀世古戒就安稳静躺在神案跟前的玉托盘上,当两枚古戒在神案上的玉托盘上奇异粘合一起时,房中的撼动戛然而止,一切声响即刻消失无踪。
仿佛先前的一切撼动跟响声都不曾出现过,整座本堂一片狼藉,静谧到让人误以为当下无人生还一般。
“阿紫……醒醒,别吓我。”酒吧老板浑身颤抖的跌坐地上,四肢虚软到无力站起,但依旧清楚当下最该做的事,就是查看被自己紧紧护在怀中的老婆有没有受伤,见她昏迷不醒的羸弱模样,心疼的无以复加,逸出喉间的是焦急低唤。
残破不堪的本堂之中不知沉寂了多久,才隐约传来几名女眷惊魂未定的哭泣声,以及魏蝶儿极力想搬开梁木堆的声响。
“帧?你在哪里?”魏蝶儿愈哭愈凄厉,双手用力推着断梁:“你快给我出来,司徒帧……”
“蝶儿,别这样。”并未受任何伤的左飞鹰眼见魏蝶儿几近疯狂举动后,连忙放开对闫风的探视,来到她身侧拉住她的手:“小心被滚下来的断梁压……”
“帧?司徒帧?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他了。”魏蝶儿看见一只微微颤动的大掌,兴奋的叫道:“小鹰,快帮我把他拉出来,快。”
“你别紧张好不好?”左飞鹰快被她惹毛了:“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要是司徒总裁骨折,再被你一拉动,岂不是……”他的话尚未说完,突然一阵大喝声响起,塌成小丘似的梁柱猛然向四方飞散,一个魁梧的身躯昂然伫立着。
“哇……他被压在底下居然没事?”巴图氏族那众属下们捂着受伤的颈子赞叹。
众人也全吓呆了,魏蝶儿猛眨着带泪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心想司徒帧简直像个打不死、摔不烂的无敌铁金刚,还未等魏蝶儿奔到司徒帧怀中,就听得司徒帧快速冲过来揪住左飞鹰的领口:“下次,绝不允许你用这种口吻对蝶儿说话。”
“哦?是吗?”被司徒帧这一恐吓,左飞鹰倒也不计较的笑笑,矢口否认先前所出的凶人话语。
“我警告过你和闫风,不得对蝶儿……”
“司……徒……帧……你这个大混蛋,你还有脸骂别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以为你会死,你知不知道?你可恶,混蛋……”魏蝶儿冲到他结实高壮的背后就是一顿狠极猛打,口中还逸出恶狠狠的谩骂之语。
“蝶儿?你……不哭。”司徒帧大掌立刻放开对于左飞鹰衣领的钳制,转头疼惜的抓住她的小手:“我没事,别哭,这点小灾祸伤不了我的。”
“你故意的,我吓都吓死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魏蝶儿一阵愤怒的咆哮后,‘哇……’一声抱着他放声大哭。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司徒帧爱怜的搂着嚎啕大哭的魏蝶儿,温柔的低声安慰着。
除了左飞鹰与闫风之外,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这个轻声细语哄女人的家伙真是刚才要拔枪杀人的地狱修罗吗?之前那么恐怖骇人的大地震对魏蝶儿来说,似乎不被当成一回事,好象她眼里只容得下司徒帧,为此,在场众人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人简直是一对怪胎。
就在众人发愣之际,司徒帧突然搂着魏蝶儿跃向好似被众人遗忘透彻的巴图氏族白长老,在他弯腰想执起神案玉托盘上的那两枚稀世古戒的剎那,将‘苍狼戒’跟‘雪戒’迅速夺回:“怎么?想乘机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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