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当时正在超市和家暮买东西，莫莫沉默了几秒，说：“小染，我和沈砚上床了，可是他已经结婚了。”说完莫莫“哇”的就哭了。

小染一惊，上次就觉得莫莫有事瞒着的，小染说：“莫莫别哭，你来我这里吧，有些事，远离一段时间，或许是可以淡忘的。”莫莫说：“不行的，除非是他死了，这个世界了没他这个人了，否则我就是逃到天涯，我还是爱他啊。你知道沈砚喜欢烟，我就抽遍了每一种他爱的烟，我戒不掉了，知道吗？”

电话中，莫莫一直在哭，白小染说了一句：“你想想我吧，我没有了腿，我不也过来了，你不能死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那里，这样不值得。”

莫莫爱沈砚，已经到了不可思议和理喻的地步了。莫莫说：“我只是……只是哗然之间很难过，就想哭给你听，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这么安静的听我哭了，小染。”小染说：“就算事情再糟糕，你都有我呢！”

莫莫醉眼迷离地问：“小染，我们不是拉拉吧？”

小染说：“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变成一男一女，我当男的，来爱你吧。”

莫莫终于笑了，在电话的那头哈哈笑着，花枝乱颤地笑着，带着妖­精­般迷惑和堕落的声音，莫莫说：“那季恩允不掐死我才怪呢！”

挂了电话的小染，回头看了一眼家暮，他推着她的轮椅，超市里传来许美静的《你抽的烟》欲罢不能的磁­性­声音，白小染在莫莫挂了电话后，莫名其妙的流着眼泪，却因为莫莫而感觉到好伤痛。

两个好朋友，当好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定是有心灵通的感觉的，小染知道，莫莫的疼，她也是有的，她的心里，又何尝真的可以轻易的说忘掉了季恩允呢？

在《重庆森林》里，梁朝伟把身子埋在心爱的女人用过的垃圾里，痛哭着，那一幕，是那么的让人心疼。在《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王娇蕊抱着男人的衣服闻着上面他的味道，拾起他抽剩的烟头，一口口的吸着像个任­性­的孩子。

因为莫莫的话，小染想念起爱抽古巴雪茄的季恩允，他的身上，总有淡淡的雪茄味。于是她要家暮推着她，买了一盒古巴雪茄。

家暮去酒吧唱歌的时候，白小染锁上了门，关上灯，黑暗中只剩她和那一包雪茄……她第一次抽着雪茄，怀念着他身上曾经让她迷恋的味道，如此的飘渺又如此的清楚。

她听见自己哭的声音，像孩子一样无助，是的，季恩允，我拿什么来爱你？薄雾一般的雪茄烟雾轻绕着她的鼻尖，那么像他的吻，她泪眼模。白小染抽着季恩允喜欢的古巴雪茄，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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