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叮咚,叮咚……’有人到访?会是谁会选在这个时候前来?白柔随即去把门打开,以为她会见到司徒大哥那张俊帅的脸,可是……
有个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美妇急呼呼的走进白柔刚打开的公寓大门,焦急的脸色像是在找什么似的,不明就已的白柔礼貌的询问道:“你好,请问这位老夫人你找谁吗?”白柔很高兴终于有‘客人’前来打破这一室的僵局了:“蝶儿姐,蝶儿姐你快来。”中年美妇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年轻的白柔身上,探寻的眼很快的锁在低头阅读的魏蝶儿身上,见到这一幕的白柔,总觉得眼前的奢华贵妇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个女人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白柔此时心里有点毛,不知该如何应付。
原本选择看书的魏蝶儿,闻声抬头一望:“伯父?你今天此行这是……”过了一会儿,魏蝶儿她强自镇定的稳住心神,迎向她犀利的眸。
“什么事?你……”司徒老夫人商场沉浮这么多年,哪有人会用这种不屑的口气对她?惟有最近才重逢的魏蝶儿,大气一提,一副想对她破口大骂的架势,不过两秒钟的时间,霍地像只战败的孔雀般垂下双肩:“我来是想问丫头你……你的父母何时有空,方便我带小犬到你家里提亲?”
什么?小犬?提亲?不会吧……这下换魏蝶儿傻眼了,一旁的白柔也跟着傻眼,刹那间两人都难以适应司徒老夫人这样骤变的态度,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是吃错药了吗?竟会用如此谦卑的口气跟她讲话?要是刚刚突然在脑海中闪现的情景就发生在他们之间的话,那他五年后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蝶儿此时满脑一片空白,反倒惊怕、担忧了起来,不晓得他又想要什么阴谋,所以小心翼翼的问道:“伯母?你是伯母对吗?你……你还好吧?”那跟帧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模样,还有先前的所言,再加上心底模糊的影像,她就是魏蝶儿原先最害怕嫁给司徒帧的来源,要是眼前的司徒老夫人真有什么阴谋,她就兵来将挡,反正这些年下来,她也学到不少社会经验,虽然比不上她这位商场上的‘皇太后’,但起码可以挡一阵子吧?“还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丫头,你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个聪明人,就算你这五年来已经失去了记忆,但是一个人的性格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不过……而且在这件事上,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能不明白?”司徒老夫人简直是要‘哀号’了,一手撑着身旁的桌面,一手抚着胸口,一副好像心脏病快发作似的模样:“提亲,提亲你懂不懂?”
魏蝶儿挑起柳眉,不甚满意她的态度:“说句不客气的坦白话,伯母,我想任何女人都不会答应你这几近无礼的提亲要求,除非……”
“除非什么?”这女人是在教训他是吧?司徒老夫人倒想听听她怎么个说法。
“除非我看上的是你身上的气味。“慢条斯理的将视线调回书籍,魏蝶儿以极缓的速度翻开下一个页面。
气味?司徒老夫人不了狐疑的觑着她不寻常的冷静:“蝶儿,你经过五年的历练,到是越来越大胆了啊,你倒是说说看,我身上有什么气味来着?”她可是天天洗澡,还喷上最优质、好闻的香水,真是没礼貌的丫头,她还记得当年曾和这女人交过手,当初的她实在没什么可挑战性,更是没有勇气的商场败将之女,三两句就将她打败了,还败得很没志节的拿了钱落荒而逃,今天她倒要看看她这些年有什么长进,能跟她对峙到什么样的程度。
魏蝶儿再度将视线锁定在司徒老夫人脸上,她的神情艳丽依旧,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严厉和诡异,让五年后的司徒老夫人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铜臭。”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怎么好听的两个字:“你浑身铜臭味,没有女人愿意当你这骄傲且难相处的老夫人的媳妇,除非她看上你的臭钱。”一旁那深怕魏蝶儿姐吃亏,一直没有离开魏蝶儿身旁半步的白柔瞠大双眼,明了般的叹了口气,差点忘形的拍手叫好。
难怪她老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点和一般造访蝶儿姐的公寓的客人不太一样的气味,原来那股教人不太舒服的压迫感就叫做铜臭啊,呵呵……聪明的白柔想她学到也记下了,往后遇到身上有这种气味的人闪远一点就对了,免得被他身上的铜臭味给醺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呢。
“丫头,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跟你拌嘴的,不过看来你这几年倒真是变得牙尖嘴利了。”恩?司徒老夫人眯起眼看她,仿佛对她的表现十分惊艳?
“时间无时无刻不在前进,我们人也该天天进步才是,你说是吗?伯母。”魏蝶儿抿唇一笑。
司徒老夫人沉吟了声,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听说你对帧也是这样的态度?一点都不肯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