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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阉奴(上) > 第七章

第七章

「猪圈里的猪都比你还­干­净,我怎会打你呢。」他吓着他当好玩,瞧他都尿湿裤子了。

「一条阉狗不该坐在地上。」他好心地一把将他拉起,「你站好。」如沐春风的语气,笑里藏刀,不吝啬先赏点好脸­色­。

乔宝儿浑身僵直,连动都不敢乱动,手紧揪着衣衫下襬,泛白的指节泄漏了他惧怕与主子相处一起。

「你怕什么?」他这张脸可受到不少女子青睐,孟焰笑了笑,「我不会吃人。」他说明自己仍有良知的一面,不是衣冠禽兽。

「至于……狗就该关在牢笼里。」孟焰笑看地窖内所设的铁栏似牢房,本来用途为教训不听话的奴才,自从养狗之后,此地成了狗窝。

乔宝儿的视线随着他而走,缓缓地回头,身后的两条黑­色­猛犬猛抓铁栏,垂涎三尺地舔着铁栏杆,狰狞的模样令人呼吸一窒,他浑身僵直得像根木头。

孟焰瞥了一眼地上的桶子,­肉­香四溢刺激了两头猛犬的食欲,瞧牠们焦躁地撞击铁栏,孟焰兀自扳起铁牢的锁扣,将栏门打开。

两条猛犬立刻来到主人的面前,摇着尾巴示好。

孟焰弯身*了*两头爱犬,颇自豪这两头猛犬凶狠,可在片刻之内咬住对手的脖颈,直到断气为止。

而他,总是赢家。

不禁勾­唇­一哂,他命令:「过来。」

乔宝儿本能地摇头,「我……我怕。」

「怕什么,有我在,狗不会咬你。」他安慰小家伙,愉快的心情显露在脸上,多么诚挚又无害。

乔宝儿心想着主子应该不会骗他,提起桶子,挪移了脚步,如龟爬似地慢慢接近。

狗好大……适才扑上铁栏的模样几乎同他一般高,怕牠们扑上身来,魂都吓飞了好几条。

水汪汪的眼眸难掩一丝乞求,他在铁栏门前搁下桶子,等着主子叫他离开。

两条爱犬就在大腿处磨蹭,孟焰盯着小家伙,剎那——恶质地松开系在狗身上的铁链,两条恶犬立刻冲出铁栏外,眨眼间,如恶虎扑羊一瞬跃起。

「啊!」乔宝儿转身抓住铁栏,「咯叭、咯叭」地往上攀爬,乍然,脚吃痛,他瞠然惊叫:「不要咬我——」

「撕——」布帛撕裂,裤子滑落,鞋也掉落,感受到狗咬着他的脚掌,另一条狗猛抓着他的腿。

「啊!好疼!」小脸上的血­色­尽失,双手紧抓着铁栏杆,身躯被狗往下拉,他使劲往上爬,求生的本能在做垂死前的挣扎。

骇然至极,双脚不断地踢,狗仍咬着他的脚不放,甩不掉,眼泪愈掉愈多。「呜呜……不要咬我……别咬……」

冷眼旁观小家伙又爬又叫,孟焰的心情颇乐。

「走开!走开!走开——」

呜……脚好疼,顾不得疼痛,他哀求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主子。「叫狗别咬我……拜托……」水汪汪的眼眸盈满乞求,小嘴不断喊着:「拜托……叫狗别咬我……」

孟焰双手环胸,一派悠闲地倚在铁栏门边,啧啧有声。盯着他光着*,果真没种啊。

「牠们很饿。」他存心吓得小阉狗屁滚尿流。

紧攀着铁栏,乔宝儿不断哀求:「拜托……叫狗不要咬我……呜呜……我怕……不要咬我……拜托……」

孟焰无动于衷。「要命就自己往上爬。」

乍然,乔宝儿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量,咬牙往上爬高了些,右脚掌顿时从狗嘴里滑脱,小身躯就攀挂在铁栏杆上,浑身猛打哆嗦。

殷红的血一点一滴地泛流,激起两条猛兽嗜血的本能,粗壮的身躯不断撞击铁栏杆,一会儿跃起猛扑、猛抓,耗时了半晌,仍未歇。

「走开、走开……不要咬我……」吓破了胆,乔宝儿使劲又往上爬高了些,小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过足了瘾头,孟焰笑了笑,一脚将桶子踹倒在爱犬的身边,吸引牠们的满足口腹之欲。两条猛犬登时转移目标,饥肠辘辘,索­性­趴在地上,一口利牙撕扯着到嘴的­肉­和大骨头。

「我真善良。」孟焰不禁摇了摇头,差点为自己感动得痛哭流涕,「放你一马了。」说罢,他径自走人。

主子说走就走,乔宝儿张口就喊:「别走——」

孟焰回头。

「我好怕……」他哀求。

一脚踹远了地上的盏灯,火光在一瞬间熄灭。

眯缝着眼,视力依然不受阻碍,颀长伟岸的身影拾阶而上。

主子将要消失在尽头,脚下不时传来两条恶犬啃骨头「喀滋、喀滋」声,乔宝儿声嘶力竭地喊:「别、丢、下、我——回来——回来——」

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孟焰步出地窖外,回荡在脑海的求救似晨钟,「匡」地击在心版上。剎那,他回头,一脸好生困惑为何止住步伐?

「回来……别丢下我……拜托……别丢下我……」

细碎的哽咽拂过耳际,小家伙在漆黑的夜里求助,而他站在无情的边缘地带踌躇。

一条阉狗的死活如同踩死一只蝼蚁,不痛不痒,何须理会。

哼了声,孟焰凛着脸­色­,不再驻留。

地窖内,乔宝儿的一双小手紧攀着铁栏杆,四周黑暗,氤氲的眼眸望着前方的一道光,「别走……」仍奢望主子回头救他脱离险地。

「回来——」

***

起了个大清早,仆佣们走出房外,正纳闷小宝儿今日怎没来清夜壶。大伙儿招呼几句,眼看小狗子也步出房外,须臾,连严总管都来了。

怒气腾腾,严总管率两名家丁,前来处罚小宝儿。

「这家伙肯定又睡过头,天蒙蒙亮的时候没瞧见人影,茅厕也没清洗,他好大的胆子,以为到主子身边伺候就不用­干­这些事了么,呿!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的美事会落在他头上,等他重新投胎再看看有没有这福气!」

紧握着五尺青毛竹板,严总管找人算帐来了,大伙一看即知那脸­色­差到极点,为了凑热闹,众人纷纷围上前来,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小宝儿还赖着床?」

「小狗子,你怎没叫他起床?」

「快去叫,他完蛋啦!」

大伙你一言、我一句地催促,小狗子顿时傻了眼,眼看严总管怒吼:「快叫那兔崽子起床,好样的,睡到现在……是死了么!」

「啊!」

小狗子惊然一叫,凸瞪着眼,发抖的手指着前方,连连口吃:「有……有……有……狗!」

一头黑­色­的庞然大物来到座院闲逛,牠骤然停止,满脸横­肉­,目光凶狠,龇牙咧嘴地盯着一群人瞧。

大伙儿也回头瞧着牠,「唉唷……我的妈!」

危险来到,一群人跑的跑、跳的跳,回房关上门窗的人也不少,留下家丁和严总管怔在廊下。

打哪儿来的狗?

脑筋转着问号,下一秒,随即想到是府中可怕的恶犬。

「真他娘……*养的,狗会咬人,快闪!」

严总管一吼,转身就要躲到小狗子的房里去,怎知小狗子拴住了门板,打死都不让狗冲进来。

「好可怕……好可怕……狗没系着铁链……」他抵着门板发抖,一脸惨绿。

严总管一脚踩在门板上,随手丢了青毛竹板,两手抓着门,猛使劲地拉——「快开门!快开门!」他叫了叫、踩了踩、踹了踹,急嘛快急死。

两名家丁各自跳上栏杆,抱着柱子往上爬,能爬多高算多高,真他娘的……狗会咬人,六亲不认,只认主人。

严总管左瞧又瞧,紧张兮兮,怕得要死。

无路可逃,他立刻拾起地上的青毛竹板,回过身来之际,一头庞然大物飞也似地扑上身来。

严总管瞪大了眼,下一瞬,他哀嚎:「啊啊啊——」

狗咬住他的手,摇头甩啊甩地,一瞬甩掉了青毛竹板,下一秒,牠拖着咬在嘴里的物体走。

严总管被拉着跌往廊下石阶,沿途「咚咚咚」地摔得头昏眼花,仍没忘张嘴高呼:「救命啊……救命……」

「严总管,您挺着——」

两名家丁也张嘴大喊,但谁也没有勇气滑下柱子去救人,万一恶犬转移目标咬人就糟了。

无须多久,整座府中搞得­鸡­飞狗跳,一头黑­色­猛犬所到之处,猪舍的猪慌乱,又嘶又叫地围挤成一团;马厩里的马匹抬腿嘶鸣,不一会儿便惊慌地跃出栅栏,一一投奔自由。

严总管叫得震天价响,不断喊:「救命——」

此事惊动了黎生,他赶忙跳下床打*门,随即被入眼的景象给愣怔在房门口——严总管是吃撑了跑去放狗出来,才被咬?

风和日丽,一头恶犬拖着严总管经过,简直像散步似地到处晃荡,难得牠这般悠闲。

也难为了严总管……想不开?

黎生仍愣着,想不透这问题。

然,忽略了恶犬拖着严总管一道上拱桥,再经过鸟语花香、满园柳绿的座院,便来到主子休憩的主楼——「外边真吵……」

孟焰挺身,抬手拧了拧眉,下一瞬,他咬牙瞪着门外。「哪个该死的家伙在门外鬼叫!」

气冲冲地下床,他随手捞来衣袍披上,一瞬打开了房门。

「你们在­干­什么!」他怒吼。

众人纷纷丢下木棍,心想完了……惊动了主子。

「爷……是……严总管在叫,咱们大伙儿想帮忙。」

几名仆佣纷纷往旁边闪,其中一个名叫阿良的手一指,让主子瞧清楚严总管被狗咬。

严总管躺在地上哼哼唉唉,「我的手……唉唷……」

狗始终没松口,牠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前爪抓着严总管的衣裳,后腿压在严总管的身上,满嘴血迹和唾沫泛流,牠等着听主人的命令说松口。

孟焰怔了怔,府中的奴才聚集在房门外,他瞥了眼地上的木棍,「你们想转移牠的注意力?」

「是。」众人嗫嚅着­唇­,小心翼翼地回话。

黎生站在不远处,脸上毫无表情显露,旁观这一切发生。

府中的狗只听主子命令,一旦获得自由,便有攻击­性­,逮着猎物就会找上主子,似讨赏。

呵,他憋着笑,仍想不透严总管去地窖找死么?

严总管饱受委屈,又唉了几声,有气无力地告状:「爷,不知府中哪个王八把狗放出来,我一早就被狗咬,疼得老命都去了一半……」

「就是说嘛,严总管好可怜……」银翠马上为严总管叫屈,「一定是小宝儿昨儿喂狗,之后放牠出来了。」虽然,她不知小宝儿如何办到,但是府中奴才们皆知狗凶恶,谁有胆子放狗出来。

除非是主子……不过,主子放狗出来的时候,人会在地窖附近训练狗,从无意外发生。

「小宝儿第一次喂狗就­干­出这事,他心地真坏!」一定是报复严总管打过他。想了想,小宝儿还在睡呢。

银翠还想接下说,眼看主子的脸­色­铁青,她立刻闭嘴,垂下头,须臾又说:「请爷息怒,奴婢放肆了。」

孟焰锐眼一扫,咬牙磨了磨,冷哼:「放狗的王八……就站在你们眼前。」

闻言,众人哗然——「谁是王八?」

「在哪儿?」

仆佣们纷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伙互相瞧个老半天,没有见到谁的脸上写着王八两字。

「阿良的老婆没偷人。」长工范阿猫立刻说明,把关系撇得清清楚楚。

秋莲也解释:「我可没红杏出墙,我家那口子张顺不是王八。」

除此之外,在场的仆佣们尚未娶妻或嫁人。

有人提出质疑:「啊,该不会是严总管……他娶了几房妻妾呢。」

阿良登时跳出来对众人宣布:「严总管的妻妾也守本分啊,不然,早就被休了。」

顷刻,主子的房外鸦雀无声,唯独严总管还躺在恶犬身旁苟延残喘地哼哼唉唉。

他说了句:「王爷……尚未娶妻……啊!」狗一咬,手臂真*的疼!

孟焰一脸呈现铁灰,双手环胸,目光狠戾,浑身杀气腾腾——「好样的,你们骂的王八就是我!」

大伙儿一瞬间张大了嘴,那吃惊的模样宛如池塘里养的锦鲤,嘴一张一合地,心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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