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爱喝酒,但酒量普遍不好,石原慎太郎很快便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渐渐有些语无伦次。他烦躁的把上衣脱掉,然后按铃叫人送了一个白人女孩来,然后一边向我炫耀着,一边淫乱起来。我则借口喝醉了,躺在沙发上大喘粗气。
老家伙那一身丑陋的肥肉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让我恶心不已,却又只能忍受着。日本人对性的渴望可能是世界上最强烈的,在日本的很多地方还有崇拜荫茎的习俗。日本的Se情电影无论是数量还是花样都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第一,甚至日本男人最常吹嘘的便是自己的性能力。但中国有句成语叫作欲盖弥彰,刻意喧嚷的,往往反而是弱点,日本男人的性能力或许也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第一,不过这个第一却要倒过来数了。
也幸好是这样,才能让我少装一会儿醉酒,硬逼着自己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实在不好受。好不容易等到老家伙彻底满足了,这才找人来把我架了出去。临分手前我还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说下次一定不喝酒,惹得石原慎太郎好一阵大笑。
我提的建议都是一些需要很长时间和大量投入的简明纲要,而石原慎太郎所说的种种措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同我的大同小异,但显然是他已经思考成熟的一整套可行措施,可以拒体操作。这样一来,这些原本我以为危害不大的手段实际上却将给中国带来更大的危害。可是我又没法将消息传出去,否则的话必然会引起石原慎太郎的怀疑,对今后的计划十分不利。
一直到离开这间地下的淫窟,我仍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因此坐在出租车上有些不太高兴。差猜和穆罕默德一个坐在我的左边,一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因为已近凌晨三点,都有些困意,正在打盹。司机是东京人,晚上开车觉得困,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话,我也有口无心的随意应和着。
出租车经过世界贸易中心大楼后,转弯上了首都一号高速公路的引桥,只要沿着高速公路一直走就可以到达羽田国际机场。就在这时,两辆摩托车一先一后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一听那摘掉排气管后发出的巨大轰鸣我就知道这是暴走族在飙车,在这样的凌晨狂奔是这些暴走族的最爱。虽然因为警方的大力打击,这样深夜扰民的暴走族在东京已经不多,但是偶尔也会遇到。
穆罕默德和差猜几乎同时警觉起来,但看到摩托车远去,便又重新放松下来。我也略有些疲倦,准备也打个盹。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震,车胎竟然爆了一个。司机的驾驶技术还算不错,勉强控制着把车停在了路边。因为要更换车胎,我们三人只好从车上下来,顺便吹吹夜风,让自己精神一下。
“混蛋,这是谁在路上扔这种东西。”我刚刚点燃雪茄,司机忽然大声咒骂起来。
穆罕默德过去看了看,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是两个四角钉,恐怕要有麻烦。”
我四下看了看,周围很安静,略一思索,对穆罕默德说道:“你去告诉差猜小心些,一会儿咱们换辆车。”
穆罕默德点点头,转身向差猜走了过去。我从怀里把手枪拿出来,检查了一下弹夹,正要放回去,忽然听到远处又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我警觉地看向声音的方向,工夫不大,便看到刚才的那两辆摩托车从另一边的车道返了回来,很快便到了我们近前。
今天的夜色很黑,但路灯还算明亮,也幸好如此,我才能看到其中的一个骑手扔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我抬手就是一枪,随即一声巨响,空中爆出一朵硕大的火焰。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一颗手雷,爆炸的气浪裹挟着雨一样破碎的弹片向我扑来。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激发出了所有的潜能,因为我的动作比我自己预料的还要快的多。
没有丝毫犹豫,我头向后仰,双脚猛蹬,身子平着向后飞射了出去。我原本站在高架桥的边上,如此一来上身便已经探出桥边的栏杆。就在这时,我双手手腕一钩,在栏杆上拉了一把,同时双腿回收,将身体的重心猛地抬高。在惯性的作用下,我的身体飞速向后翻滚,并向桥下坠去。在身体完全落到桥面以下的时候,我左手猛然探出,扒在了桥面上。几乎同时,手雷的碎片也纷纷越过我的头顶,落入了黑暗中。桥的栏杆被其中的一部分打得叮当直响,甚至有一块碎片被栏杆反弹后打进了我的右肩。
好在因为能量的损耗,伤势不重,还不至于影响到我右臂的活动。我咬着牙暗骂了一句,忍着疼左手用力将身子上引,随后右手在栏杆上一拉,跃上了桥面。差猜和穆罕默德都在汽车附近,见情况不妙急忙藏到了车后,只是那个司机的头部已经被炸得血肉模糊,眼看是没救了。
刚才手雷出手没多远就被我击中,因此爆炸离两名骑手很近,扔手雷的那个被当场炸翻,另一个却因为同伴的遮挡,侥幸逃走。我把几乎咬烂的雪茄吐到一边,翻过中间的隔离带,向倒在地上的骑手走去。刚才的手雷威力很大,那人身上的黑色紧身皮衣被弹片撕得七零八落,头盔也不知道被摔到了哪里。我小心的避开血迹,把人翻过来,然后在尸体的身上搜了搜。结果令我失望,什么也没有找到,甚至连一张纸片都没有,看起来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