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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戏弄小王爷

黑老虎是个极其劲爽地道的人,道上的兄弟都心甘情愿的喊他一声大哥,就是因为他从来都是把弟兄的利益看作是第一,不管老幼美丑,在他眼里都一视同仁。

现今听见延平王有了这么一档子差事,而且就算是信不过这混吃混喝的无赖小子,荣亲王的底牌翻翻整个大周,有谁信不过?

就看着黑老虎黝黑的眼珠子里迸­射­出一道亮花,接着,一把搂住楚玉郎的肩膀,粗狂的面部肌­肉­因为欢喜而舒展开,一张脸瞬时变得两个大,果然有着老虎的彪悍和百兽之王的野劲儿。

楚玉郎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搂过,一时也被惊了一下,但是想到媳­妇­刚才跟两个小跟班的表演,大致也猜出这江湖之人开心了就是喜欢摸摸碰碰,被男人搂一下也未尝不可;于是,小王爷释然了,够不到黑老虎的肩膀,只能够得上黑老虎的粗腰。

两个大爷们,一个搂着肩,一个搂着腰,一个魁梧高大,一个纤细貌美;这抱在一起还真是别有滋味的登对,着实要这跟着来的一拨人看傻了眼,砸吧砸吧嘴不晓得该用什么词语形容这颇为和谐的场面。

黑老虎嘿嘿着笑:“小王爷,咱们屋里慢慢谈,前段时间小弟孝敬了几坛子美酒,小王爷若不嫌弃,尝尝?”

楚玉郎龇着牙笑,拍拍黑老虎结实的小腹,眉开眼笑的说:“那还用得着你说,立马快快的端上来,爷不喝高兴了,爷就不走!”

如果说盐道衙门是打亮了幌子将自己富得流油的事实大白于天下,那么漕帮就是一副“苦逼的我很穷”假模样,实则内则有乾坤的大富大贵的姿态。

就看外面古朴端庄的漕帮大门,这一走进去就是十步一楼、再十步一台的­精­致富贵的模样;别看这漕帮上下看都是一群老爷们,可是,自关西漕帮建成了之后,由于历代帮主的努力,早就将这小小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条,“土皇帝”下榻的地方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内敛中足见­精­工出细活的­精­致阁楼nAd1(

楚玉郎一路走下来,虽然跟着黑老虎瞎胡说,但是那­精­明的眼珠子还是将这一路的风景看了个透彻,在心里稍稍评估了一下,就有了相应的计划。

黑老虎宴请楚玉郎的地方是漕帮的贵地——水云台。

这水云台只有历代帮主继承的时候才会对外开放一次,邀请关西各个分舵的兄弟们前来欢饮作乐,现今黑老虎下令将楚玉郎一伙儿人带去那里的时候,还是让帮里的小弟小小的惊讶了一场。

可是楚玉郎却不知道这水云台是什么地方,只是觉得这远观有模有样的楼阁,一走进去还真是通风光亮,宽大舒适。

黑老虎坐在上方位置,一张长白山的黑熊皮垫在身后,印衬的整个人都跟那只沉睡的黑熊一样,让人好生敬服;楚玉郎与黑老虎平起平坐,只是身后垫着的东西是一张白岐山上的百年雪貂皮,虽然名贵,但是却在气势上有点输于那张黑熊皮;可是楚玉郎坐着舒服,又觉得这雪貂皮跟自己还挺衬,也没有什么讲究,只是看着走进来的丫鬟们,打了个口哨,对着身边的黑老虎说:

“老虎,你这帮中的丫鬟相貌挺不错呀,老小子挺会享受。”

黑老虎端起酒碗,一口豪饮,刺啦着嗓子张泛红的眼睛,粗声粗气的说:“这长相清秀的丫头光是看着都舒服,难不成小王爷还喜欢城东的王婆子还是西街的张寡­妇­?”

楚玉郎瘪嘴,往嘴里随意的扔了一颗果仁,吃的香香,瞪了一眼黑老虎,淬了口:“就王婆子那粗浅的模样,张寡­妇­那张大饼子脸,爷看见都慎得慌;要说这让人身心舒畅的美货儿,还是漂亮的丫头。”说到这里,楚玉郎就似模似样的捂着小心口,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颇为怀念的说:“爷想小秦宫里的花姐姐了,那长腿大胸脯,想着都美滋滋的。”

黑老虎也是个花楼里的彪悍爷们,在关西的他早就听闻了京城里的小秦宫里连一个端水的丫头都是水灵灵的娇美模样,现今听见小王爷这样说,立马提起了兴致,开口就问:“王爷可在小秦宫里有相好?”

楚玉郎将手里的花生壳砸在这不会说话的臭老虎身上,那眼神瞪的也叫个销魂,“以爷的本事,在小秦宫里会没有相好?”

黑老虎自知失言,忙呵呵笑着挠着脑袋,傻兮兮的模样,道:“说也是,王爷的名头我们在关西都如雷贯耳,那关西的窑婆子们一听王爷要来了,每天那叫个盼呐,生生争着抢着想要成为王爷您的入幕之宾,想着法儿的讨开心nAd2(”

黑老虎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粗人,以前爱听小戏,经常带着兄弟们道梨花楼里看那花旦依依呀呀的唱着绕连三日的青黄段子,说了几句斯文话就爱到处显摆,哪里管得了那四字成语是什么意思,只管说出口就成。

而今他这一嗓子撂出来,着实要喝着酒的虎狼军个个捂着快要喷笑的嘴巴浑身乱抽,乔羽张一双很苟同的眼睛看黑老虎,肚子里没半点墨水的呆傻模样。

黑老虎的军师青叶儿是个家道没落的教书先生,以前在私塾里带几个学生,银子少的可怜,随后跟了黑老虎,成了他的军师,虽然为江湖草莽办事,可是乐的逍以在,再加上黑老虎是个大方的主子,从来不会克扣兄弟们的账银;一家老小有了生活保证,青叶儿就­干­的更加起劲;现今听见黑老虎又在粉雕玉琢的王爷面前瞎胡说,急的用拐子直戳黑老虎的后背,眼睛都快眨成斗­鸡­眼了。

楚玉郎黑着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脑子里不停地徘徊着黑老虎那句“入幕之宾”;这搞得他就跟那花楼中的花魁一样,一夜一夜的陪着关西的窑姐儿们乐呵?

黑老虎看楚玉郎不说话,也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只是端起一碗酒,碰了碰楚玉郎眼前的小酒杯,一口闷了,又说:“关西的窑姐儿看着是水灵,但是瞧久了也就那样,哪有京城里的美妞们贵气;尤其是在今日看见小王爷这副貌美的样子,老虎我更加肯定,京城里的女人美,男人更是跟花儿一样,……嗳?我说青叶儿呀,你怎么老捅我呀!”

青叶儿都快哭了!看着王爷那黑的跟锅底似的脸,差点自己都抽过去;可他们的大主子,这位凶悍笨拙的大老虎咋就看不出一点怪异呢?

楚玉郎端着小酒杯的细白手都在抖动,耳朵里又徘徊着老虎夸他跟鲜花一样美的词语;虽然他不反对别人说他漂亮,可是自己坐在这里跟小媳­妇­似的,而那头黑老虎却跟个纯种的粗老爷们一样对着他不断地评头论足,还真他妈有点怪异!

楚玉郎抖动了一下,正好看见黑老虎身后的军师一副要撞墙自杀的模样,又瞧见虎狼军的老爷们各个快要笑抽过去的蠢样,得!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黑老虎他妈说话无知也就罢了,还专门能字字珠玑,让他痛的同时,娱乐了众多兄弟nAd3(

楚玉郎喘了一口气,道:“老虎要是有时间到京城,爷招呼你道小秦宫里乐呵。”

黑老虎要的就是楚玉郎的这句话,一时间所有的感动都在酒碗里,咕唧一口就又闷了一大碗,擦着嘴角,眼睛里迸­射­出惊人的火花:“小王爷果然是个爽快人,老虎跟小王爷这朋友是交定了;哇哈哈~!”

楚玉郎颤抖着嘴角,看着黑老虎被几个漂亮的妞儿就搞定了,欣喜之时,不免对这个快人快语的黑老虎增加了几分好感,刚才的不快顿时随风扫去。

叶青儿看见小王爷面­色­如常,终于死而复生的粗喘了一口气,提着长衫,蹬蹬蹬的跑到乔羽的身边,坐下,给这看上去酷劲十足的小哥添了杯酒水,道:“我家当家就这糊涂脾气,这说出口的话都跟放屁一样,等会儿拜托小哥给王爷讲讲,千万别往心里去。”

乔羽含着笑,饮了一口,道:“我觉得说的挺在理!”

青叶儿啊了一声,睁大眼看着颇为怪异的眼前小哥。

乔羽笑,手边摩挲着佩戴的长剑,一股子流氓无耻样:“小王爷貌美如花、天资动人,窑姐儿风­骚­媚人、技术硬,跟王爷在一起定是高氵朝迭起,一浪一浪的滚滚而来;那简直就是……就是……”乔羽拧着眉,点着下巴,这肚子里的墨水少,用的时候方恨百无一用哇!

啃着­鸡­大腿的莫雷拽了一口­肉­,哼哼唧唧的接过乔羽的话,“就是狼狈为­奸­!”

李廷峰接嘴:“蛇鼠一窝!”

吴有才:“天作之合!”

大个子:“窑姐儿在上,王爷在下!”

坐在上位的楚玉郎被媳­妇­和手下嘴里的话气的眼冒金星,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酒杯,抓起桌子上的果仁,朝着那几个混账东西丢过去,一边砸一边骂:“­干­你大爷的一群废物!回去给老子读书去!”

乔羽悻悻的躲过,缩着脑袋又偷喝了一嘴酒,溜到莫雷他们一伙儿身边,看着弟兄们的脑袋上都起了包,压低嗓音,瞅着火气不小的小白兔,偷偷地说:“应该是男盗女chang才对!”

楚玉郎听见媳­妇­的悄悄话,嗷呜一声扑在黑老虎的怀里飙泪了!

乔羽!你他妈这个下流胚子!老子要休了你!休了你!

黑老虎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哈哈大笑着安慰着怀里的心里受伤颇重的小王爷,将剥好的龙眼递到楚玉郎白­嫩­的手里,安抚:“小王爷,你的手下都是高人!高人哇!”

楚玉郎嫌弃的啐了一口:“呸!风花雪月场所的下流高手!”

欢快的一场饮酒作乐,让黑老虎对这个扬名在外的延平王心生了很多好感,当楚玉郎对他谈起买卖的时候,更是叫个爽快,拍着大腿,捂着胸口保证,他黑老虎朋友交代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会统统办好。

楚玉郎也乐得开心,一个劲的点着头,摸着黑老虎那一脸的络腮胡子,砸吧砸吧嘴,说:“本王的小跟班猫儿是个刮胡须的好手,有时间了让他给虎哥哥刮刮脸?”

黑老虎摸着自己这一脸胡子,嘿嘿笑:“小王爷不知道,虎哥哥家里有一只母老虎,做起事来专门喜欢虎哥哥用这一脸胡子扎她才叫唤开心,刮了虎毛,母老虎不开心,漕帮上下可是要倒霉的!”

楚玉郎一听这胡子是人家夫妻闺房乐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偷偷地笑;然后斜眼睨着自家媳­妇­,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想着要是他留撮胡须扎媳­妇­,媳­妇­会不会开心呢?

就在楚玉郎畅想着自己很爷们留着胡子扎的媳­妇­满床滚的时候,突然看见媳­妇­手里的那般削铁如泥的长剑时,顿时打消了主意;心里戚戚然:要是媳­妇­没被扎开心,又提着那砍过人脑袋的长剑给他修胡子,那他岂不是要倒霉了!

甩掉身上因为害怕而竖起来的­鸡­皮疙瘩,楚玉郎跟着黑老虎拜别,带着媳­妇­和兄弟们去游湖了!

……

几日后

盐道衙门

当张宏收到朝廷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公文时,本来躺在小妾怀里吃葡萄的死胖子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哎呦喂的揉着肥腰站不起来,看着手里的俨然就是“通杀令”的公文,彻底吓白了脸;这次,他总算是知道老四为什么要他小心着点楚玉郎了,那只白­嫩­­嫩­的笑面虎,果然不是金笼子里养出来的宠物,一口咬下去,混着血带着骨头,让人生生的疼哇!

小妾看见老爷面如苍纸,穿着一件小肚兜的小美人从床上跳下来,娇滴滴的摸着张宏那圆滚滚的肚子,问:“老爷这是怎么了?跟着了魔怔似的!”

张宏双眼呆滞,浑身瘫软如泥:“老爷是真的着了魔怔,这辈子要完了!”

小妾一听,吓着了,忙接着追问:“老爷,什么这辈子要完了,老爷可不要吓唬奴家呀!”

张宏一把甩开身边的小妾,又抬起手看了看手里的公文,在咒骂着楚玉郎的同时,没好气的说:“老子吓唬你一个女人做什么,小贱蹄子,老子现在都要完了,你这里问东问西给老子唱衰是不是!”

小妾看着张宏瞪圆了那双发红的眼睛,知道事情决计不假,一下就从地上站起来,哪里还有刚才的柔弱样,灵巧的跑到橱柜边,打开柜门就要收拾细软。

张宏看见小妾这动作,扯着嗓子吼:“你这个贱人,这是做什么?”

小妾转头瞪张宏:“你这棵大树要倒了,姑­奶­­奶­还会陪在这里跟你同死不成?少做梦了!”

张宏张大了嘴,肥肥的脸上带着错愕:“老子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是个­骚­蹄子,现在看见爷要不行了,你就想要跑是不是?”

小妾转过身,叉着腰就跟那母夜叉似的,道:“当然跑了,当初跟着你,伺候你这头猪,本以为会富贵日子享不尽,没想到你是个短命鬼,这么快就不行了。”

张宏一口气没憋上来,颤抖着肥乎乎的手指,指着小妾:“你现在跑了,你跟着谁去?就你这破烂货,当初老子看你可怜才把你捡回来,给你穿金带银的,是条狗见老子对他这么好都会感恩,没想到你这­骚­蹄子这么狠!”

小妾洋洋洒洒的摇了摇头,一副我无所谓的模样,说:“姑­奶­­奶­是人,不是忠犬狗!老娘现在去就找城西头的王员外,那个老东西一见到我就掉哈喇子,上次还摸了老娘的pi股只喊软和,跟了他老娘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总比跟着你这个短命鬼要强一百倍。”

张宏愤怒,捶地:“你居然要跟着那个浑身长满白癜风的老东西,老子掐死你这贱蹄子!”

小妾身轻体赢,轻轻松松就躲过张宏的肥手,看着张宏一头栽在橱柜上的那副猪相,叉着腰哈哈大笑:“王员外浑身上满白癜风又怎样,他最起码能养活老娘,而且那里也比你强;跟着你着头肥猪老娘是受够了,吃药都不带劲的废物,短小败兴的废渣!”说到这里,小妾在张宏的脸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在把张宏气的喘不上来气的时候,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细软,穿着一件光鲜亮丽、暴露着大胸脯的风­骚­长衫,摇晃着小柳腰,朝着城西头的方向一步一摇晃的走去。

……

楚玉郎坐在小院的湖泊前,学着媳­妇­的模样靠在一棵大树上钓鱼。

眯着眼睛的他,时不时的看一眼这满园的风景,砸吧砸吧嘴,眼睛笑的弯弯的,对身边的媳­妇­说:“过段时间就要到中秋了,父王飞鸽传说,要我们快点办完手头的事早点回去,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中秋。”

乔羽盘着腿坐在草地上,眼睛就跟那野狼似的瞅着湖面上的浮漂,随口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见媳­妇­钓鱼跟要命似的,楚玉郎伸出长腿,轻轻地踹了一下媳­妇­,难道那肥油油的鱼比他这个夫君还好看?

乔羽难得有时间钓鱼,看自己老被打断,这心里就有些不畅快,转过眼,刚想吼两声,但是在对上楚玉郎那双晶莹剔透的亮眼珠子时,魂都快吸跑了。

属于动作行动派的乔羽一把扔掉手里的钓鱼竿,瞄准楚玉郎那身白净的模样,砰的一声扑上去,楚玉郎没想到自己的这一脚把禽媳­妇­的好­色­心给勾搭起来了,瞧着媳­妇­那双幽绿幽绿的眼睛,刚想扯着嗓子大喊两声,却被突然压下来的嘴­唇­堵住。

媳­妇­是个很会调情的高手,那湿滑的舌尖伸进他嘴里,随便那么一刮,就让他乖乖的张开嘴,迎接着媳­妇­的扫荡;一双手不甘屈服的拍打着媳­妇­的后背,双腿还乱跳腾;可是媳­妇­只是轻轻松松的用力道一压,他就在一声颓败的轻吟中,妥协了!

乔羽灵巧的手伸到楚玉郎的衣襟里,刚穿上去还没捂热的衣服俨然就要被这下流胚子脱掉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传过来的跑步声,乔羽正在兴头上,突然被这声音打断,猛然一抬头,就看着猫儿在清风中凌乱的跑动着,那张清隽的小脸蛋上红扑扑的一片。

乔羽松开手,楚玉郎呼哧呼哧的躺在地上大喘气,猫儿刚跑到两位主子身边,就觉得这气氛不对劲。

但是想到外面求见的两个人,立马也没那么多好奇劲儿,递上拜帖,说道:“爷,盐道衙门的张大人求见。”

一听是那头肥猪,楚玉郎翻腾了一下身子,趴在草地上睁着那双泛着水汽的大眼睛,问:“是胖子不?”

猫儿点头:“是个大胖子,而且,还是个半张脸发肿的大胖子!”

楚玉郎一听,笑了,招了招手要猫儿将张宏带进来,然后看着媳­妇­一脸悻悻然的模样,凑上前,一边笑着一边说:“嘿嘿!人算不如天算,叫你欺负老子,现在爷有事,没空陪你玩!”

瞧着小白兔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乔羽也笑了,然后在微微轻笑中,一把抓住楚玉郎的腰带,在看见他眼神中的惊愕的同时,拦腰一抱,就将楚玉郎打横搂在怀里,揉进掌心中的小白兔变乖了,不敢像刚才那么嚣张模样,张雾气的眼珠子,凄凄哀哀:“媳­妇­!爷有正经事要办。”

“老子现在要办的也是正经事!”

“张宏那只肥猪在等着爷!”

“老子也在等着你!”

说完,乔羽就在楚玉郎的脖颈上狠狠地啃了一口,硬是将那白­嫩­­嫩­的肌肤弄成了粉红的颜­色­,才松了口,舔着满足的嘴­唇­,看着楚玉郎吃痛的眼神,笑的贼眉鼠眼:“可口啊!”

楚玉郎锤了一下可耻的媳­妇­:“你大爷的!日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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