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叫了一听雪碧。酒那种干烈让我想想就有些干呕。
他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应了声“OK”便摇晃着掏出一瓶雪碧,一边伸手,一边投入地跟着节奏旋转,以至于让我抓了个空。
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用力把雪碧甩了过来:“不好意思啊,兴奋的有点过火了。”
我接过雪碧,却没有笑。看来他不只是有点过火,简直是太过火了。要不然我的手心就不会因为接他的雪碧而灼热地现出一道红印。
我挑了个够偏僻的角落,毕竟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雪碧并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
ROVI应该还在吧,他曾经说过,如果世界上所有的酒吧加起来只有一个客人,那么这个客人就绝对是他。他是酒吧的精灵,亘古不灭。
然而我没有去找他。他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被我的郁郁寡欢所牵扯。于是我猛地打开雪碧,碳酸饮料固有的气浪发出巨大声响。我狂饮了一口,发现一直深爱的饮料竟然也变得索然无味了。而我,曾经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会对雪碧情有独衷。
谎言,一切都是谎言。
我又灌了一口,然后莫名地感觉有些苦。
我愤怒地把这口曾说过永远都爱喝的饮料吐了出来。永远,其实离现实更远。
那么ROVI,你对酒吧的承诺真的可以做到吗?
一只手抢走了我的雪碧,我回过神,竟然是ROVI。
“雪碧稍微有一点点的甜,而你的心情却有着太多太多的苦,谁最后会被谁覆盖呢?这样根本无法解闷。跟我走,我教你如何去掩盖伤痕。”
我的意识有些混乱,所以听不清他的感情Se彩。但我还是跟了过去,并且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带我进了一个豪华的VIP包厢,完美的隔音效果,避开了外面的所有开心和不开心的聒噪。
“下面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丘比特,一个是天使的玫瑰。你选择哪一种?”ROVI关上门,让我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很认真地思考着。看他那严肃的表情,我想我必须认真。
“丘比特?你不觉得把这个名字念给一个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的人是很残忍的行为吗?如果世上真有丘比特,那我倒挺想求他一箭射死我算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选择天使的玫瑰咯?”他看着我问。
“无所谓,注定了不会属于我,再怎么挽留也无济于事。”我说话的时候应该很伤感吧,因为我看到了ROVI眼中的波动。
他最终还是笑了,很牵强的那种:“好吧。”说完拍了两下手,便有三个服务生推门而入。他们的手里各托了一个大托盘,分别由红布盖着,以至于我依旧读不懂ROVI有何预谋。但从形状上看应该是有酒的,而且还不止一瓶。
放下托盘,服务生关上门退去。我好奇地看向ROVI,一脸疑惑。
他笑着掀开红布,娴熟地打开一瓶威士忌:“这是美国波本威士忌,记住哦,波本威士忌,恩,好香啊!”ROVI陶醉地嗅了一口,然后指着另外一瓶洋酒继续说:“那瓶是君度利口酒。至于其它那些菠萝、樱桃、鸡蛋就不用介绍了吧?哦对了,调壶里也有一点酒,那是金巴利苦酒。这种酒只需要放一点就够了,放多了你或许吃不消。接下来兑入20毫升君度利口酒,20毫升波本威士忌,20毫升菠萝汁。鸡蛋白嘛,只要四分之一就差不多了,哦差点忘了,应该先加点冰块进去。”一切准备就绪,ROVI放上滤网和壶盖轻轻摇晃起来。
“记住,调酒时调壶一定要放在肩部和胸部之间,是横线水平状,摇和时手要做前后活塞式运动,大约15—20次之后,壶盖表面会生出一层薄雾,这样就差不多了,打开壶盖后要用食指托住滤网,酒杯要事先冰冷好的。调酒时手掌千万不可紧贴调壶外壁,要不然手掌的温度中和进去,冰块溶化,酒味也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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