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医生在检查的时候眉头蹙了起来,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一直陪在旁边的白禹。
白禹接受到她的眼神,心里微沉,却温柔地握住叶妃舒的手,“生个女孩好,女孩是妈妈的 贴心小棉袄。”
这话听着舒服,叶妃舒看白禹也觉得没有刚才那么不顺眼。
白禹跟着医生先叶妃舒一步到外面的办公室去写化验单。
叶妃舒没有多想,自己慢慢悠悠地穿衣服下床,走出去的时候白禹正好迎上来。
她眼神里充满了殷殷的期盼,一手还轻柔地抚在自己突起的肚子上面,脸上有种即将为人母的圣洁光辉。
白禹觉得无法跟叶妃舒开口说那件事情。
“怎么样了?孩子是不是发育的很好啊?我可想看看这个乖宝宝出来的样子。”说到孩子,叶妃舒一点都不吝啬笑容,眉宇间的母性平和,温柔的笑意从内到外,仿佛春花般璀璨。
她笑着跟自己说期待着这个孩子,她很久没有这样对着自己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难道自己真的忍心说出那样残忍的事实?
“我也很想。”话到嘴边,终于还是不忍心亲手幻灭这一刻专属于她的幸福。
“我们走吧。”白禹揽着叶妃舒往外面走,刚走到医院的门口,迎面就是一阵凉意。ww
雪花如同柳絮纷飞,星星点点地随着风落下来。
“下雪了!”叶妃舒跟小女孩似的欢呼起来,又低下头去,摸着自己的肚子。“宝贝,你看天空下雪呢。多少年没有看到这座城市下雪了,好像有七年了呢!妈妈以后带你一起堆雪人,好不好?还可以和念己哥哥一起打雪仗,肯定特别好玩。”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勾勒出一幅幅美丽的蓝图。一缕秀发滑落到她侧边的脸颊上,整个侧面线条柔和细腻。
站在她身边的白禹微微仰起了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他此刻的心情是沉重的,就连看着这轻飘飘的雪花也觉得不像是白色,都染上了雾蒙蒙的忧郁的灰色。
该怎么说,怎么办?
这些年,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忌讳畏畏缩缩的他,在一无所知的叶妃舒面前,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自己,讨厌的无用的犹豫的自己。
“走吧。”叶妃舒语气雀跃,甚至主动挽上了白禹的胳膊。
白禹回过神,在叶妃舒不解的眼神中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转而扶住了她的腰。
“应该让我来保护你。”
他郑重地说。
叶妃舒很满意,就跟女王似的,在白禹的搀扶下坐上了车里。
车子开到了半途中,白禹的手机忽然间响起,扫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他就将手机收了回去。
叶妃舒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谁啊?为什么不接电话?”
“无关紧要的人。”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冷漠。
叶妃舒觉得没有意思,车厢里面太安静了,她又不想听音乐,上回她让司机放过,全是古典音乐,特别容易催眠。
“化验单在你那儿吧?”她转头看向白禹,伸出了手,白净的掌心向上,“我想看看。”
“我找找……”他假装在兜里摸了一通,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白禹英俊的脸庞上透出歉意,“好像刚才弄丢了。”
叶妃舒有点儿想发火,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没有必要。
“算啦。”叶妃舒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反正医生都说孩子好好的。我等着宝贝儿出来。”
一说起这个,她声音里面都带了一种甜味儿,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
白禹没有说话,低下头假装去忙自己的事情,纤长的睫毛下掩着他眸底里的沉重和郁色,浓烈地几乎化不开。
只要叶妃舒一说起宝贝,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窒息感。
本来平稳行进的车子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万幸叶妃舒好好地绑着安全带,加上自己又揽着她,这才没有磕到副驾驶座的后面。
“怎么回事!”本就心情不好的白禹沉声低喝,极为不耐烦地吼,“怎么开车的?找死?”
叶妃舒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见白禹发怒骂人,又忍不住劝他,“先问清楚情况吧。”
“是一辆保时捷,突然间从另外一边冲了出来,险些就撞到了。”司机也极为冒火,他可是十多年的驾龄了,尤其是现在车上还坐着一个孕妇,那辆找死的车居然就冲出来了。
司机摇下车窗,指着还横在车前的保时捷破口大骂,“你还要不要命了?想死就赶紧去!还不赶紧把车挪开!”
保时捷横在这条单行道上,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而这是回酒店最近的一条路。
保时捷始终横在前头,悄无声息地,驾驶座上的人伏在方向盘上,看不清楚长相。
司机在这个时候直接开了车门下车去,可还没有走几步,忽然间身体一僵,直直地朝着地面倒去。
连吭都没有来得及吭一声。
副驾驶座上的助手立刻警惕地前倾了身体,利落地换坐到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
“不能倒回去!”白禹回头看了一眼,直觉告诉他,倒回去必然有什么等着他们。
这次车祸是有预谋的!
“撞过去!”
白禹沉着声音下了命令。
叶妃舒感受到气氛里的剑拔弩张,缩着肩膀不敢说话。
巨大的震动紧随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的噪声中,叶妃舒紧张地深深埋下了头。
直到感觉身边太过安静了,叶妃舒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从眼前的乱发缝隙中看到了路上一闪而逝的车灯。
助手正在驾驶座上沉稳地开着车。
“没事了。”白禹低声安慰叶妃舒,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妃舒心里莫名地不安。
VIP247他是别人的药
( “估计是有人狗急跳墙。ww”
白禹的语气阴森。
明明可以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有些疯狗就偏偏挑中了大白天,大街上,趁着他带着叶妃舒去做产检回来的路上。
叶妃舒听不明白他的话,她伏在他的胸口,从她的角度去看他,他的侧面线条凌厉地如同刀裁过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白禹让她有种陌生的感觉。
叶妃舒下意识地去抚摸自己的肚子,“我害怕,肚子里的宝贝也害怕。”
白禹一怔,搂紧了叶妃舒,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温柔地安抚她,“不会有事的,有我在。”
即使得到了他的保证,叶妃舒还是很忐忑,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今天不去酒店,回庄园。”白禹向前面开车的助手吩咐。
再一次来到庄园,叶妃舒被带到了上一次和念己进去过的那一栋别墅里面。
“这里是最安全的,你安心呆着这里。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
白禹将叶妃舒送到客厅里面,连坐都没有坐一下就匆匆离开。
毕念己最近去了国外参加一个交流活动,叶妃舒一个人等到了晚饭的时间,仍旧没有等回白禹。
晚上睡觉之前,白禹打来了电话,让她不用等他,早点休息。
叶妃舒淡淡地应了,还没有来得及说点别的,白禹匆匆地挂了电话。
估计在忙吧。
叶妃舒走到了窗户边,准备将窗帘都关上。对面的那栋别墅里面这一刻倒是灯火通明。
很奇怪啊,叶妃舒回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摆,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一个女人突然间从二楼冲到了一楼,疯狂地砸东西,见什么砸什么,都往追着她跑的护士身上砸。
场面一片混乱。
叶妃舒换上了呢子大衣,准备出门到对面到底是怎么了。
别墅里配备的管家却在叶妃舒下楼的时候阻拦了她。
“可是,我是想看看对面那栋别墅是不是需要帮助,现在好像很混乱的样子。”
管家板着脸,“叶小姐,我觉得你过去是添乱。”
“好吧。”第一回遇上说话这么直接的管家,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叶妃舒也没有办法,悻悻地回到了楼上。
管家一路跟着叶妃舒,接过她脱下的呢子大衣,看着叶妃舒躺到了床上,这才准备放心地离去。
“那个…… 对面别墅里的女人,经常这样吗?”叶妃舒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好奇地问。
“是不是我不回答你,你就不会早点安心睡觉?”
叶妃舒大力点头。
“四年了,时好时坏。只是一到冬天就发病地格外厉害。”
“难道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嘛?”
“一般只要毕先生在,她就会平静下来。她也很喜欢小毕少爷。所以这些年她时好时坏,取决于毕先生的陪伴时间。”
叶妃舒沉默了,心底里有种涩意在蔓延。
南音,她到底在白禹的心里占据着一个怎样的位置?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当初白老爷子给她看的那张照片,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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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声明:订了也不吃亏,此为防盗章节,很有料的防盗章节。ww
【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ww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VIP248名媛到阶下囚
( 倘若是当初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还好,一旦明白,就在一个小小的阴暗角落里面发了芽,生了根。ww现如今那根刺是出现在她面前,
好像一切就是因为那张照片发生了改变。
白老爷子听了她无心的吐槽,大受启发,将计就计地真要把自己的孙子送上别的姑娘的床。自己最后也莫名地被牵扯进去。
幽幽的夜色里面,叶妃舒叹了口气,都已经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来想做什么。
第二天白禹仍旧没有回来。
叶妃舒已经习惯他的忙碌,吃过晚饭之后就在一楼的客厅里面慢慢地散步,帮助自己消化。巨幅的落地窗外面是一层单薄的积雪,覆盖了平日里枯黄颓败的草地。
今天的雪下了一天,鹅毛般洋洋洒洒地从鸽灰的天空中飘落下来。
要不是怀孕了,她真的很想去纯白的似乎没有一点杂质的草地上踩一踩,在松软的积雪上印下自己一连串的脚步。
电视机里面播放着今日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有力快速地传出来,热闹的声音将这个华丽却冷清的大厅充满,让她感觉不是太过寂凉。
很多时候她也不看电视,只是听着里面的声音,然后悠闲地来回走动。
走了十分钟之后,腰部的酸痛让她扶住了沙发,停下来微微地喘息。目光顺势落到了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着工人游行维权的消息。浩浩荡荡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了在一处大楼门口。
特写镜头扫过人群的脸,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似乎是在附近矿上做工的农民工。
管家从厨房里面端来一盘水果,见叶妃舒看的入神,Сhā上一句,“这次新闻闹得挺大,好像是能源公司的矿洞塌方,没了不少人。公司压住了消息,又扣了他们的抚恤金吧。这才越闹越大。”
“你好像知道的挺多的?”叶妃舒感到意外。
“这种事情在我们这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了。我一个表妹的老公就在这矿场做工。这次就出事了,可怜她大着肚子,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家里的顶梁柱一没了,这往后的日子可艰难了。”
“啊……那确实挺可怜的。”叶妃舒眸中流露出怜悯。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管家接听之后,给叶妃舒带来一个好消息,请她去机场接一下即将回国的念己。
“要提前回来了?真的吗?太好了!”叶妃舒念己不在的时间里,她很想他,担心他在国外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得好自己。虽然她知道他这一次过去身边带了十个人,六个保镖,三个生活助理,一名翻译。
“先把这碗药喝了。”管家端来一碗温热的汤,淡淡的药草气息随着她的走近飘进了她的鼻尖,她太熟悉这味道了,几乎这段时间都在喝。她忍不住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还没有开始喝就感觉到那中药的苦涩在舌尖上发作。
念着即将回家的念己,担心错过了接他的时间,让他在机场里面等着受冻。她咬咬牙,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一口喝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我觉得这平常有点涩的药都带着点甜呢,凉凉的。”
叶妃舒笑着跟管家说。
“对啊,小少爷要回来了,您心情好,吃药都不会觉得苦。”管家微笑着回应。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很快就要上高速,只要一过高速,到达机场就只需要十分钟了。
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间,她侧头望向了另外一边,刺目的灯直直地照了过来,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跟一团火似的冲进了自己的视线里。
等她看清楚的时候,她只来得及喊一声小心,那辆兰博基尼已经直直撞了上来,砰地一声之后,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巨大的声音。
强劲的冲击之下,叶妃舒重重地撞击在自己身边的门上,剧烈的疼痛冲击在她的胳膊上,有种让她觉得骨头都要碎裂的感觉。
灾难过后,是窒息一般的安静。
叶妃舒虚弱地倚靠在门边,根本就无法动弹。
耳边好像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叶小姐,叶小姐。”
她努力张了张嘴,明明发出了自己的名字,可是那个声音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眼前的景象开始晃荡,有一缕幽幽的光在暗中闪烁着,幻化出了雪花的形状。
叶妃舒最后一点意识消失,彻底晕了过去。
病房里,安静地只有空天的暖气呼呼地吹着。
加湿器袅袅地吐出了雾气,缓缓地上升,幻化出形式各异的形状,最后又在高空中一点点消失。
白禹盯着加湿器看了一会,涣散的目光又恢复了以往的深邃。
叶妃舒柔和的脸部线条在加湿器营造的雾气中有点飘忽,看不清真切。
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一个小护士探头进来,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白禹的时候明显一愣。
白禹站起身,快步走到了门外,这才开口低声询问,“什么事?”
小护士脸红了红,对帅哥根本就没有抵抗力,“就是来看看病人醒了没有。没有大问题就可以回家了。”
白禹嗯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走廊尽头的窗户里面透出了薄薄的晨光,天亮了。
他居然就坐在沙发上守着叶妃舒,就那样枯坐着,到了天明。
意识到这一点,他才发觉自己的双腿微微地僵硬,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的缘故。
他没有立刻回到病房里面,而是稍微走远了一些,拨通了助手的电话,“事情怎么样了?今天的头版头条都准备好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白禹眼神阴鸷地牵了牵嘴角,“很好。”
这一次将会是赵媛最后一次上到头版头条。
“名媛”沦为阶下囚的滋味,够她这样自尊心大过天的女人痛苦一辈子。
“毕总,南宫盛要求我们把剩下的钱打到他家人的卡上,他会死死咬住赵媛酒驾加毒驾。”
“嗯,告诉他,只要做得好,我会再多给他一百万。”
VIP249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 鼻尖里面萦绕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叶妃舒吸了吸了鼻子,慢慢地睁开了眼。
在陌生的环境里面转了一圈,目光落到床边上的输液瓶,透明的液体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流。那根同样是透明颜色的管子的尽头好像在自己的手上。
这里是医院。
怎么回到这里来了?她脑子里面混混沌沌的,什么都想不起。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
“你醒了?”白禹意外她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其实算算麻醉药早过去了,她能够安睡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
只是他心底里不愿意看到她醒过来。
可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嗯。”叶妃舒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试图动一动手臂,又发现一只手在输着液,另外一只手却酸痛得厉害。
“你别动。”白禹握住了她的手,将她输着液的那只手放在了手心里面,双手合十,拢在了其中,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势。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白禹深吸一口气。
叶妃舒白皙的脸色中透出了惨兮兮的白,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她乌黑的头发铺成在净白的枕头上,跟她惨白的脸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黑漆漆的双眸望了过来,目光澄澈地看着他,带着点不解,小女孩似的干净。
再不忍,也要说出来。
白禹俯下身,“妃舒,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叶妃舒迷茫地眨眨眼,明显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又觉得白禹太过贪心,她肚子里面的这个都还没有生出来,居然就想着下一个了。
她嘟了嘟嘴,不满地否定,“生两个足够了。”
可是白禹沉默着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面,她清楚地看见了里面的情绪,黑色的悲伤。
她预感到了不对劲,下意识地去想要伸手去摸肚子,可是右手却被白禹握住了,艰难地抬起了稍微动作就会酸痛不已的左手,却摸了个空。
她摸到的是软绵绵的被子。
没有以往突起的肚子。
叶妃舒的心也随着摸空的手落空了。
大滴大滴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声无息地从她盈满了震惊的眸子里滚落出来。
她的手在颤抖,因为悲伤无声地颤栗着。
“怎么会?”她努力想要把白禹看清楚,可是眼泪太多了,白禹的脸在泪光里模糊了。
“宝宝都已经快六个月了!”叶妃舒紧闭上眼,脑海里面就闪现上回做产检的情景,她都看到了宝宝在肚子里发育出了小手小脚。
那都已经成型了,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居然一觉醒来就这样没有了!
她那些美好的构想,就以这样不可思议的方式落了空。
“全都是因为车祸。”白禹的声音森冷,“肇事者已经抓到了。我不会放过她的。”
“那又怎么样!我的孩子还是没了!”叶妃舒痛哭出声,心里面撕心裂肺一样的疼。
白禹敛着眸光,郑重地承诺道,“不会白白没有的。我会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叶妃舒的情绪波动得太厉害,哭到后面居然出现了痉挛的情况。无奈之下,白禹只好请医生给情绪激动的她打了一针镇定针。
叶妃舒再一次陷入了昏睡的状态中。
白禹守候在叶妃舒的床边,沉沉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拨开粘在她脸颊上的黑发,一点点地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可是即使睡着了的她,眼角还是噙着泪水。
他还是低估了她的伤心程度。
最意外的方式,送走了那个根本和他们没有缘分的孩子。
白禹俯身,轻吻去她眼角那点泪痕,心底里有一个声音沉重地说着,“我永远不会让你知道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上。”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突然间停止了发育。
即使生下来,也不会存活。
叶妃舒再一次醒来,情绪仍旧十分低落,可是再没有刚才哭闹的力气。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抽空了,好像灵魂都跟着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一起走了。
毕念己带着清粥和鸡汤来看她,给叶妃舒说了一些在国外的趣事,叶妃舒才勉强打起了精神来。
只是,她的精神仍旧不大好。
意外的是,丁晓佳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她住院的消息,专程从家里熬了补身体的汤来给她。
短短两天时间,叶妃舒迅速地消瘦,眼窝凹陷下去,双颊就显得高耸了。
尤其是那双曼妙的眸子,大概是哭的太多,充血得厉害,看着跟兔子眼睛似的。
丁晓佳边喂她喝汤,边说她,“这女人小产就跟做月子一样。你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怎就不知道坐月子的时候不能老哭呢?”
叶妃舒难过地扁了扁嘴,那种酸涩的感觉 再一次涌到了鼻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要哭出来了。
丁晓佳赶紧地抽了纸,轻轻按压她的眸子,“行,我知道女人是水做的,但也经不住你这样的流啊。我知道没有孩子的痛苦,那说明和你没有缘分。你还是要为你现在拥有的关心你爱护你的人着想啊。”
叶妃舒垂着眼点点头,本来就小的脸瘦的巴掌大,那眼红红,圆润挺翘的鼻尖也泛着红的样子,分外的可怜兮兮。
叶妃舒喝了一碗汤之后就摆手表示无论如何再也喝不下去了。
“喝这么少,难怪现在瘦了。”丁晓佳挺不满。
叶妃舒只能摇头,“真的吃不下。”
“对了。你知道吗,就是上回撞你的那肇事者,居然是本市有名的女强人,赵媛!”丁晓佳之所以会知道叶妃舒住院的事情,全凭这两天在本市闹得沸沸扬扬的酒驾加毒驾的车祸事件。
“这段时间全国不都是在狠抓酒驾吗?你看看那些被抓的闹上新闻的明星还少吗?赵媛简直就是撞到枪口上了。她被抓的时候酩酊大醉不说,被弄醒之后还笑了出来,说她居然看到了警察。她那是嗨冰嗨的连现实和幻觉都分不清了!”
想到赵媛那张高傲的脸,自以为高人一等,众人皆下等的傲慢样子,叶妃舒狠狠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单,用力地扭转握紧,想象着这是赵媛的脸。
叶妃舒冷笑,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她还笑得出来?”
“对……对啊……”丁晓佳看叶妃舒脸色不对劲赶紧地转移了话题,“你被担心,恶人自有恶报。她现在的形象一落千丈,我看新闻好像就连她公司的股价也是一跌再跌,才两天就损失了两个亿呢。”
叶妃舒声音冷漠,刚刚平息没有多久的眼泪又一次在眼眶里面打转,“两个亿又算什么,我失去的可是我的孩子。钱没有了可以再赚,可是孩子不行!”
丁 ...
(晓佳不想看到叶妃舒这样怨恨的样子,“妃舒,你还年轻,孩子还是再有的啊!”
“不……”叶妃舒痛苦地紧闭上眼,“不会了。”
“怎么不会了啊?”丁晓佳只当她这是性格里面天生的消极面发作了,“乐观点!”
“你忘记了吗?上回那个李医生不是已经说了我要是这个孩子没有了,就很难再有孩子了。”叶妃舒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那可是她的最后一个孩子,最后一次成为母亲的机会,最后一次亲手带大宝贝。
错过了这一次,她就跟错过了念己成长的那七年一样,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长出第一颗牙,不知道孩子是怎么牙牙学语,迈出第一步到能够蹦蹦跳跳。
丁晓佳一哽,自己都已经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哎呀,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而且医学上面没有绝对说法,李医生虽然在本市厉害,可是不代表国外没有更厉害的啊。”
絮絮叨叨地安慰了一通,丁晓佳这才离开。
半个月之后,身体痊愈的差不多的叶妃舒出院,只是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要求车子开到了法院门口。
她要去亲眼看着赵媛的罪刑宣判。
当那个叫做南宫盛的男人将赵媛的事情供认不讳的时候,赵媛忽然间情绪激动。
“你说谎,当时开车的人明明是你,我记得是你!”她撕心裂肺地吼,被旁边的法警牢牢地拽住。
“出酒吧的时候确实是我开的车。”南宫盛 没有否认,“可是她嗨冰了,上头之后就开始飘飘然,非要自己来开车,还说要去高速上面感受一下比风快的感觉。我拗不过她,她一向是个强势的人,我劝她一句,她就一巴掌直接甩过来。我只能让出来了。”
赵媛一个劲地摇头,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的……不是的……”
“当时已经看到了有车子停在十字路口,我说降速,那里停在一辆悍马。她突然间停下来,问我,是多少车牌号?我照实说了,结果她就兴奋地一脚油门,嘴里还喊着,“我要撞死毕家的人!””
这话一出来,全场都哗然。
最后,赵媛成功入狱,名声狼藉。
只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一句忏悔,那副好像天下人都对不起她的丑态,真令人恶心。
叶妃舒跟白禹说起的时候,一个劲地冷笑,“这种人,就应该判死刑。做错事还不知道悔改。”
白禹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感觉到衣服底下的背部线条突兀,语气忍不住放柔了,“好了,别想了。你现在关键把身体养好。”
VIP250干 你
( 车子等红灯的空隙,叶妃舒无聊地望向车外,突然间注意到一个神色憔悴的女人从街边的小店里走出来。
双目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萧瑟的街边像是幽魂一样走着。
这个女人是白瑛。
“在看什么?”白禹的声音近在了耳后,贴近了叶妃舒的脸颊,“看这样子,似乎又要下雪 了。”
可是,白瑛已经近在了三米之外,难道白禹没有看到他?
“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我们去国外过年怎么样?”
白禹将叶妃舒的脸转了过来,让她专心看着自己说话。
“随你。”
她微微一笑,顺势倚靠在白禹的肩头,既然白禹当做没有看见,自己又何必去提,惹人不快。说实话,她也不想跟白瑛那种个性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那样只会让生活中充满了尖锐和不快。
叶妃舒跟白禹刚回到庄园,管家已经候在了大门口等候。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白禹,眼神里面的深意让白禹立时明白估计是南音那边又有了什么事情。
“你先上去洗个澡,管家已经放好了洗澡水。”
“嗯。”
叶妃舒面带倦色地上了楼,在医院里面住了一些天因为小产的缘故都没有能够舒舒服服地泡澡。
确定楼上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管家这才低声开口,“昨天晚上在南音小姐的别墅旁边抓到一个鬼鬼祟祟偷窥的人。”
白禹一张俊脸瞬间冷峻,眼眸中闪过如野兽般嗜血的狠戾,“人呢?”
“已经被关到了地下室。”
“审了没?”
“只说是来偷东西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白禹低头不屑地冷哼,“这个理由听上去不错。”
管家试探着问,“要不要给他点厉害的苦头吃?”
“不要打死了。”白禹语气森冷,“然后把他给扔出去。”
“是不是需要加强那栋别墅的守卫?”
白禹闻言侧过头,透过客厅里的半开半掩的窗帘,能见到对面遥遥相呼应的别墅。那里是这座庄园最豪华最大的一栋别墅,至少外形上面看上去是的。自然而然那里也是最吸引人注意的一栋楼。
“不用。”
白禹准备上楼叶妃舒,刚才注意到她眉眼间的倦色,怕她一个人在浴缸里面泡久了,睡着了就不好了。
“南音小姐想见您。ww”管家有些为难地开口。
白禹上楼的脚步没停,头也不回地道,“知道了。”
叶妃舒泡完澡出来,看到慵懒躺在床上的白禹的时候脚步一怔,“你怎么不去忙?”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从镜子里看着眉目沉静俊朗的他,只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奇怪,“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她怀疑是自己哪儿没有洗干净,对着镜子检查了一番之后却并未发现不妥。又见他仍旧是刚才那样子,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看,嘴角噙着笑意,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奇怪。
叶妃舒索性不再理他,专注于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手上突然间一轻,毛巾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来的白禹接了过去。
湿润的发在他的大手中,白禹动作温柔,学着刚才她的样子,一点点地按压着。
叶妃舒等了一会,又觉得他动作太慢,“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去忙吧。 ”
白禹不允许,“你不相信我?”
“真不用擦了,我想把头发吹干,然后睡上一觉。”
“我来。”
叶妃舒立刻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跃跃欲试的白禹,“你行?”
“怎么不行?”
白禹高傲地挑眉。
叶妃舒本想着给他试试算了,但是没有想到他手法倒是挺温柔,知道控制好的温度。
吹到八成干的时候,白禹俯下身,对着镜子里的叶妃舒得意地一笑,“如何?”
叶妃舒没有看镜子,倒是避开了他的脸,“技术不错,去理发店还是可以给秃子吹头发的。”
话音刚落,身体突然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被白禹打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
叶妃舒受到惊吓,语气十分不满。
“干……你。”
白禹的眸子里幽深,沉郁的眼底因为升腾起的欲望而泛着亮光,压低的声线,听上去分外得……暧昧。
叶妃舒被抛到软绵绵的大床上,白禹欺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我很累。”叶妃舒伸手挡住了脸,隔绝了他即将落下来的吻。
令叶妃舒松一口气的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尊重了她的意愿。
白禹躺在了她的身边,忽然间低声说道,“我也很累。”
极少听到白禹会说这样的话,他总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即使当初在荒原上面,他们在即将饿死的绝境中,白禹也是刚毅内敛。
想从他这里听到一句心里话实在不容易。
叶妃舒微微侧头,目光投射到白禹的侧脸上, 他闭着眼睛似乎在蓄养精神,细密的睫毛在他的眼脸下投下疏淡的暗影,也未能遮盖他眼底的淡淡的灰青。
是太累了吗?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似乎太久没有仔细打量他的脸,下巴线条愈加的瘦削,似乎只有薄的一层肉,叶妃舒抬手触及他的下巴,果然是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骨瘦嶙峋。
白禹睁开眼,对上叶妃舒温柔的眸光,心头微暖,“我真担心你会走不出来。”
在医院里面的日子是非常难熬的,起先她常常失眠,到了晚上就开始噩梦连连,不停地高热发烧。
这个时候除了医生护士,一直守在旁边的都是白禹。
叶妃舒挺过最难过的那一周,白禹这才得以喘口气。
“都过去了。”叶妃舒语气里也有些怅然,心念忽然一动,主动仰起脸,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
白禹有些意料不及,没有想到叶妃舒会突然间主动亲自己,扬手勾住了她已经瘦得没有一点多余肉的腰部,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为了念己,你要真的好起来。”他在她的耳边低声絮语。
叶妃舒闭上眼,睡意已经上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已经是夜晚。
清幽的月光疏冷地投射到轻薄的窗帘上。
身边的白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叶妃舒感觉到肚子有点饿,到楼下找吃的。
管家见叶妃舒下楼来,进到厨房里面去热东西。
门铃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
叶妃舒起身打开了门 ...
(,南音立在门口,绽开一个可爱中带着羞怯的笑容,“你好。”
“你好。”叶妃舒有些结巴了。
“我可以进来吗?”
叶妃舒点点头,侧开了身,让南音走进来。
南音身上披着一件斗篷外套,脚上却踏着一双毛绒拖鞋,露出一截光祼白嫩的小腿。
南音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对着叶妃舒微笑, 一张脸跟瓷娃娃般白嫩,在灯光下看不出一点儿瑕疵。而且这个时候的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你也是被囚禁在这里的人吗?”南音说话的时候温言细语。
叶妃舒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直接地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不,不是。”她摇摇头,估测了一下厨房到这儿的距离,如果南音突然间不对劲,自己大喊一声的话,管家应该会来得及赶的过来。
“那你能带我出去吗?”南音一脸渴望地看着叶妃舒,一双剪水双瞳盈满了让人心颤的波。
“为什么?”
“我想见他,我不想总是在这里等着他。夏然以前一个星期至少来看我一次,可是我现在有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我很担心他。”南音迷人的脸庞上露出淡淡的忧郁。
叶妃舒明白过来她口中的毕夏然,就是白禹。低垂下头,敛着眸光,大半月的时间不就是自己住院的这段时间吗?
“你认识他吗?毕夏然?”
“嗯,认识。”
南音甜甜地一笑,“麻烦你带我去找他吧。我一个人走不出去这里。”
管家的声音从餐厅里面传来,“叶小姐,可以吃饭了。”
叶妃舒应了一声,抱歉地对南音说,“我可能帮不了你。”
她起身到了餐桌边,桌子上面摆放着热腾腾的三菜一汤。
管家忽然间惊呼一声,“南音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音瞪了眼,像是看到了猫的老鼠,拔腿就往外面跑。
打开门的南音却顿住了脚步。
“夏然!”
欢呼的一声,南音张开了双手抱住了从门外走进来的白禹。
“我好想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她像是小女孩一样依赖在他的怀里,双手抱的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怀里的人就会飞走一样。
“你怎么能随便乱跑?”白禹眉头一蹙,语气薄责。
“人家想你嘛。”
南音娇软着声音撒娇。
“回去。”
“不!我不要!”南音闹起了脾气。
“你需要休息。”
白禹的声音慢慢地放低,紧接着南音就在他的怀里慢慢地闭上了眼。
“把她抱走。”
他的语气没有一点儿味道,将已经昏睡过去的南音交到助手的怀里。然后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了管家的手里。
那是一根细长的针管。
VIP251想我吗?
( 白禹做完这一切往大厅里面走了几步,脚步猛然间一顿,看到了站在餐厅一角里的叶妃舒。ww
“怎么醒了?”
他笑着朝叶妃舒走去。
“饿了,就下来吃点东西。”
叶妃舒的目光从白禹的手上快速地滑过,随即垂头去喝汤。
“刚好,我也有些饿了,和你一起吃点。”白禹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在叶妃舒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管家递上消毒用的热毛巾,白禹反复擦拭了将近一分钟,这才拿起了碗筷。
叶妃舒没有吃多少就饱了,在旁边给白禹夹了几筷子的他喜欢吃的鱼肉。
白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叶妃舒淡淡地挑眉,“吃你的饭吧,早吃完早睡觉。”
白禹忽然间三两下将那一碗吃完,速度快得让叶妃舒咋舌,“你干什么吃那么快,容易不消化。”
白禹倾身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脚步匆匆地往楼上赶,直接到了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上一次她们来过这儿,三个人一起看的星星。
叶妃舒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抵在了门上面。黑暗中亮起了一簇簇的光,星星般闪耀在屋顶。
他灼热的唇吞噬了叶妃舒的惊呼声,强势而又热烈地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
“我们来做点睡前运动,消化一下。”他低沉的声音伴随着炙热的呼吸熨帖着她的耳膜。
他湿热的吻沿着她的优美的颈线流连,一点点地在她的身上印下独属于他的气息。ww
叶妃舒的心跳在骤然间的暧昧中不可抑制地紊乱,明显感觉到脸上的温度在升高。
自从她怀孕之后,几乎就没有再碰过她。此时此刻,白禹近乎贪婪地吮吸着她肌肤的芬芳,只想要深深地陷进去。
欲望已经抬头,长剑蓄势待发,尤其是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他的膜拜之下轻轻地止不住的颤栗着。
白禹亟不可待地伸手解开她的睡衣,推高了她胸前的束缚。两只得到自由的白鸽在空气中惹人怜爱地微微发抖着。
“别闹。”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是话一出口,却带着娇媚地颤音,连着她自己都没有意想到。
“我很正经。”
白禹的唇辗转地流连到她的耳后,撩人的喘气声渐起,“正经地……想要”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温柔地咬住了她的耳垂,“这样爱你。”
叶妃舒的身体不断地发软,在他的爱抚中渐渐失去了支撑,双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抬起拥住了他的脖子。
心跳快速地像是要蹦出来,胸口起起伏伏。
脑子里面闪过的是刚才白禹将针头刺进南音身体里的神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知道白禹这样的人,也可以一边温柔着声音,一边果决地麻醉主动扑上来的女人。
他的眼神不会骗人,那一刻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至少在他看到了站在餐厅里的她的之前,都是冰冻着一张俊脸。
不管怎么说,白禹至少还是在这栋别墅,独属于她的别墅里面保全了她的自尊。
“你刚才,为什么不去哄着她了?”
在即将被褪尽最后一点保障的时候,叶妃舒抬手制住了他。
白禹从她温软芬芳的身体上抬起头,一双被情yu熏染过的眸子在幽暗的环境里面清亮地惊人,就像是一头被打断了猎捕的豹子,犀利而又冷冽。
“可是我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你。”
他的嗓音暗哑,呼吸略微急促。
这答案,让叶妃舒稍感满意。
只是她一向矫情,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在白禹最急切的时候或者气氛美好到爆表的时候煞风景。
其实也可以说是某种女人有点小骄傲,明明想要却要故意耍手段,玩矫情的小情趣。
她问,“那要是不想我了,就去找她了?”
这在白禹看来,根本就是没有影子的事情。明明自己人已经在她这儿,一颗心也在她这儿,她却偏偏说这些。
白禹将她抱起,放倒在“星空”下的躺椅上。明明暗暗的星光投射到白瓷板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原始的诱惑在半遮半掩中风情地妖冶着。
叶妃舒故意使坏屈起了腿,抵制住他的靠近,即使是此刻已经面临着上了砧板任人鱼肉危险境地,她依旧是要保持着自己的骄傲。
折磨白禹是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尤其是他这个时候yu求不满的样子,小眼神看着还挺阴森。这副对着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招人疼。
“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叶妃舒一愣,点点头,“问吧。”扫了一眼他下面蓬勃欲出的长龙,反正现在“性”急的人不是她。
“你最想和谁上床?”
叶妃舒瞬间无语,还以为在这个关口他能说出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话来,果然在这个彼此坦诚相待的时候,怎么能奢望下面发达的男人用上面的大脑去思考,就算是,那里恐怕也都是精虫。
叶妃舒不耐烦听这些,冷笑一声,“你别转移话题。”
“你无助绝望的时候,你难过的时候,你孤单的时候,你高兴的时候,你会最想要谁在身边?”
叶妃舒已经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给绕晕,白禹在这个时候欺身而上,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她的阻碍。
他的脸近在咫尺,放大了数倍。
“我最想要的人……”他的目光深沉,仿佛有深深地暗海在涌动,牵动着叶妃舒的心跳,“都是你。”
那一刻,叶妃舒耳边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在这个静谧神秘的环境里面。
“你呢?”
白禹眼眸紧盯着叶妃舒。
她如墨的长发海藻一般铺陈在脑后,脸色酡红,双目如水,却保持着沉默。
不是没有预料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不需要她说,他已经懂得。
即使不是他,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就可以了。
白禹闭上眼,掩住眸中的失望,俯下身去吻住她饱满丰润的唇, 在上面辗转。
叶妃舒却在这个时候偏头,错开了他的缠绵的触碰。
落空的白禹,心头隐痛。
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叶妃舒一双手搂住。
他听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几个字,“我也是……”
VIP252秘1
( 一夜餍足。
叶妃舒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跟被拆过了重新组装了一样。
所幸身边已经没有了白禹,估计已经去公司处理事务了。
她抬起手,雪白的肩膀随着被子的下滑露了出来,上面暧昧的粉色痕迹令她脸上的温度升起。
昨晚上……她直接被折腾地晕了过去。
可要是不晕过去,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折腾地从天黑到天明。
一点儿羞涩涌上来,叶妃舒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好像一开始就是自己的主动,成为了燎原的星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床头的手机发出嗡嗡地震动声,显示的是老公。
叶妃舒一愣,拿起来一看,显示的是白玉的额号码。
什么时候改的?
叶妃舒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无语地看着手机屏幕, 这肯定是白禹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改的。
接还是不接?
叶妃舒犹豫了。
咬住了唇,一狠心,叶妃舒按下了接听。
“醒了,宝贝?”
白禹磁性的声音里面透出一股得意,如同春风得意的感觉。
叶妃舒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算作是回答。
“那就赶紧去吃早餐。”
叶妃舒抿了抿唇,嘴角无声无息地勾起了笑,“嗯。”
手机那头忽然间传来广播的声音。
叶妃舒听清楚了,“你现在在机场?”
“对。我要去国外谈一个项目,可能要两天。这两天。你就好好休养一下。”
“哦。”
“还疼不疼?”
“哪儿?”
白禹压低了声音,“我今天早上已经给你上过药了,有点红肿。”
叶妃舒没有反应过来,一边傻乎乎地追问,“你上药上哪儿了?”一边抬起手臂看了看,好像没有发现哪儿伤到了需要上药的地步。
“这两天好好休息。估计等我回来,你就会好的差不多了。”他的声音骤然间变得暧昧,“昨晚上,我还没有要够 。”
禽兽啊。
一说起这个,她就觉得全身都在疼啊,尤其是腿。
“你,你,你……”叶妃舒脸红得烧了起来,“不和你说了!”
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叶妃舒在床上气得把手机给砸到了白禹的枕头上。
这人就没有一个正行!
等到叶妃舒下床走动的时候,终于才明白白禹刚才说的上药的地方在哪儿了。
简直就要合不拢腿了。
最为隐私的地方在走动的过程中还有点疼。 叶妃舒哆嗦着双手,一边吐槽白禹禽兽,一边艰难忍痛穿衣服。
叶俊彦和毕念己都即将回家,叶妃舒特意去了超市一趟,打算亲自下厨给大家做出一顿丰盛的宴席。
每一样的原材料都是经过了她的精心挑选,将整个购物车装的满满当当。
排队结账的时候,叶妃舒前面站了两个衣着时尚的年轻女郎,正低头看着手机,热切地讨论着什么。
“哎,这个女的可真漂亮,这照片不会是p出来的吧?”
“不会吧,我看着不像。毕竟这位可是被本市第一钻石单身汉私藏在神秘庄园里面的女人。毕夏然把她保护得那么好,可见这个女人肯定就不会是什么一般路人的长相啦!”
叶妃舒站在她们身后,将这两人的对话尽数都听入耳中。她不动声色地探头去看,时尚的妙龄女郎手里拿着五寸的大屏手机,上面正是一张女人曼妙回眸的样子。
无论何时看到都会为之震动的,除了南音,叶妃舒还真没有见过第二个了。
什么时候南音的照片居然流传到网络上去了?
叶妃舒深感奇怪。
结账之后,跟在叶妃舒的身后助手将装的满满的购物袋接了过去。
刚坐到车里,叶妃舒就接到了丁晓佳打来的电话,说是要问她借钱。
“多少?”
“二十万。”
这数目也不算小。
“你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了?着急着用嘛?”
“刚才医院忽然间通知我,有了合适的心脏,能够移植给娆娆。现在起码要交二十万。可是我一时之间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丁晓佳已经在电话里面哭了出来,“妃舒,能得到合适的心脏机会太不容易了。我不想让娆娆再受折磨了。我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陆玥当初给我的钱,现在还不能动,我求你现在帮帮我。我以后一定连本带利地还你。”
叶妃舒听得揪心,“说那么多干什么!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赶到医院,缴清了款项,丁晓佳无语凝噎,只抱着叶妃舒一个劲地哭,哭得稀里哗啦。
“好了,一定会好起来的。留着力气照顾娆娆吧。”
叶妃舒拍了拍好友的背部,有些感谢的话不需要说。
她打算娆娆再回家,电梯里面一直给丁晓佳擦泪水。
电梯到了七楼的时候打开,丁晓佳拉着她走出。
只是转到了七号病房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娆娆。
“这里是几楼?”丁晓佳紧张了。
“七楼啊!”
“我高兴晕头了,娆娆是住在八楼。”丁晓佳不好意思地笑,准备拉着叶妃舒重新去等电梯。
却不想从三号病房里面走出了一个熟人。
叶妃舒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了封池。
他好像瘦了很多,双颊凹陷下去,双唇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只是那双眸子仍旧如同往昔,清亮而又魅惑,即使不笑的时候,也仿佛在微笑着。
更让叶妃舒惊讶的是,他身上好像穿着的是病服。
“池哥哥……”
“封先生……”
叶妃舒和丁晓佳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声音里面都透出了诧异。
“你们好。”
封池微微一笑,矜贵而又清俊。有些人,即使身穿最为普通的病服也盖不住他通身的气质。
“你怎么了?”
叶妃舒蹙起了眉头。
“以前不是老是忙着工作吗?没有时间锻炼身体。现在终于得腾出时间来生病了。” 他自嘲地一笑。
丁晓佳还记挂着娆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临走之前,封池忽然开口问了叶妃舒的电话号码,“你手机号码换了吗?”
“没有。”叶妃舒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那就好。”
封池微笑着道别。
等叶妃舒到达病房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彩信,上面是一条视频。
点开了,显示的却是白禹和医生相对而站,表情严肃 ...
(谈话的样子。
上架小剧场(求推荐!求月票!)
( 先声明:订了也不吃亏,此为防盗章节,很有料的防盗章节。ww
【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秘2
( 紧接着谈话的声音从里面跳了出来。
“药已经给她喝了,估计再过一会就可以进行引产手术了。”
“好的,毕先生,您请放心,这个手术一定会成功的,风险很小。”
视频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叶妃舒只听到这两句话,这条视频就结束了。
莫名其妙……
叶妃舒根本就没有看明白视频里面的东西,扫一眼电话号码,她根本就不认识。
在病房里面和娆娆说了会话,叶妃舒就告辞离开。等待电梯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拿出了手机,翻看那条奇怪的彩信。
一个大胆的猜想忽然间跳了出来,这条彩信会不会是……封池发给她的?
叶妃舒走楼梯到七楼,又一次走到了刚才的病房门口,封池正站立在窗户边,见叶妃舒进来微微一笑,“看到发的彩信了吗?”
叶妃舒微微一怔,没有先到他会这样直接。ww
“看到了。”
叶妃舒捏紧了手机,疑惑地看着他,“可是我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视频?”
其实她的潜台词是,这条视频看着像是从某个隐秘的角落里面拍的,这不就是等于在告诉她,封池这是监视着白禹的举动吗?
封池的唇角微微勾起,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照进来的自然光线。他背光而立,给人一种神情阴翳的感觉,尤其是他现在因为生病变得形销骨立。
他抬起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病服宽大的袖口顺着瘦削的手臂下滑,露出上面分明的青筋。
叶妃舒才发现,他……真的瘦了好多。
“我听说你赵媛的事情了。她醉驾和毒驾害,故意撞上了毕家的车子,而当时你就在车上是不是?那个孩子听说也是因为车祸没有了?”
再说起这些曾经让她十分痛苦的事情,叶妃舒心里隐隐地揪了一下。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真的觉得那个孩子是因为车祸没有的吗?”封池放下了手,桃花眼里面含了深意,“你真的就那么相信毕夏然吗?”
“什么意思?”叶妃舒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池哥哥,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这条视频,就是在你做手术之前拍的。你出了车祸,照理来说,他应该很着急很担心,可是你看到视频上他的表情了吗?那么淡然,冷静,沉稳,你不觉得他太理智了吗?”
叶妃舒沉默。
“事实上,你从车祸现场被救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样。甚至是不需要急救,就直接到了引产手术室。如此地心急和有条不紊的行事。有一种可能性最大,就是在你苏醒过来之前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封池咳嗽一声,见叶妃舒仍旧无动于衷,一点儿惊讶、震撼、或者是难过的情绪都没有,于是也不再说话。
安静的每一秒,都像是被人刻意放慢了。
叶妃舒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是想说他是不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他策划了这一切?”
秘3
( “妃舒,我不明白你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封池的脸上浮出了痛心的神色,“你先前跟毕夏然的哥哥是夫妻就算了,你现在又跟你前夫的弟弟牵扯到一起。毕夏然是什么人,风流的名声在外面,而且他的神秘庄园里不就藏了一个极为漂亮的吗?他说他要娶你了?你就这样委屈着自己,想要成为第二个赵媛还是想当第二个被藏在神秘庄园里面的女人?”
叶妃舒微微一笑,心底里面涌出了些许苦涩,封池说的其实也算是实话,大抵别人都会这样看她吧。
“你不懂……”叶妃舒的脑海里面想起的是白禹昨晚上在自己面前说的那番话,“或许我无法成为他的唯一,但是能成为他最重要的那一个,也该知足了吧。”
封池定定地看着叶妃舒,她这样子在他看来就像是破罐子破摔。
“你吃的苦还不够多?”封池嘴角噙着嘲讽地笑,眼眸里的痛心疾首已经破碎成了怜惜。
“是,我吃的苦是多。”叶妃舒暗中深呼吸,“我段时间就没有清净过。先前不就是因为是他的女人遭遇到绑架吗?最后不就是多亏了池哥哥你的帮助,我才能够顺利脱险吗?”
封池走到了病床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闻言嗯了一声。
“可是,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搞不明白。”叶妃舒移开了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被绑架的那个晚上,我清楚地从南音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可是实际上,南音本人却是对花过敏的,不要说用花香味的香水了,就算是看到花,她都会被吓到。”
封池拿着杯子的手微顿,转过头来,看着叶妃舒,“是吗?”
叶妃舒抬起了头,目光与他的目光相接,他的眼神一如往昔的魅惑,透着点儿勾人的笑意,看着真的十分澄澈。
“那个晚上,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毕夏然,全部都是听着绑匪们在自说自话。那个晚上,我真的是被绑架了吗?”
封池的眸光一点点地变冷,醇厚的声音扬高了,“你是不是想问我,那个绑架案是不是我在幕后策划的?是不是我找人假扮了南音,然后做了一场戏码,让你好对毕夏然绝望?”
犀利得让叶妃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曾经真的这样想过,可却并不愿意相信这个是真的。
她更愿意相信的是,这其中是有着无法说出来的内幕,或者是她自己搞错了。
兴许时间久了,兴许是自己那晚上鼻子出了问题呢?
种种的可能性,都在脑海里面冒了出来。
因为真的无法跟封池挂上钩,他对自己是那么的好。
“不……”愧疚和后悔瞬间如同潮水般溢满了叶妃舒的内心,这种要推翻二十多年人生认知的想法让她几乎要窒息。
封池从床边站了起来,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说道,“对,没有错。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我想要,你对那个男人死心!”
秘4
( 叶妃舒眸光黯然,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惶恐不安地问,“池哥哥,你这是生气了吗?”
她跟他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她刚才居然用那样卑鄙龌龊的想法去揣测他。ww
他可是跟自己亲人一样的人啊!
“生气?”封池挑着眉毛重复道,眸光如同刀锋般尖锐,“我是生气。只不过我气得是你的无药可救。叶妃舒,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亲如果泉下有知,你现在沦落到做别人的见不得光的情人,她们会怎么想?”
大概是会气得从地底下活过来,指着她的鼻子气急败坏的大骂,让丝毫没有廉耻之心的她滚离这个家吧?
叶妃舒目光无力地垂了下去,落到了暗淡的地面上。
“妃舒。ww”封池走近了她,那只苍劲的手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这个动作就像是小时候,她一旦有什么事情不如意的时候,封池便会像现在这样抬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给她力量和支持。
“离开他吧。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足够让你去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不应该成为一只养在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你应该跟你妈妈一样,做个独立的女人,而不是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叶妃舒抬起了头,看了看他脸上希冀的神情,又看了看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池哥哥,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应该替我做决定。”
封池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叶妃舒会说出这样的话。
叶妃舒将他放在肩头的手放了下来。无形之中划清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有替你做决定了吗?”封池声音微哑。
叶妃舒仍旧是刚才那句话,“先前我还不确定那个绑架案是不是你做的。可是在听了你说的那席话之后,我相信了。我相信了你说的是实话。”
封池点点头,眼眸里闪过苦涩,嘴角却轻快的勾起来,笑容里面透着不羁,“对,我就是想让你放下那个男人。我就是希望你能够全心全意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叶妃舒的眼里浮出了泪,“我最难过的是,就连你也是这样设计我!”
封池蹙起了眉,看到叶妃舒的泪终究是不忍,抬起了手想要轻抚去她眼中的悲伤,只是还没有触碰到叶妃舒的脸颊,就被她果断地伸手拍开了。
叶妃舒立时就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了更大的距离,“真是一出好戏。可惜百密一疏,你算漏了南音的习惯。那个女演员还真不错,在夜色里面看着跟南音真像。找到能够跟南音那样万里挑一的大美人有几分相似的女人,还真是难为你了。这是一场早就谋划好的局吧?根本就不会是一时半会仓促就能布置好的。 ”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叶妃舒抬手用力一擦,“池哥哥,你其实和他也没有什么两样。可是有一点他比你好,他讨厌你,是正大光明地讨厌你,绝不会是这样阴着设计你,让我来讨厌你。”
封池静静地看着叶妃舒,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像是此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样,早已经不是亲密关系了。
是陌生的,防备的,生疏的。
他不屑地冷哼,“你爱着一个人,哪怕是他翻一个白眼,你都会觉得那是一个媚眼。现在你不爱我,我是不是连站在这儿,都跟抢了你的空气似的有罪?”
……………………
刚才出了点事情,耽搁了,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吧~我熬夜补完~么么哒
秘5
( “有罪?”这词儿可真刺耳,叶妃舒被他脸上没有温度的冷笑给刺伤了。ww
难道把话说穿了,揭穿了彼此的面具,就再也无法如同以往那样安稳地维“美好”的假象了吗?
这是她想到的最为难堪的,最不想面对的结果。
可是终究还是来了。
“不……”叶妃舒苦笑着摇头,“不至于有罪,真的不至于……有错的人,是我对不对?是终究是我对不起你,让你这番煞费苦心的算计最终落了空。那场盛大的婚礼,新娘子突然间跑了,最终让你丢了脸。”
“我说了,那不怪你。”封池突然间很烦躁,十分不耐地打断了她,“我知道你的选择。”
叶妃舒朦胧地看着他。
“反正人的劣根性大抵都是这样,主动送上门来的或者是轻而易举就能够拿到的,一般都不会放在眼里。反倒会去对那些得不到的念念不忘。你就是这样,当初的我,也是这样。我很明白。”
叶妃舒呼吸一窒,胸口里面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堵得厉害。
她很想问他,难道就真的是这样看待她的感情的?当初她对他的执着就只是因为得不到,现在对他的拒绝,是因为太轻而易举?
不,不是这样的。
在八岁的时候非常渴望能够拥有一个芭比娃娃,可是等到十八岁的时候,有了能够自己支配的钱,足够去买五个芭比娃娃的时候,她却对着橱窗里面美丽可爱的娃娃们失去了兴趣。
难道是因为芭比娃娃太容易得到了吗?
不是。
是因为她已经过了只看得见娃娃的年纪。她的世界变得更为广阔,她见识了更多的繁华,她想要的不再是一个仅供把玩的娃娃,她想要更深层次的东西。
命运将她和白禹绑在了一起,她在乎他,在乎和他共同的孩子念己,他霸道而又强悍地占据了封池抽身离去之后的那些岁月。
叶妃舒很肯定的是,她遇见白禹的时候,已经成长为了一个独立的自我,曾经在领奖台上获得了荣誉,见识过人生中的繁花,也曾跌落到卑微灰暗的阴影里面。这些起起落落,一一经历过,她已经长成了现在的自己。
叶妃舒忽然间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又何必去纠结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呢。
“我是真的,喜欢过你。”叶妃舒带着泪笑了,这话是发自肺腑的,“有很多事情,很多感觉,都是因你而起。那是我记忆里面谁都不能复制的存在。”
因为随着年岁的增长,少年时期的懵懂和心跳,是不会再有的珍贵。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太幼稚了。而你也没有耐心或者是没有信心等到我成长。”叶妃舒垂下了眼,落在他病服宽大的裤腿上,“只不过,我遇到他的时候,刚刚好而已。所以哪怕是心痛,哪怕是难过,或许我们也不会有好结果,他还是强势地在我生命中印下了烙印。你是我少女时期最爱的人,他是我现在最爱的人,这根本就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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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池深深地看一眼叶妃舒,漠然地转过身去,留给她一个拒绝的背影,“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成王败寇,何必说这些看似好听实际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话?”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ww
封池要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否定了过去的所有。
叶妃舒能理解,却无法赞同。
如果没有过去的自己,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自己?
“再见。”
叶妃舒轻声说。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封池声音十分冷漠,明显是不想再和叶妃舒有任何瓜葛。
叶妃舒暗自握紧了拳头,在眼泪再一次飙出来之前,快步地离开了。
电梯显示这会还在一楼,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叶妃舒低垂着头,清晰地看着一滴泪在自己脚尖前的地面上突然间绽放出一朵花的模样。
她直接转身进入到了安静的楼梯间。
将窗户大开,任用冰冷的朔风凶猛地灌进来,毫不客气地掠夺走脸庞上泪水的温度。
她的心,也如脸上的冰凉一样,冰冷的。
*****
病房办公室的门突然间被敲响。
忙碌了一天的李医生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憩,今天来医院的人多,几乎都是挂着她的号,脑子根本就没有停歇过,毕竟不好意思让那么多孕妇等着自己。
“李医生……”
陌生女人的声音柔柔地响起,带着点羞怯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现在下班了……”她只当做是这个时候才来做检查的孕妇。
谁知道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音却离着自己越来越近。
“李医生……”还是刚才那个声音。
“明天早上再来吧。”李木睁开了眼,表情微微一愣,“是你……”
叶妃舒脸上没有笑意,“李医生,我想问你一件事。当初我出车祸送到医院里面来,真的到了非要引产孩子的地步了吗?”
李木的心微微地一跳,神经紧绷了一天的自己突然间太阳茓砰砰地疼,她板起了脸,声音不悦,“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叶妃舒双手撑到了李医生面前的办公桌上,“李医生,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ww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今天有人告诉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人强行拿走的。那个拿走我孩子的人精心制造出了一场阴谋。”
李木怎么会不明白叶妃舒说得是谁,其实这件事在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可是她也答应了卫少卿,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难道你是想说,制造这个阴谋的人是我?叶小姐,我和你可是无冤无仇,你说这样没有根据的话,我可是能够告你诽谤。”
李木靠倒在椅背上,手里捏着一只签字笔,表情玩味地盯着叶妃舒。
叶妃舒有备而来,怎么会被她这样看似厉害实际却有些色厉内荏的话给轻易地吓走,“李医生你又何必说话这样难听。这么着急地给自己戴帽子,会让我觉得你是心虚的。”
李木蹙起了眉头,“请你离开。”
叶妃舒将掌心里的手机拿出来,将刚才的那段视频发给她看,“你说,我这个赵媛案件里面最无辜的额受害者忽然间在公众面前说自己其实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医生这个行业,最重要的,还是医德吧?”
李木眉宇间的川字更深。
“所以,你还是说实话比较好。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是绝对不会放纵有意杀害孩子的凶手的!”
叶妃舒神情严峻,居高临下地跟李木强势对视着。
“你这样做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的。”李木双手抱到了胸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叶妃舒漠然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的那一刻眼眸森冷,“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李木不禁在心里面骂了一句卧槽,真是惹什么都不能惹上这种什么都敢豁出去的女人。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用力地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像你这种不要命地想要杀人的恐怖女人,我只想说一句话,我欣赏你!”
叶妃舒矜持地一笑,“那就告诉我实话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李木三言两语就将当初的事情给说了明白,又提到白禹是怎样煞费苦心地想要瞒住她。
“说实话,像你这种情况的,真的少见。明明孩子就快要出生了。”
叶妃舒神情黯然。
“不过,你要放宽心。没有了的孩子,只能说明他只是陪着你走这一段时间而已,并不能永远地留在你的生命中。你还是好好得珍惜当下吧。”李木又添上了一句,“兴许你再努把力,还是有机会再怀上孩子的。”
叶妃舒只当李医生是在安慰自己,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你,李医生。”
正当叶妃舒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病房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一个漂亮的女人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摇曳身姿地走了进来。
李木本来温柔笑着,立刻板起了脸,怒气冲冲地吼,“蓝心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孕妇,而且很快就要生产了!你居然还敢穿着高跟鞋出来招摇!”
蓝心雅大红的唇轻勾,毫不客气地坐下,“孕妇难道就没有追求美的权力吗?你让我不穿高跟鞋,还不如让我去死!我根本就无法忍受自己变成个黄脸婆臃肿地穿着平底鞋跟个矮冬瓜似的到处丢人。”
李木忍不住摇头,蓝心雅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也是个极其自我的人,对美丽的追求更是痴迷到了令人发指的状态。
“你这样子,蓝家不管你吗?”
“谁敢管我?”
“修家呢?修容哥知道你这么大肚子还穿高跟鞋吗?”
蓝心雅一脸的烦躁,“我肚子里面怀着的可是修家的长孙,皇甫太后都不敢拿我怎么样。”她歪歪扭扭地在椅子上慵懒地靠着,“你不知道我有多烦。怀孕了,不能去练舞房,我保持了二十一年的身材就这样跟灌了肥似的发胀,尤其是洗澡的时候,我都不敢直视自己的身材了!太丑了!我要被自己的水桶腰给吓疯了!”
站立在一边被完全当成隐形人的叶妃舒扫了一眼蓝心雅的腰部,其实她身量纤细,即使怀孕了,还是给人一种窈窕的感觉。根本就算不上水桶腰那么夸张
“李医生,今天多谢你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寻着空隙,叶妃舒跟李木道别。
蓝心雅这才看到叶妃舒,柳眉倒竖,“呵,是你啊。孩子被赵媛那个女人发疯个弄掉了吧?嫁入豪门有那么容易吗?麻雀想飞上枝头,痴心妄想吧。”
“蓝心雅!闭嘴!”李木不客气地呵斥道,又对着叶妃舒歉意地赔笑,“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这样,说话不经过大脑,一生气的时候就爱乱说话。 ...
(你别放在心上。”
叶妃舒理解地一笑,确实和蓝心雅这样的人置气完全没有必要。
走出病房的时候,蓝心雅不依不饶的埋怨李木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叶妃舒低头无声无息地一笑,李医生刚才可是话里话外都在给蓝心雅打圆场啊,那个女人是有多自我,居然连这个都听不出来。
叶妃舒走出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给白禹打电话,可是刚拿出来拨了号,她又选择了放弃。
既然白禹不想告诉自己,她又何必再去提。
他的一片好心,何必不去成全呢。
身边遇到的男人,一个个的是不是也太有心计了?
叶妃舒感到郁闷,白禹这件事情做的还真是够费心思了,抓住了车祸的这个机会,让她以为自己是赵媛导致的流产。
当初的自己以为怨恨赵媛,多少也算是转移了一些郁结吧。
第二天早上,叶妃舒起了一个大早,因为今天俊彦和念己都会放寒假了。
在厨房里面忙了整整三个小时之后,做出了满满一桌色香俱佳的菜品。
俊彦和念己是一同回来的。
一进门,俊彦就闻到了香味,“好香啊,这个味道好香是姐姐做的菜。”
叶妃舒听到他的声音,从餐厅里面走出来,“就你鼻子灵。赶紧地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叶俊彦欢呼一声,乐呵呵地牵着念己去洗手间。
“小舅舅,妈妈做的菜很好吃吗?”毕念己好奇地问,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面透出了渴望。他从来就没有吃过妈妈做的菜,以前赵媛从来就不会在家里下厨。
“特别好吃!”叶俊彦兴奋地夸赞,“以后你会常常吃到的。”
一向表情不多的毕念己脸上裂开嘴笑了。
这一句常常吃到,忽然间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
吃过饭之后,叶妃舒又提出带着两个孩子去市中心新开的动漫城去逛一逛。
叶俊彦自然是非常感兴趣,毕念己只要跟着舅舅和妈妈,也没有异议。
刚走进动漫城的大门,一个鸡蛋忽然间砰地一声砸到了她的额头上,弥漫着腥味的鸡蛋立刻碎开,黏黏地模糊了叶妃舒的视线。
“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跟自己的小叔子搞到一起!”
“你前夫在地下知不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
叶妃舒怎么都没有想到会遭遇到这样狼狈的时候。
叶俊彦撩起袖子替叶妃舒手忙脚乱地擦拭,一边骂,“疯狗咬人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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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声明:订了也不吃亏,此为防盗章节,很有料的防盗章节。
【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ww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秘11(9)
( “毕夏然,我很高兴你能来。”沈欣甜甜地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少女的纯真可爱扑面而来。
“欣儿,怎么能没大没小,你应该叫他毕叔叔。 ”沈临风故意板起了脸,怎么说这里也是公众场合,商场上一般就没有人敢直呼毕夏然的名字,就算是他自己比毕夏然大上二三十岁,高他一个辈分也必须尊称毕夏然为毕先生。
沈欣根本不在意地娇嗔一笑,“怎么能叫叔叔呢?叫叔叔不是把毕夏然给叫老了。叫哥哥吧,夏然哥哥,不是好多啦?”她眨着泛着水光的眸子,眸光忽闪忽闪,揽住了毕夏然的胳膊摇了摇,软糯的嗓子柔了又柔,“是吧?”
白禹轻轻勾唇,“还是觉得叫叔叔比较好听,对吧,老婆?”手一勾,将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的叶妃舒揽住,往自己的身边带来。
叶妃舒整个人贴在白禹的身侧,挨得紧紧的。本是默默无闻的背景一般的存在,因为白禹的这个动作,瞬间就成为了众人的视线聚焦点。
尤其是沈欣。
小姑娘打量和审视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在叶妃舒的脸上打转。
在炙热的目光里面,叶妃舒淡然地微笑,神态优雅,红唇轻启,“确实,毕竟沈先生看着很年轻。”
沈临风第一次见到叶妃舒,白禹从前身边的女伴换的勤快,唯独这位是从未见过的。“这位是?”
“是不是住在神秘庄园的南音?”沈欣快言快语,她这话一出,全场瞬时鸦雀无声。所有的宾客都将吃惊的目光投向了她。
只要是和这位毕氏集团年轻总裁打过交道的都知道,神秘庄园里的女人是禁忌,因为这位毕总从来就没有提过。ww
有谁看到过里面那位南音小姐?
哪怕是前段时间有媒体爆料南音小姐的照片,可是谁知道真假?大家心里都存有疑惑, 若是真那么漂亮,为什么毕总从来都不带出来?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沈欣年纪小提出了大家其实都很想知道的问题。
叶妃舒冷哼一声,极轻极轻地一声,只有白禹能听到。
沈欣憨态可掬地歪了歪头,“可是这位小姐看着跟照片上面不像啊。我看过照片的,那位南音小姐比大明星还要漂亮。”
这是在说她比南音长得丑了?
叶妃舒盯了沈欣一眼,小姑娘脸上满脸天真的笑,可是凭着叶妃舒作为女人的知觉,断定这个小妞是故意的。
白禹在叶妃舒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这个难得的亲昵举止令众人眼前一亮,“在我的眼里,我的未婚妻才是最美的。其他的女人都没有任何区别。”
沈欣的眼里冒出两簇小火苗,差一点就要笑不出来,强扯起嘴角努力堆起像是刚才那样纯真可爱的样子,可是怎么努力都看上去奇怪,“你要结婚了?怎么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她自己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语气十分的冲。沈欣已经失态了。
“我追求妃舒已经很久了,一直没有公开是因为她不愿意出现在公众视线里面,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白禹只当没有看见沈欣失态的样子,他的眼中本就只有一个叶妃舒。
沈临风赶紧在女儿沈欣做出更多失态的话之前Сhā话,“毕先生,您和夫人的位置我已经备好,就在那儿,您请自便,希望玩的愉快。”
“嗯,你去忙吧。”白禹拥着叶妃舒走向那一桌。
这个位置大概是最尊贵的所在,除了他们俩,就没有别人了。
叶妃舒面带微笑,看着不远处沈临风正低着头脸色严肃地跟沈欣说话,她满脸的不情不愿,被沈临风拉着走向了阳台。
“夏然哥哥……”咬着牙,森冷的语气重复着刚才的沈欣的话,“倒是没有看出来,你连16岁的女孩都没有放过啊。”
大腿上一疼,白禹微微蹙起眉,忍住没有叫出来。叶妃舒这是生气了。只是这醋吃得根本就没有必要。
白禹伸手按住叶妃舒作孽的手,“黄毛丫头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叶妃舒死活不肯松手,拧着白禹大腿上的肉甚至左右得旋转,扯的白禹暗地里倒抽气。
叶妃舒心满意足地准备收手,谁知道白禹却在这个时候快速将手探进了她的裙底,轻车熟路地伸手探入了幽谧之地。
吃了一惊,也妃舒下意识地夹住了他的手。脸上的优雅微笑也维持不下去了,转脸瞪着白禹,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威胁,“你干嘛?”
白禹恶劣地一笑,“老婆大人生气了,我这不是来将功补过吗?”
他的手指甚至在里面屈起,故意碰触着她柔软温热的内壁。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屈起的弧度,她都能感觉到,是在怎么样地撩拨刺激着她的感官。
“拿出来!有你这样的吗?”叶妃舒磨着后槽牙说,这人太无耻了,发起情来也不看看场合,这里可是公众场合,一个个都是衣冠禽兽,不对,衣冠楚楚,衣香鬓影,充满了上流社会的奢华气息。
“难道你不喜欢?老婆,你没有感受到我的爱吗?”
说着,白禹的手忽然间重重地触及到她的敏感点上。一声娇媚的轻吟抑制不住地溢出来,仿佛有电流流过,浑身都为之一震。
对上白禹充满了笑意的眼,叶妃舒的脸烫的厉害,这人就喜欢欺负自己,说什么爱她,可最爱折磨她,折腾她的人就是她。
“你每次说爱我,其实都在折磨我,你说的爱,就是纯粹说说而已!爱根本不是这样!”
叶妃舒委屈地看着他,曼妙的眸子里面水光盈盈,双颊酡红艳如桃花,嘴唇饱满而红润,轻轻地翘起,像是在邀人品尝双唇滋味。
这风情的样子,白禹恨不得现在就把叶妃舒就地按倒,狠狠疼爱。
白禹慵懒地一笑,靠近了叶妃舒,故意将唇对准了她的耳。外人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人在亲切的耳语,实际上他却是在她的耳膜上吹气,“爱,不是说出来的。爱,是做出来的。”
秘11(10)
( “毕夏然。ww”突然间响起的声音让本来就酥软的身体的叶妃舒一震。居然有人来了。
白禹转过头,不客气喊出自己名字的人已经在圆桌边坐下了。
“修少,你也到这里来度假?”
“嗯。”修瑜懒懒地应了一声,淡漠地扫了一眼白禹,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水晶杯。
叶妃舒脸红的几乎都要滴出血,所幸注意力全在水晶杯上的修瑜根本就没有看过她的脸,不然她都要羞愤地打个地洞钻进去。
因为白禹的手居然还不舍得拿出来!
可是这会有人在,叶妃舒根本就不敢像刚才那样说话,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地,忍受着白禹慢条斯理地折磨着她。
一根手指不够,又来第二根。
她真的想走,可又怕被人看见。ww
“修少是跟着家人一起过来的?”白禹这厮还能淡定地和别人说话,脸上一派谦谦君子模样,保持着清贵的气度。
修瑜有些意外,“不是。”
明明昨天他们还看到了修瑜的哥哥修容,白禹还以为他们是一起来的。不过,转瞬间,白禹又想明白了。
谁不知道修瑜苦追蓝心雅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结果。最后女神却被自己的哥哥扑倒了,连孩子都有了。
白禹微微一笑,回头看了看叶妃舒,小女人立刻用哀求的眸光看着他,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求你。”
白禹看着她。
叶妃舒轻轻地喊出来,声音娇娇软软,跟猫儿叫唤似的,“老公。”
很好,白禹非常满意。
他这才放过叶妃舒。
重新得到自由的叶妃舒差点就要哭出来,偷偷地整理好,她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
显然白禹很了解她,知道这个女人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同时他也跟着站了起来,揽住了叶妃舒的肩膀。
当着众人的面,叶妃舒不好让他下不来台,只好加快了脚步。
白禹也加快了脚步,轻松跟上叶妃舒的步子。
“你不用去跟宴会的主人打招呼?”快要出宴会厅大门的时候叶妃舒提醒他。
“不用。”白禹气定神闲,自己能来已经足够了,沈临风不会教女儿,当他看不出那小妞是在装傻充愣,故意让叶妃舒下不来台吗?
一进电梯,白禹就将叶妃舒抵在了金属壁上, 热烈地吻铺天盖地地落下去, 将她牢牢困住。
起先她还想挣扎,可是最终融化在他的强势攻势下。
楼层很快就到了,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白禹恋恋不舍地拽着叶妃舒出来。温度已然升高,就连分开一秒都觉得多余 ,白禹拥着叶妃舒走到圆形走廊的拐角再一次情难自禁地痴缠在一起。
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叶妃舒被吓得一哆嗦,伏在白禹的怀里气喘吁吁地问,“我怎么听着像是孩子的尖叫声?”
白禹眉头一蹙,“不是。”
“我们。”叶妃舒不由分说,拉着白禹走进了隔壁的房间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的时候,从里面突然间冲出来一个人。
“你居然背着我,跟我的妹妹上床!”她边哭边喊,紧跟在后面的是一个潦草只穿着裤子的男人。
这……居然赶上捉奸了。
更让人吃惊的是,那个狼狈的男人是修容,而哭着跑出来的是蓝心雅。
秘12
( “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是被下药了,迷迷糊糊把蓝妙当成了你。我明明有问过是不是心雅, 我当时视线都是模糊的……”修容拼命搜索着刚才混沌的记忆,可是药物在身体里面,说出来的话全部都是颠三倒四的。
他发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狼狈的时刻,连衣服都来不及床,匆匆套着裤子,就这样冲出来将盛怒之下的心雅紧紧地拽住。
知道走廊里面有人,感觉得到就有人在旁边站着,修容也顾不得了。心雅个性冲动,肚子里面的孩子很快就要到预产期了,这要是突然间走出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情……
这后果,修容不敢想,也担不起。
蓝心雅冷着脸挑起眉,“视线模糊?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修容从最开始回忆起,“我有点感冒,吃过药之后就想在床上躺一会,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我的身边。摸我的额头,我以为那是你……我还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蓝心雅表情讽刺,“你是说把蓝妙当成我了是吧?蓝妙趁着我不在,假扮我,上了你的床?”
修容铁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蓝妙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小姨子,他刚才和小姨子滚做一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荒唐。
叶妃舒赶紧地偷偷拉了拉白禹的手,示意他赶紧离开这个十分尴尬的场合。估计当事人也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两个人干脆又绕回去,宁愿绕上一点路,也不想Сhā入那十分尴尬的场面。
刚经过电梯口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修容抱着一脸痛苦的蓝心雅朝着这边跑过来。
“请帮我按一下电梯,我老婆要生了!”修容对着她们两人大喊。
白禹顺手按下了电梯,见修容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一动。或许这是个好机会,跟军政界的新星结下交情。他主动开口,“我的车就停在门口,我派司机送你们去医院吧。”
修容双手紧抱着大肚子的蓝心雅,根本就空不出手来,闻言深深看了一眼白禹,郑重地道谢。
修容怀里的蓝心雅已经开始发作了,疼得只剩下哼哼的力气,一张脸发白,十分虚弱的样子。
白禹示意叶妃舒先回房间,自己进入到了电梯里面,亲自将修容和蓝心雅送下楼。
电梯门很快地阖上,叶妃舒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没走几步叶妃舒的脚步一顿,在修容的房间门口,立着一个高大英挺的背影。
“就连你,也想着上我哥哥的床?”
男人的声音清冽醇厚,十分好听的声音,只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转过身来,大步朝着叶妃舒的方向走来。五官分明的俊脸上戾气腾腾,还没有靠近,叶妃舒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冷气压逼近。
她往墙边上一靠,侧开了身子。
“瑜哥哥!”
房间里面冲出来一个女人,身上只穿着睡袍,勉强将身体遮挡住。
修瑜和蓝妙是一对?
叶妃舒心底里面疑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修瑜也忒可怜了。女神蓝心雅是哥哥的女人了,现在就连女神的妹妹都变成哥哥的人了。
叶妃舒用一种伤感的眼光看着大步走向电梯口的修瑜。
“瑜哥哥,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主动爬上修容哥哥的床!”蓝妙光着脚,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在厚软的地毯上奔跑。可是修瑜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手已经按在了电梯上面。
她的声音里面揉了哭腔,用力地喊出来声,“我是被下药了!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修瑜哥哥!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啊……”
电梯来了,门叮的一声打开,修瑜长腿一迈,已经跨了进去。
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甚至都没有看兰淼一眼,直接按上了关门键。
前所未有的绝望席卷了蓝妙,脚下的步子再也无法迈开了,停在了原地。
眼睁睁地看着修瑜消失在紧紧关上的电梯门后面。她整个人就跟煮熟的面条一样,瘫软在了地上。
低低的哭泣声响起, 蓝妙的双肩塌下了,任由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地毯上的纹样上。
修瑜是真的生气了。他是真的不想再看自己一眼了。
如果修瑜讨厌了自己,那她还怎么立足,以后谁来保护她?
他是修家的小儿子,却因为有一个太过优秀的哥哥修容而被所有人忽略。星星的光芒璀璨,可怎么也不敌月光。
她是蓝家的私生女,在亲生母亲死后,才被接回了蓝家。上面有一个如珠如玉似的姐姐,自己永远只能生长在她光芒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里面。
大概是因为这样相类似的境遇,修瑜对她很好,一直都很好。
蓝妙双手紧紧地抠住了地毯,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十个印记。
她想嫁给修瑜哥哥啊,可是……今天的一切都给毁了。
“你没事吧?”
叶妃舒终究是没有忍住走到了她身边询问她。
蓝妙轻轻地摇头,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叶妃舒的视线,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挣扎了一下,蓝妙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她一向是习惯靠着自己的力量,即使这个逞强的动作让她的双腿*********之间传来撕裂的痛感。
第一次……想要留给修瑜哥哥的第一次,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交了出去。
不争气的眼泪再一次滚了出来,蓝妙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拒绝了叶妃舒的搀扶,自己扶着墙面,回到了刚才的房间里。
将近凌晨,白禹才回来。
叶妃舒在沙发上等得快要睡着,听到门铃响起的声音就跟打了一剂鸡血似的,立刻从沙发上蹦起来,跑过去开门。
“你终于回来了。”知不知道她多担心他。
白禹眉头一蹙,在叶妃舒额头上轻点了一下,“你连看都没有看门外面站的是谁,就把门开了,就不怕是坏人?”
叶妃舒撇撇嘴,上前去搂住他的胳膊,语气娇软,“我知道外面的人一定是你嘛。”
白禹不理会叶妃舒这一套,很认真地教育她,“站直了,给我好好记住了,这可是常识。”
拐着弯说她智商低呢!
叶妃舒赶紧地转移话题,“蓝心雅还好吧?”
“嗯,刚才顺利生了个儿子。 ”
“幸好,幸好。”叶妃舒感叹道,“她倒是生的挺快呢。”
“嗯。”
白禹虽然愿意跟修容打交道,却不怎么愿意去谈及其他的女人。
叶妃舒注意到他眉宇间的倦色,有些心疼,“那你快去洗澡,好早点上床睡觉。”
脸色淡漠的白禹立刻勾唇一笑,将叶妃舒揽在怀里,“那你陪我一起。”
他深邃的眸子里清亮的惊人, ...
(这人只要一说到这些事情就有了人样,平常都跟大理石似的,好看却带着冷意。
“可是我已经洗过了……啊……”叶妃舒直接被白禹扛起来,进入到了浴室里面。
又是一室瑃情暖暖盈满。
天还未亮透,急促的电话铃声将玩水玩到凌晨两点才睡着的两个人吵醒。叶妃舒腻在白禹的怀里,本来这会睡得正式香的时候,被吵醒了自然不会有好脾气。
她直接用手去推白禹的脸,不顾不管地推,不耐烦地催,“赶紧接。”
眼睛都没有睁开,白禹摸索着找到了手机的位置。
“喂……”
语气冲得厉害,他对那种大清早扰人清梦的电话一向是没有好语气。
“是我,修容。不好意思打扰你。但是,我实在是很紧急,急需毕少你的帮助。”
“嗯,你说……”
迷迷糊糊的叶妃舒没有摸到自己的人体暖袋,勉强睁开眼,就看到白禹立在床边,在扣着身上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
“怎么了?”她强撑着坐起来。
“修容需要我帮忙。”
叶妃舒看一眼窗外,天都还没有亮,再把床头的闹钟拿过来,这才四点半!
“什么忙啊!非要这个点!”她不高兴的嘟哝,这个修容怎么事情这么多,“修家不是权贵吗?怎么到了要求人帮忙的地步?”
白禹安抚地亲了亲叶妃舒的额头,让她重新躺回被窝里面,替她盖好了被子,“修家当然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可是,这事偏偏不能借助修家自己的力量。”
“为什么?”
白禹压低了声音,“因为,蓝心雅失踪了。”
“是被绑架了吗?”这个念头立刻闪过了叶妃舒的耳边。
白禹轻抚叶妃舒脸颊边的头发,“不是。她,自己走了。”
叶妃舒觉得自己听不明白了,满脸的疑惑,“她不是刚生下孩子吗?”
“对啊,不要孩子,就这么走了。”
“为什么?”
“就说无法忍受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发生了关系。”
“可是…… ”
她还想说,唇上被白禹的手指按住了,“你的问题太多了,这跟你没有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觉。”
白禹直接起身离去。
中午睡醒,叶妃舒带着孩子们去楼下的餐厅用餐。
结果刚出电梯,白禹就走了出来。
“事情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白禹摇头,“估计是用了假护照,已经出境了。”
叶妃舒惊诧,“这个女人可真狠,那么短的时间连假护照都找到了。”
白禹冷笑 ,“还有更厉害的事情,下药让自己的妹妹上了自己未婚夫的床。”
秘13
( 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天雷击中,叶妃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磕磕巴巴地问,“你是说……是说……这件事情是……是蓝心雅做的?”
白禹点点头,他都不屑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
“为什么?”叶妃舒想不明白了,“她不是因为这件事给气孩子突然间生了吗?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这个,只有她自己清楚。”白禹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份精致的红色请柬, “这是修容的结婚请柬。”
叶妃舒眼睛瞪圆了,仔细盯着白禹的脸,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说笑。可是那份请柬上面确实写着修容的名字以及……蓝妙。
这两人的搭配,可真是够奇怪的。
叶妃舒想到那天白禹走过,看到的修瑜跟蓝妙纠葛的那一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乖乖吃你的饭。再怎么样,这都是别人的事情。”
白禹对别人的私事不是很感兴趣。
叶妃舒点点头,接过白禹递过来切好分成小块的牛排,吃了几口,放下了刀叉。
“那个孩子,真可怜。刚出生,亲生母亲就不要他了。她也太狠心了。”
叶妃舒作为母亲,失去过自己的孩子,所以特别不满那些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女人。
对这一点,白禹倒是不赞同,“修蓝两家联姻,那个孩子又是修家的长孙,出生就注定了不一般。”
叶妃舒倒不看重这些,没有亲生母亲照顾的孩子,怎么会过的幸福呢?她内疚地看向坐在身边正在和俊彦说话的念己。
念己这段时间以来变得开朗多了,也不像是以前那样嚣张得无法无天。或许那么调皮,只是希望从父亲那里得到更多的关爱吧。
婚礼举行的仓促,在修家嫡长孙洗三那天,修容和蓝妙举行了婚礼。
叶妃舒跟白禹提前飞回国内,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修家本是打算低调举行,可满打满算也坐满了五十桌。各界的政要权贵,修蓝两家的亲眷都来了。
叶妃舒和白禹被迎到了第一桌,修家的女主人皇甫青园甚至特意来道谢。这位传说中的酒店业的领头人非常有气质,举止优雅,一双眼睛睿智清亮,像是能把人看透了一样。
叶妃舒扫了一圈这一桌,这里坐的主要是修家的重要亲友,可是唯独却没有看到修瑜。
大概是不会来了。
这种场面情何以堪,换做自己,恐怕是恨不得有多远就跑多远。
司仪打开了话筒,试音唤回了大家的注意力。
新人出场了。
修容身着黑色西装,俊眉修目,只是看不出来有多高兴。而他旁边挽着的那位小鸟依人的新娘,今天是精心打扮过了,没有想到看上去居然和蓝心雅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尤其是头纱下的那双眼睛,忽闪忽闪,越看越像是蓝心雅。
可也仅仅是叶妃舒的错觉而已,司仪宣读名字的时候,口齿清晰伶俐,“蓝家二女儿蓝妙。”
这大概是蓝妙人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候,站在台上,世人公认的最为优秀的男人身边,接受所有人的目光,羡慕的、嫉妒的、祝福的。她终于不再是沐浴在大姐蓝心雅光环之下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面的私生女。
在交换戒指成功的那一刻,她甚至激动地哭了出来。套上戒指,从此以后,她就是名门修家的大儿媳,这是多少女人修十辈子都享受不到的福气。
对面的修容脸色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对新娘子的哭泣有任何反应。
司仪在旁边按照平常的婚礼程序走,“新娘高兴的哭了,新郎总该有个什么表示吧?亲一个,安抚,安抚一下吧。”
不知情的倒也在下面跟着起哄,可是叶妃舒跟白禹坐的那一桌根本就没有人说话,个个都是噤若寒蝉。
李木坐在叶妃舒的身边,低声不满地说了一句,倒是让叶妃舒听到了,“祈祷大哥千万别在台上发飙。”
她叫修容大哥,因为她从小就被寄养在修家,是皇甫青园的外甥女,和修家两兄弟一起被当成亲生女儿养着。
就连台上的蓝妙都被司仪的这句话给惊住了,她知道的,知道修容哥哥根本就不喜欢她,眼里没有她。
不对,应该是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她。他是那样高高在上,光芒万丈似的人物,如果不是这次蓝心雅突然间走人,也根本就轮不到她嫁给修容。
可是,修容忽然间对蓝妙轻轻地勾唇一笑,冷冰冰的人一笑起来,就像是万千冰雪瞬时融化,春光璀璨而灿烂。蓝妙甚至有种眩晕感,幸福来得这样突然吗?
眼看着他离着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蓝妙甚至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她在雀跃地等待着,更是紧紧地闭上了眼。脑海里面浮现的是一幅幅未来幸福生活的画面,或许修容大哥这样有责任感的男人娶了她,会从此以后眼里有她,心里有她,对她好,两个人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灼热的呼吸撒在了她耳边,她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这么想坐修太太的位置,那就如你所愿好了。好好照顾海帆,否则我会随时收走这一切。 ”
所有的幸福在这一刻生生地被他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给冻住,仿佛是一首缱绻而抒情的歌曲被生生地打断,戛然而止。她那些关于幸福的幻想都生生地定住,然后……破碎,消失。
台下不明真相的宾客们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掌声,为着新人的甜蜜鼓掌。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蓝妙等来的不是吻,而是比一巴掌更为难堪的羞辱。
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她的唇颤抖着,“修容哥哥……我……”
声音里面已然有了哭腔。
修容似笑非笑,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抚了抚,那动作温柔,仿佛十分宠溺。
可他的人却是寒冷入骨,“哭什么?不想嫁,现在就可以滚。”
蓝妙立刻制住,不敢再说话,强硬地憋住了呼吸,生生将即将掉下去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她怎么可能滚,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她够硬气,应该现在当场就把手里的新娘捧花砸到这个男人脸上,可是硬气那东西是有后路的人才有的, 她什么都没有。
只要她嫁,爸爸就同意让妈妈的坟迁入蓝家墓园。只要她嫁,蓝家愿意把其中一个公司的股权全部给她。只要她嫁,修家女主人皇甫青园甚至许诺给蓝家每年投资十个亿。
她一嫁过去,成为修家长媳,地位一跃而上,取代蓝心雅,成为蓝家最重要的人。
力量如泉水般注入到身体里面,挺直了胸膛,蓝妙用自己对着镜子里练过很多次的笑容,亲和但不谄媚,美丽但不媚俗,优雅地面对众人。
无论如何,她已经是修家的长媳。真是可惜蓝心雅不能在现场看到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到达巴黎了,去追求她的舞蹈梦想了。
...
( 要不是那天偷听到蓝心雅跟别人打电话,想要在生完孩子之后立马回去跳舞,离开这个地方。蓝妙也不会将计就计,顺势偷换了那天送到修容房间的感冒药,在药性发作的时候,装作是蓝心雅,爬上了修容的床。
所以,即使从女孩到女人的痛楚几乎让她痛得死去活来,有种灵魂都要被撕裂的感觉。
可是现在看来,那太值得,化茧为蝶,本身就是皮肉剥离撕裂的痛,重生一般迎来全新的人生。
“小八去哪儿了?”耳边有人叫着修瑜的小名。
蓝妙的心有一瞬间的紧绷。
她竖起了耳朵去听回答,答案却是他今天入伍了。
入伍了,去部队里面了,难道是因为她嫁给了他的哥哥,成为了他的嫂子?所以想要避开她,而去了部队吗?
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有些遗憾,有些愧疚,有些不满。
毕竟,修瑜对她才是真的好。
可是,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完美?
蓝妙看了一眼在旁边豪迈敬酒的修容,这个男人成熟英俊事业有成更是修家未来的继承人。可是他不爱她。
对她好的修瑜,小儿子却不受宠,将来修家的大权还是会落到修容这个大哥手里的。
蓝妙努力反复地劝说自己,暗地里反复深呼吸,嗯,这是最好的选择,嫁给修容哥哥,这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叶妃舒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用吹风机吹干手上的水,准备往回走,一个人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请让一下。”叶妃舒只当做是别人不小心挡住了路,抬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叶妃舒抬头看了眼门口上的标示,确定是女士卫生间没有错啊,是这个男人走错了吧。
“你走错了。”叶妃舒提醒他。
年轻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表情倨傲,“你就是那个流产的孕妇?就你这样的小三,我看,就是撞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
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叶妃舒皱起眉头,“我不认识你,请你让开。不然我就要打电话叫人了。”
刚拿出手机,就被那人劈手给抢走了。
他一手撑在了叶妃舒身边,逼了过来。
秘14
( 他眼角微微的上挑,斜飞对着太阳茓,具有东方古韵的美,只是眸子里面充满了黑云。
感受到危险,叶妃舒紧靠到了渗着凉意的门板上,她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毕夏然给你多少钱,去演这出戏?你这样的女人,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打下来。害得我姐到了牢狱里面,害得赵家现在陷入了危机,一蹶不振。”赵宋抬手捏住了叶妃舒的下巴,力度大得叶妃舒的蹙起了眉头,“这样的连环计设计的可真不错,你的苦肉计也真不错。”
“做错了事情,还口口声声的找借口辩解,这种家族,迟早也是要倒闭的!”叶妃舒冷笑地扬手去挥他的手,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她,她只是个受害者!
赵宋的目光倏然降温,“做错了事情?你当我不知道那个姓盛的小白脸是被你男人收买了吗?诬害我姐姐毒驾!撞车的事情也是姓盛的做出来的,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好运,没有直接被撞死?哪儿会有那么巧,孩子没有了,大人还好好的。”
他一步步地逼上来,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到了叶妃舒的身上,呼吸时候的热气喷到了叶妃舒的脸上,陌生的男性气息令人厌恶。
抬起细长的后跟,对准了他的皮鞋,用力地戳了下去。
赵宋只觉得脚背上一阵钻心的疼,胸口被叶妃舒猛力一推,猝不及防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这个臭女人……
扫了一眼叶妃舒的高跟鞋,起码有七寸高的后跟,香槟色的粉光闪烁着,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
亏得他还穿的皮鞋,不然他都怀疑要被这个鞋跟戳穿了。
“你觉得冤枉,你大可以去找法院,去上诉。你来找我算什么?”叶妃舒生怕最讨厌这种男人,轻浮又喜欢对女人下手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赵宋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叶妃舒抬脚对他做了一个踢的动作,冷笑着威胁他,“你大可以再来一次。这次我要让你尝尝蛋疼的感觉。”
赵宋颇为顾忌。
恰好有人从另外一头朝着洗手间来了,嬉笑的说话声音,好像人还不少的样子。
叶妃舒若无其事地坐回原来的位置,恰好修容正在给白禹敬酒。
新郎官一连喝了三杯,饮酒的豪气令人嗔目结舌。
“适量为好。”白禹劝道。
修容脸色红润,好像是因为新婚而心情好,实则是酒精已经上头。ww他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么快?”叶妃舒在旁边听见,不禁意外地抬头看一眼修容,怎么说也应该在家里面多呆几天。
蓝妙在旁边差点捏碎了手里的水晶杯,他明天就要走,新婚的第二天就要走,竟然是多呆一天都觉得是煎熬吗?
婚宴结束的时候,新郎官喝得酩酊大醉,几乎是被人扶着出去的。
“你还好吗?”叶妃舒担心地扶住了白禹的的胳膊,刚才这个人跟修容喝了不少。三种颜色的酒几乎都上过了。
白禹微微一笑,面容如常,步履轻快如同常人,并没有什么喝醉的迹象。
可是一上车,这人就露了相。咚得一声倒在了后座椅上,怎么拉都拉不起来。最后还是在司机和助手两个大男人的帮助下才把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白禹背了回去。
叶妃舒替他脱了衣服,这人喝醉了倒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耍酒疯,他就是呼呼倒头大睡。
可是睡到半夜,这人居然吐了。万事之后,又吵着要吃茶叶蛋。
可是大半夜的,到哪儿去买茶叶蛋。
叶妃舒像是哄着小孩子那样哄他,“水煮蛋好不好?荷包蛋呢?香喷喷的煎蛋呢?”
白禹都不乐意,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非要吃茶叶蛋。
叶妃舒只好去厨房里面。
搜寻了食谱,发现需要茶叶。可是叶妃舒在厨房里面上下找了个遍都没有翻到茶叶。
这个点已经是深夜两点,管家已经睡了,叶妃舒不好再去打扰她。忽然想起白禹常在书房里面喝茶,估计那里会放着茶叶。
最后叶妃舒在书桌右下角的抽屉里面翻到了一个茶叶罐,还仔仔细细地用锡纸包裹了里外几层。叶妃舒将茶包拿出来,一张照片也跟着飘落到了她面前的地面上。
咦,好像是放在茶罐底部的。
叶妃舒看了一眼里面,好像还有照片。什么东西居然收的这么神秘?
叶妃舒蹲下身,将那张掉落到照片捡起来,翻过来一看。
“啊——”
叶妃舒尖叫一声,立马扔掉了手里的照片。同时落到地上的,还有茶叶罐子。
叶妃舒只是扫了一眼那些照片。立即往后连退了三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样血腥的照片。她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唇,如果不这样的话,会怕自己控制不住地吐出来。
刚才她看到的第一张照片是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喉咙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难受的翻涌,叶妃舒浑身直冒冷汗,剩余的那些照片里面能看得清的也是血淋淋的人体残肢……
“呕……”抑制不住地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叶妃舒飞快地跑出了书房,甚至连茶叶都连顾不上再拿了。
别墅里面并没有开所有的灯,黑漆漆的空旷的客厅里面仿佛了藏匿了无数的可怕的幽魂。
叶妃舒吓得连厨房的灯都来不及去关,直接一溜烟地回到了卧室里面。
看到睡熟中的白禹,叶妃舒就跟看到了护身符似的,松了一大口气,直接软软地坐到了地毯上。
脸上一片惨白,叶妃舒脑子里面都是刚才看过的那些照片。
不要再想了,不要想了。
叶妃舒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紧紧地拥住了陷入沉睡一无所知的白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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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妃舒刚睁开眼,就听到外面传来白禹的怒吼声。
大早上的怎么会突然间发火?
叶妃舒匆匆下床,踏着拖鞋奔到了走廊上。 白禹正站在书房门口,英俊的脸上怒气腾腾, 单手叉腰地扫视着站成了一排的佣人。
“说,到底是谁,没有经过允许,进了我的书房,动了我 的东西?”
叶妃舒走过去,“怎么了?出什么事请了吗?”
“不用你管。”白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语气生硬地一口回绝。他现在很忙,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动过了书房里的东西。要不然,这里的人,就都得死!
叶妃舒忽然间想起昨晚上自己看到的那些照片,“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我昨晚上到你书房里面找茶叶……”
白禹猛然间转过身来,那一刻的眸光锐利地如同凶猛的禽看到了猎物。
叶妃舒被他眼中嗜血的狠戾吓得心里一惊。
手腕上一紧, ...
(叶妃舒被白禹直接拖进了书房里面,房门同时关上。
“找茶叶你居然找到书房了?大半夜的你来我书房找茶叶?”白禹的语气凶巴巴的,根本就不相信叶妃舒的说法。
“昨晚上是你非吵着说要吃茶叶蛋啊!”叶妃舒语气委屈,“你不知道,我昨天在茶叶盒里面看到了什么,那里面居然有血淋淋的照片。把我吓死了,本来照顾你就已经到了凌晨三点,还被那些恐怖照片吓到了,快五点才睡着!”
原来动过他东西的人是她。
白禹深深地看着叶妃舒,青筋突起的手缓缓地放松了,放开了叶妃舒。
“那些恐怕是别人的恶作剧。”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是吗?”叶妃舒心有余悸,摸了摸胸口,“真的太像了。吓得我做了一个晚上的恶梦。看到一个小男孩被极其残忍的剥了皮。 ”
“够了!”白禹忽然间出声呵斥,打断了叶妃舒的话。
“怎么了啊?”叶妃舒感觉今天的他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
“你快去吃早餐吧。”白禹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叶妃舒见白禹脸色铁青着,看上去像是极为不舒服的样子,不由得担心地问。
“头有点沉。”白禹伸手在太阳茓上烦躁地揉了揉, “你先出去,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
叶妃舒顺从地转身,手刚触上鎏金的门把手,又转过头去,“难道是因为我动了你的东西,你不高兴?”
“不是。”白禹硬邦邦地否定,“我说的是其他的。”
既然跟自己不相关,叶妃舒拉开门走出去。
白禹脸色阴沉地走回书桌后面坐下,一张张检查着那些照片。
确实如叶妃舒所说,十分恐怖。尤其是那张人皮照。
可是那是他的侄儿,还活着的时候,十分的可爱。
也不怪叶妃舒看到这些照片会吓到,当初孩子的妈妈南音亲眼看到这张血淋淋的人皮的时候,直接被吓晕了。醒过来之后,整个人也疯了。
他将照片重新收起,干脆这一次放到保险柜里面。
在阖上柜子之前,他默默地在心里说,很快就会用那个害得毕家家破人亡的凶手的血来祭奠死去的人。
赵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了,幕后的黑手还能救赵家几次?
为了报仇,他甚至能将自己女人都算进去。
秘15
( 国内的新年还没有过万,元宵节还没有到来,白禹的工作又忙碌了起来,各种拜年的宴请。起先叶妃舒还跟着白禹去参加了几个活动,但是都后面又觉得席面上都是觥筹交错,都是男人的世界,并没有多大的意思。
她不愿意再去,白禹也不勉强她。两个人错开了时间,各自忙碌着。
叶妃舒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来,发现春天里的第一个晴天已经在她睡的时候到来。金色澄澈的阳光在窗帘完全拉开之后,呼啦啦地将叶妃舒拥抱了个满怀。
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叶妃舒这才施施然下楼去吃中饭。
她打算去庄园里面走走,自打住进来之后,她还没有好好得在这里面看过,恰好今天又是难得的好天气。
“叶小姐。”
管家在叶妃舒出门之前叮嘱,“庄园里面最近不大安全,不要随便乱走。”
“不安全?”
叶妃舒不敢相信,这个庄园在她眼里可谓是“重兵”把守着,比如大门口的守卫,起码有四个,再者到处都有的摄像头实时监控着。“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只是提醒你一下。阳光最好的就在这栋别墅前面。你在这前面走走就可以了。”
管家微微一笑,就转身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叶妃舒打开门,耀眼的阳光倾洒下来,房屋上新近种植上去的草坪沉郁的绿尖上泛着晶莹的光。走近了才发现那是清晨的露珠。
没站多久,注意到对面那栋别墅的透明落地窗户后面站着一个女人,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整个人都紧紧铁在了上面,定定地瞧着她。
叶妃舒微眯起眸子,才认出来这位是南音。心底里面暗暗惊讶,好像才半个多月没有见面,怎么觉得她瘦了好多,没有精神不说,就跟一直幽魂一样在暗处。
是不是她也跟自己一样对着明媚的春光有深深的向往。趋光性不仅仅是小飞蛾的本能。人也会对着这光明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即使她有病。
叶妃舒去跟别墅里的看护沟通,希望她们能让她来到外面晒太阳。
看护们一脸为难,她们知道叶妃舒的身份,这个女人的地位已然是超越了南音,很快就要成为毕氏的女主人。
“叶小姐,最近南音小姐的病好像更厉害了,所以,我们不能让她随便出去。ww她需要的是在房间里面静养。 ”
这个理由根本就不足以说服叶妃舒,“在阳光底下晒一晒,人的心情都会好一些。我刚才在外面看到她趴在透明玻璃上面,肯定也是很想去感受一下外面的好天气。”
“这……”护士们相互对视着,其实好像也是可以带南音出去的,反正南音也跑不出去。只是……毕先生那里却是不好交代的。
别墅里面的管家赶到了,这人直接听命于白禹,一听护士们说的,想也不想就一口否决。
叶妃舒被这个不讲道理的管家给激怒了,“晒太阳怎么了?她只是个病人,又不是罪犯。”
管家不卑不亢,“叶小姐,这是毕先生的命令。再也不允许她踏出这个别墅一步。”
叶妃舒不由得怒了,这是什么破规定,她立刻拿出手机给白禹打电话,可是白禹却迟迟没有接。
“叶小姐,我们也是根据毕先生的命令来做事。请你体谅我们。”语毕,管家还朝着叶妃舒恭恭敬敬地鞠躬。
被“请”出了别墅,叶妃舒悻悻地重新走到阳光底下。回过头去,南音仍旧趴在透明的大落地窗户那里,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因为玻璃积压的缘故微微有些变形。
她的嘴唇在微微地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隔得远,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可是,叶妃舒看得懂南音眼底里面的渴望。突然间这温暖的阳光就失去了意义,独自站在阳光底下享受着这一切的叶妃舒忽然间觉得这对南音来说太过罪恶。
她快步地,甚至说可以是有几分逃跑的意思跑回来家里。
下午白禹给叶妃舒回复了电话。
“怎么了,宝贝?”白禹的声音里面带了笑意,“今天睡得好吗?”
“嗯,还好。”叶妃舒抱手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对面的别墅。“天气这么好,我刚才都在外面散步。一个人挺无聊的,我本来想找南音一起的,可是,那栋别墅的管家居然不愿意,难道是因为害怕出事担责任吗?”
“是我的命令。”白禹的声音一顿,“南音的病严重了,如果发病的话,说不定很容易伤到你。”
叶妃舒嗤笑,“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一碰就碎了。我都这么大了,能保护好自己。再说了,她看着像是很想出来的样子。”
“是吗?”白禹眼眸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我知道你能保护好你自己。但是我不愿意让你受到一点点的威胁。懂吗?我的新娘?”
他不能忍受叶妃舒的安全在自己的控制之外,上一次叶妃舒遭遇的车祸,已经是自己忍受的极限。
突然间换了个称呼,叶妃舒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怎么突然间叫我新娘了?”
白禹失笑,自己可是才求婚的啊,难道她就忘记了?
“我打算尽快举行婚礼。”
叶妃舒忽然间失了声音,这消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底里面还有点奇妙,因为自己和白禹已经结过一次婚,事情将近过去八年了。
“怎么不说话?嫌我慢了吗?”
这人真是,就不能消停一分钟不调侃她?
“乖乖等着成为我的妻子。”白禹在电话那头温柔地说道,挂断了电话。
叶妃舒本来抑郁的心情忽然间因为这个好消息高兴起来。
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妻子,名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边,名正言顺地成为念己的妈妈。这正是她心底里面期盼的。
她看着远处的阳光,唇角勾起愉悦的微笑。
同样心情高兴的白禹刚挂了电话,手机又一次响起来。
“姓毕的,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你赶尽杀绝,大不了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故意加粗压低了的声音,白禹听出来说话的人经过了伪装。
他懒懒地在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最近自己逼得最狠的,就莫过于是赵家。
“赵宋,你这点伎俩还出来丢人?”
电话那头的赵宋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一句话就破了功,就这样轻易地被白禹猜出来身份,不甘心之下他立刻用自己的声音吼了出来,“姓毕的!你太缺德了!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姐当初好歹还为你们毕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
“做牛做马?可别这么说你姐。”白禹抑制不住地冷笑,脸色阴冷,“免得侮辱了牛马,你姐也配?当初转移了毕家多少资产?利润的大头都到了你们赵家。在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男人,什么样的人家培 ...
(养出什么样的女儿。”
赵宋气得直咬牙,“我姐给你们家生了个儿子!你现在就指望着念己一个了!你倒是看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和你偷情生出来吗?毕夏然,你这么对孩子的外祖家和孩子的母亲,你也配做父亲?”
这个赵宋简直就是个活宝,什么都不知道,还跟个愣头青似的冲到前面来打前仗,赵家的其他人,有点头脑的,都在转移财产,要么就是赶紧划清关系,唯独这个公子哥还用着最无聊的一招打电话骚扰他。不是从小被保护的太好就是脑子有问题。
“赵宋,你大可以牢狱里面问问你姐姐,她孩子的父亲是谁?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你说了这么多废话里面我赞同一句,偷情生不出来,即使生出来了,也活不长,因为作孽太多。 ”白禹轻蔑地笑,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是卫少卿走了进来。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赵宋听不明白了,“你自己难道不是偷情的?你好意思说别人!要遭报应的第一个就是你!”
“我那不叫偷,我正大光明在外面找女人。不像你姐,还非要立个牌坊。”
卫少卿一听就乐了,这不是在拐着弯骂人家是女表子吗?
白禹不理会赵宋气得哇哇叫唤,直接挂断了电话。
卫少卿好奇不已,“和谁打电话呢?”
“赵家的赵宋。”
那小子,确实就是个缺心眼的,以前在圈子里面就闹过不少的笑话。
“赵家快不行了吧,赵宋这样的傻子都感觉到了。”卫少卿朝着白禹做了个抱拳的姿势,“恭喜你,快要大仇得报了啊,白禹。”
白禹并未有多少喜色,这困扰了他七年的梦魇,很快就要过去了,可是心里面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窗外是明媚的阳光,初一那天立春,万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苏醒,抽枝发芽,嫩生生地娇艳吐露着淡绿。
“我更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刻的白禹身上散发出忧郁的气息,这个如今掌握着最大上市公司,背后更是有最大的黑势力支撑的男人,居然流露出了与王者不符的忧郁和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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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早更新,居然没有人表扬我!!
秘16
( 卫少卿深有感触,白禹经历的太多,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大多人看到的是他如今的风光成就,却不知道他背后付出的是比任何还要多上许多的心酸和努力。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白禹回过神,“你怎么突然间来了。”
“嗯,路过这里,就上来看看。对了,我接到消息,年后将会对各大娱乐场所进行检查。这是省级签发的文件。”卫少卿交友广阔,自然在省委里面也认识一些人。现在核心的领导班子里面其实早有他的朋友。做娱乐业这一行,最关键的就是在机关里面有人,消息灵通。
白禹倒也不意外,早该有动静了不是?牵动到娱乐业,然后就是文化产业,传媒首当其冲。到时候受到影响最大的,不就是他现在的公司了。
这一环环扣下来,最终的目标不就是他?
这是对赵家动手的后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动一个显赫家族就会触及到其他的人的利益。ww
不过,背后的那个人,他真以为自己只依赖着这一个行业?
白禹脸上浮出冷笑。
卫少卿倒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说不定这人是想给白禹敲一个警钟,让他就此收手,也不见得真的会做什么,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管他什么心态,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白禹站起身,走到巨幅的落地窗前。和暖的阳光沐浴在他的身上,晕出一圈金色的柔光。
卫少卿在白禹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算是无声支持他的行为。心里头一边为着那个即将倒台的人默哀,因为白禹这一次,势必是要将他彻底打趴下,绝对不会再给他重新起来的机会。
这才是强者,即使对方求饶也没有用,唯一可靠的就是用自己的实力,打的他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卫少卿临走之前,白禹叫住了他,“等等,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见白禹走回办公桌前,卫少卿颇有兴致地 抱手倚靠在门前等着,“我知道我要过生日了,要给我 送礼物的话,我要的不多,我要你亲自给我改装赛车。”
这还不多?改装赛车起码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对于白禹来说,时间真的是金钱。
白禹面无表情,“组装好赛车送你去死?”
卫少卿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特迷恋这些极限运动,上一回去西藏登珠峰了,差点就死在高原上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没有消停几个月,这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迷恋上赛车。 还不是一般的那种在赛场里面的,而是在崎岖的山道上。
“我操,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自己?我相信你的技术!”卫少卿一提起这个就跃跃欲试,快步走回去,双手一撑,渴望地看着白禹。
啪地一声,一张硬质的纸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
“什么啊,这是。”卫少卿看清这是一张红色炸弹立时就惊叫了,“你行啊你,我一次婚都还没有结成,你丫居然打算结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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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们不表扬三少勤快果然是对的!因为今天只更新到这儿了,我明天补回来!!!
秘17
( 婚礼的日期已经定下,将在一个月以后准备婚礼。
卫少卿看着这张红色请柬良久,忽然间十分感慨,“有缘分的人,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而没有了缘分的人,大概就算是在同一个城市,也不会遇到。”
白禹受不住这人冒出酸词,“行了,拿了请柬就赶紧地去准备礼金,别磨磨唧唧。该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卫少卿上挑的桃花眼里快速闪过黯光。那个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他的女孩,已经被他给弄丢了。一个掏心掏肺的付出过的人一旦死心,便是没心没肺的绝情,任凭怎么捂,也捂不热了。
婚礼请柬陆陆续续地发了出去,毕氏集团总裁的大名是耳熟能详的,只是新娘名字大家都大多觉得陌生,好像本市的上流社会圈子里面并未有这么一位幸运儿。
一时之间叶妃舒的名字就成为了这个圈子里面谈论最多的话题。有人记性好,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上次在车祸中不幸流产的孕妇,不禁感叹,同情就是一个女人最大武器,直接让钻石单身汉愿意步入婚姻的局里。
叶妃舒并不知道这一些流言蜚语,专心做着自己的准新娘保养。弟弟俊彦去到英国参加中学生国际交流会,带着毕念己一起过去。家里更多的时候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毕竟是春天里面,淫雨霏霏的天气更多一些,在家里阴沉沉的,呆久了甚至会有发霉的感觉。
叶妃舒决心出去走一走,第一件事是刚刚出院回到家里的娆娆和丁晓佳。
小姑娘正坐在沙发上玩着剪纸,小脸认认真真地盯着手里的动作,红扑扑的跟刚摘下来的苹果似的。ww一见到叶妃舒进来,就甜甜喊了一声干妈,脆生生的声音惹得叶妃舒上前去亲了亲小家伙的脸颊。
丁晓佳见她那么喜欢娆娆的样子,忍不住笑她,“你要是那么喜欢女孩,再生一个呗。反正你家那位又不是什么公职人员。”
要生也得生的出来啊。叶妃舒心底里面感叹,面上倒只是一笑置之,从包里将自己的请柬取出来,递给了丁晓佳。
“不错。不错。”丁晓佳细细地看了一遍,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间眼眶就湿润了。泪花闪烁, 她捂住了唇,看着叶妃舒,无比诚恳地祝福,“最有福气的,果然还是你。”
当初叶妃舒是丁晓佳见过的最倒霉的人,她有一个常人没有的优秀科学家父母,可是丁晓佳却知道叶妃舒的压力有多大,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现在想想,再多的苦居然就这样忍过来了。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啊?”叶妃舒回头看了一眼娆娆,孩子现在身体健康了,可算是了结了一个大问题。可是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要把这姑娘养大,读书上学等等路还漫长。而丁晓佳却是单身一个人,以前她可是个娇养的宅女,几乎就没有怎么工作过。
“凉拌呗。”丁晓佳将眼角的湿润擦去,看一眼娆娆,就觉得身体里面充满了力量,“你别担心。别人能做到,我也能做到。重新开始而已。再苦,我也能为了孩子重新站起来。”
妃舒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丁晓佳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的,这一年多吃过的苦几乎要赶上她一辈子了。没有办法,这妞的感情运似乎一直都不顺。
“你放心,以前我是靠着父母的孩子。现在我自己当母亲了,会坚强的。”
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格外清亮。丁晓佳的双眸亦是如此,澄澈得如同幽幽的湖水。
在丁晓佳的再三挽留下,叶妃舒留下来和丁晓佳一家人一起吃完晚饭。丁爸爸妈妈出去跟着院子里面的老年人们去散步,叶妃舒则打算留下来帮丁晓佳打扫完厨房再走。
刚撩起袖子,兜里的手机响起来。白禹打电话来,说是在楼下等她,接她一起回家。
丁晓佳赶忙推叶妃舒离开,别让白禹在下面等着。
叶妃舒跟娆娆道别,小姑娘软软地拉着叶妃舒的手,恋恋不舍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叶妃舒下到楼下, 白禹见叶妃舒从里面出来,下了车, 为她打开了车门。
叶妃舒一靠近他就闻到淡淡的酒气,皱了皱鼻子,“你又喝酒了?”
白禹微微一笑,“没醉。”
叶妃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眼神清明可是目光带水,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润春色。 根据上一次这人醉酒的经验来看, 很有可能是醉了。
“你少喝点。”叶妃舒有点不高兴,伸手在他胸口戳了戳。白禹捉住她调皮的手,按在胸口上,下面是温热的肌理和有力的心跳。
“高兴,才多喝了几杯。 ”
发了结婚请柬, 自然是高兴的。
可是这种高兴却并未持续多久。
深夜的神秘庄园遭到了袭击。
白禹和叶妃舒当晚早早上床休息,却并没有干多少正事。喝了酒的白禹性致上来,拉着叶妃舒滚了三回床单,这才满足地睡过去。
可是好梦却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惊扰。
本在睡熟的白禹从床上弹起来,匆匆裹上了睡衣往外走。叶妃舒紧跟在后面,外面是浓重的夜色,雾气蒙蒙。
有人忽然间打开了一束手电的光,恰好照到了一个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的人。叶妃舒被惊得尖叫了一声。
“关掉!”白禹气急败坏地吼,回身将叶妃舒拉进怀里,把她的头牢牢地按压到自己的胸膛。双手轻拍在她的背后,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跟刚才吼人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你先回去。”他知道叶妃舒胆子小,根本就看不了这些血肉模糊的场面。
“我要跟着你。”叶妃舒的身体都在发抖,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好像是……平日里和她说过话的护士长。
白禹不悦地低声在她耳边呵斥,“跟着我做什么。”
“我担心你。”叶妃舒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服,如何不担心,上回的恐怖照片要说是谁的恶作剧,她根本就不相信。现在庄园里面遭到了袭击,叶妃舒有预感,这些是冲着白禹来的。
上架小剧场(还有两更~)
( 先声明:订了也不吃亏,此为防盗章节,很有料的防盗章节。
【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秘18
( 有些哭笑不得,叶妃舒自己都怕的要死,还来担心他。ww紧紧地抱了抱怀里的小女人,低声在她耳边保证自己一定会注意。
事实上,刚才管家已经告诉他来的人一部分人被抓住,一部分被当场击毙。进到这别墅里面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许处理,有些事情白禹不想让叶妃舒不知道。不想说,是因为知道叶妃舒的性子,担心她想太多。他只想让叶妃舒像现在这样子什么都不知道地活就可以。
可最终叶妃舒还是被白禹带进了别墅里面。“你现在在一楼等着我。”
“好。”觑了眼白禹的脸色,深沉地快要滴出水来,叶妃舒只好识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面粗略地估计了一下,白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白禹一步步地走上了楼梯,先是转去了监控室,助手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将调出来的监控录像放给白禹看。
那些人动作专业,不冲这里面价值不菲的摆设,直奔楼上,明显就是在搜寻着南音的踪迹。
画面上南音抱着被子直往后退,直到透明的窗户边退无可退。
就在这个时候夜里值班的护士长敲门了,在开门的瞬间就被一枪爆头。枪声很小,几乎听不见,枪支肯定是经过了消音处理。
可是他们不知道惊醒的护士长会在倒下去的那个瞬间按响了警报系统。
南音被那些人架着,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跑出这栋别墅。
“人呢?”
白禹拿出一支烟,助手很有眼色地立马给他点上。淡色的青烟缭绕中,白禹眸黑如墨,唇里咬着雪茄,俯下身去反复播放着一个画面。
线条流丽的唇缓缓勾起,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今天这场突袭会让他有额外的收获。白禹站直了身体,语气淡漠,“她人呢?”
“卧室。”
一推开门,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士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看清站着的人是白禹,两位都是同时脸色一松。
白禹注意到这两个女人脸上的苍白,挥手让两人下去休息。
房间里面光线幽暗,只在壁角里面亮了两盏小灯,就像是默默绽开的两朵小雏菊。
海藻般的头发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南音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轻薄的鸭绒被子褪到了她的肩膀处 ,勾勒出一个山峦起伏跌宕的侧面。ww
这个女人,哪怕是躺在床上睡着不说话,仅仅是一个背面,都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锃亮的皮鞋踩在新西兰进口的羊毛地毯上落地无声,白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就像是往常那样的温柔语调,其实就是模仿着弟弟毕夏然哄女人的腔调,“音音……”
南音慢慢地转过身,巴掌大的小脸跟个羞怯的孩子一样在被子中,被挡去了一半,只剩下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
真美的一双眼睛,天真而不谙世事一样,澄澈地如同浩瀚的星河不染纤尘。
“夏然……”南音被吓坏了,声音抖得跟虚弱的小猫儿叫似的。双眸水汪汪地,跟两汪泉水一样,缓缓地顺着白腻雪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坐起身,轻薄的雪白鸭绒被子滑了下去,露出她身上穿着的棉布白睡衣。双手用力地张开了,延伸成了渴望拥抱的姿势,就像是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恶梦,被吓醒了的她,非要寻求白禹的拥抱。或者,更应该说是“毕夏然”的拥抱。
隔着大床,白禹并没有动,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哭得跟孩子似的南音。
气氛一点点地在无声的沉默中冷凝,南音就像是得不到糖誓不罢休的孩子,固执地伸着双手。
“夏然……”南音眸光里带着哀伤的光,又有点不解,粉色的唇微微地翘起来,这让她的唇看上去更加饱满,天真中透出了诱惑的光的。
“南音,别再装了。”
冷淡的声音宛若是一把大锤,敲破了两个人之间越来越冷的僵局,破碎的冰四处飞溅,令人措手不及的寒凉。
美人蹙起了眉头, 歪着头打量着白禹,像是听不懂他的话。
“你终于想起来了是不是?”白禹回想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上,南音有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她伸手推开了要带走她的人, 看似是想要逃走,实际却是在保护着那个人。
试问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理智的判断?能够在那样紧急的时刻做出最有利的举止?
白禹研判的目光宛若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他对着南音的耐性已经快到极致了。本来是想着从南音的身上可以找到一个突破口,又念着她是个可怜人,又是夏然在临终前嘱托他照顾的女人。
所以白禹才会在前一段时间里面积极配合着医生的叮嘱,在南音有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帮助她进行精神康复治疗。
可是南音仍旧是一副懵懂孩子的样子。
白禹眸光陡然间锐利,没有温度的声音提高,威慑扑面而来,“南音,你有本事装一辈子的傻,我会把你送到真的精神病去,让你真的变疯。”
“夏然,你不是说要好好照顾我吗?”南音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我觉得一个没有心机的疯子更容易省事。”白禹勾唇一笑,说不出的邪恶、阴冷。 南音仍旧是刚才的样子,他不在意,“我确实打算照顾你一辈子,我会让你看到赵家怎么倒台,还有那位“大人物”怎么生不如死。”
白禹的双手慢慢地Сhā入到裤袋中,傲然地扬起了下巴,“他已经按耐不住地想要把你救出去了。今天的人不用说,肯定是他派来的。”白禹转过身去,叶妃舒还在一楼等着他,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太过担忧。他还记得叶妃舒最近在做准新娘保养。
在触上门把手的那一刻,白禹顿了顿,扭过头去看坐在床上孤零零举止无措的南音,“对了,当初你的信息包括你的照片,就是被我放出去的。”
房间的门关上, 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士对白禹恭敬地点头。门里面忽然间传来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神经一紧。
推门而入,两个护士看清里面情形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都没有想到本来十分安全的巨幅落地窗玻璃破了一个大洞。有些刺骨的冷风从破口的地方蜂拥着呼呼地灌进来。
床上的白色鸭绒被子卷起了一个角,本应该在床上的南音消失了踪影。
一楼的人已经被楼上传来的响动给惊动了。打开了别墅后院的景观灯。绿色的幽光穿破了暗夜里的薄雾,照射在刚种植没有多久的青青草地上,有种飘渺的美丽。南音就躺在这样飘渺的美丽中,海藻一样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脸上。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啊!”
两个护士立刻奔下了楼去,赶着去救治躺在草地上的南音。
白禹站在玻璃的破口 ...
(处,静静地看着底下混乱的一切。
叶妃舒捂着唇站在一边,即使在自己面前再不听话,本质里面也是个女人。有着自己的脆弱的一面,看到这样的场面已经吓得肩膀轻轻地颤栗起来。即使听不见,白禹也感觉得到她被吓哭了。
可是有什么好哭的,清醒过后的南音自寻死路才是最好的出路。
“好好的?她怎么会从上面摔下来了?”叶妃舒看到最后从楼上下来的白禹就立刻主动迎上前去,紧紧地抓住了白禹的肩膀。眼光飞速地打量了一遍白禹的全身,他似乎没有受伤的迹象。叶妃舒立刻松了一口气。
在听到那声巨响的时候,她的心紧张地都跳到了嗓子眼里。
南音已经晕死过去,额头上破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顺着她雪白的额头望下流,令人触目惊心。
“尽全力治好她。”白禹只是扫了一眼,无喜无怒吩咐道,拥着叶妃舒走回别墅休息。
临睡觉之前,叶妃舒注意到对面的别墅还亮着灯。白禹催促着她赶紧休息,叶妃舒立时就好奇了,“你怎么不她的伤势如何了?要是一个不小心,那么漂亮的脸留疤痕了可就不好了。”
白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叶妃舒,一边将被子拉到她的肩头,仔细地将她包裹好了,“你那么关心她干什么?”
叶妃舒张了张唇,却在白禹凌厉的眼神逼视下说不出话来。
“最后一次,我只说最后一次。我的初恋不是她,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白禹伸手按灭了床头的灯。
光线一下子暗了,只能勉强看到对方的轮廓。
“那你的初恋是谁?”叶妃舒顺势问道。今天发生南音这事儿,她就已经看明白了,白禹不是真的在乎南音的。事情发生的同一时间,她就冲去,看到了躺在草地上的南音,又注意到了慢慢走进视线里的白禹。
那一刻的他,眼神森冷,就像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撒旦。
有太多的问题压在了心里,叶妃舒都选择了忽略。他不说,自己就不去想。他若想说,自己也必然愿意听。
“不告诉你。”白禹哼了哼,“反正不是你。”
“为什么?”叶妃舒不满。
“你的初恋又不是我。”白禹翻了个身,背对着叶妃舒睡了。
秘19 石三少
( 春日里的大晴天,头上裹着白纱的南音坐在床上,双目出神地看着阳光充足的外面。
白禹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关门的声音并没有放轻,足够让南音听到。
她就像是一尊瓷娃娃一样,呆呆地看着窗外。
“不用看了,这里的窗户你是绝对撞不破。”白禹已经从助手那里得知了昨晚上南音能够撞破玻璃的原因,那里本来就被子弹射穿了一个空。昨晚上房间里面没有亮灯,大家都没有发现那个破洞。
南音就是从那里冲撞了出去。
她那是不想活了。
南音转过脸来,绝美的脸庞上在没有了昨晚上单纯无辜的神色。她的双眸里面淬了冰,整个人都泛着一层冷漠的光圈。
一个人的眼神一变,整个人的气质就都变了。南音从柔软单纯的美人变成了一个冷艳的女人。
不得不说,她不装傻的样子,真的看上去顺眼多了。
“为什么不让我死?”南音开口,声音暗哑,她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靠在床边,没有喝过一口水,嗓子里面发干,跟着火似的。
不想喝水,不想吃东西,她只想快点解脱这样没有未来的生活。有人说,最幸福的事情是每一天睁开眼能看到阳光,说明自己还活着。可是她却无比地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死成。
“让你死?不,不不。”白禹轻佻地摆了摆食指,南音这样求死不成的样子明显取悦了他,“你何必自己折腾自己。让你好好地活着,是我必须做到的。”
因为这是弟弟毕夏然的请求,临死之前的唯一的请求。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南音其实也没有指望能从他这里得到自由,她根本就没有自由,她没有生的自由,就连去死都没有自由去选择。
“等着你的那位叔叔来救你,不是吗?”白禹修长的手滑过自己的领带,“南音,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叔叔能为你做到哪一步?”
听到那两个字,南音的身体暗中颤栗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白禹,“毕夏然,我已经跟着你了,你到底还要逼他逼到什么地步?”
这话……信息量很大。
“到底是谁逼谁?”怒气忽然间不可遏制,白禹伸手将南音的头发拽了过来,发丝上的痛楚牵动了南音额头上的伤口,她疼得嘶了一声,紧紧咬住了下唇。
“南音,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被活生生的剥皮扒肉削骨,分尸!”
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重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怎么死的?
她如何敢忘记,如何会忘记,那是深深烙印在她身体里面如影随形的噩梦,跟骨肉血脉相生,根本就无法割离。那是撕裂般的痛楚,深入到灵魂里面。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眼角里面滚了出来。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她没有哭,缝针的时候她没有哭,被白禹揪住了头发拉痛了伤口,她也没有哭。
可是只要提到那个孩子,她哭了。
“我!没!忘!”南音哭喊着吼出声,情绪再一次崩溃了,“我比谁都要记得清楚!”
这是让她精神崩溃了这么多年的原因!
白禹没有松开手,缓缓地收紧了掌心,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和自己一样,从当年的那场浩劫里面幸存下来的。
没有让那个人物倒台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南音。
“你想不想杀了那个人,那个敢对一个几岁孩子下手的残忍凶手?”
白禹咬牙说道。
“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南音的双眸倏然间瞪得老大,仇恨就像是她此刻眼里疯长的血色荆棘。一双干净得如同是澄澈泉水的眸子,终于染上了世俗的尘埃。
“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白禹邪魅地一笑,松开了对南音的桎梏,“就是你的好叔叔。派人杀了你的孩子。”
南音如遭雷击,脑子里面轰地一声炸开。叔叔?凶手会是叔叔?那个将她养大了,供她读书,给她创造了很多学习的机会,带她出席各种场合的叔叔,居然是杀死她孩子的凶手?
“不可能……”南音不敢置信地低声喃喃,她无法将对她来说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叔叔跟残忍凶狠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叔叔不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白禹嫌恶地往后退开,微微挑眉,“我没有兴趣去找一个没有关系的人的麻烦。”因为这七年的时间,他都嫌长了!恨不得每一分的睡觉时间都拿来壮大自己,在那个人的手底下艰难地成为任何人无法轻易撼动的一棵大树。
南音掩着面,嘤嘤地哭了起来,这几年大多时间都是在分裂当中,根本就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话已经说到这儿,白禹也不想再和她继续说下去了。
打开了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站在这儿多久了?”
白禹狐疑地看着叶妃舒。
“没多久。”叶妃舒看着白禹,他眼底里的研判就像是一把刀,眉宇间的戾气还未散去。
白禹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既然没有多久那就应该没有听到什么。这个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他不希望叶妃舒在这个时候Сhā手进来,他宁愿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可是……”叶妃舒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他刚才的眼神变化都尽收到她的眼底。她说什么他都信。就冲着这份信任,她也不愿意瞒着他。
“我基本上都听到了。”
白禹刚才还轻松的眸光瞬时就深沉了。
谈话的地点变到了阳光下的草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阳光下,似乎一切灰暗都无所遁形。
“你说实话,白禹,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和南音到底在做什么?你是不是都在演戏骗南音?”
叶妃舒脑子里面的疑问多的都快要爆炸了。
最不想让她知道的,最终还是被她发现了。
白禹不知道,一个人的行踪心事是难以瞒过一个爱着他的人的。
以前的叶妃舒爱的不够而已。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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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破网害得我没有赶在12点之前更新完毕,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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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终章7
卫少卿看着白禹那么大个子趴在那儿一声不吭,走过去喊了他两声,还是没有反应。
啪,他拍着白禹的脸用上力气。
臭小子,让你嚣张揍人。
蓄意报复完之后,卫少卿又找人把白禹扛回到楼上去。
因为脸上肿起来,不好意思见人,卫少卿走的平常几乎没有人走的安全通道去往电梯。
“嗯……嗯……轻点……好硬”
“你不就是喜欢我硬吗?”
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面传来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
卫少卿忍不住嗤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野鸳鸯跑到这里**地干起来了。脸颊上疼得厉害,卫少卿心里忍不住又骂一次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的白禹,故意拿出了手机。
吓唬吓唬别人也挺有意思的。
压低了脚步声,他故意朝着那个角落走去,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走道里面响起。
“谁在那儿!”卫少卿故意冷着声音大喝一声,手机的光立刻射了过去。照出来的是两张惊惧的脸,赤条条的两个人交缠在一起,其中那个女人的内裤都还挂在腿弯上。
“是你!”本来想恶作剧的卫少卿如愿欣赏到了自己想要的表情,却没有笑出来。
怎么会想到自己一个恶作剧会把朋友的妻子捉奸在角落里!
火气立刻冒了出来,卫少卿冷笑着记住了那个男人的面孔,“好,很好。”
他立刻打电话,招来了自己得力的手下,把这对奸夫淫妇给绑住了。
气急败坏地回到房间里,白禹被扔到床上睡得正熟。卫少卿越想脸色越是阴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岚予出事才几天,她就到酒吧里面跟着别人乱来,还是在他的地盘里面!
“起来!起来!”推了白禹几下,他都跟睡死了一样。刚才这个人喝得都是后颈十足的酒,现在估计雷打都不会有任何动静了。
“妈的!老子不等了!”卫少卿这人骨子里是跟阴柔长相相反的冷酷与急躁,谁要是惹到他,他也不记仇,一般会想尽办法阴着将仇当场报了,下次见到那人还能笑出来。
所以在他手里吃过暗亏的人都在背地里叫他笑面虎。
病房里面,卫少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欧阳岚予放下手中的书,不解地看着这个笑面虎脸上的怒气。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怒气冲冲的?”
卫少卿沉着脸,也不说话,拍了拍手。门外拖进来两个大麻袋,还在不停地动着。
欧阳岚予凝视着卫少卿。
“岚少,这事 我不想瞒你。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这事情都应该交由你处理。”卫少卿挥退了手下的人,亲自上前去,将两个麻袋撩开,露出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
“这两人在我的酒吧里面被抓个正着。”卫少卿嫌恶地扫了一眼这对狗男女,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露骨,他怕恶心到自己。
欧阳岚予脸色猛然间一白。
“你打算怎么办?是做了还是……”卫少卿甚至撩起了衣袖,只要欧阳岚予一声令下,他立刻就能把这对狗男女给扔到江里面去喂鱼。
欧阳岚予冷笑一声,“脏了你的手。再说,杀了她,会得罪她的家族。毕竟这几年她哥在省里一路顺风顺水。”
卫少卿嗤笑,一脚踢中奸夫的后背心把他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好友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够动弹,不代表任何男人就可以随随便便睡他的女人。当岚少的兄弟是死的?
“这小子什么来头都不是,就是一个小小的健身教练。杀了……也怪可惜。”卫少卿已经将这个小子的背景调查清楚了,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女人,语气嗜血,“卖到泰国去。先接男客。再阉割了当人妖!”
欧阳岚予的妻子孟知秋拼命地摇摇头,眼里渗出了大大滴大滴的泪水,因为嘴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卫少卿一巴掌抽过去,对着这样的女人他真的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想求情?把你也一块卖了!臭女表子!”
欧阳岚予不忍再看,语气萧瑟,“交给孟知秋的哥哥孟君临吧。他哥知道怎么做的。”
十五分钟之后,孟知秋的哥哥赶到。
他一进门,直接一脚踹到了孟知秋的胸口上。她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了虾米。
“这种败坏家风的东西我会好好收拾的。”孟君临向坐在床上的欧阳岚予保证道。
闹剧一般的收场了。
卫少卿阴沉着脸回到病房里面,绕着病床烦躁地转了两圈,“孟君临带着他妹妹去病房了。这当着我们做的狠吧?就不应该这么轻易绕了那种女人。看着跟大家闺秀似的,居然敢在丈夫住院的时候出去偷欢!”
欧阳岚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仿佛这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半个小时之后,孟君临派人来传话说孟知秋怀孕了,两个多月,大意是说希望能够原谅孟知秋这一回,看在是夫妻一场又有了孩子的份上。
欧阳岚予听了这话,眼神冰凉地盯着来传话的人半晌。
卫少卿气得肺都要炸了,孟君临这龟孙子想的什么呢,都他妈偷情了还敢来求情!抬腿不客气地一脚将那个人给踹出了病房。
“滚!”
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想要求原谅,这态度根本一点都诚恳!
卫少卿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床上的欧阳岚予忽然间吐出了一口血。
白色的被面上立刻绽出了一朵朵鲜亮的花,艳红到了极致,仿佛颓靡的花事即将了却。
卫少卿心里一空,不祥的预感闪过。
他立刻大喊着去叫医生。
*********
s市出了一件不小的事。
刚入院不久的欧阳家大少突然间在医院中暴毙。
叶妃舒知道这事,还是从电视上面看到追悼会的现场。
拨打给白禹,电话一如既往地没有接通。
无奈之下,叶妃舒换上黑色衣裙,直接奔赴了灵堂。
一下车,老远就看到了身穿黑色西装高大英挺的白禹站在门口抽着闷烟。
终章8
才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白禹双颊瘦的凹陷了下去,本就分明的脸部线条此刻就宛若凛冽的刀,割的叶妃舒眼睛疼,疼到心里面去了。
她想了想,还是先走进灵堂里面。正中放着欧阳岚予的黑白照片,这个眼神略带忧郁的男人居然这么突然就死了。真是不敢相信,他明明还那么年轻。
叶妃舒虔诚地献上了花。
在一边打点着一切的卫少卿见到叶妃舒,主动上前来打招呼。
卫少卿阴柔的桃花眼里布满了血丝,看得出来憔悴的厉害。好朋友突然间英年早逝,是件很难过的事情。
“节哀。”叶妃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这样安慰。
卫少卿点点头,往门口一指,“他在那儿呢。”
叶妃舒朝着白禹走去,悄然地在距离三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凝望着他的背影。
他修长的指间还夹着一根香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火星已经快要燃到了尽头,眼看着就要烧到他的手指。
“小心!”叶妃舒低喝了一声,上前去要拍掉那根烟。
在沉思中的白禹慌乱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手来。
“嘶……”叶妃舒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烟头直接烫到了她的掌心。
白生生的掌心里面立刻冒出了一个红肿的泡。
“怎么这么不小心!”白禹二话不说,将叶妃舒打横抱起,朝着卫少卿奔去,一边喊,“水,还要烫伤的药。”
卫少卿急匆匆地找了一箱依云矿泉水,打开了就往叶妃舒的手心里面冲,不间断地倒了五瓶水之后,又敷上了冰块。
“怎么好好的会烫到呢?”叶妃舒的掌心干干净净的浮起了一个泡,真的很刺眼,而且感觉会留下疤痕。卫少卿边递上消炎药,一边纳闷地问。
白禹阴沉着脸,“谁知道她怎么突然间冲上来抽我的烟!”
叶妃舒怯怯地回应,“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白禹忽然间提高了声音,一脚踢翻了那箱矿泉水,瞪着叶妃舒。
“我是看到烟头快要烫到你的手了。”叶妃舒被他的声音惊到,声音细软地解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才会让他这样子烦躁自己。
啪地一声,白禹直接将手里的药扔到了叶妃舒的脚边,二话不说地走人了。
叶妃舒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跟做错事的小姑娘一样。卫少卿不敢置信地瞪着白禹越走越远的背影,“你别放到心里。那小子是因为岚予的事情伤心憋得难受。你体谅他一下。”
叶妃舒咬住唇,点点头。
如果不是记着这一点,自己说不定翻脸了。可是现在的她真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眼泪倒是不争气地打了个转,自己拿起了药涂抹起来。
他有事,自己帮不上忙,那就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他担心。
卫少卿是在休息室里面找到了白禹。
他站在窗口前,正在看着外面的风景。
“我说,女人可不是你这样疼得。”卫少卿倚靠在门框上。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白禹冷冰冰的反驳。
卫少卿哼了一声,“我是好心提醒你。”
“滚!”白禹一点儿都不客气。他现在很烦,烦的不是叶妃舒,而是自己刚才居然伤到他。他恨现在的自己,矛盾的自己!
“我发现你丫不对劲得厉害啊。你以前不是可喜欢叶妃舒了吗?我从知道你开始想女人开始,你就只喜欢过她一个人。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你有时候处理感情的方式真的很白痴。”卫少卿见白禹不说话,把心里藏着的话都给说了出来,“你那会把叶妃舒绑在监控室里面看那些x虐待的监控看了一个晚上。你知道我第二天去看她的时候,她吓成什么样了吗?白禹,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为什么你追这个女人追的这么辛苦了。”
陈年的旧事,再想起,仍旧是鲜活的。
白禹深沉的眸中某种情绪在剧烈地翻涌着,痛苦地紧闭上眼睛,声音却是仍旧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嘲讽,“你倒是有手段,好好的娃娃亲,命定的媳妇儿都能给弄丢了。”
卫少卿立时无语。
挫败感立时如同潮水般包裹住了他们两个人。
上好药之后的叶妃舒迟迟不见那两人回来,一个人呆在这儿,谁都不认识,于是坐到了角落里面。既然来了,总归是想多看几眼白禹再离开。
在这个时候本来安静的灵堂忽然间骚动起来。叶妃舒抬头望过去,是欧阳岚予的妻子孟知秋进来了。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刚刚才来。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眼神里面都是鄙视的神情。
孟知秋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完成了自己的事情离开。
“叶小姐。”前来吊唁的李木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叶妃舒,上前来打招呼。
“手怎么了?”注意到叶妃舒一直捂着,李木好奇地问。
“刚才不小心烫到了。”叶妃舒无所谓地轻笑,仿佛刚才那种皮肉刺痛,手掌连心的痛楚根本就不存在。
李木看了一眼,“哟,那得去医院里面看看呢,小心留疤。”
叶妃舒应了一声,倒也不见多在意。
没有想到一语成谶,真的留疤了。
欧阳岚予的葬礼上,叶妃舒戴上白色手套之前,注意到掌心里真的留下了一个圆点似的疤痕,恰好在感情线上。
天气阴沉,乌云密布,每个人都撑着一把黑伞,看着棺木下葬,填土。
白禹跟卫少卿站在最前面,两个男人背影瘦削,并立着。
叶妃舒注意到欧阳岚予的夫人孟知秋站倒是一脸平静,而欧阳岚予的母亲已经哭晕了过去。
混乱之中,叶妃舒忽然间注意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熟悉身影。
那是失踪了很久的叶辰!
终于还是出现了吗?
他躲在一颗树后,眼泪蜿蜒成诗,谱写着再不能相见的决绝。
叶妃舒慢慢地不动声色地往后挪。
挪到了叶辰的身后,他太专注了,专注到叶妃舒站到了他身后足足一分钟都没有发现她。
就在欧阳岚予的棺木彻底看不见的时候,叶辰一点点地顺着树干往下滑去,跪倒在了泥泞的雨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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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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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终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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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18
总裁宠妻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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