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你隔离了,我也要穿上这种衣服。”“我……难道我是带菌者?”“唔—
—我们还不清楚。不过,为着安全计……”
“别乱来!我……”杰老头在床上挣扎着想坐起来,但稍一动弹,发觉自己是被结
结实实的绑住的。荷路轻轻把他按住。
“你暂时别动,没关系。你是个病人,一定得放松身体。”老头挣扎了一会,
觉得累了,只好照旧躺着。“好吧,我要一根烟。”
“我以为你现在的情况,吸烟是绝对不适宜的。”“他妈的!要吸便吸,有什
么不适宜?哼!——”荷路被他骂得毫无办法。“年青
人,我全明白,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我全知道。他们跟我说:不准吸烟、不准饮酒、
不准吃辛辣……去他妈的!不抽烟,不饮酒,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谁说的?”
“凤凰城那群王八蛋医生。要不是我妹子,我死也不会进那医院。外表蛮好,清规
戒律却蛮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嘛。我记不准是六月还是七月了,总之是肚痛罗。肚痛其实有什么要紧……”“有出血吗?”
“老祖宗,当然有啊!一口一口的吐。我从未想过一个人会有那许多的血。”
“是胃出血吗?”
“唔。不过我早有经验。去年在凤凰城,前年在塔干镇……喂,老弟,你今年多大
了?看样子不够资格当医生呢!”杰老头突然闭上嘴。
“我是外科医生。”荷路笑了一笑。“外科医生!?算了。他们一直都叫我动
手术。不过,老弟,我警告你,决定权在我,你不能乱作主张!”
荷路想了想。两年胃溃疡的历史,肯定不是癌症吧。他问:“医院的人怎样跟你说?”“能有什么别的?还不是戒烟禁酒之类。我也尝试过遵守。唉——不顶用!”
“你什么时候恢复抽烟、饮酒呢?不觉得病吗?”“痛呀!不过我找到止痛的
秘方。每次胃痛我就吃阿斯匹林,来一杯烧酒,很快便
止痛了。灌上二两下肚,真是快活赛过神仙。”杰臣老头跟着打了个呵欠,说:“老弟
,你问题真多,改天再说吧。我要睡觉了。”
荷路明白了,烧酒本身含有甲醇,有麻醉作用;再加上阿斯匹林,便改变了杰老头
血液内的酸硷度。他退出人体隧道,回到实验室并吩咐助手;“杰臣老头有两年胃溃疡
的病历,要替他多输几单位血,再观察有什么反应。”这时候,头顶上响起了一阵钟声。“那是什么意思?”
“是报时信号。你已经工作了十二个小时,现在该换一套新衣服,到食堂隔壁的会
议室,交换你们的研究结果。”荷路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离开实验室。
在第一层的控制间,电脑程序员马莱皱起眉头,望着通信机发呆。已经一个多钟头
没有收到由总部发来的消息了。究竟是怎么搞的?
如果有总部发来的电信,电脑电信机会响一下钟声以资识别。可是,直到现在钟声
一次没有响过。当然,可能总部真的没消息传来,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啊。是电脑电信机
坏了吗?马莱用自动检查程序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不过,事实上是出了毛病
,只是毛病不在电脑——一张电脑纸卷曲了,挡住打钟的小锤,所以没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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