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夏天让飞坦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窒住了。
她是被自己伤到了吗?他忍不住想着,别开玩笑了!这女人像蟑螂一样,生命力顽强的让他厌恶,脸皮更是厚的让他不知说什么好。他自诩在流星街见过形形j□j的人,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天真、顽强的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家伙,她唯一的好处大概也就只剩下可以利用了。
想着,飞坦冷哼一声,看着夏天扯了扯嘴角,“开什么玩笑,这种荒谬的理由,真当我是小孩子么?”
没去细想飞坦的小孩子论,从回忆里找回自己的夏天想起刚刚自己撒的谎,于是继续硬着头皮逞强道:“是你母亲拜托我的,”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服性,夏天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而后继续说道,“是你母亲临死前托付我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也能看出来吧,我不是流星街的人。我对你这么好,你就从来都没疑惑过吗?”
“阿哈,因为你自称我母亲呢。”飞坦恶质地反驳道。
再度吃了个憋,夏天抿了抿唇,决定无视这个错误。
“我知道你的生日,知道你的血型,不信的话我们大可以去验一验。12月17日,血型b,这你自己总该知道吧?”
谁曾想回答夏天的依旧是飞坦冷嘲热讽的语调,“我不知道我的生日,”他向前一步,凑近夏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夏天觉得都能感觉到飞坦呼出的冷飕飕的气,“我根本不在乎家是什么。”他微笑着,声音却寒进了骨子里,“我根本不在乎你是谁。”
夏天猛地抽了口气。
这熊孩子!
此时此刻,击中夏天的不只是浓浓的挫败感,与其一同升腾起的还有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类似于,“啊,当年我也曾这么讨人嫌吗?”的自我厌弃。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飞坦,忽然想起这是不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靠近自己?想着,手下的动作已经快过思考,夏天一把搂住了飞坦。
她能感觉到怀里瘦弱的躯体骤然僵硬,而后像是落水的猫咪一般剧烈挣扎起来。
不过即便飞坦学会了念,他那点力气还是不够看的。
夏天紧紧搂住飞坦,少年的下半身紧贴着床沿,上半个身体则整个斜着趴在了她的身上。她抱住飞坦嗅到他身上血与泥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这次她没嫌弃飞坦脏,她甚至把脑袋埋在少年的肩膀上,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搂着这样一个温暖的人类,与他交换着体温,夏天突然觉得悲从中来,哽咽了几下之后蓦地放声大哭。
“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让你遭了这么多罪!”
“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已经没有在怨天尤人了,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哭到最后,夏天已经不是在哭号飞坦的命运了,或者说,从最开始,她沉浸的就是自己的情绪里。
“喂!”飞坦被耳边振聋发聩的哭声惊得一个激灵,继续用力的挣扎,只是这女人的两条手臂跟钳子似的紧紧地匝着他,甚至让他觉得呼吸都微微窒住了。
他挣扎的动作慢慢的轻了下来,耳边湿濡的哭泣声让他觉得某个地方痒痒的,却找不到痒的位置。
“哭如果管用的话……”
...
( 他轻轻地呢喃着,后半句话吞没在自己低低的笑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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