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交给龟田柱的任务很简单,只是让他协助松本喜五郎在札幌建立中兴会的总部,防止被其他暴力团骚扰。同时让他开始在札幌发展手下,我打算把札幌的地盘交到他的手里,这个人很少用脑子思考,虽然对付敌人会吃些亏,但是我宁愿他笨一些,这样即使有一天想造反也不会太危险。
在车上我给松本喜五郎打了电话,让他直接到医院去找我们,我打算看完病人就去船厂。一路上龟田柱显得十分不安,似乎在担心着什么,我虽然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浅野幸子换了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装,此时正在一台笔记本上打着字,我知道她这是在向上面汇报毒品的事情。
札幌离上川并不远,如果只是来看看就回去的话根本用不了很长时间,因此龟田柱去找我请假一定是因为需要长时间留在这里,这显然说明他的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念到当初我住院时龟田柱的表现,我一到医院,便让浅野幸子去买了一些鲜花和礼品,然后才在龟田柱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父亲的病房。
老头的病情似乎并不是很沉重,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和邻床的病友在说话。一看到我们进来,老头先是一愣,随即一脸怒容的指着龟田柱骂道:“你这个混蛋,带着这些家伙来干什么?你是想现在就把我气死呀?‘
龟田柱尴尬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老头说道:“爸爸,这是我们会长,您先不要生气。‘
我上前一步,沉着脸说道:“老伯,我叫中兴俊,你儿子现在为我工作,请不要这样辱骂他。‘
‘哼,不要以为你们是流氓我就怕你,我一把老骨头反正也活不长了,我儿子就是跟着你们学坏的。’听了我的话,老头的怒气更大了。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龟田柱不愿意让我来,这次真是自取其辱,我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浅野幸子把东西放下也跟了出来。过了一会儿,龟田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低着头站在我的面前,双手有些微微发抖。
‘这个老家伙太狂妄了,我好心来看望他,他竟然敢这样羞辱我,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我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如果不是当时在屋里的人少,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不起,会长,我父亲年纪大了,有些糊涂,请您千万不要介意。’龟田柱很清楚我的手段,也能看出来我很生气,因此声音显得十分无力。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你一向都很忠诚,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你要警告他,再这样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他。‘
龟田柱听到我不会计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呜咽着说道:“谢谢会长,我一定会警告他的。‘
我没有理他,这个老家伙要是能听警告才怪,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来罢了,只是没有想到龟田柱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人也是个孝子。好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表示一下我对他的器重,不然可是白白的挨骂。
我又想了想,觉得既然要施恩,干脆就做得漂亮些,于是又说道:“在这里看病的费用一定很高,我先给你三百万日元,回头给你父亲换到高级病房。要是这里的治疗水平不够好,你就派人把你父亲送到最好的医院去,钱不够就来找我。‘
龟田柱感激涕零的说道:“会长,您放心,我龟田柱这一生都要为您效劳。‘
我打断他的话,让他站了起来,然后取出一张现金支票填上了钱数并签好字交给他。等他收好后,我这才说道:“龟田,你父亲既然不想见你,你就不要在这里陪他了,花钱雇两个特护陪着他,你还是要帮松本把组织的事情办好。‘
‘是,会长,请您放心。’龟田柱恭敬的鞠躬说道。
我点点头,带着人离开了医院。松本喜五郎已经赶到,我们来到停车场的时候看见他正等在我的林肯车旁边,四个手下在一边警戒着。等我上车后,他也回到自己的车上,然后带领着车队向札幌的西方行使而去。
小樽市在札幌西部,面临石狩湾,约在100年前作为北海道的海上大门发展起来,极尽繁荣,不少银行和企业纷纷来此发展,甚至被人称为‘北方的华尔街’。这里离札幌很近,原本也是札幌的海港,只是因为铁路和航空运输越来越蓬勃的发展,这里的货船已经越来越少了。不过这里的海港规模仍然很大,2000年11月的时候美国的小鹰号航空母舰曾经在这里停泊过。
浅野幸子似乎对这里比较熟悉,一路上给我讲了不少这里的情况,尤其是关于小鹰号航空母舰的一些情况。据她讲,以神奈川县横须贺港为基地的美国海军第七舰队小鹰号航空母舰到达小樽港时,曾经遭到担忧小樽朝军港化发展的民间组织在港口集结抗议,不过‘小鹰’号还是顺利地停泊在小樽港的胜纳埠头。当时由民间人士组成的‘美国空母小樽入港欢迎实行委员会’在港边为‘小鹰’号入港举行欢迎仪式,另一边则是举着‘小鹰号滚回去、军舰不要进港’抗议布条的反对人士,再加上许多前来看热闹的观光客,让整个场面显得异常滑稽。
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这里不能有什么太大动作,否则会很麻烦。我笑了笑,表示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后问道:“美国的小鹰跑到这里干什么?‘
浅野幸子笑了笑,说道:“还不是因为朝鲜和韩国的事情,来这里一是为了给朝、韩双方提个醒,二是顺便和咱们进行一次军事演习。‘
‘这里和俄罗斯那么近,美国人还真是肆无忌惮。’我一脸鄙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