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相互做了……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再想就要变野兽了。
“老板?老板!”小优在于若翔旁边戳了又戳,“……你思春啊?六号叫买单,我在厨房都忙不过来啦。”
他猛然醒悟过来,“啊,我、我去买单!”
红着一张脸拿着单子去给六号桌结账,“您好,一共是……六十九元。”
噢天。
于若翔心中咯噔一下,表面还是努力微笑:“收您一百,稍等。”
找了零,送走了客人。于若翔抚着额头坐在吧台前。
为什么遇上那家伙之后,自己就仿佛失去理智了呢?
练习指标
知道店里忙起来的时候,他和小优两个人照顾起来很累,夏臻主动提出没有班的时候去夏朵帮忙。
起先于若翔怕他两边奔波太累,但看他那么坚持也就同意了。
可没想到夏臻才去了几次,店里就被他闹腾地一塌糊涂。
之前一次,给客人端汤的时候,把盘子给翻了,汤还溅在了客人的裤腿上。于若翔出面赔礼,那一顿理所当然给客人免了单。后来让他去厨房帮忙,又一个疏忽,把辣椒酱当成了番茄酱放进了意大利面里。
被他几回一折腾,于若翔头疼地说:“祖宗,你回家待着吧,就别来店里给我添乱了!”看夏臻咬了咬嘴唇,又怕话太重伤了他心,于是添了一句:“今天回家给你做啤酒鸭好不好?你先回去,乖了。”
夏臻憋了憋,“哦”地吭了一声,拎起放在吧台的包,就乖乖回家去了。
小优在吧台后面笑,“诶,他才来嘛,难免出纰漏。”只不过那些纰漏都大了点而已。
于若翔有些尴尬地说:“他这人嘛,一向大手大脚的,也没个常识,让他回家休息得了。”
……
傍晚一回到家,没见夏臻在客厅。平时这个时候,他都应该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杂志才对。于若翔一边向厨房走,一边对屋子里喊了一声。
那人从紧闭的房间中走出来,“回来啦。”
“嗯,”他头也不回,准备着开始洗菜,“干嘛呢,闷屋子里?”
“没干什么。”夏臻出来,在厨房里接了一杯水喝,索性站在厨房门边看着。
洗菜、做菜,夏臻站在厨房门口愣愣地看着。
于若翔觉得奇怪,笑问他:“怎么了?”他也没应。
天气渐渐地热了,厨房里面对炉火更觉得闷。于若翔一心做菜,也没顾得额头淌下来的汗水。
夏臻跑去将房间门都关上,打开客厅里的空调。
看着于若翔往锅里加糖放盐的,夏臻嘀咕着:“盐和糖不都长地一样么……怎么可能分地出来嘛。”
没想到这话被于若翔听到,他笑,“虽然都是白的,颗粒大小也不同啊。不行的话,还可以闻闻味道。”
其实,就算迟钝如于若翔,也对这些天里夏臻的反常而感到奇怪了。
白天里神神秘秘,经常闷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什么,晚上也是出奇地安分,安分到于若翔想难得不安分的时候,也不得不安分下来。有一次终于厚着脸皮问他,那人只紧紧地卷着被子睡觉,闷声地答,“不做。”
“真的?”
“……,”那人似乎是有些挣扎,随即又说:“不做!定了指标的,还没完成……说不做就不做。”
“什么?”于若翔听不清后面那串闷在被子里的嘀咕,又侧身过去问。
“没什么,睡觉!”
于若翔咂嘴,女王变了——
终于有一天,于若翔忍不住,打算要一探究竟。
他找了理由,告诉夏臻晚上有事,要晚回来。
八点不到,于若翔小声转开家门的时候,夏臻果真又不在客厅。于若翔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看到卧室门仍然紧闭着。走近过去,刚盘算如何以最小的动静用钥匙将门打开,却惊喜地发现房门只不过是虚掩着。自己不在家,他果然没什么提防。
于若翔悄悄推了推门,就着门缝向里偷看——
只见房间里的人手里托着家里的托盘,上面放着两个大碗,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了一阵,又瞄到电脑桌上堆着一堆书。
索性推开门来,“喂夏臻——”
房间里的人显然被这突然的一声吓地半死,“啊——”的一声,手里托着的两个大碗应声砸地,还有两碗白水,流地满地都是。
他倚在门边,“你这究竟是干嘛?”不会是之前在店里端洒了汤,记到现在?
夏臻有意扯开了话题抱怨,“你要吓死我吗?”说着,便蹲下身子去捡碎了的碗。
于若翔又拿来扫帚拖把,将地板打扫干净。
这才拉了夏臻坐下来,好好地问:“那天在夏朵说了你一句,当真这么介意?”
他撇了撇嘴,整个人滑在沙发上,“也不是……我就是想去店里帮你的忙,没想到自己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所以就慢慢学,反正横竖都得会一点……”
“那成果怎么样?”
夏臻坐正,“现在能分出来了,生抽老抽都能分出来喔。也没有再打碎碗了,刚才的不算……”
于若翔笑起来,看着他笨拙但而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夏臻抬起眼睛来,是难得放低的姿态:“这样的话,能去店里帮你了么?”
“这么勤奋,口头奖励一下。你要是愿意去,就去吧。”
妖精也笑起来了,“那我不要奖励,要口头。”脑袋凑过来了,“亲一下。”
于若翔勾着他,往他唇上啄了一下。
“再亲一下。”
于是又凑过去啄了一下。
“再亲一下。”
“……”
正想开口说他怎么没完没了的当口,那人就主动扑了上来,一阵乱亲。
感觉夏臻急急地拉他的拉链,于若翔忙问,“不是‘说不做就不做’么?”
妖孽笑着抬头,舔了舔嘴唇笑地天真,“完成指标之后,就是‘该怎么做怎么做’。”
于若翔抓着他短短的头发,“小孩子这么色真的可以吗?”
夏臻哼了一声,仿佛在说,早不是小孩了,何况——问世间谁最淫 荡,直叫我当仁不让嘛。
常规项目
商场这周有个大型的香水会展,包括夏臻负责的柜台在内的几十个品牌都云集在商场底楼。为此,夏臻这一周里忙地不可开交。与之前纯粹地推销买卖相比,不仅要站上整整一天,还要配合活动进行各种推销活动的讲说。每天回家都直接倒在沙发上不想起来,站着腿疼腰疼,幸好家里有个于若翔可以免费为他提供一系列按摩服务,总算还有些慰藉。
夏臻平时最爱周六,因为他周六日班结束之后周日是整天的休息,可以好好休息。可以好好休息的意思,也就意味着周六晚上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可以不受限制地勾引于若翔嘿咻,不管周日于若翔还用不用去店里。
这个周六正是商场香水会展的最后一天。夏臻晚上回家,累得脑袋刚碰上枕头就睡。这让于若翔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不习惯。因为几个月以来,周六晚上的“有氧运动”是雷打不动的常规项目。如今那妖精倒头就睡,将于若翔甩在一边,木木的男人坐在床头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想了半天,翻身下去——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于若翔照旧早早起床做早餐。
那懒猪估计是给累的,日上三竿了居然还赖在床上一动不动。桌上留给夏臻的早餐凉了还没吃,于若翔午餐都快做好了。
“夏臻。”于若翔解了围裙进屋子里喊他,见没动静推了他一把,又喊:“哎,夏臻,起来了。”
床上那人缩了缩,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这都中午了,起来吃饭了,快点。”
叫了他足足十五分钟,那人才揉着眼睛依依不舍地离开那舒服的大床。
“去,刷了牙洗了脸就来,饭好了。”
“喔——”
于若翔回到厨房,将菜端上餐桌,就听卫生间里一声“啊”的喊叫。
急急忙忙跑过去看他,“怎么了!?”
还以为他是打翻了哪瓶宝贝香水,可只见夏臻呆呆地立在镜子前,嘴里还叼着牙刷,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昨天星期六!”
于若翔愣愣地应:“……是啊。”
夏臻转过来,一字一顿地说:“忘—记—做—了——!”一副懊恼的样子。
要是于若翔现在嘴里有水,一定全喷出来。他扶着额头,“……”心想夏臻的大脑到底是个什么构造,但嘴上还好人地说:“……那,那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吧,是吧……你昨天太累了嘛……”
夏臻忿忿地看了于若翔一眼,继续机械地上上下下刷牙。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怎么也不主动提醒我一下?
午饭过后,于若翔照旧去店里。
夏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想,什么事儿都慢半拍,一副愣愣的样子。我都比你主动,你这1是怎么做的?
于若翔晚上回来的时候,夏臻正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于若翔进屋子换衣服,“玩什么呢?”
“游戏,”夏臻头也不抬,“同事推荐的,可好玩了。”
“从下午玩到现在?”
“啊是啊,练级慢着呢。”
于若翔看他玩得起劲,哦了一声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耳朵里只听见房里传来的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这一周,夏臻天天都累得像什么似的。晚上给他按摩脚底心,他舒服地哼哼着就会周公去了。想来,这四五天里都没碰过他。
平时那家伙精神奕奕,仿佛天一黑,就是他的天下了,一副露出獠牙,甩著狼尾的样子,有事没事就往于若翔身上蹭。这么想来,似乎每一次都是他比较主动,至少在这方面。
好歹于若翔也是个正常男人,一周总也有需求。如今那妖精安静了,一脸无欲无求的样子,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心里憋得慌。
在沙发上坐了一阵,于若翔泡了一杯热茶进屋。
“渴不,喝点水?”
“啊,放着吧。”看都不看他一眼。
于若翔在他身后的床沿边坐下,“夏臻啊……”
“什么?”手上噼里啪啦摁着键盘,起劲地很。
于若翔憋气儿,难道要他直言说:夏臻,我们做 爱吧!这么直白的话,不是他的个性,死活开不了这个口。
“没,没什么。”
还真是窝囊。
于若翔坐回到客厅里。
越想越觉得不行。他1还是我1?床上好歹该听我的吧?我就不信他那常年发情的性子就能忽然变得无欲无求!
于是,又回到房里,看看墙上的钟,都过11点了。
索性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枕着他肩膀蹭了蹭。
夏臻不为所动,只耸了两下肩膀:“诶别,痒……”
于若翔狠了心今天要搞定他,于是又不死心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没想到又听得夏臻一句:“诶别闹,这就快赢了——!”
无语问苍天。是谁今天早上一副懊悔的样子说昨晚忘了常规运动的!?
于若翔拉了椅子坐在他旁边,正襟危坐的样子:“夏臻。”
“恩?”
“我有事跟你说,你停会行么?”
“说吧,我听着呢。”女王的眼睛全然盯着屏幕,一点也不分神。
哎,一张热脸死活贴他冷ρi股。于若翔撑着额头,心里憋来的气全漏光了,最后只有一句:“夏臻啊,那个什么,咳,都这么晚了,我们是不是差不多该睡觉了啊?”话刚出口,于若翔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被折腾地像个小媳妇样?没出息!
没想到这句话却引起了夏臻十足的关注。
他扭过头来,一脸奇怪表情,那模样,似乎是想笑却又强忍着。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是真的大笑,捧着肚子的大笑。于若翔被他搞得一脸莫名的样子。
夏臻还没笑完,就整个人扭上来。一边蹭一边脱自己的衣服。最后抵着于若翔的鼻子笑问:“你磨了一个晚上,就想出这一招来?真烂——”
这才明白他是故意的,“你……!”
妖孽笑得花枝招展,吻着于若翔不放,口齿不清地说:“你这呆愣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于若翔一个翻身压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浑身都是劲儿,低头难得蛮横地舔咬着夏臻的嘴唇。吻着吻着夏臻就习惯着想要主动权,却被于若翔死死压在身下,“给我乖乖躺着。”
妖精笑得眼睛也眯了起来,激到他了?——那也不赖嘛。
伸手勾上于若翔的脖子,喘息间说道:“记得补上昨天的份……”
“少废话。”
呻吟声很快就响起来,电脑上没有关掉的烂游戏没有人去理。
那破游戏在下午玩了一小时就烦了,“什么玩意儿!?一点都不好玩!”
天知道夏臻晚上那几个小时熬得有多辛苦。
幸好,还有双份料的常规项目可以补偿。美事一桩。
顺治风波
夏朵门口贴着的一张招聘的单子,那天一个年轻人看了看,走进店里,“你们这儿招人?”
坐在吧台上的小优看了他一眼,年纪轻轻的样子——正太美少年啊!“是啊是啊,你是来应聘的?”
“嗯。”
于若翔闻声从后面厨房里出来,“应聘?”
谈妥了工作时间和报酬薪水等一系列的问题之后,这个少年就正式成为了夏朵的一员。
当问到他名字的时候,少年答道:“我叫康锡。”
小优甩了甩眼,“啊?康熙啊?”
似乎是料到了小优的反应,少年笑了笑,有些腼腆的样子,“不是康熙皇帝的熙,是金字边旁的锡。”
“喔,这样啊,是康锡啊……”
康锡到了店里之后,于若翔和小优都省了不少事。至少在店里的高峰时段,小优可以毫无顾忌地留在厨房帮于若翔的忙,而康锡就留在外面为客人点单、买单、收拾。
这天中午,午饭时间,夏臻正准备着去吃饭,看到隔壁CK柜台上的小王愣愣地坐着发呆。
吹着口哨过去,“不换班吃饭?”
叫小王的女孩看了夏臻一眼,摇摇头。
因为D&G和CK的两个香水柜台毗邻而立,平时没有客人,夏臻常和她闲聊。平日里,小王这一张嘴可伶俐了,怎么今天就不声不响的了?
夏臻走过去,“怎么了这是?”
女孩沉默不答,夏臻笑了,“走呗,小爷请你吃饭去?”
“你去吧,我没什么胃口。”
柜台上另外一个和她换班的女孩开口,“去吧,没胃口也多少吃一点嘛。为那一个破男人,不值得!去吧!”
——噢,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夏臻这算是听出了名堂了,“走嘛,我一个吃饭多寂寞,你就当是陪陪我!走,吃你爱吃的煎饺去!”
小王不情不愿地跟着夏臻走了。
“老板,来两份煎饺,两份炒米粉,唔,再来两碗老鸭汤!”
“你要那么多干嘛?”
夏臻安顿她坐好,“这叫化悲愤为食欲,再化食欲为力量!你坐着啊,我过去拿。”
煎饺,米粉,老鸭粉丝汤。夏臻一份一份地端上桌来,“来来,别客气,吃吧!”
女孩拿起筷子调羹,舀了一口汤喝,热热的。
一顿饭还没吃完,心里居然又委屈起来。夏臻看她那模样就快要哭,心里也没辙,只大大咧咧地说:“诶,吵架嘛,没事没事,床头打架床尾合嘛!”
女孩子憋屈,“不是吵架……都分手了!”
噢,分手了啊。分了那再找呗,别要死要活的样子。但是这话嘴上说不得,只尴尬地安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现在不懂珍惜你,以后肯定悔地肠子都青了!”
听夏臻这样体贴地安慰着,又看这一桌的吃的,女孩心里忽然觉得又是委屈又是温馨的,对夏臻说:“夏臻你人真好。”
夏臻听得咧着嘴笑——那是,小爷我是好啊!
女孩子接着又泪眼汪汪,半开玩笑地道:“不然……不然,咱俩凑合着过算了……”
刚才还在笑着,现在立马僵化。夏臻几乎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没男人要,我可是有男人要的!”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不经大脑思考的话来。
幸好女孩子被他这一副紧张的样子逗笑了,抽了纸巾抹了抹眼角,“得了吧,我还看不上你呢。”
夏臻翘着二郎腿得意,你看不上我,自然有看得上我的人嘛。
带着这一天大好的心情晃到夏朵,准备等于若翔一起下班。
推开门就看到刚给客人买完单的小优,笑眯眯地走过去,“人呢?”
小优自然也知道他是在问于若翔,扬扬下巴,“在里面忙呢。”
在厨房门口探头瞅了瞅,嗯?不在嘛?夏臻走进去,熟门熟路地找到厨房后面的休息室。
目瞪口呆——
一个背对着他、赤着上身的男人遁入眼帘,一边是站着的于若翔,手里拿着一套服务生制服,正要递给身边的人。
于若翔似乎也觉得情况不对,想要解释,但顾及不知情况的康锡在,只急忙对夏臻说:“马上就能走了,你等等啊。”夏臻倒也不急着走,虽说心头一把怒火燃得正旺,但还是颇为笃定地看着康锡穿上衣服,上上下下,冷眼审视着。
“小优在外面忙不过来,去帮帮她。”
康锡喔了一声,便走出休息室。
“夏臻……”
还没等于若翔开口解释,夏臻一个扭头,只冷冷说了一句:“回家。”
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走至家门口,夏臻转过来,“钥匙。”
于若翔一边摸钥匙一边往门前挤,想要去开,又被夏臻蛮横地堵住,女王似的摊开手心,声音也扬了八度:“钥匙!”
于若翔将钥匙放在那个手心里,夏臻转身打开门,还没等于若翔抬脚换鞋,大门就嘭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了。
于若翔懵了。
拍着门喊:“夏臻,夏臻!你开门。夏臻,我们好好说。”一心又怕吵到隔壁邻居,因此不敢提着嗓子喊。
喊了一阵,里面也没动静。于若翔索性放弃,拿出手机往家里打电话,听到门里的电话铃响了两声,随即就被切断,恐怕是干脆拔了电话线了。
还真是祖宗。
于若翔哭笑不得,站在门外,活脱脱就是个门神。
苦苦在门外徘徊了许久,门终于开了。
里面那人面无表情地说:“进来,我有话问你。”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庄重肃穆的气氛算得是百年罕见。
夏臻板着脸:“他是谁?”
“之前店里不是一直都缺人手嘛,……”
女王直截了当打断:“废话不要多,问你话呢,不需要前戏。他是谁?”
“……今天店里新招来的人。”
“你把人家怎么了?事后还知道给人家递衣服,挺体贴嘛。”语气阴阳怪气的。
“我、我没怎么人家!”
“喔,没怎么啊……”夏臻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没怎么你紧张什么?”
“我哪紧张了!?我没紧张!”
“衣服是他自己脱的还是你给人家脱的?”
“他自己脱的……”说完才觉得自己又嘴笨了,答的不对,于是又补救道:“不是不是,是他的制服在厨房做饮料的时候脏了,所以我到休息室给他拿新的……”
夏臻瞥了于若翔一眼,“他叫什么?”
“康锡。”
“切。”似有似无的一声,沉默了半饷之后又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康熙个屁,我还顺治呢。”
“啊?”于若翔被夏臻这么一句话说地没了方向。
“明天你就去跟他说,说你男朋友我,叫顺治——也就是他老子。”
看到夏臻嘴角强忍着的恶作剧笑容,于若翔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伸手将夏臻揽进怀里,“胡闹什么呢,什么康熙顺治的,多难听。”
夏臻倚在他怀里偷偷了笑了两声。
“于若翔。”
“嗯?”
“我跟你说个事儿……”
于是,夏臻就把白天和小王吃饭的事和于若翔说了。原本的目的是想以自己的“守身如玉”来教育他不要“沾花惹草”,没想到于若翔一听到那句“不行不行!你没男人要,我可是有男人要的”,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夏臻翻着白眼坐起来抱怨:“你笑屁?有这么好笑吗!?还是你觉得我很可笑?”
于若翔笑意还没停,又结结实实地抱住夏臻:“不敢不敢,臣不敢。皇上息怒。”
听出男人是故意笑他以“顺治”自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接着于若翔的话头说:“恩,爱卿平身吧。爱卿,今日就留在宫中侍寝吧。”
于若翔在夏臻鼻尖上咬了一口,“色小鬼。”
家有老实人
“小姐,喜欢什么类型的?”
看着年轻女孩在柜台前看了又看,夏臻热心地询问起来,“是送人吗?还是自己用?”
“恩,送人的……送给我男朋友。”年轻女孩有些不好意思。
喔,送香水给男朋友,真浪漫!怎么没人送给我?555……泪一个。
“送给男朋友啊,小姐你真有眼光,我们这边有很多款经典的男香,我可以都给你试闻一下喔。”夏臻从柜台上下取出几款香水来,先取过一瓶浅绿色瓶身的香水,喷了一些在试纸上递过去,“这款masculine是柑橘木香调的,木香和柑橘味道比较简约清新的。”
“另外,这款the one也很经典,是淡香。后味主要是松雪,龙涎香。”等女孩缓了缓之后,又将一片新的试纸递到她鼻前,“怎么样?”
“恩,想要味道淡一点,不要太浓烈的。还有什么款比较经典吗?”
“那可以试一下这款light blue,但相比较下,女款的浅蓝卖得比较好,”夏臻给她闻了一下咖啡豆,尽量消除之前的两款香水味道之后,将试纸递上去,“light blue味道比较淡,相对更加中性化一些。”其实也是gay最爱款之一,更是自己的心头大爱啊!每次自己擦了light blue,家里头那位就喜欢凑过来闻。
女孩子千挑万选,几款之中最后相中了50ml的masculine。
“masculine在我们这边一直卖的很火,相信你男朋友绝对会喜欢喔。”
又做成一笔生意,夏臻悠哉悠哉的。
隔壁小王趴在柜台上,“看你一张嘴,真是会说。油腔滑调,马屁倒是给人家拍足,个个都被你哄到天上去。你这么会说话,家里那个得比你更会说才管得住你吧?”
“他?他就一老实人~”
CK柜台上另一个女孩子笑起来,“喂,有的人看着老实,其实也不怎么老实。有的人看着滑头,其实也不是怎么能说会道的。”
小王好奇起来,“怎么说?”
“呐呐,给你们做几个问答题啊。”
……
晚上,两人都坐在床上。于若翔有事没事地看着电视打发时间,夏臻翻着时尚杂志。
“于若翔。”
“嗯?”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你问啊。”
“你爱我不?”
“……”于若翔侧过脸来看他,一脸正经,看来还真是认真的。
“我在问你话呢!”
“……这、这还用问吗?”
——夏臻脸上三道黑线:妈的,错误答案ABC,他已经中了一个了。
“不行,这个答案不行。你换一个。”
“……”
“于若翔你爱我不?”
“……爱你啊。”
——妈的,错误答案ABC,三个里中了俩。不问这个了!换一个!
“于若翔,我还有一个问题。”
“啊,恩……”于若翔索性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揣测着夏臻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以前男人比,哪个好?”
“什么!?”怎么今天竟是这些奇怪问题……
“你说啊。”
“这要怎么比……各有各的不同,没法一块比啊。”看着夏臻暗下来的脸色,又连忙改口,“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当然是你比较好啦,不然我现在干嘛和你在一起。”
——妈的!错误答案ABC,你又给老子连中两元!
于若翔,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虽然给出的竟是错误答案,听着不怎么舒服,但至少表明男人不会动圆滑脑筋,这也就是说,男人不会欺骗他。唔,未尝不是好事。
那老实人是不是真的老实呢?还有最后一招,同事说:一验就灵,百验不爽。
“于若翔!”
“啊?”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夏臻将手中的杂志扔到一边。
“好。”
“你只要很快地回答我就可以,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思考。”
“好。”
“你是不是背着我劈腿?”话刚出口,夏臻在于若翔眼前“啪”地拍了一次手。
“……什么?”于若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次拍手吓住了,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劈腿?没有!”
“你愣了一下!你思考了。”
“我不知道你会莫名其妙拍手啊!”于若翔无辜地申辩,直直地坐起来:“你可以再问我一次。”
“你都知道我的问题了,我怎么可能再问你一次?你当小爷我傻的啊。你看你看,你紧张了吧,你慌了吧。”
“我没有!”
“于若翔,你看着我眼睛,告诉我你没有劈腿。”
“我—没—有—劈—腿—!”果真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
“我不相信!”
“……”于若翔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是谁和你说了什么了?是不是你的哪个朋友……”
“我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某一个朋友了!?谁?”
“不是!没有谁!”于若翔就快要被他搞到崩溃,“我既然都和你在一起了,你就应该相信我。”
夏臻装作沮丧地捂住脸,沉默不响。
于若翔耐着性子试图安慰:“夏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的夏臻埋在自己的手心里几乎就要笑场,但还是强忍着,佯装伤心地喊:“我都要哭了,你都不管我!你都不想碰我了!”
“我,我当然想碰你啊……”于若翔靠过去想要抱他,又被夏臻推开。
“不要碰我!居然还要我说你才碰我。好了,别说了。你闭上眼睛。”夏臻从枕头下面抽出准备好的图片,跨坐在于若翔身前,“我让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
“……好。”
夏臻准备了一张赤 祼着上身的性感美男图片,放到于若翔眼前,“好,睁开。”
一睁眼,就看见一张祼男的照片,近的几乎就要贴到鼻梁,于若翔被吓到,“啊!你干嘛!?”
“于若翔你硬了!”
“什、什么?我没有!”
夏臻伸手去掀被子,“你是不是硬了!?”
“我哪有硬!”于若翔伸手抱住他,“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
夏臻靠在他怀里,强忍着笑意:“你真的没有劈腿?”
“当然没有!”
“真的?”
“真的!我只爱你一个!”
“……于若翔,是我背着你劈腿了。”
“什么!?”猛地放开夏臻,一脸的震惊,“……你说什么?”
女王心里美滋滋的,果真是“家有老实人”。
他还真是有些佩服起于若翔来了。前面测试人是否圆滑的两题,简单的一问一答他居然都连中两次错误答案。而后面的“劈腿事件”是看人是否老实,那么一长串的对话,居然每个回合都和标准答案相差无几——还真是如假包换的老实人一个。
看夏臻笑起来,于若翔急得又问:“你说话啊——”
“呆子……”夏臻扭上去亲他,“我也爱你。”
我喜欢你老老实实的。
“今天你想怎么做?”可以按你想要的姿势来喔,几次都行……
夏臻一手摸到于若翔下面的关键部位,一边还在他耳边问:“你想从后面进来?还是……?”
过了一阵,听到妖孽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唔,于若翔你硬了……这次是货真价实的……”
……
激|情过后,于若翔把夏臻从被子里抓出来,像拎着一只懒猫似的,捏着他的后颈,“今天这到底怎么回事?”
“……唔,好困喔。”
“夏臻!”
懒猫章鱼似的粘上去,“抱抱,就抱一会……”
“……”左右拿他没辙。
于若翔关了灯,也翻身睡下去。
夏臻高兴地嘴角都还弯着,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做梦也会笑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期颐一生》写地真是支离破碎,风中凌乱啊……
《夏朵》是我的调节剂 >
横向比较
“呃,老板,你知不知道忠犬是什么意思?”
当于若翔听到康锡这一句话的时候,立即转过头来,吃惊地问:“……啊?”愣了片刻,又黑着脸问:“……小优那儿听来的?”
“嗯。我问他什么是忠犬,她说你就是忠犬。”
“……”
按照她的话来说:“所谓人分三六九等,各有各的不同,攻受也不例外。”
于若翔随口一问:“那夏臻属于什么类型的?”
“夏臻嘛……”小优在阳光下眯起了眼睛。
这晚,夏臻和小A等一干朋友在外,于若翔独自在家,打开电脑,找到小优推荐的网站。谁知一点进去,净是些让人鼻血喷张的同志图片和视频。
搞什么!?
最后,在右侧的目录栏里找到了互动论坛,点击进去,这才看到小优所说的讨论帖子:闲话受君。
里面详尽列举了诸多小受类型。于若翔拉动页面的滚动条,仿佛源源不尽、见不到底。
他在诸多描述中寻找着夏臻的特征,反复做着横向比较。
诱。
主动诱惑攻来和自己OOXX,连喘息都带着相当的诱惑力,淫 荡而主动。
于若翔看到个定义,简直就想拍案叫绝,说得太对了!
回想昨天,夏臻吃个晚饭也没个安分。坐在于若翔对面,忽然从桌底下出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大腿。
“夏臻……别闹!”只能端着饭碗低声呵他。
那人全无悔改,变本加厉地将脚丫往前,再往前,就快要接近关键地带。
于若翔看着他那张装作无害的笑脸,只能想到两个字:色……情……
咳,皱了皱眉头。
夏臻放下筷子,冲他笑地那叫一个山花烂漫,“喂,你想什么呢,表情爽成这样……?”
于若翔红了红脸,争辩了一句:“我哪里是爽了!?”
这下是中了那妖精的下怀了,眼睛都笑弯了,拖着于若翔往卧室走:“那走吧,小爷这就让你爽。”
拉着他倒在床上,夏臻扬起头就来舔着他的唇。
食欲这还没解决,性欲就暴涨。
脱了于若翔的裤子,埋头伺候起来。做到一半还抬头来舔舔嘴唇,笑着低吟:“咬你无极限……”
于若翔一时没听清,后来才明白夏臻的意思,一时红了脸。
原来是第一个字拆开念才是。
有了这个“暗号”,夏臻有没有事就拿来说,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
……
别扭。
明明喜欢,却又不承认。口是心非,自尊心很强。有时难免毒舌,但心地很好。
似乎完全不别扭。
他这个人,想要的时候是想要,不想要的时候也是想要。
要说毒舌的话,或许还有一些。
比如有一回,夏臻在店里,恰好碰上小优心情不好。几个人正一起想着安慰她的时候,那家伙居然大大咧咧,来了一句:“来来,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小优差点没被她气炸。
又比如,有一次和于若翔闹不愉快。
其实心里早就没气了,可在床上亲热到一半的时候,低头瞅了瞅于若翔家挺起来的兄弟,怨恨地拍了拍,“告诉你!我们俩吵架呢,你这破玩意儿少翘!”
……
女王、暴躁。
脾气火爆,行为野蛮。女王个性,气场很强,时常把攻吃得死死的。
暴躁粗鲁外加女王吗?
于若翔看了看帖子里给出的事例,譬如:“我他妈的每晚被你这样整迟早被你弄死,你以后还想不想再上我床了?你给我滚回你客厅沙发上去,没我的话不准回房里来!你要敢回来小心你我阉了你废了你!向后转,起步走!”
女王气势十足。
幸好……夏臻还没到这个境界。
于若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要是夏臻哪天成这样了,估计他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都还令人满意。
女王版夏臻顶多就是压着于若翔,恶狠狠地道:“少废话,乖乖动你的!……妈的你今天没吃饭么!?”
……
还有什么?可爱?唔,大概吧。
他大脑向来像是缺根筋,语出惊人是家常便饭。小优和康锡与他熟了之后,都喜欢和他聊,因为和夏臻比起来,于若翔简直就闷得像块木头。
小优就常常夸他可爱。
而除了“咬你无极限”以外,夏臻还常把另一句话挂在嘴边:“不要无责任调戏,我是有家室的男人。嗯哼~”
……
“我回来啦!”
啊——他回来了!于若翔赶紧关了浏览器跑出去,“回来啦?”
夏臻在玄关脱了鞋,“诶呀好累好累。”
一身酒味,“去喝酒了?”
“小A有毛病,说跟他家里那个在闹分手,让我们陪他去喝酒。”
“嗯,然后呢?”
“搞了半天,还不是他自己在闹别扭,还没喝几杯呢,他们家那谁就接他回去了。人家对他可好了,他脑门像是枪开过了一样,你说他是不是没事找事喔?”
——又毒舌起来了,行了,我知道你不别扭。
夏臻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啊——洗了个澡就是爽啊。”
于若翔笑笑,趁着浴室里还没冷却下来的暖气也冲了一把。
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看到夏臻坐在电脑前,又是一脸诡笑地看着他。
“这种东西,要两个在一起看才会有情趣嘛……”
于若翔一时没有明白夏臻的话,走到电脑前,看到夏臻开着刚才的那个页面。主页上尽是大尺度的视频与图片。
“啊!那什么,不是……我没看这些……”
完了,这不知怎么说了。
诶自己真是笨,忘了浏览器有设置下次启动时跳出上次访问页面的列表。
“怎么样……你学到两招没有?”夏臻笑着粘上来,“给你表现机会啊……”
——他诱了。他诱了他诱了他诱了。
……
横向比较下来,他似乎集多个特质于一身。
这样的受,到底算是什么类型的?
第二天,小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答案只两个字:妖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隔壁《期颐一生》完结啦。吼吼吼~
看过的童鞋反应不太虐。><
要脚踏实地更这边了。
梦境
“夏臻!你给我死过去一点!”
“干什么,你吼我啊?你厉害了啊,学会吼我了啊?”
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互相推搡起来。
“于若翔!你敢抢我被子!”大冬天的夜里,夏臻紧紧拽着被子的一角挣扎。
那人却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大半条被子里。
“于若翔,你放开!快点,被子拿过来!至少一半!听到没有?”夏臻死命地给那头的那人唰唰地甩去无数白眼,都被背对着他的男人悉数无视。
“妈的——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我数一二三啊!1——!”
男人裹着被子俨然就快进入甜美梦乡。
“2——!”
这只死猪,你今天敢跟小爷造反?
“……我要数三了啊!”
一动不动。
于若翔……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机会……“3——!”
伸腿就是一脚,就抓着被子将于若翔踢下了床。哼哼,让你再跟我抢被子,冻死你。
……
半夜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夏臻一脚踢下床,于若翔“啊”的一声,还来不及觉得痛,人已经躺在了地上。摸了摸磕疼了的脑袋爬起来,看到床上的那个人睡得香香的,似乎还带着些梦话,嘿嘿地傻笑了两声。
这什么情况啊……大冷天的,睡觉睡到一半还能被踢下床。
于若翔顶着乱乱的头发再爬回床上,伸手过去拉被子,却被夏臻一手紧紧地拽住。于若翔废了好大的劲,才从夏臻手里成功掠夺到一小半的被子,看了看外面已经蒙蒙亮的天,哎,凑合着睡吧。
大概又睡了一个多小时,于若翔又醒过来。这次不是被踢的,是被冻的。
横竖是睡不着了,索性起床。
等到夏臻这个祖宗起床的时候,于若翔已经打扫好了客厅,做好了早饭。
“唔,早。”夏臻揉揉头发,睡眼惺忪地走进厕所洗漱。似乎对于半夜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
“喂,你昨晚是不是做梦了?”于若翔靠在门口问。
夏臻机械化地操作着手里的牙刷,上上下下,满嘴的泡沫:“做梦?什么梦?没有。”
果真完全没有印象。
“真没有?你想想?”
甩过来一个白眼:“不记得了啦……”
吐出嘴里的漱口水,拿来毛巾擦了擦:“干嘛难道我还梦游啊?强 暴你啦?”
于若翔黑了黑脸,转身,“……没事,你继续……”
到店里的时候小优和康锡已经在了。
一见到于若翔,小优就大惊小怪道:“哇,老板!你今天的黑眼圈特别重诶。”
“晚上没睡好吧。”康锡一边擦着一盘玻璃杯,一边淡定地揣测。
“恩,圣上明鉴……”小优托着下巴故作深沉——有时候开玩笑,她喊他圣上,是因为康锡的名字——“老板,夜生活太丰富也不是好事,不可纵欲啊不可纵欲,啧啧……”
“……不是,我昨天睡觉不小心,摔到床下去了,所以一晚上没睡好。”总不见得让他说自己是被夏臻一脚踹下床去的吧,多没面子。
那暴力的将自己踹下床去的人,下午换了班之后还大摇大摆地到店里来耍。
“夏臻你来啦。”小优笑眯眯。
“夏臻你来啦。”康锡也跟着笑眯眯。
“……你来啦……”于若翔带着一双黑眼圈无力。
“嘿嘿,小爷我来巡视人民工作。同志们辛苦啦!”小猫爪子一挥,还有那么些模样嘛。
夏臻一ρi股在吧台前坐下来,见到有人推门进来,急忙像模像样地招呼:“欢迎光临夏朵!”亲切地迎上去,“先生一位吗?”
“之前应该有定座,邹子裴,麻烦你帮忙看一下。”面前的男孩干干净净,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副乖巧的样子。
“邹子裴——”夏臻把单子拿起来看,“有了!请跟我来喔。”
把他领到桌前,夏臻转身替他去拿菜单。看到于若翔从厨房走出来,和坐在远处的男孩微笑着打招呼,夏臻举着菜单向于若翔后脑勺上拍了拍,不怀好意:“盯着人家看个屁啊你。”
于若翔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只低着声音说:“闹什么,做事去。”
夏臻蹦跶蹦跶地就去了。
看着他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于若翔就忍不住想起昨晚的那个“噩梦”。
这个晚上,于若翔临睡前清了清嗓子,“夏臻啊……”
“干嘛?”
“你昨天晚上做梦了。”
“哦是么。”不以为然,继续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估计是某一瓶香水。
“你昨晚做梦,然后把我踢下去了。”
“哦。”继续找。
他找香水的时候是全身心投去,完全进入战斗模式。和他说什么都是耳边风,顶多是左耳进右耳出。
“夏臻,你找哪瓶?”
“paco rabanne啊,怎么没了!?”
“……”扶额,“那瓶不在房里,在卫生间。左边架子第三排。”
夏臻蹲在橱前,扭过头来嘿嘿地笑了,“还是你记性好!”屁颠屁颠过来往于若翔脸上亲了一口,又屁颠屁颠地往卫生间去了。
等他找到了东西,安了心之后,于若翔再次开口,“夏臻,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什么什么?”他一脸的笑爬到床上来。
“……你昨晚做梦,把我踢下去了。”
“下去?下到哪里去?”一脸的纯洁无辜。
“地板上……”
“啊?”有吗,有吗,完全不记得。
“……”就知道他不记得。算了,算了。
夏臻开始使劲发好人卡,“真的嘛,那我错了……哪摔疼没有,我给你揉揉~”
耳边忽然响起小优的话:‘不可纵欲啊不可纵欲……’于若翔红了红脸,一把按住身边的夏臻:“……你安分点,睡觉。”
要是夏臻能够对那个梦有印象,估计他自己会不留余地嘲笑这个荒唐的梦。
因为于若翔根本不可能变成那样,造反这样的事,和忠犬这两个注定无缘。
情人节曲奇饼
小优认认真真地在在纸上写着什么,夏臻探着脑袋看。
“呐好啦!”小优放下笔,将纸从笔记本上撕下来递给夏臻,“好好钻研去吧。”
夏臻接过来,锁着眉头认真地看,“牛油……牛油是什么?”
“你就不能从字面上理解一下么?”
“喔这样……原来是牛身上的油啊。”
抡起笔记本往这个没有常识的白痴头上打去:“是从牛奶里提炼出来的油脂!!”
“喔喔……”夏臻捂着头,眼泪汪汪,“要不要这么凶啊……”装完可怜立即就毒舌起来,“怪不得没男人要你!”
小优气急,但却只伸出手去,笃定地幽幽道:“来来,教程还来。”
这回是真的要眼泪汪汪,“……我错了。”
“没的商量,快点交出来。”
夏臻一手紧紧拽着那张纸条,一边讨好道:“我错了我真错了,姐姐你魅力四射无可抵挡……”可还是没男人要。
幸好后面那句没说出口。
小优瞥了瞥他,问:“都给你写明白了,没什么问题了吧?”
勤快地点头:“不会我再打电话给你!”将配方塞进裤袋里。
“不可能不会啦,都写得清清楚楚了,猪看了猪都会。”
只可惜,夏臻在这方面的智商,实在不是普通弱智可以匹敌的。
刚把食材买回家,一个电话就打给小优,“喂,我问你啊。你写330克面粉,那330克又是多少啊?几勺子?还是几碗?”
小优在店里,看了看在厨房忙碌的于若翔,心中为他可怜:哎,老板那么能干,怎么就摊上个这样的白痴。一手捂着电话小声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你脑子进水啦,你不会称的吗!?”
“称?拿秤称么?”夏臻在家里的厨房,对着一堆的食材,无从下手。
“废话,别和我说家里没有秤。”
“咦,你怎么知道,确实没有。”那头的人还嘿嘿地傻笑了两声。
“夏臻小朋友,你知不知道需要用的东西家里没有可以去超市买?”
“哎你早说嘛,啰嗦那么一堆。好了,我去了!”
好景不长。
“小优,我问你啊,为什么朱古力粉混不进去啊?还有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优就快崩溃。
明明都把步骤给他写得清清楚楚了,他怎么还是一堆为什么。
“你今天‘业务’怎么这么忙?”康锡看小优电话不断,忍不住凑过来问。
小优挂了电话,无奈地望天:“是夏臻啦……”
“他干嘛?”
小优看看于若翔不在,对康锡道:“他想学做曲奇饼干,送给老板做情人节礼物,要我教他。”
康锡听了沉默三秒钟,随即淡定地开口:“他为什么要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圣上英明……”
“送糕点给糕点师傅,这不是撞在枪口上,明摆着找死么……”
“咳咳,你还真是直接……被那家伙听到,你就死定了。那什么,鼓励为主,鼓励为主……”
“小优,进来帮一下忙!”
听到于若翔在厨房里喊她,小优对康锡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进厨房去了。
此刻,夏臻正一脸雪白面粉,对着一团怎么揉都揉不均匀的面团发愁。
不行,果真是哪里出错了——重来重来。
“牛油250克……用打蛋机打至微黄……唔,打至微黄……再加两个鸡蛋……”第N次跟着小优给他写下来的教程一步一步地做。
“把面团放入冰箱雪硬……诶嘿嘿,这次好像成了!”
然后是取出切片,再进烤箱烤15分钟。
听到“叮”的一声,夏臻打开烤箱,将自己第一次自制的朱古力杏仁曲奇饼取出来。哇,还是热的,赶快尝尝!
嗯,香啊。真是又香又脆,牛油和朱古力的味道浓浓的,可是为什么那么淡呢?
啊列——好像要加砂糖!把教程拿过来看,果真要加砂糖啊,一开始打碎牛油的时候就要加。
看看盘子里的这些曲奇饼,有些因为切片时厚薄不一,有的没烤熟,有的有些焦,但去掉这些,还剩几块厚薄正好的可以吃,只不过,是没加糖的。
捣鼓了那么久,还是失败的。
眼看于若翔就快下班回来了,没关系,明天再接再厉!
夏臻火速收拾着厨房里的一片狼藉。虽然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可浓浓的曲奇味道在厨房里久散不去。无奈之后,拿出空气清新剂在厨房猛喷了两下,再嗅嗅,嗯很好,只剩清新的柠檬味了。
真正到了情人节那天,夏朵店里客人尤其多,情侣们成双入对来这里享受甜蜜的下午茶。
“老板,你知道今天情人节的吧?”小优戳了戳于若翔。
“啊……知道啊。”
知道就好,就怕你这呆呆愣愣的样子,把情人节都给忘了。
“我一会想早一点回去,店里就拜托你和康锡了。”
康锡从冰柜里取出客人点了的蛋糕,羡慕地嘀咕:“有情人的话,情人节就可以提早下班吗?真好啊……”
小优在吧台前,心想夏臻那小子,那款简单的朱古力杏仁曲奇到底学会了没啊?要是做坏了,可千万别说是她教出来的。
事实证明小优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夏臻没有料到于若翔这天会提早回来,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的残局还没有收拾,正对着刚刚出炉的一盘曲奇饼发着呆。看着于若翔回来,想藏都不知往哪藏。
“你在做什么?”看着夏臻脸边还沾着面粉,于若翔疑惑地问。一走近厨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牛油味,“你在烤饼干?”
好吧,学了这么多天,今天怎么说也得把成果展示一下。夏臻硬着头皮将刚刚出炉的曲奇饼干端出来。
“这是我做的朱古力杏仁曲奇,那什么……咳,因为最后进烤箱的时候有点小小的操作失误,所以有一点点点焦了……虽然肯定没有你做的好,但是于若翔你不许不喜欢!……情人节快乐。”
因为是我做的,所以你不喜欢也得喜欢。
是惯有的语气,即便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于若翔低头看了看盘子里有些烤焦的曲奇饼干,笑着拿起一块来尝,“啊,你怎么做的,还真不错嘛。”
夏臻轻轻踢了他一脚,“你这人怎么吹牛也不打草稿。”
于若翔揉揉他的头发侧过脸去亲他,松开的时候又笑,舔舔嘴唇,“呀,吃到面粉了……情人节快乐。”说着,就把悄悄准备好了的礼物放到夏臻面前。
还包装地好好的。
“是什么?”夏臻摇了摇盒子问。
“你自己拆开来看嘛。”
充满现代结构设计的瓶身满是强烈的线条感,手工上色的金属瓶盖与耀眼清澈的海蓝色香水搭配,GUCCI的这款pour homme II简直堪称完美。
很多柜台上已经买不到,夏臻看地眼睛都放光,之前还羡慕着女孩买香水送给自己的男朋友,原来家里这位不是不开窍,只是时机没到。
夏臻在于若翔脸颊上大大亲了一口,不似平日的唇齿相接,也不带任何情 色的意味,纯粹是亲昵的肌肤相亲,温暖地像软软的棉花糖,很甜。
因为温度过高而带着焦味的曲奇饼干味道并不好,夏臻自己尝了一块,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下次再做一定会变得超级好吃的!”
于若翔笑了,“下次换我做给你吃。”
都是香水惹的祸
在夏臻的数不胜数的香水收藏中,于若翔最能接受的是D&G的那款light blue,柑橘和雪松的味道刚刚好,不刺鼻,反而有让人想要靠近的淡淡清香。
因为于若翔喜欢,所以夏臻潜意识里总是喜欢擦这款。
有一次和小A他们出去耍,回到家的时候只穿着一件黑色短袖。
“你外套呢?”
“嗯,外套……”这才想起来,似乎是忘在了酒吧,不然就是小A送他回来的时候忘在小A车上了。
“你还真是厉害,这才刚开春呢,就一件短袖跑在外面。冷不冷?”
“唔,不冷不冷,”夏臻蹿到沙发上给小A打电话,“喂,你看见我那件外套没?啊?墨绿色那件,在不在你车上?”听那头说了几句,夏臻又说:“哦哦,行了,我知道了。那谢了。”
“怎么样?”于若翔给他递了杯热茶来,一来醒醒酒,二来也暖些。
“没在,小A说大概在酒吧里,没事,酒吧的调酒师他认识,明天再去拿吧。反正破衣服一件,也没人会要。”
说着就蹭到于若翔的腿上,乖乖躺着看电视上的节目。Light blue淡淡的香味顿时就漫了上来。
第二天晚,在酒吧。
“嘿Andy,昨天在你这儿忘了一件外套,还在吧?”小A是这里的常客,和调酒师熟得很。
叫Andy的男人停下手里的活,疑惑道:“外套?没有。确定是留在店里了?”
“嗯,应该是没错。”
“是墨绿色的,运动长袖衫。”夏臻跟在后面补了一句。
“没有,一件衣服都没有。再仔细想想?或许没留在店里。”
“那好……谢了!”小A不好意思地和男人打了一声招呼,道了谢,“还真奇怪了,一件衣服怎么就没了呢……”
夏臻回忆了半天,也不觉得衣服会丢在其他的什么地方,“嗨算了,一件旧外套,找不到就算了。”
正准备打道回府,酒吧里昏暗的一隅中走出一个男人来。
“嗨。”
夏臻看了一眼陌生的男人,高大英俊,长的一副好皮囊,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眯了眯眼,只可惜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只爱偷腥的猫了。
“嗨,”友好性地回应了男人的招呼,“我们不认识吧?”
“这不马上就认识了么。”男人温柔的底下似乎藏着一把刀。微微倾过身子,嗅觉灵敏的男人挑眉问道:“light blue?我用了大半年了。”
这种调情的伎俩夏臻见多了。
“呵,挺识货的啊。可惜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失陪了。”
对于夏臻冷淡的拒绝,男人似乎也不显得太失望,只是在夏臻身后淡淡地喊住他,“等一下,你的外套。”
夏臻回头去看,自己的那件运动外套果真在男人的手上。
从男人手中接过外套,“谢了。”
“我替你捡到了外套,你就不打算请我喝一杯,算作答谢?”
“……想喝什么?”
“你决定。”男人笑得暧昧。
夏臻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纸币压在吧台上,毫不退让:“那你自便。”
男人一瞬捉住了他想要缩回去的手,将夏臻带过来,“……这么不给面子?”
是男人的话,该觉悟的时候绝不能昏头,该坚 挺的时候也绝不能软!夏臻想到家里还有那个温柔的笨蛋家伙在等自己回去,没有急着挣脱男人,但却凑近了男人一字一句地说:“抱歉,我有男朋友。找乐子还请找别人吧。”
听到这个消息的男人倒也不惊讶,不急不缓地在他耳边低声道:“……有男朋友就不能玩了么……我很中意用light blue的男人,你是我的菜……我绝对会让你爽的,想不想试试?”
夏臻甩开男人的手,扯起嘴角冷笑起来。眼波低转的样子很迷人,可脱口而出的话却一点都不留情面,“你不是我的菜,看着你这张脸小爷我还真硬不起来。”
最后恶狠狠地甩给男人一个白眼,还不忘添上一句,“跟小爷玩调情伎俩,你嫩着呢。”
大概是从没遇上过夏臻这样毒舌的美人,男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绿的,尴尬地坐在吧台前,看着夏臻离开的背影,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回去的路上,小A畅快地笑起来,“你那几句话还真够狠的。要有人说什么看着我硬不起来,我准要扒了他!”
夏臻懒懒散散托着下巴,“切,那种货色,小爷我见多了。”
“得了吧你,少吹,”小A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刚第一眼见人家,眼珠都快弹出来了!”
不得不承认,刚才的男人是很帅,英俊又挺拔。
“帅有屁用!?小爷我看不入眼,有毛用?”他现在就像只甘心被修了爪子的野猫,一想到家里那个家伙的笑,就怎么撒不起野来。
“你还真是收了心了啊,也好也好,省得你再去祸害世人了。”
“……”夏臻半闭着眼懒得反驳。
祸害,要祸害也祸害家里那只去。
不知道这事儿告诉他,那家伙会有什么反应?
夏臻闭着眼睛也偷偷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两天身体抱恙,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真是身心俱疲……望天
谁来拯救我,谁来给我个公道啊!啊混蛋。
重口味咩,好吧,确实很久没有(哔——)了。
重口味盘算中。
安定
“找到了?”说的是夏臻那件丢在酒吧里的外套。
“嗯,”夏臻把衣服扔在沙发上,进厨房看于若翔在忙些什么。
“冰糖银耳莲子羹,喜不喜欢?”于若翔照顾着炉子上还在炖的夜宵。
夏臻凑上去闻了闻,好香。看上去也很美味的样子。家里有个料理好手真是幸福地泪汪汪!
他惬意倚在厨房门边,忽然想象,于若翔要是听说之前在酒吧的事,会作何反应呢?
“喂,我跟你说啊,刚才我在酒吧差点就被人欺负了。”故作弱小的口气,听上去倒像是撒娇。
于若翔没有当真,一边搅动着锅里的羹品,一边取笑说:“真的假的,你不去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吧?”
“不是!是真的……”
看夏臻认真地抗议,这才正经了语气问:“怎么了?”
夏臻抱着手臂说了一通,最后从后面搂住于若翔的腰,脑袋靠上他的脊背,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样子。于若翔见他这样,转过了身,“……没把你怎么样吧?”
脑袋晃动了一下,环着的双手却不松开。
从前和那么多的人拥抱、做 爱,在一次又一次的肌肤相亲中,还以为可以贪求一丝温暖与爱,可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从没有爱过。
明明不是自己梦想中的类型,但却被几碗病床前的热粥和几句无微不至的关怀给征服了。不知不觉中,居然也就这样安定下来。
“你怎么…毫不费力……”就乖乖收服了我的玩心……?
听不清夏臻的嘀咕,于若翔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看着他问:“你说什么?怎么了,吓傻啦?”
“呸,才不是……”
感到有只不安分的手钻进自己的上衣里,于若翔啧了一声,低声道:“别闹,煮东西呢。”
那人还是抚着他的背,缓慢的,带着些挑逗意味的,“喂……做吧。我想要……”
心里似乎有一撮火被挑了起来,急忙拉住夏臻的手,警告着:“别使坏!否则一会有的你好看的。”
妖精笑了,凑上去就亲他,嬉笑着喃喃:“现在就想看嘛……哎喂……站起来了……于若翔你要对我负责……”
知道这只的欲望简直就是无底洞,万年发情。狠就狠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说起来时就起来。于若翔探手去他下面,果真撑起来了。
抬起他的下巴吻上去,那人立即颇为享受地勾上他的脖颈。炽热的唇紧紧地贴着,身体之间也没有一丝缝隙。
于若翔将那人推至灶台边,拉起他的衣服,亲吻随即迅速转移,一路下行。胸口、脐边,不放过任何一处敏感的地方。夏臻舒爽地仰着脖子轻喘,听到旁边炉上炖开了的银耳莲子羹在锅里反复翻滚,一个伸手将火关掉。
亲吻来到底裤的松紧带上,来回徘徊着,就是不再往下。
被折磨地有些发急,揉着于若翔的头发喘气:“……你学坏了……妈的快点……”
于若翔的眼神自下而上望上来,夏臻忽然觉得此刻的他很野性,而且……性感。这样的形容词和那个老实的于若翔似乎从不对等,但这一刻的感触确实真真正正的。
当此刻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地方被潮热的舌尖触碰到的时候,夏臻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起来。
那种窒息的快感很快就充斥着夏臻的整个头脑,因为担心自己腿一软就这样滑下去,所以努力地撑着灶台。
于若翔手口并用,伺候地那人爽地直哼哼。
喷薄的情 欲最后悉数被释放出来,惹得夏臻舒服地呻吟了两声。
微微缓了一刻,勾着正在擦手的于若翔妖孽横生地笑,总觉得他今天怎么特别猛,“哎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行……因为在厨房的关系么?”
“……”
因为平时整日泡在厨房工作,所以,在厨房做才让他特别兴奋么?
或许吧——诶嘿嘿,那小爷就偏要在厨房。
夏臻舔舔嘴唇,一不做二不休,也探手去摸于若翔下面,如预期中的一样,早就硬了。
见于若翔一把抓着他要往卧室转移,夏臻死皮赖脸地往灶台上一趴,臀部都翘了起来,梨花带雨似的勾引,“就在这里……进来……快点。”淫靡而动情。
下身在刚才被摸地蓄势待发。是个男人,看到这般的景象,免疫能力和情感理智都会立刻坏死。
真的,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从背后被进入的感觉很鲜活,面对身后激烈的顶弄,只能埋在自己的手臂间,一声一声地呻吟。做到最后,整个上身无力地伏在冰冷的灶台上,每一次被连根进入的时候,都失去重心似的被顶出去,又随后被扣着腰身拖回来。脑袋几乎就要磕到墙壁,于若翔又不失温柔地将掌心垫在夏臻脑袋下。
夏臻的高 潮持续了很久,他有些恍惚——居然,真的勾着于若翔在厨房搞了。
如果对于别人,在厨房做的刺激是在床上做的两倍,那么对于于若翔来说,这个刺激大概就是无数倍。
懒撒地靠在浴缸里的夏臻眯着眼睛和于若翔扯着些有的没的。
忽然就提议说:“明天去看电影吧。”
于若翔靠在另一端,伸手将夏臻扭了个转身带进怀里:“想看什么?”
“去看变形金刚吧!”
有些吃惊地愣了愣,“之前问你,你不是不感兴趣么?怎么这都快下线了又想看了?”
夏臻躺在他怀里,任温热水流将两人包围,“我给你说个事!那天小A开车载我回来,那时候正好是下班高峰嘛,路段赌的不得了,我等烦了就开了车顶天窗探出去看看前面的状况呗,结果!路边有个小屁孩指着我嚷嚷,说什么‘哇!汽车人要变形了!!’小屁孩儿都看过变形金刚……”
话还没讲完,于若翔憋不住笑了两声。
“喂,你笑个屁,不要笑啊,”夏臻抗议地用手肘戳他,“……哎我说,不然咱俩明天去看吧,反正也到周末了……明天我没班,店里你就拜托小优他们看一下嘛。”
“你说什么就什么呗。”
那人得意地哼了哼,闭了眼仰在于若翔肩头。
v2.0修订版
当夏臻看到家里的冰箱上还贴着那张当初两人签订的“约法三章”时,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贴了这么久,就习惯了这张纸条的存在。
一、晚上不回家的话要事先和对方讲。
二、不能带女伴回家过夜。
三、不可以干涉彼此的生活。
下面还有甲方夏臻,乙方于若翔各自的签字。
但是,完全不符合他们现在的状况嘛——于是,夏臻经过反复斟酌推敲,华丽地推出了它的v2.0升级修订版。
修订版本中,所谓的“三章”修订为:
一、甲方晚上不回家的话要事先和乙方讲;乙方晚上不回家要事先对甲方诚实无欺地说明原因、目的、何时回家,在得到甲方批准之后方可在外过夜。
二、甲乙双方都不得与除对方以外的任何人胡乱勾搭。带伴回家过夜者杀、和伴出去开房者杀无赦。
三、乙方在未经甲方允许的情况下,不得干涉甲方的生活;甲方在任何时刻都有权干涉乙方的生活。
附件:需要乙方积极配合完成的100件事
1、在柜台站了一天,甲方觉得累了,乙方要任劳任怨替甲方按摩,脚丫子也要喔。(表现好甲方就亲亲乙方。> 2、甲方努力做的菜,不管喜不喜欢都要吃到一点不剩。
3、如果吵架,限乙方在三小时之内自动承认错误,过期不侯。
4、无论哪次想OOXX的时候,请乙方不要扭捏,大胆地对甲方宣布“我要你”!(甲方会很高兴~)
5、如无意外,OOXX地点要听凭甲方安排。说在厨房的时候,乙方不得有任何迟疑。
6、乙方自制出特色点心与菜色时,甲方是唯一合法的第一试吃者。
7、若乙方在打扫房间时无意打翻或损坏甲方珍藏的香水,必须自主、自动、自愿地躺到卧室等待甲方制裁。
8、在店里客人和所有外人面前,就算甲方做了傻事,乙方也不能责怪。(轻打后脑勺也不行!指!你老这样!)
9、就算甲方闹别扭,也不允许乙方睡到客厅去。
10、乙方必须无条件对甲方好;甲方据时据地选择性对乙方好。
11、不论对方多晚回家,都努力做到等对方回家后才睡,甲方不小心睡着不算。
12、甲乙双方之间永远不能有“对不起”,只能有“我爱你”。(除此之外,鼓励乙方多说“我要你”。)
13、认真听彼此的话,不自作聪明。甲方的话是圣旨;乙方的话……是乙方的话。
14、将甲方的大事看做是大事;将甲方的小事也看做是大事。大事小事一起商量,不擅自决定。
15、记得甲乙双方共同的纪念日,至少当天出去小浪漫一下。
16、要一起过每个生日。(甲方要吃乙方亲手做的好吃的曲奇饼!蓝莓芝士!舒芙蕾!核桃塔!……以下百字略去。)
17、至少一起出国旅游一次,北欧最佳。
18、甲方乐意的时候,乙方必须同意任意一天早上由甲方来替乙方刮胡子。
19、……(乙方~怎摸办,想不出来了。= =)
……
……
……
98、第十九条至第九十七条条例供日后随时随地补充更改。
99、乙方必须承认甲方开出的所有条件永远公平、公正。
100、乙方必须无怨无悔、当机立断地签字!^0^
甲方:夏臻
乙方:
“这什么?”看到夏臻递过来的两张纸,于若翔抬头问。
夏臻在他身边一ρi股坐下来,翘起腿:“约法三章的2.0升级版。咳咳,还带了附件的~”凑过去一脸诡异的笑。
于若翔认真看了起来,经过改动的约法三章……
心中的一股强烈的怨念随着眼睛一行一行的扫视而缓缓升腾起来。
所有的怨念最后化作一句问话:“……为什么我看着觉得这个2.0版本的比原来1.0版本的还要……”狠……?
夏臻也明白他的意思,嘿嘿地笑,“请翻到第二页,参见附件的第九十九条。”
“……”算、算了……
继续看。
看到了附件:《需要乙方积极配合完成的100件事》。
木木地一字一句念了出来:“10、乙方必须无条件对甲方好;甲方据时据地选择性对乙方好……”
看着于若翔有些茫然有些无错的表情,夏臻补充说明道:“想知道为什么呀?翻过去,参见第九十九条。嘿嘿。”
“……十八后面怎么就没了?”
“甲方我现在想不出了,但是九十八条里说了的,以后还可以随时随地补充的嘛~”
“……”十九条里没几条是人话,于若翔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合同”,大无畏地说:“……不签。”
“不行。”
“怎么不行?”
“因为第100条明摆着告诉你了,必须得签。”
“……”
其实他也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口里是一套,做起来却还是另一套。
他也会偷偷在家练习如何在托盘上稳当地端三大碗水,就为了能在店里帮上自己一点忙;即便是个刚学会区别糖和盐,没常识的家伙,却也会学做烤饼干,为的就是在节日的时候能给自己一点惊喜……
其实还有很多。
他也不是不体贴,只是,说得少而已。
于若翔笑笑,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这反而让夏臻有些吃惊:“这么爽气?”
于若翔拉近他,没说什么,和很多时候一样。
嘴笨,有些情绪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不过想必夏臻也会懂。所以,不说也就不说了吧。
2.0版本算什么,你就算是想出3.0版本的,我也照签不误。
台风小记
作者有话要说:在之前一章里说了那么真诚的鼓励的话的亲们,谢谢你们。
最近台风天气,各位出门小心哇。^^
晚上七点的地方新闻。
夏臻照旧像只懒猫似的蜷在沙发里,听到新闻里报道着:“本台消息,据气象部门预告,台风莫拉克一路南下,将于今晚登陆本市。今日,许多台风经过地区的风浪和雨水较前几天相比已有骤增。斜斜的雨幕正不断向东南方向飘移,乌黑的云层移动速度也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