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成这样,难道就没有医生来管吗?那些所谓的知名医生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不是说有办法治好你的病吗?那现在是怎么会恶化的这么快?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不见啊,这……”司徒帧正要趋前扶他,闫风他赶忙出声阻止:“不要碰我,我的病已经变异了,现在我身上全是会传染的病毒,只要你接触我,弄不好会传染。”
司徒帧不敢置信的看向站立一旁的魏蝶儿,后者朝他点了点头,泫然欲泣:“司徒帧,你来得正好,快把蝶儿带回家,她发疯了才会想留在这里照顾一个垂死的患者。”闫风想要坐起身,但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只得作罢。
“我马上请那些知名医生过来,你不能就这样等死。”司徒帧拿起手提电话按了几个号码。
“司徒帧,请你们让我拥有最后的自主权好吗?”闫风撑着羸弱的身体,司徒帧听了闫风虚弱到不行的这席话,缓缓地关上手提电话,看了一眼魏蝶儿:“求求你们,回去吧。”闫风只差没跪下来。
深深的看了一眼闫风学长,魏蝶儿只能无助的点点头:“学长,答应我,让我陪你走到最后一秒,答应我……我,我明天再来看你。”
在回程路上,司徒帧冷静地道:“蝶儿,不要伤心了,好吗?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闫风的病会恶化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只是一个星期啊,都怪我不好,只是,你要相信我,我并没有刻意隐瞒,只是觉得闫风既然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当然也就没有替他广为宣传的必要。”司徒帧苦笑着说完:“看来他时日无多了。”司徒帧转开汽车音响,一首轻柔的钢琴独奏就这么流泻出来……魏蝶儿闭上眼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找到那里去的?”魏蝶儿有些奇怪。
“这就是我,不论天涯海角,我要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司徒帧故作轻松的说着……
“帧……不要这样,这么一个月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过分的担心和保护,会让我有强烈的窒息感,对不起,可能我不该这样说,但是,帧,你在请我相信你的同时,也请你完全的信任我,因为这辈子的我,身心只属于你一个。”魏蝶儿将在心里放了许久的话说出口,不是无理取闹,而是想改善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
“说下去。”司徒帧听着魏蝶儿说出这样的话来,怔愣了一下,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让她继续说下去,而他握着方向盘大幅度的左转着。
“我想,互相信任是我们目前最缺乏的‘营养素’。”魏蝶儿刚刚要是在学长的病房中没有看错的话,司徒帧冲进病房中有着不言而喻的怒气,要不是学长已经病成这样,他会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交谈吗?
司徒帧长叹了一口气:“问题的结症可能在于你还不能完全爱我,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安全感,时时担心你随时可能会离开我,这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经验,很没出息对不对?”苦涩地自嘲出声。
魏蝶儿马上反驳他的话:“不,我并没有……”说到这里,魏蝶儿稍作停顿。
“没有怎样?”说啊,没有怎样?司徒帧把车停到一旁的路边,他燃起一线希望,直直的望着她,经过闫风这件事后,他还是发现她的心有所动摇了,要是闫风最后的愿望是要她嫁给他,她一定会嫁得吧,这样的她,怎么不让他太过担心呢?
“没有……对你无动于衷,我说过的,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此时的魏蝶儿还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说不出对他的爱,突然间,她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只见司徒帧空出一只手,紧握住她搁在膝上的纤指,无奈地笑着,这就是她给他最多的情感了吗?没有无动于衷……他希望还有一些别的,不只是这么单薄的情愫,他很贪心,他要的是爱,她心中唯一的爱。
“听你这么说,我应该句的受宠若惊吗?”司徒帧挖苦地道,为什么他的蝶儿在这两天变化这么大?让他根本就捉摸不透,难道是因为闫风的病重影响了她?还是……司徒帧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