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边聊边走。
回到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给某个人打电话。
“喂。”
“有事吗?”他的话语总是懒洋洋的nAd3(
“我想问一件事?”
“行。尽管问。”
“你曾经告诉我,有个女生在初一上学期,在我转来前,被八个人□□了。这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几年前的事了。说出来恐怕对那个女生影响不太好。”
“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现在正打算追她。在与她聊天时,我感觉她与那件事有关系。我忘了那个女生的名字。”
“我也忘了,需要问问其它人。一会儿告诉你。”
将近晚上七点,电话铃响了。我飞奔过去,抢在母亲之前接住了。
“喂。”
“我问清楚了。那个女生叫张露,露水的露。那件事发生在你转来之前。出了事以后,那个女生办了休学手续。由于她没有报案,学校方面过意不去,尽可能给她照顾,据说是会保送到重点高中。听人说,那个女生学习很好的,考初中时,是全级前三名。可惜,好好的一个学生,被人毁了。她最近又来学校,好像是准备上学。也有人说,她最近交了个男朋友,不会是你吧?!”
“你真聪明。这件事没人会到处乱说吧。”
“应该不会吧。应该不会有那种没人性的家伙。”
“哦。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小事一桩。挂了。”他先挂掉了电话。
我思虑再三,觉得这件事应该让李志远知道,试探他的态度。这件事没人敢保证不会泄密,说不定被哪个混蛋旧事重提,就会给毫无准备的李志远和张露有不小的打击。
我往李伯的书店走去,琢磨着该怎样开口。
李志远通常会帮李伯收拾书店,之后才一起回家。
我边搜寻着书,边和李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大概九点,李志远才回来。
“今天怎么这么晚?!”李伯有些生气。
“哦。让天浩给我补课。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李伯也不好再说什么,就一起收拾书店。
完毕后,我让李伯先走。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李伯抱怨了一句,就走开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他满面春风。
“我喜欢一个女生,一直想追她。”我想最好以自己开始话题。
“好啊,追啊,我帮你。”他很兴奋,手舞足蹈。
“她曾经被八个流氓□□过,就在初一上学期。”
“你是不是很在意她不是处汝?”他冷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想劝慰自己,却没有办法。”
“有这么一个故事,在苏联成立前,有个□□对同行说,她还是一个处汝。同行大惊。她解释道,她是为了革命出卖肉体的,在灵魂方面还是个处汝。连□□都如此,况且是被□□的受害者,她们并非是主动被污染的。纪晓岚说过,能娶一个被奸污的女人的男人,很了不起。不过,如果你有这方面的心理障碍,也不必勉强。”
“如果张露是那个女生呢?”
某些人劝解别人时,很有一套,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所做的事情会令人作呕。不知道李志远是不是属于这一种人。
他愣住了,傻掉了,像是稻田里的稻草人,任由雪花在身上堆积。
看着被震惊和痛苦情绪占据身心的李志远,我很想说句好听的话来安慰他,然而,欲言又止,脑袋仿佛是一口干涸到崩裂的井,不能够发掘出任何词汇了。
他突然嘿嘿一笑,笑里掺杂了诡异,更多的是凄惨,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就那么一直安静走着,一次也没回头。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尾,好一会儿,我才从阴沉的情绪中挣扎出来,掸掉积累在身上的雪花,挪开步子,在露出惨白光芒的月亮的注视下,缓缓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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