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是战国身边的亲信,自然不会说自家陛下的短处;可眼下御公子又亲口问起,这要他着实为难了一把,只能干着急着望向拱门的方向,期盼着下一秒王喜就能窜哒出来,给他结尾。
御天涵看小路子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目光终于从玉扳指上移开,朝着小路子闪烁不定的眼神看过去:“陛下将你派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人;怎么?现在问个话都问不得吗?”
“不是、不是的公子!”小路子慌忙弓腰垂背:“是小路子不知该怎么讲!”
“有什么不好讲的,嘴巴一张,话就出来了;不要隐瞒、更不要有欺骗!”
小路子听出御天涵的口气中稍有不悦,深知眼前的这位主子将来很有可能就会是西凉的凤君,他这里也得罪不得;犹豫再三之下,唯有说道:“奴才也是听说,说是陛下下了旨,从王侯爵禄之家选出了几名公子送进了宫,现在恐是已经住进了楚月宫了!”
抚摸玉扳指的手微微一怔,御天涵的脸色也陡然变了变:“你是说,陛下,开始扩充后宫了?”
“公子切勿多想,陛下自小就爱玩,这恐怕只是一时兴起,再加上朝堂上众位大人也逼得紧,陛下恐怕也是做做样子罢了!”小路子急急的开始解释着。
御天涵冷哼一声:“她做不做样子我不管,我有什么好多想的;别说这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是她的,这整个西凉,她想要什么没有,我根本管不着,也不想管!”
小路子苦笑,斜眉凝睇着看向显然就是不高兴了的御公子,苦哈哈的宽慰着:“公子这话若是被陛下听了去,恐怕是要伤心了!”
“她会伤心?”御天涵嗤笑:“脸皮比猪皮还要厚,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伤心;现在又有精心挑选出来的公子陪在身边,正好满足了她荒淫无耻的性子,恐怕这时候早就乐不思蜀了!”
说完这些,本来想要喝茶看景的心情也突然之间一扫而空;御天涵只感觉心里空咾唠的,就像是被老鼠咬坏了的绣缎,看着乍眼的厉害。
他忽尔站起来,对着湖水的方向深深地吐了几口气:“还是回宫吧!”
小路子诧异:“公子不看精致了?”
御天涵没好气:“那个人从小住的家,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他就要踱步离开。
可就在他刚从凉亭外的石阶上走下来,就看见拱门处王喜手中端着一个红色的托盘,喜滋滋的朝着他走过来;御天涵眉头一动容,心里对王喜多了份抱歉;可这份歉意还没有升起多少,就看在王喜身后,紧跟着一身华丽装扮的战国和跟着她的狗腿子。
御天涵所有的闷气,在这时候达到了空前的高涨;她来他这里做什么?不用去楚月宫?不用去见那些王侯公子们吗?
战国老远就看见御天涵站在台阶上犹犹豫豫的不肯回去也不肯下来,心里不免好奇了一把,但也不高问,只是远远地便扬起了手臂,朝着御天涵一边摆着手,一边露着一口大白牙,喜滋滋的笑。
御天涵看她跟只脱兔一样乱蹦乱跳的模样,心里就更来了气;瞧她美的样儿?流氓!
王喜端着托盘很快就来到御天涵身边,看了一眼身后紧跟着的陛下,忙邀好着说:“公子和陛下还真是有缘,刚才奴才去御膳房里拿点心,就看见殿下过来,一问是公子在此处喝茶,陛下立刻就跟了过来;足以见得陛下真是真心的疼惜公子您!”
王喜本以为自己说完这些,就能从御天涵的脸上看见喜色;却不想喜色没看见,厌恶之色倒是大大的提升了不少。
王喜诧异,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别过头朝小路子看,就看小路子哭着一张苦瓜脸,一副唱衰的模样。
战国自然也不清楚御天涵此时的心情,只顾着开心;华丽繁复的宽袖从手踝处滑落,露出她大半白嫩细滑的手臂,只是她依然浑不在意这些,认旧自来熟的朝着御天涵摇着手臂一脸喜滋滋。
御天涵越看她这样心里就越是不来味,干脆,从石阶上走下来,当做陌生人一样就要从战国身边走过。
战国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御天涵的不高兴,忙伸出手,抓住御天涵的手腕,紧紧地攥在掌心:“呦!这是怎么了?谁又招惹着你了?”
御天涵挣了几下,但奈何他现在不过是一介绵薄之力,哪里比得上从小就练武身体倍儿棒的战国:“松手!”
战国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脸上也带了忧色:“还在为寡人前两天招选凤君之事生气呢?那都是……”
“陛下招选凤君,那是西凉之福;更何况,现在无数翩然公子进驻楚月宫,陛下一人分身乏术,还是少来天涵这边来,多腾着点时间,和公子们相熟一些比较好!”说完这些,御天涵就朝着战国凉凉的一笑,那笑容,就跟六月的剪刀一样,扎的战国心里一颤。
战国眼神晃动,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朝着站在一边低着头,显然是一副犯罪相的小路子看过去;在瞧见小路子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后;终还是知道,一切瞒不住!更何况,她还没想过要隐瞒着他。
小春看御公子和陛下又杠上了,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失态就要严重了;忙摒退了宫女太监,带着快哭的小路子和一脸迷茫的王喜,匆匆下去;将这块空地,留给陛下来搞定。
看众人下去,战国松开御天涵的手,站到他面前,看着他冒火的眼睛,道:“寡人是一国之君!”
“这点,我知道!”
“既然是一国之君,寡人做什么都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因为寡人的话,就是理由!”
御天涵不明白她要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抿着嘴,看着战国难得的冷目。
“寡人十四岁登基,个头刚刚够到龙椅的位置,就已经坐在上面了;朝堂瞬息万变,江山好打却不好守,虽说那些跪在寡人脚底下的人都在仰仗着寡人给他们荣华富贵,但寡人何不是仰仗着他们帮着寡人守住这片疆土;很多时候,寡人都会有许多的无可奈何,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要不然,我那个混账母皇也不会提早退位,将这个重担压在寡人的身上!”
说到这里,战国又轻轻地拉上御天涵的手,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挣脱:“寡人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跟在帝王身边,很多时候都不要去相信你的眼睛,因为作为一个成功的王者,第一件事该学的事不是怎么当好一个仁君,而是学会怎么演好一场戏,演一场让大臣们,让天下百姓们都喜欢看的戏!寡人现在唱的这出戏叫做‘后宫笑’,只有后宫充满了欢声笑语,前朝才会给寡人消停会儿;涵儿,给我时间,这合欢宫的主人永远都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御天涵自然知道这合欢宫在众多宫殿中的意义,历代凤君居住的宫殿,象征着后宫最高崇的地位和无现在荣华富贵。
“陛下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御天涵看着战国,声音徐徐的说着:“合欢宫中,谁住进去都不管天涵的事!”
战国桥御天涵的手一抖,连这几天来一直压制住的恼气也跟着有隐隐爆发的意思:“你说什么?”
“陛下没听明白吗?天涵说的是……唔……松、唔……滚……!”
御天涵挣扎着,看着在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战国压上来的唇制止了接下来的话!
战国的个字高挑,虽然还未及得上御天涵,但站直了身板那也足足到了他的鼻梁骨中间;再加上小时候经常被母皇扔到御林军中操练,又得到武功不俗的二爹爹亲自传授;想要制服一个武功尽失,身体娇弱的御天涵,那就跟捏住一只蚂蚁调戏一般,只要伸伸手,就能让这傲娇的孩子屁滚尿流。
御天涵不死心的挣扎,却换来战国更加蛮横的占有;颀长的身姿重重的压在御天涵的身板上,然后不得不逼得他一步一步的朝后退,直到身子抵在一处略粗的树干上,才支撑住了两人的重量;然后战国再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御天涵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迎接她的狂热和厮磨;唇舌交战间,已然是挣扎无用,只有深深浅浅的轻哼和偶尔从喉咙间发出的不屈的低吟暧昧的在空气中传荡。
战国一手捏着御天涵的下巴,一手就将他的两只手腕背在背后,修长的双腿巧妙地借着巧劲儿压制住他乱踢腾的腿脚;矜贵柔滑的长裙薄缕就像少女柔软的肌肤,轻轻地蹭着他僵硬发颤的身体;战国腰间佩戴的连环九龙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摩擦,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可是慢慢的,她就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不光是碰撞出了好听的声音,更是在无意之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摩擦在御天涵的两腿之间。
就算是此刻一个爷们被一个伪爷们压在身下,但从未被任何情yu挑拨过的身体确实最敏感的,就像是寂静的湖面,突然被顽劣的孩子扔进来了一块大石,顿时扬起无数水花,层层涟漪,不受控制的开始荡漾;而那该死的玉佩,却总是能在她动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折磨着男人最经受不住撩拨的地方;不一会儿,御天涵就被这若有若无的动作折磨的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战国满意的看着御天涵的反应,感受到他掌心的燥热和喉咙间压抑的低喘,使坏的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地一咬,果然,从未经过人事的男人最受不了这种折磨,带着娇媚的低吟和不甘心的反抗声着实比那猫儿叫的还要撩人几分。
“涵儿果然是好美的!”战国依然保持着强压御天涵的姿势,只是此刻终于良心发现放过了那张被她蹂躏的快要充血的嘴唇,满意的看着她疼着水汽的眼瞳和红霞浅布的面颊。
御天涵自知此时不该与她争辩下去,要不然受苦的人定然会是他自己;他显然是低估了她的流氓本性,怎么就忘记了,跟流氓讲理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人,只会用自己的欲望来说话。
看御天涵扭过头不愿意搭理她,战国丝毫没有任何自讨没趣的意思,只是依然蚕食不足的轻舔着他脖颈上细腻的肌肤;生生感叹究竟是何方的水土,竟然养了他这样的妙人,如羊脂般细嫩的肌肤,似乎只要轻轻地一掐,就能陷出水来,她只是稍稍的用嘴唇轻轻地亲了那么几下,竟然就印出了红痕。
“涵儿,再等等寡人;寡人会成为你的天!比乔羽,还要高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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