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的朝廷,全是明王的叛徒了。
“你母妃死了!”明王冷冷地道。
毕竟有些妃子不堪受辱,已自尽身亡,而那些宠妃,却仍然活着,成为了第二个皇帝的女人。
绿儿一怔,死了,这两个词于她而言,有点陌生,但看明王那凶恶的眼神,就明白了几分,不由得眼泪汪汪,扁了扁嘴,想哭。
“绿儿别哭,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哦。再来吃一块肉,要快长大哦。”庭倾羽淡淡地笑着,以柔和的笑容令得绿儿收住了眼泪。
日子安静得无波澜
“那么,羽儿,你怎么进入宫去取药呢?暗道于京城中的各大要塞,都是被萧闻等人掌握在手中,而那条秘密通道,却又处处危险。”明王有些担忧地看着庭倾羽,不明白他们于此已过得甜蜜无比,好象没必要再要其他宝物和神药了吧?
庭倾羽看着叶齐天,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打算。
“明王请放心,此事我叶齐天会办得很妥当,不会拖累任何人。”叶齐天淡淡地说道。
虽然他们的人没帝释教如此厉害,但不会连这一件事都办不好。
柔妃也皱着眉,皇宫可不是一个好闯之地,毕竟如今的阵势,对于他们真的不利。
“齐天,再等等看吧,可能澈儿的病会好呢,到时就不需要那些神药了。”柔妃眉心淡淡皱起来,很是担忧。
澈月这几天的发病,她都知道的。
因为是小西告诉她,每一次发病,澈月大部分都在山上,柔妃也特意去看了一下,果然发现有些地方是被澈月发病之时所“糟蹋”得不像样子了。
澈月和庭倾羽对望一眼,彼有深意。
皇宫是是非之地,如今萧庭为帝,警惕性更强,要进入那里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呢。
“娘说得不错,师父再等一段时间看看吧。”
叶齐天点点头,也明白柔妃的担忧,垂头喝闷酒,若有沉重心事。
柔妃亦不再说什么,用完膳之后,各人回到了屋中,他们的屋分散于这个半山之上,半山很大,却不会很高,每座屋的距离都要走上三十多步,算是不近。
绿儿依旧跟着小西和柔妃,已成为了她的习惯了。
日子安静得无波澜。
明王虽然恢复神智,有时看庭倾羽的眼神也很灼热,有时也非常妒忌澈月,但一般不敢闹出头。
不过澈月也暗暗着急,他是怕自己有个不测,不能守在庭倾羽和柔妃的身边,所以一直希望柔妃能嫁与叶齐天。
涨红着脸
虽然在这个朝代有好女不二嫁的风俗,但一直以来,澈月就感觉到叶齐天和柔妃是天生一对儿,当知道柔妃乃是静王之妃,澈月更讨厌那些吃人的皇宫。
所以若师父与柔妃成亲,也是他这一生其中之一的愿望了。
“娘,孩儿有一事想跟您商量。”此日,澈月用过午膳,进入了柔妃的屋内。
庭倾羽也跟着一起,笑眯眯地看着年过四十却仍然风姿尤存的柔妃。
“有何事?”柔妃淡淡地笑道,眼睛里闪烁喜悦的光芒,自然以为庭倾羽有喜。
“小西,你能先出去吗?”澈月笑着看着小西,小西在此,也不怎么好意思。
小西愣了一下,黯然退下。
“澈儿也真是的,有何事要让小西退下呢?”
“娘,其实是……有一件很重要之事,想要和娘商量一下,娘,师父已陪你那么多你,护你风风雨雨,已经有十多年了吧?娘,不如你嫁师父为妻,好好和师父在一起……”
“澈儿,娘不会再嫁!娘亦不想以身相许来报答别人的恩情!”柔妃脸色一沉,拒绝了澈月的要求。
“娘,您如此说就不对了,师父真心喜欢娘,所以才会那么多年,无索无求陪在您身边。虽然他不会要求您以身相许……但若娘什么都不做,你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吗?娘,都那么多年了,您已离开了皇宫很久了,那个静王更不值得你为他坚守……要知道在21世纪可是一夫一妻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绝对不允许第三个人Сhā入来。静王众多妃妾,如今您不在他身边,人家仍然是风流快活,而您仍然在过着如此清苦日子。男女有情,就应该成双成对……”庭倾羽也苦口婆心地说道。
柔妃的脸色有几分犹豫。
看得出,她对叶齐天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经两人的一番劝说,柔妃涨红着脸,沉静地答应了。
好了,现在就剩下了叶齐天了,叶齐天是个古板人,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嫁柔妃为妻呢?
虽然他对柔妃一片情深,但那些固执的思想会不会阻碍了他们的前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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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日更新结束啦,亲们晚安~~~说一说此文的走向,大概会有二十万左右(只是预测)就会完结了,至于第二部,可能会让萧闻当男主,但是……哎,不知道怎么说呢,要看看大家的意见了,太长的文写得累,你们也看得累吧……
第二部先放着,写完澈和羽的故事再说吧……泪呀……么么大家~~
这个问题很敏感
去到叶齐天那里之时,叶齐天正在那里喝酒,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喝酒,酒不离身,不过叶齐天的酒量大,喝多了也没什么坏处。
“师父,那么有闲情,不如让弟子和你商量一事,如何?”澈月笑着坐于一边,庭倾羽则为叶齐天斟了一杯酒,叶齐天面露惊讶之色,一般澈月很少来找他商量事儿的呢。
“呵呵,澈儿今天怎么了?羽儿,快快坐下,说说看是何事儿?”叶齐天笑呵呵的,连忙将椅子拉开。
澈月和庭倾羽相视而笑,澈月一手搭落在叶齐天的肩膀上,“师父,娘亲好象有四十了吧……”
叶齐天怔了一下,这个问题很敏感。
“这个……师父不太清楚,澈儿,为何如此问着?”叶齐天眼中有一缕迷惑之色,“柔儿的年纪……我真不太清楚。”
“哈哈,师父,你都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了,为何还不清楚呢?那么师父,澈儿想让娘找个人家成亲,如何?”澈月眯着眼睛,打探着叶齐天的态度。
叶齐天果然脸色大变!
看来,他对柔妃自然是有情意,只不过这呆子太什么了,一直没有表白而已。自然,也是怕柔妃不会接受,如此一来,尴尬也令他们不能再自然地相处了吧?
“澈儿你莫开玩笑了!柔儿……如今已有你,怎么可能还另嫁他人?”叶齐天冷冷地说道,不悦地喝了一大口的酒。
“师父,你有所不知,娘虽然已是黄花之年,可是总不能让娘一直独守空房,何况娘也同意了呢!”澈月笑道,跟着叶齐天一起喝起酒来。
叶齐天的脸色刹那间又红又白,急急地跳起来,“什么……柔儿居然同意了?”
“是啊,师父,娘真的同意了哦,并且我和澈就要行动起来了!”庭倾羽笑道,“澈想要个后爸,哈哈!”
叶齐天虽然不太懂庭倾羽的意思,却明白澈月真的要为柔妃说亲事,脸上阴霾一片。
“澈儿,你此话当真?”
趁热打铁
“自然是当真,娘也同意了,明日我就和羽儿一起出镇,陪娘一起……”
“什么?绝对不可以!”叶齐天脸色更为愠怒,也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柔儿就要嫁人了,嫁的人不是他,他不急谁急。
“哈哈,师父,在羽儿的那个世界里,男女平等,男女离开之后各自可成家。而娘早就是寒柔,并非柔妃,所以娘有权追求自己下半生的幸福,羽儿,我们走离开吧,不要打扰师父了。”澈月笑着站起来,拉着庭倾羽往外走。
庭倾羽朝叶齐天打了个眼色,笑眯眯地跟着澈月离开。
屋里弥漫着酒味,而叶齐天没等澈月走出屋,就大声将他们吼了回来。
“澈儿,先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澈月狡猾地朝庭倾羽眨眨眼,看,这一招见效吧?两人笑眯眯地转回头,只见叶齐天这个大粗人站在那里,像个扭捏的大姑娘,脸上涨红,低着首,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
既然柔妃想出嫁,那么他应该是最合适她的那个吗?
“怎么了?师父,有事吗?”澈月笑得狡猾不已,像只小狐狸一般。
“那个……”
“那个什么呀?师父,大丈夫敢作敢为,敢说敢爱,你想说什么?”澈月装作不耐烦地说道。
庭倾羽一边暗笑,别看平时的叶齐天大大咧咧,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候还是那么不灵醒,应该是太紧张了,说不出话来了吧?不过,这种事的确也不好口呢,毕竟这里是古代,不如现代那么开放。
“其实是这样的……澈儿啊……柔儿……你看,我能不能当柔妃的……”叶齐天涨红着脸最终将这些话挤出来,到后面却猛然止住。
“呵呵,师父,其实你是想说,你很想……和我娘过下半生吗?这么说,你得要向我娘下聘礼呀,虽然娘已是二度梅花,但我还希望按照民间的风俗来进行哦!”澈月趁热打铁,一下子将后面的知说了出来。
仍然没有什么消息
叶齐天大囧,却又差红了脸点了点头。
庭倾羽再也忍不住了,冲出了屋子在外面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叶齐天还真逗,喜欢一个人还喜欢得真为难呢。
不过,此事就被两人搞定了,过几日之后,他们将叶齐天和柔妃的喜事给办了,也拿个安心。
而于纳兰菱那一方面,仍然没有什么消息。
庭倾羽自然明白,银神是个行踪不定的“神”,自然不会被她们这些凡人随便找到。
之前有一符,如今没了符,倒也再不如之前那般随传随到。
澈月安慰庭倾羽,说银神只不过是一个小小腹黑的人,不会将纳兰菱怎么样的。话虽说如此,但谁又清楚地了解到这个银神,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转眼间已来到七月,虽然在幽枫山,庭倾羽也非常勤快地跟叶齐天等人练剑,剑术倒是越来越好,武术也是越来越好。
可是,日子就是平淡了呢。
于是庭倾羽和澈月也打算去一趟桃源镇,毕竟那里有李嬷嬷等人,叶齐天等人倒没有跟着,因为考虑到萧庭再也没法监视他们,并且萧闻不再关注庭倾羽,萧庭也不会将他们怎么样。
所以,此日,庭倾羽和澈月打点了一下,便一起上路,朝桃源镇出发。
五日的颠簸,终于来到了这个偏僻却风景优美的小镇,要说这里的什么树最多,自然是桃树,要不怎么叫桃源镇呢?这不得不让庭倾羽想起了读书的时候,曾读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自然是一直希望能见识一下那个神秘的地方。
而如今的桃源镇,虽然不如那诗中的唯美,却也非常和平。
由于庭倾羽和澈月前来桃源镇没有提前通知,当众人看到出来的庭倾羽和澈月之时,皆惊喜得激动而泣,越苍更是扯着庭倾羽的衣袂,亮晶晶的眼睛噗噗掉下。
“公主……呜,我盼你好久好久了!你终于来了!呜……”
再见众美男
“公主,你们远道而来,快快入内吧!”李嬷嬷也激动得老泪朦胧,见庭倾羽倒是胖了几分,脸色粉红而又白,比之前更有几分小妇人的成熟和柔美,高兴地拉着庭倾羽的手,小越苍也扯着她的手,庭倾羽就被一群人拥着入内。
可怜的澈月,几乎没人记得他了。
自然,抱得美人归的是他,众人觉得他就是那个让庭倾羽离开他们而活的“罪魁祸首”,并且那么久都没有跟他们的公主见面,自然一时兴奋,也管不了一边的澈月了。
澈月啼笑皆非,只能跟在众人后面进入院子里。
这曾是庭倾羽让人买下的院子,她将明王所送的聘礼自然偷偷地留下了一半,让这些男妃们能安稳地度过下半生。
毕竟他们没有什么手艺,当时的庭倾羽是这样想的。
可是一走进院子里,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只见这个大大的院落中,开满了姹紫嫣红的夏季之花,碧红画绿,映水衬亭,琉璃碧瓦,雕梁画栋,颇有之前的长碧殿之意。
看得庭倾羽心里暖暖的,眼睛甚是发酸。
并且,站在里面整齐一排的,竟然是往日那些她打发走了的侍卫等人,有的还是非常陌生的脸孔,对于这个现象,才是让庭倾羽最为惊愕的事情。
“他们是……”
“小姐有所不知啊,自从你离开长碧殿,这些侍卫和一些男妃们都纷纷回到长碧殿,不是因为他们在外面生存不下去,而是怀念之前的长碧殿的日子。但嬷嬷觉得影响不好,所以让他们在这里住下了,毕竟小姐买下的大院实是太大,若只我们几个人居住,实是会很清冷啊!”李嬷嬷笑着解释道。
“属下参见公主,公主千……”
“呃!我不再是你们的公主了,不要这样称呼我,大家就叫我羽小姐或者羽姑娘吧!”庭倾羽还没待这群乖乖男施完礼,便大声地打断了众人。
于是他成为了一名画师
众人抬起头,这个也是,他们差点儿就忘记了庭倾羽不再是公主,因为明王也曾对天下诏告过呢。
“属下参见羽姑娘!”
乖,真的改口了,庭倾羽笑得见牙不见眼,这里,真的让她像回到了当时最太平的长碧殿呢!
可是,物非人也非,虽然都是那一群人,但大家的心境都已发生了改变。
她不再是那个公主,而是澈月的妻。
这些美男,不再是她的男妃,而是她的朋友,她的故人。
毕竟是从长碧殿走出来的,亦只能称为故人吧?
“公主,请往这边来,这边是大厅,秀儿,快上茶上糕点!”李嬷嬷红光满面,连忙拉着庭倾羽往左边去了。
此院虽然比不上长碧殿的繁华和宽大,但比起一般的小院子来说,是独具气势的。比起幽枫山那几座小屋,更是天壤之别啦。
庭倾羽可是慢慢赶路,但仍然坐马车坐得腰酸背痛,但来到这里,听着众男的话语,心情开宽了不少,他们在此并不是白吃白食,他们也会到戏院里去卖艺,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好歹也有一些事儿干。
雪泽擅长画,于是他成为了一名画师。
温柏擅长箫,于是他成为了一名乐师。
越苍擅长说书,于是也成为了大街小巷的百姓所熟悉的说书人。
看来,离开了长碧殿,他们的生活也更有意义了。
庭倾羽对此非常满意。
澈月坐于一边,沉静地听着众人的对话,他仿佛什么也Сhā不上嘴,但亦是有意让庭倾羽有更多的时间和他们交流。
自己霸占了她,牺牲这几天时间,也没什么损失啊。
此镇和和平平,这些美男的生活过得要比庭倾羽想象中的要好,心中由衷地高兴,却注意到澈月只是不断地喝茶,未曾说一句话,又以为这小男人吃醋了,于是顺着李嬷嬷的意思,去阁里洗个脸而后去用午膳。
这里还有四间空着的阁,看来当初交给凌峰办这一件事,果然是最合适的。
大家都会习惯的
而凌峰,一直那么沉默,他是侍卫,又不是男妃,默默地看着其他美男和庭倾羽说说笑笑,默默地转身离开。
他怕自己不离开,会更迷恋那个已为人妇的女人。
阁中“设备”齐全,一切都像为了庭倾羽和澈月准备一般,宽大的双人床,距离其他美男的房间都会很远,在这边有什么动作一般人都不会听得见。
庭倾羽洗了一把脸,神清气爽,澈月也默默地洗了一把脸,秀儿欢喜地给庭倾羽两人递上毛巾,然后叮嘱着请他们尽快到食阁去用膳就退下。
“澈,你不高兴吗?”看到澈月还是沉默,庭倾羽笑呵呵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澈月装怒,瞪了一眼她,“自然,看着自己的内人被其他男人围着,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哦,那之前我跟绰落,萧闻等美男有暧昧,你怎么不急?”
庭倾羽口舌快捷,居然说了这一句如此愚蠢的话。
“什么?你和他们有什么暧昧?羽儿,你好不老实哦,他们碰你哪了?”澈月一扔下毛巾,跳到庭倾羽前面紧张地问。
庭倾羽白了他一眼,用得着那么紧张吗?说来说去算占最大便宜的,还是澈月呢。
“没碰我哪。”
庭倾羽慢悠悠地说道,在床上一躺,好累!
澈月装怒,扑上前弄得她一脸口水,两人折腾一阵,终于走出了阁,到食阁去了。
李嬷嬷让厨娘做了好多丰盛的菜肴,酒香阵阵,气氛实是欢庆。
用过午膳之后,庭倾羽才将从镇上带来的小礼物一件件地派出来,大家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礼物,都显得实是兴奋。澈月在一边斜眼看她那么兴奋,心里有几分酸意。
下午之时,众人也上镇逛了一大圈,庭倾羽惊讶地发现,这镇上的人都认识这一大群美男,看来这些美男来到此处引得太过于轰动,并且人缘又好,所以这里又如鱼得水,活得有点滋润吧?
离开了长碧殿,离开了她,大家都会习惯的。
愉快的一日又过了。
没任何不良后
入夜,小镇格外安静。
庭倾羽等人用了晚膳,在院中走了一圈之后,便到了正厅去,众人再是小聊一番,说了许多分别之后的事情,庭倾羽倒是特别地问了一下雪泽身体有何不妥,雪泽连连摇头。
原来,他服下无色珠之后,却精神一天比一天好,没任何不良后果。
如今看雪泽的脸色,的确不再如当初的苍白,透着健康的红晕,年起来果然是脸色大好。
“小姐,你还真关心雪泽啊,看来雪泽极是有福。”温柏笑呵呵地说道,一脸的羡慕神色。
雪泽脸上一红,笑眯眯地看着庭倾羽,越苍小咳了一下,离开长碧殿那么久,他也渐渐地成熟起来,虽然见面那时让庭倾羽感觉他还如从前一般。
“澈哥哥,你有没有对公主很好?”
越苍将目光转到了澈月身上,庭倾羽连忙纠正他,“越苍,我现在不是公主了,叫我小姐或者羽姐姐都可以的。”
“哼,敢对姐姐不敬,我第一个就要教训你!”越苍扁扁嘴,有些恼火地看着不理会他的澈月。
澈月怔了一下,朝越苍眨眼,“小越苍,我不对羽儿好对谁好,难道是对你好呀?”
半不正经的话令众人不由得悦颜一笑,他们也明白,澈月不可能对庭倾羽很差,毕竟之前从行动上看得出,澈月对她一心无二,越苍这担忧也只不过庸人自扰而已。
再小聊一会,众人见庭倾羽和澈月奔波五日,便让他们早早回去休息。
阁中,红烛咝咝燃烧着,两人同泡了澡,便早早上床了。
天气不热,这几天乃为阴天,很可能就要下雨了。
此夜,屋内一室春意,两人努力“造人”中……
待两人喘息,澈月搂着庭倾羽,低喘着,轻轻地向庭倾羽道歉。
“羽儿……对不起……”
红烛已灭,庭倾羽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活在这世间,莫过于这一段最幸福的日子了。
澈月突然失踪?
“道歉干什么?你傻了?”庭倾羽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那还没平复的心跳……
“是夫君的问题……所以,我们久久未来我们的孩子……”澈月有些沮丧,庭倾羽哭笑不得,虽然澈月为御医,但有些问题,他也不会看得出来的话?
“笨蛋,这样就道歉,怎么能道得那么多?睡吧,累了!”
“羽儿……”
“嗯?”
“以后夫君会更努力的!”某男慎重保证。
庭倾羽抽抽嘴角,暗笑着心道,你还不够努力吗,再努力,我就要累死了……
此晚,庭倾羽以为能安安分分地度过,毕竟这是平静的小镇,之前上路,一路上澈月也盯着外面,同来的还有一弟子,如果有人窥视他们,肯定会发现的。所以,她也睡得安安心心。
没料到半夜之间,澈月突然发病,这一次,倒不像上几次那样疯疯颠颠,直接在阁里砸东西,发泄身体里的波动的力量。
不是这样。
而是,他突然坐了起来,双眼失神,然后就下了床去了外面去了。
庭倾羽以为他去解手,因为她在他下床的时候才醒过来,虽然有迷糊的光芒,却瞧不到他的神色。再等了好久,竟然不见澈月回来。
庭倾羽这才慌了,连忙起床穿好了衣袍,头发也来不及梳理就跑了出去。可是在茅厕周围却找不到澈月,天边已微微发亮,庭倾羽的心开始冷得如同坠入了寒冬的冰湖之中!
那名跟来的弟子自以为没什么事,也没有守夜。
毕竟,都太平了几个月了,谁会想到澈月突然失踪?
凌峰刚刚起床,欲外出走走,却见其他美男焦急地在院子里转起来,庭倾羽则急急持剑外出,这人群中见不着澈月,凌峰心一沉,连忙上前询问。
“公……小姐,发生何事了?”
是澈月离开了庭倾羽
“澈不见了!接近天晨之时,我以为他出来解手,可是等了好久都见不着人,以为他会在院子里散散步,结果到处找了一下,却见不了人了!”庭倾羽急急地说道,再也没等凌峰怎么回答就整个人闪电一样向大门处飘去!
凌峰脸色一沉,也连忙跟了出去。
美男们也在镇上找,用午膳之时,大家一起回院聚聚,庭倾羽还是发现众人都找不到一缕关于澈月的痕迹。她自己也是,没看到澈月留下书信,也没有留下任何足迹。
如果是被人劫走,也应该会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呀!
澈月虽然武术不如萧闻好,但经大半年的努力,已到了能与叶齐天并肩的地步了。不管是怎么武术高明的人,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将澈月劫走的。
‘天哪,昨天我还让澈哥哥对姐姐好一点,没想到今天……”越苍不悦地撇撇嘴,非常愤怒地说道。
在大家看来,是澈月离开了庭倾羽。
因为,澈月会武,不可能遇到敌人,会那么容易被劫去的。
庭倾羽脸色阴沉,想了想这段日子的澈月,他都很正常,没有厌倦她,几乎每晚都对她“性趣勃勃”,说要努力让她怀上他的骨肉。
平时看来,更没有表现出一缕厌恶庭倾羽的神色。
来到这里,就觉得澈月沉默了,但之后问他,他又表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想让众美男和庭倾羽有更多的时间聊天而已!
可是没想到,来到这里还没够一天,澈月就离开院子出走了!
“羽儿,澈兄这几日来会有何不妥?”凌峰忍不住地问道,餐桌边边上的众人齐齐将担忧的眼神表现出来。
虽然觉得澈月一走,他们也许能庭倾羽相处多一些,但此想法乃是愚蠢也。如果澈月失踪,庭倾羽肯定会四处奔波去寻找他,更不会留在这里和他们过平静的日子。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嗯……他好象一直以来,有发一种很奇怪的病,此病连他自己也诊断不出。”庭倾羽思索了一会,终于有些着急道出澈月服下无色珠之后的症状。
“什么,连澈兄都诊断不出?”雪泽大惊,澈月的医术,不管是在皇宫之中还是宫外,都是举天下闻名的,怎么可能连自身的病亦诊不出?
怪不得此次前来,虽然保持着沉默,但那眼中却深藏着忧虑。
“正是,澈的病,会不定时地发作,虽然不是一次次厉害,但……反正一发病,他就要毁掉些东西才安心。如今……看不出是被人劫走的状况,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离开了我们……”庭倾羽脸色阴沉地说道。
想不到澈月会这样悄然无声地离开,他到底将她当什么了?
不过……澈月这些日子以来那么正常,会不会来到这里发现了什么,或者是对他有威胁的事情或人,所以一个人悄悄地离开?
又或者,是进入皇宫寻找明王所说的神药去了?
不……
如果是那样,他应该会提前跟她商量。
成亲之后,事无巨细,他们都会商量个透,连明日要换上什么样的衣袍,都可以商量得半天。这些虽然是小事,但对于无所事事的夫妻来说,却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手段。
众人脸色亦是如此阴沉,心中沉重,本以来庭倾羽可以在这里快快乐乐地过几天,大家一起聚聚,没想到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了。
“羽儿……哎,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李嬷嬷也心中不忍,这两小口子刚刚度过了几个月的甜蜜时光,看庭倾羽现在的身段,还是未有孕,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
“大家先不要操心,此事我一定会让人速速解决的。刚刚我已让他的师弟快马回山,以便转告师父,有他们出手,不信找不回他。”庭倾羽看到众人的心情也被她影响了,不由得提高声音,放轻松地说道。
(亲们,今天是最后一更,亲们晚安!)
小姐好可怜!
“羽儿……”凌峰低低地说道,被越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除了澈月,好象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呢!
不过现在的庭倾羽不再是公主,怎么称呼,也看他们了。
“大家吃吧,吃饱了休息一会再商量一下。”庭倾羽沉静地说道。
此事非同小可,急也急不来。
第一,澈月离开这里,是自愿的,但这个可能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庭倾羽也不好断定了。
第二,澈月是被人劫走的,除了叶齐天、萧闻萧庭等人,大概没有人会是澈月的对手。但这个可能也不太成立,因为在澈月起床的时候庭倾羽就醒了,一直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闷闷地用过午膳,众人再商量了一下,鉴于这几人都无武术,所以只让他们继续在镇周围找找。而庭倾羽和凌峰带上了干粮,外出去追寻着澈月的足迹。
可是一连几天,庭倾羽让人在镇上贴了澈月的画(自然是易容后的),自己和凌峰也到处在附近的小镇寻找,都没有一点收获。而叶齐天等人已收到了信鸽,一等人上了朝国的京城去寻找澈月的下落。
信鸽保持着联系,仍然没有澈月的一点消息。
看来,里面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吧。
第六日,庭倾羽于食厅之中,宣布了要离开桃源镇的事情,众美男脸色黯然,但更多的是担忧,毕竟澈月这样就失踪了,真不知道会是一件怎么样的事。
多半,会是一件坏事吧?
黄昏,庭倾羽骑上马,虽然她不愿意凌峰帮忙,但凌峰执意要跟着,也只能和众人匆匆道别,伤感又担忧地策马而去。
李嬷嬷等人看着庭倾羽远去的背影,眼睛也不知不觉地湿润起来。
这女子,过的好日子还没多久,又出现了风波,看来想太平,真的非常之难啊。
“嬷嬷……小姐好可怜!”秀儿有些哽咽地说道,垂首悄悄抹去眼泪。
会不会是羽公主?
“呸呸,不能说如此丧气的话!小姐福大命大,那可是齐人之福,怎么那么容易……”李嬷嬷瞪了秀儿一眼,自己却也说不下去,只得长叹一声,姗姗而去,背影有几分凄凉。
不管内心多么担忧,多么想和小姐在一起,但是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世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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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国(以前的明国)皇宫正碧殿。
探子小心翼翼地跪下禀报着,这个探子,不是被叶齐天调包的探子,萧庭毕竟是一个聪明之人,很快就发现被叶齐天调包了自己的人,于是立刻使出第二个身手更了得的人去监视着庭倾羽等人。
这个探子即是黑紫。
几日以来,皇上脾气突然暴躁无比,连这个黑紫也不由得小心起来,以防惹萧庭生气。
“启禀皇上,侍卫与那名女人去到桃源镇,天亮时分,侍卫却突然离开了院落,行踪极快,小人……跟不上!请皇上恕罪!”黑紫小心翼翼地又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这一次,是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失败。
龙榻上的萧庭意外地眯起眼睛。
看来,那个侍卫的武术已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萧闻让人盯着他们,果然是有什么目的。
“他……会是澈月吗?那个女人,会不会是羽公主?”萧庭喃喃地说道,眼神有些飘渺。
黑紫一怔,连忙恭敬回道,“皇上,澈月公子之前失踪过一次,如今仍然没有足迹,而……羽公主却在那一次之中化为光粉而消失。”
萧庭怔了怔,的确,当初他让萧闻去拿回无色珠,就是希望羽公主在那一次意外中死去。果然,萧闻一去到,羽公主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但却不是萧闻去抢下无色珠造成如此,而是她自动地摘下无色珠,欲治好重伤而在人间不日的澈月。
那个时候,小空还有这个黑紫,都看到了那一幕,之后还用邪术回放给他看,不会有假。
此次却如疯了一般
可是,萧闻为何要关注着那个叫澈的人?
名字明明就相同的,还有那个女人,那个男人明明叫她羽儿呢。
“皇上……那个羽公主,是不是找到了其他替身?”黑紫见萧庭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小心翼翼地提点他。
萧闻轻哼一声,“不可能,羽公主一旦摘下无色珠便会一命呜呼,因为那无色珠,乃是保其身体与灵魂的神物!”
“那样的话……皇上,让小人再去追踪一下吧。”
“下去吧。”萧庭竟然意外地没惩罚他,黑紫一怔,以往下属办事不力,一定会被萧庭一掌打伤或者打死,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幸运!
“谢皇上不杀之恩,皇上万岁,小人告退!”
黑紫小声说道,继而从窗口离开。
夜风轻送,烛光摇曳,窗外落花若雪,洒了一地。
突然,天空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将外面的空气也洗清了不少,萧庭闻到了泥土之香,却仍然没有松开那紧急的眉头。
这段时间,萧闻也一直消沉,也一直发病,状态很不稳定。
李公公此次入内,问萧庭要翻那个妃子的牌子。
“这一次就让新选上的秀女来吧。”萧庭面无表情,收回了刚刚的担忧,慵懒地说道。
“皇上,这是新选上的秀女……”
“皇上!不好了!”
待萧庭正欲去接那册子,突然有一侍卫闯入,扑嗵一下跪于地上惊慌禀报。
“皇上,燕王爷……燕王爷于暗道里……消失了,离开了皇宫了!”
那侍卫脸色惨白,像极为惊慌。
“废物!燕王爷平时也出出入入,用得如此惊慌吗?”萧庭一听,吊上来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呢,真被这奴才吓着。
“不是……皇上,此次燕王爷极为异常!本来是燕王爷在发病,有两个侍卫上前安抚,却被燕王爷一剑取了性命……以往燕王爷都是和蔼待人,此次却如疯了一般,就从暗道里冲出去了!”
一群最好的工具
那侍卫断断续续地道,萧庭脸色大变,难道是那种奇怪的病,已将萧闻的理智吞噬了?
不过,想起黑紫说的那一番话,那个长碧殿的侍卫也常常发病,跟萧闻的一模一样,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何关系?
“李公公!给朕传令拟旨,立刻让精兵部搜查燕王爷的下落!不得伤害燕王爷!”萧庭随即大声说道,急得团团直转。
“奴才领旨!”李公公连忙跪下道,“皇上,今晚……”
“免了,待找到燕王爷再作打算!”萧庭手一扬,也懒得去临幸那些花朵一般的秀女,他转过身进入了屏风之内,换上了便装,直接离开了皇宫。
这里,即使没有他,也有自己的手下为他打理,还有那几个得力的大臣,皆中了他的迷幻之术,自然是治国的好手。
所以,对于从来没有治理过国家的萧庭,他们倒是一群最好的工具。
萧庭连夜赶回了谷中,却也见不到萧闻,千尊仍然懒懒地在他曾经的阁内呼呼大睡,仿佛什么事也不担忧。
萧庭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庞,心里有几分怒气,以前萧闻总是护着他,可是千尊一直以来都在痛恨萧闻,不就是因为大夫人害死了三夫人吗?
可是,那与萧闻无关啊!
“死猪,给我醒醒!”萧庭来了气,一脚将熟睡中的千尊踢醒过来。
千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萧庭怒气冲冲地立于床前,不由得惊愕无比,萧庭很少主动来找他,从小到大也厌恶他,怎么眼下……
“萧闻去哪里了?”萧庭冷声地问道,看着那双还有着朦胧睡意的眼睛,怒火更烈。
“萧闻?屁大的皇帝竟然有时间跑来此处责问我?我又不是萧闻的侍卫,为何问我??”千尊极不客气地说道,然后再躺下,正欲睡去,萧庭大吼一声,一掌拍出,千尊却如猴子般灵活,一下子闪开了那凌厉的一掌。
给我滚起来!
萧庭暗暗吃惊,之前一直听说千尊懒于练武,不是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玩,根本没往这一方面下过苦功,没料到他竟然闪得开他的手掌!
“你……给我滚起来!”
萧庭气得不顾皇帝之仪,大吼着再往千尊拍去。
千尊轻笑一声,又是灵活地躲过了,如同一尾鱼一样跃起来,跳到了左侧,躲过了萧庭又一进攻击。
“我说,你那么担心他,就别将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扰人清梦,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萧闻又不是大美人,我要来干什么,我可不像你这种人有断袖倾向,虚伪地想掩饰,却还是光明正大地伤害了别人,你比一条狗都不如呢,狗还会看家看主人,哼!”
千尊冷冷地讽刺道,平生第一次说那么多话,那一头红发极为嚣张,萧庭所得更怒,连连出手,千尊却更是出奇制胜,在萧庭二十招之内,竟然拿不下千尊!
这实是让他太惊讶了!
原以为千尊只是一个纸老虎,没想到如今一试身手,竟然还如此了得!
“如果不再去找萧闻的话,我难保他有什么事哦!”千尊轻轻一笑,冷然地看着愤怒的萧庭。
第一次见萧庭如此愤怒,千尊非常开心。
这个一直敌对他的男人,现在终于被他惹怒了。
“说,到底是不是你藏起了他!?”萧庭大声喝道,外面的小空皱皱眉,香儿也担忧得不知道怎么办。虽然萧闻之前居于皇宫之中,香儿也在,但这两日因萧闻根本不愿意见她,只能跑回了谷中向绯儿诉苦。
绯儿两处飘泊不定,有时在皇宫,有时会在谷中,常常会为萧庭办事。
如今听到萧庭如此大的反应,都知道萧闻失踪了,香儿内心甚是焦急,一转身,就离开了,她也急着让自己的人去寻找萧闻,虽然知道希望飘渺,毕竟连萧庭也跑来这里责问千尊。
没有澈月的消息
“我藏他?哈哈,狗皇帝,你觉得他有资格让我藏起他吗?”千尊冷冷一笑,毫不顾忌地叫萧庭的坏称。
萧庭更是大怒,正欲冲上前,却转头一想,千尊乃是萧闻重视的人,先让人将他绑起来再说。
“来人,将千尊抓住!”一声大喝,四面八方便有黑衣人潜来,千尊却不惊,一拎起长剑,就直接地从窗口跃出,有三个黑衣人围上,千尊就算武术多厉害,但加上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人群,最后还是被生擒而绑。
“将他送到回神谷,看萧闻出现不出现!”萧庭冷目一眯,看着面不改色、眼神仍然很冷漠的千尊说道。
很是奇怪,千尊总有信心他不会伤害他一般,不管在哪里,都显得那么平静。
就算是年少之时,千尊对于萧庭的欺负都是不屑一顾,可能是仗着萧闻保护他吧?
想到此,萧庭更是怒,可是一连等几日,皆不见萧闻回来,而精兵部那里根本没有一点消息,更是急得连皇宫也不回,亲自去寻人。
*****
朝国的官道之上,一个女子骑着一匹大白马,闪电般地朝京城奔去。
已十日,还是没有澈月的消息。
而叶齐天等人也潜入了皇宫,虽然很顺利地找到了明王所说的那些神药,毕竟因萧闻也失踪了,所以萧庭根本就将许多侍卫撤出去搜寻萧闻的下落。
时间越长,心底越是焦急,庭倾羽有时好几晚都失眠,精神紧张,口干舌燥,心火上涌!
京城仍然是繁华如初,庭倾羽如约去到了鸣风客栈,找到了叶齐天等人。
叶齐天于二楼的阁间内等她,见庭倾羽风尘仆仆,人也精神不振,当她换了衣袍之后,柔妃十分心痛,连忙拉她坐下,让小西盛来了补汤。
“羽儿,我知道你非常担心澈儿,可是也不要苦了自己,多吃点,否则待澈儿回来,一定会很心痛你的!”柔妃目光甚是担忧,她却也像老了好几年,头上白丝多了好多。
又意味着什么?
毕竟澈月这人,从认回她之后,也不会如此“玩失踪“,销声匿迹的,实是让人太担忧了。
这一次不是单纯的失踪,因为叶齐天也在皇宫打探到消息,萧闻也失踪了。
叶齐天的目光忧虑,庭倾羽朝他们点了点头,“不要紧,我没事,吃吧!”
“羽儿,先要养好身子,才有力气找他啊!”叶齐天也劝道。
“呵呵,我说我没事,大家有什么线索吗?说说看吧!”庭倾羽强颜欢笑,端起汤碗大口大口地喝了,一路奔来,又是盛夏的天气,还不热死她了。
叶齐天和柔妃对望一眼,两夫妻还刚刚成亲不久,蜜月还没过,就发生了这一件事,实是让他们操心了。
“羽儿……其实听说那个曾是长碧殿的男妃萧闻亦失踪了,当初不是和澈儿很要好的么?或者是对手?”叶齐天眉头锁着,他自然知道萧闻和澈月曾是对手,都是想得到庭倾羽的男人。
庭倾羽怔在那里,惊愕之色流露于眼眸之中。
萧闻也失踪了?
不是吧?不过,怪不得这几天有大批大批的人不断地出城入城,到处搜查什么。不过,在她的印象中……萧闻应该没有吃下无色珠吧,为何会跟澈月一样失踪了?
难道澈月的失踪,和他有关?
以澈月的武功,不可能被萧闻劫去的,并且……他们早就成亲了,如果萧闻为了自己而劫走了澈月,应该要在他们成亲之前吧?
庭倾羽感觉到,萧闻已彻底地放下自己,不可能还会劫走澈月的。
可是,他们同时失踪,又意味着什么?
“萧闻……之前是澈月不太喜欢的人,但二人没有什么严重的过节。我觉得萧闻失踪……可能与澈有些关联,但是……不可能是萧闻劫走他的。”庭倾羽沉吟了一会,缓慢地说道。
叶齐天也点点头,“的确,萧闻此人我不太熟悉,但是帝释教之人,一旦放手,就不可能再会纠缠对方,这是定律。”
皮肤也干巴巴的
“可是,他们却是同时失踪……”柔妃轻轻地说道,表示自己的怀疑。
小西在一边凝视着庭倾羽那张憔悴的脸,她眼睛严重发红,皮肤也干巴巴的,跟新婚之时的庭倾羽简直如同两个人。
虽然她也喜欢澈月,但对于今天的这个结果,倒不是很欢喜,虽然能分散了庭倾羽和澈月二人,可是……内心竟然有些为庭倾羽不平。
大概是相处久了,发现这个女人其实真的非常有魅力,方才将澈月吸引了过去。
“柔儿,放心吧,从今晚起,我们也再加一个目标,那就是萧闻。此人据说是帝释教之长子,本来会继承了教主之位,却被萧庭暗暗篡权,萧闻亦不屑,离开了魂艳谷。”叶齐天一一道来,这些事情庭倾羽倒没有关注过。
众人仔细商量一番,京城已被叶齐天那一班弟子监视着,十几个人,虽然不多,但还有其他的暗线。
所以明日的路程,即要离开京城,然后沿着一路没有搜查过的小镇去寻找澈月的踪迹。
庭倾羽这几天奔波劳碌,加上失眠,累得骨架都要散了,脸色腊黄,看得柔妃极是心痛,于是让她早早睡下,明日一早再起程了。
天刚刚亮,晨雾淡淡,花香飘渺,鸟啼声清脆,就如在幽枫谷一般。
庭倾羽心情沉重地爬起来,头一阵晕眩,这几日真是又累又饿,看来得大吃一顿再出去了。聚到了叶齐天的房间,他们早就叫好了菜,庭倾羽坐下,柔妃不断地往她碗里夹菜,心痛又担忧。
庭倾羽狼吞虎咽,努力地将柔妃夹给她的肉全部吃掉,而后匆匆地和叶齐天等人告辞,骑着大白马去寻找澈月。
庭倾羽下一站的目标,一叶镇。
一叶镇距离这个京城大概要两个时辰,就是说要用上四个小时才可以到达。
近处的小镇都寻找过了,没有澈月的踪迹。
情敌
一到一叶镇,庭倾羽就找了家客栈将马安置好,然后拿着澈月的画像,一个个地去询问。
忙了一大半天,还是没找到澈月的一点点踪迹,庭倾羽累得满头大汗,炎炎夏日,在外面找一个人,简直是罪上加罪!
但那人却是她的夫君,她一直信任着的澈月,在突然之间失踪,除了寻找,还有什么法子呢?
回到客栈休息了一会,庭倾羽再次出发。
这一次,庭倾羽在一叶镇定的北面处,这里是民房与山的交接之处,虽然不怎么抱希望,但庭倾羽还得要继续寻找啊。
马蹄声嘀嗒,烈阳如火,庭倾羽停在一棵榕树下抹了一把汗,感觉到自己真的快要虚脱了,连忙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这才解了饥渴。
突然,一声轻笑,令得庭倾羽的神经一紧,一下子朝树上往去!
上面有个人,她居然没有发现!
或者是自己太心急了,一时忽略了身边的危机。
要知道,她仍然是会被萧庭当作最大的敌人,不,应该是说——情敌吧?
上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戴着面具,但那双阴冷的眼睛令人毛骨悚然!庭倾羽立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勒马缰,马儿惊叫一声,刚刚迈开几步,却见一条白绫从天而降,一下子套住了庭倾羽的脖子!
庭倾羽大惊,幸好回到这里之后自己越发地勤奋跟着叶齐天学武,宝剑出剑鞘,嗖的一下将白绫砍断了,人稳稳地跃落地面,冷眼抬头,目光凌厉。
“你是何人?”
那男人再度一笑,庭倾羽感觉到这笑声甚是熟悉,再仔细一想,这不正是一年多前,自己被萧庭劫走到魂艳谷的时候,那一种笑声吗?
“萧庭?”
庭倾羽眉头一皱,心中暗惊,虽然没有叫出声,但已知此人正是萧庭,她永远记得那笑声,这个男人,不正是有着断袖倾向的萧庭么?
果然是他!
“姑娘,我是何人,你不记得了吗?”萧庭轻笑一声,将面具摘下,露出了那张阴冷却亦有几分俊美的脸庞。
果然是他!
庭倾羽不动声色,冷冷地看着他,“公子,本小姐并不认识你,见你突然在树上,以为是本小姐的敌人……”
声音压得好低,庭倾羽虽然刻意不让萧庭听出自己的声音,毕竟如今的她也戴着回到长碧殿时的面具,若以真面目示人,只怕会被其他人认出来。
“哈哈!羽公主,难道以为本尊不知道你是谁吗?哼,听说,你家的男人也失踪了,可有此事?”萧庭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澈月和萧闻有同一症状,虽然不肯定树下面的那个女人就是羽公主,但却会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庭倾羽眼神微敛,倒是不说话,回身牵回她的马正欲离开,此地不宜久留,谁知道这个萧庭到底会想对她干什么!
由刚刚他的话看来,自己身边一定被Сhā了他的眼线,并且他也怀疑自己是羽公主,看来萧庭也不是傻瓜。
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那人已瞬间移到了庭倾羽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公子,你想如何?”
庭倾羽沉住气,她得去找澈月,更不想和这个萧庭有什么过节。再且……自己也未必是这个萧庭的对手!
“羽公主,难道你没兴趣知道萧闻去了哪里了吗?”萧庭阴冷一笑,目光冷冷地落在庭倾羽的脸上。
“本小姐不知道公子在说些什么!你我并非友人,再拉拉扯扯,只怕公子会毁了本小姐的清誉!”庭倾羽沉下了脸色,冷冷地对萧庭说道。
她实是不想和这个男人交手。
毕竟,帝释教的老大,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呵呵,羽公主,你不是一直都风流快活的吗?没想到为了一个澈月,就弃了上千男妃,众多美男,如今澈月抛弃了你,还真是一怨妇呢!”萧庭不知道为何,突然很有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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