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宫上下,在听到圣驾来临的那一刻,沉寂的一片终于被打破。
就看各楼阁中的公子皆是穿上最华丽的锦服,佩戴上最能衬色的玉佩,手拿泥金扇,腰缠金玉香囊,皆是一副玉面姣色的楚楚动人模样,接踵而至的来到圣驾降临的凤沁中。
本是安静的凤沁,一时间成为整座皇宫最为络的地方。
战国带着一行人刚刚进来,就看数名公子拂袖起,单膝叩拜于地,双手握拳放于口,爽朗的一声‘陛下万福’被这种纯爷们们喊得别样出彩,愫暗藏。
战国虽然活的荒唐,可这样的阵仗毕竟也是第一次遇见;她可没有母皇那么厚的脸皮,能够想当然的享受这些玉面公子们的侍寝和**;整个人站在门口,瞧着一众人的欢喜之色,又见那一个个出类拔萃的男人们掩去上的锋芒,为了给她传宗接代来到后宫,从此一学术再无他用,满腔抱负花费尘土;只能安安心心的当她的裙下之臣;想到种种,战国就扶额望天,叹一声她真是禽兽啊!
小哈着腰跟在后,看见陛下一副悲催的模样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忙上前用浮尘戳了戳陛下的腰眼子,道:“陛下,公子们都等着呢!快进去!”
战国被小戳醒,摸了摸带着点酥麻劲儿的后腰,面上挂着一丝若甜若苦的笑,终于大步流星的走进内,前襟一摆,浑然天成的贵气让她就算是不做声,也有股让人难以直观的肃然。
战国坐在中正中的背椅上,旁两侧,御天涵也由宫婢们搬来的椅子坐下,小持大太监的份,趾高气昂的站在战国的后;而宋若卿在看见这一幕后,淡淡的一笑,就回到众位公子中间,一副谦卑和善的模样,举手投足,皆是知书达理。
从御花园中匆匆赶回来的姬遥和傅静涎也在众位公子之列,姬遥素来胆子就大了些,眼下圣上亲临,已经从傅静涎那里听来无数传闻的他更是对这个年轻女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福礼期间,终于抬起了头,朝着坐在龙座上的她偷偷地看去了一眼。
只是,只消这一眼,就几乎已然成就了一生一世的光景。
她可以不是最美丽的,但是一颦一笑却有着比倾国还要致命的惑;天生的王权让她看上去高不可攀,天生的贵气更是让她有这睥睨天下的傲气;这本该是天底下最骄傲的女人,但那双温润多的眼睛却又让人泥足深陷,深深不能自拔;这个时候,姬臆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傅静涎对陛下念念不忘,原来,这辈子看过了最美丽的景色,再去看其他景,却依然不能满足当初的那种心动和畅往。
傅静涎察觉出跪在侧的姬遥的暧昧气息,稍稍别头看了他一眼;果然,这小子在偷偷打量陛下的模样;看来,他还真是上了心了。
战国在落座之后,就也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下的人;除却宋若卿容貌姣好之外,果然还有几个都是一等一的出色;看来那老东西在给她选凤君的这回事上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她随便点一点,出来的都是好苗子。
想到此处,战国的脸上带着一股意味深明的笑意;别看她平常吊儿郎当,可是在当着众人的面前时,从小就养下的九五至尊的模样还是被她驾驭的就轻驾熟;甚至连一项敢在她面前闹腾的御天涵此时看见她这样,也乖乖的默了声,像是重新认识她一样,同样也在打量着她。
“诸位公子都起来吧,寡人只是看今天气比较好,又想到各位公子进宫之后寡人因忙于前朝之事忘记关怀,今天忙里偷闲,来瞧瞧大家!不知诸位公子在这里住的如何?可曾在心里埋怨寡人?”说完,战国就歪歪的半坐在背椅上,修长的手臂轻轻地支着脑袋,宽袖从手踝处滑落,露出大半白嫩如脂的肌肤。
各位公子听见这话,忙谢恩起;然后就看跟在公子们后的随侍们调教有方的走上前,将手边搬来的板凳放在自家公子后,供其坐下。
“陛下英明睿智,明见千里,在前朝忙于天下事,乃是天下人的福气,我们既然为后宫之人,自然要多多为陛下分忧才是,哪里敢去埋怨陛下万分?陛下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已然叫我们受宠若惊了!”傅静涎坐的离战国十分近,自然也是将这话接了过去;虽说他这人子比较耿直,但毕竟是在深宅大院中养出来的公子哥,一言一句皆是大度识礼,自然是让战国听得满心欢悦。
战国双目微转,看向傅静涎,只看他五官立体,眉目刚毅中带着点点的柔和,坐在那里,竟也是美好俊秀之人;多瞅了几眼后,心中多少也是生了些许好感:“这位就是傅公子吧!”
傅静涎含笑,点头:“臣下名唤傅静涎,是内阁学士傅连升之子!”
听到傅连升这个名字,战国就想到了在朝堂上,留着八字胡须,一副墨守陈规、顽固不通的老家伙来;没想到那个老家伙看上去一副绣花枕头,越老越不中用的模样,却不想生了一个这么标致精秀的儿子来,会说话,也会察言观色;比他老子有出息多了。
“傅学士可是我朝难得的学问之人,当年母皇在位期间,多次请来傅学士为寡人授课,只是寡人那时太小,十分顽劣,总是逃课出去玩耍;气的他老人家总是拿着戒尺到处寻找寡人;没想到时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儿子也长得这么大了,甚至还进了宫,与寡人这样面对面的交谈!”
战国自小顽劣的子几乎天下皆知,眼下又被她这样提出来,多少让那些听闻她荒唐事的人都差点笑出声来;傅静涎自然不会顺着战国的话讲下去,谁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她年少荒唐呢?除非是不要命的人才敢这么干!
“陛下谦虚,臣下听家父说陛下年少便十分聪颖,课本上教授的东西很快就回吸收贯通,家父负传授陛下课业职责,自然不敢怠慢;陛下学够了出去玩乐那也是孩子心,算不的顽劣,只能说是活泼好动而已!”
“好一个活泼好动!”战国听着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静涎呐,你可是要比你的父亲风趣逗乐的多,看来寡人要你进来这后宫,也真是歪打正着了!”
由先才的傅公子变成了现在的静涎,这样名字上的称呼顿时在内引起不小的波澜;众人皆是看向心十分不错的战国,同时也在宋若卿骤然清冷的脸上不停地闪烁;要知道,在他们这帮人里面,最受陛下宠的可是只有宋公子一人,而眼下,傅静涎的三言两语就让龙心如此大悦,这可不是谁都有的本事。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御天涵自然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只是到最后,他没有如常人那样在底下窃窃私语,只是垂下眼睑,将刚才收在眼底的那个表牢牢的记住:宋若卿,本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假把式,陛下只是夸赞了傅静涎几句你就坐不住了,可见刚才的宽容大度,真是装的有够辛苦的。
“陛下,上膳了!”就在众人都各怀鬼胎,揣测着这接下来是不是要受宠的人是傅静涎的时候,就看小凑到战国耳边说了句这样的话。战国心自然是好的,看着在外等着传膳的太监,就摆了摆手,道:“诸位公子留下来陪着寡人一起进膳吧!”
众人起立,又是一片谢恩之声。
精致的美味佳肴,带着人的香气被各种各样精致的杯盏端上来;宽长的桌子上,不一会儿就被这几十道菜摆得满满当当。
战国早就饥肠辘辘,眼下看见这个,正是两眼发绿,直接就坐在桌子前,而一直跟在他边不做言语的御天涵看她这样,正要绕过去落座到其他地方,却不料突然被战国伸手抓住手腕,轻轻往侧一带,便噗通一声,稳稳地坐在她边的位置上。
“涵儿是要去什么地方?”战国往嘴里塞了一块鹿,一边美滋滋的嚼着,一边看着御天涵问。
御天涵看着这个多人瞪着眼睛瞧他,也不好发作,只做恭顺状,道:“我去其他地方用膳,不敢在陛下边打扰!”
“不用了,你哪里也不用去,直接在寡人边!”战国干脆利落的说着,然后伸手,又夹起一块松仁冻放到御天涵面前的小碟中,哄道:“快吃吧!”
这声充满了溺的哄声,着实要在场的人都惊愕的不知该如说言语;谁都无法相信,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用这样带着巴结和示好的语气对着一个从进门后就面色清冷的男子。
姬遥看见这一幕,用胳膊肘撞了下傅静涎:“他是谁?”
傅静涎轻松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在眼前的糕点送到嘴中,细嚼了几口后,这才说道:“看不出来吗?咱们一直好奇的合欢宫的主人,这不明晃晃的出现在面前了吗?”
“是他?”显然姬遥有些无法相信,虽说那个男人生的是俊美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能将陛下迷得如此气晕八素吧!
傅静涎抬眼看着御天涵,道:“你可别小瞧了他,看见宋若卿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了吗?恐怕这俩人已经交过锋了;阿遥,千万别小瞧了男人的霸占**,尤其是像陛下这样的女人,谁若是占有了,那可不仅仅是得到了这样一女人,而是天下!”
姬遥听见这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傅静涎:“没想到哥哥想的也够深远的!”
傅静涎淡淡一笑,抬眸之际正好看见战国投向他的目光;眼瞳中一闪而逝的惊喜很快就被冷静遮盖住,接着,若有若无的垂下眸,看似无害温良,其实却在与姬遥攀谈着:“我们被送进宫的那一天,恐怕就已经开始不由己的深谋远虑了吧;阿遥不是也存了这样的心思?”
“哥哥果然智慧,家父在阿遥出门之际,特意交代了要阿遥多多与哥哥接触,说只要哥哥富贵了,总不会亏待了弟弟我,是不是这样?”
傅静涎眸光一沉,看向姬遥:“我们兄弟相称,自然是要互帮互助的!只是看阿遥你的才,定然会被陛下喜欢上的!”
“承哥哥吉言!”说完这句话,姬遥就将一块兔放在了傅静涎的小碟中;傅静涎看着贝蝶中的兔,先是一怔,接着看向笑的意味深明的姬遥;然后一咬牙,尽然将兔一口吞下。
好小子,难道在盘算着兔死狗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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