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这次举办的酒会本身不过是一个诱饵,目的就是希望将山口组的人引来,然后派人追踪,找到对方的老巢后一举消灭。没想到山口组竟然阴错阳差的将地下室的通道炸塌,让我空有一支强大的力量却用不出来。如果差猜或者穆罕默德在就好了,至少他们两个可以找出牛尾藤并干掉他。
我一直在算着日子,他们两个还有一星期才能出狱,如果不是这次酒会恰好要赶在新年举办,我真想等他们出来再说。要说日本人的排外心理实在是严重,我已经通过浅野幸子给差猜和穆罕默德办理了日本国籍,按理说也应该得到同日本人一样的待遇,但法院竟然以外裔人士不适用为理由,拒绝假释,否则他们两个早就出来了。
不过这次酒会还是取得了一定的作用,最起码那些从山口组过来的干部认识到了中兴会的实力,大大消除了心中的顾虑,也更加坚定了信心。同时,这次山口组的袭击多少也暴露了一些安全上的漏洞,让我可以进一步改善总部的安全条件。
就在我忙着总部的重新装修和组织人员的调整时,忽然传来了一个令我目瞪口呆的消息。在住吉联合会举办的新年酒会上,一名原稻川会的干部忽然引爆了藏在装有一尊小金佛的盒子里的炸弹,炸死了阿部正男及他的两名最重要的干部。与此同时,稻川三省的大儿子突然率领稻川会的人马血洗住吉联合会总部,造成数十人死伤。而稻川三省的小儿子则带人同时袭击了住吉联合会的四十七个堂口,并很快实质上控制了住吉联合会。
几乎与山口组一样的行动让我险些以为是牛尾藤策划的,但我很快就放弃了这个猜测。稻川三省的两个儿子刚刚接管住吉联合会就四处吹嘘自己老爹的谋略,说稻川三省早就猜到了住吉联合会的阴谋,因此才让手下人隐忍,等取得了阿部正男的信任,这才突然发动。稻川三省的死不过是他用来麻痹阿部正男的方法,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下,稻川会无论如何也没有跟住吉联合会抗争的实力。
我这才明白稻川三省的苦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个蠢儿子。以他两个儿子的能力要想维持稻川会的生存实在是不大可能,因此他一心想让稻川会成为更强大的暴力团,以便让两个儿子可以顺顺利利的管理稻川会。只是他没有想到我那么快就将山口组打得元气大伤,强大的靠山一消失,稻川会便完全的暴露出来,被住吉联合会盯上也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老头知道这次难以幸免,于是豁出去自己的性命走了这一步险棋。也仗着老头真刀真枪的表演,这才麻痹了阿部正男,否则以阿部正男的精明,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大意。
令我惊喜的还在后面,仅仅过了三天,稻川三省的两个儿子便派人表示住吉联合会和稻川会愿意并入中兴会,唯一的条件是要我保证他们和家人的安全,并每年付给一笔钱。我当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钱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问题。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又开始忙着接收住吉联合会和稻川会的堂口。
初时我还以为稻川三省的两个儿子不成才,将老爹用命换来的地盘拱手送人,直到有一天静下来细想,我才彻底服了稻川三省。这个老头把一切都算得如此精准,进退有度,对形势的判断不仅十分准确,而且拿得起放得下,懂得因势行事。眼见给儿子们留下一份好底子已经不大可能,便干脆让两个儿子给我送上一份厚礼,换得他们及家人的一世平安。他为了成事不惜以自身性命为饵,不单单只是为了麻痹阿部正男,还有我这一层原因在里面。在老头的手里我吃了不少亏,如果他还活着,我不一定能放过他不说,连他的家人恐怕也要跟着倒霉。现在他已经死去,让我消了不少气,然后再让儿子送上厚礼,那么我再为难他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一切也正如稻川三省所愿,为了不让手下人寒心,我总不能没有任何理由就为难他的家人,因此最后自然是皆大欢喜。只是我有时想起这件事来就不由得闷闷不乐,暗自叹息自己不如这个老狐狸。
经过了这一系列变故,现在日本的黑道可以说基本上成了中兴会的天下,山口组的残余势力已经不敢露面。虽然根据情报好像还在暗中酝酿着什么行动,但现在的中兴会在日本本土的势力远比当初的山口组还大,绝不是几个人就可以动得了的。再加上我的管理方法与众不同,所有堂口的干部都要必须轮换,不允许任何人管理自己原先的堂口。而各堂口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个人说了算,而是要三个干部开会表决。因此要想从内部策反,难度相对较大。
当然对于牛尾藤一直也没有放松,差猜和穆罕默德一回来我就让他们两个抓紧恢复体力,同时加派了大量人手四处查找牛尾藤的行踪。浅野幸子为了配合我,给所有海关分发了牛尾藤的通缉令,防止他离开日本。尽管如此,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竟然一直毫无消息。
我经过认真考虑,决定不再把重点放在牛尾藤身上,原先因为中兴会比山口组的实力弱,因此实行的是擒贼先擒王的方针,一直以消灭对方干部作为目标。现在中兴会的实力大增,同对方的实力对比反了过来,那么就应该把目标转到消灭对方有生力量上。只要将山口组的残余势力消灭干净,那么牛尾藤就是再有本事也等于拔了牙的老虎,没什么危害了。
于是,在我的发动下,一场对山口组残余势力的围剿便悄然拉开,很快便在全日本闹得轰轰烈烈。近一段时间日本各家电视台几乎疯掉,不断发生的暴力冲突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甚至还有一位导演通过关系表示,只要中兴会能够提前把行动计划告诉他,并允许他现场直播,他愿意付给中兴会一千万日元的播出费。当然这样荒谬的提议我自然不可能同意,现在的我应该还待在牢里,连手下人都有许多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回来,怎么可能克意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