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预备留给蝶儿回来后住的房间有是有,可是早已经空置了五年之久了,现在那间屋里除了有浓厚的霉味外,里头还堆了些日常不太用得着的杂物,我想一时半刻也清不干净,你们还是到市里面的酒店住一晚吧。”魏夫人还是一派优雅的吩咐道,言语中有着不容他们拒绝的强势。
紧紧只用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司徒帧快速驱车来到这座城市中最好的酒店套房中后,两人呆愣的坐在这家整体还算上得了台面、装潢设备还算不差的四星级酒店内,魏蝶儿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被亲生母亲给‘出卖’了,想想就有种无力感啊,不知道一旁默不作声的司徒帧是不是也这么想。
魏蝶儿甚至不敢相信,那竟会是浪以前口中的那位一向保守且娴静母亲的提议?而更教她难以置信的现实,是这间虽然不大却也不算小的酒店竟然爆满,今晚仅剩最后一间双人房,这样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只能共睡一张硕大的双人床。
若不是司徒帧太清楚这纯朴的邻城居民不会有太复杂的心思,他恐怕真会怀疑这些巧合到不行的遭遇全是阴谋,不晓得哪个‘坏人’设下的恐怖阴谋。
此时静的都能听见彼此心跳声的诡异气氛,让司徒帧快抓狂了,这么刻意的安排,简直不利于他的下一步行动,他想紧张到呼吸都有点不规律的蝶儿现时更是无助和无奈吧,所以在他的蝶儿可能会因为紧张而窒息的后果下,司徒帧选择出去‘买东西’……
魏蝶儿则是想到司徒帧刚说他要到便利商店买东西,她乘机洗了个澡,洗好澡后脑子依旧充塞着满满无法理解的现状,她烦躁的放任自己仰躺,让身体沉入柔软的床,这该死的房间偏偏就只有一张床,显然今晚是免不了与他同床共枕,想到这个她‘嗯咛……’一声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
虽然之前两人就已经暗渡陈仓了两回,但只消想起那种使人战栗的相贴、那种亲匿的氛围……她的小脸没道理的发烫起来:“噢,天啊……我这是在想些什么啊,我……”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就算今天两人关在一间房里、同床共枕又怎么样?他不见得会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她未免也想太多了吧?就在她暗骂自己无聊之际,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她连忙用被子盖住自己,连头一起包覆了起来,她甚至听到自己在被子底下急促的心跳声。
说是去酒店楼下‘买东西’的司徒帧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明显一包凸起,他关上门随手将烟盒丢到化妆台上,心想着她睡了吗?全然不知道她很紧张的司徒帧就这么走进浴室冲澡,冲完澡后盯着镜子刷牙,在看见镜中的自己时才肯对自己承认,其实他有股说不出来的开心。
她让自己见过她的亲生母亲,也在她面前证实了他是小忆宝贝的父亲,这不啻承认了他是她男人的身分,令他始终得不到她认同的心,获得最实质的回赠,这个结果令他十分满意,这是不是说明了她心甘情愿的和自己重修旧好了?
其实什么都不需要买的司徒帧,最终还是去了酒店楼下的便利商店,买了烟之后他特地信步在酒店附近乱晃,可晃了老半天他依旧不确定她是不是也如同自己这般期待,所以他索性结束漫无目的乱走,回到酒店套房内直接向她要答案比较快,没想到她竟该死的‘睡着’了。
刷完牙后,他掬水冲脸,胡乱的用手抹掉脸上多余的水珠,一股不服竟随着动作无端被挑起,打从那天和她再重温旧梦之后,他就像个欲求不满的疯子似的脑子里全塞满了和她温存的画面,都在令他夜难成眠,而她竟然就这样一句话都没说的睡着了?当他是无欲无求的木头人吗?难压心里莫名的懊恼,他走出浴室捻熄房里的灯,摸黑爬上床的一端,大手不由分说的覆上她的身体……
见此情形的魏蝶儿,差点没掀开被子跳下床放声尖叫,她一直都在注意他的动向,紧绷的神经果真让她没办法入眠,她也只能注意倾听房里各处响起的细微声响,藉以判断他的动作,但她如何都没料到他会大胆至此,教她不暗自抽了口气,屏息不敢乱动。
司徒帧敏感的察觉到她此刻的轻颤,他很满意的挑起眉尾,笑意跃上嘴角,哈哈……抓到了吧?她根本没睡着,所以嗓音略显低沉的问道:“还没睡?”蓄意用炽热的胸膛贴靠上她的脊背,他使坏的在她耳际吹了口气,满意的发现她又颤抖了下。
魏蝶儿只能调整絮乱的内心,紧闭双眼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努力制造已然入睡的假象,蝶儿啊蝶儿,她是不是太低估他的智商了?在浴室里的懊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亢奋。想他对她还是有绝对的影响力吧?不然她不会在他怀里轻悸,他甚至摸到她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帧,别闹了。”就在他的毛手意图爬向她柔软的之际,她终于忍不住伸手压住他的大掌:“今天太累了,我想睡了。”
“晚点再睡。”他搂住她的腰。
“没感觉。”魏蝶儿回答的好快,快得有股欲盖弥彰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