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博冲教授又接着补充道:“目前唯一让人迷惑的是这一罕见的现象是通过何种手段实现的呢?难道仅凭一个幽灵的歌声?”
提到幽灵胡锋不得不Сhā话解释:“不是幽灵,是人!一个独居荒村多年的老女人!”
“既然是一个老女人,她哪来那么强大的力量能通过自己的歌声操纵水怪?”吴博冲教授说,“我不相信一个普通人的声律在正常情况下能穿透水分子给一个未知生物的听觉中枢带来如此强烈的刺激,除非在非正常的情况之下,也就是借助于我之前所提出的外力因素。”
“没错!”陈教授说,“一个常人的音律如果不借助某种未知的隐秘力量是无法穿透湖水唤醒湖底的水怪的,而站在唯物主义的立场上估测,这种未知的隐秘力量最有可能是现代科技,抑或说掌握这种力量的组织和机构已经超出了我们现有的科技手段,这也就是胡锋之前所提出的第三种可能。”
胡锋没有接话,他觉得事件发展到如今这种程度,随着线索的不断出现,反而感到越来越乱了!
“古川公司?”又是半天没有做声的老疤再次说道,“这家公司的经营范围就是生物科技,而且这两起事件又都跟这家公司产生了交集,说不定水怪就是这家公司的产物。可是,如果我的推断成立,他们这样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胡锋灵光一现,他终于在老疤的分析里面找到了让自己心乱如麻的原因:过于纠缠在为已知现象索取理论支撑,没有单纯地站在办案立场将调查力度发挥到最大,通俗点说就是主次不分。
这也是A组织成员最容易犯的一个错误,胡锋庆幸自己及时发现了苗头。
吴博冲教授作为学者显然是更关心包含在事件之内的学术聚焦点,比如未知生物、小生态环境等等。他问胡锋:“那个所谓的幽灵又是怎样跟你介绍那只水怪的?”
胡锋随口说道:“问她等于问空气,她除了还知道自己的女儿外,恐怕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陈教授疑声问,“如果可以,能否让我见一见这个人?”
“见她当然没问题,”胡锋犹豫了一下,“只是这个人的生命状态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明天上午医院方面会按照我之前所提出的申请用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CT扫描仪对她进行一次人体扫描,届时我希望二老能够参加。”
吴博冲教授和陈教授欣然接受了胡锋的邀请,在之后的时间里,胡锋和老疤又十分详细地将这些天来的调查经过跟吴博冲教授和陈教授描述了一遍,就连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
四个人的谈话直到夜幕降临才宣告结束。
雨寒在这一天晚上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谁。当她看完《魅装丽人》里面的《荒村幽灵》之后,一个父亲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轰然倒塌!
她没有流泪,而是面色苍白。
她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从齿缝中狠狠地吐出一句话:“我恨死他了!他怎么不替我的母亲去死?”
樱美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雨寒,她似乎被雨寒苍白僵硬的表情吓到了。
“他不配做我的父亲,他是一个负心汉!”雨寒依靠在樱美的肩头喃喃地说,“他让我的母亲精神分裂,他让我的母亲宁愿孤零零地困守在荒村里也不愿意接触外面的世界,他让我那失去记忆的母亲无数次试图回想在她生命中出现的那个男人而痛苦不堪饱受折磨……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一个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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