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萧容容昏睡了好大半天,才是悠悠的苏醒过來,床边,有人趴着,看着那板寸的头,她便知晓是谁。
杜歆倒是感觉到了她的苏醒,抬起头來,眼中是惊喜之色:“宝宝,你终于醒了。”
萧容容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她的泪又开始滑下,这一辈子,似乎她什么都不会,只会哭,委屈了也哭,痛了也哭,饿了也哭,伤心了还是哭。
看着她的清泪滑过脸庞,嘴唇两边都还有封口胶粘过的痕迹,杜歆也是心痛,他伸出手去,便要替她试去泪痕。
萧容容却是抬起手來,拉着他的手,张嘴就是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恨,她恨他一直骗她,恨他随便对她许些承诺,恨他不早点來救她。
她什么都恨上了,紧紧的咬着他,委屈又难受。
杜歆由她咬着,知道小丫头恨他呢,瞧她小牙齿磨得恨恨的,怕是这阵子所受的委屈所受的痛苦,全记在他身上了。
他忍着,他宁愿自己痛一下,也不愿意小丫头有气沒地撒。
直到丝丝血腥渗进萧容容的嘴,她的牙也咬酸了,她才松开了嘴,却又是放开嗓子号陶大哭起來。
见得她终于肯放声大哭,杜歆赶紧搂着她:“宝宝别哭啊,现在沒事了,现在沒事了。
她的委屈瞬间泛滥,泪水汹涌,眼前早就模糊成一片。
“你知道我多恨你不?”不成声的抽泣后,她终是问了出來。
杜歆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沒事了,宝宝,现在沒事了,那几人已经全抓了。”
闻听此言,萧容容更是难过,她却是沒有挣 ...
(扎,依旧由他搂着自己,她已经哭得太累。
沉默间,何维桂却是走了过來:“杜队,人犯全交给了派出所,口供已经录完了,其它善后的事也处理妥当,沒事我先回部队。”
看着这个这段时间一直出现在杜歆身边的女子,萧容容别过了头去,沒有理她。
这样对何维桂,杜歆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萧容容随便怎么跟他哭闹,他可以包容。
可真这么冷脸对着何维桂,他还是有些汗颜,毕竟是他战友,人家也是赶着來帮忙的,他起身道:“我送你出去。”
说完,将何维桂送出了病房。
“别介意啊,萧萧沒有坏心眼的,她也是惊吓过度,所以才有些不礼貌。”
“沒事,她还是个小姑娘,我怎么可能跟她计较。”何维桂笑笑,转身大步迈进了电梯。
“嗯,她就象一个小娃娃,有些心直口快,沒别的心眼。”杜歆嘴上是批评着自家的媳妇,可谁都知道,那其实是护着自家的媳妇呢。
何维桂倒是不以为意,说话间,电梯已经上來,里面沒有一人。
她迈步进了电梯,按下了一楼的键,在电梯门合上的刹那,她脱口道:“在床上时,你可沒想过她是一个小娃娃吧。”
看着电梯门合上,杜歆脸色不自在起來,何维桂那略带讥讽的笑容似乎仍在面前。
他沒料得,何维桂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返回病房,萧容容只是抱着枕头,见他回來,她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要离婚。”已经是明显的哭腔了。
当然知道这是她的气话,杜歆耐着性子给她顺毛:“好了,容容,消消气,这些事我慢慢跟你解释,别跟我说这些气话了。”
他按着突突跳的太阳茓,感觉头痛,这丫头,动不动惹着了就是要离婚,他会和她离婚?
萧容容扯着枕头向他砸了过來,杜歆伸手接住,上前给她放好枕头:“容容,这次是我不好,沒有将你照顾好,让你担惊受怕了。”
他坐在她面前的看护椅上,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试图传点温度给她:“容容,我跟你保证,沒有下一次了,我不会再让你被人劫去。”
萧容容看着他,难道他现在都还不明白,她这么生气这么难受,不仅仅是因为被人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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