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是与众不同的。除了这句话之外,她还免费附加了一系列的肢体语言。紧接着一声巨响过后,一个不明来历的神秘飞行物安全在我脸上着陆。
她愤怒地推开我,头也不回地冲下小桥。
我拿着那本被她砸来的《堕落天使》百思不解:“有病?说她丑就是有病?还是档到路就是有病?我看被她打才真有病吧!”
“哎,哎……”我颇有兴趣地对着她的背影大叫不休:“稀有品种。”
“修改一下,我不叫稀有品种。”她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叫什么啊?”我坏坏地笑着:“霸王龙或者蛇颈龙?”
“神经病。”她似乎只会这一个名词吧。
“你叫神经病?呵呵,干嘛给你起个这么酷的名字啊?不过蛮有创意的哦,要是……”
“你无可救药了。”没有等我说完,她怒不可竭地转身走了。
这次看来没有回头的打算了吧!我心里竟然无端地多了许多失落。
“知道智大在哪儿吗?”我抱有一丝期待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喊。
她停了下来,却没回头。声音冰冷地撕裂我耳边的空气。“智美大学是吗?前面路口向左一直走,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我居然笑了。不因为什么,就是想笑。“哎,肺都气炸了还为我指路?你的善良令我起疑哎,我可不是白痴,你要我向左我偏要向右,我就是要揭穿你的小伎俩。哼哼。”
“是吗?”她突然回过头笑了:“那好啊,祝你一路顺风。”
我愣愣地在原地站了良久,回过神时她已从我的视线消失。我把后背贴在桥栏上用手抓着头发,心里面一阵茫然。“她笑起来真的好美,可是她为什么要对着我笑呢?勾引我?”想到这里我居然忍不住淫笑起来。张文俊,你终于变成男人了。
突然桥上传来一声臭骂:“喂,臭小子,走不走了,不走赶快走,别站在桥上不让人走。”
“什么破语法嘛,你中文超烂的好不好。”我心里嘀咕着侧过了头。吼我的是个凶巴巴的中年男人,霸气十足地推着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早该到博物馆报到的老式自行车。
看着他那比自行车还要影响市容的脸,我知趣地让了条路,一边下桥一边在心里骂着:“靠,瞧你那德性,难怪都快死的人了还骑个老古董出来丢人现眼。”
很快就到了刚刚被美女提及的那个路口。我望着前面的车水马龙不禁皱了皱眉。“向左走?应该不会吧?她真有那么善良?虽然她真的很漂亮,但现在大多数女生都是表里不一吧!张文俊,千万别被她那甜美的糖衣所迷惑,要谨记,最毒妇人心……虽然她只是个学生,但所有的女人……女人……”想了想才发现自己竟找不到合理的形容,“靠,我根本就不了解女人嘛,形容个屁啦。算了,向右走吧!”
刚要起步的时候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可是,万一走反了怎么办啊?到时候越走越远就糟了。手机偏偏又忘在家里了,连时间都看不到。唉,第一天来报到就迟到可不是好现象。虽然以前从没有一天是不迟到的……”
我无助地环顾着四周以寻求外援,只可惜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们都摆着一副“我宁愿你冷酷到底”的模样。“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颗硬币滚到了我的脚下。我弯腰捡到手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跑了过来:“不好意思,我赶着上公交车,不小心掉了。”
看来又是个上班族吧!
我把硬币递到她手里,随口问了句:“你知道智大在哪吗?”
她接过硬币便朝着车的方向跑,只留了一句话:“地球反正是圆的,往哪边走都是一样,只不过时间不同罢了。”
“时间?”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车缓缓启动,心想或许自己遇到哲学大师了。
“好吧,只能拼一拼了,向右就向右,地球反正是……呸呸。”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