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对着墙壁发呆,看着镜子傻笑。
这是我这几天唯一记得的事。
当然,我也记得当老师听到我说我请假的理由是‘我喜欢’的时候那莫名惊恐的表情和“悉听尊便”的态度。
无所谓,我连美涵的表情都忽略了,世界上还会有我在乎的东西吗?
脑海里接连不断地浮现出她恨意的表情,还有那几乎置我于死地的句子:
“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我曾经想过用借酒消愁的方式让自己清醒,至少,就算不能清醒也可以让我善意地糊涂一回吧。
可是当我闻到酒精那浓烈的气味的时候,能够想到的却只有呕吐。
不行,嘴是无辜的,胃是无辜的,膀胱更是无辜的,我不能自私的伤害它们。
于是所有跟酒精有关的东西都被我大义凛然地换成了雪碧,就连甜香诱人的酒酿圆子羹也难以幸免。
一个礼拜,对于一具行尸走肉而言真的是太漫长了,我坐在黎明的河边等待黄昏晓的来临,又在寂寞的屋顶等待朝露的苏醒。
记忆这东西真的很可恶,召之即来,挥之却不去。于是我一次次从困倦的梦中惊醒,挥汗如雨。
原来感情真的在失去后才变得刻骨铭心。
我情不自禁地徘徊在古旧的单板小桥,用手轻触,麻麻的痛。
身后仿佛有人驻足,我回头,然后猛然怔住。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只是在不一样的时间里,却有着不一样的情节。
她没有叫骂,甚至连一个“喂”字都没有。
时间静默地可笑。
这原本不是一个喜剧吗?怎么两个人突然都没有了言语?不懂手势的沉默,比一个真正的哑巴可怜。
或许我应该自觉地让开吧!无论悲还是喜总会有一个合理的进行。
然后她冷漠地从我的身侧离开,头也不回。
七天之后我重新回到了智大,本以为“七天七世纪”是可信的,原来七天之后我依然是我,集伤心和难过于一身却无力摆脱的我。
听说张雨已经很久没有嚣张过了,表情比死了老婆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