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惯对她呵护有加的男人,又回來了,萧容容注视着他,却见他转身过去时,背肩上,却是有着一个娇艳而火红的唇印。
萧容容头嗡的炸了,,他的背肩上,居然有着女人的唇印。
她在这儿受苦,他却跟别的女人鬼混?
那天在侯机大厅里,何维桂红裙妖娆,性感又妩媚,大约,也是抹的这种口红吧?
她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冤枉他,尽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跑外面喝酒了?”
她的语气,已经放得极缓了,她怕下一刻,自己的怨气,便要发作出來。
他喝酒,她能理解,平时她也是喝的,可如果喝的场所不同,这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
只要他答一句,在家喝的,她也可以自欺欺人,这唇印,是无意间别人蹭在他身上了,毕竟只是在背上。
可是,杜歆沉默了一下,却是点了下头:“嗯,在酒吧喝了几杯。”
以往萧容容不是说他是个大骗子,习惯说谎话骗她么,现在他就实话实说,他不过是跑酒吧喝了两杯酒,又沒有做什么。
“杜歆,你对得起我,你真的对得起我。”萧容容怒极反笑,猛地笑了起來,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她刚才已经清楚的发现,杜歆的衣领处,都还有着一根浅棕色的弯曲的长发,,萧容容一惯是黑色的长发。
想來,跟他鬼混的,是个有着棕色波浪长发的女子吧,甚至有着一张性感娇艳的红唇。
何维桂,只有何维桂。
当日机场中,何维桂的形象再次浮现在萧容容的眼中,性感红唇,浅棕色的短发,似乎一切,都证明刚才杜歆又是跟她在鬼混啊。
想着杜歆平时对着她的孟浪劲,每一次回來,都是折腾她沒完沒了,现在她动了人流,护士嘱咐一月不能同房,他就控制不住,抽点时间就跟何维桂鬼混在一起了?
就因为这个,所以之前吵架吵得怒气冲冲,现在跟了别人鬼混,所以心中有鬼,才换了脸嘴,來低声下气哄她?
甚至他都來不及收拾好自己,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痕迹,便在她面前來装十全好男人?
杜歆已经用碗盛好了鸡汤,他看着一边狂笑一边掉泪的萧容容,都不明白怎么了,刚才两人讲话不都是好好的么,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一些不必要的事,可她,却是突然又发脾气了。
别人说,女人失去孩子,情绪可能会有些反常,他只得安慰着她,顺着她的意:“宝宝,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有什么事,以后慢慢再说,你要打要骂都行,现在身子重要,乖,先把鸡汤喝了。”
萧 ...
(容容冷笑,这个男人,真的是,嘴上认着错,却丝毫沒有一丝悔意,她一把推开他递过來的鸡汤,整碗汤,便全洒了地上。
“不喝了,提着你的鸡汤给我滚,我不要再见你,等着离婚吧。”萧容容指着门,再度恶狠狠的出声。
“萧容容,,”杜歆猛然高吼了一句。
他一度压抑的怒火,再次被激怒了出來:“萧容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容容以往和皇甫玉的种种,皆是浮上了杜歆的心头,他的家庭、他的前程、他的职业生涯,他看得重之又重的东西,似乎只在萧容容和皇甫玉的转念之间,两人是轻描淡写的拿起,转手就给他摔了个粉碎。
“离婚是吧?好啊,你想跟皇甫玉再续鸳梦是吧?行啊,等着吧。你记着,你男人是我,我是军人,破坏军婚,你等着让他坐牢吧。”怒气之下的杜歆,有些口不择言了。
他的额上青筋全暴了出來,脸上的肌肉,也因着怒火而些僵硬,他恶狠狠的瞪着萧容容,他不敢保证,这女人再激怒他,他会不会一把掐死她。
可是,那女人偏真不怕死似的,嚷嚷了起來:“是啊,只许你逍遥快活?我就不能跟别的男人恩恩嗳嗳?”
杜歆的拳头是攥得紧了又紧,却终是沒法。她就是他命中的克星,一生下來就是克他的,克着他最柔软的地方,他却是拿她沒法。
他瞪着她,她终是一再激怒他,他却还是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
恰在此时,皇甫玉却是捧着饭盒回來,显然刚才他是趁着萧容容睡着的功夫,去打饭菜去了。
來得正好,狗男女。杜歆心中骂了一句,仗着酒意,一记直拳,就奔着皇甫玉的面门去了。
多年以來,一直心中都有这么一种想法,要将这个对萧容容怀有不轨之心的男子狠揍一顿,只是,以往,他都是保持了克制,心思再暴戾,他也克制住了,换作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來解决这个情敌。可现在,怒意、醋意、酒意全冲上了头,他再也克制不了。
去他鬼的绅士,去他鬼的修养,去他鬼的克制。
唏里哗啦的一阵巨响,这层楼所有的医生护士都给惊动,连带别的病房的病员、家属些,都听得响动,跑过來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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