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昏黄光芒的路灯下躺着一个人。没想到今年的第一场雪就冻死了人。若是古人,一定会用“冻杀”这个词语。我犹豫着拨打“110”还是“120”。为了知道答案,我决定冒险靠近。呵!原来是迷人的女邻居,头发散乱,衣服更加散乱,想必是喝了不少酒。隔着两三步,尽管寒冷空气的压制,那种酒臭味依然浓烈。
我捏着鼻子靠近,将右手食指放在她的鼻孔处,还好,有呼吸,放心了。
在站起身时,猛然看到了她的裤子拉链大开,露出来的粉黄蕾丝内裤也早已残破(在这之前没有注意到),脸不由得一红,我转身准备逃走,刚走几步,又觉得这种做法不太人道,但是,一看到她的这幅摸样,禁不住想象她与某个男人在这个该被换掉的路灯下狂战的情景,更有可能是她醉倒后,被某个路人趁火打劫了。《圣经》中讲,意yin妇女也属于强jian妇女,不知道我这种算不算是犯罪。
我拼命不胡思乱想,使用情景转移的手段,想象此刻在看别人踢足球,并进行评论,这样一来,内心就宁静了。
我拉上她的拉链,背着她,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出租房进发。
等回到了住处,我只能将她安放在我的房间。
书中经常说,穿湿淋淋的衣服会生病。可是,我能如何呢?难道真的要像影视剧中那样给她换衣服吗?我拼命地摇摇头,单就内裤的问题,已经解释不清了。她生病了,大不了吃些药,挂挂点滴而已,一旦,这家伙醒来发现自己□□的躺在我的床上,而且内裤也有撕破的痕迹,免不了赖在我的身上。
我已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能做的是尽量减少误会。
我现在能做到的,是让她的身体感受到温暖,因此,将空调开到最大,将所有的被子都拿出来,紧紧地裹住她。
房间里一旦温暖,这股浓烈的酒臭味就趁势嚣张起来,让我这个滴酒不沾的人难受。胃里一阵阵的翻腾,我实在忍不住,就冲进了卫生间,稍微吐了一下,幸好有不吃晚饭的习惯,要不一定会吐个昏天暗地的nAd1(
我躲在卫生间里吐的时候,想着明早该如何向她解释。思虑再三,我认为实话实说,挽救了她的名誉,势必会损毁我的。我不是一个无私的圣人,只是,诅咒那个不知名的路人,同时也厌恨自己太过心软了。
今天早上,我去书店时,碰巧见她上了某个男人的车。那辆车虽不如兰博基尼类的高档,但是也应该属于中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为什么不送她回家?面对此种情况,我想,最好的解释有两种,一是被那个车男灌醉,被趁机发生了一些动物式的亲密交流,之后便被遗弃在了路灯下;二是与那个男人分手,由于痛苦,就求助于酒精,醉倒在路灯下,被某个路人趁火打劫。
我觉得这样的解释是比较合理,但是,这都是一面之词,很难得到对方的认同。也许,明天早上,她醒来时,听了我的解释之后,毫不犹豫的排除了第一个,相信了第二个,但是,却会坚信,那个所谓的路人就是我这个混蛋,最好的证据就是她躺在我的房间,睡在我的床上,而且内裤被撕破。会有这样的结论,完全是由于我平时的表现,她亲眼见证了我是如何记录那对夫妻的生活规律的。
肯定的是,在她的内心深处,我是个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和变态。这种糟糕而又错误的印象,一定会为她的谬论提供佐证的。看来明天我是在劫难逃了。
在这时,我开始幻想她接受了我的解释,并且深信不疑,可惜的是,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自己否定了。我苦笑,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能奢望旁人相信呢?
我躺在沙发上,边想这些问题,边在浓烈的酒臭味中靠近了睡神,希望睡神能够帮我解释清楚,这便是我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我醒来时,她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个纸条,上面写了两个字,谢谢。
我笑了,为昨晚的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