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袁宗弟接着道:“没想道你还是清廷的狗官,想劝降?还是要围剿?只是不知这天地会和回天坛的宗主怎会和你同流合污了。你有何事说吧。”
丁勉道:“袁将军,您误会了,想我一个工部的小主事,劝降、围剿这种事何能轮到我?我真是和这两位鼎主来和您商议大事的,请您务必要相信。这样吧等我说完了,我们随您处置如何?”
袁宗弟道:“好吧!你讲。”
丁勉道:“这话分成短话和长话,短话一个时辰就能说完,长话恐怕要讲几天。我先说这短话。在下在京城里颇有些财产,近来听说四川的宁远州发现了一个很大铁矿。为了更大的事业,在下准备前去开铁矿,而且希望将它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这样在下想组织一支护矿队,而这个护矿队又要能被自己人控制住。在下想过多时,也是在朝廷那里多方查证才知这里可能尚有一支叫“夔门十三寨”的队伍。这“夔门十三寨”是闯王的余部,他们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这队伍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必是好的;加上贵部在这崇山峻岭中坚持多年,队伍中应是坚定的反清志士;还有贵部坚持多年,此时置身这深山丛林中,不要说继续发展,就是维持怕也有很多困难。当然这不是说在下就怕困难,但任何事情都要力争最佳的解决方式。所以眼下有了开矿的这样的好机会时,为了更大的事业,在下和这两位江湖鼎主冒死前来寻找,谁知竟真让我们找到了。袁将军,我们有缘呀!这也是天意!望袁将军能考虑在下的建议:由将军带着所余部下和我们一起到宁远发展。”
袁宗弟经过多年征战,经历过辉煌和挫折,见过太多的饥饿、分离、流血、叛变、屠杀等事情,今天听到丁勉的话,虽然这话里有好多新词、新句子,但大意他是懂了,话讲的实在也符合现在的实情。他的队伍确实已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不得已正在遣散老弱病残,队伍看着要散了。但又觉得丁勉的话里有话,为了开矿来找我们这样的所谓江洋大盗也太不值得,难道是官府派来的奸细?看看也不像。还有别的意思?什么是更大的事业?这分明还是个孩子嘛!说话有如此见地和深意,连天地会和回天坛的宗主都带来了,看来不简单呀!
袁宗弟在那里想丁勉的话。旁边的杨名震动也不小,虽然路上丁勉也给他说过一些道理,但他要到四川去干什么,他还有什么样的更多的打算自己还不明白。今天听丁勉的意思是要开矿,更深的想这丁勉还要建立自己的护卫队,只是建立护卫队那里都可以找,为什么要到这深山老林里来找这些亡命之徒?不,他话里有更深的意思!
袁宗弟想了一阵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兄弟能有如此见地,只是我不明白你找人开矿哪都能找到,为何还要我们去?再就是你话里多次说到大什么?哦,对,大事业,这大事业到底何意?”
丁勉道:“在下的意思刚才说了,这就说来话长了,刚才话里的意思若袁将军能考虑的话,那我们几个就多呆几日,我们再长谈如何?”
袁宗弟听完觉得这几位看来是有备而来,多留几日也无妨,自己多派探哨,以备不测。他对丁勉道:“好呀!欢迎几位能多留几日,我们再从长计议。”丁勉听了他的话心中暗喜:这事有望了。
这时陈近南说:“袁将军,来时在柴老爹那里遇到了几个官军,为防着漏了风声,他们走时我跟着将他们做了。此事可有大碍?”
袁宗弟看着他,想了想道:“总舵主想的周全,柴老爹原本是我们放在那里的一个眼线,这种事情他们也是经历多了,想是不会出事的。几位放心吧,我这就让二坠子再去走一趟看看。”
以后几天他们四人就没有离开那个院落。第二天,丁勉四个人聚在屋里,丁勉先说道:“陈总舵主、袁将军,二位算是在下的长辈,杨坛主也算在下的老兄了。在下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今日我们说话就像朋友一样好了。若我的话中有所不妥,咱们尽可辩驳,若是有疑问,尽可提出。但说过就是了,不往心中留的。各位以为如何?”
陈近南对丁勉了解的深,知他有三百年后的知识根基,见解定是不同常人,丁勉常常语出惊人,他也见怪不怪了。袁宗弟旁观多时断定这三人里真正的主心骨是丁勉,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孩子竟让两个江湖大帮的宗主如此听命于他。昨天丁勉的一番话已让他吃惊了,谁知今日一上来这位爷就来这一出,心中赞叹不已,嘴里接上:“好!我们做朋友,说归说,吵归吵,不往心里去的。”
杨名早已知道丁勉不同一般,他也想早点知道丁勉到底有什么大的想法,所以也说:“对、对,就按兄弟你的意思办。”
丁勉看众人附和就说道:“那我们就来商讨一下当前我们应该做什么。”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