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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网王同人之飘雪羽夏 >

不和谐梦境的响声,让单飘雪突然睁开眼睛,梦醒了,环视着四周,才发现自己原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缓缓的坐起身,发现自己正在微微喘着气。浑身发热,几乎额头和后背是出了一层薄汗。

直到意识恢复,单飘雪才慢慢的松开了抓着床单的手指,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机正随着震动在那转圈圈。

于是,她舒了口气,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单飘雪”

“雪”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熟悉温醇好听的声音。

“景”听到是景打来的电话,单飘雪苍白的脸上渐渐回笼起颜­色­来。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回家后,也没有看到打电话给本大爷”电话那头不高不低的声音中,似乎带了点抱怨。

单飘雪不禁好笑起来,景什么时候跟孩子一样,这么爱计较,不过这也是只有自己才知道景的可爱一面,“抱歉,我听外公说,最近你都在帮忙景川叔叔公司的事,所以我不敢打扰,而且昨天和国光哥哥他们玩了一天,太晚回家,想想你在学校练习网球,一定是已经累了睡了,要是突然打一个电话过去,你一定又要抱怨我了”

“就你理由最多”电话那头,似乎妥协了,“好吧,本大爷就相信你,不过,等本大爷把公司的事忙完后,就会告诉他们我们的事,到时候你想离开本大爷身边也是不可能的了”

最后带着邪魅意味深长的一句话,顿时让单飘雪心一跳,脸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这个景,怎么老喜欢说这样的话,开自己的玩笑。

“呵呵”电话那头的迹部景吾,似乎可以想象到此时单飘雪是怎样的表情,他得意的一笑后,恢复如初好听的声音,“好好休息,本大爷会早点去看你”

“嗯”单飘雪拿着手机,点点头,淡淡一笑心里暖暖的,“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会等你”

“嗯,那本大爷挂了”

“嗯”

嘟嘟嘟…

电话两头同时挂下,坐在床上的单飘雪,含目微笑的着看手中的手机回味深长,而坐在宽敞办公室里的迹部景吾,则看着放在桌面上那部手机,俊美的脸上,洋溢了幸福及美好的微笑。

她和他,都想对方了。

放下手机,单飘雪走下床,走到桌前,倒上了一杯凉水,慢慢的喝下去。

刚刚那个梦,一点点开始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好真实,那个类似天台的地方,好像在哪里见过,而那个看不清长相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的笑容居然让自己如此熟悉…

沉思了许久后,单飘雪对于那个梦还是想不明白,无厘头。

于是她又看了眼时间,她放下已经空了杯子,往前走去,拉开窗帘,一束阳光折­射­在她的身上,推开窗,耳畔马上迎来树上鸟儿的鸣叫声,清脆好听的声音,无不以让单飘雪从郁闷中醒来,深深吸了口清晨清晰的空气,她的脸上也渐渐出现了轻松的微笑,算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冰激凌店

“什么,小姐,你又要出去?”丽错愕片刻,极力反对的摇着头,“这怎么可以,你身体刚好,不能忽视了在家休息的这些天”

当听到单飘雪要提出出门时,丽不仅意外,而且还是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小姐真是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怎么可以一直出门,而不在家安静养身体。

“没事的,丽”知道丽会反对,单飘雪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她依然柔声的说:“我只是想出去活动活动,放心,司机会跟着我的”怎么可能浪费这两个星期的时间呢,好不容易身体好起来了,是该一人四处走走了,而且好多地方都是她没有去过的。

“可是…”拗不过单飘雪的执着,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她的身体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可是为了保险起见,真的很让人担忧啊。

“丽,没事的,你看,我都换好衣服了,而且外公也不反对”单飘雪对丽安然一笑,以示没问题,如果外公不同意,她也不会这么决定,毕竟连累其他人,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

哎~丽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那小姐可要早去早回,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跟着你”说到这,丽鼓着包子脸一脸的委屈,这让单飘雪好笑起来,“丽,你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放心,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特别注意自己的安全”

“嗯”听到最后几个字,才是让丽最满意最能安心的点点头。

“那我走了”提了提身上背着的小蕾丝挎包,单飘雪对丽再见后,便转身离开了。

“小姐,我们去哪?”

坐到后车位上,当单飘雪把门关上后,前面的司机就开口问道。

单飘雪拿起包包里的地图,那是昨晚从网上下载下这附近比较出名的店铺和小吃店,她看了看后,抬起头对司机说道:“去最近最出名的冰激凌店”听说那是最近刚开的店,特别的出名,想必司机一定会知道。

“是那家在十字路口旁刚开的那家店吗?那我知道了”司机见单飘雪点头,便会意的回过头,发动车的引擎,朝着目的地开去。

坐在车上,将自己安置在车后座上,安静地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玻璃窗上清晰地映出了单飘雪一次次变化多样的表情,有高兴,有欣赏,有欣喜,还有洋溢着微笑,虽然偶尔表情不一,但唯一相同的是她自始至终的微笑如过往一般透底的清澈。

“小姐,到了”停下车,司机看着前镜,轻声提醒着还在对窗外风景入神的单飘雪。

回过神,单飘雪转眼看了看四周,她把视线瞄到了不远处的前方,那里有一家很吸引人眼球的店,它的专修很别致,以­乳­白­色­调为主,玻璃做墙,那家店很大,一共有两层,店外围着一圈木质围栏,在每一个角度,都摆设着四张椅子和一个原木的圆桌,极为欧式的复古风却不失原本的优雅感,只见一些椅子,已经坐满了人,有情侣,有学生,还有些老人和一家人。

这个冰激凌店,很特别,极为欧式风,不过无论是怎样的风格,却如网上所说的一样,这里的客流量确实非常的多,甚至比她曾经见过的冰激凌店占足了一大半。

“一个小时后,在来这里接我”交代完,单飘雪转身打开门车,走下车,朝着那家店走去。

决定坐在外面顺便看看街景,单飘雪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然后只见一位身穿白­色­衬衫围着一个应该是店里专门设计的黑­色­围裙的女服务员,走到她的面前,面带微笑的递过单子说道:“欢迎观临,小姐,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

打开单子,低头看了看单子里写着各种冰激凌的品种名称,突然,她一眼瞄到就看到水蜜桃口味的冰激凌,单飘雪便合起单子,重新递给了那位服务员,微微一笑的说:“我要水蜜桃口味的冰激凌”

服务员说完话后,便转身朝着店里走去。

巧遇仁

“小姐,你的冰激凌”

服务员把托盘上那杯样子极为可爱诱人的冰激凌放到单飘雪面前后,微微一笑,便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单飘雪低头看着眼下那冰激凌的模样,它由三层球体式组成的,全都以粉­色­为主,冰激凌装在一个比较大的水晶杯里,在顶层的表面,Сhā着一个扇形的白­色­巧克力和一颗­色­泽鲜红的樱桃。单飘雪是禁不起诱惑的拿起放在一旁细长的不锈钢勺子,浅尝一口,一种润润的滑滑的,又像是一颗纯正的水蜜桃口味的软糖,从嘴巴里溜进去,然后滑过敏感的舌尖在滑过食道,再滑入那颗心跳。这种感觉没有还行,而是很好,绝对的好吃,冰激凌的味道仿佛就让自己回到小时候的童年,无忌惮无拘无束的过去,美好的感觉无不一让单飘雪的嘴角微笑加深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这家店为什么会这么出名了,因为它的冰激凌不仅好吃,而且来这里的人,可以寻找到自己过去美好的童年。

继续吃着冰激凌,单飘雪把目光转向在围栏外的街景,这家店选的地方是在繁华街道中心的位置,虽然热闹不减,但是这家店选了一个在比较凉爽的地方,这样不管外面太阳是多么强烈,在这里,完全可以当成是一块很好避暑的宝地。

人来人往,孩子们围着周围欢笑的跑着,街道中心卖气球的人热情的吆喝,还有坐在草丛边一位卖唱的艺人,吉他声悠长的悦耳动听,伴随着淡淡的歌声,让这条热闹的街多了一分和谐安闲感弥漫。

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街景,微风徐徐吹来,随风飘来阵阵花的幽香,不浓而是令人舒心,若有若无地好像可以改变着自己复杂的心情,使那颗心如湖平静般宛如一面明镜,没有丝毫的涟漪波动。

嘴角勾起一抹浅浅涟笑,清澈的蓝眸里正慢慢映览下这一续续,一幕幕,犹如浪漫电影的开幕到结束的全部。

单飘雪伸出纤细的手,轻轻顺了顺被微风吹乱的发丝,当她把目光收回的那刻,她的眼撞上了另一双正看着自己的眼睛。

那个人站在围栏外,银白­色­的刺猬头在阳光下如围着耀眼的光圈,他的皮肤很白,接近透明似的感觉,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空目的眼睛正带着不耐烦却紧紧的盯着自己。

“丑女人”略带几分沙哑的嗓音中含着一丝的不屑,他——亚久津仁,当无意间看到眼前这位少女,又刚好被对方用眼神撞见时,他是极为不情愿的停下脚步,不耐烦的态度开口道。

见到仁一如既往的态度时,单飘雪也已经习惯的微笑起,“仁,过来陪陪我吧”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她邀请到。

“你会说话了?”单飘雪能说话的一刹那,亚久津面无表情的脸上虽然依旧,可是那双空目的眼神却荡起一丝波澜,那是惊讶和一时的难以接受,看了几年这个丑女人不说话的模样,突然来一句,真的是被吓到了。

看到仁犹如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自己,单飘雪只是好笑的起来,第一次,看到凶巴巴的他,这副神态,不过笑归笑,还是要解释一下,不然等等他给自己一拳怎么办,“喉咙已经治好了,所以声音找回来了”简单的解释,却隐瞒了真实,单飘雪不会告诉仁她曾经是因为经过大手术后的因祸得福,要是被佳子阿姨他们知道,肯定少不了心有余悸的后怕与担心。

“哦”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亚久津似乎适应也接受了这样的解释,不过他心却有那么一点点高兴,虽然表面没有任何表现。能看到这位少女说话,自己今后也不要看到那些烦人的字了,真不知道以前他居然会有那么有耐心等着这个丑女人写完字然后看字,这里面足足浪费了他多少时间。

怎么这么关心

“嗯”单飘雪点点头,“仁,陪我一会儿吧,这里的冰激凌很好吃哦”她开始诱惑,别看仁看起来放荡不羁目无旁人凶凶的样子,其实他和平常人一样,对于甜食还是有一定的喜欢度,这也是小时候她无意间发现的。

“丑女人,不要命令我”亚久津一副不耐烦又上脸了,虽然话这么说,但是他还是走了进来,坐到单飘雪的对面。

“先生,请问你要点什么?”上前的服务员换成了一个男人,他低头礼貌的问道。

就当亚久津要转过头似乎又开始暴动急躁脾气时,单飘雪紧忙接上他的话,“和我一样的就行”

服务员转眼看了看单飘雪桌上所点的东西,便会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他浑然不知刚刚单飘雪可是救了他一命,因为亚久津就最讨厌有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

“仁,你的脾气该改改了”单飘雪对于亚久津的脾气,确实有些无奈。

“切”回过头,亚久津双手环胸看向单飘雪不屑的冷道一声,“你还是那么烦”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能说话的时候。

单飘雪抿嘴轻轻一笑,丝毫不怕亚久津面上似有似无的威胁,因为从小起已经都习惯这样了,“仁,听说你退出网球社了?”

“没错”亚久津­干­脆的回答,丝毫对那个网球社没有任何的留恋。

“哎~~”单飘雪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仁明明是那么喜欢网球,居然口是心非,不过,仁还是仁,依旧还是那么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亚久津这次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悦,因为单飘雪说到他心里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自从那次和越前龙马比赛完后,他发现,其实他内心深处有着对网球的热情与喜爱,不过,无拘无束向往直前的生活,才是自己所要的。

“你怎么样?她说很想你,天天在我耳边扰扰叨叨个不停,有空赶紧去看她”亚久津的声音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此时此刻的说话却平缓了很多。

至于那个“她”,单飘雪自然而然知道就是仁的妈妈,优纪阿姨,想到优纪阿姨温柔的样子,单飘雪她就联想到了那个是自己一直都不敢联系的佳子阿姨和亚森叔叔,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下次,她想去求求外公,让他们见一次面。起码让他们知道,自己如今的状况。

“我过的很好,告诉优纪阿姨,我有空会去看她的”说完话,单飘雪拿起勺子,继续舀起杯子里的冰激凌。

看了看单飘雪确实不像是说假话的模样,亚久津便继续问道:“河村隆说,你在冰帝当了经理,不过前几次的比赛却不见你在其中,都­干­什么去了?还有,那个越前龙马有没有来烦你?”

含下口中的冰激凌,单飘雪带着不解的目光看着仁,问自己­干­什么去倒是可以回答,可是怎样突然冒出越前来?他­干­嘛来烦自己?

看到单飘雪一脸的疑惑,亚久津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她,真是个单细胞的家伙,“没什么”

他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而且看到单飘雪疑惑的眼神就可以肯定,越前龙马之后绝对没有和她太多接触。

“哦”单飘雪也并不多大在意的轻轻顺应一声,不说就算了,不过她后知似乎发觉到什么的有趣轻轻一笑,“今天的仁,怎么这么关心我了”

“切,丑女人,你别太自恋”仿佛被说中心思的亚久津,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去,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什么都说,看来自己决定留在这里,是最大的错误。

再一次相遇的两人

如果她从来没有来过他身边,或许,他会比较快乐,属于自己的快乐,而不是被人牵着情绪走着。

只要脑子里想到那个阳光般的少女,带给他幸福,快乐,然后从喜欢到深深的爱上,这之间所需要走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于他来说仿佛是一段满长不断在自己眼帘播放的电影,他就像一个观众,独自坐在电影的屏幕前,不断的看,重复不停的在看,对于他来说这幸福的时间,却最终留下自己一人落寂的独享。

就像她忘记自己一样,简简单单,而他自己,却至始至终戒不掉她的微笑,那洋溢幸福的味道。

穿梭在高耸林立的水泥建筑物间,这时,走在人群中的幸村­精­市,停下脚步,微仰起脸,抬头瞄了一眼头顶的烈日,刺目的感觉让他轻轻眯了眯眼抬起一只手,挡住眼前那道强烈的光线,他并不讨厌这样强烈的阳光,但是那种笼罩在自己身上发烫的真实感,却不得不让幸村­精­市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忘记了自己,昨天发生的事,就像现在又重新在自己眼前上演,多么可怕的梦,真实的梦,那双淡漠的目光,仿佛是把锋利的剑,狠狠正中他的心脏,折磨他一晚没睡,也无法冷静,就像现在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出门,也不知自己现在一人走了多久,他怎么了?疯了吗?

突兀自嘲一笑后,幸村­精­市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去。

穿过马路,他走到了繁华的商业街,这里很热闹,四处都是人们的欢笑声和一直徘徊在四周的音乐声,虽如此,但是这些却进不了幸村­精­市空荡的心里,他无表情的走着,时而抬头环视着四周,一张张不同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帘,但却在那双鸢紫­色­的眸瞳中见到的是他幻想的另一张脸,那张挥之不去也是自己最熟悉的笑脸。

再一次不禁的自嘲笑了笑,幸村­精­市轻轻的摇了摇头,当抬起头继续往前走时,突然,原本黯淡的紫眸,这瞬间放大晕出了别样的光彩,一张真实确实并不是梦的熟悉笑脸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直视前方的不远处,恍惚间,她的正面渐渐朝向自己,当看着那张依旧没有脾气的笑脸活生生地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顿时没了呼吸,依稀间,周围所有的声音一瞬间消失,时间就好像停止一样。

留下他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注视着,凝望着。

她正对一位梳着刺猬头的银发少年像是挥手道别,那个银发少年,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明显呈现的是一副不耐烦,只见他微微别过脸,双手Сhā进口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虽然是这样,但是幸村­精­市清楚的看到,少年那张凶恶的脸上对那位少女确实别样的不同,一种亲近的感觉,像是含笑却又像是无奈及不没辙。

这一幕,似乎让自己松了口气,那个看起来感觉并不好的少年,其实对那位少女——单飘雪,是没有威胁的,而且看到他和单飘雪之间一定是认识的,并不像是朋友,反而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亲人。

目送亚久津离开后,当单飘雪要收回目光的那一刻,她身体轻微一顿,注意到了不远处有一位蓝发长相绝美的少年进入她的眼。

两个人的目光,在这个夏日的晨光中相互碰撞,彼此交汇。

Сhā身而过的人们,他们发出不同的笑声,谈话声,突然入不了这两个人的耳。

他们此时此刻的世界仿佛变得一片宁静,恍若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时而小孩手中牵着气球走过,路旁结彩的大树,好看成列的商品,然而却入不了这两个人的眼。

仿佛依稀间,他们的世界一片空白,能看到的只有对方凝视自己不同的眼神,时间恍若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奔跑,静静地等待着他们从彼此的对望中慢慢脱身醒来。

“小姐,这是你的零钱”突然身旁传来的声音,把单飘雪第一时拉回神来,她神­色­有些恍然后的匆忙,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位服务员,半会儿才挤出一个微笑,说了一声“谢谢”后,接过零钱,放回钱包后又马上抬起头,往刚刚那个方向望去。

只见那位少年的身影还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对他微微一笑的点点头。

你叫幸村­精­市对吗

路两旁树的树枝被微风婆娑的‘沙沙’作响,单飘雪微笑的模样恍若让幸村­精­市的心狠狠撞击了一下,许久才回过神,这会儿,那张熟悉的脸已经渐渐靠近自己,直到站在自己的面前。

单飘雪的主动,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不知不觉的就朝着这位少年面前走来,今天这样的靠近他认真一看,这个少年长着一张绝美的容颜,虽然身材纤细高挑,但是身上总是给她的感觉像是景一样,帝王与王者间与生俱来的凌威,虽然看起来各自绝美的面上不那么明显,但是或许在不同的场面会有不一样的表现。

她见过他一次,就是在昨天的商场里,虽然感觉告诉自己,这个人是自己第一次见面,但是从他的眼里,不管是昨天还是现在,一种明显的熟悉感是她所不知的甚远,好像他们曾经已经认识了好久好久。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单飘雪轻轻一笑,柔声道:“你叫幸村­精­市对吗,我叫单飘雪”

当听到这一句话后,幸村­精­市的眼里荡起一丝波动,心也同时揪了起来,她真的忘记了。

“怎么了?”单飘雪看着幸村­精­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起来,她有些担心,“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没有”许久,幸村­精­市在挣扎中开了口,“我叫你小雪好吗?”多么讽刺的一句话,明明他们相识,却要在这时硬逼自己冷静自若。

“嗯,­精­市”话一出,单飘雪突然觉得不对劲了,她若有所思伸手低着下颚似乎想着什么,然而幸村­精­市也是一怔。

为什么她会这么自然的叫着人家的名字,而不是姓名,她不是应该叫他“幸村”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叫的这么亲切,好奇怪。

抬眸,凝视着眼前这位少年明显被自己突然的称呼而惊倒时,她马上抱歉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突然了,你不喜欢,我就叫你幸村好吗”

“不”幸村­精­市的眼里晕莹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失落后得失的笑容,他很高兴,“就叫我­精­市”她记得,就算是潜意识里无意叫出他的名字,但是这种熟悉的感觉一定没有错,忘记了但是感觉还在,而且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特别是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温柔带点甜美悠长的让人悦耳倾心。

“嗯”感觉一点都不差,单飘雪对幸村­精­市是渐渐熟悉起来,看他的眼神也少了第一次见面的淡漠与疏离“你一人在这里散步吗?”

“嗯”幸村­精­市脸上的笑也回暖了不少,“心情有些闷,所以出来走走”

“那我们一起吧,我也想去四周看看,不过”单飘雪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幸村­精­市,“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幸村­精­市温和的声音中含着许久没有的柔和,他看着她,眼里溢满了深深的柔情。

“嗯”单飘雪很高兴“等我一下”她说完话,拿起包包里的手机,按下拨键后放到耳边,“司机伯伯,我今天就在这里逛逛,下午再来接我,放心,我不会乱跑的。嗯,谢谢你,到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

挂下电话,单飘雪回头看了看身旁的幸村­精­市,轻笑道:“我们走吧”

“嗯”

幸村­精­市不慢不快的走在单飘雪的身旁,好像是特意,因为他重来没有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相遇,很幸福,也很高兴,心里的空洞渐渐被填满。

“­精­市,这里你熟悉吗?有没有特别的地方或者出名的小吃”

“我记得前面似乎有几家”

“我还是先看看地图吧”

“嗯,都听你的”

人群中,那位黑发少女和那个蓝发少年,他们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投在地面上一高一矮的影子一直都是形影不离。

应该是特殊意义存在吧

“­精­市,你看”单飘雪高兴的举起手中的米菲兔布偶,在夹娃娃机前经历数十次失败以后,她终于成功控制着机械手抓起了第一个布偶,这促使单飘雪兴奋的跟孩子一样,颇有一些成就感。

幸村­精­市很好,都是不依不饶的陪在自己身边,放纵自己依从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要玩什么,他都没有怨言或者一点点抱怨的跟在自己身旁,她笑,他比她笑的更开心,单飘雪不知心里一阵暖暖的,就好像这种美好的感觉曾经发生过。

“小雪很厉害”幸村­精­市柔和带着宠溺的眸光看向单飘雪,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来,少女第一次这么开怀的笑颜,没有拘束,对着自己也从没有掩饰她心中的高兴,想笑就笑,但是无论是怎样的笑颜,都矜贵着她的不同及温柔美丽。

“­精­市,送给你吧”单飘雪说完话,便走上前把米菲兔放到了她刚刚拿起幸村­精­市一只手的手掌中,那只布偶不大,在他的手掌中恰好可以直直站起。

“谢谢,我很喜欢”看到自己手掌中的这只布偶,幸村­精­市的神­色­加深了几分的柔和,他握紧它,刚刚在他手上划过属于少女指尖柔软的触感不禁让自己有些怀念,好温暖。

“­精­市,你看你陪着我都流了一头的汗了”单飘雪带着歉意的目光低了低头,从包包里拿起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当她踮起脚,伸手示意要为幸村­精­市擦去额头的汗水时

“小雪”幸村­精­市握住了她的手,他刚刚极为冲动的想就这么义无反顾的抱她搂在怀里,可是想到之前因为自己的冲动把她吓到时的一幕,他又紧了紧手,只是不大用力的握着那只纤细却十分温暖的手,用一双柔情的目光与单飘雪相视。

“怎么了?­精­市”单飘雪并没有甩开幸村­精­市的手,带着疑惑与他相视,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自己清楚的看到那双鸢紫­色­的眸中,附上了一层刚刚不曾有的一抹忧伤。

“没什么,我自己来吧”幸村­精­市强忍内心的冲动,他勉强一笑后不舍的松开单飘雪的手,拿起她手抓着纸巾,自己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嗯,好”单飘雪也不在多说什么的点点头,“­精­市,不如我们再去下一家吧”转移话题,她要解开此时的尴尬。

“都听你的”幸村­精­市依然是那么依从单飘雪,不管她要去哪里,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

单飘雪和幸村­精­市走在街上的回头率极为高,路过的行人,时不时回头看看这两个人,女的绝美,男的更是不逊­色­的美得过火,他们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是相当的抢眼,时而还会引来路人手机的抓拍,不过这却影响不到他们两人的心情和行动。

当他们经过橱窗时,一道反­射­在玻璃上的光线引起了幸村­精­市的注意,他侧过头看了看,发现那道光芒并不是摆放在橱窗里东西发出的,而是单飘雪右手上那枚戒指,认真一看,他的瞳孔紧缩,那枚戒指不就是自己送给她的吗,以为曾经她丢掉的戒指,居然如今就这么出乎意料的出现在自己曾经为她戴上的食指上。

“怎么了?”单飘雪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幸村­精­市轻声的问道,她发现少年正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右手上那枚矢车菊戒指,她抬了抬手,微微一笑柔声的说道:“很好看吧”

“嗯…”半响,幸村­精­市才勉强的点点头,他试探­性­的问:“小雪,这枚戒指你知道是谁送给你的吗?”

“不知道”单飘雪没有隐瞒的轻轻摇了摇头,这让幸村­精­市的心狠狠撞击了一下,好痛。

“从我失忆后,对有些东西都不记得了,我也是无意间在抽屉里发现这枚戒指的,当时我问过其他人,她说她也不知道”单飘雪倒是很愿意对幸村­精­市解释这枚特殊的戒指,“不过她说这枚戒指有可能是别人送给我的,虽然我不知道这枚戒指是谁送的,但是它很漂亮,仿佛是有特殊意义的存在,所以我就戴上它了”说完话,单飘雪伸出手指,对着天空看着这枚矢车菊戒指,它的银­色­很­干­净又是那么纯粹,折­射­出的阳光彷佛就像无数繁星般闪耀夺目。

可她却忽略了身旁的幸村­精­市,当听完她的话后,幸村­精­市的心一番失落后的歉意,眼里略过一抹极深极深的伤,原来她曾经一直把戒指藏起来,就算被自己误会,她也不曾解释过,不过为什么要把戒指藏起来,他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却重新戴上,但他一点都不高兴,因为她忘记了,忘记送戒指的主人是谁了,都被忘记了,他们曾经全部都被忘了。

“小雪,我记得前面有一家很不错的店”幸村­精­市苦苦一笑,他再一次掩饰自己心中的难过,强颜欢笑。

“嗯…”单飘雪不是傻瓜,自然可以看出幸村­精­市的不对劲,不过她并不会就这样说穿,居然人家刻意要隐瞒。

于是她继续和幸村­精­市往前走去,不过两人间在路上则是少了一分笑容,多了一分的沉默。

他们以前认识吧

再次走过一条喧闹的街头,观看了街头魔术表演后,单飘雪笑着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幸村­精­市,不过当看到幸村­精­市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的笑也渐渐的褪去,心不由的担心起来,一直在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他。

围观的人开始散去,单飘雪转了转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笑后,顾不上什么矜持拉起幸村­精­市的手笑道:“­精­市,刚刚我们路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家很不错的甜饮店,我们一起去吧,刚好我肚子饿了”

话落下,单飘雪拉着幸村­精­市的手往前走去,而跟在身后就这样被拉着手的幸村­精­市,先是愣了愣后,脸上随即慢慢出现了微笑。

已经多久没有这么牵手过了,好温暖的手…幸村­精­市反过手,把那只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中,不想放手,真的不想放手。

单飘雪没有表示任何的反感,依着幸村­精­市突然的举动,就这样不再是她牵着他,而是他牵着她。

他们来到了一家环境很好的甜饮店里,里面的人很多,却安静。不时地小声说笑,伴随着柔和的歌曲,呈现着是一种宁静而美好。

单飘雪选择了一个玻璃墙可以看到外面街景的位置坐下,而幸村­精­市则是坐在她的对面。

“请问你们要点些什么?”服务员彬彬有礼的微笑道。

看了看桌上的单子,单飘雪抬眸用眼神看了看对面的幸村­精­市,只见幸村­精­市会意的微微一笑说:“都随你一样”

“嗯”单飘雪笑了笑抬起头对服务员说:“两杯珍珠­奶­茶还有两份草莓蛋糕”

“好的,请稍等”

在服务员转身离开后,单飘雪似乎开始在努力找起话题笑了笑的说:“­精­市,你和国光哥哥认识吗?”

“嗯”幸村­精­市点点头,“网球场上认识的”

“那­精­市也是网球社的咯”对网球的一切,单飘雪兴趣话多了起来,“­精­市在哪所学校?是网球社的部长还是队员?”

看着单飘雪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及一脸充满好奇的模样,不禁让幸村­精­市有些好笑了起来,“我是立海大的学生,也是立海大网球社的部长”

“立海大?”单飘雪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连续拿下全国大赛两次冠军的立海大?”好兴奋啊,这个立海大可是国光哥哥和景都想打败的对手,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似纤细的少年,居然是立海大网球社的部长。

“嗯”幸村­精­市微微一笑后,柔和的语声中似乎多添了一分的决意,“这次全国大赛将会是我们的第三次”

闻言,单飘雪的微笑加深了几分,她看到了眼前这位少年那双坚决极为信心的眼神,那和她所认识的少年一样的眼神,对比赛的渴望与决然,“­精­市,加油!”简单的几个字,却表达她发自内心的祝福,不管全国大赛比赛的结果是怎么样,她都会像过去和妈妈在一起一样,为爸爸他们加油。

“嗯”他收到了,“我一定会的”为了自己也为了她,过去他曾许下的承诺,不管她是不是忘记了,而他自己却一定会守下去,不过,她会来看吗?就像之前约定好的一样,站在他所能望及的地方为自己加油。

“­精­市”单飘雪拿起刚刚服务员送来的珍珠­奶­茶用吸管小小吸了一口后,放下杯子,侧目望着玻璃外的风景,“我们以前认识吧”

幸村­精­市一怔,而单飘雪慢慢收回目光重新放到了他的身上,她的眸光清澈柔和着,“我想你应该就是我一直问大家的‘幸村­精­市’了”当看到他那双熟悉自己的眼神,随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单飘雪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疑惑,眼前的幸村­精­市就是大家不曾多说或者解释的幸村­精­市了。

“为什么小雪你会这么认为?”幸村­精­市眸中恍惚后,声音低了下去,“你不是已经忘记他了吗?”他是笨蛋吗,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可以笑着肯定的说,“我是,我就是你所认识的幸村­精­市”,但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你的眼神告诉了我”单飘雪温和笑了笑,“你的眼睛深处,有着一种我不认识的甚远,而那种甚远的感觉,是被我忘记而你却一直没忘的熟悉”

幸村­精­市沉默了,他与单飘雪相视,眼里有说出的莫名,就是这样的眼神,温柔所熟悉的眼神凝视着自己,不过,却少了一分曾经她对他的喜欢。

“小雪…”幸村­精­市声音低低地说,“如果曾经有一个人,因为一些原因骗了你,没有陪在你的身边,让你独自一人去承受痛苦,你会原谅他吗?”

幸村­精­市这时双手紧紧握着冰凉装着珍珠­奶­茶的杯子,特意错过单飘雪的眼睛,他神­色­复杂,却又不敢抬起头看着她,因为他真的好怕她会说“我不会”

单飘雪没有在意幸村­精­市的举动,她依旧柔柔一笑后,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的温柔,“­精­市不是说,他是因为一些原因骗了我吗?那我为什么要生气或者原谅,我想在他的心里一定不比我好受”

幸村­精­市身体微微一怔,随后抬起头,撞上的是一双温暖人心清澈的眸子。

“­精­市,昨天你问我已经出院了的时候,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住院和身体的状况,这里”单飘雪轻轻的抬起手,放置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在手术中,停止了两次”

听到这,幸村­精­市错愕片刻,眼里是难掩饰的震惊后的害怕

“可是我还是活下来了,而且也找回了声音,这算是人们常常所说的因祸得福吧。你知道吗”单飘雪的眸光中渐渐浮现一抹浅浅难掩的忧伤,“在我一直持续昏迷的时候,我梦到了过去,六年前那场车祸的记忆,差点被我忘记的记忆。那时候,在车祸的瞬间,爸爸妈妈不顾一切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护在身下,他们用自己的身体为我做了盾,抵挡下了车的所有碎片,然后当我醒来后就看到那些碎片是无情的刺穿了他们的身体,血­肉­模糊,我的全身染上了有自己的血,还有他们的血,可是我却只能无能无力眼睁睁的看着,甚至发不出声的叫着他们或者向外面人的人求救”

静静地听着,幸村­精­市的心很沉重,也很痛,没想到单飘雪的曾经,是这么痛苦。

“他们最后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小雪,好好的活下去’‘小雪,爸爸妈妈永远爱你’,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我的生命,我绝望过,甚至曾经放弃过自己的生命,但是”单飘雪低了低头,拿起挂在脖子上那条闪闪透彻的海洋蓝的泪钻项链时,嘴角微微一笑,“每当看到这条是他们最后送我生日的项链时,我却渐渐有了想活下去的信念,这不仅仅只是一条漂亮的项链,而是装满了我们一家人美好的回忆,幸福的回忆。我是经历过生死两次的人了,所以我比任何人更懂得生命的珍贵,我会好好的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不管曾经还是现在谁伤害过自己,我都会原谅,一直相信他们一定有着属于自己的理由,伤害我或许只是迫不得已,我不想过着很累的生活,所以我都会学着去原谅,爸爸妈妈曾经告诉我,‘包容’每一个人,自己才会快乐”

幸村­精­市凝视着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他心疼她,他担心她,没有想过她会把自己的过去全部告诉他,更没有想过原来一直给他温暖阳光的少女,居然有着如此的过去,甚至对生命曾经放弃过。

那条看起来只是漂亮的项链,原来存在的意义却是如此之大,更没有想到这是一条她父母留给她的最后礼物。

“­精­市”单飘雪恢复如初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位少年,“我还是喜欢看着你微笑的模样”说完话,她微微站起,伸头靠近这位少年,伸出纤细的手指朝着他微蹙的眉宇间轻轻抚了抚。

一愣后,熟悉的一幕,熟悉的话语,那柔软指尖温暖触碰的感觉终于让幸村­精­市再也控制不住的站起,大力的把单飘雪往怀里一带,桌子也因为两人间的碰撞,摆放在桌面上杯子和盘子颤抖了一下发出声响。

“曾经我们也这样过”

话落音,在单飘雪惊讶的来不及反应和在众人目光睽睽下,幸村­精­市低下头,把自己的­唇­附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辗转着,吸吮着,两人的嘴­唇­紧紧地吻着,舌头紧紧地缠绕,他灼热的反应完全让单飘雪惊讶到傻了,她睁大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位少年看,可是回应自己的却是一双真实柔情似水的眼。

顿时,单飘雪心乱如麻用尽全力的推开了他,伸出手掩住已经滚烫的­唇­,转过头看了看店里所有人被震惊到鸦雀无声的看着这一幕发生的过程直到结束。

她的脸连带脖子红成一片,不再看向对面的幸村­精­市,伸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尴尬的就往外跑。

被留下幸村­精­市一人,远望那个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他突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看来自己被讨厌了。

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的痛…

这是怎么了

蒙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让人心烦,这已经是过了第二天了,单飘雪从被子里露出两只圆圆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那天发生的事,如今在自己脑海里依旧挥之不去,心乱的很。当她一整个脑袋从被子露出时,不知伸出一只手轻轻捂着她的粉­唇­,莫名滚烫的感觉一下子从心里激扬的涌了出来,脸再一次灌上了绯红。

想起那位叫幸村­精­市的少年突然吻向自己,而且还在那样的场合,真的是超级尴尬。

他居然还在自己耳边轻声的说:“曾经我们也这样过”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在失忆前很密切吗…?为什么她的心会跳的如此之快及不安呢?

“不可能…”单飘雪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挥散这样不好的感觉,她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景才是她最喜欢的人,“嗯,一定是”单飘雪用力点点头自语呢喃后,终于赖床有些时候的她肯走下床了。

换下身上的睡衣,穿上了一条木耳边的白­色­连衣裙,走进洗手间洗漱。

因为那件事情发生后,她已经两天没出门乖乖呆在家了,同时也被外公下了禁止令,说什么现在必须要在家好好休息,这让单飘雪极为无奈,看来想玩的事就此泡汤了。

咚咚~

当单飘雪对着镜子把那头浓密的黑发梳整齐后,身后的门便响起,她回头看了看后,抬起脚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吱’随着门渐渐打开,入眼的是一张并不陌生却仅仅只是见过几次面的人,她叫简,是家里的佣人,可是今天先不说为什么她会主动来找自己,一看她的脸­色­,明显憔悴了好多,略显苍白的脸上,眼睛下是附上了一层深深的青­色­,看起来­精­神被削去了很多。

“简,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单飘雪担心的问道。

“小姐…我。。。”简的眼神在躲闪,眸里是深深的愧疚,到现在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如果她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卑鄙的事,会怎么样?还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好吗?

“怎么了,快进来,别站在门外”单飘雪发现简那双明显是有事的眼睛,她便请主动请她进来。

当把门关上,单飘雪回头之际,突然的一幕让她愣住了,简不知何时双膝着地跪在自己的面前,这让单飘雪真的有些措手不及,急忙伸手扶起她,“简,你这是在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可惜她始终扶不起简,简执着的跪着至始至终低着头。

“小姐,对不起”低哑的声音中含着一丝丝的颤抖,简双手攥紧衣角,肩膀微微颤抖着,“原谅我小姐,我对不起你”

单飘雪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简一直在说‘对不起’,她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简,你在说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你也不要这样”怎么可以随地下跪,简有她的自尊,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这个跪不值得同样又怎么可以受得起。

当单飘雪试图再一次伸手要把跪在地上的简扶起时,突然,她的手一顿,伸在了半空中,因为自己看到抬起头的简,苍白的脸上泪水纵横,一副痛苦带着深深内疚的神情,让自己怔了怔,“发生了什么事?简”她要弄明白,简为什么会这样。

不怪你

凝望着单飘雪那副依然温柔关心人的语气,这让简心里又抹上了一层罪恶感,极为愧疚,眼里的泪是流的更凶了。

“小姐,对不起…”抿紧­唇­,看着单飘雪那双清澈的蓝眸,简的心是痛苦难耐,但是她还是决定把事实说出,后果已经不重要了。“是我把美奈子小姐给我的药,天天下到小姐每天晚上要喝的花茶里”

什么?简的话明显让单飘雪一惊的瞳孔一紧,她实在不敢相信,居然美奈子小姐还找人在她每晚必喝的花茶里下药,而且这个人,还是给她印象不错的简。

“对不起…”简错过单飘雪那双对于自己难以置信的眼睛,她低低地说:“我禁不住美奈子小姐开出的条件,所以我才会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来,小姐明明对我们下人是那么好,可我却恩将仇报亲手差点让小姐送了­性­命,对不起,小姐,请你把我交给老爷处置吧”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自从得知眼前这位少女入住医院甚至随时有­性­命之忧时,她的心就不停的被愧疚所折磨,每天晚上几乎都要被噩梦惊醒,在梦里她梦见那个善良的小姐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随着心跳仪失去心跳‘滴~’拉长的回响,一张白布掩上那张已经毫无生气苍白的脸上。

想起自己接手毒药小姐,她没有一天不被自己的良心谴责受着­精­神的煎熬,她快要崩溃了,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这么傻,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无耻的贪念,如果被弟弟知道自己的姐姐是因为杀了人而换来他的留学,想必不仅不会原谅自己,甚至会痛恨自己,他有这样的姐姐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虽然美奈子小姐并没有把自己招供出,但是她快要受不了了,在得知小姐已经平安无事出院后,她反复思考了几天,终于有了现在跪在这里的勇气。

房间此时一片安静,能听到的似乎在房里这两人彼此的呼吸声,‘踏踏踏~’一声声接近自己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充实在这间房里。

当简似乎开始有些害怕的闭上双眼时,一阵带着暖意的触感正与自己的双手接触着,她一怔,紧接着睁开双眼仰起头,入眼的是眼前这位美丽少女毫无生气依旧温柔的微笑。

“简,你起来吧”单飘雪扶起或许是已经呆住不知不觉可以站起来的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抹去简脸上的泪水,婉婉一笑地柔声说:“别哭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小…小姐…”简哽咽住了,她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位少女看,眼里只有不可思议的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自己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甚至差点要把她杀掉的罪人,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女会有这样自己意想不到的表情和态度。

单飘雪松开了手,只是微微一笑,眼里清澈的如天空一样明净,“你已经主动认错了,我也已经原谅你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简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已经原谅了,就这么简单?“不,小姐,我犯下的错必须要我自己承担,我一定要接受惩罚,请你把我交给老爷吧”她必须接受惩罚,起码这样做,自己的心会有那么一点好受一些,算是一种解脱吧。

对于简的执着,单飘雪没有马上回答的温和笑了笑,含着几分的无奈,不过她还是说了刚刚的决定,“等一下我会和管家说一声,今后你就去后院工作吧,尽量少和我碰面就行了。回去吧,我还想在好好休息一会儿”

“小姐,我…”

当简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时,只见单飘雪已经站在门旁把门打开,她已经等着自己主动出去,于是简只能是哑然的低着头,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走出门。

把门关上,单飘雪背对着门后轻轻松了口气,她还是第一次把人赶出房间,这么做有点怪怪的,虽然不想惩罚简,但是出于她一副对自己的愧疚,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也许无法让简的心释怀,得到一种赎罪后的解脱。

其实她已经受到惩罚了,良心的惩罚。

单飘雪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那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该惩罚的人已经全部惩罚了,一切就此结束吧。

于是,她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后,安静地看起书来。

会没事的

“砰!~”

响脆的声响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看着地面已碎的玻璃杯,单飘雪紧忙拿起放在桌上的抽纸盒,蹲下身,抽出纸巾擦拭着撒了一地的水,当她伸手要捡起周围零零碎碎的玻璃块时,或许是不小心,随着‘嘶’一声吃痛后,单飘雪紧忙收回被玻璃割到的手指,看着手指被划破的伤口处渐渐冒出豆大的殷红鲜血流下,她再一次抽出纸巾把割破的手指随意的包了一下后,慢慢站起。

看着地面上那一片狼藉,单飘雪的心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好像有什么堵在胸口,很闷也很慌,像是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抬眸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今天的天气有些­阴­­阴­暗暗的,不起任何的微风,这种天很沉闷,看来一会儿会迎接来一场大雨。

“小姐”门突然被打开,随后传来一道似乎提高几倍的声音,让单飘雪身体轻微一颤后,回头,“丽,怎么了?”看着丽一脸满头大汗紧张的模样,单飘雪有些担心的问道。

“小姐,我。。”丽喘了一口气后,没打算让自己休息的说:“刚刚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老爷今天在开会的时候突然晕倒,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什么”单飘雪睁大了双眼,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的诚恐,随后她紧忙把包在手指上的纸巾一丢,顺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往自己身上一挎后,“丽,我们去医院”说完话,单飘雪加快脚步往台阶下走去,而丽则是跟在她的身后。

直接从刚刚用走变成跑的朝着急救室的方向跑去,当看到急救室紧闭的大门外站着三个人的身影时,那三张熟悉的脸突然让单飘雪揪到一块不能呼吸的心似乎得到一丝呼吸。

“舅舅”这是她出院来第一次见到池田森川的身影,也是出院来第一次用自己的声音叫着他,“外公怎么样了?”

“小雪…”看到单飘雪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用声音叫着他,池田森川眼里掠过一丝意外后却随即消失,他转过头看了看急救室外那盏红灯还没有熄灭,不由担心的皱了皱眉说:“还在里面抢救”

看了一眼眼前这扇紧闭的大门,单飘雪那双好看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满脸的紧张与担心,“怎么会变成这样,丽告诉我,外公开会时突然晕倒,他一向身体不是好好的吗?”

身旁的bert身体微微一怔,但是这种现象很快消失了,他冷清的目光故意错开单飘雪他们,一人不吭声的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扇大门等待着。

“雪,你冷静一些”看到父亲一时答不上话,池田谨紧忙走上前,抬起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此时不是很冷静的单飘雪以示安抚,“不会有事的,雪”

“谨哥哥…”看着谨哥哥那双带着坚定的眸光,单飘雪的心似乎有些平静下,但是还是起不了安慰,她紧紧攥着手,与他们焦急的等候在外。

白血病

第一次,她以一位等待者的身份站在这冰冷安静的走廊上,曾经外公他们在同样一个地方,同样一个位置,也是这样如此的在外等着自己躺在里面的每时每刻的消息,那种紧张感与窒息感,她终于尝试到了。

单飘雪双手这时放在胸前紧张地绞着,呼吸急促而开始变得稀薄困难起来,她内心不断的在祈祷祈求,只希望里面的外公,平安无事。

“噔~”

在大家焦急的等待时,急救室上的红灯终于熄灭了,随后大门敞开,一位身穿大白褂嘴戴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池田森川低沉的声音中含着一丝的迫切及紧张,身旁的单飘雪他们也是睁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位医生看。

医生拿下口罩,一张中年的脸上很是凝重,“请您马上联系池田先生的私人医生,我发现病人的血小板很少,而白细胞是逐渐的增多,我怀疑他是白血病”

这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让单飘雪差点站不稳脚,幸好被身后的丽紧忙的搀扶住,池田森川他们各各面­色­沉重,但隐约的可以看到被医生这句话而惊讶到。

“我马上联系父亲的私人医生”池田森川拿起手机,拨通了池田清水的私人医生,上野多田。

“小姐,你怎么了?”

丽的惊声,让大家全部回过头,只见单飘雪紧紧捂着胸口呼吸困难,煞白的脸上不断渗出汗水来。)

“雪…”池田谨紧忙上前与丽一起搀扶已经站不稳的单飘雪,看着她反常的反应,他十分的担心。

“把我…把我扶过去坐一会儿就好了…”单飘雪微微喘着气,吃力咬字的说道。

于是,池田谨和丽按照单飘雪的话,把她小心翼翼的搀扶到靠在墙壁前的椅子旁坐下。

“小雪,你还是回去吧”池田森川担心的说道,他想到单飘雪的身体刚好,医生吩咐过,在安静休养的期间里,是不能受到外界严重的刺激。

“不…”单飘雪立马摇了摇,一脸的坚决,“我要陪着外公,我不会走的”身体不舒服,她可以忍。

看到单飘雪这么坚决的样子,池田森川他们也不在多说什么了,因为少女的心情,他们都能理解,同样也在身心体会。

于是,留下单飘雪他们后,池田森川与医生一同去了医务室,bert则是去办池田清水的住院手续。

“丽,去给小姐买一瓶水来”池田谨坐在单飘雪的身旁,抬头看了一眼丽说道。

“我知道了,谨少爷”丽紧忙站起身朝外走去。

目送丽远去的身影,池田谨把目光收回,视线移到脸­色­并不好看的单飘雪身上,他伸手揽过少女的肩,然后往怀里挨紧着,“爷爷会没事的,雪,不要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池田谨一只手轻轻的覆盖住单飘雪那双微凉的小手上,他带着安然的语声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谨哥哥…”单飘雪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感到一阵似乎可以依靠的安心,她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心却担心着正躺在里面的那位老人全部所占据。只希望那个病只是医生的猜测,而不是肯定,因为她不敢想象如果是真的后,心里该如何承受。

还剩下多少时间

“这是真的?上野医生”池田森川错愕片刻,没想到果然如医生所猜测的一样,自己的父亲真的得了白血病,而且得这种病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父亲一直靠药物来维持自己的身体,而他的私人医生,上野多田,也守口如瓶隐瞒到现在。)

“是真的”上野多田沉重的点点头,如今被发现,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转眼看了看身旁那位这家医院的医生,“他的病情已经不是药物能受到控制了,半个月以前,他开始有咳血,流鼻血,发热,全身疼痛的现象,我给他再次做过全身检查,发现他体内的造血系统的恶­性­肿瘤病毒已经蔓延到全身,恐怕…”上野多田镜片那双明亮的眼突然一黯,心中沉重的该不知如何开口。

“恐怕已经错过手术最佳时期,现在做骨髓移植也是来不及了”那名医生接着上野多田的话,以他多年行医的经历上来看,上野多田没说完的话他有些略知了。

“是的”上野多田点点头,以示这位医生所说的话没有错。

池田森川恍如五雷轰顶,如果不是自己意志坚强,恐怕也会和那位少女一样站不稳脚。不过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难以置信和随后眼里浮现的无比沉重,这怎么可能,自己父亲平时明明看起来好好的,怎么说倒下就倒下,而且还被医生这么可怕的宣判。

“真的不能救父亲了吗?”池田森川不想放弃的再一次问。

可这却换来两位医生一致惋惜的摇头,“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现在马上骨髓移植,也会因为被体内的病毒所排斥”上野多田很难过,因为他早就提醒过池田清水要早点做骨髓移植,可是那位倔强的老人却迟迟不肯点头,自己也万万没想到他的身体居然会恶化的这么快,甚至一丝希望也被无情的夺走了。

“那,那父亲他还有多少时间?”池田森川声音微微颤抖,可脸上这时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沉寂,他似乎开始慢慢学会接受了,但是至始至终无法从突然被宣布的噩耗中走出来,因为他将会失去的是自己的父亲。

上野多田抬手抚了抚眼镜,面­色­凝重的说:“现在池田先生一直在高烧昏迷中,如果靠医院最好药物来维持的话,多则一两个月,少则半个月或者…只有几天的时间”

“我知道了”池田森川低下头,灯光的­阴­影打在他的面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能看到的是那双凸显青­色­血管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节骨节节泛着苍白

医务室里一片安静下,而一个人却站在门外已经很久了,这个人是bert,当他办完住院手续后,并没有马上回公司处理董事长交代的事物,而是来到医生这想知道董事长的病情。

没想到门还没有敲,就听到里面传来这样一个令人沉重的消息,董事长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吗?面无表情的bert,脸上第一次出现的是一副难以置信后的沉痛,没想到拖了这么多年的病,居然只走了几年而耗尽了…

他跟了董事长已经十几年了,而在这十几年里,董事长不断的提拔自己,器重自己,从没有把他当成外人过,而得知他得了白血病后也没有隐瞒自己,可是bert他的劝说却只是换来董事长“没关系,我不要紧”的话,一拖再拖,错过了手术最佳的时间…

董事长…bert沉痛地攥紧手,呆呆站在门外一会儿后,他伸手拿起口里的手机,转身挪了几步后,伸指按下拨键。

嘟—嘟—嘟

响了几声,电话那头有人接应,只见此时bert 眼神恢复如初,神­色­却多了几分的严肃,“介助先生,您好!我是池田董事长的助理,bert,嗯,董事长所签订的委托合同可以执行了,明天请来土谷综合医院一趟”

藤本雅静

那是一片很美很蓝的大海,太阳光撒在清澈仿佛见底的海面上,亮晶晶的,波光粼粼,海与天相连接,依稀间分不清哪是天,哪处是海。

海水中涌起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打在海岸上,‘哗’的一声接着一声见浪花溅起。

海岸上,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他拐着拐杖一人伫立在那,遥望眼前这片汪洋的大海,阳光把他的皮肤照的很白,一双深邃不见底的蓝眸里带着一缕忧伤及深深的怀念。

发呆之际,他突然感觉身后有人站着。于是他吃力地扭头过去,只见到一名皮肤白皙的少女,正在对自己静静地微笑着。浅棕­色­的眼睛宛若琉璃石一般晶莹透彻,飘长的棕­色­头发好似光线一样柔顺。她站在阳光最足的地方,身后隐隐抹上了一层闪耀着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辉,衬托得她几乎要透明起来。

她的模样一清二楚的收进在老人的眼里,蓝­色­的眸此时只映下她的容颜,装的也只有她,仿佛她出现的那瞬间就已经成为老人眼里的一片世界。

少女慢慢的走了过来,站在老人的身旁与他并肩抬眸望向眼前这片美丽的大海,那片蓝也慢慢收敛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

“池郎”少女开了口,她的声音很好听,温柔中带着一丝的安静。

“嗯”老人似乎并不意外,他回过头与少女一同看向大海,互不看着对方。海浪的声音一波又一波的涌进他们各自平静的心里。

“池郎,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少女的声音含着一丝的关切。

“嗯”老人轻轻答应一声,蓝眸却渐渐暗了下去,“我很想你,雅静”

少女慢慢的侧过脸,她的眼里带着一缕幸福的笑意,“池郎,见过小雪了吧,她很像我们的静子吧”

老人也慢慢转过头,与那双温柔的眼睛相视着,“很像,非常的像,那孩子很善良也很懂事,有时候作为大人的我们,都还不如那孩子”话说着说着,老人眸光中掠过一抹柔和及慰藉。

少女听着老人的话,婉婉一笑的回过头,伸手捊了捊耳边被海水吹乱的发丝,“池郎,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再恨你了,因为你已经受到惩罚了”

“雅静…”老人一怔后,满脸写着愧疚,“你应该要恨我,如果不是我当年的逃避,我也不会背信弃义的丢下你们母女俩,我是个胆小的人也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罪人”老人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拐杖,心很痛,当时许下的承诺却因为家族的威胁而放弃了。

“池郎”少女微微一笑,柔声的说:“这里是我们曾经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时候站在阳光下的你,仿佛就像是一道希望涌进我的心里,我爱你,深爱着你,所以才有那么深的恨。但是”少女转过头,眼里没有一丝的埋怨,“这丝毫减少不了我对你的爱,明明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一次次都对自己说,‘不可以’,但是太爱了,所以无法放下,池郎,我把我们的孩子带到这个世上,唯一能证明的是我们相爱过,我已经不在了,对你的恨已经消失了,所以请你也放下吧,这些年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老人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少女,可已经是老脸纵横着泪水,他能放下吗?这些年他其实做的还不够多,一直都不够。

“池郎,请放手吧”少女美丽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开始透明,“不要让小雪走我和静子的老路,她不应该被家族所牵制,她有爱的人,有爱她的人,她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请你一定要听听她的心,究竟什么是她想要的,什么不是她要的,请你最后一次帮她实现吧”

话落音,少女的身影已经在老人的眼前消失了,如同飘渺般化成太阳下一颗颗透明的粒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老人含着眼泪再一次转过身看向大海,虽然少女消失了,但是她最后的一段话却如刚才一样清晰的徘徊在他的心里,放手最后一次实现那孩子的愿望吗?

“哗……浪花再一次溅起的声音覆盖了周围全有的一切

戴着氧气罩闭眼的池田清水,一道晶莹从他褶皱的眼角不经意的滑下,慢慢的他睁开了双眼,朦胧的视线中一个身影与他梦中的少女似乎重合,但是当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后,才发现眼前的这位少女不是她,而是他的外孙女,单飘雪。

财产分配

看见池田清水从昏迷中醒来,单飘雪含着眼角的泪光满脸的喜悦,她紧忙走上前,小心错过扎在那只枯老手背上的输液针管,慢慢的把那只手轻轻的握在自己的小手中,“外公,你好些了吗?”

转眼看着眼前这位少女,池田清水神智清晰的微微一笑,“小…小雪”吃力的说出几个字,随着他重重的吐纳,戴在他嘴上的氧气罩,透明的一层上抹上了淡淡的轻雾。

“在,我在这”单飘雪压抑自己的声音,低低地却隐藏不了微微的颤抖,她真的好害怕,握着这只冰凉的手,突然感觉就好像要马上失去一样。

“外公没事的”池田清水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他还是拿出最后能安慰少女的力气轻轻的说道。

“嗯…”单飘雪抿紧­唇­,眼已经装满了水,但是不能让它流下,这样会被外公担心的。

“森川…谨…”池田清水这时把视线移到站在单飘雪身后的那两个人,第一次自己发现,原来看的亲人都在,是一件多么让他幸福的事。

“父亲”

“爷爷”

池田森川和池田谨虽然脸上勉强挤出一抹浅浅的笑,但是眼里却难掩心中的难过。单飘雪轻轻放下池田清水的手后,别开身,好让他们两人走近一些。

“看见bert了吗?”池田清水转眼环视着四周,却不见bert的身影。

“他一会儿就来”池田森川低声的回答道。

这时,只见门被打开,走在前方的正是池田清水要找的人,bert,但他身后却跟着三个陌生的男人,这三人都穿着很正规的黑­色­西装,看起来三人的年龄大约在45岁左右。

“董事长”见池田清水醒来,bert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少有的起伏。

池田清水顺应的轻轻点点头,看了看bert身后站着三人中其中一位是他所认识的人后,眼里似乎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因为这就是他要找bert来要吩咐的事,看来bert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心思,这些年果然没有白看重bert办事的能力。

可陌生人的出现,却让单飘雪他们很疑惑,这三人是谁?可是唯独池田森川似乎认出了那名站在中间留着棕­色­平寸头的男人,那个男人叫介助三郎,是父亲的私人律师。

那名介助三郎似乎得到了躺在病床上池田清水眼神的提示后,他便会意的点点头从他们当中走了出来,他先向单飘雪他们弯了弯腰,以示他的礼貌,“你们好,初次见面,我叫介助三郎,是池田董事长的私人律师,这两位是我的同事,也是现在的见证律师”介绍那两人后,这两人分别想单飘雪他们轻轻点头微微一笑后,一人从包里拿出录像机,另一个人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而介助三郎则是从黑­色­的公文包拿出一本用文件夹附带上的文件,开始在众人安静下宣读

“在两名律师进行律师见证下,我将宣读委托书上的内容,根据池田清水委托授权亲笔签写,单飘雪将继承池田企业50%的股份,池田清水私人产权60%,不动产50%,池田森川和池田谨两人分别继承池田企业的各20%的股份,私人产权各15%,不动产各20%,另外各产权的10%将辅佐单飘雪成年后才能有权继承”宣读完毕,介助三郎合上手中的委托书抬眸看了看单飘雪他们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懂得吗?”

池田森川和池田谨沉默了,他们脸上并没有出现不服继承权归那位少女所有,因为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没想到池田清水还把剩下一半的产权留给了他们,不过现在谁还有心情听这些,这是在立遗嘱,遗嘱代表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单飘雪则是不语的转过身,看向病床上正看着她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的池田清水,她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抬眸凝视着这位虚弱的老人。

瞅了瞅池田森川他们并没有任何质疑或者要问的,介助三郎便收起委托书,对池田清水微微鞠了一躬后,带着另外两名律师在bert亲送下,安静的离开了病房。

“外公…”单飘雪心里十分的沉重,她的声音轻轻低哑,早已被外公宣布自己将来的命运,没想到当宣布的这一天,她还是有些难过,自由已经不再有了,今后她将会走上并不是同龄人该走的路,可是…她现在最想要的是眼前这位老人能奇迹般的好起来,而不是那些须有的权利。

“小雪”池田清水抬起一只手,颤巍巍地拿下阻碍他说话的氧气罩,“森川,谨,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有话想…对小雪说”

池田森川会意的点点头,于是他带着身边的池田谨离开了病房。

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纯白弥漫药味的病房里,窗外吹起的微风婆娑着白­色­的窗帘,在白­色­的病床上,那位白发老人与靠近他身边那位黑发蓝眼的少女相视着,各自眼神中带着不同的复杂与忧伤。

“小雪”池田清水慢慢的抬起手,用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单飘雪的脸颊,“对不起,看来外公不能按照约定等你长大了”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遗憾与不舍。

“不”单飘雪含着在眼眶中打滚的眼泪否定的摇了摇头,“不会的,外公不会的,外公会好起来的…一定…”双手握紧那只曾经给她温暖的手,眼里终于忍不住的泪水立即夺眶而出。

“我的小雪,别哭好吗?”池田清水伸手枯老的手指抹去单飘雪脸上的泪水,一脸的心疼,“外公…很自私,常常让我的小雪伤心落泪,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一次次自己以为…对你好的决定却给你带来了痛苦”池田清水此时抬起一波似水的眼,注视着单飘雪带着深深的愧疚,“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我的决定,我的自私让我的小雪难过了,哭了,甚至差点送了­性­命…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外公,就连快死的时候,也要把那么大的重担丢给我的孩子,小雪,原谅外公好吗?”

“不是这样的”泪水如河流般蔓延过单飘雪略显苍白的面颊,她紧紧握着外公的手,凝视着那双对自己充满愧疚恳求原谅的老眼,心好像被什么碾过一样的痛,“我从来没有生过外公的气,一次都没有,外公很疼我,把最好的留给我,用最贴心的方式来关心我,虽然外公有时候的决定让我一时不明白,但是过后我知道了外公的严肃和刚强,其实是表达爱的方式不同而已,外公至始至终都是疼着我…” 池田清水苍白的嘴角在听完单飘雪这段话后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这些足够了,已经真的足够了,他的小雪是一个善良又懂事的好孩子。

“小雪”池田清水这时伸出他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单飘雪的头轻声的说:“如果有一天,小雪遗失的记忆拾回了,请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不要顾虑太多,外公希望小雪幸福,小雪的选择,外公都会支持”这是唯一他能为她所做的事了,就像梦中雅静对自己说的,自己该放手了。

“嗯…”痛苦的强迫自己点头,单飘雪流着眼泪看着面­色­极为憔悴的池田清水,她不知道外公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只知道她现在真的好难过,心都快要痛死了,她不想在面临失去亲人的痛了,宁愿自己的自由被束缚一辈子,也不要让眼前这位老人离开。

“小雪,现在能帮外公把森川和谨叫进来吗?”池田清水放下自己的手,轻声道。

“我知道了,外公”

单飘雪抬起双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打开门,让站在门外等候的两人走进来。

外公

“父亲”池田森川面­色­沉重的走到池田清水的面前,弯下腰伸手握住父亲的手,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握手过了,以前在这只手中的小手,已经可以和父亲一样大了。

“森川…”池田清水带着从没有过的轻柔叫着池田森川的名字,越来越黯的双眸中依旧装满了笑意,“这些年辛苦你了,森川”

池田森川只是低了低头,没有回答,因为那双冷清的眸已经被溺出的泪水所占据,他怕他直视自己的父亲,会像以前被责怪或者笑话。

“抬起头来吧,我不会笑你的,我的孩子”池田清水一眼望穿池田森川的心思,他的脸上露出了像是平常父亲一样的慈笑与眸光中带着淡淡的宠溺,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了,已经几十年了吧,这不禁让池田清水有愧的在内心叹息。

“对不起…”许久,池田清水才有勇气的道歉道:“我对不起你的母亲,更是对不起你和谨,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们真正的疼爱”

这一句话让池田森川和站在身后的池田谨各自的心一揪,或许曾经有过责怪,但是当他们渐渐长大了,这种感觉已经不重要的,因为他依然陪在他们的身边,这已经足够了。

“谨…”池田清水用眼睛看了看站在池田森川身后的池田谨。

“爷爷,我在这”

池田谨强忍自己内心的难过,一脸平缓的紧忙走上前看着眼下的池田清水,这位老人,一直在他心里是十分严肃不对自己笑的爷爷,虽然现在已经梦寐已求爷爷对自己笑了,但是这种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爷爷是永远的都在他身边对自己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对不起,谨…”池田清水深深的道歉道,他知道他错了,错的很离谱,因为心里装下了是另外一个女人,疼爱的是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人,而忽略的眼前的这两人,他感到很惭愧。

池田谨抿紧­唇­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他想说“不,爷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可是这句话却始终哽咽在自己的喉咙里,只能用眼神沉重的看着病床上这位老人。

“森川”池田清水看着眼前的池田森川,眼里堆满了歉意,“对不起,我到最后还是决定把一切给了小雪,你一定会怪我吧”

“不,我不怪父亲,小雪有能力接受这一切”池田森川肯定的回答道,他神­色­坦然,丝毫没有伪装,他看清自己和池田谨的能力,公司需要出­色­的人来接手才能很好的继续延续下去,而这样的人就是小雪。所以父亲的安排,他是绝对的服从。

池田清水缓缓一笑,似乎得到了池田森川的答案,“小雪就拜托给你们了,辅佐她。她的决定请你和谨一定要答应,这是我们唯一能还给这个孩子的了”

“我知道了,父亲”池田森川沉重的点点头,在其他人不理解池田清水最后一句话时,他懂了,懂得很明白,所以一切都会按照父亲的话去做,他的决定一切都是对的。

“嗯…”池田清水满意的笑了笑,他抬眸最后看了看眼前这三人后便慢慢收回了目光,在他越来越远的视线中出现了另外一人的身影,那是名与梦中同一人的少女,那个美丽的少女面带微笑的站在一棵樱花树下,正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对他招手。

池田清水慢慢地闭上眼,噙着嘴角那丝满足的笑靥沉沉的睡了,永远不再醒来了

‘雅静,这辈子我不在想跟你分开了’

滴——

心跳仪器的心率线已经停止的变成一条直线

“父亲”

“爷爷”

“外公”

池田森川睁大双眼的痛苦呐喊着已经不在醒来的池田清水,池田谨则是闭眼的站在那难过的流下眼泪,而单飘雪扑到池田清水的身上,抱着那个已经冰冷的身体埋头痛哭着。

不管他们几人如何叫喊流泪,换来的只是静静躺在病床上池田清水不在醒来的实现,他走了,去了属于他的世界,和相爱的人不在受到任何阻碍的真正在一起了。

今后,他们会永远永远的幸福下去…

葬礼

­阴­天的夏季,有着属于它独有的潮腻感,宛如黏稠的液体般贴在人最细腻的肌肤上,粘腻得感觉让人很是烦闷不安,扑鼻而来的湿潮气慢慢吸入肺中,恍若像是什么一样堵在气管里,然后阻塞着让人的每一口呼吸困难不堪。

­阴­云翻滚,雷声轰隆,大气中充斥着从地面传来的浓浓土腥味。

在陵园中,周围的气场十分沉重,在一座用大理石砌起的大墓碑前,站着三排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们。他们各自手中捧着白掬花,在一旁一名牧师虔诚的祷告下,一个人接着一个人走到墓碑前把花轻轻的放下,然后深深三鞠躬。

“轰~” 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接着豆大的雨慢慢从空而落,任雨水捶打在脸颊,任吹来的风肆意卷绕发丝,身穿一条黑­色­连衣裙的单飘雪站在雨中,如石像般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这墓碑上贴着所熟悉的照片。站她身旁则是一袭黑­色­的迹部景吾,他撑开手中的黑­色­雨伞,为少女撑起,他无语凝噎,始终没有说出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话,就现在和大家一样,心里只有无比的沉痛和难过。

前来的人当全部吊唁完,牧师祷告结束后,单飘雪抬起那双被雨水打湿变沉的眼睛,突然,她的脚步往前一行,在迹部景吾眼疾却伸手来不及拽住了她时

“外公!!!”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在这片安静的陵园中,同时也震碎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单飘雪跪在墓碑前,双手不顾疼痛的捶打着眼前这块墓碑痛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却要这么残忍的离开我,谁说‘小雪,外公会等着你长大的’外公,你是个骗子,大骗子…”脸上再也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单飘雪悲痛的伸出刚刚捶破皮的手,轻轻摩挲着墓碑上那张照片,如今,她再也摸不到外公那张布满岁月皱纹的脸了,再也感受不到属于外公的温暖了,再也看不到外公慈祥的微笑了,再也听不到外公沙哑却透着几分轻柔的叫着自己“小雪”了。

她如今是多么的悲痛淋漓,哀嚎痛哭也改不了外公去世的事实,她再一次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

沉闷的雷声在­阴­暗的云层间滚动,大雨簌簌的从天而降,这一刻,围在墓碑前的那些人都在为老人的离去而难过潸然泪下。

大家渐渐的散去,站在身后的池田谨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墓碑前的单飘雪还有陪在她身旁的迹部景吾时

“走吧,小雪还有小景陪着,让那个孩子静一下吧”打着雨伞的池田森川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犹豫的池田谨后,轻声劝说道。

池田谨明白的点点头,便转身与池田森川和前来送池田清水最后一程的美奈子,一同打着雨伞离开了。

而一旁的迹部景川和迹部美惠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孩子,在看着单飘雪伤心痛哭的模样,他们难过即心疼的低了低头叹了口气,便撑起手中的雨伞也选择了离开。

在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簌簌雨中后,在单飘雪身旁的迹部景吾,这时他一边手撑着雨伞,避免单飘雪被雨水溅到身体,另一只手则是伸出试着扶起跪在冰冷湿漉漉的土地上单飘雪,“雪,我们走吧”

他很想说一些安慰她的话,可是每当话要口出时却哽咽的说不出来了,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痛苦的在哭,自己的心就好像也跟着痛苦疼了起来,他没有及时的陪在她的身边度过这个劫,也无能为力阻止甚至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捶墓痛哭,双手都被摩破皮流出鲜血来。第一次,迹部景吾尝试到苍白的无力。

“走吧”迹部景吾再一次试着把单飘雪扶起,他实在很心疼单飘雪就这么一直跪着不起,她身体刚好,却发生这样的事已经好几天没合眼的说,身体也实在吃不消。

似乎注意到景的动作,单飘雪从无神的双眼中渐渐回神来,她慢慢的站起,却没有转身,而是站在原地仰起脸对着伞外昏暗的天空,看着珠帘般的雨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微微动了动­唇­,在“哗啦啦”雨水在雨伞间啪打发出的声音中,只听见另一道低低翕动地声音传来,“景,你说真的有天国存在吗?”

迹部景吾乌黑明亮的眸渐渐黯了下去,他伸手把单飘雪搂在怀里,想用他身上的温度来取代她身上的冰冷,“不管是否存在,只要你认为有,那么那个国度就会存在你的心里”他带着低低含着一丝轻柔的语声在单飘雪耳边轻轻的说着。

“景…”听完这句话,单飘雪终于再一次忍不住的埋头在迹部景吾的怀里痛哭了起来,最后一次就好,这是她最后一次这么不让人省心的痛哭一次就好。

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嗯…我一会儿就回去处理文件,放心,我只是想走走…嗯,谢谢你,舅舅…”

挂下电话,一位身穿白­色­到及踝长裙的少女,披着黑­色­长发,撑着一把透明­色­的雨伞,站在浪花四溅的海岸上,远远遥望着。

及踝的裙摆,大朵的木耳花边,在海风中肆意的摆动着,一层接着一层宛如那波浪般立体而生动,黑­色­的长发,在风中肆意吹动,长长的发丝拂过少女那张白皙的脸颊,一双清澈如天空般明净的蓝­色­的眼睛里却在这会溢满了淡淡的悲伤,迎面被风吹来的细雨轻轻的拍打在她的脸上,好似一颗颗小小的泪珠从她的面颊滑下,然后落在地上。

少女撑着雨伞,另一边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摊开手掌,让在外的雨水落在她的手掌心里,感受着那种丝丝凉凉的感觉,渐渐在她淡粉­色­的­唇­角轻轻地微扬起,露出了一抹这几天第一次的微笑。

她——单飘雪,此时就站在外公曾经与外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是这几天舅舅讲起外公的故事时提起过的。

单飘雪撑着伞,在海岸上走了一圈,虽然无法看到那时候外公和外婆是怎样相遇时的一幕,但是可以想象,那时候在这里,阳光明媚,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的那一天,一个美丽的女人在这里遇到了她深爱的男人,而那个英俊的男人,也在这一天遇到了他一生永远忘不了的女人。

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几天的雨已经不知不觉的停了,天空开始渐渐放晴起来,海面上渐渐浮现出一道五颜六­色­的彩虹。地面的小水洼里积满了雨水,像明晃晃的一面明镜,清晰的把单飘雪美丽的容颜映照在里面。

收起雨伞,单飘雪伸出捊了捊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柔柔一笑,最后一眼把这片美丽的大海尽收眼底后,便转身离开了。

还是把这一片美好留给那对如今幸福的人吧…

“小姐,我们回去吗?”司机回头看了看已经坐在车后位上单飘雪,开口问道。

“嗯”单飘雪把湿漉漉的雨伞放到车里专门备用的雨伞架后,轻声的答道。

司机便回过头,发动引擎开起车来。

单飘雪这时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抬头望着车窗外一道道掠过的风景,玻璃窗上清晰映下她此时此刻的表情,没有微笑,没有看风景的雅致,也没有皱眉,只是一副平静后的安静。

想起外公那时候最后对自己说起的话,如果遗失的记忆被拾回了,请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那时候她心里太难过,只顾着哭,根本就不明白这话其中的含义。

她一人静静想了很久,可是至始至终还是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从外公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内疚和再次问起丽时眼神的躲闪,大家是不是刻意在隐瞒些什么…难道那个记忆不能被讲起吗?还是应该被自己遗忘?!

突然,脑子里回放起那位熟悉的少年,那张微笑的脸…不知不觉让单飘雪平静的脸有了一丝的松动,她抬起手轻轻放在心脏的位置,现在里面的这颗心跳的很快,也很不安,“­精­市”小声脱口而出的名字,让单飘雪微微怔了怔,幸村­精­市?那个突然吻自己的少年,为什么现在居然会这个时间想起他…

单飘雪不禁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自己现在的表现简直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们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

夏日里的夜空,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上,皎洁柔和的月光洒向大地,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窗外那颗大树上,风儿婆娑树枝,落下的斑驳倒映,若隐若现似般的感觉就像落地的点点零星。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开起窗里的那张窗帘,一眼望去,在这间灯光如白昼一样的书房里,一位随意用黑­色­绸缎束起一把马尾辫的少女,正坐在天鹅绒的椅子上,拿着手中的钢笔,聚­精­会神的批阅着眼下的文件。

当最后一本文件批阅完毕后,单飘雪像是解脱了一样放下了手中已经被握得有些发烫的钢笔,伸了伸懒腰后,抬起双手揉着有些酸胀的太阳­茓­舒了口气了之后靠在软软的椅背上,放松着自己的身体,视线不禁向放在书桌一角那一叠文件瞥去,突然她有些好笑了起来,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这么有毅力的看完这些全部的。

不过…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明晰的眼忽然一黯,慢慢伸出一只手打开桌下角第二个抽屉,拿出一张有些成旧发了黄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披着棕­色­的长发静静地坐在白­色­长椅上,她的容颜依然可以清晰可见,想必这就是她的外婆藤本雅静吧。

小时候妈妈告诉自己,外婆虽然很美丽,但却是一个并不爱拍照的女人,所以留下她的照片很少,有的几张因为时间的关系,都腐旧了,留在妈妈手中唯一的一张,也是模糊看不清外婆的脸。但是单飘雪在看着自己手中照片里的这个女人时,那张酷似妈妈的长相,她就可以肯定,这人一定是她的外婆了。

这张照片是整理外公遗物时无意间发现的,就像现在这样,一直静静地放在她刚才拿出的那个抽屉里。

这一定是外公最珍惜也是最宝贵的一张照片吧,这么多年过去,外公他依然还留着它,或许外婆的这张照片一直是外公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精­神支柱,因为外公从来没有停止爱过外婆,单飘雪永远不会忘记外公去世时,含笑闭上双眼的模样,那一脸安详幸福的样子,一定是梦到外婆了吧,他们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咚咚!~’

书房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单飘雪回过神来,她把手中的照片重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抬起头,朝着门的方向用着不大不小的嗓音说:“请进”

门被推开,入眼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是她的舅舅,池田森川。

“小雪,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原本只是恰好经过这,没想到经过书房时,里面居然还亮着灯,于是池田森川敲着书房的门走进。

单飘雪微微一笑的说:“睡不着,不过舅舅你来了正好”她伸手拍了拍一旁的那叠文件,“我正要把这些给你送过去”

“都看完了?”显然池田森川一惊,那叠文件可是一个星期的份,怎么让单飘雪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看完了。

“嗯”单飘雪点点头,“里面的文案和上交的报告没有错,有的不是很足的地方我也略改了一些,但是”单飘雪这时皱了皱眉,眼里掠过一丝的凌厉,她抽出一本用红­色­文件夹夹着的文件说:“这个叫相洋清太的男人,这个男人他和公司其他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在外公去世后的这几天里,突然向财务报了2e的挪用资金”

池田森川走到单飘雪的面前,把文件拿到自己手中一翻一看,只见他皱了皱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们都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了”

“嗯”单飘雪点点头,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允许别人胡作非为的表情,“虽然是老员工,但是池田集团是不允许这样未经过董事长签名而擅自动用公款的人,我叫bert调查过,这几人把这些钱都花在公司以外上,特别是那个相洋清太居然还用这个钱买了一次­性­全额付款的豪宅”单飘雪说到这,心里不由起了把火,太过分了,她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呆在外公的公司,那可是外公用尽一辈子心思而打拼下来的地方。

“我知道了,那该怎么办?”池田森川合起手中的文件,用一种十分期待的目光看向单飘雪,虽然他目前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但是眼前这位少女才是公司的未来和顶住。

“收回公款,如果这些人已经把钱彻底花光了,那就用他们私人财产房子和汽车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抵押拍卖,这样起码可以收回我们一些损失,另外不够的钱叫他们想尽办法补上,不然就交给警察处理吧”单飘雪的话很定义坚决,绝不脱离带水,在这样的处理方式上,已经是对那群目无王法的人很仁慈了。

“我知道了”池田森川很是欣赏的目光看着单飘雪,不禁淡淡一笑,他们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决不能有­妇­人之见,虽然对于公司来说被挪用的这些钱并不多,但是对这样胆大胡作非为的员工睁一只闭一只眼的话,那么怎么在管理其他人,就算是老员工,只要有损公司利益的人来说是没有任何情面可讲的。

“舅舅,这几人是可以替补那几人的位置,我看过他们这几年在公司的作为,是可以相信的”单飘雪说完话,又把另一份文件递给了池田森川。

当池田森川接过文件看了看后,又一次露出满意之­色­的点点头,“嗯,确实如此,那就这样办吧”

“嗯”单飘雪点点头,她虽然拒绝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但是她依然还是用自己所能及的方式来帮助舅舅和谨,因为外公的一切本应该属于他们两人的,而自己却只是个突然冒出的外来者,虽然她并没有向任何人说出自己的心思,但是如果有一天公司不需要她了,她会选择退出,把这一切都还给原本属于它的主人。

想必这也是他的希望

“小雪,那件事我去找过他们夫­妇­商量过了”池田森川淡淡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中轻轻回荡,这让走在身旁帮他抱一些文件回房的单飘雪脚步微微顿了顿,却没有停下。

“他们答应了吗?”走廊上的灯光把单飘雪那双好看的眼睛照的柔和中恍惚透出一点脆弱的细光。

“嗯…”池田森川轻轻的点点头,面部冷硬的线条变得有些缓和,“之前佳子小姐一直不同意,但是告诉她父亲去世后,她沉默了许久,才点头答应”想起那时候那位叫藤本佳子的女人,当听到自己叫池田森川后,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和态度表明着恨不得现在马上拿起一把扫把把自己扫地出门。这样的事,池田森川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可是记忆犹新。

抬头看了看舅舅眼睛里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单飘雪不禁抿嘴轻轻一笑后说道:“别看佳子阿姨长的漂亮­性­格很随和的样子,其实她凶起来的时候可是不输给任何人的”不用问,单飘雪就可以想到当时舅舅站在门口与佳子阿姨对峙时的一幕,一定是大眼瞪小眼的,水火不容,似乎说的很到位。

“咳咳~”似乎发现自己的失态,池田森川紧忙纠正自己不该有的情绪,故作咳了两声打破此时的尴尬。

“不过还是要谢谢她,能同意把外婆的骨灰和外公葬在一起”单飘雪恢复如常的神情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感谢,“这样,外公就不会再孤单了”

“嗯”池田森川低低的回答道。“想必这也是父亲他老人家的希望,毕竟这辈子在他的心里唯一深爱过的女人,也只有藤本雅静小姐了”最后这句话池田森川他选择了极轻地自语呢喃,仿佛像是只对自己一人说的,身旁的单飘雪似乎并没有听到。

池田森川忘不了每当他父亲对自己讲起一段漫长故事时的表情,那是从来没有在他们身上出现过的幸福和深情。虽然故事里讲的却是另外一对男女主角,但是池田森川知道,那就是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故事,父亲和母亲是政治婚姻,父亲对母亲虽然冷淡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情,但是他却做到了一位丈夫的职责,可母亲却是深爱着父亲,当她以为可以用自己的真心和努力换回父亲的心时,却残忍的被得知父亲却在外头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而且父亲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

为了那个女人,父亲不顾家族反对要与她厮守,无论母亲怎么苦求,也无法挽回父亲的心,但是却因为家族的威胁,警告父亲如果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话,将会收回全部属于父亲的财产,就算父亲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家族也会保证,无法让父亲和那个女人在这个世上好好生存下去。

这就是现实,父亲虽然深情但是却知情什么都没有的下场,唯独一份单纯的爱是无法养活他们两人的生活,于是他最终还是选择回到家族里,丢下那个女人和他们未出生的孩子。

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虽然父亲回到家里了,但是对母亲是越来越冷了,对自己的关心也越来越少了,从此父亲变成一个冷漠不再爱笑的人了,母亲也因为心病积劳,父亲回来没有多少年就去世了。

父亲虽然尽到责任从没有松懈的教育自己,但是池田森川深知,在父亲的眼里看的是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他深爱的女人和属于他们的孩子,自己或许只是父亲一个累赘罢了。

不过池田森川他依旧没有放弃的不断的在努力,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帮父亲打理公司,然后做一番成就,让不爱笑的父亲对自己笑一笑,夸一夸自己。

或许还没有把这个梦想实现时,唯一得到父亲不一样神情的是他偶尔被自己硬逼着讲故事的时候,那是父亲那张冰冷的脸有了第一次的变化,有深情,有柔和,还有父亲都不知的微笑。

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希望父亲也能这样对待自己,哪怕分给他一点点也好,于是从那一刻开始,自己不仅羡慕,还嫉妒!

“舅舅”轻柔的声音把池田森川叫回神,池田森川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正看向自己的单飘雪,“怎么了?小雪”

“你的房间到了”单飘雪歪歪脑袋,对舅舅第一次发呆的样子,充满了疑惑。

“嗯…”池田森川转过身,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到了,不过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失态,还真有些尴尬。

把文件全部交到舅舅手上后,单飘雪先给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外公那边的事,就麻烦舅舅了”

“一家人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小雪”池田森川抱着一叠文件,站在房门外,正面对着单飘雪的客气,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面上柔和了许多。

“嗯”单飘雪也不在多说什么了,“那舅舅,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得到池田森川的点头,单飘雪送上一个微笑后,便转身离开了。

并没有马上转身回到房间里的池田森川,只是站在原地,抬眸目送单飘雪的背影,灯光把那个越来越远的背影衬托的很朦胧,仿佛在他的眸瞳里,重叠上的是另外一个影子。

是多么的相似你,静子…

记忆里掀起那张他永远忘不了的脸,池田森川的眼里荡起了他不知的柔情。

他永远忘不了父亲去世时,含笑闭上双眼的模样,他走的很安详,也很幸福,想必是那个女人来接他走了吧。

如今的自己,就像父亲当年时的模样,他们都是政治婚姻,却情不自禁爱上了别的女人,而这两个女人却有着深深的关系,可是到最后他们却毫无结果,父亲是因为未来而放弃了那个女人,而自己却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而放弃了。

藤本雅静,藤本静子,单飘雪,这三个同样美得不像样的人,仿佛就是他们池田家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更像是一种诅咒,可是或许他们池田家的男人却希望永远带着这种诅咒幸福的过下去吧。

正常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池田清水已经去世两个星期了,在这两个星期里,单飘雪一直没有停歇的在帮助池田森川处理和看一些文件,以及写一些文案来帮助池田集团。池田森川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是新上任的董事长,所以要做的事情和接管的东西很多,而池田谨也正式的进入公司了,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在公司的时间比在家里的多了很多。除了工作需要和偶尔吃饭的时间里,单飘雪和这两位唯一的亲人,接触的也少了。

家里变得越来越冷清了,池田清水不在后,家里的佣人做事并没有比以前少,反而更加谨慎了。佣人们心里都清楚,虽然老爷不在了,但是却换了一个同样与老爷一样给人压迫感的新主人,那就是他们新的老爷,池田森川。

池田谨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多了一副少年的沉稳与成熟,原本对佣人冷淡的他,如今更是瞧也不瞧一眼,可以说他是大少爷脾气,也可以说他依旧任­性­妄为,或者说他因为公司的关系,压力变大而照成的。

但是话说归说,他的身上渐渐的可以看到两位主人的影子和在经历中越来越­精­练的模样了,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会成为像池田清水和池田森川那样优秀的男人,就算站在人群中,那身不动容的气魄也可以压倒群芳成为众目的焦点。

而单飘雪在这个家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依然受到佣人们的喜欢,其实大家表面不说,但是心里都清楚,其实前任老爷的主导权,全部给了这位年仅13岁的少女,没有任何人知道为什么她要把权利和地位让给其他人,复杂的心思猜不透也无法琢磨。虽然如此,但是佣人当看到单飘雪时,面上依然是亲切微笑,但是眼里却对少女多了一份敬意。其实最接近前任老爷影子的人,是面前这位少女,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两个星期都埋头忙着公司的事后,当单飘雪缓过劲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放松过了。

她把最后一份文件整理好后,站起,对着窗外阳光明媚的天空,伸了一个懒腰。窗户的玻璃上清晰映着少女的容颜,少了一分的苍白,多了一分的红润,曾经伴随在眼里淡淡忧伤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以往如天空一样明净透彻和释怀。

虽然她一直都在忙,但是休息和饮食还是很注意的,如今让她脸上恢复血­色­的功臣不仅有一直在她身边唠唠叨叨的丽,还有舅舅每晚回来的查房劝说和谨时不时带着危险口气的警告。她的生活现在越来越丰富了,身体病好后,身心也轻了许多。得到特例的允许,她依然可以回到学校上学,而且还可以做自己平常喜欢的事,因为现在池田集团如外公以前在的时候一样,很好的运行和顺利的经营下去,而且她要做的事也在这两个星期里统统搞定了,剩下的就交给舅舅和谨哥哥处理吧。

“还是先换上校服吧”单飘雪自言自语着转过身,拿起丽已经准备好的校服换上,只要心里想到马上就能回到学校见到那群少年,她的脸上写满了高兴。

她的生活又开始正常运转了。

一愣一愣的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一片,一个个人都是瞪大双眼,张大的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那么大。

哑然…

错愕…

震惊…

…………

甚至还有的人不停的用自己的双手揉着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然而引起这一幕的是一位站在他们面前的黑发少女,她就是一大早就来到冰帝网球场的单飘雪,当她走到网球场里,一如既往美美微笑的朝着网球场上那群少年挥手打招呼时,他们就好像瞬间就像被一块大冰块冻住一样,一愣一愣的,一个接着一个人的眼睛瞪的还要大。

瞬间全场导入第一次这么安静一片的状态。

“小…小雪?”一个刺猬头的少年,结巴的咬字不清的打破周围的安静。

单飘雪轻轻点点头,然后“嗯”了一声,这也难怪,自己已经快要两个月没来学校了,突然这么出现,难免把大家一惊的。

“说话了,我们的经理说话了”另外一名梳着平刘海少年泪流满面的抓住身旁那名褐­色­头发的少年的手,激动的说:“快,捏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嗯…”褐­色­头发的少年应了一声,伸手的同时,自己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去的直勾勾的盯着单飘雪看。

“啊哟”

一声惨叫响起,只见那个平刘海的少年一脸不疼不痒的说:“怎么一点都不痛?果然我在做梦”

“做你的大头梦”站在他身旁那个留着黄头发的少年双眼在喷火,“他捏的是我的手,你当然不痛”捂着已经青了的手臂,这位少年是痛的在原地直跳脚。

这一出滑稽的一幕,不仅让单飘雪抿嘴笑了,连周围的气场一下子都融了开,其他愣神的少年马上回过神,立即涌到单飘雪的面前。

“经理,你终于回来了”

“对啊对啊,而且你怎么可以说话了,太神奇了”

“小雪,不如现在就叫我的名字一下,我发现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耶”

……

少年们争先恐后的不断向单飘雪关心道和问问题,就好像要把憋在肚子里快要两个月的话,想要全部一次­性­吐出来告诉单飘雪,他们自从上次受到榊教练突然出现的教训后,自然还是很注意的,现在还不是到练习的时间,所以他们一个个才敢这么大胆,要问要说的尽快说完。

谁知道等等会不会突然又冒出榊教练或者部长什么的,那么他们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单飘雪即是站在他们的当中,面带微笑颇有耐心的回答和点头,虽然周遭如此喧嚣,但唯独此时此刻是最让她牵动感动着,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可以和这群原本疏离自己的少年可以这么融洽的相处了。

突然觉得自己空荡的心,就好像一点点被填的满满的,仿佛那颗滚烫跳动的心扑腾之声响彻在耳际,它在咏唱着

我很感动

我很高兴

这就是幸福

所以。。。大家,谢谢你们,很高兴能认识到你们。

忍足的挫败

在大家终于肯散去后,单飘雪低了低头暗自地松了口气,有一种解脱感。说了那么多话,发现自己原来口一点都不­干­。

当她抬起头要往前走去时,脚步一停,蓝眸里映下的是那漂亮如光丝般紫灰­色­头发的少年,他站在阳光下,穿着属于他的队服,灰白相交的颜­色­贴近他玉脂的肌肤,衬托他很白,他伸出纤美的手指无意拂过眼角美艳的泪痣,优雅迷人的神态,­性­感薄­唇­露出的慵懒微笑正对自己。

“景”那一声悠长甜美的声音落下后,单飘雪的嘴角随着咬字的弧度更加往上弯了。

迹部景吾闪亮的黑眸荡起柔柔的涟漪,他一人从原地挪了脚步,往少女的方向走去。

“让本大爷看看,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变得有多丑了”他伸手掂起单飘雪的下颚,黢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笑非笑带着戏谑的口气说:“嗯哼,还好,跟在本大爷身边算是看的过去了”

“还好还好,看来我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还没有被迹部大少爷嫌弃”单飘雪附和迹部景吾的笑道。

“啊嗯?居然还敢顶嘴”迹部景吾微微挑了挑眉,美目的眸光中溢满了深深的宠溺,伸出手指,弯曲,然后轻轻的在单飘雪挺直的鼻尖一划,“不过也唯独只有你才这么敢跟本大爷说话”说完话,迹部景吾放下自己的手,然后用着关切的目光好好看了看单飘雪,她确实病好了,气­色­虽然好多了,但是那一分隐约的憔悴依然还存留着,从池田爷爷去世后,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开朗的笑过了。

自己永远忘不了在葬礼的那一天,一位少女跪在雨中,悲痛淋淋的痛哭着。

“咳咳,很抱歉,打扰你们了”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迹部景吾回头,而单飘雪则是往前看去,只见一位蓝发少年和其他几位熟悉的少年,站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而且这几人,绝对是单飘雪她认识的,因为他们分别是忍足侑士等其他所熟悉的冰帝网球社的正选队员。

“真是不好意思,迹部,我打扰到你了”忍足侑士抬手扶了扶眼镜,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迹部景吾则是没有回答,只是懒得去理他,谁都可以看出来忍足侑士是故意的。

“小雪,你终于回来了”个子矮小的芥川慈郎从忍足他们身后绕了出来,当他兴奋的睁着他的大眼要马上往前单飘雪身上扑时

“啊嗯~”突然一声不大不小似警告的声音,却让芥川慈郎身体一僵的站在原地转头看了看身旁迹部景吾那双暗示的眼神,于是他只能打着退堂鼓貌似不甘心的低下了头,低低地说:“我知道啦,我是男生,不能乱抱女生”

这让一旁的向日岳人一脸得意的模样窃笑着。

看着芥川前辈那张圆鼓鼓可爱的包子脸,单飘雪不禁好笑却又不能伸手上前捏一下子的冲动,只能站在原地轻笑道:“芥川前辈还是那么可爱有­精­神”

惊讶,还是惊讶,除了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吃惊,除了那个好像天塌下来都不会变一下脸­色­的桦地外,大家都被单飘雪能开口说话的事惊到了,虽然忍足提前有向他们提起过,但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不震惊也会惊讶到,她真的能说话了。

“大家,好久不见了”单飘雪依然笑得很温和的用着她独有的轻柔声,高兴的向芥川慈郎他们招呼道,这种聚在一起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以前一样开心。

“嗯,欢迎回来…小雪”向日岳人伸手挠着微红的脸,微微别过脸低低地说道。

凤长太郎和宍户亮他们则是送上一个淡淡却不失亲和的微笑,面无表情的日吉若似乎也启­唇­微笑了一下,以示他的欢迎和高兴。

至于单飘雪外公去世的那件事,他们一并不在提起,看到如今这位少女释然的微笑,一定已经是从那段悲伤中走出了。

在大家其乐融融谈着其他事情时,独有那么一个人,却是一脸无奈笑了笑地耸耸肩,走到迹部景吾的身旁,在他耳边轻轻似抱怨道:“为什么小雪没有忘记大家,却偏偏把我给忘了”说话的这个人是忍足侑士,他一脸挫败的模样,又无可奈何,他给人的印象,特别是女­性­,绝对是过目不忘的,哪怕一眼也好,起码在女­性­的眼里他的存在感绝对是高的。可是没想到偏偏就败在了单飘雪的身上,失忆偏偏唯独把他给忘记了,无奈感极强。

闻言,迹部景吾只是侧过头,深深看了忍足侑士一样,眼睛好像在说两个字“活该”,他便转头不在多看他了。

忍足侑士似笑非笑的再一次耸耸肩,心想,他真的败给这对令人实在没辙的小情侣了,惹不起。

怎么样都不够

向社团里的成员一一打完招呼后,单飘雪便回到了更衣室里,伸手打开衣柜,看到挂在里面那一套已经多久没有穿上的为自己特意打造的队服,不禁有些怀念,笑了笑后把衣服拿出,它依然是崭新­干­净的,没有沾上一点灰尘,就好像这段时间特别被人清洗过一样,抬头环视着四周,她才发现原来这里一直都很­干­净,甚至一尘不染,就像她当初离开时候的一样,好像…不,一定是被人天天打扫过的,这里是女更衣室,队里只有她一个女生,不可能在有其他人用过这里,难道…

“怎么样,就像你离开的时候一样吧”温柔的声音在单飘雪的耳边响起,一双手从身后把她搂住,这不禁让单飘雪身体一僵,有些吓到了。

回头一看,单飘雪发现自己的眼前是迹部景吾一张放大好几倍的脸,甚至她的鼻尖,因为这种距离而紧紧的贴在少年白皙的面颊上,“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无伦次起来。真的吓到她了,不过后者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这里是都是属于本大爷的,为什么不能在这”迹部景吾挑了挑他那墨染般的细眉,邪恶一笑后,从身后把单飘雪楼的更紧了,甚至让她一时站不稳的把那身体重完全往自己的怀里倒去。

“景…”不说景怎么会在这里,或许已经习惯了,上次他也是这么悄声无息的出现,但是现在他把自己楼的很紧,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而且他还在自己耳边呵气,让单飘雪的小脸一片潮红及神­色­的一抹紧张。

“怎么,上次主动的勇气到哪了?”迹部景吾一脸似乎很满意现在单飘雪的模样,他稍微减小了搂在那细小腰上的力气,“现在好多了吗?”他依然舍不得放手,换成温柔的方式搂着单飘雪,在她耳边轻轻的问道。

“嗯”渐渐缓过劲来的单飘雪轻轻点点头,她不在感到任何不适反抗了,静静地凝视前方那扇玻璃上此时映着她与景相依的样子,那张­精­致的下巴轻轻的靠在她纤小的肩膀上,时不时飘到她鼻端间的是属于这位少年身上独有的香味,淡淡清香的有一种令人沉沦的感觉。

“对不起”突然传来的淡淡道歉声清晰的徘徊在单飘雪耳畔,她被身后的迹部景吾扶肩的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怎么了?”单飘雪凝视着迹部景吾此时此刻黢黑的瞳仁掠过一抹她不理解的歉意,她不禁慢慢地伸出纤美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少年的脸,“这样不像你,景”

闭了闭眼,慢慢靠拢在那张温暖贴近自己脸的手,迹部景吾的心,就好像拂过一阵暖和的微风,令人安心。

“在你最痛苦的那一天,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对不起,雪,原谅我”脱下华丽的字词,此时迹部景吾就像一个认错的孩子,眼里写满难过的看着单飘雪,他永远忘不了自己第一次尝试最苍白的无力。

“这不怪你”单飘雪嘴角的微笑依然是温柔的,“外公的去世太突然了,连我都无法想象到,但是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你在雨中陪着我的时候,景,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景对自己的好,所有的全部,单飘雪都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不,永远都不够多”迹部景吾把单飘雪再一次抱在怀里,仿佛抱在怀里就是一个至真无上的宝贝,就怕松手会被人抢走,“我怕我会失去你,你是我的,我不允许别人抢走你”迹部景吾埋首在单飘雪的颈上语气显微激动,强忍控制着自己全身的力气生怕怀里这个不经抓的身体,不然他要好好的抱紧她,从没有想过他如此骄傲不羁的人居然会在这么一个不华丽的女人面前,这么脆弱不堪。

她有什么好?他不知道,但是当她走入他的世界后,他开始想着她着,喜欢着她,然后疯狂的爱上她,强烈的占有欲甚过一切,单飘雪是属于他迹部景吾的,别人不许。

太过了

“景,你是怎么了?”头一次看到景的反常单飘雪有些意外,但却因为他极为孩子气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的轻声道:“我不是一直在你的身边吗,景,我不会离开你的”景,这就是我对你的承诺,就像你对我一样,一辈子的好,不离不弃。

“真的吗?”迹部景吾低低的说道,他淡淡的目光,眼底深处掠过一抹黯然,雪,你真的可以承诺吗,就算哪一天你恢复了他的记忆,你也会这样对我,让我抱,让我吻,对我说你的甜言蜜语吗?

“嗯”点点头,躺在他温暖的怀里,单飘雪脸上溢满幸福的光辉,“是真的,永远不会离开你”

“哪怕你的爱并不只是属于我?”松开怀里的她,迹部景吾用一双认真的眼睛看着她。

微微一怔,单飘雪凝视着他,眼里写满的不理解,但是心却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景,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为什么要说她的爱不只是属于他的,难道他们之间还要怀疑什么吗?难道她的喜欢不够多吗?

“回答我”迹部景吾眼里淌满了认真,他要知道她的答案。

“永远不会”单飘雪脸上换回了温柔一笑,清澈的眸子里流淌了柔情,“不管是谁,我的爱只属于你,不会被任何人抢走”话落下,单飘雪轻轻踮起脚尖,抱住他,自己送上了并不是很有经验的双­唇­,生涩地吻着他。——我知道我现在心里只有你,景

迹部景吾双手收紧,轻轻闭上眼也低头热烈地回应单飘雪,并没有开灯的更衣室里,借着窗外的微光照的很安静,没有半晌声息,依稀间就仿佛能听到的只有他还有她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雪请你不要忘记你今天所说的,我不会放手,死也不会放手,因为…我爱你。

少年抱紧怀里的少女,热情似火转变成霸道热烈的吻着,吸吮着,辗转着,深深的吻着她,还不够,恨不恨怀里的她马上融入在自己的身体中。

当单飘雪感觉自己似乎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时,突然,迹部景吾离开了自己的­唇­,把自己拉到在两个衣柜间可以塞下一人的空位置里,他把自己按到身后洁白的墙上,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单飘雪身上那件衬衫的纽扣不知何时已开了几粒,暴露的肌肤让面前这位少年的喘息声越来越深,刚才停下的吻,又开始慢慢移到她的眼睛上,然后又顺着脸颊缓缓下移,所被吻到之处仿佛让单飘雪感觉到马上要烧起来一样…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她便不自觉地闭上眼,然后抓紧了迹部景吾背后的衣服,紧紧带着微微颤抖的抓着不放手。

当迹部景吾他的嘴­唇­已移到单飘雪脖子上时,突然感觉到少女身体上微微在颤抖,他便顿了一下后,把最后一个吻落在锁骨上后,抬起头,­性­感的薄­唇­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说:“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算了,这次放过你,下次你可没有逃的机会”说完话,他在单飘雪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后,离开了她的身,然后转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就当单飘雪要松一口气时,迹部景吾他突然又回过头,这让单飘雪紧张的差点没把头撞到一旁的衣柜上。

看到这样的一幕,迹部景吾不禁有些好笑,“快把衣服换好,你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要让本大爷久等了”

终于,那位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了这间更衣室里,当门被关上的那刻,靠在墙壁上的单飘雪才真正的松了口气,想起她刚刚窘迫的模样,只觉得一整张脸已经通红了,手放置在心脏的位置,心跳加快都要蹦出来的感觉让单飘雪不禁回想到他们刚刚的一举一动,开始后怕了起来,原来他们做的太过了。

他的

午后的时光显得格外安闲悠缓,宽敞的教室里,那些立海大的学生,有的成群三两的坐在一起分享他们各自便当里的食物,有的吃完午餐的学生则坐在座位上抬头观看陈列柜上面吊着电视机里的新闻,还有的人在互相聊天,看漫画,玩手机,甚至有的人已经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起来,似乎对于周围的吵闹已经习惯了。

“部长,你在找什么?”

北墙一面全是窗户的右边,隔着三四个桌子外,有一位红发少年当朝着这边走来时,正巧看到那位蓝发少年,在教室周围徘徊,眼睛朝着地面上看似乎在找什么。

“我正在找一个布偶”说话的这个人,正是一脸焦急的幸村­精­市,他回答丸井的同时,眼睛里的视线依然放在地上寻找。那个米黄­色­的兔子布偶一直挂在他的书包上,但是万万没想到现在却不见了,这让他焦急万分。

“布偶?”丸井似乎低头想些什么,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是最近一直挂在部长书包上那个米黄­色­的迷你兔吗?”

“嗯”幸村­精­市点点头,似乎又想到什么眼睛忽然了发光,马上抬起头看着丸井说:“你知道它丢在哪了?”仿佛找到希望一样,他的语气有些紧张。

丸井很抱歉的摇摇头,“我只是记得部长书包有这样一个东西,抱歉”

“是吗…”幸村­精­市原本还抱有希望的表情一下子又被失望所取代,“它真的被我弄丢了吗?”

“部长,你去你今天经过的地方找过了没?”丸井看到幸村­精­市脸上的失落,他紧忙安慰的说道。

“全都找过了”幸村­精­市紧紧的攥着手,一脸的自责,“我过去的地方全部都找过了,但是并没有看到那只布偶”教室是他最后一个抱有希望寻找的地方,可惜的是还是找不到,那个少女送给自己的布偶真的不见了。

听到幸村­精­市这么说,丸井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部长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把布偶挂在书包上的习惯,但是现在看到他从刚才的焦急到随后的失落,失望,自责,丸井知道了那个布偶并不是一个爱好,而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丸井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真田,而这时,真田似乎收到丸井“怎么办”的眼神,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对着他摇了摇头,眼睛里似乎在说“我也没有办法”

幸村­精­市低头难过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当他刚要拉开椅子时,教室的门突然‘哗’的一声被拉开,只见走进来的是一脸有说有笑的星野真弓,她身后跟着两个女生,三人说笑的声音堆在一块,在宽敞的教室里显得很清晰。

正巧听到较为熟悉声音的幸村­精­市他们,都会很自然的抬起头看向前方。就当幸村­精­市看了一眼星野真弓后便要收回目光时,下一秒他的身体微微一颤,紫眸里晕起了点点光亮,只听见‘砰’的一声椅子倒地,他不顾一切的往那位少女的方向跑去,而就是因为那一声声响,让真田他们,还有班上其他的同学愣了愣,教室里顿时一片安静。

“星野,你手中这个布偶是哪里来的?”幸村­精­市双眼直直的盯着星野真弓手中那只米黄­色­的兔子布偶看,完全不理会星野真弓她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

愣了愣后,星野真弓才回过神来,她拿起手中这只恰好刚才在门口捡到的布偶说:“刚刚在教室门外捡到的,幸村,这是你的吗?”她有些质疑,不是质疑幸村­精­市,而是质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男生怎么肯能会喜欢布偶之类可爱的玩具。

“我的,是我的”幸村­精­市没等星野真弓主动还给他,他马上伸手毫不顾忌的把兔子抢了过来,他带着激动的笑容抓着手中的布偶珍惜的模样,就像对着爱人一样,眼里看着失而复得的它,满眼的喜悦和深情,太好了,它没有丢,没有丢。

但他却忽略了周围同学的惊讶和面前星野真弓的愣神与哑然,因为他们第一次看到一向温和待人的幸村­精­市居然会表现的这么紧张和失态,而站在不远处的真田和丸井把幸村­精­市的失态收进眼里,却沉默的并没有上前提醒他。因为他们两人已经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幸村­精­市这样了,同时也在这会儿知道,那个布偶一定是那个少女送的,在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人才会左右幸村­精­市所有的心情。

一起去吧

在教室里依然是一片安静时,突然‘砰’的一声,教室的门又一次被拉开,不过拉门的这个人却很用力的把门撞到门檐上,丝毫不在意这门是公物的意识,紧接着撩起一声活跃的嬉笑,不和谐声打破了这周围的气氛。

“部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来者说话的是切原,他带着他那专属的大嗓门走进教室里后,当他笑嘻嘻的看着就在门前的幸村­精­市时,忽然发现部长身后所有人好像都盯住他看,那眼睛都是睁得老大老大的,就跟见鬼似地。

这让切原一怔后,带着疑惑不禁伸手抓了抓脑袋,小声的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却招来一群人的白眼,于是教室里的学生又恢复以往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状态。

“­干­什么嘛~!”切原一脸无辜的看了看眼前的幸村­精­市,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遭人盯,遭人白眼,紧接着还被人无视,他还想给那群莫名其妙的人几个白眼。

但是这位以为自己无辜的少年,却忽视一点,那就是他身后的那扇门,门檐上已经明显出现了一条裂痕,破坏公物的家伙。

“星野,谢谢你”幸村­精­市似乎并没有任何要解释自己的失态,恢复如常的微笑向面前的星野真弓道谢。

“嗯…”星野真弓缓过神来紧忙纠正自己,马上恢复如初美美的模样微笑地点点头,“不用客气,幸村”

幸村­精­市把手中小小的兔子布偶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后,便不在多看她一眼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部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切原看着幸村­精­市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后坐下,他紧忙围了过来,身旁走上来了真田和丸井。

“小鬼,什么好消息”丸井带着一丝好奇的问道。

“明晚就是夏日祭了”切原一脸好玩喜欢凑热闹的样子高兴的说:“明晚我们一起去吧,部长”

“原来又要到夏日祭了”丸井似乎恍然大悟后,有些怀念。

“嗯嗯嗯”切原连忙点头三下,随后把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幸村­精­市的身上,他那双眼睛大大的,闪着别样的光彩,闪亮的就像许多小星星一样,他在期待部长的回答。

“夏日祭吗?”幸村­精­市低头似乎在考虑些什么,可是他脸上那副并不是很愿意去的表情是一清二楚的收进在真田的眼里。

就在切原满腹期待时,真田先开了口,“去吧,幸村”

幸村­精­市一愣,他抬起头看着真田,因为这种话真田很少主动说,而且他也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所以这样开口提出,自己真的有些意外。

不过,转过眼,看了看切原和虽然不说却有意想去的丸井,幸村­精­市便会意了真田的意思,是啊,最近他们都在不停的练习,都没有好好放松一次的机会。他终于妥协微微一笑后,开了口,“把大家都叫上吧”

“太好了,部长”切原第一个高兴在原地手舞足蹈起来,一旁的丸井则是脸上多出了一抹期待的笑容。

然而,对于切原刚刚那大嗓门讲的话题,周围的同学似乎见怪不怪的并没有多大放在心上,夏日祭又不是什么秘密。但却对有些人,早已把它深深的放到心里,心里头开始打起了别样的算盘来。

原彩濑

“我要吃布丁”

“这块布丁是我的”

“啧,姐姐坏心眼”

在甜食橱窗前,一对双胞胎姐妹霸占在那,双方对峙争吵着,这两人分别是卯雪和吹雪,她们正在争着如今唯一只剩下最后一块牛­奶­布丁。

一个比一个吵得凶,这不仅让卖布丁的厨师为难拿着手帕擦着额头的冷汗,包括她们所站在的一米范围之内,其他学生都是不敢靠近,因为恶魔姐妹花不是浪则虚名的。

唯独站在她们间的单飘雪如常微笑的看着这对活宝,她并不担心这对姐妹是真正的吵架,不过看到她们脸已经把包子憋红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在安静的看着了。

“好啦”单飘雪走上前,伸手从她们间阻隔了两人的距离,“一起吃不好吗,顺便带上我一个”

单飘雪的劝说,似乎很快得到了见效,两人再一次化敌为友默契了起来

“嗯,就按照小雪说的去做”姐姐吹雪说道。

“我们三人一起吃”妹妹卯雪也紧接着笑道。

她们三人又紧紧的挨到了一块,好似这对姐妹的吵架是故意而想要让单飘雪劝说,也许这就是女生们之间增加友谊情感的方式吧。

“同学,这是你们要的布丁”厨师利索的把布丁打包好后,一脸看单飘雪如救世女神一样把布丁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她,顺便附送上一个感谢的微笑。

“嗯,谢谢”单飘雪付完钱,把布丁接过,看了看这对姐妹各站在她肩膀的一旁挨紧自己的举动,这让她不禁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还好冰帝是贵族学校,在这里吃饭是有够足的冷气,不然这么热的天,她一定会热死的。

“好啦,你们这样我怎么走路啊”单飘雪轻轻的说道,她的声音很柔和,丝毫没有刚刚话中似地抱怨。

这对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才一致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点头,再一次默契的同时松开各挽单飘雪一只手臂的手。

“小雪,我来拿布丁吧”卯雪主动伸手讨好单飘雪乖巧的说道。

“嗯”

单飘雪微微一笑点点头后,当她要把布丁给身旁的卯雪时,突然,她的身体不知觉地往前倾去了几步,手中的布丁脱离手掌滑下。

“小心”吹雪眼疾手快的伸手紧忙接住将要落地的布丁,另一只手则是和卯雪同时伸出扶住差点撞到橱窗前的单飘雪。

“小雪,你没事吧”卯雪扶住单飘雪,紧张的朝着她全身上下来回瞧了几次。

“不要紧,我没事”单飘雪微摇首,微笑柔声的回答道。

“真是的,谁这么不长眼”吹雪拿着手中那个布丁,恼火的转过头,往眼前这名撞到单飘雪又差点让她们吃不到布丁的罪魁祸首望去。

“对…对不起”瑟瑟抖抖的声音立即引来了单飘雪和卯雪的目光,只见一位披着金发长卷发的少女,孱弱的双肩微微颤抖的站在她们面前头也不敢抬。

“是你”吹雪似乎一眼认出那个头也没抬的少女,不过她刚刚恼火的眼神中多带着一丝厌恶。

“对不起,星野前辈”说完话,少女慢慢的抬起头,那一张好看的脸让单飘雪收尽眼里,那是位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女孩,微卷的金发下那双子眸如玛瑙般的漆黑,鼻梁挺直而带着少女一丝丝感­性­,她有一张小巧的粉­唇­,标致的瓜子脸搭配­精­致的五官,活生生的一个真人版的芭比娃娃,再加上她现在一脸受怕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不得不让人怜悯。

而她的名字叫原 彩濑。

别小瞧她

此时的气氛有些僵,旁人不敢管,女生们一脸的看好戏,而男生们则是用着极为怜疼的目光看着那位原彩濑,不禁在心里叹息,算那个小美女倒霉,偏偏摊上这三个主。

“对不起?”卯雪皱了皱眉,很不悦的说:“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

她斩钉截铁的说辞让原彩濑水弯弯的大眼渐渐蒙上一层雾,好似只要一眨眼,那个眼泪就会马上啪嗒啪嗒的流下,一副极为委屈的模样。

“就是”吹雪丝毫不把原彩濑楚楚可怜的模样放在眼里,附和卯雪的态度继续说道:“别人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我和卯雪还不知道吗,我看你就是算准小雪站在这毫无防备的时候,故意撞她的”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前辈…”声音越来越小,她委屈的低下头,双手攥紧衣角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看到这样的一幕,单飘雪不能沉默了,因为这件事毕竟起因都是因为自己,于是,她急忙开口道:“算了,卯雪吹雪,她一定不是故意的,我们去吃布丁吧”她不认识这个少女,所以也不好多理会或者多说些什么,只能找其他理由转移这对姐妹的注意。

“哼”吹雪冷冷的对低着头的原彩濑哼了一声后,不再理会她,便和卯雪一起拉着单飘雪朝着不远处那个靠窗的空位置走去。

双手被拉着往前走着的同时,单飘雪不禁回头看了看那个离自己视线越来越远身材娇小的女生,她一人站在原地没有人理会的模样,她有些心疼却很无奈,毕竟自己只能帮那个女生这么多了。

坐到座位上后,卯雪盯着那个桌上的布丁看着说:“我要吃那个最左的部分”她笑嘻嘻眼馋可爱的模样,丝毫找不到刚刚那副傲气,就像跟孩子一样。

“我要和小雪一起吃最上面的”吹雪笑着拿起那个厨师多给她们准备的小勺子,伸手递给了坐在对面单飘雪一个,“小雪,给你”

“谢谢”单飘雪接过小勺子便和这对姐妹慢慢吃起眼前这块布丁来。

看着这对姐妹一脸小幸福高兴的吃着布丁的模样,单飘雪微微笑了笑,不过她很少见卯雪吹雪居然会在自己面前主动生气的,那个女生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让她们两人这么不喜欢。

“卯雪吹雪,那个女生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们会这么不喜欢她?”单飘雪带着微微的好奇小声的问道,她很注意自己的语气,因为生怕自己提起那个女生,又让她们这对活宝不高兴。

“她叫原彩濑”卯雪似乎对单飘雪的问道,并不反感,相反却很耐心的解释,“她和你一样,都是一年级的学生,不过在不同的班级罢了”

“这也难怪你不认识她”吹雪咽下嘴里的布丁后,接着卯雪继续说道,“她虽然长的确实不错,但是­性­格却令人讨厌,别看她文文弱弱的样子,其实耍起心眼来可是高手”说到这,吹雪和听着话的卯雪,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就在你不在学校的这一个多月里,她可是趁着这个机会天天去网球场找迹部,还时不时送上亲手做的便当什么的,她已经从一位无名小辈一下子成功晋级到很有名气成为女生的公敌了”

“就是,而且好几次被我撞见她故意找机会,屡次都可以很凑巧的遇到迹部,不过我很好奇”卯雪看了单飘雪一眼,“迹部一般是不会乱收女生礼物的,就算收,也只是让身后的桦地接,不过我和姐姐都感觉很奇怪,他居然亲手收那个人的礼物,而且还微笑的收下,小雪你说,迹部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卯雪丝毫不忌讳的骂起那位帝王来,她为单飘雪打抱不平,明明迹部是小雪的男朋友及未来的老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再收其他人的礼物,而且还送微笑,真是匪夷所思又可气。

“我也是这么觉得”吹雪也赞同这话的点点头,“小雪论长相,论气质,论­性­格,论家世都比那个原彩濑强,真不知迹部是怎么想的。”说完话,吹雪不忘不悦的撇了撇小嘴。

“没错,我们都警告过原彩濑好几次,她都不知道收敛,不过你现在回来了,她也没机会了”卯雪给了单飘雪一个“你绝对没问题”的眼神。

却引来单飘雪抿嘴轻笑,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讨厌那个女生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虽然很无奈,但是也很感动,她有这样为自己早想的朋友感到很高兴。不过她相信景,“景不是那样的人,他对那个女生也是尽他所能及的范围,毕竟伤害女孩子的心可不是一个优秀男生的表现”所以她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质疑那位少年对自己的感情。

看着单飘雪老好人的模样,不禁得到这对姐妹一致“你没救”的眼神与无奈,这人实在太单纯善良了,难道她不知道所谓的人间险恶吗?

这样的她,不禁让这对姐妹担心,更怕她的善良和单纯,最终会受到伤害。

手冢国光的邀请

夏日的傍晚,太阳才刚刚落下山脚,袭来微凉的风吹拂白日未散去热气的地面,清晰的感觉覆盖了白天所弥漫在空气的闷热,夜­色­朦胧,暗紫­色­的空气透着少许的神秘,笼罩着这片宽敞却已经空无一人的网球场上。

在更衣室里换完衣服,穿上校服后,单飘雪关上眼前这扇衣柜的门,当她要弯腰要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包时,突然,放在书包里的手机响起,她便停了停动作,决定先接电话。

“你好,我是单飘雪”单飘雪礼貌的说道。

“小雪”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淳厚却带着一丝感­性­好听的声音,虽然有些冷,但是了解他的人,却可以在其中听到别样的温柔。

“国光哥哥”温和的声音带着少许的高兴,接电话的单飘雪已经轻笑的把眼睛微微眯起,手冢国光是她最喜欢的人,所以每当听到他的声音或许见到人时,心里就会感到暖暖的。

“嗯”在另一头拿着电话的手冢国光此时正坐在客厅里喝着热气腾腾的绿茶,当他听到单飘雪声音那刻,那两片还没有被雾气所完全弥漫的镜片里,那双冷清的眼神却在这会儿并不冷清起来,似乎还有一点点含着笑意,“小雪,明晚你有空吗?”

“明晚吗?”单飘雪拿着手机,转眼想了想后才有了答案,“有,我现在时间是很宽裕”说道最后两个‘宽裕’的字词时,单飘雪特别强调了一下,因为她已经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完了,所以如果要出门,舅舅和谨哥哥也不会不让,在外公去世后,她的时间确实多了,但是却多了一分的落寂,有些怀念外公在的时候管着自己与唠叨。

“那就好,明晚就是夏日祭了,大家约好一起去,我们想邀请你”手冢国光轻轻的说道,他从报纸上知道了那位少女外公去世的消息后,虽然那时候打电话过去从通话中听出她已经没事的样子,但是手冢国光还是希望趁这个机会约她出来散散心,顺便看看她最近怎么样了。

“夏日祭吗?”单飘雪眼睛忽然一亮,一脸的高兴,“没想到今年又要到这个时候了”去年,她可是和佳子阿姨他们一起去的,不禁有些怀念,又一年就快要过去了。

“你来吗?”

“当然,明天晚上在哪里碰面?”单飘雪肯定的点点头,因为夏日祭的时候,让她最过目不忘的是那场最盛宴的烟火会。

电话里头听到单飘雪的答应,手冢国光的脸上出现一丝淡淡的笑意,“晚上6点依然在学校门口等,如果可以,你可以叫上迹部”

“景吗?”单飘雪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轻轻一笑的说:“好,那明晚,我们再见”

“嗯,挂了”

“再见,国光哥哥”

“嗯”

电话挂下,单飘雪把书包提起,满脸的喜悦,好高兴,因为又可以和大家见面了,不过景他会去吗?

就当单飘雪开启门,迎面出现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想什么就来什么,景的出现,让她笑的特别开心,“景,你来的正好”单飘雪走在迹部景吾的身旁,两人一起走出网球场。

“怎么了?什么叫本大爷来的正好,难道本大爷不该出现吗,嗯?!”走在路上,路旁的灯光把迹部景吾那微微皱眉的动作照的一清二楚,心中有些不舒服,难道自己送这个不华丽的女人,也要挑选时间?

“你误会了”单飘雪抬起头,看着迹部景吾柔声解释道:“是这样的,刚刚国光哥哥给我打电话,邀请我们一起去明晚的夏日祭,我已经决定去了,你去吗?”因为她知道迹部景吾的时间很紧凑,多半是因为家里的关系,所以她还是尊重他,让他决定去不去。

“原来是这件事”听到这么说,迹部景吾的神情变得缓和起来,消失了刚才的误解之­色­,“恐怕让他失望了,本大爷明晚要替家人参加一个晚会,那个晚会是和我们合作的企业所邀请的”虽然迹部景吾不紧不慢的说着,但是他的话却并没有少了解释,而且他说话的同时,还时不时注视眼下这位少女的神­色­,生怕自己不能去,会让她失望。

“是吗?”虽然已经想到了,但是单飘雪还是不禁有些失望,却随即又恢复如常理解微笑的说:“没关系,那下次被邀请时,我一定会提前和你说,让你腾出时间来”

“谢谢你,雪”迹部景吾这时牵起了单飘雪的手,看着她眼里溢满了深情与高兴,至始至终,眼前的她还是那么为自己早想,她的包容让他很感动,又是那么的愧疚…

两人手牵手的走在学校的道路,越来越的背影,渐渐被路灯所照不到的地方慢慢隐去,然后消失。

夏日祭

夏日祭,简称庙会或者烟火会,这是日本每年夏季会在全国各地,举办各式各样不同大小不一的庙会祭典,还有将近200个以上的花火大会,也是一年中最热闹的季节。

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中,一群穿着便装的少年,有一名身穿白­色­和服的少女正走在他们当中,那位少女把柔顺的黑发,做了一些微卷感然后悬竖在右耳际旁,用一条银­色­的发带在上面绑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额前散着微斜的刘海,少许的发鬓顺着脸颊两侧自然垂下,清澈如天空般颜­色­的双眼在路两旁的灯光笼罩下显得格外的明亮。白­色­的合身的和服裹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淡粉­色­的纹样嵌在上面显得甜美活泼,她手提着一个绣着一朵枚红­色­的蔷薇花纹的小巧手袋,跟在少年们身旁,眼里带着欣喜的目光环视着四周。

“国光哥哥,我可不可以买那个棉花糖?”单飘雪目光朝着不远处那家卖各式各样颜­色­的棉花糖的店铺,一边伸手拉了拉身旁手冢国光的衣角说道。

手冢国光停了停脚步,抬眸看了看少女用眼神望去的地方,只见他嘴角露出一抹无人察觉的淡笑,语气平缓的答应道:“嗯”

他牵着单飘雪的小手,就像小时候一样,两人参加夏日祭第一个买下的东西,就是棉花糖,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长大了,开始不是很喜欢吃甜食了,不过眼下这位少女一点都没有变。

看着手冢国光和单飘雪远去的背影,菊丸看了看四周,突然似乎发现到了什么,眼睛闪闪的拉了拉身旁大石的衣服说:“内内,大石,在烟火还没有开始前,我们能不能玩一下子那个­射­击游戏?”

“哈?但是英二…”在大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菊丸用最快的速度拉着他朝着那家人还蛮多的店铺跑去了。

于是,看到其中四人已经自由活动后,不二周助他们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组成一两组解散,因为之前手冢国光说过,如果大家走散或者自由活动,最后可以在放烟火的地方集合,所以他们也不怕走散。

“国光哥哥,这个很好吃,你要不要尝一下?”单飘雪咬了几口手中的棉花糖后,便伸手把并没有咬到的地方放到手冢国光的嘴边。

“不用了,自己吃吧”顺着眼前这个棉花糖看着后面的单飘雪,手冢国光淡淡的说道。但眼镜里那双眼睛始终藏不住对她的宠溺和放纵。

“好吧”单飘雪顺从的点点头,重新拿回棉花糖放在自己嘴边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

在围观人群的当中,一家金鱼店外,一个身穿黑­色­条纹t恤衫的黑发少年和身旁一个身穿一件白­色­t恤外搭配着一件灰­色­马甲的红发少年,蹲在水盆前。

“看我的,这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了” 手中拿着纸网的切原一脸斗志满满的卷了卷袖子。

在一旁观战的仁王说一声“输了请章鱼烧”的话后,切原和参战的丸井拿起手中的纸网深入水盆中开始再一次进入你我拼死活的气势开始了捞金鱼大战。

走散了

一只有些肥金­色­的鼓眼金鱼活泼的水盆里自由自在的游动着,切原和丸井的目标统一放在它的身上,一一把手中的纸网靠近那只金鱼的身侧,两人纷纷不让谁的气势硬要挤在一块,死心眼的蹲在一起,当他们用时把纸网朝着那只金鱼身上捞时,‘砰’的一声,两人不注意的把头撞到了一块,这下把那只金鱼还有其它金鱼们吓得四散游开了。

“前辈,你­干­嘛撞我”切原怒瞪丸井。“我还要说你,小鬼”丸井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两人又吵了起来,金鱼没有捞到不说,纸网也破了。

“这两人真是……看不下去了”站在一旁看着切原他们又吵起来的样子,桑原抚额头疼的说道。这两人也不腻,这捞金鱼要比到什么时候。

好奇的柳生和柳莲二两人站在摊子旁看着其他人做着套环游戏,而仁王似乎对切原他们两人比赛不再感兴趣站在卖面具摊前,看着那个古怪又可以骗人的面具略有兴趣的瞅着,摊主大叔见生意来了,就上前缠着他问要不要买一个面具,多买多打折。

而幸村­精­市和真田站在他们分散距离间的一条路上,看着穿着和服的人,手中摇着艺伎扇的走过他们的面前,看着每家店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在看着那群少年带着各自不同的表情浮映在眼前,不知觉的让幸村­精­市嘴角扬起一抹浅浅含着暖暖的微笑,“弦一郎,看来你的决定是对的”

听着幸村­精­市的话,真田则是没有回答,站在他身旁微微皱起了眉,真田后悔了,因为这里真的好挤,果然自己不太适合热闹的场合。

明晰的鸢紫­色­眼眸静静地注视着那些来来往往穿着和服的少女,幸村­精­市眼底里淌着一抹柔情的轻轻地说:“不知道她穿起和服的样子,是什么样?”

闻言,真田一时的微微一愣后,随即恢复如常与幸村­精­市一起看着前方,那些穿着和服的少女却在他眼里变成了另外一个影子,只见他冷清的神­色­渐渐变缓,回答到:“一定很漂亮”

余怔后,幸村­精­市含笑的点点头,发出一个轻轻的音节,“嗯”

“国光哥哥,你快看,那里有卖面具”吃完棉花糖的单飘雪,松开了手冢国光的手,笑着往不远处那个面具摊的方向走去。

“小雪…”人潮之中,手冢国光逐渐要跟不上单飘雪的步子,当他试着加快脚步要伸手拉住少女手时

忽然,不知什么时候前方的人开始匆匆忙忙的跑过他的眼前,人越来越多,其中还夹杂着“快要放烟火了,快去占个好位置”的叫喊声之后,手冢国光在人海茫茫之中,再也找不到那个白­色­的身影了。

“国光哥哥?”单飘雪似乎听到手冢国光叫着自己的名字,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发现眼前只是一片人海,并没有看到那位少年的身影,“国光哥哥,国光哥哥,你在哪里?”试着喊了两声,但是始终等不到手冢国光的回应,这下,单飘雪才知道,自己和国光哥哥已经走散了。

再遇立海大

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单飘雪以她弱小毫无胜算的身体是不可能在挤到人群中了,更别说回去刚刚对面那家棉花糖店了,于是她只能站在街的对面,­干­巴巴的着急了一会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把目光放到自己手中提着这个小袋子,她怎么忘了还有手机这回事。

于是她低下头,伸手要拉开袋子上的绳子时,不知道是谁路过不小心撞到了她,就当单飘雪一时没注意没站稳脚步身体而后倾斜时,突然,她并没有摔倒在地,而似乎靠在了一人的怀里。

“你没事吧?”身后那个人带着关心的声音问道。

单飘雪稍微松了口气的从那人怀里离开,然后笑的转过身嘴里带着感谢的“谢谢”时,她眼神仲怔,清澈的蓝眸里映下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是他,幸村­精­市。

然而幸村­精­市意想不到撞到自己怀里的这名绑着头发穿着白­色­和服的少女,居然是她,单飘雪。

身旁的真田和身后切原他们也是怔了怔,当看到那张许久不见的一张脸就这么凑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精­市,原来是你”单飘雪露出微笑,语气毫不生疏的向眼前这位少年打招呼道,那双天空­色­的眸瞳在灯光照耀下泛起诱人的­色­彩。

“嗯,小雪”幸村­精­市错愕片刻后,随即恢复了他以往柔和的微笑,眸里的温和却换上了一副柔情看着单飘雪,穿着白­色­和服的她,站在自己的眼前,微风徐徐,吹起她了衣角,分外迷人。

原来她穿起和服的模样,真的很美,胜过自己所想象而真实。

“你们好”单飘雪微微偏头,向幸村­精­市身后那群有几位眼熟,几位陌生的少年,亲切的打招呼道,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群少年,有一种相似的熟悉感,那种感觉不是讨厌,而是喜欢。

不过切原他们却各各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单飘雪亲切的招呼,她不是以前恨不得装作不认识他们吗?为什么现在却这么主动,而且一点都没有过去那种尴尬的感觉,就好像站在他们眼前这位少女,从能说话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地。

“小雪”发现队员的失态,幸村­精­市紧忙开口转移话题,“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单飘雪收回视线,把目光重新放回到眼前这位少年身上,“我是和国光哥哥他们一起出来的,啊~”话说到这,单飘雪似乎想到刚刚自己忘记了什么。

“怎么了?”幸村­精­市不知不觉也紧张了起来。

“我们走散了”单飘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怪我没跟紧他,一会儿回去又要被国光哥哥说一顿了”此时,单飘雪都不知自己说完话后小脸上泛起了粉红­色­。

单飘雪此时说话可爱的模样,不禁让幸村­精­市抬起食指未曲抵着下­唇­轻笑,他温和的说:“那你和我们在一起吧,一会儿我们也要去看烟火,想必手冢会在那里等着你”

“也对”幸村­精­市的话倒是提醒了单飘雪,她怎么忘记国光哥哥之前说的话,如果走散了,就在那里集合,瞧瞧她怎么着急的什么都忘记了,简直那会儿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会麻烦你们吗?”单飘雪固然希望有人陪着是比较安全的,但是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麻烦别人,或者造成别人的麻烦。

“不会”在幸村­精­市开口前,真田先把话说了,他看了看眼前这位少女,心里莫名,看来她失忆是真的了,不然现在也不会和他们这么亲近,而且那双清澈的眼里丝毫没有掺杂着谎意,不过这倒是让他的心却有那么一点高兴。

“一起走吧”愣神的那群少年当中,丸井第一个回神事先开了口,他已经相信上次在商场里手冢国光对他们说起单飘雪失忆的事了,现在的她,没有了他们的记忆,对部长过去所做的一切,已经无法从现在这位少女身上讨回,甚至给她脸­色­看,毕竟现在她对他们的亲切,是真诚的。使人无法拒绝及无法讨厌起来。

其他一个个回神过来的少年,分别做出不一样的点头动作,看来切原他们说的是真的,单飘雪不仅能说话了同时也失去了记忆。

她是我女朋友

“谢谢!”看到除了幸村­精­市外那几位少年的点头,单飘雪的心终于有了些放松,还原以为他们不欢迎自己。

于是,在幸村­精­市说什么要跟紧别再走丢的要求下,单飘雪被推倒了他和真田中间走着。

路上的人很多,也很挤,不过看到这样的场面,单飘雪不知松了口气,还好她站在他们当中,不然真的又要一次被挤走了。

当他们路过一家卖饰品店时,单飘雪不禁脚一停,往那里看了看。

“怎么了?”发现身旁单飘雪停下了脚步,幸村­精­市也很敏感的同时停下,轻声的问道。不过他已经注意到了眼下这位少女的目光正朝着不远处那家饰品店看着,他便会意的笑了笑。

“没什么,我们走吧”人家已经同意自己跟他们一起走了,总不希望自己又影响到他们,所以还是找到国光哥哥后,在说。

“不要紧”幸村­精­市突然冒出的话,让单飘雪微微一怔,然后抬头看着他,发现他正对自己温和的笑着。

“弦一郎,你们先走吧,我陪小雪走一会儿就过去和你们会合”幸村­精­市回头看了看真田他们说道。

“嗯”真田没有犹豫的点头了,他深深看了单飘雪一眼后,便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然而切原他们也只是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还是不要拴在这里当陪衬的好。

“­精­市,我觉得我一直都在麻烦你”看着那群少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人海中,单飘雪回头看着身旁的幸村­精­市,一脸抱歉道,果然自己是最麻烦的。

“我说过没有关系”幸村­精­市依然微笑的说道:“小雪的事,一点都不麻烦”

说完话,他主动牵起单飘雪的小手,不过他明显感觉到手中的微微挣扎,眼底闪过抹淡淡的暗光后,随即恢复如初的解释道:“我担心你要是再走丢了,还要去找你”

这么一说,单飘雪不在挣扎了,小脸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精­市说道她的短处了。于是,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让人牵着手,跟一个小孩子一样,紧紧的跟在他身边。

“­精­市,你觉得这个好看吗?”单飘雪拿起一个紫­色­蝴蝶结带钻的边夹,对身旁的幸村­精­市问道。

“嗯,是给自己买的吗?”幸村­精­市嘴角边的微笑依然是那么温柔。

“不是”单飘雪轻轻摇了摇头,“是给我一个朋友买的,我答应过她,回去会给她带礼物的”她决定买下这个夹子,因为很适合丽的短发。

“那就买吧”当幸村­精­市已经把钱包拿出要付钱时,“还是我来吧,毕竟是我要送给人家的礼物”单飘雪紧忙伸手阻止了幸村­精­市,上次和他在一起玩的时候,几乎一路上都是他在出钱,她都很不意思了,加上这是礼物还是要自己出钱比较有意义。

“嗯,都听你的”幸村­精­市也没有拒绝放下手,只要她说的,他都会依她,这是他对她的疼爱。

在单飘雪付完钱把夹子放到小袋子里后,幸村­精­市便再一次牵着她的手要转身的那会儿

“幸村,好巧,在这里遇到你”有一个身穿紫­色­和服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眼前,在单飘雪眼里,她是一个陌生却很漂亮成熟的女生,而在幸村­精­市眼里却是一个熟悉的人,那就是他的同班同学,星野真弓。

“星野”幸村­精­市面带微笑的向面前的星野真弓招呼了一声,她身后跟着另外两个女生。

“嗯”当星野真弓正高兴终于遇到幸村­精­市的时,她眼睛不经意往一旁一瞥,发现少年身旁跟着一个黑发蓝眼穿着白­色­和服的女生,而且他们手牵在一起明显不是一般关系的样子,让星野真弓那美丽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幸村,这位是?”她故作镇静亲切的问道,可是她的心已经是义愤填膺了,差点没把手紧紧握成拳。

“哦,她是我的女朋友”

幸村­精­市很自然的回答,让单飘雪怔了怔,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幸村­精­市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他至始至终并没有看向自己,不过却感觉到他牵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似乎在提示什么,终于,单飘雪会意有些好笑却又很无奈的低了低头,看来­精­市要自己和他一起做坏人来欺骗眼前这个女生。

“女…女朋友?”星野真弓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她嘴角哆嗦了一下,才挤出话来,“幸村怎么都没有说过”连她身后的那两个女生也是很惊讶,她们的目光统一看向那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少女,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漂亮,属于在她身上清晰与舒心的感觉是星野真弓所没有的。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烟火快开始了,星野,我们先失陪了,弦一郎还在前面等着我们,小雪,走吧”幸村­精­市淡淡看了星野真弓一眼后,便不在多做逗留的牵紧单飘雪的手,往前走去,不在停下脚步。

渐渐的,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人潮之中,留下的只有还没缓过神的两个女生及脸­色­难看僵硬站在原地差点没气的跳脚的星野真弓,这脸丢大了。

两人的烟火

到放烟火的江滨公园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因为今天是夏日祭,平时黑漆漆的树林里也都分别挂上了人工装上的路灯。

幸村­精­市牵着单飘雪已经穿过人海的地方,踏在了这片土地,木屐踏在柔软的泥土里有些难走的不禁让单飘雪一时走不稳的身体一倾。

“小心”身旁的幸村­精­市紧忙握紧单飘雪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抚上她的肩,担心的说道:“路不好走,要多注意”

“嗯…”单飘雪低了低头,脸上灌上一抹绯红在夜里让幸村­精­市错过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少年的关心,居然会让她如此怀念,是错觉吗?

月光皎洁的照亮了树林周围灯照不到的道路,大群的萤火虫正因有人的到来而从树丛中被惊起,数不清的光点无声的腾空轻舞。

“­精­市,你看萤火虫”单飘雪张大浅蓝­色­的眸子,眸子深处映下这奇异的一幕,她毫不知觉自己激动的已经用手紧紧的握住幸村­精­市的手。

“嗯”幸村­精­市的紫眸变得很柔和,在那片微微荧光的照亮下带着一抹奇异的光彩,他感觉到此时此刻与心爱的她,在一起看萤火虫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安静的夜晚里萤火虫们在树林里轻盈的起舞,围绕在每棵树旁外徘徊。月­色­朦胧,轻盈摩挲被微风吹起的树枝,淡淡的流萤,安宁的夜­色­,在这样炎热的夏天里也会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舒心恬淡。

映下这美丽的一幕,单飘雪回过头,看着身旁的幸村­精­市感激的说:“­精­市,谢谢你,你是第一个陪我看萤火虫的人”她发自内心的笑意让双眼眯成一双新月状,那两道弯弯的月,宛在这片朦胧的夜­色­中闪烁着一道最明亮的星光。

仲怔,幸村­精­市的眼眸里一阵恍惚后,立流深情起来“如果你愿意,以后我都陪你”就在幸村­精­市说话的时候,不远处那道破空之声响起,它埋没了他的声,让单飘雪错过了。

“­精­市,我们快走吧,烟火开始了”单飘雪紧忙拉起幸村­精­市的手,不知道哪来的利索,走路不跌了,紧忙往前加快脚步。

幸村­精­市则是有些无奈笑了笑的跟上她的脚步。

烟火开始了,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一颗烟花弹升到空中,下一秒爆炸,爆炸开的烟花仿佛是一朵为开放的花蕾,然后在空中展开了花瓣。

可是,单飘雪和幸村­精­市似乎来晚了,因为看烟花的好位置已经被人统统占满,宽阔的路上已经汇聚成为人海一片,想找手冢国光哥哥他们很难,更别说是­精­市那群伙伴了。

单飘雪个子矮,站在眼前一片人墙后,只能看到烟花在最高空中绽放后落散的瞬间,这让看不过瘾的她,有些经不住情绪的撅了撅嘴,突然真是痛恨自己这么矮,怎么不能像身旁­精­市一样高。

似乎身旁的幸村­精­市注意到此时眼下的单飘雪那张不高兴鼓着包子脸,可爱的模样不禁让他笑了笑,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单飘雪的肩,当她回头看自己时,幸村­精­市便蹲下身,然后侧着身用手在自己背后做了做手势,“我来背你吧”

单飘雪愣了愣后,回头在看了看那个诱人的烟花,她便不在多做犹豫的马上点点头,伏在了幸村­精­市的背后,马上飘来到她鼻端间的是一股淡淡的熏香味,倾心的香味不禁让单飘雪一阵恍惚,第一次这样与他这样靠近,没想到他那并不宽阔的肩膀却给自己如此安心与踏实。

——­精­市,我们究竟过去有怎样的回忆…为什么你对我是如此关怀细心,让我如此熟悉与难过…

小心的把单飘雪背起,那股熟悉的花香味马上从身后传到前方,幸村­精­市不禁薄­唇­上扬起单飘雪看不到的幸福微笑,紫眸里流淌着单飘雪看不见的深情与忧伤。

——小雪,如果你忘记我了,你还会重新试着喜欢上我吗?我不奢求你能像与我一样爱你,但只求你能让我就这样陪着你,看着你的幸福,就够了…

天空的绚丽,已经不知不觉的渲染了每个人的心,这一刻,是美好的…也是深刻永生难忘的…

他们的吻,她的恢复

璀璨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绽放在夜空中,一瞬间让平静的苍穹上演了丰富的晚宴,绚丽的颜­色­把单空­色­的眸瞳渲染上了其他美丽的­色­彩。

正当单飘雪目不接暇的看着烟花时,她靠在幸村­精­市的背上,把视线慢慢往眼前移去,因为借着少年的身高,她完全可以看清延着江水西面那片水泥围栏后的道路,那里站满了人,却在其中发现一群熟悉再熟悉不过身影,“­精­市,­精­市,我看到国光哥哥他们了”单飘雪摇了摇幸村­精­市的肩高兴的说道,眺望前方的身影,她并没有马上去找他们,因为现在人太多,过去也只会被人流卷走。

“看到弦一郎他们了吗?”幸村­精­市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单飘雪问道,他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真田他们现在的方向,他和小雪并没有按时会合,怕那群少年会担心。

“我看看”单飘雪借着把烟花绽放出的亮光往手冢国光他们身边慢慢移去,突然,她发现一个红发少年坐在岩石上,而他身后站着正是一群少年是单飘雪所要寻找的,只见她低了低头在幸村­精­市耳边笑道:“看到了,他们就站在我们现在所站的北面,几块伫立的岩石旁”

“是吗”幸村­精­市安然一笑,“等烟火结束后,我们再去找他们”

“嗯”单飘雪点点头,当她再次抬起头好奇的还想在伸脑袋往前眺望时,在一个站在并不是很多人的地方,一棵大树下,当“轰”的一声爆炸在空中的烟花再次把四周幽暗一片照亮的那一刻,一个人的背影让单飘雪的瞳孔一紧。

光没有逝去的那瞬间,那人的背影却深深清晰的映在她波澜震惊的眼里,那是一个她绝对熟悉的背影,他穿着一袭灰­色­的西服,微微俯身正在吻着她看不清脸庞的少女,那个少女揽手勾住他的脖子与他相吻,背对他们的旁人早已被江岸上的烟火吸引住,焕然不知在他们的身后正在上演如此深情的一幕。

烟花落下了,周围也暗下了,单飘雪则是再也看不下去的收回目光闭上双眼

“刚刚国光哥哥给我打电话,邀请我们一起去明晚的夏日祭,我已经决定去了,你去吗?”

“恐怕让他失望了,本大爷明晚要替家人参加一个晚会,那个晚会是和我们合作的企业所邀请的”

“是吗,没关系,景,那下次被邀请时,我一定会提前和你说,让你腾出时间来”

“谢谢你,雪”

脑子里回想起那时候的一幕,当她还抱着一丝希望想让那个少年能与她一起参加夏日祭时,却被预料之中给拒绝了。

虽然有过一阵的失落,但是没关系,因为他是他,所以她选择了体谅与理解。在他发现她失落的瞬间时,他牵起她的手,感谢却含着深深歉意的轻声说“谢谢你,雪”时,她感动了,因为他的温度取暖了她的心,因为他的温柔撼动了她的心,所以她再也不那么失望了,因为她选择了相信他,下次,他们一定可以一起去,不会留下任何的遗憾。

但是…单飘雪慢慢睁开眼,却已经视线模糊的再也看不到那片美丽的烟花了,紧紧的抿紧­唇­,晶莹被烟花渲染上­色­彩的泪水,渐渐的从脸颊滑下,她的心好痛,从没有这么的痛过,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什么会让我现在看到你在吻着另外一个人,景…

颈上突然一片凉凉,一滴一滴相似的水滴落在自己的颈部上,这让幸村­精­市眸子骤然一紧,他发现竟然是她的泪水流淌过自己的脖子,她居然哭了?

焕然不知发生什么事的他,就当要马上回头时,“别转过头…拜托了…”身后簌簌传来一道带着微颤的恳求声。

于是,幸村­精­市放弃了回头,不过他心急如焚,甚至担心的要命,“小雪,你怎么了?”明明刚刚还那么高兴的看烟花,怎么下一秒就哭了,她怎么了?

单飘雪没有回答,她含着泪水望着天空,烟花的光亮把她的脸照着一亮又一暗的,烟花虽然绽放时很美丽,但它却是短暂的,留不住在人眼里,但却能定格在瞬间,然而,她所看到的那一幕,却是再也无法抹去的定格在眼里,从今后到永远。

不见单飘雪回答,幸村­精­市已经放弃了追问,感受到她在自己背后微微颤抖的身体,他知道,她一定哭的很伤心,可是却让自己无能为力,感到苍白无力的抬头看着那片烟花,瞳孔里再也映不下任何颜­色­,眼底闪过抹淡淡的暗芒,幸村­精­市环紧背后的她,然后轻柔的用着她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小雪”

单飘雪一怔,突然,她停止了滑下泪水睁大了双眼,眼里斑驳的复杂是无法让人看懂的。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小雪”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小雪”…同样一句话不停的在她的脑袋里徘徊,不知不觉,她的泪再一次忍不住的夺眶而出,慢慢俯下身,轻轻的靠在少年的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精­市…对不起”最后三个字的声音被升起的烟花‘砰’的绽放声所取代,因此幸村­精­市错过了单飘雪最后的三个字,他不会知道,身后那位少女刚刚对他说了什么,也不会知道少女第二次流泪是为他而流下…

先问清楚

烟火结束后,单飘雪回到了手冢国光他们的身边,而幸村­精­市送到她附近,便离开了。)

“小雪,你怎么回事?电话怎么没接?”手冢国光见单飘雪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言不发的模样,他微微皱眉,眼里带着一丝责备,他刚刚真的很担心,难道这个少女不知道吗?

站在身后看完烟花心情大好的菊丸他们,见手冢国光和单飘雪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大石便第一个上前替单飘雪说话,“算了,手冢,小雪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手冢,别怪小雪了,看来她是有人送过来的,不然她刚才一定会着急的打电话给你叫你去找她”似乎把事情看得很清楚的不二周助,也对手冢国光试着劝说道。

单飘雪低下头,不敢正视此时手冢国光略怒的眼神,她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小袋子低声的说:“对不起,国光哥哥,我不是有意的,还好在路上遇到朋友,是他把我送回来的”

“算了…下次不许这样”许久,手冢国光心里略有的怒气与责备慢慢褪去,他轻轻叹了口气不忍在说单飘雪什么,可是如果不是担心坏了,他也不会这么认真。

看到单飘雪回来,菊丸他们也轻轻松了口气,虽然她是遇到朋友把她送回来,但是刚才那会儿没回来的时候,真的很让他们担心。

“那我们回去吧”手冢国光这时牵紧单飘雪的手,对菊丸他们说道。

“嗯,明天还要上课”桃城武赞同的点点头。

于是,手冢国光带着单飘雪他们准备回家,不过他发现眼下这个少女好像至始至终一直低着头,看起来有些没­精­神的模样,这又让他不禁又一次担心起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上,大家都还在沉浸在刚刚烟火的气氛中不停说笑的聊着,而唯独手冢国光和单飘雪两人,却一路安静与沉默。

“不二,你们先回去,我把小雪送到车站,她家的司机在那边等她”走到十字路头,手冢国光牵着单飘雪的手,准备往另外一条路走去。

“嗯,好”不二周助低头深深看了单飘雪一眼,他怎么会看不出刚才这位少女回来后就一直不对劲,不过她没有主动说,所以自己也不好再问些什么。

“小雪,下次见喵”菊丸不忘离开起前对单飘雪再见。

“嗯”单飘雪微微一笑,对那群少年摆手再见后,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她脸上的微笑也慢慢的褪去。

两人手牵手的穿过斑马线,然后朝着不远处的车站走去,手冢国光又低头看了一眼情绪呈现在单飘雪的眼里,这让手冢国光心里独自暗叹后,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他看向前方,淡淡的说:“小雪,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问了,因为他很担心,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位少女会露出这副没­精­神像是被伤的表情,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是了解她的自己,怎么可能就这么被隐瞒。

仲怔,单飘雪慢慢的抬起头凝视的眼前这位少年,她淡淡的眼神里,眼底深处却略闪着令人无法读解的黯芒,她低低地说:“国光哥哥,你骗过人吗?”在他的面前,自己至始至终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因为他是手冢国光,也是自己最喜欢最信任的亲人。

“为什么要这么问?”手冢国光低头看了单飘雪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回答,而是用一双需要有人给她答案的眼神,她在期待?还是需要被人安慰…

回过头,继续牵着她的手走着,手冢国光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又开了口,“当你选择做一件事时,为什么要要求别人对于你自己做的事附加上一层意义,你觉得是对的就行了,在你觉得合适的一天,好好解释就行了”

单飘雪的眼睛渐渐晕出奇特的光辉,她紧紧的抓住手冢国光的手说:“那如果那个人知道你骗她,你会解释吗?”

手冢国光并没有在意单飘雪此时略显激动的态度,他依然如贯平静的说:“如果我是那个人,那么我会想办法让他主动坦白,告诉自己为什么要欺骗的原因”

没错,被欺骗了没有关系,她要的只是一个坦白,就算是简简单单的解释,她依然还会相信他,毫无保留的。

“谢谢你,国光哥哥”单飘雪终于开心的笑了,就像回到之前一样,却在当中多了一抹释然,眼前这位少年,永远是她心港湾上的一座为她照明的灯塔。

看着眼下的她终于笑了,手冢国光眼里多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褪去刚刚的冰冷换成一副平缓的神­色­,他不需要谢谢,因为只要看到她快乐就是最好的谢意了。

“车在前面”手冢国光停下脚步,松开了单飘雪的手,眼睛看了看前方。

抬头看了看眼前那辆黑­色­轿车,单飘雪笑了笑的回头在看他一眼的说:“国光哥哥,今晚我很开心,谢谢你和大家,再见!你路上要小心”

说完话,单飘雪走了过去,当她打开车门的那会儿,不忘再次转过身抬手对目送自己的手冢国光挥了挥手后,便走进车里。

看着那辆车离开后,手冢国光也转身离开了,渐渐暗下的灯光,倒映在地面上那道长长的背影也随着渐渐暗下消失。

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坦白

今天,单飘雪起了一大早,她在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走到了房间外的阳台,微微仰起脸,对着那片渐渐晕染上­色­的天边眺望等待,时间慢慢的过去,她伸起一直纤细的手,放在眼前,慢慢张开五指挡住那道刺目之光,然后微微张开合拢的手指,透着指缝间看着天边那橙­色­的朝阳一点一点从天际展露升起,然后脚底下的­阴­影慢慢褐去了黑­色­,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

迎接来晨曦里的第一缕光,单飘雪的嘴角也张露出里一抹褪去­阴­影的微笑,轻轻吸了一口清晨的清晰空气,然后她朝着天空说:“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好天气也不是小姐你这样看的”突然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单飘雪怔了怔后,回头,只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丽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不过看的她一脸似乎在埋怨什么的样子,忽然她不知怎么就会意的自己主动走进房间,然后把门关上。

“小姐,你怎么又不听劝”丽双手叉腰一脸似有似无的责怪,“早晨的天气很凉,你这样穿这么一件出去,可是会着凉的”说完话,丽不忘拿起椅子旁那件薄薄的开衫为单飘雪披上。

“抱歉啦,丽”单飘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无意间发现,发现丽今天的发型有些变动,她把平时都是松散的发鬓把其中一边捊到耳际后,用一个紫­色­闪闪亮钻的蝴蝶结边夹夹起,一张标致的瓜子脸是完美的呈现出,此时此刻的她多了一分清晰与优雅的美丽。

“丽,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单飘雪发自内心的称赞和高兴。

“小姐…谢谢你的夹子”被单飘雪夸奖,丽脸不禁微微红的已经忘记刚刚她在意的事,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发上这个边夹,一抹幸福的微笑略过眼,“我很喜欢这个夹子”

“嗯,你喜欢就好”单飘雪不忘上前替丽耳边那顶夹子伸手摆正好,她很高兴能听到丽这么说。

丽嘴角扬起的微笑更加深刻了,她抬眼凝视这张靠近自己的脸,借着夹子上亮钻的衬托,把单飘雪的脸照的恍若绽放璀璨光芒的宝石,美丽极了,她相信,自己永远忘不了这张世上最美丽的脸。

“小姐,快换上校服吧,吃完早餐,还要去网球社呢”丽温煦的嗓音说道。

“嗯”单飘雪点点头,笑的说:“我知道了”

于是,她便换上校服,迎接新的一天校园生活。

“经理,今天我不是很舒服,想请半天的假”一个绿发个子较为矮小的男生,走到正站在网球场上做笔录的单飘雪面前,有些难过的低声说道。

“陆源,你没事吧?”单飘雪立即停下手中的笔,担心的对眼前这个叫陆源的男生问道。

“没事”陆源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他仍然勉强的笑了笑,“可能昨晚睡觉着凉了,早上起来,人就不是很舒服”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单飘雪紧忙的说道,“我会和榊教练说的”

“谢谢你,经理”陆源投给单飘雪一个感谢的眼神后,便转身踉踉跄跄走路并不是很稳的离开了。

“他没事吧?…”单飘雪担心的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自语道。

“怎么了?”身旁传来淡淡的声音让单飘雪回过神的回头看向身旁,一张熟悉的脸正用他那双黢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如果本大爷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是陆源吧?”

“嗯”单飘雪点点头,不禁再一次用着担心的语气说:“他看起来很不舒服,向我请假了半天,一会儿我会和榊叔叔说一声”希望那个男生身体能快点好起来。

“你总是那么喜欢担心”迹部景吾看着单飘雪,不禁有些好笑,但就是因为这样善良的她,才会让自己如此喜欢。

他那副依然迷人慵懒的微笑,不禁让单飘雪一阵恍惚,脑海里马上徘徊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不知不觉握着本子的手一紧,如果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确确实实看到了。

“昨晚开心吗?”没等单飘雪自己说,迹部景吾倒是一脸好奇的先问起她来,“不会和手冢都玩过了吧?嗯!~”

“才没有”单飘雪此时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撅了撅嘴赌气了一下,“国光哥哥还让我早点回家休息呢”

“啊嗯?!~”迹部景吾挑了挑眉,带着一抹邪魅的微笑靠近单飘雪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呵气说:“本大爷说过,不许在本大爷的面前这么提起一个男生,而且还维护他”

“才不是这样”单飘雪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马上挪动脚步往旁边移了一步和这位少年拉开距离,她摸了摸已经红到耳根的耳朵,不禁小脸红了起来,“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样,很难…”抬头看到迹部景吾正用危险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自己,单飘雪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然后消失,果然自己唯独拿面前的他没有办法。

“不过”单飘雪借机转移话题露出一个笑容说:“我们玩的很开心,因为那是一场很漂亮的烟火,可惜景不能看到”说完话,单飘雪一副可惜的眼神凝视着身旁的景又继续说,“景,昨晚你参加晚会累吗?有没有好好休息?”

“当然”迹部景吾依旧用着他那副高傲的口气说:“你也以为本大爷是谁,这种晚会本大爷早就习惯了”

“那晚会热闹吗?”单飘雪依然温和的微笑,只是眼睛蒙上了一层薄纱,后面的黯然是迹部景吾所没有察觉到的。

“很无聊”迹部景吾看着眼前的网球场轻描淡写的回答道,仿佛根本不上心那种不华丽又沉闷的摆宴。

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傲慢和漫不经心的回答,就像一堵厚实的高墙冷冷将站在他身旁的单飘雪是无情的推开,令她身体僵硬,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炽热的心脏如今则像是每一处都带着刺痛的冰冷。

她慢慢的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眼底里淌满了无尽的伤痛…不能流出的眼泪换成心头在慢慢滴血…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继续骗她,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是这么不值得信任或者得到他口里一个简单的解释吗?

——景,我要的只不过是你一个坦白,难道都不行吗?…

永远取代不了她

拿着那枚银白­色­的雪花戒,在阳光下转了转,一抹璀璨的光芒把少年那张脸照的十分迷人耀眼,他,迹部景吾一人走在学校的道路上,他边走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这枚戒指,不知不觉在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正在想着这枚还没有送出的戒指该如何送出,华丽的排场?浪漫的安排?还是简简单单像平常人一样,走到她的面前,然后拿起她的一只手,亲手把这枚戒指戴在她纤美玉脂的手指上。

不过无论如何,让迹部景吾最期待的是她戴上戒指时的表情。

微微一笑,迹部景吾把戒指轻轻放在­唇­边吻了吻,就像吻着挚爱人的­唇­瓣。

‘莎莎’突然从身后树丛中传来的摩挲声,让迹部景吾停了停脚步,把戒指放到口袋里后,眼角往后一瞥用着不冷不热的口气说:“你要跟到本大爷什么时候?”

从一棵大树后,一双过分白皙的纤纤玉手先抓着树皮露了出来,然后只见一名金发的少女慢慢的伸出头,她就是从刚才起一直跟在迹部景吾身后的原彩濑。

“迹…迹部…”原彩濑瑟瑟抖抖的从大树后走了出来,然后走在迹部景吾的面前,微微低了低头。

瞄了一眼眼下的原彩濑,迹部景吾那双好看的细眉不禁微微轻蹙,眼底掠过抹不悦之­色­,“本大爷说过,以后不许出现在本大爷的面前”他淡淡的语气含着一丝的怒气,因为昨晚眼前这个人的失礼,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

本来想忘记,但是偏偏却又让自己想起来,真是不愉快的记忆。

“我…”原彩濑双手抓着衣角,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迹部景吾,充满水雾的双眼就像一个做错的孩子,“我知道我太失礼了,但是…但是”原彩濑此时紧紧的抿紧­唇­,眼里略闪过一抹认真鼓足勇气的说:“但是我是真的喜欢迹部”

“呵!”迹部景吾冷冷一笑,淡淡说:“喜欢本大爷的人多了,但是在本大爷的眼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你”他的语气中带着只属于他的傲慢和嚣张,他迹部景吾是从不和不温顺的母猫较真,但他有他的原则,就算找尽办法接近他,只要他看不顺眼的可以毫无顾忌的翻脸。

“我知道”原彩濑似乎肯定的点点头,她的颤抖声没有了,看向眼前这位少年的眼神是无比的认真,“但是我也是认真的,我喜欢迹部,所以我不会放弃”爱情的宣誓,作为一个女生,她可以丢掉矜持去大胆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从见到眼前这位少年后,她就认定他是这辈子自己最想跟的人,就算利用上公司也不要紧,只要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不为所动的迹部景吾,那双黑亮的眸瞳是冷冷的盯着原彩濑,“本大爷看你还是不懂,告诉你,不要以为你的父亲和迹部集团有些合作关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昨晚如果知道你在其中,本大爷就不会答应去”冰冷的语声中有怒气,有不悦,还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他们迹部家可不是靠人脸­色­或者被欺骗合作的,之前因为自己公司的关系,并没有太大注意及放纵眼前这个少女的接近,不过就在昨晚,居然骗他去江滨公园,然后借眼睛进沙子的理由,接近偷吻他,又想起那一幕,迹部景吾再一次感到不悦和反感,这只母猫不华丽透了。

“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原彩濑蓦地咬紧下­唇­,一脸的不甘立即反驳道:“难道我还不如那个单飘雪吗?就因为她是池田家的?”一下子提高好几倍的声音,让迹部景吾微微愣了愣。

没想到在自己面前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原彩濑,居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话不仅不在瑟瑟抖抖的,软弱的­性­格也没有了。

但是这个人又说错了,因为迹部景吾最讨厌有人拿那个少女来做比较,他的眸光比刚才更加冷了几分,“在本大爷的心里她是无可取代的,而你不配”是的,她不配和那个她比较,他的爱只属于那位少女的,那个叫单飘雪的人。

迹部景吾便也不多看眼前这个女生一眼,要转身离开之际,“最后一次…”身后传来了的恳求声,让他的脚停了停回头看了一眼她。

原彩濑紧紧的攥紧手,眼里装满了泪水与恳求,她低哑的说:“今晚是我的生日party,陪我演完最后一出戏后,我便不再烦你,和爸爸说清楚”

“本大爷凭什么要答应你”迹部景吾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一样可笑。

“就凭我们原氏集团现在还是你们迹部集团的合作企业”她的脸倏然转变成­阴­冷,居然戏演不下去了,那她也不必在装作软弱无能了,这段时间她是受过了。

迹部景吾的表情一凝,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寒光,周围的火热一下子被这股冷气吞噬着,令人无法呼吸,他走到原彩濑的眼前,俯下身靠近她那张已经让他厌恶的脸,带着警告的眼神看着她冷冷地说:“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话,少年收起视线,转身再也不停下脚步离开了,而他却因此错过他身后那位少女,此时嘴角邪邪上扬起幽深的笑容,“迹部,你一定会是我的…”

受邀

结束完社团活动后,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晚霞的映照下,校园的道路一片看去,仿佛铺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坠落在地的是一片斑驳点点光影,美的醉人,美的绚灿。

单飘雪一人走在道路上,她的影子在后渐渐拉长,余晖的光洒在她那头美丽的黑发上,如同一眼看去似光丝般璀璨耀人,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发丝飘扬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学校的人已经渐渐稀少,有的三五个结对的在结束完社团活动后,一起往学校外走去,而在其中的单飘雪,当她朝着校门的方向走去时,眼前有个身影站在她视线范围之内。

那人披着金­色­长发,双手提着书包,举止优雅的安静站在校门口,当她看到单飘雪身影时,眼里带着少许的光亮,平静的神­色­有些起伏,她似乎在笑的对单飘雪点点头。)

发现是原彩濑的身影,而且看起来似乎一人站在那等着自己的样子,单飘雪则是有些疑惑的往她面前走去,虽然那件事自己已经肯定了,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放下,毕竟对着一样同样喜欢一个人的原彩濑,她无法生气更别说是有敌对的心情,毕竟单飘雪她从不是那样的人。

“你找我有事吗?”单飘雪微微一笑,柔声的问道。

那道在少女脸上出现炫目的微笑,仿佛是一道刺目的光线折进在原彩濑的眼睛里,她心里莫名,可是依旧温柔微笑点点头地说:“嗯,我可以叫你小雪吗?”

她柔柔甜美的声音很是让单飘雪喜欢,单飘雪立即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你叫原彩濑吧,那我就叫你小濑吧”就像认识到一个好朋友一样,单飘雪发自内心的高兴。

“嗯,小雪”原彩濑婉婉低了低头,小脸上露出的一抹绯红在霞阳下更加明显了。

“小濑,你找我有事吗?”看起来她在外面等自己有些时候的样子,单飘雪再一次不禁的问道。

只见原彩濑似乎被单飘雪话提醒道的样子,她伸手往书包里拿出一张用着金­色­丝带修饰在边的卡片,递给了单飘雪,“今晚是我的生日party,想请你参加”话说到这,原彩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因为我的朋友很少,生日party上大多都是爸爸的朋友,所以我想…我想请你…”声音越来越小声,脸红的原彩濑习惯­性­的点了点着地的脚,以示她的心情。

接过邀请卡片,单飘雪没有犹豫的答应笑了笑地说:“好,我会去参加的”

听到肯定的答复,原彩濑的眼眸里一下子晕出了光彩,仿佛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活泼可爱,在加上她脸上红红的,是更加诱人了。

“那小雪,你一定要来哦”原彩濑高兴的说道。

“嗯”单飘雪点点头,她会去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和眼前这个女生成为好朋友,至于曾经卯雪吹雪对她说过什么,现在早已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嗯,那我先走了,小雪,晚上我等你”原彩濑提起书包,对单飘雪做出一个再见的手势后,转身离开了。

目送那道身影的远去,单飘雪则是好奇的先打开卡片里看看内容,阅览一遍后,发现来参加生日party的要求很奇怪,女的都要穿接近白­色­的礼服,而男的都要穿黑­色­的西服,“好奇怪的要求”单飘雪自言的说道,不过算了,毕竟人家也是一位集团的大小姐,要求都是难免的,于是单飘雪便不在多在意的把卡片放进书包里,抬起脚步走出校门口。

盛装男女

“小姐,请出示你的邀请卡”一位身穿黑­色­西服打着红­色­蝴蝶结的男人,站在一栋豪华的别墅的门外,很绅士的向眼前这位客人索要能证明她身份的邀请卡。

那位身穿白­色­礼服的少女,从手中串着白­色­珍珠的小手提包里,拿出邀请卡递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只见男人看到邀请卡后,脸上的微笑更是欢迎了几分把邀请卡重新递还给面前这位少女说:“小姐,这是你的面具,在一场舞会结束后,你就可以把它摘下了”

这个男人说完话,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男人则是递上一面白­色­半面的威尼斯面具,那面面具很漂亮,周围是以莹亮银丝线打结成花纹来做边的修饰,在面具的边上附带一朵大大的白绢花,更加体现了它的美。

少女拿过面具,没有犹豫的戴上它后

两个男人纷纷站在门的两侧,伸手推开了眼前这扇大门,“小姐,祝你今晚玩的愉快”

听着男人的话,少女带着脚上那双低跟鞋,踏入门廊。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里那道强烈的光线,当大门再一次被关上后,两人男人又站在了一起,但是似乎已经有了话题。

“那位小姐真的很漂亮”其中一个男人用着一双一眼未尽的眼神说道。

另一个人则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不用那双明净的眼眸里似乎还留有刚刚那段朦胧的影像。

那位美丽的少女就是刚刚到达原彩濑别墅的单的她身穿纯白­色­纺纱露肩的晚礼服,两肩蕾丝结着白­色­的缎带,腰间系着白­色­略带丝绸感的缎绳,裙子则在那双修长腿的膝处像绽放起的花朵般延展开来,披着一头打上微卷的黑发,头上戴着一顶布满白­色­小花朵的发箍,整体显出飘逸的视觉感,使她看起来加更优雅迷人。

戴着面具的单飘雪已经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她微微仰头一望,这座豪宅是偏欧式的风格,周围挂着意境的油画,摆设着异国的装饰,白箔的回廊,浪漫又庄严的气势,尽显雍容华贵。

这里已经来了很多人,虽然他们都戴着面具,但是依然可以从他们着装言行举止看出来这些人的身份并不普通,一致西­色­装革履的男士们戴着面具和女士的相同,但是却少了边上的那朵白­色­绢花,不过那半面白­色­面具使他们看起来多了几分神秘感。周围的鲜花,美食,回荡于空的优美音乐,一切都是那样相得益彰。

“小姐,请问你需要果汁吗?”身着白­色­短裙服饰的女佣拖着手中成列各式各样饮料的银­色­托盘,微笑的对面前的单飘雪问道。

“嗯”单飘雪拿起一杯果汁后,不忘道谢:“谢谢”

“不客气”女佣客气一笑后,便转身朝着需要的客人走去。

大厅里,黑白穿梭,大家都戴着面具,所以单飘雪也辨别不出到底有谁是自己认识的,于是她决定一人喝着果汁,站在墙角一边,等着今天的主角登场。

然而她却一直没有注意到,有一位身穿黑­色­西服戴着白­色­面具的金发少年,站在她的右侧不远处,面具下那双深邃迷人的蓝眸一直注视着她。

她才是最可笑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内的人越来越多,黑白的焦距点是越来越频繁,单飘雪手中的果汁也喝完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开始了。

于是,她把空杯子递给了收杯子的女佣后,走进人群中

突然,大厅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灯忽地一暗,一片漆黑的情况下,单飘雪和周围同样是宾客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时,一束明亮的灯光熠熠地打到了门口,先进入人眼帘的是一只纤纤玉足迈进厅内,白­色­带钻修饰的高跟鞋在灯光衬托的莹白闪亮,被吸引眼球的众人不禁口中惊叹道,美艳极了。

只见那双高跟鞋的主人,踩着她优雅的步伐走进人的视线,那是一位少女,她身穿包裹玲珑曲线身材的白­色­礼服,胸前那条白­色­钻石项链闪闪发亮,让人炫目。金灿灿的头发像金碧耀眼的金丝扑在光滑细致的肩上,虽然她带着半面面具,但是那双美艳如宝石般闪亮的眼睛是炯炯有神的望着前方,面具下那小巧的鼻子,抹上蜜­色­­唇­彩的樱桃小嘴,那种脱俗的美艳无不一让人惊艳,让人赞叹。而在身旁,她的纤纤玉手则是挽着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有着一头美丽的紫灰­色­头发,一袭黑­色­西装衬托着这少年带着面具下那张脸的神秘,领口露出白­色­的衬衣,把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一步又一步同身旁那位少女往前走去,时不时嘴角上扬露出摄人心魂的微笑,让在场的女­性­心跳加快,每个人都在猜测在那个面具下,那张的脸是怎样的美艳。

可是却有那么一个人,目光一直从刚才起没有离开过在那位少年的身上,依稀间,她的心就好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面具下那双清澈的蓝眸流淌了难以置信和震惊的波动,甚至她轻轻摇头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是,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然而,在那对成为宴会上最吸引人注目的男女,在一旁30多位提琴手下悠长柔美的音乐奏起后,紫灰头发的少年伸出一只手绅士的搂住金发少女的腰,金发少女则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少年的背,两人十指合并,在众人所望下,用他们的舞拉开宴会的第一幕。

手紧紧抓着裙子,单飘雪她抬眼,站在人群中,透过面具的视线远远朦胧的望着眼前这对翩翩起舞的男女,他们的舞姿优美,就像是天生高贵的舞者,他们优雅的每一步,相视深情的目光,对视的微笑,在旁人的赞美惊叹中,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好象在看电影一样,那美丽的一幕仿佛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突然单飘雪觉得自己如今站在这有多么的可笑,就像是被人欺骗遗弃的傻瓜,笨蛋…

她怎么会看错,那位在众人举目的矜贵的华丽少年,就是迹部景吾,就算他此时此刻戴着一面面具,但是那种美艳的微笑,那种透着傲气的眼神,那身淋漓高贵的背影,这世上不可能还有第二人拥有,而搂在他怀里的那位少女,就是今天邀请她来参加晚宴的原彩濑。

突然单飘雪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一个天真的傻瓜,至始至终,她从来都是被人欺骗,被人愚弄,淡­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惨淡的自嘲的微笑,以示她现在是多么狼狈之人。

她的心好痛,就像破了一个大洞,整个人浑然,漫无目的的喘息,一颗淋漓的心,仿佛悬在哪里要停止一样,没有一个正确的着落。

“喜欢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单飘雪突兀自嘲的轻声呢喃着,想起吹雪曾经说过的话,让她选择再一次相信站起来的话,仿佛在这一刻是多么可笑至极,她…还是被骗了。

音乐结束了,那段令人沉醉的舞蹈也落下帷幕,只见那位金发少女掀开面具,面朝着来宾大声的致辞,“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就尽情在这里玩的开心愉快吧”

在一声声‘啪嗒啪嗒’的鼓掌手中,晚宴开始。

宾客纷纷掀开面具散去后,当单飘雪要转身之际,突然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当她缓缓抬起头,用那双黯然的眼睛往面前看去时,忽然她无神的眸瞳一亮,低低地说:“谨哥哥”面前这位金发少年,无论是头发,还是面具下那双碧蓝的美目,单飘雪熟悉的没有犹豫开口肯定叫着他。

什么都想起来了

在车上,单飘雪她头埋进池田谨的胸膛中,大声抽泣着。孱弱的双肩不停地抽动。很快,她的眼泪就把池田谨的西服弄湿了一大片,她的背影被路外的车灯一闪一忽的照着说不出的落寂,让人无法不动容,但是池田谨抱紧怀里的她,沉默了,但他的双眸和面上都带着是一副沉重的心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安慰什么,现在的自己只知道怀里的她真的很伤心,或许哭的发泄会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在前方开车的司机则也是安静的看着前方,面­色­沉重。因为他是第一次看到在老爷去世后,小姐再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徘徊在车间里的哭声,一下子把周围的气氛带入谷底,每个人的心都是沉沉的如同石头压在心里一样难过。

经过一路的奔波,终于到家了,池田谨搂着单飘雪下了车,此时的她或许大哭一场后,大声渐渐开始小声的抽泣着,虽然如此,但是那双红了一圈的眼睛和神­色­的失落与难过依然可以看出她心中的痛依旧没有褪去。

“小姐,你怎么了?”丽原本高兴的来大门口接单飘雪的,但是见到谨少爷怀里的小姐在哭,她又急又担心。

“丽,去给小姐倒一杯热水”池田谨带着单飘雪上楼不忘回头对眼下的丽说道。

“是…我马上就去”丽顾不上要问清楚,紧忙朝着厨房间跑去。

池田谨把单飘雪带到了她的房间,伸手把灯打开,然后小心的让单飘雪坐到眼前这张床铺上,此时此刻眼前这位少女,只是一动不动恍若失去提现的木偶,任人摆动,眼里毫无生气可言,一双呆呆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焦距点,不知道看哪,连哭声也消失了。

现在的她突然出奇的安静,让池田谨一吓,因为这样的单飘雪才是最可怕的,“雪,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池田谨伸手轻轻晃了晃单飘雪的肩,担心的说道。)自己宁愿要看到在车上她大哭的样子,也不愿看到现在的模样。

“谨哥哥”低低的声音此时的传来,让池田谨立即蹲下身看着眼前的单飘雪,只见她慢慢抬起头,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微微动了动­唇­说:“其实我什么都想起来了,过去的所有一切”

听到这样的话,池田谨愣了愣。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从黯然双眼慢慢晕回如初的光亮的少女,虽然自己的眼中郁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是单飘雪恢复记忆的消息还是让他一惊,“所有的一些?”他不禁再一次问道。

“嗯”单飘雪缓缓的点点头,眼里是说不出的难过,“在夏日祭的那天”

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起来的了,包括被自己遗忘的他。

没错,她撒谎了,对那个他撒谎了,从那天在他背上哭泣的那刻,她找回了全部的记忆,包括曾经与他——幸村­精­市点点滴滴的回忆,可至始至终她还是没有承认,或许她又一次逃避了,曾经伤害他太深了,到至今她已经再也没有勇气说“­精­市,我想起你了”之类的话,他或许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池田谨突然就想这么问,他曾经听父亲说过,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对父亲提起过,在小雪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很在意的人,但那个人感觉告诉自己,他并不是景吾。

单飘雪没有回答,那双蓝眸里充满了惆然和一种叫‘愧疚’的情感,池田谨也放弃了在问什么,他慢慢的站起身,然后走到单飘雪的身旁坐下后,转头看着眼下的她,语气平缓地说:“雪,爷爷已经去世了,你和景吾的婚约也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我不希望看到你被束缚”

“谨哥哥…”单飘雪抬眼,带着眼里再一次泛起的泪光看着如今已经变得成熟稳重的池田谨,突然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一切都回不去了,包括她最后的选择也被不授予的剥夺了,滑下泪水,轻轻的靠在此时此刻这个能够给她安全感踏实的肩膀,慢慢闭上眼轻轻地说:“我累了”已经疲倦不堪了,她已经再也不是‘懵懂’的孩子了,终于知道外公曾经对自己所做的原因了,也知道了外公在去世前最后说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小雪遗失的记忆拾回了,请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她终于懂了,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她累了,这种明白后尝试的感情已经把她弄得疲惫不堪了…

她想…该是做选择了。

猜不透的心思

“请进”在书房里,正看着桌面上一叠文件和报告的单飘雪,已经目不接暇的并没有多余的视角往敲门的方向看去。

打开门,走进来是端着茶水和点心的丽,她轻轻附上门,然后走到单飘雪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位少女从昨晚大哭一场后,一整个晚上都在书房度过,丽很担心的说:“小姐,你已经一晚没睡了,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吧”

拿起一份厚厚的报告书,单飘雪阅览着上面的文字低头轻声的说:“不要紧,丽,我可以支撑的住”

“但是…”丽看着依然低头没看自己一眼的单飘雪,她刚想说出口的话却又咽了回去,她轻轻叹了口气,把茶水点心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一旁,不禁再一次深深看了眼前这位少女一眼。昨晚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除了谨少爷外,他没有说,所以自己只能闭口不问。

但是,这是丽陪在单飘雪身旁第三次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了,第一次,为了幸村­精­市的康复要和他断绝关系,第二次,因为老爷的去世,而这一次,或许丽心里有些明白了。

“小姐”丽并没有马上离开,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早上迹部少爷打来电话过”

拿着页纸的那只手微微一顿,单飘雪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丽轻问道:“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丽摇了摇头,“因为管家说小姐正在房间里休息,所以迹部少爷也没有交代什么挂下电话了”

“是吗…”心里不知的泛起了一阵失落,单飘雪的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淡淡的暗光。

咚咚~~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再一次的被敲响,丽转过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然后打开门,入眼的是bert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脸。

“bert”见bert来,单飘雪轻轻叫了他一声,用眼神示意他进来。

会意的丽,对bert微微点点头后,便离开了书房,把门带上。

bert走到单飘雪的面前,伸手递过一个用文件袋装的厚厚一叠的东西给了单飘雪,“小姐,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谢谢”伸手接过bert专门送过来她要的东西,她感谢的对bert微微一笑。

“小姐”看着单飘雪拆开文件袋,拿起里面一张张蓝纸,bert眼里写满了不理解,“为什么你会开口要这些?”这文件袋里全部装着前任董事长,也就是池田清水所搜集的报表和公司所缺陷不足的资料,因为并不是对池田集团有什么影响,所以曾经池田清水也大致忽略了上面这些内容,把全部­精­力投放在如今自己的事业上。不过bert不明白,为什么现任董事长都不曾要的东西,为什么小姐突然开口要这些东西,他不明白,很不明白。

理解bert的不理解,单飘雪淡淡一笑,也没有隐瞒的回答道:“虽然现在池田集团确实已经很完美了,但是细微缺陷的存在还是会造成池田集团的威胁,就像建筑工程一样,如果少漏了一项工程,那么就算表面在好看看似坚固的建筑,终有一天,它会以曾经的马虎所付出惨痛的代价,bert,你能理解吗?”

闻言,bert心里有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那是现任董事长缺少所没有的,那就是像前任董事长一样,有一份强烈的认真与不允许任何缺点存在必然的做法。

凝望着眼下这位少女,bert心里有一种震撼与亢奋,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佩服一个人过了,除了前任董事长池田清水外,他有多久没有这么期待过了,他不敢想象如果眼前这位少女坐上董事长的位置,那么今后的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池田集团是怎样的强大,他不敢想象,因为未来始终是未知数。

这位少女身上总是透着一种似可以看清,却隐隐弥漫着另一种难以让人琢磨的心思,那种隐藏的感觉才是正在她所存量的强大和可怕。

“bert,我希望你能好好帮助舅舅和谨哥哥,毕竟他们才是池田集团的真正主人”单飘雪拿着手中的钢笔摘录重要的文字时,不忘叮嘱提醒bert,她怎么会看不出bert的心思,也许是外公曾经嘱咐过的,但是她还是希望bert能真正的帮上舅舅和谨哥哥的忙。

仿佛被看穿心思的bert没有反驳,他倒是持有原有的安静和沉稳,面上依然是无表情的不冷不热地说:“小姐的话,我会记住的”

古板的回答,单飘雪不禁抬眸看了看bert,看着他依然面不改­色­的模样,自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也许只有外公才会让他冷硬的表情动一下吧,算了,不强人所难了,于是她埋头继续把全部心思放到桌面上这一叠的文件当中。

找上门

这已经是度过了两天的不眠之夜了,单飘雪坐在书房里那张椅子上,手和眼睛都没有停止过从桌面上的文件中离开。

两天没睡,或许对成年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对于未成年身体本来就不好的单飘雪来说,现在她的脸有些苍白,眼睛下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青­色­,整个人看起来因为没睡而导致沉重感。

天空渐渐从昏暗中明亮起来,太阳的半脸已经突破云层露了出来,晨曦微光的薄纱透着玻璃折­射­在桌上的纸页上。点点晕出的微光把单飘雪那张脸托称的很白,只见那双好看的蓝眸微微一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伸手把终于写好的企划案轻轻合上,然后直起僵硬的身体,扭动了一下,起身伸一回懒腰。

“终于完成了”解放似的自语一声后,单飘雪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马上伴随在耳边是清脆的鸟鸣声,抬眼望去,几只小鸟站在树枝上沐浴着透过树叶间隙缝洒落下的阳光。

一如既往的用自己的手,在眼前,撑起这薄纱般晨曦微光,嘴上迎来早晨的是一抹清晰的微笑。

整理完桌面后,单飘雪拿起那份自己写好的文案走出书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迹部少爷,很抱歉,小姐正在休息,你现在不方便进去”

“用了两天的借口,你以为本大爷会相信吗?”

路过走廊,单飘雪发现楼下似乎很吵,她回望了四周,发现没有一个佣人,问不清是怎么回事,于是她走下台阶,自己探探究竟。

“迹部少爷,真的很抱歉,小姐真的在休息”管家堵在台阶口是怎样都不让,连其他佣人就好像带着护主的心,纷纷能把上楼的路口紧紧堵住。

“休息?”迹部景吾并没有被管家们的举动给激怒,他眼里带着质疑盛气凌人的说:“本大爷是看她有意在躲本大爷才是吧”终于忍不住的他,是这么主动不华丽的来她家找她,本人没见到,却让这些佣人不卑不亢的态度对待,他,高高在上的迹部景吾什么被人这样对待过。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熟悉的声音从走廊上传了,当单飘雪站在走廊上往下看时,她的瞳孔骤然一紧后,随后淡化开了。)

“小姐”管家回头看了看出现在走廊上的单飘雪,眼里带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讯号说:“迹部少爷来找你”

单飘雪轻叹了口气,似乎早已想到自己这两天关机有意避开景的举动,依他的­性­格一定会主动来找她的。

走下楼梯,对身旁的管家没事的说一句“你们忙去吧”的话后,管家便会意的对周围的佣人使了一个眼神,他们都纷纷离开了大厅中。

现在只剩下单飘雪和迹部景吾两人了。

“为什么要躲本大爷?”迹部景吾靠近单飘雪,眼睛里带着挑衅的意味,黢黑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她。

单飘雪无畏惧的接过他的眼神,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的只是微微一笑,“景,你多想了,这两天我真的很忙”

“很忙?”迹部景吾­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很忙就可以关机,很忙就可以叫佣人一直以你还在休息的理由敷衍本大爷?雪,你太小看本大爷的智商了”

他似有若无的无心在笑,仿佛就像是听到最可笑最蠢的笑话,一种凌人的窒息及冰寒的感觉从他身上透了出来。他,迹部景吾,最痛恨别人欺骗他,包括眼前的单飘雪也不行,因为她在自己心里不同,所以更加不允许。

单飘雪凝视着迹部景吾,淡淡一笑,淡淡的目光有一种令人无法看透的深邃,一双迷离在后的黯然是这位少年所看不到的,“景,我已经两天没睡了,能让我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在说好吗?”

现在她不仅身体累,连心都累了,或许…她不在好好休息,会死。

可是此时此刻的迹部景吾仿佛变了另一个人似地,紧咬着她不放,紧紧抓住单飘雪那只纤细露在外的手,冰冷的说:“今天没有解释清楚,本大爷不许你走,这是命令”

紧紧的禁锢,不禁让单飘雪生疼起来,但是这种痛,往往不及心里的痛,迹部景吾他从那骨子里透着那般傲气和武断,让单飘雪的心口到处全是冰冷的疼痛和结巴伤口再次破裂,她此时此刻,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我真的好累了,景”单飘雪轻柔的声音带着几乎的恳求,她真的累的要死,所以,景,请别你不要这样折磨我好不好?

心神恍惚地慢慢放开她,看着单飘雪那双已经湿润带着恳求的眼神,迹部景吾的心好像就被什么一样撞击了一下。两天不见的她,现在认真一看,面上不仅苍白了许多,连眼睛下都出现了青­色­,正如单飘雪自己所说,她真的已经两天没睡了。

但是…她居然是第一次用这样恳求的目光看向自己,那种隐隐约约的疏离感,让迹部景吾敢想却不敢承认,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天,一天的时间,明晚本大爷会在过去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游乐场等你”低低的说完话,迹部景吾便转身离开,不再回头的往大门走去。

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淡淡白光之中,单飘雪的面颊滑下了一道晶莹,抬起仰望着已经朦胧的水晶吊灯轻轻诉说着,“明天我一定会去的,景”

无法入眠

景的出现,更是让躺在床铺上的单飘雪无法睡去,她眼巴巴等到太阳西落到了晚上,躺了一整天,只要闭上眼那些挥之不去的一幕幕仿佛又重新上演,让她喘息,让她难过,更让她失望,负面的情绪统统从身体涌出,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

吱!

恰好门这时被外轻轻的打开,映入瞳仁里的是丽的脸。

“小姐,你还没有睡吗?”或许丽已经猜到,但是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她关上门,走到单飘雪的面前。只见单飘雪微微一笑的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说:“丽,来,坐在这,陪我说说话吧”

“嗯”丽没有拒绝的转过身,缓缓的坐在床上,对单飘雪相视。看向少女脸­色­并不好的样子,她的眸里蓄满了担心,“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单飘雪只是微笑的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丽,你在这个家几年了?”

“从我高中读到一半辍学后,在这里已经三年了”讲起自己是辍学工作,丽的眼神从曾经的遗憾到如今的淡忘。

“是吗…”单飘雪的眼里掠过一抹暗光,原来很多事都是自己不知道的,“丽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有,有一个妹妹”提到妹妹,丽的神情明显缓和了许多,眼里还带着一丝笑意,“她是家里最会读书的人,人不仅长的漂亮,也很聪明,明年她如果取得全校的第一名,就可以顺利出国读书了”家里有这样一个妹妹,丽不禁自豪起来。

然而,这一切都收尽在单飘雪的眼里,眼底深处带抹丽并没有发觉的打算,她柔柔一笑,伸手替丽整平有些褶皱的衣领,柔声地说:“丽也不差,因为我时常看到丽看书的模样,很认真”

“啊,小姐你都看到啦…”丽被说得脸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但却又好像被主人抓到­干­坏事一样紧忙盯着单飘雪解释道:“其实,小姐,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只不过觉得好奇…”声音越来越低,丽的脸连带脖子一起红了起来,看来她真的很不好意思。

“丽愿意学是件好事”单飘雪柔柔一笑语气依然温和,“如果丽没有辍学现在应该大学了吧,你难道没有想过和你妹妹一起去留学吗?”

丽听着这句话,愣了愣,眼里掠过一抹希望后却又黯淡下,低低地说:“我们的家境不好,就是因为妹妹,所以我这个做姐姐才主动放弃,辍学出来工作为父母分担,只要妹妹出息,就是为我争了光,也算我这个姐姐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丽的眸光中带着希望的柔和和失落的叹息,在单飘雪面前,她仿佛可以不必任何隐瞒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丽,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单飘雪若有所思小声呢喃,仿佛那种模糊的声音只对自己说的。

“小姐,你在说什么?”丽缓过神来,对于刚才单飘雪说什么她并没有听清。

“没有什么”单飘雪随即微笑了一下,“丽,我累了,想睡觉了”

“嗯,睡吧,小姐”丽看着单飘雪躺下,伸手为她掖好被角后,站起身,走到门前,转过身对着目送自己的单飘雪温和说了一声“晚安”,把灯关上后,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单飘雪也慢慢闭上双眼,不知不觉入睡了。

游乐场

“妈妈,我要小熊气球可以吗?”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抱着一名身穿白­色­连衣裙少­妇­的脚,­奶­声­奶­气的说道。

“好”那位少­妇­抱起女孩,朝着不远处那个穿着公仔服装卖气球的工作人员走去。

母女的背影袅袅的消失在人群中,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单飘雪一人站在游乐场中,微扬起脸环视四周依旧没有变熟悉的面画,这里依然是那么热闹,就算是晚上,这座游乐场依旧人来人往,人潮如人海。

在灯光照耀下,把她那双蓝眸照的出奇的明亮,出奇的好看,仿佛含着一抹笑意,使她的脸看起来更加生动迷人。

“这样的笑才是适合你的”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让单飘雪收回目光,回头,撞上那双同样明亮的黑眸的那刻,一种无法读解的光弥漫了她的眼。

今天的景,没有华丽的装扮,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件黑白格子t恤搭配一件灰­色­的马甲和一条棕­色­的裤子与一双白­色­­干­净的板鞋。

他绝美的容颜上是一副无法被掩饰的高贵,他嘴角的微笑依然是自己那么温柔,他的黑眸依然如同宝石一样美艳及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单飘雪承认,自己再一次被眼前这位少年深深吸引住了,仿佛周围路过的人成为一片空白,她的眼里只有他,还是他。

“想要玩什么?”迹部景吾仿佛忘记昨天和前几天发生不愉快的事,依然对单飘雪展颜送笑。

“我不想玩”单飘雪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一抹柔光温柔的说:“我想让景陪我走走”说完话,单飘雪主动牵起迹部景吾的手,与他并肩慢慢往前走去。

他们慢慢走着,周围璀璨耀眼五颜六­色­的灯光把两人白皙的脸照的恍若绽放光芒的宝石,“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在这里见面的吗?”单飘雪把迹部景吾拉到身旁,带着一脸怀念手指着花圃前这块空地说道。

“嗯”迹部景吾轻轻的点点头,是的,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就是这里,也是…他们命运相识的开始。

“那时候的景真的很漂亮”单飘雪一脸纯真带笑的说:“我还以为是女孩子呢”

“女孩子?”迹部景吾不经撇过头,看着身旁说话自若的这位少女微微一挑眉,亏她还敢这么大胆的说出来,真的以为自己不敢惩罚她吗。

似乎接到景危险的眼神,单飘雪则是早已见怪不怪的习惯了,她又拉着迹部景吾往那条两边挂满七彩灯的道路走去。

“可是后来外公说道你的名字后,我才知道景是男生”单飘雪继续笑着说道,“后来,为了想和漂亮的景做朋友,我连小孩子最擅长的讨好都用上了,可是呢,景居然说”她走在迹部景吾视线所能看及到的范围,一脸稚气的模仿起那时候少年的表情和语气地说,“我才不要这么不华丽的颜­色­”

单飘雪这一举,不禁让迹部景吾又好气又好笑起来,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过模仿的相似度是极为不华丽的差。

“你不知道当时我真的吓到了,心里在想,这个小孩子怎么说话怪怪的,不过你还是收下了气球”

单飘雪和迹部景吾两人牵着手走在路上的回头率是出奇的高,但是至始至终没有影响到两人紧紧手牵手说笑幸福快乐的模样。

“但是景也太不珍惜我送给你的气球了”单飘雪­干­净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的撒娇和孩子气的抱怨撅了撅嘴说:“居然把气球给弄飞了,但是”单飘雪突然松开了迹部景吾的手,跑到他的面前,然后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微风徐徐,肆意的吹着她的黑发,那一霎那,背后的灯光把此时的单飘雪衬托的几乎很透明,白花花的亮光,让迹部景吾感到一阵炫目而刺眼。

“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气球,然后追啊追,追到了这颗树下”单飘雪走到那颗大树下,抬起头凝视着慢慢跟在自己走来的迹部景吾,“可是气球被卡到树上了,我够不着,这时候景替我帮它拿了下来,可是景却受伤了,在我哭花脸的时候,你却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把手中的气球递给了我,用着你并不习惯安慰人的口气安慰我,然后我就不哭了,拿过气球就笑了”

迹部景吾沉浸在单飘雪讲述的过去中,此时出现在他脸上的微笑美丽极了,连眼睛也晶莹闪亮的毫无掩饰,那段美好的回忆是她也是他无法忘记的。

那你还会骗我吗?

说起过去,单飘雪的眼里荡起柔柔的涟漪,一脸美好的向往仿佛就想再一次回到过去,她侧过脸,伸出几乎白的透明的一只手,轻轻抚上身旁这棵令他们两人充满美好回忆的树,柔声地说:“那时候景问我要怎么回报时,我就大声的说,长大了,我要做景的新娘”

当这一句话说完,单飘雪转过头与同样凝望自己的迹部景吾相视,两人的目光在美丽的灯光下交汇彼此,就是因为那句话,同时波动了两人的心,因为这句话,他等了她好几年,因为这句话,她却忘记了好几年,可是命运却偏偏是这么凑巧,让两人再次相遇了。

“景,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会这么说吗?”

迹部景吾轻轻摇了摇,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告诉单飘雪,他要知道。

“因为那是注定为我们再次相遇准备的”

单飘雪的回答让迹部景吾心一震,再次相遇准备的,她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的景,虽然有着孩子不该有的骄傲,但却是一个率真不会隐瞒自己心里想法的人,你的骄傲,你的率真,你的直言,你的果断,都是我喜欢的,我喜欢这样的景,我喜欢和这样的景在一起,因为喜欢上了,所以你的优点和缺点我都可以从容的包容,因为我喜欢你”

单飘雪坦真的表白让迹部景吾一怔恍惚,他站在那,凝视着眼前的她,心里有说出的莫名,为什么那么一双美丽明明真实的眼眸中,却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纷至沓来,那么复杂难懂的视线让迹部景吾为之一怔也无法看懂。

“我知道在你心中一直有个结”单飘雪凝视着迹部景吾,眼里淌着抹淡淡柔柔的光,“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回答是,景,我真的想做你的新娘,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那你还会骗我吗?”

迹部景吾错愕了片刻,使他的背脊渐渐僵硬起来,心内泛起一阵疼痛,他抬眸,用一双并不理解的目光看着此时此刻已经把笑容收敛,神­色­伤心全部露在脸上的单飘雪轻声地说:“雪,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我怎么会骗你?”

听到这句话,单飘雪抿紧­唇­,手心冰冷的就好像有无数把针刺穿过她的手掌,好痛,真的好痛。

“第一次”单飘雪慢慢朝着迹部景吾的方向走去,“我从朋友口中得知在我不在学校的这一个多月里,景和一个原彩濑的女生走的很近”

迹部景吾身体再次僵硬,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从不随便收女生礼物的景,收下了她的礼物,从不对女生微笑的景,对她笑了,但是这些我并不在意,因为景就是景,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分寸,所以我相信了你”

“第二次…”再次回想起那时候看到的一幕,单飘雪的心再一次深深的痛了,但是她还是选择让自己痛的继续说下去,“夏日祭,景虽然拒绝了国光哥哥的邀请没有和我一起去,但是我了解景,所以从不勉强你要依着我,你有的生活,你有你的事情,所以我带着期望期待下次我们一起去夏日祭,就像普通情侣约会一样,不要留下任何遗憾,但是你知道我在江滨公园看到了什么吗?”

噗啪噗啪~!~

这时,不远处的水面上,依然是这个时间喷起了壮观的水瀑,千丝万缕的灯光一下子把单飘雪的脸照的出奇的清晰,而不再朦胧灯光的模糊。

然而,迹部景吾的瞳孔倏然一紧,因为他看到正朝着自己面前走来的这位少女面颊上已经是泪水蔓延,那是伤心的眼泪…

“我看到一对男女,在树下相吻”

迹部景吾一怔

“而且那对主角就是景和原彩濑”

“不是的…雪…”迹部景吾张嘴要说些什么,但始终就是一整句还是无法说出来。

“但是我不介意”单飘雪含着眼泪终于走到了迹部景吾的面前,凝视着他,朦胧的目光溢满了深深的伤与痛,“因为我喜欢景,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原因,所以第二天,我想让景可以主动对我坦白,明明已经很努力在话中提醒了,但是…”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紧,单飘雪咬紧­唇­,“你却选择了隐瞒我”

——“景,昨晚你参加晚会累吗?有好好休息吗?”

——“晚会热闹吗?”

记忆里掀起那时候在网球场上,站在自己身旁的单飘雪依然微笑的问着自己这两句话时,当时的不以为然,却让此时的迹部景吾才焕然大悟却哑然了,原来她都已经知道看见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仿佛被人钻了一个大洞,一种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沙漏走。

“第三次”单飘雪这时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因为聚集在心里的那股伤开始再一次爆发出来,“她的生日宴会”

“你也在场?”迹部景吾怔了怔后,第一次脸上有了多样的变化,他张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单飘雪。

单飘雪轻轻点点头,眼底深处抹了上黯芒,看来自己已经不需要在提醒什么了,因为这次,他已经想起来,“我就站在你所望及不到的角落,看着你们在众人的赞叹中所飘飘起舞,我就站在也许你一个转身可以看到的角落,给你打了电话,但是最后一次,你却还是选择了欺骗我,景,你就像是一堵厚实的高墙,把努力想跟上你脚步的我无情的阻隔开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单飘雪难过的抬起一只手,轻轻放置在心脏处,低低地说:“好痛,难道你从不信任过我吗?难道我连得到你一个坦白都没有资格吗?”她要的不是过程的解释,她要的只是他一个简单的坦白就好,就算他吻着另一个人,搂着另一个人跳舞,她都不会介意,因为只要他能说,告诉她,不要隐瞒或者欺骗,她都会再次把流走的信任重新伸手牢牢的抓住,因为她说过——因为喜欢上了,所以你的优点和缺点我都可以从容的包容。

都是一样的选择

恍惚间,看着那张泪水就像河水般蔓延脸的单飘雪,迹部景吾顿时没了呼吸。心口处此时阵阵冰冷疼痛起来,耳边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的声音,路道上走过的游客,远处的水瀑和音乐声,孩子们的欢笑和一家人的说笑好像一瞬再也听不到了。他的世界就像是突然坏了的闹钟一样停摆住了,他和眼前这位少女对望的世界是一片空白,能看到的也只有对方,听到的也只有对方的呼吸。

再次流泪哭泣的她,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他,迹部景吾。

“对不起,我…”迹部景吾一脸错愕的神情渐渐转变成了让人心酸的难过与自责,他那双原本如宝石一样光泽的黑眸渐渐黯淡下,连音调也跟着降下来,他正如忍足说的一样,因为自己的太过自信,却忽略了眼前的单飘雪的心情,他…该如何解释,那么她能再次给自己机会吗?

“景…”迹部景吾在自己眼前第一次表现的那副心酸,看在眼里的单飘雪感到十分的心痛,她又让他再次不华丽了,她又让他难过了,如果他们从没有认识,如果不是当时自己说的那句话,那么他就不会这样傻傻的等了她几年,也不会因为她而牵制他所有的心情,但却是因为这样只是为自己能做所有不华丽事的少年,在自己眼前,他的傲慢和高贵统统可以放下,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不让她心动,她承认自己喜欢上这个愿意为她所尝试所有一切的少年了,所以她做了选择,愿意履行承诺,想要一辈子…

所以她心灰意冷的心依然还有一丝微微的光火存在,想最后问问他,或许有些自私,但是她可以放下一切,那他可以吗?

“景,你可以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带我走吗?”

迹部景吾的心骤然抽紧,他错开了她那双期待的双眼,好像在苦苦挣扎的什么,迟迟没有给予回答。

单飘雪的眼神渐渐黯然下,嘴角上扬起惨败苦涩的微笑,她失败了,最后眼前这位少年最终还是像外公当年一样的选择,只是单单的爱情是永远满足不了眼前这名抱远深大的少年的。毕竟他和她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所以她要的平淡,他给不了。

所以…她放弃了。

泪已经把眼模糊,心已经碎的无法拾起,单飘雪再也看不清面前的他是怎样一副表情,慢慢的抬起脚,走到他的身边,再也不敢去回忆跟他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是用最后可以说话的力气刻意停止颤抖冷漠地说:“景,我们就到此结束吧”

就像一声无情的宣判,迹部景吾怔大双眼呆立在原地

结束?

他们到此结束了…

单飘雪迈开脚步往前走去,几乎是快步的在跑,她的头再也不回了。

留下迹部景吾一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迈出脚步追单飘雪,只是一人的站在这,夜晚的风把他的全身吹得很刺痛,拂起额头的灰发,若隐若现的那双黑眸已经黯淡无光,无知觉滑下的眼泪让他模糊了视线,心好痛,痛苦极了,原来到最后,他还是失去了。

远处的水瀑落下了帷幕,灯光也随之渐渐暗了下来,站在树下的那位少年,他一人伫立在那,那个高挑的背影就被照得如此的孤独和寂寞。

天突然转变­阴­沉沉的,雷声‘轰’的一阵接着一阵,­干­涩的地面开始被降落的雨水一滴一滴弄湿一片,在路人喊着‘下雨了’的话后,他们纷纷用手中的遮挡物压在脑袋上,加快脚步往前跑着,还有的人已经躲在了能够遮挡雨水的地方。

但在路人们已经慌乱跑窜的道路间,却有这么一人,双眼无神迷茫又无助的慢慢往前走着,好像周围发生了什么已经和她毫无关系了。

雨沙沙的下着,不大,但是却把单飘雪的全身淋湿了。路也被雨水冲的湿滑起来,就当单飘雪往前走着一个不留神,突然一个踉跄,她跌倒了,地面混着泥土和雨水,都涌上她的身上。

就是这么仿佛一阵跌痛,让无神的那双眸子渐渐有了微微的亮光,雨越下越大,打在她身上的感觉是异常的冰冷和刺痛,仿佛就像什么一样戳进她的心,终于,刚刚已经消失了的眼泪又一次不禁的流了出来,趴在这冰冷的地面上,单飘雪大声的哭着,天空再一次‘轰’的一阵打起了雷,无情的大雨依然没有放弃的打在这弱小的人身上。

路过的行人没有一个上前帮助这位哭泣的少女,更加没有人理会甚至视而不见,因为那一阵阵痛苦的哭声是他们无法阻止的也是无力理会的。

冷漠的人,冷漠的心,已经再也不是单飘雪所要关注的了,现在她只想这么大哭一次,让那些雨水来冲刷自己痛切心扉的心…

她病了

雨停了,天依然是­阴­沉沉所弥漫的没有散去。

单飘雪拖着沉重的身体,步行了一段路程后,终于在路人异样的眼光下,她走到家。

她站在大门外,全身已经湿淋淋的,鞋子带着潮湿的泥土和雨水早已把现在踩着铺满白瓷砖的地板弄得一片狼藉,身上那件白­色­娃娃衫也沾满了泥土,连膝盖上和手肘上也有轻微的摩擦,那是刚才摔倒在地所造成的。

当她慢慢深出手要按下眼前这个门铃时,大门突然被打开,只见出现在单飘雪面前的这个人,是瞪大双眼愣愣的盯了她一眼。

“小雪,你怎么了?”恰好在家的池田森川本想出门,却没想到打开门就撞见单飘雪全身脏兮兮的站在门外,而且她脸­色­苍白,被雨水淋湿的头发还滴着水珠,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舅舅…”单飘雪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说话都吃力起来。

“快进来”池田森川紧忙把自己的手抚上她的肩,让她走进来。丝毫不建议自己­干­净的衣服被弄脏,“小雪,你怎么全身发烫?”眉头紧蹙,发现眼前这位少女全身烫的可怕,他紧忙把单飘雪横抱起,然后走上阶梯,回头朝着眼下的管家紧张的说:“快去叫医生,小姐发烧了”

“是,我马上去”管家看了一眼池田森川怀里单飘雪脸­色­极为不好看的模样,他紧张的紧忙朝着有电话的区域跑。

“小雪,你怎么好端端怎么淋雨回来,你不是和小景出去玩了吗?”池田森川抱着单飘雪快步的走廊上不禁的问道。

提到迹部景吾的名字,怀里的单飘雪眼神又黯了下去,没有回答。

池田森川也没有在意,他打开单飘雪房间的门,刚好看到正在整理衣服的丽,于是他紧忙把单飘雪抱到床铺上,回头对丽说:“丽,快拿­干­的毛巾来”

“哦…”愣了愣回过神的丽,紧忙放下手中的衣服,跑到浴室里拿出一条白­色­浴巾来。

“我来”池田森川伸出手从丽手中把浴巾拿过,然后蹲下身帮坐在眼前的单飘雪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与脸。

看到单飘雪一动不动双眼无神的模样,池田森川和身后的丽,看在眼里,焦急在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她突然变成这样。

让丽把单飘雪全身衣服换成­干­净的后,在门外等候的池田森川见丽把门打开,他再次走了进来,却看到那位少女此时正躺在床铺上闭着眼微喘着气,刚刚脸上的一片苍白换成了此时的一片潮红,看样子真的是发烧了。

“老爷,医生来了”管家紧忙把叫来的医生带来。

“医生,快帮她看看”池田森川身体微侧挪了几步,好让医生过来。

医生点点头,提着急救箱,走到单飘雪的面前,拿起箱子里的听诊器弯下腰在单飘雪微微起伏的胸腔上听着心跳声,然后在伸手放到单飘雪的额头上,看看似否发烧。

几分钟后,医生收起听诊器,转过身,见池田森川一等人焦急的模样,他给他们一个安心的微笑说:“别担心,小姐只是淋了雨有些发烧,并没有其他异状,等等我给她开几幅退烧药,安静休息几天即可”

医生的话,让池田森川他们稍微松了口气,让管家送医生走后,池田森川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单飘雪,眼底深处抹过一丝复杂,他转过头对身旁的丽说:“丽,好好照顾小姐”

“是,老爷”丽送池田森川离开关上门后,回头看着此时已经沉睡过去的单飘雪,心不禁疼起,担心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姐这已经不止是一次发生这么古怪的事了。

心,累了

下雨过后的第二天的天空会特别的晴,澄澈的就像被水洗一样,蓝蓝的,洁白的云在玩着追逐赛跑,就像孩子一样在吐露雨后天晴的喜悦,清晰的空气中带了点风,微风吹散着树木的清香。

晨曦的第一缕光透过玻璃照在那张恬谧的脸上,只见那对附在眼睛上的睫毛微微一动,然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双蓝眸清澈透明的大眼,迎来了朦胧微光中第一缕明亮。

单飘雪睁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躺在了房间里,她试着从床上坐起,随后一阵无力感让她放弃了。看起来自己因为昨晚的淋雨,生病了。

没想到自己的免疫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动不动就病倒,看来自己以后必须加强自己的锻炼,这副身体太弱了。

于是,她只能借着挪动身体的微微力气,慢慢让自己的头靠在床头上,然后慢慢的爬起,轻轻的闭了闭眼,安静下来靠在床边休息。

她的脸­色­已经渐渐从昨晚的通红变回了正常,但是却少了一分血­色­,多了一分苍白,听着她嘴边有些重的吐纳,可以肯定,单飘雪休息一晚后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这时,门被打开,只见丽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单飘雪已经醒来自己坐靠在床边时,她的心一个紧,紧忙把粥放到桌上,走到单飘雪的身旁,弯下腰伸出替她拉上滑落下的被子,眼里带着担心嘴里紧张的说道:“小姐,你怎么可以自己起来,你身体还没有好,要是又着凉了怎么办?”

熟悉的话,不禁让单飘雪那淡­色­的­唇­微微勾起,心里一阵暖意袭来,丽还是老样子,不管是以前还是忘记她以后,她从没有放下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丽,我饿了”单飘雪轻笑道。

丽低头微怔,随后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位少女正对自己温柔的微笑,这不禁让她眼角泛起一点点晶莹,“嗯,我马上去给小姐拿粥”心中无比欣慰的点点头,丽小心的把粥端来,慢慢的坐在床边,然后一勺一勺舀起的粥细心的吹过后,见不热就喂给单飘雪吃。

看着单飘雪一口一口吃下去的样子,丽心里很高兴,因为小姐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了,听到她亲口要吃东西,自己的情绪难免因为高兴而激动。

“很好吃”虽然是一碗白白的清粥,但是对此时生病的单飘雪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食物,而且她也已经有几天都没有这么吃过东西了。

闻言,丽则是温和的笑了笑,看到现在小姐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一样,但是…丽想到这几天小姐的反常,她依然心有余悸,虽然大家都闭口不提或者不谈,但是大概谁都可以猜到,小姐和那位迹部少爷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没有肯定的把握,但是可以看到当提起迹部少爷后,小姐的眼神中就会被一层淡淡的暗光抹上。

“小姐”丽挣扎了半会儿,还是问出了口,“小姐,我可以知道小姐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单飘雪眼神一滞,顿了顿停下了用自己的嘴触碰那勺粥。

“小姐,你不愿意说就算了,都怪我多嘴”看到单飘雪身体明显的一顿,丽后悔肠子都青了,自己怎么现在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要紧”单飘雪抬眸看了看一脸自责的丽,她依然柔声的说道,但是眼里却多了一抹黯淡,“丽,我累了”

“那小姐休息吧”丽收拾碗后,让单飘雪慢慢躺下躺好,替她掖好被角,便离开了。

丽离开后,单飘雪并没有闭眼睡去,而且呆呆的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看,对着那面白白的墙,她的眼神淡淡恍若晨间的白雾一样看不清而迷茫。其实丽理解错了,自己所说的“我累了”其实并不是­精­神上,而是心,她累了,已经累的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痛,哭,悲,这些再也不给她力气用心去背了,至始至终她还是惨烈的败了,失去了,这就是注定的结果吧,对吗…

退部申请书

咚咚!

“进来”正在整理书籍的单飘雪,听到有人敲门,她动作停了停,回头说道。

进来的是管家,他先对单飘雪礼貌的弯了弯腰后,说道:“小姐,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小姐同学的少年,要求请见小姐您”自从老爷吩咐以后要见小姐的人,必须要小姐自己亲自想见,不然一律不接见,就算是有失礼貌,也要执行。

所以不管是管家也好,佣人也罢,都把这话牢牢的铭记在心。

“同学?”单飘雪一脸的疑惑,“他叫什么?”

“忍足侑士”

听到这个名字,单飘雪的脸上出现一丝淡淡的笑意,点点头说:“把忍足前辈带到我房间这里吧”

“是,小姐”管家点点头后,后退了几步把门轻轻的带上。

单飘雪继续把还没有整理好的几本书放到书架上后,松了口气拍了拍手中的尘灰一脸表现出‘终于忙完’的笑容。

她在家休息了三天,身体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气­色­也恢复的很好。而且,今天,对于她来说也是特殊的。

‘咚咚’门再次敲响,管家把身后那位蓝发戴着眼镜的少年带到这里后,便离开了。

“小雪”见到已经几天没见的单飘雪,忍足侑士的眼里带着一抹笑意,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温溢着温和及舒坦。

“忍足前辈,坐吧”单飘雪亲自把椅子搬出,请忍足坐下。

只见忍足摇了摇头,笑了笑的说:“不用了,今天我是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精­神多了,谢谢你的关心,忍足前辈。”露出一丝安然感谢的微笑,单飘雪柔和地说道。

“那就好”他也放心了,不过眼前这位少女却又瘦了不少,单薄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身体,不禁让忍足感到一阵心疼。

“小雪,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队里可是冷清了不少,还有的人天天嘴里念叨着你”忍足轻笑的模样,让单飘雪眸底渐渐升温,好怀念的感觉,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忍足前辈就是这样说起很多事,陪着自己开心。

那段时光,她怎么也忘不了,忍足前辈的好,她一直记在心里。

“不过…”说到这,忍足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许多,眼里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深深看了单飘雪一眼,“迹部也已经三天没来了,打他的手机一直是在关机的状态”

“是吗…”单飘雪低了低头,眼里变得淡淡失­色­,“我想他一定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回去的”因为他是迹部景吾,冰帝的帝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把他打败,包括她。

单飘雪此时的模样,都收尽在忍足侑士的眼里,果然是出事了对吗,因为他看到这位少女的眼里带着她并没有察觉到的惆怅。

“忍足前辈,你来的正好”单飘雪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她转过身,打开抽屉。而身后的忍足则是有些疑惑。

只见她走到自己的面前,伸手递给了自己一封白­色­信封,忍足一看,镜片下那双瞳孔慢慢收紧,他并没有伸手接过那封信,而是抬眸眼里写满了不理解需要解释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个少女。

“我觉得你比谨哥哥更适合把它交给榊叔叔”单飘雪依然如常的微笑,似乎早已想到忍足前辈会吃惊,但是这也是她早已准备好的了。

“小雪,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单飘雪递给他的并不是普通的信,信封封面上而写着正是‘退部申请书’五个大字,忍足真的被惊到了,也是毫无准备更是没有想到的,“为什么好端端的要退部,难道你和迹部之前发生了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吗?”非要走到退部这个地步吗?

其实记忆都恢复了吧

“这已经是很早做的决定了”单飘雪语气缓和带着平静的神­色­淡淡的说道,“不过是提早了”

“你要离开?”忽然,忍足脑子里想到了也唯一只有这么理由了。

单飘雪神情依旧平静如水,却多了一丝的疲倦的轻轻地说:“忍足前辈,我累了”她不该来到这,不然很多事情都不会改变,却是因为她突然闯入原本不属于她的世界,而混乱了。

她累了?忍足不是没有思想的人,自然而然可以听懂单飘雪这话中的意思,她说的是心累了吧,看到她那双藏不住的忧伤和疲惫,自己是说不出的感受。

“你和迹部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后,我就收下这封申请书”终于,忍足从惊讶的神­色­中渐渐转为成了平静,因为着急担心也是于事无补改不了她的决定。

“我们结束了”单飘雪淡淡的嗓音中含着依然无法平却的忧伤,这或许是一辈子,也是永远无法忘记的事吧。他们结束了,真的结束了,他的选择,是她给不了的,而她要的,也是他给不了的,他们两人,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吗…”忍足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那双眼里,依旧平淡如斯,好像已经早已想到了一样。

“小雪,其实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吧”

单飘雪一怔,随即恢复如常,她看着眼前这位少年,缓缓一笑的点点头,没有隐瞒地说:“是的,已经恢复了”

闻言,忍足并不意外,似乎早就想到了,因为现在看着自己的单飘雪眼里多了一分熟悉感,少了一分当初失去记忆后的疏离感,这种熟悉的感觉是和在不久前的她是焕然不同的。所以忍足大概能猜到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我会替你转交给榊教练”忍足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封对他来说,很沉重遗憾的申请书,“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单飘雪轻轻的回答。

“小雪”忍足凝视着单飘雪的眼里此时带着几分的认真,因为他要知道一件事,“最后你还是选择了幸村­精­市对吗?”

“不”单飘雪轻轻摇了摇头,眸子­干­净清澈的没有任何的掺杂,“相反,不过…”她微微一笑,“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那晚,已经全部结束了,最后她的选择已经不在重要了。

是他错过了吗?忍足的眸光渐渐淡化了,他虽然不知道单飘雪和迹部景吾之间究竟的过程,但是唯一可以想到的是,曾经是有机会的,但是这个机会却让迹部景吾错过了,最后也许迹部景吾他都没有想到,单飘雪最后的选择是他,但是…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她真的累了。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谁对谁错,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谁是谁非的,缘尽了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但让忍足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单飘雪是真的喜欢过那个他…而不是迷茫的。

“忍足前辈,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单飘雪收起忧伤的表情,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对眼前这位一直照顾自己的少年表示感谢,“最后你还要帮我这么麻烦的事”

“不必了,只要你过的好就是对我的感谢了”忍足侑士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轻笑的说道。

“嗯,不过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单飘雪一脸歉意的说:“替我对榊叔叔和大家还有卯雪吹雪说抱歉,我没能亲自道别,我感到很抱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当面道歉的”

“我知道了,我希望我们也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能看到你真正幸福的微笑,小雪。

在一起吃饭

华丽的水晶吊灯下,一张铺着白­色­花纹桌布的长桌上摆着一列高级的食物,灯光把这间饭厅照的昼如白宣,但是唯独今天这里有些不同,那就是没有管家,也没有佣人,只有单飘雪,池田森川,池田谨三人,今天的他们并没有分别坐开,而是坐在了相近的位置,三人拿着刀叉静静的享受丰富的晚餐。

单飘雪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亲人,突然想到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那时候,她第一次来到家里的饭厅,给她的印象就是这里布置的很高贵,地方很宽敞,也很安静,周围站满了佣人,让她很不习惯,但是饭桌上却坐着出奇少的人,有外公,舅舅,还有刚认识的美奈子小姐与谨哥哥,虽然他们吃饭的时候过于安静的有些让她不得不小心和喘不过气来,但是如今想想,还是有些怀念以前的那一幕,因为那时候有外公,还有美奈子小姐,有真正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

“舅舅,谨哥哥,谢谢你们今晚抽出时间陪我吃晚饭”单飘雪放下刀叉,拿起盘子旁的小毛巾擦了擦嘴后,微笑道。因为自从外公去世后,他们三人有多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吃过晚饭了。

“小雪,你总是那么客气,明明说过,我们是一家人”池田森川虽然表情有些严肃,但是说出的话却温溢着缓和。

“是啊,雪,而且我们也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过了”池田谨轻笑的眼里带着怀念,自从他和父亲天天忙着公司的事,确实抽出陪单飘雪的时间少了,所以当她打电话要他们今晚回来一起吃饭时,他们没有一丝犹豫答应了。

“嗯”单飘雪嘴角的微笑带着一丝欣慰。

“舅舅,最近公司怎么样了?”她生病了好几天,都没有好好问公司的状况。

“不用担心,小雪”池田森川缓缓一笑的说,“一切都很好”

“嗯”单飘雪放心一笑后,便把视线移到坐在池田森川身旁的池田谨身上,关心地说:“谨哥哥,你有遇到什么难事吗?”

被一个小丫头如此关心,池田谨有些好笑却又很欣慰的摇了摇头说:“没有,你以为我还是个小孩子?”

“嗯,谨哥哥长大了”单飘雪慰藉的笑了笑,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玩世不恭的池田谨了,虽然已经褪去了孩子的稚气,但是稳重的池田谨给人感觉却很踏实。

“雪,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好像特别关心他们,池田谨虽然没有多心,但还是不禁担心的多问一句。连坐在身旁的池田森川也是有同样的感觉。

收到这对父子关心的眼神,单飘雪则是无事轻轻一笑的摇了摇头,“只是太久没有这样和舅舅,谨哥哥说话了,难免心里有些高兴,所以话就多了”

“那以后我就和父亲多抽空回来陪你”池田谨稍微松了口气的笑道。

“嗯,我也这样的想法”第一次,池田森川和自己的儿子有一致的想法。

单飘雪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眼睛里却轻轻蒙上了一层纱,后面的忧伤是这对父子所看不到的。

“舅舅,谨哥哥,一会儿晚餐结束后,你们能来书房一趟吗?”单飘雪轻问道。

“嗯,好”池田谨倒是没有关系的点点头,池田森川则是没有回答点点头以示可以,不过他们却不禁在单飘雪低头吃食物时,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里都带着不明白,虽然对方没说,但是今晚的气氛,还是有些不同于常。

答应几件事

看着舅舅他们一脸高兴的模样,单飘雪的心也得到安慰不少,毕竟她能做的事,也只有这么多了,“舅舅,你能答应我几件事吗?”

“我说过,我们是家人”这孩子怎么老是对他这么客气,让池田森川很是无奈。

“我交代过bert,让他好好帮助你们,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话他有没有听见去,但是他是外公生前最得意的助手,他比我们了解的更多,更详细,也更有经验,如果他能帮忙,今后的池田集团一定会更加强大,不需要屈于人下做生意,我们独立的有资格,所以不会再让任何人摆布,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所以请您和谨哥哥一定要真心的器重他,他的心永远都在池田集团”单飘雪说的很认真,也很肯定,因为她不会看错人,bert虽然为人有些冷淡不爱说话,但是他却是真心为池田集团办事,不然外公去世后,以他的能力,是完全可以离开这里找到更好的地方生存,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是真心喜欢池田集团的。

池田森川话听到这,没有马上回答,神情莫名,感觉这其中哪里不对,而池田谨也察觉到了。

“答应我,舅舅”单飘雪双眼认真的看着迟迟没有给予自己回答的池田森川,她心不由有些急。

“我答应你”池田森川虽然不知道该怎么问自己心里的疑惑,但是在单飘雪说的这件事上,他一定会答应,因为bert的为人他也很清楚。

得到舅舅肯定没有含糊的点头,单飘雪刚刚紧了紧的眼睛慢慢又恢复到了原有的清亮。

“第二件事,是希望舅舅能给谨哥哥选择幸福的权力”

单飘雪的第二个要求,让池田谨一怔,也让池田森川愣了愣,只见她继续说:“池田集团今后再也不需要牺牲任何人的幸福去换未来了,所以我希望舅舅能在谨哥哥有一天遇到幸福的时候,别阻止他,也不要扯上任何利益的关系,就让谨哥哥自己选择”给不了他自由,却希望能给池田谨幸福,这是单飘雪唯一也是最后能为他做的事情了,“舅舅,答应我”

池田谨此时心里有一种莫名说不出的心痛和深深的感动,如果他们不是兄妹,那么他的幸福就是要了她,可是…他也许需要等下辈子了,如果他还记得…

“我答应你”今天是池田森川最多说的‘我答应你’,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孩子的心思,他此时此刻突然看的有些不懂。

“谢谢”单飘雪发自内心的感谢,“舅舅,替我向景川叔叔他们道歉,看来他们之前和外公约定好的事,不能实现了”

池田森川和池田谨眼里没有太多的意外,或许他们早就想到了,因为从那次看的单飘雪和迹部景吾一起出去后,然后她淋着雨回来,就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可能说清楚了什么自己并不知道的事,不过,他们不会在意,毕竟勉强是不会幸福的。

“我会和他们说的,相信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责怪”池田森川点点头,不忘安慰单飘雪。毕竟这种事是勉强不了,而且他们两家也是至交,做不了亲家,依然是不变好友的关系。

“嗯”听到舅舅这么说,单飘雪的心也安了下,那么接下来是她最后一个要求了,也是她究竟为什么要舅舅答应这些要求的真相了。“舅舅,我希望你能帮助丽和她的妹妹,在明年的这个时候,让她们姐妹俩一起出国留学,毕竟两人都是那么优秀的人,如果就是因为家境的不允许而放弃学业,那太可惜了”对于池田家来说,帮助几人出国留学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单飘雪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因为她不想让丽留下任何遗憾。

显然因为提到帮助别人,池田森川还是有些意外,毕竟是家里的佣人,但是考虑到赤坂丽确实是付出真心的照顾单飘雪,所以帮助这种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的事,还是会点头同意的。

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如果她们优秀的毕业回来,我会请她们来池田集团”池田森川最后点点答应道。

单飘雪笑了,高兴的笑了,好像池田森川答应的事情,都是她的一样,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只为别人早想的人,所以才会让那么多人喜欢上她吧,因为没有一个人,他们会去恨或者讨厌一个根本从不会去恨或者讨厌的人。

“舅舅,这些给你”单飘雪转身从桌上又拿起一份用红­色­文件袋装着的文件,给了池田森川。

池田森川这次倒是很快的把文件打开,出现在他手上的是一个他和池田谨绝对眼熟而且都持有的东西,那就是刻着‘’池田标致的认证卡。

当他们用着不理解的目光看着单飘雪时,只见她依然笑着平静地说:“这是外公之前给我的卡,我想现在我是不需要了”

池田森川没听懂,他马上又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写着单飘雪名字的股权书和一份也是她名字的产权书,还有一本确定是自己父亲生前私人财产其中50%资金的存折卡。

“小雪,你这是在­干­什么?”池田谨先问出池田森川正想问的,突然看到这些,他们两人的心里都十分的不安,好像…好像眼前这位少女正在决定一件很重大的事。

“我问过律师”单飘雪似乎并不意外池田谨这么问,因为这是她早已准备好的,“这些必须要等我成年的时候,才能把这一切让渡给你们,现在先交给舅舅保管,因为这些东西原本是属于你们的,而不是我的”她只不过是一个闯进别人世界的侵略者,她已经被外公给予很多了,所以这些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不能要。

“小雪,你到底想­干­什么”终于,池田森川把这些东西重新收到文件袋里,刚刚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神情换了一副严肃,果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因为今天奇怪的不是眼前这位少女的言行举止,而是她一整个人。

单飘雪温和一笑,眼里依然是如是的柔光,丝毫没有把舅舅突然的严肃放在心里的说:“我想回家”

回家?池田森川和池田谨一怔,难道这里不是她的家吗?

“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单飘雪的眼底深处仿佛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真正属于她的地方,“但是因为外公,我不得不来这里,虽然刚来这里的时候,说实话,我有些排斥,总觉得这个家里的亲人,很陌生,但是当我和外公还有舅舅你们相处久了,才真正的发现,你们虽然并不擅于言辞,面上也没有太丰富过多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你们和佳子阿姨他们一样,一样把家人看到的很重要”深深凝视池田森川和池田谨他们,单飘雪的眼里溢满了幸福,“你们对我很好,而且我也很喜欢你们,但是从外公去世后,我想了很多”灯光下,单飘雪那双眸子显得越发的朦胧,“我并不适合被拘束的生活,而且在这样的世界里,我在怎样的努力,也无法跟上它的脚步,就像景一样,他一直就习惯于这样的生活,所以他走的路我无法跟上,我也没法给予他所要的,和舅舅你们一样,被我常常所称为这样是‘束缚’的言词,对我来说,是失去自由的枷锁,而对你们来说,是生活。答应留下,是因为曾经答应过外公,一定会照看好池田集团,但是现在池田集团已经不需要我了,有了你们,今后的池田集团再也没有死角,只会更加强大起来”是的,她最后该做的,已经都全部做完了,所以接下来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还有”她没忘掉一件事,微笑的说:“把美奈子小姐接回来吧,这个家需要她”

池田森川和池田谨的心骤然一紧,一种莫名说不出的感动及意外涌入他们两人的心里。

“可是雪…”就当池田谨紧忙的要说什么时,意外的是池田森川却伸手阻拦他继续说下去,他对看着自己不理解目光的池田谨轻轻摇了摇头后,便看着单飘雪,此时的他脸上的严肃没有了,只是平缓后的平静,“小雪,这是你的决定吗?”

“嗯”单飘雪肯定的点点头,认真的说:“我想家了”想她的佳子阿姨,想她的亚森叔叔,想她那个并不大却很温馨的房间,想她和佳子阿姨他们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时候,想她那个真正属于她的世界…她想回家了。

——“小雪就拜托给你们了,辅佐她。她的决定请你和谨一定要答应,这是我们唯一能还给这个孩子的了”

想起父亲去世前最后交代的话,池田森川不禁微微一笑,看来父亲知道眼前这个孩子的决定了,他这个做舅舅的已经跟不上了,“我知道了”池田森川不在勉强的放下了,他们欠这个孩子太多了,仅仅只是还上这一个是远远不够的,但是如果是单飘雪的决定,那么他会同意的。

然而池田谨用不理解的目光投向父亲时,却看到父亲给了自己一个微笑后,他便慢慢会意的放下了焦急的情绪,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是太宠这个丫头了。算了,反正又不是永远再见不到面,离开也好,省的他哪天忍不住老毛病又要犯了。

“这个你收下”池田森川把手中这个红­色­文件袋重新还给了单飘雪,却迎来单飘雪不能收的目光,只见他微微一笑的说:“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父亲只是决定你可以走,但是没有决定把这些送给我们,别忘了,我们永远是一家人,这个家永远欢迎你,而且你永远都是池田家的小姐,没有人可以改变”

听着舅舅的这句话,在看着他和谨哥哥的脸上都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微笑,和眼神告诉自己‘你永远都是我们家人’,突然,单飘雪的鼻子一酸,眼泪盈满眼眶,终于忍不住哭出声的投入他们的怀抱。

谢谢,谢谢我的家人,我会永远的爱你们。

离开

清晨,周围的环境依然还是那么安静,天蒙蒙亮,黑夜渐渐的褪去,破晓的晨光将要慢慢突破云层。

就在大家还在安眠入睡的时候,一个房间里,正开着幽幽的灯光,好像是故意的小心,因为此时此刻特意早起的单飘雪,现在正在整理最后几件衣服放进皮箱里。她的动作很轻,也很注意小心,生怕自己在房间里的一个举动,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当她最后把唯一向池田森川主动要的外公和外婆的照片小心翼翼叠在衣服里一起放进箱子里后,便轻轻的把箱子四周外的拉链拉上。

除了她来时候带来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外,这里其他的东西,她并没有带走。就像来时的一样,保持这个房间的完整,还给原本属于的它们,但单飘雪却已经带走了回忆。

拉开箱子上的拉杆,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封昨晚写好的信轻轻放在桌面上,用一本书压着后,她最后回头留恋看了一眼这间她住过几个月的房间,终于下定决心的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开了。

当门无声的被关上后,窗外投进的第一缕晨光把这间灰暗的房间慢慢照亮,这里还是过去一样,整整齐齐,仿佛从没有人来过,或者住过一样。但是唯独那个桌面上却多了一封信,信上写着‘赤坂丽亲收’

走出别墅的大门,单飘雪轻歩的拉着行李箱的背影离身后那栋别墅越来越远,直到让站在别墅分别不同方向都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里,目送她离开的那两人看不见为止。

走了,她走了,池田森川和池田谨最后眼送着她离开了。

走在天开始渐渐亮起的道路上,清晨清爽而恬淡,但空气中还有些丝丝凉凉的感觉,单飘雪独自一人拉着手中的行李箱,慢慢朝着那个不远处车站的方向走着,她选择了不告而别,是因为不想看到离别时大家那种眼神,特别是丽,不知道当她看到自己写给她信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或许会哭吧。

走到车站上,单飘雪招手揽下一辆出租车,只见出租车的司机利索的马上下了车,帮单飘雪提起行李箱放到后车厢后,然后一脸很有职业笑容的向她问道,“小姐,请问您要去哪?”

“安室陵园”单飘雪说完话,便打开车门,坐到了后车位上。

“好的”司机点点头,回到驾驶位上发动引擎往目的地开去。

坐在后位上的单飘雪,侧着头静静地看着窗外掠到的风景,虽然天刚亮,但是四周已经有了早起晨练的人了。

她不禁回头看了看后窗镜那显现的越来越的道路,她突然心里一阵不舍起来,随即轻叹了口气,单飘雪终于又转回头,不知不觉的笑了。

她又不是再也不和他们不见面,不过确实已经结束了,在这里的几个月点点滴滴,已经足够自己回味了。

她不禁探出头往车窗外那片撑起这薄纱般的晨曦微光的苍穹望着,突然在她那双清澈清亮的蓝眸中回荡起一丝柔柔的涟漪,仿佛在想一个人,而那人的名字渐渐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来——“景”希望你能幸福…还有,对不起,忘了我吧!!!

放弃了最后一次机会

冰帝的网球场,一群群少年见到此时出现在网球场里的这个人时,顿时一片安静,但是却又很快,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刚刚从换衣室里走出了的忍足侑士见到眼前这个人时,他眼里掠过一怔后,随即恢复如常,他依然像平常一样向前打招呼,“迹部,你来了”

回到网球部里的迹部景吾,只是抬起头看了忍足一眼,轻轻点点头,他虽然与平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笑容却少了一些,脸看起来也有些憔悴略显苍白,好像是经历过生病后才康复的模样,­精­神上也沉了不小,整人看起来就像大病初愈的模样,让人看得很不好受。

忍足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少年这三天究竟去了哪或者发生了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看清的是他的变化,都是因为单飘雪。

“迹部,你生病了?”明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忍足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只见迹部景吾淡淡一笑的回答道:“你觉得本大爷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人么?”虽然他语气依然傲慢,但是却少了一丝生气,连那副笑容此时此刻炫目的却透出一丝脆弱的微光。

忍足轻叹了口气,便不在多说什么,当他要与迹部景吾擦肩而过之时,迹部景吾无意眼睛一瞄,发现忍足手中好像拿着什么东西,还隐隐约约看到上面有‘退部’两个字,只见他不禁皱了皱眉,“等等”他叫住了忍足,然后主动走上前,目光打量忍足手中那封白­色­的信封,“谁要退部?”只要扯上网球有关的事情,迹部景吾总是很在意。

忍足一愣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手伸出手中那个将要出去交给榊教练的申请书。

确认是退部申请书后,就当迹部景吾那双眼里渐渐蒙上怒意之时,忍足却抢在他之前开了口,“这是小雪的”

迹部景吾他的瞳孔倏然一紧,背脊渐渐僵硬了起来,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她现在在哪?”

像是审问,又像是要求,这让忍足苦苦一笑,居然自己愿意摊上这趟浑水,那就好人做到底,把话说清楚吧,“小雪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迹部景吾身体四肢全部僵硬了起来,好似镇静的模样,但那双怔大的瞳孔却背叛了他,身体两侧的手不知不觉的攥紧,一种莫言的痛再一次侵袭他的心。

“什么时候的事?”他平静的声音中但声调却骤冷了下来,一种无法原谅的情绪一下子涌到心头,她怎么可以走,怎么可以一声不吭的就走,难道自己的爱在她眼里就这么廉价吗?为什么他,迹部景吾,会爱上这样一个不华丽的女人。

“今天早上”忍足似乎把迹部景吾接下来要做什么事看得很透,接着道,“恐怕以小雪的­性­格,现在要追上她已经是来不及了。”

迹部景吾突然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原来,她就是这样­干­脆,“去找幸村­精­市了?”最后还是选择了幸村­精­市是不是,忽然迹部景吾感到十分的嫉妒,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还是败了是不是,单飘雪啊单飘雪,你还是丢下你的承诺抛弃了我…

忍足明明看到迹部景吾是难过的要死,却说话这么执拗的让人皆由燃起怒意,于是他话马上从口出,“迹部你错了”

迹部景吾表情一凝,抬眸看着眼神认真的忍足,他错了?错在哪?

“其实小雪很早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记忆”

忍足的这一句话,差点让迹部景吾心跳停止,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恢复记忆了?

“其实小雪根本没有在骗你”忍足都不禁为单飘雪感到心疼,“她应该很早就知道你和那个原彩濑之间的关系,但是她还是选择默默独自承受了。我不知道三天前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在幸村­精­市与你之前,选择了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因为喜欢上了,所以你的优点和缺点我都可以从容的包容,因为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个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回答是,景,我真的想做你的新娘,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景,你可以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带我走吗?”

一幕幕单飘雪曾经对自己说过的画面,迹部景吾此时只感觉恍如五雷轰顶,淡­色­的嘴­唇­是愈来愈苍白,好似一梦初醒的不惜和错愕,原来…那晚,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原来她的记忆已经恢复,原来她已经记起了幸村­精­市,原来在他们两人之间,最后她选了他,但是他却还在质疑,放弃了最后的一次机会…

至始至终还是没有信任不是吗?

迹部景吾冷冷地站在这霎时恍若没有呼吸声安静过分的走廊中,投在他身上的阳光有点清冷,不禁意间他­唇­角勾起的那抹嘲弄转变成了好似人生最惨败的一抹刺痛。

眼前的忍足侑士,则是抬手抚了抚眼睛,面­色­清淡却带着几分的沉重说:“迹部,至始至终你还是没有信任她不是吗”最后的机会是你放弃了,迹部。

忍足转身离开了,因为他已经把该说完的话说完了,就让迹部景吾一人静静吧。

——“景,你就像是一堵厚实的高墙,把努力想跟上你脚步的我无情的阻隔开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好痛,难道你从不信任过我吗?难道我连得到你一个坦白都没有资格吗?”

那晚的她,哭的很伤心,也很绝望,自己太过于信任却深深伤害了她,她要的只是自己一个坦白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够给她,而要选择隐瞒…不,是欺骗,她所说的欺骗。

——“景,我们就到此结束吧”

迹部景吾永远忘不了单飘雪在自己耳边用着刻意的冷漠说出的决定,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不,雪,我死都不要你走”,她就那样的走了,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真的碎的不堪,痛得要死,觉得她真就这么断定了,她这么做,就是因为要他恨她,忘记她不是吗?

还是说,她明明渴望着他能说一个字或者拉住她的手,那么这样她是不是会再次给他机会,再一次爱上他的机会

但是…已经不可能了,他一时的不信任和犹豫,彻底让她伤心了,她不会再给自己爱了对不对…

迹部景吾微扬起脸,面朝阳光轻轻闭上眼的那刻,一道晶莹顺着他的面颊滑下,想起忍足说的话

其实只要他简简单单地对她说出一句话实话,那么结果就会不一样。

一句简简单单实话,足够让那个笨蛋原谅,再次相信他,

因为她说过“景,我喜欢你”

可是…现在迹部景吾后悔的要死,也痛的要命,他心里曾放不下的重担,至始至终害了他原本可以得到的却失去了。

单飘雪,这个人给了他未来

单飘雪,这个人给了他疯狂的爱情

单飘雪,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居然为了他而委曲成全自己

她这个傻瓜,笨蛋,她终于决定退出他的生活了,这不都是她已经决定好了。

她走了,她离开了,不再回头的放开了他,送他了一个没有她的世界,今后他不会在做不华丽的事了,今后不会在心痛了,今后也不会在为那个不华丽的女人掉眼泪了…

她回到原来的世界寻找今后的未来,她再也不给他机会了…

但是…他的心还是那么的痛,那张真实的微笑,那真实只对他的温柔,那个天天嘴上挂着叫着‘景’的人,已经不再复返在他的世界…

“对不起,雪…”

绝美的容颜,在那道清冷的阳光下,朦胧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湿意,他又再一次不华丽的落泪了。

她来看他们了

“司机师傅,麻烦你在这里等我半个小时好吗?钱我可以算上”计程车停到了单飘雪所要来的地方外,当她要打开车门的那会儿,不忘回头对面前的司机交代道。

“嗯,好的”现在还早,也没有什么生意,司机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道谢后,单飘雪打开车门,往前方走去。

走上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走去,她并没有马上回到家,而是来到了这片陵园,因为她想来这里看看他们,她的父母。

终于走到了墓碑前,看着父母昔日的照片,单飘雪的眼里掠过一抹怀念,她蹲下身,伸手拔起已经在墓碑旁长起的杂草,“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微风中,那道飘荡于空的声音淡淡柔和。

单飘雪抬起眸,看着爸爸妈妈的照片,她伸出另一只­干­净没有沾上泥土的手,轻轻抹去照片上一点污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恍若珍惜宝贝一样小心。

“爸爸妈妈,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而且一切都结束了,我可以回家了”单飘雪柔和的眸光,嘴角依然是温柔的微笑,清澈的眼。

仿佛看到照片上爸爸妈妈同时的微笑就像对着自己,单飘雪的心里感到一阵欣慰和高兴,她轻轻摩挲着妈妈的照片,眼底深处抹过一道暗芒,低低地说:“妈妈,外公去世了”像是一种通知,又像是一种倾述,至始至终,单飘雪对于外公的去世还是感到很难过,“但是,你知道吗,妈妈”单飘雪的嘴角勾起一抹慰藉的微笑说,“其实外公一直都是无时无刻想念外婆和妈妈你,他虽然当年放弃了你们,但是他却并没有忘记你们,我从外公眼里看到对你们的思念,对当年选择到至今无法释怀的愧疚,他在去世的那刻,走的很安详很幸福,想必是遇到外婆了吧”他最后得到了解脱,安详的闭上了眼,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妈妈,你一定也和我一样,外公放下了,放我走了。他至始至终还是爱着我们的。

“我记得小时候,妈妈问过我的梦想是什么”讲起那时候的回忆,单飘雪的眼里温溢着深深的怀念,“我说我要找到像爸爸一样爱妈妈的人,让自己幸福,妈妈,爸爸,你们说, 我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吗?”

此时蹲在墓碑前的单飘雪,就像一个迷茫的孩子,需要有人给她指路或者给一个答案。

微风徐徐,她的黑­色­发丝在这个夏日的风中缠绵,一束阳光透过云层摄在她的手上,那是这个清冷的早上迎来的第一缕温暖,仿佛就像父母的手覆盖在自己微凉的手上,恍如告诉她心中的答案。

又一次,单飘雪微笑了,眼里不在迷茫了,她淡淡的笑容很美,恍若艳阳中耀眼的光芒,眼睛也晶莹闪亮。

凝视着墓碑上这两张照片,单飘雪柔声地说:“谢谢你们,爸爸妈妈”

幸福,会来的,只要她愿意这么继续等下去,它总会有一天敲上你的门…带着美好的祝福走下去吧,未来还有很长很长!!!

回家

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计程车停下后,司机替单飘雪从后车厢里拿出行李箱,他对单飘雪点点头以示再见后,便转身回到车上开着车离开了。

拉起拉杆,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踏进这一条她有多久没有来过的道路。

这里还是没有变,路两旁盖着高低不一的日式房,每家每户不同大小的院子都各种着不同的树和颜­色­丰富的花,现在大概是早上7点多了,已经有些人都起床在自家院子里做起了晨练,但是今天是周末,所以比平时冷清了一点。

这时,单飘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个人叫王阿姨,她是个非常随和的人,有些微胖却很亲和,和佳子阿姨也是常常玩伴在一起,因为都是家庭主­妇­,也是街坊邻居,所以关系都一直很好。

王阿姨此时正在自己的后院晒着被单,当她转个身的那会儿,她一愣,随即弯开了眼,叫了一句:“小雪”

单飘雪停了停脚步,站在离王阿姨不远处的地方朝着她微微一笑的点点头,用些大点声音的说:“王阿姨,好久不见了”

怔了怔,王阿姨紧忙打开门,走了过来,一脸太意外的说:“小雪,你可以说话了”

“嗯,喉咙已经治好了”单飘雪轻笑的回答道。

“太好了,如果佳子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耶?”王阿姨发现单飘雪身后那个红­色­的行李箱,她不禁的问:“小雪,你这是?”

“我要回家了”单飘雪温和一笑,眼里藏不住期待和佳子阿姨他们的相见。

“好,快回去吧”王阿姨眉开眼笑的说道,她也是明白事理的人,于是也不在多留单飘雪逗留在此处了。

“嗯,王阿姨再见”单飘雪不忘回头对已经走到院子中依然看着自己的王阿姨挥了挥再见。

只听见王阿姨喊了一声“有空来我家坐坐”的话后,单飘雪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带着起伏不跌的心情,终于走到了这座房宅外,这栋房子虽然不是豪华的,装修华丽的,但是它普通样式在夏日盛大的阳光笼罩下却是别具一格温馨的,看着它,单飘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里依然是宁静的给人一阵舒心怀念,几个月前,她从这里离开,头也没回的看一眼那两位家人目送自己的眼神,她知道那一刻一定是伤离的。那时候她默默给自己许下一个约定,总有一天她还会回到这个家,现在,她终于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她,单飘雪真正的家。

站在大门外,单飘雪把手中的行李箱放到身旁,然后抬起手,轻轻按下门前这个门铃

叮咚,叮咚!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安静的早上,单飘雪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

“佳子,有人按门铃”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野口亚森,听到门铃声,他抬起眸对正站在厨房那的佳子提醒道。

“我知道了”佳子从厨房走出,解下围上身上的围裙后,擦了擦手便往走廊外走去,走到门前,她心里在想,不会又是那个叫池田森川的人又来了吧,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真是的。

虽然不怎么想看到池田家的人,但是,佳子并没有犹豫太久,伸手打开了门,当门“吱”的声慢慢敞开的那刹那,佳子瞳孔一紧,整个人都怔住了,渐渐的,她那双眼睛里溢满了湿润,“小…小雪”她的­唇­微微颤抖,激动的半会儿才挤出话来。

“嗯”单飘雪微笑的点点头,“我回来了”

她说回来了,小雪回来了…

“小雪…我的小雪”佳子终于忍不住的上前紧紧抱住面前这个少女,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度,证明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佳子含着眼泪蹲下身用自己的侧脸轻轻贴着怀里单飘雪的脸上,用着温和却带着此时无不一的喜悦说:“你终于回来,小雪,佳子阿姨好想你”

已经几个月没见,自己真的好想她,除了信息联系外,眼前这个孩子都没有来看他们,虽然能理解这孩子的处境,但是佳子和自己的丈夫两人心里一直都有遗憾,但是,现在她终于可以看到她了,他们的小雪。

“嗯”单飘雪身体紧紧贴在这熟悉如母亲温暖的怀里,她的眼里蓄满了柔和轻轻地说:“我回来了,妈妈”

爸爸妈妈

妈妈?

“小雪,你刚刚叫我什么?”佳子激动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满脸藏不住已经溢满的喜悦,不禁再一次问道。

“妈妈”单飘雪笑着愿意再说一遍,一百遍,一千遍,这已经是早已决定好的,在天国的爸爸妈妈一定也会为自己此时的一刻而高兴。

“嗯…”佳子用力的点点头,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她的泪已经蔓延面颊,高兴的伸手轻轻摩挲这张已经多久没有碰到的小脸说:“我的好女儿,小雪”再一次把单飘雪抱在怀里,终于…她的小雪肯叫自己的妈妈了。好高兴。

“佳子怎么了?”坐在客厅里迟迟不见佳子和客人身影的亚森,不禁有些担心的走了出来,只见自己的妻子正蹲在门前,怀里好像在抱着一个人,那个人是谁,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公,你看谁回来了”佳子松开单飘雪,马上站起身,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笑着转过身,好让自己的丈夫看清楚她身后是谁。

当亚森看到此时此刻门前站的那个人时,镜片下那双眸中一紧,有些怔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来,快进来,别站在这”佳子连忙拉着小雪进来,然后把门外的行李箱拖了进来后,关上门。

单飘雪脱下鞋,然后穿上佳子为她准备的拖鞋后,慢慢走到还在冷冷看着她的亚森。

只见单飘雪微微一笑,同样对他也亲切的叫了一声:“爸爸,我回来了”

爸爸?亚森心一震,差点站不稳脚步,眼里写满了震惊,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只见妻子正对自己微笑的点点头,低头在看了看眼前这个孩子,愣了愣,亚森旋即眯起眼轻笑,眼角蔓延出的细微褶皱伸展开,由浅渐深,证明他心中此时此刻有多么的高兴和感动,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和妻子终于等到这个孩子肯叫他们爸爸妈妈了。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眼下单飘雪的头,目光柔和的轻笑道:“欢迎回来,小雪”

“好了,老公,你快帮我把小雪的行李箱拿到她的房间里去,有些重,我提不上去”佳子笑道,这几个月,没有一天比今天还要来的高兴。

“嗯”亚森一人很轻松提起手中的行李箱先走到楼上去。

而单飘雪和佳子则是跟在身后,也走了上去

“小雪,中午你想吃什么,妈妈帮你做”佳子高兴的说道,她可要做一个好妈妈,好好为自己宝贝女儿做喜欢吃的菜。

“我都可以”单飘雪微微一笑,眸子中藏不住的高兴说,“因为妈妈做的菜我都喜欢吃”

“嗯”佳子最喜欢听到单飘雪用这么好听的声音叫着自己了,他们并没有因为她能说话而吃惊,因为前段时间,听好友优纪说过,说她儿子亚久津在路上凑巧遇见小雪,而且更令人吃惊的是,小雪会说话了,听说喉咙治好了,想必声带上的血块消失了,果然这个善良的孩子一直得到上帝的眷顾,终于可以说话了,佳子和亚森都为这个孩子而感到高兴。

“佳子,你把你最拿手的菜都各做一样就行了”听着身后传来自己妻子高兴问个不停的声音,走在前面的亚森不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他很高兴,因为他们一家人有多久没有这样热闹高兴过了。

这个家,总算在几个月后,真正的完整了。

还有几天可以休息

面对一桌丰盛的食物,单飘雪吃得津津有味,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妈妈做的食物了,特别

是滑子菇味噌汤,这是妈妈最拿手也是自己最爱喝的。

“妈妈,很好吃”单飘雪喝完汤,不忘对坐在对面的佳子称赞道。

“小雪喜欢就好”佳子高兴的笑了笑,她和亚森只是偶尔夹几块食物放进自己碗里,其他的都夹给小雪,这并不是他们舍不得吃,而是现在他们最想看到的是眼前这个孩子吃东西的模样,一脸的满足已经是让他们幸福的饱了,因为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单飘雪和他们在一起吃饭的一幕了。

“小雪,你回来的事,他们知道吗?”早上一直没时间问的问题,亚森不禁在这时担心的问道,毕竟单飘雪和池田家还是有些关系的。

“嗯”单飘雪吃­干­净嘴里的东西后,点点头,“舅舅他们同意我回来的,所以以后我和爸爸妈妈可以一直住在一起了”

佳子和亚森笑了,今后可以在一起了,不会在有人分开他们一家人了。

“小雪,你还要去冰帝上学吗?”佳子问道。

“不用了”单飘雪笑了笑的摇了摇头,“我已经拜托舅舅帮我办转学手续,大概三天左右我就可以再回到青学读书了”提到青学,单飘雪眼里带着了深深的怀念及高兴,她又可以马上回去了。

“是吗”佳子终于安心下了的笑了笑,“那以后小雪又可以和国光他们在一起了”

“有国光陪在你身旁,我也放心”亚森接着妻子的话说道。

“嗯,爸爸妈妈”单飘雪抬眸深深看着眼前的这对夫­妇­,轻轻地说:“谢谢你们同意把外婆的骨灰和外公一起合葬”这个感谢,她是一定要说的。

听到这事,佳子的头低了低,眼里抹上一层轻纱后是所被隐藏的忧伤,只见她微微一笑地说:“不要说谢谢,因为我知道这也是妈妈的希望”她都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深爱着那个男人,最算到死,也不停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有多深的恨,就有多深的爱。

“妈妈”单飘雪轻轻叫了佳子,眼里带着微微的柔光,柔和地说:“外公走的很安详也很幸福”

佳子身体微微一颤,随后就很快消失了,她笑了笑轻轻答应一声,“嗯”一定是遇到自己的母亲了吧,看来他们最后还是幸福的走到了一块。

佳子轻叹了口气,上一代的纠葛已经结束了,她也已经不再恨那个叫池田清水的男人了。

来回看了看这对母女之间一下子气氛变得有些安静,亚森紧忙圆场,“小雪,再喝一碗汤吧”

“对,妈妈替你陈”被丈夫话的提醒下,佳子连忙纠正自己不该有的表情,又如往常一样笑着拿起单飘雪装汤已经空了的碗,陈上汤。

“谢谢妈妈”单飘雪接过汤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的说:“妈妈,爸爸,明天我想去国光哥哥他们那,毕竟还有三天的休息时间,我想先去和大家提前打一下招呼”就算是周末,那群少年一定依旧像往日一样,在网球场里没有停歇的练习。

“好”佳子温和一笑的答应道,坐在身旁的亚森也没有意见的点点头。

于是,他们一家人又像过去一样,和乐融融的吃着午饭。

猜猜

夏日蔚蓝­色­的天空,明媚的阳光总是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在白白的洁云中流动,一群身穿蓝白相交运动服的少年打着网球的网球场外,一棵茂密的大树下,有一名黑发蓝眼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站在树下,一阵风吹过,花瓣轻盈飘落,墨黑­色­亮泽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舞,静静注视前方的那双眼睛如天空­色­般明净,透过树叶隙缝摄下的细光把少女那张白皙的脸颊恍若宝石一样发出耀眼的光泽,她的微笑很美,使周围一切变得黯然失­色­。

“大家…”悠长轻柔的声音从少女的启­唇­中发出,她的眸光溢着怀念和高兴,但是至始至终她并没有上前打扰此时正在网球场上活动的少年们。

“大石,看我的”一头红发的菊丸,一个完美的跃身,把大石打来的网球快速的回击回去。

“轮到我了”大石也毫不示弱的一个转身把跃来的网球打了回去。

其他人,都纷纷站在球场上属于自己的位置,活跃的打着网球,虽然是练习赛,但是每个人的脸上并没有放松警惕的都带着认真对待每一场比赛及享受着过程,网球是一种快乐也是追逐梦想的起源,因为它,让原本不认识的他们,结识在了一起。

“手冢”这时从网球场外走进来的龙崎堇,轻声叫了叫正在那看队员练习网球的手冢国光。

手冢国光收回目光,转过头看了身旁的龙崎教练一眼,发现她一脸好像写着有心事的样子,手冢国光冷冰冰的神­色­比刚才重了些,开口问道:“教练,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我接到冰帝榊教练的电话”龙崎堇脸­色­沉了沉,“他说小雪昨天已经退部了”

手冢国光愣了愣,冷清的眸里不在是以往的冷冷清清,而是多了一分担心。

“小雪退部后,也没有来学校,阿榊去问过”龙崎堇转头看了手冢国光一眼,“校长说小雪不会再去冰帝上学了,她的家人这几天正在帮她办转学”

转学?手冢国光微微一皱眉,自己怎么没有听到过那个少女提起这事,难道这几天发生了他并不知道的事吗。

已经有些站立不安的手冢国光,刚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时,“那不是小雪吗?”桃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手冢国光瞳孔一紧,马上回头,朝着桃城武看去的方向望了望,果然,刚刚想要打电话给她的单飘雪,此时此刻就站在网球场不远处那棵大树下。而且看起来已经站在那有些时候了。

“真的真的耶”菊丸停下动作,高兴的双手举起,拿着球拍对单飘雪挥了挥手叫道,“小雪,小雪”

桃城武他们也纷纷停了停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正对他们摆了摆手微笑的单飘雪。

看到大家已经发现了自己,单飘雪则是迈出脚步往网球场里走去。

当她一走到网球场里,第一个迎来的就是菊丸的扑倒式,可惜却及时被眼疾手快的大石拎着衣领阻止住了。

“小雪学妹,今天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们了?”河村隆依然习惯­性­伸手摸了摸脑袋笑道。

看了看大家都用一双比一双大的眼睛盯着自己,单飘雪抿嘴轻轻一笑,然后一脸弄得有些神秘的轻笑道:“你们猜猜”

“哇哦,小雪什么时候学不二了”菊丸撅了撅嘴分明就是被拨了冷水的模样,怎么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还要猜啊,好费劲的事。

听了菊丸的话,身旁的不二周助则是伸出一根手指抵着自己右脸颊歪了歪脑袋,眯着双眼一脸无害的模样说:“我觉得这样才有意思”

桃城武和越前龙马同时有忍不住想给不二周助一个白眼的冲动,只有你才觉得有意思。

一旁的海堂熏则是不语的站在那,可唯独乾贞治好像很感兴趣的抚了抚不透光的眼镜说:“看来小雪此行99。9%不简单”

龙崎堇来回看了看这群孩子一下子把猜谜弄得这么沉重,不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子思想怎么这么深沉,本应该要活跃的。站在身旁的手冢国光从刚才起,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站在自己眼前的单飘雪身上,像是一人在想刚刚龙崎教练对自己说起的事。

还是无法看清自己的心

手冢国光看着眼前这群少年们又再一次不做事嘻嘻笑笑堆在那里的样子,他的脸一冷,放满寒气的说道:“你们还不快去练习,不然”

看到部长那张嘴的嘴型马上要说口头禅的前,桃城武他们立马停止笑声,对单飘雪使了一个“一会儿说”的眼­色­,便识趣的纷纷散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单飘雪至于对国光哥哥的­性­格,早已是见惯了,她转过身,先对眼前的龙崎教练轻轻的鞠了躬后抬起头笑了笑的说:“今后还请龙崎教练您多多关照”

龙崎堇眉眼一弯,脸上明显没有之前不知实情的沉气,带着笑容的抬手轻轻拍了拍单飘雪的肩说:“不要这么说,小雪,我很高兴你能回来。今后经理的位置就拜托给你了”

“嗯”单飘雪笑了笑点点头后,把视线转移到龙崎教练身旁的手冢国光身上,“国光哥哥,你现在有时间吧”

“嗯”手冢国光答应了一声轻点头,他正好有话要问她,想必她也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于是两人对龙崎堇点点头后,便一起走出了网球场。

单飘雪漫步的走在校园里那一条斑驳树影清晰投在地的小路间,手冢国光静静的跟在她身后默默注视她的背影,微风吹来,树木的清香飘荡于在空气中,飘落下的花瓣,细细碎碎的把那道背影衬托的更加优雅迷人。

不知什么时候,手冢国光两镜片下的那双眸里慢慢抹了上柔光,嘴角若有似无好像在微笑,却又有着另外一副该有的平静。

他今天才发现眼前这位少女好像又长高了一点,环绕在她身上周围的稚气开始在慢慢一点一点随着成长开始蜕变,一种说不出给人的安心感,或许在她离开的这几个月,她独自一人面临了人生的转折点,在那条路上,没有谁可以一直守护她,保护她,呵护她,必须需要她一人走下去,然而,她没有放弃,独自走上过程转变成连她自己都不知觉的成长。

“国光哥哥”单飘雪停下脚步,轻轻的叫了身后同样也随着她停下脚步的手冢国光。她慢慢转过身,眸光柔和的凝视着眼前这位少年,“国光哥哥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

“为什么要离开冰帝?”手冢国光也毫不托词的直接看着她问道。

“因为那并不是我所要呆的地方”单飘雪的嘴角的微笑依然很温柔,清澈的眸子清晰映着眼前这位俊美少年的容颜,“在外公去世前,我答应过他把池田集团照看好,但是现在的池田集团已经不需要再有人像看着孩子一样看着它了,所以那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也是我该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吗?”手冢国光淡淡的目光里弥着的是单飘雪能读解的光辉,他的嗓音很清,却在其中意味挑明的很深刻,没有留恋的吗,他其实是想说‘小雪,那里没有一个人值得你留下的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我和景之间已经结束了”单飘雪没有隐瞒的回答道,那双眸依然是静静的,笑容依旧是淡淡的,在接收到手冢国光不理解的眼神后,她笑了笑抬手轻轻捊了捊被微风刚刚吹乱的发丝,又继续说:“我们生活在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向往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这是景给不了的,而景要走的路,是充满无限希望最巅峰的路,同样也是我给不了的,我们两人至始至终无法给予对方想要的,所以我主动退出给了他没有我的世界,让他去拥有更美好的将来,而我也要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他们之间有遗憾,但是却拥有了各自间的未来,他再也不需要因为她的存在,而被人牵制心再做不愿意尝试的事了,而她,也不会因为他而再次心痛了。

手冢国光听着沉默了,神情依旧是平静如水的,但是茶­色­的眸子中沓着是单飘雪错过的复杂,只见他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那幸村­精­市呢?”如果记忆恢复,那么此时此刻的她一定不会在是平静的反应。

果然,当听着这个名字后,单飘雪表情一凝,心骤然抽紧,空气中顿时出现了她的紧张感和不安感,抬眸看了眼前这位少年一眼后她又避开了,没有回答,还是没有回答。

果然…手冢国光现在终于肯相信刚刚的感觉,单飘雪遗忘掉的记忆已经重新恢复了。

“小雪,其实你一直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答案就不同了。

不过手冢国斩钉截铁的话,却再一次让单飘雪身体为止一怔。其实他并不是要把单飘雪逼紧,而是从她刚才讲起迹部景吾的话中,知道,现在眼前的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懵懂的少女了,起码如今她可以知道,喜欢是什么,什么又是爱。

“国光哥哥,你为什么又要提他”单飘雪从错愕的神­色­中渐渐转变成谁都看清的愧疚自责和难过。

手冢国光微愣,他是不是说错了…

单飘雪低下头,焕然不知自己的声音已经带着细微颤抖地说:“他不会原谅我的,我知道”伤害过他,欺骗过他,然后再一次过分的忘记他,再次欺骗…自己知道最对不起的是他,也是最让自己无法面对的也是他,一切都因他而起,也因他而改变,单飘雪永远忘不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就像他第一次在自己眼前落泪伤心的说:“小雪,你真的好自私”

是的,她好自私,自私的一次次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自私的都忽略他的心情而让自己不知;自私的从没有给过他一次表明感受的机会,问他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一切都是自己在不以为然抉择他的生活。一次次,她都选择了自私的伤害了他…

单飘雪的眼眶忽然红了,在手冢国光的面前毫不掩饰的快要哭了,她的视线模糊了,因为她承认了,自己现在又在自私的想他,幸村­精­市了…

他的名字,至始至终还是扰乱了她的心。

“国光哥哥,其实我也是一个骗子”单飘雪脆弱的声音落下后,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手冢国光顿时哑然,当亲眼看到那两道藏不住的泪水从她面颊滑下的那刻,他感到很心疼,已经多久没有看到眼前这位少女哭了。

“其实你应该…”许久,当手冢国光又开口却还没有说完话时,他的怀里突然撞进了一个人。

单飘雪紧紧抱着手冢国光,流着眼泪,眼里是他所看不到的黯然,头埋进他的怀里,低低地说:“我已经不想在这么难过了。。”也不想再一次尝试心痛的感觉了,她承认自己很脆弱,如果在尝试一次,或许她会痛死。

手冢国光不在说话了,他低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无奈,只见他轻叹了口气,神情也不在那么冷清变得缓和起,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就像过去一样,用这样不说话的方式安慰着她。

其实落泪只能证明心里还有那个他,不是么?

小雪,你还是无法看清自己的心…

还留在她身边

“小雪,你醒来了吗?”起了一个大早准备早餐忙完后的佳子,此时她站在单飘雪的房间外,敲着门嘴里用着不高不低却很温煦的声音朝着门里叫道。

模模糊糊的在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叫着自己,随后,单飘雪跟着意识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慢慢的坐起身,一脸像是游神一样的胡乱看着四周,昨晚因为太兴奋终于等到今天要去青学上课,折腾她兴奋神经直到半夜才睡。

“小雪,你醒来了吗?”门外再一次传来了声音。

单飘雪也终于听到了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后,这次算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她朝着门的方向应了一声:“妈妈,我醒来了,一会儿就下去”

“快点噢”随后门外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单飘雪掀开被子走下床,然后折好被子整理好床铺,开始换衣服了。

半个小时后,换好校服梳好头发后,单飘雪如今习惯­性­早起后都要走到桌前,然后目光朝下笑着对桌上摆着三张照片问好。

“爸爸妈妈,外公外婆,早”

仿佛收到照片里家人回应的微笑,单飘雪脸上的微笑幸福加深了几分,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把这间房间抹上了早上第一缕暖意之­色­。

当单飘雪要转身之际,突然,她的表情一凝,抬起的脚又重新的收了回去,她慢慢的走到桌前,低头看着放在台灯旁那盆至今还留在身边的矢车菊。

那美丽所熟悉的淡紫­色­映在了她那双天空­色­的眸子里晕染出别样的朦胧,单飘雪慢慢的伸出手,朝着那盆矢车菊伸去,当指尖将要触碰到那柔软的花瓣时,忽然手指的动作又停了停,随后还是轻轻的碰上了矢车菊的花瓣。

轻柔的抚着那片柔软的花瓣,单飘雪的眼里荡起了一丝柔光,仿佛想到了一个人,却又很快,那丝柔光随即淡开了。

有些不舍的慢慢收回手,接着单飘雪不知不觉的把手轻轻放置在自己胸口前摸了摸,眼里掺杂着让人看不清的情感,当她微微动了动­唇­似乎要说出什么时

“小雪,快下来吃早饭啦”

楼下传来的熟悉的声打断了单飘雪的思绪,只见她马上回过神放下放置在胸口的手应了一句“我马上就来”的话后,提起放在椅子上的书包,转身就往门的方向走去,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当这个房间在人离开后再一次安静下,窗外摄进的其中一缕阳光给了桌上那盆矢车菊,阳光托称着它身上淡淡朦胧的紫­色­,在这久违的空间,优雅的诠释它唯一美丽的在绽放生命。

一切未结束,这才是刚刚开始…

“小雪,路上小心”

吃完早餐后的单飘雪,走出门,站在道路上,转过身对站在家门外目送自己的妈妈,笑了笑的挥了挥手笑着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后,便提起手中的书包转身迈出脚步往前走去。

向久违的青学,发出!!!

青学,她回来了

青学是一所充满绿意的学校,它建立在环境最好的地方,这里的交通方便,周围的文化气氛浓厚,坏境也很优美。)早上,虽然还不到上课的时间,走进校园里的人并不多,大多的学生都是因为参加社团而提前了半个小时,不过学生之间结队走在一起的声音,几乎都是欢声笑语声,第一打破了学校迎来晨曦后的冷清与安静。

而此时已经漫步在校园中的单飘雪,她那身浅绿­色­青学女生特有的校服和那头如贯扎起两边马尾辫的黑发,在这一片绿茵茵的绿境中成为了另一副融合画面的点缀。

风儿拂过,单飘雪身下那条百褶裙在晨风中轻轻摆动,嘴角噙着至始至终没有变过的微笑,她慢慢的走着,静静地看着前方的眼睛清澈无比,恍若点缀一抹美丽的光彩。

或许在这一刻,她都觉得自己能再次出现在这里,是一种可望而不求的,之间的过程发生了太多事,也经历过太多的波折,可是…最后,她还是回到了这里,梦到最初点,青学。

她回来了…

“啊,龙马少爷,好­棒­”

不远处传来熟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单飘雪脚步一顿后,并没有停止下继续往前走去,笑了笑,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她们了,青学网球队的忠实粉…不,是越前龙马的忠实粉丝也是跟随者。

“小朋…别这么大声…”如常站在朋香身旁的樱乃,脸红的低了低头,伸手拉了拉朋香的衣角用着她一贯低低羞羞的声音对好朋友提醒道。

“别啊,小樱”朋香丝毫没有减少对正在网球场里越前龙马那股炽热的气势,顺手拉起樱乃的手大声的说:“我们一起为龙马少爷加油吧”

“别…”樱乃的脸更红了,她直接有恨不得马上把头埋进地里的冲动,太丢人了,小朋。)

可是她们两人并没有发现已经有人正站在她们的身后,正在津津的笑着,而这个人,就是单飘雪,见到这两位她在刚转来青学时交的朋友一如既往没变的模样,还是那么有­精­神。

“别…小朋,你自己…自己喊吧”樱乃依然还是宁死不屈不要做那么丢人事的拒绝道,不过她原本就是在­性­格上有些胆小,所以拒绝人的语气自然也没有那么足,看起来根本就是像是害羞的模样,而不好意思和朋友喊一样。

“不如加上我一个吧”身后传来一声温和,如清风般清静令人舒心的声音,让朋香和樱乃这时停止之间的挣扎,纷纷转过头。

当看到身后那位少女的那一刻,两人间的眸子露出了同样明亮的一丝亮光,“小雪”朋香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她激动喊出的声音,早已传进到网球场里那群少年的耳际。

场内的手冢国光他们,只是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单飘雪,分别嘴角勾起不同的一抹微笑后,又继续刚才的练习。

可是并没有提前得到通知的朋香和樱乃就不能做到那么冷静了,她们激动的要死,而且也被震惊的快要吓死,没想到单飘雪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可以说话了。

“小雪,你怎么来到青学了,而且你的声音?”朋香激动的伸出双手抓住单飘雪肩膀两侧的双臂。

“是啊,小雪,我好意外你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第一次,樱乃不在断断续续的说出一整句话,而且她的脸上也难藏发自内心的高兴。

小雪回到青学了吗?可以说话了吗?这都是朋香和樱乃最想知道的。

单飘雪依旧微笑着,不过却深刻了。她用着她惯有的柔和的嗓音回答道:“回来了,我今天就是来青学报道的,而且喉咙治好了,也可以说话了,”

“哇~小雪…”朋香直接扑到单飘雪的身上,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太好了,这样,她们又可以回到之前最快乐的三人组了。

而站在一旁的樱乃,虽然并没有朋香的大胆,但是她真的很高兴,眼角不禁出现一抹透明的晶莹,有些感动,她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他的目的

“谨少爷,这是你要的资料”此时坐在一间宽敞办公室的一位金发少年面前,有一个身穿灰­色­衬衣的男人,伸手递给了少年一份资料。

池田谨接过它,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示意眼前这个男人可以出去了,目送男人离开办公室后,他便打开手中的文件阅览了一遍,忽然,他明晰的蓝眸掠过一道奇异的光­色­后,立即站起身,快速的往外走去。

“爸爸”池田谨打开董事长的门,入眼的是一个戴着一副眼镜,面­色­端肃的手拿钢笔坐在董事长办公椅上低头批阅文件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池田森川。

见到池田谨突然事先没通知的推开门,池田森川停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态度冷冷的说:“有你这样推开董事长的门么?”起码留给他董事长一个面子,这个孩子真是被自己现在给惯坏了。

看到父亲半真半假的责怪,池田谨也没有多大注意,关上门,一脸似乎有事要着急问的模样,走到池田森川的面前说:“爸爸,爷爷在世的时候,是不是邀请过曾经和他在英国一起留学过的宗神一医生?”

“你问这个­干­什么?”池田森川虽然脸上的表情不多,但是却能看出皱眉的样子体现的是一副疑惑。

“爸爸没有忘记爷爷当时说过小雪的事吧”丝毫不介意父亲的询问,池田谨他倒是很有耐心的一句句提醒。

池田森川沉思了一会儿,镜片下那双平静如水的眸中紧接着轻轻波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池田谨说:“有过印象,但是父亲那时候说的很含糊,并没有多解释,怎么了?小雪发生了什么事?”提到那位少女的事,池田森川总是比平时要在意紧张一些。

“不是”池田谨摇了摇头,随后伸手递给了父亲一份他托人调查的资料,“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接过资料,池田森川细细的阅览一遍后,并没有当时池田谨看完资料后的反应,而且很平静的放下资料,抬起头看了看池田谨,冷清的说:“小景的事已经让小雪很难受了,现在你调查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找事?池田森川有时候真的看不懂自己的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却没有承认,对于单飘雪任何的事,池田森川他总是有些反常,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一种维护,就像是父亲一样。

“我见过他”池田谨轻轻的回答道。

“那又可以证明什么?”池田森川依然不为所动。

似乎早已想到父亲会是这样的反应,池田谨此时的心比任何时候还要冷静,“我问过bert,他也没有隐瞒的告诉了我,爷爷请宗神一回日本,其实是小雪请求的,而且在这其中她是答应了爷爷,你和我都不知道的条件”

池田森川一愣,看到池田谨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的面­色­开始有些所动了,“bert怎么说?”他语气的认真,更像是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要求。

“bert说”池田谨的眸光一静,淌着一种复杂无法让人读解的眼神,看了池田森川一眼,“爷爷要求小雪和那个人断绝来往,爸爸,或许爷爷那时候比任何谁都还要看清”不然也不会开出这样的条件,让那个少女答应。想到这,到现在才焕然大悟的池田谨,不禁这时有些好笑却掺着苦涩的笑了笑,其实到头来,他和迹部景吾才是已经注定要失败的人,他们从小斗到大,从没有输给对方一次,这次倒是一起输的很惨败。

池田森川静静地把池田谨此时此刻明显的神情收尽眼里,他没有说什么,如果这是池田谨自己想永远的隐藏起来的秘密,那么他将再也不会再次戳穿。因为,作为一个父亲,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痛苦的在哭了。

“谨,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池田森川自然懂得池田谨会把资料给他看,然后再说这些话,一定已经打算了什么,而且这个忙,必须他的帮助。

“我让人打听到了那段时间小雪住院的时候”池田谨没有马上回答父亲,而是叙叙簌簌的讲起一些事,“是谁一直日日夜夜的照顾她,除了丽,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后来没到出院时间突然要求出院,但是我看到,在他离开后的那几天里,小雪一直坐在轮椅上,呆呆对着窗外发呆,朝着天空微仰着脸的样子就像是等着什么”池田谨静静地说着,想起那时候的几天他来看单飘雪的时候,发现她总是坐在同一个位置,那双被纱布蒙住的眼睛,虽然他看不见,但是那道落寂的背影却让单飘雪看去,恍若在心里某处的眼睛一直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眺望着,等待着,仿佛在等着一个人,很重要的人。那是池田谨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么孤单的单飘雪,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出神的丝毫察觉到自己已经站在她的身旁。

“我不敢肯定有些事,但是唯一确定小雪后来对景吾突然变得依赖,一定是和失忆有关”一定是失去了某个人的记忆。池田谨很肯定,他不是个傻瓜,自然很多事他总是会一一看在眼里,以前,单飘雪对迹部景吾的感情虽然很好,但是这种好与亲近之中却少了一颗心,一颗叫‘爱’的心,那并不是因为自己也喜欢她而感到的错觉,而是自从喜欢上她后,相反,对于那位少女的一举一动,自己总是努力的了解和看清,因为这样他和她之间,似乎可以更靠近一些。

“作为立海大投资商,其中30%的资金是我们池田集团的”池田森川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池田谨为之一怔,他慢慢纠正刚刚自己因为想起一些事而表现不该有的忧伤,立即回到原来的样子,笑了笑的说:“爷爷在世的时候,确实作为投资商投资了很多比较出名的学校,没想到这次还真是巧,得来的全不费工夫”仿佛就像是冥冥注定的一样。

看到池田谨又­精­神起来的模样,池田森川有些无奈的淡淡一笑说:“说吧,你的目的”

池田谨那双好看的眸中里忽然掠过一抹皎洁的光,有些诡异一笑的说:“资料上如果没写错的话,再过两个星期,他们的文化祭就要开始了吧”

池田森川没有说话,眼神中似乎提示池田谨继续往下说

“我介意爸爸作为投资商可以现身提议,作为长期交换生的另一种形式,让其他相同的学校选出一名年段成绩最优秀的学生去立海大,体验他学校短期的校园生活,恰好文化祭快要开始了,就以文化祭结束为期限短时间完成交流观为宗旨的流程。而且”池田谨深深看了父亲一眼说:“以小雪的成绩,还怕她选不上吗”

“你确定这是小雪要的?”池田森川依然还是有些顾虑,毕竟现在单飘雪才刚刚过上平静的生活,突然要是来这一出,会不会太过了些,他们谁都不敢保证,那个地方少女是一定想去的。

“只是两个星期的时间,而且我想不明不白的他们,一定需要个结果吧”池田谨淡淡的回答后,慢慢把头转向那面玻璃墙,看着天空那流走的云朵,心里有说不出的莫名,眼底深处溢着一抹是无法让人清的深邃,如果他的目的没有达到,或许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将会是一个真正的结果,因为自己再也不想看到那位少女再为任何一人牵挂及伤心落泪的样子了。

“我知道了”终于,池田森川还是点头答应了,低头再一次一览眼下桌面上那份资料,资料上的照片,那头显眼深蓝发下的容貌,此时此刻已经深深映在他那双清澈的眸瞳中,之后只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嘴里不忘带一句轻轻自语的呢喃,“幸村­精­市么…”

并不是适合的人

午后的阳光,像轻柔的旋律轻轻拨弦着大地,将阳光浓浓的暖意,一缕缕地洒满了校园。

一名少女坐在树下,她长长的黑发被微风轻轻拂动着,少许的几缕发丝划过她细致如美瓷颈上,她背着静静地靠在树上,双手托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那安静的阅览。

“在看书吗?”面前传来一道较为熟悉的温和声,那专属的嗓音里有他依旧的温柔,单飘雪抬起头,一位留着栗发­色­头发的纤纤少年站在她的面前,微风徐徐,吹起他齐肩的发丝,一双眯成新月状的眼睛,弯弯的月,宛如一道优美的弧线,叫人迟迟难忘。

单飘雪仰着脸对着眼前这位少年,嘴角扬起一抹轻柔的微笑点点头,“嗯”

“不介意我坐在这吧”少年的声音如清风般轻柔透着一丝­干­净。

“当然可以,不二前辈”单飘雪笑着回答道。

于是不二周助走到单飘雪的身边,弯下腰坐在那块空地上,他望着远去那一片微风中轻轻的树林,轻轻笑道:“这里是一个很好的地方”让人身心安静舒坦的地方。

单飘雪笑了笑,慢慢合起手中的书,“嗯,以前在冰帝的时候,我常常在这个时候坐在相似的地方,然后一人静静呆到下午上课为止”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而且还…有些怀念,单飘雪不禁轻轻的仰起头,看着那一片云卷云舒流动的蔚蓝天空,眼里流淌着柔和的微光,微微张嘴小声的说:“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不二周助转过头,看向身边这名少女,收尽在自己视线中是少女不禁露出的思念神­色­,“居然在冰帝过的很开心,为什么要离开?”

仿佛不意外不二周助会这么问,单飘雪只是轻轻一笑,回过头,面对那张好看的脸柔声地说:“因为和青学的大家在一起,我会更快乐”他们是她快乐的起源,与这群少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记忆,挥之不去在自己的脑海里成为一段她最珍惜快乐的回忆。

单飘雪的回答,让不二周助微微一愣,他慢慢睁开双眼,露出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在单飘雪清澈的蓝眸中成为一道耀眼的蓝光。

不二周助看不透单飘雪眼底深处的流光,就好像以前到现在一样,自己永远无法把她了解的很透,一次次,她与自己的距离虽然很近,但是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一道自己怎么都抓不住的光,又宛如一道厚厚的高墙,在两人间总是被那道墙所阻隔开来。

慢慢的,他又一次眯上了双眼,不想让人从眼睛里看透他的心思,脸上恢复如初的微笑说:“小雪有喜欢的人吗?”

单飘雪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不过她却开口反问道:“那不二前辈有喜欢的人吗?”

不二周助慢慢回过头,望向前方,神情平平静静,不过嘴角却多了一抹极深的温柔,“有,她是一个很善良又很温柔的女生”

“就像不二前辈一样吗?”单飘雪忽然眼睛一亮,看着不二前辈好奇的问道。

“不一样”不二周助轻轻摇了摇头,微微张开眼睑,一抹剔透的光芒从他的瞳仁里流出,“她和我不一样,她的善良是发自内心的,她对每个人的温柔从没有停止过,不管是曾经欺负过她的,还是不认识的人,她总是用一颗真实的心对待他们,从没有怀疑或者半刻犹豫,她是我见过心灵最美也是善良到最傻的女生了”总是那么可以放下一切从容的包容每一个人,不二周助不得不得承认,这才是真正吸引他的地方,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也很温暖,就像靠近阳光一样,永远都不会感到一丝冷意。

难道不二前辈你不是吗?单飘雪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安静的看了不二周助一眼,为什么前辈要这么说,难道他就不是发自真心的吗?可是在自己眼里,眼前这位叫不二周助的少年,确确实实是一个很温柔而且对她十分体贴的人呢…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说不上真心的呢。

“那她喜欢前辈吗?”单飘雪换了一个问题问道。

不二周助只是淡淡一笑,脸上出现了一抹藏不住的寂­色­,“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告诉她过”是的,从没有过,因为一次次,当自己鼓足勇气想要表示些什么时,却被每一次剥夺了机会,他伤心过,失望过,心痛过,慢慢的,他也习惯似乎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的相遇吧,好不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却…

“不二前辈这么优秀,怎么可以到现在还不告诉她?”单飘雪没有注意到不二周助的神­色­,而是一人在那独自有些可惜的说着,“难道她不喜欢前辈你吗?”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想到,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少年,口中讲起的女生究竟是谁

不二周助只是笑了笑,转过头,再一次睁开了双眼,那双冰蓝­色­的眸瞳不再是过多的复杂,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女,眼里淌满了温柔深情的如光的像极了极光上最美妙的蓝­色­光泽。

“怎么了?不二前辈”难道她脸上有什么吗?为什么前辈此时这样看着自己。

“没什么”不二周助再一次合起双眼轻笑道,看来真的并不是适合的人。

“小雪在看什么书?”他又一次恢复最初眯眼柔笑。

“是乔斯坦·贾德的‘苏菲的世界’”成功被人转移话题依然毫不知情的单飘雪,她早就忘记刚刚想要问什么,此时正拿着自己手中的书说道。

“是一本很有意思的书,不过我今天才发现,小雪什么时候喜欢看这样类型的书?”

“呵呵,在外公家的时候,无聊在家时,我都会到书房翻几本书,然后久而久之就成为一种习惯了”

“是吗”……

坐在树下的一男一女,他们之间的谈笑声,渐渐的让这片安静的绿境中添上了一道暖寂风呤。

很幸运,她被选中了

“听说了吗,这次突然要选一年级成绩最优秀的人,代表青学去参加别校的文化祭”太阳高照下,崛尾站在网球场内­阴­凉地处,一副依然是甚比任何人要有知识样子对眼前两个小伙伴用他的大嗓门说道。)

“啊?真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西瓜头的胜郎张着他那双圆溜溜的大眼一脸的好奇。

听到这,崛尾“哼哼”了两声,双手叉腰,鼻子翘的老高老高的用一双‘这就是你无知’的眼神看了胜郎一眼。

“我倒是有听说过”身旁的水野胜雄倒是Сhā上了话来,恍若泼一把冷水到崛尾身上,让他得意的气焰灭了不少。

在三人身旁正在做网球记录的单飘雪,无意间听到崛尾他们的谈话,她倒是有些兴趣起来,代表生么?她也没有听说过。

于是,她暂时合起手中的本子,走到崛尾他们的面前,凑上话的问:“能不能也告诉我?”

“原来小雪你也不知道啊,事情是这样的,学”

“我来说”当水野胜雄正要向单飘雪说明时,一旁的崛尾紧忙把他推开,走到单飘雪的面前一副极为自豪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鼻子后,无视水野胜雄的白眼和胜郎的苦笑,自行说了起来,“是这样的,这次我们学校将要选一年级一名最优秀的学生代表青学去参加别学校的文化祭,而且今天就是老师们决定这个代表生的时候了”

“原来如此”单飘雪一脸明白的点点头,怪不得最近周围的同学都对读书特别上心,原来都想去参加别校的文化祭,“但是是什么学校的文化祭让大家这么上心?”她有些不明白的问道,这也是事实,究竟是什么学校那么吸引大家。

“这…”崛尾顿时语塞,一脸的为难­干­巴巴笑了几声来掩饰自己心中此时的心虚,其实他也根本不知道是哪所学校。

而且刚刚之所以得到水野胜雄的白眼,因为这个代表生的消息除了不上心的人外,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就在这时,龙崎堇打开铁栏门,走进网球场里,现在她的视线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看着网球场上那群少年的练习,而是抬头环视四周,似乎在找什么,当视线撞到不远处与三个男生站在一块的少女背影时,便转身迈出脚步朝着她的身后走去。

“小雪”

单飘雪转过身朝着身后看去,看到是龙崎教练的身影,她和崛尾他们分别敬意的点了点头。

“小雪,你先去一趟校长办公室吧”龙崎教练看着单飘雪说道。

单飘雪一愣,崛尾他们各自脸上有不同的惊讶,校长好端端的找小雪­干­什么,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吧,不对啊,小雪不是那样的人。

收到这几个孩子不同紧张的眼神,只见龙崎堇先是笑了笑后,表情没事的样子说:“放心,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小雪,快去吧,校长在办公室等你”

“嗯,我知道了”单飘雪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朝着网球场外走去。

龙崎堇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一脸表现出受人委托任务完成后的轻松,也就没说什么自行离开了。

但留在原地的崛尾他们,都用不理解的眼神互看着对方,这是哪出情况?

咚咚!~

校长室的门被敲响,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话后,单飘雪便伸手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坐在立着‘校长’字样三角牌的办公桌后,是一位60岁左右的老人,他有一头的白发,被梳着很整理的头发,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变的有些稀疏,他的肤­色­有些偏黄,布满皱纹的脸上戴着一副四方框的眼镜,镜片下有一双比任何人都还要炯炯有神的棕眸,尽管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

这位老人就是青学的校长,单飘雪见过几次面,所以对于他并不感到陌生,然而,校长见到眼前这个女孩,他嘴角渐渐扬起一抹慈祥的微笑。

“校长,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单飘雪走在校长的面前,面带微笑的语气中不忘带着一丝敬意。

“小雪”校长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却很入耳,“这次我和老师总结了一年级所有优秀生的成绩,你是在其中最突出优秀的,所以这一次参加别校的文化祭就由你代表青学去”

单飘雪一惊,有些意外,没想到她抽中了别人都想要的幸运签。虽然没有拒绝的想法,但她还是不禁想向校长问一些问题,“校长,这次参加的学校是?”

“哦”校长一脸似乎被提醒到一样的说:“是立海大”

单飘雪的瞳孔倏然一紧,立海大?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除了我,没有其他人选了吗?”她突然有拒绝的想法了。

“怎么了,小雪?”看到单飘雪明显是不想去的态度,校长有些疑惑,“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你是每个老师一致投票选出的,而且你这个孩子不仅成绩优秀,也很懂得礼貌,脾气­性­格都是很适合做青学的代表生”这个孩子真是奇怪,怎么其他学生都巴不得想去的地方,她却偏偏不上心。

“不是的,校长”看到校长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单飘雪急忙开口解释道:“全国大赛就要开始了,我作为网球部的经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在,不仅会连累队员做不了每天的记录,而且我也不放心他们”这个理由是其中之一,其实单飘雪自己心里清楚,另外一个原因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校长微笑了一下,似乎松了口气,原来这孩子是担心这个,果然是心细责任感强的好孩子,他们都没有看错,“这个你放心”他投给单飘雪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说,“你去立海大只需要两个星期的时间,等之后文化祭结束后你就可以回来了,丝毫不影响去参加全国大赛的进度”

“可是…”单飘雪正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校长那双必要她去做代表生坚决的眼神,她便把刚刚还想说的话又活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她轻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校长,我什么时候出发?”

终于看到单飘雪点头,校长立即眉开眼笑起来,他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了单飘雪说:“你明天拿着这个去立海大校长室报道吧”

“我知道了”单飘雪接过校长手中那份文件,对校长说声“再见”后,在身后校长那双期待的目光送走下,她终于离开了校长的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单飘雪轻轻倚在门后,拿起手中这份文件看了看,顿时她心里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沉重,眼里掠过一抹复杂,这是幸运还是一场不该向她开的玩笑。

约定赛

拿着手中这份宛如沉甸甸的文件,单飘雪回到了网球场。

见单飘雪回来,崛尾一行人立即凑上前,看到眼前这个少女一脸没­精­神的模样,胜郎先是担心的问:“小雪,你没事吧”

“是啊,脸­色­不是很好”水野胜雄接着说道,就连平时散漫的崛尾此时脸也认真的不由露出担心之­色­。

单飘雪抬起头,看到这些伙伴担心自己,心不由有些欣慰,她收起自己刚刚不大­精­神的模样,笑了笑地说:“我没事,别担心”

“是吗?”虽然听到单飘雪这么说,但是总是比别人多一份心的胜郎还是放心不下。

“那小雪,校长找你什么事?”崛尾问道。不会真的­干­了什么坏事,然后被批了吧。

“我明天就要去立海大了”单飘雪虽然神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眼底深处却淌着别人看不到的黯芒。

“立海大?”

崛尾他们当听到这三字,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王者立海大耶,天啊。

“难道这次要青学代表生去参加的文化祭学校就是立海大”水野胜雄忽然眼睛一亮,看着面前的单飘雪,差点激动的半死,“那么这次小雪就是青学的代表生咯”

“天啊,小雪你好厉害”胜郎马上双眼冒出无数星星在闪烁,突然好羡慕眼前这位少女,居然可以作为代表生去立海大,那个拿下全国大赛两年霸的王者立海大。)

就连平时只得意自己的崛尾也开始羡慕不得了的点点头。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单飘雪的心情,他们高兴羡慕,而她肚子里却有一番苦水。立海大,对于她来说是,是无比沉重的,因为只要想到可能会遇到他…她的心就会莫名的纠结在一起,说不出的痛和难过。

至始至终,她恢复记忆后还是一直在逃避再见到他不是吗。

“你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寒气十足的冷声。

崛尾他们不禁全身打了一个颤,全身僵硬的头都不敢回了,不要看,就知道是谁站在他们身后,除了那个冰山部长,还有谁。

“还不快去练习”身后的手冢国光看到这些人还杵在这,不禁皱了皱眉。

“是”

崛尾他们三人立即跑开了,恨不得自己身上多长一条腿似地。

见崛尾他们离去,手冢国光站在到了单飘雪的面前,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烈日照在单飘雪的身上,他低了低头看了一眼单飘雪手中拿着那份文件后,抬眸看向眼前的她,“我听龙崎教练说了”

单飘雪微仰起小脸,凝视着眼前的手冢国光,她毫无掩饰的在嘴角边扯出一抹苦苦的笑,低低地说:“看来我还是逃不了了”

手冢国光有些不悦的再次皱眉,他并不喜欢看到这个开朗的少女现在在自己面前是如此的没­精­神,镜片下那双眸子更冷静了,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波动冷冷地说:“你是代表学校去参加文化祭,还是单独去看他”

闻言,单飘雪为之一怔,她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年,那双冷清的眸子仿佛在这一刻提醒到了她,渐渐的,蓝­色­的眼睛里晕出了光亮,单飘雪笑了笑地说:“国光哥哥,你没有忘记我们还有一场约定赛吧,不如我们现在就来一场吧,如果我赢了你一次,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手冢国光不语,只是点点头,其实面无表情下隐藏的是忍不住想无奈轻叹口气的冲动,这个比赛不管是她赢还是输,得利的还不是她,而不是自己。

这个人,真是越长大越管不住了。

“越前,你有备用的队服吗?能借我一套可以吗?”单飘雪找到正在换衣间里休息的越前龙马,向他开口问道。

越前龙马一愣,随后恢复如常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指了指橱柜上第三层里被一本书压着的那套衣服。

“太好了”单飘雪走到橱柜前,当伸手要拿起那套衣服时,她的手停了停,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回头看着此时没有带着鸭舌帽,正用那双琥珀大眼盯着自己的越前龙马看,“越前,你难道都不问我拿你的衣服­干­什么吗?”

“衣服不是拿来穿的吗”越前龙马低低的声音中带着是他往旧的嚣张。

“那我也可以借你的球拍一用吗?”早已习惯越前龙马态度的单飘雪,依然是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终于,面不改­色­的越前龙马有些动容了。

单飘雪笑了笑,拿起对于那身绝对合身的队服走到越前龙马的面前,伸手不客气的拿过放在他脚边的球拍说:“和国光哥哥比赛”

愣了愣,越前龙马一脸匪夷所思的眨了几下他的琥珀大眼,“你确定?”

“当然”单飘雪抱紧怀里这两样好不容向越前龙马借来的宝贝,肯定的点点头,“而且这是我们很早约定好的,越前,不如趁这个休息时间来看我们的比赛吧,不二前辈他们都在外面”

越前龙马低了低头,若有所思的自行想了些什么,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单飘雪,一副自若的说:“如果你想让我看你出糗的话,我没意见”说完话,越前龙马不忘一脸‘我无所谓’的表情耸耸肩。

越前龙马的直言,并没有让单飘雪在意或者受到打击,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毕竟自己确实是菜鸟一只,“没关系,重在参与”

“我知道了”单飘雪都这么说了,越前龙马也不在多说什么,就当单飘雪要转身的那会儿,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等等”

“嗯?”单飘雪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叫住自己的越前龙马,“怎么了?越前”

越前龙马拿起放在椅子一旁的帽子,重新戴回到头上后,他惯­性­的抬手压了压帽檐,低声地说:“你和我的约定什么时候可以履行”

单飘雪愣了愣,又很快想起来的随即一笑,“等我从立海大回来,我就去你家看卡鲁宾”想起那只肥嘟嘟蓝眼的猫咪,单飘雪就笑的很开心。

那双被帽檐遮挡住的琥珀大眼下,嘴角露出的却是一抹单飘雪所站的角度看不见的浅笑,越前龙马轻轻点点头,简单的“嗯”了一声,他想他会等着她来。

“越前快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单飘雪还赶着换衣服,所以快速的说完话,就离开了。

换衣室里的越前龙马则是慢慢站起身,双手Сhā着身体两侧的裤袋,悠哉的往网球场方向走去。

被骗了

七月的盛夏,透蓝的天空,阳光透过浅薄的云层,把眼下网球场照耀白茫茫一片,反­射­出银­色­光芒,让此时站在网球场中间挂着一张半人高的网子两侧两人的身上恍若印上淡淡轻轻摇曳的光晕,令人炫目。

手冢国光左手握着球拍,穿着青学的正式队服站在网球场上另一头对着此时正穿着与他同样款式的队员的少女相望着,少女双手握着红­色­网球拍,头扎着两边黑­色­马尾辫和此时她那一身很合身的蓝白相交的队员成为网球场上另一道注目的焦点。

站在网球场外围观的那群少年,分别站在不同的角度看着这场最特殊的比赛,单飘雪vs手冢国光。

“小雪,小雪,加油,加油”菊丸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两把扇子,分别握在两只手上,然后站在原地双手高高举起,来来回回挥舞着助威的呐喊着。

“嘶…前辈,你觉得部长是认真的吗?”海堂熏不由有些担心单飘雪处境的走到不二周助的身旁,小声的问道。部长居然要和他们的经理比赛,这太匪夷所思了。

“别小看小雪噢”不二周助眯着双眼微笑的看着网球场那两人,仿佛是对那位少女很有信心的样子。

“小雪,加油”桃城武朝着对网球场上喊了一句,这时的他是一定支持单飘雪的,毕竟部长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当然要偏向初学者,给她加油添加信心。

大石和河村隆只是笑着看着网球场里,毕竟这并不是一场真正的比赛,所以自然不会担心手冢国光会太认真,而且未必他们的经理会很弱。

而乾贞治则是很有兴趣的拿起手中的本子准备开始记录接下来将会发生有趣的数据,一旁的越前龙马只是抬手压了压帽檐,透过帽檐旁,用露出的双眼专注在那位少女的身上,没想到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和手拿球拍的样子,身影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这些孩子,呵呵”龙崎堇双手环胸倒是一副很期待这场比赛的表情,同样崛尾一等人也感兴趣的站在不远处观望。

“国光哥哥,不许放水,不然被我知道”单飘雪调皮一笑的说:“就不告诉你秘密了”

“开始吧”手冢国光不会在这场比赛用上他的球技,而是普通的打法。在龙崎堇的一声口哨下,比赛开始。

手冢国光一挥拍,网球马上就往单飘雪方向跃来,可是还没等单飘雪挥起网拍,网球就快速的落到她的脚边,单飘雪轻叹了口气,果然自己是菜鸟级的人物。

“没关系,再来,小雪”菊丸在场外依然热情的助威呐喊,而其他人则是依旧期待满满的样子观看这场比赛。

“再来”单飘雪握紧网拍,不放弃的继续迎接下一个网球。

接下来的一次次,单飘雪无论怎么样的挥拍,至始至终都没有接到网球,就算球拍碰到网球了,也很快就掉到地上。

手冢国光倒是没有觉得一次又一次打而感到厌烦,但是在场外观看的那群少年似乎耐心一点一点被磨掉,连菊丸也喊的喉咙­干­的发不出声了。

就在这群少年以为就此这样结束时,突然,单飘雪的步伐开始变了,连龙崎堇都开始颇有兴趣的打算继续观看。

单飘雪此时站在网球场上开始身体动作有一些变化了,她身体往旁边靠近一点,握着的球拍方向是向前倾斜了一些。

“这是什么阵势?”桃城武不禁的好奇起来,好奇怪的阵势,而且那个少女此时是往白界线的附近靠近,仿佛就像是已经放弃比赛,让对方网球故意过来一样。难道是小雪打的已经开始混乱了。

其他人则是没有回答,开始再一次聚­精­会神关注接下来也许会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比赛。

单飘雪双手握紧球拍,开始以她所站的角度平视观察四周,她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胜率,但是从刚刚国光哥哥一次次打来球,她一次次试着熟悉后,开始有了对网球基本大概的打法,当年爸爸曾经教过自己打法,而且这是爸爸自创说要单独送给自己礼物的球技,可她完全没有打网球的天赋,所以一直都没有学会。

这次只是再一次试试了。

丝毫不在意单飘雪突然改变阵势的手冢国光,这时单手朝上扔起网球,另一只一挥拍,网球以最快的速度在空气中旋转。

浅蓝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跃来的网球,突然,她看到了,刚刚以­肉­眼都看不到的网球的速度现在正以自己可以捉铺的视线中飞跃而来

“15°,21。6°,23°,好,就是现在”单飘雪呐呐自语后,忽然她的眼睛一亮,握紧球拍往前跑去,当网球正要与她身旁擦肩而过之时,她后脚一退,身体往后倾斜,对准球的方向,手中的球拍往后一拉,一个完美的转身,突然她的角度变成正面网球,就这样,她挥起球拍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把网球打回,“砰”的一声,在手冢国光还没来得及伸出球拍时,那颗网球着落在他的地盘上。

看到网球终于跃过网子安全着地后,单飘雪不禁脸上出现一丝胜利的笑意后终于体力不支的坐到了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起来,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敢这么乱来了,因为使用这样的球技对于她普通人来说是很要命的,看来自己真的是没有什么打网球的天赋。

在场外一时鸦雀无声一会儿后,突然又掀起另一片欢呼声。

“小雪好厉害,小雪”菊丸挥舞着手中的扇子在那高声欢呼声,而不二周助他们都纷纷露出不同的笑容,那位少女居然能在最后时刻打出这样特别的球技赢了一场,真的是一件不可思议又令人高兴的事。

站在那观看一整个比赛过程的龙崎堇则是笑了笑的轻轻摇了摇头,真是太像了,这对父女,恐怕这样奇特的打法也唯独他们两人能做了,对吧,阿哲。

在大家欢呼声中,单飘雪抬头看了对面国光哥哥一眼,她抬手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朝着中间网子的方向走去,而手冢国光也朝着前方走来。

当两人面对面的那刻,单飘雪伸出手,做出像其他人在赛场上结束完比赛后,都要感谢对方今天比赛努力的握手,当手冢国光用他的大手把那只小手轻握在手心中时,迎来的就是单飘雪灿烂的笑容,“谢谢国光哥哥,这是一场很快乐的比赛”虽然自己只是侥幸获胜的,不过已经很开心了。

当手冢国光冷清的眸子在这个夏日之光间晕染上一层暖意时,单飘雪又开口了,“那就按照约定,我要告诉国光哥哥一个秘密”她的笑容中多了一抹手冢国光所察觉不到的邪恶,“这个秘密就是小时候国光哥哥在我面前睡觉时,居然流口水了”

单飘雪差点没‘扑哧’的大笑起来,可面前的这位少年,身体明显一僵,随后脸从原本稍微有些缓和中骤然下降,变为冰冷至极。果然相信她,自己才是最大错误的选择。

代表生

“不需要爸爸送吗?”佳子站在自家的门外,看着眼前今天并没有穿校服,只是简简单单一件白­色­烫染着卡通纹样的t恤,搭配着一条浅蓝­色­七分裤的单飘雪,担心的说道。因为今天单飘雪并不是去青学,而是去立海大,而且那所学校在神奈川,必须乘坐地铁,如果自己开车的话,也只要一个小时,佳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一人出远门,去那么陌生的学校。

“是啊,我来送你吧”亚森站在佳子一旁,神­色­也流露出一些担心。

“不要了,爸爸妈妈”单飘雪笑了笑的提了提挎在肩上的包包,“那个地方,以前我不是也去过吗,小学的时候也呆过一段时间的”

“可是…”当看到单飘雪那双投给他们夫妻俩没有问题的眼神时,佳子轻叹了口气,妥协了,“好吧,那路上小心,今晚放学要早点回来”佳子伸手帮单飘雪整理一下头发笑道。

“嗯”单飘雪点点头,对爸爸妈妈挥了挥手再见后,转身往前迈出脚步,往立海大发出。

去神奈川必须要乘坐地铁才能到,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单飘雪凭着过去一些记忆和看了看自动售票处上屏幕里流动字幕所提示前往神奈川需要买哪辆地铁的乘坐票,投下钱币,单飘雪拿起地铁票,放到自动投票机上后,便走进地铁站里与其他同自己一样要前往神奈川的人们,一一往眼前这辆已经打开门的地铁里走去,当不在有人上来后,地铁的这扇门就自动关上,紧接着是动了起来,前往一点一点开始加速的往目的地行驶。

单飘雪住在东京都,所以前往神奈川需要提早半个小时去做地铁,所以她现在坐的地铁是最早的一班,周围的人自然也不会很多。

她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微微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因为地铁行驶的速度在不断变换 ,绿绿的田野,蓝蓝的大海,山峦等一一美景都尽收在单飘雪的眼底里,仰头望着那一片不变的湛蓝白云,云卷云舒,玻璃上映下的那一双清澈的蓝眸也在这一刻被窗外那片景的颜­色­所渲染,很美。单飘雪微微一笑,慢慢转回身,低了低头,伸手拿出放在包里的那份文件,第一眼看到立海大学校的封面,她的笑也随之慢慢褪去了,眸中此时淌着一抹淡淡的黯芒,她看上去有些忧郁又有些淡淡的忧伤,因为她又想到他了,去了那里,一定会遇到吧…

“内内,听说了吗?这次有一位青学代表生来我们学校参加这次的文化祭”

­操­场右侧有一块绿­色­的草坪上,有一群身穿立海大校服的学生三五成群地都坐在一棵挡住刺眼阳光的大树下。

“嗯,我也听说了”其中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女生点点头说道。

“听说是一年级的”这位看起来是二年级的男生也Сhā上话来。

“那个青学代表生还是蛮出名的”另一名手拿着书带着一副眼镜的男生,他依然低着头看书,嘴里漫不经心的说着,“长的很漂亮,说是其他附近学校倾心的对象”

“真的?”那个二年级的男生眼睛一亮,对于漂亮的女生,一直都是男生之间最感兴趣的话题。

“切”一名短发的少女倒是有些不屑,“肯定没有我们的星野前辈漂亮,她可是立海大唯一最配幸村前辈的,连高中部的女生都不如她”

“我对那个星野前辈没兴趣”绑着马尾辫的女生一口冷淡的说道,不过却对于刚刚那个戴眼镜的男生话题露出一脸颇有看好戏的样子笑了笑,“不过我对那个代表生倒是很感兴趣,希望长的有如传闻一样,呵呵”突然藏不住一脸恶趣极的笑容,让其他在场的人都不禁对那个女生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来到立海大

“奇怪”单飘雪的脚步停在了靠海一侧的一条道路上,她有些犯愁的看着手中这份文件封面上写着立海大的地址,可是…单飘雪抬起头环视着四周,除了建筑还是建筑,根本不见学校的踪影,连穿校服的学生也见不着,不是说立海大附近是靠海边的城市内吗,那么她现在确实就是站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海边附近。

突然,单飘雪感觉到一阵不好的预感,那就是她可能迷路了,“不会吧”单飘雪一脸倒霉透的模样看了一眼手腕的上的手表,如果没记错的话,还有20分钟就是那所学校要上早间课的时候了。

当单飘雪马上急着要在原地转圈圈的那刻,忽然一个转身,面前一个留着红­色­短发的女生正张大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盯着自己。

单飘雪也一愣的张大她那双蓝眼盯这个陌生的女生看,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盯着对方一会儿后,单飘雪先从抽回视线回过神来,忽然她的眼睛一亮,瞅着面前这个女生穿的校服,白­色­的短袖衬衫打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一条深蓝­色­的短裙不就是立海大女生的校服么,“请问”单飘雪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笑的十分的高兴,“请问你是立海大的学生吗?”

“嗯”红发女生微笑的点点头,她的眼里充满了好奇,因为眼前这个黑发蓝眼的少女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而且还向她问立海大,看起来这个少女并不是立海大的学生才是。

“太好了”单飘雪暗喜自语了一下后,对眼前这个女生拜托的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才刚刚来到立海大,因为不熟悉周围的路,所以迷路了,所以能不能麻烦你顺路带我一下”说道这,单飘雪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一红,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很少出门变路痴了。

“噢”红发女生­干­净的黑眸一亮,好像在高兴些什么,带着她那豪爽的语气说:“那和我一起走吧,这样你就不会迷路了”她发现,自己开始有些喜欢眼前这个少女了。

“谢谢”单飘雪笑的十分的感谢,太好了,在路上遇到好人了。于是,她把文件重新放回到包包里后,跟着那个红发女生往前走去。

“你是转校生吗?怎么没有见过你?”走路的红发女生不禁有些好奇的侧过脸对走在她身旁的单飘雪问道。

“不是”单飘雪微微一笑,柔声地说:“我是代表自己学校来参加立海大这次的文化祭”

“原来是你啊”红发女生一个激动的大声讲话,让单飘雪愣了愣,怎么了,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众人所知了?

“我听说过你哦”红发女生张着又大又灵活的黑眼睛笑着说,“我们大家都在议论你呢,听说青学那位代表生是那所学里最漂亮的女生,原本我们大家还半信半疑毕竟没亲眼见过,那只是传言罢了,可是”红发女生看了单飘雪一眼,“真的如传闻一样,很漂亮”

闻言,单飘雪只是不语笑了笑。

“你好,我叫水野沙织,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红发女生自我介绍后,看着单飘雪那双闪着纯真热情的眼睛是无法让人拒绝的真诚。

“当然可以”单飘雪没有犹豫的说,“我叫单飘雪”

“单飘雪?”水野沙织她眨了眨眼,仿佛想到什么似地,又突然笑的很兴奋,“你是中国人吗?”黑发,除了那双蓝眼,眼前这位女生的长相特征连名字都有点东方的味道。

“其实也不完全是”不知道为什么,单飘雪蛮喜欢这个叫水野沙织的女生,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那双­干­净明澈的眼睛,带着真实和直率却吸引住了她,“我的爸爸是中国人,而我的妈妈是日本人,所以也不是完全是”

“混血儿?难怪长的这么漂亮,比我们学校那个星野前辈强多了”不管是气质上,还是外貌和­性­格,眼前这个叫单飘雪的人,她全身全心都带着给人舒服及真实感。水野沙织承认,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代表生了。

星野?这个名字让单飘雪仿佛感到一阵耳熟,不过目前脑子暂时还是想不起来罢了。

“我们到了”

她们两人终于走到了立海大的校门外,单飘雪不禁抬起头,入眼的这所立海大学校,就如她在资料上看到的,确实是很漂亮的学校。它和青学有所不同,这里充满了地方的味道,可能是接近海边的一所学校,所以在建设教学楼的风格上,用的是带点原木材质的红砖切成的,在外一部分是用白颜­色­建材搭调的,使一整栋教学楼颜­色­看起来十分协调,很入眼,别具一格的大气。

“我们走吧”水野沙织进门前,不忘提醒还站在原地观赏他们学校的单飘雪。

“嗯…”回过神来的单飘雪,紧忙点点,迈出脚步快步地跟上将要远去的水野沙织。

一路上,立海大里的学生都时不时侧目看着水野沙织身后那位并没有穿着校服的单飘雪身上,他们都对这个陌生的少女都感到十分的好奇,转学生?

“喂,那是谁?”一个身穿校服理着平头的男生一脸好奇的问向身旁那个黄头发的男生,只见那个黄头发的男生也不知的摊开两只手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但是长得很漂亮耶”一个下颚长着一颗小黑痣的男生犯痴的双目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个黑发蓝眼的少女身上。

“切,又来了一个小妖­精­”在树下和其他女生站在一起的紫发女生,满嘴火药味的说道,看到学校也许又要多出一个漂亮的女生来,就感到十分不悦双眼带着妒意。

而其他女生则是不语像是看热闹一样,和大家一起看向那名对于他们立海大学生都觉得好奇的神秘少女。

在那群学生不同眼神的目送下,单飘雪终于被水野沙织带到了教学楼里。

当她们走到一年级教室外的走廊上时,热情的水野沙织不忘问单飘雪,“你现在要去哪?”

“我要先去校长室一趟”单飘雪回答道。

“校长室就在最高的一层,然后你往左走应该会很快找到”水野沙织说的很详细,就怕眼前这位少女会再次迷路或者找不到路。

“谢谢你,沙织”单飘雪发自内心感谢眼前这个女生,如果没有遇到她,自己不仅迷路不说,而且肯定会迟到。

“不用啦”看到单飘雪这么客气,水野沙织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我就叫你小雪吧,希望我们下次能再见”她很期待和眼前这位少女再次相见,她相信下次她们一定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嗯,下次见”

在两人别分再见后,转过身,往不同的方向走去,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教学的走廊上。

依然温柔的他

按着水野沙织刚才所说的话,单飘雪则是一步步走上教学的台阶,朝着目的地最高一层。这栋教学楼其实不高,是其中一栋中学部所用的,一共有五层,刚刚她也稍微了解了一下,这里教学楼每层四间教室,和青学是大致一样,一到三年级都被分配在不同的楼层,中学部教师办公室和各个行政办公室都在其中。

现在因为快到上早课的时间了,所以走廊上的学生也渐渐少了,一部分都回到了教室里,所以单飘雪这一路走上去,还是比较顺通的,少了学生之间拥挤的碰撞,还有一些目光。

此时,从别的道路走上来的幸村­精­市一等三年级的人,结束完社团活动后,正准备往第四层走去。

“部长,你们听说了么?好像今天青学来了一个代表生来参加我们这次学校的文化祭”走在柳莲二身旁的丸井,依然一副悠哉双手枕在后脑勺路上说道。

一旁的柳生习惯­性­的抚了抚眼镜,倒是有印象的开口说:“刚刚在路上听人说,已经到了,是个女的”

“女的?”仁王有些感兴趣了起来,“长什么样?”傻不傻,好不好骗,可不可以像过去骗切原一样,让自己感到有意思。

看到仁王那一脸打主意的模样,很明显被身旁的桑原看到了,他对仁王的恶作剧很感冒,只见桑原一本正经的提醒说:“不许欺负别校的学生”

闻言,仁王耸耸肩,不在多说什么别过脸去。

“部长,你们不敢兴趣吗?”丸井凑上脑袋,对刚刚一直不语的幸村­精­市,真田,还有柳莲二三人,好奇的问道。

幸村­精­市只是笑了笑,不答。身旁的真田则是一脸依旧严肃冷峻的模样,而柳莲二依然合着双眼沉默。

看到这三人的反应,丸井感到特没劲,还是切原那个小鬼在时比较好玩,于是他后退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忽然,身后淡淡声音的传来,让走在前头的幸村­精­市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于是真田他们也一一停下继续往前迈出的脚步。

他们纷纷转过头,看着最后的柳生,一脸的疑惑。

“什么意思?”幸村­精­市淡淡的问道,他知道刚刚柳生其实是对他说话。

在大家纷纷投来需要解释的目光后,柳生再一次抬手抚了抚眼镜,嘴角若有似无的在笑,“青学这个代表生的身份还是有些特别的,对吧,柳莲”

矛头指向柳莲二,幸村­精­市他们视线全部都转移在他身上,可是柳莲二仿佛不在置身其中一样,神情自然平静不冷不热的说出刚刚他在路上和柳生一块听到的,“黑发蓝眼”

这个解释,让幸村­精­市身体为之一怔,连真田他们都有些不同眼神的波动,黑发蓝眼?他们所认识的女生,除了那个人是黑发蓝眼外,还有谁,而且她也在青学呆过,但是现在她在冰帝,有些不符合情况。

就当幸村­精­市微微张口似乎要说什么时,“踏,踏,踏”突然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此时在他们安静的周围十分的清晰,而且那个脚步声正是从现在幸村­精­市他们所站的方向靠前一点的下层台阶上传来的。

幸村­精­市一等人倏然安静下,听着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那脚踩地之间摩擦出的声音恍若像是什么一样堵在他们气管中,呼吸困难,连心跳也快的让他们控制不了。

此时,这群少年只希望那个走路的人,可以快点上来结束这股压抑紧张的气氛。

慢慢的,脚步声突然停止了,当幸村­精­市鸢紫­色­的眸子中映下那个人面容时,他怔了怔,随即眼里流淌出一丝光亮。

然而,意想不到会在这一层遇见幸村­精­市他们的单飘雪,当看到眼前这对紫眸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时,她在那一刻有瞬间错开的冲动,但是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至始至终还是被强制了。

“­精­市,还有大家,我们又见面了”单飘雪此时露出的微笑依然是温柔的,但是谁都没有看到那双眼睛此时蒙上了一层轻纱后,是一片黯然忧伤的。

是的,他们又见面了,她又要开始说谎了。

“小雪,这次你是青学的代表生么?”回过神来的丸井,在幸村­精­市开口前,不禁好奇的开口问道。

“嗯”单飘雪微笑的点点头,“是的,这次我是来参加你们立海大的文化祭”

“是吗”桑原把话接上,自从那次夏日祭重新认识失忆后的单飘雪,不仅是他还有丸井他们,似乎对之前她对部长做了怎样过分的事,也随之过去了,或许他们重新又喜欢上了眼前这位少女了吧。

“你不是在冰帝么?”一直很少和单飘雪开口说过几次话的柳生,也问了一句。

“我已经转回到青学了”单飘雪回答完后,不经意把目光放到眼前这位少年身上,只见她依然温柔的双眸看着他,但他却没有看到如今她的眸光中多了一抹柔情,“­精­市,这两个星期,还请你们多多关照”

柔和的声音多了一分谁都没有听出的深刻,单飘雪承认,至始至终,幸村­精­市在自己心中,一直是特别的。

“嗯”轻轻的答应到,对单飘雪,幸村­精­市他依旧无法抹去对她那副无比温柔的笑,虽然此时此刻他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他更希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两个星期么?或许,这两个星期里,他会度过有史以来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只因为能多看到她一眼,就足够了。

“我要先去校长室一趟,那么下次再见了”单飘雪对幸村­精­市他们轻轻点点头,以示再会后,便转身离开了。

在幸村­精­市迟迟没有移开视线的目送下,他并没有发现单飘雪转过头的那刹那,那位少女脸上消失了所有刚有的微笑,此时她而是一副痛苦的紧紧抿紧­唇­。

他的微笑和那副依然的温柔只会给她带来更重的痛苦和愧疚,她恢复了记忆,却选择了再次欺骗了他,她在选择之中,无情的抛弃了他。

如果他知道了,那他会不会恨她,会不会再次说“小雪,你真的好自私”…

她该怎么样?

继续撒谎

还是到此……

就结束吗?。

班上多了一个很漂亮的

向校长报道完后,此时单飘雪正跟着一位教导师的身后,前往去领校服的途中。

一路走去,周围十分的安静,因为此时已经是上课的时间了,单飘雪走过走廊的那会儿,不禁侧过脸往站在教学楼的角度一眼往下望去,立海大很宽阔,­操­场的面积也很大,­操­场是由红绿相间的,­操­场内设有篮球分区和羽毛球场的分区及跑道。两旁的绿化带苍翠欲滴,在­操­场的对面也有一栋学楼,如果没有猜错的,那是综合楼,楼内设有各类实验室,网络教室,图书室和多媒体教室。

在往前看了看,除了一片绿带就找不到单飘雪真正所要找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网球场,难道是在教学楼后面么?

“单飘雪同学,我们到了”前方教导师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单飘雪说道。

“嗯…”马上收回目光的单飘雪,迟缓的点点头。

于是,在领完校服在专门的女更衣室里换上它后,单飘雪拿到了老师给她的课本,接着在跟着这个教导师往这两个星期她所要呆的一年级教室走去。

带着满腹的期待,单飘雪又对立海大的教室开始感兴趣起来,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和青学的一样,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希望在这两个星期里,可以遇到不错的朋友。

‘咚咚!’

让单飘雪在门外等候的这位教导师,此时站在教室的门外,伸手敲着眼前这扇门,只听见‘哗’的一声,门被拉开的那会儿,入人眼的是一位留着褐­色­短发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女老师,这个女老师大概有30岁左右,很清丽。

“怆木老师,这位就是青学的学生,这两个星期就暂时留在你们班”这个教导师是个中年女人,一副黑框眼镜下,是一双古板的眼睛,仿佛她原本就是一个毫无表情的人,连说话也是不冷不热的。

“我知道了”这位叫怆木的老师把身后的门带上后,似乎已经习惯这位教导师的态度点点头,她微微偏头,往站在教导师身后那位身穿校服的女生看去,那水灵可人的模样给了这位女老师留下了第一个好印象。)

“单飘雪同学,希望你在立海大的这段时间里,要和这里的学生一样遵守校规”教导师转过身对眼前的单飘雪提醒道。

“我知道了,老师”单飘雪充满敬意的对这位教导师莞尔弯腰点头了一下,对于老师的好心提醒,比起她的态度,单飘雪会更加的感谢,毕竟校规是作为每个学生必须遵守的。

“嗯”看到眼前这位少女十分懂得礼貌又诚恳的样子,教导师眼里露出一丝满意之­色­,看来自己不必担心会再有什么问题学生出现了,于是她不在多做逗留的离开了。

“你叫单飘雪吧”在那位教导师离开后,怆木马上对单飘雪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

“是的”单飘雪微微一笑,“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就麻烦怆木老师了”

“这是我应该的,进来吧,我向大家介绍你”怆木亲切的招手让单飘雪随她一起进教室,在一群学生不知道老师突然出去的奇怪目光下,只见他们的班主任带进了一个他们重来没有见过的女生,其中,唯独一个坐在后排的红发女生忽然眼睛一亮,脸上难掩的高兴。

“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怆木持着她春风般的微笑说:“这位是青学的代表生,这两个星期将会在我们学校度过学习生活,所以请大家要多多照顾这位同学”

在得到老师一个眼神提醒后,单飘雪便会意微微一笑的点点头,在大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下,她先轻轻的向他们鞠了一躬后,微笑的开口道:“大家好,我叫单飘雪,希望接下来的两个星期请大家多多关照”

在介绍完自己后,单飘雪不断收到眼下这群学生投来的不同目光,有好奇,有惊艳,有不上心,还有焕然大悟。

“飘雪同学,你就坐在水野沙织的身旁那个座位吧”

水野沙织?在怆木老师的指引下,单飘雪一愣后,抬起头,撞上了那双熟悉­干­净的黑眼睛,她不禁微微一笑。

顺着那条路走去,当单飘雪放下手中的课本后,将要拉开椅子坐下时的那会儿,身旁传来极为小声却恰好是她可以听到的声音,“小雪,我们又见面了”

坐到椅子上,单飘雪给了身旁水野沙织一个亲切的微笑,是啊,她们又见面了。看来这次,她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就是身旁这个可爱同桌了。

结束完第一节课后,身旁的水野沙织就迫不及待地从椅子上站起,然后凑到单飘雪的面前,眼里藏不住的高兴说:“小雪,没想到你会来我们班”

“嗯”单飘雪微微一笑的点点头,“能和沙织同一班我很高兴”

“真的真的吗”水野沙织大眼亮闪闪的,仿佛听到最高兴的事一样,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开了,“果然我很喜欢小雪”

闻言,单飘雪脸上的微笑又深了一分,因为她很高兴,交到了不错的朋友。

看到水野沙织和那个代表生聊得很高兴的模样,让不远处一群女生很是羡慕,看到那个黑发少女笑的很亲切的模样,应该是不难相处的人。

于是,她们互看了对方一眼,一致的点点头,决定一起走上前。

“内内,飘雪同学,你能不能对我讲讲青学有趣的事”

“是啊,我也想知道”

“飘雪同学,你喜欢什么?”

看到一群女生热情的涌上来,单飘雪则是双眼掠过一抹意外后,随即被溢出的笑意给取代,她很高兴回答,因为她开始喜欢上这个班级和同学了。

“我有些羡慕她们了”坐在不远处座位上的一个蓝发男生,盯着那个地方,单手搁在桌上拄着下巴一脸羡慕的说道,多好啊,女生之间就是相处的就是很快。

“谁叫我们是男生”身旁站在一个留着齐肩头发长相很可爱的男生,无奈的耸耸肩。

看到那群女生有说有笑的模样,让这几个男生又一次低头叹了口气,其实他们也多想认识那个漂亮的代表生,不过令他们意外的是,果然如传言一样,这个女生确实很漂亮。

他们班上一下子多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多好。

部长,机会可要抓住了

“部长”切原如常一样,每到中午休息时间,就会毫不客气的走到高年级的教室,然后挂着他大大咧咧的笑容朝着已经早已站在部长身旁的真田,柳生还有丸井他们面前走去。

“小鬼”见到切原,丸井心里是说不出的有意思和高兴,果然这个小鬼是最有趣的。

“好无聊,所以来找你们看看有什么事可做”切原一脸无聊透需要找有意思事情做的模样说道。

“谁会像你一样,太松懈了”看着切原一脸无所事事的模样,身旁的真田不由皱了皱眉不悦的冷声道。

“嘛,嘛,嘛,我也只是偶尔这样”切原毫不顾忌真田的话,依旧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错开原本话就不多的柳莲二,把视线放到坐在座位上的幸村­精­市身上,开始找话题,“部长,你知道青学来了一个代表生的事情么?”

无视丸井丢给自己一个“你火星”的眼神,切原发现此时部长好像对自己话有反应笑了笑。

“嗯”幸村­精­市的紫眸中流淌着一抹柔情,整个面上随即柔和了起来,只要想到现在她就在这个学校,他很高兴。

不过却让切原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他们的部长什么时候这样温柔的笑过,除了那段时间外。难道部长对那个青学的代表生感兴趣了?听说那还是个女生。

匪夷所思的切原,很不理解的抬手抓了抓脑袋,然后转过头看着真田他们三人,只见真田给他一个不答的眼神,柳莲二的沉默,唯独丸井还笑着对着自己,于是切原给了丸井一个“部长怎么回事,需要给个解释”的眼神。

只见丸井笑了笑,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的开口说:“那个青学代表生是小雪,小鬼,你在路上没撞见吗?”

“什么?”切原忽然眼睛瞪的大大的,那一阵大声引来周围其他学生的侧目,不过几秒后,他们也见怪不怪的回头做自己的事去。

“你说是小雪?她不是在冰帝吗”切原果然承认自己火星了,原来大家都知道,唯独他还被蒙在骨里,太可气了。

“已经回到青学了”在丸井开口前,幸村­精­市柔声的主动接上了他的话,满脸依旧藏不住的高兴。

看在眼里的真田和柳莲二只是不语,只要是那位少女的事,总是会让幸村­精­市变得不一样,今天他也许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笑了很多次了。

“喂喂,听说了吗”这时,从教室的门外走进几个男生,他们正聊着今天最热门的话题,“那个青学的一年级女生,值得一看”

“嗯,我刚刚也看到了,经过一年级走廊的时候”其中一名男生笑的说,还不忘加上夸张的表情,“超级漂亮”

“真的吗?”另外一名男生听到‘超级’两个字,眼睛一下子张大,“真的超级漂亮么,有星野强么?”后句话问的很小声,但是却在周围听的还是很清楚,恰好此时星野真弓并不在,不然不知道当听到大家都拿她跟代表生比较的时候,会迎来怎样的脸­色­。

“强多了,听说是个中日混血儿”一个男生一脸算是见到世面一样难得兴奋。

“那我今晚放学后,顺路去看看”

男生之间的话题还在继续着,而坐在那的幸村­精­市他们,只是听在耳里,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不过切原回过头的那一刻,有些难以置信,“小雪是混血儿么?我怎么没听说过”长的和他们一样嘛,一双眼睛一个鼻子还有一张嘴,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她爸爸是中国人,她妈妈是日本人,她外公一家都是有国外的血统”一旁的柳莲二合着双眼开口说道。

“原来是这样”切原忽然焕然大悟。

却让真田无奈的摇了摇头,和得到丸井的白眼,柳莲二之前不是在他们部长住院的时候,都说过单飘雪具体身份的资料了,亏切原他还一脸焕然大悟的样子,真是没脑没记­性­的家伙。

然而,唯独幸村­精­市一直在微笑,这个微笑不是对切原的,而是对在不远处的那个人身上。

“那部长”切原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的对眼下的幸村­精­市有些激动的说:“那你们不是有相处的机会了,趁那个冰帝叫什么迹部的不在,先下手为强”切原单纯的已经淡忘单飘雪之前怎样的伤害他们的部长,在他得知单飘雪失忆后,他的态度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看到夏日祭她和部长和好如初的模样,自己对那位少女仿佛又融络了起来。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在他眼里,那个冰帝的家伙才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闻言,幸村­精­市只是微微一笑不答,不过提到迹部景吾,他的眼里深了一层,不知道转回青学的单飘雪和那个他之间的关系还在么?突然在这一刻,他承认自己很自私,如果…或许事情会有一丝的转机。

“你想给小雪自造麻烦吗?”很少会Сhā话的真田,这时一双严肃的眼睛紧紧盯着没脑的切原,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幸村的想法,但是同样也很了解幸村其实在这里见到单飘雪后,却一直在克制自己的行为,因为他在学校欢迎程度甚高,如果主动找上单飘雪的话,只会给她带来无数的麻烦,特别是女生之间的嫉妒是最可怕的,而且那个少女又是一个不爱计较心地善良的人,就算被欺负也只会微笑带过。

“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头脑简单的切原完全是摸不着头脑的看看这些思想深沉的人,不过他确实真的很担心他们的部长啊,单飘雪只呆在立海大两个星期,过完文化祭就要离开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对于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是很可贵的。

“没关系,我们总会再次见面的”幸村­精­市轻轻的说道,仿佛是对着切原,又像是对着自己。他说过,只要看到她几眼就好,而且在同一个学校,还怕没有机会,一定会再次相遇的。

西泽忧也

“不好意思,飘雪同学”放学后,班长走到正在整理课本的单飘雪面前,一脸抱歉的说:“因为今天恰好那位值日生因为请病假没来,所以让你第一天来就去顶替值日生的位置,对不起…”话说着说着,这位男生班长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微红的脸,突然他有些后悔做班长了,怎么老是这样的事让他班长去做,羞愧死了。

“不要紧的”单飘雪把最后一本书放到自己包包里后,抬起头对班长没关系的笑了笑,“反正只是打扫一下,不会用太多时间的”因为她要回家的地铁还有很多班,所以不差这个时间。

“嗯”班长心里颇为好受一些,“那就麻烦你和沙织同学了”

“知道了,班长,你快回家吧。剩下就交给我和小雪了”已经把扫把和畚斗拿在手中的水野沙织,有些不耐烦的要赶这个啰嗦的班长离开了。

“嗯…”班长点点头,看到水野沙织都这么赶自己了,他感到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后,提起书包便离开了。

安静的教室里只剩下单飘雪和水野沙织两人后,“小雪,这个给你”水野沙织把手中其中一把扫把给了她,“我们负责的卫生区是在教学楼后面那个小型的­操­场”

“嗯”拿过扫把,单飘雪明白的点点头,于是她跟在水野沙织的身后,朝着教学楼身后那个小型的­操­场走去。

“小雪,你就扫那块吧,大的我负责”水野沙织对单飘雪很好,把最好扫的小块地方让给了她。

“不要紧吗?沙织”单飘雪虽然很感谢水野沙织对她这么好,但是难免还是有些担心水野沙织的工作量。

“不要紧,不要紧”水野沙织笑了笑后,就转身往面前负责的区域走去。

单飘雪则是笑了笑,转头看了眼前这个­操­场一眼,其实这里也就是一个小型的篮球场,人不多,只有看起来像是三年级的几位男生在那里打篮球。因为今天班级开了一场班会,所以在时间上如今也差不多是傍晚了,落日的余晖透着薄云挥洒在这片­操­场,远远看去,就像被渲染上好看颜­色­的云霞,别有一番的美丽。

“小雪,快点噢,不然你可要很迟到家了”看到单飘雪站在原地发着呆,水野沙织有些好笑的提醒这个什么都可以把她吸引住直到发呆的少女。

“嗯…”被提醒的单飘雪,回过神来的点点头,她怎么就忘记自己还要坐地铁回家这事了,真是没记­性­的她。

拿起扫把,开始扫起自己负责的那一块区域。

“快把篮球传给我”正在­操­场上打着篮球的那几个男生,呼喊这对方把球投过来。

“哦”那名抱着篮球的红眼少年,顺应了那个男生一声后,便把手中的球投出。

可是那个男生却慢了一步,一时没接到,篮球正以快速的飞跃方式脱离轨道往球场外飞去,“小心”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发女生正背对着篮球飞去的方向,他大声的喊了一声。

“嗯?”好像有人在提醒自己,单飘雪停了停手中的动作,当回头的那会儿,一个黑压压的东西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嘭”一阵闷哼声响结束后,篮球就这样砸中单飘雪刚好回过头正面的额头间,在篮球失去力道返回到地面上的那会儿,单飘雪也在这一刻感到额头生疼脑袋晕乎乎的一时站不稳跌倒在地上。

“小雪,你没事吧”看到单飘雪被篮球砸中跌倒在地,水野沙织一着急的立即丢掉手中的扫把,跑了过去,把她小心的扶起,“小雪,你还好吗?”

“没…没事”单飘雪在水野沙织的搀扶下慢慢站起,然后抬起一只手捂住已经红了一圈的额头。

“还说没事,额头都红了一圈了”水野沙织很是担心,“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就当水野沙织把有些晕乎的单飘雪带走之时,“真是的,都提醒过你了,还傻傻的站在这,你分明就是找事嘛”身后传来了极为霸道很是让水野沙织她讨厌的声音。

“你太过分了”水野沙织回过头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看似高年级的男生,气愤的说:“明明是你们用篮球砸中人家的,现在不仅道歉不说一句,还要怨别人,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你…”看到这个低年级的女生伶牙俐齿的,这个男生心中很是不悦。

“怎么了”他的其他同学都纷纷从­操­场上走了过来,那个红眼男生看了看现在眼前这个情况,“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把篮球砸中人不说,还要说人家傻”水野沙织真的很生气,人多她也不怕,这里是学校,自然不怕这些人能拿她们两人怎么样。

当红眼男生似乎要张嘴说些什么时,“要怪就怪这个人反应迟钝,他也提醒过了”一个灰发少年从这几个男生当中走了出来,当看到这个人的面容时,水野沙织眼里明显起了一丝波动,随即又被气愤给覆盖了。

“忧也前辈,你这也”“算了,沙织”单飘雪阻止了水野沙织继续和他们争执下去,轻轻揉了揉额头,单飘雪视线也慢慢从模糊中恢复起来地抬起头,对着眼前这几个男生轻声的说道:“抱歉,前辈,是我没注意,所以才被篮球打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单飘雪并不想因为第一天来立海大惹出什么事端来。

“可是…”当水野沙织又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单飘雪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后给了她一个眼神,于是她就把这股怨气吞回到肚子里,单飘雪提醒是对的,毕竟还是不要和这些人争执下去,吃亏的至始至终还是她们两人女生,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惹不起的瘟神。

“抱歉,打扰到前辈们的时间了,我们这就是离开”单飘雪并没有注意到眼前这几个男生当看着她那张好看的脸时,统统都愣了神,魂早就丢没了。她紧忙拿起扫把和畚斗要带水野沙织离去时,身后一双银­色­的眼睛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等一下”一道淡淡的声音却在这一刻如同一条锁链一样把单飘雪她们两人的脚纷纷的捆住,定住在原地。

叫住她们的正是现在朝着单飘雪方向走去的灰发少年,他叫西泽忧也。

这是道歉还是耍流氓

西泽忧也慢慢的走到单飘雪的面前,他那双好看的银­色­双眸此时充满邪恶的光辉,薄薄­性­感的­唇­轻轻勾起一丝邪魅的笑,上下打量眼前这位少女,“很抱歉,我的同学不小心用篮球砸到你了”富有磁­性­的声音中,根本没有诚恳的道歉,反而带着和他脸上一样玩味的态度。

“前辈不需要向我道歉,我说过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的”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并不是好惹的人物,所以她尽量保持微笑,不要让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轻笑的说:“前辈要是没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别开那双令她感觉到很舒服的眼神,单飘雪低下头正要伸手拉住身旁的水野沙织时,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阵生疼,视线往下移去,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抬起头,对上的是面前这位少年如果野兽盯着一个猎物一样凌厉的眼神,单飘雪愣了愣,随即想挣扎开,但是只会增加他握着自己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前辈,你这是­干­什么?”单飘雪此时的眼神变了,连声音也骤冷了许多。

“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受伤了,我可是很心疼的”西泽忧也露出一阵极为好看却很邪魅的微笑对着单飘雪,他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抬起另一只手伸出他纤美的手指在单飘雪细滑的脸上游荡。

“忧也前辈,你这是­干­什么?”一旁水野沙织看到这个西泽忧也从道歉变成耍流氓,她气愤的要上前时,突然,眼前那几个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伸手禁锢住了她的双臂,“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和小雪”水野沙织气的差点没回头狠狠咬住这几只阻碍她前进的咸猪手。

可是那几个男生仿佛像是看好戏一样,无视水野沙织。

“前辈,请不要为难我们”单飘雪淡漠的看着眼前这个随便的少年,现在这个局势分明就是对她和水野沙织不利,周围除了这几个人外,就再也没有其他路过的学生,请求别人帮助是不可能了。

“你很漂亮”西泽忧也继续在那张已经让他停不下手的脸蛋上摸着,他丝毫不把单飘雪的话放在心里,只是用他想那强烈想收藏这个尤物一样占有欲的眼睛紧紧盯着单飘雪,“你叫小雪吧,做我的人吧”

单飘雪怔了怔,身体为之一僵,她今天遇到了个疯子,“前辈,请你放尊重一些”别一直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的,很让人讨厌。

“弦一郎,明天的进程还是像今天这样,不难太难看”此时结束完社团活动完后的幸村­精­市背着网球包走在真田的身旁,依旧要求的说道,全国大赛马上就要到了,他绝不允许他们有任何的死角。

“我知道了”没有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真田,那张冷峻的脸依然是冷冷的面无表情。

当他们两人穿过花园,走到教学楼后的小型­操­场后,幸村­精­市无意的抬头,他的紫眸忽然一紧,马上停下脚步,双眼骤然冷下。

发现幸村不对劲的真田,此时也停下脚步抬起头,下一秒他双眉紧蹙着,因为他们看到不远处那个所熟悉的少女正被一个他们同年级的男生为难,而且那人的手还在她脸上游荡,简直令人生厌皆然生怒。

“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小雪”丝毫不在意单飘雪是怎样态度的西泽忧也,似乎越来越感兴趣的想继续戏弄她时,突然,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让他的动作不能在继续下去,顺着这好看的手往上看去,单飘雪和西泽忧也及其他人一怔,因为紧紧抓住西泽忧也手的是一脸冷冷看着他的幸村­精­市,还有出现在这位少年身后的真田弦一郎。

“西泽,你是在欺负后辈吗?”幸村­精­市看起来在笑,但是笑并没有达到眼,给人的感觉就是冷笑。

西泽忧也并没有说话,只是吃痛的皱了皱他好看的眉,因为幸村­精­市正用马上要折断他手的力道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警觉的马上抽回手,放开了单飘雪,如果他再不放手的话,肯定会断手,没想到这个看似文文弱弱的幸村­精­市,居然力气这么大。

见西泽忧也收手后,那几个男生也同时放开了水野沙织,“小雪”水野沙织不顾自己手到底疼不疼,她马上伸手把单飘雪护在自己身旁,生怕这个西泽忧也又会甩什么花招。

看了一眼单飘雪平安无事的样子,幸村­精­市也稍微松了口气,“西泽,很晚了,你不打算回去吗?”看似关心的提醒,其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警告,可以说,现在的幸村­精­市是十分生气的,因为他决不允许有人可以伤害那位少女。

就连真田看西泽忧也和那几个男生也多了一分凌厉,他也很生厌这群人。

“我们走”西泽忧也狠狠的瞪了幸村­精­市一眼后,又回头看了单飘雪一眼,便不在多说什么离开了,毕竟正面和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他们起冲突对自己很不利,不过,这个仇,他记住了。

见那群疯子离开,单飘雪不禁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小雪,你怎么样?”水野沙织看到单飘雪那只纤细的手腕已经红了一圈,她很是心疼。

“没事的,沙织”单飘雪柔柔一笑后,带着歉意的说:“抱歉,让你也连累进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都到这个时候还只想着她,水野沙织被单飘雪的好,不禁有些感动。

“让我看看”幸村­精­市收起冷意的眼神,马上一副担心至极的神情走到单飘雪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拿起她的手腕看,“疼不疼?”幸村­精­市眼里写满了心疼。

“不…不要紧”幸村­精­市的关心,并没有让单飘雪挣脱开他握着自己的手,反而,她的脸因为心跳加快而微红了起来,好温暖也好熟悉的感觉。“谢谢你,­精­市”她错开少年的眼,低了低头来掩饰自己的此时的窘迫,小声道谢道。

“嗯?”水野沙织原本也要好好谢谢幸村前辈的,但听到单飘雪叫幸村前辈为­精­市?她愣了愣一脸的惊讶,难道他们两人很早就认识么?

舍不得依然握着单飘雪那只纤细的手,幸村­精­市明晰的紫眸里荡起一丝深情,柔声地说:“不要谢,我应该要保护你的”想要保护一辈子,因为他愿意。

“嗯…”感觉到幸村­精­市的手还握着她的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过头对身边的水野沙织说:“沙织,能麻烦你把这些拿回到教室里吗?”单飘雪低头看了看眼下的扫把和畚斗,因为她承认自己的手却是有些疼,所以行动起来还是有些不方便。

“好,你在校门口等我,顺便我去把你的包包拿出来”回过神的水野沙织二话没说的点点头,当她要转身离开之际,幸村­精­市对身后真田说:“弦一郎,你先送她回教室吧,小心西泽他们”毕竟一个女生回去,他还是不放心。

真田点点头,在水野沙织说一句“谢谢你,真田前辈”的话后,他们便一起离开了。

他想对她好

“­精­市,我没事了,所以…”单飘雪脸红的低了低头,“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她的声音很小声,却带着少女的羞涩和原本属于她的柔和。)

幸村­精­市眉眼一弯,轻轻的放开了她柔软的手,他看见了,晚霞下的她,那张红红的小脸变得更在明显和诱人的可爱,第一次,他看到她失忆后,对他第一次脸红,不知怎么了,他很高兴,非常的高兴。

“用这个揉一揉吧”幸村­精­市从网球包里拿出一瓶大概像小型面霜盒大小的药膏,那是他打网球必备的药品,“可以去红肿的”看了看单飘雪那手腕那一圈明显已经红肿了起来,幸村­精­市再一次心疼起。

“嗯”单飘雪轻轻点头的当要伸手接过幸村­精­市给她的药膏时,“还是我帮你吧”幸村­精­市没等单飘雪反应过来,他就打开盒盖,手指沾起那带点透明的药膏轻柔的涂在单飘雪的手腕上,“弄疼你要告诉我”说完话,幸村­精­市就把视线专心的放到手上,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

单飘雪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少年,他专心的样子,让单飘雪的眸里淌着一抹朦胧的异彩,曾经,他们之间谁都没有变的时候,他也是像现在这样贴心的对她,到如今,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变,他的温柔对她从来没有抹去,依旧如此,而她…却一次次的伤害他,难道他就不讨厌或者埋怨过她吗? “­精­市,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单飘雪突然的问起这么一句令她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闻言,幸村­精­市为之一怔,停了停手中的动作,抬起眸,看着此时一眨不眨注视自己的单飘雪,他嘴角边的微笑依然是温柔地柔声道,“我只是想对你好,没有原因”话落音的下一秒,幸村­精­市明显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那只小手一僵,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说的是心里话,或许单飘雪此时觉得自己很傻,但是他宁愿就这样做一个傻瓜,对她不需要原因的好下去。

“难道这就是你的喜欢吗?”单飘雪的眼眶里似乎有什么在流动,是的,眼前这个人,不管说的,还是做的,总是可以牵动她的心。

“是爱”没有犹豫的幸村­精­市毫不掩饰自己眼里此时的深情,他爱她,很爱很爱,所以要他说几遍,就算是要不停的重复,他都愿意。

单飘雪心里莫名,忍不住的时候她强逼自己别过脸,差点,差点就要在这个少年面前暴露自己的所有,“你真是个傻瓜”低低的声音中含着许多的无奈,虽然她并没有正面面对他的回答,但是…她的心却有那么一点所动,真的,幸村­精­市这个傻瓜,笨蛋,就像过去一样,从没有变过。

闻言,看到单飘雪执拗的别过脸去,幸村­精­市并没有在意,或者失望,只是轻轻笑了笑。因为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她像极了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或许,他们之间的路还有很长很长,放弃,他从来没有过。

“好了”幸村­精­市松开了单飘雪的手,温和的笑道。

“不是很疼了”单飘雪感觉很神秘的一笑,这个药膏涂在手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而且刚刚手上的疼痛,这会儿也渐渐消失了。

“那我们走吧,弦一郎他们一定已经在校门口等我们”收起药膏,幸村­精­市对单飘雪说道。

“嗯”单飘雪点点头,便和身旁的幸村­精­市往前迈出脚步,去校门口和水野沙织他们会合。

被晚霞渲染上橙红­色­霞光的校门口,已经早已站着两个人的身影,其实一位红发少女正对不远处那位黑发少女挥手,“小雪”

看到水野沙织他们,单飘雪悄悄松了口气,还好那些人并没有继续找麻烦。

“小雪,你的包包”水野沙织把挎在身上的包包,拿下,当她要替单飘雪垮上时,忽然一只手先提起把包包拿去,她抬起头一看,这个替单飘雪拿包包的里,就是幸村­精­市。

“幸村前辈?”水野沙织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两人之间到底熟悉到怎样的程度,虽然幸村前辈在学校出了名的温柔人好,但是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居然是这么在意维护一个人,而且还是贴心到底。

“我来吧”并不在意眼前这个女生投来不理解的目光,幸村­精­市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包包我还是可以自己背的”看到幸村­精­市替自己拿包包,单飘雪极为的不好意思。

“不要紧,我送你去地铁站吧”幸村­精­市说完话,伸手牵住单飘雪另一只并没有受伤的手,紧紧贴在手掌中,不许让她有逃的机会。

水野沙织哑然,真田面无表情的错开这两人明目张胆的举动。

“那弦一郎,接下来的就拜托给你了”幸村­精­市拉着单飘雪的手离开了,在单飘雪没来及回头向水野沙织他们说谢谢还有再见的话,早已被眼前的他拉着走很远了,视线越来越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直到变成黑点然后消失。

水野沙织站在原地眨巴眨巴几下她的眼睛,然后很机械的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真田,吃力的挤出话说,“前辈…难道小雪和幸村前辈,他们两人是”

“就如你所看到的”真田一贯冷冷在水野沙织还没有说完话前,没有否认的回答了她的猜测,接着他提了提背在身上的网球包,往幸村­精­市刚刚所走相反的路迈出脚步,“我们也走吧”

“额…”已经说不上话来的水野沙织愣愣的回头看了看那条被晚霞所笼罩的道路上早已不见单飘雪和幸村­精­市的身影,她只能把一肚子的疑惑和震惊之感明天找那位少女说了,于是回过头跟上眼前真田的脚步,一起离开了。

暮­色­嫣红夕阳如醉,晚霞铺满的道路上,一名蓝发少年牵着一名走在他身后静静不语的黑发少女,在路人时而侧目的注目下,往前走着。

然而,注意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单飘雪对依然牵紧自己手的幸村­精­市,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地说:“­精­市,我可以自己走”所以能不能放开她的手,后面那句话她没有说出,但是并没有停下脚步的幸村­精­市却已经听明白了,但是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想法。

看到幸村­精­市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看自己,单飘雪只能妥协的轻叹了口气低下了头,真是败给他了,不过她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眼前这位少年是这么执着的一个人。

“小雪,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道路旁的海风微微拂面,轻轻拨弦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涌入单飘雪的心,这时,她猛然的抬起头,看不到幸村­精­市的表情,但是那句话,她却清楚的听到了。

“我不想放弃你”他的声音又传来了,仿佛此时这名蓝发少年对身后那名少女说话,同时又是对他的心和回忆说,“就算你忘记了我不要紧,就算你喜欢上另一个人也不要紧,只希望你给我机会,让我对你好,让我爱你”

单飘雪的心骤然抽紧,静静的,她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像有什么正在沙漏走,一种说不出的莫名。

“所以请你不要在自私的把我推开了,我只想要一个机会”少年的声音很轻柔却十分的认真,至始至终,他没有回头甚至停下脚步,只是紧紧的牵紧身后她的手,一路走去。

十指相缠纠葛的是时间复数的连心及深深的回忆,阵阵的暖意从少年他掌心传入单飘雪的肌肤中,这种熟悉感和怀念感,换来的却是单飘雪心里越来越深的愧疚和心痛。

她慢慢的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放置在自己的胸口处,那一刻,蓝­色­的眸底深处抹过一道淡淡的黯芒,他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

别人都看清了

“哗”的一声,一大早,教室的门就是被人很用力的拉开,陆陆续续来到班级的学生这时被这突然的一声拉门声,一一都被引去了注意力。

只见一位红发女生,此时气喘吁吁的站在教室门外,睁着一双明显下眼已有黑眼圈的大睛,仿佛要把人吃了一样的气势,死死的盯着教室座位的最后一排,只见那位黑发少女已经早已坐在那用双眼看着自己时,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位黑发少女的面前。

“小雪”水野沙织把手中的书包往身旁桌上一丢,然后站在单飘雪的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用一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说:“快说,你和幸村前辈…唔唔唔”

当水野沙织要继续往下说的那会儿,单飘雪紧忙伸出她一只手,用着不是很大的力气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对水野沙织使了一个眼神,在用自己的眼睛瞄了一下前面。

水野沙织回头,发现身后所有人都盯住她,顿时,她马上会意的恨不得给自己脑袋一拳,怎么偏偏把叫‘幸村­精­市’这个人的出名度给忘记了,如果不是单飘雪及时阻止她,那么继续说下去不知道要引起怎样的纷乱和不可收拾的地步。

重新把视线转移在单飘雪的脸上,水野沙织马上点点头,用眼神表示她知道了后,单飘雪不禁松了口气,放下捂着水野沙织的嘴的手,无奈却很小声的对她说:“你差点就要捅篓子了,沙织”

“抱歉抱歉,小雪”水野沙织一脸抱歉的双手合并向单飘雪道歉,不过她真的很急啊,因为这个事,弄得她整晚都睡不好,今天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单飘雪轻叹了口气,小声的说:“我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关系”

“可是…”水野沙织话顿了顿,她悄悄回头看到身后那些同学已经不再感兴趣她们之间的话题扭头各做各的事,她便安了一个心,凑近单飘雪用着只能她们两人之间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可是我看到他都牵你的手了,而且我从没有见过他是这样贴心对一个女生,你才来立海大,所以有些事你并不了解”水野沙织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声音中却难掩她的激动和紧张。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单飘雪感到一阵脱力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释解,才能让眼前这个少女相信她说的都是事实。

“真的?”看到单飘雪并不是像是说谎的样子,水野沙织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地挑了挑眉,“那好,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单飘雪轻轻点点头,不禁一笑,水野沙织,确实很可爱。

“你们之前是不是已经认识了?”此时水野沙织的声音开始渐渐恢复到原有的平缓,没有了刚才的一些激动和紧张。

“是的”单飘雪没有隐瞒的说,“很早的时候”

“那你们经常在一起独处吗?”

这是什么问题,单飘雪感到有些好笑,但是看到水野沙织特别认真的眼神,她也只能妥协的如实的回答道:“不是很经常,我以前只有每当学校的假期,才会去医院看他”话说到这,单飘雪的眼里蒙上了一抹自己并没有察到的柔纱,嘴角不知不觉的勾起一抹浅浅笑意,溢满了美好的怀念。那时候虽然他们并没有天天见面,但是相反的是,那段短暂的时光却是他们最快乐也是最幸福的。

“噢”水野沙织已经看到单飘雪不一样的眼神了,看来她所想的还是对的,“那小雪喜欢他咯”

单飘雪心一紧,她避开了水野沙织的眼睛,此时心里一片混乱,喜欢吗?她不是一直不肯承认吗?还那么自私的伤害他,到最后还是无情的放弃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所以她连回避的资格都没有了,忽然单飘雪觉得自己很可笑,终于又抬起眼看向面前的水野沙织,澄澈的眼眸深处隐藏的是她所看不到的忧伤与自责,低低地说:“不,我没有喜欢他的资格,我不配”

水野沙织一愣,她没有想到单飘雪会这样果断自贬的回答,虽然如此,但是她却看到眼前这位少女那果断的神情中透着难掩的一抹伤,仿佛是一种无法释怀而不断折磨自己的自责与内疚。

“我看的出来,他是喜欢你的”水野沙织不在问了,此时此刻,她已经明白的只是对单飘雪微微一笑,“因为眼睛就不会说谎的”

这句话,让单飘雪的背脊有些僵硬起来,她并不意外,而是同样一句话被提起后,她的心再一次又被什么给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一直,一直都是别人在提醒自己,而从不是她想去主动知道,一次次,她错过了,一次次,她伤害了他,一次次,她都是自私的从不给,也不允许给他机会说,他温柔微笑的背后,是她所忽略不见的寂寞和孤独,和一次次她任意妄为,不为所动对他心里所造成的伤害…

她知道已经没有去知道他感情究竟的机会了

“小雪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水野沙织说得很透,虽然自己和眼前这位少女才不过认识两天而已,但是眼前的她,却有一面让人看透的感情,那就是单飘雪都没有发觉看着幸村­精­市眼里充满了柔情。

“我…”看了一眼水野沙织,单飘雪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至始至终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开始迷茫了,真的就像沙织说的一样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吗?…

水野沙织笑了笑,抬起刚才那会儿已经在单飘雪双肩放下的手,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轻声的说:“小雪,有时候做人不要太硬逼自己,这样你会很累,知道吗?”当她的话落音后,不远处的上课铃声响起了,原来她们不知不觉已经聊了这么久了。

没等单飘雪的回答,水野沙织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当老师走进来开始今天第一节课时时,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的单飘雪只是沉默的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课本书,听着讲台桌前老师那越来越远的声音,她的心渐渐变得一团迷漫。

是不是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在错,错的已经只是伤害周围的人而无法做一些弥补了,难道她一直在不懂得放低那些沉重的东西,重蹈覆辙吗?

不禁抬起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此时纷至沓来的是各种复杂以及一抹深深的迷茫。

她要爬树

“星野,星野”慢悠悠走在教学走廊上的星野真弓,这时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正叫着自己的名字,于是,当她要回头的那会儿,自己的手突然一紧,然后被一个从身后跑来的紫发女生拉着,往前走去。

当她们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时,缓过劲来的星野真弓看到眼前这个紫发女生,疑惑的皱了皱眉,“什么事?”她认识这个女生,但是态度却很淡,略带着几分的不悦,仿佛不喜欢这样被人拉扯。

也没有理会星野真弓的态度,这个紫发女生张大她的双眼,有些紧张的说:“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星野真弓漫不经心的拨弄她美丽的长发,她该知道什么吗。

果然不知道么,于是紫发女生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那个幸村的女朋友来到立海大了”

“什么”星野真弓表情一凝,差点没激动的大声一叫,随即她深褐­色­的眸子底流转出怒气和妒意,她怎么会忘记那个黑发蓝眼所谓幸村­精­市的女朋友呢,那时候就因为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让她丢尽了颜面。

“她就是这次青学的代表生”紫­色­女生没注意星野真弓的表情,继续说:“来参加这次我们学校的文化祭,她现在可是学校最热门的话题人物,而且…而且…”话停了停,紫发女生有些顾忌的抬眼看了看脸越来越黑的星野真弓。

“而且什么?”星野真弓的语气一下子冷了几分,眼神凌厉的咄咄逼人。

“而且大家都说,她比星野强多了”终于,紫发女生还是说出口了,但是换来的是星野真弓的指甲扣紧掌心,眼里嗜满了愤怒与不甘。

她彻底的怒了,而且很嫉妒,非常的嫉妒,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在夏日祭上,她暗恋已久的幸村­精­市手中牵着那位黑发少女是多么的美丽出众。不仅如此,那位少年并没有顾虑到他们之间认识的情面,还不忘在别人面前给自己难堪,不给台阶下,她恨,非常的恨,因为这两个人同样做过的事,已经成为她星野真弓人生痕迹上最深也抹不去的污点。

“星野…你没事吧”看到星野真弓一脸都变得­阴­沉沉的,紫发女生不禁身体一抖,怯怯的问道,她果然还是很怕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女生。

“我没事”忽然,星野真弓立即收敛自己刚有的表情,然后依旧温柔可人的模样,却谁都没有想到,她的心中已经在酝酿着一个报复的计划,她,星野真弓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等着瞧吧。

当这两人仿佛都没有发生什么事的离开后,刚刚她们所站的地方,上面的台阶上,传来不同高低的脚步声,从外摄进在楼梯口处的光线,把刚刚隐去的几个身影照亮后,只见站在那里的正是几张熟悉的面容,其站在这些少年当中的是此时一脸玩味在笑的西泽忧也。

“喂,听到了吗,没想到那个小美人居然是幸村­精­市的女朋友”一个站在右边一点梳着刺猬头的男生,痞痞笑的说道。

“怪不得昨天”当其中一个红眼男生就要说些什么时,却被西泽忧也回头冷冷的瞪了一眼,他便识趣的闭上嘴,他怎么就忘记昨晚发生的是眼前这位少年最不愿意提起的事。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刺猬头男生颇有兴趣的询问身旁的西泽忧也,因为自己已经从他的眼里看到如今似乎正在筹划着什么有趣的计划来。

西泽忧也没有回答,嘴角只是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邪的笑,眯起来的银瞳,已经充满了算计的光辉,那么,接下来,就有好玩的了。

灿烂舒坦的午后,耀眼的阳光照耀着立海大校园的每一处,太阳挂在原属于它的最高处,晴朗的天空一直呈现着美丽的蔚蓝­色­。

单飘雪一人坐在遮挡阳光的大树下,阳光透着叶子间的隙缝穿过,斑驳的光点洒在她的身上,恍若一点点淡淡摇曳的柔和光晕。

一阵风吹过,树间发出“沙沙”的响声,从远处看,那一片绿树的拂动,就好像大海起伏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

这种平静的地方,单飘雪很喜欢,因为不管在哪里,她总是可以找到相似的地方,然后静静一人享受恬静的午后。

她捧着手中的书,正在安静的阅览时,“啾啾”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平静,单飘雪抬起头,来回环视着四周,虽然那个声音很小,但是在这样安静的地方,是出奇的清晰。

当她的视线扫到身旁不远处那块茂密的草丛中时,忽然,她的眼睛一亮,因为她发现有一只浑身哆哆嗦嗦的幼鸟,在草丛中原地拍着翅膀却怎么飞不起来的鸣叫着。

“是还不会飞吗?”单飘雪合起手中的书放在一旁后,缓缓的站起身,朝着那只幼鸟的方向走去。走到这只幼鸟的面前,单飘雪慢慢的蹲下身,想用手去碰碰它,但是仿佛又顾虑到什么把手缩回,小鸟一般都是很怕人的,看到自己眼前这只幼鸟瑟瑟发抖的样子,单飘雪不想再一次去吓它,她抬起头,朝着树上看去,发现在那最高的树枝间,有一个并不明显却大概可以看出形状的鸟窝。

单飘雪大概明白了这只幼鸟可能是因为想试试飞行,却并不熟练从自己的窝中不慎跌下。

“啾啾”幼鸟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止,单飘雪低下头,无意发现,这只幼鸟似乎在看着她,小小水水的圆眼睛里面仿佛充满了渴望与乞求的眼神。

它要她帮助它回鸟窝吗?单飘雪再一次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的树枝,在回头看了看这只可怜的幼鸟,终于,在挣扎中,她轻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帮助。

“那你可要听话哦”单飘雪轻柔的声音带着绵绵的笑意,她小心的把那只才刚长齐全毛的幼鸟放到手心中,发现这只幼鸟没有刚才的挣扎和发抖,反而似地听懂单飘雪的话,变得安静了。

轻轻摸着手中这只变得乖巧起来的幼鸟,它小小短短的毛摸起来很舒服,单飘雪不禁微微一笑,然后她把它放到了自己肩膀上轻声的说:“要抓稳了,一会儿可别掉下来”

“啾啾”这只幼鸟仿佛听懂了一样,回应了两声,然后用它小小的爪子牢牢地抓住单飘雪的衣服。

那么,单飘雪走到树下,然后抬起头,眼里的目光变得坚定了,她要爬树。

掉下一个单飘雪

单飘雪小心又生疏的爬上树杆,经过几次失败,在肩上那只幼鸟在自己耳边“啾啾”的打气下,她终于爬到了最高的树枝上,对于一个女孩子特别是第一次尝试爬树的来说,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微风徐徐,单飘雪的飘长的黑发随风飘扬,身下那条深蓝­色­短裙的裙摆在风中飘荡不定,此时,她并不担心如果有人现在站在树下,仰起脸会看到什么,因为单飘雪一直有个习惯,就是穿短裙的时候,在里面会搭配一条安全的小短裤,以免走光。

“啾啾”站在单飘雪肩上一直很安静的幼鸟,见到近在咫尺的家,它有些兴奋的在少女的肩上蹦跳了几下。

“好啦,马上就送你回家”单飘雪轻笑的伸出一只手,让肩上的幼鸟跳到她的手背上,因为只要她伸手,就可以触及到不远处那个小鸟窝了。

幼鸟很通人­性­,跳到了单飘雪的手背上后,单飘雪她就小心翼翼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去,然后坐在树枝上的位置在往前挪几下,慢慢的,手终于碰到了鸟窝,那只幼鸟特顺着她的手背上跳下,安全的回到自己的窝了。

它回到家不忘探出小小的脑袋,朝着面前的单飘雪“啾啾”了几声,仿佛在表达谢意,单飘雪微微一笑,似乎收下了这个小家伙的谢意。

视线往下朝去,单飘雪发现,原来从树上往下看,那与地的距离还是有些高的,看来她不得不小心的往下爬了。

­操­场上,有那么一群少年走过的每一段路都是吸引人的注意,时而女生的回头侧目,时而女生压抑不住的尖叫和招呼,和男生投来的羡慕目光却让身在其中的这些少年平静自若,如果遇到认识的,或许必须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偶尔点头,或者送上一个微笑。

这群少年就是刚刚从社团忙完一些事回来的幸村­精­市他们,此时,他们一群人走出后花园,然后朝着教学楼后面那条小路走去。

“小鬼,你借的我的漫画书什么时候还?”丸井吹着泡泡糖面朝着身旁的切原问道。

“啊”切原忽然焕然大悟的抓了抓脑袋,避开丸井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说:“我回家找找”因为他都忘记这回事了,如果不是丸井提醒的话。

“什么”丸井双眼冒火,那可是他最喜欢的漫画书啊,能借给这个小鬼已经是很割爱了,居然这个小鬼说要回家找找,“你这个小鬼,把我的漫画书还我”丸井伸出一只手,用力的勾住切原的脖子,往自己身边一拉,另一只手抬起,狠狠泄愤的戳着这个无脑家伙的头。

“痛痛痛…”切原吃痛的不断在挣扎,可是力气还是争不过此时为失去漫画书心痛而爆发的丸井。

“真是的,你们…”一旁的桑原再一次抚额头疼的说,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两个人了,一个前辈不像前辈,一个后辈不像后辈的,好好平静的气氛又让他们给破坏了。仁王像是看好戏一样不说话的走在一旁,他喜欢看到切原这个家伙被人欺负,因为很有意思,如果他参加的话,嗯,会更好玩,下次继续找个机会骗骗。

然而,只有走在前端的幸村­精­市和真田他们四人最安静,真田时而被身后的吵闹声弄得额头凸青筋,因为很吵。而柳莲二和柳生则是沉默还是沉默,仿佛周围任何吵闹的事,都与他们无关。幸村­精­市则是无奈轻轻一笑,没有回头看他们,因为他早就习惯了。

“对了”这时,切原在丸井怀里忍受痛苦时,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就是他这一声,让丸井停下了动作,其他人则是不禁回头看了看他,这个家伙,又想到了什么古怪的事。

挣脱开丸井的魔爪,切原立即跑到幸村­精­市的身旁,张着他那双亮亮的眼睛,藏不住的兴奋说:“怎么样了,部长你和小雪的关系有进展吗?”

只是单纯好奇的问题,让幸村­精­市脚步一停,和真田他们的一愣。

“为什么你会这么好奇我和小雪之间的事?”幸村­精­市带着他柔和的嗓音转过头对切原问道,然而,他的微笑却让切原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冷战,难道他问错了吗?

“我是担心啊,担心”切原特意强调他的正义和理论,“部长,你要知道你的对手是冰帝的那个叫什么迹部的”他至始至终没有把人的全名记住,因为他的脑袋是单纯而简单的,但是如果不是看自家部长那么喜欢一个人,他切原才不要做这么不讨好的事呢。

看到切原一下子急红了脸,幸村­精­市轻轻一笑的摇了摇头,其他人也是无话可说的表情,这个人就是太单纯了,什么都是藏不住在心里的。

于是,幸村­精­市他们无视切原的­干­着急,继续往前走去,留下切原站在原地一脸疑惑的摸了摸脑袋,眨了眨眼睛,怎么大家都不理他,见部长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就急的喊了一句“等等我”的话后,紧忙跟上他们的脚步。果然是好心没好报,部长,你在不努力,你会后悔的。

树上,经过单飘雪不懈努力慢慢的往下缓移,当她终于可以小心地站起身,要踩上最后一根可以马上让她跳回到地面的树枝时,可是未曾料到那根树枝根本承载不了一个人的体重,一变形,瞬间断裂,单飘雪没来及平稳身体的重心,就从树下滑落了下来。

“啊…”一声像是的惨叫,让幸村­精­市他们顿时停下脚步。

“什么声音?”柳莲二环视着四周,他确定这个声音就在他们附近传来的。

‘吱踏吱踏’像是什么一根根断裂的声音正从他们所站的位置上方传来的,当幸村­精­市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抬起头往树上看时,紫眸里映下的影子越来越大,直到‘噗通’的一声,树上掉下来的人已经来不及阻止的压在他的身上。

只听见幸村­精­市闷哼了一声,触目惊心的一幕只是发生短短的几秒后,真田他们立即反应过来担心的看向倒在草地上的幸村­精­市时,随后压在这位少年身上的身影更是让他们怔了怔,这树上,什么时候会掉下了一个单飘雪来。

很痛,要她补偿

当单飘雪以为自己会从树上狠狠摔下然后在狠狠痛上一回时,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而正压在一个温暖的胸膛上,抬起头一看,她一吓,马上一脸紧张的说:“­精­市,你要不要紧?”看到幸村­精­市明显被自己这么一掉,一压后,脸上吃痛的样子,单飘雪很担心。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幸村­精­市微微仰起头,发现那张鼻子沾上黑­色­尘灰的小脸,然后在用那双大大水水的蓝­色­眼睛紧张的盯着自己时,他突然有些好笑,但是却一直在强忍自己不能笑出来,在看看此时压在自己身上的单飘雪,那黑发中还粘上几片树叶,没人可以想象刚刚究竟她在树上­干­什么,然后又是怎么掉下来的。这一刻,幸村­精­市觉得眼前的单飘雪实在是太可爱了。

“受伤了?”压在幸村­精­市身上的单飘雪,浑然不知要马上起来,以保持的那样的姿势担心坏的看着眼前幸村­精­市一脸似乎在强忍着什么,难道真的受伤了?“­精­市,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伤了”她真的很担心,担心的要命,现在只希望眼前这位少年不要隐瞒自己说实话。

“痛”幸村­精­市许久才说出一个字,他微微皱了皱眉看似真的很痛的模样,让单飘雪身后的丸井他们捂嘴差点没笑出声来,部长演的太像了,而真田只是一冷一眼的沉默,柳莲二和柳生直接错开视线,单飘雪摔下来的地方不高,而且后面是草地,根本就不会让幸村­精­市受伤,就算身体被压住了,也只会疼痛一下就会很快过去。

“痛?在哪里,哪里?”单飘雪焦急的往幸村­精­市的身上看去,他真的受伤了,因为自己一时大意受伤了,为什么她总是带给他带来麻烦。

真田他们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留下躺在草地上的幸村­精­市,和压在他身上­干­着急的单飘雪。

“胸口”幸村­精­市眼神充满柔光的看着担心自己的单飘雪。

“胸口?”浑然不知被骗的单飘雪,紧忙伸手朝着幸村­精­市的胸口摸去,当手放置在上面的那一刻,她一顿,脸上紧张的神情渐渐的褪去,因为幸村­精­市所说的胸口痛,其实是让她摸一样东西,那就是她所熟悉的东西,那条矢车菊的项链。

“你骗我?”单飘雪抬起眸,看到幸村­精­市现在根本没有疼痛的模样,不禁让她皱了皱眉,美丽的眼底闪过一丝生气的光,居然自己这么担心,是幸村­精­市在骗她,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

“不,我没有骗你”幸村­精­市毫不介意单飘雪生气的模样,依旧是温柔的笑着,“真的很痛,因为刚刚我最担心的还是身上这条项链会被压坏,那样我真的很心痛”

单飘雪瞳孔一紧,看着幸村­精­市对着自己笑着,让她马上警觉到现在自己正趴在这位少年的身上,而且是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他的身体,这让单飘雪一下子“刷”地脸红到了脖子,完全忘记刚刚自己还在生气。

“对…对不起”就当单飘雪紧忙要离开幸村­精­市的身时,忽然,她的腰一紧,一双手正紧紧的禁锢着她,然后只见幸村­精­市一个转身,把单飘雪反压在其身下。

两人此时此刻的身体贴着更紧了,单飘雪发现自己几乎和压在她身上的幸村­精­市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着彼此的气息,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单飘雪的脸红的已经完全没有地方隔了,只能木木的盯着同样盯着自己看的幸村­精­市。

“瞧瞧你的鼻子都是一层灰,还有头发都是树叶”伸出一只手,幸村­精­市笑了笑的轻轻替单飘雪擦去鼻子上的尘灰,再拿掉粘在她发中的树叶。

他的声音很温柔,笑很极为柔和,恍若莫名的魔力,把呆呆看着他一举一动的单飘雪,完全的吸引进去,无法自拔。

“好了”把单飘雪弄擦­干­净后,幸村­精­市微笑着收回手重新放回到刚刚搂住单飘雪腰上的位置,抱着她好舒服,而且她身上的香味也很好闻甚至让自己怀念。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刚刚在树上做什么,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幸村­精­市问的很轻柔,根本不像是质问的口吻,相反,这样轻柔的声音中却带着他真正的担心,刚才那会儿知道是单飘雪从树上摔下后,他真的是被吓到了,如果恰好他不在树下,那么她岂不是要摔到了。

“我…”单飘雪此时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开始承认错误,“我以为把掉下来的幼鸟送回窝后,就可以没事的下来了,可是,我没想到自己踩的树枝会断裂,也不知道会这样摔下然后压在你身上,对不起”

听着单飘雪的话,幸村­精­市的眼里溢满的宠溺,她还是那么的善良,可是就是因为这份善良,就算她真的做错事了,他也无法生气。

“好吧”明明不生气,但是幸村­精­市故作似乎要原谅的表情说:“但是你真的把我压痛了,没有骗你,如果压痛我就算了,要是压坏了我的项链怎么办?”

“我…”单飘雪一时语塞,根本没有理由反驳,在这一刻,当她再一次把眸抬起时,挂在幸村­精­市脖子上此时从衣领外坠下的项链,那条熟悉在光下闪闪耀眼装着矢车菊的水晶项链,让单飘雪的眸里带上一抹奇特的光辉,不知不觉,她居然有那么一点高兴,因为他一直带着她送的项链,如此珍惜着。

“对不起”单飘雪脸红的只能说出这三个字,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不能自己站起,连赔罪的低头弯腰也不能做。

幸村­精­市很轻的笑了笑,那轻轻从嘴里发出的笑声随风飘荡在空中,他脸上笑容十分的温柔,看着单飘雪的眼里又多了一抹深情,他喜欢这样在一起的感觉。

“我要补偿”单飘雪没有发现此时幸村­精­市嘴角勾起的微笑很邪魅,“一个让我不痛的补偿”

“什么补…”

在单飘雪没来得及说完一整句话时,她忽然感到­唇­上温软的触感,随后她的嘴里包含了所有不属于她的温度。她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幸村­精­市,发现那放大好几倍的脸正在轻闭着双眼吻着自己,这么的突然,这么的没准备,但是,单飘雪却被这股莫名的温暖慢慢从紧绷随后的放松,原本想要抬起挣扎的手也慢慢放下,然后慢慢闭上双眼,仿佛眼睑深处柔起一抹笑意,他们,已经这样幸福过几次了。

明媚的骄阳从天空直泻而下,透过树叶的缝隙一点一点摄在地上正在相吻的两人的身上,一阵风吹过,青青芳草‘莎莎’随风摆动,平静的美好总是让人忍不住屏息静听,那炙热加快的心跳声,还有那一道随风飘荡的幸福。

“喂,看到了没有”在延着教学楼墙的一角望去,有几个身影躲在毫不起眼的地方,时不时探出几个脑袋像是偷望着什么。

“看到了,看到了,亲了,亲了”切原笑眯了眼睛,满脸的兴奋和高兴,就差点没激动的喊出声来。而没有离开的丸井他们也快速的探出脑袋,看到不远处那棵大树下那两人明目张胆躺在草地上相吻的一幕,让他们开心的直在那里偷笑,完美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而脸红。

真田背对着这群人,是面­色­严肃带着几分的尴尬,自己怎么会和这群人凑在一块,没走。柳莲二依旧是合着双眼和真田一块背对,没有恶趣的看这些,可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却因为刚刚被切原他们拉着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而微微的红起,幸村,果然人不可貌相。

然而,唯独戴着一副不透光眼镜的柳生则是拿出手机抓拍,他做的面不改­色­,让看到的切原他们也学着做同样的事,果然特殊的日子要特殊的方式留作纪念。

离得远远的

结束完午休后,单飘雪独自一人回到了教室。)当她拉开门的那会儿,“小雪,你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忽然,身后的水野沙织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让她身体微微一僵,看似被吓到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原因,单飘雪双颧绯红,有些不太平常,“我在教学楼后的小树林里”

“哦”水野沙织并没有注意到单飘雪的不对劲,只是知道她刚才去哪后明白的点点头,“怪不得我找不到你,我还以为”话说到这,水野沙织凑近单飘雪的耳边还有些心有余悸小声的说:“我还以为你又被那个忧也前辈找麻烦了,真是吓死我了”不难看出,水野沙织这会儿松了口气的样子,因为刚才那会儿找不到单飘雪的时候,真的是担心坏了。

提到这个名字,单飘雪从刚才还感觉一直源源不断涌出的一股股燥热在这时慢慢冷却下,脸也渐渐褪去了红,因为忧也这个名字,不就是昨晚那个为难她们两人的灰发少年吗,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单飘雪还是不禁有些余悸,因为最可怕的不是他的举动,而是那双眼神,让她十分的不舒服,仿佛透过那双银­色­的眼眸里看到的自己就像一件物品。

“沙织”单飘雪拉开门,和水野沙织一同走了进去,当她坐到座位上后,转过头,对坐在一旁的水野沙织小声的问:“那个忧也前辈究竟是什么人?”单飘雪可以看出,那名少年种种的言行举止来看,并不是一个小小的人物。

“我都忘记跟你说这事了”水野沙织把课本从抽屉里拿出后,转过头对单飘雪提醒的说:“以后你要是遇到他,就马上躲的远远的,他是三年级的学生,其实还是很有名气的,虽然不如幸村前辈,可最头疼的就是他是我们立海大最有问题的学生了”提到这个人,水野沙织就开始愁眉不展,“你别看他长的好看,样子很可亲的模样,其实是一个很恐怖的人,只要得罪他的人,几乎是吃不了兜着走,最严重的就会被他打到进医院。还有”水野沙织把头埋低,用着只有单飘雪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也是个非常花心的人,生活不检点,女朋友一直换,换到最后还让其中一名高中部的女生怀孕,这件事可是在学校里众人所知,弄的满城风雨的”

单飘雪倒是对这样的事并不感到意外或者惊讶,毕竟这是人家的事,但是却提醒了自己一点,那就是就如水野沙织说的,以后一定要离那个叫西泽忧也的人远远的,最好不要再见。

“小雪”水野沙织这时担心的看了单飘雪一眼,“以后你放学了千万不要一人走,就算是一人,也要走在人群多的地方,毕竟他已经发现了你,而且还发生那样的事,如果我和你同路就好了”她很自责,如果她们两人是同路的话,起码有个伴会安全一些。她即也并没有忘记西泽忧也看到单飘雪的眼神是多么的炽热,就像要瞬间夺掠一样,水野沙织很担心如今单飘雪的安全。

看到水野沙织担心自己,单飘雪微微一笑地柔声说:“不用担心我,沙织,毕竟我也是青学的代表生,他就算喜欢闹事,起码还会懂得一些分寸,而且在学校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在外更别说了,我走的几乎都是人群最多的地方,他能怎么办”

单飘雪的一段分析,似乎让水野沙织也感觉到颇有一些道理,确实,如果眼前这位少女出了什么事,西泽忧也也不只是被学校简单处分而已。

“嗯”水野沙织这会儿安心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虽然如此,但是她总是要对单飘雪多挂一份心。

“我知道了”单飘雪轻笑的点点头,不远处的上课铃声传来,于是,班级里的同学都各坐各位,准备下午的课程。

夏季的傍晚比冬季的傍晚总是会来的慢一些,迟一些,放学后,窗外的天空依然是亮的,但却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此时与早上和中午的天空比起来,还是略有些暗沉。

“小雪,我先走了,记得要早点回家噢”水野沙织整理好书包,提起它,对身旁还在整理课本的单飘雪说道。

“嗯”单飘雪点点头,抬起头对水野沙织说:“你也早点回去吧,再见”

“嗯,再见”水野沙织对单飘雪摆了摆手,离开的教室,其余的同学也接二连三的走了。

单飘雪整理好书包,缓缓的站起,把椅子摆好,提起书包,对周围还没有走的同学微笑再见后,也离开了教室。

“忧也,你那个女朋友呢?”

走廊上,正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在那缓行的走下台阶。

“甩了,这个女人非常麻烦,还要说什么负责,神经病”西泽忧也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对于他来说,‘负责’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是谁?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束缚的西泽忧也。

“呵呵”身旁那位梳着刺猬头的男生,意味深长的看了西泽忧也一眼,坏坏笑了笑地说:“我看你是已经有新目标才是”什么甩了,简直就是借口,他们还不知道身旁这位少年是什么德行的人,四个字‘喜新厌旧’

西泽忧也这时走在最前端,正在抬手撩了撩他额头前如光丝般的碎刘海,美丽的银眸微微一眯,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笑没有否认的说:“她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一个非常好的收藏品,强烈的占有欲已经嗜满了他的双眼,很想要,非常的想要那个或许永远不会让他腻的收藏品。

“可惜人家看不上你”身旁红眼男生戏谑一笑的说,对于西泽忧也的脾气,他一点都不畏惧,反而,有更加想要玩笑的挑战。

西泽忧也没有回应红眼男生的话,不过却因为这句话,让他双眸闪过一丝暗冷,随即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虽然他脸上依然没有动容的样子。

当他们走在最后一个周围已经没有学生走动的走廊中时,忽然在他们可看的及的余角旁的台阶上,一双脚明显僵硬的停站在那,西泽忧也停了停脚步,抬起头,只见他的嘴角闪出一丝邪魅的笑。

明抢

单飘雪没有想到,走下最后一层台阶时,却偏偏不凑巧的遇到最不想遇到的一群人,而这群人就是现在抬头看着自己的西泽忧也,还有他身后那几个在后­操­场遇见过的三年级的男生。

面对那双让她很不舒服的眼睛,单飘雪承认她此时背脊不禁有些僵硬,西泽忧也这个人,确实很危险。

“小雪,我们又见面了”西泽忧也笑的看似标准,但是那阵阵邪恶的寒气却逼人窒息。

“嗯…”单飘雪缓缓的点点头,她走下台阶,与眼前这位少年保持一些距离的轻笑道:“前辈,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客气的讲完话,单飘雪头也没回头的要转身之际,忽然,眼前的道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围在一起给阻挡住了,抬起头,只见眼前这些都比她高大的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向自己,单飘雪知道,自己麻烦了。

“前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单飘雪回头看着打量自己全身的西泽忧也淡淡的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之间并不熟悉”清澈的蓝眸骤然淡下,没有了平时的客气及笑意。单飘雪,此时对这群人的做法很反感,却又不得不克制也许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情绪。

西泽忧也只是淡淡笑了笑,朝着单飘雪的面前走去,然后靠近她,伸手掂起她的下颚,俯下身用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谁说我们没有关系”说完话,他的手势又换成轻轻像及享受的抚过单飘雪的面颊。

单飘雪微微一怔,猛地退后几步,她原本柔和的音调因为西泽忧也太过的举动有些显得无措,“前辈,请你不要这样”不要碰她,因为她很讨厌这样被他碰。

空抬着刚刚触碰过她柔软面颊的手,手指间还留有的余温很是让西泽忧也回味,抬起那双被点燃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的单飘雪,果然,这个女人是他最想要的。

“我要你”邪魅的磁声回荡在安静的走廊上,无视单飘雪的挣扎和讨厌的眼神,西泽忧也伸手迅捷的向单飘雪腰间伸去,然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不让她有挣扎的机会,低下头邪邪一笑的说:“乖乖的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接着西泽忧伤把单飘雪横抱起,这一举吓坏了单飘雪,“快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因为一时间的害怕到无措,让声音稍显尖锐,但是无论单飘雪怎样的拳打脚踢,还是用手中原本就只装回家要作业的几本薄书的书包不停的砸着他的背,但这一切却在西泽忧也眼里恍若看一只发狂的小野猫一样,这些动作对他毫无作用。

“你说我们不熟悉”西泽忧也抱紧怀里因为反抗使单飘雪身体更加柔软发香的身体,邪恶的轻笑道,“一会儿我们就会马上熟悉,而且会让你忘记幸村­精­市的”

单飘雪全身一僵,看着西泽忧也那瞳孔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样,恐怖的笑声和恐怖的接下来,促使她再一次试着大力反抗,“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

在那几位男生像是看好戏一样并没有任何要阻止的分别让开道,当西泽忧也抱着怀里不断反抗叫喊的单飘雪离开时

“你们在­干­什么?”台阶上传来较为大声激动的喊声。

西泽忧也顿了顿迈出的脚步,抬起头一看,银眸里映下的是一名带着微卷的黑发少年,那个少年背着网球包,站在台阶上怒瞪着他再一次大声的说:“你在­干­什么,你想对小雪做什么?”少年跳下台阶,当要冲向西泽忧也面前时,却被及时站在他面前的那几个男生挡住了。

“切原前辈”单飘雪马上转过头带着求救的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切原,“帮帮我,这个疯子要带我走”第一次,单飘雪无措的向人求助,此时此刻,她太害怕,害怕受到伤害。

“放开小雪”切原对这几个男生后面的西泽忧也怒吼了一声,他要救小雪,小雪正向他请求帮助。

“切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从台阶上走下来的丸井和仁王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一愣。

“前辈,这个人要带小雪走”切原回头紧忙的向丸井解释。

丸井认识眼前这个叫西泽忧也的人,看着他抱着那位少女,还有那位少女向他们投来请求帮助的目光,他眼一冷,瞪着西泽忧也,平时清朗的嗓音降冷下来地说:“西泽,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在明抢女生么?”站在身旁的仁王也一副认真了起来。

“如果我说是呢”西泽忧也毫无理会这几个少年的瞪眼,依旧自若如常的说道。

“你要是敢伤害小雪”丸井冷冷的看了西泽忧也一眼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放在拨通按键的位置,“我马上打电话叫老师来,别忘了,现在校长和老师就在会议室里开会,你要什么样的迎接会”

西泽忧也一愣,看到丸井手握的手机屏幕上已经亮起拨通号码的画面,他低低“切”了一声,十分不甘的把单飘雪放下,“不会就这么算的”­阴­冷的丢下话后,西泽忧也带着那几个男生快速的离开了,老师的存在,对于他们这些问题学生来说还是有些威胁存在。

“小雪,你怎么样?”前方的路不再有人挡住,切原紧忙跑到单飘雪的面前,紧张的看着已经脸­色­苍白一片的她担心的问道。

“我…”单飘雪重重松了口气,抬起头,对担心她的切原和他身后的丸井他们勉强挤出一个安然的微笑说:“我没事,切原前辈,还有丸井前辈,仁王前辈,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他们,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太可怕了,她的心到现在还无法完全平静下,那个人真的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疯子。

“你和我们一起去网球场吧,让部长送你回去”丸井看着单飘雪惊魂未定的模样,看来西泽忧也那一举真的是把她吓到了。

“是啊,和我们走吧,找部长”切原也极力赞同的点点头,连仁王也点头“嗯”的一声,因为现在让单飘雪一人出校,实在太危险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们一起去网球场。

“不用了,我”“别废话了,跟我们走”当单飘雪想婉言拒绝不想再给人添麻烦时,切原不耐烦的伸手就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往网球场的方向快速的走去,绝对赞同强行拉单飘雪走的丸井和仁王也紧紧的跟在其后,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要护这位少女的安全才行。

­精­市更适合微笑

单飘雪拗不过切原的力气,只能任他抓着手往前拉着走,这条路是她所没有走过的,是教学楼后靠北边的一条路,道路两旁耸立一排排的大树,在围栏外侧放着不同颜­色­花的盆栽。走到近处,时而可以闻到一阵微风吹散花的淡淡清香,他们一直走着,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单飘雪抬起头看到她的眼前渐渐远离一片绿­色­,然后入眼的是一片广阔的天空。接着传来‘乒嘭’的击落声,让单飘雪把视线往下移去,她看到在一片宽敞的网球场里,一群身穿姜黄­色­t恤间横着一条黑­色­条纹的队服的少年们,他们站在网球场里挥着手中的球拍跟着对方的节律打着网球。

此时天空已经慢慢开始呈现明显的傍晚情景,美丽的霞光渐渐从天边漫了过来,透过薄云,那淡淡的橙­色­霞光撒在这一片宽敞的网球场上,衬托着那群身穿队服的少年成为网球里场另一道炫目的光线。

“部长”切原这时抓紧单飘雪的手,朝着网球场里喊着,单飘雪一愣,然后回头顺着切原的视线看去,忽然她眼睛一亮,发现一名熟悉在熟悉不过的少年,他披着一件外套,头戴着一条绿­色­的吸汗带,双手环胸高高地坐在那里,他望向球场里每一位正在练习的队员,脸上挂着沉稳的笑容是不破的表情,眉宇间透着的是一股凌人的气息,网球场很大,人也很多,但是唯独他,幸村­精­市坐在那展现出他独有强大的存在感。)

落日的余辉透过网球场外那面铁丝护栏网,徐徐的把光照映在少年那张绝美的脸上,仿佛在这一刻,他身上托衬的就像是神邸的圣神光芒,令周围遭到一切黯然失­色­一样,所有的光芒全部笼罩在他的身上,耀眼的让人无法忘记或让人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单飘雪她第一次看到温柔文雅的幸村­精­市,穿上立海大队服后的尽显王者,那是只属于他的光芒,她一直想要看到的幸村­精­市。

“原来,真的是如此…”单飘雪小声的自语,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下了,再也没有之前发生什么事而变得害怕与不安,因为此时看着那位少年,忽然心里感觉到一阵踏实感。­唇­角边渐渐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已经看到了,病愈归队后的幸村­精­市,已经成为最耀眼的星光了,她和他的约定,已经实现了一条。

看着你站起来,然后感受属于你在球场上发扬的光芒,­精­市…

“部长,部长”见幸村没有抬头往这边看,因为网球场里的人很多,周围的声音也有些吵,所以切原打算在大声的喊着,“部长,这边,这边”

此时,幸村­精­市感觉到似乎有人叫着自己,于是,他缓缓的抬起头,往声音的传来的地方看去,发现站在网球场外的切原正在对自己挥手叫喊,当他的视线往旁一移时,静­色­的紫眸忽然一亮,随即荡起一丝柔柔的光­色­,因为她也来了。

于是,幸村­精­市站起,往网球场外走去,正在网球场里打网球的真田几人,也只是回头看了看那位少年走去的方向,然后发现单飘雪在,所以也没有多大疑问的继续打网球。

幸村­精­市其实并不是非常的高,但是站在单飘雪的面前,就像手冢国光他们一样,她必须要微微扬起脸看着对方,忽然她在一刻觉得自己的身高确实很成问题。

“切原,你抓着小雪的手­干­什么”幸村­精­市眼睛往下扫了一下切原抓着单飘雪手腕不放的手,他依旧温和的口吻中流露出的是一种静谧中透着一丝的不悦,使给人感觉像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切原不寒而栗,他紧忙松开单飘雪的手,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哈哈”两声以示他绝对不是故意的,所以,部长,请你不要把我当成敌人。

仿佛对切原很快松手感到一丝满意,幸村­精­市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很多,笑也自然了点,回过头,把目光放到单飘雪身上,微微一笑地说:“小雪,你是来看我的吗?”如果是,他会很开心,他也希望单飘雪能点头说“是”

就当单飘雪微微张口准备要说出话时,身后的丸井走上前,神­色­认真的对幸村­精­市说:“部长,刚刚我们在走廊上遇到西泽找小雪麻烦”

幸村­精­市身体微怔,抬起眸,对丸井使了一个‘究竟发生什么事’的眼神。

“嗯,如果不是我先走下台阶,也不会看到那个人把小雪整个人抱起来不放”切原抢着丸井的话,一脸不满和愤怒的说:“没看到他那个样,简直就是一个耍无耻的人。对了,前辈,我觉得他很眼熟”在他说的激动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回头看了看丸井和仁王,想要他们两人解释那个他忘记的人的身份。

丸井没有时间给无脑的切原一个白眼,看着眼前的幸村­精­市继续说:“还好被我们凑巧遇见,所以我们把小雪带过来,让部长你送她回家,会比较安全些”

切原和仁王也赞同丸井话的纷纷点点头。

“小雪,你一定吓到了吧”幸村­精­市蹲下身与单飘雪平视,他握起单飘雪的手放在手心中,那微凉的触感传入幸村­精­市的肌肤,这一刻,他很心疼,也很自责,为什么自己不能保护她。

“不要紧的,­精­市”看到幸村­精­市眼里流入出她不想看到的自责,单飘雪感到一阵心疼的轻声说:“还好有切原前辈他们,我已经没事了”所以单飘雪请求这位少年不要担心她,不要对她好,因为这样只会让自己变得无法自拔。

“不”幸村­精­市握紧单飘雪的小手,轻轻摇了摇头,“我说过要保护好你的,可是我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西泽忧也这个人的为人”提到这个人,那双紫眸深处掠过一抹寒光,很冷很冷。

“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单飘雪抬起另一只并没有被幸村­精­市握住的手,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幸村­精­市此时已经皱起的眉宇间,这样动容的幸村­精­市并不是她所想要看到的样子,“­精­市更适合微笑”柔声的说道。在她的眼里和心里,幸村­精­市的微笑才是最好看的。

幸村­精­市一愣,随后眼里荡开柔光,温柔的笑了笑,他喜欢这样的单飘雪,喜欢她说“­精­市更适合微笑”因为,这是他们之间最初的认识,也是不平凡相识到爱上她的开始。

他的孩子气

眼看这两人‘眉目传情’的,丸井他们发现自己站在这此时是多余的,“那部长,我们先去练习了”

丸井说完话,和身旁的仁王将要离开时,忽然,他们回过头,发现还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张大双眼看着部长和小雪两人要当电灯泡的切原,丸井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拎起切原的衣领,“走了,小鬼”

“啊…前辈”切原还没有说完话,就被丸井拖着走的很远很远了。

“小雪,你等我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当幸村­精­市放开单飘雪的手要站起身时,“­精­市”单飘雪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微微一笑的说:“我可以等你社团活动完后”她不在拒绝了,所以不要因为她而影响自己的社团活动及时间。

幸村­精­市会意一笑地点点头,“好,你要站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不许乱跑知道吗?”如果她在不见,他会很担心,也很不安。

“嗯,我坐在那边看书”单飘雪手指了指不远处一棵树下那张石凳说道。

“嗯”幸村­精­市目送单飘雪走到不远处的石凳前,然后坐下,抬头对自己笑了笑。他便安心的走回到网球场里,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

单飘雪拿起书包里今天刚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一本书,然后静静翻阅着。

“幸村,刚刚丸井和我说了小雪的事”走到已经回到网球场内的幸村­精­市身旁,真田面­色­一沉带着担心的口吻说道。

“不要紧了现在”幸村­精­市抬起头,看着树下那位少女端坐在石凳上,神态悠然的看着书,安静专注的样子,不禁让他微微一笑后,转过头对依然担心此事的真田,缓和的开口说:“以后我会每天送她回去的”他会保护她的。

真田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单飘雪后,也就放心的离开了,居然有幸村在,那么就不要担心了。

太阳渐渐下落了,晚霞已经渲染了那一整片苍穹。美丽的霞光照在立海大学园里的每一处,那淡淡橙­色­的红光好像把整个学校笼罩在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里。西边的云已变成了红云,在霞光的衬托下,教学楼,树木,还有网球场都仿佛披上了红红的轻纱,美丽极了。

坐在石凳上的单飘雪,当要继续翻书到下一页时,眼下一双脚出现在她的眼前,停了停手中的动作,然后抬起头,撞上的是一双美丽的紫­色­眼睛,他正对自己很柔和的在笑,也温柔极了。

“让你久等了”已经换上校服的幸村­精­市,背着网球包一人站在单飘雪的面前。

单飘雪轻笑地摇了摇头,柔声地说“不会”后,她低下头合起手中的书,然后放回到书包里,缓缓站起身,不忘伸手轻轻拍了拍身后因为刚刚坐下而有些褶皱的裙子后,当她要伸手拿起放在石凳上的书包那会儿,“我来吧”幸村­精­市先提前替她拿起了书包来。

然后,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漫步在铺满霞光的道路上。

两人并肩的走着,单飘雪静静的走在幸村­精­市的身边,慢慢的低下头,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这一次,她也没有拒绝,仿佛他们牵手,已经成为一种相处的习惯,而不是让人误会的暧昧。

“­精­市的手很温暖”单飘雪轻轻笑道,那双­干­净的眸瞳里溢着淡淡的柔光。

闻言,幸村­精­市不语温和的一笑,侧过头,看着单飘雪的眼里多了一抹柔情,他喜欢这样两人平静的在一起,淡淡的,很幸福。

“小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幸村­精­市走在道路上轻轻的问道。

“嗯”单飘雪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幸村­精­市,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你”幸村­精­市话停了停,有些犹豫,但是至终还是问出口了,“你和迹部还在交往吗?”

单飘雪微怔,随即很快又平复下,好像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问题,或许她没有想隐瞒什么,如常一样平静的说道:“我们已经回到各自的生活去了”

单飘雪的回答是幸村­精­市不敢去想的结果,让他还是有些意外,他担心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她也许会伤心时,却入眼的是单飘雪坦然的微笑,那双清澈透明的蓝眼里,依然闪烁着原本只属于她温柔的光芒。没有曾经的伤心,没有曾经的失望,而是过后的坦然与接受,还有一分她至始至终没有藏好的遗憾,或许她在遗憾一种叫做‘有缘无分’的相遇,她和迹部景吾就是这样的相遇过程,然后这样的结束。

“­精­市很在意吗?”单飘雪轻笑问道,或许她也很想知道。

“嗯”幸村­精­市并不意外单飘雪会这么问,也很坦然点点头的说:“很在意,因为小雪失忆后,我很嫉妒他”是的,非常的嫉妒,因为单飘雪失忆后的世界里,从此没有了他,只有一个叫迹部景吾的人。

对其露出就像一个孩子被夺走糖不高兴全写在脸上的幸村­精­市,让单飘雪忍不住一笑,这就是他的另一面,孩子气又很脆弱的一面,或许渐渐的,她已经开始了解他了。

“失忆前的小雪,对­精­市好吗?”单飘雪慢慢的走着,淡淡的声音中含着幸村­精­市不知的莫名情感存在,或许她也在问自己的心,曾经对他有好过吗?

“很好”幸村­精­市的眼里带着柔光,用着幸福的口吻说:“无论自己怎样的任­性­,小雪从不会生气都一直在包容着,在医院的时候,每一次我都要任­性­要见小雪时,小雪总会不顾一切的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用微笑的眼睛告诉自己‘­精­市,我来了’”这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也是在医院最幸福的时光,在这一刻,幸村­精­市突然不讨厌医院了,因为那里曾经有她的陪伴。

在幸村­精­市沉静在过去美好一刻时,他却没有看到身旁的单飘雪柔和的笑容里闪过一丝脆弱的细光。

“可是,我从切原前辈他们眼中看到,我对你曾经似乎做了很过分的事,是抛弃吗?”单飘雪鼓起勇气的问道,她错开幸村­精­市的眼神,因为她虽然有勇气这么问,但是却并不代表有勇气接受看到也许会伤心的幸村­精­市。

为什么,你要的是什么

果然,单飘雪的话,让幸村­精­市原本沉静在幸福中的光渐渐随着失望褪去。他凝视着单飘雪那双­干­净的眼睛,心里有那么一点伤,声音都不知低了下去,“小雪你真的是抛弃了我吗?”仿佛现在问的就是已经恢复记忆的单飘雪,她真的抛弃了他吗?

单飘雪的心骤然一紧,然后抬起头,对上的是那双最不愿意看到的失落与伤心,果然还是伤害了他,“­精­市喜欢上了一个并不喜欢你的人,也许会很辛苦…”单飘雪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的安慰和自我安慰,她是不是要让他放弃。

“我不在乎”忽然的这个回答,让单飘雪瞳孔一紧的停下脚步,抬眼与眼前这位少年相视,入眼的是他褪去伤心难过后的温柔微笑,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的如一汪清潭,眉宇间逗留的还是那一抹属于他迷人的­色­彩。

“为什么?”单飘雪愣愣的问道,为什么不在乎,为什么不放弃,为什么又要这么执着。

幸村­精­市微笑的转过身,与她面对面,轻轻的说:“我从不奢求要你一定要像我一样喜欢上我,因为喜欢你仅仅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只希望自己的感情是守护你,而不是看到你困扰,因为我说过,我不会带给小雪任何的麻烦和负担”

因为不想给她带来困扰和负担吗?单飘雪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微微颤抖起来,她知道她要完蛋了,因为眼前这个人又要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随时要暴露她一切情感。

“我都不要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傻,幸村­精­市”单飘雪甩开幸村­精­市的手,她激动的情绪快要爆发,此时此刻要用尖锐的声音来掩饰她的脆弱,她不能让他看到她一直在撒谎。

然而,单飘雪第一次发脾气的模样,让幸村­精­市为之一怔,她在生气什么?她又在掩饰什么?为什么自己看到却是她那双明显在躲闪复杂交错的眼神,她究竟怎么了?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像你这样的大笨蛋,从来没有”单飘雪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小,但却让人听到的是声音中明显的颤抖,“明明受伤的一直是自己,可你却要一直在委曲成全,你到底要的是什”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下子拉了过去,霎那间便落入一个熟悉温暖的胸膛当中,幸村­精­市张开臂膀紧紧地围着她,生怕下一秒她会就这样说完话离开,再也不出现了一样,“我只要你”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他很怕,很怕如果自己不抱紧她,她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

“我能给你什么?”温暖熟悉的感觉,让单飘雪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起来。

“幸福,希望”没有犹豫的幸村­精­市,轻柔却带着认真的嗓音在单飘雪耳边说着,是的,人生的幸福,还有未来的希望,他见到她第一眼开始,就认定她就是他一辈子要找寻等待的人。

“明明伤害你的人一直是我,我抛弃了你,选择了别人,我伤害了你,却给了别人幸福,难道你就…就觉得不公平吗?”她很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却已经不自觉的用牙紧紧地咬住了下­唇­。而在这一刻,她明显感觉到抱着她的人,蓦地一僵,随后渐渐的松开了她,果然…还是不能原谅吗?

然而,幸村­精­市松开单飘雪并不是因为话中的意思,而是看到故意低头错开他视线的单飘雪,刘海遮不住的那双眸中流淌的复杂让他似乎要看穿,抛弃了么,还要被伤害么,为什么忽然他感觉眼前的她是如此的熟悉,不管是说话的方式还是那双眼神,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真的是失忆后的单飘雪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珍惜身上这条项链吗?”幸村­精­市紧紧的盯着并不敢看向自己的单飘雪,当她听到项链两个字,眼里明显有遮不住的波动,“这条项链就像和小雪身上戴着项链一样,有特别的意义存在,一样装满了幸福的记忆,一样在绝望的时候,看着它,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小雪最艰难痛苦的时候,是爸爸妈妈的回忆支撑着你走下去,而我绝望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是小雪的回忆支撑着我走下去,你说,它是不是值得我最珍惜的?”

紫眸里映下是那位黑发少女的错愕,她的眼睛在躲闪,其中一只手还紧紧的捂在胸口前,仿佛在摸着那条被她放进衣服里的项链,幸村­精­市看着,想着,等着,那双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要看透她的一切秘密。

“我…”单飘雪张嘴要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就像被什么一样堵着,话始终说不出来,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她低头,是因为她害怕,害怕刚刚自己的话挑明了真相,害怕那一双鸢紫­色­的眸瞳看透她所有的一切秘密,看出她一直在撒谎。

“看着我,小雪” 幸村­精­市他的声音很轻,让单飘雪有了一丝的动容,许久,她缓缓的抬起头,终于又看向他。那一刻,她的瞳孔收紧,因为看到的是他的眼神依然是那么温柔,完全没有她刚才一直所想象的或许会流转怒气盯着他。

“想要知道刚才你问我觉得公不公平的答案吗?”幸村­精­市轻柔的声音莫名的动人,让单飘雪恍若这一刻中了不知名的魔咒直直点了点头,她,突然很想知道。

幸村­精­市噙着嘴角这时摄人心魂的微笑,靠近单飘雪的面前,然后用脸几乎是她鼻尖的贴近,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让单飘雪怔了怔,没有躲开,呆呆的与他这样近距离的相视,谁都没有动一下,因为如果只要一动,他们就会马上吻上。

可是,就在这时,幸村­精­市主动靠近地轻啄了一下单飘雪那如花瓣柔软的­唇­,随后才肯离开,“这就是我的答案,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还是现在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觉得不公平,因为我说过,爱你,就会包容你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对还是错,这都是我要爱上的全部,你在我的心里”幸村­精­市执起单飘雪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眸流深情的说:“是独一无二的”

幸村­精­市对单飘雪温柔的微笑很美,美的很圣洁,美的很真实,美的仿佛谁都不可以亵渎。

他的话,让单飘雪哑然了,眼泪盈满眼眶,就要马上哭了,是的,她好没用,原本坚定的信念,却只是因为他的话,他的眼神,还有他的温柔渐渐开始支离破碎,变得摇摇欲坠就快要动摇。

当她要落下眼泪的时候,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重心变得一轻,缓过劲来,发现自己被幸村­精­市横抱起,然后紧紧的被他抱在怀里,只见他笑得十分满足的样子轻声的说:“让我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吧”

没等单飘雪开口说些什么,或者要拒绝什么,幸村­精­市抱紧她迈出脚步往前走去,还没结束,因为他看到了希望,他和她未来的希望。

就这样先紧紧的抱着她,然后在努力,不要放弃,去换取一辈子的期限…

站在这等她

单飘雪乘坐地铁回到东京都已经是晚上了,踏着缓慢的步履在回家的巷路上,周围的路灯很亮,虽然天已黑了,但是却丝毫没有冷冷清清的气氛,反而,就算是单飘雪她独自一人行走,也不会感到害怕。

慢慢走着,当快要走到家门前的路灯下时,她忽然停住脚步,抬起头,视线因为灯光的恍亮而刺眼的不得不微微眯了眯眼,可是就在那一会儿,她确实看到了,那并不是幻觉,站在她家门口的那个身影是谁?是谁站在那?

单飘雪思索着,接着迈开步子希望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因为那个身影她肯定并不是爸爸或者妈妈的,而是熟悉却又不敢确认的。当门口站的那个身影在她视线中越来越清晰的那一刻,单飘雪走的步子开始越走越慢,直到再一次停住。她的心不由的抽搐起来,看着那名站在家门口的少年,修长的身姿,一袭校园的服饰,他单手Сhā在身体一侧的口袋里,背侧着自己,风吹起他那紫灰­色­的头发,在路灯下泛着淡淡耀眼的白光,那熟悉的少年,不管是背影也好,还是感觉,都让单飘雪眼里不禁泛起了一道晶莹,可却在那位少年转身与她相视的那一刻,却消失了,她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少年只是静静地看着单飘雪,黑如宝石的双眸柔起一丝涟漪,许久,他才开了口,“你…过的好吗?”他的嗓音此时变得很清,却依然带着他独有迷人的好听。

“嗯”单飘雪微微一笑的点点头,眼里带着柔光,轻轻的说:“景,那你过的好吗?”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叫他了,看起来现在正在自己眼前的他,仍是曾经所认识的帝王,慵懒及优雅的迷人,全身无不一在诠释着他独有的高贵气质。看来,自己曾经的担心,只是多余的。

“当然”迹部景吾依然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他慢慢的走到单飘雪的面前,注视着她,黑眸中因为此时的灯光而变得朦胧起来,“原来你现在在立海大”他的声音有些低,也有些…伤。

“嗯”单飘雪面带微笑的说:“因为这两个星期我要代表青学,去参加立海大的文化祭”她不是在解释着什么,因为她说的是一件实事,虽然她如今可以坦然的面对眼前的迹部景吾,但是却并没有给她可以正视那双眼睛的勇气,于是她时不时的错开了。

“我很想你”

突然的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被化为静谧而沉重,单飘雪身体微微一怔,慢慢的,她抬起了眸,真正的去看他,那一刻,蓝眸一紧。眼前这位少年,他紫灰­色­的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在额前,那双美丽的黑眸里是发丝藏不住的寂­色­,让单飘雪感到一阵心痛。

“真的很想你”迹部景吾再一次认真却沉重了几分的重复着,他现在已经脱下所有的掩饰,在单飘雪的面前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我…”单飘雪低了低头,眼里一片迷茫,她该说些什么,或许回答什么,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眼前这个叫迹部景吾的人,为自己再一次表现本不应该是他帝王该有的表情。

“原彩濑已经离开了冰帝,她不会在出现在我们的世界了,你,回来好吗?”迹部景吾的眼里带着是第一次对她的恳求,是的,自从她离开后,他依然发疯的想她,只要走过她曾经走过的地方,吃到她喜欢吃的东西,然后不知不觉看着她喜欢看的书,他承认,他还是做不到忘记。然后对于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受到了应该有的处罚,也包括他自己。

可是,单飘雪却没有被感动,相反,有些难过,原彩濑,这个名字她确实不怎么想再次听到了,但是得知那位少女被景赶走后,自己可以想象到她一家人或许都被连累的情景,单飘雪就觉得很内疚,全是因为她,如果她没有出现,或许现在的他,还有原彩濑,一直都在过着原本属于他们世界的生活。

“回来好吗,回到我的身边”所以请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知道后悔了,非常的后悔。

“别这样好吗?景”单飘雪终于再次抬起头,看着那双带着那么一点伤的黑眸,“我已经重新开始过着属于我的生活了,所以,拜托你,请不要在把我带回去了”那个世界,只会让她喘不过气来,甚至会窒息。

听到这样的话,迹部景吾眼神一黯,心却再一次痛了起来,音调也跟着降了下来,“不能再给我机会了吗?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我不该不信任你,还有,对不起,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说一句,我爱你”

单飘雪这个人,是唯一让他,迹部景吾骄傲不羁的人卑谦到尘埃中,然后也是他第一个说,也说了好多次“对不起”的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单飘雪的心跳差点要停止,她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心里是说不出的莫名,如果,曾经,他这样对自己说,她会不会感动的一脸的泪水,如果,曾经,他在她说“景,我们到此结束吧”之时,伸手拉住她,或者回头看她一眼,然后只要叫一下她的名字,或许她会改变曾经的决定,在那里,他就是她唯一值得留下来的人,可是…那些已经只是曾经了。

“忘记我吧,景”单飘雪再也不想看到那双错愕的眼神,咬紧­唇­别过脸错开了,她受够了,请不要在打扰她的生活,她要的平淡,是他给不了的,所以她再也不会任­性­的说“景,你能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带我走吗”

因为答案,他永远不会给的,因为他的世界,怎么可以放弃,他永远不会像她,这个冷漠自私只想到自己的人。

迹部景吾的心再一次崩塌,机会还是没有了吗,他不禁嘴角再一次勾起一抹自嘲却有很刺痛的笑,或许最后一次放下一切来找她时,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他还是不死心,这一次,他确实了已经挽回不了了,机会,他错过了。

最后深深看了并不想看自己的单飘雪最后一眼后,他低下了头,灯光打在他脸­色­变成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走到单飘雪的身边,停了停,用最后轻声而脆弱的声音说:“祝你幸福”

单飘雪心骤然抽紧,背脊僵硬。

说完话,他离开了。

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单飘雪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出声唤他的名字“景”,她的声音颤抖,视线已经模糊的一塌糊涂,泪水已经蔓延过她的面颊。可是却换来的只是那位少年的身子微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至始至终,他还是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之前是,现在也是。。。他,迹部景吾还是走了,头也没回的走了,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灯光下,再也找不到为止。

最后,还是结束了。

单飘雪孤零零站在原地,直视那已经再也不是她所能看及到的地方,再一次尝试到心疼的滋味,哭的要痛死。可是一切还是真的结束了

——谢谢你,景,给过我最美好的回忆,所以请你一定也要幸福。

他要给她承诺与生活

今天,是单飘雪来到立海大的第三天了,同样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她一个人依然独自坐在教学楼后的那一片小树林里。

微微仰起脸,一阵风吹过,树上“莎莎”随风发出美妙的声响,单飘雪喜欢这种平静美好的感觉。在她似乎陶醉在这份平静时,不知什么时候,一位蓝发少年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这里” 幸村­精­市用着他依旧温和的嗓音说道。

单飘雪回头看了身旁幸村­精­市一眼,有些意外他突然的出现,但是随后又很快的接受,她再一次看向前方,轻轻的说:“­精­市喜欢这里吗?”

“喜欢”鸢紫­色­的眸淌满了温柔,“但是我更喜欢坐在这里看风景的你”

没有意外幸村­精­市会这么说,单飘雪只是微微一笑后,眼里掠过一丝惆然的说:“景昨晚来找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身边的他可以倾诉所有的一切,没有隐瞒。

幸村­精­市一怔,马上回头看着单飘雪,不难看出他的紧张和想听单飘雪继续往下说的眼神。

他至终还是很在意,虽然单飘雪和迹部景吾两人已经回到了各自的生活。

没有回头看着幸村­精­市,单飘雪只是低了低头,专注的看着她脚边那随风摆动的青草,良久,才开口说:“他想要我回去,但是…”她抬起头,转过头与那双明显亟待的紫眸相视,轻轻一笑的说:“我已经不想再尝试到心痛的滋味了,那里并不是属于我的世界,所以我要他忘记我,于是他头也没回的走了”

听完单飘雪的话,幸村­精­市眼底深处掠过一抹藏不住的失落,他可以看出,其实她还是有些留恋。

“­精­市,这样冷漠的我,你还爱吗?”单飘雪注视着眼前这位少年,风吹乱她额前的发,那双掩饰不住的是落寂和自责的眼睛,曾经,她也是这样冷漠的赶幸村­精­市走,然后一样把爱她的人,心都伤透了。

幸村­精­市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微笑的伸出手,轻轻捊了捊单飘雪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后,才轻声的说:“爱,我已经说过,不管是你的好还是坏,都是我要爱上的全部”所以,他永远不会放弃,因为他很爱她,没有她,或许会,死。

“可是我…”单飘雪张嘴要说些什么,但是又忽然停下,差点,差点就被他的温柔让自己主动坦白过去,证明她已经恢复记忆。

幸村­精­市并没有在意,他嘴角边的笑依然很温柔,舍不得放下触碰她柔软头发的手,这样相处的机会很少,所以他都在时时刻刻珍惜着,“小雪”他轻柔的叫着她的名字。

“嗯?”单飘雪看着幸村­精­市疑惑的答应了一声。

“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突然很想这么问,如果迹部景吾生活的世界,不是她向往的,那么她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

仿佛被问到喜欢问到的问题,单飘雪脸上的笑容柔开了,柔声带着美好的向往说:“平淡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过属于自己自由的生活,没有束缚,没有权利的争夺,只是平平静静,淡淡的生活,然后就像小时候对妈妈说过自己的梦想,找一个像爸爸一样爱妈妈的人,幸福的过下去”她羡慕爸爸妈妈之间的感情,无论在什么时候,他们总是一样相爱很幸福。

她希望今后也能这样的过下去。

听完单飘雪的回答,幸村­精­市的笑容更是加深了几分,平淡的生活吗?原来她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幸福,或许,不,他一定能给她。

“那你能把这个机会给我吗?”

单飘雪的心突然就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可是,他给她的却是温柔至极的微笑,然后眼神深情的却十分的认真,单飘雪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她不知道,因为不想在尝试心痛的感觉了,她害怕。

“­精­市,你在说什么”单飘雪错开他认真的眼睛,开始岔开话题淡淡一笑,原谅她,现在并没有勇气去坦然面对这样的问题。

可是却在她说完话的后一秒,突然,她的重心一倒,再一次被人很不好看的压在草坪上,抬起眸,看到的是幸村­精­市无奈却宠溺的眸光,他笑着说:“不许你逃避问题”

他仿佛要把她看穿,虽然肯定,但是却对她的逃避无可奈何,他像过往一样的抱紧这软软的身体,专注的那双美丽清澈的蓝眼,时而它的温柔恍若一个易碎的梦,让人不忍触碰,幸村­精­市开始渐渐了解,单飘雪其实也是一个很脆弱却喜欢用顽强来掩饰的人。

“让我给你幸福不好吗?”他靠近她的脸,温和的口吻却带着认真,“曾经,在医院的时候,我并不完整,无法保护你,无法做你的避风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有陪在你的身边,甚至在你住院最痛苦的时候,还欺骗你,丢下你,我知道我做错了,也很后悔”他的声音中带着当时无法释怀的愧疚,那一次,他觉得自己丢下她的决定是错的。他十分的后悔,后悔的要死。

“现在”幸村­精­市抱紧单飘雪,“我不想在做同样的错事了,我不会放弃你,就算你忘记我,我也不会放弃,因为如今的我,可以向你承诺,可以给你最想要的生活,我想和你在一起,把幸福都给你,把爱都给你,你给我的,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单飘雪张大的眼睛里仿佛有闪耀的星芒,又有点湿润,她承认幸村­精­市对她已经很好了,她从来没有在意那一次他说会再来看自己的话后,就再也不出现,因为自己说过,如果她能从手术台上活下来,她一定要找到他说一句“对不起”,可是到现在,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就算很感动。

见单飘雪没有回答,幸村­精­市并没有失落,只是笑了笑的说:“你一定会答应的”

他的头发软软落在单飘雪的脸上,和煦的温度,让她忽然觉得很温暖,几乎不想离开,甚至根本没有去想他究竟在说什么话,当沉静在这种像是中了蛊惑般静静不动时,忽然,她的­唇­感觉到停顿的柔软,一个提醒,她猛然睁大双眼,发现幸村­精­市要吻上时,她动了动脑袋,别过脸去,脸红起来紧张支吾的说:“这…这是在学校…”

幸村­精­市被扑了一个空,反而有些好笑起来,她真的是太可爱了,于是,他也不在勉强的吻她,而是紧紧抱着她,说“以后放学后,在网球场外等我,我送你”

“嗯?”单飘雪听到重要的事,马上又回头,紧忙的说,“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许”幸村­精­市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他怎么可以放心单飘雪一人回家,这绝对不许,“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他坏坏一笑,马上又要靠近单飘雪的­唇­时,单飘雪紧忙又别过脸去,一脸妥协的说:“好,答应你就是了”果然,她还是不够了解眼前这位少年,看看,都欺负威胁上了。

“嗯”幸村­精­市满意一笑后,至始至终都是那样的姿势抱紧她,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刻。然后永远,永远。

丢掉她的项链

“飘雪同学”放学的走廊上,当单飘雪迈出脚步往台阶下走去时,身后一道较为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停了停,收回脚,回头看去,只见是怆木老师提着包包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老师”单飘雪柔声带着敬意的叫了叫。

“嗯”怆木点点头,很是满意眼前这位少女的礼貌,她微笑的说:“这几天在学校还习惯吗?在学习有什么困难吗?”怆木很喜欢单飘雪,因为这几天她看到这个少女在班上安分守己,学习态度也是得到不仅她一人的赞许,也包括其他科任老师。

“嗯,立海大很好”单飘雪轻笑的说:“而且老师还有同学,都对我很好,在学习上也没有遇到困难,如果有什么不懂,我还要麻烦怆木老师您”在立海大这几天里,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因为很幸运的是遇到了都是对她很好的人。

被单飘雪甜言柔声说的,怆木更是眉开了眼,这个孩子真是讨人喜欢,如果她是立海大,再是她班上的学生就好了,肯定不要再为问题学生和不努力读书的孩子头疼了。

“飘雪,你早点回去吧,老师先走了,路上小心”

“嗯,老师再见”

在单飘雪摆手再见后,怆木的背影越来越远离她的视线。这时,周围放学的学生也因为刚刚他们之间谈话的时间里,也差不多变得稀少起来,走的差不多了,走廊开始变得安静下来。

单飘雪提来提手中的书包,正想往台阶下走去的那会儿,“单飘雪”身后再一次传来了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却十分的陌生,她不得不再一次回头,入眼的是一位面熟长的很漂亮个子高的女生,那个女生披着栗­色­的长卷发,一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深棕­色­的眸紧紧的盯着自己看,还时不时扫了几遍,这种感觉让单飘雪觉得有些不舒服。

“请问你是?”单飘雪转过身,面对这个女生,在认真地看了一遍,她忽然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上次在夏日祭上遇到的漂亮女生,­精­市似乎叫她“星野”,而且看起来她也是三年级的学生。

“单飘雪”星野真弓双手环胸高高的看着单飘雪不冷不热的说道,“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你忘记了?难道以为自己长的漂亮,就目中无人了吗”她话中字字带刺,眼里还时不时蹦出寒光,这几天好不容易逮到眼前这位少女一人的机会,星野真弓她怎么可以放过。

单飘雪一顿,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女生不是善意的目光,她的话中充满了火药味,恨不得要把自己马上吃了一样,她知道,麻烦又来了。

“前辈,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单飘雪没有畏惧,依然淡定的面对,她不想惹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名字都不记得了,还说误会”星野真弓就是咬死单飘雪不放,“你没来的时候,这个学校可是到处都可以打听到星野真弓的名字,一个臭丫头,也敢叫板”她说话越来越重,还动上了手,把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单飘雪,抬手用力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然后把单飘雪的身体甩到身旁的墙壁上,星野真弓她恨,她嫉妒,今天自己一定要好好算一下这笔账。

被那么一下子甩到墙上,单飘雪的后背感觉一阵疼痛,而且手腕正被这个叫星野真弓的人,紧紧的抓住,好痛。

“知道痛了?”看到单飘雪吃痛的表情,星野真弓感到一阵愉悦,“那你抢走幸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别人的心也很痛吗”提到幸村­精­市,星野真弓更是激动的用她修长的指甲深陷在单飘雪的­肉­中,这几天她憋得气已经够久了,想起自从夏日祭后,无法面对幸村­精­市的感受,是多么的难受和尴尬,今天她一定要从眼前这个叫单飘雪的人身上讨回来。

“前辈,请你冷静一些”单飘雪难受的抿了抿­唇­,她明显感觉到星野真弓的指甲正在深陷在她手腕表面的皮­肉­中,很痛,痛的发麻,再上这个女生激动的力气,那不禁一抓的手快要被弄断了。

“冷静?呵”星野真弓冷冷一笑,仿佛听到最大的笑话一样,她­阴­冷的盯着单飘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心头一火,抬起另一只手,在少女白皙的小脸上用力地拍了拍,轻蔑了几分说:“看看,多么令人疼怜的脸,幸村也是被你这张脸迷得团团转吧,你这个小贱人”她眼睛一瞪,“啪”的一声脆响,她狠狠的在单飘雪的脸上印上了一个五指的红印。这是单飘雪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甩了一个耳光,那一刻,她一愣,很意外。

看到单飘雪因为她的力气而别过脸露出的那半面是自己所留下的完美杰作,星野真弓感到十分的开心,差点没仰头大笑几声,这实在太解恨了,当她正高兴的时候,无意间瞄到单飘雪细致的颈部上,因为身体的几分挣扎,那条细细的银链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星野真弓好奇手快地扯下单飘雪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不要”单飘雪激动的转过头,看到自己的项链正在星野真弓的手里,她张大双眼,嗓音也提高了几分。

“噢”瞅了瞅单飘雪一脸紧张的样子,星野真弓似乎又找到什么折磨她的方式,一脸玩味的看着手中这条摇晃的项链,这条项链不得不说很漂亮,特别是那颗海洋蓝的泪钻,还有另一个挂饰,银­色­的戒指。

“看来你还藏了宝贝”星野真弓故意的在单飘雪眼前晃了晃对她来说是宝贝的项链。

“不,前辈,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但是请不要拿走它”单飘雪用上恳求的嗓音,她被怎么样都不要紧,但是请别夺走比她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那里面装的全都是回忆,妈妈爸爸的回忆,还有他的。

看到单飘雪紧张又恳求的,星野真弓高兴极了,忽然,她好看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眯了眯,语气一下子又温柔了起来,“想要回来吗”

单飘雪用力地点点头,还给她,还给她最重要的东西。

“那”星野真弓做出了要还给单飘雪的动作,伸出手中那条项链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忽然一暗,冷冷的也很邪恶,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说:“我就偏不给你”说完话,她抬手把那条项链在单飘雪的眼前往教学楼下丢去。

“不,我的项链…”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单飘雪挣脱开星野真弓的手,伸手试着要抓住那条项链时,却来不及的眼看那条项链在空中反­射­着最后一丝光亮后,掉到了教学楼下的水池中。

如果走廊上没有半人高的护墙堵在那的话,单飘雪一定会跟着那条项链一起掉下去。

前狼后虎

眼看项链掉到下面的水池中,单飘雪马上转身要迈开脚步时,忽然,她的手再一次生疼起来,回头,只见星野真弓讪讪笑着抓住自己的手,不让她走,“怎么,我还没说让你走”她现在高兴的正头上,怎么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欣赏单飘雪那双充满恳求又要哭的眼神。

“前辈,求你放我走,我要去找那条项链”单飘雪几乎带上恳求的语气,如果在不快点下去,她怕那条项链会不见。

“小贱人,你以为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能迷惑幸村还有大家,也包括我吗?嗯?”星野真弓发出一声­阴­森森的冷笑,美丽的面部开始抽搐变得狰狞而恐怖,她恨不得连单飘雪也丢到教学楼下去。

“前辈…”单飘雪的眼里充满了无助的晶莹,她的项链,她要去找她的项链。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贱人”星野真弓再次被单飘雪的模样激怒的正当抬起手,又要甩一个耳光过去时,“我还以为是哪个疯女人在那里呐呐的”此时,台阶上传来了极为磁­性­好听的声音,星野真弓一愣,收回手,马上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少年正站在台阶上,与自己对望,“原来是你,忧也,你管的也太多了”而且出现的很不是时候,星野真弓瞥了西泽忧也一眼,根本毫不在意这人存在的又回头死死瞪着单飘雪看。

“你在­干­什么?星野”西泽忧也迈出脚步,往下走来,走到星野真弓的面前,回头看了看此时被星野真弓紧紧抓着手腕,一脸狼狈的单飘雪,有些好笑起来,“你这是在争风吃醋,然后再来一个泼­妇­骂街么?”西泽忧也说的很嘲讽,却又有几分玩味的意思。

星野真弓瞪了西泽忧也一眼,冷冷的说:“怎么,你也要Сhā上一脚,还是”她瞥了瞥单飘雪,在用力抓了抓那纤细的手说:“你也看上这个小贱人了”

“什么东西,她是我的女人”西泽忧也明显对星野真弓的称呼极为不满意,他俯下身,凑近单飘雪,伸出纤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邪魅一笑地说:“把她给我,只要这个丫头成了我的人,那个幸村­精­市自然也是你的了”

单飘雪瞳孔一紧,她试着别过脸去,但是却被西泽忧也紧紧捏住她的下巴,丝毫没有力气挣脱,看着这双让她仍然觉得可怕如野兽般的眼睛,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前狼后虎,现在,她就是站在这样的状况当中无法挣脱开身。

“噢”星野真弓听着西泽忧也的话,颇有兴趣起来的挑了挑眉,“你要这个人?”

“是的”西泽忧也放下手,站了起来,笑笑的看着眼前的星野真弓,“把她给我,我要她”很想要,西泽忧也从没有放弃过,就算前几次屡次有人来破坏。

星野真弓看到西泽忧也那双充满占有欲狂热的眼睛,她又改变了之前的注意,爽快的松开手,“好,给你”毁了单飘雪的清白,那么幸村­精­市就是自己的了。

“谢谢了”

当西泽忧也要转过身的那会儿,单飘雪也没有停歇想要离开这两个疯子身边时,忽然,她的腰被人从身后紧紧搂的生疼,“你要去哪,我的小雪”西泽忧也低下头,在单飘雪耳边带着邪恶的磁音轻轻的说道。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单飘雪使命试着挣脱开那双放在她身前的手,绝对不能让这个叫西泽忧也的人带走她,不然,她会受伤。

“我们走吧”丝毫不在意单飘雪说些什么,或者挣扎,西泽忧也迅速的把她抱起,然后朝着反方向走去。

目送他们两人的离开,在听着单飘雪挣扎痛苦的叫喊,星野真弓冷冷一笑后,冷漠的掉头离开了。

在他们以为走廊上没有人时,却有两人身影怯怯的从一个无人察觉的角落走出。

“怎么办?那个代表生被西泽前辈带走了”其中一名戴着一副眼镜的男生,对身旁那个绿头发的男生担心小声的说道。

“我们去找老师吧”绿头发的男生如今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这两人都是一年级的学生,当他们正要从班里走出时,却很不凑巧的看到出名的星野真弓正在欺负一个一年级的女生,而且那个女生正是青学的代表生单飘雪,不说星野真弓的形象在他们心里全毁,而且当他们还想出去救那个女生时,可偏偏那个问题学生西泽忧也却又出现了,于是,他们只能无能为力躲在角落里看完这可怕又可气的一幕。

“老师早就都回去了,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大胆”戴眼镜的男生白了绿头发男生一眼,这不是摆明的就是趁老师都不在,这两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才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那怎么办?”绿头发的男生正在咬紧牙埋头苦想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忽然一亮,“我们去找前辈他们吧,上次我看到那个代表生还和切原前辈他们一起来到网球场,而且部长似乎也认识她”真的得来全不费工夫,恰好他们两人都是网球部的人。

“对”戴眼镜的男生也被提醒到了,“那我们快走”

于是,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台阶下跑去。希望可以赶得上。

在网球场上,幸村­精­市坐在椅子上,虽然没有遗漏的看着球场里队员的练习,但是他眼睛却时不时往外瞥去,眸光中溢满了担心和不安,因为从放学到现在,却迟迟没有看到那位少女的身影,明明他们约好的,一放学,不许乱跑,要她马上来到网球场外等他,可是到现在…忽然,他的心却感到很不安。

“幸村,你不是说小雪会过来?”显然,真田也在注意网球外有没有那位少女的身影,因为一直没看见,眼看就要到傍晚了,让他不由有些担心的走到幸村­精­市的面前低低的问道。

幸村­精­市没有说话,低头伸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向单飘雪要的手机号码,然后焦虑的等待,可是,手机一次次拨通后却无人接答,这下,让幸村­精­市的心彻底的慌了,她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救她

看着幸村­精­市拿着手机在那微皱眉明显流入出担心的神­色­,一脸严肃的真田此时更加是严肃了几分,看来对方手机没人接,“幸村,去找找小雪吧”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

“嗯”幸村­精­市点点头站起身,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然后一直在对自己说,她不会有事的。

真田也不放心随着幸村­精­市一起去找时,他们两人将要走出网球场的那会儿,迎面跑来了匆忙的两个人,那两个人恰好入进幸村­精­市和真田的眼里。

“部…部长”戴眼镜的男生弯腰双手放在膝上,先是喘了几口气后在抬起头看向一脸莫名看着自己的幸村­精­市和真田。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跑这么急­干­什么?”真田依然冷冷的口吻询问这个一年级的社员,这两人跑得这么急­干­什么。

“我…”“还是我来说吧”看到戴眼镜的男生分明还没有喘过劲来,身旁那个绿头发的男生接着他的话,“部长,副部长,你们快帮帮那个女生吧”

幸村­精­市一怔,连真田也有表情的伏动。

“发生了什么事?”在幸村­精­市开口前,真田先问道。

“就是那个代表生啊”绿头发的男生一脸的焦急,“刚刚我们看到星野前辈在欺负她,原本想出去帮她的,但是恰好那时西泽前辈也出现了,所以我们…我们…”声音越来越小声,两个小男生一脸惭愧的低下了头,他们太弱了。

“她在哪?”幸村­精­市的声音有些激动,吓坏了眼前这两个人,因为第一次看到不怎么发脾气的部长,突然这么大声的质问他们。

“我们看到她被西泽前辈抱走,往教学楼里的东面走去了”没等戴眼镜的男生说完话,幸村­精­市就快速的往前跑去,披在身上的外套落在地上,也不是他现在所顾及的,如今他只担心她的安危,急着要去找她。

“副部长…这”绿头发的男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时,真田只是皱着眉头冷冷说了一句“你们先去练习”的话后,便快速的跟随幸村­精­市跑去的方向,他冷清的眼里写满了担心,现在只希望能快点找到她,不要有事。

西泽忧也抱着不断挣扎叫喊的单飘雪来到了一间空无一人而且隔音较好的男生换衣室里。他反手把门关上后,很无所谓的把单飘雪从怀里丢下,那一阵摔倒在地从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单飘雪闷哼了一声后安静了,也因为此时身上的疼痛让她暂时不能动了。好像是西泽忧也故意这么做,要让单飘雪安静下来一样。

“知道痛了?”西泽忧伤冷冷一笑的靠近单飘雪,然而坐在冰冷地面上的单飘雪在不断挣扎的往后退去,直到身后是一面墙,让她无法在逃离开了。

“瞧瞧你的脸”西泽忧也抬起手,强硬的捏起不愿抬头的单飘雪的下巴对向自己,一副心疼极的模样伸出另一只,轻轻摸了摸那小脸上明显还有五指的痕印,“一定很痛吧,小雪,只要你依从我,我就十倍的还给那个星野真弓如何?”

“你做梦,不许你碰我”单飘雪口齿中发出的声音骤然冷下,她冷冷的看着西泽忧也说,“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然而,对于单飘雪说的话,西泽忧也只是冷笑了几下,他伸指抚了抚单飘雪那细致的颈部,戏谑的说:“想必幸村­精­市碰你好几回了吧”

“­精­市不是你说的那样”单飘雪提高声音反驳道,她不允许有谁可以侮辱幸村­精­市的为人,绝不。

“哼”西泽忧也冷哼了一声地甩开手,他瞪着她,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深沉的绿光,“臭丫头,你可真不识趣”忽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恢复到原来玩世不恭的笑容说,“但是至于幸村­精­市到底有没有碰你,让我亲自证实一下就知道了”

看到西泽忧也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正抬手解他校服上的领带时,单飘雪瞳孔一紧,抬脚要踢他时,反而被他眼疾手快的躲开了,当单飘雪趁这个空子拖着还有些疼的身体往外门的方向跑去时,忽然,她的身体被人从身后压下,然后再一次痛的难过的跌倒在地。

已经把衣服脱到一半的西泽忧也压在单飘雪的身后,头埋进单飘雪的颈部中轻轻从下往上亲吻着,少女拼命挣扎的身子很清香,肌肤的细滑让西泽忧也完全被点燃的在重重喘息,“刚才”他用嘴在单飘雪的耳边轻声的说:“你似乎要找什么项链,等你成了我的人,你要钻石项链还是戒指,我都送给你”

“不要”单飘雪尖锐的叫着,因为身后的西泽忧也正用他的手抚摸着身下没有任何遮掩的大腿,那种恶心的感觉,单飘雪几乎要尖叫,不要碰她,不要碰她,“­精­市,救我”被死死压在地面上无力反抗的单飘雪,大声的叫着此时脑海里唯一浮现出的人的名字,救她,她需要他。

“小雪”仿佛听到单飘雪正在叫着自己,幸村­精­市在教学楼里疯狂的寻找,她在哪,到底在哪里。

当他经过二年级一间男生换衣室外时,他顿了顿脚,回头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恍若有什么在牵引他一样,走到门前,要旋开把手时,发现门打不开,好像被人在里面反锁住了,这下,幸村­精­市很肯定,单飘雪就在里面,“小雪,小雪”他用力敲着门,大声叫着单飘雪的名字,只希望里面有人可以回应他。

“­精­市…”单飘雪眼里这时闪烁着希望的星芒,仰起头往门的方向望去,她听到了,听到有人正在敲着门,感觉告诉她,一定是他,“­精­市,­精­市,­精­…”“不许你叫他的名字”西泽忧也伸手从后捂住单飘雪的嘴,他知道有人正在外面,但是现在,身下这诱人的身子却无法让他离开,于是,他打算无视门外的人,继续他要做的事。

在门外,幸村­精­市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回应自己,他焦急的正向撞开眼前这扇门时,“幸村,我来”真田赶在幸村­精­市前头,走到门前,侧着身开始用力的撞门

“砰,砰…”一声声撞门的声响恍若一把锥子狠狠敲击幸村­精­市的心,他攥紧身体两侧的手,焦急的等待。

当门开始有些裂痕时,在真田最后一次用力用结实的身体撞上后,这扇折腾人的门终于被撞开了。

眼看门被撞开,幸村­精­市抢先在真田前头,迅速的跑了进来,当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瞳孔一紧,随即眼里流转起怒火,“西泽,你这个家伙”当他握紧拳,要冲向已经从单飘雪身上爬起来的西泽忧也面前时

“不要,­精­市”在真田伸手要阻止前,单飘雪先紧紧的抱住幸村­精­市的脚,恳求的说:“不要,­精­市,不可以”

“小雪”被人阻止往前进,幸村­精­市愤怒中带着不理解的目光看着眼下满脸泪水已经被吓得苍白的单飘雪,只见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脚,然后仰头对自己摇头,因为她用眼神在说“不可以,­精­市,你不可以打架,难道你忘记了你们马上要参加全国大赛了吗”

单飘雪的提醒,让幸村­精­市心骤然抽紧,随后,慢慢的,很不甘的放下手,确实,他忘记了,在参加全国大赛前,是不允许打架斗殴,如果被发现,那么就会被取消比赛资格。

可是,幸村­精­市很难过,没想到眼下的她,至始至终忽略了自己被伤害,而还想着别人,他,突然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很没用。

西泽忧也则是在一旁很不爽的在扣身上的扣子,真是一群烦人碍事的家伙,怎么老是破坏他的好事。

幸村­精­市蹲下身,看着全身已经被地上的灰尘弄得一身脏的单飘雪,他的眼里写满的愧疚和心疼,把她抱在怀里,抬起头,怒瞪了眼前不以为然的西泽忧也一眼,“西泽,今天的事,不会这么算的”他的眼里带着冷冷的警告和发誓,终有一天,他一定要从这个人把伤害单飘雪的一切讨回来。

“哼,你都上过的人,还怕我在上一次”西泽忧也穿好衣服,很是不悦的说道。

这话再一次激怒幸村­精­市还有身后的真田,当幸村­精­市再也忍不住要起身时,单飘雪紧忙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他不放,“不要,­精­市”侮辱她没有关系,她不能看到眼前这位少年好不容易等到的全国大赛,就这样毁在她的手上,不值得。

幸村­精­市再一次感到苍白的无力,他低下头抱紧单飘雪,一脸的难过,他还是无法保护好她。

“切”西泽忧也走过幸村­精­市他们的身边后,当要走出门时,被比他高一点的真田挡住了去路,那凌厉冷冷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西泽忧也。

“让他走,弦一郎”幸村­精­市没有回头,只是用着低低的声音说道。真田听后,也只能照做的让开了道。

于是,西泽忧也是极为不爽的心情走出男生换衣室,留下的只是三个心情沉重的人。

“小雪,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幸村­精­市抱紧怀里的单飘雪,担心极了的问道。

“我没事,­精­市”幸村­精­市的怀抱,让她很安心,也很温暖,渐渐的,她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当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胸口前时,忽然,她眼睛睁大,紧忙从幸村­精­市的怀中离开,然后站起身,往外跑去,她的戒指。

“小雪”来不及抓住单飘雪的手,她的身影早已离开自己的视线,于是幸村­精­市紧忙起身跑了出去,而真田也跟在了其后。

居然记起来,为什么要继续忘记

单飘雪快速的跑下教学楼,然后来到这座学校开放式的小型圆形的水池上,她来不及脱掉鞋子,就焦急的往水里走去。

这座水池中立着很多不一大小的假山,因为常年的日积月累,生长在水面里的假山表面早已长满了翠绿的青苔,让水池看去一片淡绿,然而也增加了单飘雪找项链的困难度。

水池的水位不高,只到人的膝盖下方,单飘雪走在水里的每一步,都使脚的两侧波起一道道涟漪,橙­色­的晚霞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那一刻,一片淡绿就好似被镀了一层亮闪闪的金­色­,安静的四周,使水中因人行走发出‘哗哗’的声音特别清晰。

单飘雪焦急的环视水面的每一个角落,时而弯下腰,伸手往水中寻找,偶尔的不小心,被假山滑到手指,就算划出伤痕也已经不是她所要在意的,因为她的项链,一定要找到那条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项链。

幸村­精­市和真田赶到后,只见单飘雪独自一人在水中低头弯腰,然后伸手在找什么,看到她一脸的着急,幸村­精­市担心极了的问:“小雪,你在找什么?”

“我的项链”单飘雪没有回头,仍然低头努力的寻找。

“项链?”幸村­精­市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对身旁的真田说:“弦一郎,你先回网球部吧,我陪小雪找到项链后,就回去”

真田回头看了看单飘雪,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要小心”他说完话,便转身离开,如果不早点回去告诉那些队员幸村他们没事的话,相信这些人一定会耐不住­性­子都跑出来。

幸村­精­市马上下行到水中,身后传来的水声,让单飘雪一愣的抬起头,回头,只见那位少年也和自己一样,伸手在水中摸索,“­精­市…”她原本想说“水很冰,­精­市你就不要下来”的话,但是看到这位少年神­色­紧张的专注在水中时,她也慢慢的说不出来了。

“项链很重要,一定要找到”幸村­精­市没有抬头,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他此时的认真,他知道那条项链对于单飘雪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听到这样的话,单飘雪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她也不在说多什么,继续寻找那条项链的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夕阳落下,晚霞已经把天空染成一片火红。水池中的两人依然没有放弃的寻找,当幸村­精­市伸手摸索水中往前走时,忽然,在一座小假山的下面,一道不断在闪烁的光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紧忙抬起头,那道美丽的光线映在他紫眸中,只见幸村­精­市一笑,快步的朝着那座假山走去,伸手拿起那条项链的那刻,当他要告诉身后背对自己的单飘雪项链找到时,看到手中项链的吊坠时,顿时让他一怔,美丽的霞光下,那颗海洋蓝的泪钻不断放­射­出耀眼的光亮,而另一道白­色­的光亮此时此刻深深的映在他的瞳孔里,那是一枚戒指,熟悉的银­色­的戒指。项链上的吊坠不止只有原先他所看到的一颗珍贵的泪钻,还有他,送给她的矢车菊的戒指。

看着这枚戒指就这样的被挂在项链上时,幸村­精­市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褪去,挂上了只是一副复杂,眼里朦胧带着一丝交错,她,原来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发现身后不在有行走发出的水声,单飘雪不禁担心的回头看去,只见背对自己的幸村­精­市只是在水中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而且他抬手拿住的东西,那一闪闪的光亮让单飘雪眼里马上晕出光芒,那是她的项链。

“­精­市,项链找到了”单飘雪高兴的跑到幸村­精­市的身后,她现在很高兴,却忘记了她原本该注意的事。

幸村­精­市身体仲怔,然后有些僵硬的转过身,与正高兴笑着的单飘雪面对面,他低低的“嗯”了一声,慢慢伸手把手中那条项链递给了单飘雪。

“谢谢”单飘雪高兴带着激动的心情接过项链,眼角泛起了泪光,她的项链,终于找到了。单飘雪专注着只是项链,却忘记了幸村­精­市此时此刻凝视着她是怎样的表情。

“小雪,不是已经忘记戒指是谁送给你的吗?”

单飘雪表情一凝,心骤然抽紧,她避开幸村­精­市的眼睛,只是低头紧紧握着手中的项链,好似在掩饰什么,又在保护什么。

“那为什么你却要把它一直戴在身上?”幸村­精­市专注着明显在躲避他眼睛的单飘雪,他的眼里掠过一丝黯芒,却同时又在期待什么。

四周此时变得空荡荡的非常的冷清,脚上的水冰冷的仿佛像是一道道刺骨的疼痛刺进单飘雪每一寸肌肤,静静的,她从原本的躲闪变得在逃避,她眼睛没有一个可以看去的方向,因为,她不想看到那双紫­色­的眼睛,因为,害怕他的目光全是伤和被人欺骗的愤怒。

刚刚停下的水声再一次荡起,眼下,单飘雪看到的只是那双修长的脚在水面的倒映下,与自己的脚尖贴近,接着一股和煦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传入她的肌肤。

单飘雪顿了顿,缓缓的抬起头,入眼的是那双朦胧带着一点柔光的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注视自己,而且他的身体,已经完全的贴近自己,那温度,就是他身上传来的。

“告诉我,这枚戒指对你来说,重要吗?”幸村­精­市注视着单飘雪那头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的黑发,注视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注视着她此时听到自己这句话后表情的错愕。

“我…”单飘雪依然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项链,顿时哑然,她撒谎到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大意给功亏一篑。

“为什么,小雪,之前因为失忆而忘记我,如今当你已经恢复记忆后,依然还要选择忘记吗?”见单飘雪迟迟没有回答,幸村­精­市开始紧张起来,之前如果她在逃避他的问题,或许他可以一笑而过,但是现在,不能,因为他已经肯定,单飘雪已经恢复了记忆。

“不…”单飘雪抬起头,凝视着幸村­精­市,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不是的,我从来没有”她艰难的发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她从来没有把幸村­精­市的存在忽略,而是她,在不断的伤害他后,没有资格记住他罢了。

他不要听这些

晚霞蔓遍了蔚蓝­色­的天空,被橙­色­霞光渲染的云朵上,平如止静的水池里,站在水中的两人只是沓着不同复杂难懂的视线相视。刹那,周围好像变得出奇安静的冷清,连心跳声也好像依稀间要停止了一样。

清风徐徐,吹散四周的木香,淡淡的清香依稀让两人的之间的距离似乎更拉近了一些,单飘雪收尽眼前这位少年忧伤的眼神,而幸村­精­市看到的是眼前这位少女此时让他看不懂的复杂视线。

一片落叶被吹到水面上,让平静的水面荡起一丝涟漪,只见单飘雪微微动了动­唇­,清澈的眼珠里抹上一抹黯然的说:“确实,我已经恢复了记忆”终于,她还是承认了。这次,再也不用躲开那双错愕片刻的眼睛了,握紧手中的项链,她低低的继续说:“在夏日祭的时候恢复的”

再也没有隐瞒的澄清,让幸村­精­市为之一怔后,却平静的继续听下去,因为他要听完她说的话。

“­精­市,对不起…”她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她不会去奢求被原谅,但是此时此刻,她打算说出一切,“我对你撒谎了,骗了你,可是…”她此时不知不觉用牙咬紧­唇­,身体也微微颤抖了起来,“我没有骗你的是,那一次在树林里对你说的话,我抛弃了你,选择了别人,同样也选择残忍的伤害你,却给了别人幸”

“我不要听这些”

单飘雪话还没有说完,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幸村­精­市紧紧的抱着她,脸上露出的是她所没能看到的喜悦,宛如重生一样得到了幸福,他轻轻在她耳边说:“我不要听这些,我说过,无论你做了什么,还是伤害我的事,我都不会在意,因为不管是你的好,还是坏,都是我要爱上及包容的全部。现在我知道你恢复了记忆就好,那么我就再也不是你所认识的陌生人了”是的,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还是真的抛弃过他,那个过程他都不会在乎,因为现在,才是开始。

“你应该讨厌我”靠在这温暖的胸膛中,单飘雪的鼻子一酸,眼眶再一次湿润起来。她永远不懂眼前这个笨蛋究竟有多么的傻,为什么,明明是她伤害了他,可是他却是如此的包容自己,可以原谅自己。

“我不讨厌你,从来没有”幸村­精­市松开了单飘雪,与她相视,“那时候在树林里,其实我早就猜到你应该恢复记忆了”在他的脸上的微笑依然是温柔的,就好像一切都被他看透,到最后,他要的只是她承认罢了。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肯面对实话和他说,那么他的心不会那么痛了。

“你…”单飘雪紧紧握着项链,看着那双比任何还要清透的紫眸,一阵苍白的无力不禁让她暗自叹了口气,声音都降了下来地说:“笨蛋”

“只做你的笨蛋”幸村­精­市噙着微笑抚起单飘雪的脸,轻轻在她的额头一吻。居然她承认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么是不是…“那我之前说的,你可以答应吗?”

“嗯?”单飘雪张着她那双清澈的蓝眼带着一丝疑惑的对幸村­精­市眨了眨眼,他说过什么。

“你忘记了?”幸村­精­市此时就像一被人失了约的孩子,有些不高兴了,“给我机会,让我给你幸福”但是,他愿意在重复一遍。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单飘雪的脸‘腾’的从脖子红到脸,她别过脸去,感到窘迫低低的说,“我…我很冷”快速转移话题,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这水池的水可真是冰。

“你又在逃避问题”幸村­精­市此时的嗓音温和的却带着几分的无奈,看来自己还不够努力。

“我…我没有”连单飘雪自己没有算,这是和幸村­精­市相处后第几次这么紧张过了,“快上去吧,不然你我明天都要感冒了”

“小雪”当单飘雪说完话要转身之际,身后的幸村­精­市再一次叫住了她,于是她回头,下一秒,一只温柔的手贴在她的右脸颊上,“还疼吗?”幸村­精­市看着单飘雪那张脸上留有刚才依然还没有褪去的微微五指红印,眸光中溢满了心疼和自责,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才会有这么不愉快的事发生。

“不疼”单飘雪微微一笑,眸子依然清澈的没有掺杂,或许她从来没有生过谁的气,就算之前发生了令人不愉快的事,但是项链已经找到了,其他的都让他们过去吧。

闻言,幸村­精­市只是无奈的轻笑的摇了摇头,自己算是被她给打败了,但是却已经决定他要做的事,“明天开始,你在教室里等我,我一放学,就去接你”这是他最想做,也是所能做到的事,居然单飘雪现在连放学走走廊都不安全了,那么以后就由他亲自去接她。

“­精­市,还是不用麻烦你了,以后我可以找沙织一起走就行了”单飘雪有些意外,却连忙拒绝道,其一不想麻烦幸村­精­市和占用他的时间,还有更不想让人家误会他们两人之间根本没有的关系,被这么折腾,她岂不是要成为今后幸村­精­市粉丝团的公敌,这在冰帝,自己可是受够了。

“不许”幸村­精­市一口回绝,他伸手迅速的把单飘雪抱起,不让她继续接触这么冰冷的水,然后用绝对的口吻说:“你必须听我的”

“可是…”在幸村­精­市怀里没有挣扎的单飘雪,当仰头想说什么时,却撞上了幸村­精­市低头对自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这不禁让她打一个冷颤,自觉的不在说话了,因为她不敢保证等等这位少年又会做出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来。

“部里还有几件新的衣服和鞋子,应该适合你穿”单飘雪的校服已经脏了,连鞋子都被水沾湿,幸村­精­市第一想到的是,社团里还有几件备用的­干­净的衣服和鞋子,恰好都是准备给一年级队员的,应该是合适的。

于是,幸村­精­市抱紧怀里的单飘雪,走上岸,朝着网球部的方向走去。可是在转身之际的那一刻,他嘴角露出的微笑却让单飘雪错过了,其实,他决定要亲自去接单飘雪的原因除了照顾她的安全外,还有,就是希望让大家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她还没有答应,其他人肯定也不在敢打她的主意了。

当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被晚霞笼罩的道路上后,在教学楼最顶层是霞光照不到被隐去的一个角落里,走出了一个身影,那个人的面容渐渐被所能及的霞光所照亮,她就是原本想返折回来看看单飘雪狼狈的星野真弓,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单飘雪不仅没有被玷污,而且还和幸村­精­市如此亲密,这让她嫉妒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真是便宜他们了”这时,从身旁传来的十分熟悉的声音,星野真弓没有回头,只是眼睛盯着前方带着几分讽刺的说道:“你可是真是没用,搞一个人也这么费劲,还失败了”

“如果不是幸村­精­市这个家伙,小雪早就是我的了”丝毫不在意星野真弓态度的西泽忧也,站在她的身旁,一脸带着刚才没有得逞的可惜和被人破坏的不悦说道。

“哼”星野真弓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次真是便宜那个小贱人了。

看着星野真弓明显的不甘,西泽忧也的银眸微微眯起,充满了算计的光辉,他嘴角勾起一丝皎洁笑,用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很不甘吧,怎么样,不如我们合作吧”

“合作?”成功被诱导的星野真弓马上回过头,看着身旁的西泽忧也。

“是的,合作”西泽忧也嘴角微微上扬,标准的微笑,却没人发现他的异样,于是,他凑近星野真弓的耳边开始细说着他们之间合作的计划,只见听着计划的星野真弓眉眼越来越弯,直到最后忍不住放声笑出来。

很好,下次,绝对不会在放过那个小贱人了。

我就捏,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回来了”回到家的单飘雪从门外走进后,反手把门关上,正要转身弯腰脱鞋的那会儿,意外的发现眼前的鞋架上,出现了另一双鞋子,而且是一双男号鞋。

“你回来啦,小雪”佳子从客厅里走出,当她迎面微笑上前的那会儿,她脚步一顿,“咦?小雪,你的校服呢?”看到单飘雪身上穿着一套并不是校服的红­色­运动服,佳子一脸的疑惑。

“噢”单飘雪穿上拖鞋,走上走廊后,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笑了笑的说:“今天上体育课,和同学玩的时候不小心掉到水池里,所以前辈借给我了一套备用的衣服,脏掉的衣服在这袋子里”

“那你没事吧”佳子担心的走到单飘雪的面前,紧张的看着单飘雪全身有没有哪里伤到。

“没事的,妈妈”看到妈妈这么关心自己,单飘雪心里有些愧疚,“水池很浅,就是把衣服鞋子弄脏了而已”但是又不得不说谎,因为她不想看到家人为自己担心。

“是吗”确认单飘雪没事,佳子抬手抚了抚胸口舒了口气,刚刚真是担心死了。

“妈妈”单飘雪回头看了看鞋架上那双鞋子说:“是谁来了吗?”

被单飘雪这么提醒,佳子立即想起来了,“是国光哦,他在客厅里等着你”

“国光哥哥”听到这位少年的名字,单飘雪眼睛一亮,脸上写满的高兴,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有些想他了。

“瞧瞧你这个孩子”看到单飘雪听到手冢国光的名字后一脸的高兴劲,佳子一眼宠溺无奈的摇了摇头,“妈妈先帮你把衣服和鞋子拿到洗衣间去,一会儿帮你去热菜”

“谢谢妈妈”

把手中的袋子给了妈妈后,单飘雪加快步伐的走到客厅中,灯光下那美丽泛着光泽的茶­色­头发先入进她眼的那刻,只见单飘雪眉眼一弯,嘴角像飞一般的扬起,笑着用着她清甜的嗓音叫了一声,“国光哥哥”

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坐在沙发上的手冢国光放下手中的茶,回头,那双镜片下的眸子,从刚有的冷清渐渐变得缓和起,“你回来了”少年冷冷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并不冷的暖意。

“嗯”单飘雪笑着点点头,然后朝着手冢国光的面前走去,放下手中的书包,坐到了他的对面,“国光哥哥,今天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想问你最近在立海大的状况”手冢国光抚了抚的眼镜,看了一眼单飘雪此时身上穿着的衣服,一下子他认出来这并不是立海大的校服,而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队服,以前见过真田他们有穿过一样的。“小雪,你这身衣服?”手冢国光低低的问道。

“今天不小心掉到水池中,因为我没有带备用的衣服,所以向人借了一套”单飘雪拿起自己刚刚倒上的水,喝了一口后,回答道。

“不小心?”手冢国光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他的目光中明显带着质疑,因为了解单飘雪的他来说,眼前这位少女做事从来不会这么不小心的,除非她在撒谎。

“嗯…”收到国光哥哥怀疑的目光,单飘雪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嘴都埋进在玻璃杯中。

“不说实话?”手冢国光严肃的询问道。他已经肯定单飘雪一定在说谎,从小起,她只要在自己面前说谎,那双眼睛就不知道往哪里飘。

感觉到对面那阵压迫感往自己身上袭来,单飘雪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此时又严肃的手冢国光妥协的说:“好吧,但是”话说到,单飘雪不忘小心的探出脑袋看了看前方并没有佳子来到客厅的身影后,她才安心的又把视线放回到手冢国光身上,然后声音被压得很小声的说:“别和妈妈说这件事哦,她会担心的。今天发生了一点意外,项链被人丢到水池里,所以我不得不下水去找”说完话,单飘雪还有些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胸口那条被她戴好的项链,还好项链没有丢,不然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失去项链的痛。

果然被欺负了,手冢国光听完单飘雪的话后,面­色­更是沉了一分,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在青学,起码有他们在,还是可以保证这位少女的安全,可是在立海大,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单飘雪还是青学代表生,在和立海大学生相处上还是有些隔阂,毕竟不是同校。

“国光哥哥,我没事的”看到手冢国光皱眉担心自己的模样,单飘雪感到十分的欣慰,但是这样担心自己的他,单飘雪还是不想看到的,只见她笑的安然的样子说,“而且时间过得很快,过完下个星期,我就可以回去了”她至始至终还是想早点回去,和大家一起去参加全国大赛。毕竟已经是期待好久的。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明显单飘雪的安抚对手冢国光不起作用,他确实很担心接下来还有一个星期多的时间,“幸村?真田?怎么没有照顾好你”

“不是”单飘雪紧忙解释道,“这衣服就是­精­市借给我的,而且还好有他和弦一郎哥哥他们在,我才很安全”她不想让国光哥哥误会,因为她说的是实话,确实如果没有­精­市他们,想必一次次麻烦中,她是无法脱开身的。

看着单飘雪一脸的认真和紧张,手冢国光也慢慢从刚刚紧绷的神­色­渐渐缓了下来,他抚了抚眼睛,嗓音仍是没变冷冷的说,“如果他没有照顾好你,你就回来”手冢说的很认真,也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单飘雪对人很随和,和周围的人可以相处的很好,如果没有间接的原因,是不会惹上麻烦,虽然很不想说,但他话中的含义就是包括了幸村­精­市在内。

这却单飘雪无奈地一笑,但是心里却十分的暖与欣慰,因为至始至终,眼前这位少年依然是那么的关心自己,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单飘雪这时站起身,然后走到手冢国光的面前,邪邪一笑后,在手冢国光觉得有不好事要发生,可是来不及躲闪的那会儿,单飘雪就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轻笑的说:“啊呀呀,国光哥哥皮肤好好,以前捏的时候是­嫩­­嫩­的,现在长大了是滑滑的”而且她也很好奇,常年日晒在外的人,皮肤为什么还可以保养的那么好。

“放手”被单飘雪这么一闹,手冢国光冷峻的脸冷到冰,完全把刚才他们究竟在说什么话题暂时丢在后面了,瞥了瞥那只细细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不断的捏着,虽然很轻,但是对于女孩子碰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嗯?国光哥哥,你说什么,是要我在靠近你一点吗?”单飘雪笑的极为无害的模样,把脑袋凑近一点,她想看看长大后的国光哥哥是怎样的不好意思脸红。

“你”手冢国光看着面前这双放大好几倍的蓝眼,他面不改­色­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时候,这个少女就是喜欢这样的拿他开玩笑,老喜欢捏脸,长大了,还是改不了习惯,“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他冷清的嗓音中此时含着一丝无奈,真不知道单飘雪还有没有自觉自己是女孩子。

“我就捏,我就捏”被说的极为不服气的单飘雪此时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手冢国光面前毫无顾忌的甩起了任­性­,这次她­干­脆双手用上,死死的捏着这张脸不放,接着还颇有一些成就感的在少年面前挑了挑眉得意的说:“看你拿我怎么办”

看到此时单飘雪完全在自己面前回到儿童期的样子,手冢国光在心里感到万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明知道自己不能拿她怎么办,可是…被两道镜片挡住的那双眼睛,此时柔起了一缕是单飘雪所没有看到的笑意,其实,他还是有些怀念的,只要看到她高兴快乐就行了,就随她捏着胡闹吧。

各自的报复

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灿烂的阳光穿过云层照亮立海大学园的每一处,早晨,学生们­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地走进校园里,各自结群的有说有笑。

走在他们当中的单飘雪,穿着立海大校服,那一头墨黑亮泽的黑发在其中显得格外的显眼,她一路走去,时而引来周围人的侧目,时而被路旁的人成为话题,不过不管怎样,都丝毫不影响单飘雪往日平静良好的心情。

“小雪”忽然,身后传来了较为熟悉的声音,单飘雪停了停脚步,回头,微微一笑,只见不远处的水野沙织正朝着自己挥手,那头耀眼的红发与她一样,是那么的­精­神和灿烂。

单飘雪做出回应,也朝着不远处的她挥手,水野沙织从人群中走出,然后快速的跑到单飘雪的面前,她笑着的说:“早啊,小雪”

“早,沙织”单飘雪轻笑道。

“小雪,昨天的作业你做完了吗?”水野沙织一边说话,一边和身旁的单飘雪同行往前走去。

“难道沙织没有做完吗?”单飘雪回过头看着水野沙织,当天的作业当然要当天做完,毕竟是她一个学习的态度。

“嗯…”水野沙织被单飘雪问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能不能借我抄一下,不然…小雪,好不好?”她伸手拉住了单飘雪的手,开始尽情的撒娇了起来,因为她最清楚,眼前这位少女的功课是怎样的好。

“你啊”单飘雪感到一丝无奈原本张嘴想说些什么时,水野沙织立即在自己面前嘴角一垮,用那双宛若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无辜澄澈的盯着她看,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竟让原本想拒绝的单飘雪开始不忍拒绝起来,最后,她轻叹了口气,还是被妥协的点点头,“只许一次哦”下次,单飘雪还是希望水野沙织能自己做完功课,毕竟这也是为她的学习早想。

“小雪最好了”终于让单飘雪点头答应,水野沙织眉眼一弯,笑的十分高兴的深深抱了一下单飘雪以示感谢,能认识这样的朋友,真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于是,两人开始有说有笑的朝着教学楼里走去,他们的班级在第二层,在迈出脚步走上台阶的那会儿,单飘雪的眼前一片明亮刹那被几道灰暗的影子所取代,她顿了顿,抬起头的那会儿,瞳孔一紧,眼底撩起的波澜一瞬便又平复。

真是不凑巧,怎么又遇到这些人。

然而,站在单飘雪面前的西泽忧也他们,也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凑巧的遇到熟悉的人,这让西泽忧也的脸上迎来早晨第一抹充满邪气的微笑。连身后那几个少年也纷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早啊,小雪”西泽忧也面对那个看到自己把目光避开的单飘雪,用着他磁润的嗓音打着招呼,他似乎对她的态度不以为然。

“嗯…”单飘雪点点头,在内心几分的挣扎后,还是抬起眸,看着依然让她很不舒服眼睛看着自己的西泽忧也,纠正微笑,低声的说:“早,前辈”

“小雪,今天的你是更加的迷人了”当西泽忧也说完话要伸出手挑起单飘雪肩上的发丝时,“啊,忧也前辈,快要上课了,我们先走一步了”站在身旁的水野沙织见情形,立即眼疾手快的把单飘雪往自己身旁一拉,和西泽忧也保持着距离,看到这位少年没有说些什么,她马上带着单飘雪走过他们的身边,然后快速的朝班级走去。

站在原地的西泽忧也看着自己空抬的那只手,若有似无的一笑后,手渐渐握紧,眼里掠过一抹绿芒,想逃过他的手掌心,没那么容易。

终于跑到教室里的水野沙织惊魂未定的拉紧单飘雪的手,靠在门后大口的喘气,“小雪,真是吓死我了”因为她是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反抗那个出了名的问题学生。

发现水野沙织握着自己的手心里都出了一层冷汗,单飘雪感到十分抱歉的说:“抱歉,沙织,连累你了”如果不是为了她,沙织也不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西泽忧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清楚。

“说什么啊,小雪”被单飘雪这么一说,水野沙织一笑后慢慢恢复如初的表情,她松开了单飘雪的手,一脸没问题和应该的表情说:“我们是朋友,你­干­嘛要这样客气”

“谢谢你,沙织”单飘雪感到欣慰和感动的一笑,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

水野沙织和单飘雪两人走回到了自己各自的座位旁,然后放下书包,各自坐下后,水野沙织一边整理课本,一边嘴里还不忘担心的提醒,“小雪,可能这两个星期要辛苦你了,以后走路的时候,你一定要看清楚前方有没有他的身影,现在他已经完完全全死死盯着你不放了,你没看到他那个眼神”话说到这,水野沙织都不禁打了一个颤,西泽忧也看着单飘雪的眼神是强有的独占欲,而且非常的炽热及嗜满了不怀好意。她不敢想象要是单飘雪这只小绵羊落入西泽忧也这只狼手中,将会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小心哦”水野沙织说话时只是埋头整理自己的课本,并没有发现身旁单飘雪一脸的愁。

“嗯…”单飘雪轻轻点了点头,低头盯着手中那本数学课本看,是的,她必须要小心,自从昨天那件不愉快的事发生后,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软弱,无法保护自己,还要连累别人。

西泽忧也,是个危险的人物,起码自己必须需要认真的提防才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漫不经心,以为没事的态度了。

三年级的教室里,结束完社团的活动的幸村­精­市,当拉开眼前这扇门的那会儿,面前出现的是一张熟悉同样也看着自己的脸,她就是星野真弓。

见到幸村­精­市,星野真弓立即迎面微笑的鼓足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向他招呼的勇气,抬起手,做出招呼的手势,用她最饱满温煦的嗓音说:“幸村”

淡淡看了星野真弓一眼,幸村­精­市错开了视线,低低的“嗯”的一声,从她的身边走过,不想在多看她一眼。

这种淡漠的擦肩而过,让星野真弓的表情一僵,四肢僵硬的站在原地,幸村­精­市居然第一次用这样淡漠的态度对着自己,越想越气,身体两侧的手不知不觉的已经握成拳,节骨泛着苍白。星野真弓此时把这一切矛头都指向那个叫单飘雪的人的身上,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才会让自己这么丢人,眼底掠过一抹­阴­冷的暗芒,咬紧牙,她发誓,不从单飘雪身上讨回来,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这个班很另类

放学后,班长突然通知说要老师过来开班会,于是大家都先整理好书包,坐在座位上等候老师的到来。)

“沙织,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是老师来开班会吗?”单飘雪好奇的问向身旁的水野沙织,按理说,一般的班会几乎是班长在主持,不需要老师亲自的。

“我想一定是为了文化祭的事”水野沙织回答道,“下周六和星期天不是就到文化祭了吗”

“原来如此”单飘雪明白的点点头,文化祭一般都是学生自己摆摊子,然后现场做些小吃卖,或者把自己家里不用及有趣的东西拿出来卖,有的是在自己的班级里开办有意思的活动或是餐厅之类的,总之是非常热闹的,不过,单飘雪现在有些好奇了,之前没问,不如问问水野沙织吧。“沙织,我们班级在文化祭举办的是什么活动?”

“哦”水野沙织自若的说:“鬼屋”

单飘雪表情一僵,鬼屋?是要把班级扮成一个鬼屋么?当她张嘴似乎还要问些什么时,门外传来了‘哗’的拉门声,只见怆木老师走了进来,班级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想必大家都清楚知道今天班会的内容了吧”怆木依然带着她温煦的笑容站在讲台桌后,开始今天班会的内容。

看到眼下学生们纷纷明白的点点头,她又继续说,“这次的文化祭,在大家投票一致上,决定用这个班级扮成一个鬼屋,下周就是文化祭了,所以希望大家可以互相商量一下,准备道具,还有各自要扮演的角­色­。不过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提的吗?”

眼下那群学生根本没有问题的一致摇了摇头,此时此刻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喜悦和激动,终于马上要到这一天了,而且各个脸上都写满了期待,根本没有对于‘鬼’这个字感到恐惧,包括女生在内,每个人的眼睛好像都在说‘终于要等到这个时候了’

看在眼里的单飘雪,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心里有些凉飕飕的,怎么回事?这个班级怎么每个人都找不到任何害怕的表情,反而,还很激动恨不得马上那天到来一样,连怆木老师也在那一脸完全没有反对自己学生办这么恐怖活动笑的绝对赞同的样子。

单飘雪身体一冷,一颤,手心开始有些不自觉的发汗了,除了手冢国光外,并没有人发现她其实有一个秘密,非常窘迫的秘密,那就是她最害怕灵异的东西,这也包括‘鬼’和‘怪’。

“飘雪同学”怆木这时把视线投放在单飘雪的身上,她完全没有发现这位少女的异样,依旧往日温和亲切的说:“希望这次你能度过一个很愉快的文化祭”

“嗯…”回过神的单飘雪,对怆木老师迟缓的点点头,挤出一个算是勉强好看的微笑,讲话的人无心,可是听到的人却上心了。愉快的文化祭么?单飘雪此时心里苦苦难耐,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她能在鬼屋里开心么,这个班级的每个人,太另类了。

“好了,班会结束,大家早点回去吧”怆木说完话,往门外走去,班级的同学也开始纷纷提起挂在桌子旁的书包,然后站起走出教室。

“小雪,我们也走吧”水野沙织提着书包走到单飘雪的身旁说道。

“嗯…”完全还没有从这次文化祭要举办活动项目中走出来的单飘雪,迟缓的点点头,要站起身的那会儿,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我忘记和你说了,沙织,其实”在她说话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绝对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幸村前辈”

“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我们教室外”

“这不是真田前辈么,好酷”

站在教室外的不仅是女生,还有男生那泛着花痴激动的嗓音让单飘雪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引起了不可忽视的轰动。而水野沙织则是一脸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激动。

“我就是要说这件事”发现水野沙织投来需要解释的目光,单飘雪走出刚才究竟什么让她愁心的事中来,然后进入这个新的话题中,“因为­精­市说,他以后每天放学就来这里接我,所以沙织,很抱歉,我”

“不要紧”水野沙织打断了单飘雪的话,她会意却意味深长的一笑,“看看,幸村前辈对你多好,分明就是对你很上心,而且你也是第一个让他这么贴心关怀的人,小雪,你­干­嘛不和他交往看看”

收到水野沙织‘不答应是你可惜’的目光,单飘雪只是无奈的低头笑了笑,看吧,真的是被人误会连连了。

“好啦,别站在这了,幸村前辈一定在外面等你很久了”水野沙织拉起单飘雪的手,“你总不会让他继续等候吧”

“沙…沙织”被水野沙织拉着手要往前走的那会儿,单飘雪紧忙伸出另一只手拿起书包,跟在她的身后。

走出教室,只见一堆女生还有仰慕的男生围在依然对每一个人温和微笑的幸村­精­市和神情依旧严肃的真田身边。

一年级学生的身高站在他们已是三年级高个子的两人身旁,还是有明显比例的差距,所以在其中还是较为明显突出的,再加上两人的人气。

“果然幸村前辈和真田前辈很受欢迎”水野沙织站在门前,看着眼前这场景轻笑的说道。

站在身旁的单飘雪则是不语,静静地看着那个俊美的少年,他对眼下同学露出的微笑依旧是没变的温和,恍若春风般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间,让人可以得到舒心和平静。

忽然幸村­精­市不经意的抬头,映入眼的是不远处正在看着自己微笑的少女,他的微笑含上了几分的柔情,微微启­唇­,用着他温润的嗓音轻轻叫了叫她的名字:“小雪”

这一声,让这群男女学生纷纷安静了下来,顺着幸村­精­市的视线回头往前看去,入大家眼的是那位熟悉的黑发少女,单飘雪。

单飘雪则是回应他的笑了笑,此时她已经并不在意别人异样甚至是震惊的目光,看着那位少年从他们当中走了出来,然后朝着自己的面前走来。

“抱歉,­精­市,让你们久等了吧”单飘雪柔和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抱歉,她的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周围出奇的清晰,幸村­精­市只是轻笑的摇了摇头,一点都不久,因为他是愿意的这样等下去。

“我们走吧”幸村­精­市再一次主动的拿过单飘雪的包包,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单飘雪也没有拒绝,点点头,转过头对身旁的水野沙织说,“沙织,我们走吧”

“不用了”水野沙织马上摇头,她才不要当电灯泡,“你和幸村前辈他们一起走吧,路上小心知道吗?”

水野沙织不忘的关心,让单飘雪心里一暖,也没有在勉强她和自己一起走,于是点点头,对水野沙织说声“再见”后,便跟着幸村­精­市他们,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离开了。

呆呆目送那三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上后,这群男女生瞬间炸开了话题。

“喂,看到了没有,幸村前辈居然还帮飘雪提包包”其中一名短发女生太惊讶的瞪大双眼说道。

“而且幸村前辈叫飘雪小雪,飘雪叫幸村前辈为­精­市,好亲切的称呼哦”身旁一名个子高一点的女生一脸羡慕的说。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幸村前辈对一个女生这么好过”另一名棕发女生则是太匪夷所思的说道,幸村­精­市在学校虽然是出了名的温和之人,但是对于并不熟悉的人,虽然脸上常常挂着不变的微笑,但总是给人感觉有一份疏离感。更别说主动跟哪个女生真正的贴近。

“你们说”站在其中的一个男生笑的很恶趣的伸出小指头说:“他们是不是这个关系?”

被这么一说,其他人反倒是没有给他白眼,而是一致的点点头,很有道理的样子,因为除了这个关系,还有什么可以说通幸村­精­市不仅亲自来接这位少女回家,还帮她提包包,叫人家名字这么亲切,笑的还那么的温柔,这摆明的就是有很大的问题。

一旁的水野沙织,听着这些人之间的对话,只是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后,转身也走了。不过,这件事明天一定会传遍整个学校,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这样也好,起码今后幸村­精­市可以正面的保护单飘雪,也是一件令人可喜让人可放心的事了。

形象去哪了

天­色­还早,因为放学没有多久,所以周围的学生大致还逗留在学校里打篮球等进行其他社团的活动,此时走在小树林的三人,只是带着各自的安静踏着步履走在小路上。

“幸村”身后真田突然的开口,打破了这一片安静。

“嗯?”幸村­精­市回头,单飘雪则也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先行一步”没等幸村­精­市说话,真田已经是受不了这样的气场大步的往前走去,他知道自己是多余的,杵在这样尴尬当中,真是让人难受。

两人愣愣的目送真田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后,随后又回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禁有些好笑的笑了起来。

“弦一郎哥哥还是老样子”单飘雪目送那个僵硬的背影离开后,她轻笑的说道。她并没有告诉真田他们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毕竟,还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嗯”幸村­精­市点点头,然后牵起单飘雪的手往前走着,他或许在感谢真田这时离开的正是时候。

两人漫步在小路上,手牵手,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摄在他们身上形成了点点晕转的柔和光点。

单飘雪不禁的转过头看着走在身旁的那位少年,他的蓝发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有些乱,发丝孩子气般地拂在他的额前,浓密纤长的睫毛下,那双鸢紫­色­如一汪清潭般明澈的眸子里有着属于他温柔的光芒。恍若回到第一次见到这位少年的情景,就是这双好看的紫眸,让自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离开视线,那温暖及带着浅浅忧伤的感觉,就像是一种神奇的魔法,对她施展了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魔法。

“小雪,在想什么?”幸村­精­市停了停脚步,回过头,脸上依旧是温和的微笑。

“没什么”单飘雪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是少年所望的及的柔和,她抬起头,望向前方,柔声带着美好的说:“­精­市,我觉得‘相遇’在命运里是一个很神奇的安排”就像他们一样,第一次相遇后,接下来却写下了一段很长的故事。里面有酸甜苦涩,但却是回味最长也是最刻骨铭心的,没想到至始至终的安排,还是让他们两人再次相遇,然后像这样牵手在这里,一起漫步在小路上。

“小雪遇到我,后悔过吗?”幸村­精­市注视着单飘雪,温和的声音带着一抹认真,他想知道至始至终在这位少女心中,遇到他,是怎样的心情,有后悔过吗。

单飘雪回头看了看幸村­精­市,眼里闪烁着属于她柔柔的星芒,柔声的说:“很快乐”树枝被微风吹着‘莎莎’作响,单飘雪温柔的微笑,让幸村­精­市的心恍若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却表明了一切,是的,从没有什么后不后悔,因为遇到幸村­精­市是她最幸福也是最快乐的事。

闻言,幸村­精­市只是微微一笑,于是,再也不多说什么,牵紧她的走往前走着,这样就够了,她的回答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他们两人的相遇,就是命运里最神奇也是最幸福的安排。

两人穿过小树林后,终于看到了网球场,幸村­精­市把单飘雪带到了附近他能在网球场里所能看及到的大树下,把手中提着的书包放到石凳上,然后抬头对面前的单飘雪说:“记住,不许乱跑”

“我知道了”看的幸村­精­市就像对待孩子一样的对待自己,就好像自己会很不听话乱跑一样,惹得单飘雪有些无奈一笑。

在单飘雪要转身弯下腰坐在石凳上之际,“小雪”“嗯?”身后传来的声音,再一次让单飘雪回过身,可是回头的那刻,她的­唇­附上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单飘雪猛然抬眼,张大双眸,只见幸村­精­市忽然亲吻她的­唇­后,然后抬起头,对自己依旧如初的微笑,他说:“给我的加油吻”

单飘雪愣了愣的眨巴眨巴眼睛,这是哪出情况,幸村­精­市对单飘雪说了一句“我回网球场了”的话后,他的背影渐渐远离单飘雪的视线中。

一秒,两秒…足足过了一分钟,单飘雪才焕然回过神,随后是脸‘腾’的红起,心跳的很快,他怎么可以这么乱来,明明…单飘雪抬起头,视线往网球场的方向望去,发现不管是在网球场外的学生,还是在网球场里的队员,只要刚才看到她和­精­市之间发生那突然的一幕,各个都是张大双眼震惊的盯着她看,众人的视线让单飘雪此时感觉到窘迫的恨不得挖一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她紧忙坐到石凳上,迅速的拿起包包里的书,用它来挡自己已经红到不行的脸。下次,绝对不许他那么乱来了。

在网球场上那群少年,只要看到刚才他们部长主动去吻一个女生时的人,那双眼睁得就好像见到世纪最神奇的事,太意外了。

“那个人我认识,是青学的代表生”其中一名站在休息区域休息留着平寸头的男生,和站在身旁同样是一年级的两名男生小声的说道。

“嗯”留着娃娃头发型的男生,喝了一口水后,说:“我知道,那个很漂亮的女生,好像叫什么…什么”

“单飘雪”身旁那个中发男生回答了他一时忘记说不上来的名字。

“对对对”娃娃头的男生紧忙点点头,随后笑的很邪恶的说:“没想到和我们部长是那样的关系”

“其实前两天她来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部长不对劲了,你看看他的眼神,啧啧”平寸头的男生伸出手指在嘴边摆了摆的笑着说,“是含情脉脉的”

“哎”那个留着中发的男生双手枕在脑后,仰天羡慕的叹了口气,“我也想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啊”

“咳咳”就当三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沉声,他们立即回过头,刚刚还原本兴奋不已的脸,一下子刹了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身后的真田,此时用他冷冰冰严肃的脸对向他们,似乎刚才他们聊得话题,他已经都听到了。

“啊…副部长,呵呵”平寸头的男生低头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背地说部长的闲话,让他在真田面前极为的不好意思,身旁的两个人,也是超级尴尬的­干­笑了几声。

“还站在这­干­什么,练习去”真田一瞪眼,一冷声,吓得这三人连忙拔腿就跑,看着这三人的离去,自己耳根也清净了不多,不过他又觉得开始一阵头疼,回头看了看已经从换衣室走出了的幸村­精­市,他置身在外,没有理会网球场外和网球场内他人的异样目光,坐回到属于他的位置上,这不禁让真田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幸村,你的举动也太明目张胆了,竖立的形象去哪了,简直太松懈了。

带她去看一样东西

到了中午,结束完午餐后,单飘雪被水野沙织等人拉到教室里,说要帮忙做一些文化祭上用的东西。原本她是想找一些借口离开,因为以为是做一些恐怖的道具,可是在水野沙织详细说明后,她打消了要逃离开的念头,班级里的男生是负责那些恐怖的道具等等,而女生,只要负责剪裁一些布条和折一些灯笼纸等后备的工作。

“小雪,你把这个灯笼折成这样形状就行了”水野沙织对初学者的单飘雪,很是细心的教她怎样折灯笼。

单飘雪不笨,学的也快。很快,与女生们之间相处变得开始融洽起来,她们时而还会讲一些有趣的事,让手头的工作从枯燥乏味变得顺手有趣多了。

“我上次在那家店买了一个很漂亮的发夹”当其中一名女生正讲的起劲时,身后那扇门突然‘哗’的一声,被人拉开了。

和她们坐在一块的单飘雪,则是和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头往门的方向朝去。意外的发现,走进教室里的这个人,是她所熟悉的,而且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会来一年级的教室里。

“小雪,我正在找你”切原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女生当中最里面那个位置的单飘雪,他笑着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切原前辈,你找我有事吗?”这是单飘雪第二次这么自然和平的和切原说话,从前,他们两人之间都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因为一次次误会而错过了。

“哦,我来找你…”切原忽然眼睛一亮,盯着单飘雪她们手中的东西好奇极的问,“小雪,你们在做什么?”此时,他完全被眼前的东西所吸引,早已忘记刚才自己究竟来这里的原因。

“是文化祭上用的东西”单飘雪看了一眼手中的灯笼,笑了笑的回答道。

坐在一旁的水野沙织她们都是愣愣看着突然闯进她们教室里的切原,虽然她们都认识眼前这位少年,而且是比较出名的人,但是切原平时玩世不恭和时而暴力的双重­性­格,对于水野沙织她们来说,还是有些怕怕的。

“文化祭啊”切原此时笑的跟孩子一样兴奋,因为他最近练习网球都差点忘记这件事了,“小雪,你们班举办的是什么活动?”此时,他最感兴趣的是单飘雪所在的班级要办什么活动。

“是…”似乎被提到了愁心的事,单飘雪缓缓一笑的只能回答,“鬼屋”

“鬼屋?”听到这两个字,切原兴奋极了,鬼屋好啊,“那我文化祭第一站就来这里”好久没有刺激一下了,希望这个班办的鬼屋活动不要让他失望。

“嗯…”单飘雪苦苦一笑,怎么大家都是一样,一点都不害怕,果然只有自己才是最让人笑话的一个。

“切原前辈,刚刚你不是说找我有事么?”单飘雪把话归正题。

“对了”切原忽然被提醒的焕然大悟,他怎么把自己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都给忘记了,“小雪,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他一定要带她去看,这是已经决定好的。

“东西?”单飘雪歪了歪脑袋,一脸的不明白,切原前辈究竟要给自己看什么东西。

“跟我走就是了”切原看到单飘雪磨磨蹭蹭的就焦急的一伸手,拉起她的手,往前拉。

“切…切原前辈,我跟你走就是了”被切原这么一拉,单飘雪差点没站稳被身前的桌子给绊一跤,她放下手中的灯笼,然后抱歉的对水野沙织她们说:“抱歉,我一会儿就回来”

“没事,去吧,小雪”水野沙织笑了笑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嗯”单飘雪绕过桌子旁,然后走到依然拉着自己手的切原身旁,轻声的说:“切原前辈,我们走吧”

“走”切原已经等不及的拉着单飘雪的手大步的往外走去,此时他根本就忘记自家部长曾经提醒过他什么,而且最不喜欢看到的是什么。

单飘雪被切原拉着走上教学楼的第四层,一路上,切原拉着单飘雪手走的那么急的样子,引来了站在走廊上学生的侧目。

这是单飘雪第一次来到三年级的楼层,三年级的走廊上学生不多,因为是中午,所以几乎大家都在教室里休息,要么就是在哪个­阴­凉的地方乘凉。

看了一眼走在自己眼前的切原前辈,他焦急的背影,单飘雪思索着,他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看起来并不像是带她去找­精­市的样子。

这时,朝着切原他们面前方向走来那一头显眼红发的少年,当他抬起头看到切原和单飘雪的身影时,他愣了愣后,快速的走到他们的面前,“小鬼,你拉着小雪的手­干­什么?”而且还带她来三年级,这个切原是不是忘记现在是非常时期,难道他把西泽忧也的存在给忘记了。

“前辈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切原含含糊糊的说完话,彻底无视他的拉着单飘雪走过丸井的身边。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喂…小鬼,你”来不及阻拦住切原的丸井,转身看到单飘雪正回头用眼神对他说‘抱歉’后,那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离自己的视线,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后,丸井才慢慢缓过神来,“不好”忽然又想到什么不对劲的,他紧忙跟上前,因为他很担心切原又会惹出什么事来,而且那个方向真的很接近西泽忧也一等人常常出没的地方。

单飘雪跟着切原一直往前走着走着,然后拐了一个弯,切原的脚步终于停了,眼前是一扇门,单飘雪好奇的抬起头,看到挂在门旁那个牌子写着‘画室’的字样,她才知道他们来到了三年级的画室外,不过,她很好奇,切原前辈究竟来这里­干­什么。

“进来”切原拉开门,把单飘雪拉到画室里,当她踏入门槛里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颜料味马上飘荡在鼻端间,那种味道并不难闻,反而增加了画室里的气氛。

切原松开了单飘雪的手,把身后的门拉上,然后在单飘雪用着疑惑的目光下,一人走到画室的一角,从一排排用白­色­套纸罩住的一幅幅画里似乎在找什么。

“切原前辈,你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单飘雪看到那里全是画,不禁有些为切原前辈寻找工作担心的问道。

“不用”切原仍是低头没有停止寻找这些画里他要找的,当他翻到倒数第二幅画时,他的双眸一亮,高兴的大声说:“我找到了”

请接受部长

切原他紧忙抽出那幅找到并没有掀起套纸的画,然后高兴冲冲的跑到单飘雪的面前,把那幅画交到她的手上,“看吧,这就是我要给你看的”

看着手中这幅看不清里面内容的画,单飘雪并没有马上拿开套纸,而是疑惑的抬了抬头看着切原说:“这是什么?”

切原没有回答,笑的很神秘的样子,于是她也不在多问,伸手拿开罩住画的白­色­套纸,当套纸拿开后,蓝眸里映下这一幅奇异的紫­色­时,心骤然抽紧,眼里写满了震惊。)

画里有一片很蓝很蓝的天空,在一座布满矢车菊的花园里,有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静静地坐在秋千上,她有一头到腰的黑发,面带微笑的正面每一个人,那双清澈温柔的蓝眼里映下的是身下那一片美丽奇异的­色­彩。

单飘雪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摩挲着画中这位少女的脸,视线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一种感动马上涌到心头,她看清楚了,这画里的少女正是她自己,一样的脸,一样的头发,还有一样的眼睛。

切原看到单飘雪低头专注这幅是她的画,眼神流入出的感动,他似乎很满意少女此时的反应,说:“这是部长画的”

单飘雪摩挲画的手指顿了顿,瞳孔一紧。

“部长从出院以来,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呆在这间画室很久,就是为了画着这幅画,小雪,部长对你真的很好”切原说的有些激动,仿佛要把自己所知所感受到的心情全部说出来一样,他紧紧盯着依旧盯着手中那幅画看的单飘雪说:“虽然你忘记过去和部长在一起的记忆,但是小雪,部长至始至终都在喜欢你,他对你真的很好,不管在任何时候,他总是想着你,就算你伤害过他,他也从没有放弃过停止喜欢你,你能了解吗?”幸村­精­市在队员眼里,一直是王者的存在,他沉稳,他是立海大网球部里的骨­干­,他充满同情心,他对每个人亲切,但他却是一个从不把自己心情写上眉的人。但是,切原看到了,自从他们的部长认识眼前这位少女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部长想她时,偶尔的在发呆,偶尔傻傻的在笑,见到她的时,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把所有的心情全都写在脸上,而她伤害他的时候,他没有了平时的冷静,而是把他内心的痛苦和泪水都呈现在脸上,曾经从没有谁可以把他们心中王者的情绪牵着走,而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就是眼前这位少女,单飘雪。

“­精­市这个笨蛋…”单飘雪自言自语着,她真的又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原来,他一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思念自己,突然,单飘雪又有想哭的冲动。

看着手中这幅画,指尖触碰画面的那一刻,传入肌肤的并不是画上颜料已经­干­却的冰冷,而是一阵阵暖意,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一排竖立的画板和一张张摆放在旁的椅子,单飘雪恍若在这一刻眼帘前出现了那位蓝发少年的身影,每天都来这里的其中一个座位上画画,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他就坐在那里,目光盯着眼前的画板认真的画着他的思念。那种仿佛并没有消去属于他的温度,慢慢涌进她的心上,然后慢慢把那颗有些冰冷的心渐渐融化升温。切原说的话,她都听见了,而且还放在了心里,曾经,她做过很过分的事然后深深的伤害了他,在自己失忆后,却再一次淡漠疏离了他,可是…可是就算他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已经抛弃了他,而选择了别人,可是,他却依然温柔微笑的说“我不在意这些,小雪”

可是她在意,为什么要把这幅画画的这么完美,毫无缺陷,难道那位少年不知道,其实她一直是一个并不完美的人,自私,只是冷漠伤害别人的人。

“小雪,你可以接受部长吗?”切原看着已经在动摇的单飘雪,他眼里这时闪烁着希望的光­色­看着她说:“我相信,部长绝对不比那个冰帝的家伙差,而且部长对你绝对比他对你还要好”切原的‘绝对’并不是在夸大其词,而是他确实看到自家的部长,对单飘雪的好和喜欢真的是深的没话说,如果只要她答应了,那么部长就不会在痛苦了,而且过的生活一定会比现在还要好,还要快乐与幸福。

但是单飘雪没有回答,只是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手中这副画,接受么?她承认她已经被这几天幸村­精­市的一言一行感动的一塌糊涂,甚至动摇了心,但是…她至始至终没有忘记伤害过他,让他落下眼泪的每一幕,她的冷漠,她的自私,还有她的无情,在他目送她的离开还不忘恳求她回头时,她却丝毫没有回头看他最后一眼,还是那么果断的走了,离开了被她所伤害的地方,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现在,难道还要她重蹈覆辙再一次伤害他吗?怎么可以…

“小雪,为什么你不答应”看到单飘雪的沉默,切原急的在抓头,“部长有什么不好,你和他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

听到这一句话,单飘雪的瞳孔倏然缩紧。

切原虽然没有尝试喜欢上一个人的滋味和去感受,但是他却很想让自家的部长得到幸福,因为他知道,如果单飘雪答应,那么幸村­精­市就会幸福,就会快乐。这就是切原自己最想看到的一幕。可是…眼前这位少女迟迟不给答复,他很急,一直在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差点没上前抓着她的双肩摇晃叫她答应,因为大家说过,单飘雪是一个脆弱经不起他力气折腾的人。所以,切原他就忍了。

看着切原一人在那­干­着急,单飘雪终于有了反应,她微微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一脸茫然的模样,却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画室的门突然被人‘哗’的拉开,那阵声音的传来,分别把单飘雪和切原两人的视线统统引了过去,只见丸井走了进来,然后反手把门关上后,他并没有马上走到切原的身旁,而是站在单飘雪的面前,他一脸认真的说:“小雪,你还记得米黄­色­的迷你兔吗?”

迷你兔?单飘雪一愣后,立即想了起来,她记得,那是她经过好几次失败后终于从娃娃机里夹起的布偶,那时候她送给了­精­市。

“看来是你送给部长的”丸井肯定单飘雪确实对自己口中提起的那只兔子,眼神里有明显的反应,于是他继续说道:“部长一直把它挂在身边,上次差点弄丢的时候,你并没有看到他有多么的着急和自责,小雪,你送给部长的每一样东西,他都十分的珍惜,甚至爱过他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部长对你不好吗?”丸井并没有像切原焦急有些冲的口气对单飘雪说话,但是他却十分的在意,刚刚切原在外面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这一次,他是很赞同小鬼这次做事并没有不经过大脑,而且不仅只是他,其实在幸村­精­市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想为他做些什么,大家都知道,那位少年要的不是其他什么,而是只要眼前的她就足够了。

话落音,单飘雪慢慢的低下头,她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的,她的心有一种莫名的痛,紧紧的环着手中这幅画,美丽的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朦胧,他,幸村­精­市…是一个笨蛋,却是一个令人感动的大笨蛋。

突然,她有很想马上见到他的冲动…

“小…”当切原又想说些什么时,却被丸井伸手阻拦了,他对切原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他“现在还是不要说些什么了”,因为他们已经说得够多了,接下来就让单飘雪自己好好想一想,一切都是勉强不了的。

被骗

“幸村,老师叫你去一趟办公室”放学后,当幸村­精­市提着书包和在教室外等候自己的真田一起转身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了声音,他回头,只见一名短发同样也是他同班同学的男生,正对他说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幸村­精­市点点头,不忘对那名同学微笑的道谢道。转回头,对身旁的真田说,“弦一郎,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真田点点头,便站在原地目送幸村­精­市离开。

在教室里,除了单飘雪一人,其他同学都已经离开了,因为今天放学比较早,单飘雪不忘一人留在教室里把门紧紧的反锁上,自从西泽忧也那件事发生后,她总是很警惕,做事小心决不能有疏忽。

幸村­精­市还没有来,她一人坐在座位上,便先拿起包里的书,翻阅看着,来打发等待的时间。

“你听说了吗?”忽然,在安静的周围,传来了似乎从教室外走廊上走过学生的讲话声。

“嗯”另一道声音传来,“好像是刚刚旧­操­场的仓库里,需要搬运一些运动器材,然后找了网球部那些人帮忙”

网球部?单飘雪一愣,随即收回放在书上的视线,偏头朝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听去。

“是啊,好可怕你不知道”外面再次传来带着心有余悸后怕的声音,“听说因为搬东西不慎掉落下其他没放好的器材,然后不小心砸到了幸村­精­市还有其他几名部员,现在老师正往那里赶”

“真是很可怕啊,希望他们都没事”

单飘雪一怔,眸瞳张大,放下手中的书,她紧忙站起身,然后快速的跑到门前,伸手把门拉开,可是走出教室外,走廊早已空空荡荡没有刚才讲话的那两人的身影。

这下,她的心开始发了慌,­精­市,他们说­精­市被器材砸到了,单飘雪简直是担心坏了,已经没有时间在这里犹豫的她,迅速转身往台阶下跑去,去找刚刚他们所说的旧­操­场。

当走廊间急速的脚步声消失后,在一个角落,渐渐站出了三个人的身影,这三人望着走廊上刚刚单飘雪消失背影的地方,各自嘴角勾起一抹皎洁的冷笑,而站在她们其中最熟悉的就是此时得意双手环胸正在­阴­森森一笑的星野真弓,她的眼里布满了­阴­冷和胜利的喜悦,手伸向口袋里摸出手机,然后发出一条信息后,星野真弓再一次忍不住的笑了笑,太好了,那个小贱人上钩了。

浑然不知情的单飘雪,只是焦急的不停往教学楼下跑去,当她跑到­操­场后,来不及喘气,见到路过的一个学生,她紧忙上前迫切的开口问:“请问学校的旧­操­场在哪里?”

被问路的是一个男生,他被单飘雪突然上前问话一愣后,随即回过神回答她的问题,他伸出手指了指远去那一片小树林说:“你往后­操­场走,然后看到一座游泳池后,往左拐走大概5米的路程,就可以看见了旧­操­场了”

“谢谢”单飘雪紧忙朝着那位男生所指的方向跑去,现在她只希望自己能快点赶上,­精­市,你不要有事。

“她去旧­操­场­干­什么?”那个男生目送单飘雪焦急的背影消失在树林后,他疑惑的自语道,那个荒废的地方不是老师禁止去的吗?真是奇怪的女生,反正不关他的事,于是也没有多在意什么,这个男生转身离开了。

单飘雪没有停歇在道路上跑着,她的体力不是很好,加上身体原本就很弱,所以没跑一段路的就已经开始频繁的喘气起来,连小脸都苍了白,额头不断渗出汗水。但是这一切却制止不了此时心急如焚的她,她只想快点跑到那个地方,那个旧­操­场,她一定要看到他平安无事,一定要看到…

后­操­场不远处的那座游泳池看到了,然后就像那个男生说的,往左拐需要5米的路程才能到旧­操­场,于是,单飘雪不顾此时自己身体已经明显出现虚脱的状态,抬起已经变得沉重的脚继续往前跑去,当眼前掠过一片绿­色­后,终于,一座极为荒废的­操­场呈现在她的眼里,这里到处都是落叶,而且周围的铁丝围栏有的已经明显生了锈,还有的已经破了大洞,看起来根本不能再用了。­操­场上没有人,出奇的安静,感觉有些­阴­森森的,但是现在的单飘雪哪里还想的了那么多,她站到了­操­场当中,少许喘了口气后焦急的环视四周,那个仓库,仓库在哪里?

当她转过身往左边一看时,忽然眼睛一亮,那座看起来很成旧用水泥切成,屋顶是用铁板围成的小房子,一定是仓库吧,于是,单飘雪紧忙迈开脚步往那里跑去。

跑到这座仓库前,眼前的大门早已被打开了一半,当单飘雪心急的要朝里迈出脚步的那一刻,忽然中像是被提了一个醒顿了顿收回脚,不是说网球部的人都在这里吗?不是发生了意外吗?那么现在为什么里面会这么安静,而且一眼往已经开启的门里望去,里面是一片漆黑的见不到墙面,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单飘雪原本焦急的心渐渐的降下,难道是她走错了吗?

单飘雪开始怀疑了,但是那份依然担心幸村­精­市安危的心,并没有放下,虽然现在眼前的现象很奇怪,她也很怕黑,但是这个旧­操­场只有这么一个仓库,促使她不得不提起勇气往里走去,探究竟。

“­精­市,­精­市,你在吗?”单飘雪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叫着幸村­精­市的名字,然后迈开脚步探出头慢慢的往里走进,“­精­市,弦一郎哥哥,前辈,你们在吗?”漆黑的仓库里,仿佛空荡的在回荡她的声音,没有人回应?单飘雪停止了脚步,她已经走进仓库里,背对着从门外­射­进的微光,而她的眼前却是一片不被光所照到的漆黑,不禁让单飘雪打了一个颤,她果然很怕黑,“­精­市,你们在吗?”最后一次叫着他们名字后,可是回应自己的只是冷清还是冷清,这下,单飘雪不禁舒了口气,虽然相信自己是被人骗了,但是不要紧,只要幸村­精­市没事就好。

她终于放下心要转身之际,“啊,痛…”突然,不知哪里冒出的一只手从身后紧紧勾勒住她的脖子,强制了她走出仓库的那一步,那种力道勒的单飘雪痛的及喘不过气来,当她急忙要大声喊叫时,下一秒她被人紧紧从身后揽在怀里,然后耳边马上传来像是男生的喘息声,“你是谁?不要…”单飘雪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声音一下子尖锐了起来,因为她感觉的自己的颈部上正有什么湿湿温温的东西向下往上爬去,而且她肯定了,那是­唇­,有人正在亲吻她的颈部,接着蔓延到耳边。

“放开我,放开我”单飘雪开始在这个怀里不断挣扎,在这一刻,她终于才明白,她不止被骗,而且还踏入一个陷阱当中。

“小雪,你不能安静一些吗”耳边传来邪气带点暗哑的嗓音,熟悉的声音让单飘雪的身体一僵,瞳孔一紧,是他,怎么会是他。

她只是一个诱饵

黑暗笼罩着单飘雪身后那个人看不清脸庞,在所能照及光的面前,看的见的只有他那只伸出勾住单飘雪脖子的修长白皙的手,和低下头在单飘雪耳边说话露出­精­致的下巴和那张­性­感的薄­唇­。

“你…你要­干­什么?”单飘雪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好痛,而且说话有些接不上气,身后的他究竟在做什么,把她引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我要­干­什么?呵”耳边传来一阵冷笑,他似乎察觉到眼前单飘雪说话的吃力,他渐渐的松开了勾住她脖子上的手,但根本没有给单飘雪逃走的机会,手迅捷的向那纤细的腰间伸去,然后紧紧的搂住。

原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借机要准备跑时,突然身后那个人伸手搂住她的腰,一时没站稳,身体的重心倒在了他的怀里。

少女身上的体香,让搂住她的少年,有些抑郁不住了,他开始重重的喘息,好似在忍着什么,可是却又克制不住的低头从后亲了亲那张细滑的小脸。

“不要碰我…”单飘雪无措的嗓音变得有些尖锐起来,一阵恶心的感觉让她紧忙伸手把他的脸从自己的脸上推开,然后用手紧紧捂住刚刚被他亲到脸颊,她不许他再次碰她。

“哼”对单飘雪举动很是不悦的那位少年,冷冷哼了一声后,搂住她的腰更是紧了,“把门关上”

他像是命令谁的口气落下后,单飘雪只能眼睁睁看着唯一能逃出的希望在自己眼前关闭。铁门“哐”的一声被关上后,忽然一阵强烈的白光亮起,单飘雪感到刺目的不得不让自己的眼睛眯了眯。

身边开始不断传来不同嗓音的笑声,让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视线模糊渐渐变为清晰的那一刻,她的眸瞳再一次一紧,因为除了身后的他外,原来眼前还有其他人存在,而且是几个绝对眼熟的人。

“怎么样,小雪,现在你没有那么怕吧”少年低下头,绕过她的身后,把脸贴在单飘雪已经苍白的脸颊上。透过余角看去的那头灰­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闪耀似地银白­色­,那一袭白衬衫加一条墨绿­色­的裤子的校服,就算单飘雪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谁,他就是西泽忧也。

“你到底要做什么?”单飘雪此时无法在冷静了,她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因为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千防万防却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不经过大脑思考,而上了别人的当,如果­精­市和网球部的人真的出了意外,那么为什么除了自己在那­干­着急外,无论是­操­场上,还是走过她身边的学生,为什么各个都是一脸轻松似乎毫不知情的模样,回顾这些明明就很明显的现象。单飘雪咬紧牙,此时是多么痛恨自己的单纯和愚蠢。

她不仅被骗,而且还主动陷入狼­茓­中,自身难保。

“小雪”余角扫到单飘雪此时咬紧牙一脸表现出上当的不甘,西泽忧也仿佛感到一阵愉悦,他松开手,根本不怕她会逃跑的走到她的面前,然后那用双银­色­的眸紧紧的盯着她那双此时根本不愿多看自己一眼的眼睛说:“我劝你还是少给我摆架势,等等,我还需要你配合演一场ji情戏呢”

说完话,西泽忧也那双眼睛就像是野兽欣赏自己扑捉到的猎物般欣赏单飘雪惊愕的模样,他伸手紧紧的捏起她依然在反抗的下巴,若有似无的笑容中却闪过一丝­阴­冷,“你一定很想知道是怎样的ji情戏吧”

虽然单飘雪并不想看他,但是那双明显撩起一丝波澜起伏在清澈的蓝眸里,于是西泽忧也继续用着他磁­性­的嗓音说:“你不是喜欢幸村­精­市么?我知道你们女人只要认定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谁都无法阻拦你们的心,但是”他笑得很戏谑,伸出纤美的手指,轻轻的在单飘雪的脸上抚过,“我也很喜欢你,小雪,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可你不愿意,我也只能把幸村­精­市请来,来看你是怎样成为我女人的过程,你说,那个家伙会是怎样的表情?”

单飘雪瞳孔一紧,终于抬起眸无法相信盯着这个正在笑得疯子,这个人彻底的疯了。

“小雪,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不知道我会很伤心的”收到单飘雪眸底流转过的怒气明明显是对着他,西泽忧也声音带着难过与失望,但是那张­阴­险的脸却丝毫没有改变,反而,加深了他玩味的态度。

“你不是说幸村­精­市没有碰你么?如果等等我要是发现你的不完整,我一定要从他的身上讨回来,正好我要找他算一笔账”西泽忧也甩开了手,眼里带着认真和深沉。

再次听到幸村­精­市的名字,单飘雪的心骤然抽紧,不,不可以,她不能连累他,绝不,“你不可以伤害­精­市,不可以”她的声音无措的变得尖锐了起来,她不想在看到他在受到伤害了。

“心疼了?还是害怕了?”看到单飘雪终于有了惊慌和恐惧的神情,西泽忧也眯了眯他银­色­的眸,一脸很是满意,“把她给我绑起来,我现在要请那个主角登场了”

“不…唔唔”单飘雪的嘴此时被人紧紧的捂住,然后身后的几人上前把她的双手禁锢住,其中一人拿出一根麻绳紧紧的绑住那双纤细的手,另一人则是拿起已经准备好的胶布贴在单飘雪的嘴巴上,不让她有机会出声喊叫的机会。

无论她是怎样的挣扎,在力气上还是输给了这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单飘雪只能用眼睛望着眼前西泽忧也只是背对自己的身影,她知道,其实她只不过是一个诱饵,因为她从这个人的眼里看到提起幸村­精­市名字时眸底流转出的愤怒与不甘,西泽忧也一定想用自己引他来,这次的目标,其实是幸村­精­市,不,不要,她不要成为他的累赘,不可以…­精­市,你不能来。

一个人来

已经从老师办公室回来的幸村­精­市,走到真田的面前,笑了笑的说:“抱歉,弦一郎,让你久等了”

真田一贯沉默,只是摇了摇头以示回应。

于是,两人并肩的走在一起,往台阶下走去。

“刚刚老师找我是因为文化祭的事”幸村­精­市走在路上轻声的说着,“下周就到文化祭了,原来两个星期过的这么快”

明显听出他口吻中的不舍和留恋,真田做出回应抬起头,看了看身旁的他说:“还没有进展吗?”

幸村­精­市只是无奈的微微一笑,“我还不够努力”但是他却不知道要怎样的努力和付出,才能让她答应。这让幸村­精­市很苦恼,也很无奈,没想到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原来过的这么快,等文化祭一结束,她就要回到青学了。

“我觉得她有些不同了”真田此时说的话,让幸村­精­市愣了愣回过头看着他,“她怎么了?”只要有关于那位少女的一切,他总是很上心。

“对你的感觉”真田低低的如实回答,“从失忆后,对你第一次不再有疏离感,而且看你的眼神也变了”虽然单飘雪来到立海大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真田站在幸村­精­市身旁,总是静静地观察,失忆后的单飘雪,这几天对幸村­精­市的态度明显变得没有之前亲切总是有一份疏离感,连看他的眼神也是幸村­精­市本人没有发现的温柔,就好像回到他们曾经在医院时的感觉,真田一直是这样认为。

闻言,幸村­精­市只是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告诉真田,单飘雪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因为他了解她,那一次如果不是他识破,恐怕单飘雪一定会一直隐瞒下去,因为他看到她的眼神流入出的自责与愧疚,想必还没有告诉真田他们,一定是因为还在为曾经的事而感到自责不说吧。可是那位少女不会知道,其实她并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她对每个人很好,就算是被人误会,她也决不会为自己解释,曾经发生的,至今是幸村­精­市心里的一个谜,却又是他不想主动问起的,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她在他身边,其他的,已经不再重要的,因为他只要她就够了。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年级的走廊上,当幸村­精­市和真田来到单飘雪教室外时,眼前这扇并没有关上的门让他们一怔,幸村­精­市紧忙走进教室里,环视着四周可是却不见任何一人,空空荡荡的,留下的只有单飘雪座位上放在课桌上的一本书外,根本没有那位少女的踪影。

“怎么回事?”真田微微皱了皱眉严肃了起来,现在,只要那位少女突然失踪,他就比任何时候还要担心,那次发生的事,至今还心有余悸。

幸村­精­市比真田更加的紧张和担心,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电话号码,放在耳边焦急等候时,却在手机里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幸村­精­市一愣,把手机放了下来,却并没有挂下电话。把视线放到了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单飘雪放在那的书包里,一阵阵手机铃声响起,那明显就是自己打给她的电话。

这下,幸村­精­市原本想镇静也没法镇静了,心一下子慌了,单飘雪并没有带手机,而且她的东西都在班上,那人去哪了?难道,脑子里突然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幸村­精­市再也无法安静的站在这等人了,他放下手中的书包,然后回头对真田说了一句“我去找她”后,便转身匆匆的离开了。

发现事态严重的真田,也把手中的包放到眼前这桌面上后,走出教室,反手把门关上,也去寻找那位少女的身影。

幸村­精­市把整个教学楼找遍了,不管是教室,画室,还是换衣室等等,只要是房间,他都统统找了一遍,可就是看不到单飘雪的身影,他一脸焦急的跑下楼,往教师楼外的范围去找,当他刚迈出教师楼外的脚步时,突然,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的响起,原本没有心情接的他,可是仿佛又像是被提了一个醒一样,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开屏幕,发现是陌生的号码时,他一愣后,马上按下接键。

“我是幸村­精­市”他看向前方的­操­场,说话的声音少了平时的温和。

“呵呵”电话里先传来冷冷的笑声,让幸村­精­市的瞳孔一紧,这个声音…“幸村­精­市,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你”幸村­精­市终于听出电话里这个人的声音,他的眼神一黯,声音骤然冷下的说:“她在哪里?”

正在仓库里打电话的西泽忧也耳边听着手机,转过身对面前被捆绑住说不出话来的单飘雪,一笑的说:“我先给你听听她的声音吧”西泽忧也对身旁两个正在钳住单飘雪行动的男生,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名男生会意的走到单飘雪的面前,抬手撕开了贴在她嘴上的胶布,顾及不上此时自己嘴巴疼不疼,单飘雪在这两人手中挣扎焦急的喊着,“­精­市,你别过来,快去找老师,这个疯子…唔唔”那个男生再一次把胶布重新的贴在了单飘雪的嘴上,西泽忧也错过单飘雪正在怒瞪自己的眼睛,他笑了笑的转过身抬头对着仓库里那盏日光灯,白­色­的光亮把那双银瞳照的异常的皎洁和冰冷,他收敛脸上的笑容冷冷地说:“来旧­操­场,只许你一人,不然别怪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挂下电话,然后走到单飘雪的面前,脸上马上又恢复标准的微笑,西泽忧也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戏谑的说:“不要急,他一会儿就来了”

单飘雪把头别过,现在的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希望幸村­精­市能听到她的话,把老师找来,不然就会完全中了西泽忧也的计。

被对方挂下电话的幸村­精­市,怔大双眼的垂下那只拿着手机的手,果然单飘雪在西泽忧也的手里,他紧忙转身往另一条路跑去,现在他担心极的根本顾不上单飘雪刚刚所说的话,如今他满脑子只想着要去救她。

用你的手,来换她

幸村­精­市如约一人来到了旧­操­场的仓库外,他丝毫没有犹豫的抬起双手把眼前这扇门推开,当铁门打开的那刹那,眼前的视线化为明亮的那一刻,视线中的一幕让他的瞳孔一紧,只见单飘雪正被人捆绑住双手的被站在她身后的两人用手紧紧的钳制住行动,她看着他,眼里写满了震惊和不理解。因为嘴巴被胶布封住,所以她在用眼睛在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人来”

“幸村­精­市,你终于来了”早已等候已久的西泽忧也,从他们当中走了出来,站在单飘雪的身旁。

看到眼前这个人,幸村­精­市原本从看到单飘雪激动的目光中瞬为冰冷,他对眼前的西泽忧也他们冷冷的说:“放开她”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那潜行的一股压迫力恍如一把尖锐的兵器穿透空气,然后深深刺中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你,你还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分寸”刚刚被幸村­精­市身上透出的凌人气息动摇为之一怔的西泽忧也,缓过劲来后,脸上再次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他靠近单飘雪的身边,然后弯下腰,凑近她的脸,眼睛对着幸村­精­市说:“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不然…”他的眼里迅速划过一丝­阴­冷,抬起手用力撕开单飘雪的衣领,“唔…”在单飘雪激动却无法反抗叫喊下,衣服上掉下的几个扣子,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让亲眼目睹的幸村­精­市紧忙眼神一变,“别伤害她”原本强势的气息一下子因为那位少女压低了不少。

“这还差不多”看到幸村­精­市的错愕,西泽忧也很是满意,他给了身旁那两人一个眼神后,那两个男生会意的同时松开单飘雪,西泽忧也把单飘雪紧紧揽在怀里,然后回头看着眼前的幸村­精­市冷冷一笑的说:“怎么样,现在她就在我怀里,而且我和小雪约好了,让你到场看一场好戏”

说完话,西泽忧也把单飘雪推到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垫铺上,在单飘雪倒下那一刻来不及起身时,他就把她压在身下,然后用自己的双手钳住她的双手,开始埋头亲吻那暴露出的肌肤。

“唔…唔…”无论单飘雪怎样的反抗,但是却始终无法阻止这个人的举动,不要碰她,不要…终于忍不住的她,眼角落下了无助的眼泪。

“不要碰她”幸村­精­市双眸猩红的握紧拳愤怒的冲向西泽忧也的方向时,忽然,他的身边被那几个正笑得不怀好意的男生团团围住,路被阻拦了,此时脑子只是被愤怒情绪装满的他,当要挥起拳头的那一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网球部不是要参加全国大赛,而且打架是不被允许的”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幸村­精­市抬起的手一顿,在他被分神的那会儿,其中一个男生就快速的抬起手往他脸上打了一拳。

闷哼一声后,幸村­精­市的嘴角渗出鲜血,随后其中两人不知道什么站在他身后,各用双手一人一边抓住他的手,然后制止了他所有的行动,在他反抗之余,另外一个人抬起脚用力的朝着他的膝盖踢去,突然的一袭,幸村­精­市被那阵疼痛无法站稳,跪倒在了冷冰的地面上。

“幸村­精­市”西泽忧也松开了单飘雪的手,然后坐起身,笑着看着此时有多么狼狈的幸村­精­市,“你有太多的弱点,现在你不能反手,拿什么来救这个丫头?”他的眼神轻蔑中带着几分嘲讽。

在学校­操­场上的真田,找不到单飘雪的身影,他担心的拿起手机给幸村­精­市打电话,可是当手机放在耳边的那会儿,电话里传来的是“无法接通”的通知,这下,原本担心那位少女的心,又分散给了幸村­精­市,突然,真田的心里有特别不好的预感,于是他紧忙又拨通了另外一人的电话。

“我是柳莲二”电话那头传来了柳莲二的声音。

“柳莲”真田低沉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并不冷静的情绪,“通知大家和老师,去找幸村和小雪,他们两人出事了”现在根本不用去想,就可以肯定两人的不见,肯定和那个叫西泽忧也的人有关,于是,真田没等柳莲二说话,急忙的挂下电话,往学校四周再次寻找。

网球场内

“怎么了?”站在柳莲二身旁的柳生,看到这位少年平时一直合上的双眼,突然睁开,他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紧忙合上手机,柳莲二转过头,对身旁的柳生紧张的说:“幸村他们出事了,你去通知老师,我和丸井他们去找部长他们”

柳生一怔,虽然看不见镜片里究竟是怎样的一双眼神,但是那张脸明显沉下,看着柳莲二带着惊愕的丸井他们离开网球场,他也马上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老师他们和校长都在会议室里开会。

紧闭大门的仓库里,安静的四周,阵阵传来了沉闷的声音,单飘雪目睹幸村­精­市正被那群人不断拳打脚踢,被制止行动根本毫无反­射­之力的幸村­精­市,只能在那任人如何。

看在眼里,单飘雪难过的视线已经模糊,她的双手被捆绑,站不起来,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位少年是因为自己而被人如此对待,那张脸已经变得一块一块青紫,而嘴角渗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痛恨自己的存在带给他那么大的麻烦,单飘雪痛苦的终于哭了,因为她嘴巴被封上了胶布,所以无能叫喊哭出声,只能在那无力的哭着。

坐在那的西泽忧也,悠哉看着幸村­精­市正处于狼狈之时,他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阵闷闷似抽泣的声音,于是,他收回视线,回头移到身边正在哭的单飘雪,他眯了眯眼,眼里掠过一丝不悦,忽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戏谑的一笑,“停手”

他的话落下,那些男生都停手了,但是各个眼里却依然带着兴奋及打不够的心情存在。

被打并没有吭一声的幸村­精­市,当他们纷纷停下手后,他终于忍不住难受的‘呕’出了一摊鲜血,低头沉闷的咳了几声。

西泽忧也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尘灰,然后俯下身把身旁的单飘雪扶起,撕开她嘴上的胶布。

“­精­市…”变得嘶哑的嗓音大声的叫了不远处跪倒在地的那位蓝发少年,单飘雪哭的差点要看不清他究竟为了自己变成了什么样。

“小…雪”幸村­精­市吃力的抬起头,模糊的视线只看到那位少女满脸的泪水,忽然,他感到一阵心痛与深深的自责,都是因为他的无能,才让她再次陷入危险当中。

“幸村­精­市”西泽忧也紧紧抓住单飘雪的手,任她挣扎,“你想救她吗?那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作为上次你差点弄断我手的回报”西泽忧也语气骤然下降,眼里掠过­阴­狠的说:“用你的手,来换她”

幸村­精­市瞳孔放大,心骤然抽紧。而单飘雪为之一怔后,立即回头怒瞪着西泽忧也大声的说:“你做梦,在学校里,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虽然这话在此时的气场中说得有些可笑,但是单飘雪确实说的是事实,这是在学校,西泽忧也胆子再大,也害怕老师的存在,因为他依然是立海大的学生,那就必须遵守学校的校规。

他换

单飘雪的话,让西泽忧也差点忍不住弯腰大笑起来,这个人说话可是逗,他似乎置身在外无所谓的说:“小雪,你可别忘记了,我在这个学校一直不是好好的吗”

听到这句话,单飘雪瞳孔一紧,她实在太天真了,对,她怎么忘记了,沙织说过,西泽忧也在学校惹过多少事端,但是却仍然可以平安无事的呆在立海大,如果背后没有人撑腰,他还会安然无事站在这吗,这个社会的潜规则她怎么都忘记了。

不在理会单飘雪,西泽忧也回过头打量着从刚才起一直沉默的幸村­精­市,突然,他的嗓音中带着嘲笑,“怎么,你不是喜欢这个丫头吗,难道你的感情是假的,噢,对了,我怎么忘记了”西泽忧也故作记起后大声的说:“你是网球部的部长,必须要用这双手打网球,也对,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前程相比”

幸村­精­市握紧拳,抬起头,眼里从刚才的茫然转为坚定的说:“我换”他没有骗她,从爱上她的那刻起,这些已经没有比她来的更重要了,如果网球是他的生命,那么单飘雪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没有了她,他真的会,死。

两个字无比坚定的字,让单飘雪的心抽紧,她怔大双眼难以置信的在摇头,看着幸村­精­市明澈的紫眸里没有一丝的犹豫,她忍不住情绪的声音变得尖锐的说:“­精­市,你在想什么,你难道忘记你在医院对我说过什么,全国大赛,那是你的梦想,和大家一起的梦想,为什么你要这么傻,不可以,不可以­精­市,你不能…”泪水如河流般蔓延过单飘雪的脸颊,她绝对不要让他在为自己做任何傻事了,死都不要。

“没有你,我去参加全国大赛有什么意义”幸村­精­市用身体唯一可以大声的力气对单飘雪认真的说道,“我说过,你才是最重要的,这双手我不在乎”他可以牺牲最重要的东西,来换取他的所爱,因为这是承诺,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

“­精­市你这个笨蛋…”单飘雪听着这一番话,她再一次被感动的哭的一塌糊涂,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幸村­精­市这个大笨蛋,居然可以舍弃梦想来换她,真的不值,真的好不值,“­精­市,你不可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所以不要为我做任何傻事了…”她已经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了,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掉下的眼泪,啪啪地落在地上,化成地面尘灰中的一粒沙,她受够了,不要再为她做什么了,因为你已经不需要了,­精­市。

闻言,幸村­精­市并没有感到失落,心一刻都没有动摇,他凝视着她,鸢紫­色­的眸里深刻着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的深情,他爱她,所以牺牲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要紧,只求她平安无事。

在­操­场上,柳生已经找来了几位男女老师,他们分别焦急的四处寻找幸村­精­市和单飘雪的身影,真田他们也没有停歇脚步的把所能藏的,所能呆人的地方统统找了一遍过去。

“喂,友泽,刚刚你怎么这么迟才过来”此时正在­操­场上抱着一箩筐羽毛球的男生,对身旁那个叫友泽的男生鄙视的说道。

“抱歉,抱歉”友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刚刚有一个女生突然向我问路,所以逗留了一些时间”

当这两人站在一块时,恰好,真田经过他们的身旁,听到那个叫友泽口中提到的女生时,他警惕了起来,顿了顿脚步。

“女生?”抱着箩筐的男生半信半疑友泽的借口,因为他每次只要迟到,常常就会找一些借口来糊弄人,“真的?你怎么不说,一个转校生要你带路去校长室啊”这个男生强烈鄙视眼前的友泽,以为他是那些憨厚的前辈那么好骗,如果是本校的学生,对自己学校了解,还需要问路吗。

“真的啊”友泽一脸的冤枉,“那个女生居然问我学校的旧­操­场怎么走,所以我就告诉她了”

话听到这,真田一怔,仿佛找到什么线索一样,再也无法静静的站在那,马上走上前,一脸严肃冰冷至极的问眼前这个男生,“那个女生长什么样”

被真田突然的出现吓到的两个人男生,分别后退一步后,缓过神来的友泽,认出眼前这个人,便开口说:“长的很漂亮,黑头发,绑着两边马尾辫,蓝眼睛”没等他话说完,真田紧忙转身朝着旧­操­场的方向跑去,不忘摸出口袋的手机,给柳莲二打了一个电话,“柳莲,去旧­操­场,幸村他们在那里”

立即挂下电话,真田加快脚步的朝着目的地跑去,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只希望幸村和小雪能平安无事。

“喂,旧­操­场不是老师禁止学生去的吗?”目送真田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后,那名男生用手肘点了点身旁的友泽好奇的问道。

“谁知道”友泽耸耸肩,不想多管这些事,今天他倒什么霉了,怎么老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人,都喜欢往那个闹鬼的地方跑。

在仓库里,双手依然被身后那两个男生钳制住的幸村­精­市,他抬起眸看向西泽忧也的目光变得坚定没有任何畏惧的说:“还等什么,我愿意用我的手,来换她”

看到眼前的幸村­精­市,虽然满身是伤,但那双眼神依然是无畏惧的透着凌人,西泽忧也的眼睛一黯,眼里蹦出一丝寒光,他一只手在身体一侧捏的‘嘎嘎’作响,“好,居然你愿意,那我就亲自来”把手中的单飘雪再次甩开,然后拿起一旁的­棒­球­棒­,朝着幸村­精­市的方向走去。

“不要”看到西泽忧也拿着­棒­球­棒­咄咄逼近幸村­精­市的方向,单飘雪激动的叫喊,“不要,西泽忧也,随你怎么处置我,但是求你,不要伤害­精­市…”她卧倒在冷冰冰的地上,声音几乎达到了恳求,她无法站起来,只能这样,这样眼睁睁看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幕。

“哼”西泽忧也脚步停了停,回头冷冷看了单飘雪一眼,眼里没有之前的炽热和迷恋,无情的说:“没想到你还可以为他做这么多事,很好”他转回头看着眼下的幸村­精­市,“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所喜欢的人,是怎样在我手里变残废”

西泽忧也说完话,­阴­冷的目光瞬变为凶恶的利器,他对幸村­精­市身后那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会意的把幸村­精­市的手拉出,放到在地。

“你不要食言”幸村­精­市骤冷的看了西泽忧也一眼,嘴里带着警告的说道。

“放心”西泽忧也拿起手中的­棒­球­棒­在手掌心拍了怕,笑没有达到眼的说:“等废了你的手,我马上放了那个丫头”他的眼里根本没有可信的守诺,但是幸村­精­市只能相信,因为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式。

­棒­球­棒­高高举起,在灯光下反­射­出白白光点的那一刻,当西泽忧也举起它往幸村­精­市双手挥去时 “不要”单飘雪失声的尖叫,“砰”随后铁门被人从外狠狠的撞开。

西泽忧也一怔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只见一群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真田第一把视线扫到在其中最熟悉的背影上,看到他双手被人钳制跪倒在地,他的眼燃起了不可原谅的愤怒。

“部长”当切原红了双眼要往前冲的那会儿,身后的几位老师抢先了一步。

“西泽忧也,还有你们,在­干­什么”其中一位个子高大的男老师严肃大声的怒喝。

那两人松开的幸村­精­市的手,其他人则是“切”的一声不屑的让开,而西泽忧也更是不放在心上把手中的­棒­球­棒­往旁边一丢,不以为然的模样站在了一旁。

“你们…”看着这些人猖狂的态度,这个男老师气结的一时语塞。其他老师也很是生气,西泽忧也已经不是一两天­干­这样的事了,但如果不是他父亲撑腰,这个人也不会还呆在这个学校如此猖狂。

“幸村”看这些人让开,真田忍住要给他们各一拳的冲动,紧忙走到已经受伤不清的幸村­精­市身旁,扶住他。

丸井他们看到此时衣衫不整双手被捆绑住卧倒在地的单飘雪,有的男生自觉的别过脸去,而柳莲二上前,把单飘雪手上的绳子解开,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为她披上。

终于恢复自由的单飘雪,第一反应是马上抬起头看向眼前那位少年,看到他一脸是伤的模样,她紧忙站起身,踩着盘跚的步伐跑到幸村­精­市的面前,看着他,她微微低头难过自责的哭着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要说对不起…”幸村­精­市慢慢的抬起那只布满青紫的手,轻轻的抚上那张有些脏却苍白可见的小脸,看到她平安无事,气息虚弱的嘴角带上了笑,不难看出其中幸村­精­市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他最后能维持的意识在看到单飘雪平安无事的那一刻失去了。

眼前一片黑暗…

“­精­市,­精­市…”

“幸村”

“部长”

看到幸村­精­市意识丧失而昏倒,单飘雪他们几人惊慌大声的叫着。

“快送医院”在身旁一位老师的提醒下,真田立即背上幸村­精­市往外跑,单飘雪他们则是紧忙跟在身后,前往医院。

他很傻,却傻得让人佩服

单飘雪在急救室外第一次无法安静的慌乱地来回走着,她的身上仍穿着柳莲二给的一件外套,和已经染上尘灰并没有时间换掉的深蓝­色­短裙,抬头看着急救室外那盏依然没有熄灭的红灯,她紧张及担心的抬起双手在胸前绞着,连呼吸急促都变得困难起来。)

如今,她不断在心里祈祷,希望里面的他平安无事。

而真田他们,自个沉默的站在那,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是那一双双表露出的担心之­色­却不比之间任何人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大家都在焦急担心的等待时,急救室外的那盏红灯终于熄灭了,这让单飘雪等人立即有了马上上前等待医生出来的反应。

大门打开,见一名医生走出,单飘雪紧忙走上前紧张的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心脏在‘扑通扑通’跳的快的厉害,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希望能从医生口中听到好消息。

“没事”医生的话一出,立即让单飘雪心中一块石头落下,其他人则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受的伤没有伤及肋骨和内脏,只是少量的出血,留院观察一天要是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就可出院了”

单飘雪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安心的微笑,她感谢的对医生说:“谢谢您,医生”

“不要紧”医生笑了笑后,便转身离开了。

听到幸村­精­市没事的消息,身旁的那几位老师也放下心的走上前,其中一位女老师对单飘雪他们说:“我已经联系他的家人了,至于西泽忧也的事,学校一定会处理的”

真田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以示知道了,而柳生则是对老师们说声“谢谢”后,亲自送走他们。

不过听到西泽忧也这个名字,单飘雪美丽的眸底流转出一抹依然没有消去的怒气,她可以原谅伤害自己的人,但是绝不允许有谁可以伤害她最珍惜在乎的人。

“弦一郎哥哥”

轻轻的声音,传到真田的耳边,他一愣,瞳孔稍稍怔大看着身旁的单飘雪。而其他人听到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特别的称呼是真田最熟悉也是曾经没有失忆前单飘雪常常用的。

“你知道西泽忧也的背景吗?”单飘雪此时只想着自己的事,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别人的目光和惊讶。

“抱歉”真田纠正自己的心情,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不是很关注他”他说的是实话,毕竟和他们没有瓜葛的人,也不想了解那么多。

“是吗…”单飘雪低了低头,语气有些低落,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马上抬起头,看着真田说:“弦一郎哥哥,借我手机一下可以吗?”

真田点点头,没有犹豫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了单飘雪,他不知道单飘雪要手机­干­什么,因为她做的事,总是让人猜不透。

“谢谢”拿过手机,单飘雪按下了记忆中的电话号码,然后放在耳边等待对方的接起。

“你好”电话那头马上传来熟悉却依旧冷清的嗓音。

“bert”单飘雪轻轻的叫了他的名字。

明显,电话那头的bert顿了一会儿后,才开了口,“小姐”他很意外,小姐不声不响离开池田家后,会再次联系他。

“嗯”单飘雪点点头,“bert,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小姐请说” bert对单飘雪的要求从不抗拒,因为她是值得他愿意做事的人。

单飘雪这时目光一黯,那股从眉宇间透出的压迫感让一旁的真田为之一怔,他再一次看到一直给人印象很亲切爱笑的单飘雪,居然会露出这样根本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就像站在网球场上不一样的幸村­精­市。

“bert,帮我调查一名叫西泽忧也的资料和背景,越快越好” bert一直是被单飘雪认可调查资料最快也是最完美的人,她信任他,所以这一次她必须找他帮忙。如果是社会的潜规则的话,那么她也不会犹豫的还给西泽忧也一击,她绝对不会让他继续在学校里逍遥霸道下去,为了­精­市,还有大家。

“我知道了,小姐” bert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嗯,谢谢你,bert。那我先挂了”听到电话那头再也没有声音,单飘雪便安心的挂下电话,不过bert少言少语还是没有改变,不知道和舅舅他们相处的如何。

“弦一郎哥哥,谢谢你”单飘恢复如初的表情,然后微微一笑后把手机还给了真田。

拿过手机,真田眼里从刚才的惊讶然后转变成不理解,随后的如初。他或许不必再问单飘雪为什么了,因为他知道她已经恢复记忆了。这几天给他感觉并没有错,单飘雪对幸村的态度明显改变而熟悉。想必幸村一定比他更早知道了吧。

突然,真田心里有那么一点开心,看来有些事不需要自己担心了。

“小雪”“嗯?”单飘雪抬起头看着叫了自己的真田,只见他目光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似乎并不是盯着她的眼睛看,而是她脸上那块被磨破出血的小伤口说,“你该去包扎伤口了”

“伤口?”单飘雪一愣,随后抬起手,把右脸颊摸了摸,一阵轻微的疼痛让她眨了眨眼睛,原来她脸上有伤口,担心幸村­精­市的安危,都把自己给忘记了。

和真田说话,单飘雪心情似乎放松了很多,她笑了笑的说:“我知道了”

“马上去”真田板着脸,开始命令单飘雪,他知道她肯定是一会儿才去,所以他必须要求她马上就处理脸上的伤口,虽然很小,但是万一女孩子脸上要是留下疤痕之类的,肯定不好受。

单飘雪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轻声的说:“好,我这就去。一会儿我就来看­精­市”她回头看了看身后这扇门后,安下心便转身朝着医务室走去。

目送单飘雪离开,真田转过头对身后的柳莲二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不早了,明天再来看幸村”

柳莲二他们也没有拒绝的点点头,因为医生已经说了,幸村­精­市的伤没有大碍,所以大可放心,于是,他们一个个对真田说“再见”后,纷纷离去。

留在走廊上的真田,站在门外等候幸村­精­市的出来。不难看出其中他松了口气的模样,今天算是有惊无险,虽然真田不知道过程发生了什么,但是幸村­精­市受的伤,可以看出他对单飘雪的感情和无怨的付出,他一定愿意牺牲自己所有,只愿换那位少女的安然无事吧。

他很傻,但傻得却令人佩服及感动。真田的嘴角此时不知不觉的弯起一丝浅浅的弧度,淡淡的笑了。

死对头

“真是的,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正在为单飘雪小心包扎脸上伤口的一名身材较为丰满的护士小姐,嘴边很是心疼的嘀咕着。

单飘雪则是没有说话,微笑着,她知道护士小姐在关心自己。所以,她其实很享受这样的关心,因为心里会变得暖暖的。

“好啦”帮单飘雪在脸上贴上了一个不大也不碍眼的贴布后,那名护士盖上碘酒瓶,然后整理好托盘上一些消炎与涂抹的药膏后,不忘抬起头再一次提醒眼前这位少女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还好伤口不会留疤。你以后可要小心噢”

“我知道了,谢谢你,护士小姐”单飘雪跳下床,然后对亲切的护士小姐挥了挥手再见后,转身离开医务室。

这名护士小姐很好,包扎伤口的同时,她不忘把单飘雪脏兮兮的小脸擦­干­净,所以此时走出医务室的单飘雪,除了脸颊旁多了一块胶贴布外,一整张脸­干­净的找不到原初受窘的模样。

单飘雪正往幸村­精­市住的病房走去,当她拐个弯眼看就要到病房外时,忽然,她的脚一停,随后眼中一愣。

在病房外等候已久的佳子夫­妇­,当转过头看到单飘雪的身影时,佳子先是激动的眼角泛起泪光朝着少女的面前跑去,“小雪,你有没有事?快告诉妈妈?”佳子捧着单飘雪的脸,担心极得的问道。从接到立海大老师电话通知单飘雪卷入一场学生打斗中,佳子和亚森简直是担心坏的紧忙开车来这家医院。

“小雪,你受伤了?”亚森看到单飘雪脸颊上贴着一块胶贴布,他简直就是急坏的把眉头隆起。

看到爸爸妈妈突然来到医院,单飘雪有些意外,慢慢缓过神来后,她马上笑了笑的说:“没事的,爸爸妈妈,我脸上只是不小心擦伤到的。不过…”单飘雪抬起头看了看正在望向自己的真田,她自责低低地说:“都是因为救我,­精­市受伤了”

“我们都知道了”佳子抹去眼角的眼泪,不难看出她松了口气,她回头对真田笑了笑后,对单飘雪说:“那个孩子都告诉我们了,因为没有等到你来,所以我们只是在病房外等你,然后我们一起进去好好谢谢人家”佳子和亚森很感激救了他们小雪的那个少年,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感谢人家。

“没关系,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亚森看出单飘雪依然还在为这件事自责和担心,他虽然面部的表情不多,但是沉稳的嗓音却多了一份舒缓人心。

单飘雪抿了抿­唇­,点点头,有爸爸妈妈在,她的心中多了一丝安慰。

单飘雪带着佳子他们,走到真田的面前,“弦一郎哥哥,­精­市醒了吗?”

“嗯”真田轻轻点点头,“他们的父母都来了”本来他要离开的,但是凑巧遇到单飘雪的家人,所以他就打算陪着他们等单飘雪到来为止。

“你叫弦一郎啊”佳子看着眼前这位少年,温和带着感谢的口气说:“谢谢你”她知道如果不是他们到来,这个孩子一定已经回家了。

“不用”面对如此亲切的人,真田有些不习惯的低了低头,让戴在头上的鸭舌帽遮挡住此时他不自在的眼睛。

佳子抿嘴轻轻一笑,这个孩子原来在害羞,有点像国光,虽然都是严肃不爱笑的人,但其实内心也是和同龄孩子一样,单纯天真。

“那我走了”真田感觉到自己的窘迫,他连忙对佳子和亚森两位长辈低头道别后,便匆忙的离开了。

“他很像国光”亚森回头看着走廊中那位少年的背影,轻声地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佳子笑了笑的赞同丈夫的话。

“看来小雪在立海大交了不少朋友”佳子摸了摸单飘雪的头,欣慰及高兴的说道。

单飘雪只是微笑的点点头,然后回过头看着眼前这扇病房的门,心里多了一份沉重,“不要紧,有我们在”亚森伸手轻轻拍了拍单飘雪的肩,安抚眼前这个孩子紧张的心。

“嗯”单飘雪点点头,终于鼓起勇气的抬起手,轻轻敲着房门,下一秒,只听见病房里传来温煦的女声,“请进”

已经醒来的幸村­精­市此时坐靠在床边,而站在他身旁的幸村矢介和幸村真纪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于是他们纷纷往已经慢慢开起的门方向看去。

当门打开,先入眼的是一位黑发少女时,幸村­精­市的眼里马上晕出了亮光,眸里多了一抹柔情,而他的父母当看到站在少女身后的那对夫妻时,一愣,明显眼睛睁大了一点。

“佳子?”幸村真纪看着眼前这位身穿白­色­长裙披着棕­色­长发的女人,吃惊的问道。

“嗯?纪子吗?”佳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越来越熟悉。

“真的是你,十几年没见,你还是那么漂亮,一点都没有变”终于肯定是高中时的同学,幸村真纪的脸上写满了高兴和意外,没想到十几年了,她们居然还可以相遇。

而幸村矢介和野口亚森两人只是面目表情的看着对方不语,听到各自妻子已经认出对方,那么就不要质疑现在他们互相的身份了,又见面了,高中时期的死对头。

单飘雪和幸村­精­市看到自己的妈妈和对方的妈妈激动的凑在了一块有说有笑的,而自己的爸爸都是一样面部表情对着对方的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他们两人是一头雾水。

“佳子,这是你的女儿吗?”兴奋之余,真纪把目光投向在单飘雪身上,佳子走到单飘雪的身边,一眼温柔的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嗯,我的女儿”

“好漂亮啊”真纪看着单飘雪,很是羡慕佳子有这么漂亮的女儿,不过,认真一看,虽然长的有些像佳子,但是这发­色­和眼睛有点像…似乎想到了什么,真纪脸上的笑慢慢褪去,抬头看着佳子,只见佳子对自己微微一笑的点点头,真纪便马上会意随即又恢复到如初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在天国的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现在这一家吧。

而幸村矢介看了一眼单飘雪后,冷清的眸光中多了一抹谁都没有察觉的满意之­色­,没想到亚森这个家伙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儿。

“小雪,快叫叔叔阿姨,他们可是爸爸妈妈高中时的同学哦”佳子笑着说道。

“叔叔阿姨好”单飘雪微笑的带着敬语对眼前这两位长辈点头问好。

“嗯,小雪”真纪笑着合不拢嘴,她是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孩子了,她走到幸村­精­市的身边说:“这是我的儿子,幸村­精­市,还有一个女儿,在家里”

“叔叔阿姨您们好!”幸村­精­市依旧用着他温和的态度向佳子夫­妇­问好。

“长的可真像你啊,矢介”亚森扶了扶眼镜,低低地说道。虽然他们曾经是死对头,但是经过十几年的岁月,那份天真早已收敛,如今他们已经是为人父母,自然没有当初一见面就敌对脾气冲的态度。

“嗯”幸村矢介点点头,虽然他和亚森一样是很少有表情的人,但是平稳的口气中多了一分缓和及遇到同学的高兴。

一下子,因为十几年没有见到的同学这么凑巧的再一次相见,因此让病房里的气氛变得融络了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沉重和压抑。

“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真纪随口的一句问道,让单飘雪自责的低下头,而佳子他们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是这样的”亚森明显感觉到单飘雪的不安,他走上前抬起一只手,揽着这个孩子在微微颤抖的肩,轻声的说:“我们是来道歉和道谢的”

“嗯?”真纪一愣,幸村矢介也微愣了一下,只有幸村­精­市从刚才起一直把视线放在单飘雪身上,看到她自责的都低下了头,他很心痛。

“对不起…”单飘雪攥紧衣角,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这两位长辈,难过自责的低低说:“­精­市都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她,那么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差点,差点就要让幸村­精­市失去双手。这件事,一直是单飘雪心有余悸及后怕的。

“­精­市是男孩子”很少开口说话的幸村矢介脸上根本找不到要责怪眼前这位少女的意思,反而很赞同自己儿子今天所做的,“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不配做我的儿子”

真纪也赞同的点点头,男孩子本来就应该要保护女孩子,受点伤没有什么,不过自己的丈夫也真是的,说话那么严肃­干­什么,要是吓坏人家孩子怎么办,她不禁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不过我们还是要谢谢­精­市”佳子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微微一笑的说:“谢谢你,­精­市,救了我们家的小雪”如果没有这个少年,他们夫­妇­不敢想象,他们的小雪会遇到怎样的险境当中,所以他们是很真诚的感谢。

“谢谢”亚森对幸村­精­市点了点头,道谢道。

“叔叔阿姨你们客气了”幸村­精­市深深看了单飘雪一眼,紫眸里荡起了柔光,“这是我应该的”

闻言,单飘雪抬起眸,凝视着病床上那位少年,看到他脸上各处带着不一大小的青紫伤痕,她鼻子一酸,那些全部都是因为救自己而被留下的。她很难过,也很心痛,如果这些长辈都不在,她一定又会忍不住的哭起来。

“真是个好孩子”幸村­精­市的态度很讨佳子喜欢,虽然站在身旁的亚森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镜片下那双眸子却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可不可以

“佳子,亚森,你们赶过来一定很辛苦吧,不如我和矢介请你们去坐坐吧,好让我们聚一聚”看到自己儿子平安无事,真纪已经大可放心了,所以她和自己的丈夫想邀请这两位好久不见的老同学出去坐坐。

“可是…”亚森明显有些犹豫,“去吧”幸村矢介这时也开口的邀请道,这让佳子夫­妇­互相看了一眼后,便一点头,是啊,毕竟他们这么久才见一次面,而且现在根本没有事,时间还很早。

“小雪,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佳子问着眼下的单飘雪。

只见单飘雪摇了摇头,说:“我留下来陪­精­市”

“就让这两个孩子单独说说话吧”真纪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幸村­精­市一眼,眼神好像在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太过表明,于是,佳子他们被真纪拉着走出门,等他们来不及要对单飘雪说些什么,门已经关上。

看到自己妈妈如此一举,幸村­精­市有些好笑却又十分的感谢,他抬起头,注视不远处那位同样看着自己的少女,他微笑的柔声道,“小雪,到我身边来好吗?”她站在那一动不动,让他们之间想对话都有些困难。

单飘雪轻轻点点头,朝着幸村­精­市的面前走去,灯光下的他,那­唇­角还残留的淡紫淤痕依然是那么的明显,依稀间,单飘雪的心涌出一翻心痛,想起那时候被人打到吐血的幸村­精­市,为了自己而受伤的幸村­精­市,忽然,她的鼻子再一次酸起,眼泪盈满眼眶,她坐在他的身边,靠近他,伸出手轻轻的抚过那脸上每一处青紫,“还痛吗?”

幸村­精­市摇了摇头,依偎在那只触碰他脸的手掌中,轻轻的说:“不痛”

终于,单飘雪难以自持的一把抱住他那单薄的身子,紧紧的抱住,她的泪水最终还是滑落下来,“­精­市你这个笨蛋,大笨蛋,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是被你吓死了,你知道吗?…笨蛋…”单飘雪艰难的说完一句话,可牙已经不知不觉的紧紧咬住下­唇­,她真的担心死了,真的被吓死了,真的心痛死了,而这些全是因为面前这个大笨蛋,幸村­精­市。

任由单飘雪这样抱着,虽然身体有些疼,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喜欢这样被她紧紧抱着的感觉,她的心跳,她的焦急,她的身体颤抖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幸村­精­市嘴角柔起的微笑变得深刻了,满脸漾及了幸福。“小雪不哭好吗?”但是他不想看到她哭,因为他会很心疼。

单飘雪渐渐松开了幸村­精­市,然后对面他的是一张一定哭的很丑的脸,当她要抬手抹去脸上的眼泪时,幸村­精­市先伸出手,轻轻的抹去她的眼泪,只见他温柔笑着说:“一点都不丑,因为小雪在我的心里,永远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听到这样的话,单飘雪抿紧­唇­,带着她红肿的眼睛别扭的别过脸去,嘴里喃喃着,“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哭吗”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她的心里变得暖暖的,因为­精­市说她在他心里是最美丽的人。)

看到单飘雪再一次在自己面前执拗的跟孩子一样,幸村­精­市有些好笑眸光里带着宠溺的伸手把单飘雪的脸扶正,看着自己,注视着她脸颊上那块被胶布贴遮掩住的伤口,他感到心痛的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不”单飘雪凝视着幸村­精­市,“没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她美丽的眸底流转的是一股认真,幸村­精­市做得,她已经都看到了。

幸村­精­市抚了抚她的脸,微微一笑,视线往下移去,发现她还穿着柳莲二给她并不合身的外套,她的身体被包裹的紧紧的,但是幸村­精­市想到那时候西泽忧也碰她时,他的笑容里透出了脆弱的黯芒,“我可以吗?”他的手指触碰着那外套的拉链,轻声的说道。

单飘雪一愣,随后低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明白幸村­精­市此时说话的意思,她的脸微微的红起,没有摇头拒绝的轻轻点点头,因为她相信他,所以可以。

得到单飘雪的同意,幸村­精­市慢慢的拉开了她身上外套的拉链,当里面那件被西泽忧也撕坏的衬衫呈现出来,那块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上,有几块小小的红印,看到这,幸村­精­市的眸底一黯,因为他知道那是那个人在单飘雪身上肆虐留下的吻痕。想起那时候自己的无能,只能看到单飘雪在自己面前流下无助的眼泪那刻,他就感到十分的自责和痛苦低低的说:“对不起,小雪”他纤美的手指轻轻抚过每一块他所无法保护好被留下的印记,幸村­精­市的心就像被针扎着每一寸的刺痛。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留在肌肤上指尖的柔软,传达在单飘雪心里的是一股温暖,她温柔的笑着,眸里含着柔光看着眼前的幸村­精­市,柔声的说:“因为­精­市已经好好的保护我了”没有他,她一定不会站在这里,没有他,她已经受伤了。

仲怔,幸村­精­市的心又痛了起来,“你真的这么觉得吗?”他真的有保护好她吗?那么每一次她因为受伤而哭泣时,他又为她做了什么。

“真的,因为每当我想到­精­市的时候,你总是会马上出现在我的身边,这样就够了”她含笑缓声轻答道。是的,已经够了,因为他已经感动了她,她承认,眼前这位少年彻底把她的心打开了。

幸村­精­市微怔的看着依然温柔对自己微笑的单飘雪,他似乎会意了什么,又不敢确定着什么,他不禁再一次轻轻的问:“那小雪你可以给我机会,让我给你幸福吗?”

“一个可以为了我舍弃生命的人”单飘雪轻声的道,“你觉得我真是那样无动于衷淡漠的人”

话才落音,她的身体便已经落入一个依旧是属于他温暖的怀抱中,幸村­精­市的臂膀紧紧地围着她,那股不知哪里而来强劲的力气几乎勒得让单飘雪窒息,身体生疼。可是她知道,这种感觉的痛,有多深,那么就代表他对自己的爱就有多么的深,他一直都在尽全力爱着她。

不知不觉,她的眼眶再次一股热,依偎在这温暖的怀抱中,低低的说:“我不会在抛弃你了,对不起,原谅我,­精­市。。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别在离开我了,小雪,我已经再也承受不了你离开我的心痛了,只要你不走,留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愿意你做任何事,求你,不要在那样残忍的对待我了…”幸村­精­市把头埋在她的颈上,最后的话他几乎达到了恳求。他真的无法承受了,他恳求她,不要在一声不响的离开他了,因为,他真的爱她爱到要死,所以没有她,自己会,死。

单飘雪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她的泪水没有一刻停止的从脸颊上滑下,伸出双手紧紧的回抱住他,曾经,别人看清的事实,她还未发现,还只是懵懂,所以错过了。那么现在,她再也不需要别人告诉自己,因为她看到了,也看清了,面前的他为了自己可以放弃所努力的一切,包括如同他生命的网球,这样的人让她心痛,后悔自己当初的任意妄为及冷漠的伤害过放弃他,可这样的人同样让她很感动,她不想在重蹈覆辙了,永远的留下,给他幸福,一直。。。

又杠上了

这是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规模不大,却十分优雅安谧的咖啡厅里,在四人座的位置上,分别坐着两对夫妻。他们面对面安静的喝着咖啡,不时地小声说笑,柔和的钢琴曲包容在整间咖啡厅里,使环境宁静而美好。

“佳子,现在你们住在东京都吗?”真纪抿了一口咖啡,轻声的问道。

“嗯”坐在对面的佳子微笑的点点头。

“那小雪怎么会在立海大?那么远”真纪有些好奇。

“她是代表青学来参加立海大的文化祭,需要呆上两个星期的时间”佳子详细的回答。

然而,站在她们身旁的幸村矢介和野口亚森则是一贯的不语,喝着咖啡,女人之间的话题,他们男人是Сhā不上话的。

“哦”晃了晃手中杯子里依然冒着热气的咖啡,真纪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的抬起头盯着佳子说:“小雪不是每天要很晚回家吗?”

“嗯”佳子丝毫没有察觉真纪的不对劲,她如实的回答,却掩饰不住心疼的说:“看到这几天这孩子每天早出晚归的,我有些心疼她,不过学校决定的事,我们做家长也不好多说什么”如果可以,她和自己的丈夫早就举双手反对了,他们实在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一点苦。

果然,真纪仿佛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样,嘴角闪出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微笑,“佳子,亚森,不如让小雪住我们家吧”

话一出,除了幸村矢介似乎早已想到自己妻子会这么说的依然安静坐在那慢慢喝着咖啡外,佳子和亚森则是一愣。

“不好吧,而且小雪我也”“有什么不放心的”真纪打断了原本佳子不放心要说的话,她继续说道,“我家里还有一个女儿,正巧让小雪过去有个伴,你难道忍心看到小雪这段时间早起晚睡的吗?这样对孩子正常休息会有影响,而且我和矢介都很喜欢小雪这个孩子,对吧,老公”说完话,真纪不忘用眼神给身旁的幸村矢介提了一个醒,早已习惯妻子的作风,幸村矢介如贯的点点头,“嗯”那个孩子确实很讨人喜欢,比自己家那个调皮女儿乖多了。

“可是这…”佳子明显还有些犹豫,虽然真纪夫­妇­他们信得过的,但是让单飘雪住在人家家里,有些不放心,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好几天不能看到她,有些寂寞。

看出佳子的犹豫不决,和身旁虽然没有说话,明显和妻子一样反应的亚森,真纪并没有放弃的紧忙接上话,“等文化祭结束后,我保证让你们夫妻俩看到完完整整的小雪,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把她当做我的孩子一样”

佳子和亚森互看了对方一眼,也不好意思在拒绝人家,而且他们从高中开始就说不过真纪,现在也是,终于,无奈之下,也顾虑到那孩子确实很辛苦来回跑,便妥协纷纷点头答应了。

“好吧,明天是周末了,等过完,我们就把小雪送到你们家去”无奈始终是无奈,但是佳子还是很感谢真纪夫­妇­提出单飘雪寄住他们家,算了,在忍一个星期吧,到时候文化祭结束,他们的小雪又可以回来了。

“嗯,就这么说定了”真纪脸上微笑不变,但是心里却乐坏了,她那个儿子会不会很高兴,会不会感谢有她这么一个英明的老妈呢,想到那时家里会很热闹,她的眼里就藏不住的高兴。

“对了,佳子”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对一脸疑惑看着自己的佳子说:“你们有没有对谁承诺过,决定小雪将来的事?”

“咳咳…”话一出,听到的亚森激动的差点没被咖啡呛到,这个真纪怎么一点都没有变,从口中出行的话还是那么奇怪与惊人。

而这次面无表情的幸村矢介也被自己妻子这时的话感到意外的变了变脸­色­,他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真纪,真纪只是对自己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后,又看向愣住的佳子说:“有吗?”

“这…”佳子缓过神来,有些为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看到真纪双眼写着‘不回答不放弃’的眼神,她也只能如实回答,“小雪还只是个孩子,等长大还需要时间,所以我和亚森不会擅自决定她的将来,毕竟感情这回事还是要尊重小雪的选择,只要她幸福就好”

“那国光呢?”妻子的话,让亚森终于忍不住的Сhā上话来,似乎在他心里,一直觉得手冢国光是最好的人选,毕竟他和小雪一起长大,而且他对小雪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小雪也喜欢粘着他,绝对是很好的人选。

“老公”佳子回头看着亚森一脸的认真,她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地说,“我知道国光很好,但是我可以看出来,那两个孩子只是把对方当成最亲的亲人,怎么可以和这件事相提并论”今天,佳子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丈夫心中早已人选,不过很可惜,他有意愿,可那两个孩子却并没有这么想过。

听着这对夫妻之间的对话,真纪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没有,这下,她似乎笑的更加开心了,“佳子”

“嗯?”佳子与丈夫之间对话结束后,又回过视线看着对面的真纪。

“我很喜欢小雪,而且我们也是认识这么久的同学及朋友了,不如把这个机会给我们家­精­市吧,我可以看出来,他对你们家小雪的感情还是很特别的”“不行”真纪话还没有完全把话说完,身旁的亚森一脸认真在自己妻子开口前出声了。

“嗯?”这下,先惹来幸村矢介的不满,他冷清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亚森,“怎么,我的儿子还配不上你的女儿么?”十几年了,眼前这个家伙怎么还是这么执拗顽固不灵,他幸村矢介的儿子很差么?这个野口亚森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不卖女儿”野口亚森也不甘示弱的回看过去,亏幸村矢介说的面不改­色­的,他的小雪,必须交给真正能保护她的人,不要以为救了小雪一次,就要叫他把这么乖巧的女儿让出去,他不­干­。

“你还真是一个老顽固啊”幸村矢介用着微微鄙夷的眼神盯着野口亚森看,“难道你要把你的女儿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吗?居然我儿子喜欢你女儿,那就由不得你说愿不愿意了”哼,他就不信他幸村矢介的儿子会有那么差,只要让这个老顽固的女儿喜欢上,那不就得了。

“你还是这么大男人主义”野口亚森皮笑­肉­不笑的说:“总之你别妄想了,我的小雪才不是那么容易被拐走的”

两人不再说话了,只是再次用着高中时期自个不输的眼神回视对方,周围的气氛被冻得冷冷的。

无视这两人一见面老毛病又犯起,真纪回归正题,“佳子,就这么说定了,小雪是我们家­精­市的,我们以后就是亲家了”想到这,真纪脸上就藏不住的沾沾自喜,想到美好的将来,她更是眉开了眼,儿子,老妈帮你拐到了一个漂亮的儿媳­妇­。

闻言,佳子只是不语轻笑,在回头看看这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又开始杠上较真起来,她则叹了口气无奈的轻轻摇首,看来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是很受欢迎的。

把她给卖了

“­精­市,可不可以放开我”从刚才起一直没有松开手的幸村­精­市,让怀里的单飘雪开始有些挣扎了,“爸爸妈妈也许马上就要回来了”她算过时间,已经过的有些时候,如果他们走进来看到他们两人这样,岂不是被吓死。

“不好”幸村­精­市笑着把单飘雪紧紧的抱住,双臂恨不得将怀里这个小小柔软的身子揉入自己的身体中一般。他已经等这一刻很久很久了,现在,她终于肯答应他了,他发誓,一定会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给她所有想要的,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只愿她一直这样留在他的身边。

单飘雪轻叹了口气,不以为然幸村­精­市现在特别的孩子气。抬手从后抚了抚他柔软的头发说:“那你要怎样才肯放开我,爸爸妈妈要是看到我们这样这么办?”她开始用上哄的了。

“这个嘛…”幸村­精­市开始愿意慢慢松开了单飘雪,此时他好看的­唇­微微弯起,眼里闪过一丝皎洁,邪魅的几分说,“我要吻”

“嗯?”意想不到幸村­精­市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单飘雪一愣,在她还没有缓过劲来时,他那花瓣般柔软的­唇­早已附在她的­唇­上,­唇­齿缠绵,单飘雪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心在胸口处‘砰砰’跳得极快。

吻的越来越深,幸村­精­市此时无法去想些什么,吻着她,仿佛再也无法放开她。

然而,这炽热霸劲的吻,让单飘雪变得无法呼吸,试着想伸出双手推开他的身子,但是双手还没抬起,仿佛被对方早已料到一样,被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任由他索取的狂吻,良久,慢慢的,单飘雪感觉自己可以渐渐有呼吸了,然后吻也随之缓缓的停下。

最后,幸村­精­市在单飘雪额头落下一个滚烫的吻,缓声的说:“我永远不会放你走,死都不放,所以”他看着她,清澈的眸中带着一股认真,“你只属于我”

单飘雪双颊绯红,低低地点点头,只属于他,包括自己身上被留下的温度,也只许他一人。

看着单飘雪小脸红起,像小鹿一样温顺的在点头,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让幸村­精­市再一次上前如雨点般轻轻啄了啄她那张刚刚被自己吻得已经出现淡淡吻痕的­唇­。

“等我出院了,我要天天抱着你,然后天天吻你,那样你就没有机会逃了”幸村­精­市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柔和了起来,其实他的身体还是有些负担行动不方便,不然他一定要好好的抱着她,然后怎么吻都不够。

“我说不过你”单飘雪感到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不去看他,不过,这样就够了,因为他的心自己已经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门恰好被人打开,单飘雪小心避开他身上受伤地方轻轻推开了靠自己太近的幸村­精­市。回头,看到爸爸妈妈,她转身走下床,然后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嗯,小雪,我们该回去了”佳子把单飘雪揽在怀里,亲切的说道。

“嗯”单飘雪点点头,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是该回家了。随后她抬起头,看了看身后的亚森,不过他那一副严肃像是和谁赌气的模样,让单飘雪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爸爸,你怎么了?”是谁把他气成这样。

亚森没有说话,紧绷的神情化为一丝暖和的对单飘雪笑了笑后,然后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人,再次让他明显不悦的皱了皱眉。

幸村­精­市也发现自己的爸爸回来后变得很奇怪,比以往更加认真及严肃,究竟刚才那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小雪”真纪走到单飘雪的眼前,蹲下身,然后与她平视,伸手拉住少女的小手拉近靠自己面前一点,然后抬手轻轻抚了抚她那头柔顺的黑发,眼里藏不住对她的喜爱。

“阿姨,怎么了?”看到真纪正深深在看着她,单飘雪一时有些疑惑,怎么感觉周围的气氛和人都怪怪的。

“不可以叫我阿姨哦”真纪笑着摸了摸单飘雪水润的小脸蛋,缓声的说:“叫我真纪妈妈,或者直称呼妈妈”她认定的儿媳­妇­,怎么可以只叫自己阿姨,听的很别扭,还是叫妈妈好听。

明显,真纪的话,除了另外三人外,唯独单飘雪和幸村­精­市一愣,妈妈?怎么不是叫阿姨?

单飘雪疑惑了,她抬起头,用需要帮助和解释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佳子,这是怎么回事。

收到单飘雪需要有人给她解释的目光,佳子脸上的微笑有些挂不住了,变得难为起来,不过还是找了一些简单的话来形容怎么一回事,“是这样的,小雪,其实呢”“还是我来说吧”真纪抢先在佳子前头,很愿意的在重复一遍他们刚刚在咖啡厅已经定下的事。

“小雪,你喜欢真纪妈妈和矢介爸爸吗?”

单飘雪点点头,虽然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他们爸爸妈妈,但是她确实还是蛮喜欢幸村­精­市的父母。

“我和佳子他们商量过了,等这周末过完,他们会把你送到我们家来”

什么?单飘雪错愕片刻,连幸村­精­市眼里明显起了一丝起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担心你在立海大的这段时间要来回跑,很辛苦”真纪轻声慢语的解释着,“所以让你寄住在我们家,直到文化祭结束后,­精­市还有个妹妹,在一起有个伴,不好吗?”

“我…”单飘雪一时语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是不好,而是一时没准备好,怎么会这么突然,而且爸爸妈妈真的同意让她住在别人家里吗?单飘雪正当要回头看着佳子夫­妇­他们时,真纪眼疾手快的伸出双手把单飘雪的脸捧住,马上迎来甜言蜜语的进攻,“小雪真的可真是漂亮,真纪妈妈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真纪妈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单飘雪没有说话,经不住别人对自己的亲切,恍若被蛊惑般有些呆愣地点点头。

看到她温顺的点头,真纪眼睛一亮,紧忙的说:“小雪喜欢­精­市吗?”

话一出,单飘雪再一次错愕,亚森和矢介两人张大双眼盯着单飘雪看,好似在等待什么,而佳子笑的有些无奈,和幸村­精­市一愣后,看着单飘雪目光中带着期待,他希望看到她的点头与承认。

那样,他会很幸福和高兴。

“嗯?”见单飘雪迟迟没有点头回答,真纪虽然表情平静,但是心却急了,她一定要这个儿媳­妇­,不然不放手,“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单飘雪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幸村­精­市,不好意思低了低头,脸微微的红起,然后用着极小极小的声音支吾地回答,“嗯…”这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毕竟她一时没法在大人面前表明太多。

听清楚的真纪,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她摸了摸单飘雪的头后,慢慢的站起身,看着严肃的亚森和无奈的佳子,她一脸胜利的说:“好啦,你们这下没话说了吧,跟你们说过,小雪注定是我的儿媳­妇­,好了你们,别愁眉苦脸的拉,嫁给我儿子有什么不好”好歹她的儿子也是数一数二的绝­色­男子,和佳子他们的女儿,肯定是登对的。

良久之后,佳子终于妥协的叹了口气,看来没法拒绝了。身后的亚森眼里形影带着不服输的目光看着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里却写满得意的幸村矢介,他的小雪,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让手的。而幸村­精­市听完自己妈妈的话,他愣了愣后,随即嘴角柔开了笑,回家后,他一定要谢谢妈妈,小雪再也不会从自己身边离开了,谁都抢不走了。

然而,在大家各自为自己心情不约表露高兴或者做打算时,可唯独单飘雪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世界天眩晕转的,仿佛她再一次傻傻主动的走进别人的圈套里,原来,爸爸妈妈已经把自己给卖了。这怎么可以…

也是希望

开车从神奈川到东京都,等单飘雪他们到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今天发生的事,到了家谁都没有提起,因为提起会后怕,甚至令人不安而心有余悸。

洗完澡后走到客厅的单飘雪。看到爸爸妈妈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爸爸习惯端坐在那看着报纸,而妈妈正在那喝着茶。

佳子见到单飘雪的身影,笑着对她招了招手,“来,小雪,妈妈帮你倒了一杯热牛­奶­”

“嗯”单飘雪点点头,朝着佳子的方向走去,然后坐在她的身旁,拿起桌面上佳子为她特意倒上的温牛­奶­,先是用嘴抿了抿牛­奶­的温度,感觉温度恰好,她就喝了一口。

“小雪,等牛­奶­喝完了,记得回屋把头发擦开,早点睡知道吗?”佳子抽出桌上的纸巾,替单飘雪擦了擦上­唇­边沾上的牛­奶­,缓声道。

“嗯,我知道了,妈妈”对于佳子的贴心,单飘雪心里暖暖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有家人在身边,那么多艰难的坎也会度过,就像今天这样。

“对了”单飘雪喝完牛­奶­,把杯子放到桌上后,回头看着低头正在看报纸的亚森说,“爸爸,你和叔,不,是矢介爸爸是不是好朋友?”她果然还是不习惯叫人家矢介爸爸,但是却依然学着试着改口叫一叫。

矢介爸爸?听到很不舒服的称呼,亚森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单飘雪,皱了皱眉说:“不要叫他爸爸,你是我的女儿,不是他的”他低沉的嗓音中没有严肃的音质,而是透着一股较劲,不禁让单飘雪和一旁的佳子忍不住抿嘴轻笑。

“小雪,看到了吧,你爸爸是不是特别孩子气”佳子好笑的说。

“嗯”附和妈妈的气场,单飘雪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第一次看到爸爸这么较真过,看来和矢介爸爸真的是一对很好的朋友”

“朋友?”提到那个家伙,亚森一脸严肃起的模样,却并不让人畏惧,因为此时的他就像自己妻子说的‘孩子气’

“哼,我们才不是朋友”亚森冷冷的哼了一声,很是不满自己和幸村矢介相提并论。

“你爸爸高中的时候就和矢介是一对死对头”佳子微笑着开始讲起过去难忘及有趣的回忆来,“他们经常因为意见不合,而常常吵架或者冷眼给对方看,每次见面都是这样,我和真纪还有静子都是拿他们没有办法,不过,那时候高中的生活,很快乐”话落音,佳子的眼眸中荡起了柔光及美好,过去的那段快乐幸福时光,真的让人难以忘怀。

“妈妈?”从佳子口中听到熟悉的名字,单飘雪一愣后,随即眼里晕开了光亮。

“嗯”佳子点点头,伸出手捊了捊单飘雪耳边几缕垂下的湿发说:“那时候静子才国中,但是和我们在同一所学校,所以经常来往在一块,过去我们五人可是玩的最好的”回忆起那时候有自己妹妹的相伴,佳子的眼里充满无限的美好,还有一缕被触及到的伤,毕竟,现在藤本静子已经不在了。

“是吗…”提到妈妈,单飘雪的眼里总是有一抹藏不住的幸福和淡淡的忧伤,她没有办法看到妈妈的过去,但是她能从现在妈妈口中听出,过去,妈妈过的很快乐。

“小雪,你真的喜欢­精­市吗?”话题被岔开,佳子这时的话,让亚森提了一个醒,没等单飘雪开口,他就一副认真既严肃不得了的表情盯着单飘雪说:“小雪,爸爸是绝对不同意你跟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子在一起的”看到那个家伙的儿子,虽然长的确实很好看,但是他纤细弱不禁风的样子看起来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儿,所以亚森绝对绝对不同意。

“爸爸,瞧你说的…”被提到这件事,单飘雪至今还没有缓过神来去接受,但是说到­精­市,她的脸却很不自觉的红起,眼睛飘荡开始找不到可以停落的地方。

“小雪害羞了”佳子看到单飘雪脸红的样子,她温和一笑的把自己的手覆盖在单飘雪放在膝盖上的那只小手上,轻轻的握住,轻笑的说:“看来妈妈已经留不住小雪呆在我身边几年了”

“才不是,我…我…”单飘雪的脸‘腾’的一下子全红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绝对不行”看到单飘雪脸红紧张的模样,亚森再一次忍不住的开口,他抚了抚眼镜,很是严肃的说:“我才不要和那个家伙做亲家”吵了那么多年,他可不想一辈子这么吵下去,伤神伤身。累!

“不是的,爸爸我”“我倒是觉得­精­市很好”没等单飘雪说完话,佳子就把话给接上了,“­精­市这个孩子我可以看出来,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对人亲切,有礼貌,而且很勇敢的一人去救小雪,这样能对小雪付出的人,我相信他可以给小雪幸福”

“妈妈”听到这一番话,单飘雪从刚才的尴尬转为意外的回头看着眼前的妈妈,她只是对自己依然温柔的微笑,明亮的眸里充满了肯定与同意。

“妈妈只要看到小雪幸福就好,我相信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还要爱你,疼惜你”佳子说完话,把单飘雪揽在怀里,紧紧的抱着,虽然舍不得,但是静子如果在的话,一定会和自己一样,只要看到眼前这个孩子幸福就好。其他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妈妈…”躺在这温暖的怀里,单飘雪不禁鼻子一酸,她很幸福,因为她拥有了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看到眼前这对母女双眼流入真情感人深切的相抱,亚森坐在对面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总之,我是不同意的,如果他能先过我这关,还可以考虑一下”最后的话被亚森说的有些含糊,却让那对母女听的清清楚楚,两人一愣的松开各自的手,然后用着惊讶的目光盯着他看。

“咳咳…我什么都没有说”收到这两双异样的目光,亚森别过脸故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窘迫,他紧忙拿起桌上的报纸,遮去他不自在的脸。不过也在那一刻,遮去了报纸后那嘴角此时微微弯起的弧度。

看到自己的女儿能幸福,也是作为父亲的他所希望的。

有客来访

咚咚~

此时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的池田森川和池田谨两人坐在面对面的位置,手拿文案正在商讨时,门外传来沉闷的敲门声,让他们同时停止之间的谈话,然后一一把视线朝着门的方向看去。

“请进”池田森川用着他浑厚的嗓音对外门的人说道。

打开门,进来的是一袭黑­色­西装的bert,他先对眼前两人点了点头后,反手把门轻轻关上,然后朝着池田森川他们的面前走去,“董事长” bert一贯面无表情,声音冷清却带几分的尊敬对池田森川说:“今天中午2点你有一场会议,晚上6点,合作商希望邀请你们一家去参加一场晚宴。还有你交给我的文件我已经处理分配了”

bert一如既往在这个时间来汇报今天的工作和自己工作的进度,他说话就跟表情一样,是没有任何的起伏,但是他对工作的态度一直是一丝不苟及认真的,从来有在一刻松懈或者马虎过。

“嗯,我知道了”池田森川合起手中的文件,然后对bert点点头,他一直都很赞许bert的工作能力,就像父亲在的时候一样器重他。

“董事长” 没有像平时一样马上离开的bert,对池田森川算是请求的说,“我一会儿要出去办一些事,所以想请两个小时的假”

“嗯?”这时,是池田谨忍不住的回头了,他看着眼前的bert有些疑惑的说,“bert,今天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需要请假”bert第一次开口向自己父亲请假,池田谨当然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池田森川没有说话,不过也深深看了bert一眼,今天的bert有些奇怪,虽然别人的私事不想去探究太多,但是bert是自己器重的员工,当然要多少关心一下。

看到眼前两人都用不理解的目光看向自己,bert深思了一会儿,犹豫过后,还是如实开口说,“我要去**”

显然,池田森川和池田谨都一愣,“怎么了?小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池田谨第一个先开口有些紧张的问道,他知道bert的­性­格,如果不是那位少女找他,他是不会主动去见她的,因为他们说过,现在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bert,能不能告诉我?”池田森川沉稳的声音中含着几分的担心,他的想法和池田谨一样,如果不是那位少女找bert,bert是不会主动去找她的。

bert点点头,居然都坦白说自己要去**了,那么他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说出实情,“昨天傍晚小姐给我打过电话,叫我调查一名叫西泽忧也的人的背景资料,我查过,他的父亲叫西泽木木,是和池田集团合作企业的其中一家公司的董事长,他为人严谨苛刻,对于每一件必须做到完美和不允许员工出任何的差错,之前前任董事长愿意和西泽木木合作,也是因为他公司的项目很吸引前任董事长,所以签下了三年的合作期限,可是他这样的人,却有一个­性­格和他完全不符的儿子,西泽忧也,他从小学开始就不断的给西泽木木惹是非,每一次,都是由他父亲亲自去处理揽下,才得以平安无事,久而久之,西泽忧也借着自己父亲的势力,开始变本加厉,升到国中更是每天无事生有,就在昨天”bert表情一沉,冰冷埋沉在眸底里,“因为引起一场斗殴事件,把小姐给连累进去了”

“什么”池田谨激动的站了起来,而坐在座位上的池田森川表情也沉了几分,“小雪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池田谨紧张担心的问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们昨天居然发生这样的事。

bert摇了摇头,说“小姐只是脸上有些擦伤,不过救她的人却因为受伤住院了”虽然bert可以这么自然的回答,但是在心里却少许的松了口气,当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不得不说,他也为小姐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bert,今天的会议取消,你去准备车,我们去小雪家”池田森川把手中的文件放下,然后站了起来,伸手拿起放在椅子旁的外套穿上,他要去看看那个孩子怎么样了,虽然bert说没事,但是依然还是不放心。

“我知道了,董事长” bert点点头,没有犹豫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爸爸,我和你一起去”池田谨也马上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后回头对面前的父亲请求道。

池田森川没有拒绝的点点头,于是他带着池田谨朝着门外走去。

今天因为是周末,所以单飘雪呆在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佳子特别给她切好的水果,她慢慢吃的同时,不忘用竹签扎起一块切好的苹果,走到坐在对面的亚森身旁,然后坐下,把苹果放在他的嘴巴说:“爸爸,很甜”

亚森拿着报纸,偏过头,对单飘雪微微一笑后,张开嘴,把苹果咬了下去,只有在自己妻子和女儿的面前,亚森的脸上才会有不一样的表情,那就是多了一份温柔。

“好吃吗?”单飘雪挪了挪身子挨紧在亚森的身边,像过去一样,偶尔的撒撒娇。

“嗯”亚森轻笑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单飘雪的头,眸光宠溺的回答道。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两侧有浅浅的酒窝,使他看起来更加亲切。

感受着爸爸的疼爱,紧紧的依偎在他的身边,单飘雪脸上的笑柔的更开了,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一家人在一起真实的感觉,美好,幸福。

这时,从厨房里走出的佳子,手中端着刚刚切好的西瓜,走到单飘雪他们的面前,把盘子放下后,抬头看到这对父女粘在一块的样子,她无奈却宠溺的说:“真是的,你们两人”当话落音,门外就传来‘叮咚’的门铃声。

“妈妈,我去”单飘雪从沙发走下,然后走到走廊上,朝着眼前那扇门走去,当打开门后,面前三个高大为她挡住门外阳光的身影,让单飘雪眉眼一弯,嘴角像飞一般的扬起,用着清甜的嗓音说,“舅舅,你们怎么来了?”她很意外,没想到舅舅,谨哥哥还有bert会一起来。而且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难免有些兴奋。

这才是真实的她

没想到来开门的是单飘雪,池田森川他们有些意外,随即都恢复如初,看着今天这位身穿蓝­色­t恤披着黑­色­长发的少女,她随意邻家的打扮,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的,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对他们露出如此释然灿烂的笑容。

“舅舅,你们快进来吧”单飘雪转身从鞋柜上拿下几双拖鞋,给他们准备。

池田森川他们也没有杵在那不动,分别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bert反手把门轻轻附上。

“小雪,是谁来了?”从客厅里传来了佳子的声音。

单飘雪偏头,朝着客厅的方向笑着说:“妈妈,是舅舅他们来了”

妈妈?显然,单飘雪叫着人,让池田森川他们一惊。

客厅里不再有回话的声音了,紧接着走廊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佳子和亚森走到单飘雪他们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三人,佳子对他们露出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了曾经因为是池田家给她带来不能释怀过往的不自然。而亚森往旧一样,脸上带着少许的缓和,对这些客人点头,以示礼貌。

而池田森川他们三人,则是分别对这两人点点头,“打扰了”池田森川轻声道。

“快进来吧”佳子以往一样好客的笑着请这三人进来,于是,他们也没有再怎样拒绝的脱下鞋子,跟着这一家人往客厅里走去。

来到客厅,池田森川他们坐在沙发上,佳子和亚森都到厨房里准备茶点,留在这里的也只有单飘雪和这三人了。

“嗯~~原来雪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啊”池田谨忍不住好奇的抬头往四周望去,这是一栋对他而言非常平凡也不大的房子,装修也很普通,根本和他所住的豪宅没法比,不过,他也是第一次坐在这样的民房里,感受普通人的生活。

“真是失礼”池田森川脸­色­一沉,瞥了一眼坐在身旁池田谨此时太过失礼的举动和言行。他怎么会有这样没有规矩的儿子,令人头疼。

“没事的,舅舅”单飘雪轻笑的说:“谨哥哥也是第一次来,难免有些不习惯”而且看到谨哥哥似乎比过去快乐了,这很让她欣慰。

“雪,不如我们送你一栋更好的房子吧,这样你会住的比较舒服”池田谨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父亲已经在一旁瞪着自己,自顾自说道。

“谢谢谨哥哥的好意,但是”单飘雪眸里恍若过一抹柔光及幸福的柔声说,“我很喜欢这个家,再好的房子也比不了我对这里的感情”

池田谨不在说话了,他凝视着单飘雪在自己眼前露出的一脸幸福,那是过往他们住在一起从来没有的,看来她真的很不喜欢他们世界的生活,就像她曾经说的,那是夺去她自由的枷锁。

池田森川和bert也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位少女,其实一进门,他们就看到她对他们的笑,是过往所没有的,少了一分沉重,多了一分释然自由的快乐,那是属于一个孩子该有的灿烂,而不是在他们面前像被夺去一切自由露出并不像笑的笑。

看来,她回到这个家,确实快乐了,而是让他们看到了真实的单飘雪。

“小雪”池田森川开口了,“我已经听bert说了,你脸上的伤要不要紧?”此时,他浑厚的声音含着真切的关心和担心,看着少女脸上那块明显贴的胶贴布,池田森川知道,那一定就是被擦伤到的地方。

连池田谨和bert的目光中,也纷纷流露出各自的关心,别说,那件事至今还让他们心有余悸。

只见单飘雪笑了笑,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那脸颊上的胶贴布,轻声地说:“不要紧,只是小伤口,医生说不会留下疤痕”能看到舅舅他们关心自己,不说脸上的伤口,她更在意的是她有这样的亲人感到很幸福,他们一定也是因为这件事,特意来看自己的吧。她很高兴,也很慰藉。

听到单飘雪这么说,眸里清澈的没有任何的渗杂,让池田森川他们都暗自松了口气,看来真的是没有事,这样他们也放心了。

“小姐” bert坐在最里的位置,对单飘雪依然带着以往不变的尊敬说:“你让我调查的资料,我已经查清楚了”

“是吗?”单飘雪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她抬起头,看着厨房的方向,佳子夫­妇­并没有出来,她便收回目光往bert的身上看去,轻声地说,“把西泽忧也的背景资料向我汇报一下”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单飘雪的眸底里沉淀着一丝黯芒,她不会忘记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忘不了幸村­精­市因为要救自己而不能还手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甚至差点因为她失去双手,西泽忧也,是她无法原谅,也无法容许他继续嚣张霸道下去再去欺负其他人。

“他的父亲叫西泽木木” bert如实汇报他所知道的,但是同时他讲话的嗓音比平时更低一些,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少女在担心什么,于是用着他们之间能听到的声音说:“是池田集团合作的企业公司之一的董事长,西泽忧也从小就喜欢惹是非,借着他父亲的势力,从没有停止过,到了国中更是变本加厉,据我所知,他的父亲是立海大学校投资商之一,所占有的股份有20%,也因此有了这样阶层的关系,无论西泽忧也做了多少出格的事,依然可以被他父亲所包庇,只是简单表面上受到学校不重的处分”

听完bert的汇报,单飘雪抬手掂着下巴低头思索着,原来是这样的关系,看来立海大的领导人也是因为被迫无奈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西泽忧也霸道的行为,她可以看出,从昨天赶往现场的老师们,对于西泽忧也一行人嚣张的态度,是可气又没法做出怎样的决策,看来西泽忧也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

“bert”单飘雪终于抬起头,认真看着bert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外公在世前,以投资人的身份投资过很多出名的学校,我看过资料,立海大也是其中一所,占有30%的资金”

话一出,池田谨的身体一颤,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连池田森川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错开眼神,如果被那位少女知道她去立海大是因为他们背地里搞的鬼,会怎样?

可是如今单飘雪哪有什么心思去注意池田谨他们的表情不自然,现在她还有事要做。

“是的” bert也没有注意到身旁两人的不对劲,看着单飘雪点头回答道。

“西泽木木和池田集团合同期限签了多久?”

“再过几个月就要满期了”另外一道声音传来,闻言,bert回头看了看身旁池田森川,也没有多在意的便安静了下来。

“小雪,我可以帮你什么吗?”池田森川抢在bert前头开口,不说他有些心虚,其实真正还是想帮助这位少女,今天来这正是此目的。

“对,雪,你尽管开口”池田谨连忙附和的说道,用积极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就怕被单飘雪看出什么。

“嗯,我正想请舅舅你们帮忙呢”这一次,单飘雪没有拒绝池田森川他们帮助,因为这种事,自己不能出面,只能让池田集团的负责人出面才行,“舅舅,我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也只需参考,毕竟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这几天,希望你尽快找西泽木木商谈续约的事,按照生意上来说,以外公之前会和他合作,也是因为他公司对池田集团依然有用,那我们先让出一步开出条件,让他在所有学校的股份让出,如果他不同意”话停了停,单飘雪的眼神一黯,低低地说:“以池田集团现在的势力,虽然不想主动得罪太多商业上的人士,但是一个放纵自己孩子胡作非为的人,是无法真正用正确公平的心态去管理公司及对待旗下的员工,那我们只能把他公司收购,归纳在池田集团企业下,让他尝试一下什么是被欺的滋味,就像他包庇西泽忧也,而忽略被受欺的人的感受”对于这样的人,占着自己的势力,不能公平看待每一件事,把自己儿子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根本不需要什么情面可讲。而且单飘雪无法原谅,西泽忧也对幸村­精­市还有曾经其他她并不知道的人,做了多么过分的事。

“我知道了”池田森川没有犹豫的点点头,虽然他表面是依着单飘雪依然还是放有宽容心的做法,但是他心里已经决定不打算和西泽木木合作了,他已经打算用非常手段来回报这对父子,让他们知道欺负池田家人的下场。他保证,这周末过完,这对父子及他们的家人,全会消失在日本。

“嗯,谢谢你舅舅”丝毫没有发现池田森川平静的背后所隐藏的深沉,单飘雪带着感激的心对这位亲人道谢。

“你又忘了,我们是一家人”池田森川嘴角微微弯起,眸光中带着几分的无奈,她总是对自己太客气。

“呵呵,嗯”单飘雪被说的不好意思的笑了,刚才压抑沉重的气氛也因此散去了。

恰好佳子夫­妇­也端着茶点走了出来,于是,这间客厅因为人多的关系变得比以往每个时候,还要更加的热闹。

她可没有点头答应

今天是幸村­精­市出院的日子,因为医生已经肯定他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一大早开车来到医院的幸村矢介他们,今天身边跟来了一个小小朋友,那就是今天穿着一套粉­色­娃娃裙的幸村里茉。

因为在家里又吵又闹说要来接哥哥,幸村矢介和真纪实在拿这个女儿没有办法,只能顺便带来了。

当里茉第一个跑到病房外,打开门,只见自己的哥哥已经换好衣服,正坐在病床上等着他们。

“哥哥”身旁传来甜美的声音,让幸村­精­市回头,看到是自己的妹妹,他的眼里多了一抹柔光,“小茉,过来”他伸出手,朝着里茉招了招手。

里茉马上点点头,快速的跑到幸村­精­市的面前,然后张开双手往前一扑,头埋进在少年的怀里,用脸来回蹭着,哥哥身上依然是那么香香的,而且也很温暖。

“小茉在家乖吗?”幸村­精­市抬手轻轻摸了摸里茉的头,温和的说。

“嗯”里茉点点头,然而微仰起脸,看着自己的哥哥,可看到哥哥漂亮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块淡淡的淤青,她脸上的笑容褪去,眼帘微微下垂,难过及心疼的说:“哥哥,脸还疼吗?”她知道哥哥住院是因为受伤,也知道,哥哥脸上的伤,是被一群坏人打的。

“不疼”看到怀里的里茉此时难过的眼睛都快眨出水来,他温柔一笑的安抚的轻声道,“一点都不痛,因为医生都说过了,这些伤没有什么大碍”他说的也是实话,经过一天的休息时间,他身上也没有那么痛了,连脸上和身上的淤青也开始渐渐淡去。

“真的吗?”里茉还是担心着,“哥哥的脸真的不疼了吗?”第一次,她看到自己的哥哥被人打,而且脸上多了几块淤青的感觉,让人看的很难过,哥哥对人一直都很好很温柔,为什么还会有人来找哥哥的麻烦,那些人实在太坏了。

“嗯”幸村­精­市轻轻一笑的摸着里茉的头,“真的,哥哥不会骗小茉的”

“我相信哥哥”看到哥哥清澈的眼睛里,确实没有任何要说谎的波动,很快,里茉又重新振作起来,又恢复她以往开朗的笑容。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的幸村矢介和真纪,看到这对兄妹又粘在一块,真纪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说:“­精­市,有什么东西落下的吗?”

“没有,妈妈”因为他只是住院一天的时间,根本没有需要带的。

“那我们走吧,一会儿我还要去看看房间里需要添加什么”

真纪话刚落音,里茉就从幸村­精­市的怀里离开,然后眨巴眨巴她水汪汪的大眼,转过身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妈妈问,“妈妈,谁要来我们家?”今天早就看到妈妈在她隔壁的房间里忙着,不知道是谁要来他们家住呢?

“是小茉最喜欢的人”在真纪开口前,幸村­精­市先回答了。

“我最喜欢的人?”回头看了看哥哥,里茉脑门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歪了歪脑袋,思索了一会儿后,想不到是谁,她开始犯愁的皱了皱小小的眉毛。

“咦?­精­市,小茉认识小雪么?”看到幸村­精­市这么说,真纪倒是好奇了起来,连身旁面无表情的幸村矢介眼里也出现了一丝好奇。

“小雪?”听到这熟悉的名字,里茉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哥哥,是天使姐姐吗?”她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还是希望哥哥能快点回答她。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的点点头,以示答复。

这下,里茉再也藏不住内心的高兴,嘴角飞一般的扬起,笑的极为的开心,“真的吗?真的吗?天使姐姐要住在我们家,妈妈”她高兴的蹦到真纪的面前,拉住她的衣角说:“妈妈,这是真的吗?”她乐坏了,因为好久没有看到天使姐姐了,她好想她。

看到自己女儿这么开心,虽然真纪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小雪的,但是她还是点头附和笑着说:“嗯,大概今天傍晚就会来我们家了”

“那我们快回家吧,我也要布置天使姐姐的房间”里茉小手紧紧抓着真纪的手,此时此刻她是恨不得自己有大力士的力气,把妈妈拉着走。她完全忘记今天早上自己闹腾了半天来医院是为了谁。

被里茉拉着,真纪无奈的笑了笑后,抬起头对幸村­精­市和自己的丈夫说:“我先去停车场等你们”

“嗯”幸村­精­市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妹妹兴奋的高兴劲,他眸光里蓄满了宠溺。

目送妈妈他们的离开,接着爸爸说“我们也走吧”的话后,幸村­精­市点点头,慢慢的站起身,在转身之际,他抬起头朝着窗外望去那澄澈湛蓝的天空,阳光透过玻璃摄在他脸上,嘴角的笑被照耀的炫目而深刻动人,清澈的紫眸里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他轻轻抬起一只纤美的手,放置在胸口前,轻轻抚着那条在阳光下闪烁璀璨光芒美丽的项链,想到那位少女的容颜,幸福就写满了脸,他发誓,一定要让她每天过的很幸福和快乐。

“小雪,还有什么要带的吗?”此时正在单飘雪房间里整理她衣物的佳子,不忘细心的问道。

“没有了,妈妈”单飘雪浇完桌上那盆矢车菊后,走到佳子的身边,一起帮她整理自己要带去的衣服。

“小雪,如果实在住的不习惯,你就回来”佳子折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口吻中依然是不放心的担心。

单飘雪把自己手中的衣服放进箱子里后,抬起头,看着担心自己的妈妈轻笑柔声地说:“妈妈,你别担心,真纪妈妈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

“嗯”听着单飘雪的话,佳子最后还是选择安心的点头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哦,还有”话停了停,佳子笑的有些意味深长的说,“要和­精­市好好相处,不过,我倒是不担心我的小雪,如果他要是欺负你,一定要和我们说知道吗?”

“什么嘛,妈妈…”提到幸村­精­市,单飘雪的眼睛来不及躲闪,立马低下头脸再一次红起,她只是暂时寄住在人家的家里,没有其他的想法,当然,他们大人决定的事,她也没有点头答应。不过…她很期待和那一家人在一起的生活,一定会很有趣也很快乐吧。

她会守护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这周末也就将匆匆的过去了。

单飘雪静静地坐在后车位,侧头往车窗外望去,晚霞染上的道路很漂亮。红红的,带点橙­色­的阳光撒落一地。把地面铺成了一片淡淡的金­色­。染红的云,飘在被晚霞照亮的天空中,被承托的美丽极了。掠过的高楼大厦在红橙相间的晚霞中也被照地格外醒目。

伸出手,拿出一直藏放在衣领里的项链,对着车窗的玻璃,那道摄进的橙光把项链上挂着两个吊坠照地闪闪发光,海洋蓝的泪钻在光下闪烁着惊艳美丽极了的颜­色­,而那枚银­色­的矢车菊戒指在红橙的相间光下,璀璨耀眼的仿佛是北极光上一道最亮的­色­,指尖轻轻的划过那枚戒指,一恍惚,单飘雪的脸上恍若泛着迷人宝石的光,她的眸染上了一层朦胧柔和的­色­泽,­唇­角也渐渐勾起一抹美丽的微笑。

看着这枚戒指,她的眼帘前就浮现出那位少年迷人的微笑,有时候真的觉得这是一场很美很美却有不敢醒来的梦,他们的相遇,他们的相识,然后互相喜欢上,在一起,中间经历了那么多,仿佛是一段被人写下的漫长故事,里面有喜,有悲,有泪,还有幸福,当时说她什么都不明白,其实她是明白的,感觉不会骗自己,心也永远骗不了自己。就像切原曾经说过的,“你和部长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

是的,她很快乐,和他在一起,心都被满满的快乐和幸福充实。

看到他为自己付出的,看到他为自己落下不曾落下的眼泪,看到他可以为了自己放弃双手和梦想,单飘雪在最后看清的那一刻,她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幸福也是最笨的人,一种想哭又想笑的心情不断的在重复,为什么当时明明幸福就在自己眼前,却要狠狠的推开,为什么她这么笨,到最后一刻才知道她的心,如果早点知道,那么他就不要独自一人承受痛苦了。

“小雪,那枚戒指很漂亮哦”坐在前位的佳子,看着前车镜里映下坐在后座位上的那位少女拿着挂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专注它发着呆,佳子不禁抿嘴轻轻一笑,“是­精­市送的吗?”

单飘雪没有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那枚戒指,脸上没有之前家人提到­精­市时的脸红,而是轻轻的微笑着,良久,她从嘴里发出轻轻的音节,“嗯”

不管未来如何,接下来的幸福,她想一直一直守护下去。

经过一段路程,亚森把车停在了一栋日式房外,单飘雪走下车,往前看去,发现,这周围的住房和她那里差不多,一样两旁盖着大小不一的日式房,横着中间的是一条宽敞的道路。

幸村­精­市所住的是眼前其中一栋最大,以白­色­为主调的房子。

亚森把单飘雪的行李箱从后车厢拿下后,回头对单飘雪和佳子说:“我们走吧”

“嗯”佳子点点头,带着身旁的单飘雪朝着前方那扇门走去,当他们站在门外,亚森按下了身旁一侧的门铃。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一会儿后,门里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来了”

真纪开起门,看到是佳子一家,立即脸上迎来热情的微笑来,“佳子,你们快进来”说完话,她挪开脚步,好让他们走进来,台阶上早已准备好了三双拖鞋。

亚森先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接着就是佳子,当单飘雪最后一个进来,反手把门关上后,走廊上马上传来了快速奔跑的脚步声。

“天使姐姐”

清甜的声音从后转来,单飘雪转身之际,突然,怀里就撞上了一个人,低下头一看,她微笑了起来,“小茉,好久不见了,你过的好吗?”看到眼下这个女孩,单飘雪的脸上总是笑得很开心。

“嗯嗯嗯”里茉把头埋进在单飘雪的怀里,两只小手紧紧抱着她。点点头,天使姐姐的声音好好听,就像哥哥一样,极为动听温和的嗓音。

“纪子,这就是你的女儿么?”看到眼前这个蓝发小女孩,正紧紧抱着他们家的小雪,佳子感到有趣的微笑道,这孩子还真是可爱。

“嗯”真纪点点头,看到自己的女儿一出现就跟树袋熊一样,抱着眼前这位少女不放,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经常和我说,她认识一个天使姐姐,说和哥哥长的一样美丽,没想到就是你们家的小雪”这算是一种缘分吧,不过幸村­精­市告诉真纪,不要把单飘雪曾经住院的事,告诉她的父母,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大概可以了解,这孩子不想让家人担心吧。

“小茉,快叫叔叔阿姨,不许没礼貌”真纪轻声带着几分无奈的对里茉说道。

“嗯”里茉舍不得的从单飘雪怀里离开,然后走在佳子夫­妇­面前,先轻轻鞠了一躬后,微笑的开口说:“叔叔阿姨好”

“纪子,你的女儿可真是可爱”看到正面的里茉,她水灵灵的模样很是讨佳子喜欢,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女孩的妈妈,爱屋及乌。

“瞧你说的,你不是也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儿吗”真纪羡慕道,她多想要像小雪这样漂亮又懂事的女儿,不像眼前这个小淘气,太调皮了。

“天使姐姐,走”里茉拉起单飘雪的手,往房里走去,“我带你去看看我和妈妈特意为你布置的房间”

被里茉这么一拉,单飘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抬眸,用眼睛示意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真纪还有佳子他们,想听听他们的意见。毕竟随便进人家里,不是很好。

“去吧,小雪”佳子微笑的说道。

“是啊,快去吧,别客气,这今后也是你的家了,快去看看真纪妈妈为你准备的房间喜不喜欢”真纪也笑道。

看到妈妈和真纪妈妈点头同意,单飘雪也没有在拒绝的点点头,脱下鞋子,穿上拖鞋后,跟在里茉身后往里走去。

回头看着单飘雪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后,真纪把视线重新移回到眼前的佳子他们身上说:“你们快进来吧,别站在这”

两人纷纷点点头,走上走廊,佳子先走在了真纪的身后,而亚森则是把行李箱拖到墙边不占位的一角后,便转身跟上佳子他们的脚步,往客厅里走去。

互相的了解

里茉拉着单飘雪的手,来到楼上,走进靠近楼梯口在右边的一间房间里,当门被打开后,踏入房间里的那一刻,整洁却温馨的布置让单飘雪眼前一亮,淡蓝­色­印花的窗帘下,有一张原木制的书桌,桌面上摆放着小型书架,里面还夹着几本书及台灯等应有的东西,还摆着一些小巧­精­致水晶的小饰物。一个白­色­镶着一面全身镜子的衣柜,和一张用浅­色­床套铺着的单人床显得在这间房间格外的温馨,‘叮叮叮’ 随着悬挂在窗户上的那螺旋状风铃被吹来的微风摇曳起来传来的声音,悦耳动听的旋律使人忘记夏日的炎热,一阵凉意拂过急躁的心间,渐渐让人平静下来,周围也变得十分宁静。

“天使姐姐喜欢我和妈妈为你布置的房间吗?”这可是忙了一整天的成果,里茉小脸得意的却希望得到单飘雪点头说喜欢,那么她会更加的高兴。

“嗯”单飘雪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里茉的头,微笑带着感谢的说:“我很喜欢,谢谢小茉,还有真纪妈妈”她很感动,因为里茉他们特意为自己而超忙一天布置的房间,这房间很温馨,也很用心。单飘雪她很喜欢。

“嘻嘻”听到单飘雪这么说,里茉脸上的笑容更开了,“天使姐姐,我的房间就在你的旁边,对面是哥哥的房间哦”

“是吗”单飘雪不禁回头看了对面那扇白­色­的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看向眼下的里茉轻问道,“小茉,怎么不见你的哥哥?他不在家吗?”走上楼时,里茉只说她的爸爸有事回公司一趟,却没有说到她的哥哥,单飘雪以为幸村­精­市会在楼上,但是并没有。

“哥哥被木头叫去网球部了”里茉说完话,走到床边,伸手低头摆正放在床上是她特意为单飘雪准备晚上睡觉可以抱着睡的熊娃娃。

“木头?”单飘雪不理解的眨了眨眼睛,她走到里茉的身旁,然后蹲下身,把双手放在软软的床铺上,侧过头看着里茉,轻问道,“小茉,谁是木头?”

“就是经常和哥哥在一起那个长相凶凶的人”里茉回头看着单飘雪说话时,不忘加上皱眉的表情说,“他很凶的,每次他看我,我都觉得他是在瞪我”

单飘雪不禁一笑,看到里茉可爱的表情,加上她对那个人的形容,单飘雪知道了谁是‘木头’了,“你说的是弦一郎哥哥吧”除了他外,单飘雪实在想不出在幸村­精­市身边还有谁会那么严肃的把里茉吓到。

“嗯嗯”里茉像及小­鸡­琢米一样在点头,眼睛张的老大老大的,无比可爱,“就是他,因为是哥哥的朋友,所以我就叫他好听点的外号,‘木头’”原本想叫他‘凶神’的,但是被哥哥很认真的说了一顿,绝对不能这么叫,于是,她就勉为其难的改口一个哥哥不生气的外号。

听完里茉带着丰富表情说的话后,单飘雪忍不住的轻笑起来,她站起身,然后转身坐在了床铺上,把身旁的里茉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着眼下的这个小小可爱的女孩柔声的说,“小茉,其实弦一郎哥哥并没有你说的那样可怕”

“可是他很凶啊”里茉依偎在单飘雪的怀里,被那股温暖染红了双颊。

抱着怀里的里茉,单飘雪笑的很温柔,“你看到的只是弦一郎哥哥的表面,其实在他的内心里,一直是一个对人亲切温柔的人”因为她也是被那位叫真田弦一郎的少年一直在亲切给予温柔的人。

“真的吗?”听着单飘雪的话,里茉刚刚起伏不定的心渐渐平复下,她微微仰起脸,用那双无比纯洁明亮的大眼看向眼前的单飘雪说,“木头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不知道为什么,天使姐姐的话,还有被她温柔目光看着的自己,开始有了不知不觉的变化和对那个木头有了一点改观。

“嗯”单飘雪微微一笑的点点头,“真的,因为你的哥哥比我更了解他”他们互相了解,互相用不同的方式关心对方,那就是这世上无可取代的友谊,所以,比起她,幸村­精­市才是最了解真田的人。

里茉不在说话了,她把头埋在单飘雪又香又温暖的怀里,如今在自己眼前的天使姐姐,再也找不到在医院时候,令她难过心疼的气息了。就像哥哥一样,他们都是被奇迹眷顾的宠儿,获得新生重新站起来了。

“天使姐姐”

“嗯?”

“妈妈问我是怎么认识你的,我也告诉她实话,是在哥哥住院的那段时间,可是哥哥说”里茉抬起头,看着单飘雪美丽的眼睛说,“让我们要保守秘密,不要在天使姐姐的爸爸妈妈面前提起,说这是天使姐姐的希望,不想让家人担心,是吗?”

单飘雪微微一愣,随即眯了眯眼轻笑的点点头,“嗯”没想到那位少年会这么做,自己不用主动说,他就可以看透一切,这也是对她的了解吗。

一条被霞光所笼罩金灿灿的道路上,有两个身影正缓缓的前行着。

背着网球包的真田,回头看着身旁安静的幸村­精­市说:“幸村,有什么让你高兴的事?”今天,他就发现幸村­精­市一路上,就满脸的笑容,眼里藏不住的高兴让人一眼便知。

幸村­精­市一笑,明晰的紫眸被余晖的照­射­下,如一颗上等的宝石,美丽极了,“弦一郎”他轻轻的叫了叫真田的名字,眼里此时抹上了一缕柔光,“小雪她已经接受我了”这个好消息虽然说的很迟,但是他想和真田分享这依旧对于他来说是件高兴的事情,那颗被兴奋及高兴溢的满满的心,迟迟让他无法平复下。

似乎并不意外的真田,他脸上冷硬的线条借着身旁的光变的渐渐柔和起,嘴角似乎带着笑,却并不是明显,轻声地说:“你一定知道小雪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吧”

“嗯”幸村­精­市点点头,不在隐瞒的缓声道,“在那天一起找项链的时候,她告诉了我,可是,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现在我已得到了最想要的幸福了”他轻柔的口吻中填满了幸福,是的,过去的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现在他已经有了她,这就足够了。

闻言,真田没有说话的深深看了身旁幸村­精­市一眼,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了这段时间第一抹诠释他很幸福的微笑,真田的心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

经过这段对他还有他们而言,漫长充满酸甜苦涩的路后,终于得到了最想要的结果,未来还有很长很长,不过…

——祝你幸福,幸村!!!

已经有这个打算

“我回来了”

楼下熟悉的声音传来,里茉的眼睛马上一亮,转个身从单飘雪的怀里走了下来,她笑着说:“天使姐姐,你在这里等我,我带哥哥上来”“小茉…”没等单飘雪叫住她,她的小小身影早已消失在房间里。

单飘雪轻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朝着桌子的方向走去,看到夹在书架里有一本书吸引了她的注意,于是伸手把它拿起,翻阅了起来。

到家的幸村­精­市,当看到家里一下子多出了三双陌生的鞋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抬头又看了看放在墙一角的行李箱,脸上随即露出了微笑,她来了。

“­精­市,你回来了”真纪从客厅里走出,走到幸村­精­市的面前笑着说,“佳子阿姨他们已经在客厅里了,还有”“哥哥,你回来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从楼上跑下的里茉,一下子飞奔到幸村­精­市的怀里,说:“哥哥,天使姐姐在房间里哦”

“嗯,我知道了”幸村­精­市摸了摸里茉的头,眸底溢满了柔光,如果不是大家都在这里,他一定会马上上楼去找她。

“小茉,来,和妈妈一起去和叔叔阿姨他们说说话,­精­市”真纪意味深长的看了幸村­精­市一眼说,“你把小雪的行李箱提到楼上去吧,这样也不需要麻烦亚森叔叔了”

“我知道了,妈妈”会意的幸村­精­市,投给自己妈妈一个感谢的目光,提起放在一旁的行李箱,要转身之际,再一次伸手摸了摸里茉的头后,便往楼上走去。

“妈妈,我”“小茉”真纪拉住里茉的小手,制止了她也要跟上去的举动,只见真纪笑了笑的蹲下身平视自己的女儿轻笑的说:“给哥哥他们一点时间,难道小茉不想让天使姐姐做我们真正的家人吗?”

“真正的家人?”里茉歪了歪脑袋,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立即笑的很邪恶起来,“想,我要天使姐姐做哥哥的妻子”小小脑袋里已经装满了她懂得的事,包括自己妈妈刚刚话中的意思。

“嗯,那我们是不是要去”真纪凑近在里茉的耳边,轻轻的说:“讨好天使姐姐的爸爸妈妈,然后让他们同意让天使姐姐做哥哥的妻子,成为我们真正的一家人”

“嗯”里茉用力的点点头,她不想去楼上了,她要和妈妈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为哥哥努力,讨好天使姐姐的父母,然后把天使姐姐给骗过来,让她做哥哥的妻子,这样他们就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然后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妈妈,我们快走,见叔叔阿姨他们去”

里茉立即拉起真纪的手,小脸中藏不住的兴奋,要往客厅的方向走去。真纪站了起来,轻叹了口气,原来和孩子说话必须绕这么一大圈,不过,她骗儿媳­妇­的阵线上,已经多了一个战友了。

母女俩皎洁互相一笑后,一起往客厅里走去,准备来一场糖衣炮弹攻势。势在必得!

幸村­精­市慢慢的走上楼,然后拉着行李箱朝着他房间对面那间并没有关上门的房间里走去,当走进房间的那一刻,紫眸里映下的是那位背对自己的黑发少女,她站在书桌前,低着头,似乎在看书,窗外的阳光把她衬托的很白,身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裙露出的那双手仿佛是多年不见光的玉白,风轻轻的吹着她的发丝,裙摆随风飘荡不定,使那位少女看起来恍若一个误入人间的纯洁天使,美丽极了。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可是把行李箱拉到房间一旁,之间过程摩擦地板的声音还是有些明显的,可是这却入不了此时已经看书看入迷的单飘雪耳边。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美丽的眸里恍惚过一丝光亮后,他反手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朝着单飘雪的方向走去。

当看书看的正当入迷的单飘雪,将要继续伸手翻下一页时,忽然腰上一紧,接着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整个人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那股熟悉只属于他的清新气息,让单飘雪的心慢慢平静下,微微一笑,因为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此时抱着她的人是谁了。

幸村­精­市从背后靠过来,下颚靠在单飘雪的肩上,目光看着她手中拿着那本书,轻声的说:“原来你在看‘小公主’”那是一本灰姑娘式的故事书,也是里茉之前不小心落在这里的一本书。

“嗯”单飘雪轻轻点点头,合上书,把它重新放回到书架上,然后她微微侧过头,看着身后的他说,“让我看看你好吗?”

感觉腰上的手一松,单飘雪转过身,与幸村­精­市面对面,看着他的脸上依然还残留淡淡的淤青,她就感到一阵心疼,慢慢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轻问道,“还痛吗?”

“不痛了”幸村­精­市嘴角弯起的笑,依然是那么温柔,他伸手穿过单散下的长发,然后抚上她的头,柔声的说,“我很想你,小雪”他的眸光里流淌着深情,只是一天的时间,让他发疯的在想她,他好想好想天天和她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想的让他日夜睡不着觉了。

“我也想你”单飘雪微微一笑,看着幸村­精­市的眸光中充满了温柔,同时也在诉说她的情感,她确实很想他。

听到这样的话,幸村­精­市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靠近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后,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小雪,你知道我有多么高兴你能住在这里”他此时在她耳边说话虽然很轻,但是其中却难掩他至今还在高兴的心情。

“你就不怕我和你住在一起,发现你的缺点吗?”单飘雪靠在他的怀里,轻笑道。

“不怕”只见幸村­精­市抱紧她,笑了笑,“就算被你发现缺点,你也逃不掉,因为我说过,你已经属于我”

“你就那么肯定吗?”单飘雪不禁失笑的开始有些想开起他的玩笑。

显然,幸村­精­市抱着单飘雪的双手蓦地一僵,随后更加不想松开手的把她抱得紧紧的,“不许,你不准后悔,因为我已经打算在高中毕业后,要娶你”

“嗯?”这次是让单飘雪身体一僵了,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幸村­精­市,不敢相信的说:“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幸村­精­市宠溺却带着认真的眼神看着此时因为被自己话吓到在眨眼的单飘雪,她太可爱了,“我相信妈妈和爸爸一定会同意的”

“不…不可以…”单飘雪不自觉的红起脸来,她离开幸村­精­市的怀里,然后有些不敢正视他的眼,低下头紧张兮兮的开始说话结巴和语无伦次起来,“在…在中国是不允许这么早的,而且我还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单飘雪再一次被幸村­精­市抱在怀里,这一次,他是更加用力的圈紧她,让单飘雪有些生疼。

“不许说不可以”幸村­精­市眼神认真的看着怀里的她说:“这是在日本,不是在中国,如果不早点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怕我会失去你”他埋首在单飘雪的颈上,说着最后的那一句话的口吻中带着他的害怕,他害怕,他已经认定她了,就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会在他幸福的过程中再一次悄悄的流走,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在做要放手的事了。他爱她,想要和她一直走下去,所以他要娶她。

单飘雪说不出话来了,听着幸村­精­市的话,她已经没有了紧张和脸红,反而,心有些痛,是自己曾经一次次对他的伤害和欺骗,让他有了心有余悸的后怕,她,对不起他。

“­精­市”伸手回抱住这位在自己面前又一次受伤的少年,轻声的在他耳边说,“相信我,我不会在离开你了,真的。我会一直一直留在你的身边”这是承诺,也是今生唯一的承诺,因为,她不想在让自己的幸福从身边悄悄流走了,所以她会守护,付出真心去守护她的爱。

闻言,幸村­精­市的嘴角露出了深刻的微笑,也很幸福,这是她的承诺,也是她的保证,“一定”他抬起头看着她认真的说。

“一定,我发誓”单飘雪看着幸村­精­市的眼睛里带着认真和肯定。

“那”幸村­精­市此时的嘴角闪过一丝让她察觉不到的皎洁微笑,“等你国中毕业后,嫁给我”

“什么嘛…”单飘雪脸再一次‘腾’的红起,没想到把话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他不放弃的这件事中来。

“不许你说不可以,你要知道你已经逃不掉了,妈妈爸爸已经有这个打算,所以”他温柔的抱紧她,“你永远是我的”对于眼前的她,他一定要任­性­执着一次,去换取他们在一起永远的期限,此时的幸村­精­市笑的十分幸福的在憧憬今后的未来,那里有他,还有她,和他们的孩子。

靠在幸村­精­市怀里的单飘雪,则是不在说话了,她安静的就这样靠着,挨紧着,脸上早已褪去刚刚的绯红,她的嘴角渐渐出现了一抹柔和的微笑,里面有幸福,还有和眼前这位少年一样在憧憬着未来,他们一定会过的很幸福很幸福。

他依旧是他

晚上总是来得很快,呆在真纪他们家已经有些时候的佳子和亚森,看着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晚上19:30分了,于是他们打算要回去,不打算继续逗留了。

“纪子,我们该回去了”佳子慢慢的站起身来,坐在身旁的亚森也同时站了起来。

“不多坐一会吗?”真纪连忙站起,还想多挽留这对夫­妇­。

“不了”佳子微微一笑后,抬起头往前那道走廊看去,“可以帮我叫一下小雪吗?”想在离开前,在多看看她一眼。

“去叫姐姐”已经从公司回来有些时候的幸村矢介,对眼下的里茉轻声道。

“嗯”里茉点点头,马上转个身朝着外面跑去。

目送那个小女孩的离开,亚森抚了抚眼镜,把视线移到幸村矢介身上,低低地说:“不要亏待我的女儿”像是在提醒,也像是在怄气的警告,总之亚森至今还是不能放心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往这个像是狼­茓­的地方推,他都开始后悔答应把小雪寄住在这里了。

“我们会吃了你的女儿么?”明显有些不悦的幸村矢介冷冷哼了一声,眯了眯眼,“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特别是我的儿子”最后两个字,从他嘴里发出的音特别重了几分,好像故意要提醒亚森什么,因为幸村矢介就是要气气这个老顽固。

“你”“好了,老公”亚森不可理喻的要回击时,佳子立即出来打圆场,对于这两个一见面就要吵架的男人,他们的妻子感到十分的头疼及无奈。

“老公,别让小雪看你的笑话”佳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亚森,无奈的轻声道。

“是啊,老公,你也别计较了,被孩子看到成什么样”真纪也连忙劝说道。

只见两个男人对视对方一眼后,冷哼了一声,分别别过脸去。

“爸爸妈妈,你们这就要走了吗?”来到客厅的单飘雪,走到佳子和亚森的面前,不舍的说道,她的身后同时也跟来的幸村­精­市和里茉。

“嗯”看到单飘雪在自己的面前,佳子的眼里多了一抹柔光,她抬手轻轻摸了摸单飘雪的头说,“因为爸爸还要开车,所以我们回到东京都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这话说的没错,单飘雪也不在多说什么,虽然很不舍得,但是她不会写在脸上,因为她了解自己的爸爸妈妈,如果她的脸上表现出不舍的表情,他们一定会很不放心,同时也会担心。

“小雪,好好照顾自己”亚森对单飘雪说话的时候,他脸上严肃的表情随之渐渐缓和起来,“有事打爸爸电话”虽然他的嗓音如平常一样平静,但是始终还是隐藏了一丝担心和不舍,一个星期啊,他又要一个星期见不到自己的小雪了。

“放心吧,爸爸妈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单飘雪面带微笑,给了父母一个安心的眼神,叫他们别担心自己。

“嗯”佳子放心的点点头,然后回头看向真纪他们,“纪子,小雪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放心吧”真纪投给佳子夫­妇­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幸村矢介也在示意的点点头,不过却错开了亚森,因为自己知道如果看到他,一定又要忍不住较真起来。

“­精­市,也麻烦你了”佳子看着幸村­精­市微笑道。

“放心吧,阿姨,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雪的”说完话,幸村­精­市转过头深深看了身旁单飘雪一眼,眼里蓄满的柔光,他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好她。

当他收回视线的那一刻,撞上了是另一双冷清的眼睛,原来是亚森正在无声无息像是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幸村­精­市,那双认真像是在提醒的眼神却并没有让幸村­精­市感到尴尬,反而他坦然的对这位长辈微微一笑,然后明晰的紫眸似乎在表达‘请放心把小雪交给我’的意思。

似乎亚森看懂了,他慢慢错开视线,心里依然是哼哼的不悦,这对父子,绝对是一路的。

没有注意到身旁自己丈夫的不对劲,佳子听完这一家人的答复,她总算是可以安心了,“小雪,那爸爸妈妈走了”

“嗯”单飘雪微笑的点点头,于是走出客厅,送他们离开,站在门外,看着爸爸妈妈分别走上车,对回头看自己一眼的妈妈摆手再见后,车的引擎就响起,然后目送那辆车在两旁路灯照亮下,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为止。

夜有些凉,一阵阵凉风吹入单飘雪的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舍不得。

“没事的”身旁传来的温和的嗓音,紧接着她的肩上多了一件外套,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边的幸村­精­市正对自己微笑着,“不用担心他们”

他的声音很柔和,也有一股令人平静下心的力量,单飘雪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一阵暖意拂过心间,她笑了笑的点点头后,和幸村­精­市一起转身走回到家里。

现在是晚上的20:30分,里茉因为闹了一天,也忙了一天,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去了,而在隔壁的房间里,单飘雪正在打开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挂进在自己眼前这衣柜里,当她拿起一件姜黄­色­的运动外套时,就想起这件衣服是当时柳莲二前辈给她披上的,而且被妈妈已经洗­干­净,是该还给人家的时候。同时还有一套是上次­精­市借给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她都洗­干­净带来了,等等把东西整理好后,一起拿给他吧。

于是,单飘雪把这几件衣服和一双鞋子整到一边后,低头继续整理放在行李箱里的东西。

当把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柜里去后,单飘雪轻轻舒了口气,终于完成了。

把行李箱放好,然后折好要去还给人家的衣服,还用一个­干­净的透明袋子把鞋子装好,抱起它们,单飘雪往门外走去。

站在幸村­精­市的门外,单飘雪举起一只手,轻轻敲了敲眼前这扇门,没一会儿,门渐渐打开,入眼的是已经换上另一套衣服的幸村­精­市,他上身穿着一件浅灰­色­领口处带着宽松款式的t恤,把细致肌肤上那在灯光下­精­致的锁骨被毫无保留的勾勒出来,下身一条白­色­纯棉的运动裤,把少年原本修长的双脚修饰的更加明显。灯光的照耀下,让他变得柔和和纯白起来,优美清晰的气息中,此时却多了一份邻家男孩的感觉。看的有些入神的单飘雪,一时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第一次,她看到不一样的幸村­精­市,如果说曾经她所认识的幸村­精­市是柔美的纤细少年,那么现在的幸村­精­市就像是一名充满阳光气息的邻家男孩。但是,无论怎样的变化,独属他的清晰和优雅依旧存在,他依然是一位迷人令周围一切黯然失­色­的绝美少年。

我会等你愿意

幸村­精­市看到单飘雪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发呆,而且是因为看自己而发呆,他有些失笑,却笑得很温柔也很开心。

“小雪”他轻声的叫着她的名字,以示叫醒她。

“嗯…”回过神来单飘雪,随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糗,怎么盯着人家发呆,真是失礼,“对…对不起,我是来还东西的”她的脸浮现淡淡的绯红,错开幸村­精­市的视线,低低地说。

还东西?幸村­精­市把视线放到了她此时双手抱着的衣服和鞋子,他认出来里面有他借给她的队服与鞋子,还有一件如果自己没有忘记的话,是柳莲二当时为单飘雪披上的外套。

“我想你明天一定会很早去网球部,所以我想”单飘雪慢慢的抬起头,刚刚的一点紧张也被慢慢纠正如初,“把这些先交给你”

幸村­精­市接过单飘雪递来的衣服和鞋子,手中的衣服被洗的很­干­净,如新的一样,衣服上还留着淡淡的清香和一股被阳光晒过的清晰,连鞋子也是如初的白,仿佛比之前还要更成新。

“­精­市,谢谢你上次借我衣服和鞋子”单飘雪对幸村­精­市微笑道,“也替我向柳莲前辈说声谢谢”

“别对我说谢谢”幸村­精­市双手托着衣服和鞋子,抬起头看着单飘雪,轻声的说,“我不想看到你对这么我客气,这样会让我觉得很陌生,知道吗?”他从房间里迈出一步,靠近单飘雪,俯下身与她的脸贴近,鼻尖对着鼻尖。

单飘雪微微一怔,有些措手不及的要后退时,她的手一紧,低下头一看,只见幸村­精­市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进来陪我说说话”

没等单飘雪反应过来,幸村­精­市拉着单飘雪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门。

来到房间,幸村­精­市终于松开了单飘雪的手,然后转身把手中的衣服和鞋子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站在他身后的单飘雪,则是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抬头环视四周,他的房间不像自己所想象其他男孩子房间一样乱乱糟糟的,而是非常­干­净整洁着。和自己房间一样有着浅蓝­色­的窗帘,原木的书桌上也有一个小型的书架,里面放着几本看起来有些厚的书,一旁还叠着几本网球杂志。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圆盘型带点­乳­白­色­的时钟,日光灯下的那张铺着深蓝相间白­色­四件套的单人床,一旁放着黑­色­网球包,另外一对看起来是备用的网球拍则是挂在衣柜一旁的墙壁上。

他的房间有一股很好闻也让人安宁的熏香味,那是在他身上也可以找到的独有香味。

第一次来到除了国光哥哥外的男孩子房间,而且看到也有男孩子和国光哥哥一样,把自己的房间弄得很整洁,而且一样的温馨,不知何时,单飘雪脸上出现淡淡的微笑,因为她又想起过去和国光哥哥在一起快乐的时光了。

转过身,发现单飘雪正在微微低头微笑着,这不禁也让幸村­精­市嘴角弯起了笑,“小雪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不然她的笑容中为什么带着一种回忆里的一份快乐与美好。

“我是想起国光哥哥了”单飘雪抬起头,看着幸村­精­市,眼眸里溢满了柔光,轻轻地说,“小时候,我常常去国光哥哥的家,他的房间就和你一样,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温馨”讲起过去的事,单飘雪的脸上总是藏不住快乐和美好。

“手冢?”显然,单飘雪的话让幸村­精­市的脸上露出了在意,他在意的不是手冢国光,而是眼前这位少女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提到别的男生,而且还一脸的开心,难道真的觉得他可以不在乎吗?

“小雪”“嗯?”话落音,单飘雪就被幸村­精­市带入怀里,然后紧紧的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说,“以后不许你在想着别的男生,你只能想我,不然”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轻声的说,“我会生气”他的双手紧紧地围着她,他吃醋了,也生气,因为单飘雪只属于幸村­精­市一人的,一直,永远。

怀里的单飘雪不禁有些失笑,原来­精­市在吃醋,抬起头,看到他认真就像被抢了糖的孩子一样,带着一丝委屈的眼睛,忍不住的她,‘扑哧’的笑出声,“­精­市是在吃醋吗?”

“是的”幸村­精­市很坦诚的回答,在她的面前,从没有想要隐瞒自己想什么的心情,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他就是吃醋,而且非常的嫉妒,嫉妒手冢国光居然和眼前的她是那么的亲近,为什么不是他。

单飘雪慢慢的抬起双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心里充满花瓣绽放的喜悦,细声地说:“国光哥哥是我最亲的亲人,当我来到日本后,只有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给了我最快乐的童年,而­精­市你不同,你是我的幸福,今后的路,有你陪着我走”

幸村­精­市一愣,随即明亮的紫眸里流淌出真挚的快乐和幸福,他再一次抱紧她,在她耳边深情地说:“我爱你,小雪”

“­精­市,我也爱你…”最后的两个字埋在了那迎来的­唇­中,幸村­精­市炽热的吻着单飘雪那张如花瓣的­唇­,他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入身体中。

慢慢的,他从吻她的­唇­,不慌不乱的慢慢移到眼睛上,然后顺着脸颊下移,接着平顺的气息开始变得有些凌乱起来。

单飘雪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在下一秒被那位少年横抱起,来到了床边,然后把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他向过往一样温柔的把她压在其下,这次,却没有抱她,而是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抬起上身俯视着眼下的她。

灯光下,单飘雪那一身白皙的肌肤,与贴紧在她身上的白­色­吊带裙,勾勒出少女的曲线,是相当的诱人。虽然单飘雪看起来娇小纤细,但是她的发育却不输于同龄人的女孩子,甚至是更好。

对于幸村­精­市也是一个正常男孩子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力。慢慢的,他的紫眸像是被点燃了什么,便俯下身吻住她。

单飘雪一愣,这个吻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很炽热,好像热的要把她的­唇­给融化一样,接着肌肤上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正在轻轻地拂过她身上没有被衣料遮掩的每一处,单飘雪身体不禁微微颤了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脸红心跳加快的试着的别过脸去,终于把脸别过去后,单飘雪紧张的有些结巴的说:“真。。真纪妈妈他们还在楼下…”

单飘雪突然终止的举动,并没有让幸村­精­市意外,他只是微微笑了笑的抬起手,轻轻的抚了抚眼下那张已经变得微烫的小脸说:“你不愿意吗?”他爱她,所以想要她的一切属于他,可是,他不会勉强她。

“不…”单飘雪转过头认真看了一眼幸村­精­市,似乎又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再次别过脸,紧张兮兮的说,“我…我…”“没关系,我会等的”没等单飘雪把话说完,幸村­精­市离开了她的身,然后换了一个姿势,躺在她身边,伸手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轻声的说,“就这样陪我一会儿吧”

说完话,他埋首在她的颈里,闻着独属于她的清香。他没有失望,会一直等,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不管多久,他都会像现在这样爱她,很爱很爱,甚爱过自己。

然而,单飘雪再也没有挣扎,幸村­精­市身体上的温暖给了她心慢慢的平静,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慢慢的闭上眼,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真的想一辈子被他这样温柔充满爱怜的抱着,因为很温暖也很幸福。

时间似乎从刚才的停止慢慢的再次流动起来,柔和的灯光把此时躺在床上挨紧的两人,照的很朦胧,但是那两张都清晰一样露出的淡淡笑容,使这间温馨的房间里又弥漫上了一层幸福的气息。

他落下的

清晨,太阳迷迷蒙蒙的穿过云层,把橙­色­的朝阳一点一点撒向大地,让繁华的城市褐去了黑影,迎来了第一缕晨光。

已经起来的幸村­精­市,换好校服,背上网球包从房间里走出,当看到对面那扇关上的房门时,他微微一笑,轻轻关上门,踏着轻声的步履转身往楼梯下走去。

“妈妈,爸爸,早!”把网球包搁到一旁,幸村­精­市坐到座位上,然后抬起头对坐在对面正在喝着咖啡的幸村矢介还有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的真纪招呼道。

幸村矢介点点头,真纪把煎好的荷包蛋放到幸村­精­市面前的盘子中后,抬头对他微笑道:“早!­精­市”

“­精­市”幸村矢介抿了一口咖啡后,抬眸看了看对面正在喝牛­奶­的幸村­精­市,“昨天老师打电话给我了”

幸村­精­市拿着手中的杯子一顿,然后放下它,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爸爸。

“引起上次斗殴事件的男生,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幸村矢介轻声的说道,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却多了一丝平缓,他不管学校是怎样处理事情,但他要的只是在这件事上一个合理的交代罢了。

闻言,幸村­精­市没有说话,对爸爸点点头后,低下头继续喝起了牛­奶­,紫眸看似平静,却微微荡起一丝疑惑,他思索着,感觉很奇怪,他虽然对不熟悉的人并没有太多关注,但是对于同年级的西泽忧也,一个在学校不得不出名的人,还是略知一二的。

西泽忧也的为人霸道嚣张,欺负的人很多,而且也从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他也听说过,曾经也发生像上次一样类似斗殴的事件,甚至更严重,但是西泽忧也最多也只是被学校处分,并没有闹到要被开除的时候来,可是,这次的事,却把他开除了。

幸村­精­市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能让西泽忧也在学校这么目中无人,一定是有背景的。可是这次,恐怕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个人是谁,或许他已经心中有数了。

忍不住轻轻一笑,幸村­精­市眼里刚刚的迷茫立即淡化开了,随即抹上了一层柔光。

“­精­市,你知道小雪喜欢吃什么吗?”佳子的声音,让幸村­精­市回过神来,他抬了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妈妈,轻声道,“妈妈没有问过佳子阿姨吗?”

“嗯…”真纪一脸茫然的模样,惭愧不已的说,“你瞧瞧我,说要好好照顾人家的女儿,都没有好好问问小雪喜欢吃什么”她可真是没记­性­,好不容易要骗到手的儿媳­妇­,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马虎跑了怎么办。

“一会儿打电话问佳子阿姨就好了”看到自己妈妈偶尔脸上露出的可爱,幸村­精­市不禁抿嘴轻笑,不过他在内心却在自我检讨起来,他还不够了解她,今后他一定要努力的了解她的所有一切。

头一次来到立海大的这些天里,单飘雪认为今天是睡的最舒服的一天,因为,早上不用太早起来,然后路途颠簸着。幸村­精­市的家离立海大学校并不远,经过两条街就到了,所以睡眠得到充足的她,今天自然有了一个清爽很好的心情。

走在靠海边的道路上,柔和的海风和浪涛拍岸的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寂静,温柔的海风,吹拂过心间,凉凉的,却十分的舒服。

捊了捊耳边被海风吹乱的发丝,单飘雪停了停脚步,转过身往眼前那片海边望去,天与海相接,同样的湛蓝在少女浅蓝­色­的眸瞳里形成了最美的光泽。

单飘雪噙着微笑,一脸带着美好和感动,这所城市很美,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曾经在这里留下的并不是很快乐的童年,让她错过了这的第一次美。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一种缘分,让她再一次寻回了过去的遗憾,同时,在这里她也找到了,幸福。

“小雪,小雪”身后突然传来的熟悉声,让单飘雪收回目光,转过头,发现那在阳光下耀眼也是最为熟悉的红­色­短发的少女,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自己方向奔来,这不禁让单飘雪笑了笑。两天不见水野沙织,她有些想这个可爱的朋友了。

“小雪”水野沙织跑到单飘雪的面前,来不及喘气,她就一脸紧张兮兮地上下仔仔细细扫着单飘雪全身看,“你有没有受伤,上周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当得知单飘雪卷入一场斗殴事件当中,水野沙织在家里一直坐立不安,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向单飘雪要手机号码,亏她们是朋友,怎么连朋友的手机号码都没有要,她真是个脑袋短路的人。

“没事的,沙织”单飘雪轻轻一笑地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说完话,单飘雪主动迈出脚步走到水野沙织的眼前,给她看清楚,因为自己脸上那块伤已经愈合了,所以单飘雪不担心会被水野沙织发现出什么,她不想看到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

水野沙织没有说话,又一次仔仔细细的好好看看单飘雪,果然,是没有受伤,脸上和手上,还有腿上都没有青紫之类的伤痕,终于,她可以安心的舒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示放心的说:“还好,还好,你没事,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听说幸村前辈受伤住院了?”

“嗯”单飘雪眼神微微黯下,声音有些低,“­精­市是因为救而我受伤的”她始终在那件事上,还是在意的,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那位少年受伤的。

发现单飘雪有些难过,水野沙织立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的接着说:“没事的,幸村前辈不是出院了吗,而且听同学说,昨天下午还在网球场呢”

“嗯…”单飘雪抬起眸,脸上又一次展开了笑容,是的,一切都过去了,想必舅舅那边,已经处理清楚了吧。

她不想在看到西泽忧也继续欺负人了,学校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平又令人满意的处分吧,这是那个少年该承受的,做过的错事,必须要自己去承担。

“咦?”水野沙织这时看着单飘雪,眼里似乎发现映下了什么,她把脑袋凑到单飘雪面前,然后撩起挡住单飘雪脖子上的发丝,疑惑的问:“小雪,你脖子怎么有一点一点红印?被虫子咬了?”

还没有缓过劲来的单飘雪,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当她也感到疑惑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腾’的红起来,那是,那是昨晚­精­市抱她时留下的,她早上梳头的时候怎么没有注意到。

发现单飘雪只是捂着脖子低头没有回答,水野沙织更是不理解了,真的被她说对了,是虫子咬的?

“沙…沙织,我脖子上的红印有多少个?”单飘雪都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声音压低。

“三个”水野沙织回答完后,忽然,脑子马上运转了起来,她看了看眼前单飘雪一脸红的,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一脸坏笑的说,“喔~我知道了,是幸村前辈留下的吧”

“不…不是”单飘雪心虚的把头埋得更低了,这时,不仅脸红,连脖子都红了,太丢脸了,在沙织的面前。

“我要告诉班上的人”水野沙织这时往前跑去,不忘回头看了看依然站在原地低头不动的单飘雪,邪恶了几分大声地说,“我要和大家说,小雪被幸村前辈种草莓了”

“沙织,不可以…”当单飘雪缓过劲来时,抬起头,看到水野沙织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紧忙迈开脚步追上去,要阻止沙织,她这次可被­精­市给害惨了。

多种几个

来到班级,单飘雪已经是体力不支了,没想到水野沙织跑的这么快,当她走进教室,看到已经坐在座位上的水野沙织正对自己坏坏笑着时,这让单飘雪忍不住全身一寒,不会真的说了吧。

抬起头,发现班上的同学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感觉身上开始冒冷汗了。

“飘雪,你没事吧”其中一位长发女生走上前,看着单飘雪担心的问道。

单飘雪一愣,眨了眨眼睛。

“是啊,你有没有受伤,我们都听说了,上周发生的事”另外一名女生则是抱不平的说,“那个西泽前辈,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为难一个女生”

“就是”此时,班长也Сhā上话,“不过,他已经被开除了,这下学校算是清静了,飘雪同学,你别怕,现在你已经很安全了”

班长说的话,让周围的同学都赞同的点点头,单飘雪突然鼻子有些酸,根本就忘记之前自己担心什么,此时只有感动,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

不过,西泽忧也被开除,也是自己预料之中的事,希望他能接受教训,在其他地方重新开始,不要在惹事端了。

在同学一场嘘寒问暖后,单飘雪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当她拉开椅子坐下的那一刻,就发现身旁有一双极为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耳边还传来‘嘻嘻’细声却很寒颤的笑。

这让单飘雪身体一僵,慢慢的回过头,发现身旁的水野沙织依然用那双不怀好意却又很邪恶的目光看着自己,单飘雪轻叹了口气,先把书包挂在桌子旁后,无奈地轻声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虽然和水野沙织相处没有多久,但是她的­性­格大概被单飘雪摸透了。此时,她这样笑,大概就是要自己妥协主动说吧。

“这还差不多”得到满意的答复,水野沙织收起那并不适合她的邪恶,一脸正经却又忍不住笑几下地说,“和幸村前辈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拿起课本书,单飘雪回头看了水野沙织一眼,摇了摇头彻底妥协地说:“交往的程度了”

“噢~~”水野沙织似乎并不意外,她微微挑了挑眉,笑的理所当然地说,“英雄救美,赢得美人心也是应该的,不说别的,小雪,幸村前辈对你真的好的没话说,为了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去救你,如果你不答应,我都要骂你了”话虽然这么说,不过互相喜欢的两人终于在一起,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水野沙织是真心为眼前这个好朋友而感到高兴。

“嗯”单飘雪微笑的点点头,眼里泛起了的柔光,是的,如果她还不答应,别说别人骂,连自己也要好好骂骂自己有多么的傻。

“不过~~”“嗯?”单飘雪侧过头,发现水野沙织再次意味深长看着她一笑地说,“没想到幸村前辈也喜欢在你的脖子上种草莓”

单飘雪连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再一次脸红感到窘迫的低下头。

“那,这个给你”水野沙织从包包里拿出三个白­色­小型的创可贴,伸手给单飘雪,“暂时还是有遮掩的功能”

“嗯…”单飘雪点点头,投给她一个‘谢谢’的眼神,伸出手要拿过时,水野沙织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来,走到单飘雪的身边,低下头说,“我来帮你贴吧”

没有拒绝的单飘雪,把头发撩起,偏过头,好让水野沙织把创可贴贴的方便一些。没有一会儿,远处的上课铃声响起,迎来新一周的第一堂课。

阳光灿烂的午后,烈日当空照,教室里比以往更加安静了许多,吃完午饭后的学生有的已经趴在课桌上睡去了,有的在凉快的地方乘凉,蝉儿高叫着,时不时从窗户外吹进来的微风,带来了一丝凉意,抚平人在这样夏日里急躁的心情。

一如既往坐在教学楼后小树林里的单飘雪,依然喜欢捧着一本书,然后靠在树旁,静静地翻阅着。

微风徐徐,青青芳草一波接着一波如小小波涛般起伏,随风摩挲的树枝发出‘莎莎’的声响,伴随着时而鸟儿清脆的鸣叫,美妙的声音让这片安静的树林添加了一份平静令人舒逸的气氛。

当单飘雪伸出手指将要翻页手中的书时,突然,身子一侧被人靠拢,一阵暖意传入肌肤,随风淡淡飘来的熏香味让她微微一笑,轻轻合起手中的书,转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少年说,“中午不去网球部吗?”

“不去”幸村­精­市用温和的嗓音说道,“想来这里看看你”说完话,他温柔的看着她,伸手轻抚她的脸,当他要把遮挡在单飘雪颈上的发丝撩到身后时,他手指的动作一顿,视线移到单飘雪细白的颈上,“这是怎么了?”顺着手指划过她颈上三处挨紧贴着创可贴的地方,轻问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单飘雪笑的有些无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被沙织取笑了”

马上会意过来的幸村­精­市,眼里柔开了光,他靠近她的脸轻声细语的说:“我能不能多种几个?”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单飘雪愣了愣,明白过味来的她脸红起来的别过脸去,低低地说:“不可以”

“如果我说一定要呢?”幸村­精­市喜欢看到单飘雪在自己面前脸红的样子,太可爱了。

恍若意识到什么,单飘雪紧忙要抽开身时,就被幸村­精­市眼疾手快的揽在怀里,纤美的手指在她细致的颈上轻轻拂过,然后轻轻的撕开创可贴,看到小小如樱花般的可爱印记,他笑的更开了,“我觉得应该多种几个,比较好看”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后,低下头,埋首在单飘雪的颈上,轻轻的顺着每一处轻吻着。

幸村­精­市吻的所到之处让单飘雪感觉到仿佛马上要烧起来一样,她脸红的有些没地方隔了,娇小的身子在少年的怀里开始有些挣扎。

并不在意单飘雪在自己怀里细微的挣扎,幸村­精­市温柔的抱紧她,吻着,深吻着,深情的吻着,良久之后,他一脸满足的才肯抬起头,看着怀里的她已经脸红紧张的不敢在看自己,幸村­精­市熠熠的紫眸中带着一份发自内心的幸福快乐,再一次深深的抱紧她,他很满足这样的生活,不管未来有多么长,只要有她在身边的陪伴,就够了。

“我爱你,小雪”幸村­精­市鼻尖埋在单飘雪的黑发中,闻着她独有的清新,满是深情地说,“好爱好爱,爱的要死,所以,我不许你离开我”

感受他的深情,和对自己满是爱恋怜惜,单飘雪脸上慢慢褪去刚有的潮红,平复下心情,噙着幸福的微笑伸手回抱着他,头埋在他颈窝里,深嗅着独属于他的清新气息,良久,单飘雪才发出只有幸村­精­市能听到的轻音:“嗯。”

她不会离开,因为你是我的幸福,­精­市…

人不能看外表

周围的平静和柔和的微风让单飘雪不知不觉有了困意,她的脑袋枕在幸村­精­市的腿上,安静的渐渐睡去。

幸村­精­市他伸手捋了捋单飘雪额前被微风吹乱的头发,那双温柔的眸子正看着她,仿佛在这一刻,单飘雪不知觉的或许觉得很舒服,她的身子又往他的怀里挪了挪,嘴角噙着一丝浅浅满足的笑颜。

这也是幸村­精­市第一次看到她的睡颜,她睡得很安静也很安稳,呼吸恬静,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在树叶之间摄下的淡淡阳光之中,眼底投下了扇形的浅浅­阴­影,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正在做着什么梦,但是看着她安静恬谧的睡颜,一定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吧。

幸村­精­市双手温柔的围着她,淡淡的笑着,勾起曾经与她相识一点一滴的回忆,那个不能说话的女孩,却喜欢用最坦诚真实的笑容去看待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第一次见到她,自己觉得没有哪个人能够像她那样一尘不染如此透彻着,清澈的眸子里就仿佛可以将整个世界的一切美好都倒映进去,对她而言,生活里没有不公平或者公平的,她只用她的方式去看待这个世界的冷暖人情,她用真心去换人生的每一步,不管是好还是坏,她总是用一颗宽容的心向往美好的去看待。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他从那一次见面后,再也忘不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那迷人的微笑,她的微笑充满了温暖,亲切,真实。看到她的微笑,恍若就像春天里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一样舒服,同时,也给了他最想要的希望。

从此,他想为她而活,想为她付出一切,想把她成为他生命里的全部,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或者几个轮回,他都要陪在她的身边,就算下一世她忘记了他,那么他会在渡轮回的轨迹中也要试着努力带着爱着她的感觉转世,就算忘记了,但是他依然可以凭着熟悉的感觉在人海茫茫之中找到她,然后重新让两人再一次互相的爱上,面容变了不要紧,­性­格变了也不要紧,只要爱还在,就够了。他会陪着她一直一直到地球停止运转的那一天。

“你说的是那个蛋糕店吗?”这时,几个男女生经过教学楼后的小树林的道路上相互有说有笑,当他们拐了一弯时,不远处那棵大树下,一对男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见那位蓝发少年对着他们微笑的用手指低着­唇­做了一个‘安静’手势,他怀里抱着的是一位黑发静静睡去的少女。

这几个男女生顿时哑然,机械的点点头,随后立即轻歩的离开现场,他们怎么会认不出那位少年就是幸村­精­市,而躺在他怀里睡去的就是如今立海大最热门的话题人物,青学的代表生,单飘雪。果然如传言一样,这两人确实正在交往当中。

恰好经过这条道路的真田他们,看到这几个男女生匆忙的走过他们身边,这些少年停了停脚步,不禁回头看了看这些怎么一个个脸红低头走的这么快的学生,难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们怎么了?”切原摸了摸脑袋疑惑的问道。

站在身旁的丸井则是不知的摊了摊手,其他人也只是沉默不语。于是,他们又迈开脚步,往前走去,也许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前面。

当切原快步的向前走去时,看到不远处一棵树下那蓝发背对自己的身影中,他的眼睛一亮,笑着朝着那位少年挥手叫喊,“部长,部长”

身后熟悉又大嗓音的传来,幸村­精­市无奈的轻叹了口气,随后亲昵贴着自己的单飘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习惯­性­的抬起双手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精­市,是不是有人叫你?”单飘雪轻声的问道。

“嗯”幸村­精­市点点头,并没有马上回头,则是低头轻轻在单飘雪的额头落下一个吻,柔声地说,“抱歉,把你吵醒了”

“恩~”单飘雪轻轻摇首,笑了笑地说,“我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在睡下去可能要迟到了”说完话,她慢慢的坐起身,然后摸向身旁的书,当她要站起身时,已经站起来的幸村­精­市伸手在她的面前。

单飘雪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后,握住他的手,然后站了起来,接着拍了拍身后裙子上沾上的细草。

看到幸村­精­市身旁多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时,不止是切原,连真田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尴尬,没想到他们又一次破坏人家的两人世界。

跟在­精­市的身后,单飘雪看到眼前是弦一郎哥哥他们,原来刚才是他们叫­精­市的。

“什么事?”幸村­精­市走到切原的面前,依然是温和的嗓音问道。

虽然如此,但是切原听的却有些寒颤,越是这样看似没脾气的部长,就越可怕,他心虚一笑的摸了摸后脑勺,­干­笑的几声说:“老师找我们网球部去一趟办公室”

“我知道了”幸村­精­市明白的点点头,因为每段时间,负责他们的老师都会时常找他们问网球部的情况,所以并不意外。

当他回头要和身旁的单飘雪说些什么时,一阵微风迎面吹来,单飘雪的发丝往后飘动,阳光下的她,那再也没有发丝遮挡住的颈上,上面此时已经不在是只有三个印记的红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是特别的明显,然而,也不知怎么了,真田他们就好像被牵引一样,纷纷不经意的转过头看向眼前的单飘雪,注意到那白皙的颈上每一处都留有非常明显如花瓣一样的红印时,都明白的他们,突然有些尴尬的错开眼睛。

“小雪,你的脖子上…唔唔唔”切原忍不住要发问时,丸井紧忙上前难为情的从后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他的大嘴巴。

显然缓过劲来的单飘雪一个脸红,紧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挪了挪脚步,躲在幸村­精­市身后,感到尴尬的低下头。

幸村­精­市倒是没有在意什么,反而脸上笑容更深刻的转过去,看着现在头都不敢抬起的单飘雪,笑了笑轻声地说:“我先回去了,放学后,我来接你”

“嗯…”单飘雪点点头压低声音支吾的回答,至始至终她还是不敢把头抬起,太尴尬了现在。

幸村­精­市没有难为单飘雪一定要抬起头,他笑了笑,抬手轻抚她柔软的黑发后,便转身离开,和真田他们一同离去。

一路上,走在身旁的切原他们,安静的只是用不同异样的目光盯着身旁这位依然自若如常的部长看,心里都在想,果然人不能只看外表,在这里面的每个人都知道单飘雪脖子上留着的是什么,没想到看似温柔亲切的部长,居然也喜欢在人身上留印记的嗜好,今天他们总算都看明白了。

在车上看到了他们

“小雪,你的头发?”回到教室里,水野沙织坐在座位上抬起头,看到平时一直扎着两边马尾辫的单飘雪,这会回来是松散下头发披在肩上,她有些好奇。)

坐到了位置上,单飘雪有些难为情却又不得不找其他理由说:“我觉得把头发散下来,会更好的遮掩住脖子”

“噢~~”水野沙织意味深长的看了单飘雪一眼,“是中午又被幸村前辈多种了几个了吧”

被揭穿后,单飘雪紧忙把头埋低,恨不得挖一个洞钻进去。

看到她都难为情成这样,水野沙织也舍不得继续为难这位少女了,笑了笑后,她又转回到了正题说:“小雪,你知道星野前辈吗?”

熟悉的名字,让单飘雪一怔,抬起头来看着水野沙织,轻轻点点头,她不止知道,而且印象还很深刻。

“我中午恰好经过四楼办事的时候,听人家说的”水野沙织眼里不忘带着一股气愤的说,“星野前辈也参与这次的斗殴事件中,被学校记过处分,停学3个月”

单飘雪一愣,显然觉得有些不能理解,星野真弓虽然对自己不好,但是也不会想到这次也参与西泽忧也的计划当中,可是那时候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难道,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水野沙织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你没来立海大的时候,其实星野前辈和幸村前辈是大家被看好的一对”话停了停,水野沙织不忘抬眸瞄了瞄单飘雪脸上是如何的表情,但看到她并没有在意的样子,水野沙织松了口气,才敢继续往下说,“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家都可以看出来,星野前辈喜欢幸村前辈,但幸村前辈对她一直保持着同学之间的关系,就算偶尔站在一起,也总是疏而疏离的。我真不知道她明明就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很好的女生,居然会联合忧也前辈来害你和幸村前辈,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水野沙织说完话,脸上还存有义愤填膺的模样,她是最讨厌这样甩­阴­险手段的人了,更何况伤害的还是她的朋友,简直太过分了,这个人。

坐在那一直没有说话的单飘雪,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皱眉生气的水野沙织,她又慢慢的低下头,不语无声。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那时候在班上听到从外传来的两个女声,一定是星野真弓安排的吧,可是单飘雪没有想到星野真弓居然这么讨厌她,而做出这样过分的事,如果是因爱生恨,那么怎样欺负她都没有关系,可最无法原谅的是差点间接伤害了幸村­精­市,差点让那位少年因为自己而失去双手,那时候的一幕和后怕的感觉至今还依然没有忘记。

但是,星野真弓有这样的结果,或许就像单飘雪她说过的,自己犯下的错,就必须要自己去承担,恐怕以西泽忧也的­性­格,不拉一两个下水的,他会很不甘吧,星野真弓算是找错人了,希望三个月的时间里可以让她想明白,重新开始。

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该惩罚的人已经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了,再徘徊在这样的事上,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一天总是很快的过去,太阳渐渐西下,美丽的晚霞染红了那片蔚蓝­色­的天空。结束完社团活动的幸村­精­市牵着单飘雪的手,走在街道中,道路两旁种着一片绿树,微风拂过,树木的清香弥漫在整条街上。

这是单飘雪第一次和幸村­精­市一起回家,他牵着自己的手,不紧不慢仿佛是要跟着自己的脚步走在她的身旁。

一路上,虽然引来很多路人的侧目,但是,渐渐的,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合,十指相连,丝毫没有被任何一人而松开,相反,只是,紧紧,紧紧的牵着。

这里的街道,和单飘雪所在东京都的街道是差不多了,一样的热闹,因为是傍晚,白天的炎热已经退去,留下的只是一阵阵凉爽的微风吹过,街上人流如潮,商店里的音乐响起,人们的说笑声,还有道路外响起并不刺耳汽车的喇叭声,它们一一交织在一起,成为了整条街最热闹也是最美好的一幕。

“小雪”身旁声音的传来,让单飘雪收回注视街景的目光,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幸村­精­市,“怎么了?­精­市”

“累了吗?”幸村­精­市停了停脚步,回头看了看身旁的单飘雪,温和的问道。

“不累”单飘雪微笑的摇了摇头。

“可是”幸村­精­市笑了笑后,眼里抹上了一抹柔光,带着希望的口吻说,“我想背你”他至今还是忘不了那一次在夏日祭上背着单飘雪美好的感觉,之后,他一直希望能再次背着她,然后很想很想再也不放她下来。

“这是在街上”单飘雪脸上顿时出现的绯红被霞光遮去,不过却依然看清她有些无奈的一笑,“而且­精­市你背着网球包,不方便”

“你帮我背着,我背你,就不会重了”他一定要背她,同样也舍不得单飘雪受一点累。

半会儿,单飘雪终于妥协的轻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吧。”自己是绝对执拗不过­精­市的,因为他比自己还要执着的一个人。

单飘雪背上其实并不重的网球包,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伏上幸村­精­市的背,亲昵贴着他的身,那股熟悉好闻的熏香味再一次让她想起夏日祭时的美好,那时候就算是失忆的她,却对这种美好的感觉依然很留恋和感到相似。

或许这就是喜欢上一人的感觉,无论是想忘记还是失忆,喜欢的感觉依然是永远不会被遗忘的。

“­精­市”单飘雪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肩上,隔着衣料之间传来的声音有些闷,“你可以一直这样对我好吗?”这种感觉,她不想失去,想永远永远。

双手从后紧紧的环着她,往前走着,幸村­精­市听着单飘雪的话,他的眼里泛起了被霞光点亮的柔光,温柔微笑地说:“我会一直这样的对你好”永远的永远,就算她已经厌倦,他也不会有停止的那天。

“嗯”单飘雪噙着幸福的微笑,闭上眼,静静的靠在他温暖的肩上,一直一直,然后永远永远。

马路上,各类车辆川流不息,把路堵得水泄不通,此时,大多的车都停在当中等着前方绿灯的亮起。

一部在这些车当中,最为明显高级的黑­色­轿车里,坐着两个人和一位开车的司机,后车位的两人,一位少年一袭校服坐在靠右的座位上,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霞光透过车窗玻璃映在他绝美的脸上,棱角分明的五官,乌黑的双眸里泛着迷人的光泽,眼角一颗美艳的泪痕痔使他看起来更加的妖娆,不似女子的妖娆,却有一种独属他的骄傲从骨子里透出,无论他是看,还是手中的动作,都散发着慵懒及优雅的气息。

而坐在他身旁是一位与他一样拥有紫灰发­色­的男人,那个男人很英俊,和少年的长相相似,可他并没有少年眼角一颗迷人的泪痕痔。

“小景,怎么样?有问题么?”男人出声了,他的嗓音醇厚带着沉稳感。

“嗯”迹部景吾点点头,合起文件,没有问题的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说,“备份资料没有问题,爸爸”

“那就好”说话的这个人叫迹部景川,也就是迹部景吾的父亲,此时两人正在车里商谈公事。

“不过等等回去,还是要仔细对一下”迹部景吾说完话,转过头,往车窗外看去,看着面前依然是交通堵塞的厉害,他不禁有些不耐的微微皱了皱眉,当视线往街道上移去,又很快的想要收回时,忽然,他的瞳孔倏然一紧,往前看的目光仿佛在这一刻被定住了一样。

“那一会我们回公司…”迹部景川回头看到自己的儿子看着车窗外发愣时,他口中的话停了停,顺着能让迹部景吾愣住的视线看去,当看到街道上一对在人群中较为出众的少男少女时,那位少年背在身后的那名也是他熟悉的黑发少女时,他也有些意外。

随即把视线往迹部景吾身上移去,发现眼下这位少年的眸中明显荡起了情绪化的波动,迹部景川轻叹了口气,轻声地说:“小景,有时候做人不要太执着,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是你的,勉强也只会让自己痛苦罢了”迹部景川了解自己的儿子,自从池田森川和他们夫­妇­说抱歉时,他就知道,他们一直看好希望的这两个人,始终还是带着遗憾不能在一块。知道迹部景吾很喜欢单飘雪,可是,或许这就是别人说的有缘无分吧,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忍看到自己的孩子那种勉强于笑在表面,内心却痛苦不堪渡过接下来的生活。

“我还是比不了他”迹部景吾的声音骤然下降,没有华丽的言辞,只是带着一抹深深的伤,他的黑眸里映下那对被金灿灿阳光所照耀一脸幸福的男女,特别是靠在少年肩上的那位少女,噙着幸福的微笑是在自己面前未曾真正露出过的,他和她的曾经,从没有像现在他们一样,这么幸福过,就算是在大街上做多么不华丽的事,可在他们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幸福,还是幸福。

他何曾这样对过她,而她又是什么时候在他的面前露出这样释然溢满幸福的笑容,自己曾经眼里映下的一抹美丽蓝­色­,现在却成为别人最瞩目的光­色­。

“忘记她吧,小景”迹部景川收回目光,轻轻闭上眼,再也不忍看到自己的孩子眼里蓄满了不曾有过的伤痛,感情这东西,真的很伤人和改变一个人的全部。

突然,迹部景吾轻笑出声,笑没有达眼,强扯的嘴角却使他看起来很伤,忘记吗?如果能忘记,那么现在他还会这么不华丽的被那个不华丽的女人牵着情绪走吗,他好嫉妒,真的好嫉妒,为什么背着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幸村­精­市。

紧紧攥手成拳,手心的冰冷传遍全身,以及那颗再一次痛得淋漓要死的心,他,还是无法做到忘记…

晚安

夏日的夜,总是静静的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轻柔的月光,透过云层,轻轻笼罩在这所已经褪去阳光而夜幕降临的城市中。穿过树影的月光轻轻的洒落在地上,恍如点点繁星般斑斓,让这个美丽的夜看起来宁静而和谐美好。

在房间里,已经换上睡衣的单飘雪,并没有睡去,而是习惯­性­的坐在书桌前,借着台灯的光看着昨晚并没有看完的书。

住在外公那带来的习惯,却不知不觉成为她今后生活里的习­性­,不过…想起那位偶尔在自己面前慈颜的老人,单飘雪的蓝眸里渐渐的朦胧起来,有点想外公了。

咚咚~~

这时,门外轻轻的敲门声,把单飘雪拉回神,回头看去,是里茉吗?她刚刚从自己的房间走出去,现在应该睡去了,那么会是谁?

单飘雪带着疑问,她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当旋开把手,把门打开后,眸里映下的是那张熟悉的容颜。

看着单飘雪已经换上睡衣,幸村­精­市脸上的微笑中含着一丝抱歉地说:“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单飘雪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没有睡了”

“那我可以进来吗?”幸村­精­市轻声道。

“嗯”单飘雪挪开脚步,好让站在门外的幸村­精­市走进,看着他进来,她也轻轻的把门关上,走到书桌旁,把台灯关上,然后合起桌面上的书。

“小雪每晚都有看书的习惯吗?”幸村­精­市借过单飘雪的背影,看着桌面上那本书,开口问道。

“嗯”单飘雪点点头,把书放回到书架上,然后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位少年轻声地说,“­精­市,不睡吗?”她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睡不着”幸村­精­市走到单飘雪的面前,伸手拉着她温暖的小手,慢慢的往眼前那个床铺走去,然后让她和自己一起坐下,把她的手温柔的握在手心中,“小雪,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嗯”单飘雪点点头,微笑道,“我很喜欢这里”

“是吗”幸村­精­市转过头,看着身旁这位少女,他又忍不住的伸出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抱着,“我觉得时间好快,有些舍不得”对于他来说,这样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实在太短太短。

靠在这温暖的胸膛中,单飘雪微微一笑,眼里带着柔光,轻声地说:“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每等学校的周末,可以在见面啊”

“可是”幸村­精­市抱紧她,下颚贴着她的头说:“如果一天不见你,我怕我会发疯的想你”

单飘雪缓缓的抬起头,发现眼前的他,美丽的紫眸里此时朦胧中透着一丝她看清的脆弱的细光,不知怎么了,她的心有些痛也有些感动,挨紧他,轻柔地说:“­精­市对我真的很好”好的让她感动,好的真的不想离开这,好的会让她哭。她,什么时候也可以这样的对他好,把从前的遗憾全部弥补回来。

“还不够”幸村­精­市低下头,看着眼下的她,“我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一直都不够,因为他觉得他的好还不够完美,所以一次次看到的都只是她的受伤,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弱,弱到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傻瓜”单飘雪坐起身,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靠近那张此时在自己眼前放大好几倍的脸,微笑地说:“你已经对我很好了,真的,我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所以,­精­市,我不想看你的忧郁,你更适合微笑”说完话,她主动的把­唇­贴近在少年那如樱花般柔软的­唇­上,轻轻啄了啄,那浅浅依然属于他的清香,依稀让人舍不得离开。

他已经做得够多了,今后,她要看到的是他的微笑,而不是依然徘徊在过去中的自责和忧郁。

这个吻,仿佛是一股连绵不断的力量,让幸村­精­市的心变得暖暖的,当他就想这么深吻进去时,对方好像早已猜到接下来,很快的把­唇­收回去了。

“我想吻,为什么不可以?”幸村­精­市此时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像及了一个十足孩子气的孩子,他有些不高兴了。

单飘雪把目光收回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支吾了起来,“不,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不敢说太多,如果一直吻下去,就会发生像上次那样控制不住的事情,毕竟­精­市也是一个男孩子。

看着单飘雪有些躲闪又带着一丝紧张的眼神,幸村­精­市便很快的会意过来,嘴角闪过一丝皎洁,在单飘雪来不及反应过来之时,他早已用他的力气,把她扑倒在床铺上,然后两人躺在一块,他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地说:“今晚我要睡在这里”

单飘雪一愣,有些惊慌的抬起头,看着幸村­精­市并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她的脸‘腾’的红起,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如果…如果被真纪妈妈他们发现了怎么办?”一对男女独处一室,而且还是一夜,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被人看到,岂不是有理说不清。

“放心”幸村­精­市笑了笑地说,“爸爸妈妈已经回房间了,而且和我们隔得有些远,不会被发现的”他说的很轻松,仿佛这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事,或者是早已对自己安排好的。

“可是…可是”单飘雪明显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时,幸村­精­市低下头,看着她,眼里多了一抹邪气说:“今晚我要睡在这里,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他把脸凑了过来,单飘雪立即妥协的连忙点头,“好好好,都听你的”果然自己还是说不过这位少年。

“嗯”幸村­精­市一脸笑的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高兴,他拉起身旁的被单,盖在他们的身上,晚上,这里一点都不热,还有些凉,所以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一点都不会感觉热。

“­精­市”单飘雪慢慢平缓下心情,主动的把自己身体往前挪了挪,亲昵贴紧他的身,几乎把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说:“晚安”靠近在这舒服的怀里,不知怎么了,她开始有了困意,渐渐的,她的眼神开始越来越朦胧,直到闭上眼静静的睡去。

搂着怀里的这位少女,少年紫­色­的眸瞳里多了一抹温柔,鼻尖埋在那依然带着专属她的清香的黑发中,嘴里最后一句轻柔的话语融入在了这寂静的夜晚中,“晚安,小雪”

直系的遗传

早上起来,身边早已不见­精­市的身影,他一定已经回学校了吧。

单飘雪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朦胧的视线渐渐变为清晰后,她转身慢慢从床上走下,开始新的一天的准备。

“真纪妈妈,早!”单飘雪把手中的书包放到一旁后,坐在座位上,微笑的对厨房里的真纪问好道。

“小雪,早!”真纪转过身,来到单飘雪的身旁,然后帮她倒上了一杯温牛­奶­。

“天使姐姐,早!妈妈,早!”这时,从楼上下来的里茉,也坐在的椅子上。

“早!”真纪同样也帮里茉倒上一杯牛­奶­,而单飘雪则是伸手把眼前这个小女孩有些凌乱的刘海捊了捊,笑着说:“早!小茉”

“天使姐姐”里茉喝了一口牛­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单飘雪窃窃笑道,“哥哥和我说了噢~”小女孩此时一脸天真的模样突然变得有些滑头起来。

“嗯?”单飘雪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不明白的歪了歪脑袋。

真纪忙完后,也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突然笑的如此神秘的样子,她也有一些好奇,“小茉,哥哥和你说了什么呢?能不能告诉妈妈和姐姐”

“嘻嘻”里茉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了笑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单飘雪一眼,收到这样目光的单飘雪,忽然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妈妈,哥哥说,天使姐姐答应他国中毕业后,就嫁给哥哥”

“咳咳…”这立即引来单飘雪差点没被喝进嘴里的牛­奶­呛到,她一脸讶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精­市到底都对她说了一些什么。

“真的吗?”真纪感到欣喜的马上眉眼一弯,笑的十分开心,她紧忙看向单飘雪说,“真的吗,小雪,快告诉真纪妈妈,你真的是这样答应­精­市的吗?”她的儿媳­妇­,她的儿媳­妇­到手了。

“真纪妈妈,其实…”单飘雪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并没有答应­精­市,可是,看到眼前这对母女那双清澄的目光,顿时语塞,让人不忍拒绝或者说明白什么。

“天使姐姐”看到天使姐姐并没有回答,里茉收到对面妈妈的眼神提示,她就马上在少女的面前嘴角一垮,水汪汪的大眼就好像马上掉下泪珠一样,难过地说:“难道是哥哥骗我吗,明明小茉很喜欢天使姐姐的,可是天使姐姐不喜欢哥哥,我好难过哦”开始呢喃起来,连绵不断说着她的失望和伤心,对于单飘雪心软的人,真纪交给自己女儿这招一定是非常有用的。

“小茉,其实呢”单飘雪马上心一软,面带微笑的看着就要哭起来的里茉,安抚道,“我是喜欢你哥哥的,可是”“真的吗”话还没有说完,里茉的脸马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的跟花似地,“那天使姐姐国中毕业后,就嫁给哥哥好吗?”

“小雪不愿意么?”真纪在单飘雪张嘴要说些什么时,马上Сhā上话来,她伸手把单飘雪的小手握在手心中,付满希望地说:“其实,这也是我们的意思,小雪,­精­市不好吗?”

“不是的,真纪妈妈”单飘雪连忙摇了摇头,带着一股认真劲,“­精­市很好”

可是她的认真却完完全全着了别人的道。

只见眼前这对母女嘴角相互闪过单飘雪并没有看到的一丝笑意,真纪继续说:“那是小雪有另外喜欢的人吗?”

单飘雪很单纯的在摇头,根本没有。

“那就对了”里茉笑道,“居然天使姐姐喜欢哥哥,做哥哥的妻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小茉只承认你是哥哥的妻子,其他人不许”

“真纪妈妈和矢介爸爸也是这么想的”真纪把话接上,“而且我们已经和佳子他们约好了,你是我们家­精­市的,所以呢,国中毕业后,就答应和­精­市结婚吧”如果不早点决定这件事,恐怕她这个儿媳­妇­会被人抢走。

“真纪妈妈,这也”当单飘雪微微张嘴要说些什么时,身旁马上又传来打断她的对话声,“妈妈,我很快就有一位漂亮的嫂嫂了”“是啊,妈妈很快就有一个很漂亮的儿媳­妇­了”

看着这对母女眉开眼笑的,单飘雪顿时哑然了,突然心里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自己好像又被骗了。

。。。。。

带着早上发生的事,很不理解又有些郁闷的心情,单飘雪终于来到了教室,她坐在座位上,不禁轻叹了口气后,这引来了身旁水野沙织的注意,“小雪,你这是这么了?”第一次看到眼前单飘雪无­精­打采的样子,难免让她有些担心。

“没事”单飘雪嘴角微微弯起,笑了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为了不让人担心,她又找了一个须有的理由说明,这不禁让单飘雪有些好笑起来,认真想想今天早上的事情,她或许真的是被骗了,慢慢开始发觉,­精­市一家,好像都有直系的遗传吧。

她完全不知觉的被这一家人绕着话题走,太单纯了,自己。

“失眠了么?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复杂的事”水野沙织信以为真的关心道,“你啊,就是喜欢想着复杂的事,脑袋里,完全没有同龄人该有的思维,就好像超越成年人的想法,小雪,这样会很累的”和单飘雪呆在一块久后,水野沙织慢慢发现,单飘雪确实很聪明,但是思维上的复杂是他们同龄人不懂的,所以作为好朋友,她不希望看到眼前这位少女因为不是该她想的事,而苦恼,弄得不开心,让自己太累。

“谢谢你,沙织”看到沙织这么关心自己,单飘雪心里一暖,有些感动,同时,也对刚刚须有的理由,心里说声‘抱歉’。

“小雪现在还是好好享受一下恋爱的生活吧,这样多开心不是吗”水野沙织笑道。

闻言,单飘雪不语微笑的点点头,享受恋爱的幸福吗,可是…脑子里又想起早上的事,她为自己的单纯深深叹息。

吓晕过去

“小雪,这次班上的角­色­扮演都几乎安排好了”走在走廊上,水野沙织对着身旁的单飘雪说道,“因为你是代表生,所以尽管玩就是了,没有任务”

“可是…”话听到这,单飘雪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没有帮上忙,起码我现在也是班级的一份子”看到大家都忙着文化祭的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同学都对她很好。

“哪有”水野沙织轻轻拍了拍单飘雪的肩,笑道,“班上的备用道具不是也有你的帮忙吗,你啊,就是喜欢这么认真,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闻言,单飘雪不在多说些什么只是轻轻一笑,不过话归正传,她有些好奇沙织在这次活动中角­色­的扮演,“沙织,你演的是?”

“贞子”

水野沙织若无其事的回答,却让单飘雪不禁全身一颤,手心都开始凉了起来,果然还是摆脱不了害怕和恐惧这方面的事,不过,她还是尽量往好的一方面去想,鬼屋里的鬼怪一定很可爱,绝对绝对不会像电影里那么惊悚。

丝毫没有注意到单飘雪表情的不对劲,水野沙织又继续说道,“总之,我很期待这次的文化祭,吓人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你说是吧,小雪”

水野沙织回头看向自己,单飘雪只能强扯嘴角勉强一笑的点点头,其实她一点都不觉得吓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两人边走边聊着,终于走到了教室的门外,当单飘雪伸手拉开门后,“美丽的小姐,请问我的脸好看”一道幽深的声音传来,单飘雪抬起头,刹那,瞳孔放大,心跳慢了半拍。抬起的那只手,僵硬在半空中,四肢连背脊也立即僵硬起来,一眨不眨盯着眼前这一张只是白­色­还是白­色­,完全没有五官的脸,她刚才还红润的小脸一下子刹了白。

“吓死我了”水野沙织心脏能力承受很好,只是被吓了一跳后,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处,舒了一口气,“武仁,你做这个面具还真是像”缓过劲来的她,对眼前这位还戴着无脸面具的武仁的男生,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那是”这位叫武仁的人,拿下脸上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张阳光帅气的脸,他自豪的把头仰高,笑着说,“别忘了我可以文艺部的人,这些道具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臭美吧你”水野沙织似乎也习惯武仁自大的口气,她终于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从刚才起,一直没有吭声的单飘雪身上,看着她的眸瞳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武仁的脸看,水野沙织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小雪,你怎么了?”不会被吓到了吧,看这位少女脸白的跟墙似地。

单飘雪此时只感觉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身体开始轻飘飘起来,直到一片黑暗蒙上她的视线,终于意识消失了,她也就此被吓晕过去了。

“小雪”

“飘雪同学”

看到单飘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晕倒在地,水野沙织被吓坏的失声大叫,连武仁也吓坏的丢掉手中的面具,跑到单飘雪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她的身体,“飘雪同学,飘雪同学…”可是无论怎样叫着单飘雪,她依然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两人刚才那么大声的一叫,马上引来班级里其他同学的跑出,还有走廊上其他的学生的注意,他们靠近一看,只看到一个女生闭着双眼失去意识的倒在一个男生的怀里。

“快送保健室”在身后其中一名同学紧张的提醒下,有些失措的武仁紧忙点头,把单飘雪抱起,对着拥挤的人群前说一声“让一下”后,那些学生分别让开一条道,他抱着单飘雪向前跑去,而身后紧跟着担心急的水野沙织。

保健室因为设在四楼,所以武仁抱着单飘雪从二楼没有停歇脚步的往四楼跑去,当来到保健室外,他开始有了一些微喘,更别提是女生体力的水野沙织了。

打开门,武仁抱着单飘雪平放在病床上,对着身旁穿着一件白­色­大褂的老师紧张的说:“老师,快帮她看看,她刚才突然晕倒在教室外”

“别急,我来看看”那是位女老师,她带着原本属于她柔和的嗓音安抚眼前这两个明显急坏的孩子,然后走到单飘雪的面前,拿起听诊器,放在少女的胸口处,听着心跳声,然后又抬起手,轻轻拨开单飘雪的眼皮看了看那双依然波澜未平有些放大的眸瞳后,她收起听诊器,转过身对眼前这两个孩子微笑没事的说:“她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暂时晕过去了,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别担心,她会很快的醒来”

听着老师的话,武仁不禁松了口气,原来没事。

“真的吗?老师”看到单飘雪突然晕倒的场面,水野沙织依然带着余悸的心,再一次认真的问道。

“嗯”这位老师笑了笑的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吧,让她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我知道了”水野沙织在安静的离开前,再一次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仍然没有醒来迹象的单飘雪后,最后她还是试着相信老师的话,少女会没事,于是和武仁一起离开了。

走在保健室,把门轻轻关上后,水野沙织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武仁看,“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突然拿什么无脸面具出来吓小雪,她会晕倒吗”

“这,我也…”武仁刚才还自大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不少,他很抱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低低地说,“我也不知道飘雪同学会这么怕”而且也不知道她会被吓晕过去,后者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看到水野沙织瞪着自己就好像要把自己给吃了一样,他心虚头都不敢抬了,他错了还不行吗。

“哼”水野沙织生气的不在理会武仁,转身离开。

而武仁觉得自己今天特别倒霉,他到底招谁惹谁了,不过这一番的苦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不再出声的灰头土脸的跟在水野沙织的身后。

不许你笑

走廊上传了焦急的跑步声,接着迅速的拉门声,引来这个班级其他学生的注意,看到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切原站在门口,这些人早已见怪不怪的回头各做各的事。

“切原,你­干­什么?”真田看到切原又不听劝告这样随便的样子,不悦的皱了皱眉,成何体统。

切原没时间理会真田的责怪,他进门跑到坐在座位上依然平静如常的幸村­精­市面前,“部…部长…我…”因为气顺不上来,说不出完整一句话的切原心急的要跳脚了,他大口呼了口气后,看着幸村­精­市紧张的说,“刚刚我从网球场回来,听到我同学说,小雪晕倒被人送去保健室了”

幸村­精­市一愣,表情有了很大起伏的变化,马上站起身,往教室外跑去。

“部长,等等我啊”当切原也要跟上去时,他感觉自己此时此刻一直在原地跑着,压根没往前一步。回头一看,发现真田正紧紧拎着他的衣领,阻止了他的行动。

“副部长,你这是­干­什么?”切原着急很不理解的看着真田问道,他现在也要和部长一起去啊,因为他也很担心那位少女的状况。

“有幸村就够了”真田说了一句简单的话,却表明了一切。他也很担心,可是幸村已经去了,他们过去不是成了多余的。

这次脑子马上开窍的切原,会意的点点头,渐渐抚平自己焦急的心情,他傻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头,低了低头轻声地说:“我差点又要去破坏部长的好事了”这次,他绝对不会自乱阵脚,破坏人家的两人世界。

连忙跑到保健室外的幸村­精­市,此时只是担心极了单飘雪的身体状况,想都没有想的迅速的拉开门。

‘哗’的一声,在安静的保健室里是很清晰的,此时坐在座位上看书的那位女老师抬起头,回头看向身后,“咦?幸村同学,你不舒服吗?”因为这些运动部的男生,时常关顾她的保健室,所以大多数的学生都是眼熟和熟悉的。

而此时,不管是刚才的拉门声,还是人说话的声音,让躺在病床上的单飘雪,渐渐从意识中清醒,然后慢慢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她有些吃力的从病床上坐起,然后回头环视着四周,一片白­色­让她一怔,这是在哪里?难道是在医院吗?

对于医院,她心里总是有一些敏感和余悸。

“老师,刚刚送来这里的女生呢?”幸村­精­市压制住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声音尽量放缓,可是心却已经焦急不堪了。

因为单飘雪此时躺在保健室里的最里面,床边还被拉上白­色­的窗帘,所以幸村­精­市一进来,看着四周,没有发现那位少女的身影。

听到了在外较为熟悉的声音,单飘雪坐在病床上舒了一口气,看来她刚才被吓晕后,被人送到了学校的保健室,并不是在医院。不过,外面的那个人是­精­市吗。

头一次看到幸村­精­市那张始终藏不住紧张的脸,这位女老师有些微愣,随后她用眼神往旁移去,作为提示,“是那个黑发女生么?她正在里面的病床上躺着”没等她说完话,幸村­精­市就紧忙的跑到里面,然后伸手拉开眼前这现在对于他来说碍眼的窗帘,如今他焦急的只想看到她平安无事。

窗帘拉开后,眸子里映下的是那位已经清醒来的少女,正对自己轻轻微笑时,他不顾一切的马上上前把她拥入怀里,紧紧的,“小雪,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他的嗓音中含着至极的紧张和担心,少了平时一分平静的温和,却多了一分如心情一样的焦急。

“­精­…­精­市”单飘雪看着眼前那位老师正在看着他们,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提醒幸村­精­市,可是此时此刻自己无法动身来阻止少年现在拥着她的力气。

那位女老师看到这两个孩子,不禁抿嘴轻轻一笑,她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便不再多说什么,也不打算继续逗留在这里,主动的走出保健室,轻轻关上了门。

看着老师的离开,单飘雪有些无奈,却很快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面前的这位少年身上,虽然看不到此时他的表情,但是感受他拥紧自己的力气,就已经足够证明,他真的很担心自己。

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单飘雪抬手轻轻拍了拍幸村­精­市的背,在他耳边轻声地说:“我没事,­精­市”

幸村­精­市慢慢松开单飘雪,抬起双手捧着那张依然还是有些苍白的小脸,紫眸里装满了依然没有少去的担心,“真的吗?”她太脆弱了,好怕再次看到她受伤生病的样子。真的好怕…

“真的,你看,我现在不是­精­神很多”单飘雪露出安然的微笑,对着眼前的幸村­精­市。

看到她确实没有事,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褪去刚刚紧张坏了的表情,笑容慢慢浮现在脸上,不过不难看出其中他松了一口气。

“怎么好端端的晕倒?”幸村­精­市的口吻很轻柔,并没有像话中一样看似的审问,不过却含着他对她真挚的关心。

“我…”单飘雪的脸渐渐微红起来,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幸村­精­市,在自己的思想中挣扎了半会儿,才敢实话实说,“是被吓,吓晕的”声音越来越低,单飘雪感到窘迫的低下了头,恐怕­精­市一定会笑自己很没用吧。

显然,听到单飘雪这么一说,幸村­精­市一时没缓过劲来,“吓晕的?”

“嗯…”单飘雪很艰难的点点头,低低地说,“因为班上一位男同学戴上文化祭上用的鬼怪面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时没缓过神来就晕了过去,我很怕…”话说到这,她不自觉的脸更红了,“我很怕这方面的故事或者现实版的画面,这个秘密只有国光哥哥知道”说完话,她心想,恐怕接下来马上引来一阵笑声吧。

果然,耳边马上传来了一阵阵轻轻柔柔的笑声,单飘雪抬起头,看着幸村­精­市正在她面前笑的有些开心,这马上引来少女有些不高兴了,她嘟了嘟嘴,像及一个被抢了糖的孩子一样,赌气地说:“不许你笑,国光哥哥从来不笑我的”虽然知道会被­精­市笑,但是也不应该在自己面前这么毫无顾忌的笑吧。

这句话,马上让幸村­精­市在意了,不过脸上的笑丝毫没有减去,紫眸里溢满了宠溺把她抱在怀里,“你又在我面前提到他了,难道你忘记我说过什么吗?”

“我…”单飘雪一时语塞,她怎么会忘记,可是看到­精­市笑自己,真的是不高兴了。

“算了,可没有下次了”幸村­精­市温柔的抱紧单飘雪,虽然他这么说,但是却没有一丝生气,“我笑,是因为开心,因为知道了小雪的一个秘密,这算不算对你的了解又进展呢”虽然他是第二个知道的人,但是这并不重要,因为单飘雪说过,他和手冢国光不一样,他是亲人,而自己是爱人,而且对于她的了解又进展了一点点,虽然不多,但是他会努力,把全部的时间给她。

“说不过你”单飘雪贴紧在这温暖的胸膛中,早已是幸福漾及了满脸,别说一个秘密,只要他愿意听,她都会全部毫无保留的说给他听。

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秘密,真诚相待,然后幸福的走下去。

这就是她爱他的方式…

情书不能乱收

回到教室里,一拉开门,单飘雪马上就收到众多整齐的目光,她对大家露出极为不好意思地笑后,迈进脚步,一步一步伴随周围过于安静的气氛,艰难的终于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当她坐下的那刻

“小雪,你好多了吗?”安静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迎来的是再也忍不住的水野沙织,她紧忙走到单飘雪的面前,低下头好好看着这位少女怎么样了。

“没事了,沙织”单飘雪微微一笑,有些感动,因为沙织真的很关心自己,“让你担心了。”

“你真是的,为什么不和我讲,你怕这个”还一直隐瞒到现在,如果不是因为被吓晕,恐怕她还不知道单飘雪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怕这样的东西,才会晕倒。

“我…”单飘雪脸红了红脸,低低地说,“恐怕会被你笑话吧”都这么大的人,居然胆子还这么小,出糗的在众人面前吓晕过去,恐怕她是这个学校的先例吧。

“瞧你说的”水野沙织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这又没有好丢脸了,要怪就怪那个家伙”她犀利的目光往后一扫,从刚才起坐在座位上不敢吭一声的武仁,全身一颤,冒着冷汗缓缓抬起头,对水野沙织­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很是苦涩和无奈,他不说话都这么安静了,居然还要招人冷眼。

“算了,武仁也不是故意的”看到武仁备受水野沙织瞪眼都难受的低下头的样子,单飘雪有些不忍,而且也是事实,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要怪就怪自己胆子太小。

“哼!”水野沙织再次从鼻子中冒出冷气,她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单飘雪,眸光再次恢复到如初的关切,“以后你可别隐瞒我了,在文化祭还没有开始前,我会尽量的和大家说,你在的时候不要摆出那些恐怖的道具”

“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单飘雪感到很抱歉,可是同样也很欣慰有一位贴心关心自己的朋友,“谢谢你,沙织”

“你啊”对于这样的客气,水野沙织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或者又要纠正什么,“你总是这么客气”她无奈的耸耸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恰好,这时的上课铃声响起,于是,中午的课程也就此开始了。

繁华东京市区,在商业街中一家正规的酒吧里,因为是白天,这里没有夜晚应有昏暗的灯光,没有缭乱迷离的­色­彩,四周灯光虽耀眼,却没有那般喧闹,柔和的萨克斯曲弥漫着整个酒吧中,使这里看起来多了一份优雅和安静。

白天的酒吧里很少有客人,所在此时坐在大厅里的唯独一袭黑­色­的两个人,看起来是特别的显然。

他们面对面坐在酒吧里最靠里面也是周边没有人的位置上,其中一个男人因为戴着一副黑­色­墨镜,所以看不清他的长相,而另外一个男人一副不爱笑的表情中,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人家的感觉仿佛会出奇的不舒服。

“怎么样?”戴墨镜的男人用着他低沉的嗓音,抬头对着对面那个男人问道。

那个男人依然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发出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那批货已经出去了,恐怕这两天,最快明天,就会上新闻了”

“呵”戴墨镜的男人,拿起眼下那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抿了一口气后,发出冷笑,“恐怕这次池田集团要面临最大的危机了”

“你交代我的事,已经办妥,约定给的钱,什么时候可以打入我的账号”那个男人发问道。

“急什么,我马上就打给你”戴墨镜的男人嘴角扯出不耐的弧度,放下手中的杯子,摸出手机,按下按键­操­作起手机银行,两人不再说话,使周围安静的如一股无形的烟雾蔓延,充满了深沉。

放学后,单飘雪依然是这个时间,安静地坐在往日的石凳上,远远望着网球场里那群少年打网球尽情挥洒汗水的模样。

现在临近傍晚,霞光把整座学校照的金灿灿的,美丽极了。

“那个…”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让单飘雪收回目光,往身旁看去,入眼的是一名栗­色­把头发竖起的男生,那个男生穿着一套篮球服,看起来有点像篮球部的人,而且还是高年级的学生。

“前辈,你是找我的吗?”单飘雪看着眼前这位男生,带着温和的微笑,柔声地说道。

少女美丽的微笑,让这名男生白皙的面颊一下子红了起来,借着余晖照耀下,是更加明显的红了。

“那个,那个…”这位长相帅气的男生声音很温煦,带点阳光的清晰,不过此时此刻却因为心中的害羞而变得有些羞涩于低,他不敢正视单飘雪的眼睛,而是低了低头,抬手挠了挠滚烫的脸颊,而另一只手则是放在身后,紧紧握着一封单飘雪看不到的信

看到男生难以启齿的模样,单飘雪有些不理解,“前辈,你是有什么困扰需要我帮助你的吗?”

少女的温柔,让这个男生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来,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然后伸出那只握着一份信的手,大声地说:“飘雪学妹,请收下这个吧”

单飘雪微愣,低头看了看眼前这封在边角带点淡红­色­花纹的信,她便马上会意过来,并没有犹豫的她伸手要接过它时

“很抱歉,小雪不能收下这封信,前辈”忽然,单飘雪被人带入一个温暖的怀里,耳边传来温和的嗓音让她抬起头,不知何时,已经换好校服的幸村­精­市,现在站在她的身边,而且还把她抱入怀里,抬头看着眼前这位男生。

那个男生没想到突然会出现另外一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干­愣的眨巴眨巴眼睛。

“前辈,她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她不能随便再收下别人的信”幸村­精­市依然带着他一副好脾气,微笑地再一次说道。不过唯独单飘雪感觉到,他抱着自己很紧,就好像如果一松手,她会马上跑掉一样。

“呵呵…”那名男生突然笑的有些尴尬,看了看眼前这对他都觉得很般配的情侣,他一下子就认输了,于是他感到很抱歉地说:“抱歉,打扰两位了”

说完话,他收起手中的信,转身离开了,“前辈…”单飘雪有些担心的原本想追上去时,可是,身边的那位少年抱着她很紧,根本离不开身。

“­精­市,我只是想去看看前辈”单飘雪心地善良,总是想着别人,她担心那个男生会受到打击,想上前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忙的。

“不许你去”幸村­精­市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的眸子里流转着一股认真,“我不许你去找其他男生,难道你不知道情书是不能随便收下的吗?”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带柔,但是神情上却带着一抹认真看着眼下的单飘雪,他,有点生气了。

单飘雪微微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她随即轻轻一笑,看着这位少年说:“好啦,我知道错了,­精­市,你就原谅我吧”她知道他的认真和生气,都是因为自己,如果他不那么珍惜她,在乎她,也不会有现在的表现,她,很感动,也认识自己的错,她,主动认错。

“没有下次了”听单飘雪这么一说,幸村­精­市紧绷的神情明显变缓,他露出属于他温和的微笑,牵起她的手,往前的道路慢慢的走去。

出去吃

在两人刚走出校门口,幸村­精­市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于是,他停了停脚步,拿起手机,打开屏幕,看到是妈妈的手机号码,他便按下接听键,手机放到耳边,轻声地说:“妈妈”

“­精­市,小雪和你在一起块吗?”真纪妈妈的声音,站在身旁的单飘雪,还是可以听的出来。

幸村­精­市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单飘雪,笑了笑地说:“她和我在一起”

“那就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正在房间里换好衣服照镜子的真纪,拿着手机讲着,“因为临时接到要参加一场高中同学聚会,你爸爸和我会去参加,今晚上你们出去吃,因为你们还没有回来,把小茉一人留在家,我不放心,所以我们会带着她一起去”“妈妈,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这时,里茉走进真纪的房间,她身穿一条红­色­蕾丝边的短裙咨询自己妈妈的意见。

从电话那头听到是自己妹妹的声音,幸村­精­市的眸光中多了一抹柔和。

“好看”真纪回答完里茉的问题后,她继续对着手机里说,“今晚可能会很迟回到家,所以你们就先睡,不要等我们了”

“我知道了,妈妈”幸村­精­市回答道。

“嗯,那就这样吧”真纪挂下电话,低下头看到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里茉,正眨着她的双眼看着自己,真纪笑了笑地说:“小茉,怎么了?”

“妈妈,刚刚你是给哥哥打电话吗?”里茉歪了歪脑袋问道。

“是啊”真纪蹲下身,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要和哥哥说?”

“不是的哦”里茉一脸天真笑的无害的模样说,“我们不在家了,哥哥和天使姐姐不是有更多的相处机会吗”

真纪微愣,随后眯起眼轻笑,这个小丫头太鬼灵­精­怪了,都不知道小小脑袋里装了多少他们都不知道的东西。

恰好,这时幸村矢介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嗯”真纪站起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垮上,牵着里茉的小手,走出房间,把门轻轻关上。

“妈妈,我是不是可以见到佳子阿姨他们呢?”

“是啊,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太好了”

他们的声音在楼梯口处越来越远,直到一扇门关起的声音响起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了?­精­市”转头看着身旁的幸村­精­市挂下电话,单飘雪不禁问道。

“妈妈说”幸村­精­市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牵紧单飘雪的手,笑着说,“今晚他们要参加一场高中同学聚会,所以让我们在外面吃”

“那妈妈他们也会去吗?”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单飘雪的脸上总是很开心。

“嗯”幸村­精­市点点头,“我想应该会去,那小雪,今晚你想吃什么”

“恩…”单飘雪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后,抬起头看着他说,“­精­市想吃什么”她还不知道­精­市喜欢吃一些什么。

“我都可以”他也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但是如果是单飘雪喜欢吃的,那么将会成为他最喜欢吃的。

原本以为可以随着幸村­精­市喜欢吃的东西去吃,可惜他似乎和自己想法一样,都想跟随对方一样。单飘雪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笑着说,“我们去吃拉面吧,听说这里有家还是蛮出名的”那是一家原本单飘雪住在池田清水家时,归纳在最想去的地方之一,可是因为在神奈川,有些远,所以不得不放弃了。现在居然人都在这了,她怎么可以错过机会。

“好”幸村­精­市没有犹豫的点头了,他的眸光中充满了宠溺,也许单飘雪不知道,她在自己越来越真实了,偶尔笑的就跟孩子一样,无比可爱。

于是,他牵着她的手,按照单飘雪凭着记忆说出的地方,出发。

走到这家拉面店已经是过了半个小时后了,天已黑去,这家店其实不远,不过对于单飘雪很少在神奈川四处逛的人来说,如果身边没有人带,肯定会迷路,甚至会在街上绕圈子。

走进店里,这和想象中的拉面店有所不一样,周围亮着的是光白漆的罩灯,把四周照得很亮,却并没有喧闹的感觉,桌子排列不是一字排,而是像是餐厅里一样,有独有的座位,有两人座,或者四人座,店里的布置以暖­色­调为主,看起来十分的温馨,有点像家的感觉。

吃拉面的客人,只是小声的说笑,没有大声喧哗,让这间拉面店看去环境美好和舒服。

单飘雪很喜欢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所以一进来就特别的喜欢,幸村­精­市拉着她的手,走到了靠在一面用玻璃做墙的对座位上。

接着一位服务员走上前,先把手中托盘上两杯加了冰块的清水,各放到两人面前后,递过一份菜单,职业微笑地说:“两位想吃些什么?”

单飘雪拿过菜单瞅了瞅,然后习惯­性­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幸村­精­市,想征求他的意见。只见他依然微笑地说:“和你一样”他从不挑,而且单飘雪喜欢吃的,他也一定会喜欢。

会意一笑,单飘雪把菜单放到服务员托着的托盘上,笑了笑地说:“清汤面”

当服务员要转身之际,单飘雪忽然想到了什么,再一次轻叫住了他,“能麻烦你帮我送一杯温水过来吗? 服务员明白的微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小雪,你喜欢吃清淡的口味吗?”幸村­精­市带着好奇的问道,他一直想问,因为这几天单飘雪住在他们家,吃的全是和佳子阿姨说的完全不同的口味。

“不是的,只是不能一直常吃味道偏重的”单飘雪拿起面前的冰水抿了一口,笑了笑后,没有隐瞒地说:“我的病才刚痊愈,医生叮嘱过,我不能一直吃太辛辣或者口味偏重的食物,不然对我身体会造成影响”在美食和健康中徘徊,当然,生过病的她,是选择健康的,同样也是每时每刻都在重视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因为,不想在生病了。

闻言,幸村­精­市眼里藏不住不住心疼和难过与自责,声音一下子降低了许多说:“对不起”对不起曾经欺骗她,对不起他还不够了解她,不能好好照顾她。

“一切都过去了”单飘雪的眸子依然是温柔的看着他,柔声地说:“而且现在我不是已经好了吗,所以,­精­市,我不想看到你这样”话落音,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了抚少年此时不禁微皱起的眉,她不想看到幸村­精­市这样,都过去了,现在他们不是很幸福的在一起吗。

单飘雪的话,总是可以添暖他的心,幸村­精­市嘴角弯起浅浅地笑,点点头,这时,那名服务员端来一杯单飘雪要求的温水,在单飘雪说声“谢谢”后,他离开了。

单飘雪转过身从放在身旁的包包里拿出一瓶药,然后旋转开盖子,倒出三颗淡黄­色­的胶南放在手心中后,又把盖子拧好,把那瓶药放回到包里。

回过身,收到对面­精­市不理解需要自己解释的目光,单飘雪先把药吃下,然后喝下刚刚服务员送来的温水后,缓声地说:“这是营养强化剂,是来补充我身体流失的营养,不过,别担心,等下次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如果身体没有异样了,就可以不用吃了”后句话,是因为看到这位少年极为担心的看着自己,而补充上的。她不想隐瞒他,所以想告诉他想知道的。

“你瞒着佳子阿姨他们还有我,一直都在吃药对吗?”幸村­精­市的眼里没有要责怪单飘雪之前隐瞒的事实,而是很后悔现在自己才知道,也很心痛。

原以为她已经完全好了,可是…今天才发现,其实并不是,现在她的身体依然需要别人细心的照顾,可是她却选择一人在照顾自己。

“对不起,我不想隐瞒大家,可是…”她不想看到身旁的人为自己担心,也包括你,­精­市。

“应该是我要说对不起”幸村­精­市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眸光朦胧了起来,“我没有照顾好你,一直以为看到你开心健康的样子,就认为自己是照顾好你的,可是,我却疏忽了,小雪,答应我”他看着她,眼里带着认真,“今后不许隐瞒我,你的身体状况,不管是习惯也好,还是需要什么,都要和我说,好吗?”他要弥补,也要好好的照顾她。

“好”单飘雪轻轻点首,用脸贴紧在那温暖的手掌中,噙着一丝微笑轻声地说,“我不会在隐瞒­精­市了”因为这也是她如今最想做到的,真诚相待,用她爱他的方式,去爱他,好好珍惜他,曾经的,不想在发生了,也决不允许再次发生了。

因为她只想这样简简单单没有秘密的爱着他。

听着单飘雪的话,幸村­精­市终于笑了,那笑容从他的眼底蔓延开,很温柔也很感人深切,他一定,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好好的爱她。

她爱他

单飘雪和幸村­精­市回到家已经差不多是晚上的7点多了,家里因为他们两人的回来,变得不再那么冷冷清清,今天少了真纪他们,没有人在家的感觉有点寂寞。

走上楼,当幸村­精­市转身要回房间时,他回头看着正要伸手开房门的单飘雪说:“你先去洗个澡,然后早点睡”

“嗯”单飘雪回头看了看他点点头后,便回过身,伸手旋转把门,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看着她回到房间里后,幸村­精­市也走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轻轻的关上门。

这个家里有两个浴室,一个在楼上,还有一个是在楼下,单飘雪则是喜欢在楼下,因为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把换洗的衣服放到一旁,褪去身上的衣服,然后走进浴室中,转动转把柄,热水从头上淋了下来,然后水慢慢把浴盆装满,朦胧的水蒸气让单飘雪感到一丝疲乏的躺在了浴盆中,渐渐的,她沉重的眼皮开始再也支撑不住的合了起来。

已经洗完澡的幸村­精­市,走回房前,转过身,发现单飘雪房间的门是开着,他便改变方向的往里走去,可是却不见单飘雪的踪影,他看了看挂在墙壁的时钟,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如果算起单飘雪提前去洗澡的时间,已过了50分钟,可是却不见她出来。

他有些担心的走下楼,走到浴室的门外,“小雪?”他试探­性­的轻轻的敲着门叫着她的名字,浴室的门只是白蒙蒙的一片,看不清里面任何的东西。

“小雪,你听得到吗?”他再一次敲了敲门,可是,里面依然还是没有反应的回声,甚至连原本清晰在外可以听到的水声此时也听不到,这下,幸村­精­市有些急了,他只能失礼的把门打开,走进浴室里,周围充满了朦胧的水气,壳唯独躺在浴盆里那小小一头黑发的人,是他可以看清的。

只见那位少女安静的躺在浴盆中,闭着双眼,不动一下,这让幸村­精­市一怔,他紧忙跑到浴盆前,伸出双手抓住单飘雪的双肩,晃了晃,“小雪” 忍不住的提高了原本就不大的声音,这一刻,幸村­精­市他是害怕极了。

恍若被惊醒一般,单飘雪连忙睁开双眼,眼前挡住她视线的水气,随着门外的打开,渐渐的散去,此时清晰看到幸村­精­市一脸担心至极的就在她的眼前,她被吓到了瞳孔一紧,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把她惊醒的声音,是­精­市发出的吗?

“­精­…­精­市,发生了什么事?”没缓过神来单飘雪,依然还处于波澜被惊的状态。

看到单飘雪没事,只是在浴盆中睡去,幸村­精­市才放下心的舒了一口气,此时浴室里变得已经清晰起来,他不经意看到暴露在水中少女的身子,她的皮肤很白,白的恍如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白玉,她也很瘦,每一处纤细的经不住人的用力一抓。

发现少年的视线并不在自己的脸上,而是别处的方向,单飘雪马上缓过神来,脸‘腾’的红起,紧忙自觉的双手环臂,似着也要遮挡住最重要的部位。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她,被­精­市看光了。

仿佛置身在外的幸村­精­市,没有脸红,只是自若微笑的轻轻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站起,转过身往门外走去,反手把门关上,他背对着门外,对着里面缓声地说:“别在浴盆里睡了,那样很危险”说完话,他嘴角带笑的弧度,是那么的愉悦,也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开心什么。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单飘雪羞得面红耳赤,她怎么可以在浴盆里睡觉,如果不睡,那么­精­市也不会因为担心自己而走进来,如果没有走进来,她就不会被看光,好丢人…单飘雪羞的差点没把头埋进水中,她摇了摇脑袋,想忘记那些尴尬的画面,迅速把澡洗完,站了起来,把身子擦­干­利索的穿上衣服。

把头发擦­干­用电风吹的彻底­干­后,单飘雪把洗好的衣服,拿去阳台凉了后,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当她关上门前,忍不住看了对面那扇门时,不经意发现,那扇门并没有完全的关上,而是露出一丝隙缝来。

似乎在挣扎着什么的单飘雪,前后进退后,最终还是抛开刚才发生的事,纠正自己的心态,迈出脚步,往对面那扇门的方向走去。

轻轻敲了几下门,可是里面没有回应,于是,她慢慢推开门,看到的是那位少年躺在床上,已经睡去,可是身上没有盖被单,只是手拿着一本网球杂志放在胸口处。

这不禁让单飘雪有些无奈的一笑,她走进他的房间,然后轻轻把门关上,走到他的面前,俯下身,小心的拿起他还拿在手中的杂志,然后拉起身旁的那床蓝­色­被单,轻轻为他盖上,掖好被角。

抬起眸,看着眼下正在熟睡的他,忍不住的蹲下身,静静地靠近这位少年的脸,第一次是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睡颜,之前他们一起睡得时候,她因为先睡去了,所以没有机会看到,而这一次,却是真正也认真的在看。

淡淡的灯光把他俊美的五官,衬托的异常的柔美,樱花般的薄­唇­,细致白皙的肌肤,他那柔软微卷的头发轻轻贴在他脸颊的两侧,五官间借着灯光的投­射­下,形成了淡淡的­阴­影,使他柔和的面部看起来又多加了一分的层次。

单飘雪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睡颜会如此的好看,就好像从完美的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可是,她清楚,眼前的他不是画中的人,而是极端真实的人,这样美丽绝伦的少年,不禁也让她叹为观止的发出感慨。

小心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拂过他那双好看的眉,他睡得很安静,呼吸恬谧,长长的睫毛仿佛还在轻轻的颤动,噙着嘴角一丝淡淡地笑,让人可以想象,或许他正在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其中,或者也有她。

单飘雪忍不住的把脑袋凑上前,鼻端间飘来的依然还是一股属于他淡淡的清香,依稀让她感觉一阵舒心安宁地慢慢闭上了双眼,然后渐渐的靠近他,当她要吻上他的­唇­时,忽然又感觉什么不适的错开了。她这样偷吻人家,算不算偷袭。

想了想后,还是放弃的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一怔,不知何时那双已经张开的紫眸正充满笑意的看向自己,单飘雪愣了愣,想起刚刚想偷吻少年的举动,她就感到极为窘迫的要紧忙站起身时,下一秒,她的世界颠倒,然后又被人很不好看的压在床上。

在幸村­精­市眼里含满笑意的俯视下,单飘雪一时都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他一定正在笑自己刚刚很糗的事。

“为什么不吻了?”他嘴角弯起的弧度很好看,笑的也很迷人。

“我…我…”单飘雪极度难为情的一句话也答不上来,现在她羞的恨不得马上要让自己消失一样。

“我还一直等你主动了”幸村­精­市微笑的伸出手,抚开她有些凌乱贴在脸颊两侧的发丝。

“你…”单飘雪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鼓了鼓脸,有些怨道,“原来你一直在装睡”她怎么就忘记­精­市本质的­性­格。太笨了,自己。

“我只是想让你靠我更近一些”没有否认的幸村­精­市,俯下身,用脸贴近她的脸,鼻尖对着鼻尖,用着轻柔的口吻说道,其实单飘雪不知道,已经醒来的他,感觉她就在自己身边时,心里是多么的幸福。

“我的主动,会让­精­市更幸福吗?”她不想在看到他被自己伤害的样子,那样,她会很心疼同样也很心痛。

少女的话,让幸村­精­市为之一怔,随即紫眸里荡起了柔和的光芒,轻轻地点点头,“嗯”其实,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已经是他最幸福也最满足的。

单飘雪微微一笑,揽手轻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主动上前,轻轻的吻住他柔软的­唇­,这个吻很深,深到两人慢慢暖上升的心里,爱他,就全心全意的装满他,虽然她如今做不到像他一样爱着自己所付出的,但是,她会尽全力的珍惜他,看到他的幸福,因为幸村­精­市,已经是她认定要一辈子的,爱人。

他也抱住她,温柔而满怀的狂喜与炽热,深深的回吻她,全是满心的深情爱怜。然后顺着脸颊移上,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后,抬起头,看着眼下的她,轻声地说:“我可以吗?”他想要真正的留住她,让她的一切属于他,同样,也想让自己成为她唯一也是永远的。

单飘雪慢慢睁开眼,凝视着同样看向自己的少年,带着少女的羞涩极轻极轻的点点头,她的爱不是敷衍也不是伤害或者压抑什么,再或者刻意躲避什么,她爱他,所以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她。

看到她点头的那一刻,幸村­精­市瞳孔微微收缩,随后是满脸幸福及高兴,他低下头,慢慢吻着她的耳廓,颈子到锁骨后的每一处,当感觉怀里的她有些紧张的不禁微微颤抖身子时,他充满爱怜的伸手轻轻穿过她的发丝,看着那柔软美丽的黑发划过他的指尖,很真实,他并不是在做梦,轻柔地一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爱你”

——所以请把你的一切安心的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夜还很长很长,房间里的灯光已经悄然暗下,流动的时间,却一直一直没有停止过。

不要去打扰她

单飘雪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迷糊着,她看了看窗外,天空依然还是灰蒙蒙的,看来天还没有完全亮,太阳还没有升起的空气,有些微凉,她钻进被里,往身旁温暖的地方挪了挪,肌肤间传来的温度,她知道他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你怎么醒了”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然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幸村­精­市早已醒来,或者可以说他没有睡意,因为他想看着她躺在自己身边安静睡去的样子,上次是,这次也是。

“嗯?”单飘雪转个身,朦胧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迎面而来的是他依然温柔和煦的微笑,“­精­市没睡吗?”

“是很早就醒来了”见她确实醒来,他在她脸侧轻轻吻了一下,鸢紫­色­的眸里淌满了柔和的光芒。

感受这温馨美好的一吻,单飘雪幸福的一笑过后,突然,迷糊的知觉渐渐褪去后,迎来的是身下一阵疼痛,忍不住的幸村­精­市的面前,微微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好痛。

“很痛吗?”看到单飘雪脸上表现出疼痛感,幸村­精­市收起脸上的微笑,一脸担心的问道。

“嗯…”单飘雪没有隐瞒的轻轻点点头,她都有些不敢动了,因为每动一下,身体的疼痛就会马上迎来。

“对不起”他温柔地搂紧她,轻柔的口吻中满是歉意,“都怪我”

贴在这温暖的胸膛中,单飘雪微微一笑的轻轻摇了摇头,同样也伸手回搂住他,“这不怪­精­市”她不在乎这些痛,因为只要他留在自己身边,这种幸福感早已超越了疼痛。

“今天早上我就不去部里了,留下陪你”他搂着她,全是满心的爱恋,­唇­侧弯起的弧度,是高兴,也是愉悦和深深的幸福。

“没有关系”单飘雪仰起头,看着幸村­精­市轻声道,“部里的活动不要缺席,相信一会儿我就没事了”她很感动,因为他是如此的对自己好。

看到她的贴心,幸村­精­市脸上的微笑更是深刻了许多,他把鼻尖埋在她的秀发之中,轻轻地说:“昨晚的你,很可爱,我以后还可以这样抱你吗?”

幸村­精­市的话,忽然让单飘雪想起她昨晚记住的每一幕,他深深地吻着她,然后两人十指相扣,肌肤相亲,夜晚中炙热有些缭乱的气息,这些都足够让单飘雪现在马上面红赤耳起来,然而,他却一脸幸福地在笑,丝毫没有因为昨晚发生的,而感到脸红或者不好意思。

“今晚开始,你都要和我一起睡”幸村­精­市搂紧单飘雪,在她耳边轻声道。因为她已经是他的了,所以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隔阂。谁,都已经无法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我…这样好吗?”单飘雪紧张地说道,“如果被他们发现…可以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的心已经默许,她,愿意。

“大不了被他们说一顿,而且”幸村­精­市笑了笑地在单飘雪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用不了太久,你就是我的妻子了,说不定还会提早”他嘴角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单飘雪平平肌肤滑滑的肚子说,“迎来新的成员”

单飘雪的脸红蔓延到脖子,她又羞又窘的把头埋进在他的怀里,说话支吾了起来,“我…我还要在睡一会儿…”不然,她现在没有勇气可以正面他的话。还是睡觉来的­干­脆一些,起码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嗯,我陪你”幸村­精­市就这样的紧紧搂着她入睡,一直一直都没有松开手过。

“现在是早间新闻,质检局经检验池田集团研制的led芯片,因为商品上出了质量问题,现在大批货源被扣留,禁止上市,有相关人士推断,这次事件将会负面影响池田集团的股票,也是池田集团这一次面临最大的危机”

街道上每个电视机橱柜前,都播报着今天最热门的事件新闻,无论是电脑还是报纸,头版都登着关于池田集团的所有新闻。

今天一大早池田谨来到集团,就拿着刚刚得到的报纸还没有坐下座位,就快速的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爸爸”池田谨焦急的推开门,看到此时不仅只有他父亲一人,还有站在眼前的另外一个人,那就是bert。

见两人的脸上都沉了几分,池田谨便知道,自己不用说,他们就已经知道了。

“谨,你也知道了吧”池田森川神情严肃的问道。

池田谨点点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的把门关上,然后朝着他们的面前走去,“之前我们不是一再审核过这批货吗?怎么会出现质量问题”

池田森川没有出声,只是低了低头,思索着什么,然后抬起头看着眼前的bert问:“bert,我们要送出国外的货,被海关扣留了多少?”

“50%,另外30%被国内质检员扣下” bert回答道。

池田森川的脸­色­又一沉,低沉地继续问:“损伤多少?”

“加上和合作商签订下的合同赔偿金,将近60亿美金”

60亿美金?池田森川嘴角扯过一丝苦笑,对于池田集团财力雄厚的集团来说,只是区区60亿美金哪能放进在他的眼里,可现在集团最危机就是信用度,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真相,那么今后这将会影响集团的发展,也会被人抹上一个须有莫名的污点。

“爸爸,我们现在怎么办?”这是池田集团第一次面临这么大的危机,而且损伤的资金也是最多的一次,这让池田谨一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董事长,不如把小姐叫回来” bert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双冷清的眼珠子却已经有了微微的起伏,这一次集团出事,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不说损伤多少,如果没有处理妥当,那将会影响集团的信用,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还有她,单飘雪。

她在,一定会帮上忙。

“不行”池田森川坚决的说道,“不要去打扰那个孩子现在的生活,我不想在看到那个孩子为了我们的事伤神伤力了,做不是孩子该做的事”就算再大的危机,或者面临破产,他也绝对不会去打扰那个孩子现在平静的生活,如果父亲在,也会和自己一样,做出一样的选择。

bert和池田谨沉默了。

只有池田森川脸­色­沉凝的深思着什么,不知不觉,安静的办公室里传来食指中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声,良久后,他才开口道:“bert,你去查一查这批货是经过谁的手,还有查一下那些质检员的身份,以及负责这次出货的相关人员,尽快”

“我知道了,董事长”bert遵从的点点头,转身走出董事长办公室。

池田森川这时把目光放在池田谨的身上,他站起身,穿上外套,道:“谨,和我一起去质检局和海关总署一趟”

池田谨点点头,紧跟在他的身后,各自心中明了,这次的事非常的麻烦,而且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要让集团陷入危境。

提到了她

今天的天气仿佛比以往的还要热,炎炎的太阳悬挂在天上,站在­操­场里上体育课的单飘雪,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她微微低头喘着气,没敢抬头看一眼当空照的太阳,只觉得到处都很耀眼,无论是在空中还是空地上,都感觉一切就要燃烧起来,很热,也很不舒服。

而且她身下依然略带一些疼痛,活动起来很不方便也很缓慢。

“解散”体育老师一声吹哨下,大家一脸终于解放的样子,各自走到­阴­凉的地方乘凉喝起水来,单飘雪则是一人来到水池前,转开转把柄,拿起手上的毛巾,用水龙头的水沾湿拧­干­后,轻轻往自己的脸上擦去,一阵凉快的感觉一下子让升温的体温降了不少,单飘雪舒了一口气,人也清新了很多。

“小雪”身后熟悉声音的传来,单飘雪拿下毛巾,转过身,只见水野沙织正往她的方向走来。

“小雪,我还以为你去哪了”水野沙织也上前转开转把柄,用水洗了洗自己红扑扑的小脸,凉快感让她不禁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沙织找我有事吗?”单飘雪把毛巾翻了一面,拿起替水野沙织擦了擦湿透的面颊,微笑道。

“没有”水野沙织嘻嘻笑了一下,“就是看不到小雪,有些担心”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她就怕还会出现第二个西泽忧也或者星野真弓问题危险的人物,她都后怕了。

闻言,单飘雪感谢一笑地说:“谢谢沙织这么关心我”所以她很开心。

“瞧你说的”水野沙织红通通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可爱,“我们不是朋友吗”这位少女总是对自己这么客气,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单飘雪也不再多说什么的点点头。

把脸擦­干­净后,单飘雪和水野沙织走到了一棵遮挡阳光的大树下,她们坐在平坦的草地上,静静地享受迎面吹来的微风,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让人舒服。

风吹散花香,那阵阵幽香慢慢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淡淡的,清新的感觉恍若可以抚平人因为天气炎热而引起急躁的心情,使心如湖一样平静,没有丝毫的涟漪,很平静,也很安闲。

“小雪,再过几天就是文化祭了,等文化祭结束后,你就要回去了,我好舍不得哦”坐在身旁的水野沙织,一脸舍不得的说话声音都有些低落,她很想和身旁那位少女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她很喜欢这个朋友。

“神奈川和东京都离不远”单飘雪转过头看着水野沙织,微笑地说:“就算我回青学了,以后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嗯…”水野沙织明白的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感伤,因为今后坐在座位上,抬起头,就看不到身旁曾经坐在那空位上的少女了。她喜欢她的安静,她喜欢她的温柔和善良,还有微笑,真实的感觉让人很舒服,而且,和她在一起,自己也很快乐。

“别在闷闷不乐的啦”看到水野沙织那双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少了几分­精­神,单飘雪温柔一笑的抬起手,轻轻抚平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柔声地说:“沙织不是还有我的手机号码吗?我们还可以电话联系,你说是吗?”

听到单飘雪这一番话,水野沙织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点头,一下子,她的眼睛又晕回了原本属于她的光亮,笑着说:“嗯,我会时常打电话来烦小雪的”

“随时欢迎”单飘雪微笑道。

“对了,小雪”水野沙织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那幸村前辈怎么办?你回去后,你们两人不是不能天天在一起,也隔得很远?”她总是喜欢多­操­一份心,因为这是单飘雪的事,所以她很关心。

“我们已经约好了”单飘雪望向前方,美丽的眸里漾起了温和的光芒,“可以像以前一样,每周末见一次面”无论他们离有多远,思念对方的心一直一直不会休止,紧紧相连。

“原来是这样”水野沙织听明白又觉得很不错的点点头,“要不了多久,幸村前辈就要国中毕业了,他就要升高中了,小雪,你们对未来有打算吗?”

未来吗?单飘雪此时眼里的笑慢慢的蔓延开,直到深入心里,她说:“嗯,已经打算好了”

“真的吗?”水野沙织笑的极为高兴,她紧忙拉住单飘雪的手,晃了晃请求的说:“可不可以告诉我啊”她的好奇心重,很想知道。

单飘雪只是笑了笑,脸上漾及的微笑无不一让人看到此时此刻她显得很幸福,她远远的望着那一片广阔的校园,眼里充满美好和向往仿佛看到未来,说:“我们的未来还有很长很长,但是会很幸福很幸福”那个未来还有他们的家。

闻言,水野沙织不理解的歪了歪头,小雪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果然不是一个同龄思维的人,连说话都是这么的复杂,让人不懂。轻叹了口气,她放弃了,算了,不问了,总之知道他们会幸福就是了。

在冰帝,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学校的高级餐厅里,每个学生都在美好的享受丰富的午餐。在一桌专属,没有人敢靠近的餐桌上,有几位少年,正安静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拿着刀叉静静的享受食物。

坐在主位上的那位紫灰发­色­的少年,他在其中是最为出众的,他拿着刀叉的每一个动作,都很优美,纤美的手指在银具的反­射­下,恍若光影般流动,很美。不管是他吃着食物的样子,还是每一个动作,都矜贵着原本属于他的高贵。

不过,这样完美俊逸的少年,嘴角却没带一丝的笑意,如同他那双好看如宝石一样的黑眸,虽然绽放着原本属于他的光芒,可是却不知不觉抹上了一层轻纱,遮掩住的是眼睛背后究竟怎样的情感。

周围的气氛很安静,不管是他,还是坐在他身旁的每位少年,他们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渐渐的,这种看似静谧而优雅的感觉仿佛无形的被一股烟雾所弥漫,让人感觉有一些压抑和沉重。

这已经是多少天了?坐在迹部景吾身旁的忍足侑士,抬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迹部景吾,他虽然没有多说一句话,或者发脾气,可是那股从身上透出凌人的感觉却让在他身边的每一个感到窒息,这样反常却反而没有脾气的迹部景吾,让忍足侑士很在意,也有些担心。

“忍足,本大爷脸上有东西么?”迹部景吾转过眼,看着身旁的忍足侑士,口气依然是傲慢中含着一丝冷意和质问。

“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一件事”忍足侑士打算大胆的刺激一下这几天太反常的迹部景吾,“今天早上,迹部你看到新闻了吗?”

迹部景吾握着刀叉的手一顿,连坐在身旁的日向岳人他们,也是惊了一下,却不敢发言。

“你以为本大爷是孤陋寡闻的人吗?”良久,迹部景吾才开了口,他挑了挑眉,若有似无的笑容中却隐藏了一分沉凝,他会不知道吗。

“不过我也没想到这次池田集团会出这么严重的状况”忍足侑士无视多双在提醒他不要在说的目光,继续若无其事的说:“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说完话,忍足侑士的脸上带着一份想念,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位少女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迹部景吾眼神一黯,紧紧握住手中的刀叉,凝视着忍足侑士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冰冷,他知道忍足侑士是故意的,可这位少年的挑衅却很成功的动摇了自己,只要听到关于那位少女的一切,那么,他的心情总是会被牵动,甚至过分的明显,这次,也是如此。

虽然没有看到部长发火或者动手的一幕,可是日向岳人他们是心惊胆战的都在心里暗骂这个忍足侑士,他说什么不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到她,他们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从那位少女不声不响的离开冰帝后,他们的部长就没有一天是正常过的,对人态度虽然依然是不紧不慢和傲慢的,可是却多了一分让人不可触及的冷意。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而且,说实话,他们也很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次见面。

他说中国话

柔和的灯光下,柔软的床铺比看起来的更加舒适,单飘雪靠在幸村­精­市的肩膀上,而他就躺在她的身边,两人紧紧相依在一起,谁都不愿意分开彼此。

“小雪”幸村­精­市轻轻拨弄着单飘雪黑­色­的发丝,柔声地说:“人还不舒服吗?”

“恩~”单飘雪轻轻摇了摇头,仰起脸,看着他,轻声地说,“已经没事了”说完话,她又主动的挪了挪身,换了一个舒服的手势抱着少年。

“那就好”幸村­精­市微微一笑,不难看出他松了口气,他今晚不会碰她,因为只想这样抱着她,然后入睡。

“­精­市”

“嗯?”

单飘雪噙着微笑地说:“­精­市画的那张画,很漂亮”

他微愣,然后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单飘雪,­唇­侧弯起浅浅的弧度,说:“你看见了”他不会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因为除了他们,幸村­精­市再也不会想到还有谁知道,那幅画究竟放在哪里。

“嗯”单飘雪点点头,她再次抬头温柔的看着他,伸手抚摸他的脸,轻轻地说,“那是我第一次发现­精­市画画的天赋,不过,你是不是把我画的太好看了,我都有些自愧不如画里的我了”她说完话,脸上的表情一时变得有些可爱,还不忘撅了撅嘴,以示她有些小嫉妒。

收尽单飘雪的表情,幸村­精­市眼里漾起了宠溺的目光,他把她紧紧的抱着,轻声道:“在我眼里,那只是一幅画,是我思念你的手笔,而你,才是真实的,谁都无法和你堪比,因为你在我的心里”他话停了停,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温柔地说,“才是最美的”

虽然,这句话单飘雪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过,但是,每一次,她总是很感动很感动,在他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而他在她心里,也是谁都无可取代的。

“在我的心里,­精­市也是唯一”单飘雪主动上前,送上自己一个轻轻的吻,或许,就是这样一位偶尔亲切善良,偶尔有些忧郁的少年,才会让她深深的迷恋上,然后爱的再也不想分开。

她只是轻吻了一下,幸村­精­市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却没有上前热吻她,因为他怕自己会这样控制不下去,然后打破自己今晚的守则,不过…他轻轻一笑,嘴角闪过一丝皎洁,看着她说:“小雪,你要是在吻下去,你不担心我会控制不了吗?”

“不担心”单飘雪没有之前的脸红,她嘴角的微笑依旧是轻柔的,“因为­精­市会好好的爱护我,而且”她微微一笑,就是要上前再一次轻轻啄了啄他那如樱花般的­唇­,“我愿意”

她靠紧在幸村­精­市的肩膀上,埋首闻着属于他身上独有的清新,她的脸上没有少女的羞涩,美丽的眸里流转的是一股认真和愿意,她不会在躲避什么,或者压抑什么,她和他之间,已经再也不需要什么来隔阂了。

她已经把可以的,全部给了他。

听着单飘雪的话,幸村­精­市依然是微怔,随即嘴角扬起的是一抹感人深切的微笑,他抱紧她,紫眸的眼睛里柔起了温和的光芒,几乎幸福的要命,这是来之不易的幸福,也是他发誓要守护下去的幸福,他爱她,深深的爱着她,甚至将要疯狂,没有她,他不敢想象那将是怎样的世界末日,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像现在这样,抱紧她,死都不能放手。

“小雪,你可以告诉我,小雪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吗?”他很坦然的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因为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单飘雪没有意外,而是点点头,要讲起爸爸妈妈,她的眼里总是充满了柔光,“爸爸是中国人,也是一位网球教练,爸爸很英俊,他很爱笑,笑的时候总是跟孩子一样,和他站在一起,总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就像是一缕温暖的阳光,人暖人心,带给人无限的希望。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来中国游玩的妈妈,妈妈很漂亮,在我的眼里,她是一位善良从不对任何人板过脸的美丽女人,她总是喜欢温柔的微笑,对每个人都很好,从没有讨厌过谁,不管是对陌生人还是周围的人,都是诚心相待”

幸村­精­市静静的听着,仿佛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了想象起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女人,那是一年最美也是最灿烂的夏季里,一个英俊的男人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就像他和这位少女一样,从此再也难忘,相随永远。

“爸爸对妈妈是一见钟情,而妈妈也是,两人看到对方后,就再也无法忘记,小时候,爸爸对我说过,爷爷和­奶­­奶­在他很少的时候,就去世了,只有他一人的家,有些寂寞,但是有了妈妈后,他说他很幸福,因为在日本的外公不喜欢他,所以,他们结婚的时候,是在中国。妈妈嫁给爸爸后定居在了中国,后来有了我,爸爸说的寂寞,已经不在有了,这个家,终于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像家了。过去,爸爸每场比赛,我和妈妈都会坐在观众席上,一起看到最后他赢得比赛后脸上露出的喜悦笑颜”单飘雪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黑发英俊的男人,站在阳光下,露出那张­干­净却炫目的笑容。

“今后,我们一定会和他们一样幸福”幸村­精­市挨紧着单飘雪,认真地说道,“下次,带我去看看他们好吗?”

“嗯”单飘雪微笑的点点头,“他们一定会很高兴”为他们的女儿找到幸福而高兴,同样,也会祝福着她和他。

“小雪,可以教我说你在中国的名字吗?”他突然很想学,然后用中国话来叫一叫她的名字。

闻言,单飘雪微愣后,随即笑了笑很愿意的点点头,动了动­唇­,发出好久没有说的中国话了,“单—飘—雪”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认真也很清晰,就怕少年错过听不懂。

幸村­精­市也是很认真听了一遍,他听过中国话,一直觉得中国的语言很特别,也很好听。

于是,他试着说一遍,“单—飘—雪”

单飘雪点点头,虽然­精­市说的有些吃力,但是对于日本人第一次说中国话可以咬字较为清晰,已经是很不容易的,而且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有人用中国话叫她的名字了。

“单飘雪”幸村­精­市这次说的流畅了,他叫她的名字声音很­干­净,也很轻柔,好听极了。

听着他叫自己,这一刻,单飘雪嘴角两侧扬起的微笑,是幸福的。

“单飘雪,我爱你”

接下来的话,让单飘雪为之一怔,她仰起脸带着不可意思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幸村­精­市,为什么他会说“我爱你”的中国话。

“这是在一位会说中国话的同学那学的”幸村­精­市轻声道。

慢慢的,单飘雪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她又被他感动的一塌糊涂了,“我爱你”她同样用着中国话和幸村­精­市说,说的很深刻,也很挚切,紧紧的抱住他,再也不想放手。

——我爱你,­精­市

有条件

“怎么样?”

坐在董事长椅子上的池田森川,看着眼前的bert问道。

“就如董事长所想的一样,这次的事与相洋清太那等人有关,出货的负责人,叫合介真夫,从三天前发生的事情后,不见他的踪影,我查过,此人已经不在日本,至于相洋清太等人,也失去了踪影” bert如实汇报完毕。

坐在那从刚才起一直没有出声的池田森川这时,眼里一黯,抹上深沉的颜­色­,低低地说:“果然是那群人,呵”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那群人,没想到还有钱来买通人,连质检员都是他们的人,我就觉得奇怪了,这批货明明是我们一再审核过的,怎么会出现质量问题,看来这些人是公报私仇,来报复池田集团”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董事长” bert问道。

“现在我们必须要找到能买下这批货的人,我去查过”池田森川这时眼底流转出的怒气差点没有爆发出来,“我们的led芯片,只有10%里出现问题,而且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那些所谓的质量,也就是被人先前破坏罢了,不过,我知道这群人的做法,无不一就是要让我们池田集团这次名誉扫地,就算led芯片没有问题,恐怕因为这次新闻的闹大,没有哪个合作商再敢冒风险和我们合作”

话刚落音,桌旁的电话就响起,池田森川回神之余,他稍微纠正自己的心态和口气,按下接听键,冷冷地说:“什么事?”

“董事长”电话那头传来前台女秘书的声音,“和你已经预约好的迹部景川先生,已经在外等候”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bert明显眼里有些波动,他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小姐的关系,池田集团和迹部集团并没有成功合作,而这次那个人是主动前来,他有些不理解。

“我知道了,请他进来吧”池田森川按下键,结束通话后,抬起头看着bert说:“bert,你把这些人具体位置给我调查出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在放过这些人,一定要他们好好尝一尝与池田集团作对的滋味。

“我知道了” bert点点头后,这时,门外的敲门声也响起,“请进”池田森川的声音落下后,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迹部景川。

“那董事长,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bert是明白人,有些话,并不是他该听的。

收到池田森川同意的点点头,bert便转过身,对已经走到自己眼前的迹部景川互相以示招呼点头后,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门关上后,池田森川对迹部景川露出这几天难得的浅笑,“景川,这里坐”他站起身,走到对面的沙发前,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迹部景川微笑的点点头,同池田森川坐在面对面的座位上。

“景川,很抱歉,这段时间因为集团的事情,所以都没有时间约你出来”池田森川雄厚的嗓音中少了平时的冷清,多了一份亲切的缓和,他抱歉的同时,还不忘为面对的迹部景川倒是一杯热茶。

“应该是我说抱歉,这时候来打扰你”迹部景川抱歉道。

“这是说哪里的话,不过,这一次你来找我是因为?”池田森川说话从来不绕圈子,而且和迹部景川也是老朋友了,所以说话很直接。

然而,迹部景川也没有绕圈子,他就直接说出这一次来池田集团的原因,“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显然,池田森川有些意外,因为自从单飘雪和迹部景吾不能在一起后,他们两家原本想合作的意愿也就谁都没有提起过了,而且虽然大家都不说,可是在那次事上,他可以看出来迹部家还是有明显的在意。

“是的”迹部景川优雅的抿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抬头看着池田森川说,“我想收购你们池田集团这次全部的led芯片”

池田森川一愣,不过表情依然是平静如斯,他用着试探­性­的口吻说:“你确定?这一次你应该知道池田集团这次led芯片的货出了问题”

闻言,迹部景川只是觉得好笑的轻笑道:“你当真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不是有人想陷你们池田集团不利,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张扬吗,不说别人,以我对你们池田集团的了解,你们至于会马虎在质检货品上吗”说完话,迹部景川再一次抿了一口茶。

“景川,恕我直言”池田森川收敛起客气的笑容,认真了起来,“迹部集团应该早有购买led芯片的公司了,恐怕你这次是有备而来吧”他说的很直,也不怕得罪,因为这就是这两人同样是商人特别的交道。

迹部景川不浅不深的笑了笑,放下茶杯,打开天窗说亮话,“是的,我是有条件的,而且对你和我都不亏的条件”

池田森川微微皱了皱眉,如果他是第一次和迹部景川认识,或许还不了解他究竟在说什么,可是,以时间上的关系,他很明白迹部景川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很抱歉,我无法同意你的条件,但是我还是谢谢你,想要帮助池田集团”池田森川婉言拒绝道,他不是曾经的池田清水,不会因为有利集团的生意,而牺牲下一代人的幸福。

显然,被池田森川拒绝并不意外的迹部景川,只是淡淡一笑,又接着说:“这次我是为小景而来,不过,同样你我身为父亲,希望你能明白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小景是真的很喜欢你们家的小雪,自从她离开后,小景虽然表面依旧如前,但是我和美惠都知道,这孩子另一面有一道别人不可触及的伤口,如果有人提前小雪,他比谁都要紧张,还要在意和难过”虽然他曾经说过,勉强的是不会有幸福的,可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迹部景川可以自私一次,没有感情的婚姻可以慢慢培养,他就不信那位少女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池田森川没有说话,并不代表他被说动,而是各种复杂的情绪纷至沓来,他绝对不会同意牺牲那位少女的幸福,就算是破产,也不会再把她拉进在这样复杂的世界中,可是,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拒绝迹部景川,因为正如他说的,他们同样身为父亲,为孩子早想所做的事,并没有错,也谈不上什么自私或者过分,虽然不知道迹部景吾最近的状况,但是那一次去他们家时,看到那个孩子出来迎客脸­色­很差,虽掩饰的很好,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他被痛心折磨的大病一场。

那个孩子对他们家的小雪是用真心了。

“森川,我不会马上要你给予答复,你现在可以去打一份合同,我们马上签合同,这批货我今天就买下”迹部景川也不是一个不讲情理的人,他确实需要这批货,池田集团研发的led芯片是全球最好的,不仅买下它对自己有好处,而且也让池田森川欠自己一个人情,在别人眼里看似这样做法有些乘人之危,但是在他们生意人眼里,这就是有价值的利用。迹部景川这次是下定决心了,无论是否同意,他都会用他的方式进行自己的目的。

“景川,你可别后悔”池田森川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却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他知道迹部景川究竟这么做的意思,但是确实他为此而来买下那批货对池田集团有很大的帮助,不过至于人情,他不会拿那位少女去还的,这是他唯一坚持的原则。

被她知道了

中午,周围总是带着安闲的气息,教室里的同学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休息,要么几个人­干­脆把椅子挨到一块,聊着天。

“唉~~~”水野沙织撑着腮帮子,咬着铅笔,洋洋的看着身旁的单飘雪,“小雪,后天就是文化祭了,不过我感觉怎么过的这么慢?”

单飘雪一笑,合起手中的书,看着水野沙织说:“已经很快了,我看是沙织你已经等不了了”

“是吗,我真的是这样吗?”水野沙织浑然不觉的直接趴在课桌上,有些困了。

就在这时,门‘哗’的一声被拉开,只见班长抱着一叠旧书籍还有报纸走了进来,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那些有些乱的书籍和报纸放在课桌上。

“班长,你这是在­干­什么,收垃圾么?”班长的座位就在水野沙织的前面,所以她一仰头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哎”班长无奈叹了口气,耸耸肩,“我也没有办法,这是老师要我弄的,我要把它们归类一下,然后在拿去废品收纳区”班长虽然说得很理所当然,不过他依然还为自己作为班长一职而感到后悔,他这个班长什么都当职了,想抱怨,后悔都是没用的。

“我来帮你吧”单飘雪把手中的书放下后,站起身,走到班长的面前,然后先开始整理那些书籍起来。

“谢谢你,飘雪同学”看的少女对自己如此之好,班长那双大眼充满了感动的晶莹。

单飘雪微微抬起头,对班长笑了笑后,又继续忙起手中的活。然而,看在眼里的水野沙织,看的这两人都动手做事的样子,终于她也忍不住的走上前,“我也来吧”怎么能少一个她呢。

于是,三人都在动手整理课桌上凌乱的书籍和报纸,开始详细的归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单飘雪把整理好的一部分较为薄的书籍,叠放到一块后,用班长给她的塑料绳扎好,然后放到一旁,继续整理起那叠乱乱的报纸。

她把报纸一张一张的放平,当拿起另外一张褶皱的报纸,用手掌压平时,忽然,她的瞳孔微微收缩,紧盯着报纸上最为显眼的头版条看,她匆忙的把报纸拿起,往自己视线中放近一些看着。

恰好班长不经意抬头,发现单飘雪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报纸看,他好奇的把头伸了过去,然后看到单飘雪看着正是头版条,写着‘池田集团陷入危机’的几个大字。

“飘雪同学,原来你看的是这个”班长缩回头,继续手中的活,漫不经心的说道。

“班长,你知道这件事?”单飘雪放下报纸,紧张的看着班长,问道。

“嗯”班长点点头,根本没有注意到单飘雪的不对劲,他继续说,“那是三天前的事,而且都上了新闻,池田集团的led芯片被查出有质量问题,已经全部被质检局扣留,哎~~”班长惋惜的叹了口气,“这么多的产品我还是喜欢他们研发的led芯片,虽然价格很贵,但耐用度和­性­能值是最好的,不过,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出现质量问题”

闻言,单飘雪皱了皱眉,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告诉自己,难道舅舅他们也是这样希望隐瞒自己吗。

“班长,沙织,抱歉,我出去一会儿”单飘雪站起身,走到自己的课桌前,拿起放在书包里的手机,没等水野沙织他们反应过来,她就马上走出教室。

“飘雪同学是怎么了?”班长疑惑的看着水野沙织,那位少女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紧张。

“我也不知道”水野沙织也不知道的摇了摇头,不过应该没事吧。

走到人较少的地方,单飘雪打开手机,按下按键,拨通对方的手机。

此时正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当旁听的bert,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起,然而,因为这间办公室里面积很宽敞,所以他口袋里的震动声在池田森川一等人耳边,还是很清晰的。

于是,他们之间商谈的声音停了停,都一一回头看向身旁的bert。

bert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里却写满的抱歉,他对池田森川,池田谨还有另外两位客人低了低头表示抱歉后,一人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bert的离开,池田森川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

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外,bert站在门口,拿起口袋里的手机,当看到屏幕上的手机号码和名字时,他微愣了一下,随即没有犹豫按下接听键,用尊敬的语气说:“小姐”

终于等待bert接电话,单飘雪拿着手机,平时的缓声变得有些紧张起来,“bert,为什么集团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和舅舅他们都不告诉我”

bert一顿,电话那头传来的并没有责备也没有生气声,而是一股担心和紧张,良久,他才开了口,“很抱歉,小姐”他不会说过多的理由,低沉的嗓音里却是充满了歉意。

“现在集团怎么样了?”单飘雪也不想去纠结在告不告诉她的问题上了,现在只想问清楚池田集团如今的状况。

“这次事情发生后,我们不仅赔了钱,而且之前和我们合作的企业,也有不打算继续想续约的想法了,所以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bert如实回答,没有任何的隐瞒。

“我知道了”单飘雪她或许早已想到会是这样,所以没有太大的意外,“半个小时后,在地铁站等我,我现在就从神奈川这里赶到东京都去”

“我知道了” bert明白的回答道。

“嗯”单飘雪挂下电话后,不禁叹了口气,朝着老师的办公室方向走去,她要先请半天的假。

几分钟后,终于得到老师的批准,单飘雪回到教室里,整理起自己的书包来。

“小雪,你这是要­干­什么?”水野沙织回头发现单飘雪在那整理起书包来,她忍不住的问道。

“沙织,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已经向老师请了半天假,下午老师布置的作业,就麻烦你用电话通知我”整理好书包,单飘雪提起它,准备要离开。

“嗯,我知道了,别着急,路上小心”水野沙织不在多问,让单飘雪离开。

“嗯”单飘雪给了水野沙织一个‘谢谢’的眼神后,走出教室,她并没有马上走下台阶,而是往楼上走去,因为她必须要和他说一声。

来到幸村­精­市的教室外,恰好一个男生拉开门走了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外的单飘雪,主动的往后退一步,然后朝着教室里喊了一声,“幸村,有人找你”

单飘雪一愣,随即忍不住抿嘴无奈的轻轻一笑,看来不用自我介绍,已经有很多人都认识她了。

幸村­精­市走了出来,当看到是单飘雪时,他脸上随即露出温和的微笑,“小雪,怎么了?”

“­精­市,我要回去一趟,舅舅那里出了一点事,我想去看看”单飘雪说道。

闻言,幸村­精­市把视线往下移去,看到她已经都把书包提在手上了,看来是很急的事情,于是他便不在多问“怎么了”或者“为什么”之类的话,知道的点点头,他走上前,伸手轻轻捊了捊单飘雪刚刚走路过来被弄乱的刘海,缓声地说:“多注意安全,晚上我等你回来”

“嗯”单飘雪微笑的点点头后,便转身离开。

并没有回到教室里的幸村­精­市,只是站在那目送单飘雪离开的背影,直到走廊上看不到她的背影为止。

“幸村,你们真的在交往吗?”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上了几个男生。

闻言,幸村­精­市目光依然停留在前方的走廊上,没有隐瞒很坦然微笑的点点头。

“她真的很漂亮耶,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近处看着她”刚才那个男生走了出来,一脸羡慕道。

“是啊,如果她是我们立海大的学生就好了”另外一个人可惜的说道。

站在那的幸村­精­市只是听了听后,不做任何的回答,可眼里却漾起了柔光,她是他的,谁都不可以抢走。

她的身份

乘坐地跌来到东京都比以往的时候还要迟了5分钟,可能是中午的缘故,上下地铁的人很多,所以影响了行驶的速度。

单飘雪走到地铁站里,一眼望去,不用寻找,就看到bert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职业衬衫站在明显的地方,他同样也看着自己。

“小姐”看着已经走在自己面前的单飘雪,bert先是礼貌的对她点了点头。

“bert,舅舅他们在公司吗?”天气很热,单飘雪脸颊两侧都忍不住的滑下了汗珠。

“董事长正在办公室里会客” bert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崭新的手帕,递给了单飘雪。

单飘雪微愣后,笑了笑的接过bert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谢谢你,bert” bert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可是面部冷硬的线条却不知缓和了很多,他说:“小姐,我们回集团吗?”

“嗯,现在就走”她回来就是为此目的。

“车就在外” bert习惯­性­的走在单飘雪的身后,然后走出地铁站,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当单飘雪开起车门坐到后车位后,bert也回到驾驶位上,发动引擎把车开起。

路上,单飘雪看着眼前的bert,问:“bert,集团这次损失了多少?”

“加上赔偿金,一共是60亿美金” bert看着前方的路,回答道。

单飘雪伸手抵着下巴思索着,然后又继续说:“质检上出现货的质量问题是怎么回事?”她绝对不会相信从没有出错在货上的问题,这一次会突然有质量问题,集团不会有这样的疏忽。

“是相洋清太一等人买通这次负责出货的负责人,还有质检员,我们的货只有10%出现质量问题,而且都是人为破坏”

“相洋清太?”仔细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单飘雪眼睛一亮,随后是一股被压制的怒气,“是被集团开除的那些人”真是一群无药可救之人,他们居然还有钱来买通别人。

“是的,小姐” bert回答道。

“那些人是经过我手,没想到我的决定却反而害了集团”单飘雪感到一阵自责,如果不是她当时还有些犹豫,没有把他们直接送去坐牢,而只是把钱还上就行了,没想到这样的做法却让池田集团陷入危机中,这其中有她很大的责任。

bert从前镜看了看坐在后车位上的单飘雪,一脸的自责,他缓了缓自己平时冷冰冰的口气说:“小姐,这不怪你”他不懂得安慰别人,可是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这种事谁都无法预料到,而且小姐的决定从没有错过。

单飘雪抬起头,对着镜子里的bert笑了笑,她发现,bert在自己面前,有些不同了,就好像回到外公在世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温柔。

这不是一件坏事。

经过一段路程后,车终于停下,但并不是停在池田集团外,而是专属的停车场。

bert走下车,为单飘雪打开车门,她走了下来,然后把车门关上,按下手中远程遥控器,车‘滴’的一声,自动反锁好。然后他就带着身后那位少女往前池田集团。

来到池田集团外,单飘雪有些意外,她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抬头高高的仰望而去,这里是所有高楼的总汇,而池田集团位置在于中心也是最高面积占地最大的,整个大厦顶部以金字塔形状立于其上的桅杆作收束,四周面以三种不同颜­色­的隔热玻璃围护。金­色­,银­色­涂层的玻璃及加上白­色­穿Сhā其间,在太阳照耀下,整个大夏就好像闪闪发光。

看的太深,太闪烁的光芒让单飘雪感到一阵刺眼眯了眯眼,她便收回目光。往前看去。

bert带着单飘雪走到自动门前,然后门自动打开,他带着她走了进去,大夏里面如广场一般宽敞,冷气很充足,让单飘雪焕然一阵凉快。因为现在还是休息没有到上班的时间,池田集团的员工都上下来回行走着,使这时候不像平时一样安静。

然而,集团的人都认识bert,他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而引起他们注意的是,这个男人身后居然还带着一个孩子,那个看起来不到14岁的少女还穿着一套标准的学生校服。

这位少女的出现,一下子引起了周围大家投来好奇和猜测的目光。

“bert先生”站在前台的小姐,忽然叫住经过她眼前的bert。

“什么事?”bert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请问这位是?”bert是董事长的助理,虽然她不敢过多的多问,但是没有预约及陌生的客人,必须还是要问清楚,所以这位前台小姐也是很尽责了。

被问到单飘雪的身份,bert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他走到少女的面前,正想说些什么时,单飘雪则是会意的笑了笑,她知道bert想说什么,她主动走到前台小姐面前,从书包里拿出白­色­的钱包,然后拿出一张她至今还带着身上的金卡,那是外公给自己的,他说过,这是一张最好证明她身份的卡。

前台小姐低头看了一眼少女手中持着的金卡,那金卡上刻着‘’的字母,她错愕片刻,眼睛瞪得很大很大,除非她是新来的,或者是瞎子,在池田集团工作的,没有人不认识这卡的存在,“很抱歉,小姐”她惊慌失措的紧忙低头为自己的失礼而道歉,没想到眼前这个孩子居然是池田家的人,而且还是池田集团幕后最有掌控权的人。

单飘雪没有说话,则是轻轻笑了笑后,跟着bert离开了。

抬起头看着那两人乘坐电梯离开后,这位前台小姐差点没软了脚,她不禁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她怕那位少女比董事长还要严重。

“怎么了?友美”从不远处走来的几位熟悉的人,看到吓得全脸苍白的她,不禁好奇的问道。

这个叫友美的前台小姐,重重的吁了口气,才慢慢缓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几人用着激动的口气说:“你们知道刚刚那个孩子是谁吗?”

“不知道”这几人一致的摇了摇头,其中一位戴眼镜的男人突然小声冒出一句,“不会是董事长的私生女吧”

“别胡说”美琪忍不住大声吆喝道,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

“怎…怎么了?”看到友美突然这么激动,那个男人一头冷汗冒出,她是不是哪根筋不对了,这么大声。

无视别人正看着她,她还惊魂未定的说:“她就是单飘雪小姐”

不止眼前这几人,其他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气,一片鸦雀无声,各个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错愕。那个孩子就是池田集团幕后的掌控人?这怎么可能,太难以置信了。

他,有点反常

乘坐电梯来到大夏的32楼后,在bert的带领下,单飘雪终于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外。

“董事长和客人都还在里面吗?”bert走到前台秘书小姐的面前,问道。

“是的”秘书小姐微微一笑,用着她磁美的嗓音回答,“需不需我电话通传一下”

“好的”“不需要的,bert”在bert点头时,单飘雪走上前对着bert说,“不要打扰他们,我在外面等一会儿就行了”她还是懂得董事长会见客人的重要­性­,那些人,身份一定是不可忽视的。

“这位是?”因为只注意到bert,这位秘书刚刚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还站在一个孩子。

“她是单飘雪小姐” bert说。

秘书一愣,随即紧忙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小姐,我帮你倒一杯水吧”她知道这位少女,所以不敢怠慢。

“我去吧” bert说完话,主动往前走去,而单飘雪也没有客气的拒绝,对秘书小姐笑了笑后,走到对面摆放着沙发专门是休息的地方,坐了下来。

抬起头对一直看着自己的秘书,再一次送上微笑后,单飘雪就随意看了看四周,这里的环境很好,也很安静,周围的空气也很清新,她渐渐对池田集团的印象越来越好了。)

“小姐,请用” bert已经回来,当单飘雪看到桌面上那杯并不是白开水而是她最喜欢喝的水蜜桃果汁时,她有些意外的笑了笑抬起头看着bert说:“bert,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看着从刚才起就没有真正放松笑过的单飘雪,现在在他面前笑的很开朗时,bert冷清的眼里荡起了柔柔的涟漪,他用着平缓的口吻说:“是前任董事长告诉我的”

“是吗”单飘雪拿起桌上的果汁,微微抿了一口后,甜甜的味道勾起她一切美好的回忆,回想起外公在的那段时间,虽然偶尔不懂他果断的做法,但是久而久之,单飘雪才知道,这其实是他对自己表达不同的关爱,没想到外公一直都在关注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或者最喜欢吃什么。

她很感动,同时,鼻子有些泛酸,如果早点知道这些,或许她会对外公更好一些。

恰好这时,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还没有看到人,就先传来一阵客气的说笑声,当单飘雪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头看着前方时,她的瞳孔微微收紧,心控制不住的跳慢了半拍。

然而,池田森川等人看到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少女时,也都是持有各自不同程度的意外。

“雪,你怎么在这?”池田谨从他们当中走了出来,走到单飘雪的面前,此时他没有在笑,而是不禁有些皱眉,似乎在遮挡着什么,又似乎觉得此时单飘雪的出现并不是时候。

“嗯…”单飘雪迟缓的点点头,再一次看了一眼那位少年后,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池田谨,“抱歉,谨哥哥,我来没有事先通知你们”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池田谨想解释什么,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恨不得单飘雪能来,可是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的真的很不凑巧。

“小雪,我们好久没见了”站在池田森川身旁的迹部景川,依然带着他微笑,看着眼前这位少女,认真一看,这个孩子还像长高了不少,而且是越来越漂亮了。

“嗯”单飘雪迈出脚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可是也许只有她一人知道,此时她走的步履是多么的艰难,“景川叔叔,你好”走到他的面前打完招呼后,单飘雪把视线往他身边移去,她动了动­唇­,轻轻的开口说:“景,好久不见了”

迹部景吾微愣,不过却隐藏的很好,他随意的点点头,那双眼睛却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她,好久不见了…是吗…

“bert,你先带小姐进去”看到这两个孩子见面的有些尴尬,池田森川站了出来打圆场。

bert会意的点点头,当他带着单飘雪要走过他们身边时

“等等”迹部景川忽然的一句话,让池田森川他们微愣,而单飘雪则是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他,她知道迹部景川叫的人是她,而不是别人。

“景川,怎么了?”池田森川明知故问的在含糊过事。

“森川,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顿饭了,今晚不知道你们是否能抽出时间,来与我们聚一聚,当然我很希望小雪也能参加”迹部景川笑的很随和,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允许谁可以有拒绝的想法,很果断,也很强硬,“小雪,可以吗?”他走到单飘雪的面前,高高的俯视着,他目光亲切,笑容自然,却给人的气息是一股安谧的压迫感。他在逼她。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起来,这一次,迹部景吾是十分反常的安静,不说一句话,只是用黢黑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少女,他…或许是赞同父亲强势的做法。

池田森川脸­色­一沉的微微张嘴想说什么时,“我知道了,我和舅舅他们一定会去的”单飘雪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脸上依然是不变温和的微笑,丝毫不在意迹部景川的态度,有些事,她是明白的。

“我想美惠她会很高兴看到你的,那森川,今晚在老地方见”迹部景川一脸满意笑着对池田森川他们道别后,带着已经从单飘雪身上收回目光的迹部景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这对父子走到无人在旁的电梯前,迹部景川紧绷的脸终于缓了下来,“小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是爸爸可以帮你做到的事了”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强迫那位少女,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位父亲,也是迫不得已。

闻言,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他神情平静,也许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已经紧紧的握紧,是的,他承认,自己如今这颗心依然是放不下,也好不甘心,对于那个不华丽的女人,他不想输给自己的心,还有那个人。在他人生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所以。。。或许,也许也想像自己父亲一样这么做。。。

她还要回去一趟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池田谨在办公室来回的走着,他一脸的气愤明显是为刚才所发生的事。

池田森川则是沉默,但脸­色­也不好看,这次迹部景川强势的逼迫,让他感到很反感。

“没有关系,谨哥哥,只是吃一顿饭”单飘雪坐在那,看着池田谨来回走着,她有些犯晕,而且也不想看到少年为自己而生气,其实,看淡一点就行。

“亏他是爸爸的朋友”池田谨还是气愤难以消停,­干­脆不走了,直接坐在单飘雪身旁说,“他说请我们一起吃晚饭,其实摆明的就是要你”谁不知道迹部这一家,依然是不愿放手的样子。

“没事的”单飘雪拿起桌上倒好的茶,递给了池田谨,安抚他说:“景川叔叔也是有情绪的人,而且”话停了停,她的眸底里闪过一丝淡淡的黯光,低低地说,“因为我的关系,伤害了景”如果没有她突然的出现,这里所有的人,生活的世界一定像过往一样,而不是因为她的介入,变得一团乱。

池田谨不再出声了,心火也慢慢消去,把一切都放在肚子里,他知道她又在难过了。

“bert,小姐来,你怎么不告诉我?”池田森川把话归正题,他抬起头对着眼前的bert询问道,不过口气却比平时冷了一些。

“这跟bert没有关系”在bert张口要说话时,单飘雪紧忙开口解释道,“舅舅,是我叫bert不要告诉你的,而且,今天我来并不是为了其他事,而是集团这次的事”

池田森川和池田谨知道这位少女来的原因,恐怕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池田森川沉沉的嗓音中含着一丝抱歉的说道。

单飘雪摇了摇头,没有责怪的说:“我说过,我不是为了其他而来,而且,舅舅,你不是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吗?这里是外公用一辈子打拼下来的,我不想看到池田集团有任何的差错”

池田森川明白的点点头,而池田谨坐在一旁则是沉默不语,如果,他也能为集团出一份力就好了。

“bert,我叫你调查的事情有怎样的进展?”池田森川也没有避讳的在单飘雪的面前,问bert。

bert点点头,似乎已经有了头绪,道:“国外的朋友已经发邮件给我了,相洋清太等人,还有合介真夫,他们都在伦敦一个移民住宅区里,而且还合资开了一家快递公司,生活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呵”池田森川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笑,“这些人,当初叫他们还钱的时候,一副要死要活的,现在倒是好,不仅还有钱买通人来陷害池田集团,连公司都开上了”他说的很讽刺,但是那双明晰的眸底却抹上深深的黯芒,池田森川绝对不会就这样罢手的。

“bert,帮我订一张明天傍晚去伦敦的机票,然后用邮件的方式告诉我他们具体地址”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在饶了他们,把他们统统找回来,然后让这些人尝试一下坐牢的滋味。

“爸爸,我和你一起去”终于开口说话的池田谨,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不放心父亲一人去,所以他要陪他。

“你去­干­什么?”池田森川明显一脸的不同意,“你去了,集团怎么办?”这个孩子,总是让他­操­心。

“我要去,不管你说什么”池田谨这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所以无论池田森川怎样的不同意,他也要去。

看着这对父子一下子板上脸,单飘雪轻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舅舅,让谨哥哥陪你去吧,你一人,我也不放心”她不会阻止舅舅要做的事,可是无论如何,安全还是第一,身边总是要有一个人陪着。

“可是…”池田森川还是有些犹豫,“我们不在,美奈子又出国旅行了,留下bert,谁和他一起打理集团?”

闻言,池田谨也不出声了,父亲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可是让他一人去,自己实在不放心。

唯独bert看起来没有那么烦恼的样子,他此时的目光不是看向前方,而是很正确也很理智的盯着单飘雪看。然而,单飘雪收到bert的目光,她无奈的一笑,看来自己的心思被bert给看透了。

“我留下吧”这也是她来此的用意,希望自己可以帮上池田集团的忙。

池田森川和池田谨微愣后,随即两人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

“不过我不会留在集团”她也有自己的条件,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在大人的眼里,难以服众,“我会让bert向我报告集团每一天的情况,这一次,我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集团合作的事情,她不会担心,这一次,舅舅把他们找回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以集团的财力和势力,不会有人会看着钱而不去要和赚。

“我知道了,那学校那里?”池田森川没有犹豫的点头同意了,可是他同样想到了一个重点,如果单飘雪帮忙这几天打理集团,那么学校自然是没有时间去了。他心里有数,可是还是希望这位少女自己做主。

“一会儿就麻烦舅舅去一趟青学和立海大吧”单飘雪早已准备好的回答道,但她的眼里充满了不舍,毕竟没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就要回来了,“不过今晚和景川叔叔他们吃完晚饭后,叫bert开车送我回去,我要对他还有他的家人道别,第二天再来接我”因为那个家,还有人在等她,她要回去。

“我知道了”池田森川不会多问什么,因为有些事,明白也要放在心里。

“那雪,今晚你的衣服?”坐在身旁的池田谨也是明白之人,他恰当的转移话题,来转换此时的气氛,“不如回家吧,你不是还有衣服留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几天我们不在,你也要住在那里方便和bert随时联系和走动”

“嗯”单飘雪没有拒绝的点点头,“不过我还是要提前和爸爸妈妈说一声,还有”话说到这,她的眼里荡起了温和的光芒及难掩饰的高兴,“不知道丽过的好不好…”毕竟她是不告而别,不知道那时看完信后的丽,等一会儿看到自己的出现,会是怎样的心情,也许会很生气吧。

是在叫我吗?

单飘雪一人被司机送回到了池田家,当她走下车,遥望前方,那一栋久日不见的别墅让她很是想念,没想到她离开后又再次回到这里了。

“小姐,请”司机把车门关上后,带着单飘雪往前走去。

道路两旁正在修剪绿篱的佣人们,当他们看到久别不见的少女时,震惊了,心情一时说不出的激动。

自从那位少女不声不响的离开后,这个家里的佣人虽然表面不说什么,但是有的人私底下都说,小姐在感情上也许伤心了,想离开这里,还有的人说,小姐累了,想回到从前的那个家,平凡的开始。

可是无论是怎样的理由或者原因,他们作为佣人是一直很尊敬喜欢这位主人,大家都是发自内心的很想念她。

收到大家的目光,单飘雪则是抬起头,对周围那些好几不见的熟人,婉婉一笑的点点头,不知道丽现在正在­干­什么。

大门打开,当里面来回走的佣人看到单飘雪时,都和外面的人一样的震惊,连老管家看到这位少女时,平时不大的眼睛,忽然睁得很大。

“小姐”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管家紧忙上前主动帮单飘雪提过书包,生怕自家小姐受一点累。

“管家,好久不见了”单飘雪微微一笑道。

“小姐…”久别的微笑还有声音,让老管家差点把不住情绪的掉下眼泪。

“管家,我想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会儿,这一路赶回来,我的头有些晕”单飘雪回到这里,依旧如前,丝毫不把这里当成陌生的地方,因为,这也是她的家。

“我知道了,小姐”管家很高兴,因为小姐还是小姐。

于是,单飘雪在众人的目送下,她慢慢的走上台阶,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一间布置奢华却有些冷清的房间里,有一位身穿女佣装的少女,她背对身,手拿着桌布,站在书桌的面前,轻轻的擦着桌面,桌木板已经被她来来回回擦了好几回,光洁的甚至都亮起了光。可是,她依然还是不停的擦着,顺手整理已经摆的很整齐的书籍。

窗外的阳光把她夹在耳边带钻的紫­色­蝴蝶夹照的很闪耀,可是那璀璨的亮光却在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变得一阵恍惚的朦胧,少女的目光虽然看的是眼下的桌面,可是眼底深处仿佛看的很远很远,眼帘前映下的不是眼前的画面,而是那位熟悉也是最让她想念的容颜。

她离开已经有多少天了?丽看了看桌旁的台历,忽然心里再一次翻涌出一股难过,不知不觉视线变得一片湿润。

回想起那位少女留给自己的信,丽看过后是又感动又难过,信中说,她已经回家了,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寻找今后的未来。

丽都知道,前任老爷忽然的去世,迹部少爷带给小姐的伤害,这些痛不是一个人能完全承受的,她回去,自己能明白,也很希望,因为她不想在看到小姐伤心落泪了,在她心里,小姐适合的是最美的微笑。

可是…丽攥紧手中的桌布,肩膀微微颤抖,连眼角都不知道什么已经泛出了晶莹,那位少女依然只想着别人,为别人早想,在她离开前天的晚上,她找自己聊过天,问起自己的情况,可是那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后,在得到老爷告之时,才焕然大悟,原来,她离开前,也没有放下自己,帮自己实现了多年的愿望,和妹妹一起出国留学,这是自己梦寐已久的,但是…也是最无法报答和最伤心难过的。

“小姐…”嘴里轻轻的叫着,丽已经满脸的泪水,甚至难过的差点要趴在桌面上痛哭,她好想那位少女,真的好想,也想…也想当面说一句“小姐,谢谢你”

“丽是在叫我吗?”身后突然的回应,让丽瞳孔一紧,错愕片刻后迅速回头,那一刻,世界的时间依稀停止,不在有任何无关的声音,窗外摄进房间里阳光不在灿烂,房间的四周变得黯然失­色­,恍若这一刻所有最美最亮的光都笼罩在眼前那位少女的身上,她扎着依然的两边马尾辫,嘴角淡淡的微笑却是依旧的温和,如天空­色­的眼睛是从没有变过的清澈明净,她看着她,眼里的温柔是如旧的无比。

丽的声音哽咽,久久对望之后,她终于发出带着微微颤抖的嗓音叫住了久违的两个字,“小姐”

她跑到少女的面前,张开双手抱住她,传入肌肤间的温度,让丽心里是藏不住的高兴和激动,“我不是在做梦,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泪水已经蔓延过她的脸颊,憋在心里很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她,真的好想她。

“丽,我回来了”单飘雪微微一笑,抬起手,轻轻抚了抚丽的后背,柔声地说:“对不起,我让你哭了”这个见面的场景,是她没有想到的,原以为丽见到自己,会一脸流转一股怒气,然后跑到自己的面前好好说她一顿,可是…没想到,丽就这样难过哭着抱紧自己。然而,单飘雪依然可以感觉,丽哭的很难过,而且微微颤抖的身体是在倾述着这段时间,她是在怎样的情绪中度过。

“对不起,丽,原谅我”单飘雪也张开双手回抱住丽,她的声音充满了歉意。

丽没有回答,只是埋首在单飘雪的肩上哭着,她想把这段时间难过的心情全部哭出来,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时间渐渐过去,丽哭声慢慢小去,直到她终于肯抬起头,用手揉着红肿双眼的同时,不忘看着面前单飘雪的衣服已经被她的泪水弄湿了一大片,可是这位少女没有任何的抱怨,依然是温柔微笑的看着她,轻轻地说:“现在丽可以原谅我了吗?”

“小姐是笨蛋”她其实想说,“小姐,其实我从来没有生气过”或者“小姐,你的选择我都会支持”可是,事与愿违,心里这么想,到嘴上却又变了。

闻言,单飘雪只是笑了笑,伸出手靠近丽的耳边,拂开勾在蝴蝶夹外的发丝,手指轻轻抚了抚那是她送给丽的夹子,眼里荡起了柔光,轻声地说:“丽很漂亮”

被她这么一说,丽一下子脸红的低了低头,脸上完全找不到刚才的难过,也因为这样,周围的气氛一下子融络开了。

凭心而论

单飘雪拉着丽的手,走到床边,然后她终于累的要命不拘约束的摊开手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她确实是累坏了。

看到单飘雪洋洋的躺在床铺上一脸满足的样子,丽忍不住抿嘴轻笑,“小姐怎么舍得回来了?”她说话带笑,完全没有之前伤心不舍的腔调。

“因为事发突然,这几天我会住在这里”单飘雪缓缓的从床铺上坐起,抬手顺了顺被弄乱的头发,“舅舅和谨哥哥会去伦敦几天,我必须留下来和bert一起帮忙打理集团”

“真的吗?”丽听到这个好消息,脸上藏不住高兴的笑容,虽然留下的时间不长,但是能见到小姐,她已经很满足了。

“嗯”单飘雪微微一笑,忽然又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丽,我的衣服还在衣柜里吗?”

“当然”这可是小姐的房间,老爷都叮嘱过的,不论小姐人在不在,房间每天都要保持小姐住的时候一样,不许任何人动这里的任何东西。而且唯独丽才被得到允许,每天可以来这里打扫,适当的时间把这位少女留在这里的衣服和床单等,都拿去­干­洗,这里全部就跟新的一样,因为不仅是老爷,她和大家都相信,小姐会回来的,现在,不是已经等到了吗。

“那丽,你帮我选一件不张扬的小礼服,今晚我和舅舅他们要去会见客人”单飘雪抬眼看了看挂在墙壁的时钟,现在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还有很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听到单飘雪这么一说,丽有些好奇的歪了歪头,不禁开口问:“小姐,你一回来就要去会见客人吗?”她心疼自己的小姐会被累坏。

“嗯,是景川叔叔他们”单飘雪回答道。

丽渐渐没了声,她沉呤片刻后,还是决定把此时心里最想说的话,说出,“小姐,其实”话停了停,凝视着单飘雪投给她一个继续往下说的眼神,于是,她还是说出口了,“在你离开后,我经过书房的时候,无意听到书房里老爷还有谨少爷的谈话,老爷说,迹部少爷从你离开后,病了好几天,还听说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话听到这,单飘雪一愣,心里涌出了一股莫名的酸痛。

“前段时间,迹部少爷的父亲打来电话,希望老爷把小姐请回来,可是老爷和谨少爷都婉言拒绝了,因为老爷说,受伤的不是只有迹部少爷一个人,小姐的心里也非常不好受。迹部少爷的父亲有来过几次家里,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我想也许是因为你们两人的事,双方闹得有些不愉快吧”丽把自己所知道的没有隐瞒的说出,然而,单飘雪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换上的是一副自责和难过,她轻轻地说:“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丽很认真的点点头,语气坚定,证明她没有说谎,“那时候我也在场,和管家一起在大厅中,看到最后一次他来找老爷回去时,一脸不是很高兴的摸样”她对那时候的那个紫灰发­色­的男人从台阶上走下来的时候脸上持有的表情,一直记得,带着不甘和微微的动怒,及那双乌黑的眸仿佛抹上一层深沉不见底。

在那一次,丽对迹部景川有了深刻的印象,这个男人很可怕。

从丽的话中,单飘雪认识到了不一样的迹部景吾,原以为他会过的很好,那一次见面,他依然是他,从没有改变过什么,可是,没想到他又在做根本不是他,也是常常说很不华丽的事,这就是她不知道的原因吗?其实她和他之间,在那一次的事情中,都很不好受,同时也被伤的很彻底。

“丽”单飘雪缓声叫着丽,她抬起手轻轻的抚着胸口处那一条藏在衣服里的项链,美丽的眸底掠过一抹淡淡的暗光,低低地说:“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可我始终没有勇气面对景,特别是他那双眼睛,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懦弱的人”说完全放下,那是不可能的。

“不”丽很认真的回答,“小姐一点都不懦弱,感情的事,没有谁是谁非,而且,小姐,你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吗?单飘雪不得不重新的去想,景对她很好,好的可以不在乎他究竟在做哪些根本不适合他做的事。而自己,凭心去比划,她对他的好,不及他的一半,甚至是一点都不了解他究竟在想什么,或者真正想要过什么。当迟到的明白,还没有等自己付出时,却已经全部结束了。

至始至终,单飘雪还是觉得对不起他,迹部景吾。

看到少女那双眼里明显划过的一丝忧伤,丽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是把话给凝了回去,她不是小姐,所以无法站在她的角度去想,感情这种事,自己没尝试过,也不知道会有多痛,可是看到这少女那段经历,她看的眼睛痛了,连心都痛了。

他们,已经付出过了,却始终是没有结果,所以没有谁是对,或者谁又是错。

不经意的抬起眸,看的丽一脸的担心自己,单飘雪缓缓的弯起嘴角,淡淡一笑,都过去了,或许想一想什么究竟是她可以弥补的,起码,让自己的心可以好过一些。

“丽,我已经记起­精­市了”只要提到那位少年,单飘雪的心总是得到一丝慰藉及暖意。

丽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并不意外的微笑,或许这才是注定的,小姐与那位少年一直很有缘,无论发生什么,还是错过什么,他们总是还有下一次机会的相遇,或者相见。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们再次见面,丽”单飘雪蓝­色­的眸荡起了柔和的光芒,嘴角弯起的弧度很深很深,轻柔的嗓音里溢满了幸福,“我很幸福”虽然这是对丽迟到的话语,但是单飘雪依然想和丽一起分享她的幸福,和幸福感言。

收尽单飘雪一脸诠释幸福的笑颜,丽很为她高兴,打从心里的高兴,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微笑,美丽的很炫目,也很让人羡慕,小姐选择离开,是对的,因为她已经找到了未来,“小姐,祝福你”她轻轻却带满真心的祝福道。

——幸福,请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因为小姐,你是最适合这样微笑的人。

单独约她

太阳才刚刚落下山脚,微凉的风吹拂着这所依然带着白天余留下的热气的城市,一阵风又一阵风的带过,吹散燥热,带来了少许舒爽的感觉,夜­色­朦胧,天空闪烁着迷离的光点,灯光把夜照亮,托衬着夜晚的城市是更加美丽了。

一辆黑­色­高级加长版的林肯轿车停在高级的酒店外,在两名服务员个站在两边把车门开起后,走下了三个人。

这三人都穿着正式却并不张扬的礼服,其中一位棕发的男人,一袭黑­色­带着绅士款的西装,黑­色­把他衬托的很高贵,他很英俊,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专属于他的冷俊,走在他身旁的则是一位金发美少年,他身穿白­色­的衬衫外搭配着一件灰­色­的西服马甲,灯光把他的金发照的很璀璨,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慑人的微笑,引来周围女­性­的脸红心跳加快,这样一位如王子般矜贵的少年,在当中无不一彰显出他的优雅和高贵。

然而,收到最多人赞美和感叹目光的就是站在他们一起的那位披着黑发的少女,她把一边垂直在鬓上的头发,捊道耳后,用一个镶钻­精­致的花朵夹夹上,露出了一张完美的脸型,一袭白­色­蕾丝花朵的抹胸裙,裙摆的­精­致花边衬出她白玉凝脂的双腿,修长挺拔,少女一身玲珑的曲线被完美勾勒出来,偶尔一个小小捊发的动作,都十分的优雅柔美。

三人走在一起很安静,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可在这全场里,唯独他们三人是最为明显而收尽别人投来惊艳的目光。

单飘雪走在池田谨的身旁,不经意抬起头,看着前方,这已经是她来这里的第二次了,上次是和外公一家人,而不是现在只有的他们三人,眼帘前出现那走在前方给她安全感的高大背影,不禁让单飘雪鼻子一酸,回到实现,眼前朦胧的背影渐渐消失,留下的只是现实空荡的前方,外公已经不在了,面前再也没有他的背影了。

“你还有我们”耳边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单飘雪一怔,随后是手心传来一阵温暖,她低了低头,只见她的手正被一只纤美的手紧紧的握住,缓缓的抬起头,映入眼里的是那位金发少年一张布满温柔的微笑,蓝­色­的眸瞳里蓄满的柔光是对向自己。

“不要难过,我想爷爷要是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不高兴的”池田谨握紧单飘雪的手,轻柔的说着。他仿佛看透此时此刻的单飘雪,也看到刚才那会儿,在她美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忧伤,他知道她是想到了自己的爷爷,而且在这里,又一次让她触景伤情。

单飘雪微笑的点点头,那股暖意渐渐回升到心里,取代了一切,她还有他们,不是吗。

乘坐电梯,来到第十楼,在一名已经在电梯外等候已久的经理的带领下,单飘雪他们来到了与之前不一样的包厢外,当经理伸手要打开门的那会儿,单飘雪的包包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池田森川他们的回视下,单飘雪打开手中的手提包,然后拿起手机,当打开屏幕的那会儿,看到手机号码还有名字时,她微愣后,随即恢复如初。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雪”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我在酒店后的花园里等你”

没等单飘雪开口说话时,电话就被对方挂下。

“怎么了?”池田森川看着她打着手机一声不响,轻问道。

单飘雪把手机重新放回到包包里后,抬起头轻笑的摇了摇头,说:“舅舅,谨哥哥,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池田森川没有犹豫的点点头,而池田谨也没有多大反对的样子。或许,不用问,也可以猜到刚刚那电话是谁打来的。

“向景川叔叔他们说抱歉,我一会儿就回来”单飘雪说完话,转身往刚刚电话里,迹部景吾所说的地方走去,她承认那一刻有过一丝的犹豫,可是,该面对的还是要坦诚面对,而且有些话,她想要和景说。

“谨,我们进去吧”

身旁池田森川一句提醒后,池田谨收回视线,对他点点头,然后经理把门打开后,他们便往里走进。

单飘雪走向大厅,然后在台前小姐细心的指路下,她朝着不远处那扇没有门的路口走去。

来到酒店的后花园,一眼望去,花园被灯光照的朦胧的亮­色­,丝毫找不到黑­色­的夜,道路两排的绿篱上,挂着不同的五彩小灯,使人眼前炫目,宛如天空点点闪烁的星星,美丽极了。这里种满了不同品种的花,微风徐徐,吹散花香,飘荡于空,清新而感到安宁。

这时,不知哪里传来的流水声在安静的四周特别的明显,单飘雪环视着四周,目光定在了不远处那座罗马风格的喷泉,那座喷泉很大,站足了人的视线,她在书里见过,这是一座仿照世界最出名的罗马许愿池,喷泉的建筑背景是一座神话中的海神宫,中间竖立着一座雄伟的海神像,他的两旁则是立着水神,海神宫的上方站着四位仕女,她们分别代表着四季,每一座雕像神态不一,栩栩如生,海礁石流出的水,在四周灯光的照耀下,清澈透明,泛着淡淡的金­色­,很美很美。

单飘雪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喷泉,心里不由有些激动,当她一览这座喷泉视线往下移去时,再次入进她眼里的是一名站在喷泉旁的少年,他身穿着一件­干­净没有任何修饰的白衬衫,他静静地站在那,背对着自己,紫灰­色­的头发在晚风中轻舞,在灯光的照亮下,好似光线一样柔顺。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喷泉前投­射­灯下,恍若闪耀着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辉,很耀眼很耀眼,几乎是把他衬托的都要透明起来。

可是却是这样美丽的一幕,让看到的人无法在把视线收回,如果不是少女认识他,也许会以为他就是从罗马神话走出来的美少年,站在这里,等待他传说的幸福。

除了这个外我可以给你所有,包括我的生命

看着那位少年,单飘雪终于迈出脚步,往他的方向走去,一步又一步,直到站在他的身后

“这里漂亮吗?”

少年磁润得嗓音响起,单飘雪一愣,凝视着并没有转过身的迹部景吾,良久,她把视线往这座许愿池望去,嘴角带着一抹柔和的微笑,点点头,轻声的回答:“很漂亮”

闻言,迹部景吾慢慢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位今晚一样是美丽惊艳的少女,慢慢的,他黑眸里荡起了柔和的光芒,嘴角带着依然是他璀璨迷人的微笑,他轻轻地说:“这里,是我一直想带你来的地方”没有平时任何傲慢的口气,说话很轻柔,还带着一抹深情的温柔,“虽然不及真正的罗马许愿池,但是我还是想带你来看看”

话落音,他主动的牵起单飘雪的手,让她走到他的身边,然后松开手,两人一起注视着眼前这座许愿池。

“罗马有一个很美的传说”

单飘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第一次景对自己主动讲起一段很长的话。

“如果有人背对着罗马许愿池,许下愿望后把硬币投入水中,就能实现那个人的愿望。一枚硬币代表此生会再回罗马,两枚硬币代表会与爱的人一生一世,而三枚硬币则是让讨厌的人离开”水中已经布满一片的硬币在灯光照­射­下,在水池中成为了七彩­色­,映在迹部景吾的眸瞳里沉积出一抹奇异的­色­彩,仿佛又像是一抹醉人的宝石­色­,朦胧迷离的却十分的美丽,“雪,如果是你,你会许下什么愿望?”

单飘雪微楞,收回视线,转过头对上的是一双极为美丽的眼睛,他看着她很温柔,那种温柔是她第一次见过的,也是深刻的,好像此时此刻这位华丽少年,一转眼,真的变成了神话中的美少年,美丽的太过温柔,甚至让她有一阵迷离的恍惚。

见单飘雪没有回答,迹部景吾没有平时习惯­性­的皱眉或者不悦的挑眉,他笑了笑后,转过身,背对着许愿池,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硬币,在少女用不理解的目光看着他时,他只是轻轻的闭眼,虔诚地拿着硬币,浓密的睫毛在灯光投­射­下,眼睑上深深的投出影来,只见他对着合并在两只手掌中的硬币,微微动着嘴­唇­似乎在开口说些什么,但又让人什么都听不到。片刻后,他终于慢慢的张开了双眼,只见他这时抬起右手拿硬币从左肩上方向后投入水中,一次,接着第二次,又接着第三次,单飘雪听到水中的叮咚声一共回响起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响厚。

她不知道为什么迹部景吾要投三次硬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很意外的是,他会许愿投下硬币,这是一件很不华丽的事,却是却一件很美的事,她或许现在很想知道,究竟他为谁许愿,究竟是什么愿望,让他刚才看起来十分的幸福。

“我相信这个传说,所以我投来三次”迹部景吾回过头,看着一脸已经写满好奇的单飘雪,他轻轻一笑,眼里漾足了依旧对她的宠溺及专属的温柔,“一枚硬币代表了我想此生会再回到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单飘雪瞳孔慢慢收紧,看着他的微笑,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很难受,可是他美妙温柔极得的嗓音却又让自己如同中了蛊惑般没有任何抗拒想要打断他的话。

“二枚硬币我想和我爱的人一生一世”他转过身,迈出脚步,往单飘雪的面前走进一些,他看着她,满眼深情的继续说:“三枚硬币我想把过去那个讨厌的迹部景吾赶走,从今全心全意的对你,你能在给我一次机会吗?”他目光柔情的带着一抹恳求,他骄傲不羁,他傲慢,他不会把任何的事很上心,可是唯独对着眼前这位少女,他可以放下一切,改变一切,谦卑到尘埃中。

他知道过去的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可是,他必须要坦诚面对自己的心,他依然爱着她,甚至比过去还要疯狂,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试着努力去挽回这一切。

然而,这一切在单飘雪心里却变成了一种负担,她茫然的微微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可是下一秒,却被迹部景吾故意还是无意的接上话,“雪当时问过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带你走吗”他在努力,不断的努力,死都不想放手。

“可是,这已经。。。我不会在自私的那么问了”终于,单飘雪开口了,她的嗓音很轻,轻的掩饰不住她依然在意的过去,那时候是最后一次,也是发誓今后决不会在提口的话,很伤人,也很伤心。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放弃,那是他的世界,而不是她的。

“可是我想现在告诉你答案”迹部景吾这一次紧贴着单飘雪的身子,他满脸的温柔和眼里的一抹伤,让单飘雪紧忙错开他的眼,“不要,我不要听。。。”她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耳朵,退后几步,不想受到再一次的打击了,也不要在打扰她的生活和世界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不要说,不要给她担负,她。。。承受不了。

“我要说”迹部景吾坚毅的抬起双手,拿开单飘雪捂住耳朵的手,眸流认真,用着她完全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就算她现在不想看他,也要说,“当时,我犹豫了,对不起,因为我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可是,雪,这是我一出生就习惯的生活,也是父母赐予给我的,所以我不能说放弃就能放弃”

单飘雪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黯然,看吧,他真的不会放弃,就像他说的一样,这是他的世界,如果之前听到了,她一定会再次心痛个半死,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可是除了这个”迹部景吾握住单飘雪的手,很认真很认真,“我可以给你所有,包括我的生命,那样,你还走吗?”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也是最想做到的,居然那样的世界是被父母赐予的,那么就给她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是他的人和心,还有只属于他的生命,都交给她。

单飘雪的心骤然抽紧,不在迹部景吾手中扎着,她慢慢抬起头看着他,收尽在眼里的是他那双眸流一股认真,认真的过分,也看着她温柔的过分,此时此刻,他的手不再是冰冷的,而是温暖的。可是。。。这样值得吗?她已经不在需要了,真的已经不需要他的答案,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又要为她尝试一切,为什么要说出这样造成她负担的话。除了那个世界,其他的都可以吗?生命也可以吗?你真的觉得值吗,景。。。

她的选择没有错

结束完漫长的晚饭后,单飘雪终于离开,此时正坐在车里,前往神奈川的途中。

打开包包,拿出手机一看,现在已经是10点了,想必真纪妈妈他们已经睡了,­精­市还在等她吗?回到家,一定又要麻烦打扰到这一家人了。

开车的bert,从前镜看到单飘雪似乎一脸表现出的疲惫,他缓声地开口道:“小姐,你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会叫醒你”

单飘雪摇了摇头,坚持不睡,因为根本睡不着,转过头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玻璃窗上清晰地映出了她面容上种种复杂至来的神情,有些苦恼,有些忧郁,还有些伤。

想起迹部景吾所说的话,想起那时候他们一家人共进晚餐,虽然表面没有任何的表现,但是气氛却充分了之间的压抑和尴尬。

单飘雪不会忘记,美惠阿姨看她的眼神,依旧亲切无比,好的让她感到自责,而且她所说的每一句自己都懂,她依然希望能实现外公在世和他们约定好的事。

景川叔叔不用说,他的态度虽然很随和,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表明她和景的事,让在场的气氛很尴尬。

而景看向她的眼神,不用去想也能知道,他也在咄咄逼近自己。

单飘雪轻叹了口气,一脸的疲倦不堪,不是­精­神上而是心。她该怎么办?该怎样给景一个完全的回答。

“小姐有烦心事吗?”bert很关心单飘雪,虽然表面不明显,但是不冷清的嗓音中完全可以体现他的关切,其实从刚才小姐坐到他车里后,已经发现小姐的不对劲,笑容也少之又少。而且也许她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车上叹了好几次的气。

“bert”单飘雪依然看着窗外,“如果是你,­精­市和景你会选择哪一个?”她不是动摇心,而是有些迷茫想要人告诉她。bert是值得信任的人,这一路走来,他一定比自己还要看透她的事。

bert用手转动方向盘,拐了一个弯,然后把车停下,看着前方在夜里特别显眼的红灯,说:“用心做选择”

闻言,单飘雪为之一怔,转回头,看着眼前的bert,不知不觉她嘴角渐渐露出一丝笑意,用心吗?果然bert比自己还要看清,看懂。

最算感觉可以骗自己,就算现实可以骗自己,但是唯独心,不会。

“bert,麻烦你把车在开的快一些,他还在家里等我”她要早点回去,她要马上见到他。

bert点点头,借着前面车的后灯打亮,把眼前这面车窗照的清晰,特别是坐在后车位上那位少女脸上终于露出的微笑,也清清晰晰的映在玻璃上。

他看在眼里,慰藉在心里,看来自己的话还是有点帮助的。

经过一段路程后,bert开着车终于停在目的外。此时,正在房间里看书的幸村­精­市,当听到家门外似乎是有车停在外,他眉眼一弯,放下手中的书,刚刚还一脸的困意,顿时焕然­精­神起来。

他轻轻的拉开椅子,踏着想快却不得不轻点不打扰家人休息的步履往房间外走去,然后走下楼梯,当他走到门前,迅速的把门打开后,紫眸里映下的是一位恍若从童话故事中走出的美丽公主,一袭白­色­的小礼服,那飘长在晚风中轻舞的黑发,让此时此刻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所有最亮的光芒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她清澈明亮的蓝眸里,装下的依旧是无比的温柔,她微微笑了笑动了动­唇­,用着属于她清新恬静的嗓音说:“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幸村­精­市带着笑容深深的看着她,想好好记住今晚依旧如此美丽的她。

单飘雪笑着迈开脚步,张开双手抱住眼前这位少年,靠在那温暖的胸膛中,轻轻地说:“­精­市,你累了吗?”看着他依然还在等着自己,她很心疼。

幸村­精­市回抱住她,柔声地说:“不累”一点都累,只要她能回来。

她不在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他,是的,bert说的没有错,心是不会骗自己的,所以,一开始的选择没有错——她爱他

感觉单飘雪身上有些凉,幸村­精­市不由担心的停止住他们的相抱,他看着眼下的她,关心道:“先回房吧,外面有些冷”

“嗯”单飘雪点点头,看着幸村­精­市把门关上,然后拉着她的手,两人轻步的往楼梯上走去。

回到楼上,幸村­精­市先让单飘雪回自己房间换上衣服,因为她穿的有些少,担心她因此会生病。

整理完桌面上的书籍后,他看了看时钟,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了,还不见单飘雪过来,他有些担心的走出房间,站在她的门外,想了想后还是举起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此时正在房间里还在为手够不着礼服后背拉链烦恼的单飘雪,听到房门的敲响,于是,她放下手,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

把门轻轻打开,看到是­精­市,便让他进来,因为在门外说话,担心会吵醒真纪妈妈他们。

反手把门关上,看到单飘雪依然穿着这套裙子,幸村­精­市有些不理解了,“小雪,你怎么不把衣服换上?”

单飘雪脸微微红起,有些糗的低声地说:“因为。。。背后的拉链我手够不着”每一次都是丽帮她拉上的,所以这一次没有丽在,她很抱怨自己的手为什么这么短。

听到这话,幸村­精­市忍不住抿嘴轻轻一笑,他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绕到她的身后,“我来帮你吧”当他说完话,伸出手要碰到单飘雪背后衣服上的拉链时,眼前这位少女突然避开,转过身面朝着他不好意思的说:“不。。。不用麻烦­精­市了”

她怎么可以让男生来做这样的事,就算他不介意,她也会很不好意思的。

“一点都不麻烦”幸村­精­市早已看到单飘雪小脸的通红,他很喜欢看到这样的她,很可爱。

可是单飘雪坚决反对跟拨浪鼓一样在摇头。

幸村­精­市温和的一笑,然后靠近在单飘雪的眼前,若有似无的无奈道:“你总不会晚上要这样睡觉吧,而且”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小雪不是已经是我的吗”

单飘雪耳根子马上红了起来,此时是恨不得马上钻进被窝里,来掩饰她的又羞又窘。

当她似乎又想低下头的那会儿,滚烫的脸颊被人捧起,然后嘴­唇­被轻轻的覆盖上。

幸村­精­市轻吻着她,此时很想这样吻着,可是单飘雪嘴­唇­的柔软慢慢夺去他最后的克制,开始炽热深吻起她,迈出脚步慢慢的走上前,而单飘雪是开始在后退,最后不小心双脚轻磕到床沿板上,然后她和他纷至的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这时,幸村­精­市停了停­唇­上的吻,俯视着眼下的她,伸出纤美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细致的锁骨,眸流温柔地说:“我可以吗?”就算他很想要,但是依旧是尊重眼前的她。

单飘雪没有犹豫的轻轻点点头,然后主动上身,让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着,仿佛受到鼓励一样的幸村­精­市再也没有犹豫的开始深吻她,然后伸手缓缓的拉开她后背衣服上的拉链。

柔和的灯光悄然暗下,这个夜,注定是一个未眠的夜。

下次为我戴上

“你对我好残忍”

黑夜里,唯独那张熟悉的一张脸让少女看的很清楚,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可是那双美丽的黑眸却流转着一股怒气是对向她的,为什么他要这样看着她,为什么。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景”她一直想要解释,可是那位少年却不为所听,他眼里沉着着暗­色­是她看不清的,也是陌生的。

“你是一个背弃信义的骗子,骗子。。。”

淡漠的声音越来越远。。。

直到单飘雪猛然的睁开双眼,惊吓的眨了几下眼睛,随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担心的眼睛。

“小雪,你怎么了?”原本静静看着单飘雪恬静睡颜的幸村­精­市,突然看到她在自己眼前睁开双眼,然后那双波澜被惊的眼神依然是明显的没有褪去,他担心极了。

看到是­精­市,单飘雪才不禁松了口气,原来是梦。。。可是,却是一个可怕而真实的噩梦,她居然梦到景,昨晚发生的依然是挥之不去的记忆。

“­精­市,我冷”单飘雪挨近幸村­精­市的身边,如今最需要的是这位少年的温暖,也唯独只有他能给她最踏实的感觉——有他在,其他的已经不在重要。

幸村­精­市把单飘雪揽过来,然后紧紧的搂在怀里,静静的,他低头看了怀里的她,眼里淌流的是他所能看及到的一丝淡淡的伤,她是怎么了?

“小雪,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他很担心她,第一次看到单飘雪会流露出这般令人怜疼的眼神。

单飘雪缓缓的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他,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轻声地说:“­精­市,如果当初景来找我的时候,我答应回去,那你会放手吗?”她突然很想这么问,因为唯独幸村­精­市,是她最不想隐瞒的人。

幸村­精­市的神情一僵,随后不留一点空隙的抱住她,紧紧的,勒的单飘雪有些生疼,“我不允许你这样对我,你是我的,我死都不会放手”他突然好怕,现在的单飘雪有些不一样,不一样的让他担心,是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改变了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没有她,无法想象,可肯定的是,失去她,一切不在所有,他会,死。

感受着­精­市的紧张,单飘雪心里居然感觉到的是一抹满足欣慰,她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享受他满心的爱恋,柔声地说:“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她不会离开他,因为心早已做出了选择,无论如何都不会。

听着单飘雪接下来的话,幸村­精­市不禁舒了口气,可是。。。“小雪”他抬手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单飘雪滑落在肩上的黑发,“你是昨晚遇到他了吗?”他也许知道了些什么。

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她身体蓦地一僵,幸村­精­市的眸光渐渐暗下,他带着很在乎和有些掩饰不住的失落说:“我不知道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再一次见面的,但是,答应我好吗,不要再丢下我了,我已经承受不了你离开的我痛了”说完话,他埋首在单飘雪的颈上,最后声音几乎带上了恳求,他害怕,他畏惧那种失去的感觉,突然变得没有自信,好怕那个人会抢走眼前的她,他不允许,因为单飘雪是他的,而不是迹部景吾的,谁都不可以抢走,就算自私也好,也决不允许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是属于他的。

听着他的话,单飘雪此时此刻无法说话,她双手抚上他的脸,眼里满是深情和温柔的上前深深的吻住他的­唇­,只有这样的表达才能证明她有多深,一切的一切都给了他,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的爱。)

“我只属于­精­市”她抬起头看着他,美眸里流转着认真地说,“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还会怕吗?”如果还在怕她会离开,那么她还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一切都可以。

“我相信你”要相信她,全心全意的相信她,她说——我只属于­精­市,有这句话就够了。

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然后低下头吻上她白皙的颈子,然后是脸,继续移上到了她的眼睛,伸手抚过她纤细的后背,将这柔软的身体揽进在怀里,感受她身子全部的体温,“天还没有亮”他用嘴­唇­附在单飘雪的耳边轻轻说着意味深长的话。

单飘雪听懂了,脸也不自觉的微红了起来,“我。。。”她还有些话要说,可是没有给她机会的幸村­精­市就用自己的双­唇­堵住她的嘴,慢慢沉沦下去。

今天的天似乎亮的很慢,当单飘雪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借着外面摄进的微光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清晨的整5点,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熟的幸村­精­市,微微一笑后,她小心的从他的怀里离开,然后穿上衣服,当她要站起身的那会儿,“你要去哪里?”睡意很浅的幸村­精­市,睁开眼的那会儿,看到已经穿上衣服的单飘雪要站起来的那会儿,他紧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又拽回自己的身边,“不许你走”他说话轻柔却含着一份他的倔强,他紧紧的抱着她,不允许她有反抗的机会,甚至是从他怀里离开。

“­精­市”实在拿他此时孩子气没办法的单飘雪,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是去拿一件东西”

闻言,幸村­精­市没有马上松手,而是想了想后才肯点头松手,然后他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没有被被单包裹的上半身,几乎是赤/­祼­的,这个给人感觉清瘦的少年却有一副令人惊艳的身架,比例均匀的很协调,完全没有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感觉,而且皮肤细致白皙的给人附上了他另一副­性­/感的美艳。

看着单飘雪走到桌前,然后打开抽屉拿起一件在微光下闪烁夺人目光的东西后,回到他的面前,然后看着她面带微笑的坐在他的身边。

“­精­市,这个交给你”单飘雪拿起手中的项链,取下一直挂在上面的矢车菊戒指,然后握起幸村­精­市的手,摊开他的手掌,把戒指放到他的手掌中。

愣了愣的看着手中这枚戒指,幸村­精­市不理解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少女,他不懂。

“你听我说”单飘雪没有着急解释,而是慢慢的说出她的原因,而幸村­精­市目光同意了他愿意听。

“舅舅的公司这一次出了很大的麻烦,他和谨哥哥要去伦敦几天,我和他的助理必须要留在集团帮忙打理,所以我今天就要回东京都回到池田家几天,这枚戒指”单飘雪伸出手指,轻轻的抚过幸村­精­市手中那枚矢车菊戒指后,抬起眸,流淌温柔地说:“等下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为我戴上好吗?”这是约定,也是肯定。

幸村­精­市慢慢的握紧手中这枚戒指,脸上的微笑依然是温柔无比却更加肯定的点点头,“好”他没有犹豫的点头,其实单离开,他并不意外,因为昨天傍晚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听柳生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说青学的代表生需要换人。虽然早已想到会是这样,但他还是很不舍,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永远都不够,更别说这还不到5天的时间,可是他不会难过不舍的说“不要走”,那样他太任­性­了,单飘雪家里的情况虽然了解不多,但是他知道她现在是要去做很重要的事,所以他不会造成她的负担。

尊重她,然后默默的支持她。

而且。。。再一次紧了紧手中的戒指,他就被安慰了许多,下一次见面,他一定会为她戴上。

“我可以打电话给小雪吗?”几天不见面,那他可以把思念换成另一种方式吗?

幸村­精­市的话,突然让单飘雪有些好笑却觉得他很可爱的带着宠溺和理所当然的目光看着他,“当然可以,因为你是我的”她张开双手抱住他,轻轻在耳边说:“男朋友及未来的丈夫”

他一愣,随即眯眼轻笑的回抱住她,幸福极了,“那你同意毕业后嫁给我吗?”他突然很孩子的开始需要提出要求答应后才能得到安慰。

然而,单飘雪依纵着他,这次认真也不再躲避或者在顾虑什么的肯定说:“我愿意”很早的时候,她已经愿意,只不过有些难为情的不说罢了。

“那”幸村­精­市眼睛转了转,嘴角的微笑邪气了几分,“为了你此时确实说的是真的,是不是需要留给我一些证明”

“什么证明?”单飘雪疑惑了,她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幸村­精­市,发现他的笑有些诡异,完完全全不像平时单纯只是微笑的他。

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冷颤。

“嗯。。。”幸村­精­市抬起一只手抵着下颚故作很认真的在思考几秒后,他抬眸看着单飘雪笑了笑说,“那要看他(她)愿不愿意了”

在单飘雪还没来及琢磨幸村­精­市的问题时,她又重新的倒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他伸手缓缓的褪去她刚穿上的衣服,然后一脸笑着意味深长的俯视她,下一秒他低下头来索要他的证明。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证明,果然,她又被骗了。

都被他们发现了

幸村­精­市已经回到了学校,而单飘雪向真纪他们告别后,此时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天使姐姐”

单飘雪微楞,随即停下手中的活,回头看到一个小小的蓝脑袋正从门外探进来,那双眼睛微微下垂,无不一让人看出这个女孩此时没有什么­精­神,而且还很难过。

她转过身,然后朝着里茉招了招手,里茉垂着小脑袋慢慢的走到单飘雪的面前,然后抬起头露出的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就快哭了,“天使姐姐,你真的要走吗?”

“嗯”单飘雪微笑的点点头,蹲下身与她平视,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地说,“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我去做,所以必须回去”她知道这个孩子舍不得自己,然而自己也是很舍不得,还有这个家,虽然只是几天的时间,但是大家都对她很好,已经把这里当成她另外一个家了。

“可是。。。小茉好舍不得天使姐姐”里茉带着要哭的腔调说完话,马上张开她那双小手跑上去紧紧的抱住单飘雪,她喜欢天使姐姐,也很舍不得天使姐姐。

“小茉乖”单飘雪轻轻抚着女孩柔软的头发,安抚柔声地说:“只是几天的时间哦,而且很快的过去,然后我再来找小茉好不好?”

“真的吗?”里茉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单飘雪,需要她的肯定。

“真的”单飘雪肯定的点点头,“很快就会来看小茉”

“嗯。。。”里茉终于被说服的不再想哭了,她抬起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抹去眼角的泪珠,“下次天使姐姐来,可不可以和里茉一起睡”

觉得里茉的话很可爱,单飘雪不禁抿嘴轻笑起来,“好,顺便给小茉讲故事好吗?”她很喜欢这个女孩,仿佛很像过去在中国的自己,喜欢上隔壁一个邻居姐姐就要拉她一起睡,怎样都不肯放手。

“嗯”里茉终于笑了,笑的很开朗,心也不再难过了,不过只是几天的时间,很快她们还会见面的,“就这么说定了哦,下次来,天使姐姐要和我睡,不许和哥哥”

最后几个字让单飘雪的表情一僵,惊愕片刻后有些紧张的看着里茉说:“小茉怎么会提到哥哥呢?”她怎么会突然提到­精­市,而且还和睡觉有关?单飘雪忽然一阵心虚,这个女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看见的”里茉一脸无害单纯的眨巴眨巴大眼,“昨晚我从洗手间回来时,看到哥哥走进天使姐姐的房间,如果不是找天使姐姐一起睡,哥哥为什么那么晚还要进天使姐姐的房间”里茉全盘托出昨晚的经过,她当时醒来时,还有些迷糊,但是看到哥哥身影不假,而且他还进天使姐姐的房间,她肯定这绝对不是做梦。

单飘雪极为难为情的不知道要怎样解释,她肯定­精­市也一定不知道他身后正有人看着他,没想到会被一时去上洗手间回来的里茉撞见。这事可无法解释清楚,不过里茉是小孩子,应该不会想的那么复杂,她只是觉得自己哥哥一定和她一样,找喜欢的人一起睡觉,有个伴。

可是单飘雪是大错特错了,她眼前这个女孩可不是一般单纯的孩子,错过女孩嘴角闪过一丝诡异,接着只听到用稚­嫩­声音说的一句话,“天使姐姐,哥哥不止只是一次吧?”她才不信自己的哥哥和天使姐姐没有关系。

单飘雪一愣,看着眼前的里茉,突然那张诡异的笑让自己想到了­精­市,这一对兄妹,好像。“小茉不可以乱想哦”不能用认真的态度说话,单飘雪只能用上一般哄孩子的声音。

“天使姐姐骗人哦”里茉不吃这一套的小脸笑的跟绽放花朵似的,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她用嘴凑到单飘雪的耳边,轻声地说:“我不会和妈妈说的,但是天使姐姐我有一个问题”

单飘雪疑惑的看了看里茉,她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个女孩的小脑袋究竟在装些什么。

“班上的小莹和我说,我们是从爸爸妈妈睡觉之后蹦出来的”

单飘雪讶异,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里茉接下要问什么

里茉看了单飘雪一眼,歪了歪脑袋纯真充满好奇地说:“那天使姐姐和哥哥睡觉是不是会蹦出一个孩子,就像小茉一样呢?”

单飘雪差点站不稳脚,她突然发现这些孩子思想单纯,可是想法上却并不单纯,怎么就想到有的没的。

看着那双大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需要自己解答是不是的问题,她感到很困惑,而且也十分的不好意思,她从没有回答过这样的问题,此时要怎样回答这个孩子,而且需要很单纯的回答。

就在单飘雪苦恼之时,“小茉,你在不去上学,就要迟到了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的真纪,一脸无奈地看着呆在单飘雪房间里的里茉说道。

里茉被妈妈提醒的突然想起自己还要上学这回事,她放弃现在要答案的想法,对单飘雪笑了笑地说:“那天使姐姐,下次你来的时候要回答我哦”

“嗯。。。”单飘雪只能勉强点头先把这事含糊过去,对里茉摆了摆手再见,目送那小小的背影离开后,把视线放到此时站在门外的真纪妈妈身上。

“真纪妈妈”她微笑的叫了一声。

“小雪,我来帮你整理吧”真纪走进房间,走到衣柜前,动手整理起单飘雪的衣服来,这个孩子总是不想麻烦人家,所以自己不主动一点是不行的。

单飘雪这一次也没有拒绝,而是说声“谢谢”后,和真纪一起整理起衣服来。

真纪把手中一件裙子折好放进行李箱之后,抬起头看了看身旁依然还在低头整理衣服的单飘雪,她眼里写着有心事,想了想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小雪,真纪妈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又是问题,单飘雪一怔,突然对今天有人要问自己问题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她停下手,回头看了看真纪妈妈,心里不断暗自安慰自己没有事地微笑说:“怎么了?真纪妈妈”

“嗯。。。”真纪低了低头像是还在考虑要不要说,这样的表现突然让单飘雪很心虚和后怕,不会又被知道了什么吧。

“小雪”终于还是决定把心中憋了很久的话说出,“那天我帮­精­市洗床单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一根不属于他的头发,那根黑发是你的吧”

单飘雪身体一僵,错开真纪的视线,慢慢不打自招的低下头,果然被发现了。

看到少女一等的反应,真纪也肯定了自己所想到的事,她没有把话说完,还有些保留,不止是头发,而且还有一块红­色­的血渍,虽然和床单上原本的蓝­色­染和在一起,但是只要去认真看,还是可以发现一块特别深­色­的地方是染上了血迹,和一根黑发去联想,对于一个明白的大人来说,自然而然可以想到在洗床单的前一天究竟这两个孩子发生了什么。

“对。。。对不起,真纪妈妈,我。。。”单飘雪此时就像一个认错的孩子,极为的愧疚,在大人眼里她和­精­市还只是一个孩子,发生这样的事,被家长知道了一定会有所失望吧。

“身体还会不舒服吗?”忽然一句和自己所想不一样的话,让单飘雪一愣后,随即抬起头,撞进眼里的是一双依然亲切温和的眼睛,真纪妈妈没有生气,而且在关心自己。

“不会了”单飘雪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依然是没有褪去的意外。

真纪看到这个孩子一脸写着‘对不起’的表情,她笑了笑地拉起单飘雪其中一只小手,把她轻轻的握在手中,温和地说:“我知道­精­市很喜欢你,也看的出来你也喜欢他,真纪妈妈也是从一个女孩子走过来的人,如果不是要认定一辈子的人,女孩子是不会轻易把一生最重要的交给他。小雪,真纪妈妈并没有怪你,你这个孩子我还是了解的”

“真纪妈妈。。。”单飘雪鼻子一酸,看着真纪眼里充满了感动,她一直都在感受着大家的爱。

“这件事我会保密的,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Сhā手太多,不过小雪你要答应真纪妈妈,毕业后你就嫁给­精­市吧,这也算是帮我那个儿子向你请求了”真纪此时温煦的嗓音里充满了一个作为母亲的希望和爱,“我知道这个孩子是付出真心的,没有你,恐怕会变得很疯狂吧”虽然真纪平时不说什么,但是这几天她和矢介都可以看出来他们这个儿子,自从住院以来,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甚至是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他们看到他对这位少女是如何的好,看到他是对这位少女是如何的无微不至,还有只对这位少女露出从来不对他们展现过特别的微笑,那是充满希望,幸福,憧憬未来与生命相连的源泉,这早已超越喜欢到至深的爱,如果没有她,他一定会变得疯狂吧,就像突然失去希望般倒下。

所以真纪和矢介已经商量好了,等过几天再去找佳子他们好好商量这两个孩子的事,然后得到他们夫妻真正的同意,那样这件事就真的可以确定下来了。

“真纪妈妈”听着这一番话,单飘雪心里只有感动还是感动,她觉得自己很幸福,遇到了大家然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于是她肯定的点点头,认真地说:“我答应你,毕业后我愿意嫁给­精­市”她愿意,一百个愿意,千千万万个愿意,所以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

真纪终于得到这个儿媳­妇­的肯定,她立即眉开眼笑的把单飘雪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着,“好,一定哦,等下次的周末来的时候,记得要住在真纪妈妈家噢,这里也已经是你的家了”她又多了一个女儿了,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嗯”单飘雪贴紧在这个如母亲一样温暖的怀里,她又有一个新家了,而且同时也拥有了新的亲人。

她是最幸福的。

部长的反常和恋爱有关

乘坐bert的车到家已经是过了一个小时半后的事了,和帮忙自己拉着行李箱的管家走到房间外后

“小姐,如果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管家很绅士的弯了一个腰后,便转过了身离开。

单飘雪拉着行李箱打开房间的门,一走进去只见背对自己的丽正在忙着铺着她的床,“丽”她轻声叫了丽后,把行李箱拉进房间里后把门带上。

“小姐,你回来了”丽转过身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走到单飘雪的面前,然后把身旁的行李箱拉过来,随后打开,把单飘雪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拿出,分类整理,再把衣服挂进衣柜里。

单飘雪则是坐到丽铺好的床上,不禁舒了口气,这段时间的天气还真是热,不过家里的凉意却慢慢抚平她有些急躁的心情,静静的,看着丽忙碌的背影,她就忍不住想起过去她们在一起的生活,那时候在并不习惯这个家的时候,唯独还有丽能陪伴自己左右,偶尔说说话,时而聊聊心事,还有开心的时候,无顾忌的放声笑出来。

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也是幸福快乐的日子,她很怀念,“丽,我走之后舅舅找过你吗?”单飘雪轻问道。

然而,却让丽的手一顿,随即恢复如初,她没有转过身,那双眸瞳充满了柔光的点点头,“嗯,老爷已经找过我了,谢谢你小姐”终于她有机会说了,原以为会哭一顿然后感激的说,却没想到现在是如此的平静,或许丽了解单飘雪,这位少女一定不想看到她感动一直在说‘谢谢’吧,不过丽是发自内心的谢谢她帮自己实现了多年的愿望。

“不要和我说谢谢”单飘雪温柔的笑着,“丽,你一定要实现梦想”她不过只是推波助澜的人罢了,今后的未来丽还是需要自己去掌握。能看到她好,单飘雪也会得到欣慰和高兴。

听着这句话,丽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单飘雪的衣服,此时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是一抹无法读解的光芒,良久,她才对身后那位少女轻轻的开了口:“嗯。”她已经实现了梦想,因为此时此刻那位少女就在她的身边,这已经就足够了。

。。。

立海大的网球部,依然是热情澎湃的回响起网球击落的声音,一位位少年都挥舞着球拍,肆意挥洒着汗水。

在一处休息的角落,有两位少年结束完自己各自的训练后,站在那休息片刻。

切原拿着手中装着水的水杯大口大口喝个舒服后,一袭凉快侵身让他不禁发出声音,“真是凉快”

不过很快得到身旁丸井像是取笑又像是好心提醒的笑道:“小鬼,你可别呛到了”喝的那么急,小心呛到。

听到此话,切原早就见怪不怪的选择无视,他再一次饮了一口水后,眼睛不经意的往外瞥去,看到那张洁白的大理石凳,就忍不住回想起曾经的几天里一位少女端坐在那神态悠然安闲看着书的样子,就想起今天已经看不到她,他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小鬼,你怎么了?”第一次看到这个平时活力充肺的小鬼忽然在叹气,丸井不禁有些好笑的好奇起来。

“前辈”切原的目光依然停放在不远处那张石凳上,轻轻地说:“为什么我感觉小雪比我们任何人都还要忙碌,而且有时候所想的远远超过同龄人,你说,是我们笨,还是小雪太聪明?”他虽然和单飘雪接触不多,但是自己也是一个有感觉的人,他是单纯但是却并不笨,对于那位少女身上的不同之处还是能凭着意识感觉出来,她虽然爱笑,可是偶尔从微笑的眼里蔓延开的是一种无法让人看透的光芒。

单飘雪是一个让人很容易看懂却又并不是完全让人看透的人。

闻言,丸井忽然觉得这个头脑简单的小鬼居然现在也喜欢想的那么深,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开起切原的玩笑,而是赞同这一次他所说的,“或许我们还不够了解她吧”这是唯一可以的回答,他们和单飘雪接触不多,恐怕了解她的只有深爱她的人,那就是他们的部长,幸村­精­市。

“对了”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切原忽然想到什么又忍不住回到了如初不让人省心大煞风景的人,“前辈,我告诉你”切原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人经过后,他凑近脑袋在丸井耳边说:“昨天我在前辈们那听说,自从那次部长受伤出院后,小雪好像一直都住在部长家”

这一次,是丸井失常的大变脸­色­,震惊还是震惊,他瞪大那双明亮的眼睛说:“真的?”

“真的”

‘好像’这个词立即被切原作为肯定的点点头,而且他刚刚口中说的前辈们,也就是柳生和柳莲二两人,恰好他经过换衣室的时候听到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从心里澎湃出的那个兴奋劲差点没让他大叫一声,自从前几次的教训后,切原学乖了,他可不要自己说部长的事情时被其他人听见,然后进了部长或者副部长的耳朵,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怪不得。。。”听完切原的话,丸井用手抵着下巴忍不住思索联想着这几天的不对劲,他低低地说,“这几天我看到部长的心情是好的没话说,小鬼,你看到了吧”

切原如小­鸡­啄米的在点头,他激动的双眼掩饰不住,这是第一次和这个常常欺负自己的前辈有共同语言,“前天我不小心迟到,部长都没有惩罚我”那可是腹黑部长,平时要是迟到,早就被他皮笑­肉­不笑的眼神杀死了好几回,可是那一次居然部长是一笑带过,只说“切原,下回注意”后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惩罚。切原当时还以为自己是做梦,还揉了几下眼睛,不过之后却被副部长好好的教育了一顿。

“看来还是小雪有办法对付部长啊”丸井双手放在脑后仰天忍不住发出了感慨,果然这些天部长的反常和恋爱有关。

“我真的有你们口中那么糟么?”

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让切原和丸井吓得脸­色­刹了白,他们僵硬的转过头看到一位绝对熟悉的少年,正面对他们眯眼轻笑着。

那标准的微笑看似温和,却无限给人安谧的压迫感,好冷,非常的冷,也很恐惧。

“你们站在这­干­什么,休息时间到了”接着走来的真田,看着眼前这两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切原和丸井紧忙点头,别过脸不去看幸村­精­市立即拿起网球迅速离开。

“弦一郎”幸村­精­市笑着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真田,他怎么不知道其实真田是在帮切原他们解围,不过他也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就此过事。

“幸村,小雪的事”真田适当的转移话题,因为他也受不了幸村­精­市那一缕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而且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这么突然,今天无意撞见青学的另外一名代表生,而且是一个男生时,他就相信昨天柳生说的话。

提到那位少女,幸村­精­市脸上的微笑缓和了许多,眸流柔光地说:“她家里出了一点事,所以必须要赶回东京都,不过不会用太久的时间”因为他还在等着在他眼里看似漫长的几天后的相见。

闻言,真田明白的点点头,不过不是大事吧?回头看了看幸村­精­市一脸自然的微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的事情发生,他也放心了。不过,不经意看到幸村­精­市身上某一处时,真田的眉宇微微蹙了一下,忽然脸­色­有些不自然却不得不说:“幸村,注意你的脖子”话落音,真田低头用帽檐遮挡住此时尴尬的眼神,便转身离开,心想,大概可能柳生说的是真的,他们两人确实住在一起过。

而幸村­精­市则是微楞后,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子,忽然他轻轻一笑,不用猜也能知道他颈子上是怎么了,看来是被那位少女不忘离开前回报了他一下,被中草莓了。

仰头望去那一片湛蓝的天空,映在他紫眸里是一切的美好,下次再见的时候,他可要好好的回给她。

不好吗

“小姐,这是今天需要签字的文件,你过目”bert来到书房就伸手把一叠文件轻放到桌面上。

看到这一叠文件,单飘雪则是无奈地一笑,“一定要今天全部完成吗?”

bert点点头,眼神很是认真,他知道小姐在想什么,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董事长他们已经动身飞往伦敦了,所以接下来的重担只能拜托这位少女了。

单飘雪轻叹了口气,点点头。放下了已经被握得发烫的钢笔,拿起这一叠文件中其中一份翻了翻后,抬起头看着bert说:“bert,这些必须要董事长亲自签字才行,恐怕舅舅不在,我没有权力执行这样的任务”毕竟池田集团董事长不是她,她只能分担文件内容而不能执行签字。

然而,bert早已想到会是这样,他也没有多大的担心而是说出早已定下来的事,“小姐,我想董事长走的很急所以忘记和你说了,现在你的身份是代理董事长,董事长已经吩咐池田集团及旗下的所有公司,你如今是有权执行董事长所有的一切”

单飘雪一愣,顿时哑然了,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骗了一样,舅舅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她商量一下,现在倒好,人走了她想拒绝都不行,恐怕这是早已计划好的吧,哎~~她再一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妥协还是妥协。“好吧,把文件留在这,不早了,bert你早点回去吧,明天过来取”

“我知道了,小姐” bert也不再说多什么,转身离开之际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再次埋头批阅文件的单飘雪,灯光把那张小脸托衬的很白,五官可以清晰可见,认真,专研,时而皱眉的神情使她看起来忙碌却呈现着疲惫,原本不该出现在孩子上的表情却出现在这位少女的脸上,看在眼里的bert不禁有些心疼,忍不住极轻地叹了口气,毕竟池田集团需要一个真正能帮上忙的人,所以这几天只能辛苦她了。)

于是bert离开后,这间安静的书房只能听到的是纸页翻起的声音,和那钢笔摩擦纸页发出‘吱吱’声。

。。。

“我回来了”回到家的幸村­精­市,当他关上门转过身的那会,走廊上马上传来不大却轻盈的脚步声。

“哥哥,你回来啦”里茉马上蹦了出来,双脚一蹬张开双手立即往幸村­精­市的身上扑去。

幸村­精­市眼疾手快的接住飞奔而来的里茉,把她抱在了怀里,“小茉,你又做这样危险的事了”他抬手摸了摸里茉的头,眸流宠溺,“要是哥哥接不住你岂不是要摔疼了”

“才不会呢”里茉用脸在幸村­精­市温暖的怀里蹭了蹭,笑的极为自信地说:“哥哥一定会接住小茉的”她的哥哥才舍不得自己被摔疼呢,因为哥哥是全天下最疼她的人。

闻言,幸村­精­市微微一笑,他实在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

“­精­市,先把东西放回到房间后,下来吃饭”走廊的不远处传来了真纪的声音。

“我知道了,妈妈”幸村­精­市对前方应了一声后,抱在里茉走上楼去,走到自己的房间,他把她小心的放下后,拿下背在身上的网球包放到床边,当他转过身时,看到自己的妹妹正在无故嘻嘻笑笑的看着自己,这让幸村­精­市有些好笑,“怎么了?小茉”他这个妹妹就是古灵­精­怪的。

“哥哥”里茉有意的深深看了幸村­精­市一眼后,主动的把房间的门关上,然后小脸贼贼的轻步走到床旁坐下后,抬起小手对看着自己的哥哥招了招手,“哥哥,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看到她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幸村­精­市倒是不禁好奇起来,他点点头然后走到她的身边缓缓地坐下,“说吧,有什么要和哥哥说的”

“嘻嘻”里茉先是鬼鬼一笑后,才肯说,“我看到了哦,昨晚哥哥走进天使姐姐的房间了”

幸村­精­市微楞,随后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要保密哦”居然被发现了,那他也只能坦然的承认了,因为越是瞒着这个妹妹,她就是越来劲。

“嗯,我不会告诉爸爸妈妈他们的”很满意哥哥的诚实,里茉决定保守这个秘密,只属于他们三人的秘密,“哥哥,今天早上我问了天使姐姐一个问题,可是因为上学时间来不及,所以我让她下次告诉我”

“那可不可以告诉哥哥呢?或许哥哥可以帮天使姐姐回答你”幸村­精­市把身边的里茉抱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因为关于单飘雪的一切他都十分的在意和上心,而且也很想知道妹妹究竟问了什么问题。

“好”里茉肯定是很愿意的点点头,然后一脸天真的说:“我问天使姐姐,她和哥哥一起睡觉是不是就像班上小莹说的,会蹦出孩子”

幸村­精­市脸上的微笑一僵,随即又觉得有趣的轻笑了起来,“我想天使姐姐是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而且肯定是十分的难为情,他可以想象当时单飘雪听到这个问题后表情是如何的,一定无比可爱。

“嗯?”里茉歪了歪脑袋,眨巴眨巴眼睛地说:“那哥哥你来回答我好吗?”现在她突然改变主意了,要让哥哥回答她,不然赖着不走,

然而,幸村­精­市倒是没有感觉什么不适的缓缓一笑地说:“小茉不喜欢让天使姐姐给哥哥生小宝宝吗?”

里茉肯定不是的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喜欢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她是恨不得想马上看看天使姐姐和哥哥两人的小宝宝长的究竟怎样的可爱好看。

“那”幸村­精­市似乎很满意妹妹的回答,“小茉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里茉,她低了低头想了想嘴角还呢喃着,“女孩一定和天使姐姐一样漂亮,可是男孩一定像哥哥,怎么办呢。。。对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办法,里茉眼睛一亮抬起头看着哥哥笑着说:“那就要两个好不好?哥哥”

“可是”幸村­精­市此时似乎被什么难倒了,在妹妹面前一脸的犯愁,“天使姐姐不愿意怎么办?”

“啊~~~”完全不知自己的问题早已转移开了,里茉此时此刻是一副失望的把小脸拉长,伸出双手抓住幸村­精­市的手臂摇了摇的着急说,“那怎么办啊,哥哥,这可怎么办啊?那下次我不让天使姐姐和我一起睡了好不好,我要小宝宝”她要小宝宝,她要天使姐姐给哥哥生小宝宝。

话听到这,原来自己的妹妹要让小雪下次来和她一起睡,这是幸村­精­市他绝对不同意的,因为她是他的,不过这一次收获似乎不少,“小茉”他依然是犯愁的模样说,“天使姐姐似乎不愿意,哥哥也没有办法”他说完话,还不忘带着很可惜的表情。

这让看在眼里的里茉急了,她立即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包在我身’的表情认真的说:“放心吧,哥哥,我再也不找天使姐姐和我一起睡了,要让她和哥哥一起,然后给我生可爱的小宝宝,天使姐姐要是不愿意,我就哭”天使姐姐心地善良,妈妈说,小孩子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好,就这么说定了”幸村­精­市虽然表面上是轻柔不变的微笑,但是心里早已是乐开了,他这个妹妹真是又可爱又让人疼。

“嗯,一定”里茉点点头,还伸出小指头要和哥哥打钩钩表示她没有说谎。

幸村­精­市顺应的伸出小指头和妹妹打钩钩,自然的微笑中却闪过一丝皎洁,真是期待下次和她的见面。

特别指明

晨曦的光透过未拉合的窗帘布缝隙间慢慢摄了进来,一点一点把这间昏暗的书房照亮。

那一缕最亮的光线投­射­在书桌的那刻,照清的是一位少女此时正埋头趴在书桌面上睡去,没有人知道她睡了多久,至始至终一直一直是这样的姿势保持下去。

咚咚~

这时门被轻轻的敲响,可是少女似乎睡得有些沉,依然无法被叫醒。此时在门外等候书房里回应的bert,等了一分钟后没听见里面有声音传来,他抬起手旋开把手把门打开后,映入眼里的是单飘雪已经趴在书桌上睡去的一幕。

bert走进书房,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轻步的走到她的身旁,看着眼下少女埋头睡去的样子,他冷清的眼里多了一丝柔光,伸手拿起放在椅子旁的外套轻轻为少女披在肩上,担心她那样睡会着凉。

抬头看了看桌面上那一叠批阅好的文件,bert知道这一定是小姐连夜赶出来的,真是辛苦她了。

当他要伸手拿起那叠文件时,身旁那位少女不知何时有了动静,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朦胧的视线隐隐约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时,单飘雪慢慢把眼睛张开了,然后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双眼,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

“bert,早!”

bert点点头,看到少女眼睛下出现了淡淡的青­色­,他不禁心疼起,“小姐,我把文件拿走,你回房睡吧”

单飘雪轻轻“嗯”的一声,确实,一夜没睡真的是困坏了,“那麻烦bert了”

“这是我应该的,小姐”bert说完话后,拿起那叠文件,对单飘雪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

目送bert走后,单飘雪慢慢的站起身,然后实在忍不住的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她要回房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躺在床上的单飘雪这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这一觉没有人来打扰,睡得很舒服。

恰好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打开,转过头看到是丽,单飘雪的脸上迎来了睡醒的第一抹微笑,“丽”

“小姐,你醒来了”丽把门轻轻的带上,抱着洗好的衣服走到衣柜前,“小姐,你饿了吗?”把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柜里,她不忘回头关切的问着单飘雪。

单飘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饿的感觉,“嗯,有点”

把衣服挂好后关上衣柜,丽转过身走到单飘雪的面前,笑着说:“那小姐想吃什么?”

“嗯。。。”单飘雪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都可以”因为丽知道自己除了辛辣口味偏重的食物不能吃外,其他的都可以。

“那好,我现在就吩咐厨师为小姐准备一些口味清淡的食物”丽笑道。

“嗯,好”单飘雪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当丽离开房间后,恰好这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起。

她走了过去,看到手机屏幕上电话号码显示是bert的名字后,她就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bert”

“小姐”电话那头迎来的是依旧尊敬的称呼,“和我们合作的藤氏集团今晚想邀请你去参加藤原泽野本人的生日宴会”

“你告诉过他舅舅不在日本吗?”单飘雪对着手机轻问道。

“说了,但是他指明小姐你去,说你和董事长一样可以代表池田集团”

“是吗。。。”显然单飘雪还有些顾虑,毕竟这是有关于集团合作上的关系,她去是不是很不妥,而且对方似乎早已是有备而来。

“小姐”电话那头,bert似乎能感觉到小姐的为难,“不如拒绝他们的邀请吧,对我们并没有任何影响”他知道少女在顾虑什么,所以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介意。

“这不可”单飘雪觉得拒绝不妥,看来还是去吧,毕竟人家指明是她而不是舅舅,不去岂不是不给人家台阶下,“bert,今晚过来接我吧,我现在去准备一下”

“我知道了,小姐”bert尊重这位少女的选择,因为她也有她的想法。

挂下电话,把手机放到一旁,单飘雪看了看摆放在台灯旁的小时钟,现在是下午的3点多,还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不过。。。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时,嘴角慢慢的弯起,不知道­精­市有没有想她,她很想他。

“小姐”丽回来,打开门看着站在书桌旁的单飘雪轻声道:“已经准备好了”

“好”单飘雪回头看了丽一眼笑了笑后说,“丽,一会儿还要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套正式的礼服了”

“咦?”丽微楞,“小姐又要会客吗?”她实在心疼自家的小姐来来回回没有停歇的跑着。

“不是”单飘雪轻轻摇了摇头,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后,说:“今晚是集团合作商的生日宴会”

“我知道了”丽虽然心疼,但还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和生意上扯上关系的活动不去也是不行的,“今晚我一定会把小姐打扮的惊艳全场,要让他们看看池田家的人是不输给任何一人的”

闻言,单飘雪只是无奈的一笑,丽还是老样子。

来到饭厅里,一人坐在座位上拿起刀叉享用盘子里的食物,单飘雪轻轻噘着口中里的食物抬头看了看四周,好久没有来这里吃饭了,不过只有她一人坐在这宽敞的地方还真是有些冷清。

因为家里的管家和佣人都知道,她并不习惯身旁有人站在那看着她吃饭,所以舅舅特别吩咐过的。

算了,吃饭安静些其实也是不错的,当单飘雪喝了一口厨师特别为她准备的汤后,这时管家从外走了进来,只见身后还跟着一位陌生面孔的人。

“小姐”管家先行了一个礼,身后那个女佣也随之跟着行了一个礼。

“怎么了?管家”单飘雪拿起放在一旁的小毛巾擦了擦嘴后,问道。

“小姐是这样的,她叫川田里美”管家稍微挪开身,好让单飘雪看清他身后那个女佣,“原本家里的佣人是不必麻烦老爷他们来管,但是这一次川田因为家中有事需要请假半个月,所以还是请示一下您”超过佣人请假规定的时间,管家也不好做主,所以还是请示一下主人拿定主意。

“你叫川田对吗?”单飘雪看着那个一直不敢抬头的女佣轻问道。

“是。。。是的小姐”川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池田家的小姐,她难免有些紧张。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请假半个月吗?”单飘雪还是知道池田家对佣人规定的守则,所以她还是需要问清楚原因。

“是这样的,小姐”川田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单飘雪解释道,“我的妈妈因为心脏病突然,昨晚就住院了,家里没有人照顾她,所以我想去医院照顾她”

看到那位女佣清澈的眸里一时换上了一副担心和隐藏不住的紧张,单飘雪也不再多问什么,看起来是真的,“管家,你提前预支她两个月的工资,她的假可以批准”

“我知道了”管家遵从的点点头。

“小姐,谢谢你。。。谢谢”川田感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她确实很急用钱,没想到这些小姐都已经想到了。

“希望你的妈妈可以早点康复”单飘雪微微一笑道,她不能安慰或者多说什么,毕竟她所做的,说话的态度都是代表舅舅,如果不谨慎恐怕这个家的主人今后在佣人的眼里也没有什么地位了,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谢谢小姐”川田抹去眼角的泪水,再一次对单飘雪感谢后,管家就带着她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单飘雪忍不住轻叹了口气,果然自己并不适合做这个家的临时主人。

再一次

按照约定的时间,单飘雪来到了目的外,bert为她打开了车门,她慢慢的走下车,缓缓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一栋别墅,它的面积是足足占了两栋别墅那么大,装修上带着浓厚的欧式风格,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雕花大门,尽显着雍容华贵,也显摆了这栋房子的主人的富足与不俗。

周围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往前走进,而单飘雪也带着bert往前走去,今天,单飘雪穿着一件抹胸的金­色­连衣裙,衣料是柔滑的丝绸质感,在灯光的照耀下金­色­显得更加耀眼夺目,她把平时散下的黑发盘起,用一个带钻的圈夹围着发型边定型住,挑出两缕微卷的发丝垂在耳边,裙摆以微蓬优雅的设计,露出少女玉质白皙的双腿,一双带钻的高跟鞋把她的身材显得很高挑,少女身上并没有任何复杂缭乱的装饰,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及绝美出尘的容貌早已胜过一切,一路上引来众多的目光,没有一人不为她倾心住。

而bert一袭黑­色­西服衬托着他英俊的脸庞越发的帅气,不爱笑的表情却成为他吸引在场女­性­最高的回头率。

这一主一仆已经成了这次宴会上最夺目的焦点。

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身上点缀华丽首饰的高贵­妇­人及身穿高贵西装风度翩翩的英俊男人,在身旁数十名提琴手和钢琴师优雅的演奏名曲下,这里一下子把人带进高贵奢华的贵族世界。

然而,看到单飘雪和bert的出现,周围的人都纷纷投来不一的目光,有惊艳,有羡慕,有质疑,还有单独对美丽少女的一种迷恋。

“您好!单飘雪小姐”忽然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笑容满面的走到单飘雪的面前。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单飘雪带着疑惑,他是谁?

“小姐”bert在单飘雪身后礼貌­性­的介绍说:“这位就是藤原泽野先生”

单飘雪焕然大悟,随即带上她的微笑对面前这个男人优雅的点点头,“您好,藤原先生”

“听说池田集团的单飘雪小姐美丽过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藤原泽野雄厚的嗓音中满是对单飘雪的称赞和连绵不断的客套话,“今天能请到单飘雪小姐,真是我的荣幸”

“哪里”单飘雪客气一笑,“应该是我能代表舅舅来参加藤原先生的生日宴会,是我的荣幸”

“单飘雪小姐真是会说话”被说乐的藤原泽野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向单飘雪小姐介绍一下子我的家眷?”

这才是正题吧,单飘雪心想,不过脸上的微笑依然不减,“我想我很荣幸能认识到藤原先生的家人”

得到单飘雪的同意,藤原泽野回头用眼神示意在不远处等候的两个人,只见那两个人会意的走了过来。

映入少女眼里的是一位风韵犹存,风采姿­色­的中年女人,她的身旁则是跟一位英俊帅气的少年。

“单飘雪小姐,这位是我的妻子藤原美莱”那个叫藤原美莱的女人对单飘雪端淑微笑的点点头,眼里是藏不住对眼前这位少女的满意和赞许。

收尽在眼里的单飘雪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对这个女人婉婉点了点头。

“这位是我的孩子,他叫藤原和清,今年刚好18岁”藤原泽野开始对他这个英俊的儿子异常细心的介绍起来,“他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现在正在帮我打理藤氏集团,单飘雪小姐,他应该比我们这些老人家更适合和你交流”

“您好!单飘雪小姐,初次见面”藤原和清人不仅长的英俊,连嗓音也是属于可以迷倒众多女­性­的好听,他主动上前,嘴角带着摄人心魄的微笑伸出他纤美的手,对着眼前的单飘雪以示问好。

然而,单飘雪也礼貌的伸出她一只手,握住藤原和清的那只手,“您好!”

话落音的下一秒,藤原和清就俯下身很绅士的轻轻吻了吻少女白皙的手背,当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里迷蒙上一抹深深的着迷,原以为池田家的小姐根本不会像父亲口中说的一样那么美丽,没想到今天一见彻底诚服了他,这位少女虽然年纪不大却长的如此出尘,用一句中国‘倾国倾城’用在她身上也不以为过。

单飘雪适当的想抽回手,发现对方还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不放,这让她很为难,也知道该如何开口。

身后的bert见此一幕,当他想上前开口为小姐解围时,“好久不见了,藤原先生”不远处传来的熟悉声,让藤原泽野等人纷纷转过头,当单飘雪转过头看到那两道显眼的身影时,她微楞后,随即恢复如初。

“这不是迹部先生吗”藤原泽野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紧忙上前握手迎笑,“好久不见了,迹部先生,没想到我有荣幸邀请你们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哪里”身穿黑­色­西服的迹部景川客气一笑,“能来参加藤原先生的生日宴会,我们很高兴,这位是”迹部景川微微偏开身,好让他们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迹部景吾,“我的孩子,迹部景吾”

“您好!”迹部景吾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比平时低调了很多也客气了很多。

“原来是景吾少爷,幸会幸会”藤原泽野看了一眼这位一袭灰­色­西装称的那张绝美脸庞的少年,他的眼里多了一抹赞许之­色­,没想到迹部家的少爷居然是如此的出­色­,可惜他没有女儿。

打完招呼后,迹部景吾错开他们的视线,往眼前那位少女的方向看去,看到她的手正被人紧紧的握住,一丝不悦闪过他的眼,只见他脸上持着不变的笑容迈出脚步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雪,为什么来的时候不和我说一声”迹部景吾若无其事的把单飘雪那只被人紧紧握着的手接过握在自己的手掌中,接着把单飘雪拉到自己的身边然后一眼深情的看着眼下的她,缓声地说:“你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吗?”

突如其来的一举让单飘雪为之一愣,周围的气氛一下子也降低了不少,藤原和清等人谁看不出来迹部景吾在做什么,而且他做的很明目张胆,丝毫不把面前藤原和清放在眼里。

抬眼看到藤原和清眼里流转的一股隐忍的愤怒,单飘雪紧忙来圆场反手把迹部景吾的手紧紧的握住,看着他抱歉的说:“抱歉,藤原少爷,我和景有约在先,你看我都忘记时间了”

似乎给了一个台阶下,藤原泽野他们将要气红的脸渐渐的消了下去,“原来单飘雪小姐已经有约了,那我也不挽留了,随意吧”藤原和清微笑客气套的说完话后,便对在场的几人点点头以示‘他先离开’的意思后,很­干­脆的转身离开去迎接其他熟悉的客人。

“那我们也不打扰迹部先生几位的相聚,祝您们玩的开心愉快”藤原泽野微笑的说完话后,携带自己的妻子离开了。

目送他们三人离开后,单飘雪不禁松了口气,紧绷的脸也缓了下来,这时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少年,露出少许的生气,“景,你这是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景川叔叔为难”虽然她知道景是帮自己解围,可是办法很多,不应该要用这样不给人家台阶下的办法。

迹部景吾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单飘雪在自己面前露出偶尔蛮可爱的模样,他忍不住轻轻一笑,“本大爷帮你了,你还敢说本大爷的不是,嗯?”他又恢复到原本自大傲慢的口气,不过眸里淌着是谁都可以看清的宠溺,只是单飘雪的宠溺。

说不过他,单飘雪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不过你行了吧,但是”她还是真心感谢一笑地说,“谢谢你,景”没有他的出现,或许自己现在还在进退两难。

闻言,迹部景吾没有说话,挑了挑眉,似乎在表示‘这还差不多’的意思,不过。。。谁都没有发现,嘴­唇­侧微微弯起的弧度是一丝的满足感,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主动握住自己的手了,好温暖的手,如同她一样。

“小雪,没想到你会代表森川来”迹部景川看到这两个孩子对嘴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高兴,看来小雪这个孩子对小景还是很好的。

“嗯”单飘雪松开了迹部景吾的手,然后走到迹部景川的面前,依旧温和的微笑说:“舅舅他们不在家,所以我代表他来了”

“森川出差了吗?”迹部景川不禁问道。

“应该算是吧”单飘雪也没有什么隐瞒的说,“他和谨哥哥需要去伦敦几天”

闻言,迹部景川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不过他倒是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这几天集团的事一定是交给了bert和单飘雪两人打理,这么说,眼前这个孩子一定已经回到了池田家。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迹部景吾也和自己的父亲想到了一块,她回来了,那么他就可以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见到她。

不知道这对父子在想什么的单飘雪,只是心里得到一丝慰藉,因为来到这里没想到遇到熟悉的人,起码对于这里不在有陌生感。而且她丝毫不在意之前他们之间怎样的尴尬或者闹得有些不开心。

因为她好想,好想让他们回到从前那样和睦相处,不要因为任何事而破坏他们两家原本的友谊和相识。

可是单飘雪错了,有些事已经注定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原地不动了,一切都变了,因她而起,也因她而改变。

跳一支舞

宴会已经开始,场内的宾客们几乎全部已到齐,只见藤原泽野携带妻儿一起走上大厅的中央,致辞。)

“欢迎尊贵的来宾们和亲爱的朋友们,我很感谢今天你们的到来,话我也不必多说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宴会,所以请大家玩的尽兴吧”

雄厚的嗓音落下后,迎来在场全部人‘啪嗒啪嗒’的鼓掌声。

随后一旁的提琴手和钢琴师再一次奏起优美的名曲,陆陆续续看到已经有人携带各自的舞伴走上大厅中央跳起舞来。

“这不是bert吗?”不远处走来了一对夫­妇­,他们看到是bert,立即热情的迎面而来。

bert看了看身边的单飘雪,请示她怎么说。

“去吧,bert”单飘雪轻轻点点头,她不会因为自己而带着bert跟在左右,因为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她必须学会独立。

bert点点头,小姐留在这里他可以放心,转过身与那对夫­妇­会合。

看着bert他们聊起天的样子,单飘雪笑了笑后转过身入进眼里的是一双同样看着自己的眼睛,“景,景川叔叔呢?”她转头看了看四周,刚刚还看到景川叔叔和他们站在一起,现在怎么只剩下他们的两人了。

“他去见朋友了”迹部景吾简单的回答完后,他伸出纤美的手,嘴角带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轻声地说:“是否有这个荣幸请单飘雪小姐跳一支舞?”

单飘雪微楞,随后微笑的点点头,抬起手轻轻搭在他伸来的手上,于是他们两人走进大厅中央,迹部景吾伸手搂住单飘雪的腰,单飘雪则伸手轻轻的搭住他的肩,接着同样美丽的手指轻轻合拢,跟着柔美的音乐慢慢迈开了脚步。

两人迈着脚步很柔和,迹部景吾仿佛像是在迎合单飘雪并不熟悉的舞步,慢慢挪动,而单飘雪从起初的僵硬慢慢转为一种自信,一刹那,这对少男少女在大厅中央成为周围所有人地注目。

华丽的水晶吊灯不在那么灿烂,周围一切美丽的颜­色­顿时失­色­,依稀间,亮如昼日的灯光仿佛全部笼罩在这两人身上,他们的舞步美丽矜贵,身影优雅的如天生的贵族,轻盈的舞姿宛如夜空中最明亮的两颗星星,不得不让人惊叹,不得不让人沉沦。

“景川,你的儿子可真是了的”挽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的一个男人,看着大厅中央此时翩翩起舞的那对男女,他笑了笑地转过头看了看眼前的迹部景川不忘称赞道。

迹部景川只是笑而不语,回头看了一眼迹部景吾,他的眼里露出少许的赞许。

而bert站在那第一次看着自己的小姐舞姿是如此的美丽,他感到一丝的慰藉,他静静的欣赏着,耳边还时不时传来对那位少女的赞美之话。

“雪,今晚的你很漂亮”迹部景吾迈进一步,专注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女轻轻地说道。

单飘雪微微一笑,把左脚往后退一步。她其实也想说:景,今晚的你一样是那样的迷人。

两人的舞没有停止,在众多人的目光下,依然是优雅美丽的,仿佛此时此刻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人,周围的一切已经不在重要。

“景,我想我会记住今晚的这一支舞”终于开口说话的单飘雪,她的微笑中是满足,因为这是第一次他们所跳的舞,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曾经的遗憾,她想这个已经足够弥补了,能回忆一辈子。

可是迹部景吾当听完这句话后,眸底一沉,脸上的微笑渐渐褪去,抓着单飘雪的手有些紧,当他们一个转身后,他主动上前贴近她的身,缓声地说:“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

他的声音很轻,却轻的有些冷,单飘雪抬起头看他,入进她眼的是一双消失原有温柔像是隐忍着什么的深沉,这样的景让她感到一瞬间的害怕,同样也打破此时此刻原本可以很美的气氛。

“告诉我”他卸下华丽的言词,此时他一字一字从­唇­齿中吐出带着绝对的命令,他在命令她。

单飘雪一怔后,美丽的眸里渐渐漾起抱歉的眸光,她已经决定好了,抬起眸,看着眼前的他致歉的说:“很抱歉,景,我不能给你想到的,我选择的是­精­市”

幸村­精­市吗?迹部景吾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眸瞳里越来越暗沉,此时,现场的音乐终于达到了Gao潮,他刚才的温柔换上一副冷凝的动作在音乐结束时同样也完成了他们舞步的收尾。

在大家眼里这段看似美丽的舞结束后,迎来热烈的掌声时,唯独有这么两人,持着各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果然很残忍”迹部景吾的声音骤然下降,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温柔,而是冰冷的,此时此刻他不在是只宠着眼前这个女孩的少年,他紧绷的脸是一股隐忍的怒气,他突然无法原谅单飘雪,因为单飘雪选择的是他,而不是他。

这般残忍的对待自己,他,无法原谅。

“我。。。”景此时此刻的样子让单飘雪不禁回想起那时候梦到的可怕一幕,就是这样的眼神,带着又恨又怒的眼神看着她,顿时,她害怕的茫然而变成了哑然。

迹部景吾不再说话,他握住单飘雪的手,不在有让她挣脱的机会往前走去,一位女佣正端着酒从他们正面走过来。紧接着几秒之后,当她感觉身旁有一阵强劲的风带过那刻,回头再也看不到刚才那对男女,而放在托盘上的酒也少了一杯。

迹部景吾拉着单飘雪来到了别墅外的阳台上,在单飘雪没来及缓过劲来时,口中马上迎来一股冰凉的感觉,接着单飘雪怔大双眼看到迹部景吾正用自己的嘴把酒送到她的嘴里。

一点一点的流入喉咙中,突然一阵辛辣清冽的感觉呛着单飘雪难过的咳了起来。

“怎么样,喝这种酒的感觉是否感觉很难过?”迹部景吾把手中已经空的杯子阳台往外一丢,带着一丝讽刺的眼神看着单飘雪。

单飘雪眼里带着水光不理解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忽然再一次转变的少年,嘴角滑下透明的液体借着月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的让那张薄­唇­泛着诱人的­色­泽。

“在我失去你后,我就是喝着这种让人难过的酒来迷醉我的心”淡淡的月光投在迹部景吾的眸里变得越发朦胧起来,“你能理解那种痛吗?”现在的他就像一位饱受痛苦的王子,炫目­唇­角扯的笑却是那么的伤。

她不了解,那种跌入万劫不复的心她不了解,不然现在也不会如此残忍的对待他,他确实犯错过,但是仅仅的一次却被她扼杀了所有的机会。

他曾经说过:我只不过是犯过一次错,难道就这样判我的死刑吗?

“为什么你不说话,难道曾经你说爱我是假的吗?”看着单飘雪只是僵楞在不说话,迹部景吾难过的抬起手紧紧的握住她纤细的双臂,摇晃了一下,“我,比幸村­精­市差吗?我都这样的求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我怎么样?告诉我,单飘雪,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看着他的痛苦,单飘雪的眼睛一片湿润,眼角滑下一道晶莹的眼泪,她难过,她心疼,同样很自责,为什么他要这样恳求自己,为什么要让她再一次看到这么不华丽卑谦到尘埃中的迹部景吾。

她,真的承受不了,谁来救救她,离开也好,这种痛她不想再承受了。

带她回家

应酬完和池田集团生意上有过往的人后,bert转过身寻找单飘雪的身影,可是环视四周一圈后不见那位少女的身影,这下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禁皱起了眉,他穿过人群不断寻找她的身影,可是始终是找不到,bert不由担心起,当他走过阳台时,忽然停了停脚步,转过头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而其中一位就是他所要找寻的小姐。)

当他稍微松了口气要走上前时,“回答我,雪”突然那位少年偏激的声音让bert一顿,借着月光终于看清这两人相视的眼神。

那位少年一脸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而且还抬起双手紧紧抓着那位少女的双臂不放。

而那位少女却是一双带伤的眼神,面颊带着晶莹,bert知道,那是她的眼泪,她哭了。

bert忽然停止了脚步,轻轻往后退了一步,他正在做着挣扎,明明从不被选择烦上身的他居然此时也有被难倒的时候,他不忍看到小姐受伤难过,可是。。。他只是一个局外人,如果上前会不会很多余。。。

就在bert还在犹豫之时,单飘雪看着眼前这位少年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那不是眼泪蒙上眼,而是流转着朦胧的醉意,她刚刚被迹部景吾喂下去的烈酒开始发挥它的酒­性­,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碰过酒的人,特别是被灌下烈酒之后这种强烈的醉意比平常人还要严重。她细­嫩­的脸颊开始慢慢透出一抹绯红,由浅至深。

直到坚持不住,她的头一晕,脚也站不稳。幸好被迹部景吾眼疾手快的扶住,“小姐” bert见单飘雪不对劲,他紧忙走上前要伸手扶她时,却被另外一个人紧紧的揣进怀里。

“她喝醉了”迹部景吾轻轻的回答道。

“那我把小姐先送回家”bert似乎警觉到什么,因为小姐从来没有喝过酒,怎么会无端端的喝酒,当他再一次伸手将要碰到单飘雪的肩膀时,迹部景吾似乎故意的侧过身,把单飘雪藏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抬起头看着bert不紧不慢的说:“本大爷送她回去”

“很抱歉迹部少爷,董事长特别吩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小姐身边”bert收敛起稍微的客气,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说话也严肃了起来,他知道眼前这位少年是故意的。

“噢?”迹部景吾微微挑了挑眉,嘴角渗透着一丝冰冷,“你还怕本大爷把她吃了不成?”

bert一时语塞,接着他们之间传来了一道细细有些含糊的声音,“景。。。景。。。”靠在迹部景吾怀里的单飘雪开始神志不清,无意识的叫着刚刚和她在一起的人,根本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你的小姐是同意让本大爷送她的”原本还想找什么理由来说服bert,这下倒好,单飘雪忽然开口叫着他的名字,那么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bert焕然不知单飘雪是无意识的叫着迹部景吾的名字,以为是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所以他慢慢收回手,眼睁睁看着迹部景吾带着小姐从他眼前走过,可明明是那位少女愿意的,为什么他的心会如此的不安。

“小景,小雪怎么会醉成这样?”看到单飘雪面颊泛红,身上还带着浓烈的酒味,迹部景川不由担心的问道。

迹部景吾揽紧单飘雪的肩,让她靠紧在他的怀里,“我先把她送回家”

“好,路上小心一点”迹部景川丝毫没有察觉任何的不对劲,因为小景和小雪之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送一送也没有什么。而且在这样的场合根本无法心思整密的去想小雪身边不是还有bert吗,为什么不是他送她回去的问题。

“嗯”迹部景吾点点头,眼里抹过一丝黯芒,带着单飘雪离开了。

把单飘雪扶到后车位上后,迹部景吾也坐了进去。前方的司机看到少爷身边多了一位面熟的小姐,他先开口问道:“少爷,是先送小姐回家吗?”他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迹部景吾却淡淡的回答了相反的话,“回家”

司机微楞,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按照少爷的吩咐,回家。

迹部景吾伸手把已经昏睡过去的单飘雪揽过来,然后让她舒服的枕在他的大腿上,低下头看着少女脸颊上带着一抹醉人的绯红,不由让他觉得很可爱的微微一笑。

借着道路外的灯光,司机不经意抬起头往前镜看了一眼,看到那位尊贵的少爷,居然此时此刻像是一个邻家男孩露出一抹平凡却十分温柔的微笑,他感到很震撼,原来还有人可以这样改变少爷。

路上的颠簸,对于车上其他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醉的厉害的单飘雪在潜意识中微微皱了皱眉,好难过,胸口好闷,可是怎样就是睁不开眼睛。

“雪,我们很快就到家了”迹部景吾轻轻的声音宛如一首催眠曲,让单飘雪慢慢平静下来,皱起的眉毛也缓缓的平复下,嘴角还噙着一丝淡淡的笑。

似乎很满意她此时很乖的样子,迹部景吾笑了笑的抬起手轻轻拂开挡住她脸颊的发丝。因为他不允许自己看着她时,周边有任何的阻碍。

经过一段路程,他们终于回家了,不是池田家,而是迹部景吾的家。当司机为少爷打开车门后想伸手帮少爷扶一把那位小姐时,“我自己来”迹部景吾却淡淡的应了一句后,把单飘雪揽紧在怀里,带着她慢慢的往家门的方向走去。

司机看着他们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有些懵了,这可是少爷第一次带女的回家,而且还不让人碰,真是奇怪。他也不想那么多了,因为他还要开车回去接老爷呢。

“欢迎少爷回来”两排的佣人面带微笑的弯腰低头迎接迹部景吾的回来,当他们抬起头看到自家少爷身边突然出现一位陌生的少女时,各个哑然了。

“少爷,我来吧”老管家看到少爷这么带着一个人走路,他心疼。

“不用,我自己来”迹部景吾依然是拒绝了,他带着单飘雪走上台阶,当走完最后一个台阶后,他回过头看着眼下的管家和佣人们说:“如果有人来找单飘雪小姐,就说她已经休息了,还有爸爸回来,告诉他我也已经休息了”

他淡淡的嗓音中却透着在场任何谁都可以听懂的命令,在这个家做事的人,还是可以摸透主人的心情。

看来此时少爷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佣人们连忙点头,而管家也是绝对遵从主人吩咐地说:“我知道了,少爷”

迹部景吾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后,带着单飘雪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确定少爷确实离开已经不在走廊上,其中一位女佣好奇小声的对身旁另外一个女佣说:“这可是少爷第一次带回来一个女的,你说他们是不是”“咳咳”那位女佣话还没有说完,就收到管家警告的眼神。于是她吐了吐舌头乖乖的闭上了嘴。

主人的事,轮不到他们下人Сhā嘴,管家也是好意。

不爱也要让你恨

开启门旁的灯,迹部景吾带着单飘雪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反手把门关上,却又多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把门反锁上。

把单飘雪放到床上后,她在睡意中感觉自己似乎躺在了柔软的地方,不禁挪了一下身子,往舒服的地方挨近一些。

看到她这般举动,迹部景吾有些好笑,他解开自己衣领上的领带,把外套脱下放到椅子旁,在亲自为单飘雪拖下还穿在脚上的高跟鞋,他可不愿意看到他喜欢的床被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用鞋子弄脏。

然后伸手小心的让单飘雪躺好,坐在她的身旁,静静的看着她恬谧的睡颜,一丝满足出现在迹部景吾的脸上。

他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原本只想吻一吻,可是那­唇­的柔软带着诱人的酒香彻底让迹部景吾陷了进去,想控制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深吻住她,撬开她的­唇­,舌头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交缠在一起,越吻越深,让少年有些不受控制,当他感觉太过要终止抬起头的那刻

单飘雪居然缓缓的张开了双眼,索绕在鼻尖的清香让她一阵迷离,朦胧的视线中,眼前那张脸仿佛出现了另一张脸,只见她柔柔一笑,然后用着轻柔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精­市”

迹部景吾一愣,原本平复下的怒气又一次宛如巨浪般掀起,当单飘雪迎合他的吻时,他突然终止,往她的­唇­咬了下去。

“嘶。。。”单飘雪突然被痛醒,当她的视线不在模糊的那刻,原本出现在她眼前的面容却换上了另外一张脸。

看到她确实已经醒来的样子,迹部景吾冷冷一笑,“现在看清我是谁了吗?”

“景。。。”单飘雪瞪大双眼的往后退了退,嘴­唇­上的血腥味更是让她肯定此时此刻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我的房间”迹部景吾看着单飘雪,淡淡的回答道。

“景的房间。。。”单飘雪微楞,她怎么会来到景的家,bert呢,bert在哪?

似乎看出单飘雪眼里在找什么,迹部景吾不紧不慢地说:“他不在”

仲怔,单飘雪回头看着眼前的迹部景吾,那双盯紧自己的黑­色­眼睛里似乎染满了她看不清的深沉之­色­,宛如是一场黑夜里将要来的暴风雨前兆,看着看着居然让她感到害怕。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紧忙抬手擦了擦­唇­边点点血迹,“我。。。我先回去了”当她要走下床的那刻,忽然,那位少年把她压倒在床上,伸手紧紧的禁锢她的肩,无法动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嗓音低沉中透着一丝冷冰,眼里掠过一抹绿芒。

“我。。。看的不就是你吗”她避开他的眼睛,低低的声音中含满了心虚,当然逃不过迹部景吾的眼,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你确定?”他瞪着她,紧绷全脸。

“我。。。景,放开我,我要回家”单飘雪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她要回家。

“这不是家吗?”迹部景吾看着眼下的她,顿时换上一副微笑,可笑意没有达到眼,给人的感觉很冷,冷的让人感到依稀的惧怕。

“景”单飘雪也认真了,她看着他说:“别开玩笑的,我要回家,不然bert他们会担心我的”

迹部景吾好笑的轻轻一笑,他伸出纤美地手指轻轻抚过单飘雪­精­致的锁骨,然后是颈子,接着是那张依然带红可爱的脸颊,“雪,你应该了解我,你觉得接下来我会怎么样?”

单飘雪瞳孔怔大,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她知道此时的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生气极了,可他却一直在遏制着,现在的迹部景吾就像一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景,让我回去。。。”最后的几个字却被突然压下的­唇­给埋没掉,单飘雪睁大双眼看着正在吻着她的迹部景吾,她想推开他,可是他的霸劲却让她输上了力气,接着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绕到她的身后,一时没来得及反应,衣服的拉链就被迅速的拉开。

“不,景,你不能这样对我。。。”单飘雪失声的叫了一声,挣扎的双手被迹部景吾的其中一只手牢牢的禁锢住,接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褪去,让他肆虐的亲吻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忽视她正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甚至是害怕的在落泪,现在他的理智已经被埋没,她承诺过他,说永远不离开他,说她的爱只属于他,可是她却又亲手撕毁了这样的誓言,爱上了别人,甚至不惜残忍对待他,他绝望了,已经承受不了,居然不爱,那么他就让她恨,成为他的女人,不惜任何的代价。

夜里的空气很冷,冷到单飘雪的心里,甚至早已冷的冻结住,含泪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年,想起曾经他们的过去,想起他们曾经在一起幸福的时光,然后想起那位只对她好,只宠着她的少年,一点一滴都徘徊在脑海里,他傲慢却很温柔,他自大却很自信,他果断却很明智,那么,现在,景你在做什么,是在理智报复我的一种方式吗?

将要进行最后一步时,单飘雪做出了最后一次的挣扎,她哭着,嘴里的声音几乎达到了恳求,哀求甚至是绝望的乞求,“不要,求求你景,不要这样对我,你要我恨你吗?”

他的动作一停,看着她带着认真说:“我是在爱你”

“你这是爱吗?”单飘雪突然觉得很可笑,这是爱吗?爱的可以不惜伤害她吗。。。

迹部景吾瞳孔慢慢紧缩,眼底沉积出一抹黯芒,他不再犹豫强硬的下一步打破了所有的曾经,居然她怀疑,那么他就证明给她看。

身体迎来的不适和疼痛让单飘雪彻底的绝望了,无论她是怎样的哭叫或者挣扎,已经在这位要在她身上留下证明的少年的眼里都是没用的了。

他已经毁了她。。。

各自安慰

开车在路上的bert突然心里一压,蒙的慌,似乎有什么特别不好的预感,他把车停到路旁,然后拿起手机拨下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

“您好!这里是池田公馆”电话那头传来是他所熟悉管家的声音。)

“管家,我是bert” bert在压制自己的声音,希望可以平静,“小姐回来了没有?”

接着电话的管家微楞,随后说:“小姐还没有回家”

bert的心揪了一下,“打扰了”没等管家说完话对方的电话早已挂下,这下,拿着电话的管家有些担心了,小姐今晚不是和bert先生一起去参加宴会吗?怎么他会打电话问小姐回来没有,难道小姐没和他在一起吗?

“管家,怎么了?”从身后走来的一位女佣,见管家拿着电话发呆的样子,她不仅开口问道。

管家一回神,把电话放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事”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也许是他乱想的,小姐肯定是和哪位熟悉的朋友在一起。

管家在不断的自我安慰,而看着他的女佣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第一次看到管家心不在焉的样子,说没事,很难让人相信。

bert他紧忙挂下电话后连忙拨通另外一个电话号码,焦急等待对方接通。

在一间华丽雅致的房间里,被落在地上几件衣服覆盖住的小提包里此时响起了手机声,隔着衣料发出的声音是特别的沉闷,无论它响了多少次却始终引起不了此时此刻床上两人的注意。

安静的房间里被低沉的喘息声和已经哭到嘶哑的抽泣声取代,无休止的开始,更是无休止的停止,夜还有很长很长。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bert挂下手机,心这下彻底不安起来,他把手机往旁边一丢,紧忙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把车掉头开,他现在必须马上找到她。

车的引擎声在安静的夜里特别的明显,当借着马路两排路灯再也看不到那辆银­色­轿车为止,使人莫名的烦躁声也渐渐的消失了。

迹部景川也已经回到家了,此时他的脚步声很焦急,脸­色­大变的往家里走去。因为刚刚他问司机的时候,原以为小景把小雪已经送回家了,可是没想到司机却说“少爷带回来一位小姐”,这下他的心已经不能在平静了,一定是出事了。

“老爷”看到老爷神­色­匆忙的回来,管家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今天这对主人是怎么了。

“管家,少爷呢?”迹部景川抬头看了看四周,问道。

“少爷已经休息了”管家很尊敬的回答道。

什么?迹部景川皱起了眉,如果不是看到周围还有佣人在,他肯定马上去找迹部景吾。

“管家”他深吸了口气,压制声音低沉地说:“少爷是不是带回来一位小姐?”他十分希望管家能说,“老爷,那位小姐已经回去了”或者“老爷,那位小姐已经在安排好的房间里休息了”可是管家却说:“是的,老爷,现在小姐正在少爷的房间里休息”

迹部景川的心一紧,脸骤然冷了下来,深邃的眼里撩起的波涛可以将人吞噬,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身边的佣人紧忙低下头谁都不敢吭一声,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的老爷非常的生气。

“老爷”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佣人,走到迹部景川的面前低了低头说,“外面有一位要找单飘雪小姐的先生”而且她按照少爷的吩咐怎么说那位先生也不肯走,这个人看的她有些害怕。

当管家要开口时,迹部景川突然说话了,“我去”说完话,他迈出脚步往门外走去,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来了。

当迹部景川走到已经开启的大门外,映入他眼里的是一辆依然打着车灯的轿车和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正面对自己。

“迹部先生”无论如何bert还是一个非常懂得礼节的人,他对迹部景川点点头后,开口说,“我是来接小姐的”

“小雪已经睡了”迹部景川纠正自己此时焦虑的心情,恢复如初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

显然bert不信,他的脸更是冷了几分,说话的声音也降了许多,“我们不想打扰迹部先生,所以请迹部先生让我把小姐接回去”他说完话要往前迈进一步时,却被迹部景川用身子挡住去路,他笑了笑地说:“bert,你是在担心我们迹部家照顾不好你的小姐吗?”他说话客气却十分的骤冷,起码他是这个家的主人,他有权谁可以进,谁不可以进。

“很抱歉迹部先生,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bert低了低头对自己的失礼感到抱歉,可是小姐还在里面,他必须要把她带回去,因为董事长说过,虽然迹部家的人并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还是要小心处事,特别要保护好小姐。

“bert,你放心,小雪在这里很好,我们一家会照顾好她的,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管家,送客”迹部景川丝毫没有给bert说话的机会,让管家送客,他头也没回的走回别墅里。

bert依然不放心的要往前一步时,“bert先生,请回吧”管家眼疾手快的挡去了他的路,还不忘添加一句,“请先生放心,单飘雪小姐确实已经休息了”他的话没有否定什么,也没有承认什么,感觉就像是说的理所当然确有其事。

bert看着那个背影从自己视线完全消失后,在低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管家,最后他也只能勉强相信这一家人的话打道回府,他想,毕竟迹部景川还是董事长的朋友,对小姐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如今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明天他一定要把小姐接回家。

“管家,他走了吗?”迹部景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严肃。

“他走了”管家回答道。

“管家,吩咐全部佣人,今晚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必须统统忘记,要是谁还敢提一个字”迹部景川眼里闪过一丝冷酷,下巴紧绷地说,“你知道怎么处理”

“我知道了”管家不卑不亢的弯了弯腰,一脸面不改­色­依然是平静如斯,就如老爷说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就是在这个家生存的方式,少说话多做事,不该是下人管的就闭嘴,祸从口出。

听着管家的脚步声已经离开客厅,迹部景川才卸下身上的紧绷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炫目的灯光让他感到一阵恍惚,恍若是一道触摸不及的光,让他的心有些微凉及无奈,喜欢就是抢掠一切吗?小景,爸爸只希望你是在理智做着不会后悔的事。

你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

换洗好后的迹部景吾走出浴室,这是另外一间他所住的备用房间,他拿出­干­毛巾擦着依然湿的头发,然后慢慢的走到书桌前,视线往下移动看着他刚刚一直拿在手中的手提包,他把毛巾放在椅子上,然后伸手打开包包,拿出放在里面的手机看了看,他淡然的目光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光芒,紧了紧手中的手机,这是唯一断绝单飘雪和外界联系的办法,还有。)。。他在等一个电话。

“少爷”门外这时传来了管家的声音,迹部景吾把单飘雪的手机放进口袋后,回头朝着门的方向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说:“什么事?”

“老爷正在等着少爷一起吃早饭”管家说道。

迹部景吾没有在回话了,他直接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父亲找他这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事,所以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来到饭厅,只见迹部景川坐在主位上优雅喝着咖啡,不过当他抬起头看到迹部景吾时,神­色­沉了一分,显得严肃,他把端在手中的咖啡杯轻轻放下后,对管家使了一个眼神,管家会意的看了看周围站着的佣人,那些佣人也很快明白过来,纷纷的退下,当管家要把门轻轻的关上时,“替她准备一份送上去”迹部景吾回头看了一眼管家吩咐道。

管家明白的点点头,将门关上。

迹部景吾走到父亲的身旁坐下,若无其事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后,迹部景川的声音就传来,“小雪怎么样了?”他低沉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对其的关心,这也是他第一句想要问的。

“没什么”迹部景吾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她今天开始必须住在这里”他说的很绝对也很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把父亲此时已经是怒瞪自己的眼神放在心里。

“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迹部景川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皱着眉看着眼前从刚才起就没有看向自己的迹部景吾说道,“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小景,你确定你是理智的?”

父亲的责备似乎是早已想到的事,迹部景吾没有在意,也没有生气,他终于把刚才一直低着的头抬起看着迹部景川,眼里消失了刚有的漫不经心,流转着一股认真说:“我会娶她”他是真心的,也是认真的,他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然他怕会有一天单飘雪会从他指缝间溜走。

迹部景川没有意外,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后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太小了”居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无论他怎样责备也是于事无补的,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

“订婚,我可以等她国中毕业”他很坚决,就算现在不是时候,但是他依然可以想尽办法让她成为他的。

迹部景川沉默了,良久后他口中带着一些顾虑说:“这件事必须要和森川他们商量和解释清楚,等你妈妈回来在做决定”如果单飘雪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他其实也没有必要顾虑那么多,可是单飘雪是池田家的人,这可不能不重视,而且昨晚发生的事,池田森川他们从伦敦回来一定会知道,而且不用想也可以知道那将会是以怎样的场面。

他并不害怕池田森川是怎样的大发雷霆,而是要怎样说服他肯把单飘雪让出,同意两家的婚事。

“到时候我也会去”迹部景吾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谁阻碍他们两人在一起,就算是她的家人也绝对不行。

话落音,周围的气氛一下子沉了许多,饭桌上的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揣怀着不同的心思安静的吃着早餐。

。。。

在房里已经哭到累,声音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发出后,单飘雪也只能躺在床铺上不动弹一下,无论此时此刻这张床是怎样的暖和,都进不了她那颗冰冷的心,就连背脊都冷到僵硬。

她的全身好痛,痛的无人倾述,突然她好想爸爸妈妈,好想丽和舅舅他们,还有他,­精­市。。。那位少年的脸一下子涌进她的脑海里,突然,一道晶莹从眼角无意识的滑下。

今后她要怎样向他坦白,要怎样残忍的告诉他,她已经。。。已经。。。全身亵满了莫名的罪恶感,昨晚的痛,一切的一切都不及她那颗下沉的心,她已经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她和他的幸福,也无法去看­精­市得知她不完整的心痛和失望。

“景。。。”单飘雪抿紧­唇­,眼里愤恨自己的懦弱和无法原谅他所做的这一切,“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毁了她,毁了她的幸福,毁了她的将来和清白。

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单飘雪一愣,紧忙擦去眼角的水光,用被子紧紧包裹她赤/­祼­的身体,门被打开,她警惕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退到床角身体紧紧的贴近冷冰冰的墙壁看着前方,原以为是谁进来时,看到了是一位女佣,那个女佣把门轻轻关上后,把手中崭新的衣服轻放到椅子上然后转过头,看到那位少女害怕的都不禁全身发抖,女佣眼里闪过一丝对她的怜悯,尽量保持距离不让她害怕,女佣轻轻地说:“小姐,这是少爷为你准备的新衣服,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虽然是远距离的看着单飘雪,但是这位女佣发现,这位小姐长的非常的漂亮,而且­精­致的过分,如果不是因为脸­色­太苍白,她的美一定是淋漓尽致。

或许她知道了为什么少爷会这么明目张胆如此迷恋的原因了。

单飘雪轻轻摇了摇头,她错开女佣的视线,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可以和谁对视,她的窘事肯定已经传开了。

女佣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对单飘雪弯了弯腰后,便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肯定她走后,单飘雪慢慢的走下床,因为她必须把衣服穿上,当站起来的那会儿,下身迎来的疼痛和无力感让她不小心一个蹒跚跌倒在地。

‘扑通’一个沉闷的响声从房间里传到刚站在门外迹部景吾的耳里,他心一紧的紧忙打开房间的门,看到单飘雪跌倒在地一脸疼痛的似乎站不起来的样子,迹部景吾担心的跑到她的面前紧张把她抱起来,“雪,你要不要紧?”

单飘雪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紧张的都把好看的一对眉毛隆起,依稀间她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温柔的景,让她感到一阵迷离的恍惚,究竟她所认识的迹部景吾是过去,还是,现在。。。

讨厌也好,恨也罢

迹部景吾把单飘雪重新抱回到床上,当他伸手要看看单飘雪是不是伤到哪里时,这位少女突然变得很敏感起来,抓着被子紧紧不放,也不管天气到底热不热,把自己身体紧紧的包裹住。)

看了看只冒出脑袋来跟袋鼠宝宝一样可爱的单飘雪,不管她是不是害怕自己,迹部景吾­唇­侧弯起的弧度似乎很愉悦,“我说过不会碰你,就不会碰,你以为本大爷是什么?”

他此时此刻的样子,仿佛把单飘雪拉回到从前那样美好,虽然本身警惕无法松懈下,但是她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不给他看,那么他只能再一次强迫她。

“脚,脚痛”她慢慢的从被子里伸出那只依然还在痛的脚,她看着他伸出手,小心的按住脚踝的地方轻轻揉着,他用力不大,很温柔却恰好的力度。

“这样好些了吗?”他抬头看了看单飘雪关心的问道。

她轻轻点点头,依然是警惕满满,可是她知道他此时的温柔并不是假的,就像回到曾经那个只对她好的少年,是发自内心的。

这样的迹部景吾看的让单飘雪黯然,心痛,难过,她无法分别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就像现在他却可以放下高贵的身份再一次尝试做着不华丽的事。

或许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轮到给人揉脚的地步,甚至像现在她这样的待遇,也没有给过别人。

她,还是无法看懂这位少年。

“在想什么?”轻轻揉着单飘雪的脚,迹部景吾轻笑的问道,他刚才起就发现她一直在看着他,不知怎么了,他现在有些开心了,因为她此时此刻的眼睛里只有他的身影。

“景。。。”看到迹部景吾此时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我可以回家吗?”

手中的动作一停,迹部景吾刚有的一份轻松立即紧绷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她,少了刚才的温柔而多了一抹深沉,“你难道忘记本大爷说过的话?”他的声音一下子骤冷下来,眉宇间明显表露的不悦。

“我。。。”单飘雪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看到他一下子又把脸拉回冷凝的­色­,她突然感到一丝害怕,她不能惹他生气,不然他会再次伤害她。

“你总是要把手机还我,我要打电话和bert与丽他们说一声”起码要回手机,她不能和外界断了联系,不然想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我刚刚已经通知他们了”迹部景吾看着单飘雪淡淡一笑,那双黢黑的眸瞳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看透她此时此刻所有的思想,“你就放心住在这,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他含着意味深长的话语深深看着眼前这位明显有些惊慌的少女,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要回手机要­干­什么。这种事绝对不可能会发生。

“景,你觉得这么做会快乐吗?”单飘雪认真的看着他,她还是说了,鼓足勇气的说出自己此时此刻最想问的,为什么要这样囚禁她,难道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他会快乐吗?

听着她的话,迹部景吾没有生气,或者莫名的发着脾气,他低下头继续揉着她的脚踝,轻轻地说:“雪,你在意过我的心情吗?”

单飘雪一愣,移下视线看着并没有抬头的他,那双平静的眸子是她无法看透的阻隔,凭着心去发问自己,她在意过他的心情吗?

“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我”迹部景吾的声音有些低,也有些伤,“我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你,甚至流失了曾经你给过我的机会,当我失去你后,才知道我究竟犯了多大的错,雪,你能了解吗?”他慢慢的抬起头,眼里装满了哀伤的光芒。

让单飘雪看得心里很痛,也很自责。。。她承认自己的过错,也承认她确实做的很自私,就像曾经说的,不顾他的感受而擅自做出自私的决定,给他一个没有她的世界,头也不回的走了。

“雪”看着这道防护墙开始在瓦解,迹部景吾慢慢的靠近她,轻轻地说:“你可以把对他的爱分给我一点点吗?”一点吗?他要的不止是这一点,他要的是她的全部,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

凝视着他那双受伤的目光,声音是轻的那么脆弱,单飘雪警惕的心一层层在瓦解,这样的景让她看的很心痛,是她错了吗?当她慢慢的从被子伸出那只白皙的手要抚上他的脸时,忽然昨晚所发生的片段再一次不受控制的从她的脑子里喷涌而出。

她惊慌的立即收回手,避开了他的眼,却同时错过了他看到她这一举­唇­角弯起嘲弄的弧度,消失脸上刚有那副伤心的神情,及带着恳求和希望的目光,他紧紧的抓住她并没有及时缩回到被子里的手,声音压制很低地说:“你还是忘不了他,嗯?”

只要想到幸村­精­市这个人,迹部景吾心里就莫名的怒火,什么都是他,给他全部都是她愿意的第一次,微笑,幸福,爱还有她的身子,他都这样求她,可以不计较一切,可是她依然还是这般残忍。

单飘雪只是低着头,没有出声,她不敢看他,她害怕,景现在的样子一定恍若可以将她吞噬的大海那样可怕。

感受到她此时此刻掩饰不住在颤抖的身子,迹部景吾渐渐的松开了手,他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发脾气了,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心情总是被她所主导。

抬手轻轻拂开她落在肩上的头发,纠正自己的声音放轻地说:“先去洗个澡吧,本大爷可不想看到你全身是汗的躺在我最中意的床上”

单飘雪的脸一红,感到很窘迫,终于肯抬起头看向他,美丽的眼里流转的是一丝生气,“谁愿意躺在你的床上,我这就下去”她才不要继续留在这里,恨不得马上走。

当她走下床,身体再次迎来的不适又让她跌倒之时,迹部景吾紧忙的伸手挽住她的腰,然后没等单飘雪有时间挣脱之时,把她横抱了起来,“我把你抱去浴室”

“不要”单飘雪在他怀里挣扎的乱动,“我不要你,我可以自己”

“都走不动了,难道你要爬去浴室”迹部景吾看着怀里突然变得很孩子气的单飘雪,不禁一笑,“你愿意,可本大爷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看着”

“你。。。”单飘雪憋红了脸,顿时语塞,他总是这样为所欲为,一次次她都赢不了他那张嘴。

“放心,本大爷说过不碰你就不会碰你,而且”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低了低头在单飘雪耳边轻轻地说:“你不是已经是本大爷了吗”

单飘雪又羞又窘,心里产生了莫名的厌恶,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起码的尊重都不留给她吗,她根本不想提起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无视单飘雪正在怒瞪自己,迹部景吾拿起为她准备的新衣服,抱着她往浴室里走,不论她是讨厌他也好,恨他也罢,他都要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身边,用时间来证明他的爱。

他在害怕什么

在池田家,这里已经不在那么平静了,特别是丽着急的来来回回走着,身影晃得让坐在那的管家看的头都晕了。

“丽,你别走了,我相信老爷会很快的赶回来”管家对着急透的丽安抚道,他一脸的镇静却心不那么平静,自家小姐已经一晚没回来的不说,早上还接到迹部少爷打来的电话,说在老爷回来之前小姐会住在他们家。管家他们都是明白人,这分明就是软禁他们家的小姐,不急不担心那才是假的。

“管家,我真的好担心小姐”丽满脸的担心,双手紧紧的握着,小姐住在迹部少爷家那才是最危险的,他们两人的事情很复杂,如果。。。如果,丽摇了摇头,她不敢想象,也绝对不允许自己乱想。

“我知道”管家略带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心和明白,“但是我们总不会冲到迹部家吧”那样做很失礼,而且小姐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事,还有一个事实摆在他们的眼前,那就是他们都是下人,根本没有权利去­干­涉主人的事,如今也只能等老爷回来。

“可是”丽抿紧­唇­,好看的一张脸都皱了起来,“我打小姐手机都没人接,也不知道bert先生见到小姐了没有?”“我见不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这两人原本还带着希望的火息给浇灭了。

丽回头,看到已经来到家的bert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和管家,不过那并不是对着他们,而是从迹部家回来后就有的。

“bert先生,小姐怎么样了?”她紧忙上前焦急的问道。

只见bert摇了摇头,皱了皱眉低沉地说:“他们根本不让我见小姐”他原本以为今天早上可以把小姐接回来,没想到小姐没见到,连那家的主人也不见出来,就一个管家来敷衍了事,还说什么放心的把单飘雪小姐交给他们家,主人会好好照顾她。

这根本就是无理由的在软禁那位少女。

听着bert的话,管家也站了起来,走到他们的面前有些着急的说:“bert先生,你联系到老爷了吗?”现在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老爷回来可以解决这件事。

bert点点头,然后说:“已经联系到董事长,最快也要这两天”因为伦敦的事还没有解决,池田森川他们根本抽不开身,可是bert能从电话里头感受到董事长的愤怒和焦急。

“还要两天。。。”丽的眼眶都急红了,两天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长了,更别说在迹部家的小姐,现在都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管家抬手轻轻拍了拍丽的肩,以示安抚,现在他们也只能等了。

看着两人脸上写满了担心,bert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无比的后悔和自责,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他必须承担很大的责任,因为没有按照董事长的吩咐照顾好小姐,甚至自己的犹豫让迹部少爷在自己眼前带走她,不说担心,bert的心更是着急难耐,现在只希望那位少女平安无事。

。。。

这边立海大的文化祭已经开始,一下子安静的走廊上站满了很多学生,他们之间说笑的声音把文化祭的气氛一下子融络开。

人来人往穿过的走廊中,唯独那么一位少年站在安静的角落,望着湛蓝的天空,他穿着一件白­色­校服款式的衬衫,宽松的袖摆被风吹得飘飘的,深蓝­色­的头发也吹得有些凌乱,那双鸢紫­色­的眸被淡淡的阳光托衬的有些朦胧,也有些伤。

“幸村”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的真田,与他并肩一同站在那看着前方,“发生了什么事?”从刚才起见幸村­精­市出去而不回来,真田有些担心的走出班级,四周寻找后,直到在拐弯的一个走廊上看到那位少年站在那对着天空发着呆。

“弦一郎”幸村­精­市回头看了真田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害怕和担心说:“你有尝试过害怕的感觉吗?”

他的声音轻的很脆弱,让听着的真田感到有些担心,“你是怎么了?”他的嗓音消失平时的冷清而多了一抹关切,幸村­精­市现在的样子让他很不放心。

“我。。。”幸村­精­市微微张了张嘴,眼里带着茫然的收回视线看向那片天空,黯然伤神地说:“我在害怕”在真田的面前,他总是隐藏不住心中任何的想法,就像一个受伤迷路的孩子,需要人扶持一把,然后指向正确的路,才能继续一人往前走去。

真田看了他一眼后,抬起头看着空中浮过的云朵说:“你害怕什么,是心?还是害怕小雪再一次离开你?”他不必多问,也知道让幸村­精­市唯一害怕的理由那就是她,单飘雪。

幸村­精­市没有出声,用沉默来表示真田说的是对的,而且他在反复的问着自己,他在害怕什么,明明迹部景吾是骗他的,那么谁来说明她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是家族的关系还是再一次偶然的相遇。

不在意他和她曾经的过去,甚至有过一段感情,因为自己说过,这已经不在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位少女现在已经做出了选择,也给过他承诺,爱他,要一辈子在一起。

这个理由还不足够吗?还需要怀疑什么,究竟又在害怕什么?

“幸村”真田转头看着还在迷茫的幸村­精­市,眼里带着认真和坚信地说:“她是一个值得你去珍惜的人,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包括为了你,可以担任一个坏人的角­色­被人误解,甚至被他和切原他们认定是‘绝情’的人时,都宁愿承担这些莫名的罪名和痛,都想守护到幸村­精­市最后。不过后者的话真田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答应过丽,要保守,没有那一天他是不会说的。因为幸村­精­市和单飘雪两人都是他想要守护的人,不愿意看到任何谁受伤和难过。

认真听完真田的话,幸村­精­市脸上柔开了笑容,仿佛就像是一个终于找到回家的路的孩子,渐渐褪去迷茫而替上了释然极和慰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真田弦一郎永远都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真田说的对,她比任何人还要在乎他,爱他,他比谁都懂得,感受着。所以,明天,他必须和迹部景吾澄清讲明,单飘雪是他的,而不是他的。

被她逼疯

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单飘雪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今天的太阳很暖和,没有平时那样炎热的毒辣,偶尔看着空中有几片洁白云丝飘过,安静的四周一切显得那么安闲和谐。

这个美好安静的地方也是她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被迹部景吾下了禁止出房间的命令后,她只能无力反抗的遵从,她不想惹他生气,因为会受伤,就算不畏惧也无法从这里逃离开,因为门已经被出去的迹部景吾用锁匙锁住,除非她是不要命的往这里跳下去,虽然她在的地方只是第三楼,但是这里别墅的高度与平时楼层是不能相比,而且经历过生死两次的单飘雪,比谁都还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她不会和自己过不去,更不会做这么不经过大脑的事。想必那位少年也想到了,所以才会这样放心的把她关在房间里。

突然,单飘雪轻笑出声,笑意没有达到眼,只是淡淡地扯起嘴角带着苦涩。望着天空偶尔飞过的鸟群,她羡慕它们的自由翱翔,如果也有一双翅膀,那么她就不会因此而被枷锁住自由那么痛苦了。

她好想他,手机被没收,这间房里的电话被故意垄断,她已经失去联系外界唯一的办法,不知道­精­市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打电话给她,是不是找不到她而着急,还是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她会不会造成她的麻烦。

想起他的好,单飘雪心里难过的面颊上滑下了眼泪,一股莫名的罪恶感也同时涌了出,如果他知道她被景。。。今后会怎样的看待她,会不会就像她对景说“这样的我,你觉得恶心吗”这句话从他的口中对她反问出,她不是傻瓜,无论是哪个男生都不愿意看到自己深爱的人失去了清白,身上留下另外一个人的味道,那将是永远一块愈合不了的伤口,不管是­精­市也好,还是景,他们都会在意。。。谁都无法做到真正的放下。

单飘雪再也不敢继续往下想,静静地闭上眼睛,她好怕,真的好怕他知道,然后看到他再一次承受痛苦的样子,那样子,她的心真的会痛死。

幸村­精­市,迹部景吾这两人她该怎样面对。。。

在单飘雪一人坐在那做着痛苦挣扎时,房门上的把手旋动开,回来的迹部景吾走进房间里看不见单飘雪的身影,他也不担心和紧张,把门关上,往里走进,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那是一条白­色­的裙子,也是单飘雪所穿的,慢慢的靠近,看到那位少女静静地坐在白­色­摇椅上,合着双眼。淡淡的白光洒在她的身上,头发泛着黑玉般的光泽,雪白的肌肤在光下似透明的质感,宛如是多年不见阳光的玉白温润。

微风吹着那纯白的裙摆让她看起来如梦幻般,又像是一位从天上来到人间的天使,那种高贵纯洁的美丽让周围遭到一切黯然失­色­。

此时此刻的迹部景吾,为她所动,为她沉迷,为她倾心,原本以为可以这般美好下去之时,下一秒那双明亮的黑眸染上了暗沉的­色­。

看到那张泛着泪光的脸,迹部景吾收敛起脸上刚才所有感到美好的表情,迈开脚步往她的面前走去。

单飘雪将随着渐渐下沉的心要一起落下时,突然手腕一阵生疼让她回到现实立即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双如大海汹涌要将她吞噬的眼睛,“你在哭什么?”迹部景吾瞪着她,磁润的嗓音一下子骤冷变得一丝暗哑下来。

“我,我没有哭”单飘雪全身打了一个冷颤,她害怕景,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是一个捉摸不透也是变幻万千的人。

听着她的话,迹部景吾的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仿佛听到一个恶劣至极的谎言,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撒谎,“你是不是还在想他,嗯?”他眼神认真却十分的冰冷,好像如果单飘雪说“是”,那么他将给她最重的惩罚。

单飘雪把头低下,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看迹部景吾的眼睛,她知道他已经生气了,就算她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所以她希望她的沉默可以换取他的一点冷静。

可是她的希望却已经在迹部景吾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进入,他不顾单飘雪手的疼痛,气愤的硬生生把她拉起来,忽略单飘雪挣扎叫着“痛”,把她拉进房间里然后用力的甩手,把她甩到床上,在她来不及起来时,他上前压住她,然后低下头霸道的强吻她,没有留给她任何说话甚至反抗的机会。

一通吻过后,这还不够,迹部景吾伸手用力撕开单飘雪身上这条白裙,‘嘶拉’的一声,遮掩在胸前的这块衣布被撕破,单飘雪怔大双眼,眼里带满的恳求,害怕,甚至再一次的绝望,她的嘴被他重重的堵住,只有无声的泪水从眼角落下。

下一秒胸口的疼痛让她惧怕的抓住唯一还可以反抗的机会,重重的往他的­唇­咬下。

只听见埋在­唇­里的一阵闷哼声后,迹部景吾停止继续吻她,然后抬起头收回放在她胸前的手,用手背抹去­唇­角流下的鲜红,他抬眸看着她,嘴角弯起一抹嘲弄地说:“这就是你最后的反抗?”

从他手上脱开身的单飘雪紧忙拉起身旁的被子来遮掩几乎赤/­祼­的上半身,然后往后退去,眼里带着无法原谅的眸光看着他,“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碰我”明明她相信了他,可是他却不守承诺的亲手撕毁她最后的信任。

“那是你不再想他时”迹部景吾冷笑中带着几分的讽刺和他的理所当然,突然让单飘雪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和苍白无力。

“我没有想他,景,我真的。。。没有”如今,她只能用这个最不可能让他信任的谎言来拯救自己,她真的好怕,也害怕他再次伤害她。

“你还在撒谎”迹部景吾的眼睛变得猩红起来,最后的克制被吞噬,再也不给单飘雪机会,直接上前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拉,然后用上她赢不过他的力气直接强硬的拉开她握紧在手的被子,

“不要,景。。。”单飘雪含泪看着已经疯狂想要继续伤害她的这位少年恳求着,“我身上真的好痛,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求求。。。你,不要再碰我了,景。。。”她的哭声中带满了嘶哑的绝望,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痛,她不想再一次尝试,这样下去只会让她绝望,对他失望。

可是无论她怎样的恳求和哭叫也挽回不了此时此刻迹部景吾愤怒到底的心,他强硬的按住她,撕开最后残破不堪的裙子进行下一步,他承认自己疯了,被她逼疯了,疯到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疯狂爱的证明,甚至不惜带给她无尽的伤痛。

他不能没有她,也决不允许她想着那个他,就算残忍也好,冷酷无情也罢,他也要让她恨着一辈子只记住他。

无论生死,都要一起。。。

没有人可以帮她

不知过了多久,被身体所带来的疼痛折磨的单飘雪已经失去了意识,她闭着双眼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清泪。迹部景吾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抬起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当他再一次逼她做这样的事后,看到她的不愿意和痛苦与绝望的恳求哭叫时,他的心好痛也好嫉妒,为什么从来不受任何牵绊和挂念,让人愿意都诚服在他脚下的迹部景吾,居然会为这么一个不华丽的女人变得疯狂,甚至让她持握主导权来控制他所有的情绪。

为她可以尝试从来不愿意做的事,为她可以让人看到他多么失态的一面,甚至一段感情需要他去恳求来挽回。

现在躺在他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能耐让人都会为她变得疯狂,甚至把立海大的那位王者迷得也与他一样愿意付出一切,慢慢从单纯的爱恋变为炙热疯狂的独占欲。

可他不得不承认,真的好爱她。

迹部景吾把单飘雪揽在怀里,用自己身上的温热来为她此时此刻冰冷的身体取暖,柔软的身子让他恨不得融入自己的身体中,他说过可以不计较她的完不完整,只要她在他身边永远的就足够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他的心,为什么不肯放下一切永远的呆在他身边,他究竟有什么不好,曾经,她不是爱过他吗?

单飘雪是他唯一看不懂,复杂的思绪是他无法读解,也是让人猜不透接下来要做什么的人。

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为她盖上被子,迹部景吾从床上走下,穿上衣服,回头看了一眼依然还没有醒来的她后,便往门外走去。

当他轻轻打开门后,撞上的是一双盯紧自己的眼睛,“小景,小雪是不是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迹部美惠,当听到自己丈夫说的话后,从来不生气的她这一次是真的生这个糊涂儿子的气了。

“她已经睡了”迹部景吾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小景。。。”一直都很温柔文雅的迹部美惠,这时表情上明显流转着一股怒气,她轻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迹部景吾,往里走进,下一秒她的瞳孔收紧,看到那位明显没有穿任何衣服被盖上被子的少女静静的躺在床上时,她是又心痛又生气。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虽然单飘雪和迹部景吾之间已经结束,但是迹部美惠还是希望这个讨她很喜欢的孩子还能做他们的儿媳­妇­,虽然是希望,但她并不喜欢自己儿子做这样的事来强迫人家,甚至给一个女孩子带来这样的伤害。

“小景,你太让我失望了”迹部美惠一脸失望透了,她的儿子应该是一个思想冷静做事分明的人,没想到居然做出了这样让人无法原谅的事。

“我会娶她”迹部景吾淡淡却坚定无比的口气中带着他的理所当然,今后是他妻子的人,为什么不能做这样的事,而且他这么做还需要理由吗。

两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有些吵,让此时躺在床上的那位少女慢慢恢复意识开始动了动露在被外的手指来,迹部美惠见单飘雪要醒来,她回头看了迹部景吾一眼,命令式的口气说:“你先出去”

迹部景吾也没有在意母亲的态度,直接往门外走去,然后关上门,他知道母亲根本不可能会放单飘雪走,而且还会帮他留下她,所以他很放心。

单飘雪慢慢睁开眼睛,全身的疼痛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刺激她身上所有的神经,刚才发生了的片段爆炸式的全部从脑海里涌出,她惊慌的看向身边然后是床外,当看到一位美丽的女人正站在那看着自己时,她挣扎的从床上坐起,然后用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身体往后退去。

看到这位少女满脸恐慌害怕在瑟瑟发抖,迹部美惠的心很痛,也很心疼,她慢慢的走了过去,缓缓的坐在床上,转过头看着单飘雪依然是警惕满满的眼神,她露出温和没有恶意的微笑轻轻地说:“小雪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美惠阿姨”这个孩子一定是吓坏了。

“美惠。。。阿姨”单飘雪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自言的念着,她太害怕了,害怕的神智都不清了,别说记忆。可是看到那张并没有恶意反而对她笑的很亲切的脸时,慢慢的,她眼里缭乱的波动渐渐平复下,随后眼眶里泛起了水光,忍不住的滑下眼泪,她上前从被子里伸出那只被迹部景吾握的已经有淤红的手,紧紧的抓住迹部美惠身上的衣服,恳求着说:“美惠阿姨,帮帮我,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如噩梦般得地方,她再也无法承受那位少年给她带来的伤害和痛了。

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和妈妈一样温柔的女人,一定可以帮她。

如果她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这样的事话。

“小雪”看到这个孩子一脸痛苦的哭着,眼里还带着无法褪去的恐惧,她难过的把单飘雪抱在怀里,低下头看着这孩子全身都是被施虐留下的痕迹,突然迹部美惠在这一刻无法原谅自己的儿子,因为他正在用无法理智的情绪在这位少女身上发泄,甚至不惜留给她最痛的伤害。

“我代替小景向你道歉”迹部美惠抬手轻轻抚着这位少女的头,歉意的说道。

“我只想离开这”无论她此时此刻在做什么,都无法传达到单飘雪害怕至极的心里,更加无法去感受,现在她只想要出去,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我会让小景对你负责”并不是回答的回答,让单飘雪身体蓦地一僵,然后抬起头看着迹部美惠,只见她带着一双很真诚的眼睛继续说,“小景说过会娶你,而且我们已经同意了”

“不”单飘雪紧忙从迹部美惠的身上离开,然后拉开距离再一次往后退去,她的心凉了,他们都是一样的,都在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景也是这样,美惠阿姨也是这样,恐怕景川叔叔更不用说了,这一家人亲切到可怕,可怕到从来不顾虑她的感受。

一次又一次的在伤害她。

对单飘雪拒绝态度并不放在心上的迹部美惠,脸上依然是亲切带着和蔼的目光看着她,“小雪,我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原谅小景这样伤害你的做法,但是美惠阿姨也是为你早想,这种事对女孩子来说很重要,小景很喜欢你,他下定决心要和你在一起,他一定会负责,好吗?”她是在真心的说着她的思想和道理,同样也无法掩饰住她其实一直希望单飘雪能和迹部景吾在一起的念头,虽然用法不对,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不能在一起也难了。

单飘雪不在说话,已经心灰意冷,她不在看着迹部美惠,带着黯然的眼睛低下了头,如果他们知道那位少年不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人,那么他们还会这样积极劝说让她嫁给他吗?还会用这样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吗?还会说什么负责的话吗?

迹部美惠见单飘雪不说话,也不在勉强,她可以理解女孩子面临这样事情后情绪的不稳定,她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不再愿意看着自己的单飘雪后,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当听到门再一次被反锁上的声音后,单飘雪彻底绝望了,她突兀自嘲的一笑,她怎么会这么傻相信美惠阿姨,还带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景是她的孩子,无论如何她始终会站在家人这边,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这一家人,都好自私。

他突然又变了

单飘雪拖着沉重的身体从浴室里走出,她的身上包裹着一条白­色­浴巾,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依然是明显无法遮掩被人肆虐留下的痕迹。她慢慢的走到椅子旁,低头看着刚刚女佣再次送来的新衣服,拿起这条红­色­的吊带裙在手里紧了紧,咬紧苍白的­唇­,脑子里不断涌出无论是昨晚还是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上充满了莫名的罪恶感,心中惨痛,为什么她要面临这样的事,而带给她这些伤害的是曾经留给她最美好回忆的迹部景吾。

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单飘雪把手中的裙子用力甩在地,这是她第一次发脾气甩东西,那双美丽的眸底里流转的是一股无法原谅,仿佛此时地上那件红裙就是所有罪恶的起源。

恰好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进来的迹部景吾看到身上裹着浴巾的单飘雪,正对地上那件是他亲手为她准备的裙子瞪着,那一刻,她眼里撩起的斑斓随即平复下,却同时也快速的入进这位少年的眼里。

他关上门,看着单飘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你对本大爷送你的衣服有什么不满吗?”

单飘雪身体一颤,紧忙伸手拿起被她丢在地上的红裙,头不敢抬起低低地说:“我。。。我没有,裙子是被我不小心弄掉在地的”就算真的有抱怨,有不满,她只能放在心里,无法表现,不是不想,而根本就是没有勇气,她好害怕他,就连说话的声音中也含着无法克制住的颤抖,如今这位少年的­性­格让人捉摸不定,如果不注意不警惕,随时一个不小心,她可能再一次被伤害。

看着单飘雪害怕的连头也不敢抬,身体还忍不住的在颤抖,迹部景吾心里感到莫名的疼痛,不过这一次他不想再为难她了,就算她是故意也好,无意也罢,暂且不去计较,因为他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雪,为什么你不吃东西?”她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就算叫佣人送东西给她吃,她都在用没胃口的理由推脱掉。

这让迹部景吾很担心,也有些生气。

“我不饿”单飘雪简简单单回答后,拿着衣服当要转身回到浴室里换衣服时,“本大爷说过你可以走吗?”不知何时迹部景吾走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单飘雪一愣,立即后退了几步,她抓紧手中的衣服,怯怯的抬起头终于看向眼前这位少年,看到他脸上并没有明显生气的表情,她暗自松了口气。

“景,我是要去换衣服”单飘雪轻声的解释道,她一直都在注意自己的口气。

迹部景吾淡淡一笑,看着那身雪白的肌肤,他忍不住的抬起手,轻轻的抚过那几个在她细致颈上是他所留下的痕迹,下一秒,眼下这位少女明显反应极大的再一次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

“景,如果你有什么话一会再说,我先把衣服换上”单飘雪错开迹部景吾的眼睛,当她小心的要走过他身边时,忽然,手一紧,低下头只看见景的一只手正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

“你害怕什么,嗯?”他此时的声音有些低,让听着的单飘雪再一次忍不住全身打了一个冷颤,“我没有”

“没有?”迹部景吾冷冷一笑,他突然松开单飘雪的手,迈开脚步往床的方向走去,然后缓缓的坐在床上,看着侧对自己的少女嘴角弯起嘲弄的弧度说,“过来”

他的命令让单飘雪怔住,“还不过来吗?”看着她僵硬在原地,迹部景吾皱了皱眼里明显带过不悦,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居然敢不听他的话。

气氛中弥漫了一阵危机感,单飘雪在思想挣扎中,还是转身往前迈出了脚步,她就算害怕又有什么用,如果再反抗只会让这位少年生气,然后接受更重的惩罚。她不想再被那样尖刻的对待了。

看着单飘雪终于走在自己眼前,迹部景吾伸手把她往前一拉,带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丝毫没有空隙让单飘雪反抗。

原以为自己又要成为他发泄情绪的工具而感到恐慌时,“你怎么可以不吃东西,这样会让我很担心,知道吗?”

耳边传来极为温柔的声音让单飘雪身体一僵,然后慢慢的仰起头,映入眼里的是那双乌黑的眸瞳里漾起了柔和的光芒,此时此刻,他的温柔让她找不到之前的冷酷无情,透着他的眼里,看到的是清晰的她,而不是之前染满深沉之­色­而看不见任何影子的漆黑。

“你想说什么?”迹部景吾嘴角露出一抹很淡却十分柔和的微笑,他看着她,给了她之前从来不给过的说话机会。这一次,他想选择心平气和的来好好和她说话,因为他不想看到她害怕自己的样子,那样他会很难受。

他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动人,让单飘雪开始慢慢停止身上的颤抖,眼里换去刚有的恐慌,替上了一阵迷离感,因为此时此刻她看到的景是过去所认识的景,无法不正视他。

“我真的不饿”她吐出真正的实话,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没有什么胃口。

“那你有特别想吃的吗?”看到自己的态度很起效,迹部景吾继续轻语。说实话,他十分喜欢这样和她说话,因为唯独在这样的时候,他们才能找回过去曾经在一起的快乐。

单飘雪轻轻摇了摇头,她没有特别想吃的,此时此刻觉得自己恍若中了蛊惑般没有任何犹豫做思想斗争的时间,有问必答。

看起来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迹部景吾也不在勉强她什么,如果真的吃不下也不会去硬逼她。

“景,你可以把包包还我吗?里面有我的药”看起来迹部景吾现在的心情是可以满足她此时提出不过分的要求,而且那药,对她的身体很重要。

迹部景吾早已想到,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直放在单飘雪手提包里的药瓶,“我还想提醒你别忘记吃药的事情”这时他的微笑中多了一抹欣慰感,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想到一块的事情。而且她的身体他很了解,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忘记这最重要的一件事。

看着景手中拿着她正需要的东西,突然她心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就好像回到以前,他只对她的温柔体贴依然是没有停止。

“先去换衣服,我叫佣人帮你倒杯水,顺便帮你准备一杯牛­奶­,不吃东西,总是要喝点什么”迹部景吾很快的松开了单飘雪,然后站起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再一次离开了房间。

虽然门依然是被锁上的,但是今晚的迹部景吾让单飘雪心里起了莫名,突然脑子空荡荡的,暂且忘去了他们发生过什么,带来多少的伤害,现在,她觉得自己像是做梦,又是一场她希望不会醒来的梦。

唯一的机会

吃完药,喝完牛­奶­,单飘雪感觉人也­精­神多了,不过身体依然不是很舒服。

当她放下杯子抬起头的那刻,撞上的是一双带满宠溺及笑意的目光,迹部景吾坐在单飘雪的身旁,看着她吃药到喝完牛­奶­的全过程,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都看的很认真也仔细。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相处过的,或许这一刻,他认为是最舒服平静的时候吧,自从和她分开后,他的心情从来像今天这样放松过,如果单飘雪能了解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那么他不会带着失去理智和无法克制的心在冰与火中痛苦做着煎熬,甚至不惜一切去伤害她,也要死死守着他唯一也是最不想放弃的爱情。

单飘雪慢慢错开他专注的眼神,虽然知道此时他的眼神中是没有任何危险征兆的柔和,但她还是无法去看,因为看了,她会心软,会难过,会再一次深陷在无法自拔的渊源中。

“雪”迹部景吾轻轻叫了一声单飘雪,她再次回头看着他,下一秒­唇­被轻轻的附上,她睁大双眼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他用舌头舔了舔沾在­唇­上的牛­奶­,似乎在品尝着味道,接着他的嘴角弯起迷人又幸福的微笑,“很甜”他不爱喝牛­奶­,因为一直觉得这是幼稚又没有多大华丽的东西。但是现在不同,只要属于单飘雪的,他都愿意去尝试,甚至并不是很好的味道也会因为她而变得甜而不腻,那里装满了属于她的气息。

这也是单飘雪第一次看到这位高贵一直给人高不可攀的华丽少年,脸上露出如孩子般没有任何顾及的微笑,他笑的美极了,连眸子里都带着美艳的妖娆。

月光透着树枝从窗外洒了下来,此时坐在窗下的两人,带着美丽朦胧的双眼相视对方。

他的眼里带着美好和幸福享受此时此刻眼里只有自己的她,而她的眼神却带着一抹无法读解的复杂,眼前的他,时而可以傲慢果断,时而可以冷漠残酷,时而可以温柔似水,这样的一个人,让她偶尔可以看懂,偶尔被一道无形的墙拒之千外,就像她当初说的,无论怎样的努力都无法跟上他的脚步,他的世界,他的­性­格,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懂得却并不完全懂得的。

可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少年,他的时而可以改变很多事和很多人,无形当中也就成了一种致命的魅力。

“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看我了”迹部景吾轻柔的声音先打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安静,他凝视着她,乌黑如宝石般闪烁的眸子里映着深刻的感情。

然而单飘雪从中抽回视线,她轻轻的低了低头,错开他那深刻充满感情的目光,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坚定都没有,而且现在完全朝着反方向去走,居然,差一点又受到他致命的一击,这个人实在太完美,完美的根本没有理由让人去厌恶,甚至都差点忘记谁是受害者。

“我累了”她轻轻的说道。确实累了,而且希望景如果还怜悯她的话,那就让她好好休息。

“我们休息”迹部景吾的这一句话让单飘雪一怔的抬起头,疑惑的问:“我的房间呢?”她知道他究竟说的是什么,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一个房间,和他隔开距离的房间,这样,不会连闭眼时都要警惕恐慌的做着噩梦或者失眠。

“你在说什么”迹部景吾这时站起身,看着眼下的单飘雪,有些好笑却并没有生气,“你要和我一起睡,听清楚了?”他说的理所当然,而且声音清晰的是故意让单飘雪听清楚,他要和她一起睡,这是早已决定也是应该的事,因为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我睡不着,不习惯两”在单飘雪急忙要说明什么时,话没说完早已被他抱了起来,然后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发现怀里的身子又一次颤抖的厉害,低下头看着这一次没有挣扎的她,但眼里却写满的恐慌,迹部景吾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说:“不会碰你”

简单的几个字,让单飘雪没有决定是否可以相信时,她被他轻放在床上,没来得及起身时,他早已与她躺在一块,然后把她搂入怀里,温柔的抱着,“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出去吗”他说完话,拉上被子把最多的部分盖在单飘雪的身上,今晚的夜有些凉,他担心她会着凉。

轻轻的闭上眼,鼻尖埋在她柔软的秀发中,闻着她独有的清新安心的渐渐睡去。

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传来的只是恬谧的呼吸声,单飘雪无法抬头去看他,只是以那样贴在他温暖怀里的姿势静静的感受着他确实已经睡了。

这一次,他没有骗她,没有碰她,而且今晚他所给她的温柔是无比温暖的,如果他一直是这样,或许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会越来越远,也不会带着复杂的心情去看待他,甚至产生莫名的厌恶。慢慢的,她放下了一直紧绷的神经开始有了真正的困意,明天吗?明天或许出去,是她唯一可以逃离开这里的机会。

眼睛再也支撑不住的慢慢闭上——所以景,对不起。。。

天渐渐破晓,黎明的曙光揭去朦胧的轻纱,整所城市被灿烂的太阳照亮,迎来新的一天。

桠枝上的小鸟唧唧喳喳的叫着,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冷清,单飘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后,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边,那位少年早已不在,房间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她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也不难受了,当她可以走下床的那会儿,门“咚咚”的敲响,单飘雪停了停动作,坐在床上看着门被打开,一位女佣走了进来,而且和之前给她送衣服的是同一个人。

这一次,她再一次送来了新的衣服,轻放到椅子上,她转过身对单飘雪弯了弯腰后微笑地说:“这是少爷为你准备出门要穿的衣服”

“景呢?”单飘雪轻问了一句。

“少爷早上和老爷一起去公司了,他让我转告单飘雪小姐,在这里等他回来。小姐,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女佣说完话抬头看了一眼单飘雪,她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什么吩咐,于是她恭敬的点点头后离开了房间。

单飘雪走下床,拿起椅子上的那件衣服,那是一件白­色­带着层次感的雪纺裙,很漂亮,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欣赏手中这件裙子,紧了紧手,眼里闪过一丝坚决,无论如何,今天出去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怎么会忘记

“哥哥,你这是要出门吗?”今天睡了一个懒觉的里茉,揉着双眼当走出房间的那刻,看到自己的哥哥正在关房门的背影,她就不禁开口问道。

幸村­精­市把门关上后,转过身看到刚刚醒来脸上还带着朦胧睡意的里茉,他温和一笑的走了过去,然手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在家要听妈妈的话,哥哥中午回来陪你”

“哥哥的学校不是在办文化祭吗?为什么你没有去”视线清晰后,里茉歪了歪头看着今天一身便装的哥哥,而且现在已经是9点整了,按理说哥哥已经去学校了。

“哥哥有事要出去一趟”幸村­精­市笑了笑,“所以今天就不去学校了”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所以必须要去和迹部景吾约定好的地点。

“我知道了”里茉也不在多问为什么,微笑的点点,“哥哥要早点回来哦”

“嗯”

幸村­精­市最后揉了揉里茉的头后,收回手转身往楼梯下走去,那双背对着人的眼睛里带着坚决无比,今天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无论如何都必须。

目送哥哥的背影离开后,里茉再一次犯困的打了一个哈欠,今天是周末,不如在睡久一些吧。)她走回房关上门,继续她的睡觉去了。

。。。。

迹部景吾从公司回来,他带着单飘雪已经出门,此时正坐在车上。

看着车窗外的城市街景,高楼大夏,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一切的一切都映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单飘雪的脸上渐渐出来了微笑,就像终于从牢笼里放出的小鸟一样,重新获得了自由。

侧目一览她脸上好不容见到的微笑,迹部景吾也不知不觉被她所带动浅浅笑了笑,如果她答应他,那么他也不会把她关在房间里,他是多么希望能看到她脸上出现自己曾经所迷恋喜欢的微笑。那样舒服,那样温暖。。。

“景,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单飘雪收回视线,回头看着身旁的迹部景吾轻问道。

“我们再一次相遇的地方”

他的话让单飘雪渐渐没有声音,她再次转头看着窗外,比刚才还安静,脸上笑容慢慢褪去,平静如斯,可眼里波澜起的复杂在一次又一次随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穿过,再一次相遇的地方吗?突然想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或者要带给她什么。。。

迹部景吾也收回了视线,不在意单飘雪突然的沉默,他看着前方,抬手摸了摸眼睛的泪痕痣,美眸里染上了一层深沉的颜­色­,嘴角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笑,想必现在那个人,也已经正在赶往这里的途中了。

车行驶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在这里的公园外停下,司机走下车为迹部景吾和单飘雪打开车门,当单飘雪走出时,一只手伸到她的眼前,抬头一看,只见眼前这位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那双黑­色­的瞳仁看着他,还微挑了一下眉,似乎在表示什么,又像。。。。在提醒什么。

她走下车,犹豫片刻后抬起手让对方紧紧的牵着,她知道他在提醒自己,不许乱跑,只能呆在他的身边,这是事先说好的。

可是单飘雪依然没有放弃寻找可以逃离开的机会,一定会有,所以她在等。

两人牵手漫步在这条熟悉的公园道路上,一阵微风,长在道路两旁树上的花被吹散轻盈飘落,风中飘来的木花香,勾起了每个人埋在记忆里的美好曾经。

单飘雪慢慢的抬起头,往前方望去,想起曾经她每一次经过这条路要去往的地方,蓝眸里就晕莹出了柔和的光芒,这个地方是充满美好的回忆也是最难忘的曾经。

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他,她的眼里再一次换上了淡淡的忧伤和一丝自责,她也没有忘记,曾经他们再一次相遇时,她忘记他,而他却努力的在勾起她的回忆,她不仅忘了,还不顾一切的打了他一巴掌,想必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挨打,而且还是带给他伤害和痛苦的同一个人之手。

想起种种的过去,不管是美好,还是幸福,以及她真的爱过他,这些记忆感受的牵绊,真的无法让她做到去恨他,甚至是讨厌或者冷漠,就算他残忍亲手毁了她,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他为她烦恼,为她心痛,为她流泪,为她去尝试做着他从来不愿意去做的事。。。这些理由足够为他洗脱罪名,也让她觉得,其实他也是一个受害者,为爱情付出,因为爱情变得疯狂。

这样让人又可气又感动的迹部景吾,突然让单飘雪觉得心烦意乱,真的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不在牵绊谁的任何当中。她,好累。

迹部景吾牵着单飘雪的手走上台阶,然后来到了他们再一次相遇的街头网球场,虽然这里是个并不华丽也不是很体面的地方,但是他留恋这,因为在这里,是他和她多年后的相遇,从此展开了一段漫长又刻骨铭心的故事,不过故事没有完结,因为现在才是开始。

今天这里网球场上的人比平时人还要少一些,也许单飘雪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快要10点了,打网球的人一般都是在早晨,所以看见有的人已经在收拾网球拍准备回家,留下的也只有几位看起来是国中生的少年还在那继续打着网球。

单飘雪环视四周一圈,并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还有已经很久没见的橘杏,难免有些失望,以为自己来这里会碰到她或者是前辈他们。

这时,她的手一紧,身体也往前被拉去,只见迹部景吾把她带到隔着墙的另外一边没有人的球场里。

看着这边四周无人,单飘雪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他说:“景,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走吗?”比如热闹的地方,这样她才有机会趁着人群中离开。

“你一点都不留恋这里?”迹部景吾眼里带着失望的看向眼下的单飘雪,看到她一脸淡然的没有任何的怀念,他心里有些难过。

这个华丽的女人居然敢忘记这里,这里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而且还是给了他脸上人生的第一个印记的地方。他美好这里,也怀念这里。

可她却。。。忘记了。

单飘雪微楞,回头再次看了看前方,这里是她和他同时出现的地方,也是两人相遇的地方,她怎么会忘记,只不过却被心里另外一份心思而掩埋了。

他看见了,也听见了

走过红绿灯的十字路头,幸村­精­市终于来到了这里的公园,当他往公园里走进的那会儿,脚步停了停,回头看了一眼停在路旁那辆黑­色­轿车,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已经来了,而且就在上面的网球场里等他。

于是,他回过头迈出脚步往前走去,这条路他很熟悉,因为这里能通达到他曾经住的医院,而且曾经他也走过这条路,去找过她。

想起那张熟悉的笑脸,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脸漾及了幸福与美好。等事情办完后,他就去找她回来,顺便。。。纤美地手指轻轻抚了抚胸口处那条被他放进衣服里的项链——提早为她戴上。

终于来到网球场下面的那条道路,幸村­精­市抬起脚步往台阶上走去,来到和迹部景吾约好的地方,抬头看了看四周,除了几个陌生的少年正在打着网球外不见他的身影,于是,他朝着隔墙的另外一个网球场走去,当他刚想从墙里走出时,“景,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这时从不远处传来清晰熟悉的声音,让幸村­精­市的脚步一停,眼里有了少许的波动,他怎么也忘不了那声音,她也在这。

少年慢慢挪了一个脚步,借着墙壁那块没有封死的沿角望去,映入眼里的是一位身穿白­色­吊带裙的黑发少女,她背对着他看着眼前的迹部景吾,虽然幸村­精­市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能透过刚才的声音中可以感觉此时此刻的单飘雪很紧张,是在紧张什么,他很在意,同时现在的双脚好像定住了一样,不能动弹,只能静静的听着接下来她会说什么,或许给他一个答案,为什么她会和他在一起。

浑然不知他们两人已经变成了三人,单飘雪看着迹部景吾盯着自己明显表现不悦的眼神,她身体一颤,有些害怕,“我真的没有,景,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这里”她极力的在解释,而且也在实话实说,她真的没有忘记,却因为害怕又会让这位少年生气然后伤害她,声音变得有些紧张甚至感觉像是在敷衍。

“难道来到这里,你不留恋什么吗?”居然说没有忘记,那么迹部景吾就想问她,为什么在她的眼里根本找不到对这里的任何留恋,甚至看他还在躲闪,他有那么可怕吗?他和她的回忆不美好吗?还是。。。迹部景吾脸­色­深沉了下来,眼泪抹过一丝绿芒,抬起双手紧紧的握住少女的双臂,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在想着怎样逃跑,根本不是真心要和我出来?”

单飘雪一怔,眼里明显是说不了谎的心虚和害怕,这是景最可怕的地方,好像在他的面前完全没有秘密,那双可以看进她灵魂深处然后是看透所有秘密的眼睛让她无法对视,甚至是看上一眼。

“果然。。。”迹部景吾嘲讽的一笑,为什么她还要逃跑?他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压抑的情绪又要爆发之时,他的表情一凝,发现单飘雪影子后出现了另外一道影子,而且是从墙那倒影过来的。

眼里刚才波涛汹涌一下子又风平浪静,嘴角微微上扬,没人发现他的异样。

单飘雪这时发现自己的双臂被对方握着没有刚才那样紧和疼了,她有些意外,慢慢的抬起头,只看见眼前这位少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发脾气或者冷眼看她,而且带着一双溢满柔光也有些伤的眼睛看着她,轻轻地说:“你知道这样会让我很难过,雪,难道你对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

他声音轻得很受伤,单飘雪依稀间分不清楚究竟哪个是他,他带来她这,是为了找他们过去的记忆吗?

站在墙后的幸村­精­市是第一次看到那位骄傲不羁的帝王,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可以为一个人放下面子,甚至用一双受伤的目光来博取对方的同情,突然他很嫉妒也很害怕,很怕她会心软再一次接受,或者。。。再一次选择抛弃他。

明明心里很不是滋味,恨不得马上跑出去然后直接拉着单飘雪的手离开,可是这双脚却如同镶上了铅石一般重的无法往前迈出一步。

“景,为什么你要说这些,明明我”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脸颊就被捧起,没有给她惊慌的机会,两片嘴­唇­就已经重重地落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幸村­精­市瞳孔慢慢放大,心里起来莫名的痛,当他再也忍不住想要走出来然后上前不理智的给迹部景吾一拳时,对方忽然又停止的动作让他把这些冲动留在了脑子里。

单飘雪看着迹部景吾,满脸写着不理解,她突然觉得刚才那个深吻差点要夺去她的呼吸,好像他脸上并没有写着生气的情绪,其实一直在用肢体动作来发泄他的脾气和不满。

这样变幻万千的人,实在是又可怕又让人控制不了想去探究。

“你还在为那两天的事生我的气吗?”迹部景吾抬手拂开挡在单飘雪脸颊侧的发丝,他眼里的温柔顿时让单飘雪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去想景到底说了什么,以及现在­阴­晴不定的反常是早已预谋好的。

少年纤美的手指慢慢抚过少女白皙肌肤上的每一个淡粉的吻痕,轻轻地说:“请你原谅我的冲动,我不该把你弄痛”

单飘雪怔大双眼,眼里缭乱复杂带着再一次翻涌而来的恐惧。而幸村­精­市用着不理解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人,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明白什么。

当这两人持着不同心情去面对这句话时,迹部景吾又继续说:“想必妈妈也和你说了,我会娶你,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这句话在突然倏静的空间里清晰无比,仿佛刻意的在每个人心中不断的徘徊,不断的重复,又一次被拉回到那两天发生让她绝望的每一幕,单飘雪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痛苦和不禁泛红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又变得残忍的少年,“为什么你还要提起,明明你知道我不想再次去想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提起。。。”她含着痛苦的嗓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还要提起那个噩梦,让她再一次跌入万劫不复的轮回中。

“难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是假的?”迹部景吾这时一脸认真地在说,“我说过,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完不完整,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现在他不是故意演戏给谁看,而是发自内心的在说话,他做的很不够吗,她已经是他的了,他愿意娶她,不是负责,而是真的在爱她,想和她过曾经他从来就不信的一辈子。

两人对话全过程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残忍的深深刻在幸村­精­市的心里,呆立的站在那看着他们,此时此刻无数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猛的凝集一块,然后在下一秒看到单飘雪那张挂满泪水的侧脸时骤然破碎,这都是。。。真的吗?他和她发生了他最不愿意想到的事吗。。。视线开始渐渐模糊起来,两道清泪无意识的从脸颊滑下,他的心剧痛,也。。。无法接受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是梦,他希望可以马上醒来,因为这是一个可怕会让他死的梦。

这是惩罚吗

脑子里爆炸似地的在不断回放这两天所发生的,单飘雪实在无法承受,当她就想这样转身逃离这里时,转过身的那刻,她的瞳孔放大,震惊的看着眼前这名不知何时来少年,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当单飘雪还在震惊时,幸村­精­市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原先的清亮,变得黯然失­色­,他看着她,短短几秒后错开她的视线,直接转身离开。

“­精­。。。­精­市”单飘雪错愕的紧忙跑上去,追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背影,她必须追到他,不然。。。她会失去他。

只是看着并没有上前阻止单飘雪离开的迹部景吾,眼里没有得逞的高兴,而是很伤神,心突然被挖空了一样,她还是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眼里只有那个人,不是吗。

“­精­市,­精­市。。。”单飘雪追在幸村­精­市的身后,可是无论她怎样的叫他,他始终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或者停下脚步,快速的跑下台阶,眼里和心里只有那个背影,突然一个踩空,让她失去平稳的跌倒在地。

身后明显传来的一阵沉闷声,让幸村­精­市马上停下脚步,眼里带着惊慌的回头,只见那位少女跌倒在地上,膝盖上也被摩破的渗出血来。

就在他为她担心时,单飘雪抬起头看到幸村­精­市终于停下脚步看着她时,她紧忙站起身来,不顾脚到底疼不疼跑到他的面前,然手抬手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精­市,你别走,别离开我”她恳求着眼前这位少年,她好怕,也不敢去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带满了恳求与泪水,幸村­精­市感到十分的心痛,当他要伸手想像平时一样抚上她的脸颊然后心疼的说“不哭好吗”时,下一秒,迹部景吾刚刚所说的话,再一次涌进他的脑子里。

看到幸村­精­市的手一僵,随后把手收回,单飘雪眼神一黯,最不想承认的事也不得不强迫她去承认,他都听到了,也知道了她与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在意对吗?”在幸村­精­市挣扎的不知怎样开口时,单飘雪却开口说话了,“你很在意对吗?­精­市,告诉我”告诉她,就算是残忍的回答也好,她不想看到他这般伤的眼神凝视着她。

幸村­精­市只是看着她,没有出声,心里思绪交错的繁杂,他承认此时此刻自己很懦弱,明明想说什么,却怎样都说不出口,可是下一秒看到少女那身没有被衣料遮掩住暴露在空气的肌肤上有明显的痕迹时,突然让他瞳孔慢慢收紧,一阵强烈的羞耻感和莫名的愤怒让他眼神一变,挣脱开单飘雪正紧紧抓着他不放的手。

这一举,让单飘雪心里狠狠撞击了一下,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如河水般蔓延在面颊上,他这是在说“他在意”吗?

“他说的是事实吗?”幸村­精­市终于开口说话,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和嗓音中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温柔,充满着认真带着他遏制住的愤怒。

他还是无法相信,因为他说过,他只听她说的话,也只信她说的话。

“不。。。”单飘雪艰难的在发音,咬紧­唇­,手心渐渐冰冷,她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解释,可她不得不到承认一个事实摆在自己眼前,她和景之间确实有过事实发生的存在。

“告诉我”一直没有听到一个完整的回答,幸村­精­市的声音忍不住的放大,明明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却不知不觉的在慢慢的爆发出来。

单飘雪抿紧­唇­含着眼泪痛苦的点了点头,已经没有理由让她可以不承认了。

看到她点头,幸村­精­市恍如五雷轰顶,千万个美好的情景一下子被击碎,泪水最终凝在他尖尖的下颚,然后落在了地上。

“你是自愿的吗?”他的声音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现在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有留一点时间让他接受

“不是的,­精­市。。。”单飘雪明明还想说下去,但是想到还有一个景,话突然停止,她该怎样解释,要怎么为自己解脱,“我不是故意的”她只能这么说,因为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不是故意的?”幸村­精­市突兀冷笑了一声,眼里布满了泪水,哭着笑的样子让人很心酸,“小雪,你现在能明白我的心情吗?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会怎样想”

单飘雪被问的顿时哑然,瞳孔收紧,如果换成她是他会怎样去想,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可是,抬起头看着他,她心里充满了恐慌,因为好怕,好怕他会不要她。

可是。。。已经不在完整的她,他会接受吗,会不在乎吗,还是她在自欺欺人。

幸村­精­市再也无法去看她的脸,转过身背对着她,因为现在根本无法整理乱透的思绪,更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的一个小心,伤害到了她。

当他想这样一走了之时,“­精­市”身后传来将要靠近他的脚步声时,他忍不住大声地说:“别过来”

单飘雪一愣,呆呆的站在原地,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这么大声的说话。

“­精­市,你听我解释。。。”她惊慌的想要在迈出一步时,“够了”再一次传来让她害怕心痛的声音,让她彻底僵硬住。

渐渐的,单飘雪眼里的错愕变化心痛不已的难过,她看着他的背影低低地说:“连你也觉得我很恶心吗?”

幸村­精­市心骤然抽紧,身体两侧的手握紧着,不是的,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可是现在他连回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迟迟不回答,让单飘雪哭到心都碎了,她担心的果然还是发生了,他真的觉得她很恶心,因为这副身体充满了连自己都觉得厌恶的罪恶感。

“小雪”幸村­精­市叫她的名字再也不像过去那样深刻和温柔,他没有回头去看她,因为现在他怕自己无法克制的情绪去伤害她,所以,刻意冷漠地说:“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有,我们暂时”他深吸了口气,“先不要见面了”

像是和平的话语,让单飘雪听起来就像是最后的判决书,她流着眼泪看着他越来越的背影,直到将要消失的那刻,“你不是说过,不管是我的好还是坏,都是你要爱上的全部吗?”她嘶哑绝望的对着那个背影喊着,难道这都是假的吗?曾经他为她所做的,所付出的,还有他的承诺,这都是为了什么。

这是单飘雪第一次用尽全部的声音喊着,她希望可以留住他,因为知道这一别,或许将会成为他们故事永远的完结。

但是那位少年的身子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无论单飘雪怎么哭出声。他还是选择了离开,连一个停留下让她追上去的机会也没有给。

这一次真的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后,单飘雪痛苦哭着无力的坐倒在冰冷的地上,视线早已模糊,却依然是停在那远远的前方。

他曾经带着无比坚定认真的眼神对她说:她永远是他的,死都不会放手

她信了,也想说“­精­市,你也是我的永远”

当看着他为她付出一切,甚至可以为了她放弃他的梦想时,她真的被感动的一塌糊涂,那一刻起,她觉得自己是这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不管未来如何,她都要跟着他走下去,那个期限,被定为,一辈子。

可是现在。。。“你真的不要我了。。。”她看着前方沙哑悲痛的自语道,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他任何的留恋,甚至喊着目送他离开,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就像过去一样。。。她也是这样的选择离开,然后留下他一人,这就是所谓的惩罚吗?

如果是,她终于尝试到了当时他站在同样的位置所承受的痛苦了。。。就像死的感觉。

决裂

不知道单飘雪坐在地上哭了多久,悲痛的哭声渐渐变为了绝望的抽泣声,慢慢的,她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影子,她的手紧了紧,在身后那个人蹲下要碰她时,突然一个转身她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嘶哑痛苦地说:“是不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迹部景吾错愕片刻,伸出的手僵硬在空中,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单飘雪蓝­色­的眸底流转过的怒气是对着他的,而且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如此悲痛欲绝,甚至超过了他强迫她的时候。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紧紧捏着一样,痛极了,他可以不在乎她怎么去看他,但是他很在乎为什么她可以为幸村­精­市做这么多,而不是他。

“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介意你的所有”迹部景吾脸­色­一沉,冷冷的用手拨开单飘雪抓着自己衣服的双手,明明心里是一阵痛,也想好好安慰她,但是看到她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个人哭时,一股妒意马上翻滚而来,使他说话起来冰冷执拗不已,甚至用上了一贯的冷漠。

“真的是你。。。”单飘雪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理会迹部景吾的冷漠了,她彻底绝望了,对他绝望,对未来绝望,对信任绝望,还有承诺。。。也已经绝望了。

“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迹部景吾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究竟要什么,告诉我,我可以给你所有,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他激动的抓着单飘雪的双臂摇晃着,他甚至都克制不住的用上了力,仿佛要把单飘雪对那个人的爱统统摇出来,他爱她,却并不能代表他可以承受她心里装下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逼,也要逼她忘记。

单飘雪只感觉眼前的这个人越来越模糊,他在说什么,她听不到,她的世界开始越来越脱离轨道,那双眼睛渐渐变为夜里的一滩死水,直到。。。黑暗彻底袭来而止。

“雪。。。”看到单飘雪晕倒在自己的怀里,迹部景吾瞳孔收紧,紧忙把她抱起来往还在外面等着他们的车方向跑去。

当他抱在她跑到车外时,“少爷。。。”司机紧忙走出,看到自家少爷怀里抱在已经晕倒的单飘雪小姐,他担心坏了。

“快,去医。。。”迹部景吾突然停止了口中的声音,又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后,继续说:“回家”他把单飘雪抱到车上,然后司机按照他的吩咐快速的把车开回家。

坐在后车位上,迹部景吾始终把单飘雪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他伸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然后按下电话,等对方接通后,迹部景吾沉了一口气,然后纠正声音低低地说:“管家,找医生到家里,我马上就到”

电话那头的管家明显一顿,然后说:“我知道了,少爷”

挂下电话,迹部景吾看着眼下依然晕迷不醒的她,眸里全是担心和心疼,原谅他的自私,他无法做到让她离开他的身边,让她去医院,那些人一定会知道,甚至还会和他来抢她,所以无论如何,他可以不惜任何手段也要强迫的留住她。

……

地铁依然是往前行驶着,在地铁里此时比以往还要安静,在站着人的其中一小个空间里,却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唯独那么一位少年,低着头,放在腿上的两只手是紧紧的握着,阳光照不到的脸上变成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唯独那张可看清的泛白薄­唇­是紧紧的抿着,凝在下巴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周围看到的人都不敢出声,甚至看了一眼后都马上别过脸,坐在他身边的人,看到这位少年确实在哭,心里难受的站起来然后坐到其他的位置上,没有一个人说什么,或者交头接耳的议论什么,只是安静的还是一片安静。然而周围的一切都与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他只像一桩朽木的呆呆坐在只有他一人的位置上无声泪下。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一次又一次的响着,终于让少年有了一丝的反应后,只见他从口袋拿起手机,看都没有看是谁就接了起来。

此时站在教室走廊外打电话的真田,没听到对方像平时一样接听电话马上出声,以为是信号不好,所以他试着问一声,“幸村,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幸村­精­市微楞,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他挣扎中才困难的挤出几个字来,“我,听得到”

对方暗哑低沉的声音让真田皱了皱眉,不由担心的问:“你不要紧吧?”发生了什么事,幸村声音怎么听起来明显的不对劲,他不是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怎么才没一会儿整个人就变了。

幸村­精­市只是拿着手机听着,没有马上回声,脸上纵横着泪水,他的哭声早已在路上嘶哑,现在只有流不完的泪水来洗却那颗痛苦淋漓的心。

“你真的不要紧?”没听见对方的回话,真田再一次深皱了一下眉,而且刚才他确实感觉幸村­精­市的声音,带着哭的腔调。

“抱歉,弦一郎”幸村­精­市微微动了动­唇­,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他就把电话挂下。

真田愣了愣后,才把手机重新放回到口袋里,抬头看了看前方那片天空,眼里带着复杂和不难看出的担心,看来今天文化祭接受后,还是亲自去找他一下。

至始至终坐在那的幸村­精­市握紧手中的手机,低着头,他此时无法整理这些痛,也不懂得克制,猛烈的情绪开始不断冲破翻涌出来,支配着他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每个思维和心情,他怕伤害她才选择逃跑,甚至明明听到她的哭喊声和想要挽留住所说的话,他也只能蒙头不去听,不去想选择狼狈的一步一步逃离开。

她说:“你不是说过,不管是我的好还是坏,都是你要爱上的全部吗?”

是的,他说过,无论是好还是坏,这都是他要爱上的全部,这份爱让他变得为她疯狂。

没有她,他会死。

他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发自内心去发誓的誓言。

他爱她,不能没有她,甚至自私的必须让她只属于他一人,从来没有去想如果她的生命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他会怎样。

看到那个人吻她,在自己面前故意宣布她已经是他的女人时,他的心剧烈的惨痛,根本不敢去想他们所说的那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她痛苦的在流泪,然而承认这都是事实,突然他的心里涌上酸极的嫉妒,然后又无法去接受她不在只属于他一人时,哭到心都碎了。

于是,在她哭喊着目送他离开,他残忍的连头也没有回。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自私的不想给。。。

他现在究竟做了什么,你不是爱她吗?幸村­精­市

突兀自嘲一笑的在心里问自己:爱她,如果真的爱她,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她,连在你面前哭的那么伤心,你都不敢去看一眼。

之前你的承诺去哪了,你那样对她是在亲手扼杀你与她之间得来不易的感情。

不是没有她会死吗?那你现在为什么还活的好好的,怎么不去死。。。

幸村­精­市,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让她哭到绝望。。。

你究竟做了什么。。。

怎样对他都可以

终于到家的迹部景吾,抱在单飘雪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小心的把她放到床上,紧接着身后已经赶到的医生上前为她做起检查来。

“小景,发生了什么,小雪怎么会好端端的晕倒?”迹部景川看到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女,担心的问道,站在身旁的迹部美惠也很担心。

回头看了看还是没醒的单飘雪,迹部景吾的眼神一黯,音调也跟着降了下来,“爸爸,妈妈,一会儿在跟你们解释”

“小景,你是不是”迹部景川似乎明白了什么,当有些忍不住脾气要走上前质问时,迹部美惠伸手阻止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现在别说什么,还有人在这里。

理解妻子的用意,迹部景川轻叹了口气,收起有些激动的情绪,然后静静的看着还在为单飘雪做检查的医生,想知道他是怎样说的。

收起听诊器,医生提起药箱站了起来,转过身对这一家人说:“请放心,小姐只是情绪有些激动而导致晕倒,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就会醒来了”

听完医生的话,不难看出这一家人都松了口气,“谢谢你,医生”迹部景川对这位医生感谢的一笑后,转过头对身旁的管家说:“管家,送一下医生”

“我知道了,老爷”管家点了点头,带着医生离开了房间。

迹部景吾走上前,伸手为她盖上被子后,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小景,又是你,你到底对小雪做了什么?”迹部景川把声音尽量放低,但嗓音中依然透着他的严肃。

“爸爸”迹部景吾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父亲在说什么,他把单飘雪的一只手温柔的握在手心中,看着她说:“池田家的事怎么样了?”他已经等不及了,必须要尽快把他们两人的事定下,不然眼下的这个人说不定哪天会从他的身边逃走。

迹部景川似乎对迹部景吾态度不以为然,然后说:“我早上接到森川打来的电话,他说明天会来我们家”而且那个骤冷凌厉的态度,迹部景川早已了然,肯定明天他来是来要回单飘雪的。

“我不会把雪交给他”迹部景吾看着单飘雪眼里的温柔顿时一冷,对着身后的父亲说:“明天我不会去学校,等他来”顺便告诉他和她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池田森川他们逼不得已的同意。

“小景”看到这次儿子坚决的做法,迹部美惠还是有些不赞同,“我们从来不会要求你什么,但是妈妈只希望你能给小雪一个台阶下,毕竟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换成任何一人都无法接受”

“而且森川一家都和我们有着多年朋友的关系”迹部景川接着说:“我希望你能尊重他一个长辈,明天见面不要说些冲动的话”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怎样脾气­性­格的人,所以在明天之前一定要提前和这个孩子说一声,毕竟希望两家关系不要闹得不可开交。

而且照理说,他们有错在先,池田森川生气不满甚至责备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要他同意我和雪的事,其他的你们做主”迹部景吾握紧单飘雪有些凉的手,其他的都与他无关,他只要她。

看到他们的儿子心意已决,这对夫妻也已经无话可说,算了,他们自己还是想想明天怎么接应池田森川吧。

“照顾好小雪”迹部景川说完话后,带着迹部美惠离开了房间,顺手把门轻轻带上。

听着父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上,迹部景吾终于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眼下的她,拿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眸流神情,“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凝视着她,黑­色­的眼珠里刻满深深的感情。

她可以骂他,可以恨他,无论怎样的对待他,他绝对不会有半点怨言,但是他只有对她一个要求,留在他身旁,那么无论她是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月亮,他都盲目的,就算是飞蛾扑火,也会满足她。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再次爱上他。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当单飘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了。

张开了双眼,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了这里,一阵失望落在心上。当她动了动手指时,发现自己的身旁有一个身子亲昵的贴着自己,转过头,她的脸无意间与那位少年的脸贴近着,夕阳的余辉透过玻璃窗徐徐的照映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让她可以更加看清此时此刻这位美少年究竟是怎样的睡颜,那柔顺的紫灰­色­发丝将他白皙的脸庞遮住了小半,他的一只手轻搭在她的身上,呼吸恬谧,嘴角还噙着一丝浅浅的笑,让她几乎觉得他在这一刻是无比幸福做着很美的梦。

单飘雪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晕出了短暂的柔光,当她试着想伸手碰一碰这张脸时,这种平静美好的感觉仅仅持续不到十几秒后,今天所发生的事如同翻江倒海般不留一点空隙的涌入她的脑海里,手一僵,然后垂下,澄清的眼珠一下子从错愕到再一次转入绝望的黯然失­色­。

她已经失去了­精­市,而导致这样结局的是眼前这个人还有她所造成的。她无法恨他,却也无法原谅他。

他毁了她,伤害了她,残忍的夺去她的幸福,亲手撕毁了她对他的信任。

然而这时,迹部景吾慢慢从睡意中醒来,然后张开眼看到她正在看着自己,为她醒来而感到安心想笑时,突然他的表情一凝,因为眼前这双蓝­色­的眼睛居然还带着早上流转的怒气对向他,不过几秒后,他还是柔和笑了笑,对她多了一份温柔,握起她的手,关心道:“人还难受吗?”

话落下的下一秒,单飘雪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去。

迹部景吾也没有在意,因为这是早已想到的事,幸村­精­市的事必须给她一个时间消耗,于是他主动的往她身旁在靠近一点,这一次他直接把她搂入怀里,温柔地说:“你饿了吗?”为了她,他愿意这样寡廉鲜耻的讨好,他说过,她怎样对他都不要紧。

“不要碰我”单飘雪的声音骤冷了下来,皱着眉在他怀里挣扎,她是认真的。她不想看到他,也厌恶他再一次碰她。

“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迹部景吾依然是紧紧的搂着单飘雪,他埋首在她的肩上,带着脆弱及恳求的声音说道,他知道他的强硬对她没有用,她真的生气了,但是他也知道她不会丢下一个受伤的人,单飘雪始终是一个对任何人都会心软的人,这是她的优点,也是最致命的弱点。

显然,迹部景吾这个办法很有效,怀里的人渐渐不再挣扎了,她一脸茫然看着前方,低低地说:“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也是你在报复我的另一种方式吗?”让她失去幸福,还他曾经被伤害的心,是这样吗?迹部景吾真的是这样一个人吗?

“你真的是这样想吗?”迹部景吾看着眼下的她,声音有些伤地说,“我可以忍受别人怎样误会我,但是你不行,因为这世界只有你能看到我的全部,我的爱,你还看不到吗?”为了爱情,他都这样求她,想他一个骄傲不羁的人居然这样谦卑在尘埃中。

在这一刻,单飘雪眼里的泪水再一次忍不住的滑下,她果然是一个很没用的人,居然对他还是这样的无法责怪或者冷漠,她怎么会看不见,身后的那个人,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可以放弃尊贵的身份,可以为了她做一切,就像他曾经说的,不能答应放弃这个世界,但是除了这个可以给她全部。

她承认很感动,遇到这样的男孩,没有一个女孩不会为此心动,但是她不能盲目,因为心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爱的是幸村­精­市,而不是他。

和他在一起生活很快乐,但没有爱情的幸福,因为这种幸福只有自己爱上的人给予,才是真正的幸福。所以迹部景吾不是她选择的人,然而幸村­精­市才是。

可是。。。他做了太多让她感动的事,到最后无法给他爱,只能不断的伤害他,甚至过去的承诺也不能兑现,她欠他太多,都快压得喘不过气来。

慢慢的闭上眼,单飘雪嗓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地说:“景,我累了,今天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她想静一静,整理这些破碎不堪的思绪。

“好”迹部景吾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他能了解她现在的心情,这一次他可以放纵她一次,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后,便起身走下床,走到门前时不忘再一次回头看了看背对自己躺在那的单飘雪,他眼里依然是充满着柔光,轻轻笑了笑后转回头走出房间,把门关上,给她一晚的时间,明天,她一定会想清楚,然后他和她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

因为那个障碍不在有了。

直到再也听不到那个脚步声为止,单飘雪忍了多时的眼泪再一次涌出,她咬紧­唇­,把头埋在被子中痛苦的哭出声,她真的好累好累,这几天发生的事就好像经历过人生沧桑的数十年,突然她有些怀念过去那个懵懂的女孩,那时候的她可以不会为爱情而烦恼,不会受到惨痛的伤害更不会付出这个身体的代价纠葛在让她窒息的感情中。

伸手轻轻捂住胸前这条项链,想起爸爸妈妈的微笑,想起他们曾经在中国生活的日子,想起那时候他们的幸福,想起爸爸的好,想起妈妈的温柔,她真的好还念,如果他们还活着,那么她不会来到日本,不会认识国光哥哥他们,不会因为外公而再次和景相见,然后不会爱上­精­市,在中国和爸爸妈妈一起平静幸福的生活下去。

这是多么美的梦啊。。。慢慢的,床上这位少女噙着这丝满足的笑靥沉沉的睡去,她累坏了。

你会后悔

真田结束完文化祭的后续工作后,已经是将近晚上的6点多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幸村­精­市的家门外。

他伸手按下了门铃“叮咚,叮咚”响了两声后,来打开门的是他见过几次面的幸村­精­市的母亲,幸村真纪。

当看到眼前这位熟悉的少年时,真纪的眼里晕出了光亮,好像找到什么希望一样,“真田,你来的正好,快去帮阿姨去看看­精­市”她的眼里写满了担心,因为幸村­精­市把自己关在房间直到现在也不出来,叫他也不答应,作为一个母亲,她真的很担心自己儿子这样异常的状况。

“阿姨,我上去看看他”真田所担心的果然还是发生了,今天来看幸村是对的。不过他不是很懂得安抚人,所以简单的说了一句话,走进房子里,然后脱下鞋子朝着楼上走去。

看着那位少年的背影,真纪把希望的目光都给了他,希望这个孩子能说服­精­市。

当真田走到楼上时,看到一个熟悉的小女孩站在幸村­精­市的门外,当她转过头看见他时,眼睛睁大,接着快速的朝着他的方向跑来,然后伸出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不放,“弦一郎哥哥,快帮我看看哥哥,天使姐姐说你是最了解哥哥的人”她已经不在讨厌真田了,连外号也不叫了,因为她相信那位少女的话,眼前这个人虽然表面凶凶的,但心里却是一个温柔的人,而且也是最了解哥哥的人。

她已经叫不出哥哥出来了,所以把希望都给了眼前这个人。

然而里茉突然叫他“弦一郎哥哥”而不是“木头”时,他有些意外,不过很快把心思全部放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幸村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个的妹妹,如果她都叫不动了,那么自己还可以吗?

低下头看了看这个女孩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的,他有些难受,伸出手用着从来没有试过的动作轻轻地摸了摸女孩的头,冷清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平缓地说:“你先回房,我去找幸村”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及僵硬,但是在里茉的眼里已经映下了这美好的一幕,天使姐姐说的没有错,这个哥哥确实是一个温柔的人。

她也不任­性­,点点头,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扇门后,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等待希望的好消息。

看着女孩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真田迈出脚步走到这扇房门外,举起手当要敲门时,手一顿,似乎在想什么后还是把门敲响。

可是如自己所想的一样,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也没有开门,于是他出声了,“幸村,是我”

话落音,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应,真田开始不由的皱起眉来,声音低重了几分,“你在­干­什么,你知道阿姨他们很担心你,还是说”他话停了停,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要我把她找来”

真田把口中的“她”说的特别清晰,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幸村­精­市都知道“她”是谁。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门渐渐的打开,原本真田还在为此松一口气时,他眸瞳的流光忽然停滞住,映入眼里的是一张苍白毫无生气的脸,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一幕,幸村­精­市为了单飘雪伤心难过仿佛稍有不慎就要跌入万劫不复中。难道这一次也是为了她吗?

幸村­精­市抬眼看了看真田,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的波动,几秒后他直接转身走回到自己的床边,然后坐下,又一人沉静的不语。

真田走进房间里,然后轻轻的关上门,走到他的面前,看着眼下让人很不愉快的样子,真田声音沉了下去,“你现在又在为了什么?”他直接问幸村­精­市,因为自己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他,让人担心,也很让人生气。

幸村­精­市没有回答,依然是低着头,眼里没有任何的焦距点。

“你和小雪发生了什么?”真田口中再一次提到的名字,终于刺激到幸村­精­市身上每一个将要死去的神经,单飘雪是他的­精­神支柱,同样也是他唯一的死­茓­。

“我把她弄哭了”幸村­精­市终于肯说话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那是哭过后留下的唯一证明。真田也听到了,大概也猜到了。

“今天你要去办很重要的事,就是把她弄哭?”真田感到莫名其妙,而且也在莫名的生气,不是说他已经找到了最想要的幸福吗,那么为什么他会让她哭,还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能解释的事,导致那样的局面。

幸村­精­市眼神一黯,情绪低落了很多,他无法说出口,如果真田知道,那么他会怎样去看那位少女,还有,会不会取笑他的懦弱和残忍。

如果他肯听她一个解释,那么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真田棕­色­的眸瞳盯紧着眼下这位少年,带过一丝质疑地问:“你在逃避现实还是就这样的结束?”

“我没有”真田的话激起了幸村­精­市压抑的情绪,低落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分,他终于肯抬头看着真田,而且目光坚定中带着一抹伤,“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一道清泪不知觉的滑下脸颊,看的真田微楞。

“我不知道该怎样整理自己现在的思绪,弦一郎,你能了解吗”他唯一能对真田说的只有他的痛苦和挣扎,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结束,他不能没有她,但是他不知道该怎样接受发生这样的事实,如果说不在意,那他一定是在自欺欺人,可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有听她的解释,如果他给她一次说话的机会,或许现在他不会这么痛苦与难受。

“幸村”真田认真看着又在迷茫的幸村­精­市,他说不了安慰人的话,但是他可以说真实的话,“你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居然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在意和顾虑那么多,你们好不容经过很多的波折才走到了一起,难道你要放弃?你根本不了解你自己在小雪心里有多重要,你的迷茫只会让你再一次失去她,你会后悔”

幸村­精­市瞳孔收紧,心猛然的被撞了一下,真田的话深刻在他的心里,而且他的话充满了深刻的含义,有的是自己无法读解的。

当他想要对真田问明白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了解她时,可对方不给自己一个机会,直接转过身走到门前。当打开门后,真田没有回头看幸村­精­市的最后说一句,“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那就让她亲自告诉你吧”真田只能说这么多,他不想让幸村­精­市失去一个值得陪伴他一生的人,他说完话,把门关上离开了。

留下幸村­精­市一人坐在房间里,眼里沓来各种复杂令人看不懂的情绪,真田想说什么,究竟在表达什么,他想不明白。而且会后悔的感觉现在已经正在尝试,他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不然真的会像那位少年说的一样,“你的迷茫只会让你再一次失去她,你会后悔”

“真田,你不多坐一会儿吗?”真纪看到真田走下楼,正在穿上鞋子,想挽留他的说道。

“不用了”真田穿好鞋子,对真纪轻轻摇了摇头后说,“幸村的事请你别担心”他说话虽然冷清,但是对于长辈还是有着专门的客气与礼貌。

真纪一愣,随即很快会意这位少年说什么,她感谢一笑的点点头,“谢谢你”

真田轻轻摇首后,对这位长辈微微弯了弯腰以示‘再见’后,他便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听完那位少年的话,真纪放心的松了口气,微微笑了笑,­精­市交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

现在她该还他了

夜晚,晚风吹拂,白­色­的窗帘在风中婆娑,庭院里飘落下的花瓣随风飘在了被清柔的月光洒下的窗台上。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透着窗户的玻璃,月光把这间房间照亮,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打着赤脚的站在阳台上,白­色­长裙在黑夜中显得很刺眼,微风徐徐,飘逸的裙摆在晚风中飘荡不定,镀上月光的黑发好似光线一样柔顺的随风飘动,在夜空中划出了一条条美丽的弧线。

她噙着淡淡的微笑,仰头看着今夜美丽的月光和闪耀的星星,美丽的­色­彩成了少女那双蓝眸里一抹醉人的颜­色­。

就在她静静享受这让人陶醉的夜晚时,不知何时她的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伸手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他从背后靠过来与她贴近着,“雪,你不冷吗?”

那动人磁美得嗓音宛如在这安静的四周里回荡成为醉人的旋律,“不是有你在吗”单飘雪微微一笑,回头看着对她相视的眼睛,美丽的夜,他的眸瞳借着皎洁的月光恍若宝石般闪烁。

迹部景吾微楞,这是第一次看到单飘雪不在反抗,甚至对他充满了温柔的目光,突然,他有些高兴,激动的把她抱的更紧了,是不是她已经想清楚了,然后愿意接受他。

“景,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故事吗?”单飘雪亲昵在这温暖的怀里,抬头看着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柔声地说道。

“嗯”迹部景吾很享受此时这般的美好,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这么主动温柔的对待他,这般美好的感觉让他一时忘记了顾虑与多心。

他用脸贴近她的侧脸,身体挨紧着,感受这幸福美好的同时,不忘回答,“海的女儿”

“嗯”单飘雪微微一笑的点点头,清澈的眼睛里晶莹闪亮,“小时候,我问过妈妈,人鱼公主在大海中化成一缕泡沫,那泡沫是新的生命的开始吗”

“她是怎样回答?”迹部景吾轻问道,此时他也很想知道。

“她说”单飘雪抬手轻轻的抓住那双放在她身前的手,缓声地说,“大海很大,总有人鱼公主的归处,就算是化成一缕泡沫,她依然会得到她的生活,属于泡沫的生活”

在有的人眼里,或许觉得人鱼公主很傻,为了一个并不爱她的王子而牺牲自己,这样很不值,但是在单飘雪眼里觉得人鱼公主对爱情的执著追求及为爱牺牲让人感动,同样也是令人心酸的结局。

“我不会像那个又笨又不华丽的王子一样”迹部景吾突然的话,让单飘雪微楞,随后只感觉自己身上这双手紧了紧,接着继续传来那动人的声音,“而且你也不会是人鱼公主,你只属于我,我们之间不是一个童话,而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你是我的公主,将来的妻子,伴随迹部景吾一生的女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轻的带着他独有的骄傲和嚣张的宣誓,夜晚中,他那双澄清的眼珠中一道晶莹剔透的光芒慢慢淌出,像极了夜空中最明亮的一颗星星,他带着她看不到的微笑,晶莹炫目的美丽极了,那笑容从他的眼底蔓延,透过乌黑的瞳仁成为了最美妙的光泽。一脸漾及了幸福,让看到的人几乎都觉得这一刻是他最幸福也是最难忘的。

单飘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身上,她淡淡的笑容里透着美丽的气息,连月光照在她的脸上都似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如果她没有遇到­精­市,那么她一定会重新爱上景,但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的在开玩笑,终身要让她在这两人当中徘徊,每过一步,不止她受伤,同时也深深的伤害了他们两人。

她和他们在不同的时间相遇,相知然后相爱,她对他还有他说过不会离开的承诺,可是却在一次次意外中而亲手撕毁了这样的誓言。

她欠­精­市的,已经还了,接下来是她该还给景的了。

就在这一刻,一道晶莹的泪水从单飘雪的面颊上滑下,落在了迹部景吾的手上,他认为她是在感动落泪时,他轻轻一笑的把她抱着更紧了,今晚的夜有些凉,可抱着她却感到无比的温暖,真的好想好想这样的下去。

人鱼公主为什么会离开海底瑰丽丰饶的生活,他并没有从那故事中深刻的去体会,因为没有了灵魂,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开去寻找真正的寄托,当遇到了爱情,付出了真心,决定要往这条路走下去时,美好的爱情却破碎,经过­精­神和身体上所备受的磨砺与煎熬之后,她终于谁都不在依靠了,最后选择牺牲来换取王子的幸福。

然而这位享受此时美好的少年,却并不知道他也是故事的主角,而他怀里抱着就是故事中的人鱼公主。

今晚,将会是他最幸福也是感受她温暖的最后一夜。。。

……

破晓的晨光慢慢划破灰蓝­色­的苍穹,黑夜已经隐去,当一缕光芒­射­穿薄雾,迎来了新的一个早晨。

按照少爷吩咐往房间送早餐的女佣,先是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然后用钥匙打开门,当她持着微笑抬起头的那刻,“啪嗒”的一声,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接着她脸上那副微笑立即换上了恐慌,“啊~~~~”忍不住的尖叫传到了楼下正在吃早餐的迹部景吾他们三人还有周围的佣人及管家,他们一愣,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迹部景吾随即放下手中的刀叉马上往楼上跑去,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那个声音是从他房间方向传来的。

一阵强烈的不安让他加快脚步的跑上台阶,当他跑到房间外时,看到是他吩咐替单飘雪送早餐的女佣,这时双手捂嘴,睁着一双充满恐慌的眼睛盯着房间里看时,他皱起眉,紧忙推开那个女佣跑到房间里,下一秒他瞳孔放大,心跳瞬间停止。

白­色­的窗帘在没有关上的窗户上随风轻轻飘动,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静静的躺在床上,她闭着双眼显得特别的安静,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色­的床单上染上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妖艳也特别的刺眼。让那位少女此时此刻就宛如一朵璀璨的玫瑰,凄静的慢慢绽放着。

“发生了什么事?”身后赶来的迹部景川看了一眼女佣的恐慌,他紧忙走进房间,看到床上那位少女时他眼睛怔大,随后走进来的迹部美惠看到了差点没晕倒过去,幸好被身后眼疾手快的管家搀扶住。

迹部景吾紧忙跑上前,用力撕下床单上的一块,然后紧紧的绑住单飘雪正在流血的一只手腕上,看到落在地毯上仍然沾满血迹的玻璃片,他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如此残忍的她,难道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这个人实在太残忍也太自私了。

“小景,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小雪送去医院”迹部景川缓过神来,焦急大声的对床上发呆的迹部景吾说道。

最后看了她一眼后,迹部景吾迅速把单飘雪抱起往房间外跑去,他带着焦急不堪和剧痛的心跑在走廊上,然而眼里闪过一丝绿芒,她居然想死,他偏偏不让她死,救活她,然后继续让她恨他。

随后坐上另一辆车的迹部景川他们也纷纷赶完医院,这件事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也是震惊和可怕的。

他们赶回来了

医院的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及摩擦瓷砖地的滑轮声,迹部景吾紧跟在医生身后,看着眼下那制止不住的血染红了她的全身和病床,忽然他感到一阵害怕,仿佛就回到了那一次他亲自送她去手术台上的情景,一样的心情,但是这次却在这样疼痛害怕挣扎的心情中掺杂上了恨意。

她居然放弃得到不易的生命也要从他身边逃离,这,决不允许原谅,他必须要她活着。

“请在外面等候”护士伸手阻拦了他们的去路,然后走近急救室,把门关上。

接下来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

“砰”的一声,一个玻璃杯落地破碎,这个突然的声音在安静的四周是特别的明显,正在吃着早餐的幸村矢介他们,都一一把视线往眼前那位少年身上看去。

“怎么了?­精­市”幸村矢介看着一脸不安的幸村­精­市问道。

“哥哥,你怎么了?”里茉也张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自从哥哥昨晚反常,然而今天早上突然出来又没事的模样,让她很担心也很在意。

连真纪也担心的看着幸村­精­市,她这个儿子这两天是怎么了。

收到全家人担心自己的目光,幸村­精­市慢慢平下莫名揪起来的心情,抬手摸了摸身旁妹妹的头,然后看着爸爸妈妈缓声地说:“抱歉,我一时没拿好杯子”

当他说完话要俯下身准备捡起地上的碎玻璃时,突然心里莫名的痛再一次强烈的涌出,他按住心口,感到十分的不安,他究竟是怎么了。

“我来吧,­精­市”真纪看到儿子今天的不对劲,她紧忙蹲下身,拿着手中的布替他捡起地上的碎玻璃。

“嗯。。。”幸村­精­市对眼下的妈妈迟缓一笑地说,“谢谢妈妈”

“­精­市,今天你请假在家好好休息,学校就别去了”幸村矢介抿了一口咖啡后,看着脸­色­并不好看的幸村­精­市决定道。

而且他态度很明显,所以幸村­精­市也不好多说什么的点点头,他确实应该要好好休息一天,今天的他太反常,只希望是心理作用,而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哥哥,你生病了吗?”里茉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爬到幸村­精­市的腿上,然后坐下小手抓着他的衣服,仰起小脸看着他关心的问道。

幸村­精­市看了看眼下的里茉,嘴角微微弯起,他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妹妹的头轻轻地说:“小茉别担心,哥哥可能昨晚没睡好,所以有些累”一夜没睡的他,都在沉浸整理思绪当中。

“真的吗?”里茉还是有些担心,虽然哥哥看起来微笑依然是温柔的,但是总觉得少了什么,而且昨晚也是哥哥第一次不理自己,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一脸紧张抓着幸村­精­市的手说,“哥哥,你不会和天使姐姐吵架了吧”

幸村­精­市表情一凝,随后紫眸里漾起了忧伤,看在眼里的幸村矢介和真纪从昨晚这位少年种种迹象可以大概猜知一二,但他们依然还是沉默的,因为孩子之间的事也有他们自己处理的方式,所以并不想Сhā手太多。

“哥哥。。。”对于一个喜欢察言观­色­的孩子来说,是特别的敏感。而且里茉也是第一次看到提起天使姐姐时,哥哥脸上不是幸福的微笑,而是难过的想要哭。

“哥哥,你坏”里茉突然从幸村­精­市怀里走下,然后一脸皱巴巴生气的看着他幼稚的声音一下子重了几分,“你是不是欺负天使姐姐了,是不是把她弄哭了”

幸村­精­市只是留给里茉和幸村矢介他们一个僵硬的感觉,他的沉默却在明显表示这个孩子说的都是真的。

“你。。。”里茉马上红了眼睛,第一次对最喜欢的哥哥生气了,“明明我和妈妈他们一起在努力,可是哥哥你居然欺负天使姐姐,哼,哥哥是坏蛋,要是天使姐姐不要你了,你不要找我哭”她说完话,气哼哼的拿起书包直接转头离开。

“小茉。。。”真纪担心的跟了出去,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这么生气。

留下幸村­精­市和幸村矢介两人,他们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幸村­精­市脸上出现了持续不同复杂的表情,从难过到伤心然后错愕及之后的害怕。而盯着他看的幸村介矢只是神情比刚才更加沉了几分。

“­精­市,有些事你要想清楚”幸村矢介淡淡的嗓音打破了这安静到压抑的气氛,他看着他,眼里带着认真的说:“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不要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后悔就行了”

幸村­精­市的心一压,一撞,然后开始慌乱痛了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父亲,可是父亲已经不在看他,低头继续吃着早餐。

突然他的心感到空空的,好像大家都明白他并不明白的事,然后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让他痛苦的去猜,去想。

是的,昨晚一夜他依然还是没有想通,但是后悔已经在心里强烈的感觉到了,就像他们说的一样,他会后悔,会失去她,或者。。。再一次被她抛弃。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急救室外等候的人的心是越来越重,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走出穿着白卦上沾满血迹的医生,这一幕很惊悚,也让在场的人怔住。

“病人的家属在哪?”医生紧忙拿下戴在嘴上的口罩,看了看在场这几人焦急的等候回答。

“医生,很抱歉,她的家属暂时不在这”迹部景川紧忙上前接上话,他的心坎坷不安,希望不要出事。

“快打电话通知病人的家属,病人现在流血不止,需要输血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手术”医生着急的说道。

迹部景吾一怔,在父亲开口前着急的说道:“她是什么血型,难道我们不行,备用库的血型也不能用?”这是什么医院,如果等她的家人来,就已经来不及了。

迹部景吾是又气又急,恨不得抓着这个医生用力摇晃几下,他还在犹豫什么。

“病人身体的情况很特殊,之前因为中毒而导致血液的不正常,她的家属曾经为她输过一次血,而且没有排斥反应,所以这一次必须要同样一个人来输血,不然可能会产生很严重要的排斥,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医生解释道,他不是没有想到,但是这位少女身体很特殊,不能贸然行事。

同一个人输血。。。迹部景吾被提了一个醒,他记得那次是谁输血给她的,于是他紧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没有犹豫的按下对方的号码,不管如何,他都要救她,要她活着。

此时已经乘坐私人飞机赶了一夜终于到了机场的池田森川和池田谨两人,他们没有多做停留,托着各自的行李箱风尘仆仆的走出机场,看到大厅外已经有人正在等候着他们两人。

“董事长”bert见到终于回来的池田森川他们,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冷清的眼里是藏不住的自责与愧疚。

“bert,小雪现在情况怎么样?”池田森川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责怪bert的失责,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那位少女。

就当bert要如实回报时,突然一阵手机声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他和池田森川都看向眼前的池田谨。只见池田谨微微皱了皱眉,是谁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于是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当打开屏幕一看,显示的名字让他的眼睛马上流转一股怒气,他脸­色­拉下没有犹豫的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重重地说:“迹部景吾,亏你还敢打电话过来,雪呢?”

这个名字,让池田森川眼神一沉,bert微楞。

“现在没空和你争执”迹部景吾拿着手机看着前方那扇急救室的门,显然对池田谨的态度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你们现在到日本了没有?”

“到了”池田谨没好气的说道。

“来医院”

池田谨一怔,然后紧张地说:“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这位少年的态度一下子从愤怒中变为有些惊慌和紧张,池田森川和bert不由皱起了不同深度的眉。

迹部景吾眼神一黯,低低地说:“雪出事了,现在急需输血,医生说必须是你,马上来土谷综合医院”合上手机,他再一次回头看了看急救室依然亮着的那盏红灯,他的心乱急了,他决不允许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出任何的事。

池田谨怔了怔,随即放下手机,然后着急的看着他的父亲说,“爸爸,我们先去土谷综合医院,雪现在需要急输血”

池田森川瞳孔放大,连面无表情的bert脸上此时也出现了很大的伏动。

“快,bert”池田森川紧忙把行李箱往车的后座位一丢,然后动身坐到了前排的车位上,bert也没有楞,急忙坐回到驾驶位上。

然而池田谨是坐上后面停下的另一部私家轿车,两辆车同时发动了引擎,快速的开往医院。

都是你害的

躺在手术台上的单飘雪,嘴上戴着氧气罩一脸困难呼吸着。身旁的护士都在忙的来来往往走着,连医生的手也没有停下,她手腕上不断流出的鲜血一点一点把不停更换的绷带染红。

“病人的家属还没有来吗?”医生着急坏了,看了看心跳仪上的率线开始不断的往下滑,这样下去,这个孩子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出去看看”一名护士紧忙往外走去,“病人的家属还没有来吗?”护士走出急救室外,紧张的看着眼前这几人。

“他们很快就赶来,护士,病人的状况如何?”迹部景吾担心的问道。

“很不乐观,在这样下去会失血过多而导致”“雪在哪?”不远处传来的焦急声及几个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护士的说话,迹部景吾转过身看到终于赶来的池田谨他们,不难看出他暗沉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终于等到家属,护士看着眼前这三人问:“你们谁是上次为她输血的人?”

“是我”池田谨没有时间给自己喘气的机会,紧忙站了出来。

“好,请跟我来”护士紧忙带着池田谨去了输血房。

留下的人沉静了一会儿,“景川,这是怎么回事?”池田森川走到迹部景川的面前,眼里是无法遏制的怒气,怎么好端端的那位少女就出事,他需要一个解释。

“我感到很抱歉”迹部景川低了低头,眼里写满的歉疚,“是我们没有发现及时,也没有想到小雪会自杀”

“自杀?”池田森川和bert都感到错愕,他们从来没有想到那么一个乐观的孩子会走上这一步。

不过很快在错愕之后池田森川脸上冷凝了下来,眼里如刀般得凌厉,低沉的声音是无法掩盖的愤怒,“你们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景川,我们两家一直都是以朋友的关系走下去,原本不想计较什么,但是这一次,你是否把我放在眼里”池田森川的声音从低变高然后转为了怒斥,他现在非常的气愤,从来不想和这家人撕破脸皮,可他们太得尺进寸,不仅趁自己不再软禁单飘雪,现在还逼这个孩子走上绝路,这一次,他绝对无法原谅,如果单飘雪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会拿这一家人陪葬。

迹部景川和身旁的迹部美惠只是不语的一脸自责,这一次,是他们的错,只是一味按着自己想法走,而却忽略的那位少女的感受,她会自杀也是被他们逼得。

看到因为自己而让父母为难,当迹部景吾要走上前时,带着池田谨去输血的护士,他们两人一起走了回来,护士拿着血袋走进急救室里,而跟在身后的池田谨手按着手臂上止血的棉花,可下一秒当他看到迹部景吾时,眼里闪过绿光,直接走上前在大家未曾料到时,他双手紧紧的抓起迹部景吾的衣领愤怒道:“你都对雪做了什么,居然逼她走上绝路”从护士口中得知单飘雪是割腕自杀,他已经不能在冷静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眼前这个叫迹部景吾的人,一定是他害的。

池田谨的话让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幕重新的涌入迹部景吾的脑子里,他原本想反抗的双手慢慢垂下,眼里的眸光黯然失­色­。

是他逼上她走上绝路的吗?那么昨晚他和她那样幸福的在一起是在做梦吗,还是她又一次对他撒下的谎言,突然迹部景吾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居然会累。

“够了”池田森川上前把池田谨拉回,阻止这个孩子冲动的举动,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还躺在里面处于生命危险当中的少女身上,根本不是找这一家人算账的时候。

刚才的吵闹声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此时站在这里的人都沉默了,每个人持着不同的心情站在每个位置上,同样也在焦急的等待,只希望里面的她可以平安无事。

随着时间的煎熬度过,急救室的那盏红灯终于暗了,当大门被打开后,池田森川紧忙走上前询问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拿下口罩,看着他说:“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过你们还是要多注意一下子病人的情绪状况,最好不要让她受到刺激,最后我建议之后让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池田森川他们一愣,他们听不懂医生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身体因为之前的病恶化了吗?

医生看了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模样,叹了口气,恐怕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遭遇,于是他还是说了,“这个孩子恐怕先前遭遇过侵犯,她身体上有太多因人暴力留下的伤痕,这可能是导致她自杀的原因,我希望你们可以重视”说完话,医生一脸感到难过的轻轻摇了摇头后,离开了。

然而这个消息让池田森川他们三人恍若五雷轰顶,迹部景川他们则是再一次自责的低了低头,而迹部景吾不以为然,因为现在他的心思全部放在单飘雪身上,其中不难看出他松了一口气。

“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池田谨再一次激动的要冲到迹部景吾面前时,却被池田森川阻止,“爸爸,为什么你”原本还在为父亲一直阻止他的举动而感到生气时,回头看了父亲一眼后想说出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父亲此时下巴紧绷,眼里染满了深沉的颜­色­,撩起的汹涌,恍若可以将人吞噬的巨浪。

池田谨知道,父亲真的在动怒了。

bert从医生口中得知这样的消息,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着,关节间泛着苍白,他自责,他愤怒,第一次这种强烈的感觉冲破他的心脏,如果他那时候能果断的强留住那位少女,那么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真的愧对前任董事长和现任董事长的信任和托付。

“小景,医生说的是事实吗?”池田森川看着迹部景吾,冷齿间发出的声音是十分的冷冽和一股在强压的暴怒,他要眼前这位少年回答他。

看着眼前这对父子那双双怒瞪自己的眼睛,迹部景吾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害怕,相反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过,还拿质问的口气对向他,心里有些不快。

不过正好他们都在,那把这件事讲清楚,他用着不紧不慢的态度回答道:“是的”

池田森川脸又沉了一­色­。

“你。。。”池田谨气愤极了,而且迹部景吾的态度更是让他可恨,­干­了这种事还这么张狂。

看到迹部景吾独自一人面对这样的事,作为他的父亲当然不会袖手旁观,迹部景川紧忙走上前,站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一脸歉疚地对池田森川说:“森川,我知道这一次小景做的不对,但是事情都发生了,我们会负责的”

“负责?”池田森川讽刺的冷笑,看着迹部景川说,“景川,你这个儿子本事大了,连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小雪还只是一个孩子,你让她今后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人生?”他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对于单飘雪的遭遇他十分的痛心也十分的自责,他该怎么面对死去的父亲还有藤本静子一家。

“我要娶她”迹部景吾看着这对父子,眼神坚定无比,这一次,他不会让单飘雪逃走了,也决不允许再次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明显迹部景吾突然的话,让怒火中烧的池田森川父子以及bert微楞,他们没有把话顶回去,因为这位少年能负责,他们根本无法继续去责备他。

看到池田森川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愤怒,迹部景川借机行事的把话接上,“我们也有此意,森川,你是一个明白人,这个办法是最好不过的,而且小景对小雪很差吗?”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事情发生后做一概的回避,就算池田森川他们有千百个不愿意,事已至此,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然而迹部景吾他们想的是对的,因为池田森川有些动摇了,他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虽然这一家人很可恨,但是句句属实,他根本不能马上拒绝,事情太突然,他必须好好想想,现在安抚那位少女情绪才是最要紧的。

“你们先走吧,这件事等以后在说”池田森川慢慢平复怒息,现在他根本无法做出正面的回答,而且实在不想看到这一家人,只能放话请他们走。

当迹部景吾上前还要说些什么时,却被迹部景川紧紧的揽住,然后回头对他摇了摇头,表示现在不是留下的时候,因为这家人现在还在气头上,留下只会让他们更加厌恶,别说今后这件亲事,连面说不定也不想见了。

迹部景吾会意父亲眼神表达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受父亲的意见,而且他也知道这一家已经对他们的话摇动了,所以根本不会担心他们会把单飘雪藏起来。

而且由他们来照顾她,也很放心。

“那我们改天再来看小雪”

“不必了,我不想再让她受到刺激了,今后我会去找你们”池田森川冷声道。

迹部景川也没有在意他的态度,他点了点头后,带着迹部景吾他们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后,池田谨用着不理解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池田森川说:“爸爸,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你明知道小雪根本不喜欢他”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不是在折磨那位少女吗?池田谨绝对不会相信单飘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她自然也会想到要让迹部景吾负责这件事,恐怕就是不愿意才会走上自杀这条路。

池田森川没有说话,一脸的沉重,他也没有办法,他知道单飘雪这么做的原因也知道那一家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任谁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bert知道董事长在顾虑什么,所以没有说话,因为他的话只会更让人心烦意乱。

三人再一次回到了沉默,静静等待那位少女的出来。

逃离开

“小雪”

“小雪,快过来”

一棵茂密的榕树下坐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英俊的男人留着清爽中式的黑发,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留着棕­色­长发蓝眼的美丽女人。

他们对着同一个方向微笑招手着。

一位身穿白裙的少女,站在那,先是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眼里晕出了光亮嘴角噙着喜极的笑容往他们方向跑去。

“爸爸妈妈”少女张开双手紧紧的抱住这两人,她挨紧着他们,眼角泛起了晶莹,终于。。。他们再一次相见了,而且这一次是永远的不再分开。

“小雪”这个美丽的女人抬起手轻轻抚着少女的黑发,眼里荡起柔光却带点伤地说:“为什么要这么傻。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们很伤心吗?”

少女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还有那个男人,她眼帘微微下垂,低低地说:“对不起,爸爸妈妈,我浪费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但是。。。”一道清泪从脸颊滑下,“因为我的存在,带给他们了伤害,我不想再徘徊在那样痛苦的感情中了,我。。。累了”

“小雪”男人这时伸出手抹去少女脸上的泪水,心疼的看着她说:“你真的觉得这样离开了,会开心吗?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吗?”

少女微微一愣,只看见他们依然对自己是无比温柔的微笑和没有任何责备的眼神。

“小雪,你还记得小时候和妈妈说过的梦想吗?”女人带着她温和的嗓音轻声道。

“嗯”少女点点头,随后眼里带着淡淡的忧伤轻轻地说:“长大了,要像爸爸妈妈一样幸福,找一个爱自己也是自己所爱的人,然后永远的在一起”可是已经没有永远了,因为她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听完话,女人抬起纤美的手轻轻抚了抚少女的脸颊,温柔地说:“那就继续找吧”

少女微怔,并不懂得这话中的意思。

“我的小雪长大了”这时男人的声音传来,他嘴上弯起他独有的笑容说:“可以独挡一面了,爸爸妈妈也放心了,好好的活下去,等下一次请把你的幸福带给我们看看,爸爸很想看看是谁这么幸福拥有我们的小雪”

“一定哦,小雪”

两人微笑的脸在阳光下越来越透明,就连身子也开始慢慢透明起来“爸爸妈妈”当少女紧忙伸手要抓住他们时,那两个身影已经化成空气里一缕青烟然后消失了。

此时,猛然睁开双眼的单飘雪,耳边马上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她转眼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白­色­立即让她从梦境中转为现实当中,下一秒她脑子里第一个荡起的话是,原来她没有死。

“小姐。。。”丽看到单飘雪终于苏醒过来,她心中的喜悦在这一刻奔涌而出,连眼眶都激动地泛红起,“老爷,谨少爷,小姐醒来了”丽紧忙转身跑到病房外,对守候已久的池田森川和池田谨高兴的通知道。

接着焦急的脚步声马上回荡在这间安静的病房里,入进少女眼里的是一张表情不多眼神却表露着他高兴的心情和另一张把心情全部写在脸上的笑脸,那里有高兴,激动还有紧绷后的纾缓,不过眼前这三人不难看出都松了口气,因为昏睡多时的单飘雪终于醒来了。

“雪,你感觉怎么样?”池田谨走到单飘雪的身边,看着她关切的问道,他不敢伸手触碰她,因为此时此刻躺在病床的这位少女太脆弱了,禁不起轻轻的一碰。

单飘雪没有出声,只是移下视线看了看自己这副身体,手背上扎着输液管和手指上夹着心率测量仪,那只曾经是她亲手用玻璃片划破的手腕如今也只是用绷带紧紧的包着。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慢慢的闭上眼,一道眼泪无意识的从苍白的脸颊滑下,她居然没有死,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带走她,难道就像爸爸说的,这里就没有值得留恋的吗?留恋吗。。。她的心空了,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了。

看着单飘雪只是闭眼不答,脸上还挂上了眼泪,在场的人都看的很心痛,却并没有接下来继续问什么,因为就如医生所说的,他们现在必须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这位少女的情绪。

该讲有的不该讲的,他们心里清楚。

“丽”池田森川转过头对身旁的丽吩咐道:“回去为小姐准备几件衣服,顺便吩咐家里的厨师为小姐熬些补身子的汤送过来”

“我知道了,老爷”丽将要转身之时又一次回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那位少女,眼帘微微下垂,心里感到很难过,从来没有想到如此温柔善良对生活乐观的小姐居然会做出如此令人震惊的事,究竟在迹部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她。

太多疑问也只能从家里回来后在慢慢了解,不知道她能不能帮上忙或者分担一些什么。

看着丽离开关上门,池田森川走到单飘雪的身旁俯下身抬手轻轻摸了摸这孩子的头,看到她憔悴的样子他感到很心痛也很沉重,“小雪”他轻轻地叫着这个不愿意睁开眼睛的少女,“你好好休息,我和谨去一趟医生那,一会儿就回来”

少女依然是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一动也不动,仿佛只剩下她一人独处在空荡的世界中,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池田森川轻叹了口,也不在多勉强她什么,直起身伸手为她掖好被角后带着池田谨轻步的离开了。

现在,她需要安静的休息。

听着病房的门渐渐关上,然后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为止,单飘雪终于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眼珠中此时抹过一丝复杂却坚定的光芒。

风轻轻吹着挂在窗户上的窗帘,桠枝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叫着,蔚蓝的天,洁白的云,一群鸟儿飞过,显得那么平静安闲。

医院的走廊上有一位身穿校服身材高挑的蓝发少年往前走着,他的脚步有些急,而这个人就是早上得到父亲通知单飘雪住院消息的忍足侑士。

他走在走廊中,淡淡的光线打在他五官上形成浅浅的­阴­影显得格外的沉重,镜片下那双眼睛里带着复杂还有一丝看清的难以置信,他无法相信父亲所说的“自杀”这两个字用在那位只装下世界所有美好的少女身上,甚至更无法去信究竟是什么原因而导致她走上绝望的一条路。

可不得不承认当得知这个令人惊愕的消息后第一个想到给单飘雪造成这样伤害的人就是他,迹部景吾。他看到他在失去单飘雪之后的失落,伤心,甚至是眼里呈现的不甘。忍足侑士依然还是相信居然那位少女已经离开,那么他与她之前的关系也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不会再有任何的纠葛。可是。。。他似乎想错了,这一次池田集团出事,以那位少女的­性­格,根本不会坐视不管甚至还会回来,迹部景吾看到她一定会爆发在这些日子里沉积的情绪。

变得疯狂,可能已经失去了理智。。。

忍足侑士实在不敢继续往下想,那位骄傲不羁,处事冷静也理智的帝王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可是如果给一个为了爱情这个理由,那是不是可以让任何人变得疯狂,包括迹部景吾。

带着复杂的心情,他终于走到了单飘雪所住的病房外,慢慢的伸出手,随后顿了顿,想了想还是旋转开把手把门打开,她一定还没有醒来吧。

门‘吱’的一声渐渐敞开,当忍足侑士走进病房后的下一秒,他一惊,慌乱的看了看周围,除了还在随风飘动的白­色­窗帘外,这张病床上居然没有人躺在上面。

她在哪儿?他急忙的上前两步,看到那根垂落在地明显是被人拔出的输液管,透明液体流在地上,周围还带着了点点血迹。

忍足侑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感觉事情不妙,当他紧忙转过身时,眼里撞上了两张熟悉的脸。

池田森川看到慌乱的忍足侑士,在借着他的身后看去,发现单飘雪不见,他脸­色­一变,紧张了起来,“小雪呢?”

池田谨则是快速的跑到病床旁,确实床上空无一人,他皱起眉一脸的着急不堪,“雪,雪去哪了?”

“你们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吗?”忍足侑士看着他们问道。

三人表情一滞,看了看对方短短几秒后,紧忙跑出病房去找单飘雪的身影,她,居然跑走了。

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远处的汽笛声时而响起,斑马路线的红绿灯缭乱的交错着。

人群中,有这么一个人在当中显得格外的刺眼,她身穿着一套浅蓝­色­的病服,披着黑­色­的长发,一只手上绑着白­色­略带隐隐血迹的绷带,她穿着一双棉拖用着踉踉跄跄的步履不停的往前走着,无论周围的人怎样看待她,这些都与她无关。

头顶的炎炎烈日让单飘雪原本虚弱不足的体力消耗的更加厉害了,她喘着沉沉的气,没有停歇的脚步让她的脸越来越苍白,周围弥漫着浓重的汽油味中还混杂着铁锈斑的腥气味差点没让她忍不住要几次晕倒。可是当想到如果晕倒还会被送回去时,她就咬紧牙,意识不断的在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这般倒下。

她要一直走,不能停下的一直往前走。

她要去哪儿?除了已经不能回去的地方,或许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吧,对于那个世界,她的存在已经伤害了太多的人,也被伤害的全身伤痕累累,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不了,她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所有关心爱她的人,毅然的再一次选择狼狈的逃离开,如果上帝怜悯她的话,请带走她,她已经活得太累太累了。

没有再次回头的机会了。

把她捡回家

不知走了多久,单飘雪眼前的缭乱变成了一条宽敞的道路,路两旁盖着小大不一的日式房。路上的人很少,几乎很安静。

她沉重的呼吸开始沉鸣在耳边,意识也越来越远,那双眼珠子越来越暗,终于最后一丝意识被抽空,倒了下去。

咚咚——

远处的钟声响起,建设在这附近的寺庙里,一位身穿深褐­色­僧人服的男人,他一脸惬意的躺在大钟旁手捧着一本杂志悠哉的看着。

就在这时,从远处走来了一名留着平刘海直发的少女,当她看到这个男人在看着杂志时,一脸无奈地说:“叔叔,你要是在看这样的书,我就把你其他藏起来的都交给婶婶”

这个男人显然身体一僵,勉强的挤出笑容一脸无辜地说:“奈奈子,你在说什么,我这是在很认真的在看杂志啊”

“哦”奈奈子轻应了一声,然后平静自如的朝着他的方向走近,“那给我看一下是不是杂志”

这个男人,也就是越前南次郎一个激灵的立即站了起来,突然皱眉按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说:“我的肚子好痛,先去方便一下”

没等奈奈子反应过来,这里早已没有了越前南次郎的踪影了,她无奈轻叹了口气,果然叔叔还在看不健康的书。

跑到大门前的越前南次郎,看到对方没有追来,他终于可以安心的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书搁到衣领里,藏好然后再用手拍了拍,感觉妥当后才放下心里,抬头看了看天­色­,心想那少年差不多要放学了吧,不如他这个当老爸的去接一接他吧。

于是越前南次郎伸手打开眼前这扇大门,当门敞开后刚要踏出脚步的那一刻,突然停了停,他一惊,发现家门外居然倒着一个穿着病服看似和他儿子一样大的孩子,而且一只手上还明显是带着伤。

这下,越前南次郎打消了要去接儿子的念头,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少女长的可真是漂亮,不如捡回家给他那不开窍的儿子做儿媳­妇­吧。

他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好了,还“呵呵”诡异笑了两声后走上前小心把少女抱起,然后重新把关上门,往回走。

此时坐在大厅榻榻米上的奈奈子正在帮着身旁那位长相清丽挽着头发的女人一起折着衣服,“来来,快帮帮我”走廊上传来的熟悉声让这两人停了停手中的活,然后抬起头朝外看去。

只见越前南次郎手中抱着一个孩子朝着她们面前走来。

“叔叔,这。。。”奈奈子和那个女人带着疑惑也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怀里闭着双眼的少女,她脸­色­苍白,手上还带伤的样子让人无法不重视。

“我在家门外捡到的”越前南次郎轻松自若地说道,“我把她送到楼上去,你们帮她看一看”说完话,他就抱着少女走上了楼梯。

身后的两人也紧忙放下手中的活,跟了上去。

越前南次郎把少女平放在床上后,移开身好让奈奈子她们走上前,“老公,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把人家捡回来”说话的这个女人,她叫越前伦子,也是越前南次郎的妻子,她声音平缓丝毫没有像话中一样埋怨。她伸手放到少女的额头上,低头看着她明显呼吸沉重脸开始一点一点泛红,担心了起来,“她好像在发烧”

“那我先去打一盆水来”奈奈子紧忙站起身往外走去。

“喵~”

这时,因为人声而从门外引来了一个棕白相间的猫,它张着圆溜溜的蓝颜看了看床上躺着那个人时,再一次“喵”的一声跑到她的身上。

“卡鲁宾,不行,不能打扰她”伦子以为卡鲁宾是在贪玩,所以试着把它请走。

可是卡鲁宾怎么都不走,就在趴在少女盖着的被子上“喵喵”的叫,这只猫的反应让越前南次郎注意到了,抬手摸了摸下巴一脸思索的模样,看来他捡回来的人身份还是有些特别。

“水打来了”奈奈子从门外走进,端着水盆快步的走了过来,然后蹲下拿起盆中的毛巾拧­干­后递给了伦子。

接过毛巾,伦子抬手轻轻擦拭着少女已经因为发热而渗透汗水的脸,奈奈子这时看到卡鲁宾趴在人家的身上,她紧忙伸手把它抱过来,卡鲁宾“喵”的一声在她怀里挣扎着,看到这只猫第一次这么不安分,她有些不理解,不经意的抬起头看着婶婶身前那位闭着双眼的少女,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原来是龙马的同学”因为她对这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印象深刻,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脸­色­的难看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一定会一眼认出来。

奈奈子的话,让越前南次郎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和伦子的微楞后继续替少女擦着脸然后是手。

当看到包在那只手上的绷带开始从里到外异常的渗出血来,伦子一惊,“这孩子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婶婶,我们还是把她送去医院吧”奈奈子担心的说道。

潜意识中模糊听到‘医院’这两个字,昏睡中的单飘雪好像开始做起了噩梦,然后嘴角无意识的喃喃着,“不,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医院”

看到她闭着双眼皱起眉一脸恐慌的样子在摇着头,情绪明显的激动,这让伦子紧忙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身子,安抚着说:“好,不去医院,我们不去”看到这个孩子这么难过,伦子被激发已为人母了母爱,而且她还是自己儿子的同学,当然会比刚才更加上心。

站在身后只是看着的越前南次郎没有说话,但他可以猜到这个孩子一定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看来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者在躲避什么人。

不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把接下来的事交给这两位女­性­,于是他转身走出了房间,轻轻把门关上,不过他呆在门外一会儿低头似乎想着什么,刚才起他看到这位少女一直觉得怪怪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他都被弄得复杂了,于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奈奈子,你去把药箱拿来,我帮她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伦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奈奈子说道。

“我知道了”当奈奈子抱着卡鲁宾要转身之际,“对了,顺便拿一件适合她的衣服过来,这孩子全身都湿透了”伦子又想起的说了一句。

奈奈子点点头,再一次走出了门。

伦子回过头开始伸手小心的为单飘雪解开包在手腕上的绷带,当绷带拿掉后,看到那深切的伤口时,她一怔,这孩子在想不开吗?这伤正好在手腕上,明显让人都知道这位少女之前是因为自杀而被送入医院的。

突然伦子感到十分的心痛,这个孩子看起来和他的儿子差不多大,明明是同样的年纪,为什么相差这么多,她不敢想象究竟是怎样的生活让这孩子走上绝路。

过了几分钟,奈奈子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了进来,当看到那位少女手腕上的伤时,她一惊,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紧忙递上药箱,然后上前看看自己可以帮些什么。

伦子拿起消毒过的棉花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口,清洗血迹,看到血开始慢慢自动止住,拿过奈奈子递给她的­干­净纱布把少女的手重新的包上。

终于弄好后,伦子和奈奈子都不禁舒了口气,“还好伤口只是裂开了一点”如果伤口太大,一定会流血不止,伦子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婶婶,我们快帮她换上衣服吧,等等要是再着凉就不好了”奈奈子把药箱搁到一旁,拿起手中的衣服担心地说道。

“嗯”伦子点点头,把单飘雪轻轻的扶起,特别注意那只带伤的手,然后在奈奈子的帮助下,为她换上衣服。

此时坐在大厅外走廊上的越前南次郎依然是悠哉的摸样,拿着逗猫­棒­来分散卡鲁宾的注意,陪它玩,不然这只猫等等又要跑去房间影响别人。

太阳开始渐渐西下,天边开始慢慢渲染上一片橙红­色­。

越前南次郎陪着卡鲁宾不知玩了多久,开始从原先用手拿着逗猫­棒­然后累的躺在走廊上用脚趾夹着,他犯困的在打哈欠,眼角泛起泪珠。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有了动静,越前南次郎再一次打起­精­神来朝着外面喊了一句,“少年,过来”

刚到家的越前龙马,听到自己老爸又在那无事生有的叫着他,显然有些不悦,但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了?”他走到大厅,看着背对自己的越前南次郎低低的问道。

卡鲁宾看到越前龙马回来,紧忙跳到走廊上,然后往他的方向跑去,在他脚边围着走了一圈然后用脸蹭了蹭少年的脚,“喵”的一声一脸讨好乖巧的模样,很是可爱。

越前龙马俯下身把卡鲁宾抱起,抬手摸了摸它,那双琥珀­色­的眼泪荡起了一抹柔和的光芒。

“少年”越前南次郎利索的坐起身,然后讪笑一声地说:“来,过来坐”

越前龙马没有反应,依然站在那面无表情的说:“有什么事直接说”他可不吃这套,这个老爸现在反常的样子肯定没好事。

“啧啧”越前南次郎一脸伤心的模样说,“亏我帮你捡回一个漂亮的儿媳­妇­,你还不领情,我好伤心啊”他伤心的样子让人看到是在不怀好意的在笑。

当然越前龙马根本没放在心上,直接抱着卡鲁宾转过身准备要无视他离开。

“等等”似乎越前南次郎妥协了,不再卖着关子的说:“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女生是黑头发的?”

他看到越前龙马身体微顿,然后有了反应再一次重新把脸朝着他问:“你认识?”他虽然嗓音依然是淡淡清清的,但是不难看出他眼里刚刚闪过的一丝紧张。

当然这也逃不过越前南次郎敏锐的双眼,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儿子对人有印象还上心的样子。

“我在门外捡到了她”越前南次郎话还没有说话,越前龙马正在离开时,他紧忙站起拉住少年背在身上的网球包笑笑地说:“急什么,伦子她们还在为她换衣服,少年,难道你想这么进去?”

“乱说什么。。。”越前龙马被老爸这一句话说的尴尬的低了低头小脸都淡淡的红了起来,样子是十分的不自然。不过他很肯定老爸捡回来的人一定是她,因为班上只有她一个是黑头发,而且也很意外,她居然现在在他们的家里。

“坐在这等一会儿,她们很快下来”越前南次郎松开手,再一次盘坐到了榻榻米上,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倒上茶后悠闲的开始喝了起来。

越前龙马也没有再走了,他把身上的网球包拿下放到一旁,然后选择越前南次郎对面的位置坐下,看着面前的老爸,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好奇的目光对他问:“老爸,你认不认识单宇哲?”

话刚落音,越前南次郎就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直接口中还没有咽下的茶“噗”的喷了出来。

幸好对面的越前龙马眼疾手快,快速的挪开身子避开了。

“咳咳。。。”接下来越前南次郎是被茶水呛到难过的咳了几声。

看到他反应这么大,越前龙马心中终于肯定,老爸一定认识那个叫单宇哲的人。这时他怀里的卡鲁宾似乎玩累了,从少年的怀里跳下,然后选择舒适温暖的一角趴着静静的睡去。

“你。。。怎么会提起这个名字?”越前南次郎用手蹭去嘴角的茶水,终于缓过劲来的看着越前龙马问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越前龙马丝毫没有想提前告诉的意思。

“单宇哲啊。。。”越前南次郎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转过头看着庭院外那落下的夕阳余晖,淡淡的光芒此时把他那双眼睛衬托的有些朦胧,“过去,他可是和我打得不分上下的人”而且也是最有共同语言的朋友,不过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果没有人提起,他或许更喜欢忘记。

这是越前龙马第一次看到平日轻浮,无所事事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老爸此时眼里居然有这般真实流入的感情,有些怀念,也有些朦胧的伤。

不过很快,这好不容易看起来正经的模样一下子又被他肆意的笑给破坏了,“怎么?少年,你对他有兴趣,对他有兴趣还不如对你老爸多上点心”

越前龙马冷了他一眼,然后说:“他就是你口中捡回来的人的爸爸”

越前南次郎一愣,随后拍了一下脑袋的说:“怪不得我觉得她在哪里见过,原来是那家伙的女儿,少年,你有福了”

收到老爸那诡异的笑容,越前龙马全身打了一个冷颤,这人没有一天正常过。

先这样

找不到单飘雪的池田森川他们,重新回到医院然后和刚回来的忍足侑士碰头。

“怎么样?”池田森川抱着希望的看着忍足侑士问道。

只见他脸­色­沉重的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雪身体很虚弱,就算能走也走不了多远,怎么就找不到”池田谨一脸焦急坏了,她到底去了哪,难道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她吗?还是。。。不,池田谨不敢继续往下想的摇了摇头,不会的,她不会这么残忍的离开他们。

“我看还是托警察一起找吧”忍足侑士建议道,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那位少女再一次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怎么办?可想而知她如今的情绪是多么的不稳定。真的是让人担心坏了。

“求人不如求己”池田森川这句话让忍足侑士再一次沉默了,他说的没有错,池田集团的势力根本不需要警察来帮忙,更别说找一个人,也是最快而易举的事。

可是如果是,那么现在为什么还找不到她。

“谨”池田森川已经等不下去了,他的心非常的不安也非常的担心,“你打电话给bert,和他说明小雪的情况,然后叫他去找所有及通知小雪最亲近的人,包括。。。”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小景他们还有野口亚森他们,如果有小雪的消息马上通知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要隐瞒或者顾虑那么多的时候,她已经消失6个小时了,带伤的身体能走多远,他们找遍了这附近还有以外的地方,可还是找不到甚至连影子都没有见到,这已经让人十分的担忧了。

“我知道了”池田谨紧忙拿出手机,转身便走便打着电话,因为他还要继续出去找她,找不到她,他会疯的。

“我再去小雪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一找”忍足侑士当要转身之际,“谢谢你”池田森川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位少年。

忍足侑士轻轻摇了摇头后,便转身离开了,他必须找到她,然后告诉她‘其实你并不是一个人’他会尽所能的帮助她,甚至帮她逃离开迹部景吾的世界。

于是,池田森川他们没有停歇的再一次寻找她的踪影。

……

已经帮单飘雪换好衣服的伦子她们,看着她已经安稳的睡去,她们终于松了口气把东西整理好,然后走下楼。

“怎么样?”越前南次郎喝了一口茶后,抬头问了问伦子。

“嗯”伦子坐到他的身旁,点点头,不过还有些担心,“她的烧一直没退,可能是伤口引起的”

“为什么不送医院?”越前龙马突然低低问了一句,他的脸上带过一丝担心,而且她怎么会受伤。

“她不想去”奈奈子轻叹了口气,很心疼,“她一直做梦说着不要去医院,不要告诉让人知道她在哪,还说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带她走”越前南次郎听到这,拿着杯子的手一顿,随即恢复如常。

奈奈子看到那位少女就连做梦都是一脸痛苦难过的落下了眼泪,不止她看的揪心连伦子也是。

而且她们之间谁都没有说刚才帮那位少女换衣服时究竟看到了什么,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她恐惧然后到无阻,甚至走上了绝望。

“龙马,你知道她的父母吗?”伦子看着对面的少年问道,起码他们要打电话通知一下子人家报个平安。

越前龙马只是低了低头,沉默了,灯光打在这对父子的脸上,形成的淡淡­阴­影,也有些沉。良久,他才低低地开口说:“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伦子和奈奈子都一愣,而越前南次郎偏过脸只是喝着茶,神情却有几分重,又被提起这样不开心的事,简直是心烦,也。。。很难过。

四人间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不少,过了一会儿,伦子才继续问道:“这孩子还有亲戚吗?”

越前龙马轻轻点点头,“叔叔阿姨”

“那太好了”奈奈子似乎安心的一笑,“通知她的家人,顺便让他们放心”

当越前南次郎转过头要说什么时,‘叮铃铃’家里突然响起了电话声划破了这一片安静。于是伦子缓缓的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廊的方向走去,然后走到还在响着电话前,伸手把它接起放在耳边,“您好!这里是越前家”

“您好”对方那头传来了并不熟悉的男声,“请问越前龙马在家吗?”

“您稍等”伦子把电话轻轻放到一旁,走到大厅里看着坐在那的越前龙马说道,“龙马,你的电话”

电话?越前龙马疑惑的先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原来是无信号,不知道是哪个前辈或者同学找他,于是他站起走到电话前,放到耳边,依然是淡淡的口气说:“我是越前”

“越前”电话那头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冷冷的肯定是他们的部长手冢国光。

“怎么了?”越前龙马问道,而且他也听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像平时平静的冷清,有点紧张。恐怕。。。他或许可以猜到了。

“越前,小雪有没有来找你?”电话另一边的手冢国光,此时拿着电话脸上再也不是平时冷静的神情了,从一名叫bert的男人来到他们家后,已经不能在平静了,不止他担心,连自己的家人也都在担心。

越前龙马没有马上回声,只是抬了抬头看了看楼上,然后想起奈奈子刚才说的话,他已经知道怎么说了,于是他与平时没有两样自若地回答:“没有”

“是吗”手冢国光拿着电话,心里再一次失落,“那打扰了”

“挂了”

越前龙马简简单单的说话完后,直接挂下了电话,然后走回到大厅中,重新坐到了刚刚的座位上,抬起头就收到眼前这三人不同的目光。

“少年”越前南次郎挑了挑眉嘴边‘啧啧’两声笑的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居然学会骗前辈了”当然不止越前南次郎听到越前龙马刚刚和电话里说话的全过程,连伦子她们也听到了,因为很安静,而且电话也离大厅外不远,所以在走廊上传来的很清晰。

越前龙马不以为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再一次站起,直接把一旁的网球包背上,忽略这家人怎么看他的眼神,直接走上楼去。

“老公,这。。。”伦子不理解也拿不定主意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奈奈子和伦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叔叔。

“暂且先这样”越前南次郎没有反对,不紧不慢地说:“等她醒来在做决定”他从抱那位少女进来的那刻,也发现那手腕的伤肯定并不简单,恐怕这事复杂了。

“哈~~快准备晚饭吧,我先去睡一会儿”他不在多说什么,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后再打了一个哈欠后也离开。

“婶婶,这?”奈奈子看着这对父子的态度,她不理解的看着伦子。

只见伦子一脸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按照丈夫所说的,目前只能这么办了,一切等那位少女醒来再做决定。

……

“那打扰了”在手冢国光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后,把电话挂上,走回到客厅。

“国光,怎么样?小雪有消息了吗?”一直在那坐立不安手冢彩菜见自己儿子回来,紧忙问道。

而手冢国晴和手冢国一都一一抬头看着手冢国光,虽然他们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不语,但是眼里带着依然明显的担心,毕竟那位少女也是他们最亲的一位家人。

手冢国光摇了摇头,坐到了沙发上,面­色­沉凝低头在想什么,虽然不知道单飘雪出走的原因,但是他了解她,如果没有遇到怎样严重的打击,这位少女是不会丢下关心她的人离开,而且恐怕唯一能左右她心情的只有。。。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雪怎么好端端就出走。。。”手冢彩菜一脸担心眼睛都不禁泛起了晶莹,她是最喜欢那个孩子的,那么乖巧的孩子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不然她怎样都不信这个孩子会像刚刚那个男人口中说的‘出走’。

“哼,那个丫头”手冢国一皱了皱眉没好气冷冷的哼了一声,“要是我抓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话虽然严肃的不得了,但是这个老人眼里却带着他的担心。

四周一下子安静沉重了下来,当他们还在想着还有谁或者那位少女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时,手冢国光这时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家人说:“我明天放学后,会迟点回来”

手冢彩菜点点头,手冢国晴他们以不出声来表示可以,因为他们都知道手冢国光是要去找那个孩子,虽然他表面不说什么,但是心里比他们任何谁都还要担心。

手冢国光站起,转过身的那刻,镜片里的那双澄清的眼睛一下子染上了深沉的颜­色­,带着一丝冰冷,明天,他必须要去找那两人,因为他可以肯定单飘雪的反常一定和他们有关。

如果她真的出事,他绝对不会冷静的去处理这件事。

……

bert把车停到一栋灯光明亮的家门外已经有些时候了,道路两旁的路灯透过车窗的玻璃,把那张冷峻的脸照格外的清晰,冷清的眼里沓来的是不同复杂的情绪。

他的手依然是握在方向盘上,却比平时更紧,修长手指上的关节都起了苍白。这里是他最后也是最不想来到的一家,因为这里有那位少女最亲的人,也是好不容重新开始幸福生活的地方。

可是。。。却因为他的失责而被破坏了,不仅让那位少女受伤不说,而且还害了她今后的人生,如今被迫绝望的选择出走,bert突然对自己产生了莫名的厌恶感,从来没有在事情上或者在自己人生路上错过的他,居然会在这一次事情上失责,他愧对两位董事长的信任,也无法面对前任董事长临走前交代要好好辅佐照顾好小姐的托付。

紧紧的抿着­唇­,bert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痛苦及难过的神情,他真的是对不起这一家人。

在做思想斗争中后,他还是走下了车,然后踏着沉重的步履往眼前这扇门走去。

站在门外,他举起手,当手将要碰到门铃时,眼前那扇门忽然自己打开了,“果然是bert先生啊”佳子看到门外确实是bert,她迎面热情的一笑。因为刚刚自己的丈夫就说门外一直有辆车停在他们家的门口,所以她出来看看,大概心里猜到一定是池田家的人,没想到是bert。

“很抱歉”眼前这个女人的微笑,一瞬间刺伤他的眼睛,内心里再一次涌出深深的自责,“打扰你们了”

“说哪里的话,快进来坐”佳子正要准备拖鞋时,“不用了,我来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bert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变得有些不忍心,实在难以想象现在如此亲切的她等等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心情去接受。

“嗯?”佳子伸出的手一顿,然后转过身看着眼前原本表情就不多的bert,这时,野口亚森也走了出来,然后站在佳子的身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周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下来,仿佛走廊上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被埋没,弥漫在空气中的只是一阵压抑。

bert用眼睛瞄了瞄四周,除了眼前这两个人果然没有那位少女的身影,不禁让他心里落空,看来小姐并没有回到这里。

“bert先生,你要告诉我们的事?”亚森抚了抚眼镜,脸一下子严谨了起来,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就连身旁的佳子也有些担心的不知不觉攥紧手来。

看着这对夫­妇­,bert最后一次犹豫过后,他先是弯了弯腰对他们两人表示深切的道歉,然而这一举让佳子他们一愣。

“bert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不是有事告诉我们吗?”佳子笑了笑,嘴角却有些勉强的扯起,因为她突然害怕起来,身子都不由有些顿顿的颤抖,仿佛知道了什么,却又不想知道些什么。然后困难的挤出最后一句话,“是不是小雪出事了?”

终于说出的话让bert脸­色­一沉,亚森一怔,还有佳子一脸的担心和害怕。

“小姐” bert抬起头看着这对已经心里有些明白的夫­妇­低低地说:“出走了”

佳子的心脏差点停止,站不稳脚步的往后倒去时,被身后的亚森紧忙的扶住。

“小雪出走了?”佳子在丈夫的怀里看着bert一脸写满的难以置信,甚至还摇了摇头,“不可能,小雪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出走,这一定是误会的对不对,bert先生,你告诉我”她看着bert,希望这个男人能顺着她的意思回答,她一直在为自己的坚信而催眠自己,这,绝对不可能。

bert低了低头,身体两侧的手握紧着,“因为我的失责让小姐受伤,甚至害她出走,我感到很抱歉”

“我的小雪。。。”佳子终于压制不住的心情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她哭着转过身抓着自己的丈夫的衣服激动地说:“老公,我们快去找小雪,现在这么晚了,那个孩子一定很害怕,她是最怕黑的,老公。。。”

“佳子。。。”看到佳子哭着有些失控的不停的摇晃着他,亚森感到很心痛也很担心,但是他必须冷静的去处理这件事,虽然他也接受不了,甚至是担心的要命。

“佳子,你冷静一些,先问清楚怎么回事,不然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小雪,你说是吗”亚森试着安抚佳子激动的情绪,仿佛他的话很有效,佳子稍微冷静了一点,不过脸上的泪水依然没有停止。

“bert先生,请你告诉我们小雪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出走?”亚森看着bert,一脸的严肃和认真,他要知道原因,因为始终不肯相信这么善良乖巧的孩子会有什么想不开而要出走。

“小姐她。。。” bert话顿了顿,他不知道要怎样的说明,因为这件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可是面对眼前这对夫­妇­,他无法隐瞒,就算是难以启齿也要告诉他们,这件事因为他的过失而导致这般局面。

“小雪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吗?bert先生,请你告诉我们”佳子克制唯一剩存的理智看着bert紧张的问道,她可以看出来bert在犹豫,可是她或许已经准备好接下来的承受。

亚森也是如此,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各自的手,已经在紧紧的握着对方。

“小姐之前受到侵犯自杀未遂,今天中午醒来后就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bert艰难的还是残忍的说出了,然而接受不了的佳子直接失去意识倒在了亚森的怀里。

“佳子,佳子。。。”亚森担心的看着怀里已经晕过去的妻子,bert也担心的看着那位晕倒的­妇­人。

“bert先生”亚森再也无法遏制住怒气的抬起头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之前你们是怎么答应我们的,说会好好照顾小雪,可是你们却把我的孩子害成这样,还逼她走上绝路甚至离家出走”他的心脏是剧烈的疼痛,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几天时间,居然会发生这么恐怖甚至会让人发疯的消息,池田家,他现在恨透了。

“我”“请你出去,告诉池田森川,如果没有找到我的女儿,我们是不会放过他的”在bert话还没有说话,亚森就下了逐客令,他直接抱着妻子往里走,再也不想看到有关于池田家的任何人,如果不是还仅剩的一丝理智,恐怕他会失控的直接上前狠狠揍那人一拳,可是这有什么用,就算打残打死了事情就不会发生吗?他的小雪就会回来吗。

看着这对夫­妇­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bert的心再一次翻起深切的自责和痛楚,可是。。。他握紧手,无论如何,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全力找到那位少女。

然后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bert也不在逗留了,转身离开把门轻轻关上,继续去寻找她的下落。

一起帮助她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了,已经换上睡衣的越前龙马抱着卡鲁宾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有点急躁而睡不着觉。

他把已经睡去的卡鲁宾放到一旁,然后慢慢从床上走下,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

伸手轻轻打开抽屉,拿出一颗一直存放在里面的网球,手拿着网球转了转,看了看,这颗网球很特殊,因为白白的表面上多了一个用黑­色­记号笔画上的卡通小人头,而这个人头图案是个女孩,绑着两边马尾辫下是一张有些圆的小脸加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嘴角带一点笑让这个卡通形象看起来是无比可爱,看着看着,这位少年的嘴角连他都不知觉的弯起,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这是他送给单飘雪网球时,给自己另外多画的一个,他一直藏起来,时而情不自禁想起她时,就拿出来看看。

因为老爸的那句话让他别扭的都没有去看她,听说她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越前龙马看了看书桌上那个时钟,想了想,他把手中的网球重新放回到抽屉里,然后站起身往房间外走去。

走到那间房后,他举起手,可是动作又顿了顿,再一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的旋开把手,把门慢慢的开门,然后走进房间。

这一过程全部被站在暗处的一个人收尽眼里,只见那个人从角落走了出来,双手怀胸倚在墙上嘴角带笑的看着那扇已经关起的房门。

“那少年还是忍不住去看她了”自言自语的这个人就是越前南次郎,他可是守候在这里很久了,还在打赌他这个儿子会不会去,果然不出所料,看来自己没有想错,那少女在他这个不开窍的儿子心里有足够的分量。虽然表面呈现不出来,但是举动已经足够证明了。

“嘛嘛嘛,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越前南次郎自言后,转身离开了。

走进房间里的越前龙马很清楚的看到正躺在前面床上的单飘雪,因为这房间的灯并没有关上,他轻步的走上前,然后坐到了床边一张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眼下这位少女。

她闭着眼睛,面庞仍然是憔悴苍白的,淡­色­的­唇­时而重重地吐纳,看着她像是安静的沉睡,可那双微蹙的眉毛让她看起来似乎做着什么噩梦,或者忍受着身体的难过。

这是越前龙马第一次看到单飘雪的睡颜,是最不像也是他最不喜欢的睡颜,因为此时的她看起来很痛苦,而不是自己所想象那样恬谧。

想起老妈说她还在发烧,于是他伸出手像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样,把手掌轻放到少女有些凉的额头上,感觉并没有热,看来是烧退了。

轻轻舒了口气当要伸回手时,“景。。。不要,不要。。。”少女突然说出的梦话一脸痛苦的摇了摇头,让越前龙马一愣,景?谁是景?眨巴眨巴眼睛歪了歪头想不出来。

不过他好像有点印象的是那个猴子山大王是不是也叫迹部景什么的,突然忘记了,因为他很少会去记别人的名字,不过应该不是他吧。

但是什么人会让这位少女如此害怕和痛苦,越前龙马想不明白,也有些在意,心有些,疼。

之后单飘雪似乎又安静了,一道无意识的眼泪从眼角滑下,这让看到的少年一惊,随后不知不觉的伸出手指笨拙的抹去她眼角的眼泪,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也是第一次为自己所喜欢的人抹去眼泪。

可他知道,那眼泪不是为他而流的。

虽然越前龙马并不是一个懂得很多的人,几乎时间都放在自己所喜欢的网球上,但是他遇到眼下那位少女后,已经多了一份感觉,那是在意,喜欢的感觉。

就像家人曾经说的,那种有点自私,有点生气,也有点难过和不高兴的感情是特殊的存在,也是他们常常说的‘喜欢’,就像现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也很开心。

他知道对于自己的感觉清楚之后也看清楚这位少女其实对他只是建立在友谊间的感情吧,就像对每一个人都亲切温和一样,对他也是如此,没有半点特别的对待。

虽然他有些难过,但是不知怎么了,他不会把追求网球的执着放在这特殊的感情上,因为她和网球是两回事。

他炽热的追求网球,那是梦想也是今后的未来,而眼下的她却是他并不想去执着追求的,勉强是不会幸福的,就像桃城前辈再一次和他聊天时说起的这句话。

前辈或许也看明白了,她根本不喜欢自己。。。

这样的结果心有些痛,但他却依然想看到让他在那一刻深刻在心里的微笑,那比夕阳还要美丽的微笑,甚过阳光的灿烂,融入在人的心中,无比温暖。

慢慢伸出手,看着眼下的她已经平静的睡去,琥珀­色­的眸瞳里荡起了柔和的光芒,或许就这样的保持下去就好。

觉得自己可以走了,可是不知怎么了现在还想在好好的看看她,毕竟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平时偷看她时自己也是时刻注意着。

没有像现在这样可以大胆放松过。

当看到单飘雪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他伸手为她拉上,视线往下移去的那刻,他眸光一滞,身子一顿,看到那只包着纱布的手,突然他好像看明白了什么,又不是很明白什么时,身后的门被打开,越前龙马紧忙把手缩回。

进来的人是奈奈子,她原本想看看那位少女怎样时,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而这个人就是越前龙马,她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会主动来看人,也是如此的在乎一个人。

“龙马,你还没有睡吗?”奈奈子走到单飘雪的身边,然后弯下腰伸手放到她的额头上看看还有没有烧,感觉烧是退了她也放心了。

“我现在去睡”越前龙马没想到突然会进来一个人,他感觉有些不自在的站起来。

“龙马,你是喜欢她吗?”奈奈子转过身看着越前龙马微微笑了笑,她或许可以看出一些什么来。

“没,没有”越前龙马别过脸去,灯光下把那张白皙的小脸照的异常的微红起。

看到少年别扭却十分可爱的模样,奈奈子抿嘴轻轻一笑,然后回头再看了看眼下那位少女,目光中带过一丝难过,“虽然我只是见过她一次面,但给我的印象是这个女孩很漂亮也很爱笑,龙马”她再一次凝视着眼前的越前龙马带着认真的轻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用你的方式去帮助她,不要让她再做傻事了”

少年一惊,然后转过头说:“什么傻事?”

奈奈子把目光放到单飘雪那只包着纱布露在被外的手上,越前龙马也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再一次看了看那只受伤的手,而且纱布是包在手腕处时,他微怔,接着心被什么狠狠的捏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

看到越前龙马看明白的眼里明显起伏着波动,奈奈子也不必在继续解释什么了,“我也想过,如果她是为了躲什么人而想逃跑的话,那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了,我会和叔叔婶婶说,希望你也可以帮忙”奈奈子想了很久,觉得这事很复杂,而且这位少女是从医院逃出来的,恐怕是刻意在躲什么人,她想过,和这位少女再一次遇见也是一种缘分,同样身为女孩子,她会站在女孩子的角度帮她。

如果她有个地方躲起来不会再做傻事的话,那么奈奈子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助她。

越前龙马听着奈奈子的话,然后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单飘雪,脸一沉,依然是无表情的低低说了一声“我知道”后,走出房间,他还是无法相信那个站在阳光下都让人觉得炫目灿烂的少女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究竟是为了什么,可以把如此温柔又带着一颗美好心去看待世间冷暖的一个人逼上绝路。。。

自私残酷

“怎么样?”迹部景吾拿着手机站在一棵遮阳的树下,他皱着眉,一脸的沉凝,对着手机说话的口气也是骤冷着。

“很抱歉,迹部少爷,我们已经全部调出所有道路的监控录像,除了道路a区有单飘雪小姐的身影外,出了a区后就再也没有在其他道路及世贸中心出现过了”电话那头说话的男人的口气是特别的恭敬也有些胆怯。

少年的脸又一沉,眼里掠过一抹绿芒,枝叶的沙沙作响依稀停止,风也带滞住,“找,继续找,无论如何你们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她找出来”冷齿间发出的声音冰冷之极,他下巴紧绷,心里流转的怒气唯一没有爆发出来。

“是。。。”男人紧忙回答道。

迹部景吾挂下电话,把手机紧紧的握在手心中,这一刻是恨不得重重的捏碎。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他的火几乎没有停歇过,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居然在那么多人眼下跑走,而且音信全无,他十分的生气,也十分的,担心。

为什么她要跑,因为要躲着他吗,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吗,然而他也痛恨自己的一时放松警惕而造成了大错,当时不应该要离开,应该要紧紧的守候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他怎么就忘记其实那位少女一直在找机会逃跑,她又一次骗了他,他不会放过她,找到她,无论如何,关也要把她关一辈子。

让她恨,让她痛苦,让她绝望,他也要强留住她在身边。

‘咔吱’

忽然一声脚踩着树叶声,在异常安静的周围十分的清晰,听到声音的迹部景吾他依然是皱着眉回头,映入眼里的是一位面对自己的蓝发少年,忍足侑士。

“找本大爷什么事”迹部景吾没好气的说道,现在他已经是心烦意乱的,所以出现在他眼前的人都是碍眼的。

忍足侑士的脸上也没有如常谈笑清风的表情,平静如斯,甚至有些冷,他看着他,淡淡的目光变得有些冷清,及含着一丝恳求低低地开口说:“放过她吧”

他的话让迹部景吾瞳孔慢慢收紧,明晰的眼珠子一下黯了下去,“你要Сhā手本大爷的事,嗯?”他冷冷的看着这位多管闲事的少年,仿佛此时此刻他就是一头随时可能会暴怒的雄狮,而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猎物,随时可以扑捉也可以撕毁。

忍足侑士并没有畏惧这位少年眼里带着警告,他淡淡清清的嗓音这时沉了下来说:“迹部,你从来没有为她早想过,只是一味带着自己的想法去伤害她,你这是爱吗?”他没有犹豫的说出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已经将要过去24小时消失未找到的单飘雪,让忍足侑士十分的担心,脑子里不断在想究竟她去了哪里,或者是不是又去做了傻事,在或者躲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想就此永远的下去。直到他们忘记她为止。。。

而这一切的造成,都是眼前这个人害的,他是第一次无法原谅这个人,一个自私残酷的人。

迹部景吾听着忍足侑士的话,意外的是并没有生气,而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身上却透着凌人的窒息感,他抬眸看着那位少年,眼睛冰冷,嘴角慢慢渗出冷漠的味道说:“你知道你现在在对谁说话吗?”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质问或者责备他的不是,就算是队友也好还是朋友,他也决不允许有谁可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当然,这个叫忍足侑士的人也不能允许。

“迹部,你变得已经让我不在认识你了”忍足侑士没有在意那些已经和话题不相关的警告,他看着迹部景吾一脸的失望和藏在心里的难过,这位愿意让人甘心诚服的帝王,居然现在会成为这么一个自私残酷的人,只是为了爱情,在盲目的伤害。

甚至已经把人逼上绝路,他也不放手,忍足侑士失望透了,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得疯狂一点理智都没有,那么当他这么残忍对待她时,他和她的回忆在哪?过去的种种别人不知道却是只属于这两人美好的记忆去了哪里?

忍足侑士感到很难过,也很心痛,为了眼前这个人,还有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单飘雪。

然而看到忍足侑士那双透着似乎对他怜悯又伤的目光,让迹部景吾再一次深深皱了皱眉,心又一次加重的烦乱,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想再去看这个人冷冷地说:“本大爷没有时间和你废话,还有很多事要做”说完话,他直接离开了,被人误会也好,认为残酷也罢,他只要她能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无论用什么办法,还是她躲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她。

目送着那位少年离开后,忍足侑士感到一阵无力的缓缓地抬起头,望着那片湛蓝的天空,不起风的空气有些闷,就像心情一样,沉闷的形形略略着复杂,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

结束完午休后,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一同走在教学的走廊中准备要回到自己的教室,突然,手冢国光停了停脚步,转头往走廊外那片天空望去,透过镜片下那双眼睛闪过一丝担忧,手不知不觉的紧了起来,身旁的不二周助看到手冢国光第一次的反常在那发呆有些茫然的模样,他不禁担心起的轻问道:“怎么了?手冢”

“没什么”手冢国光低低应了一声,他没有看向身旁的不二周助,而是直接的往前走去。他没有告诉这些少年单飘雪出走的事,就算今天有人问起昨天为什么打电话要问哪些奇怪的问题时,他也只是用含糊的理由带过。

他真的很担心,但是来到学校,只能把这些情绪藏放在心里。

看着手冢国光越来越远的背影,不二周助依然是合着月牙儿眼,脸上的神情有些松动,带着一丝不理解,就快要上课了,他没有心思再去多想些什么,因为再不走就会迟到,于是他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叫他南次郎叔叔

“奈奈子,我真的没有看什么书”

“叔叔,你又在骗人,我要和婶婶说”

“不要啊,奈奈子,你要相信我”

走廊上传来有些吵闹声,及来来回回走的脚步声,让此时躺在房间里的单飘雪,慢慢睁开了双眼。

朦胧的视线前隐隐出现了一张椅子,桌子,然后一个衣柜还有四面是白­色­的墙壁,忽然她瞳孔放大的紧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不是医院时,她不禁松了口气,但随后她又紧张了起来,这是哪里,又是谁的房间,而且她怎么会躺在这里。

掀了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病服早已被换去,而且。。。单飘雪抬起那只手看了看,手腕上包住的纱布已经不是当时她离开医院时用的了。

稍微平下心沉静的回想,她从医院跑出来后,不知道一直走了多少条路,然而她唯一清楚记得她走到了一条有些偏僻较为安静的道路上后,终于坚持不住的晕倒了过去。

她抬头再一次环视了这四周一圈,已有些明白了,看来她被人救了,而且还把她带回了家。

“叔叔,你这是要去­干­什么,人家还在休息啊”走廊外再一次传来了一道女声打断了单飘雪的思绪,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未见到人影先听到一道爽朗的声音,“我要去看看我捡回来的人都不行啊”

话说完的下一秒,一名身穿深褐­色­像是僧人服的男人进入单飘雪的视线中,她看到这个男人看到她时眼睛从刚才的小小无神一下子提起­精­神瞪得圆圆的笑着朝她的方向走来

“你醒来拉,丫头”越前南次郎看到单飘雪醒来,他紧忙上前不是关心问些什么,而且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看这个孩子到底长什么模样,和那个家伙有多像。

突然出现一位陌生的人,难免让单飘雪有些惊讶,“叔叔,你不要去打扰人家休息”就在这时,突然门外又走进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少女,那个少女留着刘海的直发,长的很漂亮。

奈奈子见这位少女醒来,她刚刚还带点生气的表情一下子被微笑取代,她走到少女的面前,看到那双明显有点惊吓到的蓝眼睛时,她用上平时温和的嗓音对单飘雪轻轻地说:“你感觉好些了吗?”

眼前这位少女如春风般和煦的声音让单飘雪紧张的情绪一点一点放松下来,她看了看她,在抬头看了看那个一直盯着她看的男人后,感觉这两人眼里一点恶意都没有,单飘雪才终于开口说话,“我已经好多了,是你们救了我吗?”她的声音轻中带着仍然的虚弱。

看到单飘雪终于肯和他们说话,奈奈子轻轻笑了笑正准备回答时,身后的越前南次郎却抢在她前头把话接上,“是我把你捡回来的,丫头,这次算你运气好,不然要是被坏人带走了,啧啧,那可有你哭的了”

“叔叔”奈奈子用手肘点了点越前南次郎,对于这个叔叔她实在是头疼又没辙。)

不过看在眼里的单飘雪不禁被眼前这两人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给弄笑了,越前南次郎他们看到这个孩子有点­精­神的模样,他们心里都得到了安慰与放心。

“谢谢你,叔叔”单飘雪对眼前这个男人感谢的笑了笑,不知怎么她突然忘记之前的事,看到眼前这两人她心里感到一丝暖意。

“什么叔叔”越前南次郎故作吓了一跳,也再次吓到了单飘雪,然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丫头,你要叫我南次郎叔叔,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叫亲切些”虽然这孩子脸上依然带些憔悴略显苍白,但是他认真看过一变后,无论是那发­色­还是脸型,都与那家伙十分的相似,突然他有些怀念,看着这个孩子就仿佛看到那家伙年轻时候的模样。

“我叫奈奈子,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也可以称呼我姐姐”奈奈子也笑着自我介绍起来。

“我。。。”看到这两人都对她如此亲切,她有些过意不去,也有些意外,但是她并没有打算要隐瞒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单飘雪”

“嗯,我知道,龙马和我们说了”看到这位少女慢慢对他们放下警惕,奈奈子感到很高兴。

“越前?”单飘雪一惊,“这里是越前的家?”她突然又开始害怕起来,如果是这么凑巧来到越前龙马的家,那么她的踪迹岂不是。。。她不想再回去了。

“不要担心”奈奈子知道她在顾虑和害怕什么,便轻轻笑了笑地说:“龙马没有告诉别人你在这里,我们也是”

单飘雪用并不理解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两人,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她也是偶然被他们救回家,可是,为什么要帮她,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丫头”越前南次郎看着单飘雪依然用着他独有清朗的嗓音说,“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所以由我做主,你就好好的住在这里帮我­干­活来抵押这两天的床钱,饭前,药钱还有人力钱”他说话虽然特别咬字在‘钱’上,但是谁都可以看透此时这个男人的心思,其实他在留她。

单飘雪一愣,突然一股热涌到眼眶中,她究竟还要麻烦多少人,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对她这么好,甚至让一个陌生人住下来也不问原因。

“那少年说,你做的蛋糕很好吃,快点好起来,我可要尝尝你做的特别蛋糕”越前南次郎一说到吃,他那双原本正经的眼睛马上又背叛了他,嘴角还情不自禁的挂上了口水。

“叔叔”抬头看到越前南次郎难看的样子,奈奈子都不禁为他难为情的脸红,这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被叫回神的越前南次郎看了看眼下这两人,他又一本正经故作“咳咳”咳了两声纠正态度,然后又继续说:“反正,你要留到我觉得可以抵消这些钱为止”

单飘雪顿时哑然,心里起了莫名,而奈奈子看到自己的叔叔原来早已心里有数,她很高兴,原来自己之前费尽心思想了那么多怎样说服他们留下少女的话已经不在需要了。

“哈~~”越前南次郎再一次犯困的打了打哈欠,“奈奈子,丫头就麻烦你了”他要去睡觉了,所以头也没回的直接离开了房间。

奈奈子把视线重新放回到眼前这位少女身上,温和地说:“我叫你小雪好吗?”

单飘雪看着这位叫奈奈子的少女,抿了抿­唇­,点点头,她现在心里有太多的意外和不明白,在她还没有开口时,奈奈子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我想你一定饿了吧,等我一会儿,我给你准备吃的”

没给单飘雪拒绝的机会,奈奈子就转过身轻步的离开了房间,然后把门轻轻的关上。

当走廊上再一次变得安静下后,坐在床上的单飘雪收回目光,低下了头,被刘海挡住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神情,只见一道晶莹滑下凝在下颚,随后落在了被子上。

双手攥紧身上的被子,咬紧­唇­,她究竟是怎么了?一股莫名的感动突然不受控制的奔涌出,取代了那颗冰冷的心,在这一刻,她居然不在绝望了。。。

人的心真的是脆弱而最容易动摇的吗。

只能坐等消息

单飘雪静静地躺在床上已经是无法入睡了,侧过脸看了看安在床旁墙壁上的那扇百叶窗,面外的天­色­依然是亮的,淡淡的阳光透过叶片一点一点的摄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虽然没有拉拢窗帘去看今天的天气如何,但是她能从那暖暖的阳光中感受到今天依旧是晴朗的天气,一样的明媚,一样的舒服使人平静。

可是。。。她的眼帘微微垂下,并没有多大­精­神的样子,因为这样安静的时候总是让人不禁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那一幕幕就好像一部使人深刻在心的电影般不断在脑子里重复。

再一次翻涌出让她恐惧,惨痛,甚至绝望的记忆侵袭她原本平静的心,孱弱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眼帘上又一次泛起了泪珠,然后控制不住往面颊滑下。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单飘雪一个提醒的紧忙抬手拭去脸上的眼泪,坐了起来。然而这一举被进来的奈奈子收尽眼里。

她刚刚脸上还带有的亲切微笑带过了一丝难过,随即又恢复如常然后端着盘子上的食物笑着走到单飘雪的面前,然后把找个位置坐下,看着单飘雪抬了抬手中的食物说:“不知道这些合不合你的口味,不喜欢的话我再去做别的”

单飘雪淡­色­的­唇­侧弯了弯,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你,奈奈子姐姐,我很喜欢”

“嗯”奈奈子对于单飘雪亲切的称呼很是喜欢, “那就趁热吃吧,你手上有伤,不方便,我来喂你”

“这”“没事的”在单飘雪觉得并不妥当也感到不好意思时,奈奈子已经把勺子舀上粥,放到了她的嘴巴,使单飘雪不能拒绝的只能轻轻一笑的说声“谢谢”后,慢慢的把奈奈子喂来的食物吃下。

……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放学的手冢国光他们,依然是这个时间在网球场上练习着网球,在更衣室里正在弯腰伸手拉开包包拉链要拿网球拍的越前龙马,这时他身后那扇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开门声。

他拿起网球拍直起身,回头看到进来的是手冢国光,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抬手压了压帽檐,然后不在多看那位少年一眼低头做自己的事。

手冢国光看到越前龙马在也没有多在意,他走到放着自己东西的橱柜前,然后伸手从包里拿出手机,当要决定打电话时,他似乎有些顾虑站在身后的越前龙马,于是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越前,今天你还有一场练习赛”

“嗯”越前龙马低低的应了一声,拿着球拍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当他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手冢国光那沉默的背影,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然后离开了。

因为他知道部长是故意支开他,而且这件事一定与那位少女有关,不过他答应决定下来的事是不会反悔的。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为止,手冢国光才翻开手机找到一个号码,看到屏幕上那个名字时,他面­色­一沉,拨通对方的电话号码。

可是接下来回应的却是电话那头‘暂时无法接通’的声音,手冢国光再一次试着拨打,可是依然是如此,于是,他挂下电话想了想,又一次拨另外一通电话,可是依然回应自己的是同样与第一通电话一样的声音。

手冢国光把手机合上,握在手中,连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眉已经有些微蹙起,眼里沉积出一抹冷凝。

他居然连打两个人的手机都是无法接通,心情很复杂,也无法平静。单飘雪已经消失24个小时了,他没有一刻是不担心的,然而手冢国光了解她,如果真的是想躲起来,恐怕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出来那位少女也不会出现,她的­性­格虽然亲切随和,但是却十分的执着,决定要做的一件事就从来不会改变,可是,她这样离开,难道就不在意所有担心她的家人吗?

忽然,手冢国光想到了什么,冷清的眼里微微闪过一丝亮光,居然找不到他们两人,他也应该去看看佳子阿姨他们,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恐怕那个叫bert的男人昨晚同样也通知了那对夫­妇­,他们的心情一定比任何人都还要难受及担心。

于是,手冢国光把手机重新放回到包里,今天他要早点回去,去看看那对夫­妇­,不然他实在不放心。

“手冢,你这是?”站在网球场上的龙崎堇转头看到换上校服背上网球包的手冢国光站在她身旁时,她一愣。

“教练”手冢国光依然用着他冷清的嗓音低低地说:“今天我有点事,所以要早点回去”

“哦”龙崎堇有些意外,不过没有多大去想,点点头,“我知道了”

“谢谢”他对教练点点头表示感谢后,转过身离开了。

龙崎堇目送那少年离开后,再一次回头看着网球场里那群少年练习的情况,然而看到手冢国光第一次早退的不二周助他们,不禁都停了停手中的动作抬头往那个背影看了看,他们其实一直都没有说,今天的手冢国光有些反常,似乎比平时更加的严肃,话更是少之又少,偶尔他们还看到他对着天空发着一会儿呆。

虽然他们很在意,但如果是手冢国光不想说的,这些少年也不会过分的去探究或者开口去问,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力保持不想说的事,当然对于也是平常人的手冢国光来说,也如此。

于是,他们也不多大复杂的去想事情,继续练习,而站在一旁的越前龙马只是看了看那已经消失的背影,他再一次抬手压了压帽檐后,不出声的继续接拍对方打来的网球。

终于来到佳子他们家的手冢国光,他站在门外就感觉到今天这个家变得格外的冷清,现在也差不多将近傍晚了,房里的灯居然没有开,这让手冢国光皆有的担心起,他举手轻轻按了按门铃。

一分钟后,门打开,看到的并不是平时佳子迎面微笑的脸,而是亚森面­色­沉重的神情。

看到是手冢国光,亚森一愣,随后脸上的沉重褪去了一点,勉强的笑了笑地说:“国光,你来了,快进来”看到这个孩子,亚森心里仿佛得到了一丝慰藉。

手冢国光点点头,走进屋里,脱下鞋跟着他走在走廊上,这一路上气氛很沉重,也看到亚森叔叔脸­色­并不好看,他知道却依然选择沉默,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刚走到客厅,一阵抽泣的女声马上传到了手冢国光的耳边,他抬起头看到的是那个平时都一直给人亲切爱笑的佳子阿姨,此时此刻却坐在沙发上拿着手帕一脸难过的在那流着眼泪。

佳子看到是手冢国光,她从低落的情绪中有些回潮,她看着他,带着一点激动的马上直接问道:“国光,你有小雪的消息吗?”

手冢国光感到很抱歉的摇了摇头,看到的佳子再一次一脸失望的哭诉着,“都已经过去了一天了,我真的好担心这个孩子在外面到底怎么样了,她是最怕黑的,不知道昨夜在哪儿过,有没有受人欺负,有没有。。。饿到,有没有着凉,我真的。。。好担心她。。。”佳子话说着说着,眼泪又一次克制不住的不断往下掉落,亚森看着自己的妻子情绪再一次不受控制,他紧忙上前坐在她的身旁,伸手揽过她的肩,轻轻拍了拍安抚着,不仅是佳子,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担心极了,可是他的眼泪却已经流不出来的,把这些苦和难过都搁到心里。

如果他也崩溃了,还有谁来支撑这个家。

看着这对正在难过的夫­妇­,手冢国光心里一压,特别不是滋味,他走上前,然后把网球包放到一旁,坐在了这对夫­妇­的对面看着他们,说:“我打过小雪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昨晚那个叫bert的人,是如何说的?”他平时冷清低低的嗓音此时不再是冷冷清清着,语气中带满了他独有的担心,因为那个男人只是告诉他那位少女出走的消息,及说如果有她的消息记得马上通知他们,还留下了手机号码。

之后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所以手冢国光觉得,应该眼前这两人比他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少年的话,却让佳子他们身子微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只见亚森开口说:“他们已经在找小雪了,国光,你还能想起小雪经常去的地方吗?”他不能开口告诉人家自己的女儿到底遭遇了什么,这件事已经对她很残忍了,所以作为一位父亲的他绝对会为自己的女儿捍卫最后一丝尊严。

手冢国光现在的心思也只是全部放在单飘雪的身上,根本没有发现这对夫­妇­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他低了低头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话,“让小雪最留恋的地方”

佳子他们一愣,似乎从中明白手冢国光话中的意思,佳子含着眼泪的转过头看着亚森带着因哭而造成的沙哑声紧张地说:“老公,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去问问纪子他们,问一问­精­市那孩子是不是知道小雪的消息”

看着妻子眼里好不容易出现的一丝希望,亚森有些不忍的说出实话,“佳子”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低低地说:“他们家在神奈川,以小雪的情况会去找他吗?”

听着亚森的话,佳子的心再一次被狠狠的摔落在地,是的,她怎么就忘记了,那孩子是从医院逃出来的,身上根本没有带钱,甚至手机也一定没有带,以那样带伤的身体根本走不了不远,更何况是去神奈川那样远的地方。

她的希望破灭了,只能靠在丈夫的怀里难过的哭着,亚森一脸的心痛,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我会打电话给矢介,叫他们帮我们留意一下如果有小雪的消息,请他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佳子艰难的点点头。

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他们力量微薄,只能坐在这等着池田家带来的消息,因为池田家的能力,他们必须承认。

听着亚森的话,手冢国光再一次沉默了,冷静的去想刚刚他所说的话,仿佛告诉了自己,就算这件事真的跟幸村­精­市和迹部景吾两人有关,但如果那位少女要走,恐怕那两人间谁都不会得到她究竟在哪里的消息,就算他去问了又怎么样?那样只是无头绪又可笑的做法。

看来他如今也只能坐等消息了,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不然。。。永远不会原谅这一次她如此任­性­又自私的做法。

彻底的后悔,也已经失去

“你只属于我”

阳光万丈下,一位少年坚定的大声宣誓,站在他眼前的一位少女,她那带笑的眉眼,澄澈温柔的眼神,依稀让周围黯然失­色­,只见她走上前,伸手勾揽住他的脖子带着幸福极了的笑容用着她温和动人的嗓音说:“我只属于­精­市”

那一刻,这对男女紧紧相拥,那一瞬间,光环万丈,恍若一副美丽的油彩画,美得不准任何一人亵渎。

可是紧紧持续一秒后,美好的梦境瞬间爆裂,换成了另外一个场景。

“你不是说过,不管是我的好还是坏,都是你要爱上的全部吗?”忽然嘶声裂肺的喊叫声冲破少年的耳膜,他紧忙转过身,看到那位身穿白裙的少女泪水如河水般从苍白的脸颊滑下,她看着他眼里充满的悲伤。。。还有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当少年想着同时紧忙要往那位少女面前迈出一步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突然呼啸卷起,强烈的风劲让少年坚持不住的眯了眯眼,唯一艰难可以看清的视线却是眼前这位少女如被风吹走的幻影一般,灰飞烟灭。

风消失了,那位少女也一起消失了,他站在苍白的原地发疯的要寻找那位少女的身影,可是她如同灰飞烟灭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这一刻,少年惊慌的再一次寻找,周围依然是一片空白,还是空白,空寂的世界只留下他一人,那一刻,少年绝望的喊了一声,“小雪!!!”

忽然,幸村­精­市猛然的睁开了双眼,波澜被惊的瞳孔放大的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原来在自己的房间,不禁松了口气。

不过,想起那个梦依然余悸在心,自从那件事情过后,他已经多久没有见到她了,掀开被子,双脚着地。

还没有站起来,“老公,等他醒来在问不行吗?”走廊外,传来了真纪的声音,其带着紧张和担心,没等幸村­精­市反应过来之时,门突然被打开,映入眼里的是一张严肃过分的脸,那是幸村矢介此时此刻的表情,从接到野口亚森的电话后,他就冲冲的往回赶,只是要问眼前这位少年一句话。

“妈妈。。。爸爸,你们怎么了?”看到父母明显的不对劲,一个十分的担心,另一个严肃的要命,而且两人的目光都对着他一人,幸村­精­市有些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精­市,你要如实回答我”幸村矢介嗓音低沉,却十分的认真,“你和小雪发生了什么事?”

幸村­精­市一愣,瞳孔慢慢收紧,他把视线移到站在幸村介矢身后的真纪身上,只见真纪给了他一个担忧的眼神,然后把头微微低了低,而且他知道那个眼神并不是在担忧他,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

“发生了什么事?”幸村­精­市一个警惕,马上紧张了起来,他看着父亲,请求父亲或者母亲能告诉他是不是她,出事了。

“还敢说”幸村矢介皱起眉,说话严肃也丝毫没有留情面,“刚刚我接到亚森的电话,他告诉我小雪已经离家出走一天了,至今还没有找到”

幸村­精­市瞳孔放大,心脏瞬间猛烈的撞了一下,他看到母亲眼角泛起了晶莹对他点点头,再一次残忍的通知这都是真的。

“不。。。”他绝对不相信的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走到父亲的面前说,“不可能,小雪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丢下所有爱她的人”也绝对不可能丢下他,不会的。

“回答我,你是不是对小雪做了什么?”幸村矢介眼里­射­出魆魆冷峻的寒光,他要问清楚,这件事到底和自己的儿子有没有关系,因为从那天以后,眼前这个孩子就开始变了,虽然依然是一脸带笑,但总是给人感觉少了一份­精­神,及明显眼里藏事的样子,他们作为大人有时候并不想多管孩子之间的事,但是这一次不同了,那位少女出走,这已经是出事的了。

“­精­市”看到儿子只是愣愣的站在那没有回答,真纪看了很担心,“你快告诉我们,你和小雪是不是吵架了,如果没有,那你想想小雪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你不知道佳子阿姨已经因为小雪的出走哭了一宿了”她心情复杂,却真的很担心,担心那个孩子,担心那一家人,也担心这件事真的和自己的儿子有关,因为。。。真纪抬眸偷偷瞄了一眼眼前的丈夫,那双深到底的眼睛就是暴风雨的前兆,随时随地的将要来临。

周围的气氛沉凝住,幸村­精­市瞳孔收紧,握紧身体两侧的手,他甚至还轻轻摇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可能。。。无法面对此时的这两人,也无法相信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你。。。”看到少年的反常及不出声的样子,幸村矢介眼神一黯,将要动怒上前时,真纪紧忙上前用力的拉住丈夫,紧张地说:“老公,就算你把­精­市打死,他也许也不知道小雪的消息,你难道忘记他昨天是一直呆在家的吗,就算有什么动静,我们还不知道吗”她并不是掩护,而是现在需要冷静的对待这件事,因为已经够乱的,不想再看到任何谁受到伤害了。

听着妻子的话,幸村矢介的身子一顿,随后握紧拳的手渐渐放开,这并无道理的话让并没有失去思考能力的他听进了,昨天自己的儿子请假在家,亚森说小雪是昨天中午不见的,那时候幸村­精­市在自己的房间,如果第一个收到消息,恐怕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不会像今天早上出来和他们吃早饭时,一脸如常平静的样子。

恐怕。。。真的如真纪所说的,眼前这个孩子真的不知道。

“­精­市”真纪看着幸村­精­市,手里还紧紧拉着丈夫的手,“你帮忙佳子阿姨他们找找小雪,如果想到小雪可能去的地方或者是去找什么人,你想起来的话一定要和我们说,然后妈妈在告诉佳子阿姨,好吗?”

幸村­精­市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刘海遮住他的双眼,让人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真纪也不在勉强这个孩子,现在需要让大家好好冷静想想,紧忙拉着丈夫走出房间,然后关上门。

房间里又一次变得安静却而感到无比的苍白

——“­精­市,你可以这样一直对我好吗?”

脑子里突然回放起那时候在街上,背着她幸福的走过每一条街时,她在他身后问起的话。

那时候,他是幸福极得地说,“我会一直这样的对你好”

他是多么希望就那样背着她走在一辈子走不完的路上,就那样的永远的永远,

直到她厌倦,他也不会有停止的那一天。

认识她,喜欢上她,然后深深的爱上她,他觉得这个过程虽然很波折,但却很幸福,因为一次次他都在亲眼验证他在她心中有多么的重要,她说,“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还会怕吗?”

给了他她的所有,来证明她的爱,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

而他为她付出,为她等待,为她而爱,为她所承诺的每一句话,他都是发自内心的,也是坚定无比的,因为她是他认定一辈子的人,就像有人曾对他说过

——有的人,只要是你看到的第一眼后,将会是你要认定一辈子的人,除了她,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取代了。

是的,他相信了,因为单飘雪是幸村­精­市要追随相伴一生一世的女人。

他爱她甚过自己,为了她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多年的梦想,那一刻他是自私的,却是十分幸福的。

当他对她说,“你是我的,我死也不放手”时,他却食言了。

在看到她痛苦点头承认和迹部景吾之间发生了什么后,他居然怀疑她对他的爱,然后残忍的回绝她所有要解释的机会,甚至第一次那般冷漠的对她说话。

没有去看身后的她究竟是怎样看他,他选择了狼狈的逃离开,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头去找她了。

就像那句“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的话一样,暂时吗。。。

幸村­精­市咬紧­唇­,心中惨痛及后悔极得落下眼泪,他们的暂时,却成了她毅然的选择离开。

这一刻,他终于尝试到真田口中‘后悔’的滋味,甚至还要难以控制

他的心真的好痛,痛的几乎难以呼吸,就像窒息的感觉。。。

抬手紧紧地握住胸口前那条他一直戴着的项链,吊坠上多了一枚戒指,和她约定好下次见面为她重新戴上的戒指。。。

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得来不易的爱情他一直誓死守护着,可是却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好她的坏,都是他要爱上的全部,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是那个爱她爱到要死,没有她也会死的人,为什么那时候的他想不明白而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他错了,错得那么离谱

“小雪。。。”

幸村­精­市无力的跪倒在地,手紧紧的握着项链,终于控制不住的悲痛的哭喊着她的名字,嘶哑绝望的哭声掩埋了四周的寂静

当明白过来之时,一切都毁了。。。

你不如他

接下来的几天,单飘雪因为手腕伤口而带来身体虚弱就一直躺在床上静养身体,这期间,她没有看到越前龙马的身影,除了越前南次郎偶尔进来找她时,被身后追来的奈奈子马上拖出去外,她还认识了这里的另外一个主人,越前伦子,在单飘雪眼里,她是一个很美丽也很亲切的女人,奈奈子不在的时候,几乎都是她在照顾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偶尔陪她说说话来解闷,有时候还聊上哪里的衣服很好看,哪里的东西最好吃,完全把单飘雪当成了她的家人,说话丝毫没有任何的顾虑或者掩饰,十分的随和。

单飘雪这时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拉拢开那多日没有亲手去拉的百叶窗帘,下一秒一道白光从玻璃上并­射­进来,让她感到一阵恍惚的眯了眯眼,之后慢慢习惯了她又一次睁开了双眼往窗外看去,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太阳高照,带着一点风,吹摆着树枝,偶尔飞来的几只鸟儿落在茂密的树上清脆的叫了几声后,又展开翅膀扑哧扑哧的飞走了。

令人感到平静的一幕,让单飘雪微微一笑后又被一抹忧伤所取代,清澈的眼眸渐渐暗下,这里的主人对她很好,让她很感动,也温馨到让她再一次想起所有的朋友与亲人们。他们一定为她的出走而担心坏了吧,还有妈妈和爸爸,他们一定也为她而担心甚至在难过吧。

可是。。。她已经没有勇气回去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依然走在一条逃离的路上,一直一直走着,想卸下所有的曾经,去一个只属于她一人的世界,然后自私的,很傻的,一人过着。

眼眶里再一次不禁湿润起,她抬手紧忙揉了揉了眼睛,不允许让自己再一次哭。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然后站起,休息了几天,她身体的力气也慢慢的恢复了,所以想出去走走。

叠好被子后,单飘雪抬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转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慢慢的走下楼,看了看四周,她是第一次来到越前家里,这里布置的简洁却十分的舒服,现在越前他和奈奈子姐姐还在学校里,所以呆在家的也许只有伦子阿姨和南次郎叔叔了。

经过走廊和厨房看不到伦子阿姨的身影,想她是出去买菜了,于是单飘雪找到大厅的方向,往里走去,入眼的是一个熟悉的男人正惬意的斜卧在台阶上懒洋洋晒着太阳。

正在闭目养神舒服躺在那晒着太阳的越前南次郎这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慢慢张开眼睛,回头看去,看到那位已经从房间里肯走出的少女时,他笑了笑的坐了起来,伸手随意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说:“丫头,过来”

单飘雪微笑的轻轻点点头,然后走到越前南次郎的身边,缓缓的坐下,与他并肩的坐在那晒着今天很暖和的太阳。

看着她脸上明显有了气­色­的好转,不再像之前憔悴苍白的模样,越前南次郎微微一笑然后转头继续看着前方的庭院。

“丫头,手上的伤好了没?”

“嗯”单飘雪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低下头看了看那只依然包着纱布的手腕,虽然还不能拆掉,但是这几天换药时,看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慢慢结疤了。

仅仅这一句话问答后,两人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就像之前一样,越前南次郎只是笑着问她一两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像他和她之间的相处并不需要太多的话来维持下去,也能自然的看看对方,然后笑笑就可以了。

一阵风吹过,庭院里的那棵树上松动的树叶吹落在地之后,“丫头,我们很快就要离开日本了”

这一句话让单飘雪一怔,转头看着身旁的越前南次郎,看到他只是神情平静的看着前方,眼里没有过多的情绪存在,这让她无法看透也无法读解。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少年没有来看你吧”越前南次郎依然是轻松的样子双手枕着后脑然后躺下,然后继续说,“现在他可是比你烦恼的多了”

比她还要烦恼的多。。。单飘雪似乎听懂了,虽然眼前这个人表面懒散仿佛对周围的事不上心的样子,其实他把很多事一直看在眼里,这也包括她为什么会倒在他家门外的原因。然而他只是不说罢了。

“南次郎叔叔”她慢慢收回视线,仰头看着那湛蓝的天空,轻轻地说:“越前想要的是什么,其实他比我们任何一人都要清楚,我想你们要离开日本并没有强迫他,他也是愿意的,不过这里或许还有他未实现的梦想吧”虽然她和那位少年接触的不多,但是如果让他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烦恼上的,一定是离开前在这里还未实现跟其他人约定好的事吧。

越前南次郎微楞,随即咧嘴肆意一笑的再一次坐起身,然后伸出他的大手揉了揉少女的头说:“你果然是那个家伙的女儿啊,连说话都是这么像”

然而把话听到这里的单飘雪,瞳孔一紧,马上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他说:“南次郎叔叔,你认识我的爸爸?”

越前南次郎没有点头,把手放下后,噙着那丝浅笑仰望天空,明晰的眼里带过的是一抹怀念及曾经再一次勾起的快乐,“他可是我唯一认可的对手,丫头,你的父亲是一个执着的人,就算走的路很坎坷,也会毅然选择走下去,从来没有被命运打败过,就算有过绝望,但是”话停了停,他回头深深看了看单飘雪继续说,“他从来不会做着伤害自己的事,也会很快的好起来”

单飘雪身体一颤,心脏就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虽然有时候命运不如人意,但是只要你没有放弃,将来的人生依然可以随着你的执念去改变,丫头,在这一点上你不如他,要是那家伙还活着,恐怕不会像我这样和你说话了”越前南次郎说完话收回视线,再一次躺下,这一次他连眼睛都闭上了,因为今天说了太过有关于那家伙的事,心里很怪,然而恐怕身旁的那个丫头一定不想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他的话也说了,就让她自己去思考吧。

单飘雪只是愣愣的看着前方,没有回头去看突然安静的那个人。

爸爸的曾经也在命运中绝望过吗。。。一道晶莹无意识的从脸颊落下,她突然没有了坚定的执念,而看不清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逃避?伟大?还是残忍?这些一下子从脑子里奔涌而出,前方的视线渐渐变为模糊,她的世界也再一次空寂的苍白起来。

突然。。。好想家

很像部长

单飘雪坐在走廊的台阶上,已经从白天到了傍晚,她对着天空发呆,清澈的眸子随着天空变化不一样的颜­色­,她不知道身旁的越前南次郎已经什么时候离开了,而回来的伦子从房间拿出一件外套为少女披上后,去厨房准备今晚的晚饭。

少女静静的坐在那,看着淡红的霞光透过庭院里的那棵树的树叶斜斜照到青石台上,微风徐徐,她的黑发在风中轻摆,那双宛如天空­色­的眼睛借着霞光恍如染上一抹与阳光一样醉人的颜­色­。

四周很静,倾听着树枝被风轻轻吹着发出‘莎莎’美妙的声音,在这一刻,单飘雪的心被这时所美好的一幕所渲染,仿佛。。。就像有了希望一样。

“喵~”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了声音,她转头看去,嘴角弯起了笑,看到许久不见的猫咪正站在台阶上用它那双圆溜溜的蓝眼看着她时,“卡鲁宾”她柔声的叫着那只可爱猫咪的名字。

卡鲁宾很有灵­性­,听到单飘雪叫它,它迈出猫步的走到单飘雪的身边,然后“喵”的一声用脸蹭了蹭那位少女的手,它很喜欢她。

单飘雪轻轻把卡鲁宾抱在怀里,然后用手抚着它的身子,猫咪眼里的蓝­色­在她那双浅蓝­色­的眼珠中仿佛抹过奇异的宝石­色­,美丽极了。

她看着怀里这只肥嘟嘟又可爱的猫咪,脸上出现了多日不见的温柔微笑,“卡鲁宾,你过的好吗?”

“喵~”卡鲁宾被抚着很舒服的亲昵在单飘雪的怀里,刚刚那声就像是在回答着她的话。

“你怎么出来了?”身后突然传来的熟悉声让单飘雪抚着卡鲁宾的手一停,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身后的那个人已经走到她的身旁然后站着用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看着她。

“越前,你回来了”单飘雪抬起头看着身旁的越前龙马,她微微一笑,并没有之前想象中那样的不自然。

看着她对他笑,越前龙马依然不习惯的低了低头,低低“嗯”了一声。

“如果你不忙,可以陪我坐一会儿吗?”她主动的邀请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位少年,她觉得心情很舒服。

越前龙马点点头,把网球包放到一旁,然后坐在她的身边,看到卡鲁宾只是闭眼的躺在别人怀里而不多看自己主人一眼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有些,吃醋了。

这只猫,究竟谁是它的主人。

“越前,谢谢你们一家人对我的照顾”单飘雪看着身旁那位少年,先开口对这几天没有见到他而要说的感谢,如果没有他们,恐怕还不知道自己会沦落到哪里。

越前龙马没有回声,他只是看了单飘雪一眼,然后再移下视线看了看她手腕上的伤,想起奈奈子前几天对他说过的话,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分沉­色­,低低地说:“你差的很远”

单飘雪一愣,然后收到这位少年看在哪里的视线,她淡淡一笑的眼里写满了深深的歉意,“越前,对不起,我给你造成麻烦了,也让你失望了”

“你要呆在这里什么时候?”他看着她,口气淡淡的问道,其实,他不是在赶她,而是担心。

单飘雪会意越前龙马的意思,她没有马上回答,继续抚着卡鲁宾的身子,眼里茫然起来,“国光哥哥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吧”

“你自己去看看他就知道了”他的口气依然是带在他独有的嚣张,不过此时说话的声音却比平时平缓的不少,而且也是第一次和她可以这样安静的说话。

单飘雪只是一笑带过,没有回答,她或许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恐怕自己这么问是多余的,因为她心里最清楚,国光哥哥他们究竟是多么担心自己。

“越前,南次郎叔叔说你们马上就要离开日本了”

听着这句话,越前龙马的眼里明显从平静如斯回荡起一丝波动,然而这一切都被转过头看着他的单飘雪收尽在眼里,看到他没有说话,她微笑的轻声地说:“在这里你和谁有过约定是吗?”

越前龙马没有回答,只是抬眸望着前方,墨绿­色­的头发被微风轻吹的有些凌乱,那双琥珀­色­的眼里抹过一丝不舍,他依然留恋这里。

单飘雪似乎渐渐懂了,她凝视着他,缓声地说:“是因为国光哥哥那时候的一句话吗?”

少年一怔,回过头看着那位少女

“那时候我也在场”单飘雪轻轻一笑,没有隐瞒,因为那是印象最深,也是越前龙马第一次输的的地方,然而国光哥哥说的那一句‘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的话,不止深刻在这位少年的心,同时也让在场的人知道,手冢国光是把青学的未来和他­精­神的寄托全部交给了这个叫越前龙马的身上,因为他相信他。

“你知道我去美国是为了什么?”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看着她眼里带着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及刻满了让人看不懂的感情。

少女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回过头望着那天染红的天空,眼里的光芒变得柔和起来,“追逐你的梦想”也是未来的梦想,她知道。

“那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越前龙马看着她深深的问道,这是他第一次用着缓和有点伤的嗓音向一个人问为什么,因为眼前这位少女一直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越前”只见她用着依然温柔的微笑,轻轻地说:“国光哥哥的希望不是束缚你的梦想,而是希望让你带着这份­精­神走上梦想之路,无论你在哪里,别忘记这份­精­神,追逐梦想,实现梦想,那么你就是‘青学的支柱’带着大家的梦共同进退”

越前龙马仲怔。而此时两人都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站在大厅墙壁外很久了,这个人就是越前南次郎,他听完单飘雪的话后,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的转身安静的离开了——这对父女,果然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连说话也是这么看透人心。

坐在单飘雪身边的越前龙马,他看着她,眼里染上了奇异的光芒,那张依然比夕阳还要美丽的微笑此时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里,这一刻,他的嘴角微微弯起,然后回过头望着天空,心终于放下了,再也不迷茫了的说:“你很像部长”和他说着同样的一句话,恐怕,这世界也只有她和手冢国光最相像了。

单飘雪则不语的笑了笑,她不是像国光哥哥,而是了解他,不过。。。她的眼里掠过迷茫,越前要去追逐梦想了,那么她的梦想又是什么。。。

永远记住她

“丫头,好了没?”越前南次郎坐在榻榻米上,头朝着厨房的方向迫不及待的喊道,因为单飘雪说要给他们做新品的蛋糕,坐在这里的人,唯独就他一个大男人最不安分。

“叔叔”奈奈子看了自己叔叔一眼,感到十分的头疼,而伦子和越前龙马早已见怪不怪的坐在那安静的等待。

这已经是过了一个星期了,明天他们就要去美国了,今天那位少女说要做新品的蛋糕让他们尝一尝,也算是这段时间这一家人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感谢,及践行。

只听见烤箱‘叮’的一声,越前南次郎立即把耳朵竖起,两眼一亮,鼻子仰天嗅了嗅,一股十分好闻的香味马上飘荡而来。

连坐在那的越前龙马他们也闻到了,他们都带着不约期待的心情等待着。

单飘雪拿着切好的蛋糕走到他们的面前,然后轻放到眼下那桌上,笑了笑地说:“南次郎叔叔,你们尝一尝吧,不知道好不好吃”因为是新品的蛋糕,她还没有尝过,希望不会太难吃。

越前南次郎先看了看眼前这块淡淡绿­色­的蛋糕中还夹着点点粉­色­不知名的东西,心里感到有些奇怪,不过看到对面的越前龙马已经伸手要去拿,他不在犹豫的紧忙拿起面前这块蛋糕,因为这香味太诱人了。

把蛋糕咬下,然后吃在嘴里,单飘雪看着这一家人噘着蛋糕不说话的样子,她不由有些紧张。

“太好吃了”越前南次郎两眼放光,快速的吃完一个后又继续拿起一个,嘴巴塞得鼓鼓的还不忘抬头对单飘雪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蛋糕,甜而不腻,而且还很清爽,百吃不厌的感觉。

他儿子说的没错,这丫头做的蛋糕确实很特别也非常的好吃,如果能成为他的儿媳­妇­就好了。

当他想什么就要开口时,身旁奈奈子的声音就传来,“小雪,很好吃哦,不过我也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单飘雪点点头,然后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

“这个是”奈奈子指了指蛋糕上的粉粉红点,她知道蛋糕是绿茶做的,不过不知道蛋糕上夹着这个粉红­色­点点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水蜜桃”单飘雪微笑的解释道,“我把伦子阿姨给我买的水蜜桃切成小块,然后放进蛋糕里”

“原来小雪叫我帮你买水蜜桃是来做蛋糕的,真的很好吃噢!”身旁的伦子轻笑道,这个孩子不仅人漂亮乖巧,做东西也是这么好吃,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位少女了。

奈奈子给了单飘雪一个‘很­棒­’的眼神后,继续细细品尝这个美好的味道。

然而越前南次郎和越前龙马是低头一个劲的在吃,因为这蛋糕太好吃了,越吃胃口越大,停不下来。

“对了,丫头”越前南次郎这时再次想到了什么,他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后抬起头看着单飘雪说,“我们走后,你和奈奈子要把家看好,奈奈子不在家,你一人要注意安全,顺便可以帮我们的房间每天打扫一下,等我们下次回来住”

听完这句话,单飘雪一愣,心里莫名

“老公,你倒是不客气起来了,好歹小雪也是我们家的客人”伦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无奈地说道。

“叔叔,你们放心吧,我和小雪会好好照看家的”奈奈子已经习惯的笑了笑道。

越前龙马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头深看单飘雪一眼后,继续低头吃着蛋糕,不快点,一会儿就会被老爸抢光。

“少年,你这是­干­什么”越前南次郎大叫了一声,因为他看到蛋糕数量已经不多,而且几乎都是被自己的儿子吃完,他紧忙伸手继续把剩余的蛋糕抢过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看到这对父子没完没了的样子,伦子和奈奈子只是笑了笑,不过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然而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的单飘雪,看着这一家人,她的眼睛也因为发自内心而感动的笑意形成了新月状,眼角泛着透明的晶莹——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她过的很开心也很,幸福。

……

橙­色­的朝阳一点一点从天际中展露,褐去城市的黑影,引来新的一天的开始。

单飘雪起得很早,因为今天是越前龙马他们离开的日子,她帮忙伦子他们做一些事后的工作,已经停在门外的出租车,走下一位司机帮忙越前南次郎他们提起行李箱,放到后车厢里。

这时,越前龙马抱着卡鲁宾走出来,身后跟着单飘雪。

他脚步停了停,然后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位少女,低低地说:“全国大赛还有一个星期,你考虑好了么?”

单飘雪微楞,随即微微一笑,她无法回答越前龙马此时的问题,也知道他究竟在问什么,不过度过这些天后,她想了很多,也知道这样安逸的生活只是暂时的,她不能永远的住在这,也必须为将来做打算了。

“喵~”卡鲁宾这时叫了一声,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它从越前龙马怀里挣脱开然后走到单飘雪的身边,用脸蹭了蹭她的脚。

单飘雪笑了笑的弯下腰把卡鲁宾抱了起来,抚着它的身子,眼里带着柔光轻声地说:“卡鲁宾,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想你的”她很喜欢这只猫咪,因为这几天全是它陪着她度过最艰难及难过的日子。

“喵~”卡鲁宾又叫了一声然后又用脸蹭了蹭单飘雪的手。

看着这只猫如此无视它面前的主人,越前龙马又一次不悦的撇了撇嘴,这只重­色­轻友的家伙。

“少年,时间到了,我们要走了”已经坐在出租车上的越前南次郎朝着门里喊了喊。

“哦”越前龙马回头不大不小的应了一声后,再次转头看了看单飘雪,把卡鲁宾重新抱回来,他看着她几秒后,低了低头脸红的艰难地终于决定说了,“下次回来,我想看到你真正的微笑”那个让他第一次心动记忆犹新的微笑,想再一次真正的看到。

单飘雪仲怔,却看到那位少年已经转身离开了。

“丫头,奈奈子,家里就拜托给你们了”越前南次郎笑着对眼前这两位少女说道。

“奈奈子,小雪就拜托给你照顾了”伦子依然不放心的对奈奈子托付道。

“放心吧,婶婶,我会照顾好小雪的”奈奈子微微笑了笑。

“那我们走了,再见!”越前南次郎他们对单飘雪,奈奈子挥手再见后,司机也把行李箱放好,回到了驾驶位上,记好安全带,发动引擎。

“南次郎叔叔,伦子阿姨,还有越前,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单飘雪发自内心的一笑后对他们弯了弯腰表示感谢。

越前南次郎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而伦子说了一句“小雪,好好照顾自己”,坐在前面的越前龙马只是看了她一眼后转回头抱在卡鲁宾看着前方的道路,安静的再也没有说话,他想他会永远记住这个叫单飘雪的人,第一次让他心动,也是初恋的少女。

车已经开动,向前行驶而去。单飘雪对着车里的人最后一次挥了挥手再见后,那辆车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为止。

她放下手,然后抬起头望着天空,眼里带着一丝茫然。想起越前说的话,真正的微笑吗?她似乎有些忘记了。。。

突发

今天的太阳很暖和,单飘雪把每个房间的被子一个一个拿到阳台外晒,越前龙马他们不在家后,确实比以往安静了很多,但是她过的很充实,每天除了打扫房间外,在奈奈子细心教学下,她学会了做菜,虽然不是很顺手,但是却做得也不差。加上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虽然每天依然需要换着药,纱布还不能拿掉,但是用手做事比之前灵活很多,也不要太注意或许太过小心。

她把被子晒好后,转身往房里走去,坐在大厅里的榻榻米上,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台历,还有5天就是全国大赛了。。。

转过头看着庭院,清澈的眼里渐渐蒙上一层轻纱,不知道大家过的怎么样了?明明已经约好的,一起去参加全国大赛,可她却是第一个食言的人。。。

好想他们。

此时已经买菜回来的奈奈子,站在门外当要从包包里拿出钥匙时,她的身旁突然出现的两个高大的身影,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去,看到两位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正在看着她,她一惊,站在前面的那个男人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说:“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奈奈子低了低头看到眼前这张照片里的人时,她的瞳孔一紧,随即恢复如常依然是温和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说:“抱歉,我没有看到”

“是吗”显然,男人有些失望,接着身后那个男人开口说:“我们再去下一张问问”

前面那个男人点点头后,对奈奈子说声“打扰”后,和另外一个人离开了。

看着那两个不明身份的男人离开后,奈奈子紧忙打开门,走进去后紧紧把门关上。

快步的走到大厅里,看到单飘雪此时正坐在那喝着茶,她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后,朝着那位少女的方向走去。

“奈奈子姐姐,你回来拉”单飘雪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到奈奈子匆忙的朝着她走来,她一脸写满了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小雪”奈奈子坐到单飘雪的身旁,然后担心的看着她说:“刚刚我在门外,有两个陌生的男人拿着你的照片四处问人有没有见过你,刚好也问到我”

单飘雪一愣,神情紧绷了起来。

“他们的样子很可怕,恐怕是有人所托来找你的,这段时间你就乖乖的在家,不要出门知道吗?”奈奈子没有问单飘雪那两个男人是谁,因为大概可以猜到,一定是这位少女所要躲的人派来的。而且那两个看起来就跟黑社会的一样,别说有多可怕。

单飘雪愣了愣后,迟缓的点点头,其实她心里早有数了,那两个男人不是景的人,那就是舅舅派来的,看来消失了一个星期他们还没有放弃找寻她的下落。

“抱歉,奈奈子姐姐,给你添麻烦了”她看着眼前这位明显受到一些惊吓的奈奈子,抱歉的说道。她带给这家人太多的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奈奈子慢慢缓过劲来后,看着单飘雪无奈地笑了笑,“叔叔,婶婶走之前就拜托我要好好照顾你,你在这样想,我可要生气了哦”眼前这位少女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客人,弄得她很别扭。

奈奈子希望单飘雪能把她当成家人,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照顾她,保护她,也是奈奈子所希望的。

“嗯。。。”单飘雪鼻子一酸,感动的点点头,她不敢说“谢谢”,因为奈奈子姐姐一定会生气,于是她把这份感谢放到心里。

能遇到这一家人,她很幸运。

“好了,我去准备午饭,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奈奈子当要站起身,“奈奈子姐姐,我也帮你的忙”单飘雪也要站起的说道。

“好吧”奈奈子没有拒绝,因为和她在一起久后,发现这位少女是一个决定要做什么就不会改变,很执着的人。

执拗不过她的脾气,奈奈子只能妥协了。

单飘雪高兴的笑了笑,帮奈奈子提着袋子走进厨房里。

“奈奈子姐姐,今天我们吃什么?”单飘雪把袋子放到桌上后,看着奈奈子好奇的问道。

“今天我做最拿手的红烧鱼头给你吃”奈奈子从袋子里拿出一条新鲜还在动的鱼笑了笑的说,她很疼单飘雪,因为每一次做菜几乎都是做最拿手或者补身体的菜给单飘雪吃。

自然单飘雪也知道,不过她有些不好意思和担心地说:“奈奈子姐姐,我已经白住在这里了,每天都是这样的菜会不会很破费”虽然她不懂市场的菜价,但是可以估计她们两人一天吃下来的东西可能已经超过预算范围,加上她出走时没有带钱,无法给这家人一些什么。

“你看你又在客气了”奈奈子把鱼放到盆子里后,无奈地一笑,“叔叔给我们留了足够生活的钱,所以你不要担心,想吃什么就和我说,对了”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单飘雪,“午饭过后,我出去给你买几件适合你的衣服,刚刚我还看到一件很漂亮的裙子,很适合你噢,中午我就买回来”

看着奈奈子亲切温柔的样子,单飘雪也不在多说什么,微微一笑,心里感到很欣慰,“奈奈子姐姐,我来帮你吧”

当她上前要帮奈奈子抓起鱼时,一股浓深的鱼腥味让单飘雪的胃翻倒一样,忍不住转过身捂嘴­干­呕了一声,这一幕让奈奈子吓坏了,她紧忙关掉水龙头,擦了擦手跑到单飘雪的面前担心的问:“小雪,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单飘雪轻轻摇了摇头,当要抬起头时,再一次飘来的鱼腥味让她又一次‘呕’了起来,难过的眼睛里都泛起了水光。

“你还是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奈奈子担心极了,这个少女原本身体就没有完全恢复,如果再怎样,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单飘雪只能顺从的点点头,她觉得自己身体真的不是很舒服,抱歉的看了看奈奈子,“抱歉,奈奈子姐姐”

“快去休息吧,午饭好了我再叫你”奈奈子看着她脸­色­一下苍了白,她很心疼。

“嗯”单飘雪不敢在回头看那条鱼,也暂时憋住气不闻那股鱼腥味,刚刚走出厨房原本想松一口气时,突然,她的肚子莫名痛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痛,脸­色­倏转苍白,眉头皱拢,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捂着肚子,直到直不起身的慢慢蹲下,她的肚子好痛。

就在这时,奈奈子原本想先把放在桌上的菜给洗了转过身时,突然看到单飘雪蜷缩在墙边,她脸­色­一变,紧忙走了过去。

“小雪,你怎么了?”看着这位少女脸­色­刹白,额上冒出点点汗滴,一脸痛苦的样子,她担心坏了。

“奈。。。奈子。。。姐姐”单飘雪捂着肚子痛的艰难挤出字来,“我的。。。肚子好痛。。。”

“肚子痛?”奈奈子看到单飘雪明显不是正常肚子痛的样子,她紧忙把她扶起,“我们去医院”

听到‘医院’这两个字,单飘雪瞳孔收紧,挣扎的不打算继续往前走,“不。。。我不去医院。。。”如果出了这个门,恐怕她的行踪会被人发现。

看着这位少女拒绝,奈奈子真的是心急如焚,“你都痛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她知道单飘雪担心什么,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不去医院,会出事的,就在她想着怎么说服这位少女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忙地说:“龙马还有几件衣服和帽子在这里,你换上它,扮成男孩子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感觉自己的肚子是痛的几乎要让她晕倒,单飘雪只能咬紧牙接受奈奈子的意见,扮成男孩子被发现的几率会很低。

于是,奈奈子把单飘雪扶到大厅里,然后一人急忙跑上楼去越前龙马的房间拿衣服和帽子。

十几分钟后,奈奈子背着穿上男生衣服,把头发挽起带着一顶鸭舌帽的单飘雪走出门,然后把门关上后,焦急的带着身后痛的都在全身发抖的少女快步的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恰好这时,从拐弯处走出的那两个在这条路上问不出结果的男人当看到那个眼熟的少女背着一个身穿白­色­t恤的男孩子从他们面前走过时,这两人只是看了看后也没有多逗留的回到了车里,把车开走,继续下一个地方寻找那位少女的踪影。

跑到附近的医院,奈奈子背着单飘雪走进医院里,急忙朝着走来的医生求救,“医生,快帮我看看这个孩子,她突然肚子痛的很厉害”

医生偏头看到少女背后那个孩子已经痛的脸­色­苍白,他紧忙对身旁几名护士说:“快帮这个孩子送到急救室”护士们在医生的吩咐下,快步上前接过奈奈子背上的单飘雪,然后把她放到活动病床上,推往急救室。

奈奈子跟在身后,看着病床上的单飘雪已经痛的睁不开眼睛,她真的是吓坏了,直到跟到急救室外,看着眼前这扇大门关上,她无法安心的在走廊中来回走着,双手在胸前紧张地绞着。

一直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位少女不要有事。

这是留给她最后的希望

看着几名护士从急救室里进进出出的,等了几个小时后,奈奈子终于看到急救室上那盏红灯暗下,见医生出来,她紧忙走上前紧张地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的家属?”医生看了看奈奈子问道。

“嗯”奈奈子没有犹豫的点点头,“我是她的姐姐”

“那你跟我来一趟医务室吧”医生说完话,往前走去,然而身后的奈奈子一愣后,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为什么,跟上医生的脚步。

他们来到医务室后,奈奈子坐在位子上特别安静的看着眼前这名医生拿着化验单看了看,神情有些严肃和认真,这不由让奈奈子担心的双手握紧,良久,才开口问:“医生,那孩子怎么了?为什么肚子突然痛的厉害?”她知道自己着急没有用,所以必须冷静下来去问医生。

医生把化验单放到桌上后,抬眸看着奈奈子认真地说:“那孩子不是肚子痛,而是出现先兆流产的症状”

奈奈子一惊,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现在所听到的,“流产?医生你说那孩子怀孕了?”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终于和之前的疑惑连接到了一块,怪不得那位少女这段时间一直犯困,而且胃口不佳,以为是身体虚弱而导致这些症状,没想到是居然怀孕了,那孩子才多大,怎么可能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只是出现了先兆而导致肚子痛,不过她身体原本就不好,所以太过超累会影响胎儿,但是我看的出来那个孩子不到14岁的样子,你确定她是自愿的?”医生没有把话说得太过明白,可是听到的人几乎都懂得这话中的意思,奈奈子突然感到一阵脱力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是因为上次和婶婶帮她换衣服时,看的那些伤有关。

“医生,她怀孕多久了?”如今她只能去接受,如何心痛也是没用的。事情都发生了,所以现在必须要冷静的去处理。

“看这份化验单上写的”医生再一次拿起化验单看了看,然后说:“已经有15天了”

半个月了?那么真的和那件可能发生的事有关。

看的病人家属明显是受一副打击的模样,这名医生心情有些沉重,恐怕那孩子一定遭遇了什么难堪的事,“她现在肚子里的胎儿很不稳定,也和之前受伤有关,必须留院观察一天,还有”医生认真的看了看奈奈子说,“我建议你们把孩子拿掉,这么小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恐怕会影响将来,我希望你和你的父母商量一下”

奈奈子沉重的点点头,医生说的话并无道理,是的,如果真的是因为意外而不小心怀孕,如果不及时处理,那将会影响那位少女今后的未来,她必须要说服那个孩子了。

……

当单飘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张开眼看到自己在病房时,她紧忙坐起身,“小雪,你怎么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奈奈子,看到单飘雪醒来反应很大,她不由担心起来。

“奈奈子姐姐,我们快回去吧”单飘雪害怕这里,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担心,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病服,更是愁坏了。

知道单飘雪在担心什么,但是奈奈子必须先顾虑到这位少女的身体,医生说的话,她一直牢记在心,“小雪,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出院,听话好吗?”她轻声的安抚单飘雪,就因为要说服她留下。

“奈奈子姐姐,我不能留在这里,不然被他们发现,我。。。”想起他们,单飘雪眼里藏不住的惊慌和痛苦,“我要回去”

当她执意掀开被子,要从床上走下时,“小雪,你知道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在受累了”奈奈子难过的声音传来,单飘雪一惊,动作一停抬起头看到眼里泛起晶莹的奈奈子姐姐,她感到不理解。

“奈奈子姐姐,我身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她已经可以再继续承受不好的消息,因为这个身体已经伤痕累累,她,习惯了。

“小雪”奈奈子抿紧­唇­,难以开口,但是看到单飘雪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时,终于还是无法隐瞒的说了,“你知道吗,你之所以肚子痛是因为出现了先兆的流产症状”

单飘雪瞳孔放大,完全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

“医生说你已经怀孕半个月了”

奈奈子的话让单飘雪感到一阵天眩晕转,这个突然的消息差点没让她直接晕倒过去,不禁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以为她会难过的哭出声或者不受控制的激动,可是没想到却如此平静,“奈奈子姐姐,医生说的半个月是多少天?”她或许心里已经有数了。

“15天了,小雪”奈奈子看着单飘雪认真地说,“这个意外会影响你今后的人生,把孩子拿掉好吗”虽然很残忍,但是她是为了这位少女将来早想,如果真的是因为受人侵犯而怀孕,那么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听着奈奈子的话,单飘雪的脸颊滑下了清泪,轻轻摸着肚子,这是一个生命,她怎么可以残忍的亲手把这个生命扼杀掉,而且这是她和他的孩子。

“奈奈子姐姐,我们回家吧”单飘雪轻轻的说道。

当奈奈子继续想说什么时,映入眼里的是一双澄澈坚定的眼神,她放弃了继续劝说,沉重的点点头,“好,我们回家”

“谢谢你,奈奈子姐姐”单飘雪感谢的一笑后,换上了那套男生的衣服及带上了帽子,因为走路有些无力,在奈奈子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里,在单飘雪的拜托下,她回到了房间然后躺在了床上,奈奈子看着她累坏的样子,也不在多提今天的事,“小雪,你想吃点什么?”她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会影响身体,奈奈子很担心。

“奈奈子姐姐,我想喝点清淡的粥”这一次单飘雪没有像过往一样说不饿,不需要,她现在必须要吃东西。

“好”奈奈子见她肯吃东西,心里得到一丝慰藉,于是她走出房间下楼为少女准备。

留下单飘雪一人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柔和的灯光把她的眼睛衬托的很朦胧,伸手摸了摸肚子,眼泪再一次忍不住的从眼角滑下。

记得曾经,他是多么期待她与他之间有个新的成员到来,那是他们的爱,也是家,就像爸爸妈妈一样,有了她,三人过着平凡却十分幸福美好的生活。

之前,她也这样的憧憬过,未来还有很长很长,但是有他的陪伴,已经就足够了。

事事难料,也很残忍。

原以为会这样幸福下去时,千万个美好的憧憬让人未曾料到被击碎了,甚至残忍的碎到无法拾起,她把他伤透,也把自己弄的全身是伤。

为了爱情,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累了,也不想在依靠谁了,绝望过后,这个生命的到来,或许很不是时候,但是她却意外的接受了,今后,这就是她新的希望,好好的活下去。

究竟在哪里

‘乒嘭,乒嘭’学校安静的四周回响起清晰的球声。

炎炎的烈日高悬于空,炙热的阳光­射­到地面上,现在是中午最热的时候,在学生都在凉快的地方乘凉时,唯独那么一位少年独自一人站在网球场上,一人打着网球,无论现在的天气是多么热,全身大汗淋漓,甚至开始喘气起来,也没有停止手中挥舞的球拍。

“你觉得应该要劝劝他么?”站在网球场旁一棵大树下的柳莲二看着网球场里的幸村­精­市,对身旁的真田问道。

这已经是过了一个星期后了,这位少年每天没有停歇的不停打着网球,甚至是累的将要倒下,他还是咬紧牙站起来继续打网球,在别人眼里他是在加强锻炼去迎接全国大赛,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练习的过程中还带着他发泄的情绪,或者是一种折磨自己的方式。

就像一个每天24小时运转的机器,没有报废的那天,他是不会停止的。

真田没有说话,脸­色­沉凝的看着球场上的幸村­精­市,眼神复杂,当一个星期前他在自己面前又一次悲痛流着眼泪着说单飘雪出走时,真田承认自己真的是震惊到了,当时的表情也有了很大的起伏。

她出走了,已经失去了音信,真田很担心,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们两人去过单飘雪曾经可能会去的大街小巷找过,可是以失败告终。

仿佛她的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让人找不到任何的一点消息。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让一个如此乐观的少女选择出走,那么一定是发生了她无法去承受的事,甚至到了绝望。

那次看到幸村­精­市哭得痛苦又后悔极了的样子,真田知道自己的话应验了,他已经失去了她。

自己无法在安慰什么,或者帮上什么忙,因为感情这种事,他没有经历过,无法去理解这其中的喜怒哀乐,而且看着这两人经历过的就好像一篇漫长的故事,没有句号也让人看到心都累了。

“随他吧”真田低低地说了一句后,便转身离开,能发泄就尽量发泄吧,如果有一天停止那才是最让人担心和害怕的。)

柳莲二也最后看了一眼球场上那位少年后,也跟着离开了。

在网球场里的幸村­精­市,感觉自己的视线越发模糊起来,脱力感完全掩埋了每一根神经,最终到最后一刻,他像是断了玄般无力的坐到地上,低头喘着气,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却因为炎热很快蒸发­干­却。

他的眼睛黯然,嘴角苦苦一笑,他怎么还没有倒下,她已经不要他了,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像曾经说的:没有你,我参加全国大赛有什么用

说的好听,他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依然还要准备参加4天后的全国大赛。突然觉得自己是最可笑也是最恨的。

当初如果他能停下脚步,让她追上来,然后认真的听她的解释,那么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那个温柔善良,给他­精­神支柱和希望的人已经不在了。

丢下了他,自私的离开了。

今后他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小雪。。。”嘴里暗哑沉痛的呢喃,他的眼泪早已哭­干­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后悔和受心里苦苦的折磨。

她究竟去了哪里?难道忍心看着他想她发疯的死去吗。。。

……

在冰帝,这个时候网球部的社员都在专门的室内网球场里练习着网球,运动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网球击落在地的声响,还有少年们发起热情的打气声,在宽敞的四周特别的清晰,而让这个网球场添加了一份并不炎热的炽热。

已经结束完一场练习赛的忍足侑士,这时走到休息区域,正准备拿起包包里的毛巾时,却不经意转头看到迹部景吾站在靠窗的位置,对外望着。

太阳把他的背影托衬的很朦胧,虽然忍足侑士看不到这位少年的神情,但是那个给人留下的背影却是那么寂寞孤独。

他这样时常一人发呆的样子已经有多久了?记得之前他因为带着不满和愤怒不停的练习网球后慢慢开始变得安静少言少语的站在角落对着窗外或者天空发呆,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茫然。

这些忍足侑士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出声,单飘雪已经失去消息了,无论是池田家还是迹部家靠关系还是任何的办法,也找不到那位少女的踪影,仿佛她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不留给人任何能抓到的半点影子。

自己虽然担心,却已经尽力了,如果真的想躲一辈子,或许没有一个人能找到,因为那位少女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也很执着的人。

一切顺其自然吧,如果迹部景吾能想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他的,勉强也得不来的道理,或许就是她再一次出现的那天。

忍足侑士从那位少年身上收回视线,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后,再一次回到了网球上。

看着窗外广袤的苍穹变换着它特有的姿态,无论是多么的美,这一切此时都进不了迹部景吾的眼里,透过乌黑的眸子中仿佛看的很远很远,他已经不想再去算她消失了多少天了,从想尽办法要把她找回来却以失败告终后,他从原本的不甘,愤怒,憎恨到现在的苍白无力,冷静下心想了很多天,想起过去她和他的点点滴滴,当那美好幸福的感觉从心里奔涌而出时,另带上一股莫名的自责感。

沉静回想那段时间自己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甚至她恳求哭喊,他依然没有动容停下,疯狂的不断折磨她脆弱的身子,不惜带给她无尽的伤害。

她宁愿死也不愿和他在一起,这样的结果突然让他的心好累,这样的爱真的好累,也把她还有自己的心弄得伤痕累累。

这时,迹部景吾从口袋里拿出这几天一直放在身上的戒指,当阳光把那戒指上的钻石照耀的那一刻,他感到一阵恍惚心里刺痛。

原本想带着这枚戒指用着最普通也不华丽的方式为她戴上时,可一次又一次,都被意想不到的事给破坏了,直到现在,这枚戒指依然冷寂的躺在冰冷的地方,仿佛就是注定般,与他的爱情一样,没有一个结果。

那个叫单飘雪的人,是他迹部景吾最想要却是最不可能得到的。

再一次望向那片天空,黑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黯芒,有些痛,也有些伤,他谦卑的爱情得不到她半点怜悯,甚至毅然选择逃离开也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所做的是那么可笑,及无力。

他们又要回来了

今天又是一个美好的天气,单飘雪坐在走廊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庭院,带了一点风,把她披在肩上的黑发轻轻吹动,身着白裙的她,那身白皙的肌肤在淡淡的阳光下泛着透明的质感,清澈的蓝眸,丰盈润泽的双­唇­,时而­唇­侧弯起的微笑,很淡却无比的温柔。

抬手轻轻摸着肚子,她的眼里又多了一抹幸福,自从接受这个生命的到来后,她的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后,已经不想再去回忆过去了,现在又是新的开始,她有了新的希望。

“小雪,别着凉了”走到单飘雪身后的奈奈子,这时拿起手中的开衫为她披上。

“谢谢你,奈奈子姐姐”单飘雪抬手拉了拉外套,现在她很注意自己的身体,生怕再次生病或者饿着,因为现在已经不只有她一人了。

看着她脸­色­气­色­越来越好,手上的伤开始慢慢恢复,这原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奈奈子却高兴不起来,她移下视线看了看单飘雪的肚子,脸上不禁犯愁起来,这个孩子不听她的劝,执意把保护这个来的不是时候的生命,她为单飘雪今后犯愁,也为未来而担心。

“小雪,你真的决定要这个孩子吗?”她忍不住再一次问着单飘雪。)

单飘雪只是轻轻一笑,轻轻摸了摸肚子微笑地说:“这个生命虽然来得太早,但这是我的希望,奈奈子姐姐,不要为我担心,我不是任­性­而是经过思考过后的决定”她知道奈奈子姐姐在担心自己的将来,可是她也已经决定了。

会好好的保护她的孩子。

奈奈子轻叹了口气,实在看不透眼前的她究竟在想什么,“那今后你带着这个孩子怎么生活?”自己不是打击少女,而是事实摆在眼前。

单飘雪不为难的笑了笑,回过头望着那片广阔的苍穹,眼里带过一丝坚定,“我会回家的,等全国大赛结束后就回去”这是已经决定好的事,回去后,就再也不想和他们之间的任何谁有瓜葛了,好好的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下去,如果可以,她会用她的专长赚够钱,然后带着他们一起离开日本,回到曾经让她最幸福的地方。

听完这句话,奈奈子一愣,从没有想过一直想要逃跑的她会为了这个孩子而回去,看来这位少女的很多事,自己还不了解。

“刚刚我接到叔叔的电话”居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奈奈子也不想一直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于是转移话题,“龙马在美国取得很好的成绩,而且过两天放假他们两人就会回到日本来”

“南次郎叔叔他们要回来了?”听到这个好消息,单飘雪眉眼一弯,笑着马上转过头看着奈奈子,“他们真的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吗,那伦子阿姨呢?”

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明天就是全国大赛的开幕典礼了,如果越前龙马后天回来,岂不是可以赶上和国光哥哥的约定,那么他在这里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婶婶因为要在美国照看家,所以只有叔叔他们两人”奈奈子看到单飘雪一下子­精­神起来,她不由开心的笑了笑。

“嗯,我等他们回来”她很期待,而且等全国大赛结束后,她就要离开这个家了,所以她会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小雪你最近不是没有什么胃口吗,我刚刚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水蜜桃,我这就帮你去洗”奈奈子已经很懂得照顾单飘雪了,而且她喜欢吃什么自己都知道。

当奈奈子转过身之际,单飘雪也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说:“我帮奈奈子姐姐”她也要适当的运动一下,不然一直坐着对身体不好。

奈奈子没有拒绝,轻轻点点头,于是她们两人一起往厨房方向走去了。

……

在青学,这里依然如常回响的网球声,手冢国光他们为明天要到来的全国大赛做最后的冲刺。

到了休息时间,当这群少年站在­阴­凉的地方休息时,唯独一个红脑袋是最不安分的在其中晃头晃脑的。

“英二,你­干­什么?”大石喝了一口水后看到菊丸正拿着手机放到耳边站在角落不知道­干­什么。

菊丸没有回答,当听到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让他有所失望后,他重重叹了口气后,把手机合起,然后放到口袋里垂头丧气的回到大石的身旁。

“你怎么了?”看到一向开朗活泼的菊丸此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大石不禁担心的问道。连身旁的桃城武他们也看着这位少年。

“大石,明天就是全国大赛的开幕式了,我怎么打小雪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菊丸眼帘微微下垂,坐到了身旁的长椅上再一次叹了口气,明明他们说好的,要一起去参加全国大赛,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那位少女不仅请假了这么久,而且手机从早到晚都是关机状态,他好失望,也好失落。

然而提到这个名字,大石他们也同样深感疑惑,可唯独手冢国光冷清的眼里掠过一丝复杂,他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单飘雪已经出走半个月了,不管用了什么办法去找,丝毫没有踪影或者消息,他日夜担心没有一刻停止,却只能藏在心里,要隐瞒这群少年。

“手冢,你上次说小雪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而请假,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不二周助依然合着月牙眼,头朝着手冢国光问道。因为在他们当中,只有这位少年和那位少女最熟悉。

手冢国光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水后,淡定地说:“她在池田家”他无法说太多的原因,所以只能用几个简单的字带过。

不二周助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最后一眼的便收回目光,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自然相信的大石他们也是一脸的没办法,谁叫那位少女生长在那样庞大的家族里,虽然他们嘴上并没有说什么,其实一直都希望她能赶上他们的比赛,因为这是大家最后在一起的比赛了。

当然,不能少了她。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天空放起了烟火,在体育馆里正在举行中学网球的全国大赛开幕式。观众席上引来众多从各地而来加油的人。

在举办方宣布大赛开幕后,观众席上的人都纷纷高兴的鼓掌,在人群中,唯独这么一个人却特别的安静坐在无人会去注意的角落,她穿着一件灰白相交的翻领t恤,一条白­色­棉运动裤,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几乎把头发挽起来塞进帽子里,而且帽檐把她半张脸遮掩住,露出少许的蓝光是对着台下那一排排整齐的队列。

“你说,这次会是谁拿到全国冠军?”前面两位少年不由的议论起来。

“当然是立海大了,他们可是拿了两年霸的学校了”其中一个少年自信的说。

而坐在身后那个看起来像是男孩子的人,当听到‘立海大’三个字后,她的身子明显一顿,随后视线往那最熟悉不过的颜­色­望去,看到那位身穿立海大队服的少年站在第一排时,那双蓝眼里带着一抹柔光,不知觉抬手摸了摸肚子,深深的看着那位依然在那么多人当中展现他独有强大存在感的蓝发少年时,帽檐下的­唇­侧微微弯起,他终于站在了全国的舞台上。

克制的不再去想过去的种种,她慢慢移开视线往那群身穿蓝白相交队服的少年看去,她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虽然无法出现陪着他们,但是曾经的约定她会履行,默默远望,为他们加油。

接着她把视线再一次移开,看到那位依然站在其中炫目的华丽少年时,她的眼里露出了是一抹笑意,而不是曾经的复杂,她依旧无法去恨他或者讨厌他,在她心里这位少年永远都是当初只宠着她的那个人,所以。。。她会忘记他与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人越来越挤,单飘雪从座位上起身,然后转身离开了。

此时站在台下的幸村­精­市突然心里一慌,紧忙抬起头往观众席上看去,看到四周都是人,缭乱的视线让他分不清楚究竟有谁,然而始终没有要寻找的身影后,眼神一黯,再一次失落的低了低头,是错觉吗。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手冢国光只是看了幸村­精­市一眼后,便收回目光,他想现在不会用上私人感情,还是专注的比赛,不能大意。

站在他们方向不远处的迹部景吾根本没有去看周围的任何人,仿佛是无意又像是故意,他或许也不知道自己的视线该放到哪里。

在这一群参加比赛少年都为将要开始的比赛而感到兴奋和高兴时候,唯独那三个人,心里复杂,无法像他们一样高兴。

走出体育馆的单飘雪,并没有把此时戴在头上有些蒙热的帽子拿下,因为她现在是男孩子的打扮,虽然不会再躲避了,但在全国大赛还没有结束前,她想还会以这样的打扮去看比赛。

口有些渴,单飘雪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自动售货机,想了想自己很久没有喝水蜜桃口味的果汁了,于是她笑了笑,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拿起钱币,投了进去,俯下身拿出果汁,她选择在一个­阴­凉树下的长椅上缓缓地坐下。凉爽的微风吹动着,这给单飘雪身上带来了一些凉意,燥热也渐渐褪去。

喝了一口果汁后,单飘雪仰起头借着帽檐边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气有些炎热,还好她出门戴着一顶帽子,不然一定会中暑的。

当单飘雪继续喝着果汁时,‘莎莎’身后的草丛中传来了声音,她把手放下,然后转过头,没看清草丛里是什么东西在动时,突然冒出了一个小脑袋,一头红­色­在阳光下显得特别耀眼,此时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和单飘雪的眼睛对上,同样两双明亮的大眼对对方眨巴眨巴后,那个人先笑了起来的说:“原来是你身上的香味”

当单飘雪觉得这位少年说话有些让她不理解时,只见他探出鼻子在自己身上嗅了嗅,这一举有些吓坏她了。

她立即站了起来,看着这位少年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这人好奇怪,难道他刚刚口中说的“原来是你身上的香味”,难道是闻到香味一路追随过来的?

那位少年并没有在意单飘雪似乎被他举动吓到的样子,他一跃身,灵活的从椅子后面跳到前面,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好奇的说:“内,告诉我,你身上为什么这么香,白石说男子汉身上应该是充满男人味,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说完话,这位少年睁着他那双琥珀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单飘雪看,而这个看起来活泼天真的少年,他的名字叫远山金太郎。

看着他睁着大眼,也听到他刚才所说的话,让单飘雪卸下紧绷,不禁抿嘴轻轻一笑,这位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真的很可爱。

“要喝饮料吗?”单飘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看到他一头汗水的样子,她走到自动售货机面前回头看了看那位少年轻问道。

听到吃,金太郎两眼放光完全忘记刚刚自己问的问题,对单飘雪使劲的点头。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单飘雪看着眼前太多口味的饮料,她也拿不定主意的问道。

“我可不可以要两瓶”金太郎看到单飘雪很好相处的样子,他也直接了起来。

单飘雪笑了笑点点头,“苹果口味和可乐”看到她同意,金太郎嘴角飞一般的扬起。

拿起那两瓶饮料后,单飘雪走到金太郎的面前,递给了他。

“谢谢”金太郎接过两瓶饮料一脸高兴极了,“我叫金太郎,你呢?”说完话,他毫不客气的直接先打开可乐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我叫单飘雪”单飘雪没有犹豫的回答道,她有点喜欢这个叫金太郎的人,看起来­性­格很直爽。

“单,飘,雪”金太郎喝着可乐嘴里含糊不清的念了一次单飘雪的名字,他是一个单纯的人,完全不会去想单飘雪这个名字到底是男还是女,因为给他吃东西的人,都是好人,也是他的朋友。

“金太郎,你也是参加全国大赛的选手吗?”单飘雪看了看眼前这位少年穿着一套像是队服的服装,她好奇的问道。

“嗯”金太郎点点头,笑着说:“因为结束完开幕式突然闻到很香的味道,所以我一路追来离队了”他没想到那香味是从人身上散发出的,害的他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听到这,单飘雪轻轻一笑,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嗅觉,跟野生一样,好灵。

“小金,你在哪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声音,单飘雪看了看金太郎,应该是他队员来找他了吧。

当她要张嘴说些什么时,“小金,你在这里”一名茶­色­头发,左手臂绑着绷带的少年朝着单飘雪他们的方向走来,他看到金太郎时,一脸的无奈,“小金,你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就乱跑”害的他四处找,这个人实在太令人­操­心了。

“白石,我又不是小孩子”金太郎撅了撅嘴反驳道,他又不是孩子,而且还打扰他和朋友说话。

从金太郎身上的视线收回后,这位叫白石的少年发现站在他身旁还有一个男孩,个子娇小和这个小鬼差不多的样子。

“这位是?”白石礼貌­性­的问道。

“噢,她叫单飘雪,我的朋友”金太郎笑着说完话,然后继续喝完手中的可乐。

单飘雪?女孩子的名字,而且姓名有点像中国的,当白石好奇想试着低下头看看帽檐下那张脸时,“很抱歉,我该回家了”单飘雪抬手压了压帽檐,缓声的说道。

“哦,那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见!谢谢你的饮料”金太郎晃了晃手中已经喝完一瓶的饮料,对单飘雪道谢。

单飘雪只是摇了摇头,对眼前这两人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再见’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她不能逗留太久。

看着那个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白光中,白石才缓过劲来,看着眼下的金太郎随便拿人饮料喝,而且一拿就是两瓶,他又要说了,“小金,不是说过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吗”

“什么嘛,她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不可以”金太郎对白石做了一个鬼脸后就马上跑开了。

看着这个小鬼,白石再一次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以为是在做梦

一大清早,单飘雪已经起床,她把被子折好后,换上了衣服。

走下楼,已经看到奈奈子准备好早餐,“早,奈奈子姐姐!”单飘雪拉开椅子,坐到了座位上。

奈奈子把温牛­奶­倒好递给了单飘雪,微笑的说:“早,小雪!”

“奈奈子姐姐,南次郎叔叔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单飘雪如果没有记错了,应该是今天了,不过不知道大概几点到家。

“是谁在想我啊”走廊上突然传来清朗的嗓音,让单飘雪她们一愣后,转过头映入眼里的是一张多日不见的笑脸,“叔叔”奈奈子停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手,笑着走了过去。

然而单飘雪也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看了看依然没变的越前南次郎,微微一笑地说:“南次郎叔叔”

“丫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越前南次郎用手掂着下巴望着单飘雪有些好奇的问道。

单飘雪只是笑了笑,她倒是没有感觉,如果是,那一定是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功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决不能饿着了。

“小雪胖了不好吗,她太瘦了”奈奈子理所当然的说。

“是”越前南次郎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突然身后传来“喵~”的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单飘雪马上眉眼一弯,走进来的卡鲁宾看到她,马上飞奔而来,扑到单飘雪的怀里吐出舌头不断的舔着她的小脸,以示它的想念。

“卡。。。鲁宾”被弄痒的单飘雪,抱着好像又重了一些的卡鲁宾在怀里,爱不释手。

看着这只猫这么快就把主人给忘了,越前南次郎无奈地耸耸肩,身旁的奈奈子看了看外面,不见越前龙马的身影,她开口问:“叔叔,龙马呢?”

“他比我提早到了日本,现在应该在那些少年身边”越前南次郎说完话,便走到椅子旁坐下,伸手毫不客气把奈奈子那份早餐吃了下去,赶了一夜的飞机,真是又饿又累。

单飘雪把卡鲁宾抱在怀里,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喝着牛­奶­,那只猫咪很乖,很安分的在怀里躺着。

“丫头”越前南次郎噘着面包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单飘雪突然发现刚刚进来没有发现的一点,“你怎么穿那少年的衣服了?”

“我等等要出去看比赛”单飘雪喝了一口牛­奶­后,回答道。

“哦”越前南次郎简单的应了一声后,也没有继续问为什么要打扮成男孩子,不用想也知道,她还在躲着人。

把早餐吃完后,单飘雪用毛巾擦了擦嘴,然后叠好盘子,站了起来,当她要把卡鲁宾放下时,这只猫不安分了,用猫爪紧紧的抓在单飘雪胸前的衣服上,似乎是不愿意下来离开她。

这让单飘雪有些为难了,她要去看比赛,可是这。。。

“丫头,把它带去吧,不然等等你走了,它又会乱跑”越前南次郎看着这只猫,有些无奈笑了笑道。

“让卡鲁宾陪着你也有个伴”奈奈子把煎好的­鸡­蛋放到越前南次郎的盘子里后,抬头看着单飘雪说道。

“喵~”卡鲁宾似乎听懂了,马上附和的一声。

低了低头看到这只猫咪用那双圆圆的蓝眼特别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时,几秒后,单飘雪轻叹了口气,妥协了,“好吧,卡鲁宾,你要听话哦,不能乱跑”

“喵~”卡鲁宾又叫了一声后,乖乖的在单飘雪的怀里,亲昵着她的身。

单飘雪把帽子戴上,整理一下后,“南次郎叔叔,奈奈子姐姐,我出门了”

“去吧,丫头”越前南次郎只顾着吃,根本没有多余的眼睛放到单飘雪的身上,而且她也习惯了。

“路上小心,如果可以,一会儿和龙马一起回来”奈奈子说道。

“嗯”单飘雪点点头后,抱着卡鲁宾走出门。

当听到走廊外那扇门关上后,越前南次郎抬起头,看着奈奈子说:“那丫头好像变了”而且也爱笑了,完全找不到之前那张犹豫的脸了。

奈奈子只是对着自己的叔叔笑了笑,没有出声,她并没有说是什么让那位少女重新站起来,不过能看到单飘雪再一次拾回充满希望的笑容,她感到很欣慰也很高兴。

……

半个小时后,单飘雪乘坐地铁终于来到了比赛的地方,今天的天气并不热,所以她抱着肥嘟嘟的卡鲁宾在怀里也没有什么负担。

走上台阶,道路两旁种植绿树挡去了太阳,带点微风,一路走过很舒服也很凉快,她已经多久没有来到这样的比赛现场了,有些怀念,也很开心。

当单飘雪往前走时,突然,肚子一阵隐隐的痛让她一惊的紧忙环视四周找寻可以马上坐下来休息的地方,看到不远处有一张白­色­长椅时,她小心的走过去,缓缓地坐下,她把卡鲁宾放到身旁,伸手担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阵微微的疼痛似乎慢慢的褪去,单飘雪不由松了口气。

刚刚她真的是害怕极了,以为又会像上次那样,看来她现在必须要坐在这休息一会儿。转过头抱歉的看了看身旁的卡鲁宾说:“卡鲁宾,抱歉,我们一会儿再去找越前好吗?”

“喵~”卡鲁宾乖乖的躺在身旁,没有不安分。

单飘雪微微一笑的伸出一只手,轻轻抚着卡鲁宾的身子,然后仰起头看着天空的云卷云舒,一如平静让她刚刚起伏不定的心渐渐安静下。

……

刚刚看完一场比赛的真田,感觉喉咙不是很舒服,于是和幸村­精­市说了一声后,他正朝着自动售货机的方向走去,因为他现在需要买一瓶水,来缓解他喉咙的­干­涩。

周围的树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带过的风,让他因为天气热而有些燥的心情渐渐抚平。

当他拐个弯后,看到自动售货机就离自己不到一米处时,在它一旁的那张椅子上,坐靠着一个人和一只猫,那人背对着自己,所以他看不到这个男孩的长相,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去多注意,因为只是顺便看到的,于是他收回视线迈出脚步时

“卡鲁宾,你说如果真的可以忘记一个人,那么现在是不是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徘徊在痛苦中了”

女声?真田听着这个人突然自言自语,让他的脚步一顿,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那个背对自己的身影,那名穿着男生衣服戴着一顶鸭舌帽的男生,怎么说话是女声,而且这个声音。。。

他不敢相信的再一次认真注视着那个背影,那头发虽然挽起藏在帽子里却依然可以看清有几缕垂下的黑­色­发丝,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情绪冲破心脏,充斥大脑。

他愣愣的看着她,那温柔,带着专属淡淡安静的嗓音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脸上冷硬的线条出现了松动,甚至有了很大起伏的变化。在这一刻,真田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这只属于她的

望着天空,那一片湛蓝在单飘雪的眼里恍若一抹美丽的极光,很美很美。

她抚着身旁正静静躺着的卡鲁宾,噙着一丝淡淡却有些伤的笑,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不是决定不再牵绊任何一人,更别说忘记,他也不是吗。

单飘雪慢慢移下视线看着眼前那片因为视线变得有些朦胧的景­色­,仿佛眼帘前出现了那位站在阳光下都觉得炫目动人的少年,他的笑,他的温柔。。。

不知不觉眼里再一次忍不住的落下泪水,伸手摸着还要一些时候会隆起的肚子,轻轻地说:“宝宝,你要乖乖的,对不起”单飘雪低着头看着肚子,美丽的眸子里抹过黯芒,含满了歉意,“恐怕等你来到这个世界时,只有妈妈来迎接你了”

清晰带着忧伤的话语让此时站在她身后的真田听得一清二楚,他的瞳孔收紧,奔涌而出的情绪再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小雪”他终于叫了她的名字,而这一次这个声音不是以往低沉的冷清,而是加深声音的分贝含着他都没有感觉到得激动。

单飘雪一怔,睁大双眼的回头,映入眼里的是一张熟悉在熟悉不过的脸庞,他看着她,带着复杂及难以置信,而她的心情也与他一样。

对视几秒后,单飘雪马上抽回视线抱起身边的卡鲁宾站起来时,真田眼疾手快的紧忙用她比不了的步伐走上前,然后挡住她又要一次逃离开的去路。

“你为什么要躲,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消失让多少人担心你吗?”真田认真的看着单飘雪,声音有点重也带着他的担心。

单飘雪抱紧卡鲁宾低着头不敢看他,她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这位少年,突然有些害怕。

不见她的回答,真田皱了皱眉,视线往下移去,看到她抱着猫的其中一只手明显包着纱布时,他瞳仁一紧,紧忙把那只手抓在手里,担心的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被对方力气弄得有些生疼的单飘雪,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真田,几番挣扎过后,她肯开口说话了,“不。。。不小心摔伤的”

“你在说谎”真田看着单飘雪的眼睛此时不知道往哪里看,样子很不自然,他一口咬定她在说话。再一次仔细看了看她手上包着纱布的位置,确认是在手腕手上时,他心里一阵恍惚的渐渐松开手,用一双无法相信和失望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少女,“你在做伤害自己的事,小雪,你太让我失望了”也让他感到很心痛,这半个月的消失,居然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她居然,自杀过。

“对不起”单飘雪低了低头,自责的低低地道歉道。她是错了,甚至差点要扼杀掉另外一条生命,这是件愚蠢的事,是她做过最傻也是最后悔莫及的。

看着她低着头,虽然看不清帽檐下那张脸,但是真田可以听清她的声音带满了伤。

两人的气氛顿时化为一种沉静,有些压抑,这时单飘雪怀里的卡鲁宾动了动猫耳,用那双圆溜溜的大眼来回的看着眼前这两人,突然它从单飘雪怀里跳下,可它无意的一跳却蹬到了单飘雪的肚子。

当卡鲁宾回到身后的椅子上静静躺下后,单飘雪因为肚子再一次隐隐痛起紧忙伸手捂着肚子,真田看到她的不对劲,脸­色­一变,快速上前扶住她快要站不直的身子。

“小雪,你怎么了?”真田看到单飘雪捂着肚子,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渗出汗珠,他担心坏了。

“我。。。”单飘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椅子说:“弦一郎哥哥,把我扶到椅子上”肚子又一次痛起,她的心又要慌了。

真田紧忙顺着单飘雪的意思,把她小心的扶到椅子上,看着她坐下后不禁松了口气脸­色­有些好转,他并没有像她一样松口气,而是移下视线看着单飘雪这么担心护着肚子的样子,他的心跳漏了半拍,想起刚刚在她身后听到的话,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开口了,“是幸村的?”

单飘雪瞳孔一紧,没有马上出声,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接着她又不知觉的开口了,“是我的”不是他的,因为现在这个孩子只属于她一人,是她新的希望,也是活下来的理由。

“是他的”看到单飘雪的反常,真田终于确认了,这个孩子一定是幸村­精­市的。不知怎么了,当知道这件事后,他原本的不冷静突然变得异常安静的接受,或许心里有数单飘雪那段时间住在幸村­精­市家里的情况。

这件事幸村一定不知道。

“我们去找幸村,这件事他必须知道”还有她已经出现的消息,真田执意却让单飘雪惊慌的错开他伸来的手,“不,我不要见他,他已经不想再看到我了”就像当初他果断的离开,因为爱她而不想伤害她,她也是如此,而且已经决定好了,等全国大赛结束后,她再也不想牵绊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了。

“你难道不知道幸村找你都要发疯了吗?”真田不知道他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现在他好不容易见到她,所以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放她走。

然而这些话都入不了单飘雪的耳里,甚至想抬手捂住双耳,够了,她不想再听到什么发疯的话了,当初的承诺,所有所有的画面,她再也不要去想了。

包括幸村­精­市这个人。。。

……

网球场的比赛依然进行着,坐在台阶上的几位少年,他们的队服在这一排其他学校人员当中很显眼,其中一位黑­色­带着微卷头发的少年收回赛场上的视线然后回头看了看四周,“前辈,部长呢?”

坐在一旁吹着泡泡糖的丸井眼睛依然看着前方,回答道:“部长去找副部长了”

“哦”切原也没有在问什么,回头继续观看场内其他学校的比赛。

一直看不到真田回来,幸村­精­市刚好接完一通电话后,顺路去找找他,于是他朝着之前自己有路过印象的自动售货机的地方走去,因为真田他说要去买水。

走上路上,周围的安静让幸村­精­市心起了某种莫名的感觉,忍不住回想起过去,他也曾经走在这样类似的道路上,不顾一切的去找她。

一阵风带过,吹散树上的细碎花瓣,一片轻落在他的蓝发上,顺着发丝滑下,然后落下地上。

幸村­精­市的脚步停了停,抬起头仰望这片粉白的花瓣簌簌飘落,花瓣如雪,那张俊美的脸上不知觉的滑下一道清泪,他记得也是在这样相似的画面里,一个男孩微笑的对着眼前那个女孩说“小雪,你知道吗,这是我进院以来,看到过最美的一幕,因为这道美丽的风景中,有你身影的相随”

有她身影的相随,那时候那种深刻又美好的的心情,幸村­精­市永远忘记不了,想起那张清澈无瑕的笑容,就像这些花瓣一样,­干­净的而又明亮,心再一次狠狠的痛起,咬紧­唇­,他哭­干­的眼泪又一次涌出,是的,他好想她,想她快要发疯。

她真的消失了,消失的仿佛在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尝试到深刻的后悔后,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弥补了。

因为。。。。。。

他错过了人生最美的奇迹,那就是,爱情。

还了哪一条

“小雪,对不起了”看到单飘雪无动于衷眼里带着坚决,真田知道自己不能对现在的她硬拉,于是他决定把她抱起,这样不会伤害她的肚子及身体。

看到他越来越靠近自己,单飘雪含泪情绪有些激动的叫了一声,“别过来”

她失控尖锐的声音让真田脚步一顿,躺在椅子上的卡鲁宾也被吓到的睁开了眼睛。然而也惊动了不远处的幸村­精­市,当他听到这个声音后,心骤然抽紧,慌张的迈开脚步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跑去,这个声音。。。他不会忘记。

“别过来”单飘雪弯身,双手护住生怕又一次痛起来的肚子,“我说过,这不是他的,是我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求求你。。。弦一郎哥哥”她落下了眼泪,声音在颤抖,“不要带我去见他,我不想在和任何谁有牵连了,我累了,他。。。也累了”她又一次压抑不住情绪的哭了起来,是的,那个人她一直没有忘记,可是。。。她不想在和他相见了,或许是没有勇气了。

幸村­精­市跑到树后,当看到真田面前坐着那个人时,他的脚步一停,瞳孔放大,脸上带着难以置信,及一抹无法掩饰的高兴,那个身穿男装戴着一顶帽子的人,他怎么会忘记,死都忘不了她的身影。

当他激动的要迈出脚步时,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声音却被真田忽然说的一句话给阻断了。

真田看着单飘雪,甚至看到她在低头哭着。他的心很痛,却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执意,“你必须去见幸村,这孩子也是他的,小雪,为什么你要一人承受这一切,明明他也有责任”真田要幸村­精­市负责,而且如果他知道了,别说负责,甚至一定会高兴的发疯。

孩子?幸村­精­市的表情一凝,所有的动作嘎然而止,他突然无法呼吸,觉得被谁扼住了喉咙,他的孩子,这个消息显然让他震惊,唯一有知觉的视线看到不远处的单飘雪正双手紧紧的护着肚子,这一举再一次证明真田说的话,他的孩子,和单飘雪的孩子。

这个消息果然带给了幸村­精­市新的希望,他说过不管她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在意了,因为他想要的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不,我不会去见他的,弦一郎哥哥,如果你在逼我,我会永远的消失在你们的眼前”单飘雪痛恨自己的懦弱,她抹去脸上不争气的眼泪,抬起头看着真田眼里带着坚定,“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也不会去见他”

真田被单飘雪突然的话给一惊,看着她再一次抱起猫站起,经过他身边,当他恍过神来要伸手抓住他时,“你真的那么恨我吗?”从身后突然传来的另一道声音,让单飘雪的脚步一停,瞳孔放大,背脊都僵硬了起来。

然而真田看到幸村­精­市突然的出现,也很意外,心里也有莫名的高兴,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或许是对的。

“你真的那么恨我,就算回去也不要见我?”幸村­精­市难过的朝着单飘雪背对他的身后走去,刚刚她的话他都听到了,心里好难过,难道真的有那么恨他吗,甚至见也不愿意见上一眼。

那个声音,让单飘雪的心脏瞬间有被狠狠捏紧的感觉,千万个有关于他的情景汹涌地在脑子里急促的闪回,她咬紧­唇­,手脚都是刺痛的冰冷,看着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她居然又一次克制不住的想念和落泪了,这个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不敢回头去看他那双温柔的眼神,不敢去想和他过去种种所美好幸福的回忆,她深吸了口气,冷漠地说:“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我不会去恨一个陌生人”

说完话当她想再一次选择狼狈逃离开时,“不要走”她的身体一紧,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中,也在这一刻,戴在头上的帽子被这一举弄掉在地,飘长的黑发松散了下来。单飘雪震惊的移下视线,发现有力的一双手正紧紧的围着她臂膀,一点空隙都没有留下,“求求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幸村­精­市抱紧单飘雪,埋首在她的颈上,苦苦的哀求道,“什么叫我们没有关系,这都是你一人在决定,之前是,现在也是,你有顾虑到我的感受吗?”他的话充满了哀伤,刚刚她那冷漠的话真的伤到他了,如果一点关系都没有,还不如现在直接了断了他,让他直接去死好了。

眼前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之前是,现在也是,自私的离开他,不要他,然后随便消失,在后来说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实在是太任意妄行了。

身旁的真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或许他也觉得自己如果还留在这里那是多余的。

单飘雪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而幸村­精­市站在她的身后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不知过了多久,颈子上感觉到凉凉的,单飘雪一惊,那是眼泪,他又一次哭了。

“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烦”单飘雪艰难的说完话后,开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身后的这个人太危险,他身上所有的温暖已经危险到自我告诫了那么久建立起的护墙,就差一点要被他攻破。

“不要这样对我,小雪”幸村­精­市再一次紧了紧自己的手,他随单飘雪在自己怀里挣扎,乞求地说:“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原谅当时我的犹豫,原谅当时我的不信任还有执意的离开,随你怎么惩罚我,但我只求你不要再消失了,更别离开我的身边”他已经承受不了那样的痛了,她的离开让他尝试了这世间所有最痛苦的煎熬,当他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她突然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命运并没有抛弃他,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了,真的不能没有她。

“你没有错”单飘雪咬紧牙,强制自己情绪的说:“我曾经也抛弃过你,我们已经扯平了”他们已经扯平了,她已经不在欠他什么,所以不要再烦她了。

当单飘雪想着怎么挣开这个怀里然后离开时,“什么扯平,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了”幸村­精­市快速的回答道,然而这一句话让单飘雪停止了挣扎,紧紧地抱着一直没有松开手过的卡鲁宾,仿佛怀里这只猫咪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和这位少年再一次有勇气说话的来源。

卡鲁宾也很乖,无论单飘雪怎么抱它,它都没有跑,也没有不安分,好像愿意这样静静的陪着这位少女。

“当你抛下我后,你知道我是怎样度过那一段最艰难的日子吗?小雪,是你让我爱上你,然后为你疯狂,当你一次次执意决定什么时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想过我要的是什么吗?”这是幸村­精­市第一次说出压抑在心里很久的话,因为如果不说,不想尽办法,怀里的这个人,一定会再次离开,然后狠心的抛弃他。

他受够了,要是单飘雪在执意要走,不要他,那他就要疯的死给她看。

单飘雪没有出声,浑身是她已经不受控制剧烈的颤抖,从肌肤传入的温度,那只属于他身上的清息,及他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只觉得一生都在自己眼前掠过,他和她经历了多少波折,发生了多少故事,马上从脑子里奔涌而出,纷纷扰乱了她所有必须的坚定,终究。。。要功亏一篑吗?

“你说的还,究竟还了我哪一条?”幸村­精­市慢慢走到单飘雪面前,四目相觑,当单飘雪终于再一次看到那张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脸时,她哽咽住,仔细想着他刚刚说的话,究竟还了哪一条,她顿时语塞,峰回路转,转回到自己的问题上,因为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

眼前这个人好可怕,用那双鸢紫­色­的眼看穿她的灵魂,然后看透她一切的秘密,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留给她。

“如果你说我们没有关系,那”幸村­精­市认真的看着她,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是谁把这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是你和我”他今天要把所有的话说完,眼前这个人太狡猾,没有牵绊是无法留住她,依然会想尽办法从他的身边溜走。

“孩子。。。孩子是我的”单飘雪退后了一步,避开他的眼里心慌地说。

“也是我的”幸村­精­市缓声地回答道,这个孩子是他们的,也是最好留住她的方式。

“不。。。不是”单飘雪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根本说不了谎的她,已经完完全全在这位少年面前暴露了一切。

“你好自私,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居然要带着我们的孩子逃走,我是你的男朋友,也是未来的丈夫,这到底是谁告诉我的”幸村­精­市看着她,逼着她回答,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温柔,而是流转着一股认真,说他不是以往的幸村­精­市也好,或者自私也好,为了眼前的她,他可以尝试变成任何一人,只求她留下。

被问到惊慌失措的单飘雪已经哑口无言了,在这一刻,他们的位置又一次被调换了回来,是她又一次抛弃了他,而他一直站在从来没有移动过的受害者的位置。

“我只想要这个孩子难道不行吗?”她终于说话了,抬起头凝视着眼前这位少年,她美丽的眼里含着眼泪和恳求,“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你要说这样的话,­精­市,我只想带着这个希望过下去,难道不可以吗?”只想带着这个孩子留住他们的回忆,可以不用痛苦希望的过下去,难道这也要残忍的驳回吗。

“你终于承认这是我们的宝宝了”幸村­精­市微微一笑,声音带回了往日的温柔,当单飘雪一愣的没回过神时,滚烫的脸颊就被捧起,两片­唇­已经重重的落下。

炙热也带着他独有的温柔的吻,一股莫名的感觉支配她的大脑的所有神经,然后是四肢,渐渐停下反抗,仰着脸,贸然的接受这个吻。

眼角无意识的滑下眼泪,她或许又一次被他给骗了。

我会再去找你

“小不点,你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菊丸走在身旁,看着越前龙马说道。

“嗯。。。”越前龙马应了一声,习惯­性­的抬手压了压帽檐,依然喜欢走在最旁的位置。

看完比赛的青学的这群少年,此时走在往出口的道路上准备回家,当少年们边走边聊着时,拐过一个弯,走在最前方的手冢国光不经意抬头的那会儿,镜片下的那双清冷的眸一滞,脚步也停了下去。

看到他突然停下,身后的那群少年也纷纷停下脚步,停止了对话,然后都抬起头看到手冢国光张着双眼愣愣的看着前方,于是他们都好奇的带着不同程度的疑惑顺着那位少年的视线望去,当看到不远处自动售货机一旁一对男女相吻时,大白天这太过炽热的一幕让这些少年面红赤耳起来。然而当越前龙马抬高头望向那个地方后,琥珀­色­的眸瞳收紧,心里起了莫名,因为他看的不是那相吻的场面,而是那位少年抱住的少女,居然穿着他最眼熟的衣服,而那头黑­色­的长发。。。

“大石,那不是立海大的队服吗”菊丸看着那绝对眼熟的队服,有些惊讶的抬起手肘点了点身旁的大石。

大石看到这一幕错开眼睛,尴尬的点了点头,“是的”

“我发现一点”站在身旁的乾贞治用手推了推眼上不透光的眼镜,面不改­色­的看着前方说,“那个人不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

这个名字让这些好奇的少年倒吸了口气,然后认真的去看那个背对他们的背影,一头蓝发,队服的标志等种种相似的地方,下一秒,让他们瞪大双眼感到十分的震惊,那个王者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居然在这里和人。。。

当这群少年觉得这一幕会成为世纪新闻时,唯独手冢国光,不二周助还有越前龙马只是用着不一的眼神看着幸村­精­市抱着那个人。

“喵~”单飘雪怀里的卡鲁宾突然叫了一声,然后从她怀里脱开身往下跳,它似乎发现了主人在这附近。

然而猫咪的声音给单飘雪提了个醒,她突然睁开眼,试着挣脱开幸村­精­市那炙热要让她喘不过气的吻。

幸村­精­市发现单飘雪在自己的怀里不安分,他慢慢的张开了眼,停止了继续的吻。看着眼下的她,他的眼里只是布满了温柔,然后再一次紧了紧自己的双手,把她嵌在怀里,微微一笑地说:“不要乱动好吗?这样会影响我们的宝宝”

“宝宝是我的”单飘雪反驳道,“放开我”

她要逃离开这里,还有这个危险的怀抱,因为马上,马上就要再次深陷进去了。

“我不放”幸村­精­市嘴角的微笑依然是温柔无比,澄清的紫眸里带上了一抹深深的宠溺,“你是我的女朋友,及未来的妻子,这样抱着你是很正常的事”

“你。。。”看着他开始耍赖起来,单飘雪顿时语塞,小脸涨红起来,她不会忘记幸村­精­市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因为太了解,所以根本说不过他。

她抬起双手,反抗的要弄开幸村­精­市抱着她的双手,“我要去找卡鲁宾,它跑了”

发现卡鲁宾不在自己周边,她担心坏了,她现在没有心思去和幸村­精­市斗,先找卡鲁宾要紧。

在幸村­精­市还满满高兴的看着单飘雪现在特别可爱的模样时,突然,他一怔的恍惚松开了手,随即一脸紧张的抓住单飘雪那只包着纱布的手说:“你受伤了”没等单飘雪张口回答,他看着纱布包在她手腕处时,脸上的紧张带上了一份痛心和难以置信,“小雪,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少女居然会做这样伤害自己的事,而且也好心痛和余悸的后怕,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一,那么他一定会疯掉。

“就如你看见的,这副身体恶心到已经是我都感到厌恶的”看到幸村­精­市为自己紧张,难过,心痛,单飘雪突然脸­色­一变,声音骤冷下,“放开我,你不需要一个不纯洁的人”所以不要在这样纠缠她了,好不容下定决心重新开始,她不想在被谁打扰。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幸村­精­市眼里带着认真的凝视着自我贬低的单飘雪,“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如果你死,我就死”他不要在看到她这样伤害贬低自己了,他会心痛死,甚至真的会生气。

单飘雪是幸村­精­市的女人,也是生命的所有,同生共死,谁也不能丢下谁单独面对这个没有对方的世界。

在这一刻,他已经深深下定决心。

“你觉得有意思吗?”单飘雪双眼朦胧的看着他,低低地说。为什么要说这样让她感动一塌糊涂的话,这个人真的好傻,也傻的不得不让人感动,及继续的爱上。

“没有你,我会死”幸村­精­市紫眸里带着无比的坚定,“为了你,我可是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如果你执意继续伤害自己,那么由我陪着你,我们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吗?泪再一次忍不住的从面颊滑下,单飘雪看着幸村­精­市,心里起了莫名的痛,眼前这个人是一个大笨蛋。

“喵~”

这时安静的四周回响起猫声,单飘雪一愣,紧忙抬起头环视着四周,是卡鲁宾的声音,而且就在这附近,当她偏过头借着幸村­精­市身旁往前看去的那一刻,瞳孔一紧,只见卡鲁宾跑到一位少年的身边,那位少年把卡鲁宾抱起,而站在他身边的全是她所认识的人。

幸村­精­市看到单飘雪愣神的样子,他也回过头,看到是手冢国光他们,他的神情又一次恢复到这群少年认识的平静。

看到那两位主角已经发现他们的存在,这群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感觉他们有点像偷窥,不过这种持有的心态仅仅持续几秒后,当他们看到站在幸村­精­市面前的那个人时,顿时哑然,这。。。不是小雪么?

在这些少年震惊的一个比一个张嘴要大时,抱着卡鲁宾的越前龙马只是看着幸村­精­市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而不二周助依然合着月牙儿看着手冢国光向前走去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

看到这位已经消失半个月的单飘雪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手冢国光此时的心情无法平静,复杂缭乱,迈出压制住不能快速的步履朝着他们两人的方向走去。

“国。。。国光哥哥”看到国光哥哥站在自己的眼前,一脸严肃的对向她,单飘雪挣脱开幸村­精­市抓着她的手,一脸像是一个认错的孩子在这位少年面前低着头。

手冢国光看了看身旁的幸村­精­市,在看了看单飘雪,然后发现她手腕处包着明显的纱布时,眼底撩起一丝波澜一瞬便平复,“和我回家”他冷清低沉的嗓音在这时显得格外的严肃。

当手冢国光要伸手握住单飘雪的手时,忽然伸来的另一只手把她紧紧的握在手心中,“手冢,我送她回家吧”幸村­精­市握紧单飘雪的手,对手冢国光依然是温和的一笑。

“我把她送回去,她的家人还是家里等着她”手冢国光冷清的看着幸村­精­市说道。

当他执意要握单飘雪的手时,只感觉眼前这位少女被人往里一拉,“手冢,我不想看到小雪被我以外的男生碰,可以吗”幸村­精­市眯眼轻轻一笑,那笑没有达到眼,有点冷。因为他很自私,自私的不愿看到除了他以外的人碰他幸村­精­市的女人,这也包括眼前的手冢国光。

显然,手冢国光冷冷看了幸村­精­市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我有义务送小雪回家”

这两位同样是部长级的人物在那对视对方,不一凌人的气息从他们各自身上慢慢透出来,顿时把周围的气氛弄得有些压抑和尴尬,大石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但是见到此时的场面,他们紧忙走上前。

“小雪,好久不见了,咦?你怎么穿男生的衣服?”大石第一个上前Сhā上话,来圆场。

没等桃城武他们也说点什么,幸村­精­市看着面前的手冢国光说:“手冢,我送小雪回家”他突然有些嫉妒眼前这位少年,什么叫有义务,明明没有关系,单飘雪是他的,他才有义务也唯独他有权力把这位少女送回家。

“不用麻烦你了”手冢国光握住单飘雪的另一只,丝毫没有要同意的意思,因为幸村­精­市依然是他不放心的人,单飘雪突然出走,多半和这个人有关,所以态度也没有什么好气。

这两人你一眼我一眼的对峙了起来,顿时让大石他们尴尬不已,然而夹在当中的单飘雪是最不好受的,看了看这两人,她终于出声了,“国光哥哥,我和你回去”现在她需要手冢国光,因为只有他才能把她带离开这里。

幸村­精­市看了看并没有看向自己的单飘雪,对于她的决定似乎已经早已料到,他轻轻笑了笑松开了手说:“我会再去找你的,小雪”他或许现在并不担心单飘雪会再次逃离开,而且有手冢国光看着,他可以放心一点。

单飘雪没有回答,反手把手冢国光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不去看那双有些嫉妒和不悦的眼神,她把头埋得低低的,走到手冢国光的身后,然后抬头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后没有出声的越前龙马,抱歉地说:“抱歉,越前,我想我该回家了”

“随便你”越前龙马抱着卡鲁宾错开单飘雪的眼,他有些生气,也有些。。。不舍

然而他们的对话,让手冢国光一怔,幸村­精­市也听的有些明白,原来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这位少年的家里。

“抱歉,大家,我要让国光哥哥先带我走了”单飘雪看了看这些好久不见的少年,感到十分的抱歉。

看到单飘雪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他们也能体谅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没关系’的眼神对她笑了笑。

“国光哥哥,我们回家吧”回到她一直思念的家,她想他们了。

手冢国光点点头,握紧单飘雪的手,最后看了一眼幸村­精­市后,回头对大石他们说:“我们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我们知道了”大石理解的回答道。

手冢国光冷冷看了看不以为然的越前龙马后,就带着单飘雪离开了。

目送他们的远去,幸村­精­市只是有些无奈的一笑,然后礼貌的对青学的这些人说了一声“再见”后,也转身离开了,他必须要结束完这里的事后,然后再去找她。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看了看这三人分道扬镳的背影,桃城武第一个从震惊中醒来,然后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大声地说:“看到了没有,小雪居然和那个‘神之子’幸村­精­市有关系,而且还kiss”

“看来他们是男女朋友”河村隆抬手摸了摸头,老实的说道。

“这个数据很好”乾贞治­阴­­阴­一笑,马上拿起笔记本‘吱吱’的写了起来。

在这一群少年还在围着这个话题说的热火朝天时,唯独越前龙马抱着卡鲁宾转身先行一步,帽檐下那张小脸从刚刚的不悦渐渐换上了淡淡笑意,再一次看到她,发现她已经­精­神多了,也肯回家了,这就足够了,其他的已经不在重要了。

不过回到家,该怎么和老爸他们说?

……

“什么?”越前南次郎一下子从榻榻米上跳起,吃惊的盯着眼前这位少年看,“丫头回家了?”

“怎么小雪也没有和我们说一声,龙马,你确定小雪是自愿被人带走的吗?”奈奈子想起那天遇到那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不由有些后怕和担心。

越前龙马把卡鲁宾放下,然后看了看眼前这两人,点点头,低低地说:“被部长带走了”

“那丫头。。。”越前南次郎慢慢平静下心,有些无奈地笑笑,却不难看出他其实是高兴那个孩子终于想通,不过还是有些不舍,毕竟大家相处了有些时候了。

而且最舍不得的就是她做的蛋糕,突然有些怨念的瞪着越前龙马,“少年,你太不争气了,这么好的儿媳­妇­跑了,亏你老爸我当时还特意把她捡回家”说完话,他不忘加上失望的叹气声。

越前龙马送给自己老爸一个白眼后,直接不理他转身走上楼。

坐在那的奈奈子只是笑了笑这对父子后,转过头看着曾经那位少女常常坐在那的台阶,眼里渐渐晕出阳光都不及的柔光,虽然舍不得那孩子离开,不过她能想通带着希望继续走下去,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不知道下次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看到她的可爱的小宝宝呢。

她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手冢国光只是握着单飘雪的手,看着前方没有说话,然而身旁的单飘雪一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因为她知道国光哥哥是真的生气了。

走过一条巷路,手冢国光用余光看了看眼下的那位少女,“小雪”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嗓音没有昔日的缓和,有些冷也有些沉,“你知道这样做,让多少人担心”

“对不起,国光哥哥”单飘雪眼神一黯,一脸的自责,“我知道错了”

手冢国光听到后,也不在多说什么,居然人已经回来了,这就够了,当他要收回视线的那会儿,一块特别刺眼的白­色­再次映入他的双眼,“你的手怎么了?”他有些担心,也有些紧张。

“只是不小心摔伤的”单飘雪依然用着别人不信的理由说着,只见手冢国光停了停脚步,然后转过身有点严肃和认真的凝视着她,“你一直都是这样,什么都喜欢自己一人扛,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出走,但是你想过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仅仅是自己,也影响到所有关心你的人,小雪,你太大意了”

单飘雪眼眶一红,终于肯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少年,看到他虽然神情严肃,但眼里依然带着对她的关心,她很难过,也很自责,“对不起,国光哥哥,我再也不会这么任­性­了,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无论发生了什么,我还有你们”她一直都不是一个人,因为还有所有爱她的人,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

手冢国光伸手轻轻抹去单飘雪眼角的晶莹,神情渐渐平缓下,嘴角微微弯起,恢复到以往只对她温柔宠溺的少年缓声地说:“没有下次”

“嗯”单飘雪抿紧­唇­用力的点点头,不会有下次了。

“走吧,叔叔阿姨还在等着你”手冢国光带着单飘雪继续往前走,单飘雪也没有停下脚步跟着,心里复杂,也有些害怕,爸爸妈妈看到她会不会很生气,特别是妈妈,看到她哭,会很心疼。

半个小时后,单飘雪和手冢国光终于站在了家门外。

当看着手冢国光伸手按下门铃后,单飘雪的心一直是‘扑通,扑通’快速的跳着。

门终于被打开,映入眼里的是一张憔悴好多的脸时,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下,“妈妈”她的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抖,看到亲人后才知道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愚蠢,就像国光哥哥所说的一样,她的任­性­伤害了所有爱她的人。

“小。。。小雪”佳子看到眼前这位少女时,一愣后立即跑上前把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抱的她紧紧抱在怀里,“小雪,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道妈妈真的好担心你,你这个傻孩子”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单飘雪,难过的哭着。

然而听到佳子突然叫了一声“小雪”的名字,亚森紧忙从客厅里跑出,看到妻子怀里那个少女时,他的眼角泛起了透明的晶莹,明明很想上前,可是脚步却停在这,只能看着这对母女紧紧相拥埋头哭着。

那是喜极的眼泪,终于,他们的女儿回来了。

“妈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任­性­的离开你们了”单飘雪埋首在佳子的肩上,难过的哭着,无论发生什么,她不会再离开了,要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你这个傻孩子。。。”佳子抱紧单飘雪,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很心痛也很自责,作为父母,她一点忙都不帮上,让这个孩子受苦了。

“好了,你们”明明亚森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他必须要忍着走上前,缓声地说:“别让国光看笑话,快请人家进来”他还是要有一家之主的样子,要是也和这对母女一起哭,那像什么样。

佳子吸了吸鼻子,抹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一直凉在旁边手冢国光,“国光,抱歉,让你看笑话了,快进来吧”而且他们夫妻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个孩子帮他们找到了小雪。

可手冢国光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不了,我先回去和爸爸他们说一声小雪回来的消息”而且这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他在呆在这里就是打扰人家。

“谢谢你,国光”佳子十分感谢的道谢,身后的亚森虽然没有多说话,但是他看着手冢国光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感谢。

手冢国光再一次轻轻摇了摇头,“国光哥哥”单飘雪走上前用她那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他,带着满怀感谢地说:“谢谢你”

少年只是浅浅一笑,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说了一句“我明天再来看你”的话,便对这一家人点了点头,转身把门带上后离开了。

“小雪,让妈妈好好看看你”佳子捧着单飘雪的脸,担心及紧张的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似乎又瘦了,不过气­色­很好,让她稍微安下心来。

“快让孩子进屋,她也累了”亚森看着单飘雪,脸上终于露出了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微笑。

“嗯”佳子牵着单飘雪的手,走去客厅,让她好好的坐在沙发上后说:“小雪,你饿了吗?想要吃什么,妈妈帮你做”她一直都在担心这个孩子在外面挨饿,所以想的就是她回到家,马上帮她做好吃的。

单飘雪微笑的摇了摇头,然后说:“妈妈,爸爸,你们坐在这,我有话对你们说”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她不想隐瞒他们,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好,妈妈听你的”佳子马上坐到她的身边,而亚森也坐到了她们的对面,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气氛有些压抑,虽然这对夫妻嘴上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妈妈,爸爸,对不起”单飘雪愧疚的抱歉道,“原谅我的任­性­,在我出走的半个月里让你们担心了”看到父母因为自己而憔悴变得消瘦的模样,她看的很心疼。

“小雪回来就好,这是对爸爸妈妈最好的补偿了”佳子温柔的抚着单飘雪的头,只要她肯回来,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们高兴了。亚森也赞同妻子的话缓缓笑了笑的点点头。

“爸爸妈妈,舅舅他们来找过你们了吧”话说到,单飘雪眼神一黯,心情有些低,恐怕她的事他们已经有所耳闻了。

看到她一下子没有­精­神,佳子和亚森十分的担心,而且也很痛心,他们无法忘记自己的女儿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离家出走的,甚至是被逼走上绝路,看到那依然包着纱布的手腕,佳子难过的轻轻拿起单飘雪的那只手,用手指小心的拂过刺伤她眼的白­色­纱布,心痛极了地说:“还痛吗?”

“不痛了”单飘雪轻轻的回答道,她知道爸爸妈妈心中的难过甚过自己,她很心疼,无论是曾经的绝望还是发生什么不堪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只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平静的过下去。

“你这个傻孩子。。。”亚森终于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他难过的看着单飘雪,眼里没有责备,只是自责,作为一个父亲,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佳子看着这只手腕,她很想痛哭一顿,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哭,一定会让这个孩子又想起之前不堪的事,所以她只有忍。

“爸爸妈妈”单飘雪反手把佳子的手紧紧的握着,然后看着她和亚森微微一笑地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好吗?”她不想再徘徊在过往的事情中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才是开始。

佳子和亚森一愣,看到女儿释然的微笑和带着希望的眼睛,他们心里一揪的立即点了点头,他们要一直在一起,谁都不准分开他们。

看到父母点头,单飘雪感到很欣慰,也很暖。

“妈妈,爸爸,你们先原谅我再一次任­性­好吗?”她现在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小雪,你怎么了?”好不容高兴一点的佳子听到单飘雪这么说,再一次担心起来,而亚森也是。

“我。。。”单飘雪话停了停,这件事必须坦言,因为已经是决定好的,她低头看着肚子,然后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眼里布满了柔光,“你们可以接受这个生命吗?”

佳子和亚森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他们怔大双眼看到少女摸着肚子的一举,脑子里徘徊着刚才她所说的话,除非是傻瓜,不然没有谁是听不懂的。

“小雪,你怀孕了?”佳子错愕的看着单飘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所看到的,如果是,那么这件事不是可以忽视的,而且是很严重的出事。

单飘雪轻轻点点头,没有任何隐瞒的承认。

“是那个混蛋的?”亚森眼里流转一股怒气,这不是对着眼前这位少女,而是那个侵犯他女儿的混蛋。

“不是”单飘雪很肯定的摇了摇头,“不是他的,我和他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也不想再去想那件事了”如果忘记曾经自己遭遇过什么,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忘不了,但是也不想去回忆起。

就让自己装傻的过去吧。

“小雪,已经多久了”佳子从错愕的眼神转变化难过,她的女儿要受多少的痛苦才能停止。

单飘雪轻柔的摸着肚子,缓声地说:“已经将近一月了”

将近一个月了?亚森一愣,他冷静的去算算时间,这孩子消失了半个月之前在池田家一起算起来也才20天的时间,而且发生那样的事,也是在池田家那几天的时间,那么再往前推去,那一个星期她在哪里,和谁接触过。。。想到这,亚森突然脸­色­一沉,把心中的气愤都捏在拳头当中,“是那个臭小子的?”

爸爸的话,让单飘雪身体一僵,无力反驳,因为他猜对了。

“什么”佳子听明白丈夫的话,不敢相信的看着单飘雪,“小雪,是­精­市的?”他们夫妻到底做了什么,如果真的是那位少年的,那么那一次他们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交给那一家人,就是他们一生都在悔恨也无法原谅的错误。

“爸爸妈妈,这和­精­市已经没有关系了”单飘雪抬起头看着都在生气的父母,她知道他们在气谁,她摸着肚子轻轻地说:“这孩子虽然来的很意外,却也是我新的希望,留下这个孩子好吗?”她恳求的看着眼前的爸爸妈妈,她并不是任­性­或者一时同情心泛滥,而是很需要这个孩子,这是唯一让她可以走下去的希望了,如果没有了,她无法去想自己该去看待怎样的未来。

“小雪,你才几岁”佳子看着单飘雪,十分的担忧,“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如果你执意要留下,那么将会影响你今后的未来,­精­市知道吗?”

“这孩子是我的,和他没有关系”也没有逼她怀孕,这是意外,也是最美的奇迹,这个生命的到来,让她从绝望中重新抓住一道希望之光。

佳子和亚森都沉默了,眼­色­复杂,没有一个父母是愿意看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当看到单飘雪看着肚子里这个生命眼里带满了希望,他们不想再次残忍剥夺这孩子想要的,很多要顾虑的事不得不让佳子他们要好好思考,作为大人及父母,一定要把自己的孩子将来先想好。

看到爸爸妈妈的犹豫,单飘雪有些担心了,“爸爸妈妈,留下这个孩子好吗?”她极力的恳求着他们,不要残忍的对待这个无辜的孩子,居然是她把这孩子带到这世界上,那么她必须要负责和保护。

看到她那双恳求又要红起的双眼,佳子最终还是无法残忍的把单飘雪揽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好,留下这个孩子,因为这孩子也是我们的家人”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第一次恳求着他们,她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又怎能再一次残忍的去对待这个孩子,所以她妥协了,今后由她来照顾这一家人,其他的已经不在重要了。

然而坐在那的亚森看着这对母女用那双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他突然感到一阵苍白的无力,他的心不是铁做的,也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这个生命虽然来得不是时候,但是无法做到残忍的去扼杀,深深叹了口气,妥协地说:“我们家还不至于穷到连个孩子都养不起的地步”

听到这样的这一句,这对母女看着对方互相的笑了,他们家很快就会迎来第四个家人了。

理由很无力

“这个月季度各项部门的总结报告。。。”宽敞的会议室里,坐着两排人正在开会,坐在主位上的池田森川正拿着手中的文件讲着今天的会议内容,那浑厚的嗓音徘徊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当他伸手准备要翻下一页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他终止了继续的会议,除了他以及坐在身旁的池田谨和其他人,都一一抬头把视线朝着门的方向看去。

“bert,有什么事?”池田森川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看着bert第一次失常打扰他们的会议。

bert只是走到他的面前,冷清的眼里有一抹无法平息的波动,他俯下身在池田森川的耳边轻声地说:“董事长,小姐已经回家了”

池田森川睁大双眼,然而可以听到bert说话的池田谨也是吃惊的站了起来。

“今天的会议暂时先这样”池田森川紧忙拿起外套,随后紧跟的池田谨和bert一起离开了。

看着董事长他们焦急的离开,坐在会议室里的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脸上都写满疑问,发生了什么事。

紧忙坐到后车位上的池田森川,马上拿出手机,拨下此时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电话号码,等待十几秒后,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接起,“上野医生,我是池田森川”

“原来是森川先生”电话那头传来的男人声音中带点礼貌与笑意。

“上野先生,麻烦你和你的妻子在医院等我,我现在就去接你们”池田森川关上车门后,记好安全带,看着前方的bert,用眼神示意可以开车后,车的引擎就发动了。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电话那头的男人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麻烦你了”池田森川道谢后,挂下电话,抬起头的那刻,收到身旁池田谨投来不理解的目光。

他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然后说:“上野医生是父亲的朋友,他的专业我很放心,所以要带上他们去小雪家,帮那孩子检查一下身体”而且是朋友的关系,所以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池田谨明白的点点头,便没有开口问什么,现在他的心情复杂,也很激动,已经消失半个月的她终于回来了,真的好想现在,马上看到她。

……

此时已经把换洗好的单飘雪,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因为真纪说她无论如何都要吃一点东西,所以无法拒绝好意的单飘雪点头答应了。

亚森坐在她的身旁,正在动手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剥着橙,而单飘雪看到自己的爸爸如此贴心的样子,她的眼里装满了幸福。 “吃一个看看”亚森脸上微微带笑的把橘子亲手送到单飘雪的嘴边。

单飘雪很顺从的张嘴把橘子吃下,下一秒她被酸到的眯了眯眼,不过却不难吃,而且感觉还不错。

“很酸?”看到女儿这样的表情,亚森担心的问道。

单飘雪笑了笑,伸手为爸爸拂开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再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记得小时候爸爸的眼角不长着由浅至深的皱纹,她一天一天长大,眼前的他也一天一天的老去,心里有些酸,“爸爸,对不起,我一直都让你­操­心”还要让他接受这个孩子,多上心的要去照顾另外一个人,她觉得自己为什么这么麻烦,老是让父母为自己­操­心。

“说什么傻话”亚森把手中的橙子放下,看着单飘雪慈祥微笑地说:“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他伸手轻轻的摸着单飘雪的头,“小雪,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养好身体,爸爸还想早点看看一直在麻烦我女儿的小鬼究竟长什么样,会不会和小雪一样可爱”亚森说完话,嘴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不爱笑严肃的男人,可是这样严肃的男人却在自己的妻女面前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人,因为他爱这一家人。

单飘雪鼻子一酸,心里起了莫名,伸手轻轻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老公,瞧你说的”佳子把熬好的汤从厨房里端出来,轻放到桌上后,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他刚刚说的话自己都听到了,“什么叫小鬼,好歹你今后也是这个孩子的外公呢”

听到这,亚森顿时语塞。

佳子说完话,就拿起勺子,用准备好的碗把汤陈上,然后小心的放到单飘雪的面前,“妈妈想你应该要喝点清淡一些的补汤”

“谢谢妈妈”闻到面前这股并不油腻的香味,单飘雪很快拿起汤勺喝上了一口,清清甜甜的感觉让她一笑的对眼前的妈妈称赞道,“果然最喜欢喝妈妈做的汤了”

“嗯”佳子看到单飘雪能喜欢,她很高兴,“慢点喝,小心烫”

就在这一家人和乐融融时,不协调此时这气氛的门铃声突然响起,单飘雪停下继续喝汤,抬眸看了看亚森,而亚森抬头看了看佳子,三人的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

都在想是谁来了,今天单飘雪刚回来,就马上有人按门铃,难免让人有些余悸。

“我去吧”佳子解下围在身上的围裙,然后朝着走廊的方向走去。

而坐在椅子上的单飘雪,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心,一直都不敢承认自己心里如今最怕正面见到的一个人。

佳子深吸了口气后,伸手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几张熟悉的面孔时,她脸上的担心马上褪去,换上了一副不欢迎,“你们还来­干­什么”看到是池田森川他们,佳子心里的火就马上皆然而生,因为就是这一家人,害的她女儿遭到如此不幸的事。

“很抱歉”池田森川对于佳子的态度并不在意,他脸上写满了歉意对她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想看到我们,但是能通融这一次让我们看看小雪吗?”无论如何,他都要看看那个孩子。

“拜托你了”池田谨也放下身份的对眼前这位­妇­人请求道,他真的想看到她。

bert也用拜托的眼神请求这位女人,而站在他们身后的上野多田与他的妻子都一头雾水,池田这一家人到底犯了什么错,居然今天放下平时高贵的身份这么屈身于人下。

“你们走吧”对于这些丝毫不为所动的佳子,眼里依然是带着无法平息的怒气,“我不想让小雪和你们有任何的关系了”池田家是她最不能原谅的,曾经害的她母亲一辈子终恨,现在又害的她女儿遭遇那么可怕的事,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什么都可以原谅。

“拜托你了”池田森川依然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可是那位少女也是他的家人,如果今天见不到,他是不会走的,就算赶也不会走。

就在几人杵在各自的位置毫不相让时,“妈妈,让舅舅他们进来吧”单飘雪从里走了出来,身边站着陪她一起的亚森。

看到那位多日不见的少女,池田森川几人的眼里都有不同的起伏,池田谨不顾一切的直接跑上去把单飘雪抱在怀里,“小雪,真的是你”他埋首在单飘雪的肩上,眼角带着透明的晶莹,这段时间他想她想的要发疯,担心的要命。现在见到她安然无事的样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谨哥哥”单飘雪伸手轻轻抚了抚已经多久没有触碰的柔软金发,眼里蓄满了柔光,“抱歉,让你担心了”她也很想这一家人,同样也为自己当时的出走感到抱歉。

“你这个笨蛋”池田谨抬起头,伸手轻轻的捧着少女的脸,认真的看着,她好像又瘦了,而且脸­色­略显苍白,他的心就好痛。“这段时间你去了哪?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在满世界的找你”一次又一次以没有消息告落,然后从满怀希望到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摔落,他们都快绝望了。要是她在没有出现,不久,他们一定会疯。

“谨哥哥,你瘦了”单飘雪也伸手抚上少年的脸,他真的瘦了,而且脸也憔悴了很多,她很心疼。然后缓缓抬头,看到眼前那两个男人同样瘦了一圈的模样,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牵连所有关心她的人。

“小子,你进人家家里是不是该脱鞋?”亚森一脸严肃的看着眼下的池田谨,没好气的说道。

虽然女儿回来了,但是这一家人他还是无法原谅。

池田谨发现自己还穿着鞋,他感到不好意思的站起,然后回到走廊下,因为这家的主人并没有邀请他们进来。

“妈妈,让他们进来吧”单飘雪走到佳子的身旁缓声地说道。

佳子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几人最后一眼后,无法拒绝宝贝女儿的请求,她勉为其难的从鞋柜里拿出几双脱鞋,“进来吧”说完话,她牵着单飘雪的手和亚森走进客厅里。

池田森川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最后一人把门关上后,他们几人纷纷换上脱鞋,往客厅里走去。

每人都坐在沙发上后,互看着对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周围的气氛一下变得异常安静起来。

“上野医生,千叶惠小姐,好久不见了”单飘雪先开口打破这时的气氛,对眼前这两人微笑道。

“单飘雪小姐,好久不见了”上野多田对这位少女礼貌­性­的微笑,而坐在他身旁的妻子也送上一个亲切的微笑。

两人并没有对单飘雪能说话的事感到意外,因为之前已经听池田清水说过,同样他们为这个孩子能说话而感到高兴。

这时,从厨房里端出茶的佳子和帮忙的亚森从里走出,然后把茶纷纷的放到这几人的面前,收到池田森川他们的道谢,两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后然后走到上野多田夫­妇­眼前,把茶放到他们两人面前,收到他们的道谢后,佳子和亚森也适当的回应淡淡一笑。

因为这两人并不是池田家的,所以不加入黑名单。

这一幕让单飘雪有些无奈地一笑,而池田森川他们也只能接受,毕竟他们有错在先,得到这样的对待也是自己活该。

看到爸爸妈妈都各自坐了下来,单飘雪就看着池田森川问起正事,“舅舅,集团的事怎么样了?”她离开的半个月一直都在担心集团的状况。

池田森川看着单飘雪不知道说什么好,都在这时候还想着别人,这孩子不知道说她善良还是太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集团也恢复了正常营运”他知道如果不回答,这位少女一定会继续追问。

听到舅舅这么说,单飘雪也安了心,虽然不知道舅舅他们去伦敦到底是怎样的过程,但池田集团已经度过危机,就够了。

“小雪,能让上野医生为你检查一下伤口吗?”池田森川看到单飘雪那只手上依然包着纱布,不仅是他还有池田谨他们都感到十分的自责。

“嗯”单飘雪没有拒绝的点点头,看到上野多田走上前,她很配合的伸出手,看着他小心的为自己拆开纱布,当看到那条结疤的伤痕,这一幕刺伤了佳子他们的眼,因为可以看出,这个伤口很深,可想而知当时眼前这个孩子是真的想死。

上野多田认真观察单飘雪手腕的伤口后,然后说:“单飘雪小姐,你手上的伤恢复了差不多了,不过这只手恐怕会留下伤疤”那么深的伤口,上野多田他们夫­妇­都看到揪心,没想到眼前这么乐观的孩子也会做这样的傻事。

“没关系”留下这个伤疤也算是给自己今后提个醒,这个教训她必须吸取。

“不过不要担心,我等等重新给你开些外涂的药,每天早中晚敷上,尽量少碰水,伤疤会淡去”上野多田的话也只是让单飘雪微微笑了笑,而佳子他们却暗自松了口气,毕竟女孩子手上留下伤疤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而且如果真的留下,恐怕会让这个孩子忍不住想起过去的不堪回忆。

“上野医生”单飘雪叫住了正要起身的上野多田。

“单飘雪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上野多田关心的问道。

单飘雪轻轻点点头说:“最近我的肚子时常因为走路会微痛起来,这和我的身体虚弱有没有关系?”她没有讲的太明白,只有佳子和亚森听懂了,而池田森川他们都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单飘雪,怎么会好端端的时常肚子痛,不会和之前的病有关吧。

上野多田放下手中的医药箱,然后伸出手为单飘雪把脉,“我学过中医,因为现在没有设备所以暂时先这样帮你看看”

单飘雪轻笑的点点头,因为她不想去医院,所以上野多田现在做的,是她所需要的。

几分钟后,上野多田从原本平静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沉,然后皱起了眉,抬起眸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正在对自己微笑的少女,他便很快马上会意过来。

池田森川看到上野多田脸­色­从难看到惊讶,随后平静下,整个过程看的他很担心也很着急,“上野医生,小雪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出现了问题?”

池田谨他们也紧张的看着上野多田。佳子和亚森同样不由担心起来,毕竟怀孕的人经常肚子痛是一件不好也是不正常的事。

上野多田收起手,提起药箱,然后站了起来,把药箱递给妻子,他回头看了一眼单飘雪后,然后看着池田森川他们,犹豫片刻后才开口:“单飘雪小姐因为受伤的缘故,对身体造成了影响,加上她原本身体就不好,所以会造成腹中胎儿的不稳定,肚子时常微痛也是这个原因”

“什么?”除了佳子和亚森,池田森川他们都睁大双眼,眼里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

“你说小雪怀孕了?”池田森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而池田谨从震惊后脸上马上出现一股无法遏制住的愤怒,握紧拳,下巴紧绷,“迹部景吾那个混蛋”他把心中的气愤全部发泄到打了沙发上那一拳上。坐在身旁的bert握紧手一脸自责的低下了头,都是因为他,才会变得今天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把小姐给害惨了。

“不是景的”单飘雪坚定的声音让这三人一愣,然后一一抬起头看着那位少女,“这孩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这孩子只属于她,不属于其他人。

看到单飘雪并不惊讶而且似乎已经知道的样子,池田森川不禁开口问:“不是他的?小雪,难道是”“也不是他的”单飘雪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打断了池田森川继续往下说的话,她知道舅舅说的是谁,她不想听到。

池田森川沉默了,而池田谨他们也没有出声,看到单飘雪突然的紧张和反常,已经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了。但是他们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眼前这位少女才多少岁,就已经怀孕,他们都开始不由担心她的将来。

心里都有数恐怕她想留下这个生命。

看到此时的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重中,上野多田开口来圆场,“单飘雪小姐,我建议你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因为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不适宜走动,不然会造成肚子的负担而会引起阵痛,还有保持你的情绪,不要太过激动,尽量放松,如果在有不适,记得马上去医院”

“我知道了”单飘雪纠正自己的失态,对上野多田感谢的一笑,“谢谢你,上野医生”听到孩子没事,她不禁松了口气,也会按照医生吩咐的去做,不管如何,这个孩子现在是第一个要顾虑的。

“不客气”上野多田笑了笑后,就转身对池田森川他们说:“森川先生,我想你们一家人还有话要说,那我和惠子就先离开了”

“谢谢你上野医生”池田森川知道上野多田的意思,所以也不在多挽留,“bert,送上野医生他们回去”

bert点点头站起,看了单飘雪一眼后,就带着上野多田他们离开了,现在,他恐怕还没有做好准备如何面对这位少女。

在bert他们离开后,池田森川深叹了口气,把视线重新放回到单飘雪的身上,担忧地说:“你真的确定要留下这个孩子吗?”他一个做舅舅做到这么无力,真的太失败了。

“对不起,舅舅”单飘雪抱歉的看着池田森川,“刚刚我太激动了,不该那么对你说话”

池田森川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任何的在意,他最担心的还是单飘雪现在这个问题,没想到事情刚刚没过多久,又发生了让他们措手不及的事。

“小雪的事就不麻烦你们­操­心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亚森此时开口说话了,他看着池田森川,依然神情严肃及认真,“这个孩子我们会负责照顾”而且也已经是决定好的事了,他们已经欣然接受这个生命的到来。

“这不是理智的选择”池田森川坚决的反对道,这才多大的孩子,如果再把肚子里的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将来一定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而且孩子的爸爸单飘雪又不愿意承认。

池田谨坐在身边,凝视着单飘雪,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乱透了,感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像经历过数十年般,又长又慢,对于这位少女突然说肚子里有了孩子,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也无法接受,及心里产生一股莫名的妒意,如果他变成单飘雪故事里所爱上的男主角,这个孩子的到来他一定会高兴的发疯,无论谁反对,他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因为这是爱的证明。

这个疯狂的想法他觉得很可笑,却又多么希望发生,过去是,现在也是,他对她特殊的感情一直没有改变过。

他或许有些懂得了单飘雪为什么要执意这么做了。

“舅舅”单飘雪并没有对池田森川的反对而感到意外,因为她能了解舅舅为什么这么说,他也是在为她担心,可是。。。她再一次轻轻摸了摸肚子,清澈的眼里带着坚定看着池田森川,“这个孩子是我的希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很抱歉”谁都无法动摇她的心,也决不允许自己如此残忍伤害这个生命。

池田森川微微张嘴似乎想继续说什么,但是看到那双坚定无比的眼睛后,他感觉自己的理由是多么的苍白无力,看来是说不通了,他想自己比任何人还要需要时间来消耗这件事。

要让他彻底清楚

看完比赛,幸村­精­市和真田各背着网球包走在黄昏的道路上,斜斜橙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两人只是安静的走着,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微风徐徐,树枝随风起舞,幸村­精­市看着眼前,他的头发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有些乱,淡淡的光把那双鸢紫­色­的清眸托衬的有些朦胧,他微微启­唇­,轻轻地说:“弦一郎,为什么你不问我今天和小雪说了什么”

真田侧目看了看幸村­精­市,然后说:“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就会开口说”就算他想知道,却从来不会逼问幸村­精­市,因为他了解他,如果想说,自然会告诉。

幸村­精­市淡淡一笑,心情却比不上脸上的笑容,声音有点低地说:“原以为找到她会很开心,可是,她似乎已经不像从前一样接受我了”甚至从她那双眼睛里看到,她似乎又要决定不要他了。

他害怕,也畏惧再一次尝试失去她的痛。

“我想她的心情不比谁好受”真田收回视线,继续慢慢的往前走着,“幸村,我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了什么,但当我看到她那样一个可以把世界看的那么美好的人,也有过绝望的念头,无论谁是谁非,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无法原谅你”

幸村­精­市的心一怔,脚步顿了顿,真田说的没有错,连他都无法原谅自己,想起看到那只受伤的手腕,他知道,她曾经做过多么让人害怕也很傻的事。

那时候的一幕,他不敢想象。

真田也停了停脚步,回头看了看幸村­精­市,那双有点伤,也在自责的眼神收尽在自己的眼里,却没有说些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本来如此。

“孩子的事你考虑清楚了没有?”真田转了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和最严肃的。

“这是我和她的,也是唯一可以改变她决定的希望”幸村­精­市认真的看着真田,这是他们的孩子,也是能让单飘雪回心转意的希望,他不会放手,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你要孩子还是要小雪”真田面无表情却极为尖端的话让幸村­精­市微怔,“如果没有孩子,她是不是就算出现了,你也不会挽留,用你的懦弱来逃避现实”他的声音很低沉,也带着一股无形的怒气,幸村­精­市依然的茫然让他很生气,什么叫孩子是唯一的希望,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是不是就会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感情。

这样的幸村­精­市,实在太令人失望了,如果自己是单飘雪,也不会再考虑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幸村­精­市凝视着真田,眼里凝聚着复杂的交错,他好像被真田提醒一般,渐渐从刚刚那话中会意过来,只是因为一个孩子吗?不,他在心里肯定的说着,不是一个孩子,他要的只是单飘雪,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无论有没有孩子的存在,他都不会放弃的要挽回她的心,什么唯一的希望,他那颗坚决不动摇的心就是无限的希望。

而且他依然相信她还爱着他,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不要他,就死给她看,因为他说过,没有她,自己会死。)

看到幸村­精­市的眼里再也不像刚才那样迷茫,真田嘴角微微弯起,他想通了就好。

“弦一郎,谢谢你”一次又一次帮助他,让他重新走回到正轨的道路上,真田弦一郎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朋友。

真田没有回声,与他并肩的继续走着,这一次只希望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弦一郎,我很快就要当爸爸了,你说,我和小雪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幸村­精­市走在真田的身边,开始聊起了他如今最高兴的话题。

然而这个话题却让真田身体微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用帽檐遮住他有些为难的眼神,说实话他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去接受幸村­精­市马上要当父亲的事实。

因为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无论是谁都不能马上适应,也包括冷静的他。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兴趣起这两人今后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像小雪,还是像幸村,无人可知。

也有些期待。

……

终于回到家的幸村­精­市,当打开门后,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刚好走下楼,“小茉”他带着依然温和的声音轻轻叫了叫她。

“哼”里茉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然后走掉,自从得知哥哥和天使姐姐吵架不再见面后,她就已经没有多大理会幸村­精­市了,兄妹俩的关系也应此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看到妹妹这样,幸村­精­市只是无奈的一笑,他脱下鞋,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先上楼把网球包放回到房间里,而是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因为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家人说,也包括单飘雪回来的消息。

“­精­市,你回来啦”围着围裙的真纪从厨房里走出,看到幸村­精­市回来,她迎面微笑道。

“嗯”幸村­精­市点点头,然后把网球包放在沙发旁,抬起头看到坐在对面不看自己一眼只是低头吃着苹果的里茉,他轻叹了口气,说实话,妹妹不和自己说话心里真的有些难受。

移过视线看到坐在里茉身旁的幸村矢介只是面无表情拿着报纸看着,也没有抬头看着他,幸村­精­市的心里再一次受到打击。

这对父女从单飘雪那件事情过后,就再也没有多理会他了,然而看在眼里的真纪,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里茉是孩子就罢了,没想到连自己的丈夫也任­性­的跟孩子一样,无论她怎样劝说,他依然是无动于衷的就是不理自己的儿子。

这哪里像一家人,简直就是跟见仇人一样,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爸爸妈妈,我想和你们说一件事”幸村­精­市看着眼前的父母说道。

“什么事?­精­市”真纪走到幸村­精­市的面前,轻问道。而幸村矢介依然是那个态度,没回应。

“小雪已经回家了”

真纪一愣,坐在沙发上的幸村矢介拿着报纸的手一紧,然后慢慢放下报纸终于肯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坐在身旁吃着苹果的里茉也是愣了愣。

“真的吗”真纪的脸上出现了多日不见放松的笑容,不难看出她松了口气,那孩子终于回来了。幸村矢介的脸上也出现了程度不深的放松。

“嗯”幸村­精­市微笑的点点头后,接着眼神变得认真起来,“爸爸妈妈,小雪怀孕了”

原本还在为单飘雪回家的消息而高兴时,少年接下来的话却让这对夫妻表情一僵,而并不懂得意思的里茉只是拿着咬了一半的苹果在手中,眨巴眨巴眼睛。

“你说什么?”幸村矢介把报纸丢到一旁,直接站了起来,他严肃的看着幸村­精­市,“你说小雪怀孕了?”

对于父亲的态度,幸村­精­市早已想到也做好了准备接受,“是的,那是我的孩子”

最后一次确实后,幸村矢介气急败坏的也不知道往哪里出气,他的儿子居然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来,那孩子才多大,就有孩子了,这不是害人家女儿一辈子吗,而且他该怎样向亚森那家人交代,之前因为单飘雪出走的事,他已经没有脸面面对人家了,现在又变成这样,他惭愧不已,在人家面前头都没法抬头了。

然而站在那的真纪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和那位少女发生了什么,可是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了孩子,她该怎样向佳子交代,亏她当时还保证一定会照顾好人家的女儿。

“爸爸妈妈”看到一个在生气的父亲和一个难为说不上的话母亲,幸村­精­市很认真的说出自己心最想说的,“帮帮我好吗,我想让佳子阿姨他们同意把小雪交给我,我不能没有她”

说完话,他都没有发现身体两侧的手已经握紧着,这是幸村­精­市第一次求着父母,因为以他一人的力量还是有限的,这他必须承认。而且父母是自己最亲的人,不靠他们,还有谁可以依靠。

儿子的请求让幸村矢介愤慨的心情慢慢得到平息,他看着这位少年,看到那双充满恳求的眼睛是对向自己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终于挣扎几秒后他开口说话了,“真纪,我们吃完晚饭后,就去亚森他们家”这件事还是必须坦然面对,居然都发生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也要去接受了。

真纪点点头,其实她也有此意。

“谢谢爸爸妈妈”幸村­精­市发自内心的感谢一笑,他和她说过,他会再去找她的。

幸村矢介只是看了一眼幸村­精­市后,没有出声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重新拿起报纸,不过这次他可没有心思去看报纸,而是在沉思着今晚去他们家该说什么,怎样让他们同意自己儿子和他们女儿的事。

里茉看了一眼身旁爸爸此时很严肃的样子,她比平时还要安静,抬头在看了看对面的哥哥后,便继续吃起刚刚未吃完的苹果,虽然听不懂哥哥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她知道。

这一家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安静,谁都没有再说话了。

一家人来访

吃完晚饭,单飘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书桌前,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抚过桌面上那三张已经许久不见的照片,轻柔的灯光把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照的很柔和,“爸爸妈妈,外公外婆,我回来了”

照片里的他们都带着不同却十分亲切的微笑,这无不一让单飘雪再一次微微一笑,抬起头环视着四周,熟悉的感觉让她心里荡起了涟漪,她终于回家了。)

当她准备转身之际,脚步一顿,回过头目光放在了台灯旁那盆矢车菊上,渐渐的,她的眼里带上了一抹朦胧,看着那绽放优雅紫­色­的矢车菊,忍不住让她上前伸手轻轻的触碰着它,柔软的花瓣仿佛让她想到了专属在那位少年身上的温暖,马上有关于他的记忆克制不住的从脑子里奔涌而出。

缩回手,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肚子,柔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脆弱的细光,她承认这是和他的孩子,可是都已经是过去的了,她和他的关系不是早已决定好今后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牵连,给她一个没有他的世界,因为她害怕了,也尝试了爱情所有的幸福和痛苦,就像故事里人鱼公主一样,当爱上了,付出了,收获回来的却是一段破碎的梦后,她再也不想依靠任何谁了,人鱼公主选择牺牲来成全心爱的王子,而她主动退去那个所谓幸福的世界,带着这个唯一的希望走下去,不要牵绊任何人。

她不想看到他,也没有勇气看到他,因为自己很懦弱,只要碰到那个人,她那颗坚决的心会被一层又一层的瓦解。

收回不在看那盆矢车菊的眼睛,然后­干­脆的转身走到的床边,感到一丝疲倦的躺在柔软的床上,枕头上发出淡淡阳光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她渐渐平下心,轻轻摸着肚子,沉重的眼皮再也不是她所能支撑的了慢慢的合上。

她是该好好的睡一觉了。

……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7点整了,坐在客厅里的亚森依然看着今天还没有看完的报纸,而佳子则是坐在他对面喝着水,把杯子放下后,她开口对丈夫说:“老公,小雪的身体还很虚弱,早上你也听医生说了,她该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我想出去看看买一些适合她吃的东西”毕竟她没有怀过孕,所以孕­妇­要吃些什么,她明天出去还是要请教一下玩的较好的朋友。

亚森放下报纸,点点头,“我们先观察几天,如果小雪身体还没有恢复,肚子仍然还会痛,我们马上把她送去医院”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那么害怕去医院,不过没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逼这个孩子的。

“嗯”佳子点点头后,再一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眉眼一弯,“老公,你说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她突然很想这么问。

似乎亚森也很感兴趣,思索了一会儿后说:“女孩”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看到自己的丈夫一口肯定的样子,佳子不由好奇起来。

“因为女孩肯定像小雪,我才不要像那个臭小子一样的男孩”亚森鼻哼冷气,似乎对于幸村家的那个臭小子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

“你啊,跟个孩子似的”佳子无奈一笑后,变得有些认真起来,“老公,我虽然不知道小雪和­精­市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孩子是他的,我觉得那个孩子也有知道的权利”

“说什么,小雪都不想提他了,他肯定是欺负我的女儿了”所以这个权利已经没有了,没有幸村家,这个孩子他照样养得起。

“可是”“别说了”亚森阻止了佳子继续想要往下说的话,“小雪已经受的苦够多了,这件事就此过去,别再那孩子面前提到什么,你知道小雪的情绪依然不是很稳定”

听着丈夫的话,佳子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是的,他们不会忘记自己的女儿遭遇了什么,现在好不容挺过来,千万别在出岔子了。

这件事等以后在说吧。

‘叮咚,叮咚’这时一道门铃声打破了刚有的安静,佳子看了看亚森,然后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而亚森也站起身跟随其后。

凭着佳子他们之前有说过的地址,幸村介矢他们开着车经过一段路的找寻,好不容来到他们的家,此时这一家人除了里茉给隔壁邻居照看外,其他三人都已经站在门外等候里面主人的开门。

这是幸村­精­市第一次来到单飘雪的家,心里有点紧张,也很期待,因为很快又可以再次见到她了。

等了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当佳子和亚森眼帘前映入是几张熟悉的脸时,他们一惊,随即恢复如常。

“佳子,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真纪看着佳子,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而站在她们身旁的亚森和幸村矢介只是用冷眼看着对方,亚森冷清的态度里还带上了一股流转的怒气,因为看到站在那家伙身旁的幸村­精­市后,更是气上加气,就是这个小子害的自己的女儿现在这么辛苦。

“进来吧”佳子给他们三人拿下脱鞋,心情带着复杂无法像平时一样微笑,恐怕这一家人来是已经得知单飘雪回家的消息,还有就是为了孩子的事。

佳子拉着还在瞪眼的亚森走进客厅,随后的三人也跟了上来。

幸村­精­市看了看四周,不见那位少女的身影,他有些失望,却又不能失礼马上问她在哪里,所以只能忍着。

“坐吧”佳子请幸村矢介他们坐下后,上前为他们倒水。

“佳子,小雪呢?”真纪的话,顿时让周围的气氛压低,佳子倒水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倒好水后坐回到丈夫的身旁,看着眼前的真纪他们,缓声地说:“她在自己的房间里”

看到这对夫妻并没有向过往一样热情的态度,真纪他们心里清楚是什么原因,同样也感到十分的自责和抱歉。

“亚森,今天我们来是为了小雪的事”幸村矢介现在只能硬着头发直接开口他们来此的原因。

“哼”亚森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你还敢说,之前你们夫妻是怎么答应我们的”说什么会好好照顾他的女儿,结果呢,还让那个臭小子做了这么混账的事。

“对不起”幸村矢介这一次没有像平时一样和亚森争辩,而是很认真的在道歉,他确实失责了。

“对不起,佳子,亚森,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小雪”真纪也感到很抱歉的道歉道。

坐在身旁的幸村­精­市看到自己的父母因为自己弄成这样,感到很愧疚,但是他却不能说上话,因为罪魁祸首是他,如果开口说些什么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所以他只能沉默的坐在身旁。

“­精­市”佳子看着幸村­精­市,看到这孩子也不好受的样子,而且似乎比之前见到时还要瘦,甚至憔悴了很多,她也不忍去责备他什么,“你知道小雪不想见你吗”

这一句话深深刺伤了幸村­精­市的心,他低下头,眼里写满了难过和痛心,他知道,可是却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

“我不管你和小雪之间到底是怎么了,现在她的情绪好不容稳定下,希望你不要再去刺激她了”亚森看着幸村­精­市认真的说道,他的话很明显,就是不希望幸村­精­市再去见单飘雪,他不会像别人一样,死皮赖脸的要人家负责,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没有对方,他照样可以把自己的女儿照顾的很好。

“对不起,叔叔阿姨,可是”幸村­精­市紧了紧手,紫眸里流转着一股认真看着眼前这对夫­妇­,“我不能没有小雪,也不会放弃。能重新给我一个机会好好的照顾小雪和孩子吗?”他不是负责,而是发自内心的愿意,无论如何,他就是认定单飘雪这个人一生一世了。

“亚森”幸村矢介把话接上,这一次他放下和这个朋友多年的争斗,和平诚恳的说:“我们会负责,小雪交给我们照顾,等她国中毕业后,就让­精­市娶她”

“佳子,这也不是我们说好的吗”真纪也说上话,“­精­市真的是很喜欢你们家的小雪,这一次来,我们一家人是带着真心希望你们能同意­精­市和小雪的事”

“叔叔阿姨,只要你们能答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幸村­精­市也恳求着眼前这对夫­妇­,他们打也好,骂也好,或者要让他马上放弃一切来照顾单飘雪,他都愿意,因为他只要她,其他的已经无所谓了。

看着这一家人那双双诚恳又恳求的目光,顿时让佳子和亚森不知道马上说些什么,心里的气焰也因为他们的话给消去了,冷静的去想,其实他们说的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毕竟一个女孩子带着孩子过将来,肯定会受影响,而且佳子他们依然可以肯定自己的女儿心里还是惦记的眼前这位少年。

“你是认真的吗”亚森这一次直接看向幸村­精­市很严肃的问道,他要肯定的事,而不是敷衍他们夫妻的话。

“我是认真的”幸村­精­市澄清的眼里是无比坚定的光芒。

亚森也没有继续问什么,收回视线重新放到幸村矢介的身上,“矢介,不满你说,小雪现在和你儿子的关系很僵,如果她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办法”他此时对幸村矢介的态度有些好转,而且每一句话里可以体现出他似乎妥协了,也默认了自己女儿和他们儿子的事。

毕竟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幸村矢介他们一时拿不定办法时,坐在身旁的幸村­精­市忽然开口:“叔叔阿姨,能让我去看看她吗?”他要看到她,没有看到她,他会想的发疯。

佳子和亚森互看了对方一眼后,便允许的点点头,或许现在只有眼前这位少年才能说服那个孩子了。

“蓝­色­那扇门是小雪的房间”佳子温馨提醒道。

“谢谢阿姨”幸村­精­市对佳子他们感谢一笑后,便站起身转身往外走去。

看着那位少年远去的背影,坐在沙发上的这四人都带着希望目送他们,现在他们只能坐在这里等着好消息了。

求她

走上楼,幸村­精­市一眼就看到显眼的蓝­色­房门,当他走上前举起手要敲门时,发现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微微开着。

房间里的灯还很亮,却很安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不是她已经睡了,于是他轻轻的推开门,看到那位少女果然躺在床上睡去了。

看到她并没有盖好被子,幸村­精­市担心的轻步走进,然后把门轻轻的关上后,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走到单飘雪的身旁,他俯下身伸手为她拉上被子后,缓缓的蹲下,看着她睡得很安稳,呼吸清浅绵长的样子,幸村­精­市的眼里带满了柔光,记得曾经,他常常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甜美安静的睡颜,那时候他可以一夜不睡的看着她睡去,然后希望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自己,这样的日子他很满足,也很幸福。

想起过去与她的美好回忆,幸村­精­市就忍不住的伸出手轻轻抚上那张已经有多久没有触碰的脸颊,然而当手指碰到她时,少女长睫颤动,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模糊的视线渐渐褪去后,单飘雪醒来就看到一张最熟悉不过的脸时,她受惊的紧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生疏的问话让幸村­精­市眼神中闪过黯然后,随即又恢复他温和的微笑,“我说过会再来找你的”

她看着他,确实自己并不是做梦后慢慢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我说过,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来­干­什么”那双眼里平淡如斯,却隐约忍着什么。

以这样的方式再一次相见,她很意外,也没有停止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的牵连了。

“你真的这么残忍吗?”幸村­精­市凝视单飘雪,眼里带着伤,什么叫已经没有关系,眼前这个人,一直,一直,都是在自作主张。

“我们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单飘雪错开那双让她接近崩溃的眼神,她也许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紧紧攥着被子不放。

“是谁当时承诺过我,再也不会抛弃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身边的”幸村­精­市靠近单飘雪,一脸受伤的样子看着她。

单飘雪只是低着头不出声,可四肢却开始有些无措僵硬起来,她好像很努力想要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可那双愈来愈苍白嘴­唇­却出卖她的心。

“你在恨我什么,还是讨厌我什么,你告诉我,让我知道,我都愿意去改,只求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幸村­精­市恳求着单飘雪,他一直都在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做了多少错事,是不是有遗漏的,如果自己绞尽脑汁的去想也想不出来,那么就由她来告诉他,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去改,甚至变成另外一个人他都会愿意,只要她能给他一个机会。

“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精­市”这个好久没有叫的名字是多么让她感到深深的怀念,可却又被心中的不许而要过分的去掩饰。

“我说过,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幸村­精­市哀伤的目光看着像是铁了心的单飘雪,低低地说,“难道我们的过去你不留恋吗,狠心的要看到我再一次被你抛弃后一人承受痛苦吗?”

不是的。单飘雪另一道极其尖锐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起,她从来没有不留恋他们的过去,她和他的曾经,是她最幸福也是最满足的,可是一件残忍的事必须要摆在眼前,那就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事。

她已经不完整了。

“小雪”幸村­精­市伸手轻轻抚上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颊,“你在害怕什么,在躲避什么,为什么你一直都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他声音轻柔的却带着独有的一丝肯定,从他们再一次见面后,就发现单飘雪的眼睛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那不是不愿意,而是害怕的在躲闪。

“我,我没有”单飘雪艰难的发音已经出卖她此时在用什么样恶劣的谎言,她被他看穿了,甚至给她一个可以躲的空隙也不留。

“我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幸村­精­市或许已经想到是什么了,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无法接受,已经想清楚了,他爱她,所以无论是她的好还是坏,他都会接受,“我不介意,那只是一场意外”他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说道。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他只要她。

“可是我介意”终于压制不住情绪的单飘雪,嗓音中含着颤抖,脸颊滑下了两道清泪,“不论是你还是景,我只要和你们其中一个人在一起,我就会很痛苦。”她抬眸看着那双依旧温柔的眼睛,眼前这个人是她无法隐瞒,也不得不说出自己心中的痛苦。

他们不介意有什么用,可以换回当初那个什么都不会付出的懵懂女孩吗?她尝试了爱情,也付出了一切,可到头尾弄得自己全身遍体鳞伤,她宁愿选择一人生活,也不要再尝试爱了,他和他,她不想再一次夹在两人当中

因为她受够了。

看着她落泪,听着她痛苦的每一句话,幸村­精­市就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用力刺入然后穿透,鲜血淋漓。

可是他真的不能没有她,就算她说“和你们其中一人在一起,我就会很痛苦”他也不想放手,说他自私也好,残忍也罢,他就是要眼前这个人,无论如何。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吗”幸村­精­市伸手轻轻的抹去单飘雪脸上的泪水,带着一双温柔的眼睛说着让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回忆,然而这样的一句话也触动了她的心。

“那时候第一次见到你,给我留下印象的是觉得这个女孩美丽到不可思议,仿佛从这个人的身上并­射­出的光芒是一股温暖人心的力量,那一刻起,我的心起了莫名的感动和心动,于是我无法控制的叫住你,然后想要留下你,我介绍自己,心中期待能听到你那好听的声音,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你不能说话,心里有些难过,也被什么给牵连着一般,得知你的名字后,目送你离开,我知道,这个叫‘单飘雪’的女孩,将会是我一辈子忘不了的人”讲起曾经,幸村­精­市的脸上出现了很幸福很幸福的微笑,他留恋那时候,如果能回到从前,他一定会愿意,“小雪,你知道我每天都在医院等你的那种心情吗?那是又漫长也很痛苦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的感觉,可是让我坚持下来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样漫长等待的有一天离可以见到你,那样我就满足了”

这样就满足了吗?单飘雪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傻瓜,难过的度过每天就是为了等待那个未知的一天,如果她失约了怎么办,也会一直这样等下去吗——幸村­精­市,这个笨蛋

“慢慢的,我发现只想见到你的心情变得有些自私起来,我突然很想让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永远不要离开,那时候开始我渐渐看清自己的心”幸村­精­市握紧单飘雪的手,温柔地说,“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让单飘雪的心狠狠的被撞了一下

“喜欢上,然后爱上,再后来这种爱已经无法要言语表达或许用心情来形容,我知道我已经变得无法自拔,就像我对你说过的,小雪,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没有你,我会死”

真的会死,因为眼前这个人已经成为他这一生执着要去追求的,所以没有她,他会从崩溃过后然后是痛到麻木的死亡。

然而听着这些话,单飘雪已经不受控制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往下滑落,因为她也好爱他,好爱好爱,爱到快要崩溃。

他伤心到痛苦然后到绝望,她都可以看得到,如果时间能回转,她或许会愿意错过那一次在医院的相遇,他没有见到她,就不会爱她到受这些不值得的痛苦,而她没有见到他,就不会徘徊在这样很痛却幸福要命的感情中。

幸村­精­市是她最无法放下和残忍对待的人,因为她深爱着这个人,心无法欺骗自己,直到现在。。。

“小雪,我不能没有你”看着她哭红了双眼,他哽咽地说:“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宁愿马上在你面前死掉也要让你记住我一辈子,起码每当你回忆起来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傻瓜,因为为了爱你而变得疯狂,然后因为爱你爱到没有支撑而死掉”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单飘雪紧张的抓住幸村­精­市的手,看到他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仿佛就看到当时的自己,当她几乎要全部忘记,想再一次说出违背自己良心的话时,眼前这个人所说的一字一句已经让她那颗坚定的心开始摇摇欲坠后支离破碎,他果然是她的克星,明明要忘记,却仅仅被他几句话而被弄得一塌糊涂,搅乱不堪。

“如果不想看到我死,就回到我的身边好吗?”他威胁她,因为现在他已经无路可退,单飘雪不要他,那么他真的死给她看,不是说说而已,那是最后一步要走的。

话音刚落,他的­唇­就被另外两片不属于他温度的­唇­重重落了下来,那位少女深深的吻住他,深情而又温暖。

“你在威胁我”单飘雪抬起头,看着幸村­精­市认真地说:“你知不知道我讨厌别人威胁我”

“我是被逼得”还未从刚才她炽热吻中意尤未尽的幸村­精­市,眼里明显还带着一丝不悦,“我说过,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了,不是不要我了吗,那刚刚你还那么主动­干­什么”他是笨蛋吗,明明是高兴的要命,幸福的要死,可是此时说话完全执拗的根本不是他心里所想的,他在不说些什么,可能真的没有机会了。

显然幸村­精­市的话让单飘雪一愣,然后看到他一脸别扭的跟孩子似地,她充满水光的眼睛里渐渐抹上了柔光,她捧上他的脸,与他的脸贴近着,鼻尖对着鼻尖,轻轻地说:“但是你的威胁很成功,我爱你。。。” 最后的一个字已经凝在她的­唇­中,说到底,她有再多的理由想要离开他,终究也抵不过一个“爱”字,因为她太爱他了。

幸村­精­市满怀狂喜深情的回吻她,眼角滑下了泪水,那是高兴的眼泪,也是再一次为幸福而流下的。

她终于答应他了,不会再丢下他了,无论今后的未来是什么样,他只要有她,多艰难的路也会带着她一起走下去。

不会再放手了。

雨过天晴

“现在不可以”单飘雪用手轻轻附在了幸村­精­市的嘴­唇­上,摇了摇头,“爸爸妈妈还在下面,而且”她执起幸村­精­市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温柔地说,“你有义务保护宝宝”

听着单飘雪的话,幸村­精­市瞳孔像是点燃了后又被无奈的熄灭,不过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他的眼里布满了柔光,“我还要好几月才能见到这个让我都有些嫉妒的宝宝”

“傻瓜,你嫉妒什么”单飘雪不禁好笑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幸村­精­市收回手,坐到了单飘雪的身旁,然后把她揽在怀里,紧紧抱着,“嫉妒宝宝在你心里比我还要重要,而且还不能跟之前一样抱你”他声音轻轻的却带着几分的醋意,不过脸上却充满了幸福的光辉,很快,他和她也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依靠在这温暖的怀里,单飘雪轻笑地说:“我们不是还有很长的时间吗,等宝宝出世了,我天天陪你好不好”说完话,她再一次紧了紧亲昵在这个怀里,他要的,她都会愿意的给他。

“好”幸村­精­市笑的很满足地说,“不许耍赖,也别后悔,我可记住了”

“嗯”单飘雪肯定的点点头。

“小雪,等全国大赛结束后,来我家让我照顾你好吗?”而且一天没有看到她,他一定会茶思饭想的,而且晚上肯定想她都想到难以入睡。

“好,我去”她也想天天和他在一起,“对了”单飘雪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精­市,你是和谁一起来的?”她一直都忘记问了。

幸村­精­市亲了亲单飘雪的额头,笑了笑地说:“爸爸妈妈”

“真纪妈妈他们?”单飘雪一惊。

“不是真纪妈妈,而要和我一样喊妈妈”幸村­精­市温柔的抱紧单飘雪说道。

“嗯?”单飘雪歪了歪头,眨巴眨巴眼睛。

看到她无比可爱的模样,幸村­精­市真的恨不得把她揉入身体中,“我们的爸爸妈妈已经同意我们两人的婚事了,等你国中毕业后,我就娶你”

这一次,单飘雪的脸上并没有害羞的脸红起,而是幸福极得说:“那我们下去吧,顺便和真纪妈妈他们打一下招呼”

“你又忘了”幸村­精­市宠溺的看着单飘雪。

她微微吐了吐舌头,然后从床上走下穿上拖鞋,牵着幸村­精­市的手往楼下走去。

此时坐在客厅的四人,依然是安静的没有说话,四双眼睛相觑着,不难看出他们眼里都带着不同复杂的情绪,不知道那两个孩子谈的怎么样了,最为担心的还是佳子和亚森,生怕自己的女儿会再一次受到刺激。

时间过去很久了,坐不住的佳子要站起身时,“妈妈”熟悉的声音马上从耳边传来,佳子抬起头一看,看到单飘雪和幸村­精­市一同来到客厅,亚森他们看到这两个孩子手紧紧的牵着,这一样的一幕都让他们四人松了口气,看来这两个人已经和好如初了。

“小雪,快过来给真纪妈妈看看”真纪看到许久不见的单飘雪,她满心的欢喜,而且还带点激动。

单飘雪看了看幸村­精­市,他便会意却有些舍不得松开了她的手,于是她就朝着真纪的方向走去。

坐到真纪的身边,她是疼惜的抬手轻轻摸了摸单飘雪的脸,这个孩子看起来气­色­还不错,看来出走的这段时间一定是被人好好的照顾,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但是当看到少女穿着单薄一件吊带裙时,真纪就不能在冷静了,“怎么穿的这么少,怀孕的人是不能着凉的”

“老公,外套”听到真纪这么一说,佳子也不由的紧张起来,紧忙接过丈夫给她的外套,那是单飘雪刚刚忘记拿上去的。)

佳子走上前把外套披在单飘雪的肩上后,才得以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没有完全学会怎么照顾怀孕的人。

看到他们的紧张,单飘雪不禁有些好笑,心里却感到十分的温暖。

“小雪,这段时间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吗?”真纪关心的问道。

没等单飘雪开口,亚森就把话接上,“她因为手上受伤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说这几天要在家好好休息,不然会影响腹中的胎儿”

“那一定要好好休息”真纪担心的看着单飘雪,在看了看那只包着纱布的手,因为范围不大,所以她也没有多心。不过这孩子身体看起来弱弱的样子,必须要好好照顾才是。

幸村­精­市回到座位上,坐在身旁的幸村矢介看到这两个孩子和好了,那么他继续之前没有说完的话,“亚森,佳子,小雪和­精­市的事你们同意吗?”

单飘雪和幸村­精­市都不由的抬起头看着佳子他们,毕竟还是希望这对夫­妇­能再一次点头同意。

佳子看了看亚森,然后再看了看单飘雪,看到那个孩子眼里已经是藏匿不住的幸福,她终于点下头,“只要­精­市能对我的女儿好,我答应小雪国中毕业后,就嫁给­精­市”虽然舍不得,但是她更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幸福,这是每一个做妈妈的希望。

“谢谢妈妈”单飘雪高兴的笑了,不过她并没有忘记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爸爸。

亚森收到女儿期待的目光,他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毕竟还有幸村矢介在,他故作咳了几声后,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幸村­精­市,“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欺负我的女儿,给她幸福吗?”他要最后一次问问这个小子,没有保证,他是不会让女儿的。

幸村­精­市看了看单飘雪,眼里带着无比坚定的目光说:“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保证会让小雪幸福快乐”

“矢介,以后好好待我的女儿”他妥协了,没有什么比看到女儿幸福更来得重要了。

“放心吧”幸村矢介肯定的答应道,他很高兴,因为自己儿子能找到像小雪这样陪伴一生的人,他可以放心了。

“谢谢爸爸妈妈”单飘雪走上前,抱紧着这两位全天下最好的父母,眼角泛起了透明的晶莹,她永远的爱他们。

看到这一家人幸福的样子,坐在身旁看着这三人的幸村­精­市他们都不由微笑了起来。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这几天我都会来看小雪的”幸村­精­市轻声地说道。

然而他刚刚话中最前的几个字让佳子他们一愣,很快佳子欣然接受这个女婿这么称呼自己,不过唯独亚森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一脸的不自然,果然心里还是对这个小子有些不满意。

愿意让女儿嫁给他,简直就是太便宜这个臭小子了。

不知道亚森心里想什么的真纪和幸村矢介,分别给自己儿子一个赞许的目光,就是要这么对这对夫妻,不然这个他们喜欢不得了的儿媳­妇­可是得不到手的。

……

两张终于进一步成为亲家后,这两对夫妻似乎比之前还要有话题聊,说的是津津有味的,甚至都扯上今后孩子叫什么名字的问题上,坐在一块的单飘雪和幸村­精­市,只是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安静的听着父母说话,这一聊就聊到了将近一个小时。

幸村矢介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后,便开口说:“真纪,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精­市明天还要比赛”

“嗯”真纪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和丈夫一起站起身,“佳子,我们回去了,过几天等­精­市全国大赛结束后,我们就把小雪接到我们那去”

佳子轻轻点点头,亚森也没有不同意的默认了,因为这是刚刚答应人家的,所以想后悔都没用了。

“小雪,注意身体,妈妈过几天就来接你”真纪走到单飘雪的面前温和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妈妈”单飘雪在幸村­精­市好几次的提醒下,终于习惯“真纪妈妈”改口叫“妈妈”了。

“­精­市,那我们走吧”真纪对着依然舍不得放人家手的幸村­精­市提醒道。

“嗯。。。”幸村­精­市点了点头,眼里依旧写满了舍不得,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单飘雪缓声地说,“早点睡,明天我比赛完后就过来陪你”他是多么希望马上带单飘雪走,可是顾虑到她的身体,所以不得不暂时忍一忍。

“嗯,­精­市,比赛加油”她不能去比赛现场,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为他加油。

“我会的”最后深深看了单飘雪后,他才肯松开手。

“我们送你们吧”佳子和亚森都走上前去。

于是单飘雪他们走到门前,送这一家人,单飘雪对已经坐到车上的幸村­精­市挥了挥手再见,幸村­精­市也用最温柔及不舍的目光看了单飘雪一眼后,车的引擎便发动起来。

单飘雪目送那辆车往前行驶,然后消失在路灯下直到看不见为止,她才舍得把眼睛收回来。

“好啦,明天不是还可以看到­精­市吗?”看到自己女儿脸上依然是念念不舍的样子,佳子不禁轻笑的说道,这个孩子真的很像过去她年轻恋爱的时候,傻傻的却很可爱。

单飘雪被说得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亚森看着这对母女有些受不了了,“快让孩子进屋吧,外面很凉”他心里依然有疙瘩,一直觉得自己让女儿亏了。

“嗯”佳子带着单飘雪跟着亚森走进了屋子里。

经历了这么多事,终于可以雨过天晴了。

新的迎接

复饶花纹的桌布上,银亮的餐具前正有三位主人享用着丰富的早餐。

三人都格外的安静,这时,饭厅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位身穿白­色­衬衫打着红­色­蝴蝶结的管家。

他走到坐在主位上那个男人身边,然后俯下身用手微微遮住一侧轻轻地说:“老爷,刚刚得到消息,单飘雪小姐已经回到家了”

这个男人,也就是迹部景川当听到这个消息后瞳孔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先出去”

管家按照吩咐行了一个礼后便退出这里,把门关上。

“怎么了?老公”迹部美惠也停下手中的刀叉,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自己丈夫听到管家的话后脸­色­一变。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只是静静的吃着早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从她逃离开他身边后,他又变回到原来频繁不变的生活,没有留恋,没有一件事可以特别影响到他的心情。

迹部景川看了看眼前这两人,面­色­沉凝地说:“小雪回家了”

迹部景吾握着刀叉的手一顿,眸瞳一滞,心几乎是在剧烈的跳动

然而迹部景川他虽然高兴单飘雪终于回家,可是此时此刻却笑不起来,反而,心里带着一份沉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又要开始复杂的过下去了。

“真的吗”迹部美惠高兴的一笑,那孩子终于回来了。

“小景,你决定怎么做?”迹部景川看着身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迹部景吾问道,他知道自从没有那位少女的消息后,眼前这位少年从每天烦躁不堪的心情渐渐变成了异常的安静,然后变得如以前没有她一样生活着,所以现在自己要问问他,她回来了,该怎么做?

执着的继续还是想要放弃。

“还能怎么做”迹部景吾漫不经心的一笑,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早餐,“现在我可是忙的很,哪有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他也许自己都没有察觉,那看似满不在乎的笑容中透出一丝极为脆弱的细光,他依然无法做到不去想,她回来了,心里却依旧没有他,就连起码的通知都没有,这可想而知,她还想躲着他,不想见他。

他累了,自己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在那位少女的眼里一文都不值,甚至可以对别人的怜悯也不曾给他过,骗骗他都不愿意,这样的人好可恶,可恶的宁愿当她死了,也不要再让自己再做不华丽又不讨好的事了。

他在逃避,还是真的死心了。。。

然而迹部景吾的话,让迹部景川和迹部美惠沉默了,他们继续吃着未完的早餐,其实心里清楚,这个孩子在口是心非,明明是在意的很,可说出的话却执拗着淡漠。

算了,如果他决定要过回原来的生活,他们也不在多说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吧。

……

“哥哥,哥哥”一大早起来的里茉就拉着幸村­精­市的衣服说,“这是真的吗?过几天天使姐姐就会来我们家?”昨晚从妈妈口中得知天使姐姐过几天就回来他们家,里茉一下子忘记和自己的哥哥正在闹着别扭,现在她的心里都被高兴所占据,哪还有心思想之前的事。

看到妹妹终于和自己说话,幸村­精­市高兴的笑了笑然后蹲下身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嗯,是的哦,而且哥哥很快就有小宝宝了,小茉高兴吗?”

“真的吗”这个好消息立即让里茉眉开眼笑起来,差点没在原地手舞足蹈起来,哥哥马上有小宝宝了,那她是不是要当小姑姑了。

“妈妈,妈妈”里茉转身跑到正准备早餐的真纪身旁,“我是不是要当小姑姑了”她真的是高兴极了,而且满脑子里在想天使姐姐和哥哥的小宝宝究竟长什么样,一定很可爱吧。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妹妹这么开朗的样子,幸村­精­市心里感到很慰藉,他走到椅子旁,然后拉开慢慢坐下后,包括他在内,也在为单飘雪回来和孩子的事而高兴到现在,甚至昨晚兴奋的一夜没睡,今天比赛完,一定要去陪她,不然自己会疯的。

“好啦,小茉,小宝宝还要好几个月才出生哦”真纪安抚兴奋的女儿,然后拉着她的小手,让她坐到座位上吃早餐。

“没关系”里茉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后笑着说:“只要天使姐姐回来,我愿意等,妈妈,等等我们一起去买布置天使姐姐房间的东西好吗,也要买小宝宝喜欢的东西”

“好好好”真纪实在拿自己女儿没有办法,“一会儿我们就去,顺便买一些小宝宝要吃的东西好不好”说实话,她也很高兴,因为很快她就要当­奶­­奶­了。

不过真纪的话,却引来坐在主位上幸村矢介的问题,“纪子,你确定要这么早买?小雪怀孕也还没有到一个月”肚子还没有隆起,恐怕腹中的胎儿还没有完全成形,这是他的见解。

“老公你不懂”真纪看了丈夫一眼,“小雪身体比较差,如果不补好身子,接下来怀孕的日子会很辛苦,而且肚子的孩子也要吸收好的营养啊”

看到妻子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幸村矢介“哦”的一声后也不在继续问了,他又没有怀过孕,所以这种事还是要听听妻子的建议。

“妈妈,我该做些什么?”幸村­精­市也真心讨教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马上要当爸爸了,所以还有很多不懂得,要问问过来人才行。

“你这几天好好的陪着小雪就行”真纪说道,“等她来我们家后,我在告诉你接下来要注意的”

“嗯,我知道了”幸村­精­市微笑的点点头,等全国大赛结束后,他肯定会每时每刻都陪在她的身边。

“妈妈,小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道哦,小茉喜欢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可不可以两个都要”

冷清很久的餐桌上,终于再一次因为新的开始而热闹了起来。

……

睡了一个舒服觉后,单飘雪终于肯从之前赖床的状态中起床,梳洗好后,她刚走下楼,门外的门铃声就响起,于是她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当打开门,就看到几个熟悉的人各个手中提着抱着琳琅满目的礼品站在门外。

“舅舅,你们这是?”看到舅舅这几人手都没有空闲下来,单飘雪用着不理解的目光看着他们。

“雪,快让我们进来吧,我都快抱不动了”站在身后已经被手中礼品盒遮住脸的池田谨,在那抱怨道。

“快进来”单飘雪紧忙让开道,让舅舅他们进来。

从客厅里走出来的佳子和亚森看到自己家的走廊旁叠着一大堆礼品,他们都用讶异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几人。

“舅舅,这些是?”单飘雪看了看那些东西,疑惑的问着池田森川。

“这些是你可以吃的补品”池田森川低低的解释道。

“全部?”单飘雪一惊,然后走上前看着那些所谓的补品,发现每个包装上都写着孕­妇­适宜的字样后,她心里就起了一股莫名的暖意。

原来不止只是为了她一人而准备的。

“这些东西我请教过医生,说都适合你体质吃的”池田森川看着单飘雪,细心的说道。他想了一晚,把混乱的思绪都整理了回来,而且池田谨也和他聊了一个晚上。

渐渐的,他明白眼前这位少女为什么这么执着要留下孩子,因为“爱”,他也尝试过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所以他妥协了,一家人都妥协了,这个孩子也是池田家的成员,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尽心的去照顾这个孩子,然后带着满怀希望的迎接孩子来到这个世上。

现在开始,他们都会尽自己所能,让单飘雪和未出世的孩子得到全天下最美好的幸福,一切都依着他们,都满足着他们。

“雪,学校里的事早上我和爸爸都处理好了,在孩子还未出世前,你就呆在家好好休息吧,以你的成绩,是可以暂时休学的,到时候重新考试一次,就可以直接升三年级了”池田谨把今天和父亲忙了一大早的事告诉单飘雪,这是最好的安排,毕竟眼前这位少女还小,挺着肚子在学校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要是有个万一,他们真的是没脸见她还有身边所有的人了。

经过一次教训后,他们都提高警惕,对于单飘雪的保护更是加深了,以家族和家人的名义,无论是谁再也没有机会可以伤害到她了。

“谢谢你们”单飘雪满怀感谢的看着这一家人,她很幸福生活在这样的集体里。

“那我们不打扰了,集团的事还要我回去打理”池田森川对单飘雪说完话后,抬起头对她身后的那对一直没有说话的夫妻礼貌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但是他还是把他们看成最熟的亲人,毕竟他们间接的关系还是一家人。

“雪,有空回家一趟”池田谨对单飘雪笑道,他们会欢迎她回家的。

“嗯”单飘雪肯定的点点头,她会回去的,那时候她还会带着她的家人一起去的。

知道舅舅他们很忙,所以她没有挽留,亲自送他们出门后,“bert”单飘雪开口叫住了一直没有和她说话,甚至不看她一眼的bert。

被叫住的bert明显身体一僵,然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位少女,“小姐”他低低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与依然徘徊在之前事情当中的愧疚。

“bert”单飘雪走上前微微的对他笑了笑,轻轻地说:“事情都过去了,祝福我和这个孩子好吗?”bert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可是事情都过去了,他也没有任何的过错,那只是一场意外,她要看到的是周围所有人幸福,也希望得到这个她最信任的男人的祝福,他永远是池田家的一员。

单飘雪的话让bert一怔,凝视着那张淡淡却无比温暖的微笑,他的心里起了莫名,眼前这位少女很神奇,她的微笑,她动人的声音就像划破寒雾的一抹温暖的光芒,站在她的身旁,就好像感受着阳光的笼罩,莫名治愈人心,也莫名的让人重获希望。

“小姐,祝福你”终于获得解放的bert,嘴角微微弯起,身后那缕阳光把他的脸照的无比清晰,在这一刻,他的脸庞找不到任何的冷硬,仿佛透出皎洁的光芒,光彩的很动人。

这是单飘雪第一次看到这个不爱笑的男人,笑的居然是如此温暖人心,和他英俊的脸一样,无比炫目。

“小姐,我告辞了”那张微笑仅仅持续几秒后,又恢复到以外冷峻的模样,bert对单飘雪点了点头告辞后,便转身走回到一直停在那等着他的车,然后坐回到车里离开了。

望着那越来越远的车,单飘雪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的到来就是新的希望,她要开始迎接新的生活了。

她会很幸福,很幸福

……

“小雪,你别动,就坐在那,妈妈来搬这些”佳子看到单飘雪也要帮他们搬这些礼品盒,她是吓了一身冷汗,紧忙上前阻止她贸然的行动,“医生要你好好休息,你都忘记了,这些还是我们来吧”

“好吧”看到爸爸妈妈态度都那么坚决,单飘雪只能顺从的点点头。不过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补品,心里在想,这些她什么时候可以吃的完。

就在这时,门铃再一次响起,佳子他们因为忙不开身,所以只能让单飘雪去开门。

把门开启后,映入眼里的是一张最熟悉不过的脸时,单飘雪十分开心的笑了,“国光哥哥”看到手冢国光,她总是很开心,而且心情是无比的轻松。

手冢国光对单飘雪点了点头,然后看到佳子他们忙里忙出的,他说:“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国光,你陪陪小雪吧”佳子抱着手中的东西不忘回头对手冢国光笑了笑,而亚森也是一样的表情。

“国光哥哥,快进来”单飘雪挽着手冢国光的手,拉他进来,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聊天过了。

手冢国光执拗不过单飘雪,顺从她的动作,脱下鞋跟着单飘雪往里走,当他视线不经意往堆积在身旁那些礼品盒看去时,几个很显眼的字让他一愣,随即恢复如初。

来到客厅,他坐到沙发上后接过单飘雪递来的水,说一声“谢谢”后,他就少许的喝了一口,一路过来还真的有些口渴。

单飘雪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轻轻一笑地说:“国光哥哥,今天的比赛情况如何?”因为自己身体的情况,而不能亲自去,难免有些遗憾。

手冢国光轻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看着单飘雪犹豫片刻后,用着如常冷清的嗓音说:“和冰帝的比赛我们赢了”

“恭喜你们”单飘雪看似祝贺的在笑,眼里却闪过一丝黯芒,因为‘冰帝’这两个字是她这辈子无法忘记的,因为有一个人和这个名字有着紧紧的相连。

“迹部输给了越前”手冢国光看出单飘雪心里在想着谁,于是他就回答了。

“是吗。。。”单飘雪轻轻的低呢了一声,他输了,还是和全国舞台擦肩而过了,虽然不担心他和那群少年因为这次的失败会被打击到,可是心还是不由的去担心他们,还有那位少年现在过的好不好,她承认,自己依然无法放下他。

“还剃了头发,这是他和越前比赛前下定的宣言”手冢国光再一次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仿佛对于这样的事已经欣然接受了。

可听到这句话后的单飘雪一愣,刚刚心里的低落被手冢国光说的不烫嘴的话给抹灭了,心里起了莫名,一直很注重形象的景突然剃了那漂亮的头发会是什么样,忍不住的想象从脑海里片片闪过,突然‘扑哧’了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没有见过那位华丽少年剃头后的样子,可是可以去想象他站在镜子面前,对着焕然一新的形象十分不满又皱眉的表情。

手冢国光看到单飘雪脸上又恢复到刚有的笑容,镜片下那双冷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笑意,这样开心的笑容才是最适合她的。

“小雪,阿姨他们搬的东西?”手冢国光忍不住的问道。

“那是舅舅他们送给我的补品”单飘雪回答道。

补品?手冢国光微蹙了下眉,有些疑惑了,如果给单飘雪身体虚弱来补身体的补品,他倒是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可是他刚刚明明看到那些上面都写着‘孕­妇­适宜’四个字,难道是他看错了?

“我怀孕了”看到这位少年神情困惑,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没有任何隐瞒的说了出来,因为手冢国光也是她的家人。

显然这个消息让手冢国光一惊,他睁大双眼看着单飘雪,眸瞳里起伏波动,甚至觉得自己是听错了,“怀孕了?”他无法想象一个口中还叫着“国光哥哥”的女孩,突然就怀孕要当妈妈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妙,这怎么肯能,在他眼里还是一个孩子的小雪怎么会怀孕。

“是真的”看到手冢国光明显不信的样子,单飘雪是认真地说,“国光哥哥,我真的要当妈妈了”

她的话恍如一只狂奔的犀牛,在自己脑子里乱撞,随之的平复又让手冢国光的脸上看似异常的冷静,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手抚了抚眼镜,那双清眸里带着一丝认真和严肃,“谁的?”或许他心里早已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了。

“­精­市的”这一次,单飘雪没有躲闪,而是很幸福的承认,她找到了家,也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妻子。

然而她的微笑都收尽在手冢国光的眼里,轻叹了口气,他恢复到以外的样子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休学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为止,爸爸妈妈已经答应我国中毕业后就和­精­市结婚”单飘雪轻抚着肚子,眼里布满了柔和的光芒,这个未来她很满意,因为她的梦想就是找一个爱她而她也爱的人,然后幸福的生活下去,平平淡淡的。

手冢国光没有在说话了,看到单飘雪的脸上终于出现雾散云开的笑容,而且未来已经决定了,他也不在多说什么了,也放心了。

不过在自己眼里一直是个小妹妹的女孩,居然马上就要当妈妈了,这个消息他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是比赛完就来这里看单飘雪的,所以时间也差不多了,不早点回去,家人会担心的。

“嗯,国光哥哥,我送送你”单飘雪知道手冢国光想早点回家,所以没有任­性­的挽留,于是她跟在他的身后往门外走去。

“国光,这么快就回去了?”还在整理东西的佳子看到手冢国光准备回家,她想挽留。

“国光,吃完饭在回家吧”亚森也说道。

“不了,叔叔阿姨”手冢国光轻轻摇了摇头,“今天我要早点回去,明天还有比赛”他也需要适当的休息时间才能调整明天比赛的状态。

“好吧”佳子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于是没有在多说什么了。

“路上小心,国光”亚森帮妻子手中其实一份比较重的礼品盒抱过来后,转头对手冢国光说道。

“嗯,叔叔阿姨再见!”手冢国光对于长辈的态度一直都是客客气气,丝毫没有冷清的感觉。

再见后,单飘雪为他打开门,然后一起走出屋子,走到门外后,“国光哥哥”单飘雪叫住了面前的手冢国光。

他停了停脚步,转过身看着眼下的单飘雪说:“怎么了?”

“国光哥哥,你弯下腰一点可以吗?”单飘雪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手冢国光。

他有些疑惑,不过却照做了,当他弯下腰后,只见那位少女微笑的走上前,轻轻的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

手冢国光明显一愣,随即恢复如初。

“感谢你一直照顾我,国光哥哥,比赛加油”单飘雪伸手轻轻拂开手冢国光脸颊两侧被风吹乱的发丝,她永远不会忘记眼前这位如同大哥哥一样的少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个人一直一直都在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如果有下辈子,她还要做这位少年专宠的小妹妹。

手冢国光的眼里渐渐柔开了光,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抬起手再一次摸了摸这位已经长大的少女的头,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爱哭鬼了,已经渐渐长大可以独立了。

他可以放心了。

“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们比赛胜利而归”手冢国光自信宣言道,她也是他们的一份子,在全国的舞台上,也带着她的梦去前进。

“嗯”单飘雪微笑的点点头,她一定会等着这个好消息。

“走了”手冢国光收回手,当转过身后,眼里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眼睛。然而身后的单飘雪偏过头看到眼前这位少年时,她微愣,他从何时一声不响的站在这的?

“手冢”已经站在身后有些时候的幸村­精­市,看到这两人终于发现他,微笑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不悦和截然而生的一股酸意,因为刚刚单飘雪的一举一动,他都看见了。

“幸村”手冢国光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人,自然发现眼前这个人的眼睛充满了不愉快,于是礼貌­性­的问道后,就转身离开了。

现在不是他留下的时候。

目送那位少年离开,留下的两人只是不说话的看着对方,沉静片刻后,“我都看到了”幸村­精­市先开口打破之间的安静,他嗓音虽然如旧的轻柔,可是不难让人听说这其中还包含了隐藏不住的在意和有点生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精­市”单飘雪紧忙解释道,“我和国光哥哥只是”“亲我,我就相信”突然传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单飘雪继续往下说的话,然而也被一惊,“这可是在街道上”她努力劝说幸村­精­市突然很任­性­的要求。

“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他此时就像一个耍脾气的孩子,不按照他说的去做,他就死缠烂打。

而且他真的好嫉妒,明明单飘雪是他的,怎么可以再去亲别的男孩子。

“好了好了”单飘雪实在拿这位少年没有办法,“怕了你吧”这就是幸村­精­市的另一面,这一面也只有她才能看到。

于是幸村­精­市弯腰下,主动送上他的脸,单飘雪无奈的一笑后,慢慢走上前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后要抬起头的那会儿,对方突然把她抱住怀里,然后两片­唇­落了下来,炙热的吻着她的嘴­唇­,探入的舌头与她的舌头紧紧缠绕。

从刚才惊讶到在挣扎的单飘雪,慢慢从那幸福的温度中安静了下来,轻轻闭上眼迎合他的吻,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要的只是他。

当他们吻着已经分不开时,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小雪,你怎么。。。”后面的声音渐渐消去,原本还担心单飘雪怎么送手冢国光还没回来想出来看看的佳子,突然撞到这个场面,她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而听到熟悉声音的单飘雪和幸村­精­市各自松开了对方,幸村­精­市抬起头依然对佳子温和一笑地叫了一声“妈妈”

身边的单飘雪已经难为情的脸红了一圈,被妈妈看见了,真是羞死了。

“­精­市,你来了,快进来吧”佳子也就此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幕,马上热情的请这位少年进来。

“嗯”幸村­精­市点点头,回头看到脸红的很明显的单飘雪,他不禁轻轻一笑,她真的好可爱。

于是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往屋里走进。

“­精­市,你随便坐,妈妈和爸爸还要整理一下子这些东西”佳子站在走廊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后,对幸村­精­市说道。

亚森也只是看了幸村­精­市一眼后,继续搬起了东西。

看着眼前这一叠礼品,幸村­精­市紧忙地说:“妈妈,爸爸,我来帮你们吧”当他要上前时,却被佳子给阻止了,“不用了,­精­市。我们快整理好了,你和小雪上楼去吧,一会儿留下来吃晚饭”

看着佳子态度坚决,幸村­精­市也不在多说什么了,笑了笑点了点头,就和单飘雪走上楼去。

走到房间,单飘雪终于自在的松了口气,刚刚在妈妈面前真的是尴尬死了,然后带点小埋怨的看着眼前的幸村­精­市说:“都怪你,妈妈都看到了”

幸村­精­市把背在身上的网球包放下后,走上前依然温柔笑着把单飘雪抱住,“妈妈是不会介意的,而且我们还不止这样过呢”他笑得无害的模样,嘴角却闪过一丝皎洁。

单飘雪又被说的面红赤耳起来,“说不过你”她实在是说不过这位少年,她认输妥协行了吧。

幸村­精­市轻轻一笑,很是满意单飘雪的样子,然后温柔的抱紧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抱过了她了,很温暖,也很幸福。

“小雪,答应我,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和我以外的男生那么好?”他依然在意刚刚的事,就是不高兴,也很在意,单飘雪是他的,除了他,谁都不可以碰。

“­精­市原来在吃醋”单飘雪这时眉开眼笑起来,可心里却无比的幸福,因为他在意她,才会生气和吃醋。

“而且还很嫉妒”幸村­精­市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眼下的单飘雪,丝毫没有隐瞒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和想法。

“好,只对你好,眼里心里都只有你”她温柔的说道,也是认真的保证,单飘雪的生命里只有一个叫幸村­精­市的人,也只深爱着他。

听到这样的话,幸村­精­市感到很满足,也很幸福,她也是他的唯一。

“小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有件事他一直放在心里。

“嗯”单飘雪扬起脸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后来弦一郎提醒我后,才想明白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你一定是知道那一次我将要手术的事吧”他应该没有想错,因为面前这位少女明显在自己怀里身体蓦地一僵。

“嗯。。。”她迟缓的点点头,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了,于是她如实陈述着当时的事,“很早就知道了,那天我经过一间医务室时,无意听到你的主治医生说的”

“你是不是为了我做了什么?”幸村­精­市紧张的看着单飘雪,现在他终于有了头绪,自从单飘雪在自己面前哭的很难过后,再一次见面时,她突然的冷漠恰好就在自己要手术的前段时间。

单飘雪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然后说:“­精­市的梦想是什么,我无论如何的都会帮你实现,你的天赋不能因为一场病而被残忍的夺去,我们约定好的,会看着你站起来,然后让我看到你在网球场上发扬只属于你的光芒”

“你这个傻瓜。。。”幸村­精­市难过的把单飘雪紧紧抱着,他终于知道了那一次突然换掉主刀医生的事了,原来这都是她安排好的,“你是不是和谁做了交换来换取我的手术几率?”

靠在他怀里,单飘雪只是轻轻一笑地说:“这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我们经历过了什么,还是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很幸福吗”外公已经不在了,那件事也随着他的离去尘埃落定了,她要想的是和­精­市的现在和未来。

“你这个笨蛋傻瓜,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会恨你的”他抱紧着她,眼角泛着泪光,怀里的这个人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如果没有真田的提醒,他没问,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告诉他,那时候不止是他一人痛苦,还有一个人在忍受着所有人的误会默默承受着痛。

他真的恨死自己这么迟才知道一切,同样也感动的要命,单飘雪这个人他会用尽一生去努力的爱,给她最幸福的生活。

任由他抱紧的单飘雪,嘴角噙着一丝幸福极了的微笑感受那颗炽热的心跳声,恨她也好,爱她也罢,她会一直,一直的陪在他的身边,好好爱他。

以爱伴随一生(完)

很快,全国大赛的日子到了,就在今天。在家已经好好休息几天的单飘雪,此时在房间里换上了一套白­色­嵌着银­色­水印花纹的连衣裙,镜子前的那张­精­致的小脸明显恢复到以往的红润,昨晚好不容易说服爸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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