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废话了,你有什么大发现,说来听听。”袁奇风立刻转移话题。
“怎么光叫我说,你呢?雷鸣他们给你说什么了?”叶小清不乐意了。
“只说了老田村还个人没死,就是在上海的俞丹。”袁奇风省掉了一大半的话,然后继续催道,“你快说有什么大发现,不说我就去出去了。”
叶小清知道袁奇风没开玩笑,她便招道:“我说不就成了嘛。我一直觉得牛村长有些面熟,可又一时想不起来。今早和姜嫂抱着腌干萝卜的坛子送去牛村长家里,我看见一张照片,那照片上虽然没有我,但有牛村长和田虎仔!”
“牛三金和田虎仔?你没看错?”袁奇风微皱眉头,这的确是个大发现,老田村不是与茶村不和吗?牛三金怎么会和田虎仔合照,还把照片挂在家里?田虎仔可是老田村村长的儿子,他们应该最不和才对。
“我认得他们合照的背景,那是江城孤儿院,就是我以前住过的那家孤儿院,它在黑梨山西面的江城县里。牛村长以前常去看田虎仔,所以我才有些记忆。我刚才问过牛老太了,她说田虎仔是被牛村长亲自被送到江城孤儿院的,自从田虎仔死了,牛村长才不去江城孤儿院了。”
叶小清看袁奇风不说话,于是抛出自己的见解:“姜嫂虽然说牛村长可能放火烧了老田村,可他又对田虎仔那么好,应该是大家误会了牛村长吧?”
“也许是牛三金心虚内疚,所以才对田虎仔那么好。”袁奇风唱反调,“不然不是老田村人的牛三金,为什么也会出事。”
“你看人能不能别这么阴暗,鬼也有错怪好人的。”叶小清嘴硬道。
袁奇风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叶小清,心里一下子想了很多,可仍不动色,不提李英杰和雷鸣在档案馆里的惊人发现。袁奇风只是小心翼翼地问,叶小清父母以前是不是住在江城县,父母又叫什么名字。叶小清想也不想,张口就答她父母的确住在四川江城县,和云南隔山相望。至于父母的名字嘛,叶小清坦言只记得父亲叫叶亏天,母亲的名字叫什么已经无从得知了。她养父母也搞不清楚,他们都说可能户籍管理人员搞错了,把她母亲的名字也写成了叶小清,现在她父母的坟墓就在江城县里。等黑梨山的事情结束后,叶小清还想去祭拜生父生母,反正路程也不算太远。
“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先到昆明等我,从这里去江城县有班车的,从山外坐车过去只要一小时。”叶小清试探地问。
“这事等李英杰和雷鸣回来了再说吧。”袁奇风不置可否,转而叮嘱道,“这几天我们还是别分开了,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山里很不干净,白天也不一定安全。”
叶小清满心欢喜,她巴不得留在袁奇风身边:“我其实也没地方可去,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好了。”
上午一过,姜嫂就从牛三金家里回来,她进门就问叶小清和袁奇风要看新鲜事吗。原来,老田村的几个男人去黑梨山里猎杀猴子,用来制作猴子尸油,经常捕捉到别的野兽。今天他们运气好,居然猎杀到一头黑色肥大的野猪,现在正要开膛,给大家分野猪肉。叶小清本想说猴子和野猪是保护动物,好像不能随便猎杀,可一想黑梨山闹鬼,不用尸油的话会死更多人,她也不方便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姜嫂带着叶小清和袁奇风走下来,看到村口有几个男人在分野猪肉,有一个便是木琳琳的老公大飞。大飞瞪了一眼袁奇风,然后又低头挥刀割肉,场面血腥味飞舞,呛得叶小清有些难受。很快地,那几个男人就把野猪肚子剖开,挖出花花绿绿的肠子、胃、肝胆,可却隐约地摸到野猪胃里有个圆滚滚硬物。
大飞觉得不对劲,马上用刀捅破野猪胃,接着黄|色的黏液里就滚出一个东西,一直滚到叶小清的跟前才停住。叶小清感到一阵恶心,并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然后她才发现从野猪胃里滚出来的东西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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