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延平王爷表面很忧伤,心内很蛋疼;原因很简单,媳妇朝九晚五的上朝,跟他玩的时间越来越少,府中如花似蝶的美人们将他这个正牌夫君有无视的嫌疑,天天盼着媳妇下朝后,各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勾引他媳妇玩。
就像昨夜,他难得趁着心情好,躺在床上后偷偷地朝着媳妇的衣襟下面摸,却被媳妇按住快要得逞的手,神色淡然而慵懒的拒绝了他难得的示好:“玉郎!我今天很累,改时间吧!”
靠!他大爷!这句话是她乔羽说出来的吗?
乔羽这大流氓也有累的一天吗?想当初那个浑身有劲、动不动就折腾的他一宿无法入眠的混账王八蛋现在收养了性子,修身养性的不再将他压在身子底下,逼着他喊:“媳妇,你真强了?”
乔羽的突然转变,让楚玉郎意识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就好比,天天都能吃到饱饭的人,突然有一天饿了一天,那种内心惴惴不安和心生忐忑的怪异感觉就像吐着腥子的毒蛇一般,缠的他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而身边那个害的他整整一夜无眠的混球,却在睡梦中咂吧着嘴,笑的极其淫荡邪恶。
看到这一幕的楚玉郎,更是缩在了床角,咬着被角苦逼的望着描绘着富贵花团的帐子顶,臆想连篇的认为:媳妇定是出去偷食了!
他们成婚才多久?一年不够,半年有余,她乔羽就已经对他腻歪了吗?
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幕的出现!
延平小王爷坐在太白楼上,打开雅间的窗户,半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睛,抿着嘴唇,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深深地灼伤了前后来到雅间的两位兄弟。
明瀚一推开镂空的房门,就看见楚玉郎眼底含着泪,嘴角带着怨气的朝他瞥了一眼,这要自视风神俊秀的多罗郡王差点没站住脚,跌跌撞撞的朝着身后倒退了几步,堪堪的扶着身后的门板,瞪大眼睛,问早他一步到的夏侯青:
“这混蛋怎么了?”
夏侯青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没怎么,怀疑咱们的大将军背后偷食了,正处于忧伤阶段!”
明瀚长长地“咦”了一声,眉毛和眼角同时向上挑着,那表情,分明就写着:楚玉郎,你也有今天!
楚玉郎看着明瀚那副看好戏的无耻模样,呸了一声,说:“明瀚,你大爷的无耻王八蛋!一脸子傻Ъ兮兮的颠笑样,小心老子揍你!”
明瀚知道现在楚玉郎已经被心里的邪火憋邪乎了,忙摆了摆手,装孙子!
转过身,朝着夏侯青的身边走过去,坐在宽背靠椅上,拿起早就备好的茶水,喝了一口,说:“玉郎,不是我说你,太把自家媳妇当成事了!”
楚玉郎哼了一声:“谁说老子把她当回事了,老子不稀罕她!从来都不稀罕她!”
夏侯青听着口是心非的回答,嘴角抿着低笑了一声,淡淡的眼神,懒懒的说着:“玉郎呀!别在掐自己大腿了,我们就当你不稀罕你媳妇,成吗?”
明瀚经夏侯青的提醒,忙朝着楚玉郎的腿上看,可不是嘛!这口硬心软的小混蛋当真是一边喊着不稀罕乔羽,一边使劲的掐自己的大腿;这就好比跟以前荣亲王在世的时候,看见楚玉郎耍混,轮着gun子揍这混蛋,明明pi股上被打出了一条红痕,让人看着都疼!可是这混蛋居然还吊着眼泪,一边上蹿下跳的疯跑一边挑衅的大喊“小爷不疼!一点也不疼!”
嘿!想到过去,明瀚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没想到十年过去,这小混蛋口是心非的毛病依然没改,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面子,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可是在兄弟们面前硬是一口否认,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堵吗?
明瀚憋了憋嘴,眼珠子一转,慢悠悠的说:“玉郎,问你个问题,试试你对你媳妇的态度!”
楚玉郎终于转过头,正视了一眼自己的狐朋狗友:“问!”
明瀚嘿嘿笑了一声:“要是你媳妇跟你最喜欢的美人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听见这个问题,楚玉郎憋住了!
千年不变的傻Ъ问题一共有两个;第一个是:你媳妇跟你老母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第二个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操你大爷明小瀚,居然拿这么有水准的问题来考他!
楚玉郎忧伤的蹙着眉心,很纠结!
最后,还是犹犹豫豫的给了一个答案:“谁也不救!”
话一出口,连夏侯青都愣了一下,放下手边的茶杯,连连称赞着夸奖:“行呀楚玉郎,你够冷血无情的!我还以为你会先救你媳妇!”
楚玉郎低着头,好是别扭了一番,才对着手指,回答:“因为我也不会游泳!”
这个回答一被这不要脸的混球讲出来,夏侯青默然了,明瀚眼神黯淡了!
本来以为这混蛋是冷血无情,感情原来是贪生怕死!
夏侯青见如此,便接过明瀚的问题,接着问:“要是你媳妇和别人的媳妇一起掉水里,你救哪个?”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楚玉郎脱口而出:“如果我会游泳,当然是救自己媳妇了,傻Ъ才会去救别人的媳妇!”
对于楚玉郎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夏侯青和明瀚再一次深深地认为,这口是心非的小男人,真的把他家那威武刚毅的女人太当回事了!
明瀚喝了口茶水,完全无所谓的傻Ъ二缺样,劝说着:“玉郎,你媳妇是正常女人吗?她活脱脱的就是个能呼风唤雨的”男人“,不!简直比男人还要牛逼,你看看现在大周天下,除了保定帝我姐夫独大以外,就是她乔羽排位第二;朝堂上文官怕她、武官敬她,百姓市集中,更是口耳相传,她楚羽是多么多么的威风,多么多么的厉害,全京城的窑姐儿都夜夜盼着这位天之骄子能够一夜光顾,不管是调情还是上床,那都能免费了!黄花大闺女、侯门千金,各个扬言在楚羽未娶妻之前绝不嫁人,以免错失了跟情郎厮磨一生的姻缘;瞧瞧!瞧瞧!她乔羽就他妈如此蛋疼的存在着,威胁着男人的地位,欺瞒着女人的身份;如此混蛋,你这个当夫君的不好好拉回家里管教,跑到这里哭诉欲求不满,楚玉郎,你就不怕全天下男人抽你吗?”
明瀚说的愤世嫉俗,原因很简单,最近在花柳街里看上了一个小美人,可惜美人一心托付大将军身上,在他跟美人大战几个回合,美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喊出来的“男人”名字不是他这个风神俊秀的小郡王,而是“乔羽”那个没带把的臭娘们!
如此委屈,如此待遇,如此床事,这简直就成了他明瀚这一生最大的痛,自己的女人喊了别的“男人”,高chao迭起时,忘乎所以的呼唤着梦中的情郎,那一嗓子,差点把他给喊萎了,半天再也提不起劲来nAd1(nAd2(nAd3(
明瀚的这厢夹棒带枪劝慰,根本没有熄灭楚玉郎心口里的憋屈,反倒是燃起了这小兔子的斗志!
她乔羽是牛逼了,可是就算再怎么牛逼,那也是他楚玉郎的媳妇!他楚玉郎明媒正娶的女人!他楚玉郎浑身看光,浑身摸遍的婆娘!
她现在是天下兵马大元帅,镇国大将军,可是那也依然比不过他这个皇亲宗室;凭什么那个混蛋敢无视他?
想到这里,楚玉郎攥紧了小拳头,鼻子里哼哼的喷着怒气,眼神一瞪,大有一番就义凌然之气,看着身边的两位狐朋狗友,说道:“今晚,陪着爷一起上小秦宫去!”
天下女人这么多,他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女人能跟他暖被窝的!
明瀚听见这话,后背心凉了一截:“玉郎,昨晚我才去玩过,今天不宜再动身!”
楚玉郎哧了一眼没出息的兄弟:“放心,等会儿我要猫儿将府中陈年酿制的鹿鞭酒给你拿来,保管你今晚雄风依旧!”
明瀚听见这话,诺了!
夏侯青也有点为难,毕竟府中佳人,他一夜不见思之若狂啊!
“玉郎,婉婉怀孕了,我要陪着她!”
楚玉郎的心头肉抖了抖,看着夏侯青那为人父的隐隐喜悦,很嫉妒:“怀孕又怎么了,又不是一天不见那孩子就跟了别人的姓,你陪个屁呀!”
夏侯青嘴角跳了跳,深深地认为自己跟这混蛋没有多余的共同语言了!
听到楚玉郎这样说夏侯青,而夏侯青又是一副吃瘪的模样,明瀚笑的肩膀都在抖:“玉郎,想要你媳妇每天安心的在府中哪里也别溜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给你生个儿子,这样在家相夫教子,就算是外面的诱惑再大,她也没精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