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完毕后,耿同学拿了只手铃当道具硬着头皮上了。
像不像三分样吧,她也不要这张脸了,就当自己还是李小如,从来不曾倒霉摧的穿越到三百年前的大清来活受罪。
然后,耿绿琴对专业人士再次表示了黄河长江般的淊淊仰慕之情,她跳的那么的自由随性,自己都不知道窜了几个民族舞,人家竟然还能很合拍地给她伴奏上,果然不亏是为国家元首服务的人,是牛叉!
耿绿琴舞停的同时,马琴也收了音,从某方面说也算是完美落幕了。
“奴婢献丑了。”
康熙点头笑,“是跳的不怎么样。”
耿同学内伤吐血,老康你丫的忒不厚道了!老娘早说了不会跳,你非让跳,跳了你还当面寒碜我,你这是啥心态啊?“李德全,赏。”
“嗻。”
“奴婢谢皇阿玛赏。”
耿绿琴接到赏的时候内心无比纠结,这他母亲的算是个什么事啊,丢人了,现眼了,被嫌弃了,最后还受赏了。
忒诡异了!
接下来宴会继续正常的进行。
重新换回衣服的耿绿琴再次坐回德妃的身边,维持着她平静淡定的表相。
外貌协会的人古来有之,所以当看到有人将对某四和某八的热情转移到妖孽的身上时,耿绿琴觉得这简直就太顺理成章了。
不过,用句话形容选了某九的公主,那就是:爽了你的眼,痛到你的心。某九是桃花遍地开,还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尤其最后的下场还不太好。
某琴默默地替她们祝福了一下,然后专心对付桌上的吃食。
宴会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耿绿琴不喜欢这样的政治宴会,可惜她没能力拒不参与,只好随波逐流。
这种场合她是不太敢随便找藉口早早退席的,所以只能有些无聊的熬到了席散,一回去就投奔周公去了。
胤禛走的时候,耿绿琴睡得正熟,他伸手将她披散在她颊侧的头发拿开,微微勾了勾嘴角,悄悄转身离开。
耿绿琴醒来的时候,瞪着床顶先对某四进行了一番诅咒,然后让春喜打水沐浴之后才换衣起身。
因为昨晚的体力活做的激烈了些,所以耿同学起床后也没出营帐,继续画蝴蝶会去了。
可惜的是,你想清闲的时候,也得别人配合才成。
平时不怎么来往的八、九福晋捎带了十四福晋就那么浩浩荡荡地过来窜门来了,害得耿同学只能中断了画画,打起精神陪这几个贵人消磨时间。
后来,耿绿琴闹明白她们为什么来窜门了,说白了就是心里堵得慌。
她家的某四回京了,可她们的爷还都在塞上呢,那几个花枝招展的蒙古公主于是就生生地刺伤了三位福晋的心、眼。
最后,要不是康熙派了小太监来宣她过去,耿绿琴都不知道自己要陪聊到什么时候。
一进御帐,就听到康熙带笑的声音:“丫头,你那儿今儿可热闹啊。”
“也不算热闹了,就几位福晋过去坐了坐。”耿同学特云淡风轻地说。
“老四走你也没去送送?”
那是因为某四没让人叫老娘,这话当然不能说,所以耿同学换了个说法,“奴婢一直认为送别不如迎归,别离总是太过伤痛,而迎归则喜气多了。”
康熙点头,“说的有理。”
耿同学看着康熙突然有些伤感的神情,心下恻然,说起来老康身边亲近的人他送了一拨又一拨,确实难受啊。
“丫头,陪朕出去走走吧。”
“嗻。”
耿绿琴跟着康熙出了御帐,在营地周围信步而走。
“丫头。”
“奴婢在。”“那幅图还在画吗?”
“在画。”
康熙停步看向远处苍茫的草原尽头。
耿绿琴只好也跟着停下来。
“你说朕是不是很孤独?”
耿绿琴囧了,心说:这问题可大可小啊,回答得不好没准就触怒龙颜了。
于是,她斟酌着说道:“皇阿玛怎么会孤独呢?您有我们啊。”
康熙轻笑了一声,“是呀,有你们。”
这语气感叹地,唉,谁叫您生的这些儿子都太精明了,你们满人几百年的江山人才全出在这儿了,所以闹得后继无人,凄惨落幕。
“可你们跟朕都生分。”
废话,您可是皇帝,跟你不生分点纯粹是自虐。
“你跟朕也生分啊。”
某琴心想,难道我还不在“你们”中,咱还是另外算一拨?娘的,到底在哪拨?
“又在想怎么搪塞朕是不是?”
“奴婢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哼。”
耿绿琴决定实话实说:“皇阿玛,您跟普通父母不一样啊,普通的父母生气不打紧,可是您要一生气,恐怕就有人身家性命不保,所以……”一切尽在不言中吧,别逼偶再往下说了,再说说不定就您就真变喷火龙了。
康熙没说话。
耿同学立马神经绷紧了,随时准备接雷。
过了一会儿,康熙轻轻地笑了出来,“你这丫头说的倒也是实话。”
呼呼,警报解除,元首的跟班忒难做了,李德全俺崇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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