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染拉住家暮的衣角,她拿着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淡淡地说:“一百万,我画多少幅画才能挣到啊,我收下了,季总裁果然大方。你放心,我不会再接近你的儿子的。顺便告诉你,我有爱人了。”白小染牵起章家暮的手,家暮紧紧地握住了。
季正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面有丝丝的不是滋味,他看着白小染的眼睛,就觉得自己欠这个女孩子很多。季正成说:“那好,我也就没有什么担心了。”
季正成走了之后,家暮问小染:“为什么要收下那一百万?”
白小染说:“不收下,他会放心吗?他会认为我还想着他的儿子,我这样是想告诉他,我拿了这一百万,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季恩允的生命里了。”
那天夜里,家暮听到了白小染隐隐的啜泣,她的心,是裂开的,裂开了一个缝。
白小染觉得一切就像是自己的一场独角戏,哪怕有配角,总是孤单的,只是结局的好坏,还重要吗?倾一生去爱一次,心甘情愿葬了心去讨好一个人,这样的讨好,真是酸的。
白小染觉得季恩允就是自己手里的那一片旧青苔,无限的苍绿,绿得要滴出一滴眼泪来。你季恩允继续过着你的锦瑟年华你的鲜衣怒马,是谁说爱有多美就会有多罪。
那段时间,白小染除了在家暮的搀扶在试着慢慢活动自己的腿,其它更多时候,她就恹恹慵懒,侧卧在沙发上看红烛点燃。她怀里抱着个黄|色的靠垫,就那样的靠着,感觉到无限的惆怅,却又无限的美。
偶尔她会抽一支烟,偶尔,她不抽。
那些烟,散落在地上,家暮会轻轻的捡起,那些烟,是那样的寂不成形,她听着《梁祝》,很久都不说话。
家暮开始去一些小的酒吧卖唱,他想挣钱,想靠自己养活白小染,他还要带着白小染去看腿,这都需要钱,他每天都跑好几个酒吧的场子,拼命的唱歌,嗓子都痛了。
这些,只因他爱她。
白小染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打电话给妈妈了,她打电话给监狱里的妈妈,监狱里是有规定的,一个月可以通电话一次。
和妈妈说了短短的时间的话,她感觉自己更要勇敢了,有妈妈在。最后的时候,妈妈问小染有没有和莫莫联系,她很久都没有见莫莫了。
莫莫,曾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见了,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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