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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阉奴(上) 第十章 天使J

连着好几日,乔宝儿总在府里的其它人们散去之后,才一跛一跛地走到厨房。

刻意避开他人不善的眼神,刻薄的嘴脸,私下传得沸沸扬扬的闲言闲语,早已落在厨子和元计两人的耳里。

厨子压根不信依小宝儿老实的­性­子,会去*主子!

元计蹲在一旁洗碗,目光瞟到小宝儿突肿的脚背,「小宝儿,你怎么回事啊,是跌伤了脚?还是没擦药?」

「我有擦药。」他嘴里含着饭,闷声咕哝。

厨子也注意他的脚在这些天愈肿愈大,狐疑的眼神一扫,他问:「元计,你有没有买错药膏?」

「啊,我哪敢买错,惹您不高兴了,谁收留我。」噘着嘴,他一脸委屈地生闷气。

刷刷洗洗、乒乒乓乓,碗筷丢入另一桶清水里,他申冤:「我明白您关心小宝儿,但总不能怪我没把您吩咐的事办好。」

「我没那意思。」

乔宝儿一脸惊慌失措地望着他们俩,马上解释:「是……我不好,把药弄掉了。最近擦的药,不是厨子大叔给的,你别骂元计。」

低垂头,他隐瞒是主子给的药,擦了伤口反而愈疼。本来以为是药效发挥的关系,怎知脚背又红又肿,连套鞋都显得困难。

闻言,厨子和元计怔忡了会儿,一致问:「你擦谁给的药?」

乔宝儿欲开口之际,眼见严总管走来,他连忙别过脸庞。

「今日发薪俸,喏,你们两人的拿去。」严总管睨了小宝儿一眼,努努嘴,老成的脸孔表情满是不屑。

厨子和元计各自接过薪俸,立刻往衣襟内放,以免小宝儿见了难过,就他还暂时没得拿。

严总管哼两句:「有人不做事也饿不死,攀着一棵大树,要什么果子没有?啧啧,晾在外头竹竿上的咸鱼都翻身了。」

呿!他当初瞎了眼,才挑上这害人­精­,在夜晚还会狐媚主子呢。

暗咬了咬牙,严总管甩袖离去。

「他在说什么啊?」元计待人走远,才出声问。

「他的狗嘴吐不出象牙,甭听他说了什么。」厨子吼了声。

刺激的言语听来刺耳,乔宝儿闷不吭声,梗在嘴里的饭菜难以入喉,愈吃愈少,裤头愈来愈松。

搁下碗筷,他抬起脸庞,清澈的水眸在在证实自己,「我没有不要脸。」

两人见他滑下长凳,一跛一跛地离开,那纤瘦的背影显得好渺小。

「您相信么,师父?小宝儿他……」元计指着门外,回想大伙儿这几日煞有介事地私传——小宝儿在夜晚等主子上门呢。

「铿锵!」

厨子手里的大汤杓用力砸上锅盖发泄不满,他吼:「你暗示什么鬼,当心我剁了你的手!」

「啊?」元计立刻把手缩藏在背后,眨了眨眼,嘴上很不满地咕哝:「我只是听人说说,您何必这么凶……」

***

孟焰一整个下午待在书房内过目账册,期间也派小家伙来整理书房。

时而抬头瞧他提着水桶进出门里门外,那歪斜的身影显得摇摇欲坠。「你是没吃饭么?」小家伙做事笨拙,逃不过眼底的举动均让人相当不满意。

捧着文房四宝,主子­阴­沉的脸近在咫尺,乔宝儿惊慌失措,马上将擦拭过的物品搁回原位,他连连口吃地回话:「我……有……吃饭。」

游移的目光打量着,孟焰探手*他的腰腹,霍地「啪!」的一声令两人皆感震愕。

乔宝儿倏地惨白了脸­色­,「我……我不是……故意。」连连惊退数步,差点绊倒桶子之际,整个人被主子一提,贴上了一堵铜墙铁壁。

颇恼人……孟焰瞪着他似一脸见鬼的德­性­,一道道冷气全喷上了他的小脸,怒问:「怕什么?」

乔宝儿嗫嚅着­唇­,任一只大掌揪着领口,齿缝间压根挤不出半句话来。

瞧他的脸­色­都发青了。孟焰「哼」了声,松开箝制,同时命令:「去找张椅子坐好。」

乔宝儿闻言,立刻提起桶子,一瘸一拐地找张椅子坐下。

如坐针毡,满怀恐惧地瞧主子靠近,不知想­干­什么。

孟焰蹲*来,脱下他的鞋,随即闻到一股异味,不禁拧眉拉开他另一脚的裤管,好生纳闷他小腿肚的抓伤已痊愈,为什么脚背的伤口不见好转却恶化生脓……

「有擦药吗?」

「我……不敢擦了。」

抬眸,见他咬­唇­,整个人滑下座椅,提起水桶和鞋子,一瘸一拐地步出房外。

孟焰怔了怔,纳闷怎么回事?

调回视线,瞥见手背上留下醒目的五指痕迹,小家伙没胆子回话,却有胆子打人。

脸­色­一沉,小家伙看似乖顺,骨子里究竟藏着什么了。

入夜,孟焰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壶,毫无兴致沾杯啜饮。

房内的烛火忽明忽灭,俊逸的脸庞交错几许复杂的情绪,回眸凝望廊下的雨水纷落,他迈开步履,走出房外,「黎生,你回房。」

丢下话,他径自**廊阶,任雨水沁染一身凉意,须臾消失在黎生的眼里。

「又一个令人感到意外的夜晚。」黎生上前合上房门,了然于心,主子在夜晚又上哪儿了。

乔宝儿瑟缩在一堆稻草上头,浑身隐隐发颤,一旦入夜后,他就怕主子寻到房里,怕极了遭受侵犯。

听着雨水不断敲打顶上的木头,叮叮咚咚地令人难安。

四周漆黑,马厩内潮湿且有牲畜特有的体味飘散,耳畔时而传来嗡嗡声响,几只飞蚊子不断扰人入眠。

他不以为意,紧闭着眼,以手肘衣袖遮盖了脸庞,疲惫的身躯任飞蚊叮咬,渐渐,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小家伙呢?

孟焰咬牙,眉心瞬间纠结,眼看*空荡荡,仅有棉被、枕头和搁在旁的小药罐,他火大的捞起,气冲冲地踱至另一床沿,掀起蚊帐,确定*只有另一名奴才熟睡。

此时,一肚子怒意炽得更旺。

步出房外,他瞪着厨房的方向,思忖小家伙好大的胆子敢躲着他,甩上身后的房门,「砰!」地压根不在乎会吵醒谁。

再度淋雨,清冽的冷意浇不熄正在燃烧中的怒火,­阴­鸷的眸光一一搜寻,绝不放过小家伙!

寻至厨房,途经院落,甚至步上凉亭搜索,依然找不着小家伙的踪迹。孟焰低咒一声:「该死!」

一股怒气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孟焰握紧小瓶子,恨恼小家伙不识好歹,将他施舍的一点善意视如粪土,真该抓来扒掉一层皮!

孤身在夜里淋雨,恼归恼,可没冲昏了脑子。

小家伙该不会*黑潜逃了?还是睡在哪个奴才的房里……思及可能­性­,孟焰的脸­色­更­阴­郁。盘算着要找出小家伙并非难事,他直接走往地窖,索­性­放狗搜。

不一会儿,马厩之地引起一阵­骚­动,孟焰敏锐地察觉马匹显得相当不安,手中的铁链几欲松脱,系在另一端的猛犬兴奋得欲往马厩内冲。

他喝阻:「过来!」

猛犬回头,铁腕收绕几圈,孟焰控制猛犬跟在身旁,返回地窖,来回两趟又耗了些时辰。

雨,未停歇。

孟焰一身湿漉,简直像疯子似地找人算帐;执着的意念在马厩内搜寻到一丝动静,如炬的目光瞪着蜷伏在角落的小身影,他抬脚踹了踹,命令:「起来,别装死。」

乔宝儿缓缓撑开眼,意识浑噩,水滴落在脸颊,冰凉的触感激起所有知觉——吓!

他低抽几口气,瞠大的眼眸眨也不眨,愈渐凑近的脸孔如罩三层寒霜,冷冽的气息侵袭而来,领口猝然一紧,他被人压上了墙。

「你真能躲,在夜里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很好。」

乔宝儿猛摇头,双手使劲扳开领口的箝制,「不要……」他呼吸困难的挤出声音,「走开……」

「你总是要我走,莫非忘了曾经求我别走?」他松开手,压迫在怀的小家伙逃不了,探手缠住他的腰,将人托高了些,贪婪地汲取人体的温度。

「唔……」愈渐喘不过气,小脸闷在主子的肩窝,强势的胁迫感如泰山压顶,他微不足道的力量打在主子的肩膀,隐隐作痛的是一双抡起的小拳头。

孟焰动手褪开两人*的束缚,毫不理会他的抗拒,*找到宣泄的出口,他强悍地顶入,耳闻凄厉的叫喊——「不要——」张口一咬,小脸埋在颈侧,颊边纷落的泪水融入主子湿漉的发,他的闷痛溢出­唇­齿间,在漆黑的夜里唤不醒主子给予一丝怜悯的对待。

收不住益发孟浪的行为,孟焰愈来愈沉迷欺压怀里的小家伙,托抱着他瘦小的身子,任他紧咬着锁骨不放。

恍神中,他落­唇­吻着他的发,万般怜惜只因脑海残存的另一道影像,「芙蓉……」

乔宝儿宛如一块破布般任人控制,一次次地被顶上墙,掉了鞋也松了口,耳闻两次不陌生的名字,他终于明白——主子­精­神异常,不仅将他当成狗,也当成另一个人……

被丢弃在马厩里,乔宝儿蹲在墙边*索掉落的鞋,好不容易才找回。

脚伤发炎,身上仍残留主子的气息,衣裳染湿,好冷。他瑟缩着,希望黎明到来,驱走无边的黑暗。

欲回房,行至半途又折回,孟焰伫立在马厩外,视线穿透重重黑幕,隐约可见小家伙还在。他喊:「过来。」

乔宝儿缓缓地转向,一双清澈的眼眸直望着马厩外的身影,雨水在此刻彷佛涌入了眼眶,如针扎入一般刺痛。

他是奴才,该听话……一股抗拒和顺从顿时产生莫大的冲突,内心在挣扎该不该上前……即使惧怕,乔宝儿发抖的双脚依然一瘸一拐地走出马厩。雨水,掩饰了满脸泪痕。

「主子有何吩咐?」

「去烧热水,我要沐浴。」

是嫌他脏吗……

应声:「好。」乔宝儿拎着鞋,一瘸一拐地走,任雨水冲刷脚掌的伤口,不敢回头,只怕染血的伤口更疼。

小家伙在身旁伺候,孟焰挺享受他搓洗着背,拿捏的力道时轻时重,他倒是不甚在乎,反正也没要求小家伙多伶俐的伺候人。

「好了,去拿衣裳来。」再继续搓洗下去,天都要亮了。

孟焰跨出浴桶外,头一遭委屈自己在公用的洗澡间沐浴。脸一偏,他看着小家伙踮起脚尖拿衣裳,孟焰上前接手,这回也没要他为自己整装。

「我瞧你浑身都湿透,怎没拿衣裳来换洗?」

乔宝儿不敢转身回话,敛下眼,避开映在墙面的身影动作。「我等会儿再洗。」

孟焰「呿」了声,嘲讽:「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体,你怕我看?」

心猛地一揪,他死后无法投胎了。少了一块­肉­的身体让人欺负彷佛应该,主子要他往东、他就不能往西。紧咬着­唇­,乔宝儿抬手宽衣解带,脱下的衣裳往眼角擦,揪白的指节证实了有多么不愿意让人看见自身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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