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蝶儿再没有回答司徒帧的话,只是脸上毫无血色,似乎随时都会昏倒过去,他的神情变得狰狞凶狠,双手紧紧的捉住她的肩:“说……我还满足不了你吗?当我回来想清楚,准备用尽全心全意,拿出一辈子的爱好好爱你时,你为何还可以那样残忍的待我?寄一封让我彻底死心的长信?将我对你的爱全都摧毁了,你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待我?”司徒帧猛力的摇晃着她娇弱的身子,愤怒的情绪令魏蝶儿感到现在的她自己快要被他摇散了。
“对,我是水性杨花,我下贱,我不满足,我是个怕寂寞的女人,所以你一离开,我就受不了诱惑,我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事实上,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我交往过、上过床的男人只怕多得会让你吓到。”魏蝶儿捂住早已生疼的心口诋毁着她自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放下他。
“无耻。”司徒帧想也没想的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当他看到她雪白的脸颊上迅速印上五个指痕,嘴角也渗出血迹时,他的心后悔了,但……他却拒绝承认他自己的错误及悔恨。
“你打我?你竟然动手打我?你……你凭什么?”魏蝶儿不敢相信的瞪着他。
“如果你不要别人爱你,只想要得到‘性福’的话,那我一个人就足以应付得过你,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是我司徒帧打算好好调教的女人,放心,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司徒帧逼着他自己不要对她心软,不然他怕他亲自动手毁了她。
他冰冷的话,令魏蝶儿原本就羸弱的身子猛然一僵,不敢印证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个人一向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现在要的不是你的爱,而是你那诱人又柔软的身体,所以以后你就不用再找别的男人,也不许找别的男人了。”司徒帧也不再跟魏蝶儿赘言什么,只是说着他给她下达的最后命令,他只是通知,并不是询问。
“你凭什么控制我?我跟你没有任何瓜葛了,你没有听见吗?我跟你早在五年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这么做?”她厉声的说。
“凭什么?”司徒帧冷笑了一下,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几乎痛叫出来:“凭我是司徒帧,至于瓜葛,过了今夜,你就全明白了。”
“你别想要再对我有任何的威胁,我不会乖乖就范的。”魏蝶儿也有自己的倔强和不服输,他不能这么对她。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不,我现在只在乎我想要的……”
紧紧抱着她的身体,魏蝶儿此时也早已全身无力的依偎在他的胸前,沉静安详的睡容映在他深情款款的眼中,他温柔的为她拂开汗湿的头发,他知道她现在又回到他身边了,而且他以后还想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可是,他该拿她怎么办?
蝶儿,我该拿你怎么办?爱你?还是恨你?因为他自己也早已迷失了……
翌日清晨,魏蝶儿独自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昨夜的记忆再度回到脑中,是他,是他再一次的把她拉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不能自拔,可是,视线所及之处,还是一片黑暗,他人呢?这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那这个地方又是哪里?司徒帧难道这几年没有回自己别墅住过?为什么?因为五年前司徒夫人威逼利诱魏氏证券跟父母,让他们劝自己离开这事感到愧疚?还是那件她至今都不想回忆起的事情?
魏蝶儿想她真的很不喜欢黑色,虽然现在房内有几盏小灯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可是她觉得还是太压抑,和给她一种凉彻心扉的疼痛感觉,司徒帧他却独自面对这样的地方,整整五年的时间,那他……可是她想到昨晚,她就真的很想拾起她的恨,断绝对他的情,渐渐的,她陷入了她自己的思绪中回不了神……
而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在房外响起,魏蝶儿并未答腔,她一向习惯了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原本经过这漫长五年时间的改变,她早已变得开朗许多的,只是她又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了,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
敲门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她知道不会是司徒帧,他不会这么客气敲他自己房间的门,以前不会,现在更加学不会,过了好久,敲门声停止,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像是收拾房间的,她很自然的往床上投射目光,见魏蝶儿此时已是醒着,不好意思的露出一抹笑,充满歉意的说着:“那个,魏小姐,你醒了啊?”魏小姐?她怎知她姓魏?是他交代的吗?他到处向人炫耀昨夜的变态事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