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是怎么说的,皇婶这是怎么了,怎么刚回宫就病了,难道是在宫外没有照顾好她?”越溪鸣走进来就劈头盖脸地问起了全福宫的侍卫们,他刚听常助禀告皇妃病了,就急忙赶了过来,虽然唯弟一再强调他的烧伤还没有好,今早还犯了病要好好休息,但越溪鸣实在忍耐不下了。
早上看到唯弟已经从宫外回来,听他说也找到小皇婶一起回宫了,越溪鸣就想要去探望她。若不是他早晨忽然联想到旧事情绪起伏,身体虚弱的不能行走,又怎么会让青盈陪着五月去见皇婶呢!可他才刚休息多久,竟然出了这种大事,小皇婶吐血昏倒了,这让越溪鸣如何能放下心!硬拖着虚弱的身体,他拼死拼活的赶到了全福宫。
“大哥哥!”五月见是越溪鸣前来,立刻扑到他怀中,她还是担心害怕的微微颤抖,依偎着越溪鸣轻声问,“大哥哥,娘亲会没事吧,五月刚才见她还好好的,可她和青盈姐姐在房里呆了一会,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恩?”越溪鸣本来抱起五月轻轻抚慰着她的头,可当他听到五月说起皇婶发病的前因后果,不由皱起了眉,他将五月放下,快步走到床前,抓住青盈的手就开始质问,“你对皇婶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忽然吐血昏倒呢!”
越溪鸣一进门就着急的问东问西,又忙着安抚五月,跟本就没来得及看青盈一眼,但他听到皇婶昏倒的关键,就在于青盈陪在她身边,越溪鸣也心急的是非不分了。好好的人忽然吐血,一定就是青盈害得!她不知道对皇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得皇婶受不了昏过去!
可他抓住青盈的纤手,用力把她从床上拉起厉声质问时,越溪鸣忽然又觉得一阵不忍之心涌起。青盈在庭院花间跳舞的身影又和他儿时幻想中的女子重叠起来,让他一时恍惚,她那双明亮纯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让越溪鸣愣是问不出更加过分的话来。他平时可不是如此,朝堂上做错事的大臣都常常臣服在他凶狠冰冷里的眼神中,现在面对青盈他却忽然很难摆出那样的神色了。
“喂,你放手——”青盈猝不及防,就这样被越溪鸣紧紧扣住了右手,他的手掌像灼热的火炉炙烤着青盈的手腕,让她一点都抽不出来。青盈分不清是该生气还是该叹息,生气越溪鸣这样过分地对她,叹息他对亲人的关心急切。可手腕的疼痛却真切的传达到青盈脑中,让她脸上显现出畏惧怕痛的表情。
“说,到底对皇婶做了什么!”越溪鸣稍稍松了松手,以不让青盈觉得疼痛的力道握着她的纤纤藕臂,重复的问她。越溪鸣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出松手的动作,看到青盈一脸疼痛的表情,他觉得心
50、伍拾 ...
中也咯噔了一下。
“啊……”落狐在床上悠悠转醒,唇间溢出若有似无的呻|吟,慢慢睁开双眼。
“娘,你醒了!”五月最先发觉到落狐睁开双眼,她扑到床前,惊喜的叫着。
越溪鸣也松开青盈的手,快步走上前去探望。青盈垂下了眼眸,轻轻揉着已经发红的手腕,也走了前去。
“青盈,青盈!”落狐醒来后就急忙坐起,口中连连呼唤着青盈的名字。她有太多事情没有问,竟然就没出息的昏过去了!瑞迪到底是怎么去世了,他埋骨何方,他现在魂归何处,这些问题都还要询问青盈。
“啊啊,我在这!”青盈连忙挤上前,站在床前握住落狐的双手,轻轻安慰她,“我不走,你先歇歇,等你好了再问,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先别着急!”
“皇婶,有什么想问青盈呢?你想知道什么,我叫人去细细打探,你先躺好休息!”越溪鸣也Сhā话劝慰,连唯一的皇婶都病倒了,他现在只是希望她能好好养病,不要有其他心事了。
“鸣儿,瑞迪他……他已经不在了……”落狐这才看到越溪鸣也在这里,她抬头对着他说道。虽然落狐与越溪鸣没有差几岁,但因为嫁给越溪瑞迪为妻,落狐都跟着瑞迪叫皇上和小王爷的|乳名,鸣儿唯儿的叫起来,才有了辈分之分。
“什——什么——”越溪鸣也大惊起来,“这是谁说的!只要有一天没有找到小皇叔,朕就一天不会承认这个说法的!”
越溪鸣从小跟在母后身边长大,与这个相差八岁的小皇叔根本就是亦师亦友,尤其是父皇母后相继驾崩后,小皇叔更是竭力帮助他稳定江山平定事务。虽然小皇叔已经失踪六年了,但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皇叔已经去世了!
一旁的女官听到这里,急忙哄着五月公主出了门。接下来的故事就不是小公主可以听得了,说起四王爷的事情,尤其还是不好的消息,年幼的公主不该这么早就接触到这些阴暗。
“鸣儿,是真的,若不是确定了这个消息,我怎么会说呢……”落狐虽然说得悲伤,但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泪来。竟然会吐血昏厥过去,她果然还是没有做好所有的准备么,一直设想的可能里都没有瑞迪去世这一项,这才是她最无法接受他离开的原因……
“皇婶,是谁说的,怎么可以确定呢,您千万别自己吓自己!”越溪鸣还是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仍然固执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