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很明显的破绽,当大家说起画皮鬼时,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袁奇风肯定道。
“叶小清”听罢,马上换了个恶毒的神情,问道:“臭小子,你什么时候知道老娘不是叶小清的?”
袁奇风厌恶道:“从你一开始提议,用桃木剑让大家摸一遍,我就怀疑你有问题了。既然房子里的法器都失效了,理应在你身上也失效才对。可你怕大家误会,又熟知叶小清对这些法器有排斥反应,所以故意烧坏了身上的一块皮肤。其实,这些事都不足以怀疑你,可问题是你被烧伤后只假装喊了一声,后来一直没有敷药,没有做任何处理。这可能吗?之前你切菜伤到左手食指都去包扎了,烧伤成那样会置之不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真是大意!”拥有叶小清相貌的画皮鬼不再狡辩。
“我第一次把雷鸣带上楼去检查,并不真的想去搜查,而是想找个机会告诉他你有问题。还记得吗?雷鸣在楼上惊讶地喊了一声,那是他听到我的猜测,不敢相信地喊了一声罢了。”袁奇风面无表情地说,“那晚,我把你带出屋外去找失踪的李英杰,也是腾出时间来,让雷鸣按我的吩咐,在门后时摆一个简单的阵法。你进屋时,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你真的是叶小清,那肯定会喊头晕。我就是怕她会不舒服,才把小雨茶楼的阵法都撤了。”
“我还以为你真喜欢这个笨女人,原来那晚你把我叫到卧室里,抱着我也是在试探我,对吧?”画皮鬼不甘心地问。
“没错。我叫你闭上眼睛,是要把桃木剑放到你额头,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根本没有烧伤。”袁奇风冷笑一声,“怪就怪我太小心了,让你连续害了这么多人。”
“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画皮鬼不想承认,怕袁奇风再对付他,虽然袁奇风不能用法术了。
“李英杰为什么被你偷袭,这点我不清楚,我曾想会不会是那些人肉是叶小清的,她在组合尸块时找到证据了。不过这不可能,因为那些尸块组合起来,应该是一个十多岁的人,身高不及叶小清。”袁奇风目光毒辣地盯着画皮鬼,继续说道,“雷鸣的妈妈死在儿子房间里,乍一看很像雷鸣拿走八卦刺,把人捅死了。但我发现每个房间的垃圾篓都被翻过,而厨房没有动过,那时我就在想,雷鸣的妈妈是不是也发现了你的破绽,所以遭到灭口。”
“这你也知道?不可能!”画皮鬼不信。
“你如果是叶小清,左手食指的创可贴为什么贴到现在还不换?雷鸣的妈妈去翻那些垃圾篓,大概是想确认叶小清在这两天换过几次创可贴。当然,如果你是鬼的话,那就不会注意这些细节。何况,你擅长穿别人的人皮,扒开的伤口都能愈合起来,手指上的伤口肯定也愈合了。”袁奇风恨恨一边说,一边撕开画皮鬼手上的创可贴,果然手指上没有一点儿伤口。接着,袁奇风惋惜地说,“雷鸣的妈妈为了确定这条线索,不出任何差错,怕你真的是叶小清,怕你去别的房间撕过旧的创可贴,怕你只是懒得换药……所以才一个个房间地去找,可没想到……”
“臭小子,早知道老娘先吃了你!”画皮鬼怒骂。
袁奇风此刻恨不得将画皮鬼千刀万剐,但大家谁都用不了法术,一旦揭穿画皮鬼,可能会逼得它把大家都杀了。为了保全大家,袁奇风只把这事告诉雷鸣,没有跟其他人说起。不然,要是被画皮鬼知道内情了,它就没必要继续隐藏了。袁奇风一直小心谨慎地搂着画皮鬼,怕它再去害人,可画皮鬼狡猾地灭了灯,迅速地去行凶。等大家冲去现场时,一伙人站在那儿,谁也不会怀疑谁。
死了一个叶小清,袁奇风的心疼得难受,却坚持不动声色,骗过了所有人。后来,李英杰出事了,再到雷母遇害,袁奇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雷鸣知道好朋友会责备自己,便叫大家走掉,然后他们俩在房里说了很多。雷鸣表示不怪袁奇风,可袁奇风心里却想,先害死雷小雨,现在又害死雷母,他实在对不起雷家。
雷鸣深明大义,毫无责怪之意,反说袁奇风这么做没错。有时候,毕竟局势不是谁能全部掌控的,出现意外的情况,谁也不想这样。如果提前说出谁是画皮鬼,却没有任何方法马上制住画皮鬼,那无异于逼画皮鬼出手杀死所有人。何况雷母的死在半年前就有预示了,雷母也坦然地接受了。袁奇风听了这话,却还是自责,恨他在这时候掉链子,居然不能用法术对付画皮鬼,跟个废人一样。
直到雷母遇害了,袁奇风就想到一个办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是,这个方法却很危险,危险到会害死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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