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对我说:“这件事让我想了五年,真是太奇怪了。肯定是出车祸前,车上的人一起看到了什么,使得双眼出现问题。但这种事不好对外说,只能瞒下来,没有下进报告。没想到五年后会有人问起那场事故,不过你不是第一个来问我的人,之前还有一个人来问过我。”
又一次,我觉得陷入云里雾里,那个询问过案情的人竟然是卢桂花的母亲,也就是不久前跳楼身亡的老人。卢桂花的母亲问的问题和我差不多,她在几个月前来过铜川,以死者家属的身份找到五年前的法医,软磨硬泡才问出案情。
好了,这就是我在陕西找到的线索,说说你这些天有什么收获吧。
听完雷鸣冗长的报告,要不是内容奇特,袁奇风早就睡着了。雷鸣很谨慎,不会被表像迷惑,既然他肯定地说出来了,那公路游魂的事不会有错。可袁奇风这几日见过卢桂花,没觉得她身上有邪气,何况如果真是鬼的话,那她没必要找人保护她。这事够蹊跷了,可更蹊跷的是卢桂花的母亲去铜川市干嘛,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发现了什么秘密。卢老太行动不便,跑这么远,身体肯定吃不消,弄不好会死在半路上。可惜卢老太没对法医说什么,现在知道的事,就是卢老太后来跳楼死了。
袁奇风蹙着眉头,在电话里说:“现在你查得差不多了,马上买票回来,万一碰上厉害的角色,那些符咒救不了你的。”
雷鸣却在电话那头说:“没事,那个公路游魂不厉害,而且我觉得它是整个事件的关键,等我擒住它,问一问就真相大白了,你等着吧。”
袁奇风还想多劝几句,可雷鸣马上挂断电话,倒头大睡去了。袁奇风心神不宁,这几天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似乎要出什么事了。现在最好能解决掉养老院的事,这样雷鸣就可以快些回来,叶小清也不必再跟着去犯险了。
想着想着,实在太疲惫的袁奇风渐渐入睡,到傍晚才睁开眼睛,叶小清也在同一时间醒来。他们草草地吃了晚饭,然后想出门再去找卢桂花,但李英杰忽然找到茶楼这里来。街上霓虹灯闪烁,有几个女人站在街对面,以为茶楼开张了,可却看见袁奇风带了两个女人进去,又把门关上了,害得她们大失所望。
“我觉得雷鸣要出事了。”李英杰一进门就说。
“怎么了?”叶小清紧张地问。
“你还记得吗?雷鸣出发前,我给了他一颗紫色的珠子,它能在邪物靠近时闪烁,提醒危险要来了。那东西其实是一对的,有点类似袁奇风的连心术,我今天注意到我手上的紫珠闪过好几次紫光,有一次的的紫光特别强烈,而且带有冰冷的刺感。我打电话问过雷鸣,他硬是说遇到的公路游魂不厉害,可我肯定一定有更厉害的鬼在附近。”
袁奇风听了李英杰的话,低沉地骂了句:“这死家伙,怎么劝都不听,果然还是有厉害的东西埋伏在他身边。”
“那怎么办?要不打个电话叫他马上回来,今晚别去那条公路了。”叶小清担心道。
“没用的。我发现这问题时是在半小时前,那时他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李英杰望向袁奇风,对他说,“你在雷鸣手机施了法,稍微厉害点的邪物都影响不了通话,但如果对方太厉害,那就……”
“还有什么鬼躲在公路上,想要阻止雷鸣查五年前的事故?”叶小清急道,“不就是一场交通事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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