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又一次被他霸道的拥吻,纱南忍不住挣扎起来。
但他的唇封堵住她的,而他强劲的手臂也牢牢地缠绕著她。她不能呼吸,但那近乎窒息的感觉却让她莫名地兴奋起来,她觉得好罪过。
“纱南……”他略略离开她诱人的唇,“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一愣,还来不及提出疑问,他的唇又迎了上来。
这一回,他的吻更加炽热、更加狂肆,彷佛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去,一辈子占有似的。
当她触及他温暖而结实的胸膛时,那些与他肌肤相亲的记忆又回来了。
“唔……”她深觉自己不该沉陷,毕竟他不是她可以爱的人……
她不能爱上一个心理不健康,喜欢勾搭别人ℚi子的男人,即使他那么迷人也不行。
“纱南……”他的声音在她耳边燃烧著,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及矜持焚毁。
“住……住手……”她推拒著他。
“不够吗?”他眼底有著各种情绪,愤怒、惋惜、无奈、懊恼、沮丧、下甘……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声音微微颤抖著。
他眉丘隆起,“不懂?我是说……你要怎样才肯办事?”
她怔了怔,突然,她明白了他所谓的“办事”是指什么——
“你少侮辱人!”她愤而推开了他,“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妓汝?!”
“你肯跟二木收钱办事,就不能跟我?”他恼怒地质问她。
“你……你以为我……”因为太生气、太吃惊,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以为她是……噢,真是气死人了!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以为我跟二木先生是那种不伦的关系啊?”她才没他那么变态!
“别说你昨晚跟他在饭店里待了两个多小时,什么都没做。”他恨恨地说。
“你……”天啊,他还跟踪她?而且最扯的是……她完全不知道。
“你承认了吧?”见她不说话,他当她是哑口无言。
她瞪大了眼,鼓起腮帮子,“承认什么?”
“承认你跟他办事!”
“我跟他办什么事?”她气得推了他一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办事?我不过在里面待了几分钟,而且还是因为你的事被他大小声,你居然……”
几分钟?他明明等了她两个小时。
“如果你只进去几分钟,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我的车抛锚啊!”她理直气壮地跟他大小声,“政府有规定车子不可以在晚上抛锚吗?”
“你……没说谎?”他火气略消。
她给了他一记狠狠的卫生眼,不吭声。
“那你刚才说他给了你三百八十万?”他问。
“还没给呢!”说起这个,她就有气,因为她的救急金全飞了。
“你是侦探,他给你钱是因为……”难道说她跟二木不是那种暧昧的关系,而只是……
不由自主地,他唇角微微上扬。
“还说!不都是你吗?”虽说她有为客户保守秘密的义务,但为了自己的清白,她已顾不了那么多。“谁叫你勾搭上人家的老婆!”
他勾搭上人家老婆?怎么他不知道?
“你跟二木恭子干过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吧?”她冷眼睇他,一脸你少装蒜的表情。
“虽然我没抓到确切的证据,但你跟她在饭店的房间里待了二十分钟,总不假吧?”她说。
他微顿。他是跟二木恭子在饭店里待了二十分钟,但当时他是在听她诉苦啊!
“我跟她清清白白。”他说。
她瞪著他,“别说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是有关系,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他说。
她挑挑眉,一脸不屑地,“是喔,不用负责的关系嘛!”
“你少乱扣我帽子。”真是够了,既然她没抓到证据,干嘛指控他偷人家老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跟二木恭子早在几年前就没有关系了。”他说。
“唷,”她像是抓到了他什么小辫子似的急著糗他,“原来你们几年前就暧昧不清,搞不伦!”
不伦?她那颗装著“邪恶黄墨水”的脑袋又在想什么?他忍不住摇摇头。
“我跟她是大学同学,而且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他尽可能地解释他与二木恭子单纯的、过去式的关系。
纱南眨眨眼睛,若有所思。
“你是说,她是你大学时期的女朋友?”
“对,没错。”感谢老天爷,她终于弄清楚他跟二木恭子的关系了。
“我明白了。”她仿佛领悟到什么,然后一脸严肃地瞪著他,“你跟她藕断丝连,在她结婚后,依旧跟她暗地里来往。”
听见她斩钉截铁的结论,他简直快气到爆血管。
“要是你的侦探能力有你想像力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你说什么?”她横眉竖眼地。
“我说你脑袋不知道都在装什么。”他在她额头敲了一记。
“你……”她羞恼地红了脸。
他是在骂她笨吗?太可恶了,他凭什么笑她笨?
“熊本纱南。”突然,他伸手将她一揽。
她跌进了他怀里,又机警地往后一仰,让上半身与他分开。“做什么?”
“你听好……”他凝视著她,眼睛是澄澈而诚恳地,“不管你接收到的是什么讯息,那都是错误的。”
她皱起眉心,疑惑又不安地望著他。
“我跟恭子在大学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毕业前,我们就分手了。”他淡淡地诉说著那段往事,睑上看不见任何遗憾或悲伤的情绪,“后来她嫁给了二木忠夫,而我们也几乎没联络了。”
“没联络?”骗谁呀,没联络怎么会一起去饭店?
他望著她,一笑,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那天她打电话给我,哭哭啼啼地说她怀疑二木忠夫外遇,而当她质问他时,遭他掌掴。”他彷若在说著不相干的事情般,“她离家出走,所以我帮她在饭店订了房间,陪了她一会儿。”
“噢?”她挑挑眉,一脸怀疑。“前女友被打,你一定很心疼吧?”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尽朋友之谊。”听出她话中带著醋意,他有点高兴。
“人家求助于你,你就陪人家去饭店?你还真不会避嫌喔!”她别过头,斜睨著他。
他一笑,语带促狭地,“我说过,我对需要帮助的弱质女流没有抵抗力。”
“也许你别有居心吧?”虽然她觉得他这些话不像在骗她,但还是忍不住损他两句。
再说,就算他真的没跟二木恭子“怎样”,也有跟别人“怎样”吧?例如那天跟他在床上缠绵的不知名女子。
“我只对你别有居心。”说著,他将她的纤腰紧紧一箍。
“你……”她羞红了脸,“放开我。”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说我该放吗?”他笑得有几分可恶,但也充满魅力。
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她下意识地闪避。“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把你抢回来。”他说。
“抢?”她一怔。
“现在不必抢了,因为你根本不属于二木忠夫。”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她瞠瞪著他。
“那我会让你知道,我比你所认识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还爱你。”他神情认真地。
“爱?”她一愣,“你说什么?你爱……爱……”
他微蹙著眉,“我爱你,这我应该讲过吧?”
“你昨晚喝醉的时候说过……”
“酒后吐真言,你最好相信。”他撇唇一笑,自信而迷人。
“什么吐真言?”她鼓著两颊,“你简直是酒后失态。”
“好,那昨天不算,我今天再说一次,”他捧住她的脸庞,直视著她,“我、爱、你。”
听见他再一次强调,她又怔住。
这一次绝不是她耳朵有问题,他是确实这么说了。
“我爱你”这句话让人觉得轻飘飘、暖烘烘的,但这怎么可能?
“你开玩笑?”她一时接受不了,“才几天,你就说爱我?”
“谁规定要花很长的时间才会爱上一个人?”他浓眉微纠,“爱的感觉通常在那零点零一秒就发生了。”
“噢,是吗?”她挑挑眉头,质疑他,“那你是在哪个零点零一秒爱上我的?”
他沉吟几秒,二天。“我想是在我的棒球打中你嘴唇的那个零点零一秒。”
说起那件事,她就生气。“我就说你是故意的!”说著,她抡起拳头就要打他。
他攫住她的手腕,“我不知道你躲在那里。”
“那你怎么知道你打中的是我,还知道打到什么部位?”可恶,他害她肿成香肠嘴,而且整整两天才消。
“因为你留下了证据。”
“证据?”她留下证据?身为侦探的她居然留下了“在场证据”?
“是什么?!”要死,也不能不明不白。
他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唇印。”
“へ?”她愣住。