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哦,不知道就对了。”沐容道,“意思就是……凌妃摆明了是有准备而来的,我不答应自是我的不是;但我就是答应了,日后她必定也能挑出不是,随便糊弄她,她准有法子查出来——总之她就是奔着折腾我的目的来的,费那么多话干嘛?”
所谓“欲加之罪”,凌妃她不患无词啊!
龄兮和文俞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凌妃的旨意在,二人拦不得,一时只恨自己位份太低,不然非到陛下跟前告一状!
看着沐容照样一副没脸没皮不怕死的样子,也就不再劝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沐容长长地吸进一口气,勾起微笑,自我安慰:杖责嘛……在古代……挺常见的吧?小事……小事……
于是悲壮地提步向那两个宦官走去,两个宦官便押着她进了宫正司……
跨过宫正司的门槛,沐容看到墙边立着的竹杖的刹那间……腿就软了。方才在龄兮和文俞面前装出的淡定自若荡然无存,目光呆滞地望了一望,神色悲戚无比:“特么……我还不想死……”
“……”这前后的反差搞得两个宦官大是无奈,心说你怕就怕嘛,一路上还装个什么啊?杖责五十当是小事啊?早点哭出来也不丢人!
“大人……”沐容用力地抓了一个宦官的手,“能不能……”
“不能。”不说也知道她想说什么,那宦官打断了她的话。不过瞧着她年纪不大,也素来知道凌妃的狠厉,一时倒有点心软,挥了挥手中的银票,“瞧见这个没有?龄兮姑娘留下的,能让他们打轻点。”
继而宫正司众人,便见识了这个传说很是“彪悍”的御前传译女官的气魄……
被送来领罚的宫人,天天都有。宫女也好宦官也罢,哭的叫的都有……但真没见过这么抱着柱子不撒手的。
好歹也是御前女官,怎的就能这么豁出去了毫不在意仪态?
直到最后,连宫正都被惊动了,出来便喝了一句:“亏得还是御前的人,也太没规矩了!”
这厢沐容听言就喝回去了一句:“命都要没了!规矩你妹啊!”
“……”
众人就闹不明白了,御前缺人么?禁军都尉府缺传译官么?怎么就用上她了?
其实沐容已经很忍了。哭也好闹也好、抱着柱子不撒手也好,她自始至终都没骂凌妃一句——要是搁在现代,她绝对骂凌妃一户口本,还得把已迁出的人口都加上!
宫正皱了眉头,见凌妃身边押她来的宦官已离开,便问宫正司的人说:“怎么吩咐的?”
“杖责五十。”身边有宫女回了话。
宫正一叹,又看向沐容:“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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