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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核心组织

丁勉的商业帝国也在按计划向外扩展。他先让薛雪回到苏州开一个不大的药铺,但暗地里派人与江宁(南京)的商人合伙在江宁开了百货商场和医院,他让薛雪先不要管,开业半年后开始暗地里把管理权交给了薛雪。这样大师兄薛雪看似一个苏州郎中,实际上管理着丁勉在江南的产业。丁勉的愿望是战事一起,江南的产业还能有利可图。在天津、广州、成都、武昌、杭州、福州等地也逐步开始建百货商场。经营的形式和在京城大致一样,各地百货商场都很红火。丁勉总结了在京城里的得失,在全国推广先进经验,所以在各地的百货业少走了许多弯路,赢利也更多、更快。同时丁勉也在各地建立产品的生产作坊,把当地的铁匠、工匠、建筑匠等好好的搜罗了一番。

医院和药铺方面,丁勉为了以后的需要,认真梳理了药材的进货渠道和销路。由于“仁济堂”的用药在京城的药材市场上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丁勉要建立药材购销网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科研工作也没有放松,有了师傅方以智的帮忙,在利用现有设备方面有了大的提高,同时师傅又把他的一些处理矿物、植物的方法和丁勉进行了交流,他还开始传授给丁勉一些武功,以备将来不时之需。丁勉把自己三百年后上学所学的数、理、化知识也开始介绍给师傅,因为方以智原来就有研究,现在一听丁勉讲,大部分可以理解,使用中甚至还可以发挥呢。所以在工作中两人已能较好的配合,效率也提高了不少,又出来了一批研究成果。他们从柳树枝里提炼出了阿司匹林的初级产品:水杨酸。通过制作肥皂,丁勉在用松树油制取甘油也有了大的突破。丁勉在加快进行硫酸、硝酸等基本化学物质的制取工作。他和师傅一起对现有的冶炼技术进行了分析,丁勉认识到现在炼不出优质钢材的主要原因是钢炉的温度上不去,丁勉记得原来化学书籍里说的是焦碳炼钢,所以要炼好钢要先炼焦碳。他和师傅又研究起焦碳的烧制问题,由于有一些工部中的资料和《天工开物》等科技书籍的帮助,焦碳烧制很快也有了进展。抗生素的研究进展不大,主要是设备不行。丁勉开始把相当多的­精­力投入到探矿和开采上来了。

在人才的选取方面丁勉一直很用心。在工部里有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是叫戴梓的主事,年纪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有股钻研劲,但是爱钻牛角尖,认死理。在工部里是极没有人缘的,由于不爱巴结上级,爱发牢­骚­,工部里几次要治他的罪。他接连发明出能连续发出二十八颗子弹的“连珠铳”以及“蟠肠枪”和“威远炮”,但工部认定这些武器不实用,威力小,稳定­性­差,与清军以骑­射­为根本的作战方式相悖,故而不予采纳。结果他整日牢­骚­满腹,有时说的话有些过激,结果工部里准备上奏朝廷治他攻讦朝政之罪。丁勉原就与他交好,两人常探讨一些机械方面的事情。当丁勉知道工部要治罪于他时就告诉了他,并给他一万两银子让他送给工部尚书。他原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工部里觉得他不识时务,故而要罗织罪名治罪于他。工部尚书收了银子,也就来了个大事化小,把他从工部除名。这可随了丁勉的愿,丁勉马上把他请到自己的实验场,戴梓一进实验场就开了眼了,而丁勉这里又添了生力军。还有一个人叫龚士燕,是工部里负责算学和历法的主事,此人有真才实学,是工部的红人之一。虽然丁勉认为当时的所谓算学(数学)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且对当时数学主要是去帮助历法的计算颇不以为然。所以对龚士燕虽然走的近,但也没有着意拉拢。另外丁勉通过查阅工部里的档案,发现有几位刚从工部离职的年长的主事,他在京城里多方查找,找到了一位年纪四十多岁的懂地理和探矿的学者叫顾祖禹,他因不受朝廷重视而告病还家。这顾祖禹原本只是因气忿而离职的,回去多时竟是闲的整日烦躁,丁勉拿着在京城附近寻找药材原料时获取一些地理和矿物样品去询问他,这正好对了他的口味。丁勉力邀他加入自己的实验场,顾祖禹二话没说就跟着丁勉就走,丁勉忙劝他把家人安顿好了再走也不迟。第二天,顾祖禹就到药厂去了。

这样就由丁勉、方以智、顾祖禹、戴梓组成了丁勉基本的科研班底。其中只有丁勉和方以智知道最终的任务。丁勉有选择的把后世的数、理、化、地理、机械、钢铁知识介绍给他们,几个人原就有些知识底子,学的也很快。他们四人已经在学习上可以互相交流,在工作中互相协助。丁勉提出几个研究的题目:一、焦碳的制取;二、风箱的改进;三、炼钢炉的研究;四、探矿和采矿的研究。丁勉只说要为了商场多添些的花样,要做一些收集矿物原料的工作,其他也没多说。

丁勉和表妹雯玉订了婚,表妹更是与他形影不离,丁勉也越发喜欢表妹,但他始终克制自己没有和表妹再进一步。青儿也是越发变的善解人意,她和少爷也越来越和谐了。

过了秋天,丁勉开始一点点的从京城的商业上收回资金,商业上也没再有新的投资,新的品种也减少了,他把京城中得力的伙计有计划的派向各地,当然可靠的都派往了四川和广东。同时怕别人以后受牵连,丁勉开始和“丰锦福”蔡家和田家有意疏远。但丁勉又接触到一些新的客商,其中有不少外国人。丁勉又见到了那两个英国人比尔和戴伟,他们带来了一些货物,同时说从英国买的金­鸡­纳树种和从欧洲找到的机械匠人和炼金术士过三个月就会从广东上岸。丁勉马上说就让他们在广州等着吧,因为以后在广东交易的货物会比较多,金­鸡­纳树种也只能在热带种植。

丁勉始终对大规模的撤离不放心,他和陈一炳、陈近南、方以智三人又商议过后,他们决定由方以智带着顾祖禹和戴梓先到成都去,到那里由李立帮忙把研究院先办起来,可以让顾祖禹把探矿的工作先做起来,而戴梓到那里也可以比较方便的进行枪炮的研究了。

当他把这些想法和顾祖禹、戴梓谈过后,他特意提出为了赚更多的钱,他想寻个地方开铁矿,他打听到四川的定远有人发现了大铁矿,所以他想到那里去开铁矿赚大钱。他这一说,顾祖禹和戴梓两人相视一笑。他们要把他们的想法说出来,他们要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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