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这首歌曲的杀伤力如此强大,那么为什么当初发行这首歌曲的出版商们却安然无恙呢?他们应该是除了作者之外最先听到这首歌曲的,不是吗?”
“即便《死亡之歌》的杀伤力再大,也是针对一部分人而言的,”陈教授解释道,“因为乐商的职业特点,导致他们对于韵律的反应较常人迟钝,就如同你对死亡早已麻木是一个道理。还有一点就是,《死亡之歌》的杀伤力必须要在韵律与环境十分匹配的条件之下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举个简单的例子,假设我们现在一边谈话一边听这首歌曲,它一定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毕竟我们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这首曲子上。相反,假设你是一个十分感性的人,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你想通过听这首曲子来排遣你心中的烦恼,那么这个时候,它的杀伤力才是最大的。”
经陈教授这么一说,《荒村幽灵》里的*曲比《死亡之歌》还要可怕,毕竟后者还要借助音乐器具,而前者却是从一个人抑或说一个“女鬼”的丹田里面发出来的。在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胡锋没有将自己调查的这桩事情告诉陈教授。陈教授一方面对于胡锋提出的“第三种可能”持否定态度,另一方面又十分狡猾地通过《死亡之歌》这一案例为自己留有了一丝余地。胡锋认为,现在就将“歌声控制水怪”这一推断向陈教授抛出的时机还未成熟,况且,那已经超出了他的学术范畴……
胡锋临走的时候十分真诚地邀请陈教授在方便之余到自己的单身公寓做客。陈教授笑呵呵地点头答应,并表示十分愿意结交胡锋这位年轻的朋友。
陈教授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目送胡锋出门。
胡锋隐隐地察觉到,这位老人的学识定然深不可测,他所知道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
当天下午
胡锋回局里向局长做了一次简单的调查汇报。
局长说:“上级领导对此案十分重视,并征求我局意见,是否需要上面牵头成立一个专案调查组,被我一口回绝了。”
“回得好,”胡锋说,“像这类案子,Сhā手的人越少越好,一旦成立调查组,不但行动上要受到他们的牵制,就连调查方向上也会产生分歧,当然,如果他们一定要介入的话,就让他们清扫外围好了,协助调查嘛!”
“你想得美,上级给我们的期限只有一个月,如果一个月仍未破案,到时候你我恐怕连协助调查的资格都没有了。”局长忧心忡忡地说,“你跟我说实话,是你跟我经常提到的‘第三种可能’吗?”
“是。”胡锋的回答斩钉截铁。
局长问:“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