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说,当时知道这起事件的人确实很少,在那样一种人人自危的社会环境下,人们对于找出真相并不热衷,他们对待一些匪夷所思的离奇事件没有半点寻求真相的欲望,反而会将自己的迷惑寄托于并不存在的神灵,以求得心灵上的一时安慰,”吴博冲教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直到‘*’结束,我才从高昌的口中得知此事。几十年前的南都还是一个偏远落后的小县城,高昌当时是县公安局的局长,在接到一位猎人的报案后,高昌率法医及时赶到了现场,他说现场是在一条林中小径上,当时死者的死亡特征十分恐怖,浑身上下已被自己的指甲抓烂,于是高昌当即决定,对死者进行现场解剖。然而,让高昌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在死者的脏腑之内看到了黑色的虫卵……”
“虫卵?”不知为什么,松村在书中提到的水怪当即在胡锋的大脑里面鲜活起来。
“什么样的虫卵?”胡锋问。
“你认为当时的办案条件有实力化验出此类虫卵的生物属性吗?”吴博冲教授说,“后来高昌又在深山里面搜寻了数日,并没有找到传言中的‘鬼村’,半年之后就辞职了,从此流落他乡。这就是我所知道‘鬼村’的全部。胡锋,你究竟在调查什么案子,竟然跟这个莫须有的‘鬼村’联系在了一起?”
胡锋不想对吴博冲教授有所隐瞒,他用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的起因和调查的进展说了一遍。在提到女间谍贞子的生死之谜时,吴博冲教授这样说道:“如果松村所言属实的话,更让我感兴趣的是女间谍贞子获救之后的岁月。众所周知,女间谍贞子被俘之时已经人到中年了,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有一个身染重病、其家人又被金钱买通了的女囚充当了贞子的替身,当贞子被一支秘密小分队护送至‘鬼村’之后,那支护送贞子逃亡的队伍却遭到了另一伙不明身份者的偷袭。假设偷袭者是为鬼子卖命、企图掩盖真相而杀人灭口的特务组织的话,那么幸存下来的贞子又是如何度过余生的呢?‘鬼村’对于贞子来说,是苟且偷生的居所,还是流亡历程中的一处客栈?”吴博冲教授停顿了几秒钟,接着说:“胡锋,我认为此疑义将是调查吉田遗言事件的一个突破口,也是你能否揭开‘鬼村’神秘面纱的一个前提。当然,这也是我给你的一个建议。至于最终的真相如何,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深藏其中,这就要完全取决于你的深入调查啦!”
回想起来,从吉田临死时的可怕遗言,到之后出现的每一条线索,吴博冲教授的这一番话确实在调查方向上给了胡锋一个参考。
“吴老,关于刚刚我跟您提到的,也就是松村在《荒村幽灵》这一故事里所描述的那只水怪,您又是怎么看的?”胡锋沉吟片刻,接着说,“当然,故事中的情节还有待我去考证,可我们假设事情是真实的,那么您作为一个研究自然地理和历史学的学者,又是怎样看待这件事的?是不是真如某些资料上记载的那样,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里,确实潜藏着一些我们人类尚未发现的生物,它们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胡锋的提问将吴博冲教授的兴致挑到了一个最高点,这也是学者们的通病,他们对于自身学识的释放必须要经过阐述观点来完成,胡锋也正是抓住了这样一种心理,才使得自己每次讨教都必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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