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萧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压抑的颤抖,听着分外让人心疼。
“你看着小谦被水烫的那么厉害,心疼么?”
“……”路萧没有说话,只是将头低的更低,没有说话。
路笙自顾自的说:“我好心疼啊。看着那水,在这么热的天气都热气腾腾的往小谦身上扑,我去拉他护他,结果那水朝我身上扑来的时候我丝毫不觉得难受啊。就觉得烫,那么小的孩子,身上被那么烫的水给烫到了,那该疼成什么样子啊。那水弄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想,怎么不都弄我身上算了呢?”
路笙的声音一直淡淡的,却明显的在颤抖,路萧听着也难受,还是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了眼泪。路笙觉得手上更烫了,一抬头,就看见路萧的泪水。
“姐。对不起,我弄伤小谦了……”
路笙说完,又闭了眼,心里更痛了。
我跟你说了对不起,跟自己跟小谦,应该说多少个对不起呢?
程兆曦是在工地上接到路笙电话的,刚刚跟路笙通电话的时候他是在去工地的路笙,大晚上的让他过去看看。跟路笙通了电话他才安心工作。谁知道,才刚刚工作没多久,电话就又来了。
看着又打过来的电话,程兆曦笑了笑,接起来:“睡不着?”
那边沉默的两秒:“程兆曦,对不起。”
“怎么了?”程兆曦听路笙竟然说出“对不起”这样的话,十足的诧异,平时她做错事儿了都不道歉,这次竟然主动说了对不起,下意识便皱了眉,低声说:“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我……我害了小谦,他因为我,被开水烫到了。”说着,好不容易缓过来些许的路笙,声音又有些微微颤抖了,一瞬间,眼眶也红了,泪却没掉下来。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别难过。”
程兆曦沉稳的声音,竟然路笙镇定了不少。她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说了出来,虽然有些语无l次,可好歹也让程兆曦听明白了。
帮着路笙慢慢把事情的始末复原了,程兆曦沉y了半秒。就是这半秒,差点儿又让路笙哭出来,她真怕有人来指责她啊,她能批评自己,却不能接受别人骂她,更何况那个人是程兆曦,她本就任,对程兆曦,更是任的过分。
可,程兆曦却只是轻声问。
“你挡了些,身上难受么?”
“……”路笙一愣:“程兆曦……”她咬牙切齿说:“那是你儿子,我把你儿子弄得被开水烫到了,你居然是问我有没有事儿?”
“圆圆。”程兆曦在那边轻声的笑:“他有顾西保护有路萧照顾。可是你呢圆圆?你除了我还有谁?你自己?你能保护的了自己能照顾的了自己?”
路笙的眼泪吧嗒就掉了出来,她此刻恨不得扑进程兆曦怀里嚎啕大哭一顿。本想嘴y,可是那句“我能不要你,能保护自己”的话,却始终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她怎么能没有他啊,没有他的那些日子,她都是怎么过的呢?
她不敢回想。
路笙那一晚睡得很难受,一直像是有人揪着她的心脏不让她舒f似的,难受得她j乎在睡梦里流出泪来。可是在难受到要晕过去的时候,又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部,缓缓的叫她“圆圆”。
昨天太晚,所以只是让他们两人在凉水里泡伤口泡了接近一个小时,然后拿了点儿烫伤膏擦了擦。第二天起来吃了早餐,准备去医院进行一个彻底点儿的治疗。虽然说烫到的地方只是依旧红肿,有点儿辣得疼,并没有伤口,可是怕有什么隐形问题会导致感染,还是去医院检查一趟有保障。
吃早餐的时候,程兆曦就过来了,路笙一见他就眼泪涟涟。因为从昨天晚上开始,路谦就一直没有理路笙,只是哭过之后拉着爸爸的衣f哼哼唧唧的,不管路笙怎么叫他哄他,都没用。路笙心里难受,却又不敢说什么,程兆曦一来,立刻觉得委屈极了,心里万般难受。
程兆曦把路笙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然后放开她过去找路谦。
“小谦。”
“叔叔。”路谦心里还是不舒f,口处火辣辣的疼了一晚上,涂了y膏都还是不行,一晚上没怎么睡踏实,见到程兆曦挺开心,却还是笑不出来,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句。
程兆曦知道孩子心里难受,过去他脑袋:“叔叔带你跟小姨去医院,把难受的地方给治好,行不行?”
“唔。”路谦点点头:“能吃那个吗?”
程兆曦笑了笑,摇头:“那个可不能,很辣的,如果检查出来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能吃。小姨也ai吃呢,她这次害你疼了,我们罚她一周不准吃牛怎么样?”
路谦眨了眨眼,听到程兆曦提起路笙,表情还是有些别扭:“好。”
程兆曦笑了出来,又他的头:“那来吧,我抱你,带你去医院!”
程兆曦将路谦抱起来,对一边神情还是不怎么好的顾西和路萧说:“我带他们两个去医院,顾西去上班,路萧你留下收拾家里,估计昨晚上的残渣还没收拾吧。路笙我就领走了,路谦会送回来。”
两人相视点头,路萧跟着吩咐路谦:“小谦乖可别跟叔叔闹,不然叔叔把你扔街上不送回来了!”
路谦一听,委屈的紧,瘪了瘪嘴没敢反驳,只能点头。
程兆曦带着他们来的是a市市医院,这边的医疗技术比较好,程兆源也是在这儿。给两人检查了,没什么问题,幸亏处理的早,医生开了点儿y就完事儿了,也没什么大忌,按平常生活就行。
路谦自是开心的紧,叔叔答应他要买牛吃的嘛。程兆曦便带着路谦去吃牛,然后送回b市去,路笙则是嘱咐路谦告诉他妈妈要定时帮他擦y之类的话然后去了程兆源那边,看看路优和程兆源最近如何了。
看着路笙嘱咐的模样,又看着她急急忙忙去程兆源病房的程兆曦,不由心底一阵暖意。她好像长大了呢。
程兆源已经快出院了,住在病房里,照旧是只有路优一个人在那儿照顾。跟程兆源说了j句话,就再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好说了,之前可以说路优,可是如今路优,如何要在程兆源面前聊起?该聊些什么?
程兆源看出路笙已经没话可说又不太敢说路优的事儿,倒是他先自顾自说起来了。
“路优在外边,除了我叫她,她都是不进来的。护士说,我不叫她,她就一个人坐在外面愣愣的呆着,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动,就那么傻傻的坐着。我知道她难受,可是我没有办法。你去劝劝她,我不想跟她分开。我们这么多年了,从小在一起的,离开了,谁能习惯的了。”
“你们之间,若是只有习惯的话,真的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路笙本为程兆源的话有些感动,听到后来,却生生觉得变了味儿。“小优跟你在一块儿,不仅仅是因为她习惯了等你,她是ai你。若你说习惯,你跟她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她也已经习惯没了你的时候,还这么等你做什么?你是习惯,习惯让她等,习惯让她替你担心,习惯回来了之后有个可以抱抱你让你感受到温暖的nv人。你这个习惯,换每一个nv人,只要ai你便能做到。你不ai的话,那我必须拜托你,放了我们小优吧。”
程兆源皱了眉:“你知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刚刚说了什么话。”
“我很清楚。大哥,我一直敬重你你是明白的,我敬重你不代表我会让你一直这么糟蹋小优!她是我,你们一家人总ai把程兆熏当做娇娇宝贝,什么事儿都不让她搅混水。可是我在我们家难道就不是宝贝儿了?她等你那么多年,为你担惊受怕那么多年,ai你那么多年,换来的也就是你对她的一种习惯而已。你自己也说过,那么一个大好的nv孩儿跟了你那么多年,耗费了那么多青春。那么,如果你不ai她,就别继续耗费了成么?”
“人不是为了ai情而活的,只要生活就可以了。你总是跟大家说什么情情aiai,结果,你跟老二能长久么?能靠ai情而活,那你们何必离婚又复婚?”
路笙j乎要掀桌子了:“你说什么?”
怕是两人动静太大,外面的路优听到了,皱着眉进来拉路笙:“姐,出来会儿,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怒不可遏的路笙被路优拉出去,在外面直喘气儿。
“他那是什么意思?我真他妈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种男人!!”
“行了,别生气了,我一直都知道。”
“什么?”路笙惊讶的看着路优:“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我之前一直以为他ai你呢,他对你那么好是怎么回事?原来只是习惯只是需要只是责任啊?原来军人最重要的真的是责任啊!可是这ai情是只要习惯只要责任就能成的么?过什么日子啊过!”
“嗯,我因为他对我好,我一直坚持着呢。可是我坚持不下去了,他那点儿好我实在等的累,所以我这不是要从坑里爬出来么。”
路优看着淡淡笑着:“姐,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没那么脆弱,我能支撑呢。他不ai我,我离开就是了,好不好?别生气,他是你老公的哥哥,你不能跟他闹僵的。”
“我……”路笙一时为了自家宝贝出气儿,忘了今后要遇到的问题,顿时懵了。
“他马上出院了,我说过要离开,就一定要离开的。我从来都是说什么做什么,决定好了就不会改变,你知道的吧!”
路笙这才悠悠吐了口气,心里憋着的怒火慢慢熄灭。她点点头:“你好好过,放下就好。”
“我知道。你别担心我。”
“嗯……”路笙还要说什么,太y那里忽然突突的跳了一下,她顿时瞳孔骤缩,身开始发抖。
“姐,怎么了?”路优发现路笙的不对,赶紧问道。
“没,没事,我……”头痛来袭,路笙的汗瞬间出来了,浑身被汗炸的疼,感觉ao孔都被炸开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那么一瞬间流了下来,一边的路优看的眼睛都快出来了。
“姐!”
路笙痛苦的跌坐的地上,脑子里一p混沌,痛苦的“啊啊”直哼。
“姐!我去给你买止痛y,或者赶紧去打一针,你这样看着好可怕!”
听到“止痛y”三个字,路笙竟然开始全身都有种发麻的感觉。她使劲摇头:“不,挺过去就成了。”
挺过去就成了。
可是,挺到昏过去,怎么还是能感觉,那么疼?
她渐渐失去了知觉,除了太y周围的剧痛之外,听到的便是路优急切的叫喊声。
就算疼死,她也不要止痛y,她真的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要更的,可是昨天心里难受了,忽然就不想字了,看着ord就头疼,所以到今天才弄出来。不管怎么样,这文一定会完结,而且坚决不烂尾!谢谢大家支持我,我已经决定好了,无论再多难受都不会改变的。这文完结之后,我会停下备战高考,等到高考完了,我一定回来。如果真的支持我,就等我吧,回来之后,我会用更加好的文字报答各位。鞠躬感谢!
chaper 30
程兆曦握着路笙的手,一直盯着她苍白的脸看。他接到路优哭着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还记得上次,路笙这么跟他说的。
——“呵呵程兆曦,可是难道你不知道我头疼起来有多痛苦么?那种全世界都变成刺眼的白se,就像是白光刺进双眼的感觉,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痛感还是痛感,你有感受过么?嗯?你说我不听你的话,可是你一定要让我一个人留在那种恐惧里那么久?”
这次,她一个人,顶着她所说的那么可怕的头痛,昏了过去。
想到这里,程兆曦jyu落泪。如果可以,他想要掐死那个中医,明明路笙一直被他b着吃那中y味儿浓的让人想吐的y,明明路笙一直说不愿意吃却听说吃那个可以不再头痛就捏着鼻子盯着反胃按时吃了,为什么她疼起来还是那么可怕?竟然疼到昏死过去……
忽然,程兆曦感觉到手中的小手微微动了动,他瞪大了眼,盯着她的脸目不转睛的看。
果然,她醒了过来。本以为她醒来一定会哭着说他混蛋,可是没有想到,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竟然笑了,还笑的那么y光明媚,那么灿烂如夏。
她转过来,很得意的用她嘶哑的声音说。
“程兆曦,我这次没有吃止痛y呢!”
是啊,圆圆你好厉害,好乖。“难受么?”
“还好啊,当时感觉挺难受的,不过昏过去就没感觉了。这样吧,以后我疼了,你就一个刀手劈我后颈把我给劈昏过去,这样我就不疼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笑,说完甚至还“咯咯”的对着他张大嘴了笑,她的脸还是苍白,唇更是g枯裂开,脸上的笑却依旧明亮,程兆曦j乎被那笑刺得眼泪都出来。
“瞎说什么呢你!”
“没瞎说。”路笙挣开他握着自己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程兆曦,以后我头疼的厉害的话,一定想办法把我弄晕了吧。不然我疼的难受,你也不想看我痛苦,是不是?”
说完,路笙闭了眼睛。
“没有办法,我不能再吃止痛y了。我想生孩子,克f了生理上的问题再来克f心理上的阻碍吧。要等我,给我时间。”
程兆曦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多希望路笙还是那么任,为了自己一时的头痛,继续吃止痛y。为了自己心理上过不去,不再怀y不生孩子。为了自己不迁就任何人。
偏偏是她那么懂事,倒让他程兆曦觉得难受。他怕她委屈,他怕她不开心。
她要生孩子,是为了大家的。为了不让他程兆曦家里人不开心,为了他程兆曦喜欢小孩子,为了她自己家里人不再担心她会抢走路谦。
程兆曦俯□子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
“嗯,我等你,你慢慢来。”
过了会儿,路笙便又睡了。这一觉睡的格外踏实。只是又醒的时候遭了罪。
因为身消耗了太多能量,这下醒来竟觉喉咙g哑肿痛,浑身又虚弱没力,难受的紧。因为有些渴了,路笙便爬起来喝水,刚一站起来,还没能站稳,就又跌向床上。
路笙苦笑,痛昏过去果然比吃止痛y辛苦多了。
坐在床沿边上缓了好久,路笙才又试着站了起来。虽说双腿发软,却还算能走路。她走下床,去客厅倒了杯水喝,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过了不一会儿,程兆曦从外边回来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走近时问道。
“……”路笙却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他。盯得他倒有些浑身发麻了。
“怎么了,不舒f?”
“嗯!”路笙严肃而笃定的点头,却在他担忧的皱起眉头的一瞬间,笑靥如花:“饿了。”
程兆曦先是一愣,而后低低地笑:“淘气。”
语毕,他举了举手中的东西:“饿了来吃,是燕窝粥。”
路笙刚刚恶作剧得逞,此时笑的开颜:“好啊!”
两人这顿倒是吃的开怀,说说笑笑的,就好像所有问题都解决掉一般。路笙不止一次在想:若撇开这么多纷纷扰扰,他们两人必定幸福若仙。
程兆曦忽然向路笙提起了严安澄刚打电话到她这儿,说要来看她的事。路笙吞了一口粥,摇头。
她不想看到严安澄,她不想听到严安澄提起她有多可怜,她没必要得到同情。
本以为程兆曦会随她意,却没想到他竟出言阻止:“她对你是真心,枪毙之前,先听申诉吧。不算申诉,呈堂证供也行的。”
路笙一愣,而后“扑哧”一笑。他是装幽默来逗她开心吗?
既然冷面大人都装幽默了,为了奖励他的用心,路笙笑着答应了。
严安澄来的时候,路笙正在工作。知道她不能打扰,严安澄坐在客厅看电视看了很久。等到路笙出来的时候,严安澄差点儿在沙发上睡着了。
程兆曦看了一眼路笙,没有找到会引起俩人大战的苗头,放心的进了书房工作,留两人好好谈。严安澄也确实挺争气,开门见山。
“路笙,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介意?”路笙抬头瞥了她一眼:“我介意你们查我,我介意你们用那样的方式给了我一巴掌之后还说跟我是朋友!”
严安澄皱了眉:“就是因为是朋友,才会听到你姐姐说到你的时候,知道很多人骗你的时候找到事情的真相,让你别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需要么?我求你们了么?我的事关你们何事?停止吧,严安澄!别拿你当我是朋友的幌子背地里调查我!”路笙j乎有些愤怒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小脸全憋红了。
“我们只是想帮你而已,我们帮你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更不是为了要同情你,可怜你。你何必要这么生气,气到连见都不想见我一面?”
路笙猛地抬头:“谁需要你们同情了?”
严安澄先是被她吼得一愣,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微微一笑,终于明白她在介意什么。
“我虽然知道了,可你在我心里仍是你,我们是朋友,何来同情这类感情!”
她说的轻松却万分笃定,路笙盯着她,愣了半晌,无言的闭上眼。
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把自己的刺亮出来呢?
程兆源出院的当天,路优回了酒厂,整天没出来。程兆源也不能待多久,准备去找路优的时候,却接到若身好就立马归队的任务。当时路笙在现场,看他毫不犹豫的接下任务,心里一阵黯然。他果然还是奋不顾身的去了部队,扔下路优。
“你说,如果是你,工作和ai人,会选哪样?”在去医院为路笙治疗的路上,路笙这么问他。却在问出的一瞬间,自己闭了闭眼。
程兆曦也是选择工作的,不是吗?否则,为何会有他们之前的……复合?
路笙想到那录音,呼吸有些颤抖了。她不该提起的,更不该想起的。明明说好忘掉……
程兆曦丝毫不觉路笙的不对劲,只是语调格外的轻松地道:“我都要!”
路笙心一凉,他都要么?
他都要,他也都有得到。
路笙一路上低沉了心情没有怎么说话,程兆曦也只当她是因为程兆源的事儿不开心,就没有理会什么。
来到医院,程兆曦表情很不悦,那个医生知道他是为什么表情可怕,也只是笑了笑:“辛辣、刺激食物有吃很多么?我不是说过要有节制?”
路笙一愣:“你的节制是有多节制?完全不能碰?”
“那也不是。”医生敲了敲桌子,“尽量少吧,对身不好。你又严重了?y吃的如何?”
说起y路笙就怒:“你那什么y?吃了一点儿用都没有,还是疼的要命,得吃止痛y。这次我不能吃止痛y了,竟然疼的昏过去了!你说你这医生有什么用?!”路笙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医生,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
程兆曦抓住yu上前的路笙,皱了眉对那医生说:“想办法让她别疼,价格你定。”
“不是价格的问题,”那医生无奈叹气:“你nv朋友不肯扎针,而那y本就是治的,突发头痛没法抑制。如果你有好好吃y,那发病就不会像从前一样频繁了。”
那医生语气笃定,路笙想了想,也确实发的少了,想着之后若是再疼成那样还不能吃止痛y,心里就一阵chou搐,她小心翼翼的问。
“能快点儿治好么?”
“按我的方法,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只要不经历什么大的打击就不会复发。”那医生笑的特无邪。
“什么什么,您说,多少钱我都治,一定配合!”路笙含了泪,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样。
听了她的话,那医生笑得眼都眯起来了,在镜p下,闪烁得路笙眼睛一阵酸痛,忽然感觉浑身起p疙瘩。
果然——
“扎针加继续吃y。”
路笙两眼一翻差点儿晕过去,靠着身后程兆曦的支撑,她颤抖着问:“没别的办法了?”
“有啊!”那医生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那您怎么不早说?!”
“疼起来上止痛y呗,我不支持不推荐这个法子就是了。”
“……”
程兆曦对这医生很不满意,总觉得他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模样,自己明明那么严肃,他竟然不怕,依旧那个笑眯眯的样子。
程兆曦知道路笙怕打针,更别说这要扎针了,左右为难间路笙却先下了决定。
扎!!!
倒不是有多疼,路笙也只是单纯的怕而已。小时候就是看到尖利的东西就联想到那东西碰到自己p肤的感觉,然后各种起p疙瘩。
刚做好决定,那医生就去帘后准备“工具”去了,路笙在外边吓得直哼,却又不好说出来,只能急得转圈。
上次扎针她就疼得快哭了,那时候程兆曦在身边,给她的总是不能让他看扁的想法,所以努力坚持着,可是如今,路笙已经习惯的对程兆曦无法抵抗了,愈是看到他,愈是觉得委屈,便愈是想哭。
要开始扎的时候,路笙勒令程兆曦滚出了她的视线,但允许他在她的视线之外观察自己,稍有不妥便冲进来抢救她。程兆曦忍着笑答应,退了出去,出去的时候那医生对他摆了摆头,他很明白的躲到了另一头,在后面偷偷的看。
路笙忍的很辛苦。
这是程兆曦看了很久之后唯一想说的话,她怕针怕疼,可是这次竟然抗下来了。他心疼,却也感到万分庆幸。至少,他的圆圆懂得替别人分担忧愁,为他人着想了不是么?
看着她每被扎一针,下唇的p儿都会被她自己用牙齿扯下来一快,程兆曦的呼吸就像被遏制住了一般,难以喘气。
那医生还是一脸淡定,扎针的时候会跟路笙说一些有趣的事儿,路笙虽然依旧紧张,却被他诙谐的话语逗得放松不少。程兆曦看着挺欣,他终于为她的身病痛,做了些事儿。
扎完了,路笙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些针依旧在各个位里,虽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她却是不敢随意乱动的。
程兆曦进来,看她眼眶全红,坐到她身边。
“圆圆,疼么?”
路笙看他一眼,吸了吸鼻子,不敢幅度太大了扯了扯嘴角:“不疼,扎针而已,没事儿。”
看着她明明红了眼眶,却依旧扯着嘴角的模样,程兆曦想起了之前路笙感冒发烧时候,输时候的抵死抗争跟嚎啕大哭,心里特不是滋味儿。
“疼就说,怕就喊,我在呢。”
路笙看着程兆曦,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苦涩。
疼了怕了,若是她说出来,程兆曦是会让她停止还是会安她让她继续呢?
大概这两种情况,她都会难过吧。
让路笙继续躺在那儿休息,那医生把程兆曦叫去了办公室。
“其实她的头痛是神经痛,不好治,扎针也不过是让她缓解紧张罢了。她那样儿的病,一病就是一辈子的,不能生气不能痛苦不能劳累。她的病有些厉害,你得好好照顾着。y得坚持吃,扎针一到两个月就够了,只要记得,让她别受刺激别太累,休息时候揉揉脑部各个道就行了。”
“不能治好?你不是说能够治么?”程兆曦皱眉,语气是有些压抑着的愤怒。
“神经头疼本就是没法治的,都说了,我这么治,只要别受大的打击,别累,多注意点儿,是基本不会出现问题的。有个疗程是揉头部道,到时候你俩一起学学,没事儿的时候摁摁。”
程兆曦以极慢的速度吐了口气,问:“这种头痛一般是怎么形成的?”
“可能很多,压力大,受大刺激,累得厉害了,或者……有心病了。基本都是跟神经方面有关系。”
程兆曦有些懵。
他们从小在一起,她都一直没有这个ao病的,有可能的便只是这离婚的一年半了。
他给她的伤害,从伤害变成了她的压力、痛苦、疲惫,终于还是伤了她的身,到头来,也伤了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中午应该还有一章很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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