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马暴怒了2
“上官淳,你又想怎么样?”庭倾羽秀眉一挑,轻笑着说道,声音有如清脆的钉铛。
“看来你和赵画儿仍然恩爱如山,步步不离,这样吧,上官淳,本公主就赐你赵画儿为妾,以后寂寞难耐的时候可以随时找上赵画儿,但不要再在本公主前面晃来晃去!”庭倾羽冷冷地说道,眼中充满了不屑。
跟上来的赵画儿闻言,顿时大喜,跪下朝庭倾羽谢礼,其实她虽然对庭倾羽一向不放在心上,更妒忌她高高在上的公主的身份,可是如今赐她为上官淳的妾,那么就离上官淳的正妻又近了一步了!
“谢公主!”
上官淳脸色苍白,迷离又迷惑的眼光之中,带着愤怒和不甘,“公主,上官淳是公主的附马,何有资格纳妾?”
越苍在一边冷笑,他极少露出这种表情,但上官淳真的太令人可笑了。赵画儿脸色大变,抬起头看着表情复杂的上官淳,眼睛掠过一缕绝望。
她知道男人的心,曾经如此完整地拥有,却突然失去了,任何人都会不甘心的。
“淳哥哥……”赵画儿拉拉他的衣袍,眼中有恳求之色。
虽然不喜欢公主,虽然想她一无所有,但是赵画儿明白自己的力量太小,只求和上官淳双宿双飞,那其他的一切就无所求了。
上官淳冷着脸,不动声色地挣脱了赵画儿的手。
“上官淳,你真的是附马吗?你并未与公主圆房,并且如今公主可是不想看到你,好心赐你一妾为你解闷,你还有什么不如愿呢?不过……公主,附马和赵画儿姑娘早就是夫妻关系,不用你赐她作附马的妾,都是一种本质嘛。”平时孩子气的越苍眨眨眼睛笑道,虽然玩世不恭,但却令庭倾羽心中一沉。
这个孩子气的少年,其实在某些时候,也变得如此口齿伶俐,他的心,是不是一样的深不可测?
附马暴怒了3
庭倾羽眼中抹过一缕奇异的光芒,朝越苍投去了一个称赞的目光,差点把越苍高兴得差点晕厥。
“苍儿说得对,上官淳,本公主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本公主的附马哦,你还是乖乖地抱着美人归,不要打扰本公主了吧。”庭倾羽失声笑道,调皮的模样一点也不计较。
“羽儿,请你收回你刚刚的话!”上官淳低声说道,赵画儿的脸色更为难看,眼睛一下子涨满了泪水。
她整个人都无条件地托付给了上官淳,可是此刻却换来他无条件的拒绝。
公主明明就赐她为他的妾,他为何不肯?
“真的要本公主收回话么?上官淳,你可要想清楚,有些事,有过一次机会,就不可能会有第二次机会的。”庭倾羽眨眨眼,眼睛里充满了讽刺。
羽公主将公主身份交给庭倾羽,所以,她想怎么捉弄上官淳,就怎么捉弄吧,反正羽公主已看清了上官淳的为人了吧。
上官淳脸色定了定,看了一眼跪着的泪如雨下的赵画儿,心中有些不舍,可是……若能做到真正的附马,他就重视会在长碧殿里呼风唤雨,要多风光就多风光,为何而不为?
到时收服了这个失忆的公主,再纳赵画儿为妾还不迟,并且赵画儿早就是他的人了,成不成妾,都一样。
“是,臣下不愿纳画儿为妾。”上官淳低头答道,没再去看赵画儿的脸。
赵画儿低泣着,心里有着强烈的恨意,却为了面子,为了保持淑女风度,强忍着没有跳起来。
庭倾羽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赵画儿,撇了撇嘴,“随你吧,若你想纳妾,就跟本公主说一声……苍儿,我们走吧。”
不过想想,自己得找借口来休掉这上官淳,好象给不给他纳妾,都一样了。
至少,她不愿意看到这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当初毒打她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虽然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是庭倾羽对这个男人,真的感觉到非常恶心。
附马暴怒了4
“公主,臣下可是附马,难道公主不应该给一些时间来让臣下陪你?”上官淳步步逼紧,又拦住了她的去路。
越苍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拉住了庭倾羽的手,“上官淳,今天公主是我的,请你让开!”
上官淳脸色一变,正想说什么,却被庭倾羽冷冷地打断了。
“上官淳,不要再纠缠在这里,否则会让本公主更厌恶你的!本公主知道你重新对本公主讨好定然是有其他目的,但请不要将本公主当作以前那个白痴公主,再惹恼我,我就不会再对你客气的!”庭倾羽皱眉,心里为那个公主悲哀。
这种男人,爱来干什么?
连基本的自尊也没有,不知道皇帝找这个男妃给羽公主,到底真的有没有“培训”过。
庭倾羽一扬手之间,一边站着的两个侍卫便冷着脸走上来,对上官淳虎视眈眈。
上官淳脸色更为剧变,却无奈地看着庭倾羽在他的视线之内消失。
赵画儿心中不爽,站了起来有点生气地看着上官淳,脸色变了变,那愤怒的目光还是慢慢地软了起来。
“淳哥哥……这样不好吗?画儿都成为你的人了,从今公主赐我为你的妾,不更方便吗?”赵画儿眼泪婆娑,楚楚可怜地问道。
上官淳看着庭倾羽消失的方向,回过头看了一眼赵画儿,眼中瞬间闪过一缕厌恶的光芒,但随之逝去。
他,真的对赵画儿厌倦了呢。
瞧,有些男人就是这种本性。
上官淳叹了口气,拉过赵画儿入怀,脸上阴晴不定,“画儿……不是我不想,而是……若我们就这样离开了长碧殿,你觉得我们能去哪里?普天之下,哪有我们去的地方,所以先要讨好公主,才有更好的日子过。”
赵画儿一愣,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眼泪。
不能不说上官淳的演技太活了呀,连一向狡猾的赵画儿也被他骗了。
和离节神秘事件1
如今的明国,虽然是太平盛世,但上官淳知道许多人对王位虎视眈眈,一旦内战爆发,其他对明国有强占之意的国家更会乘机钻空,到时明国肯定大乱,他再跟赵画儿跑出去更是凶多吉少。
其实上官淳真正的心思,并不是因为如此。
而是因为,那往日将他当作天神的羽公主,一下子将他踩到最脚下,心里自然不服气,他定然会让自己再一次成为这个长碧殿最高峰的男人。
上官淳搂着赵画儿,唇边绽出一缕冰冷的微笑,他仿佛又看到,那个于长碧殿呼风唤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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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明国和离节。
当晚,街道上果然张灯结彩,璀璨花树缭乱人眼,小吃的香味悠悠地飘散于风中,行人满心欢喜,公子与千金们更是盛装出发,此日不论男女,皆会到街上赏花灯逛花街。
极目望去,灯光点点,有如夜空上的璀璨星光。叫卖声,戏曲声等不绝于耳,两边更是除了花卉盆栽,还摆着胭脂水粉,吃的用的样样齐全,热闹得连庭倾羽都不由得感叹着。
庭倾羽和八名男妃以及上官淳,还有几名侍卫一起出来,不过庭倾羽倒打扮成男子,一袭绿衣简朴飘逸,秀发更是飘飘然,一眼看去,倒是一个英俊无比的少年,迷得许多千金不住地朝庭倾羽投来了爱慕的目光。
庭倾羽满脸笑容,自从穿越到此之后,再也没有像这一次玩得开心,她几乎是顺着路往路边的小摊上看去,见到了许多千奇百怪的东西,也买了好几种小饰物。
而男妃们则抛开了平时的介怀,一起谈笑风生,和离节,果然是一个人际关系变得和谐的一天啊。看来古老的传统,倒还是有点用处的。
“公主,你喜欢这个吗?”突然,越苍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虽然她改正了好多次让他不要叫她公主,但越苍总是眨眼之间就忘记了。
也是,小孩子,怎么能要求得太多呢?
和离节神秘事件2
庭倾羽侧过头,只见越苍手上拿着一个翠绿色的玉兔吊坠,那样生嫩的可爱。
庭倾羽一下子笑了起来,其实越苍虽然看起来像小孩子,其实他却是最懂得讨好庭倾羽的欢心的。
“嗯,喜欢,谢谢苍儿。”庭倾羽满心喜悦地接过,她这样的一个笑容,令得一边的男妃们的脸色一沉,气氛悄悄变了。
“那就好了,苍儿将这吉祥兔送给公主,作为订情之物哦。”越苍可爱地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如同一小弯月一般。
庭倾羽顿时大囧,脸上突然发烫,红云飘过,声音发紧,“呃……苍儿,这个……”
“羽儿一定要收下,否则苍儿不开心!”越苍看到庭倾羽想将玉兔子还给他,顿时正色地说。
他不再叫她公主,而是叫她羽儿。
不过,这玉兔对于庭倾羽来说,还是怪怪的,什么订情之物?想到她如果有一天跟越苍在一起,那种感觉……好微妙,好怪异!
可是看到越苍那充满了恳求的目光,庭倾羽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玉兔收入怀里,“好吧,我暂时留在这里……”
待有一日,苍儿,待你找到真正的心爱之人之后,我再将这玉兔还给你。
越苍高兴地付了钱,拉着庭倾羽往前走。
后面的男妃脸色大变,哼,一个小毛孩,竟然将公主的欢心讨到手里,叫他们的脸往哪摆?
“羽儿,这玉锷我送你。”
“羽儿,这些珠华胭脂,可是明国最上等的胭脂,你用上肯定会更喜欢。”
“羽儿,凤钗甚是好看,我来为你Сhā上……”
顿时,后面的几名男妃都涌上来,一声声地唤她羽儿,庭倾羽脸部抽搐,手上立刻被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胭脂水粉,什么可爱的小饰物等等,就连一向冷淡的千尊和夏凌也在乐在其中。
一股芳香扑面而来,有人已靠近了她,正用温柔的眼神看她,欲为她Сhā上那美丽的凤钗。
和离节神秘事件3
“澈月,你疯了,如今羽儿可是男儿身……”绰落一见,脸色沉下。
是啊,如今的庭倾羽可是男儿打扮,怎么可以Сhā上凤钗呢?
虽然那凤钗真的很精致,不知道澈月是从哪里淘来的,如果是被庭倾羽瞧见了,连一向不太喜欢头上饰物的她肯定会买下来。
萧闻亦妖艳一笑,朝庭倾羽甩了甩媚眼,“羽儿即使是男装,亦叫人心动魂惊,迷恋不已啊。”
这个萧闻,没个正经!
庭倾羽瞪了他一眼,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显得很拥挤,不过那些千金还是将爱慕的目光都抛到这窝美男身上。
“男装又如何,我们的羽儿有何事不敢作?男子戴凤钗,若羽儿今日一戴,说不定还会成为一股风潮呢!”澈月说完,便微笑地将那凤钗Сhā到了庭倾羽的头上,他双目如月,散发出了温柔美好的光芒,默默地注视着不知所措的庭倾羽。
周围的人发出一声惊叹,刚刚澈月的话极为大声,附近的千金公子都听到了,皆将集到了庭倾羽身上。只见这“少年”脸若红云,眉清眸明,盈盈笑意有如千树的梅花如此璀璨,神态更是飘逸不已,令得周围的男子女子皆惊叹出声。
不过事实证明,一年后的和离节,不不,以后居然真的有少年也戴着金钗,整个京城里,就悄然起了一股异样之风,却让人念念不忘的,就是那七八个于花街里潇洒看花灯的少年们。
“这是谁家的公子?好生俏!”
“是啊,这几位公子个个都长得似玉似神,若是能嫁于其中一个,今生满足矣。”
“李兄,我们亦去买凤钗吧!”
“哈哈,风流少年不潇洒,枉为少年游!”
周围的议论加大,后面的上官淳脸色一直沉着,一直以来,庭倾羽总是避开他,好比如他是一个瘟神一般,如今看到越苍送玉兔给庭倾羽,心中大为怒火。
一直爱他如命的公主,怎么会因一场毒打,而将他干净地遗忘了呢?
“羽儿!”上官淳踏上前,声音低沉而带着愤怒,他一把分开了越苍拉住庭倾羽的手,“羽儿,别忘记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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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日更新结束,明天再来看吧,谢谢大家~~
和离节神秘事件4
庭倾羽惊讶地看着上官淳,见他脸色阴沉,眼中怒火冲天,知道这男人肯定是吃醋了,虽然他不一定是喜欢公主,但他可是从往日的高峰一下子跌落到地狱之处,是人都不甘心。
绰落、澈月、越苍、萧闻、温柏、雪泽、千尊与夏凌脸色皆变,齐齐将冰冷的目光刺到上官淳的身上。
雪泽雪容苍白,冷冷地看了上官淳一眼,“上官淳,羽儿的身份自然不用你提醒,倒是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连拉羽儿的手也没有这资格。”
此话一出,其他男妃脸色缓和了下来,他们没心没肺地斜视着上官淳,皆等待着好戏开始。
庭倾羽一笑,虽然这些男妃有时不和,但他们同时都不喜欢上官淳,倒除了萧闻这人,萧闻随意,不管是谁都很能聊,特别是他这种不羁的个性,幽默的语言,并且他对庭倾羽好象总是有着戏谑之意,而爱慕,好象又少了一层。
上官淳气得发抖,一边的人倒得得不明白,为何几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少年而争风吃醋呢?
“呃,原来这些人是断袖……”
“明国自开国以来,男风就很流行了,见怪不怪。”
“可惜了呀,都是如此俊美无比,若都是断袖……”
“哎,男风真的害死人呀……”
一边人又议论开来,人类自古以来,都是爱说是非的动物嘛。
“放肆!我于羽儿这里,还是最重要的,你们谁也别想……”
“上官淳……”庭倾羽不耐烦地打断了上官淳的话,眼睛滴溜地转着,一抹诡异的笑意滑过她如玉的面容。
“羽儿很想吃烧烤串儿,刚刚吃了几串,现在还馋着呢,不如你帮我再去买两串回来,可好?”庭倾羽眨眨眼,一抹温柔飘向了上官淳,上官淳当场愣住,多久了?
多久了?公主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了?
和离节神秘事件5
在这些呼啸的岁月中,上官淳几乎忘记了,但如今见公主却渐渐对他有了温柔之意,不由得大喜,放下身份去买几串烧烤串来讨她的欢心,大概也很值得。
其他的男妃皆露出惊讶之色,更多人的脸色带着阴霾,都以为上官淳开始又得到了公主的宠爱。
“好,羽儿在此等我,我就去买。”上官淳脸上的阴霾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转过身就往后面走去。
庭倾羽记得,那一次的烧烤串是在好远的后面吃的,让上官淳去那买,嘻嘻,不正是个“逃”的机会吗?
待上官淳的背影消失在那些拥挤的人群中,庭倾羽唇边绽出一抹得意之笑,挥了挥手,像极了头儿一般高兴地说道,“走,不要让他回来找到我们!”
众人一听,顿时又惊又喜,原来公主在支开上官淳,真是大快人心,还真以为公主再次喜欢上上官淳了呢!
庭倾羽带着众人往前挤去,前面往右边一带有些冷清,但庭倾羽更为喜欢,毕竟人太多了,连气都透不过来,这里虽然不如那里那么热闹,却走得自由自在,不拥挤不拘束的。
“呼,终于可以透气了,真没想到,花街果然热闹,比起现世的大城市还要好玩……”庭倾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不小心,又将她的以往提了出来。
“什么现世?”澈月皱皱眉,瞪大眼睛看着庭倾羽。
耳尖的澈月还是听到了,其他男妃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仿佛为了找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没事没事,走吧。”庭倾羽呵呵一笑,说完往前迈出一大步。
突然,脚下一滑,还没等庭倾羽抓住一些什么,大脑立刻反应过来,呃,难道古代也有香蕉皮吗?
“公主!”
“羽儿!”众人大惊,特别是那些侍卫,保护公主的安全是他们的重大责任,若公主有什么意外,他们的小命就难保喽。
和离节神秘事件6
一个人影快速地步上,那是距离庭倾羽最近的萧闻,萧闻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庭倾羽的身边,右手飞快伸出,熟练令周围的男妃惊讶无比。眼看着庭倾羽要倒下,却被萧闻一下子揽在手臂中,属于萧闻的香味顿时充满了庭倾羽的鼻子周围。
她睁开眼睛,看到萧闻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
“公主,你没事吧?”澈月连忙上前,想将庭倾羽从萧闻的手臂中“救”出来。
绰落皱着眉头,他记得自己是站在庭倾羽的身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萧闻挤开了,真郁闷极了。
“呃,没事,萧闻,谢谢你,放开我吧。”庭倾羽暗暗庆幸,若是萧闻不在身边,她一定会趴倒在地,狼狈万分。
萧闻笑笑,好看的喉结耸动着,“羽儿,为了报答我,你不如今晚从了我吧?”
萧闻妖艳地笑,笑得很不正经,今晚从了我吧,这句话,如此暧昧,暧昧得令其他少年无比妒忌,越苍和雪泽更是恨得咬牙切齿,齐齐冲上去将庭倾羽从萧闻的手臂中抢了回来。
庭倾羽被众人东拉西扯,身子差点就分离了,痛得她呀呀大叫,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这一场“动乱”。
“哎,没想到好心救下公主,却被众人孤立,又被敌视,更被羽儿讨厌,萧某真的很不幸啊!”萧闻苦笑一声,桃花眼闪烁着苦涩之光,他一向都是风轻云淡,庭倾羽还没有见过他如此在意的表情,不由得失笑了。
这些男妃们,他们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可爱。
可是……庭倾羽还是想不明白,即使他们接受了那么多年的唯公主论的教育,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完全依附于羽公主。
庭倾羽对萧闻印象还可以,虽然她有一定的提防心,但此刻周围的气氛都是喜气洋洋的,不由得朝萧闻璀璨一笑,伸手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萧公子,谢谢你了。”
和离节神秘事件7
萧闻怔住,虽然公主平时也大大咧咧,但绝对很少与男妃之间有这种肢体动作,他微微怔住,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荡开来。
绰落见状,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澈月等人的脸色也不太好,倒是千尊和夏凌,两个人很安静地看着庭倾羽那张璀璨的笑容,有如看到那些璀璨的烟花,虽然很短,却足足让他们永生难忘。
在那些弥漫着芳香的夜空气之中,他们看到一张如花的少女的脸,如此的天真无邪,如此的璀璨无比,像阳光一般,渗透了他们这十多年来暗淡的生活。
突然,人群向这边涌了起来,庭倾羽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箫声,但见温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边不远处的桥头上,迎着冷风,幽幽吹箫。
那箫声,有如天仙奏乐一般,如泣似诉,好比有人就要立刻分离;却又突然间轻快起来,好比有人在不经意之间突然相逢,音符之间充满了喜悦之情,令人不由得心情振奋,喜悦无边。
人们几乎被温柏的箫声吸引住了,不住地涌过来,想目睹这一位能吹出如此动听之曲的少年。
冷风吹,衣袂飘,青丝飞,那些璀璨华丽的灯光,仿佛一下子集到了温柏的身上。
这箫声,正是今晚的主题——和与离,分分合合,人生百态,皆在箫声里渗透了,有些人疯狂地涌向温柏,仿佛就为了抓住那瞬间的美好。
庭倾羽眯着眼睛,在灯火阑珊处,温柏就如一个美好而心中充满复杂之情的少年,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某一个人。
绰落腰间挂剑,脸部绷得紧紧的,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澈月唇边带着一缕飘渺的笑意,眼神也很深沉。
越苍离庭倾羽很近,倒不时地将目光放到了庭倾羽的身上。
雪泽静默无声,默默地看着那片璀璨的灯火。
萧闻一直保持着美丽的笑容,引来了众多少女的爱慕之目光。
和离节神秘事件8
千尊和夏凌仍然很安静,他们两个仿佛只是侍从一般,其他侍卫也将庭倾羽等人围于内,警惕地看着涌过来的人群。
今晚,是京城颇为热闹的一晚,和离节,有忧又有喜。
但若有人想对公主不利,自然也是一个出手的好机会。
突然,一些衣着奇怪的人疯狂地朝庭倾羽这等人涌了过来,侍卫们连忙拨剑,大喝着让那些人退下去。
但是后面的人像发疯了一般,拼命地挤了过来,庭倾羽一惊,绰落更是警惕地盯着四周,仿佛要找出那些对庭倾羽不利的人。
澈月抬眼一看,只看到不远处,有悲惨的哭喊声,若没有猜错,肯定是有人利用了这些逛街的百姓来扰乱公主,他的确也觉得今晚,不会很太平。
只不过,看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了。
那些人疯狂涌过,侍卫们没办法,他们也不敢滥杀无辜,有两个百姓被推到了侍卫们的剑锋上,当场血洒了一地,吓得人们惊叫,场面却因此更乱。
“公主,请不要乱动,否则臣下不能保证公主的安全。”绰落一脸阴沉,沉声地命令庭倾羽。
众人脸色亦非常凝重,那些百姓仿佛刻意涌向他们而来,大家都不是傻子,乱必有因,而庭倾羽此次出门虽然很隐秘,但若是有人盯住她,肯定也会知道庭倾羽正在此街之上。
庭倾羽被人潮挤着,几乎被身边的澈月挤成了肉饼,心中暗暗叫苦,耳边一片惨叫声,更多的老百姓扑了过来,被侍卫的剑伤得七七八八,虽然庭倾羽看得不太清楚,但那些哭声凄惨,实在令人心惊。
萧闻那挂在脸上妖艳的笑容已然消失,和澈月,绰落,千尊,雪泽,越苍等人将庭倾羽紧紧地护于身后。
庭倾羽被几男挤着,又被那一声声惨叫惹得心烦气躁,她踮起脚尖看了看四周,倒没发现什么特别情况,只不过是百姓们没来由的动乱。
“你们把剑收起来!”
和离节神秘事件9
发现太多人伤于侍卫的剑下,庭倾羽不由得大喝道。
毕竟她身边有绰落和澈月,他们两个可是会武,并且身手不凡,想伤害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能伤害老百姓!”庭倾羽大声喝道,侍卫们皆一愣,只能将剑收起,尽力地将那些向这里挤来的人推开。
幸好,人潮虽然没有减少,但不会再有人洒血于侍卫的剑下,庭倾羽和越苍被挤到一边去,绰落和澈月拼命将她护于身后,不过还是挡不住那些如洪水一般的人群。
月亮被乌云挡住,夜色如墨。
雪泽虽然身子弱,但还是尽能力地挤到了庭倾羽的身边,千尊等人也护主心切,警惕地看着那些涌近他们的人。
不过,却没有庭倾羽所想的那样的动乱。
至少,人潮竟然莫名其妙地散了,在一边吹箫的温柏也意识到了不妥,连忙将箫收好,回到了庭倾羽的身边。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绰落和澈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大概是在保护她的时候,被人挤走了吧?
“公主,你没事吧?”温柏脸露愧色,他一定以为刚刚的人潮是他的箫声所吸引众人,从而引起的动乱的。
庭倾羽摇摇头,“我没事,绰落和澈月……他们走散了!”
众人往周围一看,果然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越苍脸露担忧,“公主,还是先回去吧,此处好象不安全了。”
是的,人群虽然散了,但说不定会有想杀庭倾羽的人呢。千尊等人也一致点头。
“公主,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绰落会武,澈月……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雪泽说道,看了看那一眼璀璨的灯火,眼中尽是担忧。
庭倾羽点点头,她虽然会点跆拳道,柔道什么的,但在那些杀手前面,还真不知道会过几招被人要掉小命呢。
“好吧,我们先回去,等回到长碧殿,我再让人去找他们吧!”众人不知道澈月其实也会武,庭倾羽倒不是担忧他们的安全,而是……
和离节神秘事件10
得到了公主的肯定,众人便朝长碧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灯火璀璨,人潮如水,热闹非凡。
“羽儿!”一声大喝,庭倾羽一惊,侧头一看,只见一个青袍少年手拿着几串烧烤串站在冷风之中,发丝被吹起,有些狼狈,眼中全是愤怒与凄切之情。
哦,这不正是被庭倾羽用计支开的上官淳吗?庭倾羽又好笑又无奈,最终还是遇到了他,这男人,应该也不会是一般的男人,不过此刻的他,倒真的像是一个委屈地等待情人的男人。
“呀,你在这里呀,真不好意思,刚刚被人潮冲到那边去了!”庭倾羽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不喜欢上官淳,不过他这个样子倒真的很像真心为她去买烧烤串似的。
上官淳一听,脸色才微微缓和了一点,刚刚的动乱他的确也看到,所以不再怀疑什么。
他走上前,看了一眼手中的烧烤串,唇齿微启,“公主……这些都已冷了,不如让我再为你去买吧。”
“不用了,现在事态有些严重,还是先回去吧。”庭倾羽摇摇头,扫一眼一边的小摊,刚刚的动乱也影响到了他们,有些小摊都被人挤得倒下,胭脂盒狼狈地滚了一地。
上官淳脸色一沉,但看到众人都用责备的眼光看着他,只得忍下气,“好,那先回去吧。”
众人再次向前前进着,夜街小吃摊的香味浓郁,令得庭倾羽好象抛下一切去吃那些从来没尝过的东东啊。不过若真的有人要刺杀她,倒会引起更大的动乱,到处死伤无数,她的心可不能如此安定。
走至一处热闹之处,庭倾羽目光一扫,在那些涌动的人群之中,她仿佛看到绰落那个熟悉的身影,刚刚想大声叫他,却人影一晃,一下子消失了。
咦,难道刚刚那是幻觉?
不过……她记得绰落的发型,他没有束发,喜欢放下长发,一袭蓝衣,并且……刚刚她好象还看到他拉着一个少女,那少女全身雪白,连头发也是白的……
和离节神秘事件11
心急速地往下沉。
庭倾羽觉得绰落不可能被人潮挤远的,而是他自己离开,当然是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离开的。当然,澈月也一样。
他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留在她的身边,大概不是喜欢她,而是另有企图吧?
那些庭倾羽不想去想的事情,终于在今晚一点点地浮现出来。
那些少女,会是绰落的什么人?不是说在明王领他们回来之前,都让他们的家人和他们断了关系了吗?
所以,这两个少年并不简单。
澈月是御医,也不算是一直受到唯公主论的教育,听李嬷嬷说他进入长碧殿才三年的时间。
那么之前,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一个御医吗?一个御医怎么会懂武术?并且那一次,他居然还强吻了自己,若不对她有意,怎么会这样……
冷风轻,寒意深,璀璨的灯火却迷离了庭倾羽的视线……
庭倾羽苦笑一下,她虽然从来不信澈月和绰落,但总是希望他们单纯一点,自己的心,不会那么难过。
雪泽看到她的表情,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越苍笑眯眯地看着一切,他离公主最近,还能时不时地拉拉庭倾羽的小手,占尽便宜啦。
温柏、萧闻与夏凌眼中闪过一缕复杂之光,却很快被掩饰起来。
“公主,不如让千尊去看看,绰落到底在哪里吧?”千尊亦看到了绰落吧,听到他如此说,庭倾羽更肯定刚刚自己没有看走眼。
“不用了,他会回来的,我们还是走吧!”
庭倾羽摇头,笑容带着几分冰冷,绰落还有其他目的,自然不会不回来,澈月也一样。
她领着众人朝长碧殿的方向大步走去,由于他们气势汹汹,一边的行人也不由得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眼中带着欣赏之色,极少能看到气质如此高贵又长得如此俊俏的少年呢。
又抛一记媚眼
安全地回到了长碧殿,完全出于庭倾羽的意料之外,她还以为那些人,一定会趁着绰落离开的当儿来袭击她,却一路上都没有风声。
李嬷嬷早就准备好了夜宵,庭倾羽在平时一般不习惯吃夜宵,毕竟自己的闲人一个,根本不干什么体力劳动,一日三餐都将她的肚子填得满满的,夜宵一般都免了。
不过去外面逛了逛,没吃到什么小吃,倒有点儿饿。
于是和男妃们坐下,装作没有发生任何事地进膳。
其实她的心里,她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澈月和绰落失踪的事情。
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会不会是公主的敌人?会不会……
“公主,这是厨娘做的烧烤串,你刚刚不是很喜欢吃吗?现在尝尝吧。”越苍欢天喜地地将一串烧烤串递给庭倾羽,这是牛肉串,被烧得金黄金黄的,香喷喷的味道令得庭倾羽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看着越苍那可爱的笑容,庭倾羽微笑地接过,倒是上官淳,脸色一片阴霾,大概他也觉察到了公主刚刚是用计支开他的吧?
萧闻优雅地吃着一块烧饼,长碧殿里的厨娘做的东东都很可口,庭倾羽承认自己穿越到这里,的确蛮有口福的。
“公主,你在担忧澈月和绰落他们吗?”萧闻轻轻一笑,又向庭倾羽抛了一记媚眼。
美丽的萧闻啊,若是女人,还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男人,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风流女人呢?
“不是,我才没那个心情呢,不过真想不到明国的和离节,还真的那么热闹。”庭倾羽笑笑,对萧闻的媚眼如透明。
“咳咳咳……”雪泽突然大咳了起来,一边的侍女连忙送上茶,让他喝一口来解咳,雪泽摆摆手,示意没用。
他脸色雪白,眉头紧急,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雪泽,你感冒……你染了风寒了?”庭倾羽皱着眉,看他咳得那么厉害,自己的心也不好受。
不知不觉,真的把这里的男妃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了。
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不病的
“可能吹了点冷风吧,让公主担忧了,雪泽先退下了。”雪泽笑笑,笑容充满了苦涩。
他多希望自己也能像其他男妃一样拥有着健康的身子,然后才可以留在公主的身边,保护她爱护她。可是上天却同有赐他这种福气,有时心真的很酸,可是他又无能为力。
庭倾羽点点头,心中有些悲凉,雪泽,其实她最信得过的,应该是他吧?
虽然接触不多,但雪泽总是给她一种病怏怏的感觉,那双洁明如玉的眼睛,总是一尘不染。
“雪泽好好休息,待澈月回来,我再叫他去看你。”庭倾羽笑笑,雪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依依不舍地退了下去。
待雪泽离开之后,萧闻轻轻一笑,捂着心口皱眉对庭倾羽说道,“公主,臣下也觉得不舒服,好难道。”
庭倾羽撇了一眼萧闻,这家伙眉头皱得紧紧的,红唇紧抿,眼中有一缕痛苦之色。
“装什么装,要是你也病了,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不病的了!”庭倾羽没好气地说道,一眼就看穿了萧闻的小计。
萧闻无奈地耸耸肩,“公主,看来你不但失忆了,还真变聪明了呢……不过看到公主为他人担忧,萧闻的心真的不舒服。”
萧闻淡淡地笑,这妖男,无论在任何时候,笑容都是一等一的绝美,仿佛他从来没有过烦恼的时候呢。
庭倾羽当然无所谓,萧闻在众多男妃之中,除了夏凌和千尊,他仿佛最不在乎公主的一个。
就算是说自己的心不舒服的时候,整个人都笑眯眯的。
刚刚用完夜宵,澈月和绰落就一先一后地回来了。
跟庭倾羽预料中的一样,他们都说被人潮冲散,在街上找了一圈,找不着公主就回来了。
庭倾羽倒没多问,因为她知道,问也问不出个什么,不如先不要打草惊蛇,慢慢地观察着两个人的行动,这不更好吗?
这一晚,庭倾羽却睡得并不安稳。
她再一次梦到了在现世的自己。
不要在我前面提这个人
她再一次梦到了在现世的自己。
在现世,庭倾羽有着一个温暖的家庭,父母恩爱,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弟弟长得像越苍,所以她对越苍特别的疼爱。
她梦见了一直宠爱自己的父母还沉浸在伤感之中,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弟弟更变得沉默,在学校里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她想叫他们,可是却开不了口。
醒来的时候,枕巾都湿了一大片,午夜梦回,特别的伤感。
如果她不跟死党们去坐热气球,如果不穿越到这里来……她,是不是死了呢?在现世,她是死,还是成为植物人?
天一亮,庭倾羽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那个伤感的梦,令她很难回到现实之中。才发现,身边的事情再度复杂起来,她解不开皇帝和太子对羽公主的感情,更解不开澈月和绰落的目的。
看来,要她忙的事,还真多呢。
“公主,梳洗了。”外面传来了秀儿的声音,庭倾羽应了一声,秀儿便端着热水进来了。
今天的她连发髻也不想梳,简单地用一条丝带束住长发,跟现代的一样,看得秀儿直傻了眼,秀儿在心里咕噜着,公主什么时候变得不修边幅了?不过,应该是自从公主失忆之后吧?
“公主,真的不用挽发髻了么?附马近段时间都不再和赵小姐在一起,看来他开始对你……”
“秀儿,不要在我前面提这个人,本公主不想听到这人的名字。他对谁好谁不好,都不关我的事。”庭倾羽皱眉,秀儿自然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对于上官淳,她才懒得去理呢。
秀儿神色一愣,连忙点头称是。
梳洗好之后,庭倾羽步向义厅用早膳,不过这一天庭倾羽明显地变得沉默了许多,以往她都要说说笑笑,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及那个伤感的梦,她突然间提不起了说笑的兴趣。
没有非礼公主
越苍看到庭倾羽眼神中多了一缕忧郁,连忙为她夹多些她喜欢的菜,“公主,多吃点,胖了才好看。”
庭倾羽愣了一下,淡淡地对越苍笑。
绰落等人脸色一沉,倒是萧闻,一直保持着宠辱不惊的表情,他朝庭倾羽眨眨眼,“是呀,公主,女人胖了才会好看呢,并且抱在怀里的手感特别好呀。”
庭倾羽又好笑又气,脸上刷过几道黑线,“萧闻,你好不正经!”
“臣下有什么不正经的呢?又没有非礼公主呀!”萧闻眼睛一眯,随后又朝庭倾羽飞来一记媚眼,若得秀儿她们也忍不住地笑起来。
义厅的气氛开始有些活跃起来。
上官淳黑着脸,看着庭倾羽与其他男妃谈笑风生,心中很不是滋味。
本来以为自己的位置,在对庭倾羽转变后会跟以前一样,可是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效果。
上官淳闷头闷脑地喝着酒,酒意上涌,却愁上加愁。
他对公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以前公主纠缠他,宠爱他,他会感觉到无比的厌恶,因为他并不是明王培养出来的男妃,而是在一次秋游之中与公主邂逅,羽公主突然喜欢上他,才让明王封他为附马。
而当时的上官淳,都和赵画儿是定亲了的关系。
算起来,羽公主还算是第三者。
但是上官淳却没有反对,若当时他反对了,羽公主肯定不会勉强他入长碧殿当附马,而后,却发现自己一直想念着赵画儿,于是不顾公主的反对毅然地将赵画儿接入长碧殿来入住。
羽公主爱他心切,也不再计较什么。
再说明王还不是后宫三千,她自己也有男妃,便不再理会他们。
但随着爱意渐深,他们的关系更深入一步之后,羽公主才发现她的痛苦,几乎要置她死地。
可是被毒打一顿,“羽公主”明显不再跟以前一般了。
在上官淳的意识当中,不管他做什么,羽公主对他的爱意,都不会消失得那么快。
你在吃醋么
草草地用完早膳,庭倾羽步在弯弯长廊上,她支开了秀儿,想一个人静一静。
天空不再像昨晚一般明朗,倒布满了阴霾,层层黑压压的乌云令得庭倾羽的心更为沉闷。
“羽儿……”一声轻轻的呼唤来自身后,庭倾羽惊讶地回过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袭黄衣的上官淳站在她的身后,此处是御花园的左侧,一般不会有人,连侍卫也被庭倾羽挥退了。
而上官淳的到来,她竟然没有一点觉察。
“你在这里干什么?”庭倾羽不悦,想一个人静静,居然又跑出一个让她心烦的男人来。
上官淳朝她温柔地笑道,“我是附马,怎么不能在这里?再说公主有心事,附马应当要承担一点。”
他走上前,手中居然拎着一件风衣,想为庭倾羽披上。
庭倾羽往后退一步,眼神冰冷,“上官淳,你下去吧,本公主可不想和你一起承担什么心事,你没那个智商。”
她的口气中充满了讽刺,其实她说的,全是真的。
庭倾羽不是真正的羽公主,她想回现世,上官淳不管是多聪明的人,也不会猜测到庭倾羽的心事。
而当初的绰落虽然说借尸还魂,但那只不过是他的随口说说而已,自然也不会想到当真会有这么一回事。
上官淳皱眉,却没有发火,庭倾羽在心里讽刺地笑道,这人,脾气变好了呢。
“羽儿,看你真的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我为你出出主意。上官淳既然身为附马,自然要得为公主承担一份……”
“哦,上官淳,那么你在跟赵画儿欢爱之时,有没有想到要承担痛苦的人,是谁呢?”庭倾羽冷哼一声,眼神讽刺,以前的羽公主,不知道在那种痛苦的日子,承担了多少悲伤,谁又知道?
那种痛苦,最终让她走向了绝路。
上官淳脸色一变,眼神变得有几分尴尬,沉默片刻却喜道,“羽儿,你……你在吃醋么?”
变得口无遮拦了!
庭倾羽闻罢,脸上抽搐,眼呈绝望状,现在的人怎么了,怎么幻想能力都那么丰富啊?
“上官淳,我本是公主,纳你为附马,也只不过是当时的年少无知,如今心中明了,怎么还会吃醋?本公主只不过为了过去而感觉得到不值得而已。”
庭倾羽冷冷地答道,转身向外面走去,这里的平静已被上官淳打破了,想平静一下也很难,此处梅花绽放,芳香阵阵,因上官淳的到来令得庭倾羽心中烦闷不已。
上官淳心中突然一痛,莫名其妙的愤怒顿时充斥上来,他猛然地冲上前拉住了庭倾羽的手,狠狠地将她拥入怀里。
“羽儿,我是你的附马,如今心中只有你,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上官淳大声地喝道,这个娇小的身子充满了迷人的芳香,与赵画儿的香味特别的不同,她是如此的清澈,有如一朵幽幽绽放的昙花,瞬间美丽,刹那芳华。
庭倾羽回过神来,心中又气又恼,“放肆,还不快放手?”
上官淳不从,拼命地抱住她,吻密密地落到了她的青丝之上。
该死!
庭倾羽狠狠地骂了一句,用尽全力将上官淳推倒在地,上官淳狼狈地爬起来,眼前愤怒的公主,令他想起了那毒打她的那晚。
那一晚,公主也是突然间醒过来,愤怒地与他对抗。
有如一场梦一般,公主转变得如此快速,令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你再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本公主先阉了你,再把你休了,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庭倾羽厉声说道,秀眉挑起,说出的话在她看来非常平常,却令得上官淳脸色大变。
公主不仅仅失忆,还变得口无遮拦了!
居然……说要阉了他……
“公主……你……你怎么如此说话?”上官淳的脸大红,虽然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男人,但庭倾羽的话还是让他有一定的难以接受的范围。
不要再来惹怒我!
庭倾羽怪笑,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上官淳,“怎么,以为我不敢吗?虽然你身材不错,但是若真是阉了,本公主也不会可惜的。”
上官淳的脸又红又白,气得全身颤抖,“你你……”
你一个字,后面的再也说不出来。
庭倾羽挑衅地笑笑,“本公主说到做到,再有下次,不要怪本公主手下无情,不要以为本公主还是像以前宠爱你,告诉你,在你跟赵画儿鬼混的时候,本公主的心早就没在你身上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再来惹怒我!”
庭倾羽说完,狠狠地甩袖而去。
是时候休掉上官淳了,以免他突然先下手为强,说不定有一天这家伙用计来XXOO她,那就麻烦了。
上官淳虽然最近才对庭倾羽转变了,但此人也同样要提防,他并不是傻子呢。
上官淳恼怒地看着庭倾羽转过身子,却又不敢去追。
天空阴沉无比,梅花丛中,庭倾羽那绿色的身影飘然地消失,有如一抹希望,渐渐地消失在上官淳的眼里。
梅香清飘来,伊人若风逝。
怅,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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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长义殿。
明王一身明袍,懒懒地倚在长榻上,华妃脸带桃红,温柔地为他捶背松骨。
“皇上,感觉如何了?”华妃温柔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和离节的第二天不用上早朝,而昨晚即是华妃侍寝,皇帝破例地在此宫里逗留至清晨。
皇帝微微地眯着眼睛,唇边含笑,“不错,爱妃技术有进步。”
华妃脸上飞起红云,手上加大了力道,皇帝虽然刚刚过四十,但仍然体力旺盛,虽然晚上欢爱不断,但是她不明白的是,皇帝自从十八年后没让哪个妃子生下龙胎了。
华妃掐指算算,应该是羽公主出生之后,皇上再也没有让任何妃子留下龙种。
她心中明白,羽公主其实不是她所出,而是皇后所出,但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皇上要将皇后的女儿交到她处。
与男妃一起游花街
“皇上,羽儿好象变了好多,还听说她和男妃们一起出去游花街呢……”华妃浅笑,修长的手指头暧昧地滑过他赤祼着的胸膛。
明王身子一震,眼睛倏地眯了起来,他不着痕迹地拿下了华妃的手,“更衣。”
声音蓦然地变得冰冷了,华妃全身一震,后悔刚刚说出的话,可是为了避免龙颜一怒,只得连忙起身,为明王更衣。
明王从长义殿出来之后,直线地步入了自己的寝殿,将自己摆到那偌大的龙榻上,闭着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皇上,李侍卫求见!”刘公公的声音令得明王蓦然地睁大眼睛,如同看到了什么令他惊喜的事情,双眼充满了神奇的光芒。
“召见!”
不多时,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大步而入,朝明王跪下禀报。
“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羽儿那边情况如何?”明王眯着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流露出来。
黑衣男人没有抬头,态度恭敬地回道,“皇上,公主和离节之夜与男妃一起游花街,半个时辰后便回去了。没有发生其他意外之事,另外……上官淳对公主态度有所转变。”
明王的眼中立刻呈现杀气,却瞬间即逝,“公主待上官淳如何?”
“公主仍然不喜欢上官淳靠近,但……公主与众男妃关系融洽,公主还尤其喜欢一名叫越苍的男妃。”
明王点点头,示意那侍卫继续说下去。
侍卫将许多事情都托出,如今公主不再喜欢上官淳,而却变得喜欢与众男妃一起谈天说地,把酒言笑,转变得一点也不像以前。
明王的脸色一直保持着冷静,待侍卫出去后,才变化万千,有如那些绚丽的云彩,却总是瞬间即变。
“砰……”手中的酒杯蓦然地被明王捏碎,手指之间,汩汩出血,鲜红刺目,犹为惊人。
萧闻占了公主的便宜1
他的目光穿越了那妙曼的帐幔,落到了窗外的那些绽放的梅花上,那张少女的笑颜,亦有如梅花一般,定住了他的视线。
******
“你说……你有把握?那好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不要让本公主失望哦!”
在萧闻的桃阁,赏舞一曲之后,庭倾羽坐在萧闻的身边,笑眯眯地说道。
那一件事,庭倾羽早就想做了,如今萧闻答应她帮忙,那最好不过了。
萧闻眯着眼睛,艳笑如花,声音清脆。
“萧闻能答应的事情,定然是有把握之事,公主放心吧,若此事失败,那么公主怎么惩罚臣下,臣下都不会埋怨公主的。”萧闻笑道,他今天一身少女打扮,画上腮红翠眉,青丝挽起,斜Сhā金钗珠花,活脱脱一个少女的形象。
庭倾羽看着他一副得意又可爱的样子,一个少女形象落在一个大少年的身上,却没有给庭倾羽很怪的感觉,相反,却如今的可爱而迷惑人心,足足让许多年后的庭倾羽,还记得当初萧闻这个男扮女装的样子。
“好,本公主就放心了!”庭倾羽笑弯了眼睛,举起一杯热酒一饮而尽。
萧闻微笑,站起来盈盈地坐到庭倾羽的身边,那张染上胭脂的脸红白相映,煞为可爱。
庭倾羽放下酒杯,看到萧闻坐到自己身边,双眼正含着温柔地看着她,却又不时地带着诱惑的味道。
庭倾羽一时间怔住了。
不可否认,这萧闻扮成少女,真的非常非常合适,要是在现世,庭倾羽肯定以为他是变性人。
“怎么,看痴了吗?”萧闻狡猾地笑着凑过来,手放肆地搭在庭倾羽的肩膀上,自从公主失忆后,她的个性变得随和而不拘束,这一点点小动作,她还是能接受的。
果然,庭倾羽没有将手拿开。
“萧闻,你要是女人,那多好啊!”庭倾羽由衷地赞叹着,伸手去整理一下他那有些凌乱的青丝。
萧闻心一动,红唇微启,笑意爬上了他那张俊俏的脸。
萧闻占了公主的便宜2
“公主,萧闻可不愿意做女人。”
“为何?”
“因为……若萧闻是女人,那就娶不到公主了哦!”萧闻媚笑着,脸突然靠近庭倾羽,眼中抹过一缕得意的诡异神色。热气直扑庭倾羽的脸,她一惊,连忙向后仰,才避免了萧闻的意外袭击。
萧闻愣了愣,眼中流淌过一抹委屈之色,却又瞬间充满了笑意。
“公主,萧闻为你排忧解难,难道公主不应该用一点点东西……来报应萧闻吗?”萧闻淡笑着,眼中充满了期待。
庭倾羽尴尬地抽抽嘴角,干笑一声。
“呀,萧闻是本公主的男妃,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嘛!”
“可是……事实上,萧闻与公主还是一清二白,公主,是不是是时候该发生一点什么了吗?”萧闻口舌生花,驳得庭倾羽一时无语。
好吧,庭倾羽认输,她说实在说不过这个妖艳的男妃,不过他为她出计谋,得奖励一些东西。
庭倾羽眨眼,“好,那本公主就赐你一吻……”
萧闻眼中放光,脸上抹过了一缕得意之色,庭倾羽动作快捷,侧过头叭的一下在他那张粉红又白的脸印下了一个响吻。
小美男脸色荡红,萧闻素来都淡定而妖艳,仿佛一直都会保持那一张笑容。但此刻却脸若红霞,粉是可爱。
庭倾羽笑眯眯地站起来,打算走人,这一吻之后,肯定不怎么好坐下去,只怕气氛会变得怪怪的。
果然,萧闻回过神来,蓦然地抬起头又羞又怒,“公主,你……你怎么可以骗我?”
庭倾羽眨眨眼,调皮地扬扬眉,“萧闻,公主怎么骗你了?不是说给你一吻吗?刚刚的也算啦!”
萧闻脸上红粉花飞,啼笑皆非,“公主……萧闻以为你会亲嘴……”
哦,原来这样,他肯定是以为庭倾羽会亲他的唇,嘻嘻,这下又被庭倾羽算计了呢。
萧闻占了公主的便宜3
“本公主没有说明呀,所以萧闻公子你就将就将就吧,本公主要午睡了,先走了,拜拜!”庭倾羽大笑,连忙逃出他的桃阁,留下萧闻坐在那里,似笑非笑。
良久,他才再度回过神来,伸手摸摸刚刚庭倾羽吻过的地方,心中惆怅若失,轻叹一声,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她就像天上的月亮,只可望,而不可得。
可是,他多么不甘心,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想得到她。
可惜……他却只是男妃……
就连往日受宠的上官淳,也被她弃之心门之外,看来……想虏得芳心,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窗外,年年岁岁花相同,今日却非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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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历685年十二月初七,天气变得更冷,雪花大片大片地飘下,纷纷将整个世界装饰成了一片洁白,百姓早早就关上了门,在如此寒冷的冬天,还是早点窝到床上好过一点。
庭倾羽坐在房中,身边的暖炉烧着旺旺的碳火,她手上捧着书,可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扔下,懒懒地靠到了椅背上。
秀儿见状,连忙奉上热茶,已是晚膳过后,庭倾羽接过喝了一口,也不想喝太多,怕睡不着。
不过她知道,今晚,或者还有许多事情,会让她更“振奋”。
秀儿注意到公主的脸上抹过诡异又兴奋的表情,忍不住地问道,“公主,你怎么了,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作为侍女,其实秀儿不应该多嘴。
可是和庭倾羽已习惯了,公主自从失忆后性格开朗热情,喜欢小打小闹,所以秀儿也渐渐被感染。
“是啊,等会一定有好戏看的,我相信萧闻的能力,哈哈哈!”庭倾羽大笑几声,兴奋地玩弄着手中的玉兔,那是越苍送给她的“定情之物”,虽然说他是在小摊上买到的,可是这玉兔儿好怪,握在手里,总是暖暖的。
像极了越苍的那颗天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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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亲们元旦快乐,哈哈~~~
怒休附马1
虽然他或者也有秘密,但庭倾羽真的宁愿去相信他。
“有什么事儿,值得公主如此兴奋?”
“等会儿就知道了,哈哈……”
还没等庭倾羽笑完,外面就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公主,萧闻公子求见。”
“快请!”庭倾羽跳起来,连忙抓起一件大红披风,喜滋滋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萧闻。
“公主,事情已准备妥善,请前往引凤阁!”萧闻脸带微笑,眼中抹过诡异之光。
“好,辛苦你了!”庭倾羽点头,上前拍拍他的肩,萧闻心中一顿,闻到那阵熟悉的体香,公主一阵风地离开了,他还呆立在原地,往内一看,虽然帐幔拉下,却仍然隐隐可见里面那张大床。
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浮过了他的脸。
萧闻皱皱眉,他并不想真的对庭倾羽动情,可是……
人在情湖,身不由己啊。
唇边划过一缕微笑,转眼之眼,萧闻又恢复妖艳之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公主阁里的一切,转身轻步离开。
******
引凤阁。
上官淳送走了萧闻不久,就感觉到浑身发热,一种难以控制的冲动在他的身体里弥漫开来。
刚刚好赵画儿来了,她明眸如水,温柔含笑地看着上官淳。
“淳哥哥,你脸好红……是不是不舒服?”赵画儿眼中含春,伸手去抚摸他的脸。
“画儿……”上官淳眼睛越来越迷糊,虽然他控制着自己努力不去碰赵画儿,但是那些冲动强大无比,心中一惊,难道是萧闻……
赵画儿看到上官淳的脸爆红无比,以为他发高烧,连忙将他扶到床上躺上,拉起了鸳鸯锦被为他盖上,刚刚想为他叫来澈月御医,却听到上官淳低哼一声,将她用力地拖上去……
庭倾羽快步地来到了引凤阁,没让侍卫通报,也没有挥手让其他人退下,阁门轻掩,寝阁内有一波波的暧昧的声音飘了出来,惊得侍卫和秀儿都脸红耳赤。
虽然他们还未经人事,但这种声音,一听就明白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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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再次祝大家元旦快乐哦~~~小纪休息去了,亲们晚安。
怒休附马2
庭倾羽嘴角扬起了一缕得意的笑,萧闻还是办到了,好吧,她正好捉个奸,然后再用这个理由,光明正大地休掉了上官淳,哈哈哈!这样羽公主的名号也不会被上官淳弄得太黑。
庭倾羽大步地走过去,修长的腿一伸,将那阁门狠狠地踢开来,只见那大床之上,正是在干好事的上官淳和赵画儿,两人听到有人踢门,大吃一惊,抓过被子掩住自己的身子。
上官淳大惊,他没想到庭倾羽会闯入引凤阁来,平时请她都请不动,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会……
房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秀儿与几名侍卫见状,惊叫一声,惊慌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那尴尬的一幕。
“哼,大胆附马,竟然会在长碧殿背叛本公主,枉本公主深情为你……虽然外面人人都说你与赵画儿有染,可是不是本公主看到,就不愿意相信……原来你们……”庭倾羽努力地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说得她嘴角抽筋,差点儿要笑出来。
只好快速地转过身走向一边的书案,“秀儿,磨墨!”
庭倾羽大喝一声,秀儿连忙跟上去,上官淳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庭倾羽要做什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羽儿……你……你误会了!”他连忙推开靠在身边的赵画儿,慌手慌脚地穿上了衣服,狼狈不堪的样子引得一边的侍卫直想笑。
这些侍卫虽然没得到公主多少关照,但对于善良的公主一直被上官淳欺负,早就看不下去了,今天看来公主大怒,不像上次那样哭哭啼啼地求他和赵画儿断绝关系,而是——休夫!
是的,正是休夫,庭倾羽心中兴奋不已!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了这样的一个角色,居然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小三在偷吃,她却乐滋滋地去写休书去,哈哈!
上官淳穿好衣服想向庭倾羽冲去,被两个侍卫冷冷地拦住了。
“请附马不要打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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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祝大家元旦快乐,哈哈~~
怒休附马3
一个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急得上官淳团团转。
“羽儿……莫要相信刚刚……羽儿,我是被人人陷害的,我是被人陷害的!”上官淳大声叫道,气得眼睛通红,他像一头暴动的狮子一般,幸好两侍卫也不是简单的吃白饭的侍卫,将他用力架住,不一会儿功夫,庭倾羽已将休书写好,此事之前,她早就看了几个休书样板,现在看着自己的杰作,正得意洋洋呢。
“羽儿……是萧闻陷害我的,是萧闻……”
“放肆,你怎么可以随便污蔑本公主的男刀?上官淳,你自己干的好事,都被本公主捉个正了,居然还想抵赖?”庭倾羽拿着休书走到他的前面,冷冷地看着那张焦急的脸。
他,真的是喜欢上公主了么?
或者他讨好公主,是另有目的,但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羽公主既然出口让庭倾羽休了上官淳,那么她也照做。
若是不休,不知道这男人老在他前面晃来晃去,挺烦人的耶。
赵画儿坐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身子,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这一切,正是她想要的。
上官淳被休,那么她就可以和他远走高飞了。
一切,真的太合她的心了呀。
上官淳的脸色大变,他颤抖地指着庭倾羽,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悲伤,倒是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顿时心中又惊又恨又痛,复杂又难懂,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羽儿……你……你存心是想休我么?”上官淳眼中抹过一缕恨意,咬牙切齿地问道。
庭倾羽耸耸肩膀,笑得没心没肺的,璀璨的笑容有如冷风中的冷傲之梅,锐气咄咄逼人。
“是啊,上官淳,本公主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上次只不过给了你一个机会,没想到只有狗肺的上官淳却还毒打本公主,如今又跟这赵画儿一起偷吃,哈哈,你以为本公主是圣母,什么都可以包容你?废话少说,拿你的休书给我滚!”庭倾羽手一扬,那休书便飘飘然地落在上官淳的前面,有如一落叶一般,凄凉而静默。
怒休附马4
庭倾羽撇了床上的赵画儿一眼,冷哼一声,对上官淳的呼叫充耳不闻,大步了离开了引凤阁。
两侍卫对望一眼,一人将休书拿了起来塞到了上官淳的怀里,将他往外面拖去。
外面灯火辉煌,上官淳和赵画儿被侍卫“送到了长碧殿的大门外,羽公主还让秀儿将一千两银票交给上官淳,让他们在外面自谋为生。
总的来说,公主对他们真的不错了,虽然是休,但仍然给他们留了一条后路。
大雪纷纷落下,上官淳带着赵画儿先在一间客栈住下,他并不甘心就这样被休掉,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重新出现在庭倾羽的前面,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公主一怒休附马,一夜之间,顿时传遍了整个京城,从京城传到了皇宫,又从皇宫里传到了外面的乡城。
于是,众人百姓纷纷猜测,这一下公主到底会立何人为附马呢?
擅琴善医是澈月,香墨流世为雪泽。
冷看世事有越苍,保其万世即绰落。
菱纱轻舞之萧闻,仙曲倾国为温柏。
八个出名的男妃,于天下便有以上的名诗,羽公主出色的男妃,更是千金少女们爱慕的对象。加之他们神秘的身份,更是为他们的魅力加上了几分。
未来的附马,将会是八个出色男妃之中的哪一个呢?
百姓猜测,众人言论,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结果。
长碧殿的事情,因为公主坐拥上千男妃,引得世人瞩目,自然她的事,咱老百姓们在闲暇之际最为关注的啦。
*****
藏凰阁,庭倾羽坐在床上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今天真是高兴,休掉了一个她讨厌的男人,而接下来,她又得忙其他事了。
好,“干掉了”上官淳,还有其他男妃。
绰落和澈月,两人于和离节之际失踪,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是什么身份?
“秀儿,将李嬷嬷叫来我这里。”笑完毕,庭倾羽喘着气,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大雪纷飞,寒意不断。
——————
小纪又去喝喜酒了,哎,年尾好多喜酒喝呢,回来再更
立越苍为附马?
“是。”
秀儿答道,正要转身,却又被庭倾羽叫住了。
“秀儿,算了,那么晚了,会打扰李嬷嬷的。”想了想,庭倾羽叫住秀儿,李嬷嬷年过五十,在那么寒冷的天气里,也不好叫她过来,还是明天再算了。
“公主,你是不是想问李嬷嬷一些事?”秀儿一边往火炉里加上火碳一边问。
“嗯,是有些事想问问李嬷嬷。”庭倾羽点点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有许多迷还没待她去解,像澈月等人的身份,他们留在身边的目的,以及公主和皇帝、皇后、太子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很简单,其实只有庭倾羽知道,从太子对公主的态度,以及明王对她态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异常。
秀儿皱皱眉,“李嬷嬷只管公主的吃食住,其他地方……不知道她还会知道多少。”
“即使不知道,或者李嬷嬷可以给我一些指示吧。”庭倾羽笑笑,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休掉了上官淳已两天,外面的流言传得很厉害,有些人以为庭倾羽看上了越苍,所以休掉了上官淳以便立越苍为附马。
这些流言传到了越苍的耳朵里,不知道越苍会有什么反应呢?是不是傻乎乎地坐在那里,幻想得流满了口水?
“你下去吧,我也要休息了。”倦意袭上,庭倾羽挥挥手,秀儿应声退下,吹熄了灯,便蒙头睡过去。
这一晚,她睡得很安稳。
如庭倾羽所想的,越苍兴奋得整晚都难以入眠。
他是个单纯的孩子,一直在受十多年的唯公主论教育,整个世界都是公主,公主的爱好、一举一动,都全部被他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真心想留在庭倾羽的身边,当然,若是要他当附马,他更是欢喜不得了,可是那毕竟是外面的流言,并不是公主的所想。
可是……如果公主也如此想法,那不是很好吗?
越苍瞪大眼睛看着黑压压的帐顶,外面是下雪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有如公主的声音,不断地在他的耳朵边回响着。
——————
小纪回来了,汗,又喝了一场,偶严重上火,嘴唇长泡了,新年偶的形象可算全毁了……
他们都想得到附马之位?
哎,可怜的孩子,其实庭倾羽一直将他当弟弟,真不知道这孩子,以后会怎么难过法呢……
早上去义厅用膳的时候,庭倾羽发现男妃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回事,是她脸上脏吗?
不可能呀,这里又没有牙膏用,所以除却了牙膏泡沫,好象就没有东西能留在脸上了吧?
萧闻朝庭倾羽眨眨眼,自从上次庭倾羽假吻他之后,此美男格外活泼了,不管刻不刻意,天天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公主,听说你要纳附马了,可是真的?”萧闻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此言一出,众男妃都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不管庭倾羽是不是,不管他们想不想当附马,但他们真的很有兴趣,公主休掉了上官淳,是不是为了越苍。
越苍紧张得红了小脸,心咚咚地直跳,双手绞在一起,盯着桌上的热气腾腾的汤水,耳朵却竖了起来,聆听着公主的声音。
澈月神色不定,绰落装作不在乎地低头进餐,温柏脸色发白,雪泽更是忐忑不安。
萧闻看起来跟平时一般,但庭倾羽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他的眼睛里流淌出来。
千尊与夏凌还是一如往常的安静。千尊,这个红发少年,真的像一个谜一般。说他喜欢公主吧,平时并不与这些男妃争宠;说他不喜欢吧,为何还在留在庭倾羽的身边?
庭倾羽惊讶地看着萧闻,看来今天他们的神色非常怪异,就是为了刚刚的那个话题。
“谁说的?本公主根本无心纳附马,大家不在乱说了,用膳吧。”庭倾羽脸上划过几道黑线,有点啼笑皆非。
原来是为了这档事,怪不得今天这些人的表情那么怪异,肯定是以为庭倾羽想立附马吧?
但他们……都想得到附马之位?他们虽然时不时有争风吃醋,但庭倾羽总觉得,那不是对她的真心。
又或者,他们真的是有点喜欢羽公主,但他们背后,必定还有什么目的,就比如澈月和绰落,他们一定会有东西瞒着庭倾羽。
个个脸色有异
就像和离节那一晚,他们不可能这样被人潮冲散,更不可能在被冲散之后,绰落还会和另一个女子在一起?
庭倾羽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地弯起了唇边的弧度,一朵冰冷的微笑,这些男妃,看来都不简单啊。
越苍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那颗一直狂跳的心,直线地往下沉。
原来都是外面的传言,并不是公主真正所想,她真的不想纳他为附马。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庭倾羽瞄瞄众男妃,见他们个个脸色有异,看来他们皆在揣测她的心思嘛。
用完膳,庭倾羽满意地抹了一把嘴,虽然男妃们早就熟悉了失忆后的大大咧咧的公主,但澈月等人还是以一种很奇怪的目光送她离开。
今天,是绰落的“班”。
也就是说,今天要陪伴公主的,是绰落,但庭倾羽用完膳后,绰落没有发言,也等于他不太想和庭倾羽在一起。
庭倾羽步在那长廊中,皱眉想,难道绰落还在为那天澈月强吻她的事情而生气么?
绰落虽然表面上不怎么跟男妃们争宠,但庭倾羽还是觉得,绰落也在乎她,不,是在乎羽公主。
“公主,今天不是绰落公子……”秀儿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长碧殿里的男妃,恐怕除了绰落,其他男妃都巴不得和公主在一起吧。
“随他吧,他喜欢来就来,不喜欢来就算了。”庭倾羽淡淡地说道,天气仍然很冷,雪花飞舞,将庭倾羽眼中的世界染得一片雪白。
寒梅绽放,但仍有好多花被雪打压得掉下来,凄零一片。
庭倾羽拥拥衣袍,大步地走向了藏凰阁。
******
绰落用完膳,冷冷地站了起来,澈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显得很冰冷。
自从绰落撞见澈月强吻公主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从前澈月对绰落并不怎么讨厌,可是如今一看到他,倒感觉到真的有几分讨厌。
最不想与公主有任何关系
要是他那天不出现,嘻嘻,说不定他成了附马了呢……
“怎么了,绰落,不去陪公主么?”萧闻眨眨眼,妖孽一样的容颜泛出倾城的笔来。
所有男妃唰唰唰地将目光放到了绰落的身上。
有妒忌,讽刺,迷惑。
“去不去,是本公子的事。”绰落冷冷地回答,扫了一眼众男妃,冷冷地走了出去。
“真是莫名其妙,哼,明明在乎公主,却装作不在乎。”看不过眼的越苍不悦地说道,小嘴嘟了起来。
雪泽脸色不怎么好,这几天天气变冷了,他的身子也有点差,幸好澈月搬到了他的阁内住下,晚上都会照顾着雪泽,这才缓解一些他的痛苦。
“苍儿,绰落公子的确很与众不同,依我看来,绰落最不想与公主有任何关系。”雪泽淡淡地笑着,面色雪白,唇上也几乎无色,看得人甚为心痛。
越苍有些悲悯地看了他一眼,却很快将这种表情收起来。
雪泽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看他。
“雪泽兄,你错了,越是表面不在乎的人,心里越是在乎,不如我们打个赌,看今天的绰落兄会不会到公主的阁去?”一直没说话的温柏却温和地笑道。
雪泽怔了怔,唇边绽开一缕冰凉的笑意,“赌什么?”
“若绰落兄去了藏凰阁,那么便是温柏赢了,如果绰落兄没有去,那便是雪泽兄赢。赢了的人,便可以占有输了的人的时间——陪伴公主的一天的时间。”温柏朝雪泽笑道。
雪泽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
澈月哈哈一笑,看着雪泽笑道,“雪泽,你会输的。”
在澈月的心里,绰落虽然很怪,但是还是很在乎庭倾羽的,那天撞见了他强吻庭倾羽之后,绰落变得很冰冷,对他很冷漠,这明显就是吃醋嘛。
雪泽不悦地摇摇头,雪容秀丽,“那我们走着瞧吧,呵呵。”
澈月微笑,那笑容湿润美好,仿佛不染一尘,他站了起来用手帕擦了擦手,便笑着离开了。
神秘的丫环
众男妃也断断续续地离开了义厅,李嬷嬷皱皱眉,刚刚她也把众人的说话听入心里去。
绰落,这个公主的贴身侍卫,自从公主“失忆”之后,公主便不再需要绰落等人的侍候了,但这个拥有着邪恶笑容的绰落,这个总是顶撞公主的绰落,他的心思比任何一个男妃要深得多。
不由得有些担心,难道绰落,会是第二个上官淳?
公主对绰落,仿佛又有着特别的心思。
不过,一切都轮不到李嬷嬷担心了,事情发展得总不如人意,但亦不到旁人所控制。
******
绰落站在自己的阁前,元春阁,听起来是一个很淑女的阁名,可惜绰落却是个少年。
绰落侧过头,看了一眼那不远处的在大雪中静静伫立着,那是公主的藏凰阁,长碧殿最高的一座,气势恢宏,碧瓦被层层的白雪掩住了。
他眉头轻皱一下,再也没有犹豫地推开了元春阁的门,直接地走入了寝阁内躺到了床上。
外面全是下雪的声音。
当绰落正想休息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一把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绰落应声,那人便推门而入。
绰落坐了起来,一阵冷空气随着开了的门钻了进来,冷得他直打哆嗦,只见一名侍女将一壶热腾腾的茶奉上,侍女长得眉清目秀,放下茶之后,压低声音对绰落说道,“公子,这茶可是上等之茶,请你细心品尝,杯底……”
侍女还没说完,便向绰落展颜一笑,乖巧地转身出去了。
绰落愣了愣,这个侍女是侍候自己几年的侍女,平时她不会说一句话,而绰落也对侍女没兴趣,如今听她如此一说,便觉得其中甚是有深意。
于是绰落披起了披风,搓了搓冰得紫红的手,将茶壶拎了起来,却看到壶底压着一张纸条,绰落一惊,连忙抬头看着那扇已被侍女关上的门,在记忆之中,那名侍女长得清秀可人,但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绰落看了一下四周,四周无人,便打开那张纸条,一目望去,却见是他非常熟悉的字迹。
越苍是一颗开心果呀
绰落轻笑一声,将纸条撕碎,走到窗边扔了下去。
那纸条被撕得几乎成了细小的雪片,一扔,便被冷风吹散,隐在雪片之中,再也看不到了……
“既然如此,那么……”绰落小声说道,眼中却尽是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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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凰阁。
庭倾羽坐在被窝里,一边磕瓜子一般看书。
在长碧殿的日子真无聊,可惜又下雪,否则她一定会多出去走走的。
对于澈月和绰落,庭倾羽已暗暗地保持着距离。
当然,从李嬷嬷那里也得不到什么关于他们的消息了,不过澈月的身世,庭倾羽倒了解几分。澈月乃是徐大人的养子,但因医术高明已被专门训成了御医。但之前的身世,却不得而知。
至于绰落,是从小就在长碧殿长大的,那么就是说在他两三岁的时候就被明王从民间“搜刮”回来给羽公主当男妃。
凡是“搜刮”而来的男妃,都不会让任何知道他们的身世。
若有泄露者,死。
“公主,听说您最近很喜欢越苍公子,是不是公主有心纳他为附马?”实是闷得慌,并且秀儿在庭倾羽那豪爽的个性渲染下,成功地转变成一个大八的侍女。
庭倾羽愣了愣,越苍那张可爱的小脸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那张脸,很天真,很可爱,多像她现世的弟弟啊。
所以,只能是弟弟,不可能是恋人。
“不是,秀儿,你觉得越苍可爱么?”庭倾羽郁闷地摇摇头,她对越苍真的只是弟弟的感情,可是在外人看来,人人以为她想纳越苍为附马,真是莫名其妙呢。
秀儿眨眨眼,小脸悄悄地红了。
“越苍公子人很好,并且很像开心果,和他在一起永远都没有烦恼。”秀儿笑着道,眼中闪过了一道被庭倾羽刚刚好捕捉到的温柔。
庭倾羽嘴巴张成“O”型,没想到在秀儿的眼中,越苍是一颗开心果呀。
绰落想干什么?
不过,这形容对于秀儿她们来说,的确是如此,但对于庭倾羽,越苍就像一个弟弟,一个小孩子一样,很多时候都要花心思去哄呢。
“哦,如此说来,秀儿很喜欢越苍公子?”庭倾羽眨眨眼,吐得床前一地的瓜子壳。
秀儿的脸更红,连忙惊慌地摇摇头,“公主你误会了,秀儿只是说越苍公子可爱,并不是喜欢越苍公子!”
一个侍女喜欢公主的男妃?那还不是找死吗?秀儿的脸色顿时苍白,即使公主很随和,可是这些话题也不是她随便说的。
“哈哈,没事,秀儿,你喜欢他也没事嘛。天下之大,难得遇到一自己喜欢的人,待公主有机会,再给你们拉下红线,然后一拉天窗,就成了喽!”庭倾羽哈哈大笑,朝秀儿挤眉弄眼。
秀儿大囧,哎,这个公主,自从失忆之后,行为举止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开朗热情又豪放,但秀儿还是喜欢现在的公主啊。
“公主……”秀儿更是大囧,连忙摇头,“公主您见笑了,秀儿只是随口说说,只是……”
“公主,绰落公子求见!”秀儿还没将后面的话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咦,绰落这个时候来见庭倾羽?
咦,庭倾羽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却没想到居然会突然来访。
庭倾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让绰落进来,秀儿识趣地退了下去。
绰落一袭蓝衣袍,发丝上还沾着小小的雪絮。
“哟,怎么来了?有事吗?”庭倾羽靠在床上,斜眼看着绰落。
在她的心里,绰落还是最不能信任的。
当然,还有澈月,其他的男妃,也得提防。任何人留在她的身边,都不可能太简单,虽然庭倾羽不想去怀疑,可是她并不是脑子不灵光的人,惊险之象,往往隐于最不可能的一面。
绰落美目流光,笑意盈盈,落落大方地走到庭倾羽身边坐下来,脸上挂着很诡异,很邪恶的笑容。
呃,这个绰落,到底想干什么?
是警告她,还是提醒她?
庭倾羽擦了擦嘴巴,斜眼看着一边的美男,“你来干什么?看你笑得那么邪恶,在打我什么主意?”
她直白地问道,感觉这一次绰落的到来,意图不善。
绰落勾勾嘴角,“听说公主要纳附马,绰落建议,还是希望公主尽快纳上一个附马,这才可以平息长碧殿的内乱。”
内乱?
呃,什么意思?
好像现在长碧殿内都平平静静,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呀。并且庭倾羽休掉了上官淳,那不算是内乱吧?
庭倾羽眨眨眨,唇边划过一缕诱惑的微笑,绰落坐得很近,可见他那一头黑色的发丝竟然有几缕白发,他静静地看着庭倾羽,仿佛等待着她的回答。
“内乱?绰落侍卫,本公主可是看到男妃们个个都安安分分,为何会有内乱一说?”庭倾羽眯着眼睛,脸色不善地看着绰落。
绰落耸耸肩,神色随意,“公主既然不信,绰落也无话可说。不过长碧殿中高人多的是,公主也不要因为人家和和气气而相信了,否则到大乱的那一天,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呢。”
庭倾羽怔了一下,靠在床边,盯着外面那些大雪中的梅花,唇边隐有一缕微笑闪过。
绰落这是警告她,还是提醒她?
绰落眨眨眼,又往庭倾羽那边挪动了一点,如此一来,整个身子都差不多要贴到了庭倾羽的身上,庭倾羽惊讶地看着他,呃,这算是挑逗吗?
绰落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庭倾羽的小手,他的手好暖和,像冬天的一把火一般。
绰落笑眯眯地看着庭倾羽,“公主,绰落本人愿意为公主效劳。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公主若要试试绰落的能力,现在就可以哦!绰落一定会保证公主能好好享受的!”
庭倾羽大囧,目瞪口呆地看着笑眯眯的绰落,那个有着邪恶笑容的绰落,他……他他在说什么?天哪,那么露骨的说话,他居然能说出来?他到底在安什么心?
绰落好放肆
庭倾羽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差点儿被这个绰落惊得雷得从床上掉下去。
绰落虽然有些邪恶,但此番话也邪恶得过份了吧?
“你你……你说什么?”庭倾羽瞪着他,抽抽嘴角,好不容易平息自己那震惊的心情。
绰落一个俯身,两人的距离更是骤然拉近,庭倾羽一惊,可是已后退不了,后面可是墙,隔着帐幔,倒有几缕微凉的气息渗入她的背后。
“绰落是说,公主已是年华十八,应该与男妃们圆房了,不如让绰落侍候公主,待公主看看绰落有没有做附马的能力?”绰落邪恶地笑,又一手腾出,双双握住了庭倾羽的手。
庭倾羽一惊,连忙抽出手,将右手缩到了身后,脸上蓦然发烫,绰落这是怎么了?
求爱?
想当附马?
呵呵,背后的目的,其实也不简单吧?庭倾羽冷笑一声,眼底是冰冷的神色。她一把推开绰落,想离开这张充满了暧昧气息的床,却不料绰落用力一压,身子蓦然地向下,直直地将庭倾羽压倒在床上,一股清香扑来,庭倾羽惊叫一声,绰落已吻上了她那两瓣香软的唇。
好个绰落,竟然跟澈月一样,吃她豆腐?
庭倾羽又气又急,今天的绰落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的,否则不会这样来“勾引”她。
当下伸出手,在绰落的热吻之中,手蓦然地伸向了他的后颈处狠狠地捏去,跆拳道与柔道双管齐下,庭倾羽的力气也比一般的女子要大,当下捏得绰落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不愿意放开那两瓣唇。
香甜而柔软,带着一种极度的诱惑,想起澈月也曾如此强吻过他,更心中愤怒,不知道为了目的还是为了泄愤,整个人陷入疯狂的状态。
如此下去,庭倾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哎,虽然跟美男接吻感觉不错,但……这可不是她所愿,并且绰落突然变成这样,他的目的一定是和做附马有关,否则他不会变得这样。所以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局面,庭倾羽当即狠狠地咬了一下,一股又咸又甜的液体从绰落的唇上流入了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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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更新结束,大家早点休息哦~~~新年快乐~~
谁的技巧好?
绰落闷哼一声,痛得立刻放了庭倾羽,压在她的身上直喘气,庭倾羽恼怒地用力一推,将绰落推倒在一边。
“绰落,你是什么意思?本公主有同意你这样吗?你……”庭倾羽气得说不出话来,双颊绯红,气息凌乱。
绰落轻笑,那容颜红若桃花,“公主,绰落的技巧应该不比澈月差吧?”
切!
还如此大言不惭,长碧殿的男妃们虽然大部分文武双全,但在吻技与其他功夫上,还是没有人专门培训过。不像皇帝的妃子,会亲眼看几场春戏,然后学一些技巧讨好皇帝。
所以,澈月和绰落都很粗鲁,不咬伤庭倾羽就好了,还说什么技巧?
庭倾羽双眼冒火,“来人,将绰落给我扔出去!”
她最讨厌这些人怀着其他目的来接近她。
当然,若是没目的,绰落不可能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来。自从上次撞见了澈月强吻庭倾羽,他就一直对公主冷漠不已,如今突然转性,她可不相信。
两个侍卫随后冷着脸步入,绰落却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庭倾羽,“公主,难道你不想学武么?若能原谅刚刚绰落的无礼,绰落愿意无私地为公主侍候!”
此话一出,庭倾羽立刻消了一点气,挥手让侍卫退下,摸了摸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眼中狠光潋发。
“好,你教我学武,否则我不会饶了你!”庭倾羽点头,缓声说道,在这个世界,女子还是学一点武好啊。虽然她会跆拳道等,但不会用剑,与持剑者对敌,那她可是会吃大亏了呢。
绰落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左唇边被庭倾羽咬伤了一小块,轻轻一碰也非常痛。
“绰落定不辱命!”绰落唇边含笑,仿佛刚刚的那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庭倾羽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绰落,庭倾羽的确也很想去了解,而又能学武又能和绰落在一起,更有机会可以了解到他。
奇特的无色珠
就这样,从第二天起,庭倾羽就跟着绰落在后院里学武练剑,虽然天气较为寒冷,但完全抵抗不了庭倾羽对剑术的热情。只不过这几天以来,绰落倒没露出什么异样的举动。
其他男妃也跟着来到后院来看庭倾羽练剑,越苍也兴趣勃勃地拎来了一把木剑,跟着庭倾羽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雪融之时,全城寒冷无比,这两天庭倾羽没有去练剑,白天和男妃们说说笑笑,躲在屋子里烤火;晚上再泡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简直舒服极了。真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食吃到舌头软啊,哈哈。
此晚,庭倾羽窝在大浴盆中,水气袅袅升起,灯火迷糊,秀儿在屏风外等待着。
透过那袅袅袅的雾气,庭倾羽举起了手,看到了右手之上,那一串血色的水晶链,刺痛了庭倾羽的眼睛。
这一串水晶链,是李嬷嬷告诉她,叫无色珠。在一般的情况之下,都是其他人肉眼看不到的。而庭倾羽本人也只能在淋浴的时候才能看到这串无色珠。
无色珠在这种高温的情况下,会变得血红血红的,分外的美丽,惊艳,并且发出了独特的香味。
这种香味,有如花香,清清淡淡,沁人心脾。
无色珠,听李嬷嬷说是皇上的珍爱之物,从来不舍得赐给哪个爱妃,却独独给了羽公主,并且命令她永远不得取下来。
庭倾羽弯弯嘴角,看来这里的稀奇之物真多。无色珠,居然有着如此神奇的地方。
那么这些男妃们,知道不知道她戴着这一串奇特的无色珠呢?
在一般情况下,谁也看不出她的手上戴着这串水晶手链,所以他们是不知道的。李嬷嬷也说了,此事只有她,羽公主和明王知道,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可是,澈月和绰落他们……
或者也会知道,那么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串无色珠?或者是……
如果是无色珠,即使看不到,也可以强抢过去啊。并且现在,庭倾羽不可能是澈月和绰落的对手,要暗中抢了这串手链简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众男妃脸色阴沉
总有一天,他们会露出真面目来的。
第五天,庭倾羽继续在后院之中,由绰落手把手地教着练剑。萧闻温柏等人坐在一边,兴趣勃勃地欣赏着公主练剑的过程。
这个是空阁,庭倾羽让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走,空出一个大厅来,门窗紧闭,可以防止冷风钻入。香薰袅袅,暖炉正旺,剑声尖锐。
“公主,你这个姿势能不能强硬一点?剑须快,狠,准,方可压制敌人。”绰落看到庭倾羽练了三次那个剑法,不由得皱起眉头。
庭倾羽练得气喘吁吁,身子也渐渐因练剑而发热,脸颊潮红,不过每次看到绰落那被她咬伤的唇,都不由得想笑出来。
这家伙,运气比澈月差多了,上次庭倾羽还没这样对过澈月呢。
澈月于一边眯着眼睛,他自己也会武,不过这倒是绰落和公主才知道,其他男妃皆不得所知。
温柏、越苍等人露出妒忌之色。
雪泽坐在最后,眼神飘渺,只看到那个一直让他追踪不已的身影此刻与一蓝色影子纠缠着,心中有什么,正在慢慢地失去……
“铛!”一声清脆的响声,已能与绰落对剑的庭倾羽只觉得手一软,那剑便被绰落震掉到地上,她的手都被冻僵了,虽然身子发热,但仍然感觉到由心底而生的寒冷。
她已明白自己最差的,就是剑术。
若是两人皆不用剑,肯定就是庭倾羽赢,毕竟她的跆拳道学得那么好,但在这里剑术不行的话,很容易小命不保的啦。
绰落看到跌到地上的剑,轻笑一声,剑锋突然指向了庭倾羽!在众人的一声惊呼之中,庭倾羽亦暗暗吃惊地侧身一闪,哪料被绰落扫了一脚,整个人便向他的方向倒去。
庭倾羽不偏不倚地跌落在绰落的怀里,众男妃脸色阴沉,狠狠地朝绰落发出N道愤怒的X光。
“公主,你没事吧?都说了,与我对剑之时,切不可分心,你就是不听!”绰落笑眯眯地说道,手上加大的力道,捏得庭倾羽又痒又痛,该死的绰落,真不怕死呢。
你又轻薄公主了!
“绰落,你放肆,怎么能这样轻薄公主?”越苍脸色又红又白,愤怒地瞪着绰落,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缕杀气。
庭倾羽也甩开了绰落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由得惊讶于越苍的愤怒。
这小孩子,怎么能这样呢?
她并不愿意那个纯真的小孩子,变成了因为她而懂得仇恨的人。
“越苍,绰落哪有轻薄公主呢?只不过在教公主学武而已。”绰落邪恶一笑,整理一下凌乱的青丝,神色得意无比。
无言了,绰落刚刚的举动其实构成了“性骚扰”的,不过庭倾羽不想将此事搞大,并且那么多男妃盯着自己,将事情搞得声势浩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越苍放开了庭倾羽的手,整个人像浸了一坛醋一般,连口气也带着醋意,“绰落,公主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可以这样?”
澈月脸色有异,其他人也坐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绰落神色一变,的确,他是侍卫又是男妃,长碧殿还有上千男妃,自然公主不是他一个人的。
“公主若有一天立我为附马,公主就是我的了哦!”以为绰落会冷着脸不理会越苍而离开,谁料却还爆出一句更雷人的说话。
庭倾羽大囧,众人的脸色更变得风风火火。
萧闻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妖艳而笑道,“绰落公子,前几天好象是某人说,不想跟公主有任何关系哦,怎么一下子就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看来绰落公子真会说笑呢。”
萧闻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用一种鄙视的X光扫和微笑着的绰落。
绰落却不慌不忙,完全对于萧闻的挑衅没有感觉,耸耸肩,“公主,难道不是吗?公主有意立绰落为附马,就明白地对大家说吧!”
庭倾羽满脸黑线,绰落太大胆了,竟然在这里说她想立他为附马?
太不可思议了,绰落,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不理智,如此放肆了?
雪泽被气病了
如果他真的想当附马,那么就是出自真心地喜欢公主,可是庭倾羽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的爱意!
“绰落,你在胡说什么?”感觉到火药味越来越浓,庭倾羽不由得皱起眉头喝道,绰落无非是想让其他男妃妒忌他,排斥他吧?
果然,连脾气最好的温柏也冷着脸,用冰冷的眼光看着绰落,气氛很僵,雪泽脸色苍白无比,眉头皱成一团,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地咳了起来。
“我没有胡说,公主,你不是说绰落的技巧最好吗?所以绰落当上附马,才是最理所当然的。”绰落笑,笑得像狐狸一般狡猾。
庭倾羽的脸顿时红透了,其他男妃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绰落的话好暧昧,暧昧得连庭倾羽都差点接受不了。
“绰落,你是什么意思?”庭倾羽怒道,指着绰落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其他男妃解释是好。
澈月更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
“咳咳咳……”雪泽咳得更剧烈,庭倾羽担忧地往他那里一看,只见澈月已扶着雪泽,正心急地为他拍背,雪泽脸色无血色,连唇瓣也变得非常非常苍白,就如那种已病入骨髓之人。
其他男妃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但都沉默地看着雪泽,雪泽这个样子,肯定就是听了绰落的话才被刺激成这样的。
不管如何,雪泽对公主所流露出来的温柔,都比平常人要明显,所以一见绰落与公主暧昧无比,气得差点吐血。
庭倾羽狠狠地瞪了绰落一眼,连忙冲过去向雪泽递过自己的手帕,虽然刚刚擦了一把汗,不过能用就行啦。
哪料雪泽抬头,双目中尽是忧伤,又间歇地流淌着温柔与爱意,双眼蓦然闭上,晕倒在澈月的怀里。
“雪泽!”庭倾羽惊叫,澈月脸色凝重,和其他男妃七手八脚地将雪泽抱回他的玉露阁,顿时之间,殿内乱成一片。
又少一个竞争对手了
越苍冷冷地看着一边发愣的绰落,眼中带着讽刺之色,“绰落公子,现在你高兴了吧,气晕了雪泽,又少一个竞争对手了哦!”
绰落撇撇嘴,对于雪泽,他倒真的有几分愧疚,但雪泽天生身子不好,总会有一天……
“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人能跟我抢,越苍,你也是一样,公主从来没有当你是男妃,你,只不过是她眼中的一个小弟弟。”绰落邪恶地笑道,笑得没心没肺。
越苍气得吐血,却想到公主已往玉露阁去了,也不想再理绰落,瞪了他一眼就连忙朝玉露阁的方向跑了过去。
绰落站在那里,这个后院大殿空空的。
外面出奇地有阳光,有几缕阳光由银色的窗棂折射到了绰落的脸上。
他眯着眼睛,邪恶的笑容消失,往回头捡起自己的剑,默默地走出了后院大殿。
*****
玉露阁。
五名男妃站于一边,看着澈月熟练地为雪泽针灸,他的右手之上以及胸部,都Сhā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
雪泽那苍白的脸因针灸治疗而有了缓和之色,呼吸也不如刚刚那么乱,额头渗出的汗被庭倾羽小心翼翼地拭掉,看着雪泽一脸病容,庭倾羽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澈月脸色凝重,在Сhā了最后一支针之后,抬头对其他男妃说道,“你们先退下吧,让雪泽静静。”
萧闻收起了那妖艳的笑容,看了一眼庭倾羽,眼神复杂无比,见庭倾羽也怔怔地看着他,不由提飞来一记媚眼,然后安静地退了下去。
温柏,越苍,千尊,夏凌等人对望了一眼,也默默退下。
澈月坐在一边,庭倾羽倒没有走,默默地看着晕迷中的雪泽,心里郁闷无比。
虽然他只是男妃,不是附马,可是庭倾羽又不是无心之人,就算不爱他,但也将他当作朋友吧。
“他到底怎么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吗?”庭倾羽看着雪泽,低低地问道。
风轻入,庭倾羽站起来拉下了窗帘,就听到澈月淡淡的声音。
请纳雪泽为附马!
“是的,雪泽一直是这样,我们出去说吧。”澈月站起来往外走,庭倾羽将火炉提近了床边,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两人到阁厅外面坐下,暖炉袅袅起薄烟,天气比前几天稍有回升,庭倾羽呵了呵有些冻僵的手,侍女奉上茶来,庭倾羽喝了一口,身子才有些暖意。
澈月盯着那茶,神思有些飘渺,“雪泽的病……大概是很难好起来,公主需要多陪陪他,让他开心点,神爽病自除,希望公主暂停一下习武吧。”
“哦,他到底是什么病?”庭倾羽皱眉,不学武也可以,但雪泽真的能好起来吗?
“雪泽身子自小衰弱,臣下虽然在努力地为他保身,但还是……希望公主多陪陪他,雪泽最希望的,就是公主能纳他为附马,这样一来,他定可以开心一些……”
呃,澈月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也希望庭倾羽纳雪泽为附马?
庭倾羽眉头紧锁,以为上官淳走了之后会好过一点,没想到现在这些男妃,倒盯着一个附马之位了。
她并不爱雪泽,若纳雪泽为附马,岂不是要跟他同房?做真正的夫妻?天哪……
澈月见庭倾羽陷入沉默之中,不由得美目一眯,冷笑一声,声音阴冷无比,“公主,莫非公主真的与绰落圆了房,真的想立绰落为附马了?”
“谁说的?澈月,绰落只不过胡说而已,什么圆房?真是的!”
“哦,那么就多陪陪雪泽吧,总的来说,雪泽还是为公主而将年华浪费于此,却双手空空无物,公主,你是不是要给一个真正的名分他?”澈月脸色怪异,眼中有不舍与愤怒。
庭倾羽怔了怔,澈月对公主是怎么样的感情,其实她也不太清楚。
虽然男妃争宠,但他们的心,是不是真正地向着公主,庭倾羽并不清楚。
但雪泽,身子那么弱,如今被绰落和自己气得不行,大概心里真的只有公主吧?
“纳他为附马……”
怪异的澈月
“公主,你不愿意吗?”
“这对雪泽不公平……本公主对他……”
“公主不喜欢雪泽?但雪泽的病,会因心情忧郁而加重,请公主好好想想吧!”澈月冷哼一声,别过脸不说话。
庭倾羽再喝了一口茶,转过头去看着澈月的脸,他神色亦是复杂无比。
他愿意自己纳雪泽为附马吗?否则,为什么会向自己提出这个要求?
“澈月……你愿意本公主纳雪泽为附马?”庭倾羽低声说道,心中一片惘然。
她作为现代人,是不应该跟那么男子有“关系”,可是他们是原身体主人的男妃,加上皇帝又不允许解散男妃,真的让她非常为难。
这身子虽然不是她的,但真正的羽公主死了,那么就代表着她就是公主的下半生。要她嫁一个不爱的人,好象是有点难以接受,可是心中又无比同情雪泽……
“澈月不愿……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雪泽如此病下去,在澈月的心中,雪泽是这里对我最重要的人。”澈月冷冷地说道,呃,好伟大的口气。
庭倾羽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缕忧伤,突然感觉到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挥了挥手,“此事我自有打算,纳雪泽为附马……我会考虑一下的!”
说罢,又往里面走去,她的心乱乱的,难道自己作为公主,就要向这个现实妥协吗?
皇帝曾说过,可以让她纳附马,但不能与任何人圆房,也就是说,即使纳了雪泽为附马,但也不能与他……那更为打击到雪泽,让他以为庭倾羽只不过是同情他而已!
澈月站起来,大步地跟上,猛然地拉住了庭倾羽的手。
庭倾羽惊讶地回过头,大大的眼睛里映入了澈月那俊美的容颜,此人眼中,隐约地有了一缕怒意。
“怎么了?澈月?”
哎,一个绰落就够烦了,现在连澈月也变得怪怪的!
澈月脸色怪异,声音阴冷,“公主真的没有心立绰落为附马?”
雪泽的心却是甜的
哦,原来又是误会绰落的话了呀?庭倾羽头痛地摸摸额头,扯出一缕无奈的微笑。
“当然不是,都说了,是绰落胡说而已。原来澈月也相信绰落所说的话了吗?”庭倾羽无奈,压额。
“是有点……公主这段时间都与绰落一起练剑,自然叫人心生疑问。”澈月淡淡地笑,那怪异的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
听到公主并无心纳绰落为附马,不知道为何,心中还是长长地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呀。
还好,公主并不喜欢绰落……
不,上次他将公主带走,留绰落对付刺客时,公主不是很担心绰落么?
只不过,公主不是那种求快之人,自从失忆,做事都好有分寸,就算公主喜欢一个男妃,大概也没有以前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
想到这里,澈月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放心吧,本公主暂没有纳任何人为附马的打算。”庭倾羽无奈地耸耸肩,往阁内走了去了。
澈月怔了怔,暗暗叹息一声,跟着走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雪泽的脸色恢复正常,澈月才为他取出细针,庭倾羽连忙将厚暖的锦被为雪泽拉上。
澈月退下之后,雪泽终于醒了过来,庭倾羽自然留在玉露阁里陪着雪泽,这个可怜的少年,当看到床边坐着庭倾羽的时候,眼睛蓦然一亮,有如一束注入了生命力的阳光。
“公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雪泽惊喜地道,苍白的脸上淡淡地绽出了两朵红云。
他欲坐起,被庭倾羽一把按住了,空气变得有些温暖起来,至少雪泽感觉是这样的,从前的公主,不管雪泽病得怎么样,都很少来看一眼,更不要说亲自坐在这里等他醒过来。
“别起来,你身子太弱了,喝点补汤吧。”庭倾羽笑笑,刻意不去看雪泽的眼睛。侍女应声而至,奉上了一碗热热的补汤。
雪泽惊喜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庭倾羽的脸,见她镇定地接过药汤,那些带着药味的汤味便散发开来,有些苦,但雪泽的心却是甜的。
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谢谢公主,还是雪泽自己来……”
“别说话,留一口气来喝汤。”
庭倾羽白了一眼他,启唇轻笑,小心翼翼地将汤送到了雪泽的唇边,没办法,就算不喜欢他,也得为了他能活长一点,自己做出一点“贡献”出来吧?
雪泽是无辜的,哎,都怪那什么狗屁皇帝,搞那么多男妃给公主,真的浪费他们青春了!
庭倾羽想到此,心里莫名其妙地难过。
雪泽乖乖地张开嘴,将那苦中带甜的汤喝了下去。玉露阁内一片温暖气息,雪泽只觉得气氛暖洋洋的,外面阳光静好,天空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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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阁。
绰落在阁厅里借酒消愁,薰香袅袅,薄薄地围绕于阁厅间,却更增了愁闷的感觉。
“公子,萧闻公子求见。”
突然,侍卫的声音响起,在长碧殿里,每个男妃都会有两位侍卫,不过他们一般不会带侍卫在身边而已。
而丫鬟则是每个人一个,可是明王为了防备男妃和丫环通奸,所以规定着丫环只能送了茶水等东西之后要立刻离开男妃们的阁内。
“见。”
绰落闷闷地答了一声,从后院回来,他的心一直往下沉。
如今的公主不再是从前的公主,从前的公主只对上官淳有好感,而如今的公主,却对每个男妃,都抱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不是男女之间的爱,却是不能割舍的喜欢。
萧闻迈着款步而来,绰落心中暗暗想道,这萧闻,不做女人真可惜。
萧闻见绰落于一边喝酒,眉头轻皱,就知道他有心事。
“怎么了,绰落兄,以往你可是潇洒不羁,如今却是满脸愁容,不过见公主对绰落兄如此亲切,绰落兄定然会是以后的附马了啊!”萧闻一副欠揍的样子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自个儿斟了一小杯酒,跟着喝了起来。
绰落瞪了他一眼,默默无言。
萧闻个人比较随意,几乎所有的男妃的阁中,他都是常客。
萧闻VS绰落
“怎么了?难道真的因为气病了雪泽而在郁闷?雪泽身子本来不好,就算你不气他,公主若一直对他视而不见,大概也会有手段来引起公主的注意和关怀的。”萧闻邪邪一笑,笑容艳得如同舞姬一般。
绰落皱皱眉,“你是说,雪泽故意愤怒起来,引自己发病,让公主去照顾他,同情他?”
“呵呵,雪泽乃为冰雪聪明之人,这一点小计谋,如何难得到他?”萧闻笑笑,美美地喝了一口美酒。
绰落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能得到公主赏识的人,自然不会是平凡之辈,即使头脑灵活,但也不会一味地表现出来。
雪泽,他到底是真的病,还是假的病?
“这些日子来,绰落兄与公主走得很近,看来绰落兄真的要登上附马之位,真是恭喜贺喜!”萧闻又笑道,眼睛里流淌过一缕复杂之光。
绰落冷笑一声,“萧闻兄,你真以为公主会立我为附马?公主不再是过去的公主,虽然她不再喜欢上官淳,但并非那么容易纳附马,不过,绰某是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
字字坚定,勇气可嘉。
萧闻抿唇一笑,公主的确不会是过去的公主。如今的公主可聪明多了,也犯不着为了一个上官淳而忧郁得要生要死,更不是一个可以容易收服的女子。
绰落能不能当上附马,他走着瞧。
不过,绰落想当附马,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喜欢公主,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绰落兄,萧某此次来,亦是向你说明一下,附马,我萧某亦很稀罕,所以绰落兄有意为附马,那么绰落兄便是萧某的对手,若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哦!”萧闻艳艳一笑,却说得云淡风轻,一点也没有敌意。
绰落惊讶地看着萧闻,以为萧闻只是过来找他聊聊天,没想到却是向他“宣战”。
是否真心对待公主?
虽然萧闻说得淡淡的,但这毕竟是萧闻的作风,不管是什么事,在他的眼里,都风轻云淡,连抢一个附马之位,都如此的自然。
看来,这个附马之位,真的很多人想拥有啊!
绰落扯扯嘴角,冷笑一声,“萧闻还真客气,既然是对手,你想出招就出吧,我绰落乐意奉陪。”
萧闻笑眯眯地点头,仿佛绰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般,两人凝望一会,又斟起酒来喝掉。
“不知道萧闻兄,想坐上附马之位,是否真心对待公主?”绰落恢复了邪恶之笑,也笑眯眯地看着萧闻。
两个少年,像好友一般对酒聊天。
其实,谁也想不到,以后的他们,却是真实的对手。
萧闻妖艳一笑,口气淡然,“那么绰落兄,你也是真心待公主么?”
“天机不可泄露。”绰落笑着回答,两人神秘地对望了一眼,其实不用问,二人之心,皆可猜到。
萧闻拥有着妖孽般的笑容,在外人看来,他只不过只是会吃会睡会逗公主的少年,但他是不是真心留于庭倾羽身边,这个自然是一个问题。
“公主性情大变,看来附马之位,不好争哦。”绰落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
酒过留香,唇齿间满是难得的芳香,此酒乃是长碧殿里的名酒,亦只有男妃可享用。这味道令得绰落想起公主的芳香,那是与众不同的芳香,虽然绰落没有尝过其他女子的味道,但那一瞬间的感觉,好特别。
“的确,公主如今可很博爱,哪个男妃不舒服,就亲自上门侍候。要不要我们也试试这个方法呢?”萧闻哈哈一笑,令得绰落也怔了一怔。
萧闻,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里的男妃,皆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的身份,他们的过去就像一个谜,并且还是禁忌。
明王从来不让他们知道曾经的身份,不觉之间,大家就相互增加了一些神秘的感觉。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还是先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最重要的是,那个附马之位,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得到。
绰落想到此,不由得弯起唇,朗声说道,“是也,公主变得博爱,那么我们会更费劲。但我绰落喜欢有挑战之事,若是过去的公主,绰落还没有兴趣要附马之位呢!”
萧闻抿抿唇,朝绰落抛去了一个媚眼,绰落脸上冒黑线,这萧闻,不管男女,都用他的绝招——媚眼!
“我说,萧闻兄,你下次不要对我抛媚眼,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绰落兄言重了,公主还最喜欢萧闻的媚眼呢!”
哈哈,不知道庭倾羽若听到这句话,会不会雷倒在地上呢!
绰落抽抽嘴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罢了,还是想想要用会什么妙计去争夺附马之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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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太子长轩殿。
梅香阵阵,接近大年,整个皇宫里都是一派喜色。
宫女妃子们都于外面赏花的赏花,聊天的聊天,有的甚至请来了奏乐师,在一边奏着缠绵的曲子,伴着那温暖的阳光,整个冬日显得到处暖洋洋。
长孙谨却在太子殿内,立于书案前挥笔描画,整个人兴趣勃勃,就连二王子长孙绝进入也毫无察觉。
长孙绝年华十八,与羽公主同岁,但却比羽公主本人调皮得多,常常喜欢捉弄其他皇兄皇弟。
他轻手轻脚地步入殿内,看到太子正专心地立于书案前,墨香微微扩散开来,看他的样子,不是在作画就是写对联吧?
“咦,皇兄何时有这种兴趣了?以前他只喜欢画画,虽然有画画天赋,为人却极为懒惰,如今他到底在画何物?”长孙绝内心甚是迷惑,不由得悄悄地走到他后面,探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长孙谨正在画的,却是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一脸英气,绿色衣袍,青丝微挽,头上金钗珠宝,甚是华丽。虽然跟其他妃子一般穿着得体,那双眼睛里却多了几分英气,几分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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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心思
长孙绝愣在原地,此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也非常熟悉的羽儿妹妹!
他原以为太子画的会是太子妃或者其他侧妃,或者是一个他没见过的陌生女子,皇兄暗恋其他外面的女子,也很正常。毕竟帝王之家,踏青之时看中了农家女子,却不能娶入宫中是极常有之事。
可是长孙绝绝对没有想到,皇兄画的,竟然是羽儿妹妹!
这,明显就是失忆后的羽儿妹妹,失忆之前的羽儿,眼中很空洞,除了看上官淳时眼中会有光彩之外,一切都是平平淡淡的。
“咳咳……”长孙绝大咳几声,吓得长孙谨手颤抖了一下,连忙将画拿了起来走到另一边去,以免被长孙绝看到。
其他长孙谨不知道,长孙绝都已将画中的内容收入眼中喽。
“二……二弟,你……你怎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长孙谨脸色大变,却很快恢复了正常表情。
长孙绝眨眨眼,淡淡地笑道,“皇兄,如今正是百寒之花齐放之时,怎么不去赏花却在这里作画?皇兄画的是什么,不可让二弟欣赏一下?”
人要脸树要皮,长孙绝可不会当着他的面说穿他的心思。
其实以前总是隐隐的有感觉,皇兄对羽儿公主不是一般的感情,但他亦不便问出口,其中藏着一些什么秘密,他亦隐隐地知道。
正因为是皇宫中的秘密,所以更不便公开去问。
“没什么,只是画画外面的梅而已。皇兄多日不动笔,画工甚是潦草,不便给二弟欣赏,待明日皇兄再大展手脚为二弟奉上一画,如何?”长孙谨微笑道,将那画放入了身后的柜子里,看来他刻意不让长孙绝看到呢。
不过不要紧,反正长孙绝都看到了。
长孙绝呵呵一笑,点头答道,“皇兄不用刻意为二弟而画,二弟只不过无聊而已。对了,前几天父皇还在讨论羽儿妹妹的事情,华妃还说准备为羽儿再纳附马。”
露马脚了
长孙绝是故意的,为了应证一下皇兄对羽儿的感觉,他刻意地将自己探来的消息说出来,看皇兄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又为羽儿纳附马?羽儿好不容易休掉了上官淳,怎么还可以让她纳附马?”果然,长孙谨几乎紧张得跳起来,眼中迸发出掩饰不住的醋意。
呵呵,露马脚了呢。
长孙绝暗暗一笑,没想到皇兄竟然喜欢羽儿妹妹,实是不可思议。
如今羽儿妹妹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已在皇宫中暗暗地传开来。
因为父皇对羽儿太不一般,所以多嘴的女人们就将她们那些幻想加油添醋地捏造出来,而皇兄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吧?
但是,长孙绝自己也感觉到,父皇对待羽儿,真不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感觉啊。
但又为何,父皇会为羽儿养着那么多男妃?
“皇兄,你此话差矣,羽儿乃是一国公主,不纳附马,只怕会招来其他人的闲话。”长孙绝淡淡地笑,随意地坐在书案前。
墨香依旧散在空气之中,长孙谨脸色阴沉地坐于一边,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兄,好象三弟的侧妃有喜了,新封册的梅妃亦有喜,近日来父皇甚是高兴,什么时候轮到皇兄有喜呢?”长孙绝阴冷的眼神闪过,又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容。
长孙谨脸色更阴沉,声音极为阴冷,“你皇兄近日事忙,并且太子妃身子不好,难以有孕。”
呵呵,其实不是太子妃的问题,是长孙谨不想让太子妃留着他的血脉吧?
长孙绝笑笑,倒也没表示什么,长孙谨的秘密,他一目了然,藏在心里总比说出来的要好。
两人对喝了半个时辰的茶,东聊聊西扯扯,半时辰后,长孙绝才离开。
长孙谨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看到。
待长孙绝走远,长孙谨吩咐侍卫,不要让任何人随便进入,否则重重惩罚他们。
无端端地设宴干什么
再次回到书阁中,长孙谨小心翼翼地将刚刚那画抽出来,轻轻地摊开,凝视着画上那个可爱人儿,眼中层层温柔若水的神色荡漾而出,唇瓣轻轻开启,“羽儿……”
二字温柔溢出,连长孙谨也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
有一些情,有一些爱,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那少女,明眸玉齿,笑颜若花,在失忆后更是神采飞扬,叫人难以忘怀。
“太子殿下……”
突然,一个声音在窗外响了起来,长孙谨连忙将画纸收好,沉声说道,“进来吧。”
他的话落罢,只见窗外跳入一黑衣人,那是他的侍卫,只不过却被安排到了庭倾羽的身边而已。
那侍卫上前,在长孙谨耳边小声说了一会,长孙谨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眼中更有着尖锐的杀气。
“此事当真?”
“是,太子殿下,属下在公主的身边,此事的确如此。”
“看来,她真的变了许多了。你先退下,有什么新动向,及时报与本殿下。”长孙谨淡淡地说道,那侍卫点头称是,便悄然从窗口跳了出去。
长孙谨再次将画收好,用小锁锁了起来,然后回到了寝阁之中,换了一件厚一点的披风,刚刚想出去,太子妃便求见。
太子妃一袭素衣,蓝色的披风,紫色的衣袍,连发髻也是简单地挽了起起来,并没有做太多的装饰。这个样子,倒像极了羽公主平时的样子。
“青儿见过太子。”见长孙谨一身要外出的行装,太子妃内心甚是迷惑,但仍然温柔地福福身。
长孙谨撇了她一眼,淡淡地点头。
“找本殿下可有事?”长孙谨冷冷地问道,注视着那张秀丽的脸,可惜却勾起起他的任何兴趣。
“殿下,父皇在盛花殿中设宴,想请殿下过去聚聚。”太子妃温和地说道,抬眸深情地看着一脸冷漠的长孙谨。
设宴?
如今可是白天,父皇竟然无端端地设宴干什么?
只是发泄工具
“殿下,父皇在盛花殿中设宴,想请殿下过去聚聚。”太子妃温和地说道,抬眸深情地看着一脸冷漠的长孙谨。
设宴?
如今可是白天,父皇竟然无端端地设宴干什么?
长孙谨感觉最近的父皇好诡异,总是不断设宴,沉迷酒色之中,跟以前明王那个形象有所区别。
“转告父皇,本殿下身子不适,不便赴宴。”长孙谨冷冷地甩了甩手,他讨厌跟父皇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羽儿失忆之后,对他的敌意更强烈了。
太子妃青儿一愣,长孙谨很少这样拒绝明王,但见他脸色阴沉,看来心情不是很好,或者是真的身体不适吧?
“殿下?那就让臣妾请御医来吧……”
“不必了,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本太子。”长孙谨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身子一侧,便从青儿的身边走了出去了。
青儿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男人背影渐渐消失在那华丽的宫殿门口,太子向来对她冷漠,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对她热情一些。但那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她,只不过是他解除寂寞之时的工具而已。
又或者,只是发泄工具……
青儿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一边的侍女见状,不由得担忧地看着她,发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掠过一缕异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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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有风起,艳阳暖阁门。
庭倾羽这两天都在玉露阁里度过的,雪泽的身子渐渐好起来,脸色也比以前有几分红润。
雪泽斜斜地倚在床上,如今的他不会像过去那么拘束,倒是因为公主的转变而变得随和起来。庭倾羽正在为他削着苹果,很囧,本来庭倾羽让秀儿呆在一边的,可是雪泽说此处只有公主和雪泽能呆着,其他人一律免了。
这就代表着,雪泽只是希望她和他单独相处而已喽。
请小心男妃们1
雪泽心中满是喜悦,虽然知道公主对他并没有会什么特殊的感觉,来这里看他,也只不过是为了尽公主对男妃的责任而已。但日子一久,也许他能得到公主的心的吧?
“公主,你不开心么?”看到庭倾羽眉目低下,隐约有一缕忧色。
他不知道澈月曾对庭倾羽所说过的话,庭倾羽如今烦恼的,正是纳附马之事。
纳附马总是要纳的,否则这些男妃,真的个个都盯着附马的位置,就如绰落所说,或者会到一定的时间,会产生内乱呢。
他们是不是真心喜欢公主,庭倾羽就不敢保证。但附马之位,的确是众人虎视眈眈的东西。
“没有啊,雪泽,今天感觉可好了?”庭倾羽笑笑,抬眸看到雪泽那双深情的眼睛。
雪泽虽然气色好了一点,但人看起来还是很瘦弱的那种,庭倾羽心中有着怜悯之意,却又只能暗自叹气。
总不能因为怜悯而纳雪泽为附马吧?真伤脑筋啊,庭倾羽一世英明,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是公主闷了,雪泽就陪公主到外面走走吧。”雪泽淡笑着,完全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欢,他以为庭倾羽在这里实在闷极了,陪她走走,大概也会让感情升温的呢。
“不用了,你身子不好,先休息吧。”庭倾羽笑笑,将切好的苹果递到他唇边。
雪泽脸上顿时飞起红晕,薄唇一张,轻轻地含住了苹果,但因为太过紧张,将庭倾羽的手指也含进去了。
庭倾羽一怔,雪泽慌忙松开了嘴,苹果片便啪的一下掉到地上。
雪泽又羞又急,“公主……臣下并不是有意冒犯……”
“行了,雪泽,本公主又没怪你。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庭倾羽大囧,不由得失笑地说道,她重新切来一片,亲自将它送到雪泽嘴里才罢休。
雪泽美美地吃下苹果,犹豫了一下,神色显得有些不安。
小心男妃们2
“公主,雪泽有些话……不知道要不要跟公主商量一下?”雪泽低声说道,仿佛生怕外面的人听到一般。
“何事?不用跟我客气,想说什么就说吧。”庭倾羽放下苹果和刀片,察觉到雪泽的犹豫。
他也是想问她纳附马的事吗?或者是其他的事情?
“公主,如今附马之位空悬,长碧殿之中,人人都想得到附马之位。雪泽……其实也想得到,但雪泽的心只向着公主,绝对没有任何的贪恋富贵之心!可是其他人……雪泽却不敢断定,公主乃是明王最宠爱的女儿,曾有人传闻……若得到公主,便可得到明国。又或者是明国最有价值的宝库,公主可有听说?雪泽只怕其他男妃心怀不轨,请公主还是小心一些其他男妃吧!”
雪泽脸色凝重,情急之下抓住了庭倾羽的手。
庭倾羽愣了愣,这些传言她倒没有听说过,许是秀儿和李嬷嬷都没有告诉过她吧?但雪泽能说出这些话,就代表着他也怀疑着其他男妃。
是的,人人都想得到附马之位,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吧?
靠!
看来接近庭倾羽的人,都是心怀不轨的啊!
黑线爬上了庭倾羽的脸,抽抽嘴角,用力地拍了拍雪泽的手背。
“雪泽放心罢,本公主可是有心有眼之人,绝对不会轻易纳附马的。”庭倾羽眨眨眼,嘴里蹦出了这句话。
的确啊,这不正是她可以不纳附马的借口吗?在没动心之前,在没了解到他们有什么目的之前,怎么能随意纳附马呢?
雪泽听罢,脸色一黯,随之绽开了如雪般的笑颜,“那便好,希望公主不会随意纳附马,雪泽便放心就是了。雪泽虽然想当附马,但是……臣下这身子实在是难以调理,能再活几年都算是雪泽的运气,所以不敢奢望什么,只求能一直在公主的身边……”
言至末,雪泽的声音都不由得哽咽起来,美目微红,庭倾羽心中一震,或者雪泽的心,真的不再带什么奢望了吧?
太子突然来访
他本来是那么美好那么纯粹的人物,往往长期生病的人,只希望身子健康,能平平安安地和爱的人在一起,那就好了吧。
庭倾羽默默地注视那张苍白却由于激动害羞而染上红晕的脸,雪泽五官精致,亦能算得上是一倾城美男,她的心中一阵揪痛。
她不爱他,但她能为他做什么呢?
雪泽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情绪一激动就晕倒,他内心是如此的恐惧,不知道他还能陪公主多久的时间呢?
庭倾羽正想说什么,手还被雪泽握在手里,他的手很冰,和千年玄冰一般。却有侍卫前来禀报,说太子突然前来,请公主匆匆到殿中去相迎。
太子?
长孙谨?
他怎么来了?庭倾羽好生奇怪,但想起上一次入宫面圣时,他那奇怪的言语的举动,就感觉到长孙谨此次一来,大概也有什么意图吧?
“公主……”雪泽依依不舍地看着庭倾羽,眼中掠过一缕担忧。
“雪泽,你先呆着,我去去就回。太子哥哥前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多事吧。”庭倾羽朝他笑笑,抽回了手便急急地走出了玉露阁。
长孙谨偷偷地从皇宫出来之后就直往长碧殿这边赶来,侍卫曾让他在长碧殿大殿中等公主,可是他却不从,执意要来到庭倾羽的藏凰阁来。
侍卫见长孙谨身为明国太子,也不敢强拦,只能遵从太子的意思。
长孙谨此刻正坐在庭倾羽的阁内,眉头锁成一团。毕竟他知道,庭倾羽这段时间对各位男妃都非常“博爱”,不再像过去的她一样只对上官淳专情。但又怕她突然看上其中一个男妃……
可是他们的身份,不管庭倾羽是不是他的亲生妹妹,暂时上都不可能会在一起,并且,长孙谨还感觉到父皇对羽儿,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
匆匆的脚步声打乱了长孙谨的沉思,不多时,只见阁门的珠帘被人哗啦的一下掀开,一张绝美的脸透入了他的视线来。
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乱摸!
此少女素衣倾城颜,青丝轻挽,双眸如明珠,一看到长孙谨,便有着盈盈笑意流淌而出。
长孙谨虽然衣着简单,但仍然是玉树临风,庭倾羽心中暗暗赞叹,那明王一表人材,生出来的儿子也差不到哪去嘛。
“太子哥哥,你来了?”庭倾羽装作惊喜地说道,眼睛笑得弯弯的,那笑颜若花,顿时看得长孙谨几乎忘记了说话。
那日思夜念的人儿啊,就在长孙谨的前面,这一次来见庭倾羽,长孙谨感觉像偷情一般,脸上浮上了不自然的红云。
“羽儿,太子哥哥在皇宫中甚是无聊,所以来这里走走,来,让皇兄看看,瘦了没有!”长孙谨笑着走到她前面,伸手出来紧紧地握住庭倾羽的手。
切,趁机吃豆腐!
庭倾羽心里鄙视地想着,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料太子长孙谨加重了力道,哗,变得太子也在光明正大地强吃她豆腐了。
庭倾羽郁闷地皱眉,在古代呀,长得太美也不好,反正总老被别人占便宜呢。先是澈月,后是绰落,然后来个长孙谨,真烦人。
“太子哥哥,你来长碧殿,父皇知道吗?”庭倾羽只好继续微笑着,眼睛眨呀眨,得想个办法马上让这长孙谨离开长碧殿,她真的不愿意跟这个有乱仑情愫的太子在一起。
“知道啊!”长孙谨撒谎地笑道,“羽儿,你好象瘦了,哥哥抱!”
说罢,用力一拉,将庭倾羽整个人都拉入了他的怀里。
庭倾羽大惊,她完全没想到长孙谨竟然敢如此大胆,这里的确没第二个人,待她反应回来,就被长孙谨紧紧地抱在怀里,那阵淡淡的龙涎香入侵她的鼻子,靠,长孙谨的右手还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乱摸!
这这……这是太子吗?
这是变态之子吧?郁闷,羽公主可是他的妹妹,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没有公开宣布羽公主不是他妹妹之前,他怎么可以如此放肆?
又有着什么阴谋吧?
靠!竟然敢如此地吃她的豆腐?老虎不发火,你当我是病猫啊!
庭倾羽装作惊叫一声,然后大力地将吃她豆腐的人推开,长孙谨一时没防备,被庭倾羽如此一推,倒狼狈无比地推倒在地上。
奉茶上来的秀儿站到门边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那可是太子长孙谨啊,若是惹怒了太子,公主可就要吃苦头了。
“公主……太子……”秀儿看了看地上的长孙谨,又看了看满脸苦容的庭倾羽,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长孙谨只觉得手被地板擦得生痛,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不由得心中暗怒,抬头,却见庭倾羽皱着眉弯下腰,伸手给他。
“太子哥哥,不好意思哦,秀儿你先退下吧!”庭倾羽装作抱歉一笑,心里却恨不得这家伙立刻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秀儿应声,将茶放下连忙退了下去。
长孙谨见庭倾羽双眸中全是歉意,怒火一下子消失了许多。
“太子哥哥,真不好意思……刚刚皇兄弄痛羽儿了……所以羽儿一紧张之下就……”庭倾羽表面温柔微笑,心里却得意无比,哼,想跟我斗?你省着点儿吧!
庭倾羽用力地将他拉起来,这一次,长孙谨不敢轻易对庭倾羽动手动脚,坐到一边,脸色有些尴尬,但太子毕竟是个太子,交际手段也会比其他皇子强得多,所以随即换上一副温和的嘴脸。
“原来如此,皇兄还以为羽儿怎么了呢,羽儿,听说父皇要为你立附马,你可听到有此事?”长孙谨捧起茶喝了一口,声音和悦无比。
庭倾羽暗笑,哼,真会装,明明都没面子了,还能撑下去呢。
“哦,羽儿还没听说呢,不过羽儿暂时没有立附马的打算,若父皇问起,羽儿必定会让父皇缓下来吧。”庭倾羽一愣,那明王不是对羽公主有特别的感觉吗?怎么也想为她纳附马?
或者,其中又有着什么阴谋吧?
公主有心上人了
长孙谨大喜,眉间也染上了喜色,就连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忘记了。
“羽儿,你刚刚休了上官淳,所以立附马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着急。虽然长碧殿有上千男妃,但皇兄觉得他们都不合适你。”
哦哦,他们不合适,难道你合适吗?
庭倾羽心中暗笑,这一次来,长孙谨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大概不是吧?难道他还有其他意图么?
不过,要是以后这男人老是在她的前面晃,真的让人很心烦耶。
“皇兄,其实羽儿亦心有所属,但不便那么快立他为附马,羽儿担心会有心怀不轨之人对他下手,所以羽儿还得再过一段时间再说。”庭倾羽作羞涩装,低头红脸,这话纯粹是为了刺激一下长孙谨,让他早早对公主死心吧。
再说了,即使不是亲兄妹,庭倾羽也不喜欢这个太子。
自己都有一太子妃,还拥有四名侧妃,晚晚春风度,要是真的跟了他,整天跟那些妃子争风吃醋都烦了。即使庭倾羽不争,可是亦并不代表其他妃子会让她过上好日子嘛。
庭倾羽的话仿佛如同一枚炸弹,轰轰烈烈地落在长孙谨的心上。
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庭倾羽,眼中流淌过一缕绝望。
难道她休掉了上官淳,就是为了那个她新喜欢的少年?
那个少年到底是谁?
会是长碧殿里的男妃之一吗?
羽儿一般不外出,那么那个人,只能是长碧殿里的男妃之一了。
顿时,长孙谨的脸色阴沉,双眼布满了阴霾,有如那突然要下雨的天空,乌云密布。
“羽儿,那人是谁?看来能虏获羽儿的芳心,那人亦不一般啊,与皇兄引见一下,如何?”长孙谨又换上一温和笑容,放下茶杯,定定地看着庭倾羽说道。
呃,想见一下庭倾羽的“心上人”?
哼,是不是想借机杀人,来了那个人,然后他就可以占便宜了?
不可压抑的疼痛
庭倾羽摇头,“皇兄,那人不在长碧殿里呢!是羽儿外出时无意间邂逅的一名富家弟子,那人玉树临风,谈吐不凡,学识渊博,乃是不可易寻之少年,所以……待羽儿确定这段感情之后,必定会向父皇禀报的。”
庭倾羽狡猾地眨眼,如此一来他们想查谁也查不出,更避免了长碧殿里的男妃的麻烦了。
长孙谨眉头紧皱,心里竟然滋生出不可压抑的疼痛来。
长孙谨乃是明王宠妃的儿子,立为太子,就就在他三岁时而立的。毕竟长孙谨自幼聪明得让人惊叹,三岁即可作词,四岁可作画,实是明国里一稀罕人才也!加上他是宠妃所出的龙脉,明王对他更是宠爱有加,所以不管其他妃子反对,便立长孙谨为附马。
庭倾羽感觉到这世界的事很奇观,一个如此聪明的男人,却迷恋着羽公主,真可悲。
他的前途,到底会不会因为这种感情而被毁了呢?
“羽儿……难道你连皇兄也信不过了么?”见庭倾羽不愿意坦白,长孙谨心中有了怒气。
庭倾羽一怔,哗,难题立刻来了,怎么办?
“皇兄……呵呵,其实……那人亦不肯将真正身份透露给羽儿,他只是说他为富家子弟……”
“什么?羽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盲目?说不定那人是骗子……”
长孙谨跳了起来,差点被庭倾羽气得吐血!
原来,她竟然不知道那个人的底细!
庭倾羽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干笑一声,长孙谨还真聪明,如此一来,她的话肯定是有些破绽了。
“皇兄……问世间情为何物,自古以来,情不因地位、身份等等而产生,若是有缘,那人即使是乞丐,羽儿都会喜欢的,所以……皇兄不要问羽儿原因……”庭倾羽低头苦笑,装得有模有样,不由得长孙谨不信!
长孙谨心中又气又恼,却又不好表现到脸上,心却如坠入深渊一般。
你大概发骚(烧)了!
他的心上人,却有了其他的心上人了。
他千辛万苦地冒着被父皇惩罚的危险,派人去追查羽儿的真正身份,可是还没有一点眉目的时候,羽儿却有心上人了!
他如何是好?
此刻表白吗?
“羽儿,你……你很可能不是父皇的女儿!也就是说,很可能不是明国的公主!”长孙谨走到了庭倾羽的前面,凑到她耳朵边轻声说道。
庭倾羽怔了怔,脸色有异,的确,她也感觉到羽公主不会是明王的女儿,可是为何明王要将她当最宠爱的公主养下来?并且还赐她上千男妃?
最神秘的,就是这两个问题。
庭倾羽微后侧了侧,避免和长孙谨亲密接触。
“皇兄,你怎么可以如此说话?若是被父皇听到了,那可麻烦了!”庭倾羽皱皱眉,她知道他想说什么,肯定是想说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然后可以跟他在一起嘛。
“不,羽儿,皇兄正在为你搜集证据,待有证据之后,你便可不再是公主,而我们……”
“不!皇兄,你大概发骚(烧)了!”庭倾羽立刻腾地侧过身,避开了长孙谨的目光。
“皇兄,此处众耳甚多,请皇兄不要乱说话!”庭倾羽压低声音,以便向长孙谨警告,当然,她自然知道,明王在她身边安排有眼线,而长孙谨也一定有,但其他人有没有,庭倾羽还没敢肯定。
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在监视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