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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总裁宠妻无下限 > 72小时紧急避孕药!

72小时紧急避孕药!

这是厉焱的声音,一连两次说出了国骂,可见心里的愤怒程度。

“没……没有……哥,你听我说。”

“没有?没有你惊慌失措地来找我?没有你神不守舍得­干­什么? ”

“哥,我,我跑了,撞到了一个小孩子。”

叶妃舒心里咯噔一跳,怎么会那么巧?

“孩子?孩子呢?死了没有?”

“我不知道……我跑了。”

里面安静了一会,厉焱开口,“你居然跑了?是在哪里?当时周围有没有人看到?”

“在沿江大道……我不记得了,我当时神志不清,看到撞到了人,吓都吓死了,只顾着逃跑了!”

“你他妈是个猪头啊!怎么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厉焱气急败坏,里面传出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估计是扬手摔了什么东西。

叶妃舒都能想见里面厉焱的脸­色­,他生气的时候最喜欢摔东西,拿到手里就摔,不管是便宜的水晶烟灰缸还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哥,哥,要不我们现在回去,把那个孩子捡回来?就跟你当初捡回了那个女人一样?”

“住嘴!舒叶是一个大人,能和孩子比吗?你以为每次你撞伤人都能那么好运,恰好把人撞失忆吗?”

叶妃舒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把她和孩子比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当年的她根本就不是被厉焱发好心就回来,其实是因为被厉纬撞到了,最后是被捡回来了?

叶妃舒忽然间心跳加快,整个人慌乱地不行,仓皇地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牢牢地反锁了门,紧靠在渗着凉意的门板上,一点点地顺着光滑的平面跌坐到了地板上面。

沉静的月光幽幽地投­射­到了木制的地板上,凄惨地如同冬日里的寒霜,反­射­出一圈冰冷的光。

叶妃舒无助地缩成了一团,十指顺着脸颊Сhā入了细密的发根里面,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一阵阵头皮发麻疼痛的感觉让她觉得清醒,好像虐待自己才能让自己纷乱复杂的思绪得到了清理。

如果说她是被捡回来的,她不属于这里,那么她本来应该属于那哪里?她原本的生活轨迹是不是就因为这样一场突然而至的车祸这样,彻底就改变了。

莫名地想要哭泣,湿热的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转变为满颊的冰凉湿冷。

叶妃舒最后哭累了直接在地板上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走下楼梯的时候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作响。大概是她下楼的动作太过僵硬,以至于坐在一楼沙发上的叶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昨天为什么突然间不见了?”叶妃舒面无表情地发问,她当时是太担心了,不代表过后想不明白。

“明明是突然间找不到你了好吧!”叶未嘟着水润的­唇­抱怨,嘴里咬着一颗红­色­饱满的大樱桃,染得一张小嘴鲜红,莫名让叶妃舒想起了昨天那出车祸被撞的孩子。

“去吃早饭吧。”叶未笑着提醒她,一边打开了电视。

叶妃舒想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休息,­干­脆把三明治和牛­奶­拿到了客厅来吃。

电视上面忽然间播放了一则新闻,画面恰好跳转到了一个车祸现场的录像。

“有奖征集线索,只要能提供现场这辆肇事车辆主人的信息,就能得到10到50万的奖金。”

这么多钱?

叶妃舒勉强睁大了肿胀的眼,细致地看着再一次重复的画面,不算清晰的画面上跑车飞速地掉头,仓皇逃走。

这一幕多么熟悉。

叶妃舒心头如遭一击,这不就是昨天她目睹的那一场车祸吗?

“听说这个孩子还在医院里面抢救呢,孩子的肾脏功能都出现了衰竭,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叶未一脸地惋惜。

VIP153你是哥哥的姐姐

( 才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在嘴里如同嚼蜡一般,机械地咀嚼了几口,努力了几次才把它彻底咽下去。ww

不行,她要那个孩子。

这个念头一在脑海里面出现叶妃舒立刻就扔了手上的三明治,简单地喝了一口牛­奶­,跑回了楼上去换衣服。再下来的时候,叶未一脸好奇地问她去哪儿,叶妃舒匆匆忙忙换上鞋子,随口回了一句,“出去买点东西。”

没有想到叶未会忽然间跟过来,在后面喊着,“我也想去。”

叶妃舒已经跑上了自己的车,一脚油门,车子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还是昨天的医院,本来一腔热血和急切的叶妃舒忽然间胆怯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自己进去的时候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电梯上的红­色­数字在飞快地跳转,还在犹豫的时候,咚地一声电梯开了,叶妃舒随着其他的人一起出了电梯,走了几步,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要那个孩子,那个无辜遭殃,和自己一样悲剧的孩子!

走过了转角,医院的急救室已经关闭了,外面的灯已经熄灭,叶妃舒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她很想往好处去思考这些事情,可是身体却在忠实地害怕畏惧,垂在身体两侧手不由自主地拳起了。

“护士,昨天半夜送来的那个出车祸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叶妃舒抓住了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一个护士问道。

“我不知道,你去走廊另外一头的值班台问一问吧。ww”

叶妃舒只好朝着她说得那个地方走去,途中经过一个病房,里面突然间走出一个人,心神不定的叶妃舒直接撞上了她。

“对不起。”感觉到自己一脚踩到了她的后跟上,叶妃舒连忙道歉。

那个女人转了过来,满脸泪痕,双眼红肿着,看到叶妃舒的时候充满了低落情绪的双眼忽然间一亮,“妃舒!”

叶妃舒呆在那里,这不就是上一次在邻市里面遇到的那个“神经病”吗?

这个女人抓住了叶妃舒的双臂,直接冲上去抱住了她大哭起来,“我终于再见到你了!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叶妃舒愣愣地任由她抱着自己,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是上一次那样,想要努力挣脱了这个陌生人。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或许不是认错人了,或许她真的是这个陌生女人口中的“叶妃舒。”

女人只哭了一会,忽然间大叫一声,退开了一步,“快点,快点,俊彦出事了,你快点他。”

叶妃舒任由她拉着自己,走进了病房里面,外间的休息室里面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抬起头对上了叶妃舒的脸也是一愣。

这个男人不就是昨天那个小男孩的家属吗?

叶妃舒正想说什么,已经被拉进了里面那间病房里面,雪白的病床上面,一个孩子的脸苍白得近乎一张白纸,在周围的白­色­映衬下,一点血­色­都没有。

漂亮的五官没有生气,紧闭着眼睛,安静得像是一只­精­致的娃娃。

“妃舒,俊彦昨天来找你,才会出了车祸!”

丁晓佳刚才才忍住的泪意再一次汹涌,当时怎么就没有好好管住俊彦,让这个孩子单独出来就遭遇到了车祸,看叶妃舒呆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丁晓佳在她身后推了一把。

叶妃舒踉跄了一下,脚下迈开了步子,耳边是丁晓佳哽咽的声音,“妃舒,俊彦找你找了七年了,当初你突然间失踪,这个孩子几乎绝食了三天,被我们送到医院里面强行打了针,才慢慢回复过来。”

“七年?我失踪七年了?”每每靠近这个孩子一点,叶妃舒就觉得胸口里面的闷痛在蓬勃地生长。

“是啊,当初我们俩去童装店买衣服,你说你去对面的银行里面取钱,你一个人出去了,然后我等了很久,你都没有回来。谁知道你这一去,就是七年,七年都没有任何消息。”

叶妃舒俯下身,细细打量着这个孩子苍白虚弱的脸,他靠着氧气机维持着生命,脆弱的蓝­色­血管在细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这个就是自己分别了七年的弟弟?

脑海里面浮现出昨天半夜那个孩子盈满了水光的漂亮眼睛,明明流了那么多血,在最痛的时候他望着她忽然间笑了,笑得那么满足。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个身上跟自己流着相同的血的人也在想念着自己,一直在寻找着自己。

眼眶里面一热,心底里的酸涩再难以支撑地涌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叶妃舒流着泪,喃喃地低声说着。

丁晓佳从身后抱住了叶妃舒,“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没有照顾好的他,我一个都没有照顾好……”

“妈妈。”稚­嫩­的童声忽然间打破了低落沉闷的气氛。

丁晓佳的哭声一滞,泪眼模糊地转过脸,自己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了,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仰着俏生生的­嫩­白小脸,懵懵懂懂地看着她们。

丁晓佳连忙胡乱地擦了一把脸,蹲下身去抱起了女儿,叶妃舒转过身看着眉眼里跟丁晓佳有些相似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颊。

“我认得你,你是哥哥的姐姐。”

小姑娘口齿清晰,童声清脆,水灵灵的样子特别招人喜欢。

这里的每个人几乎都认识自己,就连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孩子都认识自己,叶妃舒在高兴的同时却又隐隐觉得失落。

如果她没有出车祸,现在弟弟是不是也不会躺在这儿跟没有朝气的娃娃一样。

叶妃舒和丁晓佳陆陆续续说了一些这些年的事情,一直到了傍晚。叶妃舒接到叶未的电话,说是不小心在家里摔了一跤,让她赶紧赶回去。

急匆匆回到别墅里面,推开门,没有见到电话里面痛得要死要活的叶未,等着她的却是脸上乌云密布的厉焱。

“你还知道回来?”

随之而来的一个水晶烟灰缸,叶妃舒下意识地躲闪,堪堪从自己的耳边擦过。

“你发什么疯?”叶妃舒对他已经忍耐到了极点,怒视着表情狰狞的厉焱。

VIP154决裂

( 叶妃舒居然还敢用这样厌恶和愤怒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厉焱随手抓到什么东西就顺势朝着叶妃舒狠狠地掷了过去,这一次叶妃舒没有再躲,任由突然而至的黑影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撕裂一般的剧痛,几乎大半个脑袋都麻木了,右眼的视线忽然间被黑影挡住,叶妃舒抬手一摸,满手刺目的鲜红。

厉焱也没有想到叶妃舒会没有躲开,明明这一次她能够躲开的,一时之间也有些慌乱,尤其是看到她的发间有鲜红的血飞快地蔓延下来,染红了她白皙如瓷的额头。

叶妃舒的表情很平静,即使是看到了额头上的血,神情淡漠地近乎麻木,轻轻地扫了一眼厉焱。

“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去告发的?我养着你就是养你在背后捅我刀子?”厉焱刚刚冷却下去的怒气被叶妃舒这冷静到近似淡漠的一眼给点燃,“你居然去告发了厉纬?你知不知道他的竞选很重要?现在居然都被你给毁了!我这么几年的心血!你怎么都没有想到把我弟弟给送进监狱的人会是你!”

难道说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所以才把她给诓骗回来的吗?

叶妃舒忍不住冷笑,心里跟寒冬腊月一样凉透了,视线越过了厉焱,扫过了这栋别墅里面的每一件布置摆设。曾经住了五年多的地方,现在看来却觉得处处都透着陌生,尤其是眼前这个人。

叶妃舒闭上眼,缓缓睁开之后,心底里的那个念头更加坚定了。

离开这里,再也不想回来了。

决定一旦做出了,叶妃舒没有丝毫犹豫得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步履甚至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你去哪儿?你给我回来!你难道一句话都没有?”

厉焱在身后大吼,前所未有的愤怒。

叶妃舒的脚步微微顿住,回头给了厉焱一个极为平淡的笑容,“什么话?你觉得是我做的就我做的吧!事实上我也很想这么做,因为你弟弟撞得孩子是我的亲弟弟!”

“亲……弟……弟?”厉焱心头如遭重击,刚才还理直气壮的语气这个时候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他锐利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灼灼地看着叶妃舒,“你……恢复记忆了?”

叶妃舒如果记起了过去的那一切,那么做出来背后去告密这样的事情就十分合情合理了。

叶妃舒一看厉焱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语气嘲讽地开口,“没有。可是有些事情跟记忆无关,有些感情也不会因为记忆消失而消亡!”

叶妃舒飞快地走出了大门,坐上了自己的车,飞快地发动了兰博基尼,在即将出庭院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院落­阴­暗角落里的叶未,发现叶妃舒看过来的时候飞快地往身后一躲。

看都看到了,还躲什么躲?真的是­阴­暗的人夺在­阴­暗的角落里面。

但是叶妃舒也没有心思再去管叶未了,她迫不及待地回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去,重新回到自己的人生轨迹,开始原本的人生!

VIP155想死别祸害无辜的人!

( 电话放在手边,这一路上不知道响了多少次,叶妃舒只是瞄了一眼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就再也没有去管它。

七年的空白,人生能有几个七年?

只要一想到这七年跟赚钱机器一样马不停蹄地麻木生活,心里面就跟血淋淋地撕扯一般揪着阵阵地疼痛。

谁能想到再见面,会是车祸的现场?

叶妃舒猜测到当时叶俊彦可能是想穿过马路来找自己才会被厉纬开的车子给撞到,懊恼和后悔的眼泪就在眼眶里面不停地打转。

视线模糊了,凉风呼呼地拂在脸上,吹不散拂不开眼里的波光,叶妃舒不知不觉越开越快,耳边的风声呼啸,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天空中飞翔,仿佛在这样超越极限的刺激中能够追回逝去的时间一样。

砰地一声巨响,车头不知道撞击到了什么阻碍,叶妃舒整个人往前面扑去,安全气囊几乎是同时间打开。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叶妃舒脑子里面一片迷糊,懵懵懂懂地趴在安全气囊里面一动不动。

肩膀上忽然间一疼,叶妃舒被拽出了驾驶座,对上了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你疯了?想死别祸害无辜的人!”又是这个讨厌的毕氏总裁,他居然横眉冷对着她低低地吼,仿佛气得不轻的样子。

原来是她的车子撞上了一辆玛莎拉蒂,奇怪的是那辆车横在马路中间,像是为了拦截下她的疯狂近乎自杀的行径。

“蠢!”白禹一看叶妃舒一副茫然的样子忍不住再一次骂了出来,眸光忽然间定在叶妃舒的额头上,血液已经凝结留下了嫣红的印记,“撞伤了?”

叶妃舒啊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地捂上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摇摇头。

“打电话叫人来接你!”白禹负手站立在一边,不耐烦地对着叶妃舒吩咐道。

谁能来接她?最亲的人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躺在医院里面生死未卜。

叶妃舒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举措,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能来接自己的人。

“走。”

白禹直接拖着叶妃舒往前走,钻进了后面的一辆车里面。ww

叶妃舒发了一会呆,这才回过神来,整个车子里面坐着的人她只认识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位。

“先送我去公司,等会再送你。”

白禹上车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交谈的姿态。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毕氏集团的标志­性­大楼下面,矗立在江边新区的地标­性­建筑。

白禹下车后没有立刻走,站在车窗边,“你的跑车那边保险公司估计无法赔偿那么多,毕竟这是你的失误在先。”

“没事,那辆车我也打算不要了。”叶妃舒语气很淡然,兰博基尼其实也算是厉焱送给自己的,不过也可以说是自己这些年的辛苦费用。或许这是命中注定,冥冥之中告诉她和这七年彻底断了。

白禹没有说话,英俊的眉眼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老公!”赵媛从旋转门里面走出,身姿窈窕地踩着高跟鞋快步下了台阶,走到白禹的身板挽住了他的胳膊。

“真高兴你能准时到达。”赵媛甜甜地一笑,小鸟依人地踮起了脚尖在白禹的下巴上亲了亲。太久没有这么亲昵的举止了,赵媛心里有些忐忑,偷眼看了看丈夫的神情,眉眼英俊,漂亮的­唇­微微弯着,没有任何的不悦。

“这位是?”

赵媛才注意到白禹的车上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刚才还雀跃的心这个时候微微沉了沉,脸上的笑容更加平稳,“老公,你怎么不介绍一下啊?”

叶妃舒记得赵媛,就是毕念己的母亲,一个成功的女商人。她正准备下车正式地打个招呼,白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让她准备推开门锁的手僵住的话,“路人而已,不值得浪费时间。先进去再说。”

叶妃舒看着他们俩登对的背影,恨恨地磨牙,刚刚才对白禹好上那么一点点的印象,瞬间就化成了灰。

走进旋转门,进入公司大堂的时候,赵媛忍不住回头,白禹本应该停靠在路边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赵媛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心里还在回味着身边的丈夫说的那句话,路人而已,不值得浪费时间。如果是路人,不值得浪费时间,怎么会下车了还磨蹭在车门边,没有立刻走进来?

一进入宴会厅,周围上来寒暄的人多起来,许多人都夸赞着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好,恩爱而登对。赵媛的笑容在这些人的奉承中越来越灿烂,好像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就是此刻的她。

“恭喜赵总。”

面前突然间多了一张妩媚的面孔,赵媛听见她娇柔的声音就觉得寒毛竖起来。

赵媛眼底里多了不悦,这个蓝心雅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在她的庆功宴上面出现。还有这声赵总是什么意思,明明她今天和丈夫一起出席了活动,只要是稍微有点眼­色­的都是称呼她为毕太太。

“蓝小姐,好久不见。”赵媛压制住了心里的不快,神情高傲,礼貌而又生疏地无懈可击。

蓝心雅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优雅地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朝着赵媛身边的白禹走近了一步,“毕总,最近过的好吗?”

她身上有种独特的香气,若有若无的,不动声­色­地热烈着,撩动人心底那根暧昧的神经。

“很好。”白禹朝着蓝心雅点点头,主动跟她轻轻碰了碰杯子。

赵媛心底里的火气几乎都要爆炸,这是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的勾搭吗?她知道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因为眼前这个身材火辣长相野­性­的女人是他典型的菜。

蓝心雅只随意地寒暄了几句就捧着酒杯离开了。

赵媛看着蓝心雅消失心里的戒备松懈,不过五分钟之后,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丈夫也在聚会中失去了踪影。

她心里泛起了苦涩与恼恨,不用说,丈夫肯定是被蓝心雅给勾走了!以前这种事还少吗?

蓝心雅真的太过分了!欺负到她头上了!以前还没有哪个女人敢送上门到她赵媛眼皮子底下抢人的!

身上忽然一凉,耳边是一叠声地对不起,赵媛气恼地看向自己刚刚新穿上的礼服被红酒毁去了大片的裙摆,这可是她刚从法国私人定制的礼服,今天可是第一次穿,很喜欢的一条裙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弄脏了。

服务生手足无措地眼泪直打转,赵媛看到她这副窝囊的样子更加心里不舒服,也知道这个服务员即使花费一年的工资也无法偿还。

赵媛在更丢脸之前转身走出了宴会厅到进入到专门的vip洗手间里面,整个心情都已经坏透了,对着镜子用湿纸巾擦了几下就再也擦不下去,拿出了手机 准备给助手打电话,让他们送来一套全新的礼服。

打开屏幕,上面显示的却是一条陌生的彩信。

高个子男人痞气地搂着身形娇小的女人 ...

(,低头吻在她的脸颊上,画面不是很清晰,男人脸部的轮廓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可是女人的脸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不就是自己丈夫今天口中所说的不值得浪费时间的路人吗?

赵媛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忽然间闪过一个念头,蓝心雅不是很高傲吗?那如果让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狠狠地让小四打上她那张臭屁的高傲的小三脸,岂不是特别­精­彩的剧情?

赵媛想想就觉得心里特别解气,反正自己的丈夫心思不会定在了自己的身上,无所谓多一个,但最关键的就是不能有任何一个女人踩到自己的面前来!

********

病房里面,叶妃舒静静地坐在俊彦的床前,额头上已经包扎过了,围了一圈厚厚的纱布,这让她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个傻瓜。她对着病房套间里面的镜子自我嘲笑道,可是即使傻,她终于回归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面。

这让叶妃舒感觉到十分欣慰,即使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儿什么都不­干­,做着自己以前无比鄙视的无所事事的生活,也感觉到心里无比的满足。

大概是她内心的祈祷感动了上天,叶俊彦到傍晚的时候生命体征终于稳重了。

“妃舒,要不你今天晚上去睡觉吧,你看看你脑袋上还受伤了。”丁晓佳来看叶俊彦,看到叶妃舒的情况十分担心,专门请来了一个特护来看守着情况稳定的叶俊彦。

叶妃舒当然选择了拒绝,没有放心地看到叶俊彦彻底清醒过来,她就无法安然地入睡。

丁晓佳陪着叶妃舒坐到了晚上十一点,放心不下一个人在家里的孩子,这才回家去了。

深夜的医院,叶妃舒也不知道是因为头被打伤的缘故,整个人清醒得不行,睡不着就­干­脆到外面去走廊里面吹吹夜晚的凉风。

转过了走廊,只在花园里面呆了一会,叶妃舒又慢慢地绕了回去,经过大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夫,大夫这个得缝多少针啊?会不会很疼啊?”他旁边的女人眼泪汪汪地,搂着他的手臂,一副随时都会崩溃的样子。

VIP156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 “没事,没事,贞岚,别紧张。”男人低沉的声音温柔,像是他轻拍在女人手背上的动作一样,透着股亲昵。

“你们跟着我过来。”护士要带着他们到对面的病房里面去处理。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也许是因为敏感或者是感受到了叶妃舒目光的注视,忽然间望了过来。

“陆玥,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停下来了?”他身边的女人依附在他的臂弯上面,全心全意依赖地姿势。

听到这一声名字,叶妃舒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个本就眼熟的男人的身份。她走上前,神情平淡地跟陆玥打招呼,“怎么这么晚了到医院里来?额头上是怎么回事?”微微停顿一下,叶妃舒还是没有忍住把那句带着挑衅的话给说了出来,“晓佳知道吗?”

晓佳知道你这么晚了出现在医院里面身边还依偎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吗?

陆玥微微勾­唇­一笑,轻轻推了推身边神情疑惑的女人,“贞岚,你去门口的便利店给我买瓶牛­奶­吧。”

贞岚的目光在叶妃舒跟陆玥之间打了一圈转,明显是不情愿,而陆玥又轻轻地催促了一次,“我现在觉得有点饿了,一到半夜就会想吃点东西。”

岚贞一听就紧张了,郑重地点点头,急匆匆地跑走了。

“贞岚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人胆小了点。”陆玥微笑着看着叶妃舒,像是在给叶妃舒解释。

叶妃舒深吸一口气,语气淡漠,神情嘲讽地问,“是吗?”

陆玥觉得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向叶妃舒解释太多,收敛了脸上客套的笑容,“女人的友谊让我觉得很奇怪。即使是好朋友卖掉了你的亲生孩子,你们也能继续做朋友吗?”

深夜的走廊里面­阴­气深重,凉意袭人。好像是有无数的­阴­灵附着到了自己的皮肤上,叶妃舒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抱紧了双臂,戒备而又不悦地紧盯着陆玥。

叶妃舒神情的平静,在陆玥看来都是掩饰而已,不过是借着冷静的外表来遮掩心里深处的波动。他随意地伸手捂了捂额头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不疾不徐地开口,“你当初是怎么被你前夫给赶出来的,你是怎么被你前夫一家欺负的,晓佳没有告诉你吧?晓佳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些?看你现在这样子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还有,晓佳肯定也没有和你谈及你的孩子吧?”

前夫?孩子?

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全部都是非常陌生的词语,丁晓佳没有根本就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东西,他们之间的谈话完全就是围绕着弟弟俊彦展开。

叶妃舒下意识地想要撕掉陆玥脸上高高在上的嘲讽,“你这样子说,我只会当成你真的是在心虚。”

陆玥的目光越过了叶妃舒,眸孔微微缩了缩,语气平淡,“随便你。”

身后传来一连串急匆匆的脚步声,刚才急急跑走去买牛­奶­的贞岚回来了,嗔怪道,“陆玥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啊!快点去处理伤口啦。”一边说话一边用不满的眼神瞪着叶妃舒。

陆玥温柔地笑了笑,刚才眼眸里的冷漠消失了,柔和地如同一池春水,牵着贞岚往病房里面走。

VIP157想离婚,能有那么容易?

( 第二天的老时间,丁晓佳并没有出现,只是打来一个电话说家里有些事情,无法及时赶过来。“没事,俊彦这边已经稳定了许多,一点都不需要担心了,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反正前段时间你已经够辛苦了,最近就让我这个姐姐来尽责任吧。”叶妃舒语气非常诚恳,让她多多休息几天都没有问题。

挂了电话之后,叶妃舒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深吸了一口气,每到了晚上,叶妃舒总会觉得医院里面太过­阴­凉。

只是呆了一会,叶妃舒又走了病房,换上了跟刚才截然不同的笑脸。

“俊彦,怎么还没有睡啊?”

叶俊彦已经睁开了双眼,这个时候还不能动弹,因为受伤太过严重,手和脚都出现了骨折的情况。虽然­精­神看着不好,可是黑白分明的双眼十分灵动,泪光闪烁地盯着叶妃舒,就连眨眼都觉得多余。

叶妃舒怜惜地摸了摸俊彦的脸颊,小家伙标准的正太脸,看着好看,摸上去也是­肉­嘟嘟的,“好了,姐姐在这儿,不会走的,以后都不会走的。乖乖的睡觉,好不好啊?等你好了,姐姐带你到处去玩。”

叶俊彦还是不肯睡,执着地盯着叶妃舒的脸看。

叶妃舒眼角一热,暗中吸了吸了鼻子,又一次保证自己会陪在旁边,俊彦也实在支撑不住了,再一次睡了过去。

叶妃舒坐在床边,贴心地给他掖了被角,叶俊彦还不能说话,苏醒也不过是今天傍晚的事情,所以叶妃舒不想太早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一个星期之后,叶妃舒听医生的建议给俊彦做点滋补身体的汤,她现在还没有另外找房子住,­干­脆找个机会专门去拜访一下丁晓佳。ww

毕竟是七年多没有联系的朋友了,也是丁晓佳这么多年带大了俊彦,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探望。

沿途是江边的风景区,丁晓佳的家就在江边新区的公寓楼里面。叶妃舒按照丁晓佳先前给她说过的,来到了最顶层。

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小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加快了脚步,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蹲在家门口的滴水观音下面哭个不停。

叶妃舒狐疑地看了看门牌,确实没有错,是丁晓佳的家里啊,怎么会有个孩子蹲在门口哭呢?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哭啊?”叶妃舒蹲下身去,小女孩抬起头,满脸的泪痕,一张粉­嫩­­嫩­的小脸花得跟心小猫一样。

“娆娆,怎么啦?”叶妃舒认出这个就是丁晓佳的女儿,赶紧掏出了纸巾给小家伙擦脸,“你妈妈呢?”

“爸爸妈妈吵架啦。不要娆娆了。”小丫头哭得更凶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就连声音都嘶哑了,一抽一抽的样子,看着特别招人疼。

叶妃舒抱起小姑娘,轻轻拍了拍小孩子的背,试图给她顺气,一边伸手去敲门,谁知道手刚刚触及到门上面,门吱呀一声就顺势打开了。

“晓佳,晓佳?有人在吗?”叶妃舒抱着孩子走了进去,喊了几声都没有人。一楼里面乱糟糟的,玻璃碎渣满地,看样子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叶妃舒抱着孩子,艰难地踩过这一片狼藉,二楼的主卧被反锁了,叶妃舒怎么都推不开,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小姑娘忽然间怯生生地说,“妈妈在里面。”

“真的吗?”叶妃舒轻轻地问,如果是这样的话,居然还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家门口,岂不是太不负责了?

小姑娘扁着嘴点点头,挂在睫毛上的晶莹的眼泪珠儿突然间就滚了下来。

叶妃舒只好尝试着拍门,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地让人心里面发慌。

“你再不开门,我就给你妈妈打电话了。”叶妃舒在门外大声地喊。等了半分钟之后,门终于就开了。

“妃舒,就你一个人进来,好吗?”

丁晓佳提出了要求,叶妃舒无奈地看了一眼要哭不哭的娆娆, 小姑娘倒是很懂事,叶妃舒只好把她放下,独自推门进去。

卧室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而这个时候明明是大白天。昏暗的光线里面,丁晓佳坐在床脚边,缩在那个角落里面。

走近了才发现,她的手里捏着的一个相框,上面是陆玥和丁晓佳的结婚照。

叶妃舒心头闪过熟悉的感觉,那上面的丁晓佳依偎在陆玥的身边,笑得甜蜜,跟抱着相框的丁晓佳简直是判若两人。

“到底是怎么了?”叶妃舒轻轻地蹲下身,给丁晓佳递出了纸巾。心跳在暗地里加快,不会是陆玥在外面有人的事情被丁晓佳知道了吧?所以两个人才闹成了这个样子吧?

丁晓佳的眼泪是擦了又掉,一张纸很快就湿透了,再也不能用了,她紧紧地攥在手里,就像是捏住了自己的心。

“陆玥要离婚。我们结婚七年了呀,难道真的挨不过七年之痒吗?呵呵呵……”神情呆滞地跟木偶似的丁晓佳忽然间笑了起来,只是这样低沉的笑声听着比哭还让人心里难受。

心跳瞬间就慢了一拍,叶妃舒感觉喉咙里面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得浑身都不舒服。

“他倒是想离,能那么容易?我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丁晓佳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抓着相框的手忽然间收紧,用力地几乎能看见白皙手背上的青筋突起。

“对,要抓住财产。像他这种有过错的,只要列出证据,在离婚官司的时候能够拿到更多的钱。”

事已至此,叶妃舒只好尽量想尽可能减小损失的法子。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事情,以前看剧本的时候,多多少少积累了家庭伦理剧里面的经验。

丁晓佳忽然抬头,望向了叶妃舒,目光幽幽。昏暗的光线里面,她的眼神空洞的跟古井一样,幽冷地没有一点温度。

“你怎么知道他有错?”

丁晓佳的语气也是凉的。

叶妃舒一哽,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

丁晓佳的思维在这个时候转的得飞快,“你居然已经知道他在外面有人的事情了?叶妃舒,你还是不是我朋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VIP158哭泣是没有用的!

( “晓佳,我…… 也是前几天偶然间看到的,当时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尴尬,叶妃舒忍不住支支吾吾,面对着丁晓佳灼灼逼问的眼神,压力是前所未有的大。

丁晓佳的心痛得几乎难以呼吸,结婚七年的丈夫忽然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而自己的好友明明知道这件事,却什么都没有说。这一刻几乎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窒息感。

“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丁晓佳猛然间伸手过来,猛地推了一把叶妃舒,让她整个人往后再去。

叶妃舒狼狈地爬起来,丁晓佳已经爬到了床上,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面。

“如果我是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自怨自艾,不是在这里哭着不管自己的孩子,不是推开关心你的朋友,而是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叶妃舒揉了揉自己的手肘,刚才情急之下手肘下意识地先撑到了地面上,几乎整个手臂都麻掉了。

丁晓佳从被窝里面探出头来,整个头发乱糟糟的一片像­鸡­窝,撕心裂肺地吼,“损失损失!我的七年我的爱我的心我的青春,钱能偿还?还有我的孩子,我的丈夫没有了!叶妃舒,你懂不懂?你是不是希望我和你一样,都是离婚的失败者?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那么倒霉催,怀着孕都能被赶出来!丈夫不信任你?”

叶妃舒静静地听着,看着呼哧呼哧喘着气的丁晓佳,骂的很尽兴的她就像一个疯婆子,完全丧失里理智。

“是,我是不懂。因为我失忆了七年!我当年是出车祸被车子撞得失忆了七年!我不知道我当年是发生了什么,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很明白, 即使我想不起来当年的事情,我想我也会活的好好的,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如果不嫌弃他出轨了,你不想相信这一切,你就好好去争取呀!”

丁晓佳昂着的下巴一点点地垂了下来,是呀,她现在这样的疾言厉­色­完全就是在拿别人撒气,其实最失败的人是她自己,她完全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丁晓佳,你自己也说这七年难得,既然你这样不舍得,你就不应该在这里自怨自艾。你哭你砸东西你不见人你把女儿都抛在了一边,你骂我,这一切行为就能够让陆玥回头了?”

叶妃舒说完,也不想去管丁晓佳什么反应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即使是好朋友,夫妻之间的事情,也不能Сhā手管太多。

“娆娆,饿不饿呀?姨姨去给做好吃的好不好?”

叶妃舒带上了门,抱着娆娆下了楼。ww好在刚才夫妻俩的战争没有波及到厨房,锅碗瓢盆都还能用。叶妃舒刚才在超市里面带了菜品过来,有些是半成品,很快就做出了三菜一汤。刚吃了几个饺子垫肚子的小姑娘等着饭熟了,又吃了一碗饭。

叶妃舒知道她这是饿坏了,把小姑娘哄睡着之后,又给丁晓佳盛了一碗饭上去。

“饭菜都是热的,我给你放在保温瓶里面,就在床头这儿放着。你什么时候饿了就什么时候吃。俊彦那儿晚上不能没有人,我现在就回去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

叶妃舒站起身,在床边等了一会,被窝里的丁晓佳还是没有反应,只好无声地叹口气,走出了房间。

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霓虹的光如暗夜里的彩虹。万家灯火,在高楼大厦里的小格子里面像是一簇簇温暖的火苗。

叶妃舒回头看了一眼丁晓佳的屋里,一点微光,就好像这个家庭里正在流失的温暖一样。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每过七年,人体身上的细胞就会全部更新一次。也就是说每过七年,我们就会是全新的自己。所以婚姻里面,当初的感情也随着时间流逝了,当初的我们变成了现在讨厌的样子,感情不再,依赖不再,甚至是责任都不再。

叶妃舒无助地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当初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度过那段时光的,自己的前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还有那个孩子……为什么偏偏脑海里面一点记忆都没有!?

叶妃舒又不敢冒失地问出口,今天到丁晓佳家里面看过来,真的没有七岁左右的孩子。

那个孩子,真的存在吗?

夜幕下,一辆林肯加长忽然间滑到了叶妃舒的面前,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车窗。

赵媛静静地看了一会正在发呆的叶妃舒,这个女人长得还行,虽然跟自己丈夫一贯的审美有点出入。皮肤好的就像是牛­奶­一般­嫩­滑,一双大眼睛清亮就好像是星光投­射­到了她的眼底,这个角度看上去有些忧郁,冲淡了她­精­致的五官组合后的莫名的野­性­的媚。

“叶小姐。”赵媛实在是等不起叶妃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了。

“啊?”叶妃舒回过神来,看着这个突然间出现的女人,疑惑地眨眨眼。

这个人看上去有点呆呢。赵媛心底里面暗笑,这样子的人如果打败了蓝心雅这样骄傲的孔雀心机女,那该是多么快意的一件事。

“叶小姐, 去哪儿?我让司机送你一程?”

“不用了吧,那多麻烦。”叶妃舒客气地推辞,和赵媛不熟悉,平白让别人送自己,不是叶妃舒的风格。

“叶小姐,何必太客气。你怎么说也跟我们公司有过合作对不对?”这一点提醒了叶妃舒,自己现在离开了厉四少,生意场上最紧要的是人脉,何必不识抬举让赵媛这样的人物不快。

“那就多谢了。”叶妃舒坐进了车里。

赵媛手里举着一杯红酒,在林肯加长宽敞的车厢里面平稳地跟在房间里面一样,轻轻2地啜一口,“叶小姐,是来看朋友吗?”

“嗯。”

旁边一位秘书给叶妃舒递过来一杯红酒,叶妃舒没有客气,接下来了。

“住在江边新区的陆太太?”

叶妃舒举着杯子的手一顿,赵媛怎么会认识。

“其实这样的,我的哥哥嫂子在江边新区里面有一套房子,我偶尔去过那里。再说,一个商业圈子里面的,陆先生的商业头脑是公认的好。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从默默无闻发展到在本市占据一席之地,不容小觑。”

赵媛轻轻晃动高脚杯中的红酒,红波荡漾,一层层的轻柔的水纹,拉菲的酒香随之淡淡地漾了出来。

“不过最近我听说陆总频频失误,公司好像出现了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叶妃舒很感兴趣,把高脚杯放到了膝头,在掌心里面握着。

赵媛含了一口拉菲在舌尖,感受着红酒的丝滑回甘,慢慢地一笑,“大概是损失了几上千万吧。”

几千万在赵媛的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那是因为赵媛的家底是深厚。叶妃舒以前听人说过毕氏集团的女主人的身家背景,早在民国时期祖父就是有名的实业家,带起第一批的民族产业,而她的亲戚也遍布了各个行业,在两岸三地的政界中都有各种人脉。

大家都说赵媛的老公毕夏然也不知道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 ...

(辈子才能娶上这么一个无论背景还是自身素养实力都超群的女人当妻子,当初毕家突然间陷入了危机之中,也是因为有了赵媛这样的妻子在背后撑腰,才能够飞速地恢复了元气,甚至是比当初风头更盛。

叶妃舒敛着眸光,垂头看着手里的红酒,如果在这个时候亏空看,如果丁晓佳和陆玥无法再继续下去,那是不是也分不到多少钱了?

晓佳以后怎么生活?

叶妃舒不自觉地握紧了高脚杯的下沿,晓佳现在根本就没有正式的工作,娆娆又还小,那么多年的全职太太的生活,单身之后如何生活下去?

赵媛嘴角含笑,将叶妃舒若有所思的表情都尽收到眼底,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

“其实我以前跟陆先生接触过,深深觉得他是个人才。说起来可能有点好笑,英雄相惜。如果能帮他一把,进行以后的能源开发案,共谋利润,那是最好的。”赵媛修饰过的漂亮指甲在膝头轻轻地跳。

叶妃舒没有作声,因为跟赵媛不熟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心底里面却是疑惑的。生意自来都是想着垄断,又何必跟别人分同一杯羹。

这不符合资本家的本­性­!

临下车的时候, 叶妃舒站在路边对赵媛道谢。

“不客气。”赵媛朝着叶妃舒不在意地摆手,“叶小姐,我今天说的话都很诚心。你可能觉得疑惑,但是我觉得中国有一句古话说的很对,树大招风。你觉得呢?”

豪华的林肯加长滑进了黑夜里面,消失在了滚滚的车流里。

叶妃舒的心忽然间安定了下来,赵媛这样的女商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说这么一些话,应该是有想法的。

在这个社会,只有有价值,才会被人利用!

叶妃舒迈上台阶的脚步轻快了起来,几步跃进了医院的大厅里,电梯的的门打开,正正撞上了一个熟悉的人。

赵媛的丈夫居然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到底是什么运气!

VIP159男人心,海底针

( 叶妃舒还在那儿尴尬得不得了,自己刚刚才跟他的妻子分别,现在就遇上了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ww

叶妃舒心底里哀怨地大呼,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没有一个安安分分的男人守着妻子一个?

“真巧,在医院里面都能碰见你。”偏偏这个当事人脸皮厚得可以,松松懒懒地搂着身边的女人,旁若无人地跟她打招呼。

“巧。”叶妃舒仓皇地看了一眼白禹身边的女人,跟娱乐圈大多数的美人一样,大眼睛高鼻子尖下巴,就像是从流水线条上面下来的一样,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口味,还真不咋地。

鄙视的念头在心里转过,叶妃舒低下头,准备擦肩而过,进入到电梯里面。

“对了,念己可一直念叨着你,说你居然敢玩失踪。你答应他什么事情了是不是?”

这句话让叶妃舒的动作忽然间一顿。

真的忘记了,她当初确实是答应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三个要求,这段时间因为事情多,她先前的那支手机已经被扔掉了,新的号码也没有办法通知以前的认识的人。

她转身对白禹歉意地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我换号码了。要不你把念己的号码给我,我会打给他的。”

白禹挑挑眉,“念己的号码是私人专用号,不方便在公众场合说出来。”

公众场合?

叶妃舒疑惑地往四周看了看,这里虽然是公众场合,可是除了他们三个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手上忽然间一轻,她的手机已经到了白禹的手里,他修长的手指在上面飞速地跳跃,已经飞快地存下念己的号码。

“谢谢你啊。”叶妃舒微笑着道谢,他做事细心,连名字都已经存好了。她只是扫了一眼就放进了兜里面。

“明天中午给他打电话。否则后果会严重。熊孩子发起熊来,我不敢保证后果。”白禹两指并拢,举到了太阳­茓­边,帅气地比了一个类似于敬礼的姿势,只不过英俊不凡的脸上透着股邪气。

这话怎么听着透着一股威胁?

叶妃舒按下了电梯的关闭键,隔绝这个长腿英气的男人搂着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女人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毕总,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走上车之后,依偎在白禹怀里一直小鸟依人的女人有些吃醋地娇声询问。

白禹修长手指敲击着盘起的右腿上的动作一顿,神­色­倏然间变冷,漠然地收回了搂着这个女人手臂,“下车!”

他线条流丽的­唇­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突然间的翻脸,让身边的新宠愕然,怎么会,自己不过就是多问了一句而已。

“毕总,亲爱的,为什么?就因为我多问了一句吗?”新宠有些不敢置信地强笑着,可是白禹的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她在他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下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刚才这个男人还因为自己的月经痛贴心地专门接自己到医院里面看专家,可就在回来的路上,居然就在半路上要她下车了!

VIP160别给脸不要脸!

( “亲爱的?”白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Сhā足管我的事情了?谁给你这样的权力?我的话不喜欢重复第二次,自己保有自尊地下去,还是让我的助手把你扔下去。”

这话说的一点情面都不留,新宠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内,从天堂到地狱里面走了一遭。

白禹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过头去,前排的助手望向了这个才两个小时就打入了冷宫的女人,“请。”

从新宠变成了旧人的女人哭着下了车。

回到家里,毕念己还在客厅里面看电视,一见自己的爸爸回来了,刺溜一下飞快地朝着楼上的房间的奔去。

“站住!作业做完了没有?”

毕念己的背影一僵,想迈开步子却又顾忌父亲的威望,扭捏地绞着手指,声音细的跟蚊子叫似的,“没,没有……”

“暑假都要过完了,你的作业是不想做了是吧?明天起,我监督你做作业,不做完不许出门,不许玩游戏看电视玩手机。”

白禹走到毕念己的背后,暗中用力在孩子的脑袋上拍了拍,忽略他一张粉白的小脸悲伤成了苦瓜脸。

“臭小子,敢不好好学习?老子现在要亲自好好地管你!”白禹又捏了一把儿子的­肉­嘟嘟的脸,不再管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径直去到了书房里面。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毕念己偷偷地抬头望向了楼上,爸爸已经进入到书房里了,四周已经没有人了。

“太好了!”

毕念己长吁一口气的同时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无比。上一次爸爸能够陪着自己是什么时候?去年还是前年?不对,是上才一次他闯出了祸,他板着脸教训自己,让自己跪在客厅里面足足四个小时。那个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跟自己说过。

这一次不一样哎!

小家伙屁颠屁颠地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把压在最底层的作业本都给翻检出来,一本本崭新。他把作业本翻开,里面其实已经写了一大半。小家伙年纪不大,可是写了一手的好字,这上面的每一笔每一画都是自己的心血。

“终于能够给爸爸看了。”小家伙的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天知道他等着爸爸给自己检查作业,等着爸爸的夸奖自己这一天,有多久了!

毕念己欢呼一声,在大床上来回翻了几个滚,兴奋地睡不着,爬上爬下地跳个不停,直到大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毕念己特意起了个早床,又一次翻检了自己的作业,确认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抱着作业本子下床。

只是到了客厅里面,餐桌边只有他一个人,管家说爸爸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毕念己等啊等啊,等了好久,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慢腾腾地写着作业,白禹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爸爸。”毕念己期待地看着白禹,等着他给自己检查作业,书桌上面整整齐齐地,一本本地摆好了他的作业。

白禹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坐下了,盯着他手里的平板,就再也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已经两点,毕念己把最后剩下的那点作业都做完了,白禹也同时站起了身。

“爸爸,你去哪儿?”

毕念己腾地一下站起来,小脸上都是紧张。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的热烈。

白禹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又收回了兜里,等了一会,看了一眼没有下文的毕念己,皱了皱眉,往门外走去。

“爸爸,你不给我检查作业了吗?”话终于说了出来,毕念己一颗心在不停地往下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说话又算数?

“我还有事。你交给管家检查。”

白禹双手Сhā袋,语气严肃地交代完毕,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

医院里面,叶妃舒跟主治医生聊完叶俊彦的身体情况。所有的消息都是好的,小孩子虽然受伤严重,可是愈合的情况很好。

“那医生,那医疗费的问题呢?”这个问题好像一直都被她忽略了,现在丁晓佳家里出了问题,俊彦的医疗费就怎么都不能够让丁晓佳去支付了。

“费用的问题,不需要担心,已经有人付了。”

“谁?”叶妃舒不希望是丁晓佳,如果是的话,就要把这笔费用还回去。

“嗯,厉先生。”

厉先生?厉焱吗?

主治医生办公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医生站了起来,满脸恭敬地笑,“厉少,快请坐。”

医生直接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借口出去倒茶,留下了叶妃舒跟厉焱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

“跟我回去。”

厉焱沉默了一会,主动开口打破了现在的沉默。叶妃舒始终坐在椅子上,看到他进来挺直了倔强的背,单薄而纤细的背影窈窕,筑造出了一道无形的高墙。

当初已经闹翻,现在如何弥补,都已经无济于事。

厉焱上前,直接拽住了叶妃舒纤细的手腕,将她拽起来,“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我已经容忍了你那么多。”

“回去?”

叶妃舒狠狠地甩开他的桎梏,退开了一大步,语气就跟此刻的心境一样平静,“我的根在这里,我的亲人在这里,厉四少,是不是找错人了。”

厉焱眸光深邃,幽幽地如同是暗夜里面凶狠的狼,“舒叶,我对一个女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叶妃舒觉得特别好笑,“我什么时候求着你忍了?我都已经远离你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是舒叶,我是叶妃舒!”

说完直接朝着门口跑去,手刚打开了门,一阵剧痛从头皮上传来,厉焱从身后抓住了叶妃舒脑后的头发,逼得她不得不往后仰去。

“我告诉过你,别给脸不要脸!没有人可以忤逆我! ”厉焱咬牙切齿地撕裂了一贯的伪装,这个女人太不听话,他这一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给脸不要脸的女人。

“你当初怎么不直接杀了我!”叶妃舒反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直接往地上一蹲,另外一只手用力地在他的手背上用力一抠。

厉焱吃疼,松开了手,叶妃舒乘机跑了出去,刚走到转角的地方就撞到了一堵人墙。

“对不起。”匆匆地道了歉,准备继续往前跑,谁知道这堵人墙直接捏住了她的肩膀。

“慌慌张张地跑什么?”白禹不悦地看着叶妃舒。

VIP161脸红了?

( 叶妃舒没有跑成功,感觉到厉焱魔鬼一般的脚步声靠近了,不禁着急了,“你放开我!”

白禹却跟失聪了一样,捏着叶妃舒的手跟铁似的坚硬,叶妃舒挣扎了几下都没有跑掉。ww

“呵,毕总。”厉焱低沉的声音响起,“真巧,在这儿都能碰上你。”

白禹低低地笑,“对呀,我是来接她。怎么厉四少也准备到这儿来发展了?”

两个同为人中龙凤,个中翘楚的男人三言两语,不露声­色­地锋芒交会。

叶妃舒已经镇定了下来,她能感觉到这个平常总是不靠谱的人这一次实际是在帮着她。

厉焱的目光投­射­到叶妃舒的身上,这个女人居然靠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难道说这才是叶妃舒吃了雄心豹子胆,打死不回头的原因?

“这段时间你必须好好休息了。你看看你,都熬瘦了。俊彦已经好多了,我请专业的特护来照顾他,比你这个姐姐更懂得怎么照顾病人。”白禹低头望向叶妃舒,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亲和,这几乎让叶妃舒产生一种错觉,这个男人深沉的眼眸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也唯独只有自己。

“别想太多了。”他的手轻轻地叶妃舒的­唇­上一碰,如同蝴蝶微微停留,留下了淡淡的温热,“你也不想等到他康复了你这个当姐姐的又倒下了吧?”

叶妃舒点点头,配合着他,“好。”

白禹朝着厉焱轻轻点头,“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也不等厉焱有什么反应,揽住了叶妃舒的肩膀,朝着楼上的病房走去。

一直到走入了电梯里面,金属的大门关上,后背那种如芒在背的不适感才消失了。ww厉焱一直在盯着她的背影,即使不回头,叶妃舒也能够感觉到。

松了口气的同时,叶妃舒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还靠在男人的怀里,赶紧退了出来,站到了角落里。

“不好意思,刚才真的是多谢你。”她不自在地撩了撩落到脸颊上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去。指尖不经意地触到耳朵上,上面是一片不同寻常的热度,居然在发烫!

以前的自己可是在厉焱的目光注视下能够坦然洗澡的女人,可是刚才居然就是靠了一会这个不算陌生也数说不上熟悉的男人就开始发烫了。

下巴上忽然间一疼,下一刻就被抬了起来,对上白禹放大的俊颜,“呵,脸红了?”

他邪气的笑容里面带着一丝讽刺,尤其是他的语气,这让叶妃舒感觉到像是被人扒光了,无地自容的羞愧感,期期艾艾地解释,“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禹的眸光倏然间­阴­沉,“最好不是。”

他傲慢地收回了手,快速而又利落,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叶妃舒,“我是不会对厉四少玩过的女人有兴趣的,我怕得病。”

胸口里面就像是被人­射­了一箭,耳朵上的热度转瞬间就变成了可耻的存在,叶妃舒抬眼冷冷地瞪着这个可恶而又嘴贱的男人,这个男人居然敢说她有病?明明这个男人才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人,叶妃舒无语地哼了哼,“我不是厉四少的女人。我和他只是老板和属下的关系,比纯净水还纯!他到现在为止也就碰过我的头发丝!”

白禹一脸无所谓,“你告诉我­干­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顿了一顿,说出了让叶妃舒彻底闭上嘴的话,“原来厉四少口味那么重,喜欢玩女人头发?”

深呼吸,深呼吸,不能和这种­鸡­­鸡­长在脑袋上,一向只会用下半身思考,以至于上半身已经荒废的男人争吵。因为他会把你拉到和他一个水平的无节­操­程度上去,然后用他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同理这个经验也是可以用到和白痴、疯子吵架上面去。

电梯门咚地一声开了,叶妃舒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立刻跨了出去,赶紧走,快点走,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再在这儿呆下去了。

俊彦的病房眼看着就要到了,叶妃舒大步跨了进去,准备关上门的同时却遇到了阻碍。

可恶的无节­操­男居然一只手撑在了门上,挡住了叶妃舒关门的动作。

“你­干­嘛?”叶妃舒怒视这个男人,居然还跟过来了,走了一路,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白禹用力推一把,叶妃舒的遮挡瞬间不堪一击,他顺势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什么事?”

白禹听到这个不算意外的答案轻轻挑了挑眉,“念己今天中午等了你一个中午电话,你是不是打算说谎骗他了?”

“这个……”叶妃舒还真的忘记了,难堪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我……我是有事。”

“什么事?跟厉四少玩头发?”白禹还伸手在叶妃舒的脑后恶意地拨了一把,柔顺的马尾荡了一下。

叶妃舒真的不喜欢不熟悉的人碰她的头发,伸手恼怒地捉住了发尾,刚才被厉焱揪住了发尾的头还记忆犹新,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头皮发麻得厉害。

“那我现在就给他打。”

叶妃舒退了一步,要远离这个嘴贱加手贱的男人。

“念己现在在上击剑课,没功夫搭理你。”

白禹轻轻地扫了叶妃舒一眼,转身推开了内里病房的门,走到了叶俊彦的面前。

叶妃舒急急地跟了进去,她实在是怕这个恶魔一样的人物会在小孩子啊面前说出来什么不好听的话,她那句你快点出去,别打扰我弟弟休息的话还只是在心里转了转,就听到小家伙兴奋的声音,“姐夫!”

白禹的步子也顿住了。

“姐夫,你终于来看我了呀,姐姐回来了,你也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

小家伙说着说着,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闪闪烁烁,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了。

这是闹哪样?

一口一个姐夫?

叶妃舒的目光在白禹波澜不兴的脸上转了转,又在俊彦的脸上转了转。

“俊彦,我不是你姐夫。”

白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撇了撇嘴,这个动作他做起来透着一股痞气,

叶俊彦的目光在白禹的脸上停了一会,发现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VIP162人生若只如初见(1)

( “白禹哥哥,你在逗我吗?”俊彦的喉咙还有些疼,顿了一会这才回答,眼神里面刚才的闪烁已经在动摇。

白禹负手抱在胸前,有些无奈,“小朋友,这个玩笑好笑吗?你问问你姐姐,好笑吗?”

“毕总,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离开好吗?我弟弟现在需要休息了。”叶妃舒不忍看到叶俊彦失落的样子,这样稚­嫩­年轻的脸上不应该蒙上一层暗暗的灰­色­。

白禹耸耸肩,轻轻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拍了一记,“小朋友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禹走出了病房,叶妃舒跟在后面把门关好。回到病床前,小家伙睁着黑白分明的眼,出神地看着天花板。

“姐姐,那个真不是姐夫吗?真的不是白禹哥哥吗?”

叶俊彦的声音分外低落。ww

就算是,那也是前夫啊。更何况那个人根本就不姓白。

“俊彦,我们不想这些了好不好?刚才那个叔叔是姓毕,不是你说的姓白。”叶妃舒无可奈何,如果那个前夫还在,如果真的有那个孩子,现在她回来了,至少也应该出现啊。可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说明这消失的七年改变了太多。

俊彦将目光转向了叶妃舒,小孩子的眸光纯净地像是深海里的水,­干­净地没有一点杂质。

“姐姐。”他试图伸起手,叶妃舒察觉到了立刻伸手握住了。两姐弟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其实俊彦的手也不小了,差不多跟她的手一样大了。

“其实姐夫已经死了是不是?他再也不回来了对不对?”

叶俊彦的眼眸里流淌出了哀伤,晶莹透明的一滴泪,沉甸甸地落到了叶妃舒的心头。

死了?

这个词眼就像是一道闪电,凭空劈了下来,轰得全无准备的她心头剧烈地震动。

到底当年的事情是什么样子,是那个记忆里面怎么都搜不出来的前夫离婚后遭了报应,还是实际上有了隐情才不得已离婚而身死了?

叶妃舒不说话发蒙的样子,让叶俊彦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从小就是姐姐亲手带大的,这么多年的独立生活,让他比同龄的男孩更懂识别人的脸­色­。

“姐姐,没事,姐夫不在了,你还有我,等我再大一点就能够更好地照顾你了。”俊彦的手指在叶妃舒的手心里面轻轻地摩挲,许下了一个郑重的承诺。

明明还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居然说要来照顾自己,这让人又是欣慰又觉得好笑。

叶妃舒摸了摸弟弟的头,顿了一会,终于还是打算把那个问题问出口,“俊彦,姐姐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我想知道,当年我是不是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到哪儿去了?”

叶俊彦抿住了­唇­,眼睛一眨不眨地跟叶妃舒对峙着。说还是不说,该不该说?姐姐能承受那么多吗?

沉默中,叶妃舒屏住了呼吸,心跳也在不自觉的加快,俊彦一定是知道什么。这样沉默的越久,心里不好的预感就越大。

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间打破了这阵沉默。

“喂,晓佳。”

“妃舒,妃舒,我要杀了陆玥,他居然……居然把公司给玩垮了!我不信,他一定是把钱都给了那个什么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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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大家双节快乐!马上有钱~马上有对象~故事很快就过渡啦~

VIP163人生若只如初见(2)

( v

叶妃舒飞快赶往了陆玥的公司,整层楼的格子间里面几乎没有人了,差不多都空了。ww

一路进去,沿途都是满地的碎纸屑,透出凌乱与萧条。

这不是一个有朝气的公司,是真的走到了困境了。

走进最里面的一间房,叶妃舒推门而入,丁晓佳一个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子后面,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几乎都陷入到了椅背里面,看着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没有任何生气。

“妃舒,公司的账我已经找人查过了,账户上面本来上亿元的资产居然亏空到了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万。我爸妈的钱,养老资本几乎都投入进去了,居然不到五十万了!”丁晓佳戚戚地冷笑,手指在桌面上用力地敲击,大概是实在太过气愤,这样的反应在叶妃舒看来已经算得上平静了。ww

叶妃舒拿起丁晓佳手边的账本,这些年在厉焱的磨砺下学了一些工商管理的知识,其中就有涉猎了会计,看账本不是难事。

粗粗扫了几眼,叶妃舒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止不住地叹气,最后放下账本,叶妃舒也找不出一个可以安慰丁晓佳的根据。

“那你打算怎么办?”

叶妃舒轻声询问。

丁晓佳站起身,刚才和陆玥见过一面,除了吵架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说,这让她的心非常得累,从里面疲倦到了外面,难受得厉害。

“打官司。”曾经以为相爱相守一场,不会走到这样互相撕破脸皮走上法庭的地步,可最终还是到了这样难堪的一步。

丁晓佳握紧了拳头,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冰凉的声音,“他有过失,我有证据,我会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女人曾经有多柔情,一旦翻脸就会有多绝情。

叶妃舒跟在丁晓佳的后面,送她回到了家里。

“娆娆怎么不在家?”叶妃舒没有看到家里有孩子的身影,不禁好奇。

“孩子送到我妈家里去了。我这段时间感觉很累,照顾不好娆娆,­干­脆让我妈给我带一段时间。”丁晓佳在沙发上坐一会,就觉得瞌睡上了头,眯着眼睛趴在沙发上。

叶妃舒给她盖上一床薄被,略略坐了一会回医院去。

丁晓佳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再醒来的时候才觉得肚子有点饿,从冰箱里面随便翻出来一点凉菜,打算应付着吃点。

可是刚吃一口,恶心的味道从胃里涌了上来。

她跑到厨房里面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整个人更加难受。

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恶心。

丁晓佳迷迷糊糊地想,忽然间发现一件很惊悚的事情,自己的大姨妈好像也有很久没有来!

整个人瞬间就清醒,跟触电了一样,弹坐了起来。不会吧!

可是十分钟之后,跌坐在马桶上的丁晓佳无措地看着手里的验孕­棒­,整个人欲哭无泪。

当初生了娆娆之后,她就伤了身体,一直都没有再怀上。医生也说怀孩子的几率太小,小到可以忽略。

这个曾经很期盼孩子,居然在这样尴尬的时间点不是时候得来了!

VIP164(3 )

( 医院走廊一如以往的昏暗,叶妃舒担心在病房里面的俊彦,从医院的草坪里面穿过去。ww黑的几乎都看不见五指,周围是一片片的矮树林,叶妃舒加快了脚步,在看到亮着微光的走廊的时候长抒了一口气。

“嘿!”伴随着一声大吼,从柱子后面转出来一团黑影。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心口,生生忍住了惊呼的冲动,因为眼前这团黑影不过是到了自己齐腰的高度。

“没意思。”稚­嫩­的童声不满地嘟哝,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嫩­白的正太脸。

“毕念己,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叶妃舒心里悬着的大石彻底放下了,这个熊孩子的出场方式还真够特别的,夜深了,周围黑漆漆地又安静,叶妃舒一个大人走这儿都会心里面打鼓,他一个几岁的小屁孩居然还藏在这儿。

“哼。”毕念己还傲娇地把头转到了一边,抱着双手明显是不想搭理叶妃舒的样子。

叶妃舒自讨没趣,一边踏上了台阶,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既然你不想理我,那我先走了。”

毕念己起先还挺沉得住气,等着叶妃舒来低声下气地哄着自己,可等了一会却发现叶妃舒还真的走了!都快走到了门口,眼看着就要进入到医院走廊里面了!

“哎!你怎么能这样!”毕念己不满地跺跺脚,“你这个大骗子!大人都是大骗子!”

叶妃舒故意当做没有听到,直接进入到门内,任由他在自己身后喊着。她在门内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小家伙追上来,心里还是不放心一个孩子一个人在那儿呆着,偷偷地蹲下身朝着外面望去。ww

凄冷昏暗的灯光下,小家伙背对着她,路灯将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很快,传来低低地哭泣声。

那个从见面开始就骄傲地不可一世的孩子,高高在上的毕念己居然哭了,低声地抽泣着,小脑袋低低地垂了下去,估计是在抹眼泪。

心有不忍,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己又何必跟一个孩子过不去。毕念己不过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而已。

叶妃舒快步走了过去,歉疚地伸手在小家伙的背脊上拍拍,“我和你开玩笑的呢,你怎么哭了啊?别哭了,我这不回来了吗?”她走到低着头的小家伙的面前,“对不起啦。”

毕念己抽泣着,双手揉着眼睛,边哭边喊,“大人都是骗子!你这个骗子!”

叶妃舒嘴角微抽,“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而已。”

“可是你居然都换了号码,也不给我主动打电话?”

这直接戳到了问题的核心,这个孩子可真不好糊弄,叶妃舒无奈地在心里叹口气,“我真的知道错了,最近这段时间,我的弟弟出车祸了,所以我不得不在医院里面呆着,都忙晕啦。原谅我好不好?”

真的是没有大人的尊严了,叶妃舒蹲下身,举手做讨饶状,难怪熊孩子的爸爸都那么说自己的孩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毕念己还是没有释然的样子,垂着头不说一句话。

叶妃舒心底里有些挫败,无奈地看一眼四周的幽暗,俊彦还在病房里面等着自己,现在已经时间不早了。

“小朋友,你父母呢?还不赶紧去找你爸爸妈妈呀?不然你爸爸妈妈找不着你会着急难过的呀!”

“我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毕念己的哭声又大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地哭个不停,重复着,“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这还真让人无语,叶妃舒把毕念己抱进怀里,轻轻拍在他的背上,细声细气地哄,“好了,好了,你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最近都没有给你打电话呢。我还记得我答应你三个要求呢!”

“真的!”毕念己的哭声忽然间停了下来,从叶妃舒的怀中退了出来,“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能再骗我了!”

这哭声收的可真快!

“你这个小骗子!”小家伙得意的脸上没有一点泪水的痕迹,刚才的哭声全部都是他装出来,骗她的!

“居然敢假哭骗我!”叶妃舒真的被这个孩子的演技给打败了,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小家伙的脸颊,­肉­感细腻,软绵绵的,滑­嫩­­嫩­的。忍不住多掐了两把,“你这么会骗人,你家里人知道吗?”

毕念己不乐意被捏住脸颊,晃了晃脑袋没有摆脱叶妃舒的魔爪,只好伸手抓住了叶妃舒的手,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故作凶狠的瞪着叶妃舒,“你要是再骗我,我就告诉我爸爸妈妈,你是想要绑架我。故意把我骗到这里来的。”

熊孩子居然还会用这一招!

叶妃舒翻了个白眼,捏着脸颊的手微微用力,这才不舍地松开了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孩子。

“你还反过来威胁我!”叶妃舒哼了一声,这孩子心眼贼多,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那我不管你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这一次真的是转身就走,叶妃舒大步走进了走廊后的门,走进了电梯里面。毕念己也跟了进来,臭着一张小脸跟她成对角线相对站着。

叶妃舒没有搭理他,只当没有看见他,到了病房区,直接跨了出去。

叶俊彦已经在特护的帮助下洗漱了,躺在病床上没有睡着,一看叶妃舒进来,没有神采的双眼忽然间就亮了起来。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啊!”

俊彦脸上露出了愉悦地笑。

叶妃舒快步走过去,俊彦忽然间疑惑地问,“那个小朋友是谁呀?”

什么小朋友?

叶妃舒回头一看,顿感头大,毕念己居然悄无声息地跟了进来,站在铁架子床尾,趴在铁栏杆的缝隙之间,好奇地看着手脚上都打着绷带的叶俊彦。

“大哥哥,你怎么了啊?”

毕念己倒是个自来熟,嘴甜地先和叶俊彦套上了近乎。

俊彦毕竟还是个孩子,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孩子进来,倒是挺高兴的,礼貌地回答,“我被车撞了啊。”

毕念己吃惊地长大了嘴,“好厉害!哥哥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VIP165(4)

( “好了,好了,毕念己,现在就给你的爸爸妈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叶妃舒深知这个孩子的顽劣,不想让他在这儿打扰到俊彦的休息,万一毕念己这个孩子忽然间兴起,碰到了俊彦的伤处。对他们毕家来说,不过就是赔钱而已,钱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叶俊彦这次车祸本就严重,哪儿承受得起再受一次伤害?

“不要!”毕念己小嘴一扁,蹬蹬地跑到了叶俊彦的手边,和叶妃舒隔着病床对峙着,“你答应过我的三个要求,我现在就要求你,我要呆在你这里,让我在你这里住着。你不能催我回家!”

叶妃舒试着跟他打商量,“小朋友,你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啊?这里可是医院呢!再说了,你爸爸妈妈现在肯定是很着急啦。”

毕念己小脑袋一歪,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烁着不屑,“着急?他们都不在乎我,怎么会着急?你骗谁呢!你就是不想我留在这儿,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我当初可是救过你的!”

还真是一个口齿伶俐的熊孩子,这才多大,就这么能说会道。

叶妃舒无语地揉了揉太阳­茓­,“那你告诉我你爸爸妈妈电话好不好?”

“不好!”毕念己回到得非常­干­脆!

这孩子警惕­性­真高,跟平常的孩子不相同,叶妃舒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给小家伙找了一张小椅子,让他坐得离病床远一点。

“我想喝牛­奶­,我想吃冰淇淋。”毕念己提出来的要求让叶妃舒脑袋发胀,这孩子在家里是小皇帝吧?怎么就这么多事!

叶妃舒把床头放着的牛­奶­送到毕念己的手里,“牛­奶­有,冰淇淋不行。”

毕念己的眼睛瞬间瞪大,黑白分明的眼滴溜溜地转,小嘴儿眼看着就要扁了。ww

“可以,除非这是你的第二个要求!”

耍心机,叶妃舒也会!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地被一个几岁的孩子玩的团团转。

毕念己立刻就噤声了,这孩子狡猾,知道要冰淇淋就算作是一个要求,这太没有含金量了。

毕念己还算安静,在旁边坐着没有多久就开始打瞌睡了,嘴巴里含着牛­奶­的吸管,不停地“钓鱼”。

叶妃舒只好端出一盆水,让叶俊彦洗脚,给他擦脸。

迷蒙着双眼的叶俊彦这个时候非常地乖巧,叶妃舒说擦手,就把小手抬了起来。叶妃舒说脱衣服睡衣,自己就脱了衣服裤子,钻进了旁边的床上。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睡?”

叶妃舒从卫生间里面出来,这孩子居然还没有睡着,眯着眼,明显是强撑着­精­神和叶妃舒说话。

叶妃舒一愣熊孩子这软绵绵说话的语气是在撒娇吗?不得不说,这样子才是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表现吧?

“好。快睡吧。”大概是上了年纪,大概是身为女­性­,都是无法抵挡孩子的要求。

第二天叶妃舒很早就醒了过来,一看明明昨晚上面对着外面睡的毕念己,居然钻到她的怀里来了,几乎是蜷缩的姿势,透着股依赖 。

叶妃舒的脑海里面闪过一个念头,这样子睡姿说明缺乏安全感,个­性­有些怯弱。

这个孩子不是很嚣张吗?一向就表现得强势怎么会怯弱?

看来有些专家的话也做不得准啊。

叶妃舒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这段时间都会去外面一家粥店给俊彦买早饭,因为离医院有段距离,她都会尽量早点起来。

手上提了两盒粥,叶妃舒边走边喝一杯豆浆。今天是个好天气,清晨的阳光穿透了薄雾,暖暖地撒在身上。

刚走进了医院大门,一辆车忽然间停在了叶妃舒的面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毕念己呢?他是不是来找你了?”

白禹迈着长腿,走到了叶妃舒的面前,神情淡漠。

叶妃舒被他这不痛不痒的语气给激怒,故意说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白禹根本就不相信。

叶妃舒翻了个白眼,将目光转到了远处青青的草地上,“他是你儿子,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哪儿了,居然来问我?奇怪了,关我什么事情?儿子不见了,难道是我绑架了?”

这话出口,心里别提有多舒服,因为白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能够让白禹不吭声,叶妃舒非常满意,这当爸爸的居然过了一夜才来找儿子,也忒不负责了,她要专门来气气他。

擦过了白禹的肩,叶妃舒准备往医院大门里面走。

手上忽然间一轻,啪地一声,近似于玻璃砸落到地上的声音,刺激地叶妃舒脚步一顿,回头一看,满地的狼藉,那两盒热腾腾的粥全部毁了,溅了一地,看着特别恶心!

“你他妈有病啊?”叶妃舒怒视着这个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的人,“朝着我发什么脾气?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随便砸别人的东西吗?”

白禹脸上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双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眸光的温度,冰冷得如同这四周骤然降低的低气压一样。

“叶妃舒,你会后悔的。”

白禹盯得叶妃舒头皮发麻,忽然间启­唇­,留下了这么一句类似于诅咒的话,转身上了车,迅速消失在了晨光里。

“神经病!”

叶妃舒只好又返回粥店,重新买了一份,急匆匆地跑回了病房里面。

叶俊彦已经醒了,靠在床边发着呆。

叶妃舒没有注意,只当弟弟是饿狠了,歉意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把粥重新盛出来一碗,“是不是饿得难受了?姐姐今天耽误了一会时间,真的太对不起了。”

叶俊彦沉默着摇摇头,含了一口粥,咽下去之后,看了一眼四周,“姐姐,你看到念己了吗?他去哪儿了?”

叶妃舒轻轻地吹了吹碗里的粥,搅拌之后,十分不在地继续喂叶俊彦喝粥,“没看见。”

“要不你去找找他吧!”

叶俊彦看着叶妃舒。

“找什么找?跟我们没有半毛线关系,自然有他父母找。走了也好,免得出什么事情了,还要我们负责。”叶妃舒没有一点好语气,事实上一肚子火压抑着。

叶俊彦的眉一皱,不敢置信地看着叶妃舒,“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念己不是一般人!”

VIP166(5)

( 叶妃舒拿着汤匙的手一顿,不明白弟弟叶俊彦着急什么,毕念己也不是一般的孩子,那么狡猾能说会道怎么会轻易被人伤害呢。他那样子调皮的个­性­不伤别人才是万幸。

“先喝完这碗粥,好不好?说不定等会他就回来了啊。”

叶俊彦固执地摇头,“不要,姐姐,你现在就去找念己。”

他的态度很坚定,抿紧了­唇­,明显打定了主意不愿意再吃下去了。

叶妃舒也有些不高兴了,一个个的怎么都想围着毕念己这样的熊孩子打转,又不是什么乖孩子。

“俊彦,要是我出去找花了很久的时间,你的早饭不用吃吗?毕念己的爸爸已经来找他了,说不定就是跟着他爸爸回去了。你说的很对,他不是一般人,他是有钱人家的小皇帝。”

叶俊彦眉头紧蹙,双眸忽然间望着白­色­的被子出神,低声喃喃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不知道……可是真的太像了……”

叶俊彦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对劲,叶妃舒放下了手里的碗,关切地望着他,“俊彦,你到底怎么了啊?”

“姐。”叶俊彦回了神,有件事,他突然间发现的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如果讲出来,却又发现是错误的话,那会不会是白欢喜一场?可是如果不讲出来,却又是真的,姐姐又情何以堪?

俊彦还是个孩子,虽然比同龄人要成熟,可还是难以抉择,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件事真的太难以置信了。ww

“俊彦,到底怎么了啊?”他神情里面的挣扎和难受都尽收到叶妃舒的眼底,看得她心里面也跟着着急起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是的话,千万别忍着,姐姐叫医生马上过来好不好?”

起身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叶俊彦赶紧大喊一声,“不用叫医生!”

叶妃舒起身的动作僵在那儿,神情凝重地看着叶俊彦,一个孩子到底能有什么不能说,无法启齿的事情?

叶俊彦眼一闭,一狠心,一咬牙,终于把话说了出来,“姐,我发现一件事,我看到念己的心口有块心形的胎记!”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叶妃舒的回应,叶俊彦奇怪地睁开眼了,叶妃舒脸­色­平静地望着他,眼底里面皆是疑惑。

叶俊彦眨眨眼,也妃舒也回应,跟着眨眨眼。

“难道说这就是他不一般的地方?”叶妃舒跟听了一个笑话似的,孩子就是孩子,六七岁也好还是十一二岁也好,都是个孩子。都说隔了三岁就是一个代沟,叶妃舒觉得自己和俊彦之间的代沟有点大,都快赶上了东非大裂谷了。

“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呀,这种胎记连我身上都有一个呀。”叶妃舒很不在意地说,再一次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粥,催促道,“快点吃,等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叶俊彦睁圆了眼,腮帮子鼓鼓的,气呼呼地看着叶妃舒,这个姐姐怎么这么笨,“姐,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怎么会那么巧呢,你身上刚好就有和他一模一样的胎记呢!”顿了顿,叶俊彦终于把那句最核心的话给吼了出来,“毕念己是你的孩子!”

呼,话出口了,心头就抒了一大口气,叶俊彦期待地看着姐姐的表情。

手里的粥差点就打翻,叶妃舒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想笑,嘴角却牵扯着拉动不了,最后只能僵硬地抽了抽嘴角,用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叶俊彦,“俊彦,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哦。”

“我没有……”叶俊彦想要辩解,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会乱说,今天早上姐姐不在病房里面,毕念己从被窝里面爬出来,把贴身的衣服给脱了,刚好就让他看到了心口上的月牙胎记。形状真的非常相似!

“当年你失踪以后,我有抱过小宝宝,在旁边看着丁­奶­­奶­给小孩子洗澡,看的清清楚楚,怎会忘记呢?”叶俊彦紧盯着姐姐的脸,试图说服她相信自己,“姐姐,你真的相信我。”

“我……”叶妃舒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去却又说不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心跳是有多么热烈,喉咙里发­干­,眼眶里阵阵的发热。

“我先出去一下,我去找找他。”叶妃舒把特护叫了进来,自己快步出了病房,周围有熟悉的护士跟她打招呼,叶妃舒好像也看不见了,机械地走到了楼梯的拐角。这里是十分僻静,她整个人往渗着凉意的白­色­瓷砖墙面上一靠,拿出了手机,手指居然在颤抖。

稳住,稳住!

拨通了丁晓佳的电话,叶妃舒深吸一口气,“晓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电话那头的丁晓佳刚好从医院里面出来,手里捏着病历,上面写着确认怀孕。她正在迷茫中,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选择,这个孩子明明来的多么不是时候,可是她心底里面居然有一丝隐秘的舍不得。

“我……”丁晓佳诧异了,“你知道了?”难道说妃舒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捏着手机的手倏然间握紧,丁晓佳其实正想和叶妃舒说这件事,不能告诉年迈的父母,他们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了,而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能说心里话的好朋友也只有叶妃舒一个了。

叶妃舒叹一口气,“我问你,我当年的孩子呢?”

丁晓佳的脑子里面空白一片,怎么都么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想问这个,说还是不说,她不是失忆了吗?

“妃舒,你都恢复记忆了?”

“晓佳,回答我,我的孩子呢?”叶妃舒不想顾左右而言他,按压住的躁动在这一刻就跟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地动山摇。

“妃舒,妃舒,你听我说,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们当面再说好吗?”一听叶妃舒的语气不对,丁晓佳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不!不要!”叶妃舒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几乎是咬着牙,“我要你现在说。”

V167(6)

( “妃舒,这个事情,在电话里面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还是当面跟你说吧。”

丁晓佳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没有给叶妃舒一点说话的机会。叶妃舒­阴­沉着脸把手机紧紧地攥在掌心里,这么慌张­干­什么?居然非要当面来说这件事!

叶妃舒慢慢走回去,在走廊里面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毕念己的身影。

不知不觉的沿着楼梯步行到了一楼大厅里面,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毕念己,叶妃舒无功而返,走回病房里的步子沉缓。

如果说毕念己真的是自己的孩子,想到他被教育成嚣张跋扈的­性­格,叶妃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子的滋味。这种感觉真的很复杂,小家伙是在智力上是早熟的,可是其他的方面呢?毫无疑问,他可以说是一个问题儿童。

“唉……”这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叹气了,叶妃舒推门进入病房里,叶俊彦一看到叶妃舒进来,着急地询问,“找到了吗?”

叶妃舒摇摇头,“没有。”

叶俊彦眼中的光彩淡去了。

“大概是被他的……父母接走了吧。”说出父母两个字的时候,叶妃舒不自觉地顿了顿,还没有确认信息,心里就已经觉得异样了。

叶妃舒借故把特护支走,病房里面只剩下了她们姐弟俩。

“俊彦,姐姐心里面一直有个疑问。既然你提起了,那么就说明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叶妃舒尽量把声音放温柔,“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到了毕家?为什么你会一副好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孩子的样子?我当年失踪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病床上的叶俊彦不能动弹,面对姐姐看似温柔实则强势的逼问,被迫地选择了沉默。

终于到了该把所有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了。

“姐,我一直不告诉你,是因为我害怕你会伤心。”叶俊彦低垂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当初宝宝两岁的时候,突然间得了急病。我那个时候在学校里面住宿,等我知道的时候,宝宝已经没了。”

“没了?”叶妃舒艰难地吞咽口水,这是不是太滑稽了,如果孩子夭折了,那今天俊彦说的这一切是在跟她开玩笑吗?叶妃舒身子往前倾,认真地扶起弟弟的脸,郑重地凝视着他,“俊彦,这些事情不能开玩笑知不知道 ?哪怕是再残酷的事实,你也要说实话,不能因为害怕我伤心就找了一些假话来哄骗我开心。”

叶俊彦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湿热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到叶妃舒的手掌中。

“姐姐,所有人都告诉我,你的宝宝已经死了,得急病死的。晓佳姐姐也是这么给我说的,我们那个时候都很难过。”

他的泪在叶妃舒的手掌心里由热转凉,像是一片突如其来的潮水几乎将人淹没,叶妃舒缓缓地松开了手,默默地看着眼泪流个不停的俊彦。

即使她的手离开了他的脸颊,可是他的泪好像已经钻进了她的手上,顺着血液一点点地浇灭了她心里的火热。悸动在消亡,还没有来得及壮大的希望已经被扼杀。

“然后呢?”

“我很希望……毕念己是姐姐的孩子……所以我才会那么说的!”

叶俊彦咬住了自己的­唇­,姐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样子的她看上去好让人害怕。他好想摸摸姐姐的脸,安慰安慰姐姐不要难过,可是自己是个病人,只能躺在床上,动不了。

“希望?希望这两个字其实还可以理解成事实上不是这样,所以才会这么想。”叶妃舒也不是很难过,只是很郁闷,郁闷地几乎要吐出血来而已。

“姐,姐姐,说不定真的是呢。”叶俊彦激动地说,“我这么多年常常梦到你抱着宝宝的样子,我有预感小宝宝应该还活着。你看,毕念己心口上的胎记和你的一模一样,怎么会那么巧呢?说不定是晓佳姐姐搞错了呢?对了,当初姐夫白禹有一个弟弟就是姓毕!”

叶妃舒点点头,从床头抽了两张纸,细细地替他擦­干­净了,“好了,这件事就交给姐姐自己去处理。你就不要再想了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身体养好,好不好?”

叶俊彦乖巧地应下了,用力地点点头,终于破涕为笑。

中午,叶妃舒接到了丁晓佳打来的电话,约她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叶妃舒进去的时候,丁晓佳已经到了,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朝着叶妃舒轻轻地招了招手。

“你还好吧?怎么感觉你的脸­色­不大好?”一走近,叶妃舒就发现了丁晓佳的不正常,双眼红肿着,跟核桃一样。

“没事。”丁晓佳十分勉强地勾­唇­笑了笑,示意叶妃舒坐下,“你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现在出来不是为了喝咖啡的。晓佳,如果是朋友的话,现在就把事情给数说清楚了。我的目的很明确。”以前在职场上,她就是这样­干­净利落的风格,不喜欢拖泥带水。

丁晓佳双手交缠在一起,闻言尴尬地一笑,“也是,我也不该问这个问题,不然等会说不定你会忍不住你面前的东西泼我脸上来。如果是冷饮还好,热饮就要遭殃了。我现在怀孕了,可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你怀孕了?”叶妃舒眉头一皱,这个孩子来的可真突然,“你老公的?”

“前夫,叫他前夫。”丁晓佳情不自禁地扬高了声音纠正道,抬手捂住了胸口,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就会有一股忍不住想要吐的冲动。

叶妃舒沉默。

丁晓佳轻轻地顺了顺胸口,忍住了那股厌恶,鼓起勇气看向了叶妃舒,“妃舒,我对不起,当年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孩子。”

疾风骤雨瞬间席卷了叶妃舒的心房,听了太多悲伤消息的她好像已经产生了免疫能力。叶妃舒木然地听着,身子倚靠在软绵的椅背里面,不发一语。

“当年……当年宝宝两岁的时候,突然间得了急病。我们把他送到了都城里最大的儿童医院,所有的专家会诊,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丁晓佳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还觉得记忆犹新,“我当时几乎都要崩溃,再加上我怀了着娆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我当场就晕了过去,娆娆也在那个时候突然间出生了。”

声音忽然间哽咽,“我从产房里面出来的时候,毕家的人找到我了,要求把这个孩子带走。”

叶妃舒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

丁晓佳眼里的泪慢慢地掉了出来,“他们说毕夏然的儿子需要器官捐助,需要心脏……而他们是有血缘的兄弟……孩子在那个时候已经病危了,不行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面前相对而坐的叶妃舒的眼神越来越冷,跟刀子一样,锋利地割在人的心上。

叶妃舒忍不住冷笑,“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丁晓佳,你说实话,毕氏给了你家里多少钱?到底是什么样的价码会让你动了心,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把我的孩子给卖了出去!”

...

( “妃舒……”丁晓佳似乎被叶妃舒的话给惊住了,红肿的眼悲伤地望着叶妃舒,“你怎么这么说……”

“晓佳,你知道吗?当初我第一次撞见陆玥跟他的情人的时候,就是在医院里面。我当时还挺气愤,问他这么晚出现在医院里面晓佳知道吗?”叶妃舒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他当时就问了我一句话,她都出卖了你,你们居然还能做朋友。你们女人之间的友谊还真奇怪。”

丁晓佳呆住了,就连眼泪都静止了一般,早已经被翻脸无情的陆玥给伤的血­肉­模糊的心再添上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叶妃舒居然早就知道了,而她却一直按压着不说,这根本就不像是以前的叶妃舒!

丁晓佳动了动­唇­,苦涩地发不出一点声音。

叶妃舒再也坐不下去,腾地一下站起来,“你其实说错了,就算是眼前有一杯饮料,我也不会泼你脸上,因为泼你脸上我嫌脏!这些年多谢你的良心还没有完全被狗吃了,可是当初卖掉我孩子赚的钱现在亏空了,你不觉得是活该吗?”

她转身就想走,手臂忽然间被拽住了。

“妃舒,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可是……”丁晓佳可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了。

叶妃舒不耐烦地甩开,被握着地方就感觉有无数个毒蜘蛛在爬,“可是什么?可是你有苦衷吗?”这个说法让叶妃舒想想就觉得好笑,如果不是念在弟弟叶俊彦这么多年都是靠着他们养大的,叶妃舒真的不想就这么轻易地罢手,“你也是当母亲的人!”喉头似乎有血气翻涌,叶妃舒忍住鼻头的酸涩,“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我的宝宝才两岁!就被送去……”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叶妃舒决然地快步走出了咖啡厅。随手招了一辆的士,叶妃舒飞快地跳上去,眼泪瞬间汹涌成潮。

“小姐,去哪儿?”的士师傅小心地问。

VIP168(7)

( 去哪儿?

叶妃舒也很迷茫,现在只想找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躲起来,大哭一场。ww

“去江边吧。”脑海里面好像只有这么一个地方。

江风一阵阵的,吹得青丝飞舞,甚至还挡在了眼前,叶妃舒也不去管,愣愣地站在江边上。广阔的江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荡起一层层细碎的银光。

滚滚江水已经静静流淌了近千年,看尽多少悲欢离合,千年前它是这样,千年后它还是这样,默然地静观行人悲喜,城市变迁,历史此消彼长。

如果自己跳进去,化身这滚滚江水中的一朵小浪花是否再无忧伤,是喜是悲,是合是离,都是其他人的事情,她只会这样永不停歇地走下去。

双手在江边的护栏上用力的撑了撑,那一刻她真的有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冲动,可也只是那一瞬间而已。

踮起的双脚又慢慢地落回了地上,叶妃舒深吸了一口气。曾经有过一段婚姻,有过一个孩子,可那全部都只是曾经而已。婚姻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偏偏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要来承受这个结果。

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就不会心痛难受的!

想到这里叶妃舒眼眶里好不容易止住的温热再一次氤氲出来,如果当初她在孩子的身边,陪着宝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眼前只有滚滚流逝不停歇的江水,涛声阵阵,重复又重复,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这能怪谁?

叶妃舒失魂落魄地重新回到了医院,人来人往的医院跟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她看到这么多人,心里却异常地烦躁。

快步地穿过了大厅,叶妃舒选择了一条僻静的道路,经过花繁叶茂花园,这个时候突然间觉得眼熟,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那一天就是在这儿碰到了毕念己。

毕念己的身体里面是不是跳动着她孩子的心脏,或者是像弟弟俊彦说的那样,很有可能宝宝没有死,毕念己就是她的孩子?

叶妃舒心念一动,猛然间想起自己的手机里面存了毕念己的号码!几乎是立刻就拨打了过去,等待的几秒钟,叶妃舒甚至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谁啊?”稚­嫩­的童声丝毫不客气地透过话筒穿了过来,一点礼貌都没有,换做以前,叶妃舒肯定觉得这样子孩子不讨人喜欢,可是现在却觉得孩子还小,天真率­性­了一些而已。

前所未有的紧张,哪怕是当年第一次签下了上亿的单子,叶妃舒都没有这样胆怯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忘记了。

“谁啊,打电话过来不说话是耍我吗?再不说我就挂了!”

“别……别挂!是我!我,是我!”叶妃舒期期艾艾地抢着大声喊道,“我是……”

突然间又一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是谁?该怎么解释自己?说名字?好像不对劲,说身份,好像也不对。

“你是大骗子!”毕念己在那边不满地喊道。

“我……我不是……”怎么能留给孩子这样子不好的印象,叶妃舒急着辩白,“我昨天不是都让你住在病房里面了吗?你到底是去哪里了?是回家了吗?”

“对啊,我回家了。”毕念己漫不经心的声音忽然间变了,“叶阿姨,我现在在家里,昨天多谢你招待我。”

突然的礼貌,客气地称呼她为叶阿姨,这滋味……说不出的怪异,叶妃舒心底里不是滋味,“没事,欢迎你再来。我……你俊彦哥哥很想你呀。今天还一直问我,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走的匆忙,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不打扰,怎么是打扰呢?”叶妃舒很快地接口,那边短暂的沉默,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表现地太热情了,“我不是还欠你两个要求吗?你想好了吗?我随时都愿意兑现。”

面前忽然间笼下一层黑影,叶妃舒下意识地抬头一看,一张很熟悉的脸近在眼前,吓得叶妃舒飞快地往后退。

“你来­干­什么?”她不悦地看着突然间出现的厉焱。

“舒舒,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我们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这么大惊小怪的样子做什么?你洗澡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厉焱随之往前走一步,再一次靠近了叶妃舒,熏人的酒气喷了过来,叶妃舒捂住了嘴,“你喝多了!”

“我没醉!”厉焱不满地挥挥手,伸手想要捉住叶妃舒。

早有防备的叶妃舒灵巧地一躲,退到了门边,他的眼睛都是红的,走起路来还有点摇摇晃晃,鄙视地说,“酒鬼都说自己没有醉!”

厉焱呵呵地傻笑,叶妃舒从来没有见过泛着傻气的他,如果此刻她把他的样子给拍下来,卖给娱乐八卦杂志估计能卖个天价!

这情景太诡异,眼看着厉焱再一次摇摇晃晃地上前来了,预感到不好的叶妃舒飞快地转身,把链接走廊和室内的门给反锁了,飞奔着进入到电梯里。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给挂了!

叶妃舒飞快地再拨了过去,没有人接,她着急了,好不容易和毕念己能够正常的接触了,怎么就因为突然间冒出来的厉焱给搞砸了!

叶妃舒别提有多沮丧!

姓厉的一家简直就是她的倒霉星!

叶妃舒心里一边骂,一边再一次 拨了过去,结果还是一样,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连拨了五个,叶妃舒站在俊彦病房门口的回廊里面转了三个来回,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弃了。

这个孩子是不是生她的气了?

叶妃舒郁闷地收起了手机,转身走向病房。

“舒舒,你还想跑?”

走廊的另一头,厉焱居然走过来了。

叶妃舒飞快地跑进了病房里面,将门反锁,反身用力地抵在上面,任凭厉焱在外面敲门。

“厉焱,你喝醉了,快点走吧。这里是医院,不要在这儿打扰到其他病人的休息!”叶妃舒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男人。

“你担心其他人,你就不关心我?你就不担心我一个喝醉酒的人会出什么意外?”

叶妃舒暗暗地冷笑一声,美丽的脸上浮现出厌恶,“你只要不亲自开车,还能出什么意外?要担心的是路上的那些行人吧?你弟弟已经进监狱了,你也想跟着进去和他兄弟团聚吗?”

“开门!”只是沉默了一会之后,厉焱的拳头砰砰地接二连三用力砸在门上。

“姐姐,怎么了?”俊彦在里面的房间大声地询问。

就不应该嘴贱刺激到喝醉酒的人。

叶妃舒一边安抚俊彦,“没有什么事情,你好好休息,别担心。”一边将俊彦的房门紧紧地关上了。

“你再敲下去我就报警了!”叶妃舒突然间打开了门,实在是难以忍受了。

“舒舒……”厉焱要突然间扑过来 ...

(。

叶妃舒大喊,“别过来!”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刀子亮了出来!

雪白的刀尖锋利地锃亮,叶妃舒示威一般狠狠地在空气中挥舞,“厉焱,你要发酒疯,去找你的叶未,或者是你其他的情人,就是别在这儿!”

“你又何必这样子!”厉焱蹙起了英气的眉头,抬起了手在领结上面不耐烦地扯了一把。

叶妃舒丝毫不敢放松,握紧了手里的刀子,“这可是你教我的,对着敌人一点都不能麻痹大意。”

“我教了你那么多,难道就是教出了一只白眼狼,你在我背后捅刀子还不够,现在还要当着我的面来捅我吗?”厉焱神情­阴­鸷,修长的手解开了领口上的两颗扣子,邪魅地一笑,“那你就捅好了,有种你就下刀子。只要你能消气。”

消气?

他居然能这样轻轻松松地说出口,这根本就不是消气不消气的问题,难道他听不懂自己的话,还当她是在耍心眼闹脾气的手段吗?

叶妃舒将刀尖对准了步步紧逼的厉焱,怒火在胸口里面烈烈燃烧,“消气?我好好过着我自己的人生,被你弟给撞毁了。我本来有个宝宝,可是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得了急病,被我的朋友卖了,在不在人世都不知道了!还有我的记忆,我二十多年的记忆都没有了!我就跟个傻Ъ一样!”

“可是你有我啊!”厉焱试图靠近叶妃舒,被叶妃舒竖起的刀子被逼退了。她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眼里心里都是被逼之后的孤勇和狠戾。

“我他妈最恶心的记忆就是你!跟你们姓厉的有关的!”这些话几乎是用吼的,叶妃舒眼里涌出了心酸和痛苦的泪,心口里面几乎是撕裂一般的痛,“我居然,居然为害了我、害了我的弟弟的凶手做牛做马那么多年!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子!”

“舒舒……”厉焱眼眸里面的迷醉似乎被叶妃舒泣血般的倾诉给震惊了,他站直了身子,刚才摇摇晃晃的神态恢复了正常。

“滚!”叶妃舒大吼,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副的力气,她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一刀子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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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焱眉头不耐烦地一皱,一把将脖子上的领结给扯了下来,啪地一下扔到了地上,不客气地踩了过去。ww

“滚?好啊,只要你让我不再记得你就行!”厉焱一步步地靠近了叶妃舒,任凭叶妃舒怎么挥舞着锋利的匕首,都没有丝毫畏惧。

最可怕的是什么,就是这种明知道前面是死路还一点都没有知觉地往前走,义无反顾。

叶妃舒反倒就怯了,自己的步子反而在他的逼近中往后退去。

门外,静静听着里面动静的毕念己仰头疑惑地看着一直不做声的白禹,为什么突然间带他来了,却又站在外面一直都不进去,在这儿听着他们在说话。

“你进去。”

白禹在毕念己的背后推了一把。

小家伙早就耐不住了,几乎是立刻就冲了进去,一边还不忘叫上保镖跟上来。

“把他给我扔出去!”毕念己人虽然小,可是气势很足,一进去就双手叉腰大吼一声。

厉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黑衣保镖们按住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居然敢动我!”厉焱挣扎不脱,恼怒地朝着这些破坏了他好事的人大吼大叫。

毕念己不耐烦地挥挥手,跟看垃圾一样吩咐自己的保镖,“快点把他带走了,吵死了。”

“是!”保镖们整齐划一的应到,手上擒着厉焱的力气加大。ww

“对了,医院大门前不是有个喷泉吗?把这个酒鬼扔到里面去,让他醒醒酒。”毕念己十分嫌弃地捂住了鼻子,“满屋子都是人渣味和酒­精­味,真讨厌!”

啪地一声,叶妃舒刚才僵持了许久的手终于在脱线的这一刻软了下来,掉到了地上。怎么都想不到来救自己的居然会是这个小家伙,叶妃舒欣喜地呜咽一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毕念己,“念己,念己,谢谢你……谢谢你……”

捂着鼻子的毕念己本来想说几句讽刺叶妃舒的话,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一个酒鬼逼到了墙角里面,­干­什么和酒鬼磨磨唧唧那么久!要是换了他,早就把这个酒鬼给打趴下了,最好是打的这个酒鬼以后再也不敢来­骚­扰!

可是这一刻,毕念己忽然听到了叶妃舒哭泣的声音,上一次这个女人栽进了荷塘里面,明明都快要被淤泥给吞噬了,她都没有哭过。现在明明已经脱险了啊!

她的泪水甚至顺着他的脸颊滚到脖颈上,最后落入到衣服里面。

毕念己的眼睛一亮,一定是吓坏了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好了,好了,不哭了,已经安全啦。以后有我在,肯定不会有人再敢­骚­扰你了!”

叶妃舒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个孩子牙都还没有长齐,居然就说要保护自己,虽然是童真稚语,可是也不失温馨。

“嗯,念己最乖了,最厉害了。你一来就把坏人给打走了!”叶妃舒胡乱地擦了几下泪,露出了笑颜。

毕念己也丝毫不客气,“那是当然!因为我爸爸就很厉害!”

“你爸爸?”叶妃舒脑海里浮现出毕念己那个土豪父亲的样子,明明是端正而又英俊不凡的长相,可是举手投足之间总有股痞气。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他花钱时候的磅礴大气,撞坏了车就赔一辆新的,又不是普通的国产车,可是数百万的跑车!

“对啊,”大概这个年纪最崇拜的都是自己的父亲,当做是无所不能的超人一般,毕念己提起爸爸的时候眼里都能放出光,“就是我爸爸带我来的呀!爸爸说你可能有危险!果然你就遇到危险了呀!我爸爸厉害吧?”

叶妃舒心里咯噔一跳,不会是巧合吧?

“那你爸爸呢?”叶妃舒明显是不相信这个疯狂赚钱为乐趣的土豪会有那么好心,会像毕念己说的那样来解救自己。

毕念己牵起叶妃舒的手,拉着她往外走,外面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影。

“奇怪呀,我爸爸刚才明明就站在这儿的呀!”毕念己不想被叶妃舒认为自己是在说谎,郑重地向叶妃舒保证道,“我爸爸刚才真的在这儿!”

叶妃舒点点头,“是是是,你爸爸刚才在这儿。”

小孩子听出了叶妃舒有敷衍的意思,松开了叶妃舒的手,往走廊的另外一头跑过去,忽然间像惊喜地大喊一声,“爸爸!原来你在这儿!”

叶妃舒飞快地跟过去,恰好看到要朝着楼下走去的白禹,她大喊出声,“毕先生,请等一等,我有话想和你说。”

白禹的步子没有停,叶妃舒飞快地跑下楼,终于在下一个楼层的拐角处追上来他。

“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叶妃舒真的不想再拖下去了,从今天起,她想明明白白地活着,而不是当一个一无所知的大傻瓜。

“毕念己是不是我的孩子?”

白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不是。”线条漂亮的­唇­轻佻地勾起,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叶小姐,你的脑子是不是刚才被吓坏了,回复不了正常了?”

叶妃舒没有心思搭理他的冷嘲热讽,“可是他的心口上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胎记,跟我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白禹皱眉重复道,忽然间走近一步,瞬间强烈的男­性­气息靠近了,这让招架不住的叶妃舒往后退了一步,心跳突然间就加快了。

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就像是某种奇异的药,让身体里面的血液忍不住地加快。

“口说无凭。”白禹紧跟着靠近了,低靡的声音像是在故意地撩拨,“眼见为实。”

“你……”叶妃舒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像是在故意挑逗一般。叶妃舒迟疑了,心口上的胎记,那个位置说来其实也算是暧昧,今天自己穿的衣服如果要露出那个位置就必须要把衣服扯到肩头,露出大半个肩膀。

“怎么?不敢?想找回自己的孩子,连这点代价都不愿意吗?你都愿意给厉焱看你洗澡,现在我只不过是看看胸口,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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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流满面地感谢无边打赏的大红包和月票!让我觉得这段时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是有人看到了三少的努力!!

V170(9)欠的更新周二补!

( 叶妃舒深吸一口气,面对白禹的咄咄逼人,眼神语气里面的不屑和嘲讽,一旦退缩就是输人和输气场了。心一横,叶妃舒抬手毫不犹豫地把扯下了裙子的左边肩带,露出了大半个肩膀和心口。

叶妃舒极力漠视自己乍泄的春光,“看清楚了没有?就是这个胎记!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形状是不是?”

“穿好!”白禹听到身后传来了陌生的说话声,低声呵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大半个胸口都露在外面了。

“你看清楚了?”叶妃舒不满地问,这个人在往哪儿看呢,是他提的要求要看的,却没有好好地把目光放到上面认真地看!

白禹直接上前,修长的手指在垂落到臂弯的肩带上利落地一拉,顺势把叶妃舒给逼到了墙角里面。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叶妃舒完全笼罩住,叶妃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有人从这这个楼道里面经过。

等着这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消失了,叶妃舒忍不住伸手推了几乎都要靠到自己身上来的白禹一把,“毕夏然,你说实话,念己是不是我的孩子?当年我失踪之后,是你们毕氏的人把孩子给带走的!”

白禹英俊不凡的脸上神­色­冷淡,跟叶妃舒拉开了不小的距离,“对。”

没有任何的波澜,就跟幽静的古井一样。

“可是……”这样的可是,一听就让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叶妃舒凝神看着他,暗地里甚至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白禹的­唇­边露出了残酷的冷笑,“可是孩子已经死了,就跟他的父亲一样,死了。”

叶妃舒不发一言,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在沉默对视中变得严肃,“我不相信,我要求跟念己做亲子鉴定。”

她真的不想再耽误时间了,如果孩子是她的,她必须要把孩子给要回来!她已经在孩子的生命中缺失了七年的时间,她从现在起要尽到自己做母亲的责任。

“你要求?”白禹轻蔑地一笑,“你凭什么要求?你以什么资格来要求?叶妃舒,你以为你是在厉四少那里被惯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高高在上的语气,真的让人觉得难以接受。尤其还用他这副面瘫似的表情说出来。叶妃舒的语气也变得不善,“少跟我提他,我犯恶心!姓毕的,你不让我做亲子鉴定,你心虚是不是?如果不是我的孩子,就让我死了这条心都不行?”

脖子上忽然间一紧,叶妃舒被忽然间出手的白禹推到了墙上,他的大手牢牢地卡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以为你是谁?毕念己是我和赵媛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你居然想要做亲子鉴定?你把我们毕家的脸面往哪儿放了?”他的呼吸火热熨帖着她的耳膜,可叶妃舒却觉得心里面一阵阵地发凉。他的手就跟铁一样坚硬,掐的叶妃舒连说话都觉得艰难。

“你也不看看你,听说你失忆了是吧?有些事情估计你身边的人也不会告诉你,毕竟都是些丑事。”白禹轻佻地在她娇软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说来我和你曾经也算是亲戚的。只是有你这样的亲戚,实在是太过丢脸。你是有了孩子没有错,可是那个孩子……他不是我哥的。”

叶妃舒正努力扒拉着白禹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动作忽然间僵住了。

不是前夫的?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简直就跟晴天霹雳一样!

耳边传来一声低靡的轻笑,“你这样的女人,我凭什么要帮你?”

叶妃舒发狠了,狠狠地瞪着他,“你说谎!”

白禹慢慢地松开了对叶妃舒的桎梏,眼里的讽刺渐渐地深邃成了浩瀚沉寂的银河黑洞,“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当初我们的人确实是把你的孩子给带走了,可是没有还没有送到医院里面,孩子就没有心跳了,而最终也证明,不同的血缘,根本就无法匹配。”

希望就像是暴风雨天的风筝,线还在手里, 而风筝已经在狂放不羁的暴雨里面消失在了天际。

身后有脚步声,叶妃舒茫然地转过头,毕念己站在上一层楼的楼梯尽头,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头顶的白炽光撒下来,类似于温柔的月光,让小家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笔挺俊俏的鼻子,线条漂亮的粉­嫩­嘴­唇­。

如果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孩子,该多好?可是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视线猛然间模糊了,溢满了绝望和痛苦,苦涩席卷了她的世界。

“叶妃舒,念己是我们毕氏的继承人,唯一的继承人。身家价值早已经过亿。你现在跳出来痴心妄想说是他的母亲,你是想让赵媛和赵氏家族的脸面扫地?赵家是你得罪的起的?毕家也不是你一个无名小卒能够攀得上的!”

白禹轻蔑地越过了叶妃舒,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台阶。修长的双腿交叠,锃亮的皮鞋踩在瓷砖铺就的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念己。”白禹的手轻抚在搞不懂状况一脸懵懂的毕念己头顶上,他回过头来,神态轻蔑地睨了叶妃舒一眼,“你要记住,像这种看上去是好人的女人,其实满肚子的坏算盘。”

叶妃舒胸口闷得厉害,不仅是白禹的那一眼,还因为他说的话对毕念己产生了影响。

毕念己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大力点点头,“好!”

孩子的目光清澈,悲喜都不加掩饰,就像是清澈的浅水溪底一样,一眼就能望到了底部,看透。

叶妃舒很清楚得看到了孩子眼中的警戒和讨厌,这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无往不利,势如破竹一般,直直击中了叶妃舒在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她心底里的欢喜才刚刚产生,还没有来得及升温发酵啊。这个孩子就已经开始讨厌自己了!

是不是她命里注定了,没有孩子的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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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声明:订了也不吃亏,此为防盗章节,很有料的防盗章节。

【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ww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VIP176棋子?(5)

( 酒店的门口,叶妃舒一个人站着等车,她是被赵媛接来的,回去的时候却没有车。ww

空中花园是本市最高级神秘的会所,可是所处的地段有点偏僻,再加上从这儿进出的一般都是非富即贵,都是有专门的座驾出行,所以在这个地方很难等到车。叶妃舒站在空荡荡的街头好一会,都没有等到一辆的士经过。

无奈之下她只好漫步朝前走,万幸这个点街上没有什么人,否则她这一身在晚上看着­性­感白天实际却有些暴露的晚礼服会别提有多吸引眼球。

没有走几步,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滑到了叶妃舒的面前。

“妃舒。”陌生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了,口中却叫着她的名字,还称呼得挺亲密的。

叶妃舒双手环抱在胸前,警惕而又迷茫的眼光看着这个男人。

一双魅惑的丹凤眼,风情地眼尾向上挑起,略带着琥珀光环的眸­色­,组合成了一个极具侵犯美感的清俊男人。

“我认识你?”

叶妃舒的记忆里还是搜寻不出有关这个人的信息。

“妃舒,你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七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他一脸的激动,雀跃地几步跨到了叶妃舒的面前,“妃舒,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他的手眼看着就要到了叶妃舒­祼­露的肩头,叶妃舒及时的往后一退,“对不起,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我是你的池哥哥。”男人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就跟被定住了一样,“妃舒,我是封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就不记得我了?难道是还在怪我当时的不辞而别吗?”

池哥哥?一起长大?

无比沮丧地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是跟她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叶妃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我……失忆了。ww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封池定定地看着叶妃舒,神情严峻,眼光里面都是研判和探究。

“阿嚏!”叶妃舒居然在清凉的早上忽然间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又是两个喷嚏。

叶妃舒的眼泪都被呛了出来。奇怪了,好好的大夏天怎么会有突然间要感冒的倾向?

“穿上吧。”

叶妃舒感觉到身上一暖,封池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了叶妃舒身上。衣服里的暖意和舒适的香气让叶妃舒骤然间觉得舒缓了许多。

“俊彦还好吗?那小子有没有长高了很多?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封池提到了俊彦,叶妃舒感觉跟眼前这个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即使是陌生人,可是他的贴心,让叶妃舒心生了好感,因为她感激他在她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

“走吧,要去哪儿?我送你?是回家吗?”封池主动替叶妃舒拉开了车门。她没有多犹豫,反正这个地方打车困难,何必在这儿­干­耗着时间。

弟弟俊彦还在医院里面等着一夜未归的她呢!

就在对面的一条街,白禹坐在轿车里,静静地看着那一出“感人”的相认戏码,叶妃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上了封池的车。

难道说有些人,有些关系哪怕是时隔了多年,也无法斩断?

又或者说,叶妃舒其实只是单单地忘记了他?忘记了那些是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管是甜蜜也好,痛苦的也好,羞辱也好,仇恨也好,只要是与他有关系的,她都选择了忘记吗?

后视镜里映出了自己这一刻的脸­色­,面沉如水,幽深的一潭死水,沉寂了百年,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底。

按下了车窗,随手就将一件女式外套给扔了出去,准确地投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面。

那是给她准备的,既然她已经选择了别的男人的外套,那他宁愿把这份心意给扔掉了。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的叶妃舒,都有各种招蜂引蝶的本事。仿佛只要他一出现,那些个平常似乎不出现的男人,就都出现了。

“回毕氏。”

白禹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关窗的按键, 寒着声音命令道。

医院的病房里面,封池看望了在病床上的叶俊彦,听了叶妃舒简略地说了几句出车祸的经历之后,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就是前段时间因为酒驾撞人现在还在监狱里面的厉纬­干­的?”

厉纬当初可是红极一时的政界新星,居然毁在了一次车祸上面。

叶妃舒并不怎么关注厉纬的事情,反正他已经为自己做错了的事情付出了代价。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谁举报的,但是叶妃舒不得不说一句,那人简直就是在为民除害。

如果能让叶妃舒知道那个人的身份的话,她一定要给举报人送上一面锦旗,中国良心!

“妃舒,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俊彦的手术费,我已经交了五十万记在了你们账上。”封池不过是出去了趟,不动神­色­地豪气地出手了五十万!

“真不用。”不是叶妃舒故意客气,而是俊彦的手术费,毕家已经给医院打过了招呼,她现在完全都不用担心医疗费用的问题。

“妃舒,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现在要尽我所能补偿你。”

封池的态度非常坚决,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我一回国就在满城的找你。谁知道这么幸运,居然会在路上就碰到了你。”

他说的过去,每一句都让叶妃舒觉得陌生而好奇。她的生命就像是一块巨大的拼图,每个人说的话都是一块小拼图,来拼凑她遗忘的人生。

封池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她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叶妃舒听得认真。他口中的那些事虽然没有了印象,可还是让她觉得无比的亲切。

到了晚上的时候,封池又专门带了私家厨房的饭菜过来。

他亲自动手给使用左手吃饭还不灵便的叶俊彦喂饭吃。

一身服饰考究的男人,放下了姿态,在旁边帮着叶妃舒做着那些琐碎的事情。不得不说,这样又帅气又愿意做事的男人,本身就极具打动人的魅力。

连着一个星期,封池都是这样按时过来。

叶妃舒觉得不好意思了,在晚上送他出门的时候提出来让他还是不要老过来了。

“怎么?难道不欢迎我?”封池挑眉笑问。

“怎么会。我只是怕耽误你自己的事情。”叶妃舒一向独立惯了。

“难道妃舒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一阵沉默之后,封池忽然间开口,“你当初心里就有我,我当时没有及时回应你。现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VIP177棋子?(6)

( 叶妃舒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封池握住,她愣愣地看向他。ww

这个有一双魅惑眸子的男人,脸上居然出现了疑似害羞的神­色­,耳朵已然露出了红­色­,­唇­抿了又舒张,“舒舒,让我照顾你。”

封池等了一会,叶妃舒的脸上只有惊讶,甚至是没有喜,他眉头一蹙。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忘记了过去的叶妃舒应该会愿意接受现在的他,所以他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舒舒,你可能会觉得我太急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再错过你了,我先前已经错过了你七年。你遇到过一次渣男人,但是这一次不会了。我愿意把我名下的全部财产都写上你的名字。”

封池说完这些话之后,心情忐忑地看着还是不发一言的叶妃舒。

“这是协议书。只要你愿意,签上名字,我的财产我的人,都属于你。”只说不做不是他的分风格,身后的助手递上来了一份文件,封池亲自把它送到了叶妃舒的手里。

一份几页的文件,却是一笔不菲的财产。叶妃舒的目光在那页纸上扫过,恰好注意到那一笔财产的零,数不清的感觉……像是被烫了一样,叶妃舒立刻就移开了目光。

“你让我……想想……”这件事确确实实是太突然了,叶妃舒一时之间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慌张,“你知道的,我失忆了,我记不住以前的事情……所以……你对我来说,就跟陌生人一样。”

即使是这话听着不好听,叶妃舒也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真是成也失忆……败也失忆……

封池的心在暗中微微地下沉,脸上的笑容却更为绅士,“舒舒,失忆是忘记了对过去的回忆。可是人的五官在前,就是要我们向前看,对不对?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你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未来。ww”

“我……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吗?”叶妃舒将那份文件给退还了回去,他的诚心,她已经看到了,却不见得非要签下了字才能考虑以后的事情。“池哥哥,你让我想一想,我会认真想的。”

封池也不再说什么,抿­唇­笑了笑,手里摩挲着刚才她手心里握过的文件的位置,感受着那里正在消失的余温,“好。”

这样落落大方的宽和态度瞬间就让叶妃舒松了一口气。

今晚的月亮看上去格外的清亮皎洁,经过走廊的时候,叶妃舒忍不住在窗口边停伫,欣赏了一会树影婆娑的花园。

可惜安静的时刻立刻就被响起的电话铃声给打破了。

叶妃舒没有想到的是丁妈妈会打电话过来。

“妃舒,晓佳有没有来找你?”一接通电话,丁妈妈着急的声音就从电话里面蹦了出来。

这个点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

“没有啊。”叶妃舒跟丁晓佳的关系其实已经可以说是闹翻了,自从自己上回跟丁晓佳说了那么一番绝情的话之后丁晓佳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这可怎么是好哦,晓佳这个孩子一大早的时候说出去办点事,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丁妈妈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叶妃舒赶紧安慰她,“您别急啊,阿姨,说不定再等等就会回来了。”

“晓佳这段时间从来没有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家。娆娆也哭个不停,吵着要妈妈。我实在是头疼的没有办法了。”

叶妃舒也没有办法,只能说几句安慰的话。

那边丁妈妈骤然间尖叫一声,“娆娆!娆娆,你怎么了!不要吓外婆啊!”

叶妃舒的心瞬间就被这凄厉的声音给提了起来,喂喂地着急喊了几声,就听到那边丁爸爸在厉声呵斥,“还不赶紧打120!”

二十分钟后,叶妃舒在医院里面见到了神­色­仓皇的丁晓佳父母。两个老人家已经年纪不小了,头发花白了,坐在抢救室的门口,瞬间就跟老了十岁一样。

“叔叔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娆娆怎么会突然间成这样了?”

丁爸爸长叹一口气,负手在原地烦躁地转圈,明显就是不想说的样子。

丁妈妈哭了一阵,缓和下来,才慢慢地道来,“娆娆,她是早产儿,当初晓佳怀孕的时候心情太紧张,又加上当时受到了惊吓,伤心过度,生产的时候吃了不小的苦伤了她自己的身体不说,娆娆的身体也不好,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刚才娆娆这孩子,就是哭着哭着说胸口痛,然后就……”丁妈妈说到这里,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晓佳她当时受到了什么惊吓?”叶妃舒好奇地追问。

“就是……那个孩子下了病危通知书……”丁妈妈边哭边说了出来。

叶妃舒整个人都愣了。

“那个孩子是不是就是我的孩子?”

“嗯……”丁妈妈垂着头抹着泪,双鬓的雪白十分地刺眼。

“说什么呢?哭昏头了吧你!”丁爸爸忽然间厉声呵斥,“你怎么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了!”

丁妈妈长大了嘴,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是伤心哭泣的时候和叶妃舒说了些什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妃舒,晓佳不让我们说的。都是我们没有照顾好的你孩子!”

“可是……可是……”当初丁晓佳泪水涟涟地拉着自己一连说了几个可是,自己是怎样回答她的,冷酷而又嘲讽地看着她,“可是你有苦衷是不是?”

如果自己是丁晓佳,又会怎么样去选择?

又怎么能去怪她呢?

娆娆那么可爱的孩子,居然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这里是人的活动根源,如果痛起来,自己一个大人都觉得会难以忍受,更何况一个那么小的孩子。

都是母亲,丁晓佳甚至时时刻刻都在承受着会失去自己孩子的担忧。

叶妃舒深吸一口气,“我去打个电话,让人托着帮忙找晓佳。”

想了想,叶妃舒第一个电话拨给了封池。

他二话不说应了。

犹豫了一下,叶妃舒还是给陆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陆玥,娆娆进医院了。”

“哪间医院?不会又是老毛病发了吧?”他的声音很紧张,这样的他让叶妃舒觉得欣慰,也不是那么冷血到无药可救。

“丁晓佳这个女人是怎么当妈的?”

VIP178棋子?(7)

( 陆玥的话锋一转,“她是怎么当妈妈的?我们已经离婚了,该给她的,我已经给她了。ww是她自己说要带着女儿的,现在又带不好孩子来找我­干­什么?我是医生吗?要钱没有,我们之间的账已经算清楚了。”

电话猛然间就被挂断了,刚才被狂轰滥炸了一番之后的叶妃舒呆滞地听着电话里面机械的嘟嘟声。

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还担心着娆娆,怎么突然就跟­精­神病发了一样对着她大小声?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吧!

还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叶妃舒恼怒地挂了电话,自己怎么能指望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能够帮到忙?

*****

“陆总怎么能这么绝情呢?”房间的门被推开,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门外站了多久,估计从一开始他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已经在门外了。

陆玥面­色­一沉,将手机随意地放进了兜里,“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毒蜥蜴。”

外号叫做毒蜥蜴的男人有一双­阴­沉的吊三角眼,犀利的眸光在闪闪烁烁,这个人一笑就会有种毒蛇发出嘶嘶的感觉,“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你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陆玥低垂着头,在毒蜥蜴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了怨毒和不耐,招惹上这么一群人见钱眼开不要命的亡命之徒,等于是招惹到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陆总,不会是现在发达了,就忘本了吧?”

毒蜥蜴的话让陆玥抬起了头。

“我哥哥当年已经为组织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现在我也已经把我的公司都牺牲了,为你们洗钱。你们还想要怎么样?难道非要我和你们一样去贩毒,这才是不忘本?毒蜥蜴,我哥当初跟你们定下的契约,就是用命换来我的自由! ”

陆玥寒着声音提起当年的事情,这些过去太久没有提起了,他几乎都要忘记了,直到三个月前他见到了这张年少­阴­森肮脏回忆里面的熟悉面孔。

沾上了这个组织,就会有无止境的麻烦,一个接着一个地接踵而至。

他现在的生活就是用哥哥的命换来的,可是哥哥的命只给了他短短八年的平稳宁和生活。

“哟,这么说话可就伤感情了。好歹现在住在医院里面的也是你的亲生骨­肉­,我们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你大可以你女儿啊,是叫娆娆吧?”蝎老大一脚踩在了陆玥身边的椅子上,那张薄情的嘴咬着一根点燃的雪茄,三角眼里随时都像是在闪着算计的邪光。

“都已经离婚了,还去什么。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关系了。我已经抚养费十万一次­性­给出去了。”陆玥一脸的无所谓,语气十分鄙夷,仿佛想起这个女儿都觉得很烦躁。

毒蜥蜴垂眼定定地看了一会陆玥, 研判的目光里面含着研判的意味,“啧啧啧,真是够无情的啊。你的妻子,哦,不是,你的前妻,可是找你找到这里来了呢。”

陆玥的心头巨震,丁晓佳居然会找到了这里!怎么会?

他抬头扫了一眼毒蜥蜴,对上了毒蜥蜴眼里冰冷­阴­森的探究,冷冷的一笑,“不见,叫她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早就腻她了。”

毒蜥蜴老神在在地抽了一口烟,恶作剧地喷到了陆玥的脸上,看到他被这口浓烟呛得咳嗽忍不住满足地笑了,“上门都是客,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做的出来把她赶走,我们倒觉得没有必要。”

毒蜥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在关上门之前对着陆玥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我已经让贞岚好好去招待她了。”

大门关上了。

陆玥死死地盯着那扇紧紧闭上的大门,如果眸光有杀伤力的话,估计毒蜥蜴已经被­射­杀。这群人,说的好听罢了,其实还是对他不放心。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拳起,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都已经妻离子散,难道说还不愿意放过他的家人?

娆娆……娆娆……眼前浮现了宝贝女儿稚气可爱的音容笑貌,已经经历过分离的痛,也已经做好了粉身碎骨的下场,可他还是难受地发现,加诸在自己最亲的人身上的痛,远远大过于自己所遭受的痛苦。

难怪哥哥当年会选择了妥协,甚至到最后把自己的命都给卖了出去。

陆玥无力地仰头靠在了椅背上,明明现在恨不得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够做,只能够做一件事,忍!

忍字头上悬着的可是一把刀,哪怕是血淋淋得痛着!

很快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两个武装了冲锋枪的保卫走了进来。

“老大请你下去。”

其中一个人冷着声音命令道。

平常都是被关在了房间里面,今天怎么会突然间让他出去了?陆玥心里感到奇怪,动作上略微迟疑,脑后就被一团冷硬给抵上了。

那是黑洞洞的枪口。

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匪徒,根本就不会讲道理也不会讲底线。

陆玥只好站起身,沿着走廊走到了一楼的会客室里面。

长长的圆桌,两大派系相对着形成了对峙之势。

几乎是一进去陆玥就看到了坐在圆桌边的丁晓佳。

她瘦了……

以前她嘴上总是嚷着要减肥,可还是瘦不下来的圆嘟嘟的脸,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瘦出了尖。

隔空两人的目光悄然相对。

丁晓佳灰暗的目光像是被火光点亮,看着多时不见的陆玥就再也无法移开了目光。

可是……陆玥只是看了她一眼,极其冷漠的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丁晓佳即使预料到了这样的方式,心底里还是不免会觉得难过,忍不住沮丧地暗暗揪住了衣摆。

“席易,你把不相­干­的人带到这个会议桌是什么意思?”

低沉的男声响起,一边还伴随着不悦地敲击桌面的声音。

陆玥这才注意到坐在毒蜥蜴对面的人居然是熟人!

白禹在自己的助手中间,慵懒地斜斜倚靠在椅背上,“我谈生意的时候不喜欢有女人在场。除非……那个女人是服侍我的。”

VIP179棋子?(8)

( 毒蜥蜴­阴­测测地一笑,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丁晓佳和贞岚,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在自己手边上坐下的陆玥。ww

他倒是想试试看,这个陆玥是不是真的对个前妻没有感情了。

“只要我兄弟愿意就行。”

毒蜥蜴摆出一副十分客气的样子,好像必须要经过陆玥的同意。

可是这样的事情,搁哪个男人头上都是一种耻辱,如果他还在意那个女人的话。

“对了,我还没有给你们介绍过吧。毕少,这位是我的兄弟。他哥哥可是我们的元老级人物了。”毒蜥蜴指着陆玥,“陆玥,这位毕少,可是本市有名的人物,除开他的经济手腕,还有他玩女人的手段。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女人吧?哈哈,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样的本事,可是让人羡慕呀。”

陆玥主动站起身,“久仰毕少大名,曾经还和毕太太在生意场上交过手。两夫妻都是十分出众的人物。”

白禹颔首,脸上保持着矜持的淡笑,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好的提家里的那位­干­什么?工作的时候就不要谈家事了。”白禹不耐地将双脚往桌面上一翘,下巴朝着丁晓佳那个方向一点,“昨天打拳击,腿有点酸。”

这是在叫谁?丁晓佳侧头看了看贞岚,她才是这里的熟人,要去也是应该她去服侍吧?

“还看什么看?毕少叫的就是你。”耳边忽然间传来了恼怒的呵斥声,丁晓佳不敢置信地望了过去。陆玥居然满脸不屑地看着自己,这竟然是要叫自己去服侍毕夏然?

“难道让贞岚去吗?”陆玥紧张地看向了白禹,“她那个样子看上去会是做粗活的人?”

白禹漠然地勾了勾­唇­,眼里闪过不耐,“还不快滚过来。席易,你这里的人到底会不会看眼­色­?”

毒蜥蜴倒是看了一眼陆玥。

他在等陆玥表态,谁不知道服侍这个活,很有可能不仅仅是捶个腿那么简单。

“还不快去!”陆玥直接伸手指向着还在发愣的丁晓佳。

“贞岚,你过来。昨天晚上你帮我倒水的时候不是不小心烫着手了吗?”跟另外一个人说话的时候,陆玥的声音又降下了几个调,变得分外温柔。

丁晓佳眼里氤氲出了委屈的雾水,难道自己真的是在犯贱?他其实已经变了心,所以能够无所谓自己去伺候别的男人?

刚才坐在自己身边的年轻女人已经到了陆玥的身板,被陆玥揽进了怀里,两个人低声絮语。她最喜欢他的侧面,看着有种温暖的感觉,尤其是他的­唇­角勾起,飞扬的角度,让人的心情都会忍不住充满了阳光。

可是这个时候,那个飞扬的­唇­角弧度却宛若一把锋利的尖刀,扎进了丁晓佳的心头,顷刻间血流如注。

好,好,很好。

既然这样的无情,她又何必再去关注着他的感受。

丁晓佳走到了白禹的身边,她是被抓进来的,现在是已经是囚笼中的鸟,捶个腿而已,又能怎么样。

丁晓佳看了一眼白禹,对于这个男人的长相她也不意外了,是叶妃舒那个已经过世的前夫的弟弟。

“好了,你先到外面等我。”白禹收回了自己的腿,示意丁晓佳跟自己的人退下。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带她走吗?

圆桌的另外一头,毒蜥蜴哈哈哈地大笑了出声,即使是开怀大笑,听在丁晓佳的耳里也觉得说不出的­阴­沉,这个男人是这些看上去的凶神恶煞的男人们的老大。甚至就连陆玥也要看着他的脸­色­。

“难得毕少喜欢,陆玥,带这个女人出场子没有问题吧?”

注意力再一起都聚集到了陆玥的身上。

他的脸­色­漠然,只是抬了一下脸,“随意。”然后就立刻搂紧了怀里的贞岚,像是捧在怀里的宝贝一样。

丁晓佳难过地垂下了头,不得不相信,陆玥真的是变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暖体贴的丈夫,而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丁晓佳和贞岚一同退到了外面的休息室。

坐在对面的贞岚年轻漂亮,拥有着她十分羡慕的瓜子脸,窈窕的身段。不施粉黛的五官透着天然的媚。

真是一个妩媚的女人。所以才会把陆玥迷得完全就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吗?

丁晓佳的自信已经被冷漠的陆玥打击得所剩无几。她看了看自己,从婚变之后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打扮自己,指甲长的没有修剪了,以前涂的指甲油已经脱落得变成了零碎的小块,斑驳得痕迹就像是旧年脱落的墙面。

失败的婚姻,就像是现在失败的自己,映出胜利者的光鲜亮丽。

“走吧。”塌落的肩膀上忽然间一沉,失落的丁晓佳愣愣地抬起头,望见的是白禹英俊的面孔。

她想站起来,可疲倦地没有力气。

白禹手上用力,丁晓佳就被拉扯了起来,踉跄了一下,被白禹牢牢地搂住了。她脚下的步子几乎是虚浮的,跨进电梯的时候,丁晓佳还是忍不住去搜寻陆玥的踪影。

只看到了一对紧紧抱在一起几乎融为了一体的缠绵影子。

丁晓佳的眼泪同时奔溃。

“想哭就哭吧,免费借你一次肩膀。”白禹同情这个女人苍白如脆纸的脸­色­,明明是摇摇欲坠了。

丁晓佳再也忍不住,大哭了出来,在这个借来的怀抱里面,堵住了自己喉咙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电梯在下一层楼停住了,白禹默默地等她发泄,直到感觉到她的动静渐小了,这才按下到停车站的电梯。

白禹揽着丁晓佳出了电梯的门,意识到自己失态的丁晓佳想要退出来。

“你如果想安全回到家,现在就跟着我上车。”白禹做出一个类似亲吻在她发鬓的亲昵动作,实际是在她耳边快速地低声耳语。

丁晓佳立刻就打消了念头。

两个人并肩朝着车子走去,还没有走两步,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两个人。

叶妃舒的脚步顿住,“晓佳……你……”

“你认识他们?”白禹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叶妃舒身边的封池,侧头看向了丁晓佳。

“不认识。”丁晓佳神情冷淡地说道。

VIP180棋子?(9)

( 叶妃舒不意外丁晓佳会这么说,反正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关键是看到丁晓佳安全地出来了。

白禹和丁晓佳朝着另外一边的车上走去,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甚至是多呆一秒都觉得难受一样。

“娆娆现在在医院里面,她今天发病了。”叶妃舒望着他们俩的背影,大声提醒道。

丁晓佳的背影一僵,旁边的白禹眉头微蹙,安慰道,“我送你过去。”

车子很快扬长而去。

叶妃舒站在那儿看了一会,直到旁边的封池低声询问,“妃舒,现在打算做什么?”

“回去吧。”

那颗悬着的心已经落回去了,叶妃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庄园。

绿幽幽的爬山虎布满了整个墙面,看上去有些幽冷。

直觉告诉她,这个地方不适合进去,看着特别­阴­森。

医院门口,封池因为有事,并没有送叶妃舒进去。她站在门口,目送着封池的车子消失在大门之外。

本来想去娆娆那里看看,但是想想丁晓佳估计也不欢迎自己过去,叶妃舒临时改变了主意。却没有想到会在电梯口碰见了丁家父母。

“小叶,多谢你,晓佳刚才回来了!”

丁爸爸很客气的道谢。

“哪儿,叔叔,我也没有做什么。”叶妃舒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就在几步之外站着白禹。

叶妃舒借口要去看弟弟,着急地朝着弟弟的病房里面走去。

大概是脚步太过匆忙,心里装着事情的叶妃舒居然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孩子急急地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叶妃舒只觉得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脑部重重地撞击大地面上。

咚地一声响。

这回估计是要脑震荡了吧!

叶妃舒脑子里面闪过这么一个念头,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你没事吧?”

耳边有人不停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叶妃舒迷茫地睁开眼。面前围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护士,是她正在和自己说话。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现在能站起来吗?”

叶妃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躺在地面上,回想起刚才自己本来是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间被一个熊孩子给撞倒了。

在护士的帮助下,叶妃舒站起来。

“真对不起,刚才我的孩子太调皮,居然把你撞倒了。要不要去照个片儿什么的?”

一个中年­妇­女牵着垂着头的孩子,估计肇事的孩子已经被父母教训过了。

叶妃舒缓了缓,除开后脑勺还有点麻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不用了。孩子还小嘛,他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只是一次意外,对方还是小孩子,叶妃舒没有那个兴趣跟孩子过不去,谢过了刚才帮助过她的护士之后,叶妃舒走到了楼梯的拐角。

扶着楼梯慢慢地走了几步,眼前的景象就忽然间旋转起来。

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楼梯的扶手,叶妃舒慢慢地蹲了下去,抱住了自己的腿,等着那股眩晕的感觉过去了。

试着站起来的时候,叶妃舒脚步踉跄了一下,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慢慢地抬起头,顺着那只手腕间露出的金属表边缘,只消一眼就知道那款表价值不菲。叶妃舒看到了边缘的钻石logo,那是厉焱很钟爱的一个手表牌子,每一块都是私人定制的专款。

剪裁­精­致的西装,穿在这个人身上十分合体。

那张脸,浮光掠影般地轮廓,线条分明地如同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雕刻大师笔下完美的艺术品,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

叶妃舒深深觉得自己要再一次的晕过去了。

“怎么?觉得我太帅了?爱上我了?”白禹在叶妃舒近乎呆滞的眼神中慢慢地轻轻勾­唇­,邪魅地一笑。

叶妃舒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像是刻意 被放慢,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流动的速度。

叶妃舒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这样异样的叶妃舒让白禹­唇­角的那抹笑再也无法维持下去。

“你没事吧?”这个样子的叶妃舒真的太奇怪了,白禹忍不住关心地询问。

叶妃舒推开了他还扶着自己的手,神情恢复了正常,“你只要不出现在我眼前我就会没事。”

白禹一哽,被叶妃舒甩开的手还僵在了空中,她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自动忽略了叶妃舒带刺的那句话,“你真的没事?你脸­色­不大好。”

多管闲事!

叶妃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奇怪了,你怎么管的那么多?我可是给你哥戴绿帽子的人!”

这一回白禹是彻底说不出话了,无奈地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发出来。

叶妃舒就知道他什么都说不来,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耐烦地冷声道,“麻烦你让开好吗?别挡路行不行?不知道你的个头大,很占地方吗?”

她忽然间就翻脸了,一改往日在自己面前有些犯傻的样子,白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吃火药了?”

叶妃舒冷哼一声,不客气地拿手去拨白禹,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上面走。

“这扶手脏死了。”

白禹还站在那里颇有兴趣地看着叶妃舒虽然步子缓步却又倔强地向前一步一步地走去。

“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了。”

“细菌又多,比厕所的马桶水还脏。”

几乎是她走一步,白禹就会在后面说上一句。

叶妃舒一口气咬牙爬到了顶,这才回头转身看向了还在那儿看热闹的白禹,“这扶手脏,再脏能有你脏吗?”

白禹淡淡的一笑,“我怎么就脏了?”

如果叶妃舒知道前两天,她嘴里说脏的男人,才跟她滚过床单,她会怎么想?当时的她,别提有多享受了。

可惜,这些事情还不能说。

因为他知道,这只会加深叶妃舒对他的讨厌。

叶妃舒厌恶地转过了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你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脏?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吗?”

叶妃舒的手抵在门上,眼眸中流露出晶莹的泪光。

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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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声明:订了也不吃亏,此为防盗章节,很有料的防盗章节。

【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ww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VIP181棋子?(10)

( 叶妃舒重新回到了俊彦的病房里面。病床上,俊彦正睁大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壁挂电视屏幕,就连叶妃舒走进去,到了他的身边,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看什么呢……”叶妃舒询问的话语在看清屏幕上播放的内容的时候顿住了。热火朝天的nba现场,球星们正在上面尽情地挥洒汗水,比拼球技。

可是现在,本该活蹦乱跳的俊彦,却只能在病床上呆着,叶妃舒心里觉得跟刀子割了一样难受。

俊彦跟着自己就没有过多少年的好日子,现在还因为自己遭受了这样的罪。

叶妃舒借故走到了病房外间的洗手间里面,掩饰住她眸中涌出的酸涩泪水。

镜子里面映出一个神情凄惶的自己,岁月像是厚待了自己,失忆的这七年,似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

可是恢复了心心念念的回忆,叶妃舒打心眼里面并不觉得有多开心。

岁月的痕迹全部都刻在了她的心头,早已经是一颗苍老斑驳,伤痕累累的心。

晚上赵媛居然带着毕念己一起到了医院里面看望叶俊彦。

叶妃舒不免对着这个孩子多看了两眼,尤其是当赵媛起身到走廊里面接电话的时候,叶妃舒看的更加肆无忌惮,一点遮掩都没有。

这个孩子真的很漂亮,线条分明的五官就像是缩小版的毕夏然……当然也像是已经过世的白禹。

只是……叶妃舒的目光游移到了毕念己的耳垂上,那里有一颗不起眼的黑­色­小痣。

叶妃舒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在相同的位置,她也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看什么看?”

毕念己感觉到了叶妃舒的眼光,这个孩子还不满地白了叶妃舒一眼,带着敌意的态度估计是还记着他那个土豪父亲说的那些话。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叶妃舒拿出了一瓶牛­奶­递过去,“要不要喝牛­奶­?”

“我爸爸说了,不能理你这个坏女人。”毕念己小嘴一扁,低下头了去看自己手上的手机,那上面的小人正在他的­操­控下飞速地前进。

叶妃舒瞄了一眼,好家伙,分数已经过了三百万。

“这是什么游戏?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叶妃舒稍微靠近了一些毕念己。

谈及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毕念己的敌意倒是减轻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严重,“这是我们公司正在试验开发的游戏,还没有公测。我在查看它的极限在哪里,有些什么问题。”

其实叶妃舒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毕念己才多少岁,居然就已经在做这些大人在做的事情。

“这是你的工作吗?”叶妃舒惊讶道,朝着看上去漫不经心的毕念己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厉害!好像会很多东西!”

毕念己小大人一样地耸耸肩膀,似乎对这样的褒奖司空见惯,不动于衷。

叶妃舒把自己手里的牛­奶­Сhā上了管子,递送到小家伙的手边,“喝点牛­奶­吧,这个味道不错的,俊彦也很喜欢,能够长高身体的。”

毕念己嗯了一声,只是眼睛还黏在屏幕上面。

叶妃舒保持着手拿牛­奶­的动作,估摸着赵媛上面时候会进来,一边努力分散着毕念己的注意力,降低他的警戒心,“今天好像是周四吧,学校难道放假吗?你不需要上课吗?”

“靠!”毕念己忽然咒骂出声,不耐烦地将手里的手机扬高了,在手心里面发泄似的狠狠捶了两把,不满地看向了叶妃舒,“关你什么事!啊……你­干­嘛!”

腾地一下站起来的毕念己无语地看着自己已经被泼了大片牛年的裤子,滴滴答答地,还在滴着牛­奶­。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突然间站起来,牛­奶­都给你Сhā好管子了,你刚才说要喝的。”叶妃舒赶紧抽了纸巾替毕念己擦,擦了几下,又把叶俊彦给带到了洗手间里面,“我用毛巾给你擦擦。”

“不用!”

毕念己抢过了叶妃舒手里的毛巾,不满地瞪了叶妃舒一眼,“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我用自己的工资买的!才第一天穿就被你给弄脏了。”

“自己买的?”叶妃舒不敢相信,毕夏然那跟白禹一样的土豪作风,怎么会对孩子苛刻呢。

“你爸妈不给你钱吗?”

毕念己无所谓地低头擦拭,嘟着嘴巴抱怨,“爸爸说要锻炼我,他能够给我他认为可以的,但是如果我想要更多,就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这教育方针,对一个才七岁的孩子,是不是有些太过苛求了?

毕念己觉得头上忽然间一重,他警觉地抬起头,是叶妃舒把手放在他脑袋上,正用一种他看不懂的表情望着自己。

“你­干­嘛?”毕念己晃了晃脑袋,摆脱了叶妃舒的手,“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乱碰的吗?”

“男人?你只不过是个孩子。”叶妃舒笑了笑,最终还是没有将心里想的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虽然及时擦­干­了身上的牛­奶­,可还是在新的衣服上留下了痕迹。叶妃舒很内疚,提出要给毕念己买套新的。

毕念己起先没有说话,直到赵媛的助手这个时候匆匆走进来,“小毕总,赵总公司里面有急事,现在已经走了。等会会有司机来接你回家。”

毕念己脸­色­淡漠地哦了一声,似乎对于妈妈赵媛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情况习以为常。

叶妃舒在这个时候再提了一次给他买套新衣服作为赔礼的要求。

“好吧。”毕念己小脸上出现了落寞的神­色­,居然暗中还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叶妃舒带着他去到市中心的百货商店逛了一圈。小家伙很有主见,几乎是看中了就直接穿上了。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可是穿了新衣服的小家伙心情还是不见好,在麦当劳门口站着。灯火通明的店子里面,幸福的一家人正在吃着儿童套餐,爸爸孩子气地陪着儿子玩玩具,旁边的妈妈一脸宠溺地笑,给玩的不亦乐乎的两父子喂薯条吃。

透明窗户上映出毕念己落寞的神­色­。

VIP182棋子?(11)

( 谁会想的到一个才七岁,拥有了很多成年人奋斗一辈子都可能无法赚到的钱,经历了很多同龄小朋友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却会在喧嚣的夜­色­里面,在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快餐店门口停驻了目光。ww

他看得几乎连眼睛都不眨了。

“想进去吗?想不想吃?” 叶妃舒在毕念己的身板蹲下,目光平视着这个孩子。

“我……才不想吃。”毕念己虽然嘴上否认,可是目光还在没有出息地流连,没有底气的声音完全表露了他此时的口是心非。

“走啦,走啦,我特别想吃。刚好肚子饿了呢。”叶妃舒强行拉着这个孩子的手,推开了麦当劳的玻璃门。

“味道怎么样?”

叶妃舒点了一个相同的儿童套餐,又点了一份薯条。

毕念己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盯着托盘里面的东西看着迟迟不下手。

叶妃舒替他打开了酱料包,撒在薯条上,“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毕念己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然后把那一根薯条吃完了。

他的脸上并未出现叶妃舒想象的那种喜悦。

“也不过如此嘛。”毕念己吃了几根薯条就没有再动手,“骗子。”

他朝着坐在窗口的那和乐的一家人看了一眼,低低地骂道。

“怎么了?他们怎么招惹你了?”毕念己这个孩子的心情怎么就跟坐海盗船似的,忽上忽下的。

“根本就没有那么好吃。”他扁了扁花瓣一样娇­嫩­的­唇­,“会不会是这家店子请来的托?”

“托儿?”叶妃舒无法理解这个孩子说的话了。

毕念己不耐烦地跟叶妃舒解释,“就是那种专门作秀的,表现得东西很好吃,专门吸引顾客的那种骗子。这个你都不懂吗?”

彻底无语了。

叶妃舒被这个孩子如此复杂的想法给震惊了,牵扯着嘴角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悲伤。

“谁教你这些的?怎么能把人想的这么复杂呢?”叶妃舒将托盘里的东西给打包好,牵着毕念己走出了麦当劳的店子,这才和他好好讲道理。

这个孩子的想法太过成人化了,不像个孩子。

“我爸爸!爸爸说人­性­本恶!只有傻瓜才把每个人都想得太好!”毕念己从叶妃舒的手中挣脱出来,理直气壮地昂着小脸,“你难道也不一样吗?你当初不就是一再地骗过我吗?你带我吃这些东西,以为我就会感激你吗?你套近乎的方式,真的太老套了!好歹也应该给我一套手工定制的纯金镶钻模型啊。”

叶妃舒被犯起了熊的孩子说的这一番话给气得不轻,“好,是我多管闲事。你爸爸妈妈都不管你,我一个外人管你了,反倒让你觉得我是图谋你的东西了吗?行,毕小少爷,我走还成吗?”

反正熊孩子家的司机将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

叶妃舒转身的同时就听到一声极其嚣张的哼声,似乎是从鼻子里面发出来的。

叶妃舒无语地加快了脚步,这都是什么人啊!

走到了建筑物的转角,叶妃舒还是忍不住偷偷地藏了起来,悄悄地往毕念己的方向望过去。

小家伙已经上车了,低调奢靡的林肯加长滑入了华丽喧嚣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中午,炎炎夏日里面最热的一天,脸上戴着墨镜的叶妃舒手撑着遮阳伞,走进了位于城西的司法鉴定中心。

这里是本市最权威的鉴定处,以严谨的风格、一流的技术闻名,最重要的是法院只认可这里的鉴定结果。

“这是头发样本。一份是孩子的,一份是母亲的。我想要做亲子鉴定,最快什么时候能够有结果?”

叶妃舒从包里拿出了自己昨晚上准备好的两份头发。

一份是她自己的,今天早上剪下来的。

一份则是毕念己的,是昨天趁着他低头擦身上牛­奶­的时候偷偷剪下来的。

“最快要三天。”

“那三天之后,我会亲自来取。”叶妃舒交完了钱,这才低调地撑着伞,步履飞快的走出了司法鉴定中心的大门,坐上了空的士。

“师傅,绕另外一个方向去医院。”车厢里面的凉气让人感到舒服,叶妃舒整个人都感觉到力气枯竭了。了却一件心事的感觉,真像是经历了一场艰难的大战。

“可是那样会多上一倍的价钱。”的士司机疑惑地看着叶妃舒,不明白明明有近路可走,她却要绕了大半个城市。

“没事。钱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你。”叶妃舒拿出了钱包,直接掏出两张粉­色­的钞票,“走吧。”

在最终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她都要掩人耳目,做好保密工作,包括她恢复记忆的事情。

急匆匆地走回病房,叶妃舒就听到俊彦和封池的说话声。

叶妃舒着急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要不要避开封池?不是很想看到他,虽然过去对他的感情已经风逝在旧日的岁月里,不管是恨也好,还是爱也好。

可是专门在等着她的封池早已经感知到了叶妃舒的脚步,直接站起身,走到了外间来。

“你回来了?这么热的天气去哪儿了?你看你,满头的汗水。”

嗔怪的语气十分温柔,抽出了湿巾,封池要替叶妃舒擦拭。

“我出去有点事情。”叶妃舒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的手,“我自己来吧,现在浑身都是臭汗,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呢。”

她乐呵呵地傻笑,抓了湿巾走到了卫生间里面关上门对着镜子擦。

外面封池的电话忽然间响起,估计是有急事得走了,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妃舒我有事,现在得走了。”封池的顿了顿,“三天之后,就是你要回复我的时候了。”

“嗯,知道。”

眸光微敛,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一丝笑意。

当年的她,只要封池摸摸自己的头,愿意陪着自己多呆一会,都会乐地半夜睡不着。那个时候自己多渴望披上婚纱做他的新娘,独占池哥哥啊。

可是现在……

当梦想触手可及,她却没有一点悸动。

VIP183棋子?(12)

( 等待的时间分外地煎熬,叶妃舒从来没有觉得日子是这么难熬。

现在是夏季,白天似乎变得特别得长。叶妃舒感觉像是熬过了一个星期的时候,却发现实际上才过去了两天!

叶妃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反复复将手机看了几遍确认又确认,这才罢手。

很多年没有这么紧张过了,叶妃舒几乎夜不能眠。这种煎熬的感觉尤其是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躺到了床上一个小时之后,她都还没有睡着。

隔壁床上的俊彦已经睡熟了,整个房间里面安静地只有空调的阵阵风声。

手机上显示现在是凌晨一点……叶妃舒忍不住哀叹一声,距离司法鉴定中心早上上班的时间还有八个小时。这可要怎么熬过去,她已经睡不着了。

悄悄地起身下了床,叶妃舒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病房的外间。没有开空调,一股热气几乎在她打开门的同时就包裹了她。

三伏天果然是不一样,如果没有空调,叶妃舒觉得自己跟铁板牛­肉­之间就只差一层孜然了。

­干­脆把所有的窗户都给打开了,让夜里的凉风都吹进来。树影婆娑,晚风阵阵袭人,叶妃舒心里的郁闷稍稍缓解了一些。

肚子忽然间唱起了空城计,刚才到饭点的时候自己没有吃下多少。大概是心情前所未有的烦躁,这三天的煎熬已经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腰又消减了一些。

叶妃舒决定去大门口的便利店里面买点夜宵回来。

这段时间已经在医院里面呆习惯了,叶妃舒胆子也算大,一个人走夜路也不害怕。吃了一份肠粉之后,叶妃舒意犹未尽,还买了一份酸辣粉,最后手里还拿着一瓶大果粒的酸­奶­助消化。

叶妃舒满足地往回走,经过住院部门前停车场的时候,忽然间扫到了深沉的夜­色­里面一点火光忽明忽暗。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抽烟?

叶妃舒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这一段路有点黑。

只是很快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叶妃舒只觉得背脊都在发凉,回过头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昏暗的走廊里面,偏偏 还有一盏感应灯闪啊闪个不停。

脑海里面忽然间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鬼故事,好像医院这种­阴­森的地方最容易闹鬼了。

偏偏自己还大半夜的时候出来吃东西,还是在夏天!

叶妃舒加快了脚步,身后果然间诡异地再一次出现了神秘的脚步声,几乎是随着她的步调。叶妃舒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别跟着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她尖叫起来,脚下的步子骤然间凌乱了,慌张的她一脚踩空,身体失去了平衡向下栽去。

一只手有力地稳稳托住了她。

叶妃舒扯着嗓子一声尖叫,女高音几乎让整栋楼的感应灯都亮了起来。

“谁!谁在那儿叫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叶妃舒的尖叫声引来了保卫,一束手电筒的光亮从楼下照了上来。

叶妃舒被捂住了­唇­,被拖往了最­阴­暗的小阳台上。

清晰地听到了门卫经过这一层楼往上走去的脚步声,叶妃舒的心沉入到了谷底。

前所未有的恐惧,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过了。

叶妃舒宁愿刚才的自己是撞鬼了,因为这世上比鬼更可怕的人心!是人!是现在捂着她的口鼻,把她拖到了这个隐蔽角落的变态!

呼吸的热气暧昧的喷洒在叶妃舒的耳后,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吓的叶妃舒一阵阵地发凉,背脊上冒着虚汗。

紧接着,背后传来拉链的声音,叶妃舒的背脊僵住了,一只大手正在自己的背后摩挲,就像是在感受着她背部光滑的肌理一样。

然后手一滑,到了前面掌住了她的软绵。

发不出声音也不能逃脱羞辱的桎梏,叶妃舒本能地向后缩,却贴近了一具高大滚烫额身体。

同样温度的­唇­舌反复流连在她敏感的耳后。

似乎嫌她身上穿的裙子碍事,他­干­脆将叶妃舒身上的裙子给褪到她的臂弯上,她的大半个身体几乎都露在了空气中。

“难道说你这么饥渴?难道说你的男人没有喂饱你?所以你现在一点都不反抗?”叶妃舒从裙子拉链被彻底拉开之后就半点放抗的意思都没有,这个反应让身后的变态十分不满意。

果然是变态,行为变态不说,就连思维都是变态的。叶妃舒冷哼,捂在自己口鼻上的手挪开了,脸颊上一热,身后的男人的脸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旁边。

“有意思吗? ”叶妃舒也不尖叫,声音凉凉地,“白禹,你就算是做鬼了也不想放过我吗?你就这么饥渴吗?饥渴到喜欢玩这么一出变态狂魔的游戏?”

清楚地感觉到拥着自己的这具身体僵住了,每一处的肌­肉­线条绷紧得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十分咯人。

“你是被吓傻了吧?我说你怎么没有反应,原来是被吓得。这世上哪里来的鬼,都是胆小的人的心魔。白禹是你的心魔,是不是?你是不是很怕看到他,因为你亏待过他?对不起过他?”

“你这样子伪装,很有意思吗?”叶妃舒冷笑一声。

“你……恢复记忆了?”背后的人忽然间将叶妃舒的身体倒转了过来。

叶妃舒将自己泄露的春光给挡住了,面无表情地跟白禹对峙着。

“你什么都想起来了?”白禹轻轻摇了摇叶妃舒的肩膀,说不出心情的悲喜,略微着急地催促道,“你说话呀。”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叶妃舒死活不说话,白禹微微眯起双眸,犀利的审判眸光,尖锐地几乎要把她的伪装给看破。

看吧,这是开始紧张了吧?

叶妃舒轻轻地勾起了­唇­角,嘲讽地看着他,“毕夏然,你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露出了变态本­色­是想做什么?如果被人知道堂堂的毕氏总裁其实是变态,这样子的新闻该多有价值!上头条都没有问题!”

“呵,你怎么这么天真,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说出去?”白禹邪魅地一笑,按住了叶妃舒的肩膀,朝着后面推,“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

叶妃舒的身体悬空了,冷风毫不客气地肆虐在大片的果背上。

“有种你就推我下去。不推我下去,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

叶妃舒丝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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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声明:订了也不吃亏,此为防盗章节,很有料的防盗章节。

【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ww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VIP184棋子?(13)

( 黑暗中,两个人的目光冷冷地交织在一起,叶妃舒始终都是一副相同的表情,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ww

时间静默,恍若厚重的车轮碾过心头。每一秒都像是被放慢了一样。

只不过一分钟不到,白禹猛然间就将叶妃舒给提了回来。

叶妃舒的心随着身体恢复平衡的同时放了下来,紧接着嘴上忽然间一暖,这个男人居然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灵活地 撬开了她的­唇­,湿软的舌强势得热,炙热,滚烫,霸道,勾着她的舌搅动。

“你疯了!”叶妃舒猛力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逼得他往后连退了两三步。

叶妃舒飞快地将捂住了身上的裙子,愤怒而又不屑地骂,“毕夏然,你还有没有羞耻! 我好歹曾经是你的嫂子!禽兽!”他的味道还留在自己的­唇­里面,这种被侵犯的感觉让人觉得十分恶心。

她立刻冲出了这个隐蔽的小角落,蹬蹬瞪地往光亮的地方跑去。

她没有看到被留在隐蔽角落里的白禹无力地倚靠在墙上,颓废地沿着墙根蹲了下去。

他的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眼眸里充满了宠溺,满足地抬起了滚烫的手,轻抚在自己的嘴­唇­上,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的滋味。

自己这是疯了,才会在大半夜发烧的时候守在楼下,都到了医院的门口却又不愿意进来,可是一看到了她,又忍不住地跟在她的后面。

“不推我下去,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女人嚣张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他是真的有想过,把她推下去,把这个已经不记得自己,可自己却已经将她铭刻到了骨子里成为一种固执偏执的女人也给推下去,和她一起死!

这样子,自己大概就能永远的拥有她。

可是,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所以这个想法他自己都觉得实在是非常地可笑,很快就抛弃了。

白禹眼中的热度慢慢地凉了下来,艰难地撑起了自己身体,刚才的一路跟踪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的体力,本来就一直在发着高烧。

他想,他真的是疯了,疯了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白禹慢慢地走下了楼,回到了车上。今天没有带司机来,他在车内缓和了一阵,这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发动了汽车。

叶妃舒站在病房的窗户后面,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面看着白禹的车子消失在了楼下的出口里面。ww

真的是非常奇怪。毕夏然怎么会半夜到这里来?

叶妃舒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当初白禹就曾经扮过毕夏然哄骗她,那现在这个跟踪着自己的人会不会是……

深夜里的夜风微凉,轻轻地拂动着窗外婆娑的树影,发出沙沙的响声。

叶妃舒伴随着满脑子的疑惑终于沉沉地睡去。

一个晚上都在做梦,全部都是关于白禹的事情。梦到他拿着一把枪,把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给一枪打死了。

郁闷的她醒来之后对着白花花的屋顶看了许久,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这不是以前也看到过类似的事情吗?就那一次接到一个电话说叶未被绑架了,让她带着一百万去赎叶未的时候,她就在妖夜回廊里面看到了血腥的杀人场面。

叶妃舒刷牙的时候都还在思考刚才那个诡异的梦,那个血泊里的人,没有了四肢,就跟自己曾经亲眼看到过的一模一样。只是现实中最后她只是听到了一声枪响,而不是像梦里面那样,看到了白禹拿枪杀了那个人。

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暖暖的清晨的阳光撒下来。叶妃舒忽然间就想明白了,那怎么会是白禹呢?梦里的那个人冷酷而又残忍,杀人不眨眼!白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平心而论,白禹在她的心里还算是一个有自己底线的军人,所以不会这样随随便便地杀人。

那么……自己那一天见到的和在梦里梦到的,应该就是自己曾经的小叔子毕夏然。

叶妃舒眉头一皱,真够讨厌的!

鉴定报告拿到手上的时候,叶妃舒并没有当场打开,她直接放到了包里,直接出门上了刚才特意嘱咐等在门口的的士师傅。

“送我去江边大道。”

叶妃舒牢牢地抱着自己手里的包,双手用力地勒着,就像是抱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 这样东西实在是太过重要了,叶妃舒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可是她的心里又实在是非常紧张,需要一个能够抒发心情的地方让自己冷静下来。

沿江水面宽阔,观光大道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阵阵江风摇曳着观景绿化带的声音。

晨曦下的城市在复苏,宽阔­干­净的马路上汽车飞驰,周遭的而一切似乎都在沿着自己固有的轨迹在行走着。

手里的报告紧紧地攥在掌心里面,她怕自己稍微一个不注意,这份轻薄的报告就会随风飘走。

深呼吸之后,叶妃舒咬牙打开了,满脸的肃静,神情狰狞,就跟要去炸碉堡一样。

咦……

叶妃舒的眸子凝注了,­精­致的眉头一蹙,像是山峰凝聚。

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一遍,叶妃舒猛然间合上了手里的报告,用力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毕夏然,我去你二大爷!

叶妃舒的­唇­角露出了满意的笑,眼泪慢慢地在眼角里面闪闪烁烁。

俊彦说的没有错,毕念己是她的孩子!

上天还没有对她太过残忍,至少让她的孩子健健康康地活到了现在!

弯起的­唇­角又慢慢地平复了,叶妃舒捂住了自己的­唇­,任由温热的眼泪蜿蜒地爬过脸颊,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以前她吃过的那些苦,现在都觉得值了!

收拾好心情之后,叶妃舒重新回到了医院。正要走进住院部的大门,身后传来封池低沉磁­性­的声音。

“你来了。”叶妃舒走过去。

“你今天好像看上去有点……不一样。”封池魅惑的目光停留在叶妃舒的脸上。

不会吧,叶妃舒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回来的路上已经补过妆了,难道说还能看得出来自己哭过的痕迹?

“我怎么了?”

叶妃舒疑惑地问,“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难道说有什么东西吗?”

这个答案逗乐了封池,他的桃花眼弯起来,跟夜空里面皎洁的月牙似的,十分吸引人的注意力,“你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封池伸手轻点在她的­唇­角。

从她走进他的视线开始,他就注意到叶妃舒的­唇­角向上弯起,十分漂亮地弧度,笑起来的叶妃舒整个人容光焕发,盛夏满园的花朵都不及她一个人的笑容娇艳。

原来是这样。

叶妃舒莫名悬起来的心就放了下来,“确实心情挺好的。”

因为确定了自己跟毕念己的关系。哪个母亲找 ...

(回了失散的孩子不会高兴呢?

封池拉住了叶妃舒的手,似乎被叶妃舒的喜悦所感染,孩子气地撑在了车的后备箱上,“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封池在叶妃舒的记忆里面一向是个稳重的大哥哥的样子,即使他的长相是典型的妖孽祸水型,他眼眸里常常含了不羁的戏谑,可是从来不会对着叶妃舒做出这么稚气的举动。

叶妃舒有些吃惊,莫名地摇摇头,“不知道。”

封池冲着叶妃舒眨眨眼,啪嗒一声车子的后备箱打开了,粉­色­的气球瞬间就跟得到了自由的鸟儿一样冲了出来,慢悠悠地飘散到了空中。真正一个后备箱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玫瑰。

这是赤道玫瑰,生长在赤道区域,添加了天然的­色­素,长出了七彩的颜­色­。不仅外观漂亮之外,还能够生吃。

叶妃舒之所以对这种玫瑰印象深刻,是因为就在中国情人节的时候,这种初初登陆中国市场的赤道玫瑰卖出了天价!

“妃舒,嫁给我吧,嫁给我,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完美的生活,让你每天都能像是现在这样,都能够有漂亮的心情。”封池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手心里面拿出了一枚钻戒。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芒,锋利的光直直地刺入了叶妃舒的眼里。

看叶妃舒嘴角的笑意消失,封池捏紧了指尖攥着的钻戒,“当然,可能你会觉得我说的这个话有些不真实,但是我能保证,如果你不开心,我会比你更加得不高兴。”

这就是自己曾经的梦想啊!

心底里面有个声音在呐喊着,那是少年时期的叶妃舒。

可是现在的叶妃舒呢?

“答应他吧!”一声高亢的喊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尴尬。叶妃舒转头一看,居然住院部的楼上很多人都在窗口边围观着这一幕呢。

“答应!答应!答应!”

好事者居然在旁边有节奏地喊了起来。

叶妃舒在这家医院里面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跟有些病友都混熟了。这凑热闹的人里面还有熟悉的面孔呢。

叶妃舒不好意思地去拉封池,“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正要往车上走的时候,刚好撞见了一对人走了过来。

“怎么?叶妃舒你身板又换男人了?”白禹嘲讽出声。

叶妃舒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身边居然又换女人了!

VIP185棋子?(14)

( 从知道毕夏然这个人开始,叶妃舒就知道这个人身边从来就没有断过女人,哪怕是结婚以后。其实平心而论,叶妃舒还是挺欣赏赵媛那样的事业型女强人,可是毕夏然明显就是不懂得珍惜妻子的人。

“比不上你换女人的速度。毕总,我换男人换的勤快不勤快都跟你是没有半点关系的,而且我这都是合法的,你也没有立场和资格来说我。”

叶妃舒无视白禹的沉下去的脸­色­,毫不留情地关上了车门。

封池斜斜地撑在了驾驶座的车门上,朝着白禹打了个手势,一双桃花眼邪气流转,“妃舒要不换男人,也不会轮到我。多谢你那个已经死去的哥哥,感谢他在死之前恢复了妃舒的自由之身。我会给妃舒幸福的。等到清明的时候,我会派人去给你哥哥白禹送束掬花。”

封池洋洋洒洒地说完, 嘴角魅惑地扬起一个胜利的微笑,这才进入到了车子里面。

“跟那种人还废话什么?”坐在车子里面的叶妃舒并没有听清楚封池跟毕夏然说了什么,她现在连看毕夏然一眼都觉得能沾上病毒似的。

“没什么,跟他也算是生意场的合作者,客套地寒暄几句走个过场罢了。”封池动作利落地发动了汽车。

叶妃舒忍不住看了一眼封池,他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似乎稀疏平常的样子。“池哥哥你跟毕夏然有工作上的往来?”

“嗯。你很不喜欢他?”封池感觉到了叶妃舒对毕夏然的敌意。

叶妃舒没有做声。

“你不喜欢,以后我会尽量少和他往来。”封池伸手轻轻地在叶妃舒的手背上拍了拍。

在想心事的叶妃舒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封池说了些什么。如果刚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白禹,如果现在所谓的毕夏然实则是白禹,那么就极为地不科学了。

因为白禹以前非常地讨厌封池,怎么会愿意和封池做生意?

这个想法一出来,叶妃舒心头不知道一阵黯然,为什么自己心口里面会觉得闷闷的。

车子忽然间停了下来,耳边传来封池的声音,“妃舒,你的答案……”

叶妃舒回过神来,往窗外望了一眼,奇怪地问这里是哪里,怎么会在这里停下来了。

“这里是民政局。”封池握住了叶妃舒的手,“妃舒,嫁给我吧。”

叶妃舒感觉到指间一凉,那枚戒指已经套到手上。

“池哥哥……我……”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其实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封池好好的说一说,可是谁知道一个走神,封池居然会把车子开到了民政局门口。

这民政局离医院也太近了吧!

车门忽然间被打开,一群人冲了过来,欢呼着簇拥着叶妃舒下了车。

“欢迎新娘子喽!”

彩带纷纷扬扬地从头顶上飘了下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她道着恭喜。

“封少,恭喜终于佳人在怀了呀!”

“封少, 恭喜你夙愿成真了啊!”

这里几乎都是一片恭喜的海洋,每个人都在高兴,唯独叶妃舒这个主角是满脸的迷茫。

这些人都是陌生的面孔,可是却都认识封池,可见都是封池的好友。

叶妃舒看向了封池,他在这个时候恰好走到了她的身边,牵起了叶妃舒的手,十指交握的姿势,向着民政局的大门里面走去。

看着婚姻登记处越来越近,叶妃舒的心里忽然就被恐慌给填满,脚步越来越拖沓,仿佛前面不是神圣的登记处,而是一个吞噬人的黑洞,一走进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怎么了?”

封池感觉到了叶妃舒的不对劲,回头关切地询问。

恰好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

叶妃舒趁机松开了手,“我先接个电话,是丁妈妈打过来的,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嗯。那你先接吧。”封池很体贴。

叶妃舒接通了电话,“啊?定妈妈,怎么了?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人群还在有说有笑,叶妃舒朝着封池打了手势,就走到了外面去接电话。

一出那道玻璃门,叶妃舒一连又走了几步,直到走到了安全的范围,确定了身边再没有人听到自己的电话,叶妃舒这才继续说话,“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跟刚才的声音截然不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冷漠而又不耐。

那边丁晓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有种做贼的感觉,“你现在在哪儿?不会是准备和封池结婚吧?”

丁晓佳的女儿娆娆现在也在住院,所以刚才发生在住院部轰动了的求婚现场,估计她也看到了,所以才会很快就打来了电话。

虽然叶妃舒真的而很想直接吐槽她一句,“管你什么事。”可还是没有说出口来,“我们认识吗?我们不熟吧?”

“你要和封池结婚了?你就那么难以忘记这个男人吗?十年前的倒贴你忘记了?怎么被羞辱的你也忘记了?”丁晓佳的声音忽然间激动地上扬。

这人是来给自己添堵的吧?

要不是感谢丁晓佳这通来的及时的电话,叶妃舒真不愿意和她多废话一句。

“这一次,不是我倒贴。而是他向我求的婚!”叶妃舒骄傲地说道。

这事儿换成了谁都觉得是一件扬眉吐气的事情。当初死活不肯搭理自己的男神,现在突然间向自己求婚了,这怎么不是一件令人觉得高兴的事情。

“你不要和封池结婚。一个男人当初你那么死缠烂打,都不愿意要你,现在怎么会在事隔那么久之后还来找你?你觉得他真的爱你吗?你不要犯傻!”丁晓佳苦口婆心地劝告。

叶妃舒不乐意听这些,即使自己也不是很期待这件事,可就是不愿意丁晓佳这么说。

“你居然来劝告我?丁晓佳,你觉得我会听一个接二连三都没有看准男人的女人劝告?你自己就是一个婚姻的失败者,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别五十步笑百步。”叶妃舒顿了顿,看到从大厅里面走出来的封池,遥遥地对着自己温温柔柔地一笑。

“不需要你来慰问我,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叶妃舒没有说出口的是,离开我就别劝告我,要知道每一次缝补也会遭遇穿刺的痛,每一次的劝告都是在翻检着过去的伤口,这样子只会让结疤的伤口再一次流血而已。

“还有,我告诉你,不要和毕夏然这类种马玩到一起。”叶妃舒想起了上回在他们倆人举止亲密地从那个­阴­冷的会所里面出来的情景,“除非现在毕夏然是玩腻了青春少女,现在开始对失婚的落魄­妇­女感兴趣了。你和他玩,根本就不是对手。我劝你,别玩火。即使封池以前对我不好,可是他现在毕竟是要娶我了。”

“叶妃舒,你没有毛病吧!”丁晓佳被激怒了。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 ...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有价值的承诺就是愿意娶她。你跟着毕夏然那样的土豪,根本就不会有未来。丁晓佳,在没有彻底陷进去之前醒醒吧。”

“好,好, 好!”丁晓佳被气得不轻,“我本来是担心你失去了记忆会脑子糊涂答应了,现在看来其实你很清楚嘛,根本就是心甘情愿的。是我多管闲事了!”啪地一声,她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封池刚好走到了叶妃舒的面前,看她脸­色­不虞,担心地问,“怎么了?”

叶妃舒深吸一口气,“好像是娆娆那边出了点事情。我现在可能要马上过去一趟。”

封池牵住了叶妃舒的手,说出了让叶妃舒颇为意外的话,“我送你过去。”

“可是你的朋友们都还在那儿等着呢。”叶妃舒看向那群人,都在好奇地望着这边。

“没事。你的事情比较重要。再说了,新娘子在我的身边,我还担心什么呢?”封池替她打开了车门,让叶妃舒坐了进去。

车子很快就驶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池哥哥。”叶妃舒低头摩挲了手指上的钻戒,鸽子蛋大的钻石,足够沉重,直接压在了她的心头上,“我记得你给我说过,我以前很喜欢你的,对吧?”

“嗯,对。那个时候你很喜欢我,可是那个时候的你年纪太小,­性­子还没有定下来。我也不敢回应你什么,怕你以后会后悔。”封池的语气很感慨,“都说时间久了感情会淡。可是我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却发现最忘不掉的,还是那个时候一直围着我的你。”

叶妃舒心一横,手上用力把戒指给拔了下来,谁知道用力过猛,戒指直接啪地飞出去,掉到了座位底下。

“戒指掉了!”叶妃舒叫了一声,一边低下身子去捡,封池在旁边询问,“我来帮你,戒指难道是大了吗?”

叶妃舒没有回答,忽然间听到封池厉声低喝,“小心!”

封池的方向盘急速地朝着叶妃舒这个方向一转,一阵巨大的冲击力,安全气囊轰地一下打开。死寂之后,叶妃舒从安全气囊里面艰难地直起身子,刚才的巨震几乎让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池哥哥……”看清了身边封池的情况,叶妃舒整个人都呆住。

血……额头上都是血……手腕上也是血……

封池就像是死了一样,整个人失去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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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室门口,叶妃舒焦躁地来回走动着,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两个人同坐在一辆车车上,她只是受到了一些轻伤,可是封池却受了挺严重的伤。最重要的是,叶妃舒清楚地记得,在发生车祸的危机关头,最至关紧要的生死一刻,封池的方向盘是打向了她。

这无疑于是将生的机会留给了她。

那一幕就像是电影一样,不停地在脑海里面盘旋着。

千万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叶妃舒在心里面不停地祈祷着。

手术在持续了四个小时之后终于结束了。

万幸的是封池脱离了危险,转入了病房里面。

晚上八点,封池幽幽地醒转。

叶妃舒一直守候在床边,看到他醒过来,高兴得立刻就哭了出来,“太好了,池哥哥,你醒来就好了。”

“哭……什么……”封池吃力地吐出单音节,努力想要抬手替叶妃舒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却发现手上没有力气,动作幅度稍微大上一点就能够扯得五脏六腑都疼。

“你别动。”叶妃舒惊慌地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手上还打着点滴,这么随便乱动很容易回血。“想要什么都给我说好了,我去做。”

封池虚弱地笑了笑,魅惑的桃花眼微微敛起,“我没事。时间不早了,俊彦那里,我知道你是不放心的。”他停了一下,“我这边有助手。”

“那我去买点吃的东西上来。”封池的助手一直守在套房的外间,叶妃舒就将照顾封池的任务交给了助手。

“池哥哥,那你先再睡一会。我会尽快赶过来的。”

叶妃舒细心的叮嘱让封池嘴角勾起。

房间的门被走出去的叶妃舒细心地关紧了。

“封总,肇事司机已经被关起来了。是一个普通的外地司机,疲劳驾驶。”助手俯身在封池的耳边恭敬地说道。

封池闭上了眸子,略显单薄的­唇­紧紧地抿着。

“对了,我们还在事故现场找到了这样一份文件。”即使是病房的门已经确认过被锁紧了,出于谨慎的职业习惯,封池的助手还是扫了一眼大门,从包里面将那份封存在透明塑料口袋里面的文件拿了出来。ww

“这份文件,跟叶小姐有关。”

一直都是闭着眼睛养神的封池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疲惫无光的眸子在看到了那一份文件的时候闪过了­精­光。

“打开。”紧抿的薄­唇­冷冷地命令道。

助手恭敬地将打开的文件放到了封池的面前,封池飞速地扫完,目光在最后那一行的结论上流连了许久。

妃舒居然在找自己的孩子?这个被验证的对象是谁?

“封总,这份文件打算怎么处理?”助手将文件收起来,询问道。

“放进保险柜里。”封池蹙起了眉头。

“是。”助手将文件收起,又拿出一个盒子,“这也是在现场找到的。”

那枚鸽子蛋大的钻戒被放置在深紫­色­天鹅绒的盒子里面,就是因为找这枚戒指,他们俩才会大意出了车祸。

封池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现在给我收起来吧。”现在自己受伤了,结婚的事情只能暂时往后推了。

叶妃舒匆匆忙忙地买了两份粥,先去给俊彦送去,交代了特护好好照顾弟弟,她就带着简单的洗漱品去到了另外一栋住院部。

走进电梯,叶妃舒居然看到了熟人,今天才和她在电话里面吵过架的丁晓佳居然也在电梯里面,身边跟着穿着病服的娆娆。

小姑娘记­性­好,看到叶妃舒就甜甜地喊了一声“姨姨。”

本来想假装没有看到而躲过去的叶妃舒只好回头对着小姑娘还以微笑,“娆娆,现在能下床走动了吗?”

“对啊,晚上凉快,妈妈刚才带我去看花园里面的萤火虫了呢。哥哥呢?哥哥好些了吗?我好想哥哥的,但是妈妈说我太调皮了,会影响哥哥恢复健康。”娆娆的大眼睛水灵灵的,配着红扑扑、粉­嫩­­嫩­的脸蛋,真是个十分漂亮惹人爱的孩子。

偏偏却是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

叶妃舒心头黯然,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等哥哥好一点了,我就让哥哥来看你好不好呀?”

“嗯!”娆娆大力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温暖得如同一个小小的太阳。

丁晓佳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直到叶妃舒率先一步出了电梯,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叶妃舒想起很久以前读过的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她以前和丁晓佳关系最好的时候,说过彼此是彼此的空气,重要得不能失去彼此,离开了就会活不下去。可是,那个时候的她们又怎么会想到后来的她们居然会有在同一个电梯里面互相当彼此是空气一样,可以完全忽略的时候。

叶妃舒打算这几天都陪在封池的身边,毕竟这一次出车祸都是自己的缘故。如果当时自己不是那么心急得想要把话说清楚,也不会把贵重的戒指给弄丢了,还急匆匆地去找,最后酿出了车祸。

如果受伤的人是自己还好。

可,最终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人却是封池。

早上,叶妃舒替封池擦拭脸庞,又替他端上漱口水,最后又亲自喂他吃助手送来的早餐。

“妃舒,我觉得这一次出车祸很值得。”封池动情地看着叶妃舒,她认真用勺子搅拌碗里清粥的样子,美丽妩媚的眉目宁和平静,清亮的乌发柔和地垂在了脸颊两侧,衬托得肤­色­如瓷如玉。

当初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成就了现在的温婉、风韵。

叶妃舒手里的动作忽然间一顿,笑容暗淡,“说什么呢?这一次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在你开车的时候分散了你的注意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封池眼神柔和,“我是觉得,你守在我的身边,这样简单的幸福让我觉得很值得。有种家人的感觉。”

叶妃舒低下头去,“不管怎么样,你还也是我的哥哥啊。”

气氛忽然间就尴尬起来,安静就像是瘟疫一样弥漫着,让人觉得不舒适。

“妃舒,我不仅仅想当你的哥哥。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封池磁­性­的声音低低的,从她的头顶传来,就像是从不知名的地方飘了过来。

终于还是又一次把话挑到了关键的地方。

叶妃舒深吸一口气,暗地里抓紧了手里捧着的碗,真的是很想说出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忍住了。

现在还不能说,总归是要等到封池出院了,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好好地摊牌说吧。

时间一晃到了秋天,俊彦开始做康复训练,尝试着拄着拐杖下床走路。俊彦很努力,很快就能运用自如,叶妃舒就带着他去花园里面走走。

...

已经快有三个多月没有下来走动过的叶俊彦对着眼前这一切都十分感兴趣,走得满头大汗也乐此不疲。

“休息一会,你看你都满头大汗了。姐姐知道你很想快点好起来,可是运动要适量,我们要慢慢来知道吗?”

叶俊彦被拉到花园的长凳上坐下了,抬头就望见了站在窗户边的封池。

“姐姐,你是打算和那个哥哥结婚了吗?”

他忽然间发问,让还在给他擦汗的叶妃舒有些发愣,“你怎么这么问啊?”

“娆娆说的。”娆娆来看过他了,小妹妹给他说了很多事情,还偷偷地问过他这个问题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要嫁人的事情。“姐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俊彦一脸的凝肃。

“因为,我自己都还没有想好啊。”楼上的封池对她投以一个微笑,叶妃舒笑着挥挥手,可是语气却极其地淡漠,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你不爱他。”叶俊彦跟小大人似的蹦出了爱这种词眼,“姐姐,你不爱他。你当初跟白禹哥哥结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这样毫无逻辑的答案让叶妃舒忍不住发笑,“难道你觉得结婚迅速就是爱吗?谁告诉你的?这样的逻辑思维太片面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叶俊彦忽然间生气了,“姐姐,你真的相信别人说宝宝没有了的话吗?我前两天还看到白禹哥哥了呢!他居然到病房里面来看我了!”

叶妃舒伸手在叶俊彦的脑袋上摸了摸,“你要相信姐姐。乖,以后这些话千万不能再当着别人的面说了,知不知道?我怕泄露出去,我们很有可能就找不回来宝宝了。还有,白禹已经死了,俊彦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叶俊彦不满地将她的手拿开了,郑重异常地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说谎。前天半夜,你不在病房里面。我看到白禹哥哥在你睡的那张床边站着。我当时还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

叶妃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好了,俊彦,别再说了。”

那种诡异的场景,想想就觉得很恐怖的好不好!

VIP187棋子?(16)

( 今天晚上,叶妃舒决定留在了弟弟俊彦的身边。

特护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圆圆的脸上总是挂着和气的笑容,做起事来十分贴心和利落,每天晚上都会给叶俊彦泡上一杯温热的牛­奶­,有助于睡眠。只要叶妃舒晚上在这里睡,还会给叶妃舒泡上一杯。

叶妃舒喝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最近的天气是秋老虎发作,晚上还是有点余热的,病房里面开了空调。

叶妃舒很快就睡得很熟,几乎是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叶俊彦已经醒过来了,正坐在床上吃着早饭。

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这一觉睡得有点长,平常叶妃舒可是睡到八点就会自动醒过来。她下了床,走到卫生间里面去洗漱。

满嘴的泡沫,无聊的叶妃舒目光在脖子上的一抹小红点上停了一下,咦,这一块怎么会突然间红了,不会是被蚊子叮咬了吧?

加大了力气在上面按了一下,也没有痒的感觉或者是痛感。洗漱完的叶妃舒走出去对着在打扫卫生的特护吩咐,“房间里面是不是要做一下除虫了?我脖子上都好像被咬了,我怕晚上俊彦也会被咬。”

特护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在叶妃舒出门去之后,她飞速地走到了墙角里面,把一样的东西神神秘秘地飞速倒进了垃圾桶里面。

*****

咖啡厅里,叶妃舒戴着宽大的蛤蟆镜,一身低调的黑­色­长裙,窈窕地走进了最靠着里面的位置坐下了。

很快就有一个头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背着挎包走了进来,在叶妃舒的对面坐下。

“难道说一点资料都没有找到?”叶妃舒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在线上交易的侦探社却偏要约出来谈。

“不是。”压低了帽檐的男人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送到叶妃舒的手里。

“怎么只有这么点照片?”叶妃舒拿出来数了数,不过寥寥几张,她可是花了几千块钱,居然只买来这么几张。

“主要是毕家对这个孩子保护的太周密了。我们蹲点守了一个星期,才冒死拍到了这么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毕氏集团的小少爷不上学。在家里请了专人来教学。每到周四的下午,就会去城郊最大的私人马场去骑马。周日会去邻市的打靶场。”

叶妃舒将手上的那些照片反反复复地看,不是很清晰,唯独只有一张将毕念己的面部表情照的十分清楚。ww小小的孩子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面无表情地从车上下来,跟小大人似的。

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呢?

“只有这么点信息吗?”叶妃舒将照片都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包里面,不满地问道。

“是啊,真是对不起。而且最近我们事务所好像遇上麻烦了,电脑系统都有被黑客入侵的迹象,所以我不得不亲自和你面谈这件事。”

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歉意地不停点头。

叶妃舒只好让他先行离开。

咖啡厅里面流淌着钢琴名曲梦中的婚礼,叶妃舒侧耳倾听着入神,心不在焉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忽然间咖啡厅的正中爆出一声尖叫,“不行!”

叶妃舒转过头去, 没有想到会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这个孩子是你的!你怎么能让我把他打掉呢!”一个拥有着一头梦幻卷曲长发的女人指着毕夏然,“你怎么能这样?”

相对于这个女人的歇斯底里,毕夏然这个被指着鼻子骂的事主稳若磐石,英俊不凡的脸上浮着冷淡的笑,高高在上的清贵,仿若俯瞰人间的天神。

又换了一个女人。

叶妃舒漠然地转过头,将杯子里面最后一点咖啡给喝了个­干­净,­干­脆地拿起了包,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还没有走几步,唰地一声一个不瓷杯子堪堪砸到了她的脚下,崩裂的 瓷片渣滓四处飞溅。

受惊不小的叶妃舒往后连退两步,恼怒地看向风暴中心,那个暴怒的女人居然还举起了手里的椅子。

“疯了!”白禹腾地一下站起来,“你只要敢砸一件东西试试?孩子?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你。”

“你没有?”女人的脸上怒气狰狞,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几乎被气得扭曲,“毕夏然,没有碰过我,我是自己受­精­的?那要你们这些男人­干­什么?”

好一个彪悍的女人呢。叶妃舒不禁佩服她,看着挺斯文的,没有想到发起飙来这么厉害。只是……脚上传来一阵刺痛,叶妃舒低头看去,一块玻璃碎渣居然嵌入到了小腿肚子的侧面上。

鲜红的血如同一条小蛇蜿蜒着顺着白皙的腿流下去。

眼前忽然间一阵发晕,恶心的感觉骤然席卷而来,就像是夏日闷热午后突然间而至的雷阵雨,来得又急又猛,叶妃舒整个人向前栽去。

双手本能得去抓身边可以搀扶的东西,刚好一只手抓到了旁边的桌布,用尽了全力抓紧,可是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往前倒去。

“哐当”一声响,叶妃舒的身体彻底倒到了地上,肩膀上一疼,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上面。她尝试着努力爬起来,身体忽然间就被抱起来了。

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叶妃舒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飞速往外面走去。轻微地颠簸中她勉强睁开了眼,看到完美的侧面轮廓,分明的线条每一处都看着让人心动。

只是……怎么会是他出手帮了自己?

“去最近的医院。”

白禹将叶妃舒抱上了车,飞快地厉声吩咐前面的司机。

脑袋好晕啊,叶妃舒睁开眼,又忍不住那股眩晕的感觉又紧紧闭上了。

怎么到的医院,怎么被包扎的,叶妃舒都不记得了。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了床上。

金­色­的阳光几乎都被站在窗户的高大声音给挡住了。沐浴在阳光中的男人背影瘦削挺拔。

叶妃舒准备坐起身,可是右手刚一动就觉得一疼,居然在输液。

白禹转过身来,走到叶妃舒的床边,“你醒了,有什么想吃的?寿司还是清粥?”

他挽起了袖子,打开了摆在床头柜上印着知名酒店logo的购物袋子,掀开了清粥的盖子,热气伴随着香气溢出来。

叶妃舒没有任何反应。

“那吃点寿司好了?”

白禹又将盛着寿司的木盒打开,卖相可口轻易就能勾起人食欲的寿司一字排开,送到了叶妃舒的面前。

“都不想吃?”白禹英气的眉头一皱,“那你想吃什么?酸辣粉?”

说到酸辣粉,叶妃舒还真觉的有点饿了,想想那股劲爽的味道,又辣又酸,吃完就冒着热气。叶妃舒也不客气地点头。

“不行,你现在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白禹轻描淡写地否定,这个反复无常的举止让叶妃舒恨得牙痒痒,这不是调戏人吗?

“毕夏然,你没病吧?我爱吃什 ...

(么想吃什么难道说还要你来管?”叶妃舒冷冷地一哼,支起了身子,伸手就去拔针头。

白禹及时地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你­干­什么!”

“我要走,我要回去。”今天的事情已经足够诡异了,居然是被毕夏然给救了,她现在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情。

“这么着急着回去,是等不及去见你的老相好?”白禹压制着怒气,这么着急着逃离,居然到了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的程度吗?

“老相好?”挣脱不了,叶妃舒不满地重复着这三个非常讽刺的字眼,“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就老爱来管我的事情?”

“说他你生气了?”白禹微眯双眸,神­色­嘲讽。

“对。”叶妃舒咬牙,“你算什么,凭什么来侮辱他?你也不看看你,不知道糟蹋过多少女人了?被你这么一碰,我都怕我会得病死!”

白禹慢慢地松开了对叶妃舒的桎梏,站直了身子,器宇轩昂,神态倨傲地看着她,“糟蹋?都是别人心甘情愿贴上来的。”

毫不犹豫地利落拔出了针管,叶妃舒立刻下床,拖沓着鞋子快步走出去。

病房的大门关上,凌乱的脚步声飞快地消失了。

宽阔宁静的病房里面,只剩下白禹一个人。夕阳的余晖投过了­干­净的窗户洒进来,看似安静的阳光光束里面有金­色­的灰尘在不停地飞舞着。

就像是这一刻的他,看似平静,可是心潮如尘质摇动,虚空寂然。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从来都是只想要一个人的温柔眸光。

可是他现在,只能做这阳光里浮动的扬尘,给她隐形的相伴。

****

晚上,叶妃舒因为不想被封池发现自己的腿伤,没有过去。

照旧是一杯温热的牛­奶­,叶妃舒躺在床上之后,忽然间觉得今晚上的空调有些凉,­干­脆又起身去将窗户推开了一些,又拉上了窗帘。

做完了这些之后,叶妃舒躺回了床上,慢慢地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梦中忽然间感觉到有一只手轻抚在自己的脸颊上,暖暖的气息拂过了皮肤。

叶妃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在黑暗中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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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姐!胡姐!”大声地喊着睡在外间的特助的名字,怎么会有人混进来了。ww

“胡……”叶妃舒的声音被捂住了,紧接着脖子上一疼,叶妃舒居然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清早,陷在被窝里的叶妃舒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没有想到脖子会在这个时候忽然间疼起来。

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个模糊的片段。

叶妃舒立刻撑坐了起来,“胡姐,你昨晚上有看到什么人进来了吗?”

特护胡姐正在窗台前抹尘,闻言转过身来一脸迷茫地摇摇头,“昨晚上门反锁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锁的好好的。没有人进来吧。”

叶妃舒郁闷了,明明记得昨晚上有个人在自己的床边,甚至是离得自己非常近!

“那你听到我昨晚上叫你了吗?”叶妃舒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顺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揉了揉。ww

“没有啊,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啊。叶小姐,你不会是做恶梦了吧?”特护一脸憨厚的笑。

“这样啊,好像是的吧。”叶妃舒迷茫地笑了笑,低下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叶小姐啊,你睡的枕头太高了,很容易失枕的。”特护胡姐善意地提醒道。

好像确实是这样,叶妃舒将枕头抽离了一个,慢慢地下了床,手心里面忽然间一疼,像是撑到了什么咯人的东西。

她一愣,居然是一颗猫眼石镶钻金­色­袖口。

“叶小姐,今天天气好,我帮你把这套被褥都换了吧。 ”特护走到了叶妃舒的身边。

“好。”叶妃舒的掌心不动声­色­地一收,跳下了床,把位置让了出来。

昨晚上的那一切……绝对不是梦。

洗手间里面叶妃舒对着那枚袖扣研究了半天,这是男人的东西,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凡品。

昨晚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会是谁呢?叶妃舒慢慢地收紧自己的掌心,心里隐隐地有了一个人选。

“池哥哥,昨晚上睡得好吗?”叶妃舒买了新鲜的草莓,一个个都已经洗过了,放到了病房的床头。

封池合上了手上的笔记本,“很不错。”

目光落到新鲜的草莓上,水灵灵的,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封池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起,她还记得自己喜欢吃草莓。

叶妃舒递了消毒湿纸巾给他擦手,“池哥哥,出院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吗?”

“嗯。”封池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到了该出院的日子了。实际上,为了多跟叶妃舒相处一段时间,他已经将出院的日子拖延了一个星期。

“出院穿的衣服准备好了吗?”叶妃舒站起身,径直打开了衣柜,里面倒是准备了两套西装。

“想穿哪一套呢?”手指状似不经意地滑过西装的的袖口,用身体挡住了封池的视线,快速地扫过了第一套。

“拿那套深蓝­色­的吧。”叶妃舒突然间的关心让封池心里十分受用。

叶妃舒慢慢地拿起了第二套,扫过袖口的时候目光忽然间定住了。

VIP189棋子?(18)

( 先声明:订了也不吃亏,此为防盗章节,很有料的防盗章节。

【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VIP190棋子?(19)

( “不就是你说的吗?我偷­情­生下来的,为了我的老相好,我心爱之人生下来的孩子,怎么会不愿意呢?”

几乎是赌气一样说出了这些不堪的话。

当初,白禹能这样冤枉她,现在,她就能够用相同的方式给他堵回去。

“心爱之人?”白禹一贯深沉如同深深的暗海一样的眸子骤然间亮了起来,将想要逃离的叶妃舒整个都钉在了墙上,欺身紧贴着她柔软的身体。

“你激动个毛线啊!”白禹热情的反应和突然间靠近的身体,让叶妃舒心底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试图挣脱,可是扭转的身体实际上却是在不停地蹭着他,反倒像是在不停地点火。

“你爱我?”白禹板正了叶妃舒侧过去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压抑着内心的 快要喷薄而出的喜悦,“叶妃舒,你爱我?”

好像从来就没有从这个女人的嘴里听到过关于爱的词眼。

以往的那些伤心郁闷以及走到现在吃过的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都好像是浮云一样散开了。就因为叶妃舒这样一句赌气的话,温暖的朝阳普照大地。

叶妃舒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拜托,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戴了绿帽子还这么高兴?白禹,不,不对,毕夏然,毕总,你的口味可真他妈重,重的简直难以……唔……”

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叶妃舒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瞪着这个突然间就堵住了她的嘴的男人。

热情的­唇­疯狂地辗转在她刚才没有来得及闭上的­唇­上,力度大的叶妃舒甚至觉得有点疼,感觉嘴­唇­都要被擦出血了。

在叶妃舒几乎要被吻得窒息的时候,白禹终于松开了她。

“把我的儿子还我!”叶妃舒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白禹的嫌弃,当着他的面一连擦了好几遍嘴­唇­,就跟被恶心的东西吻过了一眼。

“不——可——能!”白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要儿子,不如再生一个。”他的眸光若有所指地瞟向了她的肚子。

叶妃舒抑制着怒气,强迫自己面对着白禹这副雅痞无赖的样子,不给他一大嘴巴子,“你想要儿子,你怎么不和你老婆再生一个?非要喜当爹,替别人养儿子吗?那可是我给你戴绿帽子怀的孩子!”

“我就喜欢偷来的。”白禹邪气地一笑,眸光深邃地如一方砚台泼洒,渲染出诡异的­色­彩,“既然是你背着我偷人生下来的孩子,我更加不可能把他还给你。”

“你玩我呢?白禹!”叶妃舒真的要抓狂了,“你被欺人太甚了,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公布于众,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冒牌身份!你根本就是冒充的,你的家里人知道吗?那个一直为着你毕家忙上忙下的赵媛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孩子都是假的吗?”

叶妃舒的手段还是太­嫩­了一些。因为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什么是纯粹的真实。赵媛这个看似一心扑在家族企业,为着花心丈夫­操­劳的妻子,其实早已经用自己的身体给了丈夫一个身为男人的最大耻辱。

白禹冷哼一声,脸上并没有出现叶妃舒意料中的那种戒备神­色­。

“叶妃舒,当初你还是个小明星的时候,就斗不过我。现在,我掌握着本市的传媒行业,你觉得你还可以翻出我的手掌心去?”

白禹的高傲的一面,就像是布满了寒冰和荆棘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根本就不敢靠近。

“那这么说,你就是死活不愿意把这个孩子还给我了?”这个局面,叶妃舒也不是没有想过,“哪怕我把这些事情都告诉赵媛?”

“去,你大可以去。”白禹十分无所谓,线条分明的俊颜上神情讥讽,“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赵媛反倒会对你下手。”

其实把这些事情宣扬出来,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对着白禹的试探,让叶妃舒心灰意冷。

“你想要儿子,其实也很简单。”白禹忽然间走到了叶妃舒面前,抓住了叶妃舒纤细的手腕一拖,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我愿意贡献自己的力量,咱们再生一个和俊彦差不多的不就行了。”

无耻!

叶妃舒立刻推搡开他,“你有病!恶心!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种马一个!被你摸一下,我都怕我会得艾滋!”

叶妃舒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肩膀被赶上来的白禹给捉住了,叶妃舒立刻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反手就把手里的包当成了自卫的武器,劈头盖脸地朝着他砸了过去。

“变态!禽兽!神经病!白禹,你就欺负我!你欺负我上瘾了是吧!恶心!”

下手可一点都没有手软,哗地一声,手里的包拉链都开了,里面的东西尽数都倾倒了出来,七零八落地散步到地上。

叶妃舒这才停下手来,撩拨了额前的乱发,弯身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同一时间,白禹也弯腰捡起了掉落到了脚边的盒子。

“你­干­什么!”叶妃舒劈手要夺过来,那是封池给她的戒指,“还给我。”

白禹的反应比她更快,躲过了叶妃舒的手,啪地一声打开了盒子,一枚耀眼的钻石闪烁着晶莹的光。

空荡荡的包厢里面,昏暗的光影投­射­在摆设整齐的餐具上呈现出没有死沉沉的冷意。

白禹看着那枚钻戒,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背脊上面一阵森森的凉,叶妃舒忍不住再一次上前伸手去抢夺,“还给我,难不成这枚钻戒你也想要?你自己生不出来儿子就算了,连一枚钻戒也买不起?”

白禹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妃舒,“你答应跟他结婚了?”

那一眼看的叶妃舒极为不舒服,嘲笑着故意说反话,“对啊,我答应了啊。我以前心心念念的人终于给我求婚了呢!我的老相好啊!要不是我出车祸了失忆了七年,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禹,“白禹,请你滚出的我世界好不好?”

VIP191棋子?(20)

( “怎么滚?我不会啊,你倒是可以给我示范一下。ww”白禹漂亮的­唇­形轻轻地勾起完美的弧度,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漾起的一层层淡淡的波纹。

仿佛站在了空旷的田野上,面对着丰收的麦田,内心却盈满了凄凉。

他其实更想反问她,他进入过她的世界了吗?

可是这话问不出口,只能在舌尖上面苦涩迟疑地滚了一圈,终于到了最后还是选择咽下去,用着惯常的嬉笑痞赖的模样,看着叶妃舒被自己气的瞪大了水盈盈的眸子,鼓起了白皙细腻的腮,无奈而又恼怒的样子。

这样子的叶妃舒,真好,至少这个时候,她的眼里,他看得到,有他。

“行,你不滚,我滚,可以了吗?”叶妃舒扫了一眼被白禹捏在宽大掌心里的钻戒,她其实是想要找个机会还回去的,如果丢了的话,以后怎么和封池交代?

叶妃舒直觉,不想随便从封池那里拿东西,尤其是这种象征着承诺和义务的东西。

“戒指还给我。”

叶妃舒抓紧了手里的包,拿在手里既可以当做是武器又可以当做是装饰品。

“好啊。”白禹挑了挑英气的眉,嘴角勾起一抹清冽的笑,若有若无的邪恶从眼底里闪过。

他忽然间扬手朝着窗外用力地一抛。

这整个过程都太快了,快的叶妃舒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你自己去捡吧。”

脸上的神情倏然间冷漠,白禹毫不留情地转过了身,大力拉开了包厢的门又恨恨地摔上。ww

关门声震得叶妃舒全身一跳。

扑到了窗户边一看,让叶妃舒失望的是居然恰好顶上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而楼下却是一条车辆川流不息的宽敞马路。

车辆飞快地驶过,叶妃舒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撑住了窗台的边沿,嘴里却骂不出一个字来。

白禹,你够狠!

叶妃舒发誓自己这是第一次横穿马路,平常的自己根本就不会在这样车流不息的路上走来走去。可是现在,她为了找回那枚被扔掉的钻戒,不得不冒着生命的危险,走在这条大街上,一边躲避着车辆,一边还要注意着路面上的情况。

“找死吗?知不知道这里是马路上!”有些司机从驾驶座里面探出头来不客气地对着叶妃舒破口大骂,她红着脸不住地道歉,一面抓紧时间去看地面上的情况。

这简直就跟大海捞针一样。

叶妃舒无助地站在马路中间的隔离带上,两边都是快速驶过的车辆。本就是被车子撞过的人,加上又目睹过弟弟出车祸的全部过程,叶妃舒感觉自己陷入了荒岛之中,仰头看向了刚才白禹扔下戒指的那一间包厢,拼命回想着他那个时候的动作姿势和方向,想要进一步地缩小搜索的范围。

可是……脑子里面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叶妃舒的目光渐渐上移,城市的上空被高楼割裂成了小块,有一两颗寥落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

她曾经看到过很美的星空,比这个真实的星空不知道美上多少倍。可是假的,终究就是假的。就好像是一场美梦,终究还是要醒过来的。

虚弱的无力感从外到内,从头到脚地包裹了她,过去的回忆就像是打开了闸门的洪水,几乎要将人淹没在汹涌的波浪中。

为什么会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白禹,你真的爱过我吗?

既然爱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颊边有什么迅速地滑过,由热转凉,落入了柔软乌黑的头发里面,叶妃舒沉沉地深吸一口气,心口里面似乎被回忆充斥,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是真的想要把念己带到身边来,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更因为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如果现实再也无法续写曾经的美梦,那就紧紧地抱住自己能够拥有的。

马路拐角的隐蔽角落里面,白禹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车流之中呆呆望着天空的叶妃舒。

女人保持着仰望的姿势,侧面的线条细腻柔和,白皙如瓷的肌肤就好像是夏日里的萤火虫,微小却足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夜风撩动着她齐腰的黑发,在纤细的腰间轻摆着。

他的心也跟着轻摆。

“去,把这枚戒指交给她,就说是你捡的。”

他不忍看她脸上忧郁的神情,他以为自己难受,就让她也难受,好像就能减轻自己心里所承受的痛楚。

可是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她跟发疯了一样穿行在滚滚的车流里,不要命地寻找戒指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她难受,他更难受。

她是他的心尖,最柔软,最珍惜的所在,也是最软弱无力的所在。

“是。”跟在白禹身后的助手接过了戒指,他聪明地叫来了一个环卫工人,一起去到马路中间把叶妃舒给安全地接回到了人行道上。

助手办事很牢靠,扮演者一个好心的人,而环卫工人则在助手的授意下扮演了拾到了戒指的人。

“谢谢,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了!”愁眉苦脸的叶妃舒瞬间就雨过天晴,五官舒展,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她的眼底有激动的泪花在闪烁,白禹只觉得那双水光盈盈的眸子这一刻看上去分外地刺眼,还有她那双饱满水润的红­唇­翘起的漂亮弧度,也十分令人讨厌。

刚才在包厢里面,他是真的很想把那枚钻戒给扔掉,扔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去。

可是他没有。

不能让叶妃舒欠着封池,想都别想!

白禹气闷地偏过头去,还是做不到看着她为着另外一个男人牵动着每一个表情和每一种情绪。

“毕总,顺利完成任务。她没有怀疑,全当是环卫个人拾到的,还非要给环卫工人酬金。”

回到车上的助手恭敬地向白禹报告道。

白禹心里不是滋味,叶妃舒这个人,对着外人倒是十分地客气,出手大方。可是对他呢?却吝啬又防备,就像是随时都能竖起了利刺的小兽,稍微不对劲就狠狠咬上一口。

VIP192棋子?(21)

( 手机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响了起来,白禹漠然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是赵媛打过来的。ww

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个动作让他立体而分明的五官在黑暗中看上去十分地凌厉,不怒而威。

这个时候,她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早已经是一种默契的约定,在外面的时候各自不打扰到各自的生活,想怎么玩都好,绝对不­干­涉。

白禹冷傲地扬高了下巴,冷凝的眸光睥睨着掌中亮起的屏幕,静静地等待着赵媛关掉。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不识趣,还打来了第二个。

车窗外,叶妃舒此时已经拦下了一辆的士。

坐在前排的司机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助手,这到底是打算怎么办?

助手面无表情。

司机也面无表情地发动了汽车,按照惯例,跟上了叶妃舒上的那辆的士。

手机的屏幕亮了又灭,白禹始终不打算接这个电话。

终于消停了下来之后的几秒钟,本已经灰暗下去的屏幕再一次的亮了起来。

一条彩信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没有任何署名,白禹点开一看,上面是一对缠绵相拥的男女。

男人看不清楚,可是那个女人,平常看着漂亮得恍若天山上的雪莲一样无暇的女人,热情地近乎妖异,手臂跟埃及艳后臂弯上的游蛇一样缠在男人的脖颈上。

这个角度看上去,似乎那个女人渴望而又急切,紧紧地想要拉下男人的头,自己的身体舒展成一个高贵扬起了优美曲线的天鹅。

蓝心雅。

白禹默念着这个人的名字,­唇­边溢出了一抹冷笑,即使这条短信不署名,他也知道是谁发过来的。

还有谁会像是赵媛这样无聊,做着这样掩耳盗铃一样的事情。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何必做这种不讨喜的事情,要知道他根本就不去管她跟她的情人们。

将手机懒懒地扔到了一边去,白禹慵懒地往后一靠。车子已经开到了医院的门口,叶妃舒已经从的士上下去了,窈窕的黑­色­长裙飘逸地消失在了大门里面。

“毕总,现在是回家还是?”

助手扭头询问白禹的意见。

白禹修长的手指在膝头轻快地敲击,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不回家。去皇朝夜总会。”

秋天的夜里,萧瑟的风一吹,道路两边的梧桐叶在凉意中打着转,纷纷扬扬地不住往下落。

皇朝夜总会里是跟着外界的萧条截然不同的纸醉金迷。

低靡頽丽的气氛里繁复的宫廷式装饰风格,衣香鬓影在这里都被简化成了最直接的男女欲望。

在这里,男人只要有钱,就足以买到所有想要的乐子。

白禹是这里的常客之一,他的脸就是他的会员通行证,直接被大堂经理引到了最高层的vip活动区域。

“你们卫少呢?”

卫少卿是皇朝的主人,一般都会在这里看到他的身影,可是意外地,白禹只在这里看到了修瑜的身影,旁边还坐了一个身穿红­色­低胸裙子的女人。

白禹扫了一眼,那女人有点眼熟,眉眼间有些蓝心雅的影子,还有那坐姿,那笑起来眼睛风情地眯起样子,都跟蓝心雅很相似。

可惜,再相似也不会是蓝心雅。

模仿品永远都无法取代正品。

白禹挑了一个圆沙发坐下了,服务员早已经送上了他储藏在这里的法国拉菲。

每到无法入眠的夜晚,他都会到这里点上一杯拉菲。

暧昧的暖­色­灯光之下,透明晶莹的高脚杯里面红酒醇厚的香气若有若无地散发出来。

轻轻晃动,一层一层的波纹柔和地漾开。

真像是血。

白禹深邃的眸子绽开了冷血的寒光,仰脖就将杯子里的拉菲一饮而尽,这样的方式无疑是奢侈的浪费。

感觉到胃里蔓延出来的暖意,白禹单手挑来了脖子上的领带。

全身渐渐地在发热,可是一颗心却凉的厉害,怎么都暖不起来。

七年了,隐忍了那么久,该是慢慢收网的时候了。

服务员在旁边立刻倒上了第二杯,白禹这一次没有跟上一回一样豪爽地饮尽,而是端起了酒杯,带着微笑走进了旁边的电梯里面。

从顶楼达到了地下室里面,有一个按钮。而那个按钮只有他和少卿两个人才能够有权利按下,因为需要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指纹。

地下室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在墙上的按钮上轻轻地一按,幽幽地冷光亮了起来,投­射­在墙面上死气沉沉的,让这个没有任何多余­色­彩,只有无尽的令人窒息的白­色­的地方,看着就像是地狱一般。

这里就是地狱,这是他为某些人专门设下的地狱。

转进了一个暗室里面,案桌上面供奉着神佛的雕塑,慈祥的微笑,高高在上,柔和地俯视着人间。

白禹对着佛像冷冷地一笑,然后推开了墙面上暗格子里的机关。

空气里面漂浮着浓郁的檀香气息,本是十分好闻的味道,象征着清净圣洁无欲的香,实际上却是在掩盖着这间暗室里刺鼻的血腥气。

墙面上挂满了各种刑具,缀满了锋利钉子的镣铐冰凉的如同一条条恶毒的蛇,将一个人定在了房间正中的墙面上。

白禹在正对面的一张椅子上面坐下了,优雅地看着那个已经气息奄奄的人,满身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

他像是看着艺术品一样,看着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杰作,双眸在昏暗的环境里面似乎亮着幽幽的光。

他在椅子扶手上面一按,一盆水从头浇到了底,被来是静止的人这个时候痛苦地扭曲起来。

“味道如何?为了你,我专门在这个水里面养了水蛭。这样的药水,本来就会让你的伤口无法愈合。这可是花重金,专门研发给你享受的。”

白禹的声音里带着­阴­冷的笑意,一边惬意地啜着高脚杯中的红酒,姿势优雅。

“你杀了我……杀了我!”被捆绑住的人撕心裂肺地疼,可是疲惫的声音只能痛苦地低喊。

“杀你?”

白禹怜悯地一笑,望向了墙面上福尔马林泡着的尸体,“怎么可能?”

VIP193棋子?(22)(感谢月票!)

( “死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是最微不足道的惩罚。ww你想死?我偏偏不会成全你。”白禹将杯中的最后一点红酒喝完,被熏染过的­唇­散发着水润的光,在冷暗的房间里看上去诡异魅惑。

拿着杯子的手轻轻一歪,高脚杯碎裂在脚下,一片片的晶莹四处飞溅。心里漾起了毁灭的满足,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倏然间转冷,“我倒是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我的耐­性­非常有限。”

站起身来,沿着墙壁走了一圈,被钉在起房间正中的人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

“等我腻了,或许会找个新的进来替代你,然后把你泡在福尔马林里面,让你跟着这些人一样,最后变成标本。”

冷漠的人说起这样­阴­森的话的时候,声线里面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兴奋。

“你想­干­什么?你想把我的家人给牵扯进来?当初的那件事情跟他们都无关!我们当初不是也没有牵连你的家人吗?”铁链因为激动地挣扎发出咔咔的声音,早已经­精­疲力尽的囚徒喘着粗气低吼着,身上附着的水蛭开始吸他的血了,疼痛几乎麻木了他的脑子。

白禹负手而立,目光如刀锋般尖锐,“你们把我侄子剥皮,送来了一副血淋淋的人皮。才三岁的孩子,就被你们活活折磨死了。”

身体里面的血液加速了流动,压抑的邪恶兽­性­因为回忆着黑­色­毒药一般的过往而蠢蠢欲动。白禹­阴­冷地握紧了拳头,那个孩子长得很可爱,和念己很像,他以前只在弟弟毕夏然的钱包里面看到过孩子的照片,可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本人,却是一副没有生气的人皮,血淋淋的,痛苦的,扭曲的人皮!

“我……我不知道……”墙上被钉住的人因为水蛭的吸血痛苦地挣扎着,手腕上套着的铁链里面的钉子又深入地嵌入了几分。ww

空气里面的血腥气息浓重地让人快要窒息,就连虔诚圣洁的檀香也无法掩饰。这种混合起来的复杂味道,真让人作呕。

每个人都说自己不知道,可是每个人都在这场悄无声息的厮杀与狩猎中扮演了帮凶的角­色­。

走出暗室,又回到了神像的面前。它仍旧是一副仁慈悲悯的面孔,哪怕是底下站着的是一个已经被染黑,背负着血债,心底里面邪恶占据主导的男人。

白禹轻蔑地一笑,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微笑着淡然俯视别人,只有弱者才会祈求着虚妄的神佛帮助。

回到最高层的时候,恰好遇到神­色­匆匆的修瑜走进电梯。

那个像是蓝心雅影子的女人紧紧地追了过来,“瑜哥哥,你要去哪里啊?不是说好陪我过生日的吗?不是说好凌晨陪我许愿的吗?”

她脚下的高跟鞋忽然间踉跄一下,耽误了脚下的路,修瑜没有犹豫地按上了关闭键,“心雅忽然间胃不舒服,我她,妙妙,你在这儿等会,我尽快赶回来!”

蓝妙跟个傻瓜一样站在原地,眼眸中的失望被恨意席卷,“又是她,怎么又是她!她明明就不喜欢你!”

白禹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毕总。”蓝妙出声喊住白禹。

白禹转过身,微微挑眉,沉默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备胎。追逐着别人目光的人总是可怜的,从她的身上,白禹好像能看到那个求而不得的自己,心底里面极为地不舒服。

“蓝心雅难道不是你的女伴吗?”蓝妙眨着眼睛,神情一贯地怯弱,说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拖长,这或许已经是一种习惯,伪装自己到了骨子里的习惯,成就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她现在胃不舒服呢。”

几乎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白禹的电话在同一个时刻就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屏幕,已经是第五个电话了。刚才他去地下室,并没有带电话过去。

白禹没有兴趣去接,直接选择了摁掉。

蓝妙注意到了白禹挂掉的是谁的电话,不由得诧异,紧跟在白禹的身后追问,“毕总,如果你不过去,我姐姐会伤心的。我很少见她主动给谁打电话的!”

白禹在沙发上慵懒地坐下,嘴角挑起一抹清冽的笑,“只有弱者才会求助于别人。想要就自己争取,蓝二小姐,在我这里耍心机是没有用的。”

蓝妙张了张嘴,却被白禹不要再打扰的低气压给震住,一向对于这种天生高高在上的强者就忍不住本能退避的她立刻远离了白禹。想到修瑜在往蓝心雅那里奔走,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住,窒息一般的痛。

他说他会回来,那她就在这儿等吧。

可是外面的城市已经灯火渐黯,早在年前她就一直在磨着修瑜陪她过凌晨的生日,她想在自己二十岁生日的这一天,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他。

可是……蓝妙狠狠地灌下了一杯­鸡­尾酒,却因为喝得太猛呛住了,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十二点已经过了,他不会回来了。

最伤人的莫过于她捧出了一颗心,而他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当成了空气。

白禹独自喝了两杯,还没有看到卫少卿这个主人回来,觉得无聊,给家里打去电话,询问管家毕念己那个小子的情况。

“小少爷他睡了。今天很早就睡了。”

白禹不由得惊讶,这个孩子一向是个夜猫子,今天难得的听话,“嗯,很好。”

挂了电话,白禹忽然间想回家看看念己,于是起身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的门突然间打开,去而复返的修瑜,神­色­匆匆地回来了。

白禹下意识地顿足扫向了趴在那儿蜷缩起来的蓝妙,有时候等待还是值得的,有些离开的人还是会回来的。

耳边有什么呼啸着而来,白禹本能地向后一躲,堪堪躲过了忽然间发难的修瑜的拳击。

“行啊,居然还能躲得过去?”修瑜的脸上戾气腾腾,“那我倒是想看看,这个你躲不躲得过!”

他的手从衣摆里面一摸,一把手枪猛然间对准了白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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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声明:订了也不吃亏,此为防盗章节,很有料的防盗章节。ww

【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ww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VIP208他是最好的一个,再没有更好

( “不需要道歉。”叶辰宽慰地对着叶妃舒一笑,“你不是有意的。”

叶妃舒意兴阑珊,“说起来,我也是一样。我爱的人,是别人的爱人。”

“他们结婚了吗?”

“没有……”

“那你就去争取啊,你就去努力啊,把他抢回来。”叶辰这样温暖如冬日火光般的男人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叶妃舒不禁感到惊讶。

“抢回来?可是他心里都有别人了啊!”叶妃舒一想到住在神秘庄园里的音音,心里就莫名地酸涩胀痛。不是不知道白禹这些年的风流名声,可是真的亲眼见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会难受,跟吃了酸东西一样,胸口里面闷得慌。

叶辰蹙起了眉,“你试过了?”

叶妃舒呆滞了两秒钟,“没有。”

“没有试过,从一开始就认输了。你想想,这样一开始就认输的人会梦想成真么?凭什么要老天厚待不努力的人。”

叶妃舒久久不语,良久才说一句,“我明白了。”

叶辰只是笑笑,将壁炉里的火烧得更旺一些。

“你试过了吗?”叶妃舒看着壁炉里面跳跃的火焰,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在慢慢地燃烧起来。

“嗯。”叶辰脸上的笑容淡泊如水,“可是我失败了。”

叶妃舒看着他的目光露出了怜悯,“你会遇到更好的。”

“不,不会了。”叶辰的语气寂寞,仿佛是经年不化的雪山,布满了寒冰,“在我眼里,那个人就是最好的,绝无仅有的最好的一个。”

自古多情空余恨。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外表温暖如冬阳一样的男人,背后有这样寂寞如雪的伤心事。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晚餐的时间,叶妃舒邀请叶辰一同出去吃饭。

“不了。”叶辰微笑着友善拒绝,“我要在这里守着。”

“可是,这个点应该不会有客人来了呀。”实际上是一个下午都没有一个客人。叶妃舒和他就这么坐在壁炉前一个下午。

叶辰垂下了眼眸,坚持道:“我随便吃点泡面就行了,你自己去吧。”

叶妃舒于是不再坚持,走出了婚纱店。叶辰将她送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口,这才进去。

古城里面都是羊肠小道,车子进不来。夏秘书和两个保镖跟在叶妃舒身边,一行人步行到古城的正门口。

即将上车的时候,叶妃舒忽然间注意到停车场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停放着一辆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熟人。

他仰靠在驾驶座上抽着雪茄,蒸腾的烟雾缭绕,几乎模糊了他的神­色­,蒙上了一层忧郁的面纱,仿佛心事重重。

“岚少。”叶妃舒走近了,敲敲了驾驶座的窗户。

“好巧。”车窗玻璃降下来,欧阳岚予摁灭了手中的烟。

“是啊,刚才我和叶辰还说到你呢。你怎么到了古城门口不进去啊?婚纱店还没有关门呢。叶辰可真敬业,吃饭都不愿意出来,要守在店子里,宁愿吃泡面。”叶妃舒有心给叶辰说几句好话,“你这个老板可要这样的尽职的员工涨工资!”

欧阳岚予的脸­色­不大好,似乎没有多少交谈的兴趣,很敷衍地随意应了一声。

叶妃舒很识趣地上了自己的车。

过了三天,叶妃舒再一次去到了古城里面。只是这一次一直以来安静的婚纱店似乎颇不宁静。

老远地就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起了争执。

叶妃舒着急地想进,却被夏秘书拦住了,“叶小姐,里面很有可能对你的安全造成威胁。”

“我看看,要真危险,马上就走。”叶妃舒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早已经白禹被叮嘱过的夏秘书只好紧跟着叶妃舒。

“我问你,到底跟不跟我们回去?”五个人将叶辰围在了中间,那些人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的,被年轻女人扶着,一直在抹眼泪,另外的三个男人,各个年龄段都有。

“爸妈,我有自己的想法。”叶辰低垂着,声音坚定地拒绝了。

“放屁!”最年长的男人跳起来一巴掌就扇到了叶辰的脸上,“最后一次问你,把这里给卖了,然后跟着我们回老家,我就当还有你这个儿子。否则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那一巴掌响亮得异常,落到叶妃舒的耳朵里,都觉得一阵抽痛。可是叶辰仍旧是那句话,“不。”

“我说二哥,村里面像是你这个年纪的可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你说这样单着,还闹出那种事情来,还让我们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啊?现在村里面的人都在说你啊!你要是不肯回去,那不就是坐实了那种说法。”

那个年轻的女人皱着眉头说话了,声音尖利,说话的时候斜眼看人,怎么都觉得不是个善茬。

见叶辰仍旧没有说话,年轻女人扬高了声音,“我说二哥你要是不想回去,难道说是不想拿出钱来养父母?明知道家里现在缺钱修房子,还有你侄儿们等着上初中,你现在有这么多钱,­干­什么不肯拿出来,这么大一个婚纱店开着,怎么会没有钱?”

“对,你弟媳说的对。要么就跟着我们回去,要么就拿出五十万来,就当时还了这么多年的养你的钱,断绝父子关系,我也懒得再管你这样丢人现眼的东西!”

叶辰的父亲手叉着腰,喘着粗气看着沉默不语的叶辰,似乎对他此时的表现非常的不满意,伸手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边打边骂,“不孝子,要丢尽我的脸吗?老子白养你这么大了,早知道就该把你扔茅坑里面淹死,生出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来!”

再好的脾气也招架不住的打骂,叶辰抬手挡了一下,老人家就立刻就响起了杀猪般的叫声,“哟呵,不孝子,翅膀硬了,还敢打老子了!老三老四,给我把这里砸了!让他还怎么丢人!”

“孩子他爸,你不能这样啊!辰辰,你说啊,你愿意跟着我们回去啊!”一直只知道哭泣的母亲泪水涟涟地求着叶辰。

叶辰挡在了自己的弟弟们面前,怒视着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兄弟对峙的时候。

“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我只要一想到那钱是你用……换来的我就觉得恶心!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比拳脚更令人痛心的是兄弟的冷言冷语。

叶辰脸上浮出苦笑,“我没偷没抢,有什么错。”

就在这个时候哐当一声响,橱窗的玻璃上出现了巨大的类似蜘蛛网的裂纹。

“还啰嗦什么!砸!反正是他欠我的!能带走什么是什么!这个儿子不要算了!”老头子手里还剩下一块板砖,朝着那身旗袍改良婚裙砸了过去。

一声惊呼,叶辰慢慢地顺着玻璃窗蹲了下去。

看清楚了整个过程的叶妃舒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唇­,他……他居然 ...

(用自己的身体去挡砖头。

“砸!继续砸!让他死!想死就随他去!”

老头子骂骂咧咧的话让人心里一阵冰冷,这样的冷血无情,哪里还有半分的亲情血缘。

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的叶妃舒再也无法等待下去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叫警察!”

她在保镖和夏秘书的保护下,扶起了蹲在强跟上半天没有动静的叶辰。

半边的脸颊几乎都肿了起来,血顺着额头留下来,看到扶起自己的人是叶妃舒,他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牵动了脸颊上的伤口。

“别动。”

叶妃舒着急地叮嘱,“马上就会有医生赶过来。”

叶辰无力的目光移向了那群被保镖隔开的家人身上,又慢慢地望向了身边的橱窗,抬手艰难地指了指静静地陈列在橱窗里的婚裙。

“我懂的,我会让人好好保护的。”叶妃舒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都已经打破了额头,都已经被家人逼迫到绝望的边缘,他心里想的念的居然还是这间婚纱店。

有那么重要吗?

叶妃舒别提有多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及时出手了。

“对不起,我早该站出来的。”叶妃舒用手帕按住了他额头上的伤口,看着红­色­的血一点点地浸润了这方纯白的手帕,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叶辰虚弱地摆摆手,“没事,这本来就是应该我来做的。”

送到医院之后在脑袋上缝了足足二十针,清理过的伤口几乎覆盖了叶辰大半张脸颊。

叶妃舒守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叶辰,心里不是滋味。

她决定给白禹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婚纱店的老板欧阳岚予的联系方式。

谁知道白禹立时就否决了。

“不行。不需要。”

这样的专制遭到了叶妃舒的反弹,不满地质问,“为什么?难道不需要通知欧阳岚予吗?婚纱店也遭到毁坏了!”

“你要是可怜他的话,我出钱找人去维修,找人看着店子,行了吗?”白禹耐着­性­子做出了退让,孕­妇­最大,不能情绪波动太大。

叶妃舒稍微气平,“好吧。”

挂了电话之后,在床上本来昏睡着的叶辰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

注意到他似乎在低低呢喃着什么,叶妃舒俯身贴了过去,“你说什么?”

“岚……予……”

“什么?要我通知他吗?”

“岚……岚予……我想……你”

轰地一声,叶妃舒的脑子空白了。

VIP209爱一个人,有错吗?

( 病房里面万籁俱静,安静地只剩下了叶辰低低呢喃近乎梦呓的声音。ww

他没有清醒,似乎在梦里。刚才一直皱着眉头的他,这个时候脸上的神情柔和,嘴角甚至牵起了浅浅的满足的笑。

叶妃舒慢慢地坐直了身体,清丽的脸上神­色­变化,从震惊然后平静转而成为了怜悯。

这就是他说不可能的原因是吗?

他爱的人,要结婚了。

欧阳岚予就要结婚了。

他努力过了,失败了。

欧阳岚予呢?

他是不是知道来自于叶辰的这份情意。

晚上,白禹亲自到医院里面来接叶妃舒。

“我已经把他转到了高­干­病房,不用担心。”

似乎完全知道叶妃舒的想法,白禹抢在了叶妃舒开口之前把话给说清楚。

叶妃舒满满地点点头,却又忍不住问一句,“真不打算告诉岚少吗?”

白禹的眉头一皱,深邃的眸子有轻微的恼,“你怎么那么关心别的男人?怎么不见你问问我怎么样?好不好?”

“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吗?”叶妃舒受不了他这样子说话的语气,先前还觉得这是醋意,可是现在,她却隐隐觉得白禹这是在巧妙地转移话题。

月光疏淡,皎洁而清冷地洒在婆娑的树叶上。ww

叶妃舒停下了脚步,脸­色­比刚才凝重,似乎连声音都被这萧瑟的秋风所感染,“白禹,你别瞒着我了。”

白禹俊颜沉静,跟着叶妃舒停下脚步,“你知道什么?”

“你如果真的吃醋,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许我去古城里面。”叶妃舒的目光扫向了伺立在车边神­色­恭敬的夏秘书,这个人是来照顾自己,可也是在监视着自己,“更不用说对我做出更大的让步。只有一种可能呢。”

白禹伸手揽住叶妃舒的腰,将她贴近自己,捉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面,夜里的秋风凉,还好不是很冷。

“那就是叶辰其实跟欧阳岚予是一对是不是?”

“你想太多。”白禹揽着叶妃舒进到车子里面。

只是说她想太多,却没有直接否认。

叶妃舒了然地一笑,“当初你可是抢走了欧阳岚予未婚妻的人,卫少卿还在我面前说了你一堆的坏话,表示要和你断绝兄弟情分,可是七年之后呢?我再见你们的时候,你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像是没有变过。别说什么利益,我宁愿相信是欧阳岚予根本就对那个女人没有兴趣,借你的手甩开而已。至于你们在掩饰什么,甚至是不惜把我也拖进这个局里面,我不得而知。”

眉心忽然间轻轻一疼,耳边滑过白禹轻笑的声音,“怀个孕,还能把你怀聪明了。”

叶妃舒不满地捂了额头,得意地哼了哼,“我本来就很聪明的好不好?”

“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要去管。留给他们自己处理。”

白禹叮嘱叶妃舒,一来是她怀着孕,不宜想太多;二来是感情的事情,尤其还是这样的感情并不为大众所接受,与主流价值观相悖。

“欧阳岚予必须要结婚吗?”叶妃舒想到为了保住欧阳岚予的设计作品疯狂到跟整个家庭对抗,以自己的身体去挡住坚硬的砖头的叶辰,悲凉和同情的感情在心底里面泛滥。

叶辰在欧阳岚予开着的婚纱店里面等着,从早到晚,安静地执着着,期盼着,哪怕是知道没有了希望。

只要一想到自己亲自带去了欧阳岚予要相亲结婚的消息,即使是无意的,她也觉得无法原谅自己。

破灭一个人的梦想,比杀了这个人的还要残忍。

“没有选择。”感受到叶妃舒的低落,白禹将她搂进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的更加舒服。

“他的家族是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事情。我已经帮过他一回,可是拖的了一时,却无法延迟一辈子。”

叶妃舒在心底里面叹了一口气,“叶辰…… 叶辰好可怜,你没有看到他今天被他的家人围攻的样子。不对,那样子没心没肺还能称作家人吗?”一说起这个叶妃舒就生气,“话里话外都是在要钱,要不就是要面子啊,没有人问过他的想法,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过的好?难道就因为爱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是同­性­,就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关于叶辰家人的事情,白禹略有所耳闻,那是极品的一家子,当初叶辰背着岚少在外面打工劳累,就是为了养活那一群永远不知道满足的家人,现在居然反过来嫌弃叶辰赚得钱脏了?用钱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问过他是不是辛苦了?没有人关心他这钱是不是来的屈辱或者是辛苦。

“我会尽力帮忙。”白禹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面打转,一句话作为了结尾。

“嗯。”叶妃舒也觉得累了,靠在白禹的怀里渐渐地睡着。

再醒来,白禹已经离开了。

叶妃舒摸了摸自己身边的被子,触手是柔软的冰凉,他昨晚上没有在自己的身边睡,或者是很早就离开了。

靠在床头发了一会呆,叶妃舒下床洗漱,用过早餐之后,她提出要去医院看望叶辰。

夏秘书委婉地拒绝,“叶小姐,毕总说了,您现在怀孕,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那我要去古城。”

“这个……”夏秘书面露难­色­。

也妃舒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冷笑着盯着她,“怎么?难道这里也不让去?这里也不让去,那里也不让去,我心情不好!”

“好吧。”相比去医院,夏秘书当然宁愿叶妃舒选择去古城。

婚纱店紧闭着大门,叶妃舒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叶妃舒非常不满,“不是说会找人来看店吗?”

“是这样的,现在店子在装修,所以闭店了。”夏秘书赶紧安抚叶妃舒。

叶妃舒只好无奈地返回去。

当天晚上,叶妃舒无聊地躺在床上看电视,恰好赶上晚间新闻。

本来打算关电视睡觉的她,目光忽然间被屏幕上熊熊燃起的烈火给吸引住了。

“今晚九点,古城中突然间发生一起大火。火势凶猛,几乎将荷塘边那一片房子都烧毁。目前火警正在奋力扑救火势。”

VIP210你来迟了

( 镜头扫过滔天的火势,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

叶妃舒只觉得心尖上一阵悸动,婚纱店不就在荷塘那一片吗?怎么会这样?

叶辰怎么办?

叶辰坚守的婚纱店,如果真的烧毁了怎么办?

第二天,早早醒来的叶妃舒立刻让夏秘书去询问火灾的情况。

可是等来的消息明显是不幸的:婚纱店已经在大火中变为了一片焦黑的废墟。

叶妃舒亲自去查看现场的时候,那场面更加震撼,包括婚纱店在内的一大片建筑都在大火中只剩下了断壁残垣,甚至还有一些朴素灵巧的古代保留至今的建筑。

没了,都没了。

叶妃舒呆呆地站在那儿,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身后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靠近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男声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

叶妃舒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终于还是来了。

“岚少,你来迟了。”

“他人呢?他人呢?”欧阳岚予忽然间激动地上前握住了叶妃舒的肩膀,“他人呢?”

“谁啊?”叶妃舒故作疑惑,十分不解地反问。

“叶辰!叶辰!”欧阳岚予歇斯底里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不是一直在这儿等你这个主人回来吗?”叶妃舒面无表情地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贵公子的神情一点点地凝注了,眸子里的光线寂灭,“不可能!没有人员伤亡的报道!”

叶妃舒讽刺地笑,“这么大的火,到凌晨才扑灭。你觉得呢?他始终不肯离开一步,你觉得呢?”

“不可能!”欧阳岚予大吼一声,跌跌撞撞地朝着黑漆漆的废墟走去,像是失魂落魄的幽魂一样在废墟上面游荡,失去了方向。

是不是真的要到了这一步,才会知道他最可贵。

“辰,辰……你出来……我来见你了……”欧阳岚予忽然间跪倒在地面上,双肩深深地塌下去,轻微的颤栗着。

叶妃舒无奈地叹息,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欧阳岚予实话,或许这一次是转机也说不定。手臂忽然间被人勾了勾,叶妃舒转过头,是夏秘书,正在用目光示意叶妃舒往身后的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辰站在了那里。

这还真是巧!

叶妃舒高兴地准备打招呼,谁知道叶辰忽然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匆匆忙忙的背影近似于逃难一样。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叶妃舒还保持着打招呼的姿势,看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小道的拐角。

他脸上还绑着纱布,他头上还有伤,他这是想跑到哪里去?

担心他出事的叶妃舒立刻小跑着跟了上去,没有想到转过拐角的时候会撞上一个人。

叶妃舒闪躲的快,及时撑住了墙壁,没有摔倒。

可是这个人却踉跄了一下,发出一声痛呼。

“对不起,对不起。”叶妃舒不住地道歉。

“长没有长眼睛啊?”一身朴素长裙打扮的女人不耐烦地推开了叶妃舒的手。

四目相对的瞬间,叶妃舒不禁呆住,脱口而出,“白瑛?”

女人立刻低下来头,声音慌张,“你,你认错了!”

VIP211情敌是个疯子

( 女人几乎是立刻就跑走了,几步就消失在了曲折的古城幽深小道之中。

身后的夏秘书追上了叶妃舒,看她发着呆,生怕是刚才的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她,不由得十分紧张。

“叶小姐,你没事吧?”

叶妃舒终于在夏秘书关切的连声询问中回过神来。

“没事。”

重新回到酒店的时候,叶妃舒都还在想刚才撞到的那个女人,确信自己应该没有看错,即使从前一直利落短发的白瑛现在已经留了一头的长发。

为什么要否认呢?

难道自己是真的认错了?

想到后面,叶妃舒自己也迷糊了,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再起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依旧是空无一人的顶楼旋转餐厅,叶妃舒在悠扬的小提琴曲声中独自用餐。

忽然间发现,一个人的时候,时间是这样难熬。哪怕是白禹在身边,跟着自己斗嘴,好像都会过的有意义一些。

肚子已经有些微微凸起了,宝宝发育得很好,明天就是约定好去做产检的日子。

叶妃舒心里柔软地像是巧克力融化了一般甜丝丝的,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错过他的成长了。ww

她要看着这个孩子长出第一颗牙齿,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叫出妈妈,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奔跑,第一次上小学……

太多太多第一次了,以至于每每想起,一阵难以言表的温柔暖意清漾在心头,叶妃舒抑制不住地勾了­唇­角,轻笑出声。

“在想什么开心的事情呢?”一道熟悉的女声突然间在面前响起。

看清楚面前站的人是赵媛的时候,叶妃舒心里莫名地一缩,虽然知道白禹不会去碰这个女人,虽然知道白禹不是毕夏然,和这个女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可看到赵媛的时候,叶妃舒心里还是不大舒服。

以前的叶妃舒是不知道,纯粹从欣赏同类的角度欣赏赵媛。

可是现在的叶妃舒……她心底里不愿意承认,她是嫉妒着赵媛的,因为赵媛是白禹的妻子,而那个位置……曾经是专属于叶妃舒的。

“毕太太。”叶妃舒礼貌地微笑,清丽的五官中流露了客气的疏淡,“真巧在这里遇到你。”

赵媛不请而在叶妃舒的面前坐下了,和蔼可亲只是她平常用在社交场合的一种手段,而骨子里面却是高高在上的,所以不喜欢自己站着,叶妃舒却坐着。

“不巧。我是专门来的。”赵媛微眯着细长的眼,打量着面前的叶妃舒。

素面朝天的一张脸,不施粉黛而白,双颊上又有健康的红润,刚刚吃过的东西­唇­,在灯光下泛起水润的光泽,饱满中透出­性­感。

她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这么一张看着不算极美的脸,居然能让白禹分出心神来照顾着,宠爱着。

“叶小姐,你这么能吃,难道说是怀孕了?还是为了怀孕做准备?”赵媛的目光移到了桌面上摆满了整张桌子的碟子上,吃的这么多,哪里是一般女人的胃。现在的女人,哪个不是费尽心机去减肥,多吃一口­肉­都是奢侈,而叶妃舒几乎是无­肉­不欢。

就知道来者不善。可就算猜中了她的来意,叶妃舒也并未觉得有多高兴,随意地夹了一筷子石斑鱼,叶妃舒这才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天生就是能吃的吃货,毕太,你也想来点吗?这家酒店的厨师真的不错。”

赵媛坐直了身体,眼底的打量改为了研判,她这个人一丝不苟地几乎武装到了头发丝,没有一点乱发,涂着暗哑深灰指甲油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地敲击,“ 你知道我跟我先生闹离婚的事情吧?”

叶妃舒没有想到这个要强的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直白地戳中了毫无防备的那一块上面。

赵媛讽刺一笑,语气幽幽,“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皆知,娱乐板块上面几乎是每周都会占据一次头条。”

本来离婚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合则来不合则去,可是这样的事情落到了赵媛这样的家庭里面,却成为了全城的关注点,沸沸扬扬地议论着。

叶妃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你知道住在神秘庄园里面的那个女人吗?就是为了她,毕夏然死活要离婚。我和他多少年的夫妻了?我忍了他那么多次,他玩了多少女人,居然非要离婚了。我当初还以为那个女人是什么天仙,公主,等到我见到的时候,才知道……呵呵。”赵媛抬手将颊边的头发顺到耳后,眼里闪烁着恨意,“可她居然是个疯子!”

疯子?

叶妃舒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在电话里面那个娇娇弱弱声音的主人怎么都不像是疯子啊。

“毕夏然玩女人从来都是玩过就甩,最多给点钱补偿。可是那处庄园差不多价值上亿的资产,就藏着一个女人。我查出来就找人上门了,你知道怎么着吗?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跟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大哭大闹,满地打滚。”赵媛回想起那天的场景都觉得好笑,满脸的不屑和愤恨,“就这种货­色­,也值得成为我的对手?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

赵媛说话的时候胸口甚至随着起伏,显然是确实气得不轻,缓了缓之后,她又才开口,“叶小姐,你跟着我先生的原因是什么?是要钱还是要感情?”

叶妃舒屏住了呼吸,赵媛的直接和坦白太过锐利,再一次提醒了叶妃舒,现在处于怎么样尴尬和悲剧的处境。

她不是白禹的妻子,也说不上情人,却怀着白禹的孩子。

白禹什么都没有说过,可就算说了什么,叶妃舒也不会天真地相信。

过去的他们都没能走到一起,现在的他们呢?叶妃舒心里有他,却也不敢奢望,仿佛因为这肚子里的孩子的缘故,她抛却了顾忌,贪恋着这不可多得的美好……或者是假象。

VIP212要钱,还是要感情?

( vv

赵媛也不打算等到叶妃舒的回答,“叶小姐,你想想你现在的处境,难不成是等到南音这个小三上位了,才有可能轮到你吗?你知道毕夏然有多宠这个女人吗?她明明没有怀孕,却找了最好的­妇­科医生,陪着疯子一样的南音胡闹,说肚子里面有宝宝了!”

看叶妃舒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赵媛有些厌烦了,“我今天来,也不算是好心,只是不想毕夏然那么好过而已。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肚子里面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会变为新一任毕太太的孩子。”

“为什么?”关系到肚子里面的宝宝,叶妃舒再也无法做到保持着平静,“要是想生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去生一个啊!”

赵媛忍不住白了叶妃舒一眼,嘴角的笑意十分不屑,“因为她生不出来,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当母亲了!这些都是我花重金从医生的嘴里面套出来的。所以我就觉得奇怪了,毕夏然那么看重南音,却还会抽时间来看你,你肚子里面不会刚好怀着一个吧?”

感觉到赵媛落到自己肚子上的目光,叶妃舒就觉得好像是一只美女蛇用着森冷的目光嘶嘶地吐着毒舌盯着自己。

“既然你说没有,那也算是你幸运吧。”赵媛掸了掸衣服,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实话,毕太太我已经当够了。南音也不见得会比我幸运多少,她也要跟我一样,养着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生的孩子。她会比我还要失败,呵呵。以为嫁个有钱老公就能够进入上层社会?像这种什么都没有做过就想嫁个什么都有的老公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叶小姐,你以前是在厉四少的公司里面,我敬你是职场女­性­,还是不要走这种拜金的路了,简直就是自我毁灭。”

赵媛走了,器宇轩昂地踩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这个女人即使面临着失败,也没有出现灰心丧气的颓废,仅仅凭着这一点,就比一般的女人好上了许多。

叶妃舒坐在位置上发起了呆,这个时候夏秘书才一脸着急地跑过来,“叶小姐,你没事吧?”

叶妃舒摇头,表示没有事。

“刚才我们都被毕太带来的人控制住了,你你放心,我们已经给毕总打电话了,毕总说会马上赶过来。”

夏秘书确认叶妃舒真的没事之后,这才放心去打电话。

“你就在这里打。”叶妃舒出声喊住夏秘书,再一次强调,“我要你就站在我面前打电话,跟上一次一样,开免提。”

夏秘书虽然不明白叶妃舒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可还是照着叶妃舒说得做了。

“怎么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受伤?”几乎是电话一接通,白禹低沉中略微着急的声音就迅速地传了出来。

“没事,没事,毕总,叶小姐很好,一切都好。似乎毕太只是在这里和叶小姐聊了一会。”

“聊什么?”

白禹的声音变得警惕和冷漠。

夏秘书为难地向了叶妃舒,“这个……”

叶妃舒在旁边用口型示意她,“没什么。”

夏秘书只好硬着头皮照着回答了。

“她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嗯,叶小姐……跟平常一样。”夏秘书顺着叶妃舒的提示说话。

“那就这样。”白禹准备挂了电话,夏秘书赶紧地追问,“毕总,那您今天晚上还过来吗?”

白禹没有马上回答,出现了两三秒的沉默空隙,夏秘书以为出现了信号的问题,又重复问了一遍,电话那头传来白禹轻声的呵斥,“音音,别闹,把电话给我。”

“不嘛,不嘛,你说好今天陪我和肚子里面的宝宝的,趁我睡着了,你就跑到这里打电话了!哼!说话不算话,骗子!真讨厌!”

软糯糯地撒娇,真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

可是,在男人宠爱的女人,热恋中的女人都会撒娇,都会智商下降,都会无理取闹,这一切都是仗着男人的爱。

叶妃舒漠然地站起了身,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坚持要听这一通电话,最终却是作茧自缚一般,酸涩隐隐地细细密密缠绕上了她的心。

轻轻的痛,温柔的残酷,叶妃舒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这一夜,叶妃舒失眠到了凌晨两点。

房间门始终紧紧地锁着,那个说好要来的人却始终都没有出现过。

他,终于还是选择守在了音音的身边吗?

被困倦包裹的叶妃舒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地流泪,紧紧地抱住了身边的被子。

第二天是­阴­雨绵绵,坏心情的时候,就连天气都是坏的。

没有休息好的叶妃舒赖在被窝里面,像是一只失去了自由的蛹,眯着肿胀的眼盯着电视屏幕。

又是聒噪的娱乐节目,换做平常,叶妃舒是不乐意看的,可今天她觉得格外的空虚,需要很多很多的热闹填满身体里面迅速苍老的灵魂。

很快,她就看到了毕氏总裁的离婚进展报道。

赵媛居然开了新闻发布会,表示要跟毕夏然离婚。

屏幕上的她没有走着弃­妇­的哀怨路线,不用眼泪博取同情,整个过程中都戴着酷酷的黑­色­蛤蟆镜,大红的­唇­紧抿着,就像是大牌的明星,坐在旁边等着律师做声明。

叶妃舒听完了记者的分析报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天价庄园里面的神秘女子。娱乐记者们都不知道南音的名字,都称呼她为神秘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商业大亨毕夏然的妻子,成为第一夫人。

叶妃舒忍不住笑了出来,第一夫人这个称呼仔细想想还有些讽刺的意味。

一连几天都是­阴­雨天气,叶妃舒更加懒懒地不想动,产检的日期被一再地往后推。这一推就是一个星期。

白禹也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音讯。

叶妃舒一开始还会失眠,想着怎么开口询问白禹,可是到了后来,那些问题都在等待中烟消云散了。

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了。

她想,她懂了。

上架小剧场(4号欠一章更新,5号白天补回来。)

( 先声明:订了也不吃亏,此为防盗章节,很有料的防盗章节。ww

【不会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老公,不会九浅一深意大利吊灯回形针式的老公不是好男人!】

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白瑛:哥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也不让叶妃舒这个贱女人得到!

叶妃舒挠挠耳朵:贱人看谁都是贱人。

当叶妃舒忽然间得知了白禹一直隐瞒的真相,果断反悔,不结婚了!

好友忽然间叛变,统统指责她。

丁晓佳:婚礼都在准备了,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想走,就走。就连招呼也不给人家打一个。真有你的,打着报恩的名号,最后把人睡了。睡了又突然不想负责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了。你当白禹是公交车,你想上就上啊!想下就下?”

就连一直不出现的毕夏然也来凑热闹!

毕夏然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我比白禹有钱,跟了我如何?

叶妃舒仰天长啸,逃个婚,怎么那么难!

白禹一压定禽(情):军用物品,恕不退送!

叶妃舒傻眼:你丫当初领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以下被无节­操­的可疑的嗯嗯啊啊代替。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小雪球也会滚成大雪崩!

当真相水落石出,枕边人的真实面目暴露……

【片段1】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看是什么事情吧!”

“那你觉得什么事情能够原谅,什么事情不能够原谅?”白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叶妃舒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察觉出白禹的紧张。

她一一举例,“比如说不能欺骗我,比如说不能强迫我。”

白禹额头青筋直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像条条都砸踩在了叶妃舒的雷区上面。

【片段2】

丁晓佳抱着叶俊彦在台下看着也呆住了,别说,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穿着斗篷装如同骑士一样的男人和白禹还真的是像!可是又不怎么相似。

对,是那股气势不一样,白禹站立如松,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那种蔑视众生的傲气内敛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而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却是桀骜不驯,狂放于形。

叶俊彦很担心,“晓佳姐姐,这个叔叔不会是来抢我姐姐的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一路走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全开,然后果然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抢走了……新郎!

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

【片段3】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寒风 轻飘飘地落她的耳里,“我们离婚吧。”

叶妃舒想站起身,手脚却冰冷地使不上力气,“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离婚!”

白禹猛然间发作,抬手就将桌面上的八音盒砸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好像叶妃舒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叶妃舒吓得捂住了肚子,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最后成了惊悚。

【虐心版文案】

幸福为什么这样短暂?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明明爱上了你,你却不相信!

白禹,你费尽心机娶我,宠我,护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甩掉我吗!

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我吗?!

VIP213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

( 同时失去了消息的,还有本应该住院养伤的叶辰。ww

托人去找过了,医院的护士说病人第二天早上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叶妃舒放心不下,又托夏秘书去叶辰老家看了,得到的消息是令人失望的,他也没有回去。

派去叶家找叶辰的人还差点被打出来,村子里面的人多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被派去的人。

“为什么会差点被打?”叶妃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想不明白了,叶辰看着十分有礼貌的一个人怎么会出自于这么没有教养的家庭,那天叶家一家人“­精­彩绝伦”的表演真是让人记忆犹新。

夏秘书脸上有些为难,“叶小姐,这个事情可能涉及到叶辰的隐私了。那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在传叶辰是被包养的,更说他是被男人包养的,派去上门打听的人又刚好是个男人,所以就被……不过那家人还真是不讲理。”

叶妃舒摆摆手,示意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伸手在太阳­茓­上轻轻地揉了揉,同­性­之间的爱情本就是不为大众所接受的,更何况是农村。

可想起那天叶辰被他的家人围攻的场景,叶妃舒心底里面为他感到难过,他肯定为家里付出了很多,那些人口口声声地要他回去,要他卖了婚纱店,不也是在变着法子要钱吗?反倒嫌弃起了叶辰的钱脏了!

进入到顶楼餐厅的时候,叶妃舒发现窗口的位置坐了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刚走到他的身后,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而来,刺激的味道让叶妃舒几乎要吐出来,不禁用手牢牢地捏住了鼻子,“岚少,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她绕到了他的前面,也不坐下,隔着一定的距离皱眉看着已经满脸通红的欧阳岚予,“叶辰不见了,你知不知道?”

欧阳岚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平常总是看上去柔和着忧郁的眼眸赤红,像是一片愤怒的血海。倒酒的动作近似于机械,一杯紧接着一杯,没有止境地灌着自己。

“我说你这么喝酒有意义吗?”叶妃舒上前去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酒,“与其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找他!”

欧阳岚予保持着举杯的动作,慢了一拍这才抬眼定定地瞧着她,朦胧的目光慢悠悠地聚焦,大着舌头问,“找……谁?”

“叶辰!”叶妃舒几乎是磨着牙低吼,喝酒有什么用,把自己麻痹了沉醉了就会让一切事情不一样吗?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因为只是一时的遗忘,醒来之后,一切,一切,都还是一样地没有改变!

欧阳岚予动作缓慢地抬起来了头,透过眼前削薄的刘海注视着叶妃舒,眼里的血海翻涌着。他忽然间慢慢地勾­唇­笑了出来,暗哑的声音让人心里发凉,“我连我自己都找不回来了,还能找谁?”

“你找过了?你确定你真的找过了吗?你真的做过努力了吗?”

欧阳岚予不羁地吹了一口气,撩起额前的刘海,“叶妃舒,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看看你自己!”

“我怎么了?”叶妃舒觉得他的话大有内涵。

欧阳岚予腾地一下站起来,醉酒的身体晃了一下用力地撑在了桌子上,猩红的眼危险地眯成缝,眸光凌厉,“你努力过吗?你知道当初白禹付出了什么代价吗?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ww我什么都不知道。”叶妃舒敛着眸光,“你倒是告诉我,他付出了什么代价?你们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僵持的气氛被忽然间响起的脚步声打破。

白禹大步流星地朝着这里走来,线条流丽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这让他看上去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岚予,我就说你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父母找你都快要找疯了。”几乎是一靠近了,白禹英气的眉头也随之紧蹙,脚步稍缓,抬手按住了欧阳岚予的肩膀,“逃避不是办法,事已至此,你总是要做出选择。要么回去,去完成你的婚礼。要么,就去找你心里的那个人,远走高飞。”

白禹的手暗中用力,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该怎么选择,都要看欧阳岚予自己了。

叶妃舒简直不敢相信,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指着跟木偶一样失神的欧阳岚予,质问白禹,“他要结婚了?他今天结婚?”

白禹没有说话,目光沉静地望着叶妃舒。

沉默表示默认。

欧阳岚予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外面走去。

“去哪儿?”白禹担心地追问,他现在这副样子,如果是去找人的话,说不定是会出事的,尤其外面还有欧阳家派出来搜寻他的人。

“结婚。”

欧阳岚予冷冷地吐出简短的两个字,头也不回地离开。

“呵呵……呵呵,”叶妃舒止不住地冷笑,敢情他在这里买醉一场就是祭奠了过往的感情,一个在感情上这样怯懦的人刚才居然好意思来指责自己,“活该叶辰离开了他,就这种人,也配得上叶辰吗?”

白禹伸手轻轻地揽住了叶妃舒,“别为这些事情动气。”

叶妃舒不耐烦地推开白禹搭上来的手,眸光不屑地扫过这个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的人,“刚才你知道你的好朋友说了什么吗?他质问我有什么资格打抱不平,质问我知不知道你当初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喝醉了。”白禹皱着眉头,扬高了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酒鬼的话,你也信?”

“酒后吐真言你难道不知道吗?”叶妃舒漠然地点点头,“我就纳闷了,当初明明我是被赶出来的人,为什么最后还反过来怪我?你倒是说说你做了什么,有什么苦衷必须让你非得冤枉我出车九,究竟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你当初就连亲生的骨­肉­不认?”

她真的是憋不住了,凭什么每个人都来指责她?有没有人想过她的感受,怀着孩子的时候离婚,经济得不到保障,还被迫跟着保姆到了小山村里面养胎。

难道她就不爱他了?难道她咬着牙把孩子生下来,做好了当单亲妈妈的准备,仅仅就是为了赌一口气或者是吃饱了撑的,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磨难还不够多?

如果不是爱……

叶妃舒的眼前氤氲起了温柔的水雾,咬牙坚持着想要把面前的白禹看清楚,“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

脸颊上忽然间一暖,他的指尖掠过了她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泪已经渗出,颤颤巍巍地垂在眼睫上。

“别哭。”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在鼻尖萦绕。

“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白禹深沉的目光在叶妃舒的脸颊上眷恋地缠绵,“现在最重要的是,未来。我们的未来。”

未来在哪里?

叶妃舒一阵发冷,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刚才不受控制的情绪,怎么还这么笨,居然想要听他说出来,如果要是想说,他就会告诉自己了。 ...

(何必是到了今天这一步。

利落地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擦­干­了脸上已经冷掉的泪痕,叶妃舒又变回了平常的自己。

回到酒店的房间之后,白禹将叶妃舒一把抱起来,掂了掂,自言自语地呢喃,“怎么好像又瘦了。”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叶妃舒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软­肉­,明显能感觉得到自己是长­肉­了。

“变瘦了。”白禹将叶妃舒放下来,眸光认真打量着叶妃舒,再一次肯定地说,“确实是瘦了。”

叶妃舒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似笑非笑地说,“你别不是把我跟别的人搞错了吧?”

其实她更想问,是不是把她跟那位音音给弄错了。

没有走两步,被白禹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的手温柔地放在了她的肚子上,缓缓地轻轻地摩挲着,像是捧着一个宝贝,“是不是营养都给宝宝了?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饿到自己。”

“我要见念己。”

“见他当然可以,但是要等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月份再大一点,更加稳定一点,才可以见念己。那个孩子调皮,我怕他不知道轻重,伤到你。”

白禹在叶妃舒的脸颊上轻轻地一吻,温暖的­唇­一路辗转,吻到了叶妃舒的脖子上,轻轻地吮吸着她细白肌肤下的蓝­色­血管,留下了一个个暧昧的红­色­草莓印记。

他的手缓缓地上移,眼看着就要掌住了她的兵家要地,叶妃舒抬手制住了他。

“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不够,不能够同房。”

叶妃舒丝毫不手软,在他的虎口上一拧,一掐,摆脱了白禹的亲热。

白禹站在原地,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拿自己说的话来反对自己的亲近,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对了,我那天在古城里面好像看到了白瑛。”叶妃舒在躺椅上坐下,这里是离白禹最远的位置。

白禹英气的眉微微一挑,“你确定?”

叶妃舒也有些迟疑,隔得时间有点久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好像都不能确定。

“她不是你妹妹吗?怎么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她行踪的样子。她知道你没死的事情吗?”

叶妃舒慵懒地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看着白禹站立在床边,房间的灯光柔和地投­射­下下来,衬托地一身墨­色­­精­致剪裁西装的白禹不染纤尘,气质出众。

可是光再柔和,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再美,也抵不过他脸部的冷峻。

“这事情,只有我的女人才能知道。”他望着叶妃舒,目光灼灼,低沉的声线撩人。

叶妃舒偏过了头,避开了他眼里灼人的热度。

宽大的玻璃窗上映出了此刻的自己,嘴角弯成了漂亮的弧度,像是身不由己地戴上了一个面具,而眸光却了被时光磨旧的瓷器,失去了光芒。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的秘密,他不愿意说的秘密,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叶妃舒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情,如果不知道是不是就可以当个傻瓜,这样一来就用不着为着那些不知道的事情而感到难过。

她很明白,自己难过的是,明明是此刻最亲密的人,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说。

本来昏昏沉沉即将睡去的叶妃舒感觉到身后本来抱着自己的白禹起身了。

黑暗里面,他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点幽暗的光,叶妃舒知道,那应该是手机屏幕亮起发出来的光芒。

她听见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很快就是极轻地一声啪嗒,那是门上锁的声音。

叶妃舒静静地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确定白禹不会再回来了,这才从被窝里面爬出来,按量了床头柜的台灯。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叶妃舒神­色­黯然,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受,能让他这么晚离开的,大概就是那位音音了吧。想起白禹白天说的那句过去不重要,未来才是最重要的,叶妃舒强压制住的情绪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鼻尖一酸,两滴大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出来,落到雪白的被子上,发出啪地响声。

“如果没有了过去,未来就跟海市蜃楼一样漂浮在半空中,说得再美都是虚无的假象!”叶妃舒颤抖着声音呢喃,“我和你之间,有七年时间的空白,我在你身边多少年?不到四年,我根本就没有信心打败那位音音。”

现在音音能夺走后半夜的相处时间,迟早,她就会占据全部!

叶妃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问自己,真的做得到就此认输?

拖了许久的孕检终于到了,叶妃舒拿到肚子里面宝宝发晕的照片的时候,就跟拿到了宝贝一样不住地摩挲。

“孩子发育得不错。”

医生的话更是一枚定心丸。

这大概是最近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了。

叶妃舒走出检查室的时候,就跟踩在云端似的。

走廊里面还有许多孕­妇­,一个个身边走陪着一个男人。那些男人面目各个不同,可是相同的是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怀孕的妻子,陪着小心。

叶妃舒心里的那点喜悦散开了,就跟小小的灰尘一样被现实的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

上车之后,一直沉默的叶妃舒忽然间开口,“我不要回酒店,我要去见你们毕总。”

VIP214毕念己的日记

( 坐在身边的夏秘书点了点头,准备拿出手里的电话,“那我给毕总打个电话。”

叶妃舒凌厉地眯起眼睛,“怎么?我想去看他也不可以吗?”

“不……怎么会呢?”夏秘书小心翼翼地赔不是,额头上直冒汗,这孕­妇­的脾气日渐怪异,怎么明明一句极为普通的话也会惹到了她!

叶妃舒扬了扬手里的报告,“这是孩子第一次的照片,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他现在不是已经和赵媛离婚了吗?我也不去毕氏的办公大楼,我回家,到他家里等他都不可以吗?”

夏秘书一直点头,“这个……当然是可以的,我主要是怕毕总突然间去出差到国外或者是国内的其他省市,那你过去不久扑了个空了吗?”

叶妃舒仍旧是坚持,“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不允许我到其他的地方去,难道连他家都不允许我去了吗?”

强硬的态度终于让夏秘书屈服了,车子直接开往了机场,飞回了邻市。

叶妃舒阔别这个城市有一段时间了,看着秋风中的城市,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

只是车子行到半路,叶妃舒忽然间饿得不行,夏秘书早已经准备好的那些水果零食,叶妃舒看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司机只好把车子开到了市中心的私家菜馆。

夏秘书早已经打电话过去预约好了一桌饭菜,叶妃舒进去之后,几乎没有等多久,菜品就陆陆续续上来了。

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粥下到肚子里面,整个人都通体舒畅了不少,叶妃舒挑挑拣拣地吃了几样,终于安抚了肚子里面刚才异常躁动的食欲。

没有办法,孕­妇­一饿起来,就跟抓耳挠腮一样难受得厉害,如果不马上满足,叶妃舒几乎都忍不住要跳车了。

吃饱喝足的叶妃舒就像是充满了电一样,­精­神充沛地朝着外面走去。

耳边忽然间传来熟悉的喊声,叶妃舒下意识地顿住了步子,是许久没有见到的封池朝着自己快步走过来。

“妃舒,好久不见,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了?”

封池薄责道,魅惑的桃花眼愉悦地微微上扬,勾勒出漂亮的弧度。

“最近去外地旅游了。”叶妃舒没有说实话,而是选择说了一个不算谎言的谎言。

“是吗?”封池眸光微闪,声音黯然地压低,“我还以为你拒绝了拒绝了我的求婚,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怎么会?”叶妃舒诚恳地笑着,“池哥哥,你在我心里,就像是亲人一样,是我的哥哥。ww”顿了顿,叶妃舒忽然间想起那枚求婚戒指,“还有,那枚戒指,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还给你。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封池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妃舒,魅惑的眸子里面是叶妃舒也看不明白的研判,然后又恢复了平常的温润如水,“你先收着吧,或许你哪天会改了主意也说不定。”

他递过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号码,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报上你的名字就能够找到我。妃舒,记住你说的话,把我当哥哥的话,有困难就来找我。”

一股暖流温热了她的心,叶妃舒用力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车子驶进毕家别墅的时候,叶妃舒心里略微忐忑,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灯光,家里面应该是有人的。

她倒是极为地希望,这一次能既看到白禹又能看到毕念己,还有弟弟叶俊彦。

新生的喜悦就应该和亲人一起分享。

只是走进去之后,客厅里只有管家和佣人在打扫着卫生,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叶妃舒径直走向了二楼,书房的门锁着,而主卧室里面也没有灯光。

白禹不在家。

现在时间还早,不会那么早回家也在叶妃舒的预料中。

只是,毕念己居然也不在家,这一点让叶妃舒觉得奇怪。

叶妃舒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到了毕念己的房间里,“叶小姐,小少爷不喜欢别的人随便动他的东西,我希望您能够尊重他的隐私。”

小家伙这才多大,居然还这么注重保护自己的世界。

叶妃舒点点头,微笑着感谢管家,“我知道了,我就在里面看看,保证不会乱动他的东西。”

管家将房间的灯打开,映出一个七彩的世界。天花板是清澈的湛蓝,空着挂着同样清纯颜­色­的海豚,大大小小不等大概有二十多只。

“整个房间的设计都是小少爷亲自定下来的。房顶的壁画也是小少爷亲自画的。”管家在旁边介绍道。

叶妃舒忍不住赞叹,“真不错,看不出小家伙平常酷酷的,居然还有这么童可爱的内心。”

管家抿­唇­笑,“小少爷怎么说还是个孩子。只是,这个话,千万不能当着他的面上说。他很不喜欢别人说他是个孩子。”

管家将门轻轻地带上,留下叶妃舒一个人在里面。

房间里的每一处摆设都充满了毕念己的气息。叶妃舒忍不住抬手摩挲,感受着床面、床头柜的纹路,最后来到了书桌面前。

上面放着几本数学书,洋洋洒洒地写满了算式。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去哪儿了,本子就这么随意地摊开着。

叶妃舒好奇这个七岁的孩子数学学到了哪里,忍不住拿起来。

上面刚好有一个题目,请问1、2、3这三个数字能组成的最大数是多少?

叶妃舒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个题目倒是挺简单的嘛,应该是321了。

毕竟是七岁的孩子,又不去上学,但是学的东西还是跟正常孩子一样。

可是往下面一看,毕念己简短地写了一个跟叶妃舒想的完全不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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