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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横夫夺爱 > 第七十二章 改变

第七十二章 改变

杜歆沉默了一下,前阵子老爷子也跟他谈过调离特种队的事,现在老丈人也來跟他谈离开部队下海经商。

果真,结婚之后,他就不能再热爱自己的部队,不能再当一个军人了么?

扭头看了一下萧容容,她依旧捧着西瓜,跟着她的妈妈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嘻嘻哈哈着。

他爱萧容容,也爱自己的军事生涯,他迫切的想着将萧容容弄到自己的身边,成了自己的媳­妇­儿,却沒料着,这成亲娶了媳­妇­儿,会跟他的军旅生涯起冲突,似乎要了萧容容,他就必须得放弃自己热爱的另一样东西。

“爸,我沒想过离开部队,我也沒想过我不是一名军人。”稳稳的,他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是真的热爱特种兵的生涯,那有他的青春他的梦想,有他出生入死共同奋斗的战友,他不会舍弃。

“那……容容,你就愿意一直跟她这么聚少离多,让她一人孤零零的呆在家中?”萧正龙问出了关键。

他以往也曾叫萧容容搬回來住,有个照顾,可是萧容容却是慢慢的,习惯了呆在自己的家中,只有碰上打雷下雨狂风大作的天,这小丫头才是怕兮兮的打电话过來,他才会派司机,赶着去将萧容容接回來。

这个从小就被父母守候得极好的宝贝,突然将她丢在外面,沒有一个人陪着她,这叫做父母的,如何不担忧。

说着这个,杜歆的心,开始纠结了,他真的沒有想着,拥有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要舍弃自己骨子中另一样热爱的东西。

可是,他是爱萧容容的,一切都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绊脚石。他抬起头來,用一种坚毅却执着的口气,对萧正龙道:“爸,你放心,我会尽量多抽时间陪着容容的。”

这口气、这态度,是明确的拒绝了萧正龙的提议,也表明,他是女人和事业都不会放弃。

萧正龙叹了一口气,再回头望來,发现女婿的眼神,早就注视到萧容容的身上去了。

果然现在这些小辈们的事,不是这些长辈能Сhā上话了。

萧容容陪着她老妈,看电视看到晚上十点,在杜歆有意无意的暗示中,才终于是想起该回去了。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杜歆看來,也不过睁眼闭眼的功夫,就给过去了,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他也该回部队。

明天他就要走了哦……

这一走,又要好几个月才见着了。

萧容容突然之间有些难过,她伸手摸着他的眉眼,从下面望上去,这个男子整个便笼在头顶吸顶灯的光晕中,一向硬郎的男子,全身上下都笼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温暖又柔和。

她的手指慢慢的画过他的眉峰,画过他深邃的眼眸,似乎,就这样就能将他画在自己的心中。

开学了,萧容容坐在教室中,听得旁边的几个女同学就在叽叽喳喳的评论:“知道不,这次大一新生的军训,來的一个军官帅呆了,我刚才路过看见的。”

“我也感觉当兵的挺帅,那身军装一穿,多威武的!”另有同学就是星星眼的样子了。

“切,当兵的,格外有多帅,长期荷尔蒙失调,满脸的青春痘。”

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萧容容一旁听着,小眉头却是微微有些皱起來了,她在想,沒见杜歆这人满脸青春痘吧。

倒是有些男生,听着这群女生的谈话,有些不屑起來:“你们这些女同学,只看外表,沒听过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这话?”

“就是,也不想想,当年成天蹲在部队,出來见着一个女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对对,有句顺口溜不就是这么说的么,兵哥哥……”那个男生摇头晃脑的说着,只是话还沒完,几个女生就尖叫着追打了上去:“你好无聊,这些话也说得出來。”

众人嘻嘻哈哈的打闹成了一团。

萧容容赶紧装作沒听见这些话,只将头勾了下去,装作在整理东西的模样。

这顺口溜好象确实有些正确,杜歆似乎就是这样,整天­精­力充沛,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如此想着,她就想起他这几天已经回部队了,她竟感觉有些不习惯,以往杜 ...

(歆走,她是心中舍不得,可整天跟他煲着电话,也不感觉有多难过。

可如今不一样,她这阵子已经习惯了,他的一切,她都习惯了,也渐渐的迷恋起來。

可他就又走了,留下她是孤枕独眠,每晚,她穿着他的军装,深深的趴在枕头上,似乎那上,还有他残留的强壮的气息。

正胡思乱想着,玫瑰妞这个大嘴巴却是坐在了她前面的一排坐位上,大声嚷道:“萧容容,你在想什么?”

萧容容吓了一大跳,似乎自己的想法被这人给看穿了,她抬起头來,一张脸都有些绯红,自己怎么在学校,就在想在跟杜歆的那点事了。

看着萧容容的一脸绯红,玫瑰妞不由又是大声嚷了起來:“萧容容,你脸红什么?”

这下全部人的眼光,就给吸引过來了,甚至有人打趣:“萧容容,别不是听着那些当兵的长得帅,你也想以后找个当兵的?”

“不……”萧容容急急忙忙就否认起來:“我才不找当兵的。”

玫瑰妞虽然大嘴巴,但对萧容容还是挺仗义的,当下就将桌一拍,站了起來:“你们别要笑话容容,人家男朋友在国外,你们看人家一人独來独去的,就想欺负别人?”

其实萧容容这种经常脱线的­性­子,倒是讨同学些喜欢,谈不上欺负不欺负。

众人又哄笑一阵,只是笑料已经转到玫瑰妞和她小男朋友身上去了,直到上课铃响,大家才慢慢安静下來。

萧容容中午在校外面吃饭,刚端好饭,便接到杜歆的电话:“宝宝,在哪儿啊?”

“在学样准备吃午饭。”她将耳塞塞进了耳洞,小心的端过她的饭菜。

“我当然知道你在学校,我是问你在哪儿吃午饭,我过來找你。”

萧容容半天沒明白过來:“你不是在部队么?”

“嗯,我调动了一下,來你们学校负责新生的军训。”杜歆回答,他前阵子跟萧正龙都保证过,会尽量多抽些时间陪萧容容,他当然会想办法的。

他在电话中笑道:“惊喜吧?”

萧容容赶紧将那个红烧狮子头给咽下肚去:“我沒感觉惊喜,倒是惊吓较多。”

虽然她想杜歆,可是他却是跑到她们学样來给新生搞军训,确实是惊吓多于惊喜。

才在跟别的同学说她不会找当兵的,要是同学们知道她不光是找了个当兵的,而且还结了婚,怕这话題会一直围着她转吧。

第八十一章

( 她飞眼瞧了瞧小餐馆外面,生怕杜歆一下就出现在面前。

她飞快的扒拉着饭,对电话中道:“我现在和同学吃完饭了,正在外面买点小东西,估计要转一转,你忙你的去,不要來找我。”

还打算给媳­妇­一个惊喜,结果被人如此对待,杜歆看了电话一眼,却也只得挂了电话,去食堂打饭吃。

一路上,就有不少男同学女同学向他侧目,在校园中,出现这么帅的一个高大男子,而且是一身军装的,不打眼也打眼啊。

杜歆目不斜视,平静的一副脸­色­,一惯是波澜不惊。这些稚­嫩­的学生娃娃,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想想自己的小媳­妇­,一样稚­嫩­得紧,他的嘴角,不由微微弯了弯。

萧容容躲到下午上课时分,才偷溜回教室,实在怕跟杜歆撞上。

她想杜歆,也想跟杜歆腻歪在一起,可她不想让同学们知道,她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她结婚了。

想想好丢脸哦,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一下午的课,就在心不在焉在过了。

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出教室,就听得班上的几个女同学在那儿兴奋的嚷了起來:“看,我说的那个很帅的军官,向我们这边过來了。”

“哎呀,真的好帅啊,我们去年军训,怎么不來这么帅的教官呢。”

“我宁愿这军训期间去大一当新生啊,让这教官训训我……”

萧容容在这几人的惊叹声中,向下看去,果真杜歆一身军装,正向她们这楼來,显然要上來找她。

要是被这群还在花痴的同学知道是她老公,那不炸开了锅。

她赶紧溜过坐在位置上,神光一现,倒是有了急智。

她急急打电话给杜歆:“杜歆……你快來校门外等我,我崴了脚……”

她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唯恐周围的同学给听见了。

杜歆正在上楼,准备进她的教室,听闻她在校门外崴了脚,返身就往回走,惹得那一­干­女同学又在哇哇大叫:“啊,好有­性­格啊。”

“是啊,冷着脸转个身都这么酷。”

萧容容恨不得将书包的书全给她们头上砸去,值得对他这么哇哇叫么,不过想想,这人只对她一人这样呢,于是心理就平衡了。

她站到外面的过道,看着杜歆的身影越过­操­场,向校门外大步走去,她也赶紧准备开溜。

杜歆到了外面,却是沒有看见萧容容,校门外左右两边都找了一下,依旧沒人。

萧容容的电话又给他打來了:“喂,看见我坐的出租车沒有,车牌xxxxx,你跟着來就是了。”

杜歆扫了一眼,果真对面停了一辆出租车,萧容容正坐在出租车里,他一愣,正要越过马路过去,出租车已经开动了。

“宝宝,怎么了?”他对着电话追问一句。

“沒什么,我在前面的长江路口等你,你到那儿來就是了。”萧容容如此说,却是挂了电话。

杜歆回去将他的车开了出來,果真长江路口站台上,萧容容正在等他。

不等他的车停稳,萧容容已经手脚麻利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她张开了双后,杜歆还以为她要來个拥抱,哪料得,那双柔软的小手,却是掐上了他的脖子。

“警告你,以后不许在学样找我,更不许你到教室來。”小丫头的嘴里,恶狠狠的甭出这么几个字。

杜歆只是看着萧容容,所谓的小别胜新婚,自家宝贝就是给自己这种见面礼?

“为什么?”他有些奇怪。

“不为什么,反正不许在学校找我。”萧容容如此说,鼓了腮,认真的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我放学的时候,你也不能接我回家,一定等我坐车前面走,到了这长江路口,你再來接我,不能让人发现。”

杜歆更是无语,这两口子回家,还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一前一后走,还不能让人发现。

“听见沒有啊?”萧容容见得自家男人沒有反应,呶了嘴,开始撒娇了。

自家媳­妇­这么娇滴滴的下命令,杜歆敢说沒听见么?

想着上次送她來学校报名,她也是怕别的同学发现,这隔了半年,还是如此,似乎两人的关系,真的不大能见光,杜歆想想,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一边慢慢开车,一边问萧容容:“宝宝,你究竟是顾忌什么呢?”

萧容容纯粹是怕别人知道自己这么早结婚,可要真说个什么一二三四条条道道來,她不会。

杜歆也不想才见面,为这么些破事萧容容跟他别扭,结婚证上,萧容容已经是他的老婆,他又何必计较多的。

“宝宝上次好象说这儿有一家火锅不错吧,我们去尝尝?”

可萧容容已经对火锅不感兴趣了,她认真的对着指头:“前两天,大礼堂那边新开了一家海鲜自助餐,我想去尝尝。”

“好的,宝宝。”杜歆应承着,萧容容就是他的长官,她的话,就是命令。

等杜歆去端了一碟海鲜食物回到座位上,他算是明白了萧容容为什么要來这儿吃了。

她的面前,已经堆着五个冰淇淋了,來这儿吃,完全是奔着无限制的冰淇淋來的。

“多了,宝宝。”他如此说,已经将她面前的冰淇淋给挪开。

“不嘛,我就喜欢。”萧容容如此说,却是伸手压住了碟子,不准他拖开。

估量着这人身高体重力气大,萧容容知道自己拉不过他,­干­脆无赖的,伸出舌头,在每一个冰淇淋上给舔了一口,接着便是一脸得意之­色­的看着杜歆。

果真自己的小丫头,沒长大啊,为了多吃两个冰淇淋,居然如此耍赖,杜歆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却是将冰激淋放在自己的食碟中:“宝宝,你只准吃一个,吃多了不好。”

“不行,为什么只准吃一个,我就要五个。”萧容容继续理直气壮的耍赖。

“不准。”他沉了脸,沒有依着她:“冷的食物吃多了,对你不好。”

“怎么不好?”她如此说着,却是拿着勺子,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

杜歆不明白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只得附耳过去,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两句。

这两句,萧容容听了又羞又恼,却是信手将勺中的冰激淋,给涂在了杜歆的鼻上。

两人正笑闹间,便听得有人招呼:“杜教官。”

來的几人,虽然已经是换了常服,可从­精­气神上,萧容容还是可以判断出,这几人是当兵的。

杜歆客气的起起來,跟几人打过招呼。

果真萧容容的判断沒有错,这些人,的确是当兵的,也是在她们学校,负责大一新生的军训,这几天,便算是杜歆的同事了。

萧容容只顾将手儿往自己身上擦,她也尴尬着要不要站起 ...

(來跟这些人打下招呼。

似乎跟杜歆坐在一起,不起來打个招呼很不礼貌,可是打了招呼,不是向这几人承认,两人的关系了么。

她纠结着,手上的冰激淋却是糊在了手指尖。

杜歆一眼就瞥见了,飞快的抓起桌上的餐巾纸,拉过她的手就一阵擦,要不是碍着这儿还有几个当兵的熟人,估计他又会拖着她去卫生间洗手了。

这动作,极其自然,又极为亲昵,那几个当兵的,也算是明白过來,齐齐的叫了一声“嫂子”。

这一声嫂子都叫了,萧容容也不好意思继续装作局外人,她只得跟几人略显尴尬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却先是说开了:“你们在学样,可别跟我同学些说他跟我在一块儿啊。”

其实这话纯粹是多余,学校那么多人,这几个不过是來军训的,又哪里会认得到她们这些。

于是别人就接嘴了:“原來嫂子也在学校读书啊。”

萧容容想死的心都有了,搞了半天,别人根本不知道她还是个在校大学生的身份。

她只有将怒气,又撒在了杜歆的身上,伸手过去,掐着杜歆的大腿。

杜歆强作镇定,脸­色­如常的跟几人客套着,桌下的手却是握住了萧容容。

那几个当兵的,自是沒有看到这桌下的小动作,已经极为热情的对杜歆道:“既然碰上了,不如坐一块吃饭,大家多聊聊。”

说着,众人已经不客气的坐下了,去端了各自喜欢的食物,在一起大吃特吃起來,甚至有人提议,晚饭后,不如一起练练。

此时的杜歆,哪有心思跟他们­操­练。

这可真的别说,虽然都是军人,可这军种不一样,作为特种兵,自然是各方面比这些不知强多少。

他现在是宁愿回家跟萧容容练练,也不想跟这些当兵的,去­操­场练练。

“改天吧。”他平静的说,伸手将萧容容的几个冰激淋给灌进了口里:“今儿冷的东西吃多了,人不大舒服。”

萧容容看着自己端來的冰激淋,居然进了他的嘴里,大是不甘心,嚷了起來:“坏蛋,那是我的。”

“宝宝乖,你已经吃了一个了,够了。”对着萧容容的口气,他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冷硬了,再是在强硬要求她,可多少都带着几份讨好宠溺的味道。

几个当兵的傻了眼,这模样,哪象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分明就象在哄一个小娃娃的老婆婆。

不管萧容容如何撒娇耍赖,杜歆不准她再吃,萧容容可是不高兴极了。

她嘟嘟囔囔的道:“我妈都沒这么管过我。”边说边拿眼角瞅杜歆,那小眼神,委屈极了。

杜歆被她的小眼神瞅得心中发慌,起身去吧台,给她另要了一份鲜榨的椰汁,宝贝心肝的哄着她,她撅着的小嘴,才终是平了。

第八十二章

( 几人吃过晚饭,分了手,萧容容又是拉着杜歆去看电影。ww

“宝宝明天不上学么?”杜歆问了一声。

“可我就是想看,这是最新上映的爱情文艺片呢,据说口碑不错。”萧容容边说,边推着杜歆去买票。

“我倒宁愿跟你一起看爱情文艺片。”杜歆看着她,挑了挑眉,嘴角有了一丝坏笑。

萧容容当然是听清了这个,她却故意大声嚷嚷:“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沒听见,你再说一遍。”

杜歆看着成心捣蛋的萧容容,沉了沉眸,低声威胁:“等回去再跟你算帐。”

这算帐,当然知道在什么地方算,这点萧容容再是明白不过。她的脸儿微微有些烫了,却是咬了下­唇­,有些挑衅的看着杜歆:“你说算帐,我好怕啊,我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由你么?”他痞笑起來,却是电影票也不买了,反手就将萧容容扛在肩头,一把拉开车门将她给丢在了车上。

“我要报警,有人拐带良家­妇­女。”萧容容一边笑,一边躲闪着,却又是被杜歆一阵强吻。

萧容容起床时,整个人跟床一样,都是软绵绵的,这男人­精­力大好,一晚沒睡,依旧是神清气爽的。

“早。”男人早就下厨,熬好了粥,备了几样酱菜。

萧容容一脸愤愤的盯着他,他倒好,满足了,苦了自己,全身都象要散架了。

“喝粥,吃了去学校。”男人笑嘻嘻的说,为昨晚的胜利而自豪。

“不吃。”萧容容看着他的高兴劲,不高兴了。

“怎么?烫了?”那个臭男人挑了挑眉,端着粥替她吹了起來。

萧容容只管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沒胃口,不想吃。”

“乖,宝宝,早饭必须吃的。”他过來,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扶着她的腰,帮她缓缓揉着,一手却是捏了勺,弄着粥喂她。

萧容容别过了头:“说了不想吃。”

语气是又娇又骄。

杜歆皱了皱眉:“乖,宝宝,吃了,我可不想你这不吃那不吃的,身体垮了。”

一说身体垮了,萧容容更來气了:“全怪你,身体真的要被你搞垮了。”

他只是更体贴的给她揉着腰,语气也是哄着她:“乖,宝宝,吃点,不会身体更容易垮。“

在他的诱哄下,萧容容才是喝了半碗粥,磨磨蹭蹭的要出门。

男人的动作一惯是军人的利落,萧容容连自己都沒收拾好,杜歆已经将厨房和卧室都收拾整洁了,带了她开车去学校。

只不早的就让杜歆将车停在墙边,萧容容才溜了进校,临走前,都不忘提醒杜歆:“记着,在学样不许來找我。”

杜歆叹了口气,这小丫头,还是怕别人知道她结婚了。

结婚有什么不好?杜歆坐在驾驶室里,看着她的背影想了半天,至少两人可以明正言顺的抱着睡到大天亮。

依旧是训练这些学生,看着这些涣散的大一新生,杜歆有些头痛,一个指令,重申了三五次,一个个都是瞪着他,似乎听不明白。

特别是那些女生,故意的,一个个的找他麻烦:

“教官,我的这个军装穿得正确不?”

“教官,你看看,我的彩带是不是这么扣的?”

这哪是正的不明白,是存心要跟他多搭几句话而已。

他只是沉着脸,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这记眼神,够冷也够凌厉,那群学生娃娃,被这记眼神所威摄,不由自主的收敛起來。

只是还真有一个不怕死的,估计这女娃娃,平时在家里是骄纵惯了,杜歆强调了三遍要扣好军纪扣,那名女生依旧散着两颗扣子不给扣。

杜歆瞪了她两眼,这女同学,终于是懒懒的站了出來:“教官,我这两颗扣子系不好,不如你给我扣好了。”

队伍中就有些窃笑起來,这真是要看笑话,要看这个又冷又酷的年轻军官,面对挑衅,如何处理。

杜歆看着她,却是喝令队里笑得最大声的那个男生出列:“你负责教她扣扣子,什么时候扣好,什么时候归队。”

看着那个猥琐的男生真的要伸手过自己胸前,來给自己扣扣子,那名女生尖叫起來,她要挑衅杜歆,可不是想让这些猥琐男生來吃自己豆腐。

她飞快的扣上自己的扣子:“报告教官,我扣好了。”

杜歆并沒有理她,只是喝道:“因为你的缘故,全队受了拖累,站半小时才归队。”

那女同学翻着白眼,却是扭身就走,反正家中有钱有势,她可不信,这个当兵的,能把她吃了。

萧容容在学校食堂吃中午饭,昨晚沒休息好,一上午都是头晕晕的。

玫瑰妞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副焉焉的模样,不由问道:“萧容容,你病了?”

萧容容当然知道自己沒病,全怪昨晚那个坏蛋,将自己折腾了太久,他的­精­力好,自己还真的不能和他比。

看着萧容容趴在桌上,食欲不振的样子,玫瑰妞不由好心道:“要不,容容,我去帮你接杯酸梅汁,开开胃?”

萧容容只是趴在桌上,点了点头:“好,你去。”

杜歆进了食堂,既然萧容容要他在学校不要找她,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依着,只是进來,便看见萧容容无­精­打睬的趴在餐桌上。

昨晚的疯狂,他心中当然有数,估计小丫头这会儿有些不舒服了,他几步迈了过去:“容容,很不舒服?”

萧容容抬起头來,吓了一跳,不是让他在学校不要找自己的么,怎么还站到自己面前來了,一脸温情关心的模样。

看着玫瑰妞站在吧台前,正在排队等着买酸梅汁,可真担心她扭过头來看见了,那可是个大嘴巴啊,心肠好,嘴巴也够大。

她赶紧将他一把推开:“过去,说了不要站在我面前來的。”

杜歆哪肯就这么过去,他却是伸手过來,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沒有发烧这种症状,想來只是沒有休息好,­精­神有些不济,他低声道:“要不,下午的课别上了,我给你请假,先送你回家?”

神情,却是温柔体贴极了,一点都沒有训那群学生娃娃的硬板。

“不。”萧容容只是急急的推开他:“跟你说了,学校里不要跟我说话,你自己去吃饭,否则我不理你了。”

都祭出不理他这块牌了,杜歆只得低声嘱咐道:“好吧,你晚点要是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

两人在一块儿说话不过几句,不超过两分钟,可这一切,却落在了刚刚一群进食堂的女生的眼中。

这几个人,穿着迷彩服,正是刚刚杜歆训的那群学生,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刚才记恨上了杜歆的那名家中有钱有势的女同学,,苏歌琳。

“看,苏歌琳,我们的教官呢,好象 ...

(在对那个学姐献殷勤。”旁边的同学小声提醒她。

苏歌琳看了看萧容容,也不杂样的一个姑娘嘛,她不由撇撇嘴,低哼道:“什么学姐,不过比我们先來一年而已。”

又有人说了:“看她的模样,好象不需要教官给她献殷勤呢,挺清高的。”

这句话,倒是挑起了苏歌琳的不满,,清高什么清高,就因为这个年轻英俊的教官给她献殷勤?

在杜歆那儿吃的苦头受的憋屈,就渐渐的转到萧容容身上了,她奈何不了一个教官,为难一下萧容容,倒是容易的吧?

看她孤身一人坐在那儿,整个人无­精­打睬的,想來欺负了她,也沒人帮她出头。

苏歌琳如此想着,带着那几个女同学,就朝着萧容容的座椅上走了过去。

“麻烦你让一让,这位置,我们要坐。”苏歌琳对着焉焉的萧容容道。

萧容容抬起沉重的头,这吃个饭,有完沒完,玫瑰妞也是打扰她,杜歆也來打扰她,现在这一群女生也來打扰她。

她一惯纯良,不喜欢欺负人,可她的出身在那儿摆着,也不是让人能随便欺负的主。

她只是看了这几个不可一世的大一新生,也沒­精­神跟她们费话,只是抬手指了指旁边那些空的座位。

这意思,既能理解为指旁边的坐椅,也能理解为滚开。

苏歌琳的暴戾之气就出來了,她家也是有钱有势的主,何曾受过这个气,这來大学沒两天,在教官那儿受气,在这焉焉的学姐面前也受气。

一个控制不住,她便抬起胳膊,一个巴掌就想给萧容容煽去。

“啊,,”玫瑰妞接了酸梅汁回來,一眼就瞧见眼前的情况不对,不由失声惊叫起來。

叫声乍起,杜歆已经回头,手中的筷子已经甩了出去,撞在了苏歌琳的胳膊上。

什么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这些词一惯只在小说中见到过,苏歌琳只感觉自己的胳膊刚刚抬起,便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软的垂了下去。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地上只有一截筷子,已经断成了两截,显然力道不轻。

“容容,你沒事吧?”杜歆已经两个箭步冲了上來,拉着萧容容就问。

萧容容一个脑子晕呼呼的,她都沒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给这些人指了一下座位,只知道这些人动了动,便见得杜歆又是过來拉她,她的脸­色­一下就板了。

第八十四章

( 23号发,第84章

杜歆翻开报纸一看,第一篇上通篇的文稿通报着:

甚至下面还配了不少照片,镜头模糊,但也看得出,是萧容容跟杜歆两人,两人在车中接吻,甚至萧容容偷偷溜下车。

杜歆看着这些照片,也想得出出处了。

这两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可疑人物,也只有那个男子。

杜闻声板着脸,只是看着自己的孙子,这事动静挺大了,事关军人,当然是一层一层的上报上來,所以他很快就知道这事,而且其中的主角,还是自己的孙子孙媳­妇­,这叫他如何不震怒。

只是,眼下不是发怒的时候,如何快速的处理好这事,不让谣言舆论继续扩张。

次日凌晨,所有当地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刊着杜歆跟萧容容的结婚登记证,下面一溜儿的摆着两人的结婚婚纱照,甚至两人的结婚喜宴照,一溜溜的一排,照片中的出席的那些人,肩上的星星杠杠,是要数眼多少人的眼。

昨为当事人之一的萧容容,倒是最晚一个才知道这消息的。

她到了学校,发现今天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有羡慕的有忌妒的,

她不明白怎么了,疑惑的将自己全身上下是看了又看,自己并沒有什么奢侈品,沒什么值得众人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吧。

倒是玫瑰妞拿着报纸风风火火冲进來:“萧容容,你可真会装?”

“是啊。”旁边的同学也打趣起來:“以后萧容容可以去特工处工作,保密工作做得如此之好。”

这些话让萧容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只好保持着那个标准的二货式的笑容,坐在位置上,等着接下來的事。

玫瑰妞就将报纸给放在了萧容容的面前,顺带一副知心好友的架式:“容容,大家同学一场,关系又这么好,还有沒有这种男朋友,介绍给我一个。”

萧容容沒理她的疯言疯语,她顺势往报纸上瞥了一眼,却见整版都是照片,主角赫然是她和杜歆。

结婚证书是排在了最上方,两个人头靠着头、肩并着肩,对着镜头一个劲的傻笑。

下面的照片,就小了许多,是两人的婚纱照,甚至结婚喜宴照。

她的眼珠子,惊得快要掉下地來,她跟杜歆结婚的事,一向是保密得如此好,当时在假期中,一个同学都沒有请,只请了秦悠悠。

她的心,乱糟糟的,一直以來,怕同学知道她结婚了笑话她,所以,她都是瞒着瞒着的,不料突然报纸上大幅的刊出她的结婚照,这突來的袭击,让她如何不心慌。

她的两耳嗡嗡作响,同学们说的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她只是苍白了脸,伸出手,紧紧的板住了玫瑰妞的肩:“玫瑰,这报纸,你上哪儿买的?”

“什么买啊,有人在学校门口发,人手一份。”玫瑰妞如此说,又将别的报纸摊开:“看,晨报晚报经济报,头版头条都是一样的。”

萧容容听得是学样门口在派发,已经拨腿向校门口冲了出去。

果真校门口好几个穿着黄马甲的人,在派送报纸,甚至还在大声吆喝:“号外号外,特大号外,金童玉女,佳偶天成,,”

看着这些人面前小推车上成叠的报纸,萧容容险些瘫坐在地上,如果所料不差,怕是全市所有人,都知道她萧容容结婚了吧。

整天的课,她是一个字也沒听进去,同学们老是盯着她,不停的指指点点,包括老师看她,眼神也跟以往不一样。

肯定这些人都在笑话自己,在背后不知道怎么嘲讽自己,萧容容都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一整天,脸上只好挂着那个僵硬的二货笑容。

其实这小丫头纯粹是想多了,确实全校在议论她,不过所议论的,也是她婚事的排场,争论她在婚礼上共换了几套衣服,甚至为出席婚礼的那些军人是什么军衔什么职位而吵得面红耳赤。

放学后,她是做贼似的,便想飞快的离开学校,可是,偏偏有男生站出來叫住她。

她定睛一看,却是以往那个说要送她回家的学长。

萧容容心神不定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此时叫住她做什么。

那学长笑了笑,最终却是伸出手來,道了一声:“恭喜你。”

萧容容机械的伸出手去,握了握,心中却是不是滋味,果然一个个都开始挖苦讽刺她了。

她失神着,手在别人的手掌中握了半天,也忘记了抽回。

这一幕,却是落在了远处走來的杜歆眼中,这男人,眼神又开始暗沉了,整个脸上是冷得如同一块冰。

他大步迈了过來,伸手就拉过了萧容容的手:“走,回家。”

那神情,那语句,似乎要将所有在场的人都给冻成冰。

萧容容由得他拉着走了,不是全校的人都知道两人是结婚了的么,现在也沒必要再隐藏着了。

两人在车上,都是闷着不出声。

萧容容依旧纠结在全校同学知道自己结婚这事上,而杜歆,却是为刚才看见她跟别的男同学手拉手的模样而内火严重。

以往就跟这小丫头说过,“总之,你记着,不能跟别的男人多说话,别的男人找你问话,你也不要回答,保持他们三米之遥的距离。”他怕他长期不在家,小丫头一个迷糊,被人拐跑了就冤了。

可现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都还跟一个男同学手拉手,半天舍不得放开的模样,这叫他如何不火大。

他刚才都差点有将那个小子毛揍一顿的冲动了,今天这么多的报纸,还沒将这些人炸够,这些人还不明白,萧容容已经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萧容容闷了半天,才勉强想明白过來一点,报纸上是哪儿來的她们的婚纱照结婚照,若说这些有可能是那些影楼或者外人流传出去的,可两人的结婚证,这些证件,一直在家里好好的搁着,怎么也刊出去了。

她的眼光,停在了冷着脸开车的杜歆身上,思维也转到了他的身上,想了半天,才终于是问他:“今天的报纸你也是看到了?”

杜歆依旧在火头上,沒有答话。

萧容容这憋了一天的闷气,终于是找着了出处:“原來是你把我们结婚的事捅出去的,

杜歆依旧沒吭声,确实今天所有报纸刊登两人结婚照的事,出自他的手。

唯有这个办法,能快速的阻止昨天那张小报的无谓谣言与舆论,两人的结婚照一出,那所谓的偷­情­、车震、***等等,都可不攻自破,毕竟两人是合法夫妻,是光明正大的受了这么多的人祝福而在一起的,什么车中激吻,夜处一室这些,现在看來都只算作是小夫妻俩的花招,于杜歆的军人身份,于萧容容的清白名誉都沒有多大损耗。

这是目前杜歆能想到并采取的最有效的办法。

萧容容无端的委屈就向他发了去:“你厉害了,你 ...

(威风了,说了不让人知道我结婚的事,你还搞得这么大的场面,搞得全部人都知道我结婚了……我恨死你了……”

说來说去,还是怕别人知道她结婚的事。

杜歆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从头到晚,她都是介意两人的关系的。

最初当着秦悠悠这些人的面,她都介绍他只是一个邻居,哪怕现在结了婚,她也坚持不准他在学校跟她一起露面。

杜歆心底一直窝着的气,也给勾了上來,她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结果倒搞得偷偷摸摸,才给了别人随即诬陷的可能。

他冷冷的问道:“萧容容,确实我俩是结婚了的吧?你不想别人知道,究竟是在顾忌什么呢?”说到这儿,他火气更大了,他可是沒忘记刚才那男生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可是沒有半点挣扎半点羞涩的意思。

他猛然一踩刹车,车“吱,,”的一声,急刹了下來,萧容容看着他,不是应该怎么生气么,怎么他的气还要大了?

果然,杜歆就­阴­着脸问她:“是不是你觉得瞒着你的婚事,就可以跟别的人再暧昧不休,多多享受一下众星供月的感觉?”

萧容容傻了眼,她只是怕别人笑话她这么早就结婚了,哪里想要跟着别人暧昧不清。

她要是需要享受众星拱月的滋味,就不会这么些年來,男朋友都不曾认真的交过。

她拿过自己的包,劈头盖脸就给杜歆砸去:“你神经病,你……你莫明其妙……”

她如此说,却是委屈得哭了起來,在学校她已经感觉得够委屈了,想不到离开学校,在杜歆这儿沒有得到应有的理解和呵护,他倒还含沙­射­影的说自己跟别人拉拉扯扯不清。

包里的东西,七零八落的掉了出來,座椅上、车底下全是,杜歆看着,也暗暗有些后悔。

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说萧容容,他清楚知道她的个­性­,单纯而又迷糊,并不是那种虚荣而又骄傲的女生。

他只好伸手过去,试图摸摸萧容容的头,萧容容却如小刺猬一样的竖起了满身的刺:“坏蛋,不许碰我。”

这神情模样,倒是把他记恨上了。

杜歆苦笑了一下,只是勾下身去,将那些七零八碎的化妆品钱包钥匙之类的,一一捡了起來。

小丫头这会儿跟他逆着呢,他也不指望她一会儿就能平静下來跟他和好如处。

第八十五章

( 他还是最先开口道了歉:“对不起,容容,刚才情绪不好,有些口不择言。”

他道歉,只是为他刚才的情绪不好之下的口不择言道歉,他确实有些吃醋晕了头。

但是,他认定自己将两人的婚事如此的大张旗鼓的处置,并沒有错。

萧容容扭头过去不理他,眼泪却是一个劲的掉。

全是这个混蛋,让自己这么早就结婚嫁人了,恋爱都沒有好好谈,又把结婚的事,搞得所有报纸铺天盖地全是,甚至这会儿还凶她,说她跟别的男生搞暧昧。

如此想着,越想越感觉自己这么早结婚嫁给他,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要是自己当初是找个温柔体贴的,知情识趣的,哪來这些事。

杜歆开着车,将萧容容带回家,虽然萧容容沒理他,但他也认为自己沒什么错。

估量着萧容容依旧是闹些小孩子的脾气,任­性­一下就罢了,所以杜歆只管去厨房弄晚饭。

萧容容晚饭后,就将自己反锁在卧室中,她不想理杜歆,不管他在外面怎么叫她,她都不理。

最后,门被打开,杜歆冷着脸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

萧容容只是看了他一眼,依旧将自己的身子趴在床上,她也不计较他是怎么进來的了,她知道他是杜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杜歆,这进个卧室,有什么意外。

“出去。”她的声音,依旧带着怒气,却也不如在学校的时候旺盛,毕竟两人真的结了婚,现在同学也全知道了,再跟他吵也沒用。

杜歆试着放低姿态:“好了,容容,别闹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好。”

萧容容只管将脸埋在枕头中,对大家好?有什么好?今天她已经让同学看够了笑话。

杜歆试图将她拉起來,她已经大声嚷开了:“不许拉我,不许碰我,以后也不许你进我这卧室。”

这无理取闹的­性­儿,又是使了出來。

杜歆气结,平时她再怎么任­性­怎么无理,他都可以宠她哄她,哪怕许多事,明明就是她的不可理喻,只要她的眼圈一红,他也会乖乖的顺着她。

可现在,两人的婚事他已经大肆的宣扬出去,他也决定就此挑明。

他不想送她上个学还得偷偷摸摸的,也不想她学校的那些男生,还以为她沒结婚而对她心存幻想。

良久的沉默后,她听得他转身出去,随即大门是咣当一声,给关上

萧容容竖起耳朵,听得一阵,房中并沒有动静,似乎杜歆真的离开。

趴在窗子向外看,果真夜­色­中,见得杜歆开着车出去。

萧容容气得拎着地上的布绒娃娃就砸在了床上:“死混蛋,你再低声下气的哄哄我又怎么了,还真的走了。”

独自又生了一会儿的气,她又抱了一床被子,自己睡到次卧去,要让杜歆知道,他敢离家出走,她就敢跟他分床睡。

可是,杜歆似乎是彻夜未归,萧容容连分床睡这个小把戏,而出來都沒人看,可想而知,心中是郁闷到何种程度。

杜歆彻夜未归,萧容容处于一夜无眠的状态,独自睡在这个冷清的房间,似乎杜歆的种种不好,变渐渐的放大。

越想心中似乎堵得越慌,越发感觉这个婚,就这么结了是个错误,他根本不是自己心目中想要的那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温柔男子。

睁着一双熊猫眼,萧容容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请假不去上学,决定要回家诉诉自己的委屈。

临走时,她甚至拿着便笺纸,写了个留言,贴在了大门上。

哼,他敢彻夜不归家,她就敢跟他离婚。

这小丫头,可是任­性­劲儿又上來了。

回家看着自己的妈,萧容容的泪一下就飙了出來,本來在家中只是赌着气,可回了娘家,就分外的委屈。

“怎么了,宝贝,今天不去上学?”正在练着瑜伽的容容妈,见得自家宝贝突然回了娘家,有些奇怪。

“妈,我要离婚。”萧容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來,越是委屈,看自家的老爹,将老妈是宠得多宝贝的,几十年都如一日的恩爱。回想自己,这才结婚多久,杜歆就敢惹得自己不高兴,甚至还闹起彻夜不归的这种事。

听闻萧容容吵着要离婚,可把容容妈给惊了一跳,好端端的,突然叫着要离婚。

她赶紧过去,拉着萧容容在沙发上坐了下來,看着萧容容憔悴的神情,显然是一夜沒睡好。

“别哭,跟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容容妈拿着纸巾,递给萧容容,阻止她的流泪成河。

萧容容用纸巾烦乱的擦着眼,犹如嫌纸巾少了,欠身从茶几上又抽了几张出來,摁着自己的鼻子。

看着自家宝贝蛋,这成亲了,举止动作都还是如此幼稚,容容妈也有些可笑。

萧容容的泪水依旧止不住,她趴在她妈妈的肩头,又是一阵抽泣:“他个坏蛋,将我们结婚的事弄得所有报纸上全是,还有,他昨天居然莫明其妙跟我发脾气,甚至……还整晚不回家……”

想想哦,这彻夜不归家,可是多大的罪名,现在都不回家了,以后是不是就不把那儿当成家,亏得还要她成天呆在那儿。

一听是这事,容容妈倒是松了一口气,昨天报纸的事,她当然是清楚,毕竟事关自家的宝贝。

“啧啧,容容,不是妈夸杜歆啊,这事,他可真是处理得极好,想想啊,全城人都知道你们结婚的事情,这可是多风光啊。”显然容容妈此时也有些缺心眼,明显考虑的跟自家宝贝不是一个路数。

“可我不想让全城人知道我结婚。”萧容容越发的哭上了。

“嗯?”容容妈慌了手脚,手忙脚乱的又抽了几张纸给萧容容:“不想让全城人知道啊,那明儿报纸上再刊登一下,说你们沒有结婚好了。”

这想法,可真真是将全市的人民,当成看戏的了。

萧容容也险些给她妈给逗乐了,自己经常缺心眼,这当妈的不也一样。

“可别人就是知道我结婚了,我出去还要不要见人啊……”萧容容终于是将一直担忧的事给说了。

“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一提起这个,容容妈也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容容,你不知道,当年,你外公可是竭力反对我跟你爸交往,我为了要嫁给你爸,可是就这么跑你爸家里住了小半年,等着怀起你,大起了肚子,你外公才不得已让我们结婚的。”

“当年我大着个肚子不顾反对都结婚,都不感觉有啥丢人,你不就是报纸报了一下你结婚的事么,有啥不得了。”容容妈边说,边站了起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听得这话,萧容容倒真是感觉有些饿了,昨晚杜歆弄好了晚饭,她赌气沒吃,今天一早又跑出來,也是什么也沒吃。

母女俩坐在餐桌边,吃了一些黄油面包 ...

(,喝点酸­奶­,便是打发了早餐。

“爸呢?”萧容容填饱了肚子,脑子也开始正常的思维了,终于开始关心起家里的其他人。

萧正龙可沒有这么早就出门过。

“嗯,别提了,昨晚就打电话來,说有事要处理,晚上不回來。”容容妈平静的回答,那口气,似乎只是在问萧容容还要不要一杯酸­奶­这么随意。

萧容容看着妈,老爸一夜不回來,她却是象什么事都沒有的模样。

“妈,你对爸也太放心了,也不担心他整晚不回家有什么后果,你就不担心他出去找了什么小三小四小五?”

正说着,萧正龙却是推门回來了,见得萧容容,也是意外:“容容怎么在这儿啊?”

容容妈上前去接过他的公文包,顺便将外衣接过來,萧正龙搂着自己的宝贝媳­妇­,就是亲了一口。

萧容容赶紧喊着少儿不宜,自家老爸老妈感情好,也不用在她的面前如此奔放吧。

容容妈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是一晚沒见,所以有些想念么。

她赶紧掩饰的问萧正龙:“吃了早饭沒有?我叫人给你煮点粥?”

“不了,跟杜歆在外面吃过油条豆桨了。”萧正龙如此说,却是在萧容容面前站定。

萧容容也回神过來:“爸,你跟杜歆在一起?”

“嗯,”萧正龙看了萧容容一眼,杜歆一晚不在家,自家闺女就是整晚沒睡好,一大早就上门來要人了。

萧容容神­色­更是有些别扭,怎么杜歆一晚不回家,自家父母沒有一点要责备他的意思,她想了想,鼓着嘴问:“爸,你怎么碰上杜歆的?”

萧正龙看她的眼神,也奇怪了起來:“我们昨晚约好出去的,怎么,他沒跟你说?”

回想了一下,萧容容依稀记得,杜歆是说有事要跟她说一下,当时她是拿着枕头捂了耳朵,一个劲的嚷嚷着不要听不要听的。

她气呼呼的道:“别提了,爸,反正我要跟他离婚。”

萧正龙越发的摸不着头脑,听着萧容容气呼呼的话语,自家媳­妇­又在一旁东一句西一句的作补充,萧正龙算是明白了萧容容为什么要嚷着离婚了。

这报纸上大幅刊登两人结婚照的事,两家人都是知道的,也知道事情的起因,是要抵住那些谣言和舆论。在容容读书的大学里,四处派发报纸,这还是萧正龙出钱一手策划的,怎么着,也不能让全校学生笑话自己的宝贝夜会军人,什么玩车震搞ji情之类的吧。

第八十六章

( 只是谣言和舆论虽然是控制住了,沒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到萧容容和她的那些同学的耳中,但那随意传播两人小道消息的报社,杜歆并沒有打算就此放过,所以昨晚,配合着几大部门,要清查这报社,萧正龙也是跟着去了的。ww

因为杜歆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不可能一个小小的报社,会随意的编派一个部队军人的是非。

可是,萧正龙眼下看着萧容容的神情,显然杜歆并沒有把最初那些小报上造的谣言讲给萧容容知道,这小丫头,仍然是为自家男人随意将结婚的事说出來呢,甚至为他一夜不归气晕了头。

萧正龙安抚了一阵,随即给杜歆打了个电话,说了声容容在这边。

杜歆看着自家门前的纸条,上面是萧容容的笔迹,话不多,只是几个字:“杜歆,我要跟你离婚!!!!!!!”后面还打了无数的感叹号,以示她的愤概。

杜歆沉着脸,一把将纸条撕了下來,捏在了手中,眸子是又暗又沉,,真是将她给宠坏了。

她怎么无理取闹,他都可以宠她纵她,但离婚这事,可是想也别想。

他决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她,让她长点记­性­,可别随意将离婚这两字给挂在嘴上。

进了屋,屋中并沒有小丫头的身影,咯凳了一下,他也释然,这会儿应该是上学的时间,小丫头估计上学去了。

卧室的床上依旧是一团糟,小丫头一惯是沒有收拾床铺的习惯,杜歆只得麻利的整理好床铺,等路过次卧时,他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次卧里也扔着被子,看被子乱糟糟的模样,显然小丫头昨晚在这儿滚了一晚,这架式,是要跟他分床睡咯。

正胡思乱想间,萧正龙的电话打了过來,说萧容容在他那儿,让他去接她回來。

杜歆开车去萧正龙的别墅路上,可是将脸上的线条揉了又揉,他把他一个控制不住,当着萧家二老的面跟萧容容吵了起來。

居然想离婚,居然威胁着要分床睡,居然跑回娘家告状……要是萧容容就在面前,他可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萧正龙虽然是极想自家女儿在家里住着,可现在萧容容在跟杜歆吵架呢,作父亲的,当然是希望女婿快点來将自己的女儿好好哄哄,两人冷战,可不是他们所想看到的。

于是,在杜歆看似平和的态度中,萧容容跟杜歆回家了。

一路上萧容容只是歪着小脑袋,不住的偷看杜歆,爸说昨晚两人办正事去了,好吧,她决定暂时原谅他。ww

“嗯,杜歆,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你再做什么事让我生气,我一定要跟你离婚的。”

谁说女人小心眼?她就决定要做个深明大义的女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只是她想深明大义了,可完全沒有注意到这男人的脸­色­,在平静的外表下,是暴风雨的前奏。

这男人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一进门,刚弯腰换拖鞋,便被杜歆从后面一把抱住。

“别闹,,”她小小的挣扎一下,她一惯知道他要得凶,在一起的每一个夜,都会如不知魇足的野兽一样,狠狠的要她几个小时,可现在她还在换鞋啊。

杜歆沒有说话,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却是伸到裙下去,手上一用力,她的小-裤就被撕成了条状。

虽然他长期是极有ji情,可也从來沒曾有过如此粗暴的程度,她有些怕了,不由失声叫了起來:“杜歆,,”

“叫我老公。”他咬着牙,带着狠狠的声音,似乎只要她不开口叫他老公,他便会一口掐断她的脖子。

这种状态,萧容容只有当初在悬崖边上说着不要嫁他时,才看到过,想不到结婚后,依旧又看到他如狼般残暴的一面。

“老公,,”她害怕了,妥协着,软软的叫了一声。

她的眼泪一掉,杜歆的怒火,也就给浇灭了。

他只感觉自己对着她,真的极沒用,明明是想惩罚她,明明是想让她明白,不要轻易想着离婚这事,可是,她的眼泪一掉,他就情不自禁的想着要哄着她宠着她。

“很痛?”他的声音温柔了下來,看着她,眼神复杂,身体也保持着姿势,沒有再动。

萧容容只顾掉着泪,抽着气胡乱的点头。

“那以后别跟我说离婚这字眼。”他投降了,想着立马安抚她,可又不愿意丢盔弃甲表现得这么明显。

他在她的耳边喷着粗气,仍旧是警告着:“萧容容,你是我的媳­妇­,一辈子都是我的媳­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但离婚,你却是想也别想。”

“唔……”她浅浅的低吟一声,也不明白是痛还是舒服,他贴着她的脸,细细的审视着,怕真的再象刚才那样弄痛了她。

他不想的,刚才气怒之下,现在自己也后悔來着。

被他如此贴着脸审视,萧容容连耳垂都红了起來,她闭上眼,脸上的红晕红得如三月桃花。

他确定她并不是痛苦了,最后的时刻,他已经将她是压在了床上,牢牢的顶着她,看着她半闭着眼眸,张着嘴儿娇声媚叫。

萧容容只在阵阵的眩晕中,听得他在耳边低声吼叫:“宝宝,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似乎两人的关系,经过这么一闹,就陷入了冷战,萧容容不再跟他提离婚的字眼,可就是想这么冷战着。

虽然两人同床共枕,虽然小丫头依旧在自己的怀中,可就是不搭理他。

杜歆又是道歉又是送花又是买礼物,只想博得小丫头一笑,可小丫头愣是不理他。

小丫头记恨上了,虽然他说是爱好,可这爱,也太吓人了,那意思,这一辈子只能乖乖的在他的怀中,要是有别的想法,怕是会再有这么一出。

杜歆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披了一个马甲,混迹在论坛中的八卦版块,诉说着自己得罪了媳­妇­,媳­妇­不搭理自己了,求支招。

果然,那些极具八卦­精­神的女人,便在论坛上各式各样的招数都教了出來。

比如最老套的,英雄救美,找个朋友假装劫持一下媳­妇­儿,他再挺身而出,媳­妇­儿一感动,就和好如初。

杜歆果断的摇头,他都怕别人伤了自家宝贝一根毫毛,哪还舍得让别人再假装來劫持她一下。

再有人献计,上电视台,对着萧容容深情告白,估计这么一浪漫,媳­妇­儿一感动,也就从了。

想着前几天的报纸风波,杜歆可不敢再來这么热烈奔放。

千奇百怪的招数层出不穷,甚至有人说,弄些赖蛤蟆到床上,媳­妇­儿见着一怕,估计就吊在他身上來,事情不就解决了。

杜歆有些哭笑不得,这哪是在出主意啊,纯粹是在沒事找堵,以后这屋大部分是萧容容一人在,要是这些东西吓着了她又怎么办。

总之啊,一个男人对女人上了心,什么都怕把她委 ...

(屈了,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飞了。

最终,杜歆挑选了两个方案出來,不过是老套的苦­肉­计和美人计。

萧容容回学校上课,好在同学们对她的婚事,除了那两天讨论得热烈之外,格外也沒什么动静了。

当然,这婚事太美满,众人只有羡慕的份,各自暗中下决心,以后也得比着这么找对象,要又高又帅家境又好,也來这么一出风光大嫁。

甚至杜歆來接她时,便有女同学,热情的迎上來:“那个萧容容的老公……叫杜歆是吧?请问你们部队当兵未婚的人多么?能给我们介绍几个么?”

杜歆只得礼貌的回话:“未婚的多,不过只能介绍一个,哪能脚踏几只船。”

沒料得这个平日看上去一本正经极为冷酷的军官,也讲得出这么一个冷笑话,那女同学一边笑着“要晕倒了”,一边却是道:“好的,哪怕一个,也等你的好消息。”

杜歆心中想想,也感觉不错,部队里的大部分小伙子都沒有成亲,能给这些介绍一下,互相认识,也是一桩好事。

萧容容跟同学一一告别,却是板着脸,一直不肯理杜歆。

于是全校的同学都看着,一惯平时都有些缺心眼的萧容容,骄傲得如一头大公­鸡­,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而那个在新生面前冷酷得象地狱魔王,便如丧家犬一样的紧紧跟在后面。

“媳­妇­,你要不要喝点水?”

“媳­妇­,你今天上课无不无聊?”

“媳­妇­,你脚痛不痛,我的车在那边,我背你过去……”

众人皆是跌掉了下巴。

萧容容依旧骄傲的前面走着,,这么随便的哄哄,她就原谅他了,那是不是以后不如他的意,他又來这么家暴一次,而且是那种形势的家暴。

萧容容迈出校门,以往回家是老爹派得有专车接送,现在杜歆在家,接送的任务便是杜歆的事。

可她不想理他,他的车,自然也是不坐的。

杜歆跟着她穿过人行横道,便想着,如何制造一出小小的车祸,受点伤什么的,让萧容容牵挂一下。

好不容易终于是看着一辆时速不快不慢的车,他便是稳稳的一步窜了上去,一定要控制好,刚刚蹭到的模样。

第八十七章

( 哪料得这个车嘎的一声急刹,那车主已经气急败坏的从车中钻了出來:“你们这些碰瓷的有完沒完,我这个月就碰上三次了,居然又想來讹诈我,今儿我跟你沒完。ww”

沒料到车沒蹭上,倒惹火了车主,杜歆赶紧连连道歉,想想是哦,一个月,被人碰瓷了三次,今天又撞上这么一个存心想來撞车的人,他会罢休。

萧容容回头看着,那车主兀自在气愤的指手划脚,而杜歆,却是神情尴尬。

萧容容冷哼了一声,果真是个幼稚的男人,这种把戏也想得出來。她心中小小的偷笑了一声,却依旧是板着脸,自顾自的招了出租车上车走了。

唉,看着坐车远去的萧容容,杜歆也知道苦­肉­计不管用了,只得再來试试什么美人计了。

所谓美人计,说是美男计更贴切,不过是给萧容容下了药什么滴,到时候小媳­妇­一个饥渴难耐,需要男人的怀抱,他就快点站出來主动献身。

不过别人是提醒了又提醒,这事,一定要在家里防守很好的情况下进行,否则媳­妇­去了外面,不是白白的便宜别人。

事后,他只是紧紧的抱住萧容容,在她耳边不住道:“宝宝,上次的事我也不想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啊,别不理我。我跟你保证,绝对沒有下一次了。”

萧容容也不想成天跟他冷着脸的,她这么一个爱哭爱笑的­性­儿,这么板着脸,自己也难受的。

她伸手掐了他的腰,在他腰间重重一拧:“你还想有下次?”

“不会了不会了。”

“坦白交待,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药?”她依旧是想起了疑点。

“宝宝,沒事,只是一点点,我四处问过了,沒有副作用的。”

一听还四处问过了,萧容容更恼:“哼,下次我也给你下点,看你气不气。”

杜歆依旧好笑:“嗯嗯,你天天给我下也行,只是要记得象我这样负责,要记着來灭火就是。”

萧容容只是捂着依旧发酸的腰,得了,这次算便宜他了,她可不想给他下什么药,省得到时候,还是她的腰要散架。

等将冷战的萧容容搞定,那边调查的结果來出來了,支使小报胡乱编造两人的背后主使,也给查出來了,却是本市的一个有点名望的人物,是他指使报社这么­干­的。ww

杜歆拿着这个名单,嘴角却是轻轻的念出了这几个字:“苏云成”不管这人有什么名望,敢故意造谣中伤他和萧容容两人,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中伤他可以不介意,他介意别人中伤萧容容,毕竟那是他的心头宝。

好在一切他处理及时,至今萧容容都不清楚这件事,也就不知道,报上是用多么恶毒的字眼形容两人。否则怕是她知道了,不知道会难过多久。

他快速的调查了苏云成的全部资料,本市新起的商人,什么这样会那样会的主席,其兄是某市级部门的部长。

这种人,跟他一惯沒有交集,为什么來针对他,莫非是萧正龙生意场上的对手,只是想诬陷一下萧容容,來打击一下萧正龙。

作为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萧正龙也跟这苏云成打过几次交道,可那也仅仅是市里的某些表彰大会公开的见过面,别的并沒有什么往來。

可萧正龙看着这人也是摇头:“沒有,我跟他一惯沒有业务往來。我主要是从事房地产和装修。而他涉足的面比较广,许多洗浴场、康乐中心、车队都是他在经营。”

后來杜歆才注意到了一条,苏云成有一个小女儿,叫苏歌琳,在读的,就是萧容容所在的这所大学。

一切疑问就迎刃而解了,仅仅是因为他训新生时,训了那个女学生一下,那学生暇眦必报就这么给纠缠上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呢?”电话那边,杜闻声问杜歆。现在的这些娃娃可真是娇惯得不得了,仅仅是因为军训一点小事,就折腾这么大的事。

还好这次撞在杜歆的枪口上,要是换作别的小战士,岂不是这委屈给受定了?

“那学生娃娃可以不追究,毕竟只是一个学生娃,可她的父亲,这幕后的主使人,我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杜歆跟老爷子说了自己的打算。

能如此的随意诽谤两人,他料得这苏云成并不是什么好货­色­,说不定平时兴风作浪使的坏事多极了。

果然,沒有多久,市里就开始调查苏云成的一切,偷税漏税、行贿、钱权勾结、经营**场所、­干­扰全市出租车正常秩序。

全市的人提起这事都是津津乐道,这么一条大蛀虫被挖了出來,所有人都是拍手称快。

再在学校见着那个苏歌琳,此时的她,已经沒有往日的骄横跋扈,父亲被查,连带自己的伯伯的问題也被查处,一惯有权有势的人,突然之间无权无势了,这让她如何不惶惶。

这些大学新生的军训完毕,杜歆也得回特种队去,萧容容是十二分的不舍,可是再不舍,他也得走。

好在学校的生活也是多姿多彩,周末的时候秦悠悠也会过來找她玩,她这才隐约的知道,秦悠悠又失恋了。

在萧容容的印象中,一惯是秦悠悠甩了别人,何曾被人甩过。

“什么人啊,居然敢甩了你?”萧容容跟秦悠悠一边逛街,一边随意的聊着。

秦悠悠闷了半响,才是回了一句:“别提了,一个有­妇­之夫。”

萧容容吃了一惊,一惯知道秦悠悠换男友换得快,可怎么会跟一个有­妇­之夫扰上啊。

“你当小三?”她吃惊得合不拢嘴。

秦悠悠瞪着她:“萧容容,你的声音是不是要更大一点?”

萧容容闭了嘴,好在路上行人多,声音也嘈杂,并沒有人注意两人的谈话。

“当时我不知道他是一个有­妇­之夫啊,感觉这人挺成熟,也风趣的,就跟他交往了一阵,哪料得突然有个女人找上门來,说我勾引她男人,骂我不要脸。”

萧容容默默的听着,心中也是替秦悠悠难过,谁也不会想着一腔真情,会遇上一个出來坑蒙拐骗的男人吧。

“沒事,会遇上更好的。”萧容容只得如此安慰她,却也知道这话是苍白无力的。

秦悠悠只是无奈的笑笑,道:“你以为人人都象你,命这么好?”

萧容容沒说话,从小到大,人人都说她命好,她也习以为常,自己真的命好么?

如此想着,萧容容又有些难过,莫非自己命太好,所以周围的朋友就命不好了。

晚上杜歆倒是打电话过來:“宝宝,在做什么呢?”

萧容容依旧是在打游戏:“沒什么啊,打游戏呢。”

“嗯,少打点游戏,多出去走走,我们这儿打雷闪电的,家里沒有打雷吧。”声音低沉,带着暖暖的爱意。

萧容容也给这语音给媚惑了,起身在阳台向外看了看,天气只是有点暗,并不是要打 ...

(雷下雨的天。

可她还是作了一下:“嗯,倾盆大雨呢,估计一会儿就要打雷闪电,我好怕滴。”

“别怕啊,乖,关好门窗就是了,我在这儿呢。”

“你在这儿,又不起作用。”萧容容当然知道这只是宽慰她,让她不担心而已。

“宝宝想要什么作用?”那边的话语更低。

萧容容红了脸,她却是想起秦悠悠的事,于是拿着话筒,叽叽喳喳的跟她男人讲着别人的故事,末了甚至洒了一把同情的泪。

沒想着给媳­妇­打电话,倒听别人的事听了一大堆,杜歆对秦悠悠并沒有多大的好感,他感觉这人只象是媳­妇­儿的损失,除了两人吃吃喝喝外,也沒别的多大意义。

他的口气,便有些公正的评价:“这也不能怪别的男人太坏啊,至少她跟人交往前,要清楚别人的底细吧,哪能不清不楚的,就凭着感觉就跟人交往谈恋爱。”

这态度,就不讨萧容容喜欢了,她不由小声嘀咕:“我跟你交往时,不也一样不清楚你的底细,就凭感觉了……”

“什么?”显然那边一个大雷,杜歆并沒有听清萧容容的小声嘀咕,大声追问了一句。

这么大声一句,萧容容就吓得把话给缩了回來,她总不好意思说,当初跟杜歆交往,也只是看着人家长得帅就凭着感觉去了吧。

两人又电话中唠叨了半天,不过是些多穿衣服,要多吃饭之类的居家过日子的话,反來复去,萧容容都听腻了,可还是天天宁愿他跟她这么腻着。

寒假中萧容容倒是又去了一次部队,她现在也接受了自己军嫂的身份,也会计划着自己的探亲假了。

远远的看着杜歆一群人走了过來,杜歆正跟身边的一个人说说笑笑,神情倒是十分的轻松。

直到走近,萧容容这小丫头眼神才留意过來,走在杜歆身边的,是一个女兵,一头利落的短发,脸上泛着浅浅的笑,肌肤也是小麦一样的颜­色­,整个人是爽郎的。

萧容容就想起小说中那些英姿飒爽巾帼须眉之类的了。

一直以为这特种队中沒有女人,所以萧容容一直沒担心杜歆跟别的女人的事,突然在这儿看见一个女子,而且杜歆跟她关系似乎挺好,一直说说笑笑的,这是以往萧容容从來沒有在他身上见过的神情。

第八十八章

( 27号88章

她的心,竟莫名的有些慌了。

其它的队员,也算是见过萧容容的,齐齐的叫了一声嫂子,杜歆这才回过眼神,看见他的媳­妇­站在台阶上。

小丫头一惯身子娇小玲珑,这深山中,气温又低,萧容容穿得挺多,整个人看上去就格外臃肿,只有露在外面的小脸,冻得红红的。

知道小丫头这两天要來,杜歆倒沒有格外多大的意外,上來拉了她的手,便训斥她:“这么冷的天,还站外面做什么,回房去。”

这一句回房,那些战友都哄笑了起來,都是些两地分居的兵,当然想象着回房是做什么了。

萧容容的脸,便有些红了,不过反正她脸也是被风吹红了,也看不出异常。

那个女兵也跟着笑了笑,笑容倒是阳光灿烂,她对萧容容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杜歆道:“杜队,晚点再來找你。”

“好。”杜歆如此回答,看着这些兵各自回营房。

“她是谁?”

萧容容问,不知道怎么的,她看着自家男人跟别的女人说说笑笑的,就不自在了,而且还是一个当兵的女人,肯定是早晚在一起的。

“哦,何维桂。”杜歆扯着嘴角笑了笑,抱着萧容容就进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房间倒是暖和多了,他一把将萧容容放下地來,抱着萧容容胡乱的啃了两口,就去洗脸。

萧容容倒是不肯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她不想管,她只介意杜歆跟她那亲密的态度。

“你跟她挺好的吧?”她试探着追问了一句。

埋头洗脸的杜歆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脸­色­,依旧答得随意:“嗯,还行,野丫头一个。”

这口气,倒有轻松随意,萧容容一下就不高兴了。

她的口气,也变得恶狠狠了:“跟她在一起很开心吧?”

杜歆这时抬起头來,倒是一眼瞥见了自己的小丫头,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似乎随时要扑上來咬自己。

一惯是温顺而又傲骄的小羊羔呢,这模样,倒还要吃狼了。

“怎么了?我家宝宝怎么这副模样啊。ww”不管怎么样,她來部队,他当然是高兴的,怎么也得哄着她。

“先说,你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萧容容依旧是气呼呼的,口气也冲了,想着刚才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过來,她就别扭极了。

这下杜歆便算是回神过來了,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家宝宝这是吃醋了?”

萧容容当然是吃醋了,可决不会承认。

她只是气哼哼的坐在那对双人沙发上,感觉自家男人完全是在避重就轻,根本不提他跟那个女人,那个何维桂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

如此一想,他不回答,那就证明两人在一起很开心了,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起來。

呵,自家宝贝媳­妇­來了,哪能一來就让她不开心呢,杜歆赶紧抱着他的媳­妇­,就哄了起來。

只是他越哄,萧容容心中就是越是怀疑,他和那个女兵两个之间,一定有什么,否则哪会这么作贼心虚的模样。

特别是那个女兵,当着她的面,都还轻松随意的说,晚点來找他。

“以后不许你见她了。”她终是别扭着,嚷了出來。

“谁?”杜歆听得这么沒头沒尾的一句,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何维桂。

自家这小媳­妇­,迷糊得紧,吃醋也挺狂的嘛,杜歆笑,却又有无奈:“人家是别的军区调过來的,哪里可能不见。”

一听自家男人说这话,萧容容更是难过得哭了起來,她抱着杜歆,一口就咬上他的肩头,好在这冬天,衣服倒是穿得多,倒不曾咬着­肉­。

听着她磨得牙齿咯咯响,这气不小呢,杜歆也吓坏了,看來媳­妇­真的生气得紧。

他只得伸手抱起萧容容,拍着她的背低声解释:“宝宝,她是别的军区调來的,要在我们这儿跟着我们队三个月,我这当队长的,哪有不和别人见面的道理。”

听得是别的军区调來,而且只呆三个月,萧容容才勉强咽了半口气,可还有半口气,咽不下呢:“那你不许和她说话,回來更不准她來找你,听见沒有?”

口气倒是骄蛮无比,边说,还伸出一双小手,紧紧的掐在了杜歆的脖子上,似乎他不同意,便要掐死他。

杜歆看着这小丫头任­性­到底胡搅蛮缠的模样,只感觉头都痛了,却还是点头答应了:“嗯,以后除了军事上部队上的事问我,其实的话,我都不跟他说,好吧。”

听得男人这么保证了,萧容容才沒闹别扭了,毕竟这是部队吖,人家也是军人,哪能赶了出去。

见得小丫头不再为这事跟他闹了,杜歆才放下心。

一边搂着小丫头,吃着她的小嘴,一边问:“宝宝想我了沒有啊?”

“沒有。”才刚刚气消的萧容容,鼓着腮回了一句。

听着小丫头的话,杜歆也不生气,只是呵呵的笑开了,反正自家的小丫头他也算是知道,她一惯喜欢口是心非,要是真沒想他,会这么冷的冬天,跑这部队來呆着?

他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去抽屉里拿出一条链子來,递给萧容容:“给,宝宝,送给你。”

萧容容看着这条链子,并沒有什么起眼的,一条黑­色­的类似牛筋绳的带子,上面系着一块小小的银质小块。

“哪來的?”萧容容拿着链子把玩着,心里却在寻思,怎么杜歆老是弄些垃圾玩意给她,以往弄个假金戒指往她手上一套,便要喊结婚,这会儿,又拿了这么一个小铁片,说要送给她。

“你别管,收着就是。”杜歆如此说,却又是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箍进了怀中。

萧容容可真沒瞧得起这项子,甩在了床上:“真难看,我不要。”

这小丫头,一惯是清清纯纯水水­嫩­­嫩­的,倒是极少往自己身上整什么装饰品,何况这么一个东西,自然是瞧不上眼。

可是杜歆却当宝贝一样,又给拿了过來:“宝宝乖,这东西可不要乱甩,來,我给你带上。”

他都说得郑重其事了,萧容容也不能太拂他的意,只好撩开披在肩上的长发,露出雪白的一截颈子,让他带项链。

手指在她的脖子间划过,他热热的气息就喷在耳边,萧容容的脖子根,就慢慢的红了。

“好了沒有?”她轻声问。

“马上就好。”杜歆的手指依旧停在她那柔软雪白的颈上,其实已经弄好了,可他喜欢看着媳­妇­儿这么温柔的在自己面前。

“杜队……”叫声伴着开门声,随着声音和人一起闯入的,还有外面寒冷的空气。

出门去,却见暮­色­下,何维桂依旧在训练场上跑着,杜歆眸子暗了暗,虽然她來打扰了自己和小丫头的好事,可也不是有心的。

...

( 显然刚才自己粗声暴气的吼她关上门出去,这姑娘,也心里有了气。

“何维桂,过來。”口气,成了对下属下命令的口气。

都下命令了,何维桂停止了跑步,走了过來,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她也感觉自己不是有心的,早前就跟杜队说过要去找他,哪料得两人在房中­干­那事,房门都沒关好。

撞上了不说,杜队当时吼她那个神情和语调,都跟战场上要杀人差不多了,这让她如何不恼。

当然这委屈恼恨又沒地说去,只有一个人在这儿拼命奔跑,发泄不满。

默了半响,杜歆才从嘴里蹦了几个字出來:“对不起。”

何维桂只是低着头,盯着脚下的跑道,鼻子有些酸,依旧是委屈。

“好了,今儿的事,大家都忘了,当沒有这回事,你以后也别要提起。”杜歆说了这么一句,以往部队里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说话也是浑不在意,男人本­色­,大家心中都明白这么一回事,自然感觉再是正常。

可现在來了这么一个女兵,而且撞上了他们两口子的事,萧容容嚷着沒脸见人,这姑娘也是委屈要命,他也感觉颇为尴尬,怎么也得來缓解一下。

“是,队长。”何维桂低低应了一句,返身往回走。

杜歆看着她的背影,发了一阵呆,才转身回房。

萧容容在窗户中看着这一切,虽然不清楚两人说的啥,可想着杜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何维桂,人家走了都还巴巴的看半天,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见得自家男人进屋,小丫头的嘴上都快可以挂酱油瓶了:“恋恋不舍的,怎么不追着上去啊?”

杜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小丫头是说什么了,敢情她一直在窗口盯着他呢。

“哟,我以为我家宝宝嘴上只能挂酱油瓶呢,谁知道还能挂个小醋坛子。”他笑着,却是走过去,隔着被子搂了搂自己的小媳­妇­:“我就是跟她说说,别把刚才的事给说出去。”

这明白是带着解释讨好萧容容的意味。

一听着这事,小丫头脸红了,虽然现在跟自家男人怎么亲热,感觉再正常不过,可让人撞上,还是有些糗。

于是她伸出手來,掐了掐杜歆:“好吧,这次饶了你,下次可别再找着人家说话。”

第八十九章

( 28号89章

杜歆只是苦笑,这神情,好象他是一个话痨似的,逮个人就要说话。除了对着自己的小媳­妇­有些婆婆妈妈外,对外人,能两句话说清的事,他不想用第三句。

可是晚上在食堂吃饭,两人又是跟何维桂撞上了,萧容容依旧是别扭得要死,倒是何维桂,已经表现如常了,见着杜歆依旧是带着笑容,叫了一声杜队,对着萧容容也是点了点头,犹如初见时的那样。

她端着饭盒,跟别的一群队员坐在一桌,依旧是谈笑风生的,一点沒有作为一个女人的扭捏和娇气。

这么一对比,萧容容就感觉自己倒有些小­鸡­肚肠,上不得台面了。

杜歆倒不以为然,在他的感觉中,能进特种队的女人,就该得这么样。

想想哦,能进特种队,不管是体力耐力毅力智力甚至心理素质,样样要求都是极高的,而且作为一个女人能进特种队,那自然更是得出类拔萃万里挑一,毕竟在初期阶段的训练淘汰率,都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

如若连这么一个场面都撑不住,以后出去执行任务又怎么办。

毕竟这特种队,执行的任务一惯是高难度、高保密度与高敏感­性­的。

晚上两人又是极尽欢爱,所谓小别胜新婚,在军人这儿一惯极能体现,长年累月的,人人都是新婚。

萧容容的身子又是散了架般,躺在床上一直睡着,她倒想起以往在网上,也是一个军嫂在抱怨,到部队去探亲,男人跟她做了十几天,别说她,连男人的腰都跟着腰肌劳损了。

萧容容越想越好笑,自个儿在床上乐了半天,这成天腰酸的人,不仅仅是她一人啊。

大冷天的,再是不想起床,可肚子还是有些饿了,杜歆也不见人影。

磨蹭着收拾好自己,刚出门,杜歆已经用饭盒拎了午饭回來,他当然记得屋里有他的小媳­妇­,哪会饿着她。

萧容容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热呼呼的饭菜,一边问杜歆:“你这一上午在­干­嘛呢?”

“哦,过几天有一个军事演出,要做一些计划和部署,正和别人商讨呢。”杜歆乖乖的回答,再保密,也不能保密到自己的媳­妇­面前啊。

“给我看看。ww”她说。

其实她也不大懂,可总要看看,才能体现她也很关心他的事嘛。

杜歆笑笑,道:“只是在计划和筹谋呢,还沒写成材料。”

萧容容继续呆在屋里,大冷的天,她也不想出去受这个罪,虽然穿得多,可这山林间的风,还是刮得脸上生痛。

直到下午她在起床,便想去杜歆的办公室,瞧瞧他那军事演出计划得怎么样了。

办公室里,只有杜歆和何维桂两人,还沒进去,就能听见两人的说话声,甚至还夹杂着杜歆的赞叹声:“看不出啊,你这想法,倒是挺周全的。”

萧容容莫名的,又有些心慌了。

那些言情小说中,不是再恩爱的男主女主,之间都会横着一个女配在其中捣蛋么?

难道这个何维桂,便是她跟杜歆之间的小三?

如此一想,萧容容打了个冷颤,不是说那些小三,都是成天装作一幅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博同情么,怎么他们之间的这个小三却是英姿勃勃极具正室范,倒搞得她萧容容象个弱质纤纤博同情的小三样。

不行,萧容容捏了捏小拳头,她萧容容才不要弱质纤纤的博同情,她要学着那些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要用自身的智慧和机智,打败这些小三。

她挺了挺自己的脊梁,拿出自己作为正室应该具备的范,在门口咳了咳,用一种先声夺人的方式,提醒办公室中的两人,,我、萧容容登场了。

她这咳嗽,房中的两人都听见了,回过头來看她。

何维桂已经站起身來,带着笑容招呼她:“嫂子來了?”

杜歆也是满脸笑容的看着她,语气中倒有一丝担忧:“容容感冒了?咳得厉害?”

萧容容被这一问,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是想先声夺人好不,哪儿是感冒在咳嗽。

萧容容的底气,也给如此弄得沒了,她只是坐在杜歆的怀中,拉着他的身,按在腰上:“沒有感冒,只是腰有些痛。”语气,却又是不知不觉有些撒娇了。

这腰痛,当然知道是为什么痛,包括何维桂,也知道这么一出的。她嘴角含笑,只是碍着礼貌,沒有表现出來。

杜歆倒沒有说什么,反正又不是在领导面前,他只管一手揉着小丫头的腰,一边对何维桂道:“继续,接着说你刚才的那个提议。”

于是何维桂坐了下來,对着办公桌上的军事地图,继续跟杜歆指点着江山,沒有再看窝在杜歆怀里的萧容容一眼。

萧容容越发的要抓狂了,不应该这样的,应该是她具有正室范,看得这小三心里发毛才行,而不是象个小猫一样窝在男人的怀中,看着小三和男人商量大事。

她的手,便伸出來,去摸男人的下巴,从下面望上去,男人连下巴也是好看的,线条完美得她又想啃上去了。

倒是杜歆及时的打断了她的想法:“容容别闹,乖乖坐着,我有正事呢。”

萧容容只好停了手,想跟男人再发发脾气撒撒娇,可看着一旁笃定的何维桂,她只好忍了这一口气,,我得大度有个正室的范。

杜歆跟何维桂两人的谈话,萧容容是半句嘴也Сhā不上,现在何维桂在陈述军演对手的特长和短处,而杜歆却是思考着,边拿笔在本子上迅速的整理着一些想法。

好象很无聊哦,萧容容有些打瞌睡,可她不能走,她才不要给自己的男人和小三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哪怕是以工作上的名义。

她舒舒服服的在杜歆怀中猫了猫身子,这人­肉­沙发感觉还是挺好,她当然知道自家男人的体能,决不会说久了受不了。

她趴在胸前,只是眯了眼,装作打瞌睡,眼光却是有些挑衅的看着何维桂,哼,这是我的男人,我就要趴在他的怀中,我就要秀恩爱给你看,看你还敢不敢想当小三。

如此想着,可也架不住两人单调无聊的军事演习的讨论,她竟然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眯了多久,她才醒來,似乎两人的讨论,已经接近尾声,何维桂起身道:“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到时候有什么要补充的,我再來跟你说。”

如此说着,却是看了萧容容一眼,终于是似笑非笑的打趣了出來:“杜队这个人­肉­沙发,倒是不错。”

不等杜歆和萧容容说什么,她已经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人­肉­沙发不错么?”杜歆搂了搂萧容容,问她。

这大半天的,终于是跟她讲话了。

“确实不错。”萧容容抬起头來,倒是一把就擒住了他的衣襟:“你们队就沒有别的人可以跟你讨论军演的事,非要跟她讨论么?”

杜歆只 ...

(是揪了揪她的鼻子,倒是胸有成竹的回了她一句:“不用找人讨论,你男人也能搞定这事,只是她前阵子在我军演对手那边呆了半年,熟悉那边的事,我想知己知彼。”

呵,这口气,还真狂妄得要死。

这也不怪他狂妄啊,每一次的任务,他都是志在必得,一惯是­精­心布置,认真准备,在他的记录中,还从沒有失手这两字。

接下來的几天,他就真的认真谋划这次的军演,开始弄计划书。

萧容容看着在灯下一直思索的男人,他的侧面看上去很硬,有一种狠戾的决断杀伐,但此时埋头认真思索推敲的神情,却又是睿智而理­性­的。

萧容容突然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温暖,外面虽然依旧是寒风呼啸,可自己的男人在面前,虽然这部队的屋子不大,但能容下两人,这感觉,真的很好。

显然这次军事演出,不光是杜歆重视,连带整个军方,都是极为重视的,连杜闻声都亲自來参观了。

演播室里,不少的兵蛋子來來往往的打着报告,又有不少的军官­操­作着控制台,嘀嘀哒哒的报务声不断响起。

杜闻声和另外的几人,喝着茶,边看着显示屏。

显示屏上,蓝­色­的代表着某集团军,占据着人数的优势,代表着守方,而红­色­的,代表着杜歆这边的­精­锐特种部队,单兵能力强,是作为攻方。

萧容容并不大很明白这些,但因为自己的男人,也参与在其中,她也跟着有些紧张。

看着屏幕上成片的镜头移动,那些小红点也在移动,她算是知道,这其中的某一个红点,代表着自家的男人。

丫头不懂军事,但她会打游戏,也跟着玩过一些军事方面的,只是她不喜欢,但也算是对这个不陌生,只是换成杜歆他们,就成了真人的演习了。

跟杜闻声同來的几位将军,也是知道萧容容是杜闻声的孙媳­妇­,当初的喜酒,可也是喝过的。

见着萧容容一脸紧张的看着屏幕,便是打趣了起來:“小丫头,担心你家男人了?”

萧容容只是抿着嘴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眼光也不敢再那么仔细的盯着那些移动的小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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