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灵白天不出现,那就半夜找她吧,但愿她照常游荡。
当晚,沈风和大家吹嘘到半夜,起床出发,张冬天说他神经病人附体,好好睡觉不行啊,奈何他怎么说,沈风就是不听。
张冬天也睡不着,说:“等我一会,我也去。”
沈风借机揶揄道:“你不是要睡觉吗?”
张冬天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游荡完,再一路跑回来,谁还睡得着。”
这样也好,有个伴,胆子就能大一点,沈风看着在床上蠕动的室友,多想拉他们一起去啊。
二人像夜半撬门压锁的窃贼似的,听了听值班室里鼾声雷动,真没想到大爷打呼噜这么响,鬼鬼祟祟跳窗溜出宿舍楼,走上迷宫一样的甬路,遗憾的是,这次他们扑空了,方灵没来,可能今晚休息吧,天天鬼一样地游荡,真鬼也消受不起,更别说人。
张冬天突然沉声道:“一号楼有人!”
就在刚才,张冬天看到,原本黑糊糊的一号楼一层的大阶梯教室,突然灯亮了,没等沈风说话,人就像狼一样窜出去,直奔楼门口。
这地方荒废了十多年,晚上来,这里死气沉沉的,要是白天来的话,还能看到台阶上拱出的杂草,和楼里角落上的蜘蛛网,沈风跟着张冬天一进去,就像进冰窟似的冷,外面还是深秋,里面却像寒冬腊月。
大厅更黑了,沈风几乎是以盲人摸象的姿势在前进,连张冬天在哪都看不见,只能通过脚步声来判断方位。
走着走着,沈风突然站住了,指引他前进的声音不见了!
“冬天!”他低声喊着,听回音这里很空阔,唯独不见张冬天的回应。
沈风四面观望,眼睛一时没适应这里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有点急了,“别闹了,快点出来,这一点也不好玩。”
黑暗中,张冬天还是一言不发,好像偷偷藏在了什么地方,捂嘴看他的笑话。沈风灵机一动,摸出手机,给张冬天打电话,听铃声就知道他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