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缩在戈蕾家里柔软的大床上,一边捏着史努比的大鼻子,一边劝导她:“蕾子,说真的,我们现在还小,高考在即,好好学习的时间你别玩火。”我这话说的真是大尾巴狼,自己被程雨夏逼的无路可逃,现在却在这里拿腔拿势的规劝别人。
戈蕾用手里的加菲狠狠的敲我的脑袋:“说什么呢!不是说了只是同桌吗?上学的时候都是巧遇的。”
“好吧好吧,但愿真的对你俩来说都是巧遇。”我用手里的史努比还了她一下,“你看你俩说笑那亲密无间的样子,连我都吃醋。”
戈蕾听到后一瞬间失神:“大概真的他和博文太像了吧,所以……才能不经意间就那么自然。”
戈蕾的妈妈敲门进来,喂了我们两块我最喜欢的椰丝沙琪玛,然后又笑着出去了。戈妈妈总是说我太瘦了,所以每次都要喂我很多吃的才肯放我回家。戈蕾家就是那种书里描写的在正常不过的一家三口,慈爱温柔的母亲,严厉却拿她总是没辙的父亲。她常跟我抱怨小时候也经常挨打,父母在家也一句话不合适就能吵得天翻地覆,离婚协议书都不知道写了多少份。她却从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羡慕这样家庭的。
雨夏的母亲在他小学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忙的根本没时间管他。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大概就是家里那位照顾他生活起居的阿姨了吧。这么想起来,我倒是有点心疼雨夏了。他曾劝我说,博文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退缩。其实他何尝不是,用霸道强硬的外壳包裹自己同样也会孤单受伤的心。所以,他才会对我格外霸道,容不得我有一点点的背叛。我有点心疼,不想再跟他闹脾气了。
结果程雨夏这个家伙却没有因为我的示弱而好转,还是对我爱答不理的。竟然给了他台阶,他还在台上表演不肯下来,气死我了。每周的生物竞赛课都冷着一张脸坐在我的身边。邓津什么时候来问个问题什么的,他的脸简直黑的像日全食。一直到生物竞赛的那天,学校派了一辆大巴送我们去考场,我靠窗坐,他坐在我外侧,还是脸黑的吓人。而且他的脸绝对只对着我一个人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还是阳光灿烂的。真气人
不过我却没精力和他斗争。或许是前些天没休息好,考试这天我竟然发烧了。我靠在椅背上烧的昏昏沉沉,好不可怜。程雨夏因为根本不正眼看我,所以也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我趴在椅背上睡的迷迷糊糊。程雨夏几度抿了抿唇,堵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倒是坐在我后侧的邓津,递给我一瓶佳得乐,还是我喜欢的蓝莓味的,说:“是不是感冒了,看你精神好差。快要考试了,好好调整一下。”
我感激的回头跟他说谢谢。转头回来,程雨夏的一只手搭上了我的额头。然后本来很黑的脸更黑了,一把拿过我手中的佳得乐拧开,递给我。
我接过饮料喝了一口意思了一下,又盖上了盖子。程雨夏瞪了我半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柔声说:“你到底要怎样?你看你烧的……喝点水吧,不然一会考试多难受。”
他还问我想怎样,明明是他不理我。我有些委屈,不过不打算跟他计较:“一会要考试,现在喝这么多水……”
程雨夏又接过水瓶,把水拧开,柔声哄我说:“乖,再喝几口,不然考试太难受了。”说着,把水瓶递到我的嘴边
我无奈,只好接过来喝了半瓶,知道他满意了才拧起盖子。我又转过头,越过车的椅背跟邓津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