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段淳兆的大笑声,搞什么鬼,她一直在原地踏步做什么,半夜里就看她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不停前进后退。
「你一直在原地踏步。」他出声提醒。
「我知道。」黎心珞回过头,面具下的眼睛狠瞪他一下,谁要他多嘴来着,她喜欢原地踏步不可以吗?
不过她真的都在原地踏步吗?迷茫的望着四周,啊!不行,看来她真的醉了,要赶快回家才行。
「别逞强,我送你回去。」他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臂。
她张着嘴,正想要回话时,他快她一步开了口。
「你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只是无聊的想帮她一点忙,没什么其他非份之想。
她没好气的斜睨他一眼,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这年头很多人都说话不算话,再说坏人脸上也没写他就是坏人。
「我的车就在前面,走吧。」扶着她的手,他刻意慢下脚步等着她歪七扭八的步伐跟上。
「为什么要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黎心珞心里害怕,但又不得不跟着他走。夜深,而她又喝得那么醉,实在是太危险。
不过她会不会才刚跳出那个陷阱,却跌入了这个坑?
「我对醉醺醺的酒鬼没兴趣。」他低头瞄了她一眼,面具下的粉颊泛起桃红色,微张的唇瓣看来十分诱人。
但他讨厌全身酒臭的女人,更讨厌强人所难!
「是吗……原来我成了酒鬼,哈哈哈。」不知是喝醉或是怎样,她身体好热、情绪十分亢奋,随便几句话便可以逗得她哈哈大笑。
她脚下的步伐突地软了下去,他连忙使力将她再扶起往前走。
「你家住哪?」
「台北市。」
往上翻了个白眼给她。废话,他要的是正确住址。
「我要的是住址,不然我送你去旅馆睡?」
「啊,我住在……」她口齿不清的快速念一次地址,叫人不免摇头,谁听得懂啊。
算了,段淳兆暗叹口气。「我送你去旅馆好了。」撑着她几乎瘫软的身子,努力将她拖到自己车上。
混帐,他干嘛那么好心,没事找事做?
正当他把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低头帮她系安全带时,她突然一把扯住他的领口。
「唔,旅馆?」狐疑的眼神紧盯着他,不信任的态度表现明显。「你……不安好心眼……」说完最后一句话,她身体往后一倒,整个倒在座椅上,头歪一边睡着了。
段淳兆摇头轻笑了声,「说我不安好心眼?我要是不安好心眼,你也没办法了,蠢蛋,不会喝就不要喝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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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送到汽车旅馆后,他动手解下她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脸庞,大眼正紧闭着,但从印象拼凑得知,她应该是个美丽的女人。
「唔——」她轻嘤着,转个身将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脸还自动的磨蹭过来,像只小猫般发出餍足声响。
抚触着她滑嫩的肌肤,他讶异手中的感觉与心中的相互呼应,这女人在一瞬间竟勾动了他的心神,教他怔忡不已。
登时收回手,他的表情依旧没有情绪起伏,只有眼神微冷,悄悄泄露他不能理解自己行为的不满。
「别走啊!」她皱眉小嘴嘟囔着,一只手不停在他大腿上*来*去,声声的低语叫得诱人。
别走啊,乐乐,可爱的小鸟儿,你能永远在我身边唱歌给我听吗?
「你真的是喝醉了。」手又不由自主的黏了回去,他忍不住唇边绽着笑。为什么喝醉的人是她,却连他也不受控制?
都怪这旅馆灯光这么昏暗、身旁的女人睡态太过娇美。
「别走、别走……」她双手抓紧他,眼角泛起了泪光,滴滴滑过脸颊,落在他的裤子上,润湿一小片。
乐乐,你生病了,对不起,我都不能陪在你身旁,呜呜呜……那美丽的羽毛已干缩,你一定很难受对吧?
「你是真的希望我别走吗?」他低低笑着,取来面纸帮她擦泪。明知她在说梦话,但他还是乐得把她的话当真。
「别走……」喃喃地,黎心洛重复说着这句话。双手拚命的抱住他,以哀怜的声音叫他不要离开。
他心念一动,垂下的双眼,似是被她打动。
「嘘,我不走就是了,乖乖。」他着魔般的自动坐在她身旁,任她主动用手搂住他。
「太好了……」听见他的保证,她的唇畔幽幽浮出一笑,太好了啊。
乐乐你不离开我了,真是令人开心。
他闭着眼,手仍轻贴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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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起床的时候了吧?
黎心珞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但还是好困啊,头有点沉,反正闹钟还没叫就再多睡一下好了,难得可以睡得这么舒服。
身后大手将她的娇小身躯揽得更紧些,霸道地不想放她这么早起床,她唇边勾起一笑,手自动放在腰际的大手上。
两具身子依偎得更近些。
就再睡吧!
倏地,她大力张眼,倒吸了口气,扒开身上的大手立即坐正起来。
怎么可能,那双手是谁的?她什么时候跟人家同床共枕了?!
「你是谁?」她低头看着自己身旁的陌生男子,大声质问。
段淳兆勉强眨了眨眼,看着她的怒不可遏只是淡淡一笑。「再睡一下,我还很想睡。」拉住她的手,一下就把她拉回自己怀中。
抱着她柔软的身躯睡起来特别过瘾,就像抱了坨棉花一样,让人有舒服好梦。
黎心珞睁着大眼,死命瞪着眼前的胸膛,他是谁?到底是谁?
「别动,我们再睡一下就好。」他唇边有笑,刚刚他作了个好美的梦,还意犹未尽的不大想起床。
「告诉我你是谁?」她在他怀中咬牙切齿的问,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飞了魂。
「我是昨夜送你回来的人,你忘了是你要我别走的。」他才不管她说什么,本来就是她要他留下的。
现在,他不用她感谢,只要她能让他再睡一觉就好。
可惜怀中人拚命挣扎,不愿放他睡回笼觉。
「昨夜……」她喃喃念着,昨夜她只记得自己帮小荷代班,然后是眼前这个男人好心解救她出包厢……啊啊,脑筋一团乱,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啊!
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哀叫,里头像被劈成两半般教人难受至极。
「你不能配合一下?我只是想再睡个觉。」他既没有对她非礼,也没有毛手毛脚的*,只求能够再睡一下。
「不能、不能、不能,放我起来!」黎心洛使出全身力气,死命想逃离这一切乱局。
可是眼前男人的体温如此真实,教人不得不相信,这就是现实,她居然跟个陌生男人同睡一张床!
天啊,世界在一觉起来后,塌崩了半边?
「好。」他莫可奈何地叹口气,顺她的话松开手,放弃再度入眠的机会。
一得到自由,黎心珞马上跳起身子站在床边,顿时有股凉意的她眼睛往下一瞄——
「啊啊啊啊啊!」
房间里发出惊声大叫。
她连忙扯下*被单罩住自己的身体,她、她、她竟然是光祼的,什么都没穿?这家伙该不会趁她在睡觉时对她做了什么好事吧?
忿恨的眼睛,瞪大的直射他而去。
「那是你自己脱掉的。」段淳兆好意提醒她。
她昨夜睡到一半,不停喊热,然后动手一扒,把那没几块料的舞衣全扯下丢在地上。
虽然他也很怀疑这是不是她在*他的举动,不过那时他对睡觉比较感兴趣,她想脱光睡,就让她脱光睡吧!
「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蠢事。」一定是他乱编派的谎言。
段兆淳唇一撇,露出「你就是这么蠢」的表情。
「小姐,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好吗?」他冷声回道,缓缓的从*起身,真是可惜了那个梦。
他衣著虽然凌乱,但该在的都还在,并没有少一件裤子或衣服,若他真要对她有什么不轨举动,还需要那么大费周章的在完事后再把衣服给穿好?
用点她不中用的脑袋想想看吧。
被他这么一说,她俏脸气到涨红,大眼不停瞪他,都已经被他占去便宜了说没兴趣,好可恶的人。
「你这个*。」她指着他大骂。
*是在说他吗?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还骂他哩,他脸色一沉也好看不到哪去。
「昨夜是你要我留下来的,我很冤枉。」早知会惹来这么一顿骂,他昨夜就让她一个人留在包厢内,任那些男人欺负算了。
「我叫你留,你也不可以留,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黎心珞全身像着火似的怒气冲天。
段淳兆被她这么一说,一时无言以对。
剑眉下扬起的浓浓怒意也不亚于眼前女子。
很好,他会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绝不乱发挥正义感。该死的,他真是吃饱太撑没事做,才会去招惹这个疯女人!
「把头转过去,我要进浴室换衣服。」她再度抓狂大叫。
打娘胎出生后,除了洗澡更衣外,她还没有这么光溜溜过,啊,她以后要怎么办啦,丢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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