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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我是豆腐!不是渣! > 40、我到底爱谁?

40、我到底爱谁?

我下班时又看到了那辆别克车,好几天在我下班时,它就停在公司门口的马路对面。我想起高坚那天说钱律的车经常停在那里。是他吗?我不由得想。所以不敢再看那辆车一眼,不管是不是,还是低着头快点离开。

走出很远以后又忽然停下来,应该不是他吧?那天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一切都已结束。以钱律的脾气,坐在车里傻等就已经很奇怪,现在的情况,如果还在那里等我下班,那太不像他了。

我不由自嘲地笑笑,看到旁边有卖冰激凌的,心想现在天气这么热,不如边吃边晃回家去,顺便让脑子清醒一下,不要再胡思乱想。

边吃边走,今天方非加班,没有人做饭给我吃,我也懒得去热冰箱里的饭菜。正好冰激凌吃到饱,到家时在对面的便利店买些关东煮,晚饭就算解决了。

身后有车的喇叭声响了几声,我下意识地往后看,心里疑惑,我现在走的是人行道,难道碍着你了?回头,却是那辆崭新的别克车,我吃冰激凌的动作停住。

钱律从打开的车窗探出头,冲着我道:“我有话跟你说,你上来。”

我愣了愣,舀在塑料调羹里的冰激凌化开滴在我的身上。我猛然意识到,伸手拍,但却拍开一大片,然后听到钱律身后的车子按着喇叭在催他快开车。钱律根本不理会身后,只是看着我,无言地让我快上车来。

身后喇叭响成一片,远处的交警也看到不对劲,正吹着哨子跑上来。我咬咬牙,终于没有不管不顾转身就走的勇气,挣扎了一下还是上了钱律的车。车这才开动,钱律在后视镜里冲后面赶上来的交警挥手道歉,然后车一路开上了高架。

我仍是举着塑料调羹,里面的­奶­油滴在车座上,车里的冷空调让我­祼­在外面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要和我说什么?”看钱律不说话只是专心开车,我好一会儿才缓过劲问道。同时为了分散自己莫名的紧张,撕了车上的纸巾,一下下地擦滴在车座上的­奶­油。

他却像是完全没听到我的话,目视前方,毫不理会。我只觉得恼火,既然说有话讲,现在却又闷声不吭,这人为什么总是这样?

“没话说的话前面下高架,放我下去。”我道。

“你现在的男朋友是那个人?”钱律在我话音刚落时忽然问。

我怔了怔,那个人?是指方非?应该是了,于是点了点头道:“是他。”

车速在我点头的瞬间忽然加快。现在是下班时间,高架上的车子并不少,虽然称不上拥堵,但车与车的距离并不是隔得太远,他这样忽然加速,很快就赶上了前面的车。旁边车道也没留位置给他超车,转眼就要撞上去,我吓得尖叫,他却又猛地放慢了车速,慢慢地跟在前面的车之后。

“你神经病啊?这里不是赛车道,你这辆也不是赛车,万一刚才刹不住车怎么办?”我抓着车门的把手,想也不想地直接骂出来。

骂完自己也愣了愣,我这样骂完全是依着­性­子,而对着钱律,我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嚣张过。钱律脸上似笑非笑,眼里却凝着冰。我并不想道歉,的的确确是他发神经,我没有说错。

车里半天都没有声音,他抿着嘴不说话,我也不想主动说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钱律不太一样,但却同样让我无法猜透。他现在再出现是为了什么?让我上了车又不说话是为了什么?还有那天的疑问,他为什么回来?是不是为了我?这些问题在看到他时就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但却都没有答案。

“我辞职了,你知道吗?”又行了一段,他忽然开口。

我正看着车窗外迅速向后的景物,听他这么说,点头道:“知道。”

“杨娟娟,我们重新开始吧?”他紧接着说,冰冷的声音缓下来,竟然是带着请求的语气的。

我吃了一惊,然后才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胸口的地方因此难以抑制地用力疼了一下,让我猛然间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重新开始?他回来是为了重新开始吗,是不是这样?还是只是顺便,重头其实是与高坚的合作?我当作可以把事情想得美好一点,但那是钱律啊,他会为我放弃已有的一切吗?

我甚至连问的勇气也没有,怕自取其辱,而且似乎没有问的必要是不是?我已经有方非了,钱律以为什么回来并不重要吧?

“你辞职是为了我吗?”然而仍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这句话在自己的喉间徘徊很久,哽住,最后终于不吐不快,虽然是用轻得以为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到的声音。我有点想扇自己巴掌的冲动,杨娟娟,你又何苦呢?

“是。”钱律答得很快,想也没想一下。

我反而不知道怎么接话,呆呆地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心里百味杂陈。

“和他分手,回到我身边来吧。我会尽量不出差,花更多的时间陪着你,你不满意的地方我都改。杨娟娟,行不行?”他转头来看我,与我的眼睛对上,带着让人无法喘息的急迫。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却感受到自己的头在摇,然后说了两声,“不行。”钱律的眼神顿暗。

他是第一次用这种放低了姿态近乎恳求的语气对我说话,而我却想也不想地拒绝,这是注定的,又是绝对伤人的。我只觉得心痛到不行,却又对自己刚才的拒绝坚决到不行,我没有做错,事情该是这样的。于是又是那个习惯动作,用一只手掐着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很用力却并不觉得痛。

忽然钱律的一只手横过来抓住我的手,我惊了惊,反­射­­性­地向后缩,他却死死抓住。我挣扎了几下­干­脆不动,低头看着他的手,他的手指缓缓地与我交握,一寸寸地逼近。

脑中有些恍惚起来,还记得自己想追他时的蠢样子,还有他说喜欢我时吃惊到不行的傻样子,喜欢他的眉眼,喜欢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略带懒散的神情。我是因为他是金龟才追他,却又因为他是钱律而喜欢他,我们之间似乎刚开始就结束了,所以至今我还不甘。现在这个人又回来了,温暖的手掌紧握我的手,我不否认那对我有多么巨大的吸引力,心里有股冲动叫嚣着对我说回握住他,而这样的冲动几乎像跨下一级阶梯一样的容易,唾手可得,却又如让自己不呼吸一般的困难。我盯着被他缠紧的手,然后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就像魔障瞬间被敲碎。

我猛地一抽手,有些狼狈地从包里拿手机,手竟是在发抖。“喂。”声音也在抖。

“到家了吗?”是方非,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竟然有种得救的感觉,莫名地听着那声音竟然想哭。

“在路上。”我说。

“那好,早点回家。一定要吃饭,懒得热饭就买着吃,但一定要吃。”因为太了解我,我不吃饭的想法方非已经猜到。

而我已经并不在意他是不是戳穿了我不吃饭的意图,只是贪婪地听着他的声音,在他就要挂断时,狠命地想抓住他,“非非。”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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